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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金桂
埃及的海水和河水有多干净
尼罗河水——埃及人的生活用水都靠它,自然不能污染了
下飞机一见埃及美女阿美,她就告诉我们说:埃及的男人嘴特贱,纠缠人时你们别搭理他就没事。究竟能贱到什么程度?凭想象是达不到的,等你遇见了,才知道。当然,这种嘴贱是指一种现象,没有褒贬意思在里头。从以下几个方面就能看出一斑。
见人就打招呼。
你还没有走到人家面前,他们就好像久久盼望你的亲戚一样,满面堆笑问“Chinese?”“你好!”你不理,后面加上几句“喂喂”类的中文招呼。再不理,追加的是“再见”之类。还没有反应,依然不死心,转而“Japanese?”,看着客人渐行渐远,不忘追上句“撒扬娜拉”。总之,直到你听不见了为止,真不知他们为了什么。
问他们一件事会缠住你不放。
我们在开罗阿里里市场买东西没有了埃镑,不知道哪里有兑换处,问一个埃及人,他起身给我们带路。当初以为没几步,殆及往前走,拐弯抹角不算近。那人一路走一路说,到了兑换点,人家要拿钱、输密码,他紧紧站在身边。我们小人一下说先不兑换,他又影子一样随着走,嘴里说个不停,直到设法摆脱。晚饭后出外买一个插线板,问一个路人超市在哪里,他说带我们去。我们问远不远,他说不远,于是跟着他走。那嘴巴就像几十年没说过话,带着我们一个巷子接着一个巷子的穿,直到心里有些发毛,时间也显然来不及了的时候,他还在走,嘴里还在说。我说不去了不去了,谢谢你。递过去两个埃镑,他好像有些意外。我们赶紧往回走,他回头跟着继续唠叨,叫住一辆出租车上去,对方迟疑着,我们赶紧走。上帝,耳根子终于清净了些。
到他们手里的钱你肯定会被他们贫嘴回去。
不论你到了哪个市场;埃及人拿着什么堵住你兜售,嘴里总是一句“One dollar。”我曾开玩笑说,咱们把他们的大件拿过来再给他们一美元怎么样?导游说你想都不用想,他们肯定会让你掏钱。很快地,我就尝到了这种厉害。买一条围巾20埃镑,没有零钱,给一个商人50埃镑,这人再也不给我找零,拍拍儿子的肩膀,对我竖着拇指:“中国,好!中国人,好!”满面春风在货架子上取了这个拿那个,说他们东西的好处,就是不肯给你钱,直到把你搞得招架不住拿了他的东西走人,人家再送你出来,依然是春风满面。
遇见这样的,算是幸运,人家礼貌地掏了你腰包,是让人佩服的商人。气得你半死的也有。晚上想坐马车在卢克索市里转一圈,问导游阿美多少钱,她说我们娘俩最多50埃镑。心里有了底,刚出宾馆门,马车夫们就迎了上来,说一辆车40埃镑,价格跟阿美说的大致吻合。上了体重足有三百斤的车夫的车,那张嘴不嫌累的,见什么给你介绍什么;路上只要看见男人就搭讪。他把我们拉到一个埃及纸草画店门口,说马要喂草,让我们下来一会儿。
刚着地,店里涌出好几个人来,人高马大,把我们往空荡荡的店里让。心里有点怕,不过还是进去了,一个客人都没有,前呼后拥的几个店员热情推销,还让我们上楼,招呼儿子往外走,店员们极力挽留。出了门,马车在那里停着,马儿并没有吃什么。我们上了车,闭口不搭理追出来推销的店员。大胖子车夫从人堆里走过来赶着车继续往前,接着跟我们贫嘴,见了商店就让我们进去买东西,我们不答理他,继续往前。
并没有一个小时就到了宾馆,他故意将车停在离宾馆门不远的地方。儿子把100埃镑递到他手里让找零,那家伙装进口袋后说:一个人40埃磅,两人80埃镑,马的草料20埃镑。儿子火了,边跟他理论边说要报警。那个黑大汉比划着,一声比一声大的说他的理由。我说算了算了,给他走人吧,不够烦的。这是实话,五星级宾馆门口有不少安保人员,而且埃及是有宗教的国家,还有,埃及对伤害外国公民的行为处罚甚严,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想赶紧离开,纯粹出于厌倦。事后有些内疚,因为自己的苟且,给车夫留下了敲诈的甜头,不知以后要讹诈多少人。在此提示将来去埃及的人,消费前谈清楚价格,准备好零钱,算是我将功补过了。当然,埃及嘴贫的男人多是下层,大型服务场所、政府部门等处的工作人员,都彬彬有礼,颇为绅士。这为我们理解埃及社会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
第二天午饭,我听团里其他人前晚在外被埃及男人贫嘴掉钱的事,吃吃发笑,他们可是大部队行动,而且里面有两个走南闯北的中年老板,怎么比我们母子还惨?其中一个老板听出我笑里的意思,问我昨晚是不是也被宰了?我没细说,只答了句:没有挨宰,不算到过埃及。
等到了土耳其,我情不自禁说了句:终于摆脱烦人的埃及男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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