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剑仙李白~千金买壁】
【武侠小说】
【 珍惜 著】
【状态全本】
【内容简介】
公元七四四年,李白向玄宗辞官后,漂归在洛阳碰到杜甫,二人来到雎阳碰到高适,三位大名鼎鼎的文豪,尽情在梁园闲游。酒后,诗性大发,在寺庙雪白墙壁留诗一首,然后离去。
却被宗家小姐美玉买去,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千金买壁的典故。
可是没想到却引来无数追杀,到底此壁藏有何等惊天之秘?
敬请观看剑仙李白系列之《千金买壁》
第一回 端午凶机
雎阳(商丘)出了大事,宗鸣宗八爷疯了。
宗八爷为何疯了?因为他太有钱了。
有钱怎么疯了?对,因为钱最能使人疯狂。
人一旦有了钱后,大多精神就不正常了。比如小扎放着好空气不吸,来北京当吸尘器。
宗鸣是武则天的宰相宗楚客的子孙,客在政变中被杀,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宗氏家族依然是名门旺族。
马球是大唐最火爆娱乐项目,与今天足球一样,是棵大摇钱树,谁若养个球队,那真是日进斗金。
宗鸣家业到底有多大,他有十里豢龙牧场,专门为球队提供上等好马,他有两只球队二百名一流队员;杜有邻杜国丈被李林甫害死,家产充公子女流配后,狼烟台被拍卖,他与吉热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其他酒楼當铺庄园船业不知多少。
所以宗家日进斗金,可是宗八爷却疯了,有人说他一夜赌输五十万两黄金后,就疯了;
有人说他作梦娶了八仙女,乐疯了;
有人说他见到了一只手,一只可怕的白手,被吓疯了;酒楼茶馆中都这么说。
据内部知情人透露,因寿王李瑁,命其夫人雎阳第一美女武茹仙,陪睡了一个大人物,宗鸣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就疯了。
不论内情怎么样,反正宗八爷,疯的非常的重,他与猪为伍,睡在猪圈中,吃猪食。他坚决认为那头最胖的老母猪是其夫人,他家的东院如今变成养猪场,他唯一的朋友就是猪。
他坚决认为他的娇妻美妾们都是猪,他最近打算卖猪,将武茹仙一百钱卖掉。
她的女儿美玉也疯了,起码在普通人来看,有些精神不正常,因为她曾经花千金就为买下一面墙壁。
玄宗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下之上天宝十一年(壬辰,公元七五二年)
每个时代都有新鲜事,雎阳现流传三件事,一是一只可怕的白手,据说它足以撼动整个武林;二是宗家卖猪,将雎阳第一美妇武茹仙以一百钱当猪卖掉;三是宗鸣嫁女,将最心爱的女儿宗美玉嫁人。
端阳节,这天早晨,宗府与往常一样,虽是过节,也一样冷冷清清,与昔日车马迎门是个强烈之对比。
空中阴云堆积,暗暗的灰色,仿佛不是一个吉日,连那大户人家光鲜的琉璃瓦,也似乎失去了风彩。
街上人来人往,有钱没钱多穿件绸缎彩衣,姑娘们的头花,非金即银,身过飘香,连要饭的乞丐都用个上等唐三彩,莲花唠子都五音合韵,大唐确实有钱有文化。
从青石古道上,走来一二十多岁的年青人,他在人流中显的很扎眼,因为只有他显的很特别,他一身半新不旧的白衫,戴顶斗笠,身背一把宝剑,他周身带股难已抵挡的英气。
他来到门前,见好个气派,高大门楼,上书宗府二字,脊上海马麒麟小神兽个个形象逼真栩栩如生,两头巨大石狮,像征昔日官家权威。一排排的拴马桩,仿佛是个小树林。他跨步蹬上九层台阶,来到近前。
十几个武士立即拦住道:“什么人,有何贵干?”气氛非常紧张。
年青人道:“我来应婚。”武士首领王龙冷眼望望道:“里边请。”王龙乃少林俗家弟子,以罗汉拳威震江湖。据说王龙曾经一拳将东瀛第一武士宫本打的吐血而去。
王龙的父亲赌光家产,过年时全家挨饿,这时少女武茹仙给送来了米面棉衣,还给了织布机让其母女纺纱养活了子女,所以母亲要其报恩要为茹仙而死,所以王龙从少林学艺归来,成为了宗府的护卫总管。
年青人大踏步来到院中,见还有些武士,挎刀带剑,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气氛非常肃煞。
他来到厅中,见一屋子人。一雍容华贵的夫人坐在主位西侧太师椅上,东侧男主之位空着。她正是雎阳第一夫人武茹仙,她眼像月牙,嘴也像月牙,生气时仿佛都在笑,天生喜面。
茹仙信佛非常仁慈,一个丫鬟曾偷了她的玉镯,她并没有惩罚她,而是自己跪在院中向天罪己,因为自己的不善导致仆人不善不忠,然后将丫鬟厚嫁出去。
一仆女曾偷嘴吃,从此她给仆人们顿顿有肉,有人劝她省钱,茹仙说自古从来是因子女不肖,吃喝嫖赌做恶而坑家败产,从来没有因行善施舍而穷。
客座上坐着两位气质非凡的年少公子一个是安禄山之子安庆绪,一个是史思明之子史朝义,下首两个东瀛武术;
另一边坐着一摩尼教僧人银灯。还有一中年冷冷的剑客,还有一个年青乞丐,他身后站着一个小乞丐。最未首坐着一蓝一红两个商人模样的人物。
众人目光立即齐齐盯着他,茹仙道:“请问公子有何贵干?”年青人拱手道:“小婿前来应婚。”茹仙冷笑道:“竟然未允称婿,看样公子势在必得了!”“正是。”安庆绪怒道:“汝何德何能敢来宗家争婿?”“在下德欠缺些,能力倒一般般。”
史朝义拱手道:“请问仁兄高姓大名?”年青人道:“小可姓李名白。”“你是诗仙李白?”“正是小可。”众人哄堂大笑。“这毛小子竟然是李白。”“我们巷子里有老少五个李白八个诗仙。”众人大笑。
武茹仙却一惊,她当年与李白有约,一定持笛前来应聘。没想到真来了,可却是个冒牌货。道:“你是李白?”“正是,夫人九年前与我在长安惜春园有约,可曾忘记?”武道:“当然记的,可是你还缺了那个物证。”
李白道:“是那玉笛吗?没想到半路上被人骗走。”
安庆绪喝道:“休得胡言,哪里来的骗子,赶紧离去,不然报官将汝抓住法办。”武茹仙道:“来者既是客,请稍侯。”
第二回 阴山鬼王
正在这时,院中人声响应,又进来数人,为首者四十岁左右,大长脸双目寒光,一身青衣,身后跟着数个劲装大汉。
茹仙道:“几位有何贵干?”那汉子道:“买猪。”史朝义拱手道:“请问仁兄高姓大名?”“在下姓罗名彪。”“可是阴山派青龙旗主?”“正是在下。”
茹仙倒吸一口凉气,阴山派因起源梅山又称梅山教,本属道家却专门走阴道,供奉阴山法主鬼力大王,利用符咒害人,历史上从来视为邪门。
其法包括攻击、防身、斗法、治病、蛊术、招魂、驱魔、讨债、摄魂。为掩饰其邪,谎称“法无正邪,人分善恶”。这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邪说,即然连道法都不分善恶,由道法造就出的万物人类何分善恶正邪。
他们门人练邪功时,专门找阴气大的乱葬岗子坟地古墓。练阴兵即是搜罗被打胎的自杀的被害的孤魂野鬼,被他们符咒控制后去害人,还有些道行高的狐黄鬼蛇,反过来控制他们采他们精华以修成人形。
其门掌门教主阴山老祖追魂剑威震江湖,其手下有四大旗主青龙旗主罗彪,白虎旗主吴政,朱雀旗主付良玉,玄武旗主都默有,每门都有众多高手。没想到今天青龙旗主亲自临门。
史朝义碰了下安庆绪,安拱手笑道:“罗旗主久仰大名,幸会幸会。”罗抬眼见其是两个气派小伙,没瞧的起,转眼冷冷的盯在银灯身上。
银灯手掐念珠笑道:“罗旗主来的不巧,这头白白胖胖的肥猪,由贫僧买了。”说完扫了茹仙一眼。
罗彪背手道:“你可知本教的规矩?”银灯身后弟子禁行道:“不知!你可知摩尼教的规矩?”
罗彪道:“教教他。”一大汉腾身而起,一掌拍出。但见禁行冷笑着一掌迎出,啪一声脆响,那大汉倒飞咔嚓一声,将门撞碎摔到院中。
但见其浑身颤抖,一挺不动了,慢慢身上挂层霜,如同冰箱中刚拿出的冻肉。
另一大汉扑上去,一拳击出,禁行换左掌拍出,啪,那大汉又飞出门外,捂胳膊翻滚大叫,片刻不动了,其同伴上前一碰,竟然掉了,像煮熟的鸡腿一般。
罗彪眯眼道:“好个推茵掌,左手阳右手阴。”
话音刚落,其背后呵呵冷笑,原一干瘦老太站了出来,她那满脸皱纹的脸上却有双漂亮的眼睛,禁行跳起一掌拍出,老太闪身躲过,轻刁其腕,同时冲其一笑,禁行不知为何一呆,原来在其眼中,却显现是一绝色美女。
银灯大喝:“小心邪术!”一声惨叫,禁行被那双枯手击飞。与此同时,啪啪几声爆响,老太婆被银灯一掌击中倒撞飞出院中,罗彪几人也被其罡风横扫,急身暴退院中。银灯抱禁行跃墙而去。
那老太脸色铁青,瘫坐于地,被同伴急救。
这时,院外脚步声起,又进来一伙人,为首者两个矮胖汉子,一个背把铁锤,一个背个斧头。王龙拱手道:“请问壮士尊姓大名,有何贵干?”
其中一位道:“在下哼将军,他是哈将军,你听说过吧!”王龙倒吸一口凉气,四川风都门鬼王宗的哼哈二将到来。拱手笑道:“各位远道而来,有何贵干?”哼将军道:“为我们相公来应婚。”王龙拱手道:“里边请。”
他们并没有进入室内,而是冷眼望着罗彪众人。两伙都是江湖上最可怕的帮派。罗彪哼声冷笑道:“有我阴山派在,尔等还不快滚。”哈将军道:“也不怕风大煽了你的舌头。难道你想要阎王帖不成!”阎王帖是江湖上黑道最可怕的请帖,谁若收到,保证没命。名言是:阎王叫个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院中登时杀气腾腾,随时有一场血战的危险。
正在这时,笛声悠扬,众人抬头,见墙边巨树上,一年青白衫公子正在吹笛,众人一惊,他何时上去竟然没人看见。可见十分了得。
这时,他跳了下来,众人才发现,他的衣服竟然与李白相同,他太过漂亮,面如满月,杏眼淡眉,清秀典雅,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她一晃手中玉笛道:“小生李白有礼了!各位都为同一目地而来,何必为闲气拼个你死我活,不如屋中一絮。”她的声音却是标准男子。罗彪闻言,冷冷的一语不发,转身进入厅中。
她又一伸手,做个请,好漂亮的葱指。
哼哈二将,也进入厅中,众人落座。
她却没有落座,而是望望李白,故意晃晃手中玉笛,还带着一丝不易觉查的得意。李白仿佛没看见,而是看着那年青乞丐,见其气质非凡根本不像乞丐。
武茹仙却吃了一惊,这个玉笛正是当年李白与自己约定的应聘信物,怎么在这个姑娘手中?问道:“小姐,有何贵干?”
哪知她撩衫跪拜道:“非也,我是男子,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众人大笑。
茹仙道:“这个婿字从何而来啊?”“哎!岳母难道当年忘记答应小婿持笛应聘。”茹仙挑娥眉道:“难道你也是诗仙李太白?”“正是小婿。”众人又哄堂大笑。
安庆绪怪笑伸脖道:“妹子,得站着撒尿的才能娶媳妇。”众人又大笑。哪知其正色道:“我从来站着方便,不妨谁与我同去?”
“我陪你去走一圈。”众人抬头,见安庆绪的随从蔡雄在门外搭话,满脸的调戏之色。李太白挺胸仰头背手道:“随我来。”二人向房后毛厕而去。片刻,她背手挺胸独个回来,安庆绪心觉不妙。
太白道:“那位正在放松。”安庆绪的随从霹雳火尹良辰急急去看。
茹仙伸玉指点点道:“你可知他是谁?”她道:“知道啊!他是李白啊!”“那你二人,哪个为真?”“当然是我喽,因为我有这个。”说着晃晃玉笛。茹仙点点头道:“可是你怎么看怎么像个姑娘?”“岳母有所不知。小婿自幼修仙,现已修到阴阳反转之境,过些岁月,便复正常。”
这时,内间传出声音:“既然两个李白,可我家小姐只有一个,如何是好?”说着帘幕一挑,进来二个绝色美女,正是董庭燕与上官春梦。
因为自宗鸣疯了后,永王李璘寿王李瑁便打发她们来给“医”病。一连住了多年。
众人赞叹,不怪是富贵人家,随便拿出一个都是珍品。
第三回 假李白真本事
上官春梦又婷婷几步道:“再不各位亮亮本事,技不如人的赶快走人。”几人心头一凉,不怪古人云:芙蓉白面尽是带肉的骷髅!这分明是挑拨众人撕杀啊。
罗彪向来好斗道:“此言极是。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
李太白道:“正合我意。”她对中年剑客道:“请问尊姓大名?”对方冷冷的道:“在下寒山苑孙向北。”太白笑道:“原来是姑苏世家,久仰久仰。江湖早有传闻,姑苏世家有东西南北四大剑客。请问你是来买猪的,还是应婚的?”
孙向北道:“我是来看戏的,五月初八有人告诉我,今天有好戏,所以我来了。”太白道:“可是今天是初五。离初八还有三天。”孙向北道:“那是你的时间,不是我的时间。”他确实是个怪人。
太白转头见那玩世不恭的年青乞丐,双手枕头靠在椅子上,二郎腿翘的老高,特别那双破鞋踏啦里的大黑脚,如同舞台上骚首弄姿的摩特,迎空傲立。
破鞋挂在脚趾头上要落却没落,看着让人累的慌,弹起落下弹起落下,还时而旋转大转几圈,他还耍上了。晃的安庆绪晕头转向,恨不得给他一刀剁下来。
太白伸脖像鉴赏出土的古董般左右仔细看看,那老皮估计踩上钉子都没事。
她微皱娥眉轻声问 :“你来做甚么,是应婚还是买猪?”他晃晃头道:“我是乞丐,当然谋其道也!。”“今年贵庚几何?”“二十有三。”“今天的饭可不太好吃,人肉宴。”“正合我的味口。”
这时,院中一阵怒吼,蔡雄大骂不止:“你这个人妖,竟然算计老子,我宰了你!”
太白道:“哎!是你自己掉进去的,怨不得别人。”众人惊望,但见其满身是水,显然是冲洗过后而来。院中众人大笑。
安庆绪方要发作,但见史朝义摆摆手止住,蔡雄不敢言语站在远处怒目而视。
太白来到红蓝二商近前,拱手道:“二位高姓大名?来此贵干,是应婚的?”红衣人道:“我们兄弟江湖人称鬼谷双士,我叫薛鏐(liú),他叫班须,我们来做买卖。”“什么买卖?”“比如有人要你脑袋。你这脑袋可太值钱了!要想保命,与我商量。”“噢!明白明白,这买卖不错,一定挣大钱。”
她说完转身,来到哼将军面前道:“尊驾方才说为你家相公应婚,请问你家公子,可是玉面孤魂肖必达?”“正是。”
“鬼王宗宗主肖渺渺从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之人物,听说已经三百岁。他的公子一定不得了。可否出来一见?”“我家相公来不了了。”“为什么?”“因为他死了。”哈将军道:“是的,我家公子半年前就死了。”众人一惊。
太白道:“死了?你们为死人应婚?”“对。只有雎阳第一美女方可救活我家公子。”“此话怎讲?”
哈将军道:“半年前,我家相公正在竹林练剑,不知怎么来个女子,献歌一曲,然后我家公子就失魂了,就死了。”
太白哈哈大笑道:“可见那女子有羞花避月之容沉鱼落雁之姿了?”“不,我家相公并没有看见她的容貌,只看见她的一只手。”众人一惊。
“一只手,就将你家公子魂勾走了,我的天,不知她的脸……。”哈将军道:“你不懂,据我家相公说,那只手美的太可怕,简直无可挑剔的美,至于如何,我们也没见过。”
众人一惊,近一段时间传闻,江湖上出现一只可怕的手,一只白手,她可以降服任男人。
百年前少林高僧圆寂前曾预言:“
白手一出,天下遭诛!
武林浩劫,江湖齐哭。”
太白道:“你是想让美玉小姐,使其忘记那只手?”“对。”
太白又来到李白近前拱手道:“兄台,你来做什么?”李白冷冷的道:“把玉笛还给我?算我瞎眼看错人!”“哎!此物乃我李家之宝,何来还你之说。”
她转身渡到地中间道:“这位诗仙一定誓死维护岳母家的威严喽。不妨各位与他走几招,败者应该像王八一样爬出去。”上官春梦欣赏的望望。茹仙心想:美女多心如蛇蝎,果然不假!
班须低声道:“他好像比咱俩能白乎!将来收他为徙,怎么样?一定能兴旺吾门!”薛鏐点点头道:“好主意。”
安庆绪早看李白不顺眼,喝道:“冒牌的小子,你可敢?不然爬出去?”李白点点头道:“可以。谁败了爬出去!”
武茹仙皱娥眉叹息,心想:这孩子太不知天高地厚,阴山派、丰都门、鬼谷派、姑苏世家、丐帮、都是称霸武林,谁敢得罪!特别安庆绪乃安禄山之子,那是李林甫与皇帝眼中的红人。
安刚要发作,史朝义止住,拱手道:“早闻阴山派响誉江湖,请罗旗主发点雄威,给这位点教训,免得走上歧途。”罗彪站起来到院中。
众人一齐出来,各站方位,宽阔的大院显的并不拥挤。
罗彪背着手,冷冷的盯着对方道:“小子,你能从我手下走过三招,就算我败了。”哪知李白却道:“你从我手下走过二招,就算你胜了。”众人一惊,这小子太狂,阴山派四大旗主何等人物。
罗彪将拳头慢慢握紧,道:“你接着!”唿的击出。简直如同万钧雷廷之势,不知多少黑白两道高手,命丧其青龙拳下。
哪知李白并没有闪躲,而是平平的一拳迎出。二力相撞,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罗彪飞出七八米开外,摔在人群后边。
吃力的站了起来,噗嗵又仰躺昏了过去。众人吃惊非小。其门人见旗主在人家面前,没走过一个照面,悄悄的抬人背上几具尸体而去。
李白抱膀挺立,有傲视天下群雄之势,哼将军蹦上前横铁锤道:“兄弟,有两下子。你能接住我这一下,我就爬出去。接着!”一声大喝,以泰山压顶之势砸了下来,好家伙,这一下,也许霸王在世都难接住。
但见,李白抬臂去挡,茹仙一闭眼,太白转头,认为他死定了。哪知嘡一声闷响,接着大叫连连,二女定睛一看。
哼将军捂着脑袋,哇哇暴叫,原来李白抬臂的同时,却向后移了两步,那铁锤一下砸到地上,将坚硬石地打的碎渣乱飞火星四溅,反弹而回崩其自己头上。
哈将军大怒道:“好小子,你竟然使诈!”跳起一斧头劈下,这威力任你是铁人也裂为两半。哪知这次李白并没有躲闪,而是以更快速度迎出冲天一脚,踢在斧柄之上。
那么大的劲,嗵一声暴响,哼将军竟然死不放手,所以他连斧头一起,被带上空中,飞出二十多米高。卟嗵摔在地上,摔的背过气。
手下们慌慌张张,抬起二人而去。
余下的人,都在评估对方的实力。这时,薛鏐走上前。李白道:“请先生亮兵器。”薛摆摆手道:“我不是与你动手的,我要与你做笔生意。”“请讲?”“余下这两关你实在难过,不如这样吧!我替你摆平。”“你要多少好处?”“让我们跟随你一年。”“成交。”
第四回 鬼谷双士
薛鏐转身来到安史二人近前,安庆绪道:“滚!”薛躬身笑笑道:“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请两位公子一旁说话?”史朝义点点头,拉安庆绪三人来到树下,不知谈了些什么。绪先是不耐烦,片刻后,望望茹仙,点头同意。
三人转身回来,史朝义对茹仙拱手道:“夫人,能否请小姐现身一睹芳容?”茹仙笑笑道:“可以。”大声道:“将小姐请出来。”
片刻后,几个貌美丫鬟抬来一乘小轿,轿身兰香四射显的主人一定高贵无比。唰,帘子挑开,众人一惊,竟然是头洗的干干净净的小母猪,身穿绸裙,头戴红花,脚戴金镯,抹着红红的嘴唇,翻着白眼望着。
史朝义拱手道:“令爱果然天上人间少有,今日打搅了。”众人嘲笑着而去。
班须来到孙向北近前,刚要说话,孙冷冷的一摆手道:“不必多言!江湖上都说,谁与鬼谷派谈话,被卖了还得替其数钱。苏秦张仪那套在我这行不通!我只想与这个年青人用剑说话。”面对尴尬的闭门羹,班须并没有退怯。
而是笑道:“勿听他人讹传。难道以先生之智,连听一句话都不敢?”孙转头道:“白乎,说,我看鬼谷门能讲出什么天花乱坠。”班须低语几句。
孙向北征住了,惊讶的望着美公子李太白,而她一声尖叫,原来其身后,不知何时站立一风度翩翩的公子。
她怒道:“干嘛鬼鬼祟祟站在人家身后?”公子傲气道:“这是你家院子?!”说完挺步向前,向李白拱手道:“仁兄,果然非同小可,在下想领教剑术,怎么样?”李白道:“不敢,天下除公孙氏谁敢谈个剑字。”孙向北又望望美公子转身离去。
那公子道:“在下姓阳名居正。家住终南山下。”李白一征,道:“阳光阳大侠?”“正是家父。”李白拱手笑道:“在终南剑客面前耍剑,简直是班门弄斧,不敢不敢。”
原来他正是江湖八大山庄之一的终南山庄的少主。
阳居正道:“哪天闲着再说,今天不在这比。”
他又转身来到茹仙面前,躬身施礼道:“家父得知家中有难,特打发孩儿前来分忧。婶娘受惊了!”说着跪拜。茹仙急忙笑道:“贤侄快快请起。难得光贤弟如此不忘旧情。”原来当年阳光行走江湖,作武家门客,他早被茹仙迷倒,可是人家武家不嫁江湖门派。
寒喧完毕,茹仙转头对两个李白道:“刚才轿中那个就是我的女儿美玉,你们可愿娶她?”太白一征。李白道:“小婿势在必得。”太白道:“小婿与美玉三生有缘。”
茹仙道:“既然你们都想要,好吧!待我观察些天你们的人品再说。”二人大喜。
阳居正对两个东瀛武士道:“两位有何打算啊。”其一道:“我武田兴旺,他小村一郎,是来找王龙比武的。”王龙道:“两位先请,三天后我定付约,怎么样?”武田兴旺道:“不行,我们必须去嵩山少林去比。”王龙道:“这个嘛,我的主人家中多事,你们也看见啦。”小村一郎道:“我们可以等。”说完而去。
茹仙命人给客人们安排房间。待到晚上,突然一声大叫:“你竟然让我与他们两个无赖骗子住在一个房间,你们宗家什么名门旺族啊!”
本来热热闹闹的大宅院,因为宗鸣疯了后,把儿子们全赶走,自立门户,女儿们多嫁了出去,只剩下美玉与同岁的宗璟还有大哥宗珑。
此时,冷冷清清空荡荡的深宅旷宇间,她的吵闹声,显的特别反常。
丫鬟星儿道:“你又不是女子怕个甚么?”另一个丫鬟月儿掩唇偷笑,因为长眼睛的都看出她是个女子。
太白喝道:“他是我的仇人哪,诬赖我偷了他的东西,你敢保证他半夜时不对我下手?(点点阳居正)那位来路不明啊!”李白叹了口气道:“天下最大的冤枉便是贼喊捉贼。”阳居正晃头微笑喝茶。
星儿道:“那请你去另一个屋子吧!”太白又一声大叫,道:“你竟然让我与鬼谷派的两个老骗子住在一起!你什么居心哪!你真是头猪啊!应该把你当猪养!”她絮絮叨叨的喝斥着。
星儿道:“你真是抬举我!侬家若是猪还好哩!现在府上猪比人尊贵。”
最后,还是给她准备了上房一间,才罢了。
夜越来越深了,唰唰下起细雨,因为大唐盛世,远近亭台楼阁彩灯串串,千家万户一片宁静气氛。
远处码头上,船帮兄弟们击板为歌,把酒言欢,豪放的歌声,回荡在夜色中。
一间别墅阁楼之上,一妙龄少女,她刚刚沐浴完毕,似雪的肌肤,一头秀发偏垂,她清秀中透着大家闺秀的高贵。
她一边化着睡前淡妆,一边听着丫鬟云儿的汇报:
“老爷吃了两个馒头,一壶竹叶青,两个鸡腿,一盘鸭片,一碗鱼汤。”“我亲手烧的鹿脯呢?”“老爷赏给了他最心爱的猪猪多君。”
她没有生气,反而非常高兴,非常幸福,道:“原来爹爹这么心疼我!”
她轻轻将花露拍在脸上道:“对了,客人安排的可好?”星儿道:“安排好了,最讨厌的就是那个假李太白,明明是个女子,却偏偏冒充诗仙。那个真李白还比较文雅客气。”
“咱家还有真李白!”宗美玉一声冷笑。星儿一拍嘴道:“对对,都是骗子!他们都是为了小姐与巨万家产而来。”
美玉皱娥眉道:“不太对头,爹爹已将偌大家产分的分捐的捐,不足过去十分之一,我不过一个女子,即使嫁人嫁妆能带多少钱,怎么可能引来这么多门派前来。不知他们到底所欲何为?难道为梁王宝藏?”
云儿道:“对啊!外边纷纷传言,小姐当年所买诗仙题诗之墙壁,里边藏有宝藏。”星儿道:“肯定不是啦,一面墙里边能藏个甚么。”美玉道:“那为什么?”
“那还用问,一定是小姐的姿色,名动天下!谗的他们都动了心。”
美玉嗔道:“小坏蛋!竟敢取笑我!看我收拾你!”说着伸玉指呵痒嘻戏,片刻后二人宽衣而卧,其他丫鬟退下。
夜越来越深,外边的雨似乎越来越大。
突然,二道黑影穿墙越脊来到阁楼近前。向屋中放了一气熏香,片刻后,伸手拉开窗子,跳了进去,轻的如同两个狸猫。
室内纱灯朦胧,满鼻幽香。慢慢来到床前。他们放心的挑开帘子,因为他们极少失手。因为他们是黑虎门二大顶级高手,田鸡赵磊。
美玉小姐依然侧身静静恬息,一只大手抓向她的胳膊,他失算了,一柄剑无声无息的从她腋下刺出,田鸡大惊,想躲闪已经不及,剑尖已逼近咽喉。
倒是江湖老手,身经百战,他急中生智,一张嘴咔的将剑尖咬住。美玉本想用力一刺,想要其小命,因为这类采花大盗,人人得以诛之。哪知她发觉浑身发软,竟然使不出力气。
她失算了,从六岁起,茅山派大宗师李含光到来,传其些修练方法,她觉的自己已经不含乎了,对付此等小贼决对没问题,可是她实在不知江湖险恶。
田鸡发觉其剑后续力道虚弱,抬指叭叭叭,连封其后背数道大穴。
第五回 英雄救美
美玉登时昏了过去,被人家装入袋中,扛上肩头,转身刚要走。
突然,床下伸出一双手,嘭抓住其脚腕。田鸡大惊巨痛难忍,啊声大叫,猛的将美玉抛出,赵磊,知道中了暗算,抬手接住,弹射出窗外,哪知哐不知撞在什么东西上,又飞回屋内。
美玉娇躯噗嗵跌落在地,屋内又安静了,窗外唰跳进一个小孩子,竟然是白天的那个小乞丐。床边背手站立的竟然是那年青乞丐。赵磊被撞的七窍流血,田鸡也变成一具尸体。
忽听楼下,呼喝之声,唰唰唰衣襟刮风之声,跳上阳台三个护院女侠,原来她们刚才听见叫声。进入室内,大吃一惊,两具尸体一个袋子,打开后,竟然是美玉小姐。
众人立即前后搜索,闹腾好一会,确实发现安全后,才罢休。茹仙闻迅急急过来,见上官春梦董庭燕早已到来,美玉主仆被解药救醒。
询问经过,星儿一无所,美玉述了经过,但是她只知道一半,后来发生什么,她却不知。上官春梦从床下搜出一腰带,正是两个李白的。
众人被叫到大厅中,李白早知出了大事,但是不知详情。
上官春梦道:“有歹人想暗算小姐,不知是哪位救了小姐?这个带子是谁的?”
太白立即道:“当然是我的! 哎呀,我早发现歹人到来,所以躲在床下,将两个贼子一齐除掉。”春梦道:“多谢相公,改日夫人小姐一定重谢。打搅各位了,请回房休息。”
各位向后院而去,李白非常但心美玉,但是又不敢随便前去,因为她在自己心中份量太重了。他与阳居正默默不语,那位李太白却得意洋洋。
回到室内后,薛鏐道:“你觉的那姑娘所言可符合吾道纵横之术?”班须默默无语,片刻道:“无妄之言,勿多审辩!无咎。此娃太缺历练。”薛鏐点点头。
次日,一早,众人刚刚洗漱完毕。月儿到来,笑道:“太白相公,我家小姐有请。”太白拱手道:“小生稍后便到。”月儿离去。
她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我李太白,桃花运来,时来运转,竟然英雄救美,自古英雄救美以身相许,千古美谈。”阳居正笑道:“恭喜仁兄,看样东床快婿非您末数了,过几日定喝你的喜酒。”李白见其故意的挑眉在气自己,也道:“李大爷请吧!”她晃着折扇,高抬脚轻落步,止高气扬而去。
阳居正笑道:“她满可爱的,不知是哪家的千金,私自跑来调皮?”李白摇头道:“不知道,她曾说自己名叫蒲笑。”“蒲笑……蒲笑……她确实够可笑的。”居正自语着。
突然,蒲笑一遛烟跑了回来,口中大呼道:“死了!死了!我差点没命啦!”原来她刚入大厅,见美玉端坐在上,两边杀气腾腾。
问:“你便是昨晚躲在床下救我的李相公。”蒲笑拱手道:“不才正是小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何足挂齿。”美玉笑道:“小妹感激不尽啊。来人!赐条金腰带给相公。”丫鬟托盘盛上一条腰带,哇!珠光宝气,得值百金。
蒲笑大喜收下,哪知美玉突然大喝:“来人,将这个偷窥他人洗澡的下流胚子拿下,重打八十。”女侠们上来将其按住。
蒲笑杀猪般大叫:“冤枉啊!冤枉啊!不是我啊!那带子不是我的,是那个假李白的。是他偷窥你洗澡啊!”美玉道:“好吧,放了他。去把那个假李白叫来。”蒲笑急急逃了回来,众人大笑。
李白整整衣裳,终于正式面对自己思念多年之人。他心脏呯呯直跳。来到侧花厅,他愣住了,并没有杀气腾腾,而是空无一人。
不,还有一位,正是美玉,她依然端坐在塌上,周身透着大家闺秀的稳贵之气。
李白额头的汗下来了,急上前躬身施礼道:“孩儿……不,小生李白参见小姐。”说完噗嗵跪拜。
美玉笑道:“相公何必如此大礼。快快请起。”李白站了起来,束手侍立。
美玉道:“这条带子是赏你的!”“多谢小姐。”说着双手去接。哪成想美玉使劲抽其几下道:“大胆狂徙,竟然私自躲在床下偷窥!”李白大惊卟嗵跪下道:“小生不敢!小生不敢对小姐半点不敬。”美玉并没有再理他,而是丢下带子,婷婷而去。蒲笑见李白狼狈而回,哈哈大笑。
下午,家仆们忙忙活活,原来宗鸣闻听家中恶斗,并死了人,说家中有鬼,非得搬进王宫。
这里是城外,非常漂亮的园子,如今里边养了许多猪,这里成了猪圈。四周围墙,直径足有数里,里边有水池石屋等。不过这里确实是王宫,昔日天下第一豪园~梁园。
这是汉梁孝王刘武所建,刘武是窦太后最心爱的幼子,当年甚至逼景帝传其为皇太弟,遭到皇舅窦婴阻挡而作罢。
刘武野心勃勃,不但想谋权篡位,还大建王宫方园数十里,集天下珍禽异兽,奇花异草,美女充庭,网罗亡命之徒,黑白两道高人。还设坛炼丹,即想当皇帝又想长生不老成仙,凡好事他都想占。最后因刺杀朝廷大臣异,遭皇兄斥责,他恶鬼缠身郁郁病死而终。
不过刘武也为传播各方面文化做出贡献,他的门客许多是文化大家。梁园则成为历代文人墨客游玩之地,唐代高适再此荒园种了多年的地。
尽管废弃数朝,依然亭台楼阁不绝,风景如画。
早年宗鸣圈了一块地,作为养鸡鸭鱼野餐烧烤朋友娱乐之所。今日正式搬进梁墟竹园来做家。
城里宗府家中花厅中,三女闲坐。茹仙却忧心仲仲道:“吾宗家并未做大恶,年年救济贫苦,怎么树敌越来越多。连黑虎门都到来,如何是好!”
上官春梦道:“姊姊勿要惊慌,背靠大树好乘凉,有寿王这个大靠山,谁敢太岁头上动土!”董庭燕撇嘴道:“连自己妻子都保护不了的人,还能保护他人吗!永王英明神武才是可依之人。”春梦大怒道:“你什么意思!我告你谋逆!”
燕道:“你告去,我说的是我家邻居,那是个懦夫。”说完捂樱唇大笑。
茹仙道:“够了够了!别吵了!我宗家当年太老爷楚客攀上武太后这粗枝,结果差点灭门。我们武家也没落什么好果子!所以我不想再参与权斗,我只想清静的过我的日子。”
春梦道:“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庭燕道:“所以永王才是可靠的靠山,因为他从小被太子带大,虽是兄弟,却亲如父子,将来太子登基,必得宠爱。”
春梦使劲哼了一声而去,三人不欢而散。
第六回 魔教阴谋
太阳教密特拉教是历史上,最神秘的邪教,它们从不留下任何文字记载,全部口传心授,绝不允许外人知道它们的秘密。
从考古出土的神殿来看,从来是在阴森森黑暗的地下或密室中。
此教到底有多大势力?它们成立的社团一直流传在欧洲,其思想延伸到近代的光照帮共济会,而后出现共产主义共产党。所以大家要明白,共产主义思潮来源古代的邪教。
洛阳某处一神秘别墅地下室中,大椅子上,坐着一红衣女子,她正是太阳魔教教主阿史德安禄山之母,魔功加持的她依然像少女般滋润。
可是她的眼神却冒着雄居天下的寒光。她的面前跪着三个绝色女子,段凤、辛丹、辛红。阿史德正在听取她们的汇报。
段凤道:“启禀教主! 那只可怕的白手已天下皆知。梁王宝藏几乎所有黑白两道大的门派皆知。这个宝藏将成为他们的坟墓,我们一定一网打尽中原武林高手,令其元气大伤,将来我教一统乾坤。”
“好!”阿史德哈哈大笑,用欣赏的眼光望着段氏,道:“你们三个是我最得意的传人!凤儿,你可知我为何将你选为儿媳!禄山将来称帝之后,你便是皇后。禄山这孩儿还是达不到心狠手辣之极至,所以难以达到我教共产共妻一统天下的目地,只有你才能辅佐他成大事,达到我教新黄金时代。”
段凤激动的连连叩头道:“教主对孩儿之恩德万死难报!唯有完成教主之心愿来报大恩。”阿史德又道:“辛丹辛红,我知道你姐妹二人也是大器之人,所以将你们许给史思明。思明绝对是人中龙凤,甚至超过禄山。所以你二人一定要训服这头野马,所以你二人任务更重要。”
辛氏姐妹立即叩头不止道:“教主对我姐妹之恩,终身难报,唯有全力辅佐禄山圣人。”
阿史德微笑着点点头,她似乎从来没这么温柔的面对过手下,三人似乎感动了。她突然又眼露寒光道:“可是我也知道你们三人之野心,绝不在我之下。我并非因为你们听话才选择你们,而是因为你们成大事的野心。记住,你们若不行,将被其他人取而代之。那就是死!”
三人吓的微微颤抖,因为在魔教中失败既意味着不得好死。后来到共产魔教时期演译的淋漓尽致。
“好啦!你们去吧。”“谢教主!”三人转身离去。
五月初八,早晨。
仆人们正扫着院中,忽然门前,来了几匹高头大马。下来十几个腰挎弯刀高大威猛的汉子,提着皮箱。家人通报,片刻被引入客厅。
为首者三人进入,余者站在门外。不一会儿帘幕一挑,唰,出来一位富态的十五六岁年少公子。拱手道:“在下宗璟有失远迎,见谅见谅。”那三人站起,其中一人道:“在下土蕃人宁布,为 娑悉笼猎王爷手下差官。不远万里来买点东西。”
宗璟道:“贵邦也算大族,不知我府上有何所须之物?”
宁布道:“是这样的,我家王妃身体不适,后来找人测试,常有阴物绕宅,唯有佛门净土,方可驱散邪物。听说贵府曾买下一面墙壁,这石头曾是庙堂老物,沾得高僧开光之佛光。肯请转让于我!我愿出三倍价钱。”
宗璟道:“这个嘛!昨日有南诏商人前来购买去,你们来晚了。”宁布道:“再不这样!我们出五倍。”璟道:“倒还剩下几块。”宁布见有门,喜道:“我出十倍。”璟点点头道:“好吧!随我来。”来到西院一小仓库中,地下堆着一堆石头。
宁布眼放异色,慢慢摸看着。然后站起道:“去找车,载走。”二个手下立即离去。众人回到客厅,宁布,啪啪打开两个皮箱,里边全是贵重玉镯玉佩玉器。“宗爷,这可都是昆仑上等羊脂玉,完全可值万金。”宗璟查看后,收下。道:“祝你家王妃祥瑞满堂。”“多谢多谢。”
不一会儿,马车到来,将石头载走。
片刻后,宗珑过来道:“十六弟。你骗人家可行吗?将来找上来如何是好?”
宗珑向来老实,为人厚道,他从不做任何越格之事,老实的别人都认他有点傻。
娘告诉他不许接近女色,他离丫鬟远远的,只接近老树皮般的聋姥姥;娘告诉他不许欺负人,他从来不招灾惹祸,甚至别人打骂他,也不回应;娘告诉他不许挥霍,他从不去大饭店,只在小餐馆吃面条。
宗璟道:“请大哥放心,何人能晓得那石头之妙,本来就是流言,谁让他们非强之欲买。”
五月的天气还不算太热,微风爽爽很适怡。薛鏐班须正在室内静静的看书。
突然,一声尖叫,接着哈哈的笑声进来。二人抬头见是蒲笑。
不高兴道:“你这坏丫头!真是调皮!竟敢吓我们!”哪知蒲笑一跳老高道:“我是相公!你们这两个老骗子!”“好好好,你是相公你是相公。”“找吾们何事啊?”“没事不能坐坐吗?”“可以可以。”
蒲笑坐下,喝了口茶,歪头道:“哎!两个老白乎蛋,听说你们鬼谷派能把人卖了还替你们数钱?”薛鏐道:“胡说八道。”“哎!苏秦张仪不就是骗子吗?那可是你们师爷辈的。”班须吹胡子道:“那叫纵横家懂吗?纵横家辩论术,三教九流,我们可是入了流的,真是的。”
“那说说你道之精华?别啰嗦个没完没了!”薛鏐道:“精华吗,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人不鬼说玄话。”
蒲笑转眼珠想想道:“不懂不懂,哼!就这水平还想收我为徙。”班须笑笑道:“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假李白了?!”蒲面现羞红却喝道:“混帐,我是男人怎么能看上男人?说,我怎么样才能博得美玉小姐的芳心?娶了她我是财色双收。”
薛鏐道:“这还不好办吗!你得讨她欢心,最好来个英雄救美。”蒲笑摆手道:“别提英雄救美了。上次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哎呀,上次不是你救的,滥竽充数哪行,你得真救。你还得与她没话逗话的交流,把她的爱好都了解清楚,然后投其所好。”蒲笑拍手笑道:“好好好。”随后沉脸道:“既然如此,你们二人怎么没成为小姐的心腹。”班须道:“这还不容易,咱们现在就去。”
第七回 花园截杀
三人来到小姐秀楼前,趴小垣墙月亮门洞偷窥,见美玉正在大树下品茶。二人立即过去交谈。先前美玉呈不屑之色,片刻后,便恭敬起来,时而圆睁美目时而点头示敬。片刻后,二人起身告辞,美玉频频施礼,这可真是少见。
二人出来后,班须道:“怎么样!”蒲笑喜道:“二位先生果然高人。”“你去吧!我二人为你多次美言,小姐一定感激涕零。”
蒲笑高兴的迈着方步晃着折扇进去。班须回头望望其背影低声道:“咱俩若把这个天真单纯的傻家伙教的贼尖贼滑,有罪啊!”“对对对,哄哄她就得了。”二人回屋。
蒲笑来到近前,深施一礼,美玉果然站起还礼,然后道:“诗仙请坐。”二人落坐,美玉斟茶后道:“方才听二位先生说,您对小妹之真心,真是感激不尽。”
蒲笑道:“三生石上一线牵,四海千山难阻挡。为红颜知己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美玉道:“请问,先生家里还有何人?”“内人早逝,侧室随孩子移居广陵。只有我一人如闲云野鹤,访道寻仙,最近几年,我修到阴阳反转之境,所以外表有些女气,过了这个境界,便复正常。”“是啊,诗仙果然非同凡想。”
蒲笑甚是得意道:“放心,有我在,什么人也休想动汝一根汗毛。看着!”夹起一块冰糖弹出,击在远处风铃之上。美玉鼓掌。
蒲笑道:“将来,我一定将满身本事,尽传我们的儿女。”美玉一听儿女二字,呀的一声站起,满面羞红圆扇遮面进了阁楼。丫鬟月儿冲其使劲哼了一声。
蒲笑尴尬而回,后悔的直晃头,在门前遇到班须询问经过,班直啧舌头道:“你这个嘴大舌长的蠢才,刚刚见面就谈生孩子!”
李白阳居正在窗前哈哈大笑,蒲笑挥拳咬唇示怒。
午后,茹仙眼露寒光,道:“团儿团儿。”“来了来了!夫人有何吩咐?”“十六少爷呢?”“小的没看见。”“快去把他给我找来!”
宗璟正在西院一僻静房间与朋友把玩玉器。原来他游学江南,碰到船帮总航主水晶龙王的九子汤久。同邀天下八大山庄之一的杭州飞来山庄的少主严肃同来两京游玩。
突然,团儿进来道:“相公,不好了,夫人正在找你,不知为何甚是气恼。”
汤久细高长脸剑眉,很有城府的样子,道:“难道婶娘误以为吾等是纨绔子弟不成?”严肃大方脸沉沉的,狮鼻阔口,确实很严肃的样子,道:“吾尊圣人教诲,日省三次,确实觉的自己品行欠加不太好,不如请慈母责罚!”
宗璟摆手道:“非也非也,吾母最是温柔,绝非此事。”急急来到母亲秀房,见宗珑站在一旁,立即施礼问安。
茹仙道:“听说你会为家赚钱了?”璟笑道:“他们非要买那堆石头,非说咱家有梁王宝藏,非缠吾购买,不如卖给他们好了。”
茹仙大怒道:“我把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畜牲……。汝父弃财散家就为避祸,你竟然你竟然!……给我跪下!”
宗璟卟嗵跪下,茹仙手持竹板在其后背啪啪啪乱打起来。
宗珑也立即跪下求情道:“娘,饶过弟弟一回吧!”
茹仙将竹板一扔,然后坐椅子捂脸娇泣起来道:“汝这个不成人子的东西,你与大哥差远了,一点不让娘省心!娘都愁死了!永王寿王虎视眈眈,如今又出梁王宝藏之谣言,随时有灭门之危,你还敢骗他们,那都是哪个道上的,你知道吗?看样娘与姊姊定难保身。”
宗璟急忙抱其腿道:“娘息怒,请娘息怒!孩儿再也不敢了。孩儿一定全力保护您与姊姊。”他站起而去。
庭前碰到傅母聋姥姥心疼的道:“吾的儿,打坏没有!”上前抚摸。“没事没事,让姥姥耽心了。”
他来到内房阁楼,如今阳台已经装上铁栏杆。美玉正在写字,她似乎很平静,她天生仿佛很沉稳。
正在书李白之大作: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宗璟道:“姊姊,听月儿说家里来几个冒充诗仙的骗子,缠着你。我带来了船帮与飞来山庄的少主,可否将他们赶走。”
“赶走?你想剪去姊姊的保镖不成?最好再多来几个才好。”美玉依然写着他们的字。“可是他们一旦控制不住,姊姊危矣!”“放心,姊姊自有应对之法。姊姊为你缝件新衣,这是三姊给的贡品料子,来试试。”说着放下笔,取出衣裳,尽显长姊之爱。
当晚,美玉亲自设宴,为各位少侠接风洗尘。众人把酒言欢。美玉亲自谈琴作歌:
《关山月》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
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而后一舞,简直把众少爷看傻了,纷纷作诗赞美。
汤久严肃对冒充李白的两个骗子,怎么看怎么讨厌。年青人嘛,总想斗一斗。
汤久站起道:“为了助兴,在下来个剑舞。可否请李诗仙一同助兴。”李白蒲笑二人立即对视,不知其指的是谁。
汤久笑道:“你们二人可同时来。”美玉命取来三柄木剑。汤接过在手,轻轻挥动几下。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都是用剑大家。三人掐诀定式,行云流水般舞了起来。
中华文明非常特殊,武者文用为舞武用为武。
汤久越来越快忽前而后,忽左而右,变化万千,确实船帮有高人指点。表面是舞蹈,其实暗藏无数杀机。
李白蒲笑翻腾跳跃,小心应对。严肃越来越惊奇,见蒲笑水平一般,可另位却深不可测,每次都那么的偶然躲过。
汤久也早觉查出来,知道对付不了人家,心想:耍戏这个傻妞吧!突然回身一剑,蒲笑正好弯身后仰,木剑穿过其胸襟,只要轻轻一挑,就丢了大丑,咪咪便现了原形。
哪知李白一剑压住,蒲笑乘机逃脱,吓的香汗淋淋,回归坐位。二位各转身收势,众人鼓掌。
正在这时,有人啪啪鼓掌,从花丛深处,走出两个灰衣老者。宗璟喝道:“什么人,胆敢夜闯私宅?可晓大唐王法?”其中一人道:“我们二人江湖人称黑虎二彪!我是花彪他是黄彪。”
众人一惊,这是黑虎门大佬级人物,非常的阴狠。他们走到哪里都好出人命。
璟道:“二位,来此有何贵干?”花彪道:“一个月前,本帮镇山之宝黑虎印丢失。”璟道:“何人所为?!”黄彪道:“一只手,一只可怕的白手。那人留下一言,用梁王宝藏交换。说只有宗家美玉小姐知道。”
美玉道:“老人家,吾从不晓得什么梁王宝藏。还是他处寻找去吧!”花彪道:“能否将你多年前花千金购买的墙壁转送给老夫?”
璟道:“已被土蕃王爷买去。”黄彪道:“据我所知,那是假的,知道土蕃王为何不远万里而来吗?因为他的封爵王旨被人盗去。也是一只可怕的白手所为。我想土蕃王爷一定会再来的。”
第八回 蒲笑笑笑笑
这时,蒲笑大喝:“一派胡言,哪来什么梁王宝藏,分明是尔等以此为借口,行讹诈之谋打家劫舍之勾当。来人,将其拿下!”
