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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美漂一卒博客
C女士,中国大陆出生,80年代末以陪读身份随丈夫来到加拿大。丈夫在加拿大一所较有名的大学攻读博士学位,而她就顺便在该校读了一个硕士。
双双毕业后,又双双开始工作。10年下来,丈夫进入了加拿大政府被雇佣为咨询科学家,工资较高且收入相当稳定。而她从一家公司跳到了另一家公司,收入虽不算太高,但也算过得去。两个孩子也相继长大,一个读小学,另一个读初中。像她这样的家庭,在加拿大的移民中就算是很不错的了。应该说是值得人们羡慕的家庭了。
的确,她似乎也很觉得自己有令别人羡慕的资本,觉得自己亦或是自己的家庭与众不同,因此也刻意突出自己的与众不同。如何突出的呢?作为中国人,在公司里是从来不和中国人讲汉语的,即使是在她封闭的办公室里也只讲英语;中午在食堂吃饭,是从来不和中国人一起吃的,而专门和加拿大人一起吃;平时在公司的穿戴,也是从来不穿具有中国元素的衣服的。
也正因为这么许多的从来,公司里的十几个中国人,从来没有一个人主动拉她参加中国人举办的活动,家庭聚餐、卡拉OK、或野外Camping(露营)什么的,从来也没有她的份。大家都心照不宣,人家是“加拿大”人,和咱中国人是不一样滴。
因为做同一个项目的缘故,我和她接触是最多的,自然和她也是最熟的。说来也巧,她家和我家就隔着一条大马路。有时她的车坏了,或我的车坏了,我们还可以Carpool(搭车)上班。
这C女士倒是一个快言快语的人。在车上,她倒也不把我和太太当外人,什么话都说,也爱说,而且用汉语了。毕竟,她的英语也是口音重重的,肯定不如汉语来得痛快嘛。
嚯,这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完没了了。说她如何如何与其他中国人不同,在公司里有多少多少加拿大朋友,而其他中国人都没她加拿大的朋友多。这都罢了,可有些话题我怎么就听着那么别扭。她说她的穿戴与气质是多么多么的洋气,很多加拿大人说,她不像是从中国大陆来的,倒像是从香港来的。
我和太太也就只能哼呀哈呀地应付着,可心里那叫一个恶心。啊呸!香港来的就洋气了?别忘了,香港它也是中国!
如果这些还不足以令人反感的话,那您就再接着听。
上篇说到,公司一纸批文把K先生和硬件工程部经理给开了,任命C女士为新的硬件工程部经理。这消息犹如上帝给了她一个亲吻,立刻就令她飘飘然起来了。大概是那天她不说汉语就快要把她憋死了,她特意把我叫进办公室,激动地对我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在北美工作了10多年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搭上了北美最后一班列车了!”
什么是北美最后一班列车,咱不得而知,可我知道,这女人要开始发泄她的权利欲望了。
果不其然,当公司不景气需要裁人的时候,人家大笔一挥,第一个裁掉的就是一个来自中国大陆的电气工程师。人家还是个博士呢,属于那种蔫不出溜的人。可我就纳闷了,那个新来的加拿大小子怎么就不裁呢?怎么说博士不论是从经验和技术上讲也比个新来的强啊!难道不裁中国人,你的加拿大上司就不说你是香港人了吗?
还有一件事让我更气愤。她招了一个CO-OP帮她干杂活,整理文件什么的。那是一个刚刚来自中国大陆的新移民。大家都知道,这类CO-OP是不付钱的(见《北美生活杂记(46)-- 无薪小工》),我们这家A公司也在干这种占人家新移民便宜的勾当,作为曾经的新移民,我感到耻辱。可更令我感到耻辱的事,当C女士用完人家三个月以后,竟然也像当时妻做CO-OP时的那家公司一样,给一个信封就让人家走人了,连礼貌性地送一下都没有。作为中国人,我实在寒心,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同胞嘛,怎么就跟打发叫花子似的。我心里实在过不去,就主动追下楼,把那中国哥们送出大门口。那哥们很感激,临走之前对我说,“你那经理真TM操蛋!”
这是让我心里堵得慌。过两天,到一个朋友家小型聚会,都是大陆来的哥们姐们,有些已经在这扎根十几年了。我就跟他们聊起这事。还是一个北京哥们说得痛快,“这种人就该提了丫脖领子大嘴巴抽她!”就是,啪啪扇丫俩饼,再踹丫一脚,然后问她,“你丫还是中国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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