总管王龙当然得出面,不能让客人动手吧。他刚要出去。一人拦住他道:“汝不能去。”众人见是两个东瀛武士。王龙道:“为什么?”武田兴旺道:“你不能死,你只有一个!你死了,我派之荣誉永远恢复不了。”
武田与小村一郎来到近前,双方话不投机当场动手。二彪兵器很特别,三尺长的虎爪,抓住便血肉横飞。
二人则是陌刀,东瀛武术源出中华,流传中另辟奚径,稳准狠,不出手则已,出手快如流星,片刻间,双方互攻上千次。
小村被搂烂了背,花彪肩头被剔去一块肉,均是鲜血淋漓。双方分开怒目而视,又冲到一处。
正在这时,嘭嘭嘭,数颗霹雳弹爆炸,白烟滚滚, 众人稍一闻立即头晕目眩,心知不好。纷纷向远处腾身急窜。
花丛中又蹦出不知多少杀手,刀罡凛冽,单说李白持木剑,欲保护美玉,忽见黄彪一爪搂向武田,眼见必死无疑。
可又恍惚间,见两条黑影靠近美玉,他脑中闪电般做出决择~放弃美玉,知道来人劫持者是要活的。
一剑穿过黄彪之掌心,他不想多伤人命。黄咬牙忍痛急退,却被小村一郎一刀扫断,同时小村的脑袋也被人家削去。
这时,美玉的娇呼声,已在十几米开外,李白腾身而起,哪知对方扬手数镖,他急抛木剑,然后接住飞镖甩回,汤久也打出几个酒杯碎片,果然击中,数声大叫,有人落地翻滚。
等其再跃起时,发现美玉不见了。他急呼:“美玉!美玉!”却不见回声。这时人声喧哗,众护院赶来,余下几个杀手逃之夭夭。待烟雾散后,只见地上横七数八的躺着蒙面杀手的尸体。
严肃汤久阳居正众人早听说黑虎门熏烟的厉害,倒是因自己功力高深,强挺着持剑昏头昏脑的准备应战。
一切又平静了,宗珑与丫鬟仆女们都昏倒在地,依然不见美玉,众人持灯笼四处寻找。
李白冷汗下来,心想:凭自己的本事把她丢了!这将来如何交待。
突然,一声哈哈大笑,蒲笑从亭楼顶上落下,其怀中抱着被毒烟熏的昏迷的美玉。众人急忙来看,抬入屋中救治。
蒲笑冲李白汤久吐舌做鬼脸,道:“多谢仁兄帮忙,不然怎能成我英雄救美。”汤久差点气乐了,自己出力让这个家伙白捡个漏,她一定能吹半个月。
这时,墙外又跃进两个人,正是那二个乞丐,年青人道:“跑那几个被我解决了。都是黑虎门的高手。”
李白上前喜道:“兄台前时为何不辞而别。”对方哈哈大笑道:“我不走,难道与兄一决高下吗?他日再见!”二人纵身而去。
次日,官府许远许大人派人来验尸,这些诸事简略不提,有许多小说,胡扯随便杀人,从不见官府的影子,哪朝允许啊。
却说,汤久严肃也加入征婚之例,这下又多了两个对手。
一大早,蒲笑梳洗完毕,喜滋滋来探望美玉,她早已无事,正在院中与丫鬟浇花。
蒲笑绘声绘色的描述自己如何的不顾性命的力斩杀手英雄救美。美玉惊讶道:“我当时昏迷,一点不记的了。”蒲笑一抹脸道:“太悲哀了!这好戏人家没看见。”丫鬟们掩唇格格大笑。
美玉也笑了,躬身施礼道:“多谢哥哥搭救,小妹没齿不忘!”
众少爷们正在天井栏杆前谈论江湖各帮派险恶之事。见蒲笑远远的挺胸抬头过来,这次方步迈的比哪次都高。鼻子几乎与地平线平齐。简直像只高傲的雄鸡。
阳居正道:“你看你看!一定是小姐又给几句好话,找不着北了。”众人大笑。
蒲笑知道人家在笑她,沉脸不高兴道:“何人在此喧哗!送客。”阳道:“呀呀,你还是个啥,这是你家不成?”“那是当然,东床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说着上楼。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哈哈大笑。
蒲笑来到房内,道:“二位老人家早啊!”二人大喜,道:“行哎!有进步,会说话了。”“你们的白乎术真管用,小姐对我有特别好感了。”
薛鏐道:“怎么叫白乎术!这叫道懂吗!这叫作道。在我们鬼谷派看来,天下无会说话者,芸芸众生皆是呀呀学语之婴童也。”
“好好好!小姐饭后,带我们去看望父亲。这还不懂吗!”班须道:“对,只要宗八爷一点头就成了。”
蒲笑喜道:“你们教我的‘见人说人话,见话说鬼话,不人不鬼说玄话’,那见了疯子说什么话啊?!如果冲撞了他,就前功尽弃了。”
二人道:“哎呀!对哎!这个这个……遇到疯子说什么话啊!”“对啊!”“这条师父没教!”
蒲笑哼了一声道:“刚吹完,天下无会说话者!”班须道:“师兄,再不咱回去问问?”
蒲笑道:“那得何年何月!你们想想?”薛鏐掐下巴渡来渡去,道:“哎!有了。你也说疯话!”蒲笑大喜而去。
宽阔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忽然出现一列马队,为首者正是雎阳第一小姐宗美玉,她头挽倭髻面罩细纱,一身紫衫,身后星儿月儿两个贴身丫鬟。
两侧马上数位俊逸公子,路边百姓围观,议论纷纷,几个人指着李白切切私语道:“那位据说是大名鼎鼎的诗仙李太白,拳打阴山派脚踢鬼王宗。”“是啊,了不得啊!”“哎!诗仙此时应该五十多岁,怎么如此年青?”“人家修炼有素。”
一些乞丐在路边跪拜举碗,美玉向来心善仁慈,道:“赏钱。”星儿道:“是小姐。”掏钱欲下马。蒲笑道:“我来!”抓出一把钱抛在空中,每个人碗中皆落下几个。美玉赞扬道:“好功夫!”蒲笑得意的望着其他几位。
众公子见这个家伙太能争风抢头。小姐赏钱,其他少爷也得纷纷赏钱,乞丐们连连唱赞歌:“小姐少爷,积德行善,年年大发,福星高照。”
汤久道:“诗仙仁兄,不但文坛独领风骚,如今在武林又一举成名!恭喜恭喜!”李白道:“你以为是喜吗?”正说着劲风破空之声。一道寒光闪过,叮噹之声,将几枚枣核镖击飞,严肃的剑已归鞘。
但见一个摊贩袭击不成,折身跃墙而去。丫鬟惊的差点跌下马来。
李白拱手称谢后,道:“看见没有。”阳居正道:“看来我们不得安宁矣!没准来年是吾等之祭日。”蒲笑道:“若怕了,请打道回府!”阳道:“凭你还能保护得了小姐?”蒲笑道:“昨晚,谁救的小姐?”众人哈哈大笑,嘲笑她偷尖耍滑。
第九回 与猪为伍
这时,穿过城门洞,蒲笑话音刚落,唰,城楼下落下一条黑影,直奔美玉抓去。呛啷一声龙吟,阳居正一剑削向其手,哪知那位,嘡一指弹其剑面,借力腾空而起又落下,一刀劈下,罡风刮面,阳居正奋力还击,咔嚓一声霹雳,阳被强大之力震的从马上倒飞落地。
那黑衣蒙面人,也震的反弹空中,一个翻转又垂直而下再度抓来,美玉惊的闭眼等死。严肃大喝一声,使出飞来剑法之~春江晚霞。果然像夕阳中的彩霞,一片红,那人半片肩膀被削去。可是另只手依然抓向美玉,正在这时,蒲笑抬手一掌,嘭的一声巨响,那人被击飞到远处,尸体落地。
来往的人们惊慌闪躲,马嘶人叫车撞,混乱一团。蒲笑一把将美玉抱在怀中安慰。
守门官兵立即上前查看,留下两个丫鬟询问。
众人依然向前而去,蒲笑得意洋洋道:“小妹勿要惊慌,区区毛贼算个甚么!单手即可将其震毙!”美玉道:“谢谢哥哥!”轻轻回到马上。
把其他几人差点气冒泡,自己出力又让她捡个漏。蒲笑转头乜眼吐舌故意气他们。几人只好晃头学牛鸣,然后大笑。
梁园确实风景如画,一座座的庄园、别墅、荒地、农田、果园等等。众人高度戒备两边的大树水沟 ,知道梁王宝藏引来的都是顶级高手,谁都想抓住美玉。
终于,来到一庄园前,高高的石墙,里边无数竹林树林。众人下马,守庄武士赶紧给开门放行。
映入眼中的,一座座精至木屋,多是二层居多。众人左拐左拐穿过竹林,来到一大水塘近前,这里有凉亭假山草地。远近得有大小上百头黑猪白猪正在吃草,还有的在泥泽中趴着,还有的互相拱斗。
美玉娇呼道:“爹!爹!多君来看你来了。”众人才知其小名叫多君。
可是除了树上啾啾的鸟鸣,不见任何声音。
众人分头寻找,依然没有,阳居正道:“八叔其他地方玩去了吧!”美玉蹙眉不语,她知道父亲病的有多重。
蒲笑则悠闲的依坐在栏杆上,冲李白晃着玉笛,气着他。李白冷眼厌恶的转过头。她见两头小猪互相拱斗着跑来,突然伸手揪住一只耳朵,提了起来。
那小猪吱哇大叫起来,美玉吓的道:“快放开!快放开!那是我弟弟,不得了哎!”众人没回过神来。
只听一声怒吼:“大胆狂徙,竟敢欺负我的儿子!”嘭!池水爆炸般飞起,连泥带水袭上众人。吓的蒲笑妈呀一声,掉在栏杆下边。众人可惨了,急身暴退,淋个满身满脸的泥水。
但见,一泥人从荷叶底下跳出来,举棒欲打,美玉道:“爹,是我啊!”宗鸣住手瞪眼道:“谁是你爹!爹是什么东西?”
阳居正道:“叔父,爹不是个东西。爹就是父亲。”“父亲是什么东西?”“父亲也不是东西,父亲就是爹。”“爹,为什么是父亲而不是东西?”
阳居正不语了,因为跟疯子实在没法交流。宗鸣怒道:“可恶,你们这群坏家伙,是不是图谋前来害我?”
汤久拱手道:“八爷末怕,我们不是来害你的,是来看你的。”宗鸣道:“你是什么东西?”“我不是个东西。我是人。”“人是什么东西?”“人不是个东西。”“不是东西,为什么我能看见你?”
汤久从来没碰到这么说话的,简直没法说了,道:“对,人是个东西。”宗鸣大怒道:“你明明说人不是个东西,怎么又是东西了?你这浑蛋!”
李白道:“叔父息怒!他不是浑蛋,他是多君的朋友,他们都是聪明人。”宗鸣立即瞪眼望着他,道:“聪明人是什么东西?”“聪明人嘛就是……就是……就是……。”他一时找不到同意词。
宗鸣道:“你们这群家伙,吱吱唔唔胡言乱语,给我滚!”
蒲笑突然从栏杆底下爬起来,道:“聪明人嘛,就是猪,他们总是算计别人,结果算来算去算的却是自己。”众人见她惹的祸却让别人弄的满身泥水,真是个可恶的家伙,与她在一起准倒霉。
宗鸣茫然的点点头道:“噢!聪明人就是猪啊!”又怒道:“你为什么揪了我儿子的耳朵?”“因为它欺负你别的儿子,所以应该教训。”宗鸣点点头道:“言之有理,你们滚吧!”说着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不动了,这是一块非常平滑的大石板,坐上十多人不成问题。
众人来到前边木屋,美玉不打算走,她要给爹做些好菜。
众人在其他房间洗漱换衣,可算见识了这位岳父,想让他认可,好像有非常大的难度。
不久,上官春梦,董庭燕与星儿月儿一齐到来。春梦道:“那个蒙面人竟然是神刀门掌门“秋雨愁煞人”赵无。”众人大吃一惊,汤久背手看着窗外道:“看来小姐真是大麻烦了,神刀门是威震武林的门派都前来,不知还有多少门派掺和进来。”众人点头。
午餐时,美玉去给父亲送饭,宗鸣依然静静的呆呆的坐在那里。上官春梦董庭燕给号了脉,面现无奈之色。
但见宗鸣咯咯数声呼叫,噌噌跑来几头小猪,他边吃边喂,小猪们抢食着,他面现慈祥,如同望着自己心爱的子女一样欣慰。
自语道:“我的多君应该嫁人了!”
其他人束手静立一旁,美玉跪在石头上挽袖伸筷子帮着添菜。而蒲笑却晃着折扇侧躺在石头上。在传统社会,在长辈面前这是最不礼貌的行为。
宗鸣皱眉抬头道:“汝是何人?如此张狂?”蒲笑伸手握住美玉手道:“多君是我的夫人。”美玉猛的甩开,众人翻着白眼。
宗鸣道:“多君是你的夫人?你到底是谁?”“我是李白啊!”“大胆骗子,李白是公的,怎么会是母的?”正常人说话性别皆是男女。
蒲笑拱手道:“阿不,不不不。李白就是我这个样子。李白是娘所出,当然是这个样子。”
“娘是什么东西?”“娘就是母的。”宗鸣点点头。
蒲笑道:“娘又是娘所出,娘是娘的娘所出,娘的娘又是娘的娘娘的娘所出。当然李白就是娘的样子喽!”宗鸣掐手指把这绕口令般的话重复了几遍,点头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其他几位公子一听,简直一派胡言:这个家伙跟鬼谷派两个白乎蛋,也学成白乎蛋了。他们几个心急,只要宗鸣一点头,人家就名花有主,自己则空欢喜一场。
宗鸣一指旁边几位公子道:“他们是做甚么的。”蒲笑道:“他们都是骗子,想要把多君卖给小贩。”宗鸣转头望着众人。
蒲笑用折扇点李白道:“他,江洋大盗。”点严肃道:“他,逼良为娼!”点汤久道:“他,杀人越货。”点阳居正道:“他,落井下石。只有我是好人,因为我是属猪的。”
宗鸣大喜道:“你是属猪的?”说着夹块肉扔了过去。蒲笑一口叼住吞下冲众人得意。
阳居正道:“别听她胡说八道!她才是个骗子。”众人呼应道:“对对,她才是骗子。”
众人见这个家伙跟宗鸣越唠越近乎,再等一会,这白乎蛋让宗鸣一点头就成了,怎么办呢?
第十回 如此走运
突然,竹林四周唰唰唰,从四面八方跳出一群蒙面人,手持利刃将众人围在核心。
宗鸣大惊:“尔等是什么人?”蒲笑立即护住美玉,指着李白等人道:“这就是他们一伙的,要杀了你所有猪猪。”宗鸣大怒,握住身边木棒。
那为首者,背着手挺胸上前几步道:“别无他意,只是请宗小姐,交出梁王宝藏。我们绝不伤您一根毫毛。”美玉道:“勿听谣言,我从未见过什么梁王宝藏。”那人道:“听说小姐曾千金买下一壁。转卖给我如何?”
汤久接过道:“可以,不过得问我手中这把剑是否同意?”那人冷冷的道:“除她外!其余者,杀!”登时四周刀罡凛冽,从各个角度劈向众人。过去无人从他们手下逃生过,可今天他们错了,他们碰到的对手实在太硬。
几个少爷催剑还击,各展绝学,漫天的血雨飞溅与翻滚的残肢断臂。可是对方来的人多且是绝对高手,还有扔镖射箭的。
严肃一式“平分秋色”扫飞四个;阳居正与两个刀客对斩数十下,突然两人栽倒喉中溅血;李白一掌将个暗器高手击飞……。
那首领突然腾身而起,双手发镖,啪啪啪,向子弹般飞向众人。大家挥剑急拨,他却如同老鹰抓小鸡般扑向美玉。众少爷大喜,这次英雄救美绝不能让蒲笑白捡去。
同时回剑救驾,不同角度的剑罡击向那人,怎能受了,咔嚓连连爆响,血肉横飞。
正在这时,一杀手横扫上官春梦,眼见其危在旦夕,李白腾空而起,一剑劈出,那杀手一声惨叫,裂为两半。
汤久趁此机会翻身而起,抱住美玉护在怀中,一脚将地上一头小懒猪卷起甩出。这头小猪真有趣,众人拼命,它却躺在地不动了,这下被人卷飞了。
但见蒲笑,慌慌张张颠三倒四,拼尽全力才打翻一人,想救美却扑个空,抱住一头猪,看看后大喜撒腿就跑。汤久若不是如此险境,会笑的背过气去。
战斗结束了,余下几个杀手,逃之夭夭。
董庭燕众人检查死者,竟然是崆峒派。询问一重伤者。那人道:“掌门人,中了毒,必须拿梁王宝藏交换解药。”李白道:“何人下毒?”“一只可怕的白手。”说完断气。仆人们去报官验尸不提。
单说宗鸣大呼道:“多君,我的多君哪去了?”汤久道:“八爷,多君在这。”可是宗鸣却视而不见,依然叫着多君。
突然,蒲笑噌噌噌从竹林中跑了出来,高声道:“多君在这!多君在这!”说着将小猪递上。宗鸣抱住痛哭,仿佛真是其最心爱的女儿,他突然止住哭泣道:“李白,既然多君是你所救,她就是你的人了。”蒲笑立即整整衫袖掠衣,以最严肃的表情跪倒叩头道:“小婿参见岳父大人。”
众少爷们傻了眼,随后鼻子差点气歪了:这个可恨的白乎蛋!又让她捡个大便宜。
美玉知道人家的目标是自己,在这里对父亲太危险了。次日一早,便回到城里家中。
野外,一丘新坟,上书小村一郎之墓,石碑前跪立一人正是王龙,他等于是替王龙而死。他的后边站着痛苦的武田兴旺。
王龙拱手道:“我绝不会让兄弟白来中原一趟,我一定兑现诺言。”说着,站起,啪啪啪练起拳来,虎虎生风。突然一声大喝,击在不远处的巨石之上,咚一声暴响,碎石乱飞,武田像泄了气的皮球,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人家对手,低头转身离去。
王龙道:“慢!”呛啷抽出小村的陌刀,轻轻一挥,右手落地。王龙捡起道:“恢复你门的荣誉去吧!”惊的脸色苍白的武田,深深鞠了一躬,接过道:“我将用它激励我门子孙,什么叫承诺与义。”转身就走。
这就是中华民族一诺千金忠真之气节。
这晚,清风徐徐,竹林静悄悄,天空星光点点。宗鸣依然披头散发的呆坐在巨石板上。
这时,飘飘荡荡,从远处过来一个影子,停在近前,登时兰香四射,她一身白纱盖住全身上。
宗鸣依然呆坐,好像根本没出现这个人。她终于开口了:“八爷,多年不见,你可好?”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婉转,有如三月莺啼,又是那么的成熟。宗鸣终于抬起头来,道:“你是谁?”“我是你的老相识!我们曾经在长安与宁亲公主一齐唱歌跳舞,把酒言欢。”
宗鸣仔细想想道:“可是,我不认识你。”“因为你病了。”“我没病,我非常正常。”“不对,你是病了,病的很重!只有我能医好你的病。”
说着坐在旁边另块石头上,将琴横在膝前,轻轻抚动,有如潺潺流水,有如春风拂面,有如翱翔太虚。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宗鸣可是受高级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简直听呆了。
美玉到家后,闲时茹仙过来,握其手将其搂在怀中道:“吾的儿,你终于有了归宿。嫁饥随饥嫁叟随叟,一切皆命也。”
美玉冷笑道:“我倒看看他们这些骗子,最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茹仙道:“无非财色也!”“色?她会享用我吗?无非为了那个墙。”
茹仙道:“娘有要事交给你。自从狼烟台买来后,因你爹病情。从未去收帐。忽然吉热派人来要求查帐分红。这个家伙与其兄吉温一样的狠毒。绝没安好心!本来你个妇道人家不应该出面,可是璟儿从卖壁一事来看,实在是个不成事的东西,珑儿太过仁厚,根本不是老狐狸吉热的对手。其他兄弟姐妹,有家有口,娘想让你出面去办此事。”说着流泪。
美玉甚是孝道,立即笑道:“好吧!谢谢娘给孩儿一次煅炼的机会。”茹仙泣道:“娘是私心啊!璟儿是我的儿,我是舍女不舍儿啊!”美玉笑道:“才不呢!娘是怕对不起死去的姨娘所托,一定将弟弟当亲生儿子照顾。”茹仙道:“真是娘的心肝,这么善解人意,可是娘是让你去送死啊!”美玉道:“娘,别怕,生死由命。况且这些骗子目地未达到之前他们是不会让我死的。”
当晚宣布,小姐去洛阳接任狼烟台大掌柜,明日起程。仆人们准备着。
第十一回 神秘王妃
夜越来越深了,在芒砀山南一处山间半腰上,有一座古典别墅,琴声叮咚,引的无数夜鸟落在房上,可见其已达到炉火纯青之境界。
弹琴者在室内,看不清其容貌,只能隐约看见她那典线玲珑阿娜多姿的身材。最扎眼的是她那只白手。
她的身后站立着四名侍女,她们都有个特殊标志,右手从肘下无袖,都是一只漂亮的白手,但是哪个也不如抚琴那只手。
帘外听众却只有一人,正是寒山剑客孙向北,终于,最后一个音符结束。
孙道:“去年,王妃吩咐我来看戏,属下已看完,可是主角全变了。”
那女子冷冷的道:“你一定要查清是谁冒充我四处行恶,是谁将梁王宝藏公布于世。”
孙拄剑单腿跪地道:“是,属下遵命。”然后,又道:“听说吉热邀请宗家查帐分红,这家伙绝没安好心。美玉小姐前往,是否会出危险,是否调集高手保护?”
王妃道:“这个你不必管,我自有安排,美玉身边我已安排人手,你主要查清那只黑手。”“是!属下遵命。”转身离去,几个起落从山顶下来。
那王妃慢慢来到楼底,进入一石门内,直入一甬道,这里是一座古墓,这里也是一座巨大宫殿,那王妃来到主殿中,中间一巨大石棺,她抚棺眼中现出无限柔情道:“帝下,妾身一定完成你未完之心愿,您瞑目吧!”
而在洛阳一阴暗地下室中,一妖艳女子坐在大椅子上,她正是安禄山正室夫人段凤。她面前跪着几个黑衣人,其中一人道:“启禀夫人,黑虎门劫持宗美玉失败。”
段凤大怒,道:“废物,连个弱女子拿不下,将来何以拿下大唐江山。你们几个安心的去吧!不必挂念家人,他们会丰衣足食。”
几人冷汗下来,道:“夫人,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将来,下世的吧!”其中一人道:“夫人,我们为您出生入死,然而一次机会都不行吗?”说着抬手一袖箭飞出。
另几人手中的刀也劈出,极少有人能逃出这几大高手的突然袭击。哪知段凤轻轻接箭在手,猛抛回,红影晃动,数声惨叫,一人咽喉中箭翻滚而亡,另几人头盖骨被抓去。
旁边一年青人正是其子安庆恩,鼓掌道:“娘的幽灵手,已达化境。”段凤道:“少拍马屁,将这几个叛徒家人统统杀光。一定要拿下宗美玉。”庆恩道:“娘,教主已吩咐不许碰那个梁王宝藏?”
段凤道:“你懂个什么!教主年岁已高,我与辛丹辛红姐妹甚至史思明之间,将来必有一战。有了梁王宝藏,可买来更多人为我们卖命。你一定要保密,绝不能让教主知道。”
“是,孩儿一定与庆绪大哥办妥此事。”“跟你那大哥要留个心眼,必竟他与你非一母所出。”“是,孩儿明白,我们在全力拉拢吉热,这次,绝不能让宗美玉跑了。”
蒲笑高兴的简直睡不着觉,只要控制了宗美玉,就能控制李白,自己的目地便可达到,她不由羞红了脸。
她来到鬼谷双士门前,二人真没睡,将其让了进来。蒲笑千恩万谢道:“没想到你道真是高,我按你们说的见疯说疯话。哈哈,美玉小姐是我的了!”三人大笑。
美玉夜里,打点行囊。星儿月儿给准备着替换衣物,人家是大家闺秀,分早装晚装休闲装,礼服香水化妆妇用之类多了去了。
美玉呛啷抽出师父送给自己的宝剑,挥动几下放回。
这时,院中有人轻咳几声,美玉趴窗见竟然是李白。来到院中,二人坐在石桌前,静静喝茶无语。
李白道:“夫人为何让你前去?这简直太过危险!”“这是我家之事。”“可是!”“那谁去?”李白无语,片刻后道:“你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吗?你千万别信蒲笑那疯子。她是个骗子,半路上碰到她装死装可怜,我好心照顾她,却将我的玉笛骗去。”“是这个吗?还给你好了。”美玉说着将玉笛递上。“你!”李白转过身非常不满。
美玉道:“他是骗子,你不是骗子?”“当然不是。”美玉冷冷的望着他道:“你真的是李白?”“我……。”
美玉冷笑道:“我什么?”“我有李白之身无李白之魂。”“你也与我爹一样,会说疯话了。”“总知我来绝对是为你好。”美玉道:“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来此是何目地?为何冒充李白?你为何有李白之玉笛,他被你害了?”
“现不便说明,将来你便得知。”“等到将来尔等阴谋达到之时,对吧!”“总知你一定要相信我,不要相信他们。”美玉哈哈冷笑,起身上楼而去。
五月初十,天气晴好。
众人经商议决定坐船西去洛阳。一早起来,众人梳洗打扮。
蒲笑依然是迈着高傲的方步,阳居正躬身施礼道:“哟!附马爷哪天拜堂啊?!与猪小姐可曾说过悄悄话?”众人大笑。
薄笑得意道:“人生在世,得凭命,是强争不来的。若好运来时,挡都挡不住。”哈哈大笑。
正在这时,突然家人通报,少林寺来人了,李白众人急忙来到前院,见王龙正在大哭,旁边四位老和尚,正是宏光宏达,下代弟子圆通圆慧。知道一是出了大事,不然绝对不能这四位出来。
原来数日前,少林住持宏海遭刺杀,还盗取了释迦第二十八代弟子达摩的《易筋经》与三代高僧舍力子。凶手首领是个女子,只露出一只白手,声称必须用梁王宝藏交换。
这时,茹仙冷冷道:“小妇从不知什么是梁王宝藏。”宏光道:“能否请与美玉小姐一见?”茹仙道:“难道大师强人所难不成?”“阿弥陀佛,老纳不敢。老纳知道此妖孽出世正在为害天下,所以想劝小姐,勿要痴心财富,落得红颜薄命之地步。交出宝藏,然后召集武林大会,共同除此妖孽。”
这时,美玉过来上前施礼道:“大师误会了,小女真的不知什么宝藏。”茹仙道:“若谈他事,请大师入内享顿斋饭,若谈此事,大师请回。”宏达道:“不打扰施主了。只是希望小姐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转身离去。
第十二回 洛阳之行
饭毕后,茹仙亲自送到码头,宗珑上前握妹手流泪道:“都怪兄长无能,害的妹妹冒刀剑之险。”美玉道:“哪里,怪妹子逞能,在家好好照顾娘亲。”说完带上四名贴身侍女与聋姥姥。三十男二十名女五十个保镖,三艘大船扬帆向西北洛阳而去。
众人站在栏杆前,观赏两岸风景,汤久道:“放心,我已下达命令,船帮高手两岸护驾。”李白才发现,果然不远处有几艘大小不一的船相随。船帮称霸江湖水路,有此保护,高枕无忧矣。美玉施礼道:“多谢哥哥,费心了。”汤久甚是高兴。
大船顺京航大运河向西而去,离雎阳越来越远了。汤久严肃乃江南人士,来到北方见风景别有一番情趣。
众人坐在仓中,谈笑着。美玉忽然道:“别人都说我有梁王宝藏,我还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哥哥可知?”
汤久道:“我倒略知一二。八百年前汉梁孝王刘武封国都城雎阳,景帝之弟太后最心爱之小子,富可抵国。据说他有一宝库,藏有无数人们想不到的奇珍异宝。这是一,二是梁王一直觊觎天子之位,手下高手如云,他本人即是顶级高手,所以拥有无数武功秘籍。
还有一最让兵家梦寐以救的,刀枪不入的金缕玉衣制造方法。”众人惊讶点头。
美玉笑道:“这样的宝藏竟然在我手!我都对此宝藏感兴趣了,我都想揪住宗美玉探个究竟。”众人大笑。
接着众人谈论起吉热,阳居正道:“吉热的家财,据说金子可以铺满一条街。他武功到底有多高,无人知道,据说他吃鸡蛋不用煮,握在手中即熟。他手下有八大高手。
天山大剑徐摩,
一棍震九州何天壮,
霹雳火神赵杰,
契丹人大摔碑手耶律俊,
流星剑海劳,
单手摸星胡伟光。
神鞭将屈万金。
金刚腿杨博。
这些人都有万夫不挡之勇。”听的美玉心越发沉重起来。
阳居正已觉查到,道:“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失败的永远是恶人。”众人称是。
这时,前方驶来一艘大船,栽满草捆,这是运送草料的。双方呼喝躲闪着,李白伸头出窗观看,见此地水面比较狭窄,两船仅相距三米左右。
突然,对方船夫们纷纷抛过几条铁链,链头勾住栏杆,然后急急跳入水中,李白心觉不好,正在这时,嘭的一个大火球升起,整个草船着起大火。
李白急身弹射抓住美玉,窜出右侧窗外,哪知对方草下都是酒精烈油,嘭嘭爆炸,溅的此船也着起火来,热浪滚滚,李白挽其丰腰,全力向远处跃去,卟嗵掉入水中,李白果然有两下子,又纵身跃起,几个起落跃到岸上。
这时,后边汤久抓着星儿云儿,严肃抓着月儿雨儿,纷纷跳水赶来。最落后的是蒲笑背着聋姥姥,好容易扑腾到岸上。美玉见了甚是高兴道:“姥姥你没事吧!”不住的对蒲笑感谢,可见姥姥在其心中的地位。
汤久严肃一看,又让这个家伙捡个大便宜,溜须拍马的功夫确实不如她,她知道溜须哪个人。
蒲笑道:“ 幸亏我闲时练几下狗刨,不然可惨了! ”众笑。
聋姥姥道:“谢谢你小妮子!”蒲笑尖叫道:“人家是相公!”她这一声尖叫,简直比星儿月儿声音都娇嫩尖细,原来她变男声的麻药过期了,现出了本来声音。
她自己也一捂嘴,道:“哎呀,这几天练功大有进步,阳极而阴,阴极而阳,再有两年我将恢复男相。”众少爷吐舌头做鬼脸嘲笑。
蒲笑更看出门道了,溜须这个老太太对自己有巨大好处,急忙道:“姥姥您是福大命大长寿有余。”“啥,你说啥?”聋姥姥梗着脖子问。
蒲笑大声道:“我说你长寿有余。”姥姥道:“你要送我一头驴!太客气了。等将来回家的吧!”蒲笑一听,得,自己又搭头驴。众人大笑。
东西两艘护卫舰上的武士呼喝着,划船欲靠岸,突然有人大叫:“船漏了!船漏了!”大船渐渐下沉。
薛鏐道:“快看。”见水下有人搏斗翻腾,不断冒出片片血花。汤久道:“那是船帮水手与其撕杀,快离开这里。”可是却听见几声冷笑之声。
众人跃到坝上高处,但见林边一片蒙面杀手,手持各种利刃。一发喊冲了上来,双方混战,哪知人家远处,还有一伙弓箭手,这是最难防的。一会飞来一冷箭,几位相公均以每分钟上千转的速度与对方对斩着。
这时,船上一些保镖爬上岸,他们有带弓箭者也对射起来。登时减轻不少压力。
漫天血雨与尸体倒地,李白发现对方招式不似中原,可能是他族,片刻将几个最厉害的劈倒,挽美玉急驰而去。
这时,船帮高手到来,加入战团,不断的惨叫声,与肢残断臂翻滚纷飞。杀手们主要是奔美玉而来,见其跑了,纷纷追赶。
美玉被李白扛在肩头,有如腾云驾雾一般,突然卟嗵又跳入河中,向南对岸游去,美玉紧紧抓住他,不知不觉中,对其误会的心结散去了。她本来就是个天性善良的女孩。
终于,停在林中一颗大树下,轻轻将其放下,道:“小姐,你没事吧!”美玉点点头,拧着衣裙上的水。
北方的五月河水还是很凉的,美玉打了几个冷颤,担心的道:“不知他们怎么样?”李白道:“他们主要目标是你!你走了,他们会没事的。”
“对,言之有理,只要你跟我们走,他们都会没事的。”这时从林外走近几个人来,都是蒙面人。
李白握剑道:“什么人?报上名来,我剑下不死无名之鬼。”
其中一人道:“你小子活腻了!我送你见阎王。”说着一抬手,一道寒光扑面而来,原来是个链子飞镖。
李白伸手抓住链子,猛的一拽,那人迎面飞来,身在空中又一扬手,射向对方咽喉。突然他浑身一震,李白躲开,卟嗵尸体倒在脚下。
另几人大怒,催兵器从各个角度袭来,可以看出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李白大喝一声,一阵激烈的金属撞击声,呛啷宝剑归鞘,那几个人颤抖着手,卟嗵卟嗵倒地而死。
李白扯开他们的脸布发现不认识,急道:“此地不易久留,快走。”
第十三回 诗仙之约
拉美玉刚跑出林中,见对面一群灰衣蒙面人,足有数十人。最前面几个人道:“将宗小姐留下,你快滚。”李白道:“我若说不呢?”那人一摆手。冲上去六七人,一瞬间,这几人全倒下了。
远处,有一人喝道:“哎!小子,裴旻是你什么人?”李白道:“不认识,没见过。要想活命你们快走。”又十几人将其围住。
这时,突然一声大喝:“休得猖狂,我来也!”汤久与星儿月儿赶到。”众杀手将其放入圈内。星儿将剑捧上道:“小姐接剑。”美玉接住,呛啷出鞘,一道亮闪,确实是把好剑。李白见了一征,伸指夹住剑面,立即颤抖着泪水下来,美玉颇觉奇怪。
这时,远处那首领道:“我们向来与船帮井水不犯河水,汤爷何必掺和进来。”汤久道:“既知是船帮,还不快滚。”“没想到船帮也垂涎梁王宝藏。杀!”凛冽的刀罡从四面八方劈来。五人全力还击,其实应该是两人,美玉星儿月儿根本自顾不及。又一片腥风血雨。
十几个人又倒下,然后,又上来一批。这时,唰唰唰,跑来十几个人,却是少林僧人。为首者正是圆通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莫要贪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快快退去吧!”
那首领道:“少林的秃驴也看好梁王宝藏?”“非也非也!我寺住持被恶人所害!《易筋经》被盗。”“彼此彼此!请大师慈悲我们吧!”圆通道:“请施主回去,待贫僧苦劝宗小姐交出宝藏……。”“去你妈的,把秃驴们干掉。”
双方开始混战,少林僧人佛门,以慈悲为怀,并不要命只是以驱赶为主。圆通道:“施主还不快走。”
李白五人匆忙而去,终于来到兰考近前,找家小店住下。 没到开封即沉了船,众人研究下步怎么办。汤久道:“依原计划,我们明日继续坐船西入洛阳。”
美玉泣道:“为了我,让这么多人死伤惨重!你们还是走吧,别管我了。”佳人落泪,柔心浸肺。
汤久道:“大丈夫习武保家为民,好狗护三邻。连个女子保护不了,何以护天下。”
李白拱手道:“汤兄之义,义薄云天。在下自愧不如。”汤久道:“与诗仙相比,区区乃荧火比日。”
众人饭毕洗漱休息,汤久去连系本帮人马。李白因一刻不能离其左右,直接横剑坐其室内。
美玉一觉醒来,扭娇躯坐起,见星儿月儿睡的正熟。理理秀发,见李白还在坐在那里,不由心中升出几分感动。
仔细看看,见其方脸即富态又英俊,朦朦胧胧中觉的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见其气势言谈举止,是大家公子,为何冒充李白而来?以其身份也许自己会委身下嫁于他。
不由脸发起烧来,轻声道:“相公,这么晚了,你睡下吧!”李白睁开眼,立即躬身施礼道:“有您在上,我哪敢鼾睡。”
美玉道:“你为我出生入死,值得吗?”“值!舍命而不足惜。”“到底为什么?就为那所谓的宝藏?”“不是。”“你为了我?”“对。”“你为了美色,则不惜性命?”“你错了,我绝不敢对您有半点非份之想。”
美玉哈哈一笑,道:“你绝不敢对我有非份之想,即不为财,也不为色!骗鬼去吧!”李白无语。
美玉道:“你不喜欢我?”“喜欢。”“还是为了美色。”“喜欢也有不同的喜欢。”“男人喜欢女人,还有别的喜欢吗?”“有啊!比如你父母对你的喜欢。”美玉嘘道:“难道你是我父母?”李白不语。
美玉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取来那把宝剑递上,李白突然来了精神,他的手又颤抖起来,慢慢拔出,慢慢泪水又下来。
美玉道:“你认识这把剑?”李白点点头。“从什么时侯?”“从很小的时候。”“你认识我师父李含光?”李白点点头。“什么时候?”“很小的时侯。”“你今年多大?”“二十四岁。”美玉道:“难道李诗仙,二十四岁?”李白不语。
美玉站起沉脸道:“我不与骗子同行,你快走。”见其不动道:“好,你不走我走。”转身欲离去。
李白急忙去拉,一下将其外衣扯落。美玉啪!给其一耳光道:“你竟敢对我非礼!”李白吓的汗珠下来,立即卟嗵跪下道:“对不起,我绝不敢。”美玉差点笑了,见其对自己恭维样,贱的好像自己的儿子。
合好衣道:“好,我不走,你得对我说实话?”
李白道:“其实是李诗仙让我来的,我与他有约。”“什么约?”“他乃修道者,不便入世俗为美色动情。于是让我代替。”美玉睁美目道:“你说诗仙让你代他向我求婚,谈风花之情雪风之意?”“是。”“然后,给你什么好处?”
李白道:“好处是,若成功就赏给我一个娘。”美玉噗乐了,道:“你没有娘?”“对,我从小就没娘,是个孤儿,所以我非常想有个娘。”
美玉道:“你简直傻透腔了。牛啊马啊可以赏,娘还有赏的吗!娘就一个,没了就永远的没了。赏多少也不是,也代替不了亲娘。”
李白又落泪道:“可是李诗仙,却能赏给我个亲娘。”美玉挥玉指摸摸其头道:“你即不热也不像傻子。为何这么蠢?啊!知道了,你是骗子!”
李白叹道:“谎言永远有人信以为真,真话许多人永远以为是谎言。”
“是的。”门开了,进来一脸色苍白的少女,她清瘦还算比较有姿色。她一身白衣,披肩秀发,很是冷傲。
美玉道:“你是谁?”那女子进来,大方的坐在凳子上道:“因为谎言最符合愚蠢人的思想逻辑,他们认为世界上人从来是吃喝拉撒睡,除了像猪一样的生活,不可能有别的神奇传奇。”她这才回答道:“我叫肖飘飘。”李白道:“你确实很飘,你应该还有妹妹叫荡荡吧?!”“对,她没有来。”“她什么时侯来?”“我若见了鬼的时候。”
美玉道:“肖渺渺是你什么人?”“家母。”二人立即明白了鬼王宗主的女儿到了。美玉道:“你来做什么?”“应婚,代替我兄长前来应婚。”“可你是个女子。”
肖飘飘道:“蒲笑笑也是女子,为何能来应婚?我就不可以?!”美玉道:“蒲笑笑是何许人也?”“你身边还有谁女扮男装。”“你说她叫蒲笑笑?”“对,她就是峨眉派凤凰山庄大剑蒲水生孙镜波夫妇的女儿。”李白立即明白了,那天孙向北望着她眼神怪怪的而去,原来是其外甥女。
美玉道:“她来做甚么?”“她倒不为什么,只不过为逃婚而已。”“逃婚?”“对。那丫头从小被父母宠过了头,向来调皮任性。听说父母要把她嫁人就跑了,害的蒲大剑派人四处找她。”
美玉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肖飘飘道:“你必须跟我走。”“我若说不呢?”“那就是死,因为你们喝的水,被我下了毒。”“从什么时候。”“我们接到你去洛阳的消息,便将你可能路过的地方都派上我的人,包括这里。”美玉道:“看样我非去不可了?”“别无选择。”
第十四回 吉热的歌声
“未必吧!”这时门开了,从外边进来一个中年人,浓眉瘦脸,透着青气,一看就非善类。肖飘飘道:“你是何人?”那人道:“阴山派白虎旗旗主吴政。”
众人一惊,阴山派旗主亲自到来,看样势在必得。
吴政道:“我在他们菜里下了毒,你带去了也是一具死尸。”肖飘飘道:“那你也带不去啊!”吴政道:“那只有你拿出解药喽!”说着闪电般,向其肩头抓去。
肖飘飘并没有躲,因为她根本躲不开了,阴山派四大旗主是何等魔王。她突然袖中多了把短剑,狠狠的刺出,
两声大叫,外边也传出惨叫声,原来屋内与外边,双方都在决斗。
吴政急身暴退,腹部中了一剑,却硬抓下对方肩头一块肉,这是她身上唯一几块肉多的地方。他没想到这丫头这么狠,又急身弹射出窗而去。
肖飘飘半边身子染成红色,渐渐变成黑色,她并没有动,依然坐在那谈笑风生。道:“我回不去了。请求小姐救救我哥哥!我马上就成鬼了,我妹妹若来了,就绝不这么客气了。”
说着卟嗵倒地昏迷,李白上前急封其数道大穴。那肩头伤口竟然散出臭气。原来阴山派邪功白虎爪太过霸道。
李白按住其背,用功力助其驱毒,臭血往出冒,这时星儿月儿醒来,其实她们早醒了,吓的不敢动而已。美玉命其撕布包扎。
“慢!”窗外一声喝,进来一郎中模样很老实的小伙。“千万别碰那血
!”李白大喜,全力发功驱毒。那人拿出一丸药,药香扑鼻,和水为其灌下。又拿出一瓷瓶,倒出些水,涂其伤口之上。
好一会,血变成正常颜色,那郎中拿出几根细针,扎其身体各部。
轻声道:“该着其命大!”星儿月儿出去从井中打来一盆水,为其清洗干净。
李白收功站起,一把抓住其手道:“吴大哥,是你!你怎么来了。”吴道:“听说诗仙有难,敢不来吗?”李白转头介绍道:“这位是川蜀药王谷,药王世家。”原来他正是吴指南的长子吴大。
美玉当然知道药王世家,她一直想去求药为爹治病。退一步,微蹲腹前抱拳道:“小妹有礼了,给吴兄万福了。”吴赶紧避开道:“晚辈不敢当,晚辈不敢当!”美玉一愣他怎么自称晚辈。
星儿道:“我们中毒了,快救救我们。”吴大用天目看看茶具,透视众人肠胃,点点头道:“确实中毒。肖姑娘的“三更叫魂散”,阴山派的“五毒钻肠钉”,都是非常霸道的慢性毒药。可巧在你们一齐服用,以毒克毒,互相抵消了。”众人大喜。
这时,肖飘飘醒来,肩头巨痛冷汗直冒,吴大又给其服了其它药类,她立即痛苦减轻。 她那苍白的脸,更加的惨白,虚弱道:“我失败了,你们应该杀了我。 ”吴大道:“我们药王世家从来以救人为怀。”
她想运功站起,却发现功力消失,甚是吃惊,道:“我怎么功力消失了?”吴大立即明白了。肖瞪着李白道:“是你方才发功为我驱毒?”李白点点头。
她道:“你竟然废了我的功力!所以不用感谢了。”说完站起踉踉跄跄来到门外,吹了几声哨子,跃进二人驾其跃墙而去。原来李白先天正道功力化去了她鬼王派阴功邪功。
李白道:“伯母可好,我一直想回老家去看望她老人家。”吴大道:“好,很好。她一直念叨你们,让我顺路过去看看。”李白道:“有重要病人?”吴大道:“近二年,江湖上突然出现一只可怕的白手,她以美色、拘魂、下毒等手段,专门控制各大派掌门。华山、衡山、天山、少林等等各大门派都有重要人物中招。”“大哥,可能破解?”“此人超过我的本事。比如鬼王宗少主肖必达,实则被人下毒又拘去一魂,毒可解,但是魂必须找回来放入其体内才行,不然他必然胡言乱言颠三倒四。”
美玉突然跪地泣道:“求求大哥救救吾父?”吴大赶紧也跪地扶起她道:“使不得!使不得! 前辈折杀我也。汝父那不是病,他乃心病,心病必须心来治,已经有人为他治疗去了。”美玉喜道:“真的吗?我爹会好吗?”
吴大道:“按理应该会好。我还有要事,就此别过了!”李白道:“大哥要小心,那白手知道你破坏了他的计划,小心会暗算你。”“是的。已经有人在跟踪我了,就此别过!”出去消失在黑暗中。
快天亮时,汤久归来,李白述说经过,汤道:“看来,我们到洛阳不易啊!白天恶战中,少林高手死了数人。包括圆通大师。”众人一惊。
次日,一早,船帮来伙人,保护美玉坐上马车而去,来到河边,上船向洛阳进发。
吉热这些天非常高兴,因为牡丹楼第一花魁暖玉,丐帮帮主华劲松,终于同意其圆房,吉热正在度蜜月。可是仅仅半个月,他就乏味了。
他觉的暖玉与别的女人没什么不同。他甚至奇怪,自己当初为何那么的热恋她。其实本来就不是越漂亮就越享受。生理上所谓瞬间刺激是自己身体的反映。
太多人看不透,以为是对方带来的快乐。 其实多漂亮的女人也白废。
所以他去暖玉的房间,越来越少,他又热恋上一个新美人。
他不知其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反正常常出现在他山中的别墅。他甚至怀疑其是狐狸精。
可是狐狸精就为采人精华精气。若求其同床,立马同意,可是这位从来不让其碰,甚至脸都没看见,只是为其弹琴唱歌跳舞,除了杨玉环,他从没见过这等美女。他简直疯了,一天不见,好像少了什么。
这天,他在山中别墅,独自沉浸在方才那悦耳的歌声中。不时学学哼唱着,可是他的声音太难听,如同瘟鸡,时而像驴鸣,时 而像出大差的破锣。把那只老黑狗搞的闻其歌声,就冲其汪汪表示抗议;
家雀们闻其歌,轰一下全飞了。连保镖们都受不了。金刚腿杨博,单手摸星胡伟光把耳朵用棉花塞上。
可是,吉热却偏偏爱唱歌。老娘听其唱回歌病了三天,把老娘听的当场抽了;过后他还要给唱,老娘让他给准备棺材。姐妹们听其唱歌撒腿就跑。气的他还不服气:我比不上玄宗座前如仙嫒、吴娱、公孙大娘,还比上雷海青李龟年董庭兰吗!
这时,突然,手下来报宗美玉到了洛阳,住进了西门外的鲤鱼山庄。吉热噌坐了起来,他有些不相信,怎么可能。
他前天接到可靠情报,宗美玉在黄河上的座船遇到阴山派劫持,被逼跳入河中自尽。
是的,美玉住进了鲤鱼山庄,据说鲤鱼跃了龙门即可化为龙。美玉即在化龙亭前品茶,可是她的内心却非常痛苦,星儿为了自己献出了生命。
那天随汤久去的根本不是美玉,而是义仆星儿。果然船在中途遭遇伏击,星儿跳进黄河洗清了自己。
第十五回 马球大赛
这所别墅非常精致,金色琉璃瓦,白色墙壁,脊角平直,大气高贵,典型唐式建筑。满园的牡丹各类花卉,争奇斗艳。可美玉却独爱莲花。
这时,月儿过来喜道:“聋姥姥们到了。”美玉立即站起迎接,远远的便听到了蒲笑的笑声,原来人家目标是美玉,她不在所以再无人理会他们,顺利到达。
美玉扭娇躯扑其怀中娇泣,聋姥姥抚其身道:“吾的儿,莫要哭,人家看相的说我能活九十九所以死不了。”丫鬟云儿雨儿相拥而泣。蒲笑笑道:“是啊!老人家福大命大,长寿有余。”聋姥姥道:“啊!你还要送我一头驴!你这孩子心眼真好,等回洛阳的。”蒲笑无奈道:“我这头驴算送定了。”众人大笑。美玉扫了两眼,见随从保镖少了一半。对女侠保镖们慰问一番。
蒲笑边走边述说经过:“那些匪人,闻听我诗仙李太白在此,吓的望风而逃。余下几个,被我一炮打翻几脚踢跑……。”阳居正严肃撇嘴嘲笑。
美玉却拉其手似乎听的津津有味,蒲笑突然停住道:“干嘛,怎么这个表情?”阳道:“没什么没什么?请诗仙接着讲。明日洛阳牛贵。”“为何?”“被人吹跑了!”众笑。
蒲笑翻了个白眼,扶美玉丰腰,得意前行。众人落座,厨房忙活起来。
忽然,月儿来报:“小姐,铁马堂大东家吉热驾到。”
吉热正在客厅喝茶等待,忽听环佩叮噹,帘子一挑,进来一位稳贵十足的二八佳人。美玉上前半蹲施礼道:“叔叔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吉热立即站起,道:“贤侄快快请起,唉!岁月不饶人啊!当年我见你时才十岁,如今出落成大姑娘。”
二人寒喧礼毕落坐,吉热道:“我与汝父在西京长安,醉笑人生,同床共枕,没想到他……唉,因事太忙,有空我一定探望这个老友。”几句话说的美玉心中甚是温暖,觉的他不那么可怕。
吉热一伸手,侍卫递上一皮箱。打开后,拿出几个大帐本,一一指点,这些年狼烟台除去球场维修、赌资、工资、税金各方面花销。分红三十万金。
美玉吃了一惊这么多。
随后,吉热递上一皮袋,美玉见一叠票子,去各地进贡院立即换来现金。非常高兴道:“有劳叔叔辛苦了!”“哪里哪里。还是汝父信的过我吉八。三天后,还有一场大买卖,水月楼对阵狼烟台。这场比赛轰动两京。贤侄可有意见?”美玉道:“全凭叔叔操办。”“好,六月初一,水月楼就是我们的。”二人又闲聊几句而去。
美玉拿出数万金,重赏保镖与伤亡者的家属,众人大喜。鬼谷双士等每个人赏百金。
众人商议情况,都觉的吉热太好说话,怎么可能。好像背后一定有重大阴谋。一直琢磨不透。
薛鏐想想道:“请问赌注情况?”众人一惊。次日,整个洛阳城酒楼茶馆,都在谈论这场比赛。压在狼烟台的赌注为三十万金,压在水月楼的五十万金。
五月二十二,离比赛还有一日,突然压在水月楼赌注高达一百五十万金 ,压在狼烟台的才五十万金,这若输了倾家荡产。
班须道:“明白了明白了!”蒲笑道:“明白了甚么?”薛鏐道:“如果吉热故意输掉呢?小姐不但这三十万金难保,恐怕还得赔上全部家荡。”
阳居正道:“只要让球员故意输球,太容易了。”
晚上,美玉坐在亭前研究对策,甚是发愁。李白道:“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什么?”“临时换将。”“可是,吉热是绝对不同意的。”“我们一定要他同意。”
蒲笑道:“除非你与吉热一伙的,否则绝难办到。”李白道:“吹牛大王的本事哪去了!”蒲笑一跳老高道:“谁说我是吹牛大王。等着!”说完,几个起落跃墙而去。
美玉叹息道:“如果你们都是没有任何目地的靠近我,都是我的朋友该多好!”李白道:“别人,我不敢保证,但是我绝对是好的。”阳居正道:“我家与宗家确实是世交,我确实是因宗家有难而来。”美玉立即施礼道:“谢谢哥哥。”居正道:“不过,我还有个另外一目地。”李白道:“什么?”“躲婚。”二人一愣。
“是的,躲婚。我爹给我许下一门亲事,哎呦,听说这个老姑子,不守妇道刁蛮任性撒泼耍赖无所不为。可是这根本不是我的理想中人,我的梦中人,是……”他没有说出口,却望望美玉。
她登时双颊绯红,明白了他要的是站坐有相,进退得体知书达礼稳贵的大家闺秀型。
李白大笑道:“你躲过了初一,能躲过十五吗?”“可我毕竟清静了半个月。”众笑。
这时,突然武士来报,汤久归来。众人站起,立即迎了进来,述说遭遇袭击经过,真是惊险万分。美玉躬身施礼感谢,并流泪义仆星儿之死。
这时,远处一阵吵杂声,原来又来刺客,被暗哨发现一顿乱箭,但是来人武功甚是了得,带伤而去。美玉立即躲入密室之中,李白阳居正把守。
五月二十四,天未亮,众人起床,梳洗完毕。美玉也一身武装,别有一番妩媚。
东方破晓时,大家列队,向城西狼烟台球场而来。各类瓜果商贩为了占位置,更是早早的到来。因为这场比赛太过隆重,各国使者都来观看,所以官府官兵秘探大量布置一级安保。
美玉车队刚到,立即数名大汉过来,躬身行礼,将大东家迎入。李阳二人高度紧张,随时准备应对那只有一秒中的袭击。
不久吉热到来,身边八位保镖到齐,好个气派,所有人全部跪拜,恭迎大东家,美玉一看与刚才迎接自己之对比,明显人家才是正主。
双方在宽阔大厅落坐,英气腾腾。美玉道:“叔叔,不知球员状态可好。一旦出个差错,你我倾家荡产。”吉热道:“放心,贤侄,我队骑手都是身经百战之高手,保证没问题。”
蒲笑道:“可否请来一观。”吉热道:“好好好。”摆摆手,随从转身而去。片刻后,蹬蹬蹬,进来二十名大汉,几乎个个虎背熊腰。吉热道:“给宗大东家露两手。”
但见众人,翻跟头打把式,踢腿抡拳的,更有人扛来巨大石头。抛在空中接住,再抛再接,像球一样耍着。还有人一掌接一掌的削成碎块,尽显其能。
第十六回 球场风云
蒲笑就是为了挑毛病,道:“这与打球有关吗?”一棍震九州何天壮一摆手。
但见,二十人唰唰唰一色红樱枪,上下翻飞神出鬼没。噌!蒲笑跳入其中,挥折扇与众人战在一处。她如同枪海中的鱼儿,左翻右跳游刃有余,玩的不亦乐乎。枪被称为百器之贼,要求速度最快。
时间一久,蒲笑招架不住了,脚法散乱,颠三倒四,终于被人家一枪撅飞,她身在空中翻了数个跟头,噌,穿过大梁,挂在空中,众人大笑。
她掉下来一个倒空翻站立。美玉见挑不出什么毛病,点点头同意了。
这时,只听远处报道:“水月楼驾到!”众人站起,但见远处一百匹白马奔来,而后一百匹黑马奔来,而后是一百匹红马……。
中间一匹马上,坐一红袍之人,却头戴斗笠,看不清面目,威风凛凛,路边喝彩连连。
水月楼楼主王淮是个可怕的人物,据说其手下有批神秘的刀客,两京没人敢得罪王家,他想要的人头,几日后那人便消失。即使是当朝公主的儿子都难幸免,可见多狂。
这时球场上,早已鼓乐齐鸣,叫好连连。原来马球比赛之前都有马术表演,一个个身手矫健的少年,在围场中飞奔的马上,蹦上蹦下,站立倒立,最激动的是五匹马并排齐奔,五人翻跟头互换,做出各式花样。
人群中,各府上的夫人小姐少爷们尽情的欢声叫好,其火爆绝对不逊今天的足球橄榄球。其中有几位大人物张巡、雷万春、南霁云,张巡身边带着爱妾蝉娟,她们高兴的鼓掌叫好。
吉热出去与水月楼互相客气一番,终于安静下来,双方队员出场。水月楼骑手全部红衣,狼烟台骑手一色蓝衣。
双方祭祀神灵之后,队员围场奔马三圈亮底,满场欢呼叫好。
吉热陪美玉进入东方上座,这里视线好,又阴凉。李白曾经多次来过此地,形状与今天足球场类似,四周层层的座位,越下边近处,座位越高级越贵,都是达官显贵定下。
对方南面主坐上,王淮等人也坐好。只是他依然戴着斗笠,看不清面目,也许是因为得罪人仇家太多吧。
马球与足球不同的是,有东西南北四个门,南北为水月楼东西为狼烟台。终于准备就绪,双方各十二名队员,头戴铜盔,手持数米长的像冰球棒般的铁拐。
裁判手中一个特制的红木球,使劲抛在空中,然后拨马后退到远处。双方头前四位先峰八人一齐纵马挥棍去抢。
讲究的一定要眼急手快力气大,人马都得配合一致才行。骑兵历来是传统战争最机动的部队。北方胡人人少为何那么难对付,因其从小便在马背上以骑射为生,机动性太强,射箭简直如同机关枪。
大唐为增强战斗力,历来军中与民间风迷马球。大唐二十二帝,竟然十八帝热爱马球。玄宗太子时便亲自带队击败土蕃国球队。
狼烟台率先得到,传给中线,却被人家夺了过去,迅速向东移动,两边助威队,齐喊:“水月楼,旗开得胜……水月楼,旗开得胜!……”对方也不示弱:“狼烟台,马到成功!……狼烟台,马到成功!……。”
片刻,狼烟台将球得到,立即向北推进,这时,战鼓齐鸣,激动人心。双方激烈争夺着,有时还带偷着使坏打人的,因为没录像记录,就说你自己撞枪杆上的,所以绝不次于实战。不时有人掉下马来,受伤者,由侯补队员替上。
片刻后,又被水月楼得到,迅速向西推进,双方来回拉锯。可是后来狼烟台速度慢了下来,终于被人家攻入一球。三刻钟后,人家以三比二,胜了第一场。台上有少数人怒吼不满摔东西,被武士驱出场外。
球员退下后,一群仙女队,来到场中,翩翩起舞彩带飘飘。
美玉心头发凉,如果下场输了,自己就输定了。
这时,蒲笑大怒,立即站道:“什么狗屁高手,统统是酒囊饭袋。不行,立即换人!”手下们也起哄。吉热沉脸道:“这是我们最好的骑手了。胜败乃常事,也许下场便胜。”蒲笑道:“如果输了呢?”吉热不语。
蒲笑道:“坚决换人。谁知你们背后可有交易?”吉子吉利大怒站起道:“胡说八道,谁敢保你换上的人就行。”手下们也起哄道:“对,谁敢保你们的人就行。”双方争吵着。
这时,薛鏐站起道:“大家别吵,不如这样,我们换上几位既可。”吉热冷眼望着。吉利道:“好,请你们的人上来比试比试。”
李白点着阳居正、汤久、严肃,望望鬼谷双士,二人点头。但是六个还是太少。众人来到大厅,挑出十个大汉,双方对视,然后一发喊冲到一处打了起来,片刻之后,十人全部趴在地上。
吉热笑道:“好好好,看样我们势在必得。”这时外边号响,第二场准备开始。
李白六人,换上蓝衣戴上蓝色头盔。手持球棒飞身上马,他们对这个并不陌生,闲时常玩。
鬼谷双士选在中线,其他四人李白阳居正成为先峰。汤久严肃在后卫。三排十二骑上场,一声炮声,裁判将球抛在空中。
双方纵马争抢,李白被震的差点栽下去,暗吃一惊,知道对方绝对是内功高手。与阳对视一眼,全力争抢。啪啪啪,金属铁杆碰撞声,这与使剑不同,大部分是比力气,比谁能撅能挑。
李白大喝,嗨一声,使足力气挑开对方三个拐头,将球挑起,啪,击飞到远处。众人拨马急驰,互相拥挤之时,其中一人,啪的球杆倒点李白肋下。
速度之快宛如电光火石,李白急忙吸气扭腰,躲过一击,纵马急行。球被自己人得到,猛击飞向南门。
却远远的被人家后卫防线得去,使劲向东击去,木球在碧绿的草地飞滚着,众人急驰冲去。突然,卟嗵卟嗵,阳居正与对方战马同时摔倒。
原来对方使诈,伸杆插其马腿前面,阳摔倒的同时,也插其马腿间,二人倒地间又挥掌互击数下,才发现对方均是一等一的高手。
二人重新换马上阵,这时,李白得到球,使劲击向北方,严肃接过,传给汤久,对方二骑来抢劫,鬼谷双士拼命放马阻拦,拥挤中不知互相暗算几下。
汤久渐渐来到近前,啪,猛击!木球飞入球门。全场一阵火爆鼓掌喝彩欢呼声,鼓声雷声。助威队又开始大喊:“狼烟台,必胜!狼烟台必胜!”对方也示弱:“水月楼,必胜!水月楼,必胜!”
守门员使劲将球抛向中间,双方又猛烈争夺,移动,李白将球击出,被人家防线得到,向西猛击,一个传一个,啪打入球门。一比一平。
木球被门守扔入中间,双方又纵马争抢,你来我往的拉锯,时间越来越接近,突然李白纵马单行,快速突击,啪一铁拐,球进了,二比一。全场欢呼,鼓声雷动。双方争抢不一会,终于时间到,第二狼烟台胜。
第十七回 水月楼惨败
双方骑士归队,幸好今天阴,空中飘着点点细雨,比较凉快。尽管如此,还是热的大汗淋淋。有递西瓜递水的,有给扇风递上手巾板的。还有光着膀子冲水的。
班须后背与薛鏐的腿都受了伤,於青疼痛。原来遭遇对方暗算,吉利坚决不让再上场,这样又少两个得力助手。
钟声响起,时间到,少女仙子们列队从场上退下,美玉期望的看着李白与阳居正,各胜一场为平,第三场决胜负。
这时,一身材苗条的骑士上场,原来蒲笑坚持要上,吉利却立即同意了。本来他们与王淮设计故意输球,然后暗分宗家财产,这就是他们的奸计。
他认为蒲笑是女子体弱,上场正中其怀。一声炮响,双方开始争抢,这次更加的疯狂,甚至有大打出手之驾势。终于球被对方挑飞,滚向西门,众人齐齐湧去,所有的暗算都在此刻拥挤时展开。
狼烟台骑手卟嗵卟嗵,马翻人落,滚出老远。这时,蒲笑眼现寒光,拼命冲峰,拥挤在马队中。突然对方最狂最厉害连李白都触头的对手,人仰马翻,卟嗵摔在地捂腿大叫。
其他人继续前冲,卟嗵卟嗵水月楼又两员大将落马,主力缺失给了对手最佳机会,啪!球转向南方,居正传给汤久,再传严肃,啪,一拐,嗖!木球飞入对方球门。
门守丧气的将球扔入中间,水月楼立即补充更厉害高手,甚至欲下狠手要李白等人小命的地步。双方又聚堆挤在一起。啪啪啪铁杆撞击声,汤久大吼一声挑起二杆,啪被人一杆点中腿部,他咬牙忍着。
与此同时,卟嗵卟嗵,对方又三员大将落马大叫,众马从伤者头上越过奔腾,又聚在一处,狼烟台骑手卟嗵卟嗵也翻倒四骑。
蒲笑虽人小却专门往人堆中挤,阳居正后背也被人点了一下,差点背过气。仗功力深厚跃马横冲,突然对方卟嗵卟嗵又三马摔倒,人声惨叫。
借此机会,啪,又一球攻入对方球门,主坐上的王淮大怒,差点跳起来。以他那等武功,没看明白谁干的,到底是谁下的重手连伤自己大将?他使劲冷眼注视着李白,认为一定是他干的。
让身边最厉害的高手紧急上场,而狼烟台几乎无人可补,只能三流骑手上去充数。
双方又开始疯抢对打,突然,严肃跌下马去,捂着肚子冷汗直冒,被扶下场。片刻间,被人家攻入一球,二比一。
双方再次疯抢,突然汤久马翻人滚,他前时腿伤再加上这下,立即下场了。
可马队并未停留继续奔腾,这时又被人家攻入一球,二比二平,吉热与王淮都乐了,就这么干,稳操胜算了。
狼烟台又补上庸手,双方争抢,很快被人家控制了球。一齐向东冲峰,这时,卟嗵卟嗵水月楼四员大将跌下马摔个半死。王淮大惊。
这时,众人聚在东门前拼命碰撞着,如此危急,随时狼烟台会有全败的那一幕发生。美玉紧张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突然,嘭嘭水月楼又两员大将跌下马,不知怎么的,木球从下边飞起,李白大喜,猛的一下,击向南方,正好狼烟台一骑手在此,与对手争抢着。
这时,蒲笑纵马穿出人堆冲到,一走一过,将球带走,奔近对方球门前,她突然按马停下,将球止住。
唰,似乎也止住了所有人的呼吸,千万双眼睛盯其球上,全场鸦雀无声,出奇的安静。那门守浑身颤抖着盯着那球,他知道若守不住,将意味着什么,也许自己小命丢了,浑身冷汗湿透。
蒲笑坐在马上,回头笑着望着呲牙咧嘴瞪眼疯狂赶来的水月台高手们。终于门守卟嗵倒在地上,因为过度紧张昏了过去。
就在水月台的高手,驰到的瞬间,蒲笑手起杆落,啪木球飞入球门,全场突然象爆炸般雷鸣呐喊。王淮好玄没昏过去,张巡惊奇的盯着蒲笑。美玉身边的女侠们尖叫连连,美玉睁开眼一看,喜的浑身颤抖。蝉娟掩唇大笑欢呼。
同时,她们又一声惊呼,只见蒲笑被人家撞翻,那马飞跃蹦在她的马上,蒲笑娇弱的身躯也飞滚出老远昏了过去。
这时,时间到,全场有人大哭有人狂笑,输钱的哭赢钱的笑,鼓声雷鸣,震耳欲聋。
水月楼败了,败的太惨了。王淮差点气死!他一定要报仇,首先要揍死吉热,叫父亲的死党们把其抄家,然后子女流配。
吉热拼命解释,并答应把分得的金子原数奉还。
这样,王淮才解了气,因为他得到了这么多金子。但是他心里还是不舒服,因为他这样的人,物质享受对他已经毫无兴趣了。他要的是精神上的胜利满足。
他决定一定要降服宗美玉,要她像猫一样趴在自己脚下。
蒲笑终于醒了,她终于成为真正的笑笑,因为她见谁都呵呵傻笑。
可把美玉吓坏了,抱其哭泣道:“姊姊,你可别傻啊!蒲伯伯
找来看你这个样子,可怎么办啊!你即使不逃婚,都没人要你了。”大伙才知道,原来她也是逃将子。
蒲笑呵呵傻笑道:“娘子,我就要你。”美玉哭泣不止,道:“还是找吴大哥来治好她吧,可能摔坏了脑子。”
李白疲倦的靠在椅子上,闭眼道:“不必,我就能治好她。”众人惊讶的望着。李白哼哼道:“去,找条蛇来,放她脖子里,立即就好。”只见蒲笑猛的蹦起,一声尖叫道:“你这个坏家伙!我要把你尿炕的事,告诉天下所有人!”众人哄堂大笑。
第十八回 丐帮之请
正在这时,忽然,月儿来报:“小姐,水月楼大东家发来请帖,邀请小姐赴宴。”美玉道:“不去,没空。”月儿转身离去回咐。
片刻后,薛鏐慌慌张张而来道:“小姐,不可啊!你可知水月楼大东家是谁。是王淮啊!”美玉道:“王淮,何许人也?!”“御史中丞王鉷之子啊,权力仅次于李林甫。”阳居正一征道:“真得罪不起啊!听说这家伙霸道极点,打了附马,还得反过来请他吃饭。”美玉道:“难道你让我亲去陪这泼皮吃饭吗!”阳默然无语。
片刻后,月儿道:“丐帮少帮主华雄邀请小姐赴宴。”美玉道:“没空。”确实,她一个身大袖长的大家闺秀,跟这个吃饭跟那个吃饭,确实不像话!可是商场必须如此。
班须道:“不可,既然得罪了水月楼,绝对不能再得罪丐帮。我们面对强大的对手是吉热,小姐不妨赴宴。这样给人家表象是,丐帮是我们的靠山。”
美玉道:“我家若想有靠山,随便投靠永王寿王即可。可是我家不想再掺入官场。”李白道:“丐帮帮主华劲松确实正人君子,所以其子也应该不错。”美玉道:“好吧!赴宴。”月儿转身回咐。
麦香阁是洛阳最上等饭店之一,雄伟阔气,在阳光下瓦顶金光闪闪,尽显天朝大唐之盛世。
三日后,五月二十八。
中午,麦香阁更是酒香飘飘,笑语欢歌。
从鲤鱼山庄,同时出来三组豪华马车车队,主要目地,迷惑欲谋袭击者不知哪个是真。其中一组来到这里。美玉一身男装,晃着折扇,不但一点不象男子,却别有一番妩媚动人之处。
刚刚来到门口,迎上四名年青女子,躬身行礼道:“恭迎宗大掌柜。”美玉明白了,人家暗中在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随其而行。李白阳居正紧随其后,随时应对可能突发的惊变。
终于,来到顶二层靠北单间,门口四位大汉。唰,门开了,一年少公子正背手望着窗外,闻声唰转过身来,但见其浓眉鹰眼,高鼻阔口,浑身透出一股霸气。
他立即躬身施礼道:“小妹玉趾光临,在下三生倍感荣幸。”美玉还礼道:“能得华兄之邀,美玉受宠若惊。”
双方落坐,谈些风土人情过后,那华公子啪啪啪拍拍手,门开了,进来四位美女,每人手托金盘,慢慢将菜摆在桌上。
其中一盆香汤,一侍女慢慢掀开道:“请您受用。”李白突然浑身打个激零,这四女身上阴气怎么如此之重,她们好像不是人,是借尸还魂的尸精。正想着,突然那盆中,冒出一股青烟,满鼻的芳香。
与此同时,那女子手中多柄短刀,抬手刺向华雄,另三个女子挥刀扫向李阳二人,事发突然,距离又近。
但见华雄果然非同小可,急忙后仰,一脚蹬飞桌子,李白正好坐其对面,侧身倒下躲过一刀,桌子从身上飞过,咔嚓撞在对面墙上。
美玉闻了毒烟后,登时脑中浑浑,晃晃欲倒,忽然被人抱住,飞向窗外。那华公子见那刺客掠走美玉,也弹射出窗外,而阳居正比其早跟出一刻,身在空中,拔剑劈下,那女子实在了得,瞬间与其对斩百刀。
阳居正全力抓住美玉夺回,可因为前时球场受伤未愈,身体迟顿。嘭的一声被对方一掌击在胸口,简直如同重锤,登时呼吸困难,他猛的将美玉向上抛去,被华雄一把接住。
那女子抖手寒光一闪,短刀随美玉一齐飞到。华雄吓的大惊,这几个女子根本不是方才自己计划中人,被人家钻了空子。
只听嘡的一声,那刀被跃窗跟来的李白长剑击飞,同时他推出一掌,将华雄推到远处,落在一匹俊马之一,那马突然受惊,咆哮而去。
这就是一瞬间发生的系列变化。
李白阳居正见美玉脱险,长出一口气,因中毒烟,昏头昏脑的,急劈数剑而去。那女子们见目标跑了,也急急跃墙而去。
二人回到鲤鱼山庄,使劲用冰冷井水冲冲头,因功力深厚清醒过来。询问华雄可曾将美玉送回,众人说没有。
立即派人去丐帮询问,不久武士归来,神色紧张道:“不好了!丐帮少主一直在麦香阁等待小姐赴宴。”阳居正啊声道:“那人根本不是华雄,我们上当了!”李白吓的登时冷汗下来,浑身颤抖,飞奔而去。
美玉终于醒来了,撑娇躯坐起,口中有水与药的味道,她知道刚才被人家吃了药。
这是一间豪华的房间,清香袅袅,这是一张漂亮的象牙床,起码得值百金。
一个背影站在那里,挺胸望着窗外远方,她对这个背影已经不再陌生。他听见嘤咛声,转过身来,微笑道:“小姐,你没事了。”美玉站起,施礼道:“谢谢华公子。”“错了,不是华公子,是王公子。”美玉惊的圆睁双目,道:“你你你,你是?”“我是水月楼楼主王淮。”美玉惊的慢慢后退一下坐在床边。
王淮笑着点头道:“你坐的非常正确,今天那张床就是你我的美好回忆。”美玉道:“你想干什么?”“把雎阳第一小姐请来,还能做什么。”说着轻轻将其按倒,美玉想挣扎,因为那药,竟然毫无力气。皱眉道:“你为何不趁我昏迷时?”“试过了。那样实在没趣!我喜欢烈性的又喊又叫的,最好打我一个嘴巴的。”
这时,只听阳台一声冷笑,王淮显然对这个噪音非常不满。
他站了起来道:“什么人?”
但见三人,一妇人缟衣麻裙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手持菜刀,另二个老者一身黑衣,一眼大如铃,一眯缝如盲,二人持斧持锯。
妇人道:“王少爷,天下女人多的是,这个让给我怎么样?”“好主意,告诉我,怎么进来的?”他认为没有人,天下没人能进来这里,因为若知道保镖是谁,没人敢来,可是偏偏有人进来了。
大眼老头道:“你把这个丫头交给我!就告诉你。”“你们是什么人?”“杜战衣是我们朋友。”“噢!原来是於菟老妖门人。”
说着一脚将凳子踢去,咔嚓碎成数半,三人运足全力,劈向碎木,嘭嘭嘭,那巨大力量,将他们从阳台击到空中。刚落到天井中,立即跳出一批红衣刀客将三人围在中心。
王淮不愧为水月楼楼主,确实有两下子,他背手站在阳台,叭打个指响。众刀客一齐劈出,罡风刮面,所有角度全被封死。三人拼全力还击,数声惨叫,那刀客捂面翻滚,显然中了暗器。大眼老头双腿被削断。
那妇人一个胳膊掉了,她惊恐道:“七圣刀!”他们知道今天难以幸免了。第二轮攻击开始,那妇人这次没有使刀,而是双手急抖。
又是一片惨叫,妇人与老者被砍成数段,而刀客们又倒下六七人,他们捂脸大叫而死,片刻伤处腥臭难闻,可见其毒。
王淮闻到臭气呕了几呕,也许扫了他的兴趣,转身道:“你好好呆着。不要乱走动,否则没命。”下楼而去。
第十九回 王淮输了
美玉盘坐床上,静心练功,渐渐将体内毒素逼尽,体力恢复。这时天黑了,天上密布繁星,远处时而犬鸣声,再远处千家万户的串串彩灯。
她慢慢来到阳台,四周看看,见没什么危险,飞身跳下。双脚刚刚着地,啊一声尖叫,原来底下是翻板,上边咔又合上。
哗啦一声响,身体似乎砸碎了什么东西。不远处一桌,一烛,一椅,一人,一壶,一杯,一菜。正是王淮,他狞笑着,冲其举杯干了一盅。美玉仔细看看近前,又一声尖叫,原来砸碎的是一具骷髅骨架,不知谁掉在这里而死。
这时,墙壁机关啪啪啪,射出三只箭,但见王淮抖手三颗花生,将箭击飞,可见其功力之高。唰网兜开了,美玉与碎骨一同掉了下来,王淮将其抱起坐在椅子上。
轻声道:“告诉你别乱走。饿了吧,来喝杯奶。”美玉转头拒绝。“你今后就是我的人了!没人知道你在这,他们都会去找丐帮算帐。”
也许是对他的回应,院中几声大喝:“什么人?”接着刀剑的撞击声,与惨叫声。然后好像人越来越多,好像在打群仗。
美玉笑道:“我是个不祥的女人!谁得到我!就等于引火烧身。”突然咔又掉下一人,还没反应过来,啪啪啪三只箭将其射死。美玉道:“噢!原来这里这么危险。”王淮道:“你很聪明。”“你却不聪明。”
王淮点点头道:“也许吧!但是我想赌一把。”“你却会输掉性命的。”“所以我才感兴趣。”“你已经输了一次。”“可是我却得到了你。”美玉道:“正因为如此。这次,你会输的更惨!”
院中,终于平静了,不知从哪传来声音道:“少爷,来人全部消灭,我方损失不小。”
王淮道:“你能把那面墙壁送给我吗?”美玉道:“好啊,我家墙壁多的是。”“我指的是哪个,你应该明白。诗仙题字那个。”“好啊!我带你去。”
这时,外边又杀声四处,然后惨叫之声,好一会才停止。美玉道:“如果你不放了我,永远没完没了。”“你可知梁王宝藏之秘密?”“不知道。天下人皆知,唯独我这拥有者却不知,可笑吧!”“是有些可笑。”
美玉道:“你家钱多的装不下,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还要钱做什么?”“你不懂,这是好奇,懂吗?好奇。梁王刘武简直是皇帝,他搜集的肯定不是金银珠宝。我就想看看是什么,我最感兴趣的是金缕玉衣,武林人士人人梦想的刀枪不入的金缕玉衣。”“可是这个代价却是生命。”“所以才有趣。”
这时,外边又杀声四起,突然房顶又传来声音道:“惊动金吾厅,官府来人了。”王淮皱眉不语了。美玉道:“才知道这是烫手的芋头,”“确实,没想到,我这么周秘的计划,怎么出现的纰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许多人想坐收渔翁之利。”
王淮道:“我们走吧!我从后门放你出去,你自己回家,千万别死。否则!……。”“我若死了,天下所有人都会认为梁王宝藏已经落入水月楼王公子手中。你终于聪明了。”美玉说完笑了。他们从地下出来,果然从后门将其放出。
美玉望望百米多的胡同道:“信不信,我走不到尽头。我若在黑暗中消失,天下人都会认为是你干的,你已经得到想要的。”
王淮突然打个冷战,从来没感觉女人这么麻烦可怕过,如果自己得到了宝藏还好,可是自己什么都没得到,却成为天下公敌练刀的靶子,实在是冤大头。
“好,我送你。”他们慢慢前行,果然黑暗处,突然有人跃起寒光闪动,接着空中大叫声与血腥的味道,王淮的刀已经归鞘。
他们越过尸体,刚走不远,又一阵撕杀。美玉觉的他确实比自己想象的还厉害。来到路口,突然烟雾弥漫,王淮猛劈几刀,叫声不好,跃墙逃走。
美玉也拼命奔跑,后边风刮衣襟声,她知道一个绝顶高手跟来了。突然,卟嗵被个软东西绊倒。后边人影象大鸟般跃扑而来,噗嗵一声大叫,被一只脚蹬飞。
原来地上有个人,他踢飞杀手,背起美玉就跑。她觉的此人气息很熟悉,又摸摸其胸与自己一样,此人正是蒲笑。
她跑的可真快,宛若腾云驾雾,又翻了几道墙,突然停下。有人喝道:“什么人!胆敢夜闯鲤鱼山庄?”美玉大喜到家了。
天亮时,李白赶了回来,见美玉平安,他激动的直落泪。美玉甚感奇怪,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个样子。汤久严肃众人都归来,众人大喜,但见蒲笑正在众女侠面前,吹的风声浪起,众女有的咬牙,有的捂唇,有的睁大眼睛,听的津津有味,不时惊呼。
“我这么一下,打趴下仨,又一脚踢翻四个!我吹口气……。”阳居正拍拍其肩头道:“哎哎哎,行了行了!且听下回分解。诗仙,开早饭了。”蒲笑对其打断自己的精彩演讲,显的很是不满,皱眉对其使劲哼了一声。众笑。
然后,对众女耳语一番,众人点点头。室内正在吃饭,可是众武士们,在却在门前贴出悬赏:有知道小姐下落者,赏钱万金。又进进出出,飞来走去一副找人的样子。
美玉询问:怎么知道自己落在王淮那里?
原来不知谁在街上贴出个告示:欲寻宗家美玉小姐,去找水月楼主,还标上地图。
汤久道:“看来,是有人故意将火引到水月楼。”众人点头。
次日,五月二十九。小雨。
吉热派人过来,要求会见小姐。家人回话至今未归,正在全力寻找。
吉热来到水月楼大妓院,面见了王淮道:“你把宗美玉藏哪去了?”王淮道:“我放她回去了!应该到家了。”吉热怪笑道:“到嘴的肥肉,还能吐出来,傻子才信。”王淮嘿然一笑道:“吉八爷果然聪明,当然放到好地方去了。”“你可问出了那个?”“什么?”“装什么糊涂。”
王淮低声道:“不瞒您说,她给我画了张藏宝图,可是我却看不懂。”“能否借给我一看?”王默然无语。
吉热道:“咱们什么交情,我七兄吉温与汝父王鉷王大人俱是李相爷的门人,咱们同属一家。”王淮想想道:“这样吧,你找高人给参看参看具体位置,若能找到,你我各分一半。”“好!一言为定。”
王淮去了内室,好一会出来,捧出一金盒,从内拿出一绸布,吉热眼瞪溜圆。
打开后,又山又水的,根本看不懂。二人研究好一会,最后吉热决定取回家一观,王淮同意。
吉热乐颠颠,到家将座前第一谋士流星剑客海劳找来,哪知他连看都没看,就道:“假的。”
吉热一惊道:“此话怎讲?”“凭王淮那奸诈之徙,如此之宝怎能轻易送你。”吉热大怒,撕个粉碎。
第二十回 白手一出
六月初三,各茶馆都在传,宗家小姐失踪,吉热得到了梁王宝藏的地图。把吉热气的跳脚骂王淮八辈祖宗,这家伙太坏了。
他想想眼珠一转,又乱画了几张藏宝图。到处请人鉴定真假,说是王淮劫持了美玉小姐所得。
结果吉府与水月楼,天天有人驾到,杀的尸体乱滚。
不久,到处有人兜售藏宝图,甚至古董摊上一百钱都能买到一张。
又是阴暗的地下室中,段凤坐在大椅子上,下边几个黑衣人冷汗直冒道:“启禀夫人,劫持宗美玉的计划失败。”没等说完,段凤道:“你们快跑,能跑出这个门就活。”突然,三人闪电般一跃而起,向门奔去。但见寒光闪闪,啊啊几声惨叫。段凤的刀已经归鞘,空中落下漫天的血花。
这时安庆恩走出来道:“好个七圣刀。娘已经达到天女散花之境。”段凤道:“不行,还差的很远。(她握拳)宗美玉绝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六月十五,月圆之夜。
宗鸣独自坐在竹林中巨石之上,远远的望去象一尊雕像。月光是那么的温柔,仿佛是嫦娥的丝丝秀发,散在人间。梁园中的武士们都睡了,睡的很沉,因为他们中了人家的迷药。
突然,走来一群灰衣蒙面人,其首领来到近前,翁声翁声道:“宗八爷,还没想通呢?”宗鸣转头望望道:“你们干什么?”“请你去喝茶。”“不去,你们统统没安好心。”那人跃上石头道:“不去,让你生不如死!”说着掐住其脖子,宗鸣痛苦呻吟着。
忽然,远处飘飘荡荡过来一黑影,简直像个鬼魂。离石不远处站住。那首领喝道:“什么人?”那人说话道:“将你那鬼爪子拿开,普天之下,只有我有权折磨他。”她竟然是个女人,声音婉转的似乎天下无双,好像只有杨玉环有这么动听的声音,估计二十岁左右。
首领道:“他是你的仇人?情人?还是敌人?”“与你无关。快放开,我从不与人说三遍。”
这时,唰唰,两个蒙面高手,游其近前,轻功绝对天下一流,伸手去抓。突然浑身一震,软软的倒下,没见那女子有任何动作。
众人一惊,又跳上去四个,刚要动手,依然一震然后软软的倒下。
这下,他们不敢小视了,知道遇到前所未有之劲敌。唿啦!将其围在核心,刀光闪闪,那女子冷冷一笑道:“区区魔教七圣刀能奈我何!”她慢慢抬起右胳膊,袖子慢慢退下,露出一只洁白洁白的手,在月光下都白的出奇。
如果在白天,你一定会见到那首领的眼神是多么的复杂惊恐疑惑与不服。他惊呼道:“白手一出,天下遭诛,武林浩劫,江湖齐哭。劈了她!”登时刀罡滚滚,锐风撕面。好像任何人都会被劈成碎片,可不幸的是,他们今天实在倒霉,遇到五千年史上少见的怪物。
众杀手们突然发现,那女子不见了,却听见那首领大叫声,众人转头大吃一惊,她不知是怎么从圈中出去,她的白手已经抓住首领的脸,他的双手似乎废了一般低垂。他唯一的能力就是大叫,他突然窜起飞在空中。
嘭的一声闷响,身体爆炸了,崩的漫天血雨残肢。杀手心头全凉了,从没见过这样的死法。
其中一位惊道:“移形幻影玄功!这竟然是失传数百年的移形幻影玄功。”
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拼,二号首领,一挥手道:“劈死这个贱人!”那女子突然大笑,那笑声似乎那么的悲哀:“八百年了!已经八百年没人这么叫我了,听起来这么怀旧。我决定放过你们!”
杀手们全体行动,如同蝴蝶空中乱飞,穿插有序,寒光闪闪,刀罡回荡,齐齐袭向石头上的核心。突然,人影一晃,宗鸣与她都不见了,她将鸣放在远处。
又人影一晃,只听惨叫连连,二号首领的脸被其抓住。
众人齐齐来救,转刀锋劈来,人影一闪,没了,二号躺在地上不动了,又大叫连连,原来又一人被其抓住。
这下众人害怕了,才知这个可怕的白手,到底有多么可怕。众人又急攻,结果左一个被抓右一被抓,没一会工夫全躺在地上。
她来到宗鸣近前蹲下,抚摸其脸道:“今天可好?”突然抓住其脸,宗鸣痛苦的呻吟,她立即放开了,看样她并不想让其过度受苦,又将其挽入怀中,柔声抚慰着。
这时,一声叹息,是个美妙的叹息,因为是个女子发出的。原来不远处,站立一全身白纱的女子。
白手站了起来,冷冷的道:“你勿要多管闲事,否则。”“我不敢管王妃的闲事。”“算你有自知知明!”她又转头冷冷的道:“你知道我是王妃?”“对,我知道,我不但知道你,而且知道你与宗八爷宗夫人的前世今生。”“什么,说说看?”“天机暂时不能泄露。”“废话。你常来这里做甚么?”“我为八爷治病。”
王妃冷笑道:“你能治他的病?他的病只有吾能治,因吾而发,因吾而愈。”“对,不但能治他的病,还能治你的病。”“噢,还能治我病!你还有这本事。我是病的挺重,治治看?”“请王妃上坐。”她坐在一旁。
白衣女子横琴于膝,玉指轻划几下,琴声一转,来曲大汉之音之味的《虞美人》,表现的是霸王别姬哀婉的故事,虞姬对项羽的忠贞不二。
王妃听着听着不知不觉落泪了。突然,站起止住道:“别弹了!什么狗屁东西!怪声怪调。”转身瞬间围地上杀手们转了几次,所有人木然的站了起来,随其而去。
六月十八。
美玉突然接到消息,母亲武茹仙失踪,上官春梦董庭燕身受重伤。她吓的登时哭泣不止。聋姥姥与月儿安慰着。
她决定立即带人赶回雎阳。薛鏐道:“万万不可!半路上小姐又会被人袭击。”众人商议如何办。
薛鏐道:“从空中走。”众人面面相觑。班须道:“山人自有妙计。给我一日时间。”
随后二人命人买来铁丝、铁皮、丝绸、鱼胶等物,一夜间制成一个巨型孔明灯,众人围观。蒲笑鼓掌道:“这两个白乎蛋,真有两下子。”薛鏐沉脸道:“你这混帐东西,我哪天一定将汝嫁给原夫。”蒲笑一声尖叫道:“这对我最大的诅咒!”众人大笑。
晚上,刮起西风,众人大喜,来到后院,但见孔明灯下边是方箱底座,原理与热气球相同。薛鏐来到上边点燃火筒,慢慢的绸布膨胀起来。道:“现在风速每个时辰百里,天亮即可过开封,然后熄火跳下。”美玉感激的点点头。
由于载重有限,只能乘坐三人。最后美玉选择两个假李白。汤久,严肃阳居正众人,拱手道:“吾等先行一步。”急急跃墙而去。以他们本事,混出城墙太过容易。因为大唐盛世百年无战争,武备越来越松驰,城墙上没几个人。他们来到城外快马加鞭向东而去。
第二十一回 孔明灯飞
一个方方的大球伫立飘飘荡荡在空中,三人跳入箱中,数名武士一点点放着绳子,大球越升越高,李白咔一剑斩断绳子。
孔明灯如脱缰的野马,唿随风而去,蒲笑乐的鼓掌。可这个庞然大物也被园外暗中许多监视的帮派探子发现,立即纷纷报告上头,到处信鸽乱飞。
孔明灯越升越高,下面整个洛阳城一片灯海,渐渐那片灯海远去。城外依然彩灯片片。半个时辰既行很远,这时底下一片黑暗。
风越来越冷,天空布满阴云,将月光挡住。蒲笑美玉裹着毯子,三人盘膝稳坐。过了一会,蒲笑似乎觉的速度太慢,不断加大油门,让火更旺升的越高风越大速度越快。
三人渐渐的困倦而睡,不知何时,李白觉的似乎下坠。睁眼一看大吃一惊,原来因耗油太大,已经油尽灯枯。喝道:“不好。”二女惊醒。
这时,卟火苗熄灭,二女一声尖叫,方箱立即下坠,速度越来越快。李白一把将美玉抱在怀中,蒲笑抱着他。
终于嘭的一声大响,轰隆一声,一阵巨烈晃动,平静下来,蒲笑捂着头哼哼着。
突然,锣声大作,喊声连连:“不好了!有人劫寨!”“快来人!四寨主遇到袭击。”登时四周灯光团团。
蒲笑趴出箱子边一看,又缩回道:“不好了!我们掉在贼窝里。”因冲击力被李白承受,美玉安然无事。
这时,外边吵吵嚷嚷人越来越多,几个高手跃上伸头欲看,嘭嘭挨了两拳,大叫栽下。
四周一片怪叫:“里边有人!”“别让他跑了。”蒲笑打完人抽出剑道:“今天可能要完蛋。”
李白伸头就着亮光一看,原来箱子砸在二层草楼上。
这时,一人从塌楼中,抱一女子 窜出大叫道:“是哪个杂种搅了爷爷的喜事,我今天非宰了他不可。”“赶快出来,不然我们放火了。”“快出来。”四周人怒吼着。
李白伸头大声道:“误会误会,自己人,别放箭!”他见四周全是人,还有许多弓弩手。自己逃之夭夭足以,可是二女怎么办。众人一听是人动静,不是鬼就不怕。“快出来!不然老子放火了!”
唰,三人跳了出来,众人见一帅气小伙,两个美人。一齐叫喊:“放下兵器!不然我们放箭了!”蒲笑跳出道:“不许造次,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王母娘娘座前夜游神,派吾等巡视人间可有恶人,没想到坠落至此。”四周轰声大笑。
这时,走出二位首领,一个矮胖光头,提着鬼头刀。一个环眼洛腮胡子提着钢叉,喝道:“什么人,报上名来?”李白上前拱手道:“再下李小二,附近庄户,朋友制作个孔明灯,试着玩,没想到落到这里,所有损失,我们一定加倍偿还。”说着从怀中掏出二锭金子奉上。
那二人点点头,小喽啰接过。那首领上前道:“二哥三哥,他们搅了爷爷的喜事,这二个小美妞儿老子要了。”那矮胖子老二道:“本寨向来不欺良善,三位前厅请。”众人让路,三人前行。
来到一宽阔的木屋,三人落坐,李白拱手道:“三位英雄高姓大名?”那老三道:“这里是野鸭寨,我们大哥是一刀震河东项一虎,这是我二哥铁霸王赵奎。我叫童超,那个是我们四弟赵际。”
这时,一人使使眼色,赵际闪身离去,片刻后乐颠颠归来,指着美玉道:“二位哥哥,你猜她是谁?她就是大哥苦苦寻找的宗美玉宗大小姐。”众人唿啦站起。原来这寨中有雎阳来入伙的无赖。
李白见应该动手的时候了,正在这时,蒲笑站起道:“你们也想要梁王宝藏?”赵际恶狠狠道:“交出来还则罢了,不然爷爷的刀可不认人。”“你们知不知,梁王宝藏地图被水月楼楼主王淮得去。”“不知道。把你那个墙壁送给我们,便饶了你的小命。”
蒲笑道:“这倒好说,不过你们得护送我们,不然半路谁都想要我们小姐。”赵奎道:“好。我们跟你去取,若是耍花招就宰了你们。”李白道:“不敢不敢。”美玉道:“随我去取吧!”
众匪们选择五十名精壮刀手,准备了三艘大船,向北划去,天亮后进入大运河,扬起帆,这下快了起来。 李白才知道,原来此地位置在开封附近。 来来往往的两侧船只无数,如同今天轿车一下,千差万别,还有用脚蹬的水轮泥鳅艇,还有众多精美画舫。
刚行一个时辰,突然,从洛阳方向飞驰而来几只快艇,每个上边数人,均戴斗笠。瞬间超过了三只大船。唰唰唰,小艇上的人,空翻落到大船船头。
原来方才过去一许多武士的帮派船只,两船相错时,从窗口飞过一折扇,用唇膏书写“宗家美玉小姐在此求救”正是蒲笑所为。
面对来人,野鸭寨刀客们呼喝道:“什么人?”只见对方抱着膀阴测测的问:“尔等小辈可看见宗家美玉小姐?”“没看见,怎么的?”“让我们搜搜可否?”
赵际怒道:“你他娘的算老几!”抽刀就砍,那人突然转其身后,啪,就一掌,一声大叫,赵际口喷鲜血落入水中。
与此同时,但闻其他两船也大叫连连,野鸭寨刀客片刻间全部毙命,少数跳入水中。
这时,只听蒲笑连声尖叫:“救命啊!……宗美玉大小姐在这里……。”她的靓嗓传出很远,附近许多船只人头张望,果然有个别船只飞出信号鸽子。有的小船转头试图靠近或跟上。
忽然几个人冲进船仓,喝道:“不许再喊!否则割了你的舌头。”另一人道:“本想去洛阳找你们,没想到在此遇上。”蒲笑立即拱手道:“多谢几位大爷搭救之恩。”几个人哈哈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另一个首领道:“宗小姐,我们来护送你回府,不过吗?”美玉道:“我若平安到家,一定将你们想要的送给你。”“好,一言为定。”
那首领转头道:“升帆快行,否则官府到来就麻烦了。”双帆升起,以最快速度前进。李白拱手道:“请问兄台高姓大名?”“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多了短寿。”众人不再言语。
第二十二回 一剑溅红
刚行约七八里,天空下起朦胧细雨,加杂着烟雾。远处青山树木村庄,仿佛一切都在朦朦胧胧中。
前边不紧不慢,行着一只小船,舵手真不含乎,直接撞了过去。嘭小船被撞翻,可船上之人腾空而起,一刀劈来,那首领呛啷长剑出鞘,全力迎出,咔的一声脆响,闪道霹雳。
首领被劲风推倒,卟嗵倒栽入船仓。李白点点头,这伙戴斗笠之人,乃衡山派。他早说其掌门人被暗算,要求以梁王宝藏做交换。
刀客也被击飞,他双脚一踏水面残板,又腾身到来,其他几人长剑迎出,突然,刀客一扬手。哗一把毒砂撒出,几个人捂脸大叫,刀客寒光闪闪,将几人劈入水中。
这时,那首领从船仓中人剑合一的射出。准备一击而中。哪知哗啦从水中又窜出二人,扬手数镖。首领大叫冲入水中再没上来。
其他衡山派高手,咬牙准备应战。突然连连大叫,原来从水中射出几支毒箭。片刻间,衡山派全部被击毙,尸体被抛入水中。
那刀客收刀后, 向空中放了几颗闪光雷信号弹。 然后背手来到舱中,众人见其大长脸浓眉,面色阴青一看就非正道。李白拱手道:“兄台高姓大名?”那人道:“阴山老祖座下玄武旗旗主都默有,我们本来去雎阳找你,听说你去洛阳,便西行,没想到半路碰到。”
李白心想:还不知有多少伙,在雎阳与洛阳间寻摸呢,刚才蒲笑这一喊,说不上引来什么人。
美玉倒吸一口凉气,道:“阴山派倾巢出动,看样势在必得了。”
这时,唰唰唰,又从水中跳到船上一些高手,掌舵前行。
都默有冷笑道:“只要小姐交出东西,我绝不伤汝一根汗毛。”美玉道:“好吧!只要我顺利到家,一定奉上。”“好。我一定让小姐平安到家。”
他扫了李白一眼,并不认识,以为只是其家人,掠衫坐在桌前。倒杯茶自斟自饮,还吃了几块夹馅点心。
蒲笑站起晃着折扇道:“哎!老大,你有多大本事,敢说保护我们?刚才那几位也说了同样的话,结果……!”
都默有本是胡人,抬眼冷冷的道:“信不信我一下揪下你的脑袋!”蒲笑摆摆手笑道:“这个我信,不过来劫小姐的,可不是我这样的烧火做饭的妇人啊。”
都默有冷笑道:“土蕃王那伙,见阎王去了。华山派在店中中毒全军覆没;天山派正与风都门决斗。少林派的秃驴们,被我放烟熏的望风而逃。”
蒲笑道:“看样,还是阴山派厉害!佩服佩服啊!”“算你聪明。”“请问,梁王宝藏,到底有何好处?”
都默友微微一笑道:“我不妨告诉你!金银财宝先放一边,单说梁王宝藏中有一把宝刀,名曰饮血,谁得到这把刀增百年功力,天下无敌。”“你如何得知?”“当年我教祖师爷,长枯子便是梁王座上宾。”“是他替梁王制作的这把刀?”“你确实很聪明。可惜太聪明了往往都短寿。”蒲笑吐舌不敢再多问。
这时,突然,前方水面出现一巨大的漩涡。
头船进入后,立即旋转起来不能前行。后二个船紧急落帆抛锚,向反方向急划。
唰唰唰,漩涡中窜出数个白衣水鬼,伸手抓来,船上武士们挥刀剑乱砍,却什么也没有。又窜出一些,持刀剑的,狂砍之后,依然没有。
然后,又窜出许多,阴山派武士们,不理会了,原来皆是幻象,不知是谁摆的水阵。哪知血光崩现,大叫连连,这次出来的,竟然是真人,把前船上的武士全部杀光砍入水中。
一白衣散发头系白绫的女子,她脸上裹着防水纱巾,持剑哈哈大笑,道:“阴山鼠辈听着,将人留下饶尔等狗命,不然我肖荡荡让尔等统统去见阎王。”
都默有站在船头冷笑道:“雕虫小技,班门弄斧。”从怀中抽出几道符与黄纸,默默念咒,然后喝道:“铁船有风飞黑海,明月万里故人来。着!”一晃手,唿黄纸与符着起火来扔入水中,嘭的一声,漩涡散开不见了。
都默有腾空而起,一刀斜茬劈出,两个水鬼登时变成四段,女子闪身跃上桅杆,咔嚓,大船被劈开,女子腾空弹射一剑劈出,对方使出全力,举火冲天,从下向上兜出,咔嚓一声霹雳,女子倒飞而回几个空翻卟嗵钻入水中而去。
呛啷宝刀归鞘,都默有嘿嘿冷笑道:“风都门鬼崽子,算个什么!升帆起航。”大船快速前进。
这时,离雎阳越来越近,突然都默有站起道:“停船靠岸。”手下们立即落帆靠岸。
都默有道:“请小姐上岸?先交出你的兵器。”李白真想全力一击,但是他实在不敢赌一把,因为美玉一旦有个闪失,就完了。随手将剑递上。都接过望着,见是把普通的剑而已,美玉也将剑递上。
全部上岸后,但见都默有扬刀一挥,咔嚓一声,罡风扫过,大船被劈为两半。
众人,钻入林中,向前急行,不久来到路边,但见迎面过来一辆马车,驾车者是个破小伙,因为他满脸渍泥,穿的非常的破,戴个破草帽。
可这辆车却锃新,车上一铺干草,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梳个冲天辫,手中把弄一柄木剑玩具。
“站住!”“站位!”几个武士拦住。小伙吓了一跳,停下道:“大爷,有事?”“把车给我留下!”
小伙卟嗵跪下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不知是您老人家的,否则借我三个胆儿,也不敢盗您的车。”
几人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偷的,爷爷也怀疑你是贼,把车留下,快滚,不然要你脑袋。”
小伙嘻笑拱手道:“几位无非是想捎个脚,请上车,到地方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都默有点点头,美玉三人坐上车,他本人坐在侧板上。小伙一挥鞭子,“驾!”大马快跑而去。众人两侧跟着。李白见个个轻功了得。
行到中午,因天热行人渐少,这时,可远远的望见雎阳城墙,都默有蹦下车的同时,用刀鞘点向小伙的肋下,哪知对方用鞭杆,一推一滑点其后腰。
都一惊,急忙跳出一丈开外,腾空而起,挥刀猛劈,因为他知道了,对方是个可怕的对手。
那小伙不慌不忙,抬手一掌,二力相撞,嘭一声巨响,都被震到远处,瞪眼道:“降龙手!丐帮!”
突然,车上那孩子腾空而起,一剑刺出,都默友急忙后退挥刀回击。阴山派高手们齐齐袭向那小伙。那孩子与其瞬间对斩数百,忽然,戛然而止。
都默有浑身颤抖吃力道:“一剑果然名不虚传!”卟嗵倒地胸前喷出鲜血而亡。与此同时,大叫连连,其他武士,被降龙手击的死尸横飞。
一武士突然跳起,奔美玉抓来,李白抬手一掌,嘭将其击飞,随后跳起将剑夺回。众武士才知对方的厉害。可是更厉害更可怕的他们还没发现呢。
第二十三回 惊人决定
正在这时,唿啦啦从四周林中跳出一群人蒙面杀手,他们都是阴山派事先安排好来接应的。哪知还没动手,大叫连连,其背后射出无数暗箭,只有少数人跑掉。
这时,又冲出一伙人来,为首者正是前时袭击船只的散发白绫缠头的少女肖荡荡,他们后边抬顶轿子。
李白立即认出,上前拱手道:“小姐,可是肖荡荡?”那女子此时未裹纱巾,所以见其脸色非常苍白。她上前道:“听说是你救了我姊姊?”李白道:“非也,是我放了她。救她的是药王世家。”“那我今天也放过你。你滚!让美玉跟我们走!”
李白道:“可以,只是你得有这个本事,比如这个孩子!”肖荡荡登时沉默了,因为她实在没把握胜了名满天下的丐帮第一剑客。他曾经一剑要了称霸南国的丐帮分舵主杨雄的命。
美玉躬身施礼道:“姊姊无非想救兄长。无可厚非,不如府上一絮。”肖道:“即然小姐盛情,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她坐上轿子,留下少数人处理尸体,其他人向城中而去。
李白跟走在轿边,问:“后边轿中何人?”肖荡荡道:“正是家兄。”“在下早想见见玉面孤魂肖必达何等人物。”“一个活死人,你见他作甚!”“因为活人见多了,从来没见过活死人。”
说着掠起后轿窗帘,见一披头散发,剑眉瘦脸高鼻薄唇凸颧骨的年青人,看样子当初是多么豪狂之辈,此时却精神委顿,两眼无神,像个活僵尸一样。
他看完放下帘子,来到前轿默默行走。“看到了?”“看到了。比我帅。”“那当然了,我哥是天下最帅的男人。只有宗小姐能配上他。”李白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肖冷笑道:“你不吃醋?听说你也想要宗小姐。”“是的。”“那我就杀了你。”“哇!令姐说你比她凶,果然如此。”“那我更得杀了你。”“为什么?”“因为我姊姊要你死,你必须得死。”“算命的说我能活九十九岁。”“我看你只能活九十九天。”
李白高声道:“多谢肖大小姐金口玉言,你必须保证我九十九日内平安。”肖一愣,坏了,自己被人家绕进去了。
人无信无以立,因为传统道德社会不讲诚信混不下去,所以不论黑白两道信字看的最重,一诺千金,为个诺言甚至不惜失去生命,信在传统社会就这么重要。今天魔教统治下的中国,官员张嘴撒谎,宰亲骗熟,一屁两谎,毫无诚信可言。
这时,众人来到城门前,守门官兵见到美玉,立即施礼让了进去。
很快来到宗府,几名武士迎接,给客人们安排房间。
这时,汤久严肃四人出来,原来四人骑的均是上等千里马,刚刚赶到,众人握手高兴问侯。
美玉立即拉住宗珑道:“快说,娘怎么样?”宗珑落泪道:“娘去看望爹爹,半路上被人劫去,二位姨娘受了重伤。多亏一白衣女人给医好。”“白人女子,她们在哪?”“在梁园。”
美玉立即与李白快马加鞭赶到,武士迎入后,来到竹林,但闻琴声旎旎,歌声嘹亮,她心头一震,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又陌生。
来到近前,见爹爹与董庭燕上官春梦坐在巨石板上,果然有一白衣女子在弹琴歌唱。她全身罩着白纱,戴着白纱手套,看不清面目。
美玉娇呼一声:“爹!”众人立即止住。董、上官二女立即道:“美玉回来了!”她扑其怀中泣道:“姨娘,我母怎么样了?”上官春梦抚摸其头道:“我们在半路上,被几蒙面人袭击。我们拼命阻挡,还是无能为力,多亏这位姊姊救了我们。”
美玉立即跪在石前道:“多谢前辈搭救之恩!”那白衣女子站起行其面前,扶其道:“小姐勿要多礼,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美玉跪下道:“请问前辈高姓大名?”“小可名曰清莲。小姐勿要多礼快快请起,咱并非外人,我与八爷在长安是旧相识。听闻其病,特来相医。”
美玉泣道:“娘现在在何处啊!”宗鸣怒道:“你娘不在那好好的吗?真是混帐。(说着指指远处一头白胖老母猪)混帐,搅了我的雅兴!快走快走。”
美玉只好回去,她坐在院中,担心母亲的安全,怎么也止不住泪水,不知为何那白衣女子感觉特别亲切。
这时,面前忽现一人,原来是肖荡荡,道:“你得嫁给我哥哥!”美玉冷笑道:“当然好说,可是你能保护得了我吗?”“这个不必你操心。”“好,看你怎么保护我的!”说完美玉转身上了阁楼。
入室内她一下愣住了,见桌前坐着一人,正在慢慢品着她的茶,正是那年青乞丐。
“味道如何?”乞丐皱眉沉思道:“水温而滑,茶香浓郁,但是总有一丝特别之处,没品到。”美玉笑道:“华兄,果然是品茶高手。”
乞丐笑道:“小妹只知我是品茶高手,还不知我还会成人之美。”“噢!说来听听?”“英雄救美往往都是以身相许,可我不过是个叫花子,所以还是李诗仙比较合适。”“所以你偷了他的腰带放在床下。”
华雄笑而不答,转话道:“本想在洛阳为妹妹接风洗尘,没想到被王淮搅了。”“你不敢惹王淮?”“不敢,确实不敢。因为他老爹王鉷惹不起。”
美玉道:“华兄,也是为梁王宝藏而来吗?”“不,我是为了你。”“为我?”“对,我是受人所托来保护你。”“什么人?”华雄站起背手道:“很不得了的人。”美玉道:“替我多谢他了。还有我欠华兄一条命将来我会报答你。”
“命?”华雄一愣,随后明白了,贞洁就是女人的生命,我中华文明从来是道德胜过生命。
晚上,美玉突然宣布一个重要决定,带大家去看那面墙壁。众人登时来了兴趣。
大家随美玉来到后院仓库前,这里一排石屋。她点点一个位置道:“谁来将其打开?”严肃腾身而起,嘭一掌击中,纹丝不动。华雄行功于掌,一个降龙手拍出,嘭的一声巨响,打的石屑乱飞,依然不动。汤久啪又补上一掌微微动了动。李白嘭一声击中,石墙巨石晃动,阳居正嘭又补上一掌更加晃了晃。
第二十四回 饮血魔刀
这时,一声尖叫:“闪开!”蒲笑跳起用肩头一撞,轰隆一声石头倒塌现出一门洞。蒲笑晃折扇得意洋洋道:“都什么本事,简直是师娘教的!连个石墙推不开!”众少爷这个气,自己出力打活动了,最后她来捡漏。李白道:“确实牛不是白吹的,还是你厉害。”众人大笑。
大家见这石头墙两米多厚,将巨石搬开,来到里边,见北侧竟然是条阶梯,下来后见是条甬道。又现一门洞却被巨石塞住。阳居正伸手道:“请大仙出手吧!”
蒲笑却嗔道:“我已经打开一面,还让我打,岂有此理。”严肃点着班须道:“大爷,这位作鬼谷派传人正好,强词夺理到家了。”众笑。班道:“是个好材料。”三人同时一掌击在石壁上。倒是巨富人家,石料真是高级,打的碎石乱飞,手痛发麻,却纹丝未动。几个人聚力又打。
却见蒲笑拉美玉,走到尽头一拐进去了,大家才发现,原来旁边直接开着的,白使这么大劲了。
蒲笑乜眼晃扇道:“天下竟然有如此愚蠢之人!有门不走,竟然开墙。”三人差点气冒泡,这家伙早发现有门却不吱声,震的手这么痛!
众人齐用目光扫射,寻找那面令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墙壁。哪知美玉在铁架上取出一箱,却伸手拿出一个瓶子,然后转身而出。
众人尾随,来到花园中,转过一片花树,众人高举灯笼,霍然一面墙壁展现眼前,上面文字已经重用透明油漆描绘,所以风雨无害。
正是千古名篇《梁园吟》:
……
昔人豪贵信陵君,今人耕种信陵坟。
荒城虚照碧山月,古木尽入苍梧云。
梁王宫阙今何在?枚马先归不相待。
舞影歌声散绿池,空馀汴水东流海。
……
歌且谣,意方远。
东山高卧时起来,欲济苍生未应晚。
但见笔锋苍劲,龙飞凤舞,果然大家之作。
众人大吃一惊,谁也没想到如此之宝,竟然放在这么随便的地方。任何人得到此宝,认为一定得藏在数层密室之中,用最坚固的铁箱装着,哪知多君命人锯下来后,运来就放在露天院中。
肖荡荡这个后悔,若早知在这,自己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
阳居正对蒲笑道:“这就是诗仙大作?!”众人大笑。蒲笑用折扇点点道:“那日酒后一时兴起,留下些墨迹,没想到吾娘子如此抬爱,喜结天缘,幸哉!幸哉!”说着挽住美玉丰腰,贴着其脸,谗着少爷们,众人噗噗暗笑。
美玉并没有躲闪任其搂抱着,而是望望墙道:“这里就有梁王宝藏?!真是怪谈。”肖荡荡上前道:“快快砸开,看看你边到底什么物件?”美玉道:“若伤了吾相公大作如何是好!”蒲笑道:“唉!娘子对我一片痴心,叫我如何报答!”
美玉从瓷瓶中倒些药粉在手上,然后走上前,闭眼伸葱指,慢慢靠近墙面移动感应着,突然,急身后退,众人一惊。美玉道:“此墙怎么如此大的阴气。”
正在这时,啊啊数声惨叫,嘭嘭连爆数颗霹雳弹,烟雾弥漫。四周像蝴蝶乱飞,来了不知多少蒙面杀手,见人就砍,众人混战一团。
李白急忙保护美玉,却见被蒲笑抱住纵到远处。这迷烟太过霸道,稍稍嗅到便栽倒,只能行功拼命抵挡逃窜。
只有华雄与一剑全力回击,打的死尸翻滚。前来袭击者正是阴山派,青龙旗主罗彪朱雀旗主付良玉。
付乃一女子,手持双钩,杀的风都门武士血肉横飞,肖荡荡大怒持刀与其战在一处。
最激烈的当属阴山派地府王爷康城大战华雄,三魔真君杨寒大战一剑,旗鼓相当,打的花盆乱飞,砖土四炸。
杨寒一晃灵蛇剑,一会工夫与一剑对斩千剑开外,可是谁也没想到地上早躺着一具活僵尸肖必达。
这时,康城越战越勇,一晃锁魂掌连连劈出,罡风四射,华雄因为中了毒烟,头脑有些发困,全力回击,却连连后退,一下贴到宝墙上。这时康城大喜,腾身而起一掌击出,喝道:“栽这吧!”
那威力如同流星穿日般袭来,华雄咬牙闪身倒翻远处,嘭一声巨响,可怜美玉最心爱的《梁园吟》被打的碎石乱飞,火星四溅。康城也一惊:坏了坏了,宝贝打碎了,这一定藏着什么东西。只有一会再找了,接着追打华雄。
这墙中有没有东西?有,这东西太可怕了,从石中飞出正巧落在僵尸身上,原来是一把刀,表面看很普通,很像战国时的刀形钱币。
可是这把刀太邪乎了!当年梁王刘武,一心想要夺得大汉皇位。这家伙确实不止有两下子,简直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他的“移形幻影玄功”可称为大汉顶级高手中的高手。
率领手下羊胜公孙诡群雄愣是在雎阳挡住以吴王刘劓为首发动的七国之乱,多少高手死其手下。
他早年便网罗黑白两道能人异士,其中包括阴山派的祖师爷长枯子,这位乃魔道高人。许多人知道阴山派练邪功,专门在阴气极大的墓地等处。
他们数代人练就着一把魔刀,此刀集结了其数代师爷的功力能量,特别是将众多横死的鬼魂,比如被父母打胎的婴儿,自杀上吊的厉鬼,仇恨越大的厉鬼报复害人越凶,将其都拘在刀中。
本来母亲窦太后逼的景帝已经答应传其皇太弟,哪知被舅舅窦婴袁盎等大臣给搅了,可把刘武气坏了,他派手下将袁盎等十几位大臣刺杀。
这么多国家重臣被刺,这还了得。后来汉景帝查明后,对其非常不满,因为母亲在堂因孝道没动他,因为窦太后见儿子没了,就哭:帝下一定害杀吾子!而景帝大家知道却是特别仁孝之人。
可是,刘武却在恐惧中被害死的索命厉鬼缠身病死,人不治天治。
后来此刀流落江湖伤人无数,被一高僧得到,将其封印在一石头中。后世僧人误将石头砌墙,后来李白到梁园游玩,惊奇的发现此物封印即将失效。
只要阴气大显,立即便会被魔道高人发现,为害天下,于是用仙家符咒留诗,试图镇住此邪。哪知天意难违,该着历史进入新的一页,大唐该遭此劫。
第二十五回 移形幻影玄功
那肖必达三魂七魄被人家拘走一个,所以虽然主元神还在,也整天失魂落魄,神智不清,那刀落在其身,突然一阴魂钻其体内,代替其魂。
人体就这么奇妙,肖必达唰立即睁开眼睛,一下坐起,见一把刀,立即抓住,他鬼王宗本来练就的是邪功,正好相同,立即刀中滚滚的能量进入体内。厉鬼们终于解放,唿唿全进入其体。
肖必达仿佛像被十万高压充足了电,浑身力大无穷。
哈哈一声狂笑,几个阴山派高手,吓一跳,这位怎么活了,立即挥刀剑欲结果了他。哪知这位原地一转,数声惨叫,碎尸横飞。
地府王爷一看,这位是从哪冒出来的,腾身而起,啪一掌击出,肖必达被击飞出十多米开外,落地后继续滑行,刮的花树乱飞,卟嗵掉入池中。
肖刚才也中了迷烟,熏的昏头昏脑,此时完全清醒。嘭一声响,如同一条水龙窜出,左右开弓,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康城大怒,纵其近前又一掌拍出,哪知对方,劈空一刀,二力相撞,咔嚓一声暴响,满天的肉块血雨,地府王爷康城没了。罗彪大怒,全力劈出一刀,他突然身在空中身体分为两半。
肖如同一股旋风,几个来回阴山派没剩下几个。杨寒付良玉见事不好,立即逃之夭夭。
肖荡荡大喜,立即扑上刚要叫哥,哪知立即脖子被掐住提起,原本苍白的脸,憋的於青。李白见了,腾身而起一掌拍出,肖必达扬手迎出,嘭的暴响,倒飞而回一个空翻站住,觉的整个手冰凉。
肖荡荡被松开,急叫道:“哥哥,是我,我是荡荡。”肖必达望望她,然后四周看看冷冷的道:“这是哪里?谁敢单闯禁地?杀。”荡荡道:“这不是我们地盘,这是雎阳宗八爷宗府。你被人暗算,我带你来此治病。”“什么治病,胡闹!我们走。”头前而去,肖荡荡只好带人随其而去。
这里,打的稀哩哗啦,可在梁园竹林内,却琴声叮咚,歌声袅袅,宗鸣简直听入了迷。不住赞叹:“妙哉妙哉!”那女子笑道:“八爷可否醒来?”“未睡之人何谈醒来,多谢仙姊为我操劳。”“我可是为利而来。”“何利而为?”“买猪。”她口中谈话,可是手上琴声不断。
宗鸣哈哈笑道:“家中那几头若是喜欢,汝尽管拿去。”“一言为定。他日勿要以疯言为借口噢?”“疯者醒也!世人皆疯也!”“八爷忍辱负重,令人钦佩。”“吾,自得其辱也!”“你不恨她?”“恨者情也!情者苦也!皆自讨苦吃,何恨之有。”
突然,不知何时,那王妃已经站在巨石之上,她猛冲上来,无限悲伤道:“你竟然装疯,认可抛弃一切,也不愿依吾所愿!我恨你!”冲上一把抓住宗鸣脖子,鸣并不还手痛苦哼着,一下昏了过去。
那王妃立即抱其哭泣,白衣女子道:“历史已经过去了,请姊姊放弃心中的幻想吧!”
她突然冷冷的站起道:“不行!凡阻挡我大计者,死。”“可是,你连一人之心都征服不了,何以征天下?”她大吼哭腔道:“谁说我连一心都征服不了!”说着亮出那支洁白的可怕的白手,按在宗鸣胸口,发功后,宗鸣立即醒来。她柔声道:“八哥,你醒了。你为什么不恨我?!”说着抱其大哭。宗鸣落泪道:“是我有负于汝!我永不恨你!”
那白衣女子道:“今夜,请你明示,我们二人,你选择谁?”宗鸣道:“我选择你。”白衣女子道:“怎么样,他选择了我。你失败了,你连一个男人之心都征服不了,永远征服不了天下。”
那王妃立即暴跳如雷道:“天下男人都得臣服在吾之裙下!船帮、丐帮、永王,各大名剑,所有男人,以吾区区之手,即被征服。天下何人能抵挡我之财色,我将一统天下!气杀我也,我杀了你!”
说着去抓,那简直天下无敌的“移形幻影大术”,白衣女竟然轻轻闪身飘飘一旁,没抓住。王妃紧追不舍,攀枝踏叶,跳水跃亭,一连围园跑了几十圈,白衣女琴未离手,依然叮咚如溪水潺潺。
王妃更加大怒,一挥手数棵大竹子被卷起,嘭一声暴响无数碎片如竹箭射出,白衣女立即变成刺猬,王妃哈哈大笑。
哪知其笑声未落,嘭一声暴响漫天白花花的竹飞屑,白衣女子完好无损道:“弟妹,你我千载之缘,亲切还来不及,何必痛下杀手。”说完飘飘而去,依然琴声袅袅。
李白众人服些药类用冷水冲冲,完全正常,然后再来观看那面墙壁,早已四分五裂,也没找到什么好东西。命人收尸报官不提。
美玉回到秀房,吓的芳心乱跳,什么宝藏也没找到,却毁了自己心爱的诗仙大作,非常后悔。
这时,忽见桌上一个信封,打开一看,见:武氏现被藏在洛阳摩尼寺。她大惊站起,立即呼来众人观看。
洛阳摩尼寺大殿重重,好个威武。摩尼教乃公元三世纪由波斯人摩尼所创,他把佛教、祆教、基督教各教教义偷来组合成自己的理论,表面也讲善恶,善必胜过恶,但是他说人类是魔所造,人的身体就是束缚人灵魂智慧的监狱,只有消灭人身人类才能拥有光明,所以禁止结婚生子。
此教传到基督教地区就打着基督教招牌,传到波斯就打着波斯拜火祆教的招牌,传到印度中国就打着佛教招牌,所以历代认为其是魔教“食菜事魔”。
两个小和尚正在打更,突然跳进来一人,扛着个袋子鬼鬼祟祟。二僧立即喝道:“什么人?”哪知对方唿将袋子扔了过去,他们立即接住,那人闪身不见了。
小和尚感觉袋中又香又软,感觉是个人,打开袋子,见一中年美贵妇昏迷不醒,立即前去报告。禁行前时受了伤,此时已康复,正与禁欲禁恨禁心聊天。
一见那妇人又惊又喜,不是别人正是雎阳第一美妇武茹仙,立即来到内房报告。
武茹仙终于醒了,晃晃头坐起,见面前数人,竟然是银灯禁行师徙,吃了一惊,道:“吾怎么在这,这是哪里?”银灯施礼道:“这里乃摩尼寺,夫人受惊了。”“是你使的手段?”“非也!非也!是老纳将妇人救到此处。”茹仙倒是大家闺秀,立即躬身施礼道:“多谢高僧搭救。”“哪里哪里,此乃明尊保佑!请妇人暂住此处,我安排家人前来。”“多谢各位师父,他日必有重谢。”
银灯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一切苦难,皆因贪欲,请夫人放弃心中所欲,敬奉明尊必能遇难呈祥。”“大师所言极是!小妇确实太累了。”“好,请妇人在此静思,闲时观看经书,我等告退了。”说完而去。
第二十六回 逃婚倾述
茹仙只记的前时被关入另一个地室,被一伙人逼问梁王宝藏之事,后来进来个蒙面人,将众匪点昏,再醒来就落入这里。她仔细看看,又是一地下室,她拍拍门,见竟然是铁板门,根本无法出去,知道又入虎口,只好躺到床上静静等待,心中念诵佛经。
一间阴暗的地下室中,安禄山之妻段凤,怒不可遏,指着跪在面前几名“曳落河”高手道:“这么多人,竟然看丢了一贵妇,真是废物,统统是废物!”
外边一阵惨叫声,蔡希德尹子奇进来道:“启禀夫人 ,统统处决。”段凤眼露寒光道:“你们也自我了断吧!去向神密特拉忏悔去吧!”那几人抽刀卟卟自尽而亡。
段凤转头对着辛丹辛红姐妹道:“这么严秘的防守,我不太相信是外人干的,就怕出内鬼啊!”辛丹道:“对,一定要严查。”
段凤用不好眼神冷冷扫视二女而去,她身影刚刚消失,二女的笑容唰消失了,化为冰冷可怕的表情。
美玉决定再去洛阳,可是因中迷烟,身子还是发软,命汤久众人先行,随后与李白三人悄悄赶辆马车连夜上路。
李白驾车黑暗中急行,二女坐在车箱中,美玉心中对其越来越有好感,始终疑惑,这一男一女,他们为自己出生入死,到底为了什么?
不知不觉天亮了,路上行人多了起来。早晨又是大雾,她望着远处不由脱口道:“看到没有,梁王宝藏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你们为我如此付出还有何意义?”蒲笑道:“你是我娘子啊!咱俩得生死相随啊!”
美玉噗笑了道:“好吧!你我鱼水之欢吧!”说着去抓其胸,二人嘻闹一团。蒲笑理理衣裳道:“娘子勿要心急,待吾他日阴阳归正之时,再行夫妇之礼不迟。”“去你的吧!”
她来到车前,用丝帕替李白擦擦脸上的露水,越看越爱,道:“对我说实话,到底为了什么?”李白将草帽扣其头上道:“当然为了你啊!我与李诗仙有约,君子一言八马难追。人生如戏,我必须替他演好这场戏,所以一定要演好。”“与我谈情说爱?”“对。”“然后,诗仙就赏你个亲娘?”“对。”
二女哈哈大笑。美玉道:“我怀疑你那诗仙是否是骗子,逗你玩?”“百分之百为真,比如那玉笛。”“不可能玉笛是他偷的?就好像你说玉笛被她骗去?”蒲笑叱声道:“混帐,那玉笛就是我的,他胡说八道。”
李白道:“我姨娘啊!告诉我,一定要小心美女。我讲个故事吧!我在路上店中碰到个病猫,我好心照顾好了她,哪知病猫居心叵测。不知报恩,反而行骗啊!说从小没人瞧的起她,让我送她个礼物,我答应了,便上了骗子的当。”
蒲笑嗔道:“混帐混帐,谁让你照顾了,分明是乘人之危,对人家动手动脚,起码有偷窥她人之嫌,让人家将来如何见人?”李白道:“怎么样,不打自招,我可没说你噢!”蒲笑一捂嘴知道说漏了。
美玉道:“那我若喜欢上你怎么办,诗仙岂不亏大了?”李白道:“可是我却绝不能对您有非份之想,因为天地之大唯娘最亲。”
美玉忽然想起身在危险中的母亲,娇泣起来道:“不知娘亲现在怎样? !”蒲笑赶紧安慰。
次日,美玉完全恢复正常,三人弃车骑马,一夜间赶到洛阳附近。
忽然,路上汤久出来道:“你们可到了,大家在店中等你。”这家客栈是船帮所有,三人到来,众人立即问侯,然后商议对策。
薛鏐道:“摩尼教门人虽在暗中为非作歹,但是主要为了美玉小姐的宝藏,不敢将夫人如何。”班须道:“我们最好先探明夫人藏身之处,然后再去迎救,不然伤了夫人前功尽弃。”美玉点头同意。
严肃道:“我与汤兄一组。”华雄带一剑而去。薛鏐与师弟一组走了。美玉道:“我与他一组。”指指李白。蒲笑道:“哎!娘子,怎么可以?”美玉转身伏其耳几句,蒲笑点点头掩唇嘻笑。
二人走后,蒲笑一转头见阳居正怪眼望着,嗔道:“你看甚么?”阳道:“我怎么这么倒霉,与吹牛大王一组。”蒲笑哼声道:“跟着我,你走运吧!”
二人出来,漫无目地的走着。见街上对面过来一挎篮老婆婆,躬腰砣背拄个拐杖,道:“口蜜饯!上好的口蜜饯!买点吧!”
蒲笑立即口水下来,上前买了二十钱,然后装好,突然一征,急急快行越走越快,钻入林中,然后躺在地上。
阳居正道:“让我们去找人,怎么在此睡上懒觉了?”蒲笑打个哈气道:“这么多人,用的着我们出力吗?”阳居正知道她总是偷尖耍滑的能手。
盘坐一旁倚大树道:“我那位未婚妻若像你这样,可倒了大霉!”蒲笑噌坐起道:“我怎么了?”阳急忙道:“无他无他?那你说说,汝从小到大都做了什么好事?”
蒲笑皱眉想想道:“从我记事起,我做的第一件好事,就是替娘吃了好东西。娘说她不爱吃,让我帮她吃了。
吾的第二件好事,就是替奶奶吃了好东西,因为她说不爱吃,我替她吃了。我做的第三件好事,就是……”阳接过道:“你做的第三件好事是替你爷爷吃了好东西,因为他不爱吃好东西。”蒲笑嘻嘻笑道:“哎!你如何得知?”
阳一把夺过她的兜兜道:“我今天做的第一件好事是替你吃了好东西,因为你不爱吃。”说着掏出几个口蜜饯扔入口中。
蒲笑又躺下后,道:“坏家伙!”然后回忆着往事,眼中映着枝叶间的湛蓝天空,轻声道:“我做的第四件好事是,有个很爱欺负人的恶人,我送给他一本佛经,他竟然变成一个好人。”
阳道:“噢!这确实算一件好事,而且是大好事,劝人从善,善莫大焉。”蒲笑道:“说说你做了什么好事。”阳道:“那太多了。我十岁时便将欺负人的恶霸被我打翻。”“那恶霸是谁?”“与我同岁的表兄啊!他欺负了六岁的表弟。”蒲笑噗笑了。
阳正色道:“我十二岁时,确实将个镇上武功高强的欺男霸女的恶霸打残,他砍我十刀,我只还了他半剑。”“何为半剑?”“我若出全剑,他脑袋当时就没了,可是不久他还是死了。”蒲笑道:“看样你是英雄啊!做了件好事啊!”
阳叹息道:“可是他的妻女却因此破产穷困不堪,甚至要饭,一日竟然要到我的头上。是好事坏事?”蒲笑皱眉道:“这个嘛!”
阳道:“所以我没办法借了高利贷,来帮助这对母女,为了还高利贷,我锄了三年草。”蒲笑点点头道:“富家少爷锄了三年草,确实不易,应该还上了?”“没有,利息翻了一倍,于是我又砍了三年柴。”“嗯!富家少年,砍三年柴,确实不易,这次还上了吧!”“没有,利息又翻了一倍。我又挑了三年的水。”“这下应该还上了吧!”“没有。”
第二十七回 血战摩尼寺
蒲笑噌坐起道:“哪个坏家伙高利贷这么可恶?”“是我娘亲哎!”蒲笑卟嗵倒下道:“你这辈子算还不清你老娘的债!”阳道:“为了这一件好事,我吃了十年苦。”“你后悔吗?”“不后悔。”
蒲笑道:“哎!我听说你也是为逃婚跑出来?”阳道:“你也是吗?”蒲笑嘘声道:“我爹把我许配给西京长安一个恶少,听说他非常的丑,非常的讨厌,还经常的尿炕。”阳居正道:“听谁说的?所以你逃了出来?”“对啊!与其与豺狼为伴,不如浪迹天涯。你的那位,怎么样?”
阳道:“听说是泼妇哎!蛮不讲理!撒泼任性,她一定长的像盗跋,听说一定敢殴夫哎!”蒲笑哈哈大笑道:“看样你我同命相怜。”阳道:“你离家出走多年,可曾后悔?说说你一生最后悔的事?”
蒲笑眨美目想想道:“十六岁那年冬天,我骑马去峨眉山去玩,看见路边一讨饭的老婆婆,她跪下向我讨饭,说她又冷又饿。我便答应她,回家去给她拿热包子。到家后,我因贪玩晚去了一会,哪知老婆婆,死了。”
蒲笑含泪道:“哪怕,哪怕……(她转头抹把泪)我再多去一会,她也不会死。我真后悔,回去后将我最心爱的玩具全部摔碎!我从此发誓,再若帮助别人,一定要以最快最负责的行动。”阳居正一征,看她整天嘻嘻哈哈,原来心地如此善良,升起敬佩之意。
蒲笑又问:“你一生最后悔的是什么?”
阳居正道:“好多了,最难忘的是,我有个小堂妹燕燕,小孩子吗都爱贪吃,所以大家都笑她是谗丫头。那年我十一岁,有次我故意拿个好吃的,递给她,她果真一点不客气,伸手就接。我嘲笑她说,你怎么那么谗嘴?她无语默默的,片刻后我又耍戏递给她,她伸手欲接,我又嘲笑她。她非常愤怒,转身离去。如今她远嫁他乡,我至今难忘她的眼神,那是尊严受伤的眼神!”
他叹息道:“一个孩子,贪吃有何过错,我为何嘲讽耍戏一个孩子!”蒲笑一惊,原来他如此的怜爱弱小,升起甚是好感。
阳感慨,眼中闪着严肃的光芒道:“所以,我发誓一生再不欺负耍戏别人,特别是女孩子。”
蒲笑一惊道:“原来兄台你这么好!我还有个今生最最后悔的事,没早告诉你。”阳道:“甚么?”“你吃的口蜜饯,里边可能有毒。”阳大惊道:“哎呀!你这坏丫头,你不早说!”
蒲笑哈哈大笑躺下,阳伸手惊道:“别!”然后转头一闭上眼睛道:“我也有个今生最最后悔的事,没早告诉你(甚么,你快说?)你身下有条蛇。”蒲笑真觉的脊梁下有物蠕动,啊一声尖叫弹蹦起,吓的她抱住居正连连大叫。
这时,哈哈大笑之声,正是刚才卖口蜜饯的老婆婆,从树后走出道:“小歪歪,我看你还往哪跑?”蒲笑更是一声大叫,拉起阳连翻带跳急驰而去。
二人钻入密林中,阳居正道:“那个老人是谁?”蒲笑道:“是我傅母啊!她要抓我回去。快躲起来!”二人爬上高高的大树上。
月亮是最可爱的,有了它总是充满诗情画意,它的光柔柔的,就像姮娥的纱衣一样。
摩尼寺在月光中,显的甚是巍峨壮观,又是那么的可怕,在重重大墙的背后,总是有许多让人猜想的迷团。黑暗中一群人影慢慢靠近。
一间禅房中两个人,正在私语。
银灯高兴道:“真是天赐良机,没想到武茹仙会落我们手中,有了她宗家小姐必会乖乖的交出梁王宝藏,那时我教必然会光大于你我手中。”
金灯却面露疑惑道:“你不觉的这是一个圈套吗?到口的肥肉,怎么会主动送到咱们口中?我看还是通报师父一声为好。”
银灯哎声道:“师父正在山中闭关修练,怎好惊动他老人家。只要我们不说,谁会知道。”金灯道:“小心引火烧身,你可知水月楼铁马堂均遭重创。”“放心,谁敢染指定叫他有来无回。”
这时,忽听院中嘿嘿一声冷笑,二人一惊,喝道:“什么人?”冲到院中,见一黑一白站立二人。金灯道:“汝是何人?敢来圣地?”那黑衣人笑道:“我们兄弟乃黑白无常,只因尔等出家之人,心生贪念,特来取尔等小命。”银灯道:“原来是风都鼠辈,
前来送死。”
白无常道:“只要尔等交出武茹仙,还则罢了,不然定要你摩尼寺变成瓦砾灰堆。”
突然,旁边一声暴喝:“大胆妖人,看打!”禁行禁欲腾身而起,挥掌拍出。黑白无常手持哭丧棒迎出,嘭嘭暴响,双方震的各自跳开,然后再击。
唰唰唰,黑白无常游若飘飘之魂,用的正是“无常鬼影功”在其刚猛的掌风中如同丝絮般虚虚实实,突然,禁欲被一棒击飞,卟嗵尸体撞在墙上。
禁行一愣之时,白无常啪一棒击其头上打个万朵桃花开。
金灯大怒冲上,几个回合之后嘭嘭,黑白无常两声惨叫,被击飞远处,一个熟了一个冻成冰砣。
“推茵神功,果然名不虚传!”这时,一全身白衣剑眉瘦脸高鼻薄唇凸颧骨的年青人,他抱口蠢刀。金灯道:“什么人?报上名来?”“小可玉面孤魂肖必达”“噢!原来是你这小鬼!你来做什么?”“来为你超脱,替你解除身体这魔障,让你去见光明之尊。”“噢,多谢。老纳还是送去见鬼王合适。”“识相的快把武茹仙交出来,不然让你寸草不留。”他又复当初的豪狂。
这时,唰唰唰,空中如蝴蝶乱飞,落下一排白衣刀客。
肖必达冷冷的道:“净风武士!我早想领教领教!”
摩尼教有三大护法,大般、明友、净风,其中净风武士最厉害。终于动手了,罡风激荡,所有角度全被封住,任何人在这样攻击下都难活命。
肖必达大吼一声,饮血刀挥出,刮出阴风惨惨,漫天的血花飘飘,净风武士死尸乱滚。
又一轮攻击开始,其中金灯加入战团,从空中攻下,左手阳右手阴打出两团能量同时炸其身上。
一声爆响,又刮出一股阴风,肖眼中透出无限恨意,这股恨似乎要将所有站着的都撕裂成残肢断臂。金灯惨叫着倒飞撞到墙上,轰隆一声栽入室内而亡。
肖荡荡下令道:“违抗者格杀勿论!”双方混战。
第二十八回 逢凶化吉
远处房顶上的阳居正,刚要跳下,被蒲笑一把抓住道:“你找死啊!等他们杀个差不离了,再上。”“你这个尖猾的家伙。”“走,咱们后边看看。”蒲笑说着拉其慢慢而去。
二人跳来跳去,突然轰一声,瓦塌蒲笑掉了下去。阳居正眼急手快一把抓住其玉腕,刚要上提,蒲笑笑道:“哎!好玩,好玩!”故意晃着身体像荡秋千一样,在空中悠来悠去。阳居正又气又乐,心想:这个可爱的风丫头,这个时候她还想着淘气。
蒲笑忽觉下边有什么东西,向下仔细望望,原来两条大狼,噌窜起向其屁股咬去。她啊一声尖叫,阳猛的提了上去,她紧紧抱住他,泣道:“啊,狼啊!咬啊!我的屁屁!”阳只觉满怀酥软芳气袭人,她平时小子气,原来这么的有女人味。
蒲笑忽发觉了对方的表情,皱娥眉啪给其一巴掌道:“哼!你这泼皮,竟敢抱我非礼!”阳一松手,蒲笑又掉了下去。啊!又尖叫。又被提上了上来,阳一把捂住其樱唇。
因为他看到远处房顶飘飘荡荡过来一人,片刻后,门开了,那人进来,从体形看像个女子。大狼立即扑上,只见其轻轻一点二狼登时毙命。
她立即抓住狼尸,嘭一掌将铁门击倒,将狼尸扔了进去。然后急退到门外。登时那狼尸自燃起来发出浓烟,几个僧人急急跳出,然后晃晃倒地而亡。
吓的蒲笑紧紧的抓住阳居正。才知原来这么毒!若是自己下去,一定会被毒狼熏死,或被里边人暗算。
片刻后,那人又进入,里边是条长廊尽头是间地下室,武茹仙正坐在桌前愁思。那人进来后,轻轻一点,她倒下了。
那人将其用床单包上,突然一掌拍出,同时布中刺出一剑,那个人急退一旁,再有二寸便刺中其身,惨叫声中茹仙被打死。
她弯腰从床下又拉出一人,这个才是真的武茹仙,被包好扛在肩头,出来晃晃消失在夜色中。
蒲笑阳居正紧追不舍,这时身后,摩尼寺燃起熊熊大火。
那人影终于来到一大户近前,跳了进去消失不见。二人趴上墙头,突然哗串铃响动。立即人声呼喝:“什么人!”“谁?”“有人进来了。”
吓的二人立即跑到远处林中,忽然蒲笑又掩唇抽泣。阳居正道:“又怎么了。”蒲笑使劲捶其几下道:“谁让你刚才对我非礼了。”阳嘘道:“我碰到你算倒了大霉。不过是你对我非礼哎!”“什么?”“你李大诗仙可是男人哎!我告诉你个秘密。”
蒲笑停手道:“什么秘密?”阳神秘道:“我其实是位小姐,我也是修仙达到阴阳反转之境,过一两年我将会恢复为女身。你你你……刚才竟然抱我,哎呀,我可不能活喽。”说完扭妮了三下。蒲笑掩樱唇格格欢笑,然后一沉脸道:“谁信你的鬼话!”
阳道:“别风了,刚才那个女人,是什么人?她带走的是谁?”蒲笑伸玉指道:“我猜可能是宗夫人。”
“这个大户人家是谁?”“不知道,咱们快回去报告。” 二人又确定门牌位置做上记号,然后急急而回。
来到客栈后,却见室内谈笑风生,武茹仙正坐在厅堂主座之上,丐帮少主华雄也在,美玉眼中对其是无尽的感激,李白侍立一旁。
二人简直傻了眼,华雄喜气洋洋对其招呼道:“二位兄弟,快快过来。”茹仙也打招呼,二人上前,蒲笑低头上前跪拜道:“对不起夫人,小婿办事不力,让您受惊了!”武茹仙一把将其挽入怀中道:“吾的儿,岳母知道你最是孝道了。”众人大笑。
武茹仙回到了鲤鱼山庄,保安达到最高级别。
突然,门人来报,道:“夫人,你看谁回来了?”众人抬头一看,正是丫鬟星儿。茹仙立即将其抱住泣道:“我的孩儿,原来你还活着。”美玉也抱其哭泣,星儿述了经过。茹仙立即赏钱万金,立即成富婆了,这是人家忠义之德换来的。
洛阳,一豪华别墅地下室内,史朝义急急前来,座上一冷艳夫人。他跪拜道:“孩儿参见娘亲。”“有何急事?”义道:“不好了,丐帮少帮主华雄,将武茹仙送回鲤鱼山庄。”辛红一惊道:“好聪明的东西,他即在宗美玉面前卖个好,又躲过了天下公敌的危险。”史朝义道:“摩尼寺,已经被风都门踏为平地,可丐帮不除,对我太阳教构成重大威胁。”辛红道:“谈不上踏为平地,大慕阇灵脱正在山中闭关,等他知道爱徙惨死,老窝让人家烧了,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有风都门好看的。我们坐视二门火拼享用渔利。”她哈哈大笑,忽然止住道:“华雄一定有人收拾他,等着瞧?”“谁?”“王淮。”
水月楼是洛阳第二大妓坊,数千天下一流美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来到这你可享受温柔,但就是得不到肉体。因为传统妓坊卖艺卖笑,就是不卖身。陪你唱陪你跳陪吟诗作对,但是就是不能陪你同床。
想要肉体,可去娼门,那里是专门卖肉的,娼与妓为何两个字,内涵就这区别。
越是得不到的,却更加吸引人,水月楼头号招牌春花秋月,使多少公子少爷散尽家财仅仅得其几件衣物而已。
可是王淮对这三千丽人,全部忘记,他心中只有宗美玉,他永远忘记不了她在自己怀中时的气息。
这时的他,怀中抱着的却是秋月,可其感受的却是多君。由于水月楼达不到纯粹的处女标准,所以招牌永远低于牡丹楼。这是王淮最不服气的,他早视丐帮为眼中钉。
可是丐帮又与杨国忠、高力士走的近,他轻意动不得。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宗美玉,他狠狠亲下怀中的美人,眼露凶光。
水月楼雅间中,二人对饮。王淮道:“好个借刀杀人,你我羊肉没吃到,却惹了一身膻。”吉热啪把杯子摔地上道:“气死我也!我的武士竟然死了三百一十五人!安家费,我就出了十万金。”
王淮道:“只要你我把宗多君搞到手,本利均回。”吉热道:“告他个私通匪类让官府抓起来!”王淮道:“可以,但是千万勿让他人知道是我所为。”吉热一听:心眼都让你长去了,老子我也不顶缸,道:“最好你我均不出面,让别人动手。”王淮眯眼道:“那谁合适?”吉热道:“是他。”
第二十九回 精心诱饵
七月初六,小雨。
金猪赌坊,每天都那么的兴隆,墙上烤瓷壁画案板上一头待宰的猪。意为:只要进了赌场,就是一头待宰的猪。可是什么也拦不住欲望。
夜里,更加人声鼎沸,忽然,从外边进来一不起眼的人物,穿件不起眼的衣服,他瘦瘦的,看样四十岁左右。挤到近前,庄家正在哟呵:“快押快押,一押就发家!”众人都纷纷押完。
这个不起眼的人,从怀中掏出一布,拿出一个绝对上眼的东西,因为它亮的晃眼。是一颗明亮的宝珠,鸡蛋般大小,傻子都知道这绝对的值钱。啪放在了大上。
可是行家却吓的一哆嗦,因为知道它更值钱,足以买下这个赌坊。
庄家不声不响的,去掀开盖子,因为注定这个珠子是他们的,因为一定是小胜。
就在这一瞬间,珠子动了滚到了小上,果然买小的胜了,买大的全输了。
庄家用钱钯子去搂珠子时,那人却拿回道:“我赢了,快给我钱?”这时,过来一胖胖中年汉子,拉其道:“你这个太值钱,请去后房取钱。”那人跟其来到后院僻静处,进入一房间,胖子道:“来人,呈金子来!”唿啦进来一群打手,个个横眉冷目。
其中最壮的大汉,冲上抓住其胸衣,啪,一个嘴巴道:“奶奶的,这就是钱!”刚说完直挺挺的躺下了。众人一惊,另一个大怒,嘡给了其一脚,卟嗵躺下不动了。
吓的其他人躲在一边,唰唰唰晃出刀子道:“妈的,哪个道上的,快说,不然要你小命?”那瘦子晃着珠子道:“快给钱,不然我嚷嚷出去赌坊耍无赖,对附马爷的名声也不好吧。”谁都知道金猪赌坊的背后,真正大东家是咸宜公主的丈夫杨洄。
这时,只听格格一声娇笑,进来一妖艳的妇人,她便是赌坊大掌柜迎风十里香向春芳,年青时专干以色相勾引人败家抢劫的勾当,中年后躲仇家在此。尽管已经六十多岁,因魔功的原因,竟然依然如同四十多岁。
“你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遇到高人也不知恭敬。”几个人立即束手行礼。她拱手道:“兄弟,若赏脸,请楼上喝一杯。”那人拱手道:“既然夫人赏脸,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来到北边僻静阁楼上,见确有一桌摆好的酒席,二人寒喧落坐,闲谈几句,得知对方叫侯二。
向春芳道:“兄弟,一看便知非同一般,珠子可借我一看?”侯二献上。向拿过看看简直爱不释手,这一个足值数千金。
侯二更是爽快道:“夫人若是喜欢,送您交个朋友。”向大喜拒绝道:“这哪行,礼物太过贵重。”“没关系没关系。好女配好妆,跟我这俗人实在不般配。”“那我太谢谢兄弟,以后在洛阳这片,若有事您尽管开口。”“结交上夫人您,我简直是土地老攀上了王母娘娘!来来,干干干。”二人对饮数杯。
向春芳道:“兄弟,有疑问不知该问不该问?”“夫人请说。”“这个珠子从何而来?”侯二四处望望,然后低声道:“咱明人不说暗话,偷的,吾乃黑虎门人。”向笑道:“不瞒兄弟,我年青时也干过这行,这一定非比寻常的人家。”
侯二道:“夫人果然眼识过人。这个宝珠是宗鸣宗八爷家之物,那日我入其府行窃,误入小姐秀房。哪知宗多君正与其母秘谈,还拿出一张地图指指点点。”“什么图?”“什么宝藏。”
向睁大眼睛道:“可是梁王宝藏?”“对对对,就是这个。嘻嘻,连同这个珠子被我偷了出来。”向喜道:“恭喜恭喜啊!”
侯二摆摆手道:“没用没用。只是半图,另一半绣在多君的玉体之上。”向道:“兄弟,能否借我一观?”侯二沉默不语,向使劲用媚眼勾了几下。
侯二道:“我不敢贪图此宝。我实在没把法拿下多君小姐。对我来说也是个废品,不如就送给大姐吧!”说着从腰带中拽出一丝绸卷,打开后,见又山又河的看不懂。向大喜收下。
二人对饮多时,突然侯二站起掐着咽喉,指着对方慢慢倒下,不动了。
向眼露寒光道:“来人,处理掉。”进来二个大汉,将尸体扛走。
向春芳立即密见杨洄,将藏宝图说了一遍,杨洄乐的差点手舞足蹈,收下宝图道:“不管是真是假,你的忠心可佳。赏金百两,若是真的将来再赏。”向大喜而去。
杨洄这个家伙非常的坏,史书上载,武惠妃为给寿王李瑁争皇位,天天让姑爷杨洄搜集太子瑛的罪证。整天在玄宗李隆基面前说太子三兄弟的坏话,说太子等不及了,在秘密造反。人非圣贤总是有点小错吧!终于玄宗信了大怒将李瑛李瑶三子赐死。
杨洄也没得好下场,安史之乱后,杨洄因降安禄山被肃宗李亨赐其自尽而死。
杨洄开始闹心了,若能得到梁王宝藏,自己可就富可抵国了。怎么能把宗美玉抓住,把她身上的地图描下来,想来想去,终于有办法了。
来见咸宜公主,二人对饮喝茶,公主随母遗传,长的相当的美貌,可其身边却是两个东施,花万金从徐横草那买来的,长的可太难看了,女子男面,呲牙咧嘴如同夜叉。据说拍卖会上贵夫人们买回家后,杜国丈差点中风,裴大人夜夜做恶梦,李王爷犯了抽风,杨洄病了半个月。
只有她们的丑,才对比出公主贵妇们的美。可别小瞧这些东施,个个是才女,三从四德琴棋书画一流。
公主道:“相公,茶可好?这皆乃杭州贡品碧螺春。均是二八完身命理纯吉之处女,沐浴戒荤,诵经三日采摘而来。再加上等冰窑中储存的梅花雪水调制而成。”“好好。羞花避月这手艺太过高明。”
公主望望两个东施道:“听见没有,相公非常欣赏你们,等时机合适我把你们立为侧室。”杨洄差点没昏过去,轻咳一声,立即恭敬道:“我终生只须娘子一人足以。”公主甚是高兴。
公主这些天迷上刺绣,要为七女儿绣件新肚兜,做为其成年的礼物。便询问夫君可有名手画家,杨洄道:“我听说宗鸣家有女多君善于作画,听说其命相有仙缘,由她来作最好,听说她正巧在洛阳鲤鱼山庄。”公主一听大喜,立即差人去请。
杨洄,悄悄将管家杨三叫来,低语一番,杨三转身而去。
话说,美玉正在家中与母亲亲近弹琴跳舞,家人忽然来报,片刻后一宫女,亮出一纸道:“咸宜公主手谕,快来接旨。”美玉茹仙赶紧跪下。
宫女道:“近闻宗家多君聪明灵慧,德才淑正,特宣明日进府为公主作画。”母女立即叩头道:“谢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立即给了宫女赏钱而去。
茹仙道:“没想到我儿之名,连公主都知道了。”转头道:“今晚,好好给小姐沐浴香身。”“是。”丫鬟高兴而去准备。什么鲜花瓣,奶啊汁啊液啊,弄了一金盆。美玉泡汤香身不提。
第三十回 公主之邀
次日,饭毕,打扮完毕,一出来,好家伙,肌肤似雪,遍体幽香,倭髻堆挽,简直国色天香。
喜的蒲笑抱其道:“我的娘子,仙女下凡矣!”美玉面带羞红道:“去你的。”
薛鏐抹一脸道:“小姐,在下有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先生敬请直言。”薛躬身施礼道:“难道小姐此去是比美吗?”美玉是何等精明之人,吓了一跳,立即施礼感谢,转身而回。
片刻后出来,简直变了个人,脸皮淡黑还带几块雀斑,穿件普通衣服,只算个小家碧玉而已。
再往后一看,少爷们简直傻了,一个活脱脱的大美人,倭髻双坠,秀丝泛光,肤如凝脂,正是蒲笑,美玉那身衣服她穿上了。
由于其天生有股英气,是另番美感,但确实是大家闺秀之气派,而且一看就让人不敢小视,非常霸气的大家闺秀。几位少爷看其男装习惯了,原来她这么美丽动人。
蒲笑板脸咳嗽两声道:“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吾娘子此去吉凶难料,当由我来护送。”众人哄堂大笑,少爷们冲其吐舌鬼脸道:“诗仙请!”。
蒲笑挽美玉趾高气扬,登上豪华轿车,在众人护送下,来到附马府。
进院后,咸宜公主亲自迎出,啧啧嘴道:“好个漂亮大美人胎子。”咸宜眼光独到,当年杨玉环就是参加她的宴会,选给弟弟寿王瑁。她直接奔蒲笑去了,笑立即低头退后,公主一愣才知认错人了,原来这个小的是,仔细看看,可惜就是脸上多了几块雀斑,不然是非常完美的女孩。
美玉二人见其确实是皇家公主之贵气尊容,立即跪拜,道:“晚辈小女参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富贵人家从小就学礼,仁义礼智信嘛。
公主立即道:“爱卿,快快平身。”说着上前握其手,在众丑妇东施们前呼后拥下入内,结果人堆中就她们三人是美女。但见室中金碧辉煌,尽显中华艺术之精华,屏封壁画,桌椅处处透着精华。
宣喧完毕,交谈片刻,咸宜越发感觉这个女孩不简单,然后要求其作画,美玉欣然同意。
来到偏厅,皆是灰尘不落之地板,众人落坐,铺宣纸,施彩墨,美玉细心的作起画来。
半个时辰即完成,两个凤凰,中间一轮红日,颜色对趁,特别谐调大气高贵。美玉道:“公主乃皇家龙凤,金枝玉叶,前程如旭日东升,光明无限。”
咸宜大喜,又命其画了几副,都非常喜欢,午间安排丰盛宴席,午后,开始在丝布上素描,配彩线等等。
一直忙到晚上,安排上房两间,二人依然素描配线,这套事蒲笑也甚是熟悉,大家闺秀嘛。中途丫鬟给送来碗公主赐汤,里边杨洄给悄悄的加上了些特别调料。
二女喝下后,越来越困倦,便伏桌而睡。
杨洄紧张的等待,冷眼望着管家杨三,意思是你的药若不灵……。杨三当然明白,低声道:“爷请放心,无色无味,与发困沉睡无二,任你尽情摆弄而不觉。”杨洄笑道:“将来,我一定重赏。”
约二刻钟,杨洄来到房前,其实他根本不必请他人作画,他自己便很有才,琴棋书画是传统文人必备之素质。
他突然气血高速流转,他轻轻推开房门,穿过几道屏封帘幕,见美玉伏在桌上,沉沉而睡。
他还是长个心眼,一旦不灵怎么办,自己堂堂附马爷做这事,传出去还了得。他以长辈之礼,轻轻碰其几下,唤道:“多君多君?”
美玉唰坐正,见近前一中年男子吓了一跳,惊呼道:“你是谁,你作甚么?”杨洄吓的差点心跳出来,多亏自己没傻的上去扒人家衣服。
他立即笑道:“贤侄太过劳累,请休息吧!”美玉立即知其是附马,立即施礼道:“多谢附马爷。”杨洄客气一番,装作帮收拾东西,然后离去,他咬牙切齿,差点气坏了。
立即在他房之中将杨三叫来,狠狠的踢了几脚,杨三吓的跪地道:“爷,我敢以性命担保,绝无问题。”杨洄想想,叫来一小丫鬟,让其将茶喝下,然后让其离去以测试药效。
杨洄回到卧室,公主背其侧歪着,他解衣坐到床边。
公主轻声道:“勿怪杨三,那药绝对好用,只不过我在汤中又兑点其它东西,你的好梦难成了。”杨洄差点吓尿了。
公主坐起冷笑道:“就你那点小伎俩,还瞒过我吗?我说怎么那么好心,将宗大小姐迎来,原来如此啊!”
杨洄吓的冷汗下来,她知道自己这老婆心计绝不次于丈母娘,卟嗵跪下道:“夫人,娘子,绝非你所想象。”“把人家迷昏,半夜去做甚么?我已为你娶了两房,还想怎么样?还要多少,说?”杨洄只好实话实说,并将藏宝图献上。
公主一惊,取过看看,皱眉想想道:“你若早说,何必如此麻烦,我赐其同浴一切即解决了。”杨洄大喜道:“我本想给娘子一个惊喜,你若出手太好了。”说完上床溜须。
美玉纳闷:蒲笑哪去了?忽听外边呼喝连连,人声响动。她趴窗探看,见众多武士,急匆匆持刀剑地毯式搜索,怕惊动公主,又不敢太大声。她知道出了大事,又困的要命,只好上床睡下。
杨洄正拥夫人细语,忽听门外东施轻轻扣门,杨洄道:“何事?”“有高手夜入府中,盗窃而去。”“可有物丢失。”“正在查明。”杨洄穿衣出来查看。
次日,天明,美玉突然醒来,摸摸身边,依然不见蒲笑,她心中发慌,有种不祥的预感。忽然,仆女进来施礼道:“公主赐浴,请小姐速去。”美玉心想:早晨洗澡,这都什么毛病,也许人家就这习惯。整理整理衣物前去。
人家浴室,全是白玉所砌,香气袭人,见公主像个肉球泡在香汤中,美玉解衣进入池中。公主一惊,怎么回事,她的脸与身体反差如此之大。
命其搓澡,然后为其搓洗,公主对其上下仔细观看一番,哪有半点地图的影子。不放心又试问道:“你这身子可谓上品,为何不刺花纹?”美玉道:“那是蛮夷之恶习,吾中华讲身体发肤父母所赐,不敢毁伤。毁者不孝也!”“好好,真是好孩子。”
沐浴完毕,脸上黑彩洗去露出原容,公主惊叹:好个玉人!原来之前是骗自己的。公主与其又选线描图忙了半天,怕杨洄犯邪害了人家,午后赶紧赏赐打发回去。
第三十一回 笑笑遭辱
美玉到家后,始终疑惑,蒲笑哪去了?派人在公主家附近四处寻找。
直到次日中午,一披头散发的女疯子来到家门前,看门武士仔细一看,正是蒲笑,立即将其带入厅中,大家齐齐来看。
只见其苶呆呆,二眼发直,衣冠不整,一会哭一会笑,与其从前简直判若两人。美玉心觉不妙,急问:“怎么了姊姊?是谁欺负你了吗?你为何不见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蒲笑痴呆呆一语不发,美玉摆摆手,众人出去,美玉颤抖着手,解开其胸衣,头嗡一下,酥胸前一块块青紫,立即明白,圆睁二目道:“姊姊,谁干的?到底那晚出了什么事?”蒲笑扑在地上放声大哭。美玉也大哭,武茹仙过来见了,差点昏过去,登时浑身瘫软直冒凉气。多好的姑娘一夜间毁了!
李白众人冲了进来,问:“到底谁干的?”蒲笑又一语不发了。美玉母女将其扶到内室,躺在床上睡了。全家一片沉闷,阳居正默默流泪,众人才知他早对其动了真情。
李白只是握紧拳头,瞪着眼。中午时,他来到内室,扶起她柔声道:“告诉我,谁干的?”蒲笑摇摇头喃喃道:“我什么都没了,我什么都没了!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那日端午之节,我是想让你一战成名。我处心机虑将玉笛骗到手,就是不让你娶了美玉,我甚至女扮男装,来娶她,也不许别的女人碰你!我现在一切都没了。”
美玉一下明白了,她为何老要自己发誓不许嫁给他,原来绕来绕去,全是为了得到情郎哥。
蒲笑突然凄惨的笑道:“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再也无权嫁给哥哥,你们合好吧!”
李白才明白一切,跪地抱其腿痛哭道:“我一定为你报仇!我决定娶你。”“我什么都没有了!天哪!”“我一定要你!我一定要你。”蒲笑哈哈大笑,倒在床上昏了过去,窗外哗哗下起雨来。
次日,阳居正来见美玉,他的眼睛红红的,显然一夜未眼,他轻轻严肃的问:“小姐,杨洄的嫌疑有多大?”美玉回忆片刻道:“不太可能,当晚附马府高度紧张,可能闯进刺客,那种情况下,杨洄不可能做那勾干。具体情况我实在太困了,就睡了……奇怪,那种情况我怎么可能睡着呢?”
阳居正惊讶道:“小姐可曾吃过特别东西?”美玉想想道:“公主赐汤。”她突然道:“我那丝帕曾经擦过唇。”急急向洗衣房跑去,但见丫鬟已经放到盆中,刚要浇水,立即止住取出。
阳居正拿在手中急急而去,中午时归来,众人围上前询问。阳道:“据名震洛阳的赛华佗李神医所言,他用天目所见,那汤中有种迷药,乃西域传来,无色无味,吃完昏睡沉沉任人摆布。”严肃道:“公主下迷药作甚么?难道欲为夫君寻欢?”汤久道:“据我所知绝不可能,据本地人讲,咸宜公主是有名的醋罐子。”
李白道:“那她为何下迷药?”严肃道:“是想从小姐身上找东西吧!”班须道:“明白了,一定又为宝藏而来,以作画为借口,将小姐请去,然后迷倒寻找其想要的东西。”美玉啊声道:“我明白了!她为何早晨赐浴,原来如此。”薛鏐道:“也许那晚是另伙之人,本想劫持小姐,但是误取了蒲笑姑娘。”
众人齐问:“是谁劫去了她?”问题又转了回来。大家唉声叹气的散了,因为这种事问当事人一次,等于在其心上捅了一刀。
次日,一早,丫鬟星儿月儿一声惊叫,见蒲笑穿戴整齐,与昔日一样男装打扮。见被发现后,立即嘻笑道:“好姊姊,别告诉娘噢,我去峨眉山去玩。”“峨眉山?小姐这里是洛阳,不是峨眉山!”蒲笑嘻嘻笑道:“姊姊骗我!外边分明是峨眉山,怎么会是洛阳城?”
星儿道:“小姐,我是谁?”“你是春香啊!”月儿道:“那我呢?”“你是春洁啊!”二女苦脸互视道:“她不认识我们了。”“嘻嘻,你俩千万别告诉娘,我去去就回。”说着要跑。
茹仙急道:“千万别让她走了!快回来!”蒲笑果然噘嘴回来道:“娘,人家整天简直憋死了,去玩玩不行吗?”
茹仙来到其近前将其挽入怀中
流泪,道:“娘怕你出危险!你是娘的心肝!听话,我的儿!”“嘻嘻,我是娘的心肝,我是娘的心肝。”她抬头望望急道:“娘,你哭了,我不走了!我不走了,笑笑是个坏孩子。”“不,笑笑是个好孩子!”茹仙心地善良泪水哗哗,如果若不是她,今天惨的是美玉。
“娘,我不走了,我在家玩。我找哥哥陪我玩!”
“对,哥哥陪你玩。”她抬头见阳居正站在近前,蒲笑立即嘻嘻笑道:“你是我哥哥?你是我哥哥?!”上前左看右看道:“你不是我哥哥,你是小愣子,你背我玩!”阳居正背起她道:“我是你哥哥,我陪你玩一辈子。”说着泪水下来。
“不,你不是我哥哥,你是小愣子,你一直暗恋我,对吧!你这狗奴才,竟敢对你家小姐想入非非!该打该打!”说着捶其后背。
“对,我确实应该打!”阳居正背着她走来走去,足足有一个时辰。
次日,大伙吓了一跳,阳居正的头发白了一半,依然背着她玩。李白实在看不下去了,道:“阳兄,我来吧!”阳居正摆摆手道:“不必了,我俩如何逃避,也逃不出命运之手!”众人一惊,原来他俩从见面那天起,就彼此知道对方是谁了,硬装着不认识是陌路人。
汤久道:“难道,难道,你们……。”他本想暴笑,实在笑不出来。阳叹息道:“对,她就那个刁蛮任性撒泼耍赖的泼妇,我就那个整天东游西逛的泼皮恶少。我俩永远逃不出命运之手,永远……!”众人知道他内心有多么痛苦。
蒲笑忽然扭头天真的望望其脸道:“你是我夫君吗?”“对,我就是你爱尿炕的泼皮夫君,我们永远逃不出命运之手!”“哈哈哈,这个白发老公公,竟然是我夫君!哈哈哈!”
正在这时,突然唿啦啦闯进一伙官差,立即围上刀剑齐出鞘。这些人均是江湖高手,每个人都可写一部武侠小说。他们好像高度紧张,总捕指着蒲笑道:“把这个为害江湖的女魔头,拿下!”
阳居正大怒道:“你们可有人性?我未婚妻被歹人害疯了。尔等为何不去抓歹人?”那总捕用剑指其道:“我看汝才是疯了!哪个歹人能害了她!你知不知她前日夜里做了什么,夜闯豪门,杀人无数!”“去你个奶奶!我今日要尔等狗命!”阳冲上欲打。
被李白拦住道:“各位官爷,有话好说。”总捕道:“她前夜闯入当铺行,赵家别墅,杀人数十条。而且全是武林高手,她极有可能就是官府通缉的女魔头~白手。”阳居正更加愤怒,真想一脚踢他月亮后面陪外星人去。
官差是不管那个的,要拿的人一定是必拿的,打不过出动国家军队。阳居正坚决不同意,李白可知道,神洲八大山庄之一的少主,他一出手既出人命,那可坏了,正是背后真正的黑手要达到的目地,与其说明厉害关系。
阳居正决定与未婚妻共患难,一同坐牢。于是他们被关入死牢中的太平间,凡进入这里的均是绝对不能活着出去的。
第三十二回 白手落网
七月十二,晴转多云。
牡丹楼,老一代花魁,都嫁了人,新一代继续艳倒八方。头号招牌羞花、避月,美的花见了都害羞,月亮见了都回避。
好漂亮的闺房,精致的木榻上绝妙的景象,一个英俊威武的公子,却穿身破烂衣服,他若仔细打扮一番,穿身好衣服,绝对是风度翩翩的大家相公。可他偏偏就爱这样,据说他一穿华丽衣服就生病,他若不生虱子就长疮,所以他总是这个样子。
他的脚黑的不次于济公,他就是丐帮少帮主华雄。
他躺在一丽人的腿上,闭上眼睛,享受着为其捉虱子的快乐感觉,另一丽人为其修着指甲,他很喜欢被她们又滑又软的小手摆弄的滋味。
真是滑稽,她不但不觉的他脏,反而无比恭敬的表情。
突然,他双眼睁开,以惊人的速度,弹出窗外,与此同时,唰门开了闯进一群人。
为首者,秃顶圆眼鹰勾鼻子,大片嘴。正是河南府第一大捕头六扇门总管昆仑秃鹰曹大拿。据说他想拿下的人,没有拿不到的。
另两位剑眉虎目的手下,急忙趴窗望望道:“逃了。”
曹大拿默默无语,背手在地上渡了两圈,他好像不是来抓人的,好像在逛街,来到羞花近前,用二指夹起其玉手,见指甲上点点虱子血迹,不!应该是华雄的血迹。
他皱眉道:“不脏吗?”羞花摇摇头道:“不!是他为我保住了贞洁,没有他,我早被千人爬万人骑,生不如死。”
确实,当初其家因贪污破产,她们被卖入娼门,是华雄与那老大赌命,将其赌来的。可是华雄从来没有碰过她,她依然是完身处女。
华雄的发妻长相一般般,是个大户绸缎商的女儿,那小姐甚是善良,把自己首饰衣裳都施舍给了贫苦,搞的她过年去寺庙拜佛时,出门竟然穿带补丁的衣服,所以华雄放弃众多豪门丽人,追求许久才娶到了她,夫妻俩感情甚好,此事也成为牡丹楼的佳话。
曹大拿从怀中取出洁白的手帕,为她擦抹干净,仔细小心的如同在擦抹最珍贵的玉器,然后揣好背手默默而去。
曹大拿人品确实不错,他曾经答应给一个贫穷老妪一只鸡,回家后发现他的鸡死了,那个老妪也死了,于是他亲自养大一只,将它供奉在老人坟前;
一个义盗,将偷来的金银都施舍给了善良人家,可是他自己却穷的要命,曹大拿抓走他那天,却将自己怀中价值百金的夜明珠,放在义盗妻女的包中。
华雄跑了,可是丐帮却跑不了,各袋长老被抓住好几十,江湖之人,总是有些越格之事,特别多是偷鸡摸狗的丐帮,这都是罪过。可是最大的罪,是勾结罪首女魔头白手。
在大刑下,许多人招供了,乱编一气。
而蒲笑笑疯疯颠颠,你说东她说西,你问打狗她赶鸡。
蒲笑已经被定性为江湖匪首白手,是大唐百年来最重大案件,几乎等同于“唐三代,女主武王当有天下”之预言。
府尹达奚珣亲自观看案卷,见
姓名:王母娘娘
住址:灵霄宝殿
年龄:八百岁
履历:邀请八方仙人齐聚太极殿,开蟠桃宴会,太上老君舍出其牛蒸顿牛肉馅包子敬上……。
珣见什么乱七八糟的,合起本子来道:“她到底疯了没有。”曹大拿道:“确实脉相混乱,精神散乱。”“她可能是白手吗?”曹大拿默默无语,好一会道:“那是王淮说的。”“我说她是白手否?”曹道:“我绝不相信蒲笑有这本事,加其在娘肚中能练几天功夫!其母孙镜波乃姑苏世家,其父蒲水生是凤凰山庄掌门,确实有两下子,可就凭他夫妇合起来,也难撼武林,可是这白手势力太大了。”
达奚珣点点头,示意其下去,然后对师爷道:“将其放行,怎么样?”师爷道:“大人,此事不在蒲笑身上,而是水月楼与牡丹楼之争,您可明白?”珣叹息道:“谁都得罪不起啊!为之奈何?”师爷道:“先行托字诀。”珣点头同意。
正在这时,门外报:“吉八爷到!”珣立即迎入屋中,寒喧完毕。吉热递上封信道:“王淮王公子请大人亲启。”打开后见:
望大人严查女魔头白手,与华雄一党图谋不轨之案,早闻大人公正无私,一定多在右相与父亲面前美言保送大人子孙之前程。
珣见表面恭维,实则是恐吓,对吉热道:“感谢公子盛情,本官一定秉公执法。”吉热客气而去。珣没办法,只好按其意思办,希望尽在过程中,少牵无辜。
他表示出了意图,曹大拿却道:“三尺头上有神灵。”珣愤怒站起道:“那如何是好?王鉷王銲兄弟之狠毒你是知道的。”曹无语退下。
金谷园,原是晋朝石崇所建,方圆数十里,一步一景,美女充庭,奇花异草,可是人间荣华富贵皆乃幻影。石崇家破人亡后,金谷园随朝代变迁,易主不知多少次。
如今化为无数大小园林。咸宜公主置得一处。她非常喜欢来这里散心,她今天又在这里,喂着她的鸟儿们,然后倚在亭栏边,闭目养神。
忽听远处琴声悠扬,见巨石上坐一浑身白纱之女子。她开后门来其近前,坐石头上听其演奏。几个保镖女侠则随时准备面对突发的一切。
咸宜虽构不成才女,但也是精通这个的,一曲完了,欢快的鼓掌。女子冲其微笑示意,道:“请夫人再听一曲。”然后挥指轻拔,这个曲子真个怪哉,嘣了个嘣……嘣了个嘣……极像戏剧中小丑出场的滑稽调子。
公主睁大眼睛疑惑,道:“这是何家曲牌?”女子道:“此曲名曰《戏吕布》”公主道:“怎讲?”女子道:“借刀杀人也!王允想除掉董卓,一个貂蝉足以。”公主一笑,道:“吕布若知真相,会杀貂蝉否?”女子道:“不会,因为吕氏的刀不快?”“那谁的刀快?”“夫人的刀最快。”咸宜仔细看看,见根本看不清其面目,摆摆手,示意保镖下去。
护卫远远的高度紧张的看着,见公主与女子不知谈些什么。片刻后,见公主非常愤怒,转身而来,那女子也离去。
第三十三回 强行越狱
公主回到厅内,冷笑道:“好你个王淮,竟然入吾府偷盗,看你活腻了!欺负到我头上了!”然后对心腹道:“去把府尹给我叫来。”武士快马加鞭,不久与达奚珣一同到来。
立即跪拜山呼千岁,咸宜道:“听说你抓住了白手与丐帮一党?”“啊!确有此事。”咸宜大喝道:“大胆,你收了王淮多少宝贝?竟敢贪脏枉法?”珣可吓坏了,急忙道:“下官不敢,此案尚未定案,只是草率猜策而已。”
公主道:“王淮那贼子,竟敢派人来我府中偷掠女子,然后奸淫致疯驾祸于人,你可查明?”“下官不知,下官一定严查此事。”
达奚珣冒着汗离去,公主把详情告诉了杨洄,那个赌场夜明珠藏宝图,实则是个圈套。杨大怒:好你个吉热王淮,耍到我头上来了。随后派人散说王淮奸疯女子嫁祸丐帮。
王淮闻迅后也吓的不轻,做贼心虚嘛,立即与吉热研究对测。然后请附马杨洄吃饭,下了一百个保证,绝无此事。而且相约共同对负美玉,杨洄假装答应了。
在芒砀山半山腰的别墅中,琴声叮咚,寒山剑客与另一个中年人在静静的听琴,弹琴者是只无比漂亮的白手。
她突然止住道:“孙向北,大风,听令!”二人立即单腿跪下道:“请王妃吩咐?”“尽量搜索王淮父子的罪证,将其搬倒。”“属下遵命。”二人闪身而去,从山上飘飘而下。
二人走后,她下到阴森的古墓中,这里是汉梁王刘武与李王后墓室,她面对一女子半身头像道:“你是个废物,只有我才能完成王爷之大计。”
说着抽出一把古香古色之剑,上书高祖斩蛇剑,正是当年刘邦斩白蛇起义的那把剑,唰唰唰练了起来。这是江湖从来无人练过的剑法,剑罡在石壁间回荡着。
片刻,又来到人像近前,道:“你除了陪男人睡觉,什么用处也没有,只有我才是王爷真正的贤内助。”说完哈哈大笑。
只听一声叹息,她大吃一惊,瞪大眼睛盯着那半身人像。果然又一声道:“妹妹,八百年了,你还是没看透人生吗?”王妃大惊失色道:“你是谁!”惊慌的四周看着听着,好像声音从所有方向来的。
“妹妹,难道你连我的声音都忘记了吗!放弃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吧!当年你若苦劝王爷,也不至于让他英年早逝。”“啊!你是谁,在装神弄鬼?!”她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好像声音是从大石棺材中传出的。
她慢慢来到近前,冷冷的道:“难道是你阴魂未散吗?”“妹妹,这么多年了,你还恨我吗?”“李金菊,你果然阴魂未散。我让你看看,我如何重整大汉江山,你是个没用的废物。”
“唉!妹妹,你到今天仍然执迷不悟,如果你当初苦劝王爷,他不至于死的那么早,青史留污。”王妃大怒道:“是你害我毁容,是吧!一定是你进的谗言。”“妹妹,你误会了,我当初只是劝你离去,可是你……。”她转身甩袖道:“够了,是你妒嫉!因为你没我美丽,所以你才出此下策。”“汝不知纵欲伤身吗?看样你除了争风吃醋,一点不为王爷着想,可他是我的夫君,我必须为他着想。”
王妃大声道:“是你不为他着想,你不知王爷的雄心壮志,一副小家妇人之胸怀。”“妹妹你醒醒吧!你从来没为王爷着想。”
王妃大怒道:“是你是你,你这妒妇,我把你尸体做个跪像,让你为列祖列宗赎罪。”说着扑到棺上。
“大胆!你这贱人,跪下!我毕竟是正室是你姊姊。你若承认自己刘氏身份就跪下。”仿佛又现昔日李王后之威严。
王妃慢慢……慢慢……曲膝跪了下去,指着棺材道:“李金菊,你阴魂千万别散,我让你看着,我一定让你看着,我如何恢复大汉天朝。”站起转身离去。
阳居正与蒲笑越狱了,阳本不想越狱,因为这样自己会被通缉一辈子,永远偷偷摸摸的活着。可是他必须得越狱,于是他们真的越狱了,他也不知怎么回事,吃完那顿饭,就睡了,醒来时是被瓢泼大雨浇醒的。
望着窗外大雨,达奚珣道:“好大的雨。”曹大拿道:“是的,他们应该醒来了。”“你非常的会办事,去喊人吧!我该睡了,我有好几晚没睡了。”确实,今晚他轻松了,白手跑了,案子没法审了,只有将人抓回来再说。
阳居正唿的坐起,见四周一片漆黑,空中闪电划过,他惊道:“笑笑,笑笑?”忽闻身边几声嘤咛,他一把抱起她道:“笑笑,笑笑。”蒲笑道:“这是哪里,我好冷!”阳将其抱在怀中,站了起来,他发现这是树林,他非常奇怪,自己怎么出来了。他将其背在背上,向林外而去。
洛阳城内简直炸了锅,女魔头白手越狱了,军兵四处搜查。
美玉正在睡觉,突然人声吵闹,丫鬟来报蒲笑二人越狱,官兵前来搜查。并且不由分说,将李白汤久众人全部抓走审问。
院中,又平静了,只有雨声,这时,轻轻步子声,美玉见母亲过来。
茹仙道:“你们赶紧进地下室,由娘来守护你们,他们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美玉正色道:“不,我绝不能让娘为我冒险,那是孩儿天大的不孝。”茹仙急道:“快,听话。”
这时,阳台上阴测测的笑声。茹仙惊道:“什么人?”“别争了,我们来保护你。”说着进来四个蒙面人。
其中一人突然急窜上前,向美玉抓住,哪知呛啷寒光闪过,那人一只手落地,大叫后退,突然蹦起,一掌拍出。
茹仙猛推开女儿,挺剑一下,啊一声惨叫,那人被刺穿倒地而亡。余下三人一惊,没想到武茹仙有这两下子,纷纷出刀,瞬间险象环生。
突然,两声惨声,一人影从桌下窜出,刺杀两人,又与另一人啪双方对掌一击,咔嚓杀手从窗中倒栽出去,那人影也跟了出去。
楼下一阵金属撞击声,同时数声惨叫,卟嗵又飞进一人,原来是被人扔了进来的。美玉上前见,正是聋姥姥,但见其脸色发青,踉跄站起,抓住茶杯咕咚咚咚喝下,道:“兔崽子,敢算计老娘。”她伸手行功,黑血从掌上流出,原来刚才与杀手对掌时 ,对方掌上有毒针。
第三十四回 雨夜争锋
这时,楼下有一男人凶狠的声音问:“什么人?”却是一女子声音道:“应该我问你才对。”“贱婢,给我杀。”美玉母女趴窗观看,一道闪电划过,见一群蒙面人,将一白衣女子围在中心,她正是青莲。美玉喜道:“神仙姊姊。”她登时放下心来,她知道这个姊姊很有本事。
确实,她很有本事,唰唰唰四周所有弯刀劈下,横的竖的右左,所有应该的地方全部堵住,看样只能在无耐中被劈成碎片。
青莲道:“魔教七圣刀,我不知见识了多少次。我本不愿伤人,但是妖孽除外!”但见白影原地旋起,从腰带上抽出一把软剑,简直以每分钟三万转速度挥出。
咔咔嗡嗡刺耳的金属四散的飞鸣声,刀罡剑罡的碰撞声,嘭嘭嘭摔击声,漫天的血花混在雨水中。一切都停止了,除了那女子,所有人全躺下,不!因为已经看不见有人形了。
只听她一声道:“蛇三苟四,处理掉。”过了一会儿,又一道闪电划过,母女吓了一大跳,所有尸体都不见了,简直是活见鬼了。
水月楼中,王淮紧张的望着窗外,他听的不是雨声 ,而是好消息。终于消息到了,武士冲进来道:“启禀公子,所有的人,无一归还。”王淮浑身颤抖起来,这是刚刚从川蜀师父祅教教主沙赫巴勒兹那调来的最厉害的杀手,从来没有人活着逃出他们的刀下。
他不相信,美玉身边高手全部都被搞走,只留下丫鬟婆子,怎么可能。他大吼道:“还有谁?到底是什么人?”“小的立即去查。”转身而去。
又来二伙人,慢慢来到鲤鱼山庄近前,东边一伙西边一伙,东边这伙正是水月楼人马,首领低声道:“这次我前来不是去打,而是去查,看底还有多少厉害人物。”众人来到院墙下。趴在墙上偷窥,见鲤鱼山庄因在城外,面积可不小,院落重重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西边那伙是於菟老妖门下。为首者是廖青、张英,二人低声道:“据可靠消息,其护院武士全被抓走,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时,从北边又来伙向春芳派来的亡命之徒,为首者“太行四龙”。
他们悄悄潜入院中,慢慢向前摸索,大雨哗哗,时而一道闪电划过,哗大地一片光亮,随后又隐入黑暗之中。
大唐盛世,庄园别墅修的实在是好,从前走到后,脚不粘泥全是走廊,不是亭就是阁,水池香榭。
水月楼这伙慢慢前行,忽见前边灯光一闪,过来两个丫鬟说说笑笑,其一道:“小姐今晚命你我守门。”其二道:“刚才来伙人,好吓人哎!”
众高手一听大喜,只要跟上她俩,一直能摸到美玉的内宅,唰唰唰跟上。
再说北边,众杀手正在前行,忽见一更夫提灯笼慢慢前行,他边走边自语:“巡逻完回报小姐去!”众人大喜,只要跟上他,就能抓住宗美玉。于是悄悄跟上。
西边廖青众人忽闻一夫人叨咕道:“大雨天,小姐让摘什么花啊!真是的。”那妇人摘下几朵,转身而回,众人跟上。
终于,来到一三层阁楼前,室内明亮,偶尔人影闪过窗前,众人大喜,这里一定是小姐秀楼。
纷纷跃入院中,又一道闪电划过,三方吓了一跳,发现很多护卫,其实哪个也不是美玉的人。
廖青命手下将护卫全部干掉,片刻后,几声惨叫,她下令:“给我冲,格杀勿论!”双方混战。
张英腾空而起,跃上阳台,忽觉恶风扑面,一剑劈出,咔嚓一声脆响,她被震的倒栽而下,落地时挥剑横扫,数声大叫。
阳台上太行四龙之老大,一刀击退张英,一弹而入窗内,简直傻了。室内灯光明亮,见纱纬内隐隐约约,一披纱绝色美人,正在倚榻向内歪着,那雪肌玉臂,曲线玲珑,宛若仙子来到人间。
他大喜:宗美玉是老子的了!噌跃入帐中,伸手嘭抓住其香肩。那美人一回头!天!老大差点拉了,一个呲牙咧嘴的厉鬼,长着像狐狸一样长长的嘴巴,咔哧一口将其鼻子咬了下来。
他啊!大叫一声,以火烧屁股般的力量弹向窗外,嘭嘭,撞翻两个祅教高手。三人从楼上坠下的同时,各自展开绝杀,又数声惨叫,龙老大胳膊被缷去一个,对方也被其劈为两半。
他突然浑身一颤,喉中冰凉的一下,张英一脚蹬翻其尸,腾身而起旋转着跃上阳台,抬手唰唰扔入室内几个霹雳子,嘭嘭爆响熏烟弥漫,室内娇呼连连。
她噌跃入室内,见那美人昏趴在枕上,其她侍女惊逃倒地。她扑入帐内,她突然象触电般倒射而出,原来她脸上被贴个薄薄的透明胶质,她使劲往下抓,可粘的太牢。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暗器,惊慌中挥剑四处乱砍,附近几人被其砍中大叫,她突然大叫腿部巨痛,一下栽倒,她发现用来勾引不知多少男人的玉腿没了,可是痛的又喘不过气来。
她从来没这么可怕的感觉,疯狂般使劲一扯,终下来,却连着她的脸皮。两个同伙来扶,被其痛苦的疯狂中挥刃扫中。
太行四龙老二挥链子锤嘭将其砸个稀烂后,腾身跃上三楼阳台,嘭嘭嘭三锤将祅教高手,打的尸体乱飞,冲进房中。
突然单手捂住双目大叫,原来他被先入的廖青甩镖暗算打中,他咬牙切齿挥手一锤击出,可怜廖青那勾引无数男人的酥胸,被击中尸体连同倒塌的后墙坠入房后楼下。
好家伙双方这场混战,血水雨水混为一起流入沟中远去。终于余者逃之夭夭,都认为宗府防卫太严。
美玉一直在百米外的另一个阁楼中,静静听着撕杀与连连惨叫声。她本心地善良,不时流泪叹息着:就为那没影子的梁王宝藏,不惜付出富贵的生命。什么能有自己生命珍贵呢?她似乎悟透了人生,叹道:“我厌倦了这尘世!”
茹仙轻声道:“娘,二十年前就厌倦了!我早想去修炼得道。可是又不忍抛弃你们。”地上的聋姥姥一直在打坐练功。
那青莲一直站在雨中,她衣服的料子很不错,雨水落上即滑下。美玉站在阳台上,刚要招呼,突然口中多个花生,她摆摆手,美玉知其不让出声,以免将杀手引来,只好退回。
第三十五回 女疯子
临近快天亮时,美玉一惊,青莲已坐在阳台上。她欢快的上前,握其手道:“神仙姊姊。”青莲冲其一笑,道:“害怕了吗?”“有你在我一点不怕。”武茹仙也上前跪拜道:“多谢恩公救我母女全家。”青莲急忙一挥手,茹仙觉的她发出一股弹力,使自己拜不下去。
青莲道:“夫人千万别这样!小婿接受不起!”“小婿?”茹仙睁美目惊讶。青莲道:“夫人可记九年前惜春园之约。”“你是?”“晚辈李白。”星儿月儿掩樱唇格格大笑,前时来个女扮男装的蒲笑,愣说自己是诗仙,这又来一个。美玉也笑了,青莲也大笑而去。
天大亮了,整个天地间,如同被清洗了一般干净,鸟语花香,滴翠片片,微凉的轻风吹在脸很是舒适。远近的粉墙玉瓦亭台楼阁被掩在郁郁葱葱之中,如同一副天然的画卷。
美玉带人持刀剑,来到夜中撕打的院中,见顶层塌了半边,见月洞铁门,上边的锁头早就锈了。众人跃墙而入,吃了一惊,没有一点尸体血迹,只是窗墙破损处是新茬。
星儿道:“怪哉!人哪去了?”几人推门而入,见地板上是厚厚的灰尘,蛛丝斜挂,好像好久没人入内。众人觉的阴森森,汗毛直立。胆突突的,来到顶层,一片静悄悄,素纱荡荡。月儿剑尖唰挑开纱帐床纬,一声尖叫,见一细纱衣中裹着一具骷髅骨架。众女吓的尖叫连连落荒而逃。
回到房间,月儿道:“小姐,快回雎阳吧,这鬼地方太吓人。”星儿道:“路上安全吗?”美玉道:“过几日即回。”
七月十五,上元节,俗称鬼节,据传说这鬼放假,都在接受亲人祭拜。
风都门举行隆重仪式,却遭遇大慕阇灵脱率明友净风各部袭击,整个基地一片火海,饮血刀的威力使其没被灭门。
王淮愤怒了,攥紧拳头,青筋暴跳,这次他不要美玉了,他要杀了她,而且要不惜一切代价。其父王鉷仅次右相李林甫,权力大的惊人,他若要谁死,好像无人能活。
同时,他恨上了咸宜公主,若不是她掺和进来,美玉已落入自己手中。但又不敢得罪,人家毕竟是主子,自己是家奴。
王淮作梦没想到自己不久便没命,突然,家仆来报:“少爷,不好了!叔老爷王銲与刑縡在长安谋反失败。官府正在严查。”王淮登时冷汗下来,立即赶回长安,与父亲想办法开脱罪行。
确实谁也抵不住钱的诱惑,宗家给大小官们,送上金子后,果然李白汤久严肃等人出来了。可是美玉心中对他们没一个是信任的,也许他们都是为梁王宝藏而来。
天下人皆知她拥有梁王宝藏,唯她自己不知宝藏为何物,真是可笑。
阳居正在乡下一瓜棚内住了几天,尽管他心中痛苦异常,蒲笑却浑然不觉,咦咦呀呀的又歌又舞。
这天,她跳了一气突然坐下道:“老公公,我们为什么老在这里,一点也不好玩,我要回家。”阳道:“我们已经没家了,我们将一辈子飘泊。”“不,我要回家,我要穿新衣,我要吃烤鸡。”
阳哄道:“听话,哥哥给你买,你要什么哥哥都给你。”蒲笑高兴的投其怀中道:“哥哥,你真好!我要做你娘子好吗?给你生一大堆娃娃。”“你本来就是我的娘子啊!”“我要吃烤鸡。”“好好,你在这听话。哥哥,给你买。”“好,我一定听话。”
阳居正站起来,出来躲在远处望望,又过来看看。蒲笑道:“我一定听话。”阳居正才急身而去,他来到附近一镇子,见街头海捕画像缉拿女匪白手与同犯阳居正。
他赶紧躲在一砖墙后,背手走来走去,因为他身上没一文钱,他叹息道:“难道终南大剑去干抢劫的勾当?”他晃晃头,饿死也不会干这有损侠道的事情,他叹息着。
“这位大哥,你有难事吗?”阳居正猛抬头,见墙头上伸出两个小脑袋,一男一女十一二岁左右。说话的是男孩子,女孩因害羞又缩回墙下,见其院落衣着并不是大富人家。
阳居正躬身施礼道:“确实,唉!我有一病妻,因想吃只烤鸡,可是我无一文钱,我又不能去偷去抢。”“好办,我帮你。”说完他不见了。
片刻,后门打开,那男孩提一布兜出来,递其手中道:“这是我爹刚刚给我买的,送给你吧!”阳居正连连感激,解下身上一铁牌子递上道:“就当我借你的,他日进京,去终南山庄必有重谢。”
男孩道:“不必了,我不图回报,我娘修佛,常常教我们要积德行善。”他说完而去。这就是中华民族的神传文化的价值观。
阳居正急急回去,远远的道:“笑笑,贤妻,我回来了!烤鸡来喽。”可是瓜棚内静悄悄,哪有一个人影。
他紧张的转圈寻找,依然没有,更大范围寻找还是没有,他颤抖着眼泪下来。他想着她可能去哪里:她前时说要回家。他突然大惊,腾身而去。
洛阳是世界顶级大都市,百万人口每天潮水般的人流涌进涌出。
几日来府衙高度紧张,一直紧急捉拿白手一党,这惊天大案,引得天策营副总管,项金刚亲自到来。
老一代的总管李易、袁峰等人因上了年纪,加上看不惯李林甫恶行,纷纷退隐,新一代高手进来。
项金刚一双铁手催金断石,拿下无数江湖黑帮老大穷凶极恶之徙。他知道这个案子太大了,白手太可怕了,若不剿灭大唐危矣。天策营总部即设在洛阳,为太宗当年天策府的延伸,专门打击江湖黑帮魔教。
他风风火火从江南办案归来立即赶到,却说白手越狱了。仔细查看案宗,发现乱七八糟,主犯竟然是王母娘娘,他非常恼火,他怀疑是他们假案真作然后贪图领赏。
不知何时,街上出现一个哼哼呀呀的丽人,只是她的秀发有些散乱,还插着几朵野花,她来到衙门附近,她正是蒲笑。
什么时代都有地痞混子,这是注定的。立即几个围上她,挑逗道:“小妹妹,哪的?”“天上的,我是王母娘娘下凡。”几个家伙哈哈大笑。登时引来不少人围观,因为她这小嗓子真不错。
“妹妹,我是天上派来接你的,跟我们走吧!”说着去拉她。蒲笑一甩道:“别动我,你知不知我是谁?”“你是谁啊?”“我可是女魔头白手哎!”“你是白手?”几个家伙又哈哈大笑。
蒲笑一本正经道:“我就是白手哎!你们看我的手白不白?”说着伸出玉指。“白,确实白,让哥哥摸摸。”“哎呦呦,可真白,快让哥哥摸摸。”说着去拉,蒲笑使劲拍开,道:“我才不让你摸,我还得回家呢。”“你家在何处啊?!”“我家就在那里!”说着指指衙门。
第三十六回 重犯归来
这时,围上了更多人,正好一伙官差归来,见围伙人,叫道:“闪开闪开。”人群让开一条道。地痞立即笑嘻嘻上前道:“哟,是张爷,她说她是白手,太可笑了,她说她家在衙门里。”
那两个头头张涛李海一看,吓的卟嗵后坐于地,翻滚着爬起来,呛啷刀剑全部出鞘。将其围在中间,几个地痞吓的登时变了颜色,其中一个还尿了。
“呔,大胆匪婆,官府正在缉拿你,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周围的百姓行人吓的纷纷躲到远处,结果围上更多的人看热闹。
气氛高度紧张,因为那白手太可怕了,据说被其抓住,都是身体嘭的炸开血肉横飞而死。
哪知蒲笑欢快的一笑,上前道:“官哥哥官哥哥,快带我回家,外边一点也不好玩。”
李海持剑道:“呔,大胆匪婆,你耍的什么名堂,快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蒲笑道:“我饿了,快带我回家吃饭。”张涛用刀点点喝道:“汝家在何处?”“就在那里边啊,好大的石头房,还有厚厚草,躺在上面真舒服,外面太不好了,这几日龙王尿尿下雨淋的我好冷,还是家里好。”人群轰声大笑。
百姓议论纷纷。“这就是令江湖闻风丧胆的白手?”“没想到衙门越来越黑了,抓疯子充数。”“就是!”
张涛也觉的不对头,晃刀道:“说,你前几天如何越狱的?”蒲笑摆个可爱动作道:“是织女姐姐派牛郎哥哥来接我的。”轰,又一阵大笑声,看热闹的把街都堵了。
李海道:“你可敢进去?”“当然啊,那是我家啊!”“那你请吧!”蒲笑闪身向衙门而去。
这时,忽然一老妪冲出人群,扑上前道:“孩子,我可找到你了,快跟婆婆回家。”她正是当日卖口蜜饯的老妇。
官差拦住道:“什么人?”老妪道:“官爷,她可不是什么匪啊,她是我的孙女,前两年突然因惊吓而疯,你们可不能抓她充数啊!求求你们了。”说着跪下痛哭。这时,人群又议论纷纷,多是嘲讽。
蒲笑吓的抓住一官差道:“我不跟她回去,我不认识她,快把她赶走。”张涛对老妪道:“她是重大犯罪嫌疑份子。待查明后,若是冤枉我们一定放人,去回家等着。”蒲笑头前进去了。
正巧项金刚前来问案,听说白手抓住了,六扇门副总管徐天虎立即前来报告,道:“大人,白手抓住了。”项道:“怎么抓住的?”“她,她她她……自己回来的。”徐后半句自己也觉的底气不足。
项道:“她前时越狱跑了,现在自己回来了?”“对。”啪!徐挨了一个大嘴巴:“你他娘的耍我!除非是疯子,带我去看看?”徐搓搓道:“大人,她她她……不知怎么疯了。”项从开始就觉的他们糊里糊涂吱吱唔唔,现在又说是疯子,立即明白了,冤假错案。
项金刚隔着窗子,见蒲笑非要回到大牢自己的房间去睡觉,转身就走了。
次日,蒲笑被赶了出来,因为满城都知道官府抓疯子冒充白手,民愤汹汹不得不放。同时也证明丐帮那些人都是冤枉的,都得放。
临出门时,曹大拿背手跟了出来,道:“丫头,如果你真疯,我只能说声对不起;如果你没疯,我真佩服你到五体投地!天下竟然还有你这等胆大包天的女中诸葛级智谋之人物!你胜了。即使你真是白手,我们也不可能再抓你,因为天下没人再会相信,都会认为你是冤枉的,包括我。”说完转身而回。
蒲笑被两个官差,用车载着送回到鲤鱼山庄。
吉热听说把蒲笑放了,立即去见曹大拿,道:“你们中计了,千万别放了她,她就是白手啊!”曹道:“你如何肯定?”吉热登时止住,他实在不敢说去附马府盗窃奸污之事,那实在是个太可怕的夜晚。
本来他与王淮等着单手摸星胡伟光把美玉抓来,谁知带回来的却是蒲笑。王淮心生恶念,打算观赏奸污女子的游戏,谁也没想到的事发生了。
那只可怕的白手,一个个高手被抓住抛在空中,嘭嘭炸的血肉横飞,谁也不知吉热威震江湖的八大保镖为何一夜消失。
吉热笑笑道:“我是听人家说的。”曹板着脸道:“官府办案重在证据,靠假设猜策怎么行。”吉热闹个没趣而回。
鲤鱼山庄,众人听说蒲笑被送了回来,全体迎接,阳居正突然冲出来,一把抱住她,激动流泪道:“笑笑,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原来,他想起前时她要回家之言,猜她可能跑了回来。
丫鬟立即给其沐浴梳洗换衣打扮,很快一个美人出来了。她快乐的与丫鬟们玩耍着,她似乎忘记了一切烦恼。
汤久晃头啧嘴道:“我真怕她父母找来。”
梅山风景秀丽,山水相映,在山谷间,有片片木屋,其中一大殿中,杀气腾腾,中间一巨大太极图下,坐一黑衣白胡的道人,其枯瘦如柴却双目如灯,他就是阴山老祖彭傲。
他身边左护法孙军右护法孟健,四大旗主座上,空了两个,青龙玄武两大旗全部战死。
彭傲非常的愤怒,他喝道:“我们一定收回本教至宝~饮血刀,取得梁王宝藏。这样我教才能光大。”他望望众人道:“王军,柴刚。”二个中年汉子站出跪拜道:“弟子在。”“从今天起,王军任青龙旗主,柴刚任玄武旗旗主。”二人大喜道:“多谢老祖。”
众人齐声呼喝:“阴山老祖,万寿无疆,一统江湖,万众归心!”震的木屋直颤。
武茹仙决定回雎阳,座船起航,向东飘去,奇怪的是,这次一路平安到达雎阳。
宗府内保安级别,日夜达到备战状态。
刚刚到家,众人正在归整衣物。突然曹大拿带马名广周太合几个人到来。宗珑迎到厅中道:“曹总管,来此有何贵干?”曹拿出书信一封递上道:“这是从鲤鱼山庄,搜出书信一封。”宗珑打开一看,颜色更变道:“这怎么可能,这纯属栽赃。”原来竟然是私通南诏国的秘信。
曹笑道:“我也相信这个与宗府无关,可谁敢保证与其他人无关。我们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所以我们将借住贵府一段时间。”宗珑道:“这个可以。”
第三十七回 追查宗府
正在这时,家人来报,道:“少爷,安庆绪安公子到来。”宗璟出门将其迎到客厅。但见身后跟着史朝义,蔡雄尹良辰等人,其最扎眼的当属两个老头,金眼雕巴特草上飞铁木耳。“曳落河”胡语壮士之意,是安禄山招收的外族高手队伍。
宗珑拱手道:“安兄史兄到来,棚壁生辉。”心中非常厌恶。落座闲谈几句,史朝义道:“前时因有要事离去,今日依然是前来愿结秦晋之好。”宗珑见又奔自己妹妹而来,心中不快却笑道:“原来二位有所不知,贤妹已许给诗仙李太白。”
安庆绪道:“就是那个骗子?”珑笑道:“贤妹非常喜欢,吾母便做了主。”安刚要不满,史朝义接过道:“那恭喜恭喜。听说仁兄家中遭遇多次袭击,特来相助,不会拒之门外吧。”
宗珑见这是狗皮膏药~硬往上贴啊!笑道:“哪里哪里,二位若肯相助,感激不尽。”于是,他们硬住了下来,谁都知道他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七月二十五,天赤热。
晚上,美玉在花厅中准备了盛宴,为众人洗尘。大家把酒言欢,严肃抚琴,汤久弹剑作歌,唱的亢腔有力。董庭燕上官春梦翩翩起舞,安庆绪兴起还来段胡旋舞,确实跳的不错,简直旋转如风。
马名广年方四十,长脸浓眉,很冷酷的样子,他突然望见宗璟与个年青人说说笑笑而来。这小伙是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他大惊喝道:“华雄,原来你躲在这里。”那公子拱手道:“小可张三,仁兄看我也像华爷?”“汝叫什么名字?”他站起围其转了两圈。“小可名叫张生。”“少骗我,大胆华雄,竟然勾结白手图谋不轨,还不快快伏法。”周太合拔刀欲动手。安庆绪回座与史朝义一旁冷冷的看着。
曹大拿摆手道:“慢,江湖上人人皆知华少帮主特征,生虱子,黑脚,不彩衣。请脱靴验看?”张三立即赤出一只脚,举的高高的,哪有半点黑踆。他又光膀子,但见皮肤简直比一些姑娘都好。张三道:“各位小姐在场,你不能让我脱光吧。”
曹道:“查验完毕,并非华某。”周太合道:“就是他,大人难道包庇朝廷要犯。”曹道:“是华雄又如何,白手在哪?谁是白手?”周无语了,冷冷的望其落坐。张三也就是华雄高兴的谈笑风生。
而马名广则望望李白用并不友好的眼神道:“兄台高姓大名?”“小可李白。”“你是诗仙?”“重名而已。”“你我剑舞可好?”
李白知道这是向自己挑战,知道得罪此人,会有大麻烦。马名广已经起身来到场中,伸手抽剑唰唰唰耍了几下,看向对方。
李白只好,站起来到中间,对方平平一剑递出,非常的缓慢,可李白心中一紧,他发现这个慢简直太绝了,可攻可守,无论移向哪个方位,他立即会闪电般暴发都会被刺中。
就这一剑,绝对是剑中高手中的高手,不然六扇门也不会吸取废物。他眼角不自觉的扫下曹大拿,这个微妙动作,自然逃不过老谋深算的破案高手,知道对方一直不服自己,只好装作没看见。
众剑客都在脑中高速寻思如何破解。哪知李白轻轻一退,解决了一切危机,退一步空阔天空,这是人生至高哲理。
众人见简直太高明了,鼓掌喝彩。可马名广见对方已定位,唰一瞬间,终于暴发,剑锋逼近咽喉,真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确实是用剑高手,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严肃汤久阳居正都是使剑大家,都在暗中思索自己能否接住此剑,哪知李白轻轻原地一转,正是标准舞蹈旋转,同时挥掌斩向其项。
马名广急忙低头闪躲,一剑兜回横扫,斩其腰。李白上身仰卧伸腿扫其中盘,标准漂亮的舞蹈。马急身蹦起,刚要挥剑再袭,哪知李白一个旋转窜其身后,抱腰握其臂旋转几圈,轻轻送出,都是漂亮舞蹈动作,众人鼓掌。外行的仆妇们见二人跳的不错,哪知其中的凶险。
马名广跳在一旁,冷汗下来,知道自己败了,圆睁双目道:“霓裳羽衣!请问兄台什么人?你怎么会大内皇家梨园弟子绝学?”李白笑道:“承让了,得友人点拨几下而已。”
突然,马名广卟嗵倒地,周太合站起大喝道:“大胆,汝竟敢谋害朝廷命官。”他话间未落,卟嗵卟嗵又倒下数人,连曹大拿都倒下。李白见美玉晃晃身子趴在桌上,大惊上前,没等扶对方,突然头脑发昏,腹中不爽,立即行功抵抗。
安庆绪史朝义大惊站起,没行几步摔倒在地。
班须、薛鏐一脚踢翻桌子道:“酒中有毒!”然后急丢入口中一药丸,瞬间毒解正常,然后急救众人。府中护院们全体剑拔弩张,等待大战,因为自梁王宝藏消息传世后,宗家从来没消停过。
可是并没有来敌人,忙乎好一会,终于所有人救过来,只是曹大拿两个手下死了。
次日,天阴,小雨。
众人齐聚大厅,武茹仙起身道:“多谢各位抬爱,齐聚吾门,多次救吾出危险,但是生命可贵,不能为了吾等几条贱命损了各位英雄的前程。哪位愿走,我将奉上千金以示感谢。”
“慢。”曹大拿站起道:“晚了,昨天走可以,今天走不行。因为我的手下死了。”他冷眼扫向众人道:“据我多年办案经验,凶手就在我们中间。而且他好像手下留情,不然各位都见了阎王。”众人惊讶互望着,似乎每个人都有可能。
茹仙道:“大人勿伤合气。”“妇人之心,汝对人家仁慈,可人家却要你命。”曹又道:“明人不做暗事,哪位干的站出来?有种大战三百回合,爷们死了做鬼也服你,暗算伤人算什么本事。”他冷冷扫着每个人,大厅鸦雀无声,紧张压抑的似乎喘不过气来。
第三十八回 华雄的野心
正在这时,突然,嘻嘻一声笑声,蒲笑闯了进来,后面跟着星儿月儿。茹仙站起怒道:“混帐,你们为何不看好小姐?”星儿月儿赶紧拽她。
蒲笑道:“我知道是谁干的。”曹笑了止住道:“慢,让她说,谁干的?”“是我。”阳居正一皱眉,因为她的任何麻烦都等于是自己的麻烦,夫妻阴阳一体嘛。
他站起沉脸道:“环儿,快将小姐扶到内房。”曹道:“慢,让她说。”蒲笑道:“是我将些东西。倒入酒中。”众人晃头寻思:真是疯了傻了,她若清醒时专干偷尖耍滑的勾当,打死也不会往自己身上揽的。
蒲笑道:“请随我来!”众人只好随其来到厨房,她从水缸后,取出一铁壶道:“每次我爹喝酒都倒些这个,所以我也倒些。”众人立即明白了,人家夫妇如此恩爱 ,怕酒伤其身和些清水。阳居正道:“不过是些清水而已,我母也常做此事,可是与下毒无关。”
曹冷笑对蒲道:“请你喝下些。”阳大怒道:“贱内已是残人,大人何必如此戏耍!”曹仰头道:“大智若愚,人生最大的聪明反而是傻子,我们就因为太聪明了反而活的太辛苦。”蒲笑道:“非常好喝!好喝。”仰头咕咚咚喝下几口,众人见没事。星儿月儿赶紧扶其就走,刚到门外,卟嗵倒地毒发,众人大惊。
班须立即给服药,很快救活过来。周太合道:“来人,将这个疯妇拿下。”阳大喝道:“慢,谁敢保证,她不是被人利用。她药从何来?难道尔等天天自称英雄之流,竟然欺负一受尽侮辱的冤女吗?”曹道:“言之有理,此事确实有可能,待本官细查。”说完出门来到院中道:“我要立即搜查所有人,若有得罪请见谅。”众人随其逐室搜查,连地窑中的巨冰都搜个遍,一无所获。
可丫鬟突然来报,美玉小姐病重,茹仙众人立即去看,果然她脸色苍白,昏迷不醒,李白大惊。聋姥姥抱其哭泣,命人急唤郎中。张智本地人称神医,修道者,本来传统中医就来源道家,修练人开天目,可透视人体层层扫描,救活无数人生命。
张到来后隔帘望望,叹气道:“小姐中了奇毒必须换血。”茹仙道:“用我的,她乃我的骨肉。”张神医摇头道:“不可不可,夫人年龄已高,救一命害一人命,岂有此理。”转头望望其他年青人,道:“几位,可愿献身?”茹仙道:“血型不合,怎么可以?”张道:“那是无能之辈之见识。我的方法是暂用其血输入小姐体内,我有奇药可暂解不适之血,待小姐体内产生自己之血,即愈矣!但是如果失败,两个人都是死。”众人默默无语。
李白挺身而出道:“用我的。”张道:“你可想好,成功只有二分把握,既使成功,兄台失血气如此之多,必然损寿折功。”李白依然道:“付出生命我也愿意。”茹仙面现敬意。
张突然哈哈笑道:“此乃贤人也!”说着拿出银针在美玉身上刺下,登时嘤咛声起,美玉醒来。张道:“何必换血,无咎矣!”说完而去。
原来如此,安庆绪、史朝义、华雄、严肃、汤久后悔的差点煽自己一耳光,踢自己两脚。
聋姥姥见美玉醒来,握其手泣道:“吾的儿,你终于醒了。”美玉欠意的道:“让姥姥耽心了。”宗璟宗珑美玉都是她从小带大,真的如同母亲一般。
美玉终于完全恢复,本来她对李白有好感,听说为救自己,甚至舍命而不足矣!芳心甜蜜感动不已立即化为浓浓的爱意。
她没见过真的李白,可是这个年青人却实实在在,她决定假戏真做,即使不是李白嫁他又何妨!心中已暗许终身了。
她亲手为李白缝件新衣,命丫鬟送去,确实非常合体,李白感动的竟然落了泪。
傍晚,亲自去感谢,美玉正坐在大树下石桌前,丫鬟给掸尘落坐。美玉给斟杯茶,李白接过道:“多谢小姐赠衣之恩。”“喜欢吗?”“喜欢。非常喜欢,好像我娘给我缝的一样。”“那我今后一辈子为你缝衣好吗?”说着转头双颊绯红。
李白立即明白了,正色道:“小姐不要误解?”“误解?”“对。是误解。”“甚么误解?”“小姐想嫁给我吗?”“我现在已有此意。”李白笑道:“你们女孩子真是太容易被呵哄。你以为我舍命是为你吗?”美玉道:“为谁?”“为我自己。这是我的工作,更确切说这是在兑现诺言。”“你一生会为诺言而活吗?”“是的,人生在世,无信不足以立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代替诗仙做份内之事,我是一定要完成的,这就叫真,说真话办真事。”
美玉睁美目道:“你的意思是,你所作的一切,不是为我,都是兑现你对诗仙的承诺?”
李白道:“对。我所做的都是诗仙做的,所以你喜欢我,即是喜欢诗仙。”“那你就没有自己的情感?你除了兑现诺言,心中就没有喜欢过我吗?”“我说过,我对你只有尊敬,除了无限尊敬,绝不敢生出其他之意。”
美玉道:“我好像今天才了解你。你不过就是为兑现诺言的毫无感情的机器。”“对,这就叫诚信。”“那你何时完成使命?”“你我成亲之日。”“那何人与我拜天地入洞房?”“当然是诗仙。”
美玉嗔怒道:“你当我是什么?我若见到诗仙,一定会将他赶出去。”李白笑道:“只怕你舍不得。”“将来看,我决定不要他了,要你。”“要我既是要他。”李白说完就走了。
雎阳,因在京杭大运河主干道之上,特别繁华,精美的亭台楼阁不绝于目。华雄来到一茶馆,喝了几杯茶,然后去厕所,却消失了。
他来到一间地下室中,很宽阔,很阴凉。主座之上坐一英俊中年人,正是丐帮帮主华劲松。
华雄急上前跪拜道:“孩子参见爹爹。”华劲松无语,只是冷冷的盯着他。
好一会儿,华雄道:“想必爹都知道了。”松道:“你知不知她是个可怕的女人?”“知道。”“知道为何不远离她?”“晚了。”
华劲松青筋暴跳,道:“你的兄弟姐妹中,属你野心最大,我最怕的还是发生了。我命你立即远离她!”“晚了。”
华劲松啪一拍桌子,咔桌子竟然拍个粉碎,怒道:“天下女人多的是,你为何单单迷恋她?而且她如此智谋只是耍人,你永远得不到她。”华雄道:“那爹为何迷恋她?”
“你!”松气的真想一拳头砸压他,但是他是个有理智之人,他知道孩子大了,打是不行了,低头道:“当年,她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只是以为她是个普通女子,琴棋书画,歌舞无所不通,天下竟然有这么完美之优物,当今除了她只有杨玉环了。小子千万远离她啊,她太可怕了!她那只可怕的白手是应劫而生。”
华雄站起道:“难道天下就不可能姓华!”松大怒道:“汝何德何能当拥有天下?你这乱臣贼子!”雄道:“当今奸臣当道,朝中奸相李林甫王鉷杨国忠之流为非作歹,残害忠良,路人皆知天下既将大乱,唯明皇不知。即失之物,我得有何不可!”“我宰了你这个狂妄的畜牲。”
华雄道:“我们也没做非份之事!玲珑从来没乱杀无辜。我们只是静等天下大乱,然后乘机取之,并非对大唐不忠。凡是白手所伤所盗各大门派,均是他人所为。”“何人所为?”
“阴山派、鬼王宗、太阳魔教嫌疑最大。他们故意以梁王宝藏为诱饵,将各大门派毒害引来借白手诛之,计划之毒辣实在可怕。”“你为何不阻止?”“人的贪婪欲望,谁能挡住?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松道:“即然六扇门盯上,天策营一定更加盯上,你要小心,一旦牵连,灭门之祸。”“爹,请您放心。我们正在想办法摆脱。”
华雄出来了,在其他人眼中,是方便完而回,暗中监视的眼睛,也放下心来。
第三十九回 她是内奸
在洛阳那间阴森森的地下室中,太阳魔教教主阿史德出神的望着墙上壁画中的神秘星座。好一会她喃喃自语道:“我教的新黄金时代即将到来,我们一定要达到没有压迫没有剥削共产共妻人人平等的人间天堂。”不由哈哈大笑。
下边的安庆绪已经跪了好一会,阿史德突然转身,道:“你是忠于我还是忠于她?”绪早被她调教的奸滑狠毒,立即道:“我一定忠于教主,我向祖母报告一机密。”他太怕这个奶奶了,任何人违背她的意志都是死。
“说!”绪匍匐前进几下道:“我继母段凤竟然违背教主不许碰梁王宝藏之令,竟然私自将武茹仙劫去。”阿史德望望他,突然哈哈大笑道:“好,真是我的好孙儿,将来天下必传位于你,杨玉环你尽情的玩。”安庆绪大喜。
阿史德眼露寒光道:“我早知她一定会插手梁王宝藏,我没有点破就是训练训练她的野心与手腕,到底怎样,可配将来接任教主。其实我们不必要小小的梁王宝藏,我们要大唐江山,胜过千万个宝藏。”说完哈哈大笑。
段凤今天是最冷最愤怒的时刻,终于有人咬出内奸是辛红,她正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你为何这么做?”辛红道:“你少血口喷人,你竟敢违背教主之意插手宝藏,本身就罪不可赦?”段凤道:“你可有证据?”“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末为。”
段凤道:“我们三人谁是内奸,自己站出来!”“是,我就是内奸。”三人闻声抬头见阿史德进来,立即跪拜道:“参见教主。”阿史德掠衣坐在椅子上,道:“是我放走的武茹仙,将她送给了摩尼寺。”说完哈哈大笑。
段凤吓的冷汗直冒,辛红辛丹赞捧道:“教主让摩尼教与风都门火拼,重创江湖两大门派,真是高!”阿史德笑道:“现在各大门派均受重创,元气大伤,而且火拼继续,我们暗中只需煽风点火即可。我们举事日期不远了,在这个关键时期,不许你们做任何惹事生非之勾当,违者格杀勿论。”三人齐道:“是。恭喜教主!”
阿史德道:“李林甫那老贼,利用的价值越来越少了,将来我会让他好死。相府近几年一直遭遇外道(实则是李腾空)袭击骚扰,我们的计划一定争取提前。”三人道:“教主圣明。”
阿史德突然大喝一声道:“段凤,你竟敢违背我的命令,该当何罪?”段吓的浑身颤抖道:“孩儿罪该万死!”辛红辛丹高兴的差点叫出来,但是低头不敢作声。
啪一把刀丢其面前道:“你自我了断吧!”段凤颤抖着手抓起刀猛向心脏刺去,她胸口鲜血湿透一大片,但是她却活了。
刀已在阿史德手中,她似乎温和下来,对其考验合格了,儿媳对自己是无限忠诚。她道:“也怪我教导无方之过,当由我这教主婆母受这一刀。”段凤扑上前三人抱住其腿道:“是属下罪该万死!千万不可!”
噗!一刀刺透小腹,阿史德使劲一挑,肚皮开了,肠子滚了出来,三人吓的面无颜色。但见其将肠子送回一瞬间,腹部恢复完好。三人立即道:“教主神功盖世!”阿史德哈哈大笑。
读者可搜搜七圣刀史书记载,祆教七圣刀表演者,开胸破腹瞬间完好。
半夜里,屋中气闷,董庭燕来到院中,草香扑鼻凉风习习,非常的舒服。她抬头望着天上牛郎织女星,心中升起莫明的愁怅伤感。
永王李璘将自己打发来监视劝说宗鸣回心转意,一晃近十年,自己三十多岁了,一个女人还有几个青春啊!她的心中又升起对诗仙的思念,回味着当年共舞的情景。
正在这时,寒光一闪,她心觉不好本能的向旁一闪,卟一剑洞穿其肩,她大叫救命,猛的将玉镯打出,那黑影捂脸闷哼一声,闪身消失。
这时,几个护院闻声冲过来,将其带到内室救治,众人闻迅赶来,倒不是什么大伤,好像刺客并没有下死手,上些接骨金创药,很快包扎好。
众人询问刺客为谁,董庭燕恨恨的道:“不知道……还能是谁?”众人立即明白了。其实董完全知道了是谁,她太熟悉刺客身上那香水的气息,因为她们一起生活好多年。
众人立即明白,她的对头就是上官春梦。华雄道:“上官大姐怎么没来?”汤久道:“对啊!上官大姐哪去了?”传出几声安庆绪等人的讥笑声。
忽听后边急促的脚步声,一悦耳声音道:“倒霉倒霉,哪个混帐家伙干的!”她捂脸进来,众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她,她一眼看到董庭燕道:“哎呦,妹妹你也遭遇袭击了!看,刚才来时谁打了我的脸。”她松开手果然颧骨於青一块。
董站起怒道:“还谁,就是我!来来,你想杀我别暗中使诈,明着来!”上官春梦睁美目道:“你说甚么疯话,我要杀你作甚么?”董道:“你可以挡住你的脸,但是你永远挡不住你身上的气味!”“哎!谁要杀你!谁看见是我要杀你?”
“别吵别吵!”这时,曹大拿背着手进来道:“据护卫们讲,绝没看见有人出去,也就是说,刺客就藏在我们其中。”众人互相望望,前时下毒,这下拿刀子捅,下次说不定用何手段,这太吓人了,到底是什么人?大家忽然发现对方太陌生,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
厅中气氛紧张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突然,窗外嘻嘻一笑,蒲笑进来,她嘻嘻来到曹大拿近前笑道:“知道谁干的嘛?想不想听啊!”曹饶有兴趣的点点头道:“好,请说?”“嘻嘻,是我干的。”把阳居正差点气冒泡,大怒道:“你这混帐家伙,天下所有坏事,都是你干的!我把你个傻婆娘……。”说着拽住她出去,远处传来蒲笑哼哼不满之声。
曹道:“在下是官府捕头,负责查案,不然绝不敢多嘴多舌。”众人纷纷道:“大人,尽管直言。”曹来到上官春梦近前道:“董姑娘的意思,您已明白?”春梦道:“不明白。”“刚才可否是你对董行刺,被她用金镯击伤脸部?”上官春梦大声道:“是方才我来时路上遭遇暗算?”曹道:“那这把剑,作何解释?是从小姐您的房间搜出?”周太合马名广拱手道:“确实从姑娘房中搜出。”曹呛啷抽出,还带着丝丝血迹。“可否请神医来验证血迹?”武士立即将张神医请来,张离此并不远,几条街便到。
张早听明白情况,用天目望望道:“确实是董姑娘血迹!”说完而去。
第四十回 可怕的夜晚
上官春梦大怒道:“好好,是我做的,我走了你们就好了!”她怒气冲冲而去。曹虽是捕头,但是谁也不敢阻拦,因为是寿王李瑁的家姬,动她就等于动寿王。董庭燕也没办法,众人正要散去休息。
曹道:“我建议大家再仔细搜下上官姑娘的房间。”众人表示同意。
大家来到其房间,仔细搜查着,最终在床下横木中找到一个瓷瓶,经辨认,正是前时的使大家中毒的毒药。
华雄晃头道:“上官姑娘,貌美如花,没想到心如蛇蝎!”周太合道:“原来是她毒害我们兄弟,应该立即对其通缉。”曹道:“你去通缉吧!”周当时无语了。寿王与李林甫一党,谁敢惹这麻烦,大家只好自认倒霉散去。
七月二十八,晴。
大早,众人起来,梳洗打扮完毕,然后早餐。汤久眼尖,见周太合没有来,道:“周兄,为何不到?”曹道:“是啊,一早就没看见他。”马名广回头问手下,均说没看见,众人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忽然,护卫急急来报,在花树下发现,众人齐齐去观看,见周太合双眼圆睁而亡,仿佛看到了极可怕的东西。
大家倒吸一口凉气,经仔细查看,在其胸口夹出一根做针线的细针。
大家面面相觑,难道是冤枉了上官春梦。整个院中气氛高度紧张,这下几乎人人都不再相信任何人,谁都有可能是凶手。都是为同一个目地~梁王宝藏。
就在这时,又听嘻嘻一笑,大家立即知道是谁,想笑实在笑不出来。果然蒲笑窜了出来,嘻嘻笑道:“想不想知道是谁做的?”阳居正呲牙挥拳头道:“一定又是你干的!”蒲笑道:“错。是你!”“我打死你这个家伙!”蒲笑吓的立即吱哇逃之夭夭,阳紧张不舍。
这里实在太恐怖,几个男女护卫,找借口离去了。
上午过去了,但是显的很漫长,大家都在各自房间不语,或看书或静坐。而安庆绪史朝义则前前后后观花,然后与宗珑宗璟兄弟套近乎闲聊。
午后,天大热起来,董庭燕是每日必浴的,因为受伤不能泡澡,只好命丫鬟用冰水给其擦身,终于凉快下来,她披件纱衣,躺在凉席上。
突然,屏封后,啊一声与身体栽倒声。她急忙来到屏封后,见一个男子趴在地上,翻过身见竟然是蔡雄。她登时大怒,一定是这个家伙偷窥自己。哎呀呀!刚才……羞的面红耳赤。
“该死的东西!哎!他怎么死了?”见其眉心一黑点渗出血来。啊毒针!她吓的芳心乱跳,怎么办,众人是否会怀疑自己?不行,得将尸体弄走。她将其尸体搬到后屋床下。
然后,躺在床上闭目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渐渐太阳落山了,晚饭时,她只是简单吃了一点,这点没人介意,女孩嘛特别是跳舞的,总是不希望自己太胖,尽管唐代女孩都希望自己胖,最好丰腴的又白又胖。在唐代长的太瘦了,嫁人都难,人家怕你肚中有蛲虫蛔虫怕娶回家短寿。从唐代仕女图中可看出,上层社会贵妇清一色肉肉的丰乳肥臀。
忽然,男方餐厅吵囔起来,原来发现蔡雄不见了,护卫们立即搜索,依然不见人影。
然后,决定逐屋搜索,董庭燕闭目希望别去自己的房间,可是忽然,丫鬟云儿过来道:“小姐,夫人有请。”她随其来到大厅,见李白背手望着窗外,阳居正没有来,原来他堵着蒲笑去了,其他所有人均盯着她。
盯着她并不奇怪,因为她是歌伎从出道那天起,天天有人盯着她。可是从来没这样的眼神,非常可怕。
蔡雄的尸体躺在地板的席子上,是从她的床下搜出的。燕一言不发。曹大拿来其近前躬身施礼道:“请小姐解释一下?”燕道:“没什么好解释的,你替我说吧?”曹道:“难道他是偷窥,被小姐处决?”
燕道:“你说对一半,偷窥不假,但非我处决。”安庆绪怒道:“不是你是谁?”燕冷冷的道:“是我又如何?”众人无语了。是啊,永王的女人你敢偷窥,不宰了留着你。
安庆绪开始冷傲的眼神,终于低下了,是啊!自己现在是家奴,人家是主子。他咬牙:早晚有一天,所有贵妇都得臣服在自己的跨下。安史之乱后他真办到了,可怜洛阳贵妇小姐们被魔教糟蹋个够。
燕道:“我再说一遍,不是我。”曹拱手道:“恕我眼拙,蔡雄死亡第一现场,应该在屏封之后,然后移到后屋床下。这就解释了屏封后面地下那点血迹的来历,应该是菜雄偷窥时,小姐射出一针。因为那个角度,正是小姐凉席位置所发。”
董道:“曹捕头不愧为名动两京的办案高手,确实是我休息时,忽听屏封后有声音,然后见其已死。”
曹道:“如果不是小姐,定是有人在窗外所为,如此之远,又隔物数重,准确击中眉心。此人实乃江湖罕见高手,这是老夫数十年办案初次见到。”
众人心头发凉,这等高手隐藏在身边,随时可能要了自己小命。曹询问所有人当时身在何处,身边有何人为证。众人均可考证,唯独蒲笑当时正在参加王母宴会,身边阎王为证,可谁也不敢去问问阎王可有此事。回答完毕后,外边已经天黑。
金眼雕巴特大喝道:“是哪个杂种干的,出来?老子与你大战三百回合。”说着掏出两个铁球,掐成铁泥,然后又使劲揉在一处形成一个铁球,可见其本事。
众人散去了,夜色中更加的恐怖。没一会工夫,突然有人大喝,接着呼喝之声,人声吵杂,茹仙也被吵的出来,后来才知是个丫鬟因为恐怖过度,说看见有人。虚惊一场,搞的是草木皆兵。
片刻又安静了下来,偌大的宗府静悄悄的无一点声音,只是偶尔远处传来打更声。
半夜时暑气渐渐散去,刮起阵阵凉风,很适意的感觉,巴特与铁木耳,坐在门外为安庆绪站岗,有些发困。突然人影一闪,二人立即精神起来,对他们这种老江湖来说,这是重大情况。巴特尔道:“我去看看,小心调虎离山之计。”
他纵身消失在黑暗中,半个时辰过去了,不见归来,铁木耳心觉不好,他更加不敢离去,他知道魔教的规矩。
天渐渐的亮了,立即带众人搜巡,左找左找,忽见其站在墙根,面对着墙,轻轻一碰卟嗵摔倒,尸体已经僵硬,他面带微笑好像看到无比美好的事物,到底是什么无人知道。
曹大拿带人赶到,仔细检查,在其后背上发现一黑点,取出一毒针。众人大惊,又是同一凶手。
第四十一回 僵尸吃人
马名广惊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何周太合是无比惊恐,他却如此的幸福?”曹道:“江湖传说,当年梁王刘武为刺杀反对自己称帝的朝臣,研究提取一种见血封喉的毒液,中毒者死前瞬间会产生无穷幻觉。此毒当年李元吉手下,黑寡妇用过,玄武门之变后,她已经死去,百年来再无人使用过。”
宗府恐怖又添一层,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又走了些护院武士。
尸体被放在阴凉的地下室中,曹大拿突然眼中一亮,蔡雄的手中竟然抓着一个铁球,正是巴特尔表演的那个,证明凶手来过地下室。他仔细观看每个细节,希望找到蛛丝马迹。
李白来到美玉阁楼,她正在树下石凳上绣花,而且是非常贵重的,只有女子出嫁时才用的,她并没有停下。
李白道:“此地越来越危险,我决定住在院中可否?”美玉点头道:“可以。你躺在我的床上都可,反正我已将心许你。”“哇!原来小姐对诗仙如此衷情。”“不,不是对诗仙,是对你。”“这个不敢。”“那你如何能保护我?”“我在院中即可。”
美玉一皱娥眉,原来针刺中玉指,一个血珠滚出。她举起仔细看看道:“还笔血债。”李白道:“是的,修练人必须还了命债,才能继续修练。”美玉道:“我的前生可能是修练人吗?”“小姐悟性非常高,极有可能。”“我早想出家修炼。可是俗缘未了。将来婚后你带我走好吗,我们要去个远离世俗的清静地方。”“将来让诗仙带你走吧!”
美玉道:“知道我在做什么吗?”“不知。”“我打算嫁人。”“什么时候?”“很快。”“恭喜你们。”“不。是恭喜我们。你打动了我,我决定嫁给你。”李白一笑,站起而去。
又到了可怕的晚上,而且狂风大作,刮的叮哐乱响。每个人都精神紧张着,因为今晚说不定轮到谁,渐渐的到了半夜。
突然一声尖叫,立即武士们前去,原来一个丫鬟把猫误当杀手,虚惊一场,又复平静。
美玉一觉醒来抚窗,见李白静静的坐在阳台上,腿上放把剑。外边不断的打闪,好像要下雨,她心中又升出莫名的感动,撑娇躯来其近前,一下坐其怀中。
捧着他的脸仔细观赏着,见其方脸很富态,面如冠玉,又不失清秀,确实是美男子,大家公子的气派。人都是有情欲的,美玉也不例外,越看越爱。
轻声道:“你长的是随父随母?”“随母。”“哇,看样令慈一定是威严的贵妇。能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家庭吗?”他答道:“在下姓李,祖籍蜀国,我家从湖北安陆碧山万珠山庄,迁到山东南陵山庄。”“又在耍我,我问的是你家住哪?”“对,我说的就是我自己。我家原来在碧山桃花岩下万珠山庄。”“万珠山庄,桃花岩,怎么这么熟悉。”美玉思索着。
李白大喜道:“你等着,我给你看几样东西。”说着下楼,消失在黑暗中。
美玉悄悄跟上看他做什么,来到月门外,忽听花树后,有非常低的声音,她仔细听着,一陌生男子道:“怎么样?”只听李白道:“一切按计划进行,她已经坠入我们的圈套中,还准备嫁给我。”美玉如同五雷轰顶,浑身颤抖:原来都是假的,没一个可信任之人,自己差点将心许给他,原来是个骗局,她含泪慢慢退回。
不久,李白又返回,提个油布包,从南洋进口像胶防水皮套内抽出几卷画,他抬头见美玉脸色苍白,神情冷异,还带着一点泪珠,完全没有了刚才情意绵绵的样子,道:“你怎么了?”
美玉没有回答,借灯光打开画卷一看,是个年青少妇,长的是方脸,富态,特别稳贵,她发现有些像李白。还有几副是少妇生活的情景,怀中抱个宝宝。
美玉道:“这个女子是谁?”“是你,你的前世。”“这个孩子呢?”“你的儿子。”“他叫什么名字?”“李伯禽。”“这个女孩,是她的女儿?”“对。名叫平阳。”“那我叫什么名字?”“许紫烟。”
美玉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前世是诗仙的妻子许紫烟?”“正是。”“这是哪里?”“万珠山庄。”“此画出自谁手?”“这两幅为诗仙所作,这个出自你手。”
啪,哗啦,美玉将画砸了他一脸道:“骗鬼去吧!如果三天前,我一定会相信。可是此后永不可能了。”“为什么?”“你刚才与你的主子对话,被我听见了。”
李白惊讶道:“我方才与主子?我方才只与阳居正打个招呼。”“你们统统都不是好人。亏我痴情,竟然……竟然……将心许你。”说着哽咽起来,转身进了内室。
李白惊的目瞪口呆,猛拉开门,来到床边道:“你说个明白了?我说了什么?”美玉道:“你自己知道,我真瞎了眼,竟然相信个骗子。你走!”
李白青筋暴跳,唰掀开细纱一把抓住其玉腕道:“你一定要讲个明白。”啪美玉给其一耳光道:“大胆,竟然对我非礼。”李白松开手,卟嗵跪下道:“我不敢,你一定要说个明白。”
这时,几声咳嗽,哧啦哧啦的脚步声,他对此声音,很熟悉,这是聋姥姥。美玉一下扑其怀中道:“他欺负我!”说完娇泣。聋姥姥像小时哄她一样:“宝宝不哭!宝宝不哭!小李子是好人。”“他是坏蛋。姥姥别受他骗。”
安庆绪上半夜没睡,刚刚睡着,又被尿憋醒,他站起来到夜壶前哗哗哧着,打着哈气,一道闪电,他吓的心差点跳出来,只见一张脸木然出现在窗口,竟然是蔡雄的。
又两道闪电,蔡雄竟然冲其一笑,简直吓死个人。安突然闪身抽出弯刀,嗖,弹出窗外,一刀劈出。他确实得到奶奶阿史德的真传,非常的有两下子。
他知道蔡雄绝对接不了自己这一刀,他对蔡雄太熟悉了。可是他错了。蔡哧溜一转,竟然轻轻躲开,伸手抓来,竟然嘭一手抓住他的脖子,另只手一把抓住其持刀的手腕。
安庆绪大惊:后悔自己太大意,抬腿用膝盖猛顶,哪知对方也相同,嘭的撞在一起,安仿佛撞在石头上。
他憋的喘息不通青筋暴起,突然一道黑影飞来,啪一掌击在蔡雄后背上,蔡雄大吼一声,猛的一甩将手中的安庆绪砸了过去。
来者正是草上飞铁木耳,可见轻功十分了解。他轻轻抓推开安庆绪,哪知蔡雄一闪直扑上来,咔嚓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铁木耳大惊,简直邪了门了,这蔡雄活着时废物一个,死了后简直瞎子闹眼睛~没治了。
第四十二回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安庆绪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蔡雄,一定是什么附体,有高人拘来什么精怪,控制这个尸体,古人俗称诈尸。
他依奶奶所传密特拉教的咒语,在刀上划了几下符,大喝道:“着!”一刀劈出。蔡雄一声怪叫,极其刺耳的叫声,常人若碰到不是吓死就得精神失常。蔡雄尸体分为两半栽倒。
这时,史朝义众护卫冲上来,团团护住他进入室内,安庆绪不断喘着粗气:我的娘!差点没命,腿肚子直转筋,浑身肌肉颤抖。
这时,铁木耳浑身颤抖,卟嗵倒地,史朝义见其脸色铁青,显然中了巨毒,一武士上前询问,救治,史急叫:“不可!”哪知晚了。铁木耳咔咬了其胳膊一口,然后圆睁双眼而亡。
那武士见伤口发黑,大惊,史朝义抽刀唰将其胳膊砍去。武士痛的打滚,其他人按住上药抢救。
这里,大乱的同时,不远处另一院中也在大战。原来严肃汤久,忽听窗外有声音,双双持剑冲到院中,闪电划过,天,差点尿了。
但见已经死去的巴特尔,提把柴刀直挺挺的眼睛锃亮的瞪着二人,满身一点人味没有。一呲牙,挥刀就砍,二人接驾相还。哪知这家伙仿佛力大无穷,比秃尾巴狗还横,舞的风雨不透。
嘡一声兵刃相击,汤久差点剑飞了,震的双手发麻。严肃急忙来救,一式飞来剑法中的杀招“流星追月”击出,对方大吼一声,一刀劈出咔嚓一声,卟嗵严肃倒飞数米开外,滑出老远刮的花盆乱飞。刚刚站起,也许巴特尔被击疼了,喳的一声,从来没听过的怪叫声,它蹦起劈向严肃。
汤久刺激的浑身汗毛立了起来,见救已不急,只好一剑抛出。既将穿其身之时,哪知巴特尔象后背长了眼睛,回手一刀嘡的一声,剑被崩飞,依然急劈。严肃一看完了,自己今个要吹灯拔蜡闭目等死。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宛若天外飞仙,从院外射来,与巴特尔对斩无数下。
终于一伸手,一道符拍其脑门之上,那黑影一只白手抓其脸上,唰瞬间,巴特尔窜上空中,嘭的一声暴响,身体炸开血肉横飞,然后瞬间飘出院外消失不见。
锣声呐喊声,因为风太大,不敢用灯笼,茹仙拿出几个鸡蛋大的夜明珠照明,众人呼喝壮威。终于一切平静了,待到天明,来打扫战场。
安庆绪简单述了经过,对茹仙道:“夫人,因小侄家有急事,请见谅,他日定请高人前来相助。”匆匆而去。茹仙明白了,吓跑了,立即命宗璟送行。
天大亮了,曹大拿检查了所有现场,他停在了汤久严肃院中碎尸前,他望着只有白手才能办到的杰作,沉默不语。马名广几个人则惊讶着,好一会他才转身离去。
大厅中,众人聚齐互相述说着。
宗珑道:“请问曹大人,可发现特殊情况?这死人怎能复活?”曹道:“无他,此乃符咒之术,凶手不光武功了得,还是术中高人。用符咒拘来狐黄鬼蛇之类的精怪,借体复活前来伤人而已。”
众人心头更凉了,这位光暗算不够,还整来妖精咬人,这谁受的了啊!饭毕,又一些护院借口离去,王龙都如数给了工钱。几个武士道:“王二爷,不是我们不够义气,这精怪,吾等实在对付不了,家中还有父母妻儿。”王龙道:“明白明白,各位请。”然后送行。
茹仙刚回到小厅,只见严肃汤久进来,严肃胳膊受伤,包着布,二人拱手道:“夫人,小侄尽力了,根本不是人家对手。”茹仙笑道:“是。闲侄辛苦了,他年若方便,我一定去飞来山庄与船帮感谢。”严肃道:“夫人,我已受伤,留下也是累赘,等伤好后,我定约高手前来。”茹仙道:“替我向龙王与老剑客问安。”“好说好说。”二人背包离去。李白阳居正华雄送行。
李白来到美玉院中,见其在阁楼内,他想想上去,美玉坐在凳子上,桌上一堆碎布。
李白抓起惊道:“你为何剪碎?”美玉冷冷的道:“我心已死,要它作甚。”忽听一声:“胡闹!”二人转头观看。
见茹仙进来,望望碎布道:“真是胡闹!”美玉道:“我永不嫁人!”“娘正为你选日子。”“我不嫁骗子!”“你你你……竟然也让娘操心!”茹仙说着哽咽娇泣,美玉甚孝,立即跪拜道:“是孩儿不好,请娘息怒!请娘责罚!”她跪下,李白也立即跪下。
茹仙蹲下将其挽入怀中道:“唉!不怕你们笑话。娘年青时即垂慕诗仙,可是娘没你好命,娘将你许配的是诗仙,绝对是真的,当年在长安,娘与诗仙约定。他不要其他姐妹,单单要你,诗仙苦等你九年啊!”
美玉道:“此话当真?”“汝终身大事,娘还能骗你不成。”“我的前世,真的是往生的师姐紫烟吗?”茹仙点点头道:“娘相信诗仙不会骗我们。”
李白道:“我敢对天发誓。”美玉轻哼一声。
午餐时,曹大拿故意移过来,举杯道:“我敬各位一杯。”说着饮下。李白道:“大人何意?”曹指着薛鏐班须道:“现在只剩下你我他还有蒲小姐。我们七人当中必有一个是啊!”
阳居正道:“不见得吧!不可能是他吗?”指指马名广。”曹道:“可能。”华雄道:“不可能是那些护院当中的一位吗?”“可能。但是只有一人嫌疑最大。啊!”哈哈大笑。
李白道:“也许,那凶手根本不在本府。”曹道:“可能可能,在下多喝了几杯,两位别介意。”“干干!”众人大笑对饮。
第四十三回 迷团重重
蒲笑此时却是最快乐的,阳居正刚刚为其梳好头,是双坠髻。
“漂亮吧!”蒲笑竟然像个孩子般嘎嘎欢笑。
阳居正突然脸带无限伤感道:“过去我以为我的娘子是多么的讨厌,没想到我的娘子,这么的讨人喜欢。”蒲笑投其怀中撒娇道:“我的夫君!”
“娘子,你还想骗我多久。”“夫君,你在说甚么,人家不懂!”“你若真的不懂多好。我情愿这么侍候你一辈子。可是命运为何对我如此残酷。”他流下泪来。“夫君你在说甚么人家听不懂!”
“从前,我绝不相信,但是昨晚,我终于想通了。没想到我的娘子竟然是令江湖闻风丧胆的女魔头白手。”“夫君,什么是白手?”阳居正道:“我的娘子太了不起,我终于明白,为何总是你那么巧合的救了美玉小姐,一次,两次可以。从前总以为你是偷尖耍滑,可是巧合多了,便不正常了。”“夫君!”
“那神刀门的掌门“秋雨愁煞人”赵无,是何等高手!与我父终南大剑齐名之人物,竟然被娘子一掌毙命。更不可思议的是竟然能从王淮吉热手中逃出,水月楼铁马堂,是何等龙潭虎穴,我十个都不一定能办到;还有洛阳马球场上,王淮众多高手,莫名其妙栽下马来,娘子太过神勇。
竟然骗过天策营副总项金刚的眼睛,令天下无数人同情你,令官府拿你丝毫没办法,而且无条件释放。娘子的智谋胆量太过可怕!你最不该的是昨晚出手,是娘子仁慈吗?还是另有隐情?”
阳居正又痛苦道:“命运为何如此残酷,我竟然是天策营副总管,而我的娘子竟然是白手!”
蒲笑的笑容渐渐消失了,随后无限凄凉道:“你为何这么残酷!这是你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你为何要将它这么快结束。”说着趴镜台哭泣。
阳刚要再说话,蒲笑忽然又投入其怀又复娇态道:“夫君,人家要新衣!”这时门外脚步声,阳一惊,她的听力也远胜过自己。
马名广推门进来道:“曹大人命我送来一套新衣,一条项链,大人知道这是蒲小姐最需要的。”蒲笑立即抓过来,嘻笑欣赏着。
阳居正连连感谢,送到门外,转身回来,蒲笑不见了。镜中粉色胭脂留下四个字:爱你恨你!
蒲笑不见了,阳居正命人满园寻找皆不见。
曹感觉非常奇怪,她怎么可能走呢?
又到了众人最害怕的晚上,风依然那么大,吹灭了大部分灯笼,只有灯箱中的依然明亮。
曹大拿静静坐在孤灯前思索,他要拿的是白手,可是白手走了。下步怎么办,去其家乡抓其父母,证据何在。
夜越来越深了,突然,外边有点特殊动静,噗!曹将蜡烛吹灭。他倒吸一口凉气,窗外一个披头散发的黑影,是远处灯箱映过来的,这若是普通人当时吓尿了,甚至吓死。
突然一声大喝,马名广对黑影进行突然袭击,哪知一瞬间,马被黑影抓住,一口咬在脖子上,他拼命的挣扎,最后是无力的惨叫哀鸣。
曹大拿终于出手了,他一抖手匕首飞出,百发百中从未失手,这次,他却错了。那匕首突然返射回来,而且速度更快,曹大惊,挥刀横挡,嘭的一声暴响,曹被力量击的撞在北墙之上,他借力直射窗外,黑影却不见了。
这时,护卫们赶来,上前见马名广动脉被咬住,伤口冒着黑血。曹道:“要小心,千万别碰其肉上,这是极毒的蛇毒。”他说着急驰而去。
数人跟上,他来到地下室前,这里是停放尸体的地方,房上贴着符咒。众人打开铁门,顺台阶来到地下,这里阴森的透着凉气。又打开一层门,见木架之上,几具尸体,他打开周太合的,又打开铁木耳,见其口中流着新鲜的血迹。
众人惊的汗毛立了起来,曹大拿仔细看看后,从怀中掏出一黄纸符贴其脑门之上。然后仔细检查,发现正是它刚才咬死了马名广。
然后众人出来,次日,又一些护卫辞职离去。僵尸吃人,这太吓人了,赶快走吧,董庭燕也走了。
很快雎阳城传开了,吓的大人小孩子晚上不敢外边撒尿。这就是一个社会大乱之前的征兆。几年后,安史之乱雎阳城死的几乎无活人。张巡在此大战令狐潮数十万大军,没有粮食吃光活人。
曹大拿突然发现自己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一直认为凶手就是白手,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而是另有其人,而且是更加厉害的高手。
现在剩下李白、华雄、阳居正,鬼谷双士,他们又聚在桌前。华雄道:“难道是我们五人中其中一位?”众人互相望望大笑。
美玉非常闹心,自己明明听见李白算计自己的密语,为何聋姥姥还说他是好人,而且母亲好像非常相信他。到底为什么?
她捂头晃晃干脆不想了,她来到阳台,忽然又看见柜架中的油布布,她又来了兴趣。抽出一轴画打开观看,见那紫烟抱着孩子,脸现无限母爱,她细细品味紫烟的心情。
一瞬间,发现自己竟然怀中抱个孩子,那孩子活蹦乱跳咿咿呀呀的叫着娘。美玉一惊,鼻中还有孩子的奶臭味。
她忽见自己的手衣服都变了,变的更成熟的少妇,她猛挨头,见窗外,竹林青翠,风景清幽,怎么自己的家变成这样。
她不由站起,四处望着,忽见镜中的自己,竟然是紫烟。她大吃一惊,忽然怀中孩子啼哭起来。
她急忙噢噢哄着,不由母爱丛生,她强烈感觉到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亲骨肉,甚至想起分娩时的痛感。
她不由在其脸蛋亲了一下,突然外边一声:“小姐,小姐,这个要哪种彩线?”
美玉猛的惊醒回过神来,原来自己还在阳台之上,星儿来询问嫁妆之事。美玉似乎很不高兴,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母爱之中,再也消不下去了。
不由皱眉道:“你随便吧!”星儿道:“这个绿色金色很好。”“好吧好吧。”星儿转身离去。
美玉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她站起又坐下,还能感觉到刚才抱着儿子肉肉的感觉。
她自语道:“难道真的是我的儿子?”不由双颊绯红,自己还是个处女何来儿子。
第四十四回 看破红尘
她又抽出一轴打开,见古木苍枝的海边崖下,碧水蓝天,两个妙龄少女,手拉手坐在石头上,她们的玉脚伸入海中拨动着。
美玉忽觉这个情景怎么这么熟悉,仔细想着,忽觉暖风扑面,脚下温温,原来自己竟然坐在海边崖下。
手拉手欢笑着,远处传来一群女子的歌声,非常的豪气万千。忽然,那女子伸出玉指在其手心划个圈圈一点道:“哪天我在你手中这样,咱们就结拜。记住没有了?”美玉惊道:“什么?结拜?”那女子道:“对啊!你刚才缠着人家要结为金篮姐妹,怎么又忘了!”美玉一时想不起来,但是见其表情自己一定是说了,结拜姐妹又不是什么坏事,她急忙点点头道:“好好好!”仔细望望见那女子面如冰雕玉硺,满身英气,熟悉又不认识,问:“姊姊,你是谁啊?”那女子掩樱唇格格笑道:“你是不是中暑变傻了。”美玉也不好意思笑了,她心里明白自己与她很熟很熟,好像刚才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急的拍拍自己头道:“我到底怎么了!”
美玉道:“姊姊,你叫什么名字?”“我是程洁啊!”“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来到这里。”“这里是野人岛啊,我们被魔教抓到船上,被暴风刮到这里。紫烟妹妹,你怎么了?”“什么?我是紫烟?”
程洁摸摸其额头道:“你是不是病了。”这时,只听一声娇呼:“我们来喽!”卟嗵,将二人推下水中,美玉一声惊呼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在阳台上。
她发现此画有身临其境之妙,她赶紧收起,自语道:“这一定是假李白一伙使的妖术。我应该烧了她。”
点焰蜡烛将画轴伸在火苗上,燃了起来,她忽然又感觉到那肉肉的感觉,母爱又起,急忙吹灭火焰,使劲将画摔在地上,烦恼的躺在秀床之上。
她盘腿打坐入静练功,渐渐静了下来,忽然元神离体,飞到一仙山与人间对比,风景太过美好,忽然飘飘两朵白云,上站两个天兵,拦住道:“不可前进?”美玉道:“为什么啊?!”“你还是俗人,境界太低,赶紧修练提高道德,才可来此。”美玉只好回来,立即元神归体。
原来星儿又来问:“小姐,这个是娃娃的肚兜,用什么料子。”美玉又想起刚才的孩子,立即精心选择彩线。
聋姥姥闲时最多的就是扫院子,摆弄花草,因为她年龄大,茹仙不让人安排活给她。府中没人愿与她说话,你说东她听成西,你恭维她,她却认为你是骂了她,所以仆女丫鬟懒的理她。
她只有自娱自乐,她正在给一盆菊花浇水。她突然一惊,曹大拿不知何时站其近前。
“老人家你爱菊花?”“爱爱,最好沙瓤的,甜啊!”曹一听,他当我问她吃西瓜了。“老人家为何如此垂爱菊花?”“甜啊,还解渴。”“是啊!”“哎哎。”
“老人家是广陵人士吗?”“广陵的不好吃!还是北方的瓜好吃!阳光足,南方水气大。南方荔枝好吃。”曹一听她算吃不完了。
聋姥姥问:“大人贵姓啊?”“晚辈姓曹。”“噢,姓姚。”“在哪高就?”曹道:“在官府当差,专门抓通缉犯。”“别了别了,天早着呢。”“我说我的职业是抓通缉犯。”“太客气,等晚上吃吧!”曹明白了,她误以为自己请她吃饭。
聋姥姥问:“家里几个公子?”“六个(做手势)六个,老大吉祥,与我一样在官府当差。”“孩子应该读书,让他砌墙没出息,得多读圣贤之书,识礼仪,达则天下贫则独善其身。”“不是砌墙,是吉祥。”“砌墙,求不来吉祥,人得立身于仁,次之于义,取信于人,仁义于胸,广积善德,要福有福,要寿有寿!若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竟干缺德事,必遭报应。”曹一听,这老太太学问不浅理论哇哇的。躬身施礼道:“多谢老人家指点。仁义二字是我曹某做人之准则。办案秉公执法,不贪不占,能放一生不治一死,得饶人处且饶人。以圣人教化为本,次之刑罚,天理良心从不敢忘。故此家无多银,几亩薄地!进孝于父母,敬天地于庙堂,面对神灵而无愧于心,此之谓也。”
所问非所答式唠嗑,别人早都跑了,可曹却耐心的与她唠了一个时辰。
午后,梁园中一副奇怪景象,沼泽於泥中,一群猪在打泥,其中还混个人,正是腰缠巨万的宗鸣宗八爷。
他的头身脸上都是泥,别人看来真是脏,他却显的非常开心自在。不远处凉亭石头桌上坐一白衣女子,正好相反,她洁白干净的仿佛一尘不染,她正是青莲。
一个超然脱俗的仙子,却给一个猪一样的人弹奏着飘渺的仙乐,真是有趣。
这时,一胖和尚到来,身后跟着两只老虎,正是无相法师。青莲笑道:“汝这顽僧,还没西去。”无相哈哈笑道:“我金和尚若西去,谁来度这孽障。”对宗鸣施礼道:“汝可快乐?”宗鸣道:“弟子度日如年。”“为何与猪为伍?”“因为它们比人更可靠更安全,还有比人更可怕的吗?天下从未听说过猪谋财害命。”
“汝还贪恋红尘,妄图霸业否?”宗鸣张口唱道:“
嘿嘿嘿……嘿嘿嘿……
世人听我说。
酒是穿肠毒药,
色是刮骨钢刀;
财是惹祸的根源,
气是雷烟火炮。
有钱时甜言蜜语,
没钱时各走各的道。
海誓山盟比翼双飞,
两腿一蹬老婆却在别人怀中笑。
今个高官坐俊马骑,
明个阎王那报到。
为儿为女做牛马,
来生见面不会给多你一个子,
反而骑在你头上来撒尿。
人生不过就是如此,
不如修炼去逍遥,
去逍遥。”
“孽障!既知如此,还不随我去了。”宗鸣一跃而起道:“走了。”二人骑上老虎飘飘而去。
茹仙正在家中帮助刺绣嫁妆,武士王六跑来道:“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老爷,跟一个叫什么无相的和尚骑虎跑了。”
茹仙反倒非常自然,道:“老爷终于解脱了,我也放心了。”宗璟宗珑兄弟,快马加鞭赶到园中去看看也没办法,只好回来报信,宗珑道:“娘,这可如何是好!要多派些人去找。”茹仙道:“不必了。听说这无相乃是蜀地名僧,应该不会害了他的。”
晚上,今夜风小了些。
阳居正与李白在美玉院中石桌上喝茶聊天,同时也是保卫美玉。
华雄与鬼谷双士,睡在同一室内。他们不敢睡,因为每时每刻杀手可能都会到来。
薛鏐道:“就剩我们几位了,今晚不知是谁归位?”班须道:“应该是我。”华雄喜道:“为什么?”“因为华兄时来运转了,可以不黑脚,不生虱,穿彩衣也不生病了。”华道:“那是当然,今晚精怪就吃你吧!”三人大笑。
第四十五回 聋姥姥是谁?
这时,外边几声鸟鸣,鬼谷双士,噌噌,蹦出窗外而去,华雄闭上眼睛静听,忽听脚步声,一人回来站到床前。
华雄忽觉气味不对,腥中带臭,脚步声也似乎不同,他撩眼一望,差点吓尿了。只见僵尸铁木耳,站其近前,面无表情,眼睛雪亮的盯着他。
喳一声刺耳的尖叫,扑了上来,华雄啊一声,猛的一滚躲开。那知对方一扑不中,又腾身扑来,速度快如闪电。
华雄何许人也,丐帮少主啊,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却被人家像老鼠一样按住。华雄掐住其双腕拼命向外推着,僵尸似乎力大无穷,腥臭的大嘴张开慢慢靠近其脖。
华雄拼命的推开……又慢慢靠近……再推开,远处的护卫们闻见声音,吓的汗毛直立,知道又出事了,结成队慢慢搜索着。
华雄累的冒了汗,知道被这玩艺咬一口,中毒就没命。突然大吼一声,用膝盖猛顶其腹,使劲一推,嘭把僵尸倒摔到墙上,轰隆一声,砖墙倒塌,古人不偷工减料,这质量确实好,若今天豆腐渣工程能钻墙外边去了。
僵尸又一声尖叫,一把抓住华雄一只脚,把靴子拽掉,又露出那只大黑脚,原来他只洗了一只,如果当时让他脱两只就露馅了。
那僵尸实则是精怪附体,它从来没见过这是什么东西? 用鼻子闻闻,打个喷嚏,真他奶奶个臭,嘛!你几个月不洗脚!是熊掌还是驴蹄子?!
华雄趁机啪一脚踹出,嘭僵尸被蹬翻,他使全力向窗外弹射而去。
那精怪嗷一声,腾空而起追上,双手猛抓,咔哧将其裤子扯开,一口咬其屁股蛋子上,结果啃下一块黑踆老皮。
华雄噌,逃到窗外,僵尸咧嘴卟嗵倒地不动了,原来把精怪臭跑了!说啥也不吃他了,真臭,可能八个月拉屎不揩腚。
华雄如脱网之鱼卟嗵钻入池塘里再不出来,一直等到天亮,闻听众人呼喝之声。他才从莲叶下伸出脑袋蹦上岸。
众武士们,一齐壮胆冲进屋中,见僵尸铁木耳瞪着眼睛,口中咬着一碎布屑,抓着一块破布裤子,都觉的奇怪,议论纷纷。“哎!怎么回事!”“怪了!”
这时,华雄早换条裤子过来,晃折扇道:“区区精怪算个甚么,本仙的裤子都能降妖捉怪!”众人轰声大笑。
华雄突然冒汗倒地昏了过去,众人大惊将其扶入他室救治。
一切安静下来,大家各做自己的事情。
饭毕闲着无事,曹大拿来到内室侧厅,轻敲几下,茹仙请了进来,她正在描凤,她真是才女,文化造旨一流。
曹背手伸脖望望道:“好,线条流畅落笔不俗。夫人不愧雎阳第一才女。”茹仙笑道:“大人过讲了!大人请坐。”曹掠衣坐在一旁。
传统中国人教养就是好,站坐有相,正襟危坐,面无邪色。茹仙给斟杯茶道:“大人这么悠闲?”曹吃了一口道:“有些不便外人听见之事,否则绝不敢染足内室。”“大人请讲?”“夫人,即将喜事迎门,可府中老摆弄精怪不太好吧!”
茹仙道:“我何愿府中多事,可事不由我。”曹又喝口道:“难道这一切不是夫人的逐客令?”“我家正缺人手,逐客岂不是自断膀臂,若不是众英雄顶力相助,我母女性命堪忧矣。”曹点头道:“言之有理。可是所有人均是摆设而已,皆不如夫人傅母一人也!”“你是说聋姥姥?她一年枯岁萎行将就木之人,何护我家。”
曹转头笑笑道:“夫人,能否介绍一下姥姥之家世?”茹仙一愣,好半天没吱声,然后道:“不知,这个老人家世,小妇确实一无所知。”
曹点点头道:“好,知道了。”他起身而去满脸不相信之色。
他走后,茹仙呆呆的静坐,心想:难道聋姥姥?她突然打个冷战,跟随自己二十年的聋姥姥,自己竟然对她一无所知,真是可笑。
确实茹仙不知,她没有说谎,笔者替她担保。宗府本来住在城北,因交通不便,后来买下城中王大将军的豪宅,聋姥姥随房而来,她以为是人家遗弃的佣人。传统中华文明有神论,讲善恶有报积德行善,宗府每年洪扬佛法斋僧布道,兴学赈灾修桥补路,救济贫苦的钱无数,多养个老人算什么。
聋姥姥不但从来不讨人嫌,而且琴棋书画,刺绣饮食才学都超过茹仙,所以她非常喜欢。唯一缺点就是耳背长的丑了点。可是今天问到了她却蒙了。对啊!她到底哪来的?
聋姥姥独住一院,她从来不喜欢丫鬟随便进入,她总说丫鬟们欲偷窃她的东西,所以大家都离她远远的!怕赖上。
她总是自己洗衣,聋姥姥最大的愤怒就是总怀疑丫鬟们欲偷窥她的青春。她每次愤怒时,丰肌雪肉的漂亮丫头们,都笑的前仰后合。因为从她满脸的皱纹,谁都能猜到她的身体得什么样。一定比抽巴窝瓜还难看,大家都这么说。可她却特别自珍自爱,自己尊容岂容他人观瞻,丫鬟也不行。
她的世界满院都是菊花,也许她非常爱菊,她正闭着眼睛躺在悠闲椅子上品着她的菊花茶。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曹一惊,聋姥姥的耳朵竟然比自己想象的都灵。以自己的轻功,如此之远竟然被她听见。此时,她的声音非常悦耳,不再老气横声。
曹背手挺胸进来,她的椅子一直晃动着,她慢悠悠道:“我的漏洞在哪?”曹道:“你的气质,就漏在这里。不论你如何掩饰,可是你一点都不像个佣人。”聋姥姥叹息摇头道:“谁让我天生不是贱命。我已经模仿下人三十年,还是没有成功。”
曹道:“还有你的牙齿。你的声音!都与你的外表太不般配。”“对,这两点也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也是我大富大贵的资本。”“你是贵妇?”聋姥姥点点头道:“对,而且不是一般的贵妇。”
“你最不应该做的,是将那铁球塞在蔡雄手中。”“这就证明我是本家人。”
“对。因为只有自家人才对黑暗中,出入地下室如此自如。”聋姥姥叹息道:“我并不是一个单于心计之人,因为我从小即不需要算计操心,我只须享受即可。”
“是啊!贵妇只需张口即可。你到底为了甚么?”
第四十六回 彼此彼此
聋姥姥正色道:“如果大人家里来伙人,要杀人抢劫,赖着不走要毁了这个家,你如何做?”“我一定想办法将他们赶出去,因为别人杀我,我有自卫权。”“彼此彼此。”
曹道:“我应该怎么做?”聋姥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最好。”“可是我已经知道了。”“知道太多的往往都短寿。”
曹点点头道:“是。可是以姥姥的本事,我早该没命,为何留到我发现你?”
聋唰睁开眼,她的眼神非常的威严,仿佛王者之态,不是硬装出的瞪眼,而是天生的不怒而威。
“你以为我是乱杀无辜之人?那些死去的都是早就该死之人。”“夫人,认为我是不该死之人?”“你至少目前不该死,因为你为人还不错。”曹点点头道:“我娘信佛,常告诉我善人自有天佑。我办案中多次死里逃生,我也认为善良即是护身符。”“你以后更应该多行善。”“一定。我是捕头,夫人命案我该如何处理?”“按你自己的命案办。”
曹激凌凌打个冷战,惊讶的望着对方:自己如此诡秘,她怎么发现的?
聋姥姥冷笑道:“你以为上官丫头床下搜出的毒瓶哪来的别人不知道?”曹冷汗下来。聋问:“你为何毒死同伙?”曹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与美玉小姐感情?”“视为已出。”“其实我身边那几位,都是水月楼主王淮派来的,他们想乘追查白手之机将美玉蒲笑都除掉,然后所有的事都由我来承担,白手同党一定会恨我!然后杀掉我,乃至我全家。”“所以你先下手为强。”“对!而且他们都该死,这些年制造冤假错案,害的众多人家破人亡子女流落娼门。”
……
六扇门其他高手,在院外等侯多时,忽见曹大拿踉踉跄跄逃了出来,他是被击出来的,并不是演的双簧,因为他想评估下聋姥姥的保秘程度。
这下他放心了,自己不必搬家隐姓埋名了。聋姥姥轻轻一掌挥出,便将其击到院中,多大的本事!自己师父都办不到,这样的人官府绝对抓不住。
其他人,纷纷跳入院中,啪啪扔入室内几个迷烟弹,然后冲入,聋姥姥却不见了。
聋姥姥不见了,美玉哭泣数日,宗璟宗珑城里周边寻找也是不见。找到王大将军家人询问,根本就没有聋姥姥这个人。
案基本结了,曹大拿把所有事都归到白手头上。可白手却跑了,去向不明。只有派人秘密盯上蒲笑所有近亲家属。
天策营副总项金刚亲自赶到峨眉山下凤凰山庄,却打听到个特别消息,蒲笑已于数年前死亡,因案情重大,开棺验尸,确实一具少女骨架。在民间秘密询问访查,也证明蒲笑早就红颜薄命。
案情更加复杂了,那这个蒲笑是谁?
华雄病了,病的很重,将张智请来,他听说是华雄病了,用天目扫了几眼,道:“去,到街头挑虱子最多的,衣服最破的乞丐衣裳买下来,给他穿上,然后抛到泥坑中。”众人依法操办。
果然,华雄很快好了,他仰天叹道:“天命难违,我一定前生做恶,注定一辈子讨饭命。”垂头丧气而去。阳居正也辞行寻找未婚妻而去。
留下来的只有本事实在一般的鬼谷双士,还有神秘未测的冒牌李白。
八月初五,多云。
奇怪近几天,没有江湖帮派前到袭击劫持,因为许多人知道了,宗家竟然出现了令人闻风丧胆的白手。许多人畏难而退。更多人知道了那面墙壁碎了,什么都没有,梁王宝藏,根本就是以讹传讹的无稽之谈。
美玉,实在没有心思办嫁妆,他望见窗外院中持剑静坐的李白就闹心,想爱又不敢,赶又赶不走。
午后,美玉躺在聋姥姥的床上小息,忽然一干枯的手,抚向其脸,她一惊,睁开眼一下扑其怀中道:“姥姥!你哪去了!”娇泣起来。聋姥姥抚其秀发道:“姥姥一直在这里啊!这里是我的家。是他们认为我一定得逃走,可是我一直在这里。”“姥姥,我怕怕,他们全是骗子,你要把这个假李白赶走。”“你舍得吗?”“怎么舍不得!与他非亲非故!”“那你还抱人家不放。”美玉羞的满脸通红撒娇嘤咛。
聋姥姥道:“小李子是好人。那天你听到的,是周太合故意表演给你的,那家伙单于口技。他模仿小李子的声音,故意离间于你。”美玉睁美目道:“原来如此。姥姥这些人真的是你除掉的吗?”“对啊!他们欲破咱家,我们没有自卫权吗?死的又都是凶恶之徙,他们不死,更多良民就得遭殃。更主要的是他们为宝藏而来。”“姥姥,难道真有梁王宝藏吗?”“当然了,当年曹操给挖去一些。但是还有他们没发现的。”“姥姥,你怎么知道的?”“因为宝藏就是我的。”“什么?姥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将来会懂的。今晚你与小李子去竹园等我,我让你开开眼。”“嗯!”美玉点点头。“你与当年一样乖,是娘的心肝。”“什么?”“你当年就是我的女儿。”“是过去世吗?”“对。”“姥姥,你是白手吗?”聋姥姥站起道:“你别提她了。从来是个让我操心的东西,唉!让我操了上千年的心。”又道:“有人来了!记住,今晚去,出去吧。”美玉,理理衣服从室内出来,见李白来到院中。
美玉依然装作不高兴道:“你来做什么?”“我来看看你是否安全。”“哼,你是最危险的人物。”说完头前而去。
李白跟其回到阁楼,美玉坐在阳台之上,他背手束立一旁,二人默默无语。美玉嗔道:“瞧瞧你整天规规矩矩那样,简直好像我儿子!你随便一点不行吗?”“我娘当年教我在长辈面前,不许随随便便。”“你不没娘吗?这又有娘了!”
美玉忽见那些画轴道:“你那些画到底从何而来?”“我说过,多是诗仙所作,少数是紫烟所作。”“你说我的前世是许紫烟?”“千真万确。”“那你是谁?”李白道:“我就是我。”“神神秘秘,去走,我不想看到你。”李白转身来到院中。
第四十七回 亦真亦幻
美玉又想起那肉肉的宝宝,打开那卷被火烧的画,仔细望着,忽一阵孩子啼哭声,她四周寻看着,帘子一挑,丫鬟进来抱着一孩子,哭的青筋暴起,美玉赶紧接过抱在怀中,她大吃一惊,自己又化为紫烟之身,赶紧哄着道:“宝宝不哭!宝宝不哭!”见孩子手背通红,惊问:“怎么搞的?”丫鬟道:“是小姐烧的?”“甚么,是我烧的?”“对,是小姐用蜡烛烧的。”
美玉不知为何又母爱熊熊,她感觉这个孩子确确实实是自己的亲骨肉,心疼的泪水直流道:“宝宝别哭!宝宝别哭!是娘亲不好!是娘亲不好!”果然慢慢孩子不哭了,格格笑了起来,活蹦乱跳的,美玉高兴的爱不释手。
突然,传来一女子格格欢笑声,美玉一下回过神来,原来皆是梦幻,自己还在阳台之上,手中拿着画。她早听说过李白画有身临其境之效,果然如此。
她伸头见院中树下多了两个妙龄少女,其中一个特别艳丽清秀的正与李白说笑着,道:“师父让我前来看看你。是否可帮忙。”“多谢姊姊了。”一指旁边的问:“这位妹子是?”女子接过道:“不。是大姐,你二十四,我比你大一岁,十二妹与我说了你的年龄,我叫邝柔。”李白躬身施礼道:“大姊在上,请受小弟一拜。”“你是李白?”“对。”他见对方疑惑的眼睛,道:“重名而已,坐坐。”三人坐在树下石头凳子上。
李十二娘解下头巾道:“好容易才找到这里,在路上遇到邝姊姊。”月儿给上茶。这时,她发现了探头观望的美玉,冲其摆摆手。
只听星儿娇呼一声道:“哎呀,恩公是你。”立即上前参拜。邝柔立即将其扶起道:“快起来,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星儿招呼道:“小姐,她就是我的恩公邝姊姊。”
美玉一听赶紧下楼,人家救她就等于救自己,立即上前大礼参拜。
邝柔立即扶起道:“哎呀,妹妹快快请起,当日我在黄河乘船,忽见水中起浮一人,便拉到岸上,看样是咱们姐妹有缘。”她是标准扬州口音,古称吴音软语非常的温柔好听。
美玉立即命厨房加菜,然后望望十二,见其苗条清秀的简直像仙子,道:“姊姊贵姓?”十二娘道:“我姓李,家中行十二,故称十二娘。”她便是杜甫诗中大名鼎鼎的著名舞蹈家李十二娘,公孙大娘的梨园弟子,霓裳羽衣的传人。
美玉道:“姊姊你这身材,一定舞蹈好吧!”十二掩樱唇笑道:“好眼力,我的专业是舞蹈。”美玉喜道:“有空与姊姊切磋舞功。”“好的好的。”
美玉忽然眼一亮道:“哎!我早闻广陵十大美女之一有个叫邝柔的,不会是姊姊吧!”邝柔面带害羞道:“当然不是喽,广陵可是江南美女成群,哪能排准名次。”十二娘道:“就是邝姊姊哎!”邝柔挥秀拳轻捶,众人欢笑。
美玉道:“姊姊因何雅兴来两京游山玩水?”邝柔道:“找人,寻找我多年未见的姨娘,应该是我从未见过面的姨娘。”众人点点头。邝柔道:“我娘叫程香,我的姨娘叫程洁,各位可听说过?”“程洁?”美玉差点跳起来。
众人齐看她,邝道:“难道妹妹听过她?”美玉吱唔道:“没…没…没有。”她想起画中所遇,可有谁会相信这荒唐事呢!
美玉又眼亮着问:“听说广陵有琼花苑大东家第一花魁程香?”邝柔道:“正是家母,在下父亲名叫邝野,我外婆修佛,琼花苑虽卖艺不卖身,但毕竟不是高雅场所,所以外婆命改行为刺绣坊。今天之琼花苑,是他人又复名而已。”
不知不觉已经日落西山,众人饭毕,美玉道:“这城里太过气闷,走,去城外竹园。”众人骑马出城,片刻而至,这时,已经夜幕微降。
由于大雨冲唰,竹园清静极了,座座假山亭台,曲径通幽,别有洞天。自宗鸣走了之后,护卫武士们都撤走了,只留些力工负责喂猪看园。
四人漫步在园中,邝柔赞道:“不愧昔日梁园,果然非同凡想。”众人来到池塘边,凉风习习,荷叶团团,蛙鸣叠起。
美玉想起父亲,叹息道:“不知那和尚可是好人?”李白道:“无相法师在川蜀那简直神仙级人物。”美玉喜道:“真的吗?”十二娘道:“当然了,那是诗仙的老家。”美玉哼了一声道:“姊姊也随他骗我!你们一伙的。”十二娘道:“人家可没有你们亲哎!”美玉羞涩道:“姊姊取笑人家!”众人欢笑。
十二娘拉其手道:“来,姊姊教你跳舞!”二女高兴应允。在林中三女翩翩起舞,李白抚琴奏乐。
只到玩累为止。
众人坐在石头上,美玉道:“姊姊们敢睡在这里吗?我可是梁王宝藏拥有者,谁都想得到我!与我在一起,非常危险。”二女道:“没问题。”
仆人给准备了两间上房,是唐式非常精致的木楼。
沐浴过后,二女睡熟,美玉起来,悄悄来到外边,刚趴在李白窗前,见身旁二人,正是聋姥姥与李白,她示意别出声。三人快速向北而去,来到一座大的假山前。
这座假山由巨石堆积而成,聋姥姥钻进山洞中,里边传来轻微磨擦声,片刻她招招手。二人钻进洞中,美玉吃了一惊,自己从小常来玩,没想到还洞中有洞。三人钻了进去,但见聋姥姥,将巨石推回,这大石足有千斤重。
三人走下台阶,又来到一四米见方的小屋。美玉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不想看梁王宝藏吗?”二人一惊。但见,她又单掌按在石壁上道:“你俩来推?”三人使足力气才慢慢推开一条缝。李白明白了,普通人休想进来。
终于推开了,底下却是一口似乎深不见底的深井。聋姥姥跳了进去,猛的双手撑住两边井壁,然后再下落再撑。
二人也模仿,李白算了下约有百米。底下依然是石壁,推开巨门。穿过一条黑暗走廊,又推开一巨大石头门,唰眼前大亮,来到一个大厅,很是豪华,顶部嵌着数颗巨大夜明珠。
厅中两排座椅,桌上金盘中,还有些已经脱了水的水果干,还有桃核。聋姥姥呆呆的望着那些水果。
美玉抓其手道:“姥姥,这是哪里?”“这里是梁王地宫。”“这里还有水果,好像有人来过。”“是我放的,这个桃核是我吃的,这个是梁王吃的。”“什么?”美玉睁大眼睛。
聋姥姥道:“是,是我放的,这里就是我家,包括宗府都是我家,这里就是梁王宝藏,都是我的,因为我就是梁王王后李金菊。”二人大吃一惊。
第四十八回 前世今生皆是缘
李白明白了,才知她为何总是流露出一种稳贵大气的王者风度。立即跪拜道:“晚辈参见王后千岁。”金菊立即一抬手遥空一股力量,掺起他道:“唉!荣华富贵,转眼化为烟云。史书中李王后早已入土,而且是不光彩的入土,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老妪而已。”李白站起道:“姥姥难道会辟谷休眠入定之术?”李金菊点点头道:“对。”
中华民族文化开山之祖,轩辕黄帝即是道家修练人,最后白日飞升成仙而去高层空间神的世界。大汉从开始即是采用道家法理治国,休养生息。
所以全民修道,修练可以开天目看到宇宙其他空间,看到物质其他空间存在形式,比如开天目可看到脉络存在于微观身体小分子组成的身体上,用文字图画描绘下来,发展出中医学。道家炼丹产生出医药化学冶金方方面面的神学科技。
比当今西方科学发达无数倍,传统敬畏天地,绝不搞大部积工业化污染毁灭人类。传统修练即是开发人体,因为人体这个机器才是最发达的。
道家修练三千六百法门,佛家八万四千法门。正道的魔道的各种术类多了去了。
世人皆知动物刺猬、青蛙、蛇等等会休眠,半年不吃不喝,春暖花开醒来时一切正常。
其实人体一样可办到,道家或奇门修炼中高人入定或睡觉,一睡几十年,历史记载有上百年的。
李王后自述着,当年因年壮奈不住情欲之煎熬而与侍郎尹霸等行淫,后来病危临死之时,来位道人点破迷津,说到这里她落下泪来,美玉也陪其落泪。
李白立即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金菊点点头正色道:“是的,我知道我因淫乱之大罪,致使我病重欲死,我那不肖的孙儿刘襄与任氏竟然懒的过来望我一眼,任氏后来因此事与夺先王宝鐏而被天子弃市砍头。我终于看破红尘,荣华富贵到头来皆过眼烟云,万般带不走,唯有德与罪业缠身,于是我决定与仙人去修道,那仙长指物化物,将块石头化成我的身体,不久死了,我悄悄随道人而去。”美玉高兴的鼓掌。
后来,金菊进入辟谷休眠入定达近八百年之久,她醒来后,早已改朝换代多次。她的梁王宫也几经兴衰,战乱毁了重建,但是地基并未破坏。
她从芒砀山自己陵墓中出来,因为她贵气的太过显眼,运功将自己化为一老妪,回到自己的梁王府,她一直在地宫中静坐修练。
只到她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
她讲到这里,李白美玉惊道:“什么可怕的事情?”金菊道:“我的另一同房姐妹岳玲珑还活着,她也在地宫中休眠入定数百年。”
美玉道:“她有什么可怕的?”金菊道:“此女妇人面丈夫心!足智多谋,野心勃勃,当年就是她支持梁王刘武争夺皇位,最终害死了梁王。也不能全怪她,当然是王爷自己的欲望主张。但是作为贤妻,丈夫入歧途,当应全力进谏。唉!也怪我当年不尽妇道。”
美玉道:“男人执着的事情,女人为之奈何?比如我娘,很少干预爹的事,所以我爹倒喜欢她。”
金菊道:“茹仙当年是那个性格,今生又是如此,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汝父天生大德之士,所以大富大贵,他重修梁园,聚友欢歌。
有天,月圆之夜,忽闻女子歌声,他从未听过如此靓丽之歌声,从此几乎夜夜此女为其歌舞,来无影去无踪,他后来以为是狐狸精,画了许多符咒却无用,才知她根本非妖而是人。
可怜你父很快被其迷昏,达到见所有女人无色之地步。”
美玉道:“我娘即是大美人胎子,那个女人得姿色美到何种之地步。”金菊点点头道:“她确实是稀世的优物。你知她达到何种地步吗?她只出一只手,即迷惑了无数男人帮主侠客。”
李白道:“难道她是白手?”金菊点点头道:“对。当年她与王爷同时练‘移形幻影玄功’。王爷武功之高你们想像不到,他为何能抵挡住吴楚七国之乱,吴王刘劓那么多高手,成片的躺在他的剑下。
当年雎阳大战你们不知惊险到何种地步。数百顶级高手,同时围攻王爷,结果成片的倒下。”
她脸上洋溢着为夫君骄傲的神色。
“后来王爷因迷恋岳玲珑实在无法自拔,终于有天命她自毁其容。”美玉掩唇惊呼道:“天哪!一个视容貌如生命的女子,她怎么受得了?”
金菊点点头道:“是的,她虽野心勃勃,却深爱王爷,不违背他的任何意愿。她毁容后在痛苦中万念惧灰,这时王爷也因冤魂索命病了。不愿见她,她便在地宫中闭关休眠入定了,一瞬间八百年后。”
李白道:“夫人的意思是玲珑其实是个毁容者,已经不是美女? ”金菊晃晃头道:“非也!难道女人只有脸一个部位吗?她一只手足以迷天下,何况她的身子。她无论琴棋书画唱歌舞蹈都是顶级的,她的身体任何一个部位都是完美无挑的,是我不如的。”李白点点头。
金菊道:“她后来找到个神医,将毁坏的容颜修好。最造孽的是,她在闭关休眠前,竟然已经受孕,那胎儿种子也与其休眠,直到她醒来后才正常生长,终于产下一男孩,就是宗珑。”
美玉啊的一声,道:“你说珑大哥,是她的儿子。”“对。八爷将其母子从地宫中接出来,精心照顾,日久生情,成为又一房小妾。孩子以宗姓取名,长大些便领回家中混在兄弟姐妹中。你娘天生贤惠,视为己出,珑儿也与她亲如母子。”美玉道:“珑哥老实孝道,一点也不像其母。”
金菊哈哈大笑道:“你说的太对了,这也是岳玲珑最恼火的,气的骂他是野种,一点也没老子半点霸气。珑儿甚至拒绝其传功,她便唆使群孩子狠打他,将其打急了眼才肯学。
你爹与她非常恩爱,可是后来发现她行踪诡秘,经常一年半载不归,后来终于告诉他,她成立一庞大江湖势力~白手组织,打算重复大汉江山,因为珑儿的出生,更助长她的愿望。
这是逆谋造反,会灭门的。汝父拒绝,二人翻脸,同时永王寿王均想拉拢宗家势力,汝父被逼无奈于是装疯。岳玲珑经常折磨他,又保护他不许任何人动他。他们二人就是这种又痛又爱又恨又缠绵的病态关系。”
美玉流泪道:“可怜我父为了我们,受了如此多之苦。”
金菊摇头道:“并非都是如此,也是他自己造下的罪业之因,他欠她的痛苦当还?”美玉道:“欠她的?”“对,知道你父前生是谁吗?他即是梁王刘武!”二人一齐惊呼。
金菊道:“这梁王宫殿梁园本来就是他的,今生又是他的。有德之人不用忙,无德之人跑断肠。有德之人当猪都得睡在宝藏上。”
李白感叹道:“普天之下,几人真懂啊!都是在拼命的追求。没想到神灵都是按其罪业福德大小而定人生富贵。”
金菊道:“王爷死后在阴间受了好多苦又多次转为牲畜,才还完命债,又出家修练多次功德恢复,这生又成大富大贵。
可是白手之事终于被太阳魔教知道,它们便冒充白手到处杀人害命拘魂下毒盗窃惹事生非,把梁王宝藏秘密公布出来,想借白手之威血洗武林,可见阴谋之歹毒。然后魔教称霸天下。”
美玉道:“玲珑并没有杀人害命?”金菊道:“没有,她只是把她那套勾引男人的狐媚手段使出来,与那些自谓风流的权贵、剑客、帮主们吟诗作赋,唱歌跳舞结为红颜知己,臣服其裙下死心塌地为她效力。
男人都爱帮助女人嘛,特别是漂亮的女人,使其发疯却得不到的女人。”美玉道:“你说那些男人并没有得到她?”
金菊道:“她是修道者,她敢去淫乱卖身吗?那样道德败坏后,功力法术早没了。她如同个骑驴人在驴嘴前挑颗白菜,驴只能闻到味不论怎么跑却永远吃不到。只能被她逗引的牵着鼻子走。”二人哈哈大笑。
第四十九回 梁王宝藏
李白道:“魔教在哪里?”金菊道:“这个不知,我也是未圆满的修道者,只可知道很少的事情,加上我的推理。具体事情是不知道的。”
她说到这里道:“我给你们看看,什么叫宝贝。”
命李白取一桶水来。他提铁桶来到来时出口的深井处,站在井口石头上插入水中,提了进来。李白惊叹风水师选择地宫之位置,正好是躲过水线的干燥处。 三人净过手擦干。
金菊来到西墙前,使劲一推,又一石门大开,里边光芒四射,顶部又是西瓜大的夜明珠,如同个大灯一般,亮如白昼。
但见一排排木架与箱子,各种玉器宝石琳琅满目。
美玉点着一块黄色的骨头道:“姥姥这个是甚么?”金菊道:“叫娘,我喜欢你叫我娘。”美玉躬身施礼道:“孩儿给娘万福了!”喜的金菊一把搂入怀中道:“真是我的乖乖,当年就可爱,现在一样可爱。喜欢吗?娘都送给你?”美玉摇头道:“不,我可算怕了!现在我一听梁王宝藏就心惊肉跳。”金菊道:“这个是龙骨,龙的骨头。”
李白慢慢观赏着,但是大多不知是什么,美玉指一碗口大的鱼鳞般的鳞片道:“这个是什么?”金菊道:“这是龙鳞。”美玉道:“去年下雨,我还在云中看见龙腾,这个东西有何用?”
金菊道:“好,这个娘送给你玩!将来你就知道它的好处。”美玉道:“娘,这里的宝贝哪些最值钱?”金菊道:“跟我来。”她们穿过木架群,来到石壁前又推开一层门。
但是,这里多是一些铜器等物,美玉见远不如外层房间之物,道:“不好看。”金菊道:“鼠目寸光。”
拉其来到一镜子面前,但见一米高二尺宽,底座全部镶金,镜面为一层琉璃,溜光锃亮,只是呈墨色如同乌玉。金菊问李白道:“知不知这个是什么?”
李白摇摇头道:“从其构造图案与文字来看,应该是先秦遗物。”金菊道:“对了。此镜名曰观心。当年秦皇嬴政,利用此镜验看宫女太监护卫们的品德。凡心怀恶念不正者,即可看出。你来站在近前。”
美玉移到正位,见自己映在镜中,望望道:“没什么啊!”但见金菊摸摸镜台下方双凤浮雕嘴间那凸出的圆日亮球。唰唰唰镜中亮了起来,从内向外扩散着。
慢慢镜中美玉影像逐渐模糊不清,却亮了起来,越来越白,整个头与身体表面一层淡粉色。
金菊长出一口气道:“吾儿真是心地善良纯净,所以是白亮颜色。若是发黑可坏了,越黑越坏。”美玉道:“这粉色是何物?”金菊点其脸蛋道:“羞羞羞!还不是汝近来春心荡漾,起了情欲!”美玉呀!一声娇呼扑其怀中哼哼。李白金菊哈哈大笑。
然后,又试李白,依然是白亮与淡粉色,美玉道:“哼,还跟我装本份,原来早已花心想入非非!”李白道:“我可不敢对你动情哎!”“那你对谁动情?”“这个!”李白不语。为转移尴尬,他指指架上一柄斑纹古剑道:“这把剑一定很有来历了?”
金菊道:“那是当然,这里是件件价值连城的稀世之宝。当年楚王命铸剑大师甘将莫邪造剑,三年乃成王怒,杀死甘将,甘将死了,可是这把甘将宝剑却留下……。多君你试试。”说着指指地上一长条大石。
美玉抓起抽出,望望见很普通,不如师父给的那把剑也就是紫烟前生所用之剑锋利,猛的砍到石头上,噹反弹回来。美玉讽道:“这就是铸剑大师的造化?不如街口铁匠王二的手艺高。”
李白接过仔细看看,觉的嗖嗖剑气能量扑面,心里奇怪:怎么可能如此之俗。
金菊道:“你注入功力试试。”李白催动功力行到剑上,好家伙整个剑面立即微微发亮,锐气逼人,对着石头轻轻一挥,咔的一声脆响,巨石从中裂为两半。又一挥咔又齐唰唰分为两半。美玉惊的睁大眼睛。
李白叹道:“不愧一代大师之做,名不虚传。如果此剑落入普通人之手,无非就是把砍柴刀而已。”金菊道:“言之有理,那年我亲眼见到一收废品之俗人,将一面阴阳宝镜,砸碎当了废铜烂铁投入炉中。那面镜子乃一千年修道人所采第三层天诚山铜精制造,挂在屋中百鬼不敢涉入。
如果大德功高之人经功加持,可观赏群仙歌舞,唉!这样的宝物,在民间不知被毁了多少。”
李白将剑归鞘放回,金菊道:“既然此剑与你有缘就送你吧!”李白道:“此等宝物,我怎敢觊觎。”“我并非为你,而是为我家之孽,那饮血刀已经落入风都门,必为害江湖,此剑经许多高人加持,能降妖镇邪,足可克饮血刀。”
李白拱手道:“晚辈可替老人家破除那邪物,将来必定归还。”金菊道:“你若为我了此心愿,此可为感谢之物。”李白方要推辞。美玉道:“别推了,你能否办到都难说。”李白点头收下。
金菊打开一箱子,拿出一手帕大小的金属布道:“这就是江湖人人梦寐以求的金缕玉衣。”命其试剑,李白挥剑一切而落。美玉道:“这个毫无用处,根本挡不住任何刀剑。”金菊道:“再试试?”她暗中将功力注入布中,立即分子结构被改变。
李白挥剑一扫,丝毫未损,他将布放到石头上,一连斩了数下,依然未损。不由叹息道:“真乃宝贝也。”
金菊从箱中拽出一套完整的金缕玉衣,有帽子,上衣裤子,道:“此物经功力稍微加持立即坚硬无比,功力越高加持其越硬。当年在雎阳大战中梁王就靠它,抵挡住众多顶级高手的进攻,魔教一直想得到制造此衣的秘方而不得。”对美玉道:“吾儿送给你吧!”“谢谢娘。”
美玉顺手掀开一扁扁四方形状的金匣,见里边一卷不知是何鸟类的尾毛做成的鞭,她打开甩动着。
李白惊讶道:“这好像是凤凰的尾巴。”金菊正在打开一尺多高的小箱子。从里边拿出一口小铜鼎道:“正是,而且是火凤凰的尾毛。”她命李白将另两个箱子提到外厅去,三人一齐出来。
金菊道:“此鼎乃这些宝物之中宝中之宝。”二人仔细看看,见非常古仆上边有些大篆字,不认识。美玉道:“此鼎有何好处?”
金菊道:“当年大洪水后,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造福万民,功盖天下,舜帝禅位于他,禹为神洲打造九鼎放置九州以镇邪安天下。那九鼎均采天上铜精合造,制成后余料造此小鼎。你来看。”
说着往鼎中倒些水,开始没什么反应,美玉忽觉热流扑面,渐渐冒起泡泡片刻后,哗哗沸腾起来,成为一锅滚烫的开水,完全可煮饭烀肉。
第五十回 无价之宝
美玉高兴的鼓掌大笑。
她也将功力注入凤凰羽毛中,然后一甩,可不得了,呼窜出一个大火球,李白急身蹦开才躲过,二人吓了一大跳。金菊急道:“用功加持后,千万勿向人甩,否则会出人命。火凤凰天生会放火降魔,如今虽是死物,对人也是受不了的。若是活物,可将整座城烧掉。”美玉喜道:“娘,这个我要,再也不怕恶人欺负我了。”““好,这些宝贝都是吾儿的。”
金菊将开水倒了两碗泡上茶,众人饮下味道鲜美无比。金菊将余水倒回桶中,然后道:“这鼎煮的饭非常美味,可除肠胃之疾,增强寿命。”鼎空了之后,片刻间自动变凉。
她又取出一盘子道:“这个可认的?”李白接过望望,见很普通的银盘,见盘中一圈篆字: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惊道:“难道是成汤大帝的洗目盘?”金菊点头道:“正是。”说着倒入盘中一些清水,命二人洗目。
二人恭敬的对成汤跪拜后,李白道:“借先圣之遗物,醒我后世之心目。”美玉洗后,他也清洗一下。
哪知美玉捂眼道:“哎呀哎呀!痛死了!这是甚么?被人下毒了!”李白也烧的难受。金菊道:“初次,都这个感觉,汝辈多见世俗不净之物,眼中多有罪业浊物。普通人有眼疾者洗后即愈,此乃大道高人敬献给圣主成汤之宝物,均乃采于天上山中上等材料。”
然后,又看了许多其他宝贝,会吸鬼魅能量的钻石,能显示其他世界景象的琼璃,宝珠里面有跳舞的仙女,能飞的机器鸟,会唱歌的花等等。
不怪曹操寻摸挖他墓,梁王刘武真是搜尽天下宝物,比皇宫宝贝还多。
其实凤毛龙骨这些东西在高层空间神类来看,都是天上没用的废物垃圾,如同人间没谁拿鸡毛蒜皮当好东西,可是对人对低层空间的生命来说却是宝物。
三人,从原路井中出来,又来到四米宽的小房间。李白发现自洗目之后,自己视力增加数倍。
美玉低声道:“娘,这个地宫,岳玲珑知道吗?”“不知。她在此园的另处地宫中,其实此园地下有众多暗道,可通到城里王宫中,可因为数百年来年久失修,加上地震等天灾已经损坏堵塞,我也懒的再疏通。”
美玉道:“她会不会打我?”“你别招惹她,别触动她的领地,因为珑儿的关系是不会动你的。其实她不想毁了宗家,因为这里也是她的家,她一直派手下在保护你。”“噢!谁?”
“寒山剑客孙向北,鬼谷双士,严肃、汤久、华雄,都是她的人。”美玉大惊:“什么?她们都是白手的人?”“对,不然谁肯舍命护卫你。”“那蒲笑呢?”“蒲笑即是白手!”“什么?她是岳玲珑?”“她是玲珑的弟子,同时也是她的替身。”“替身?”
“是的,她有多少弟子我不知,但是蒲笑是其中一个。”“她是假白手。”“不,确实是真白手。”美玉道:“娘把我说糊涂了。”
金菊道:“移形幻影玄功,练到一定程度,可元神离体,借用其他人身体行事。狐黄鬼蛇附体不也这样吗?她自己的身体,入定在那不动,元神出来控制另一个身体。此法也叫转元术。”
李白道:“夫人的意思是,她可借用别人身体。”“是的,但是必须得经本人同意,才好用,不然受控者,元神一动念支配身体,外人就控制不了,她们得经过训练配合好久才可以。”
李白道:“师徙互用身份当然自愿了。”金菊道:“所以有时蒲笑确实是真的白手啊!”
李白道:“这就解释了,为何洛阳球场水月楼高手们人仰马翻的原因,而且可以从王淮吉热手中逃出。”金菊道:“而且还救了聋姥姥,答应她一头驴。”三人大笑。
美玉点点李白道:“她是谁?他是不是更奸诈的有不可告人目地的大坏蛋?”
金菊笑了道:“还是留着好处,你们自己说吧!当年心肝心肝的叫,现在反而不相认了!”美玉冲其禁鼻使劲哼了一声,李白笑笑。
美玉道:“玲珑的地宫,可有宝贝?”“当然了,梁王富可抵国,哪里不堆满财宝,随便拿出一样,都不得了。不然她何来经费操纵这么多武林人士。出去吧!别再出声了,你们回去我走了。 ”
美玉拉其道:“娘,你别走,我怕怕。”金菊道:“娘没有走,娘一直在你家,你家地下其实还有地宫。上边的几代住户都不知,只有贞观年间,何家老爷重建时,发现,可是他只发现表层,深层暗道他没有发现,那巨石他也进不去。他把浅层当作藏宝室。这倒给我开通了出入之门。”
美玉笑道:“哈哈,若宝贝丢了都不知谁做的。”“我只求他们别偷了我的宝贝。他们那点东西,不够我一件值钱。现在开始别说话了。”
三人又堵住千斤大石,李白回头望望,见即使毁了假山,下层也根本无法进入。
这时,园中满天星斗,草香扑鼻蛙鸣阵阵,远处竹林如同一座座黑色小山,黑的令人害怕。
金菊三人来到池塘边,她停下低声道:“来,娘教你玩龙鳞。”从袋中取出那碗口大的鳞片,趴在亭台上将鳞插入水中。
片刻鳞片竟然贪婪的猛吸着水,快速膨胀到二尺长,她站起对龙鳞道:“雨!”
使劲抛在空中,没想到那鳞片竟然自己在空中盘旋旋转,哗哗喷起水来,方圆百米内竟然下了一场小雨,直到水干落了下来。
美玉高兴的格格欢笑,将鳞片插入水中。金菊道:“你说雾,他便下雾。你玩吧!娘走了。”说完一闪消失在黑暗中。
片刻后,果然鳞片膨胀起来,她道:“雾!”使劲抛在空中。那物在空中旋转,一片白茫茫的雾气散发出来,将方圆二百米内全部浸泡在其中。
美玉高兴的鼓掌,片刻雾散了,鳞片却不见了。二人大惊,亭顶草丛中仔细寻找都没有,美玉不高兴噘嘴道:“一定是龙鳞自己飞走了,回其天上空间了。”李白道:“怎么可能,它已经是死物,就像离开身体的壁虎尾巴,别看动的欢,不过留下些残存的本能而已。”
他突然一惊道:“一定是刚才雾气中,被人偷走了。”美玉惊讶道:“啊!是谁?谁轻功如此了得?会不会是她?”
第五十一回 龙鳞解围
李白拉其手道:“快回去。”二人回到楼前,唰唰跳下二人,正是李十二娘与邝柔,道:“你哪去了!吓死我们了!”
美玉急道:“对不起姊姊。我刚才出去办点事。”她们见李白在旁,自己又穿的单薄,笑了笑拉其回了内室。
她将金缕玉衣凤尾鞭放好,解衣而睡。
天亮后,三女莺声燕语的起来,说笑穿衣,邝柔习惯趴窗望了一眼,吓了一大跳,招二人来看。
但见,院中大树下,并排盘座五个喇嘛,鸡冠帽,绛色袈裟。不远处盘坐另一伙三人,二个弯刀,一个持剑。李白对持着闭目盘坐在他们面前,众人身上均是露水,可见从昨晚一直坐到现在。
美玉见了知道李白并没有睡,一直在保护自己,心中升起不尽的感激。她婷婷下楼来到近前,施礼道:“几位大师各位前辈驾到,有失远迎,何不屋中一坐。”
中间为首喇嘛,看样五十岁左右,大方面淡眉,狮鼻阔口,挂串念珠,很是威武。
单手立掌施礼道:“吾佛慈悲。老纳丹僧琅玛昨晚仓促到来,还请小姐见谅。”美玉道:“好说好说。上人来此有何贵干?”“唉!老纳受人所托而来,我家王爷娑悉笼猎受命印绶被自称白手之人盗窃,声称只有用梁王宝藏才能交换,老纳特来询问,何为梁王宝藏?”
邝柔上前道:“汝这和尚,四大不空六根不净,无非是贪婪宝藏而找出的借口。”“非也!老纳不敢贪恋红尘俗物,老纳只想请小姐给个方便,只须引出白手,即便归还。”
美玉道:“今人哪个不晓得梁王宝藏早在数百年前被曹操给发了,您应该问他去。”“老纳不远万里而来,希望小姐勿让空手而归!”美玉道:“偷你家王爷东西的人,并非白手,而是魔教中人,他们希望借白手与你两败俱伤,从中渔利。”“小姐怎知?难道你认识白手?”
邝柔道:“汝这和尚好不通事理,难道张三偷了东西硬索拿你娘换,你就得给吗?”
旁边弟子才仁怒道:“大胆,竟敢对上师不敬。”琅玛摆手止住道:“老纳只想请小姐配合引出那人即可,老纳保证绝不伤小姐分毫。”邝柔道:“你如何保证?”琅玛顿了下道:“老纳以人格保证。”“你的人格算个什么?”
才仁实在受不了,因为喇嘛在藏人中就等于敬仰的神灵,何况是大喇嘛。这次他并没有出声,一挥手乾坤圈打出。邝柔大惊感觉一股巨大力量袭来,她持剑拦出,嘭的一声大响,邝柔娇躯倒飞撞破楼窗栽入室内,才仁伸手收回圈子。
李白倒吸一口凉气:弟子都这么厉害!师父得什么境界。
二女急忙冲回室内,见邝柔蹦起冲了出来,拔剑欲拼命。李十二娘硬是拉住,指指另外三位,来到近前道:“你们三位从何而来。”持剑者脸色苍白且长,两条淡眉显的很冷酷,他道:“在下何贵财,他们是我的兄弟遇惜烟、劳太拉。”邝柔心中一惊,低语道:“南天三秀,南诏国的大内第一高手。”
十二娘道:“来此有何贵干?”“王宫内被人盗取宝物。”其实是王妃沐浴时内衣被偷去,这简直是所有大内护卫们的奇耻大辱,护卫总管以死谢罪,他也不便说出口,太可耻。
其实几件衣裳也值不了多少金子,这脸面实在过不去,这是尊严的问题,是其民族所有人的耻辱。其实古代许多战争多因面子问题。
十二娘道:“必须是梁王宝藏交换。”“正是。”“宝物丢失乃尔等无能之过,何必强人所强。”何道:“言之有理,只需小姐引出白手即可。”“小女不才,学过几天剑术,请先生指点几下可好?”
何贵财突然腾空而起一道寒光劈出,他并没有下死手,只是吓吓对方,这么漂亮女孩实在没理由让其失去生命。
哪知十二娘也亮出小巧的剑器,扫向其腕,何急忙伸指去夹其剑,哪知对方,撤剑出剑又刺出十八剑,何大惊急忙暴退。
他方才是盘坐,如今站立,惊讶道:“裴旻是汝何人?”“师伯。”何笑道:“好,没想到今日碰到名门之后,姑娘小心。”他腾身而起一剑劈出剑罡,这可厉害啊!那能量老远便可将人分为两半。
十二娘也大喝还击,咔嚓一声脆响,她被震飞倒翻数个跟头才站稳,她知道自己功力火侯不到位,与人家差一大截。何也吃惊不小,再过二十年这丫头简直天下第一的势头了。
十二娘方要再战,只见竹林中云雾升腾,滚出一团白雾停在远处,只听一声冷笑道:“尔等找我何事?白手在此。”李白一惊,正是蒲笑的声音。
劳太拉唰双目掠起,仿佛谁撅了其家的祖坟,呛啷宝刀出鞘,闪电般冲上,腾空而起落入雾中全力劈出。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一个人倒飞而出,卟嗵栽在地上,正是劳太拉。但见其脸色铁青,昏了过去。
只听哈哈娇笑道:“这只是一点小小教训,尔等听着,快去寻找魔教教主,他才是真凶,再来骚扰定要尔等小命。”
遇惜烟大怒,持刀行功闪电般冲进雾中全力猛劈一通,刀罡把近前竹子成片扫倒,可见其锋。
可是,确实如同扫在空气中,连白手的影子都没挨上。他突然心中升出未名的恐惧。这时,一阵晨风吹过,他鼻中嗅到一股芳气。但见地上侧躺着一紫色纱衣的佳人,她一只戴着金丝手套的手抓着一个尺多长的鳞片,正源源不断的喷着雾气。
她另只胳臂从肘往下露出,是一条洁如玉藕般的玉腕葱指,这正是江湖传言的白手打扮。他明白了,搞了半天人家躺着呢,这能砍上吗!
刚想细看,不知为何那明明躺着的她,轻轻挥出一掌,就是那只谗死人的小嫩手,嘭的一声巨响,把威震南国的遇惜烟煽了出去,卟嗵摔在地上,跌个半死。
又是一声哈哈尖笑之声,这蒲笑特有的声音使美玉又惊又喜。
这时,两道红影闪过,才仁、佳旺持乾坤圈冲入雾中,全力扫出。几个回合过后,嘭嘭两声巨响,二人倒飞而出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突然,丹僧琅玛不见了,原来一瞬间进入雾中,众人瞪大眼睛,希望看到能发生什么惊心动魄的后果。哪知一个紫色人影,眨眼间跃过院墙,正是蒲笑,红色影子也跟上,正是琅玛,一道白影也随其而去,正是何贵财。二人紧追不舍,片刻消失在远方。
李白与美玉才知龙鳞让她得去了。也佩服蒲笑确实聪明,知道不是人家对手,见事不好,是撒腿就跑啊!
然后救醒四人,几个人功力都是一流很快恢复,站起称谢,劳太拉还留下金子道:“多有得罪,这是包赔伤竹之损失。”几人匆匆而去。
琅玛二人也佩服,一介女子如此了得,片刻间十里开外,蒲笑被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忽听河边有女子歌声,一拐弯来到近前,心中大喜卟嗵钻入人堆中。
琅玛与何贵财登时止住,见一群打完临时夜工的妇人正在河边梳头洗脸,几个人还在河中洗澡。二人知道坏了,让她跑了!总不能钻入赤身裸体的老娘们堆里去摸人,传到江湖上岂不让人笑掉大牙。这二人何等品德人物,摇头叹息而去,盯着两边河道希望抓住她。
第五十二回 寻找姨娘
十二娘与邝柔都知道个事实,自己的功夫实在一般。
众人又回到城中,李白没想到蒲笑竟然躲在附近,那阳居正找哪去了。
宗珑闻听邝柔差点送命,立即前来嘘寒问暖的慰问,珑不知为什么,初次见到她,便一见钟情。邝柔多年来东奔西走,从来没有如此大家相公来关心过自己,有些受宠若惊之感。
美玉的婚礼选在中秋之日,这下她没有任何逆反心理,如果与这个冒牌李白假戏真作也可,是真李白则更好,随天意了。
她猜想着李白到底什么样子,脑中闪过多个形象,但她并不满意。她忽然想起那些画,欣喜不已差点让自己给烧了。
她找到一副,一个男子给紫烟描眉图,紫烟闭上眼睛微微仰头,那么端庄漂亮,面带不尽的幸福表情,难道这个就是前世的自己吗?她仔细呆望着,可是这个男人背对自己,还是无法看见他,他一定是诗仙了。
她正呆呆懊恼时,突然觉的眉头发痒,有物在触动自己的眉毛,唰睁开眼睛,惊呆了,但见一面如冰雕玉琢般的飘逸公子弯腰在给自己描眉。
距离如此之近,他那双凤目,是那么的温和,美玉登时差怯的芳心乱跳,窘着玉面通红道:“你是谁?”那人道:“娘子,你怎么了?”“什么?我是你的娘子?”“对啊。”
这时,突然扑上两个孩子抱着其腿呼着娘亲,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哎呦这个可爱!美玉惊的目瞪口呆,转头望着镜子,自己又是紫烟形像,自己已经是一个丰乳肥臀的少妇,但是一点不蠢,贵气十足,典型大唐美人。
两个孩子不停的叫着娘亲,美玉道:“你叫什么名字?”男孩道:“我叫伯禽。”女孩道:“我叫平阳,娘亲我要吃奶。”爬上腿扒开胸衣就吮了起来,女孩边吮边闪着眼睛望着,她的眼睛脸形简直与紫烟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哎呦可爱的,美玉先前简直汗毛立了起来,续而母爱大发,心里感觉这两个孩子就是自己的。稀罕的抱着亲着。
这时,叭的一声响,美玉惊的一震,回过神来,幻象消失,见手中依然拿着画,原来一阵风,吹开窗子。她自语道:“平阳伯禽,我的孩儿,我的孩儿。”随后明白了,闭上眼睛仰头心想:“难道这就是我的前世儿女吗?他们的妈妈早逝,这些年他们怎么度过的?”不由泪水下来。
这时,十二娘邝柔说笑着进来,惊讶道:“哎,妹妹怎么哭了?”美玉不好意思,急忙道:“邝姊姊,你的大姨娘找到没有?”邝柔道:“没有啊!还被人骗去了不少钱。”美玉道:“姊姊,我知道在哪?”二女惊讶。
邝柔大喜急忙道:“在哪?”美玉吱吱唔唔,邝柔急道:“你快说啊!我找了十年了。我娘想起姨娘就暗中哭泣不敢让阿婆瞧见。说她一定是生自己的气才远离她。”
美玉道:“说起来太离奇,只怕你们不信。”“你快说我们一定信。”美玉拿出一轴画道:“就在这画中,这里有个女子她告诉我她叫程洁。”
邝柔失望的沉脸转身道:“妹妹,这个事你也耍姊姊开心。”美玉惊站起道:“真的姊姊,我没骗你。画中那女子与我一起在海边洗澡,是她告诉我的,程洁与我非常好。”邝柔嘘气道:“妹妹从哪搞来的歪门邪道的东西,你是不是中了人家的邪术了?”
美玉道:“不是,真的姊姊。”她拼命解释着。二女依然不信。十二娘道:“好,信你。除非是李诗仙的画,有身临其境之效。”美玉红着脸道:“这就是诗仙的画,我与那叫程洁的女子在野人岛海边崖下洗澡,紫烟要与她结为金篮姐妹。”邝柔一听野心岛唰站了起来,道:“什么?野人岛?那乃当年魔教的基地。”急忙打开了画。由于她心急,什么也看不出来,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副画。
片刻后道:“你快问问她,现在在哪?”美玉道:“好吧!”拿着画急着想进入境界,却怎么也不行,折腾到中午也不行。十二娘道:“行了吧!修炼界讲无求而自得,越求越得不到。”邝柔失望的流泪,美玉答应哪天试试再询问,她才破泣为笑。她尽管是老姑娘了,还是这么的天真。
八月十三,圆月当空,还有两日,自己即将结束少女时代,她每见到李白即脸红心跳,她一直等待后天将发生什么,到底谁是自己洞房郎君。
她来到阳台,打算望望夜夜为自己站岗的他,她将其呼上阳台,方要询问,哪知突然滑倒。李白立即掺扶起她,哪知她却投入其怀中不肯离去,实则想考验下他,是否是色狼,或许会原形毕露,套出他的身份与图谋。
李白却满脸正色,毫无他意,轻声道:“不早了,休息吧!”美玉道:“我后日即是你的人了,还用见外吗?”李白道:“你记住,我不是真的李白,我只是在完成与诗仙的交易。”美玉道:“你真是个傻子,诗仙能把你娘从地府中叫回来吗?他能给你个亲娘吗?”李白道:“诗仙不会骗我的!如果我娘没在地府呢?如果她转生在人间呢?好了,时间不早了,听话。”说完将其抱到秀床上,然后回到院中依然盘膝而坐,横剑于前。
美玉纳闷,他怎么这个表现,难道凭自己雎阳第一小姐,他一点不动心。诗仙能送他个亲娘?天下还有这样的恋娘傻三小子!让人家如此的耍戏,她不由笑了出来。
她闭目思索着他的话:他的娘亲不在地府,已转生在人间。她觉的这个假李白方方脸双眼皮,一副富态的样子,怎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哎!长的这么像自己的师姐紫烟……她突然大惊坐了起来,她似乎想通了什么事,激动的浑身颤抖,难道他是自己的……。
她疯了般,打开那些画,查看紫烟曾经用过的物品,以呼起某些记忆。
第五十三回 中秋婚礼
夜色中,月光温柔的将大地一切呵护在怀中,花园中凉凉的夜风中,飘着阵阵的花香。
邝柔披件纱衣来到花丛中,她望着天上的圆月,她睡不着,她从小闻听娘给其讲大姨娘的故事。是姨娘将巨万财产从魔教手中夺回,然后让给了妹妹。
她也升出思念这个姨娘的感情,母亲上了年岁后,常常思念姐姐而悄悄哭泣。
邝柔为了尽孝,不惜自己的青春,同龄姐妹,孩子都十岁了,可她依然为母分忧,不找到姨娘绝不想终身大事。
她忽闻练剑之声,寻声来到近前,见亭旁空地上,一人正在舞剑,他剑式很奇特,奇特就是他太俗气太普通,好像天桥的把式们都会的招式。可她哪里知道,这是汉代皇家绝学。
此人正是宗珑,他笨拙的舞动着,练了一遍又一遍,晃晃头道:“唉!不行,又该遭她打了。”将剑猛摔在地上。
邝柔见他好像极不情愿练武,又见其练起拳来,结果更笨了,哈着腰又蹦又跳,伸掌划来划去,很像日本相扑。其实她看的没错,相扑就是来源汉代角抵。
父亲邝野教其兄弟姐妹刀剑拳法都讲快干净利落。从没见过这么古仆笨拙的拳法,不由掩樱唇噗笑了出来。
“什么人?”宗珑停下,闪身来其近前,邝柔一惊,才知他可不是笨,自己绝不是人家的对手。想走又不好意思,有偷艺之嫌了,停下转身羞涩之态。
宗珑道:“原来是妹妹在散心。”“嗯!珑兄招式好个奇怪,小妹从来没见过。”“当然了,古墓之物,何人能见。”“什么?”“啊!我是说太普通了。小妹,姨娘可有线索?”
“其实,我根本就没打算能找到她。”宗珑道:“那为何妹妹还周游天下?”“我是给娘一个希望,让其不必伤心,有个盼头。”宗珑惊讶道:“为了让母亲舒心,你不惜浪费自己的青春?!”“小妹没那么高尚,贪玩而已。”“不!妹妹之孝,珑自愧不如。”说着掠衣便拜。
“呀!快快请起。”说着将其掺起。又闲谈片刻。“时间不早了,回房休息吧。”说完宗珑转身离去。
她也想回屋,刚转过花树。忽听一清脆声音道:“汝还在找姨娘吗?”邝柔一惊,见不远处站起一白纱女子,似乎没有敌意。柔问:“你是谁?”那女子道:“我是青莲,是美玉的朋友。你还在找你的姨娘吗?”“是,我找了她整整十年。”说着哽咽。
“为何非常找她?”“因为我娘年岁大了,这是唯一最亲的姊姊。她能不想吗?”“所以你为母亲分忧,连自己终身大事都不考虑?”邝柔道:“母亲不悦何敢自愉!”青莲道:“好个孝女啊!巧的很,你姨娘与我同在山中修仙,她知道你的事后,命我前来送些物品。”说着递上个包。
邝柔大喜接过道:“真的吗?真的吗?”说着跪地感谢。青莲上前掺起道:“好孩子!你姨娘正在修仙,不要打扰她,若动了情丝掉了层次,前功尽弃。她说这些画足以解其姐妹之情。”说着而去。
邝柔大喜,捧画回到房间,打开后见两个女子正在程园嘻戏,其中一个是自己母亲,另一个则不认识,心想一定是姨娘。又打开几个均是生活细节之作,大概是当年与母亲的生活过程。
她高兴的一直看到天明,次日,北风大起,她对美玉述了经过,二女大喜。十二娘高兴道:“姊姊的苦心没白废。”邝柔道:“恕姊姊不能参加你的婚礼,正好我家商船,今日路过雎阳南去广陵,他年我们姐妹再述情意。”二女点头。
李白与十二娘众人将其送上码头,临登船时,宗珑忽然上前道:“妹妹,今日一别,不知何年再见?”邝柔道:“珑兄随时可去广陵程园找我。”不知为何面有羞涩之意。
李十二娘是女孩,立即明白了,拉李白退到远处。
宗珑道:“如果我接妹妹来雎阳,肯赏脸吗?”邝柔立即明白了,点点头羞怯的转身欲走。
“慢!”宗珑解下佩剑,道:“妹妹一路小心,这柄剑给你防身之用。”邝柔见是把很普通的斑纹古铜剑,道:“谢谢相公美意。”说着解下一琉璃玉佩道:“这个送你留作记念吧!”说完跳上大船,扬帆而去。隋唐大运河从雎阳直通广陵扬州。
宗珑拿着玉佩,阳光一闪,竟然显出一女人形像正是邝柔。他非常高兴, 二人心意已明。
美玉的婚礼实在是冷清,是因为她穷吗?恰恰相反,因为她太富有,竟然拥有梁王宝藏。
所以其他兄弟姐妹,都没让回来,怕遭坏人劫持,兄妹都派人送些礼物略表寸心了。
八月十五,这天宗府依然与往日无别,可府前后左右,街上路口,有许多神秘人物在晃动,这是官府雎阳太守许远许老爷派的秘探。而邻家对街的赵老爷家娶儿媳同时嫁女儿,张灯结彩,好戏连台,鞭炮齐鸣,引的许多人观看。
午后,茹仙突然命准备喜堂,丫鬟仆人们高兴的筹备着。渐渐的太阳要落山了,依然没有诗仙李白的影子。
而假李白整衣束带,更加丝毫不敢放松,横剑膝前盘坐在台阶上。美玉穿好彩衣,来到近前道:“诗仙不可能来了,走吧,只有你我拜天地了。”说完婷婷前行,李白跟在其后面。
刚出园门,突然丫鬟月儿来报道:“小姐,小姐!大喜,大喜!”美玉道:“喜从何来?”“李仙长李含光到来。”美玉喜道:“师父来了。”欢快的跑入厅中,见茹仙正与一仙风道骨五缕墨髯的中年道士闲谈。
此人正是盛唐时茅山派大宗师李含光。
大家熟知历史的,或常看武侠小说的都知,少林武当乃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可是在唐还没武当的事呢,武当因真武与明代张三丰而出名。唐代道家兴旺处在广陵近前长江两岸的茅山,茅山派一直兴旺到宋代,才被北方全真派取代,形成统领武林修练界的龙头门派。
美玉娇呼一声:“师父!”上前跪地叩头。光哈哈笑道:“好徙儿,勿要多礼!今日是汝大喜之日,快快请起。”说着将其掺起。
第五十四回 赏个亲娘
美玉抬头见李含光身后,站立一白衣秀士,他戴着个斗笠,看不清脸,从身材看是极清秀之人,觉的这个人熟悉,可能哪个师兄弟。
她忽然嗔道:“拜什么堂,我要跟师父出家!”说着流泪。光惊讶道:“此话怎讲?为师当年没让你出家,就因你有段俗缘未了,而且是汝前生之誓愿。”美玉伸指道:“我就与这个假货拜堂吗?”光道:“你当真不识他?”“不识?”“将他赶出去如何?”“随便。”“当初是谁抱在怀中亲啊爱啊!牵肠挂肚的舍不得?”
假李白登时泪水下来,卟嗵跪拜在地。美玉惊讶不已,聋姥姥李金菊当初也是这个话,他到底是谁?
李含光道:“你这愚儿,还不快快醒来!”说着挽袖伸剑指奔其眉心一点,一道紫光射出。
美玉呀的一声栽倒昏了过去,片刻后悠悠醒来。喃喃自语道:“相公,相公,好个能受!好个难受,苦也!相公!……。”原来她被李含光使用神通法术打开前世之记忆。
她的前生最后时刻是在病床上,是债主来索命时的痛苦中。这就是她的最后记忆,此时依然如此。突然睁开眼睛,惊讶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在这?”李含光笑道:“你这愚儿醒来第一句就是你的相公,何来记的师父!”众人大笑。
美玉站起道:“这是哪里,我怎么再这?我的相公孩儿呢?桃儿、杏儿、桔儿,苹儿,相公呢?”她左顾右盼寻找丫鬟。李含光道:“你看这是谁?”唰旁边那人摘掉斗笠,美玉喜道:“相公!”扑其近前,又止住,在众目睽睽之下,何敢亲妮。
茹仙立即觉察到了,美玉的眼神表情全变了,根本不再是少女,而是超级稳重成熟的表情。她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女儿一瞬间消失了,她现在已不再是宗美玉,而是活生生的许紫烟。
果然,她立即表现出大家主妇的豪气与威严,喝声道:“来人,苹儿桃儿,告诉厨房加菜,今日贵客迎门。我李家棚壁生辉。”众人哈哈大笑。
而茹仙却泪水直流。
她望望茹仙道:“这位姊姊,好个面熟,请问您是?”茹仙皱娥眉流泪。
美玉满脸惊讶道:“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对了,对了!我病的好苦也!是师父您老人家救了我!大恩不言谢,我给您叩头。”说着欲跪。她的记忆还停在十多年前生命最后时刻。
李含光伸手拦住她叹息道:“真让师父汗颜,为师道行境界实在有限,根本无法化解你的命债,你已是两世之人,这是宗府!你已经往生十六载。你此生名叫美玉小姐。”紫烟才发觉确实自己的嗓音怎么变了。
自己是大腹便便的熟妇,现在怎么变的娇小苗条?她摸着手脸与身体,不知所措的表情。
李含光站起又摸她头一下,这下此生记忆一并记起,这下她再也控制不住,扑到李白怀中放声大哭,众人息嘘感叹落泪。人生什么才是永恒啊!功名利禄转眼即空,只有做好事积的德与做恶产生的罪业永远缠身。
紫烟突然想起道:“我的平阳伯禽呢?”忽听身后道:“娘,孩子在此。”她转身抬头望望,见说话的正是跪趴在地的假李白。她慢慢来其近前,蹲下捧起其脸,她立即知道了,太像自己,太像紫烟了。
伯禽道:“娘,我就是伯禽。”“吾的儿!长这么大了!娘竟然一点不认得你啊!”美玉抱其放声痛哭。众人心软者落泪。她突然道:“妹妹平阳呢?”“她假死随仙人修道去了。”
这时,一声欢笑,这娇嫩欢快的声音,似乎扫除一切悲伤。李十二娘从小性格大方,因为她是表演艺人行业,不大方怎行。她大声道:“两世为人,母子团圆,好啦!开始拜天地。”众人掌声雷动欢呼。
李含光道:“你们前生虽是夫妻,但是今天换了肉身,还得拜天地,才是天道认可之夫妇。”丫鬟立即将美玉扯入后房,重新化妆打扮,片刻出来凤冠霞披,头盖大红。
王龙大喝:“拜天地!”李含光与武茹仙上座代替双方父母。李白也换件新衣,打扮一番,仿佛就是二十多岁,不愧为谪仙人。
李白拉美玉之手,在其手心,划个圈一点,划个圈一点,这是当年在野人岛时,二人定下的结拜暗号,美玉当然全记着,不由激动的浑身颤抖。
“一拜天地!”二人向南叩头。“二拜高堂。”二人向李武二人叩头。“夫妻对拜!”二人面对面互相叩头。“入洞房。”李白拉美玉进入内室,
然后出来陪众人吃酒用餐。也没外人,唯一贵客就是李含光。
酒席上,李含光道:“雎阳不是祥地也,尔等要远走他乡!”李白点头道:“此劫必成无法改变。”光点点头道:“天意难违,历史将进入新的时代!谁能改变。唉!魔乱人间。最后只等转轮圣王最后救度,才可逃出此劫。”王龙与茹仙不知怎么回事,方要询问,光道:“天机不可泄漏,漏者没命。”二人不敢再问。
饭毕,李白与美玉喝了交杯酒,两世夫妻,说不尽的离别恩爱不必细表。
次日,李含光欲走,美玉挽留,光道:“你我师徙缘份已尽。我只能带你达到此境界。你欲往更高修练,当去庐山,去找腾空真人。让她带你找高人指点修练。”美玉叩头跪拜,含光抚抚其头飘然而去。
转眼来到九月,李十二娘欲回长安宫中梨园,李白命伯禽陪送,二人高高兴兴而去。
接下来的日子,茹仙将丫鬟们嫁的嫁,让回家的回家。这日叫来宗珑宗璟道:“你二人也不小了,天下游学去吧。”二人跪下,宗珑道:“我走了,何人服侍娘亲?”茹仙道:“吾儿之孝娘知。你去广陵找那邝家姑娘去吧。那里有咱家绸缎庄行,足可娶她过门,你兄弟莫要再北上,不久北方将有大劫。”宗珑心想:真是知子莫若母,竟然这么细微的事她都知道,可见其对自己关心成度绝不次于亲娘,她早知茹仙不是亲娘,但是他对其比亲娘还亲,他讨厌自己亲娘岳玲珑,老是强制自己做不愿做的事。他流泪道:“娘,你怎么办?”“娘,自有去处。”宗珑叩头不止落泪。茹仙沉脸道:“不听娘的话谓不孝,你们快走,切记再莫北上,若有合适的大家闺秀,汝做主为弟弟办了婚事。”“是。娘!”兄弟二人背包坐船南去。
他们的家破,不是因为太穷,恰恰相反,是太富有了,谁都眼红。
不久宗家人去室空,茹仙不知去向。
一些贼们高兴了,纷纷夜里前来偷盗东西,可是来一回的这辈子再不想做贼,差点吓死!差点被妖精吃了,宗府又成了吓人的鬼宅!
第五十五回 庐山寻道
玄宗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下之下天宝十四年(乙未,公元七五五年)
十一月,甲子,安禄山发所部兵及同罗、奚、契丹、室韦凡十五万众,号二十万,反于范阳。
命范阳节度副使贾循守范阳,平卢节度副使吕知诲守平卢,别将高秀岩守大同;诸将皆引兵夜发。
肃宗文明武德大圣大宣孝皇帝上之上
玄宗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下之下至德元年(丙申,公元七五六年)
春,正月,乙卯朔,安禄山在洛阳自称大燕皇帝,改元圣武,以达奚珣为侍中,张通儒为中书令,高尚、严庄为中书侍郎。
李随至睢阳,有众数万。丙辰,以随为河南节度使,以前高要尉许远为睢阳太守兼防御使。
初,雍丘令令狐潮以县降魔贼,贼封其为将,使东击淮阳救兵于襄邑,破之,俘百馀人,拘于雍丘,淮阳兵遂杀守者攻来,潮弃妻子走,故贾贲得以其间入雍丘。庚子,潮引贼精兵攻雍丘;贲出战,败死。张巡力战却贼,因兼领贲众,自称吴王先锋使。
三月,乙卯,潮复与贼将李怀仙、杨朝宗、谢元同等四万馀众杀至城下;众惧,莫有固志。张巡道:“贼兵精锐,有轻我心。今出其不意击之,彼必惊溃。贼势小折,然后城可守也。”乃使千人守城,自帅千人,分数队,开门突出。
张巡绝对的是大唐第一高手之例,身先士卒,直冲贼阵,干掉数十员战将,劈的残肢乱飞,贼遂退。明日,复进攻城,巡于城上立木栅以拒之。贼蚁附而登,巡束蒿灌油脂,焚而投之,贼烧的乱蹦不得上。乘机出兵击之,或夜袭营。二个月,大小三百余战,带甲而食,裹疮复战,魔贼遂败走。
巡乘胜追之,获胡兵二千人而还,军威大振魔教胆寒。
又战,巡使郎将雷万春于城上与令狐潮相闻,语未绝,贼弩射之,面中六箭而不动。潮疑其是木人,使问之,乃大惊,遥谓巡道:“见雷将军,方知足下军令之威矣!可惜天道不向唐矣,尔等何不顺天归燕!”巡道:“君未识人伦,焉知天道!”未几,出战,擒贼将十四人,斩道百余级。贼乃夜遁,收兵入陈留,不敢复出。
肃宗文明武德大圣大宣孝皇帝上之下至德元年(丙申,公元七五六年)
五月,玄宗弃长安,西走,贼
占长安。 安禄山使孙孝哲杀霍国长公主及王妃、附马等于崇仁坊,刳其心,以祭被赐死的安庆宗。
凡杨国忠、高力士之党及禄山素所恶者皆杀之,共八十三人,或以铁器揭其脑盖,流血满街。己巳,又杀皇孙及郡、县主二十馀人。宫中或各王公大臣与府上美女姬妾抓住全部一批批运到洛阳。
玄宗西行路上,太阳魔教教主阿史德亲自尾随混进皇家队伍中,多次暗杀玄宗,李白与公孙大娘,全力还击,粉碎了魔教的阴谋。
马嵬坡兵变,杨国忠一党被陈玄礼高力士合力诛杀。赐死杨贵妃。马嵬驿李白公孙大娘大战阿史德终将其击杀。
(详情请看剑仙李白~霓裳羽衣)
李伯禽与公孙大娘成亲后投奔郭子仪而去暂且不提。
单说李白与美玉奔庐山而去,二人晓行夜宿,步步东南,十堰、襄阳、荆门、武汉,然后顺长江东下,进入江西九江地界,进入鄱阳湖,庐山已近在眼前。
横看成岭侧成峰,
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
只缘身在此山中。
美玉心情非常愉快,而李白因为王雪之死余痛未消,善解人意的美玉百般哄逗,李白心情好了起来,他知道一切皆有因缘。
这日,终于来到庐山近前,李白不止来一次了,他曾留下千古绝唱
《望庐山瀑布》
日照香炉生紫烟,
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
疑是银河落九天。
《送内寻庐山女道士李腾空》
君寻腾空子,
尽到碧山家。
水舂云母砌,
风扫石楠花。
若爱幽居好,
相邀弄紫霞。
其二
多君相门女,
学道爱神仙。
素手掬青霭,
罗衣曳紫烟。
一往屏风叠,
乘鸾著玉鞭。
清泉处处小溪条条,说不尽的美景。
美玉有点发蒙,这么大的庐山,去哪找一个人。
临到中午,美玉实在是累了,来到路边,坐在溪边岩石,脱下秀鞋,哎哟!白白的小脚底下磨出几个血泡钻心的疼。
李白蹲在溪水中,为其清洗揉捏,果然疼痛减轻,白道:“娘子,这样吧!你在此休息,我去深山寻找,我路比较熟,而且腾空真人常常出没为百姓施药济世救人,也许有乡人知道她的洞府。”“好吧!相公你要多加小心。”
李白上岸向深山而去,美玉闭眼倚在树干上静静等待,待日落西山时也不见其归来。
这时,从远处过来一干瘦老妪,柱着木杖,持个要饭碗,突然摔倒呻吟。
美玉立即穿好鞋子,急上前扶起,道:“老人家,老人家你怎么了?”“饿,我饿!”美玉立即从包中拿出一个面饼。老人狼吞虎咽吃着。美玉微皱娥眉,原来老妇身上太臭,可能半年未洗澡。
片刻后,老妇道:“我的大儿出去谋生某归,小儿全家前年染疫而亡,只剩下我孤苦伶仃。”美玉从包中,取出一个珠子道:“老人家这个可值百金,够你余生了。”老妇大喜接过连连感谢。
“孩子,你心太好了。我好久没吃顿汤面了,你带我吃碗好吗?”美玉点点头道:“好吧!”说着掺扶起她,刚走几步一下摔倒,老妇涕道:“孩子,你独自去吧!让我这个没用的老婆子死在这喂狗吧!”
美玉道:“老人家,我来背你。”说着将其背起,没走百米,脚下血泡钻心的疼,每走一步如同踩上钉子,美玉咬牙挺着。
要知她过去可是坐轿的,前呼后拥的千金小姐,哪吃过这苦。还得提着包,片刻累的香汗淋淋。
这还不算,还得忍爱老妇身上的臭味,简直要了命。
第五十六回 心性道德考验
美玉强挺着走了二里,突然老妇呕吐起来,吐了其后背都是秽物。要知道美玉可是顶级富豪家庭,沐浴都是香汤,满身都是高级香味,家里家外都是鲜花满路,便桶都是一次一冲的金盆。
此时把她恶心的汗毛直立,加上脚疼又累,一阵眼前发黑跌倒在地,耳边传来老妇哭泣之声。
她昏头昏脑的爬起来道:“老人家勿要烦恼,没事没事。”来到附近水池,脱下外衣清洗干净,换件衣又背其向其而去。
终于,走了十多里来到一小镇,街上人来人往,房屋颇具艺术性且整齐,木楼居多,一家小店酒旗飘飘,美玉背老人进来,要了一桌好酒菜。
老人吃的狼吞虎咽,片刻后突然两眼发直,躺下抽缩。食客围观,见病的可不清。
古人民风纯朴,颇热情,给找来一位郎中,给诊了片刻,道:“这老人病的怪哉,无脉无相,可能因饿年龄大的原因,治好她恐怕只有腾空真人。”众人点头道:“对对对!腾空仙人若来,定可起死回生。”
美玉喜道:“各位见过腾空真人?”小二道:“当然了!半个月前,李仙长还路过此地。”美玉道:“小二哥,开间上房,将老人安顿。”小二皱眉道:“夫人,你住可以,她恐怕不行,若死在这我店染了晦气恐怕无人住了。”美玉道:“小二行行方便吧!善有善报啊!”“这个老人是你亲人?”“非也,路遇而已。”众人惊讶。
掌柜道:“好吧,连您这样千金之躯,尚且如此,况我等小民。”于是小二将老人抬入房中,老人时而明白,时而糊涂。
一连数日,不见李白踪影,只好静静等待。结果老人拉的满床都是,出多少钱小二也不给收拾,美玉只好自己伸手。
恶心的呕吐连连,小二过来送水皱眉道:“夫人,这老乞婆,又非你爹娘,又非大富大贵的娘娘,你何必如此,图个什么?扔外边去得了。”
美玉道:“老吾老人之老,见死不救非人也!天有好生之德,我等见死不救,上天何以慈悲于我们!善恶有报,人做天看,神目如电。”小二撇嘴道:“夫人,你太傻了!”满脸嘲笑之色。几个房客也说她傻,美玉不为所动,善心愈坚。
二日后,老人恢复,忽然来了两个汉子,见了老人呼娘,抓住美玉赖其拐走了亲娘。美玉百般解释,二个家伙越吵越凶,扬言上告。那老妇却望望其包,突然心生贪婪,大哭道:“这个贱人,是个强盗,见我有财,将我劫持来此!”二个汉子一把夺过包道:“好啊,走,跟我们去官府。”美玉简直傻了眼,小二掌柜满脸古怪讥笑声。
美玉点点头道:“好吧,老人家,你既然喜欢,就送给你吧!”其一汉子道:“哼,看在你年少无知的份上不报官了!将我娘送回家。”
美玉只好将老妇背在身上,来到街上,不知为何那老人重如千斤,美玉也是有些本事的,所以扛的动,但也累的热汗直冒。不少人围着观看,嘲笑声喝骂声,吐口水的,美玉从小到大从未受过如此羞辱,泪水直流。
老妪在其耳边道:“谁让你心好了,只要你同意别再行善多管闲事,我就让他们放过你。”
美玉正气道:“其实我救的不是你,我是在对得起天地良心!我在行使一个修炼人必须应该做到的。”话音刚落。
只听哈哈一声大笑,道:“好一个修炼人必须应该做的。”从楼顶落下一个女道士,但见其清秀无比仙风道骨,正是李腾空。
但见其一伸手,唰那老妪飞在空中,飘飘落其手中化为一个拂尘,两个大汉倒地化为两个树枝。
众人欢呼雷动跪拜,口呼腾空真人。他们好像忘记刚才的一切行为,原来皆是真实的考验,仙人操纵常人简直太过容易。
佛家讲普度众生,什么道德水准的人都可修炼,慢慢提高道德。
而道家不同,道家不讲普度众生,只教一个弟子,道德必须是最好的。所选择之人一上来就要求必须高道德,一上来就要对其进行,难以想象的道德考验。
美玉所有考验通过,合格了。
美玉立即跪拜,李腾空道:“快快请起。”这时李白也笑眯眯的出来,原来他知道美玉考验来临,故意回避。店小二也过来对腾空见礼,原来前时的刁难嘲笑皆是其暗中吩咐。
李腾空赏了许多药品给百姓,向众人讲解重德行善之理,所以整个社会弥漫修炼氛围。
今天所谓科学时代,特别魔教霸占的中国无神论社会,对传统社会拼命抹黑,今天人一点想象不到传统社会什么样子。
三人向深山而去,来到香炉峰附近,这里特别清秀,但见长瀑垂画,池水清清,苔绒藓润,野花遍地,矫猿偷窥,小鹿奔腾 ,宛若人间仙境。
李腾空指指山腰道:“那里有个古洞,算上你已经修出十代仙人。”美玉跪地又拜称师。腾空道:“哎!差也,我非汝师!这才是你师,此乃千年大道。”这时空中显现一紫光闪闪的道家仙人。
美玉急叩首道:“师父在上,请受徙儿一拜。”那仙人点头微笑,飘飘而去。
李腾空挽其腰,唰唰唰纵到山腰钻入洞中。美玉刚刚入定,但见那仙人显现出来,掌中太极盘叭开了,飞出无数金光闪闪之物,飞入其丹田身体周围,原来师父给下上修练的机制,如果不下上这个什么也练不出来。
从此日日打坐入定修炼,一个月时间达到斩三魔(把体内的老病死因素剔除不老不病不死)半年即达到三花聚顶,道家修练三花聚顶安排在很低的层次。
天目可看到天上地下宇宙许多层空间的情况,是当今科学永远认识不到的。
李白在山间不远处池塘边,建立一个木屋,从此这里多了一个镜池草堂与其一齐修练。李白与他们法门不同,修炼状态不一样,他喝酒吃饭正常,美玉本来应该辟谷不吃饭,可辟谷却损失少量的功力为代价,所以李白常常给其送饭。
第五十七回 永王掌权
公元七五六年
太子李亨在危机中草草的在甘肃灵武称帝,史称唐肃宗,历史进入新篇章,郭子仪、李光弼、张巡、南霁云、雷万春等所有将星出场,对安禄山展开大战。
安禄山这伙魔教徙,胸无大志,占居长安后,便不再西进,大小头目们疯狂的抢劫财产,奸污小姐贵妇们,整天享乐杀人,这就是魔教历来追求的共产共妻的人间天堂。百姓更加思唐,四处反叛,魔教根本控制不住局面。
这给唐军极大的恢复还手机会。特别刀神郭子仪李光弼转战山西河北关陕一带;张巡简直如同当年的刘武血战雎阳,死死的挡住魔教南下的步伐,才保住江淮米粮钱帛军资不断从湖北入陕进入西北。
民间修道隐士,李泌成为肃宗座前第一谋士,
初,京兆人李泌,幼以才敏著闻,玄宗使他与忠王李亨同游,男慕贤良,女慕贞洁嘛。玄宗欲加封其官职,泌不同意,只愿与太子为布衣交,太子常谓之先生。可是杨国忠却妒贤嫉能,甚恶之,怕抢了自己的风头,上奏将其下放到蕲春,后得归隐,居颍阳。
肃宗紧缺人才,自马嵬北行,遣使召之,谒见于灵武,上大喜,出则联辔,寝则对榻,如为太子时,事无大小皆请教,言无不从。
上欲以泌为右相,泌固辞曰:“陛下待以宾友,则贵于宰相矣,何必屈其志!”肃宗乃止。
同罗、突厥从安禄山反者屯长安苑中,甲戌,其酋长阿史那从礼帅五千骑,窃厩马二千匹逃归朔方,谋邀结诸胡,盗据边地。肃宗遣使宣慰之,降者甚众。
一日肃宗忧虑道:“今敌强如此,何时可定?”李泌道:“臣观贼所获子女金帛,皆输之范阳,此岂有雄据四海之志!今独胡人虏将为其用,中国之人惟高尚等数人而已,其他人皆被迫胁从者。以臣料之,不过二年,天下无寇矣。”
肃宗道:“何故?”对曰:“贼之骁将,不过史思明、安守忠、田乾真、阿史那承庆等数人而已。
今若令李光弼自太原出井陉,郭子仪自冯翊(yì)入河东,则思明、忠志不敢离范阳、常山,守忠、乾真不敢离长安,是以两军缠其四将也,从禄山者,独承庆耳。
愿命子仪勿取华阴,使两京之道常通,陛下以所征之兵军于扶风,与子仪、光弼互出击之,彼救首则击其尾,救尾则击其首,使贼往来数千里,疲于奔命,我常以逸待劳,贼至则避其锋,去则乘其弊,不攻城,不遏路。
来春复命建宁王为范阳节度大使,并塞北出,与光弼南北呈掎角形以取范阳,覆其巢穴。贼退则无所归,留则不获安,然后大军四合而攻之,必将拿下贼首,天下平矣。”肃宗非常高兴。
永王李璘,自幼失母,为三哥李亨所抚养,常抱之以眠;从上皇玄宗入蜀。
玄宗让臣子李林甫杨国忠安禄山之辈诓骗的太苦了,看样还是亲儿子保险,命诸子分总天下节制诸镇,谏议大夫高适进谏,以为不可,玄宗不听。
李璘领四道节度都使,镇江陵(荆州)。
临行前,寿王李瑁宴请吃饭,李璘不知何意,因为武惠妃的子女,李瑁、咸宜公主向来与李亨李璘宁亲公主这窝不和。他思索到底为什么,心腹薛鏐令其前去随机应变。
席间,李瑁大述兄弟情义,道:“如今国难当头,家里不合外人欺,过去因为老贼李林甫的挑拨,令我与三哥关系非常冷淡,如今老贼死了。我们兄弟应该齐心合力,共抗外敌。”
李璘道:“那是那是,覆巢无完卵嘛!我敬哥哥一杯!”二人一饮而尽,闲聊多时,甚是亲热。李瑁高兴道:“请看我的美人一舞。”“好好好。”
帘幕一挑,进来一丽人,正是上官春梦,翩翩起舞,真是婀娜多姿,一曲下来,二人鼓掌。
李璘谦虚道:“哥哥美女如云,而我那却是残花败柳。”瑁道:“哪里哪里,既然这个喜欢不妨就送给弟弟。”璘急推道:“这哪行。”瑁道:“咱们兄弟还分彼此吗。”
席散后,上官春梦随李璘而去。到家后,他对薛鏐道:“没想到他意图在我的身边安个细作,没想到将上官姑娘送给我。”二人哈哈大笑。
董庭燕道:“这分明是安排在董卓身边的貂蝉,王爷一定要小心。”李璘点头。薛鏐道:“放心,我们来个将计就计。”
李璘起程,半路上,站在船头顺长江东下,自己终于手握大权,甚是激动。
儿子李玚道:“父王,这下我们大事可成矣。”李璘回头瞪其一眼,然后高声道:“吾等,一定扫除逆胡,重复大唐江山。”寒山剑客孙向北薛鏐华雄等人,举拳呼喝,真是威风凛凛。
大船队伍浩浩荡荡来到江陵,长史李岘率众出迎,将王妃女眷们安排妥当。
当时江、淮租赋钱粮如同大山般堆积于江陵,李璘开始召募勇士数万人,日费巨万。
这晚,一间密室中,灯火通明,上座李璘,旁边站立李玚,次座薛鏐、班须、高仙琦、孙向北、丐帮少主华雄,船帮少主汤久,严肃众人。
李璘侧座则是一身紫衫,面罩细纱的女子,她最特别的就是那只白手,美的令人心颤的白手。这只手令江湖闻风丧胆的白手。
薛鏐站起道:“现在天下大乱,逆胡做乱,万民入水火,当今圣上年龄已高,用事糊涂,太子懦弱,唯吾王雄才大略,必将力挽狂澜,重复唐室,使天下太平。”华雄道:“对,我们丐帮一定力保王爷重兴大唐。”众人纷纷呼应。
李璘甚是高兴,拱手道:“全靠各位鼎力相助,将来共享富贵。”
薛鏐道:“今天下大乱,惟南方完富,吾王握四道兵,封疆数千里,宜据金陵,保有江表,如东晋故事,必成大事。”
李玚躬身道:“师父,您看怎么样?”岳玲珑道:“我们现在还欠缺名气,如果拉来几个大人物,则更加名正言顺。比如安禄山胁住王维。”
李璘道:“姊姊看哪位合适?”岳道:“当然是诗仙李太白。”璘摆手道:“不行不行,这个人实在是油盐不入,当年长安时我金钱美女献上,他无动于衷。”岳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他必须得来!我已准备妥当。只须一人去请即可。”李璘道:“谁去为好。”岳玲珑道:“上官春梦,她当年为诗仙执箕帚甚久,她去最为合适。”
第五十八回 胁迫出山
庐山镜池草堂,是那么的清静,一场大雪过后,更是别有一番韵味,青山挺立,劲松叠翠,长瀑激流,云雾缭绕。
远远的过来一行马队,个个雄纠纠气昂昂。转眼来到草堂近前,纷纷下马,为首者一靓丽美女,她白绒斗篷,白色绒帽,由于急行,她的脸被寒风吹的通红。
她正是上官春梦,她美目流盼,池旁的草地上,一只公鸡,门口趴着一条花狗,因来人它站起张望,汪汪叫了几声。还有一头黑毛白嘴白蹄的驴子,正在吃草,长的滚胖溜圆。上官春梦见了驴子,芳心激动起来,正是李白的座骑,又见到他了,没错,自己的梦中人。
门开了,室内冷冷清清,但甚是祥静。正中墙上一大副水墨丹青,黄帝升仙图。左右两副对联: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画下一白桦木榻,上坐一仙风道骨之人,正在闭目打坐。灶堂冷冷,可见他坐这可不是一两天了。
上官春梦急上前,解下斗篷披在李白身上,然后跪其脚下,将脸倚其腿上娇泣。
李白唰睁开眼睛,道:“你终于来了。”“你知道我会来?”“知道。”“你没忘记我?”“快了。”“谢谢,还是记的我。为何记的我?”“因为我与永王今生终有一段孽缘未了。”“我们无缘?”“有。”“什么缘份?”“有缘无份。”“你好狠心!”说着捶打着。
李白道:“你的春梦何时醒来?”“入土之日。”“我今日必须去吗?”“是的,王冰母女在他们手中。”李白一征道:“他们?不是你们?”“有你就是他们。”李白微微一笑,握握其手道:“你的手越来越白了。”春梦一惊,然后平静道:“我的身子更白,可惜你不要。”
李白走出草堂,拍拍花狗脑袋道:“别忘记给主人送饭。”花狗点点头。
李白终于西下来到江陵,李璘早命人打扫街道,隆重欢迎,他故意让天下之人都知李白做了自己的幕僚。
早有人提前送信,人到了。永王大喜亲自在城门迎接,百姓们成群的围观互相打听,“这是迎接什么人物啊!”“你不知道啊!听说是诗仙李白。”“是啊!今天大开眼界了,一睹诗仙风姿。”“来了来了!快看。”
但见一例马队远远的到来。李白与上官春梦刚到近前立即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上千人齐喝:“恭迎诗仙!恭迎诗仙!”给足面子。
李白下马后,远远的看见黄帆伞下一中年气派男子,正是李璘。他立即急忙上前参拜道:“李白参见王驾千岁千千岁。”李璘急掺道:“先生乃世外高人,不必如此大礼。”李白站起。
李璘道:“现四海分崩,逆胡作乱,民不寥生,小王不才,愿拯黎民出水火,重享盛世之福。”李白道:“王爷之仁堪比尧舜,在下铭记肺腑。”李璘哈哈大笑,拉其手同坐马车,回到城内。
安排在了紧挨王府的梅园,但见满院老梅树,中有几间典雅小楼。众人入院,李璘唤道:“杜大姐,诗仙到来。”但见,从一间室内出来一中年贵妇,秀发堆挽,环佩叮当,琼肌塞玉,面孔中带着几分英气,正是柳勣之前妻杜春雪。
当年她被柳勣休了之后,天天气恼以酒度日,不久柳勣被庭杖死在堂上,因诬赖朝臣之罪,子女流配岭南,这下杜春雪可不干了,她孩子遭罪当娘的能干吗!
路上贿赂官差,到地方后,带子女逃在江陵,后来李林甫王鉷王銲兄弟,相继倒台,杜国丈家被大赦免罪,杜便名正言顺的住下,这里风景好气温适怡,住的挺顺心,这几年越来越发福。
杜有邻杜国丈因遭李林甫柳勣诬告陷害,太子被迫又得休妻后,良娣春花便出家为尼,此时住在附近大慈庵,每日断绝尘缘,打坐修练,以脱苦海。
李璘到来后,闻迅立即见面,这可是老熟人,实在的亲戚,璘从小是李亨养大,杜春花位例良娣是其嫂子,性格温顺对其百般呵护,与春雪经常同庭歌舞言欢,如今见面特别亲切。
李璘笑道:“大姐,这位便是诗仙,与您做邻居吧!”杜春雪抬眼羞看,不看则已,一看惊的简直三魂出壳。
太认识了,同谋李太。当年在长安时一同盗窃大户人家财物以栽赃李白,以迫其离开官场,保护太子。结果把自己老爹尿壶偷去,让老娘差点骂死,幸亏妹子春花劝解没挨揍。
李白躬身施礼道:“小可参见夫人!”杜春雪必定是高等教育之人,立即回过神来还礼万福道:“久仰诗仙大名,幸会幸会。”进入室内,众人闲谈。片刻后,李璘因有事回府。
杜春雪对侍女道:“去准备些酒菜,我为诗仙洗尘接风。”丫鬟离去。室内只剩二人,杜春雪唿的站起,一手牵袖,翘指点道:“你你你……耍我的我,好苦!”泪水下来。
李白面露奇怪道:“夫人认识我?”春雪激动颤抖道:“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我真是个愚妇,被人家如此耍戏!”说着奔墙撞去。
李白一把拉住,春雪猛捶打其胸道:“我恨你我恨你!”然后伏其身哭泣。
李白却任其发泄,木然站立,片刻后依然道:“夫人认识小可?”春雪咬玉牙道:“你装你装!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这时,门外有人轻咳一声,春雪立即拭泪正色,李白迎出,正是永王妃,后面跟着董庭燕。她笑道:“诗仙,可还记的我?!”当年李璘拉拢时,经常请其到府上娱乐,永王妃还既兴与白同歌而舞。
李白急忙掠衣跪拜道:“小生参见王妃殿下。”王妃立即掺起道:“先生快快免礼。”一旁的上官春梦喜道:“大家都是熟人,今日一醉方休。”招呼众人准备。
果然,一直吃喝到半夜方散。
几日来,李白发现,李璘从不与自己谈政事,不是吟诗作赋就是歌舞娱乐。
有趣的是,李白饮食起居都是春雪给操办,甚至衣服都亲自给洗,但是却冷着脸一言不发,李白也默默无语。
上官春梦董庭燕却常过来说说笑笑,这日,李白道:“我要见见王冰母女。”董庭燕道:“她们与杜良娣同在大慈庵修心,你还是别见为好,免的分了她的心,若离开那里,她们的安全我不敢保证。 ”李白点点头。午后,王妃邀请赴宴。
第五十九回 傻的可爱
饭毕,调琴饮茶,李白弹了一曲又一曲,侍女们觉的无趣,纷纷离去睡觉。
王妃却侧歪在榻上闭目一直静静倾听,李白吟道:
大汉无中策,
匈奴犯渭桥。
五原秋草绿,
胡马一何骄。
命将征西极,
横行阴山侧。
燕支落汉家,
妇女无华色。
转战渡黄河,
休兵乐事多。
萧条清万里,
瀚海寂无波。
王妃闻言,忽然叹息道:“先生美意妾身早知,可是为之奈何!”李白道:“妇德之道,绝非愚忠!直言进谏,周室三母,人之凯模。”
忽然门外一声娇笑,上官春梦进来,端盘水果进来,道:“糖水冰梨快来尝尝。”王妃笑道:“快快献给先生。”然后道:“我去去就来。”起身离去。
上官春梦摆在桌上,将李白拉来坐下,盘中每个梨子插个竹签,她挥葱指一个一个,放入其口中。
李白指指主位道:“你应该坐在那里。”春梦笑道:“实在没那福份。但是感谢诗仙成全,我很快坐上。”“怎讲?”“因为你在送王妃死路。”“怎讲?”春梦又拿起一个放其口中道:“王爷欲重整汉室,你却离间其伉俪。”
李白拿起一个放她口中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春梦启贝齿咬下道:“还有句叫上船容易下船难。现在天下皆知诗仙为永王幕僚靠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已经没退路了?”“别无选择。即使先生回山也枉然,因为你是光明正大的被王爷请进王府的。”
李白一把将其挽在怀中道:“看样我栽在女人手中啦?而且是个小白手。”春梦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嗖!李白转一圈将其从窗子抛出楼外,春梦一个燕子大翻身站稳于地,然后哈哈大笑而去。
李白,回到梅园,屋内洗衣声,开门见正是春雪,轻声道:“这么多仆人,你何必呢?”“你管不着,我愿意!”二人默默无语,室内出奇的安静,只闻搓衣声。
忽然春雪噗笑了,掩樱唇笑的前仰后合,道:“当年,竟然偷的是我爹的尿壶,我娘找上来后,他们的衣服竟然放在桌上,我还……我还死不承认……若不是妹妹拦着,我非挨揍不可。”又格格笑着。
李白也笑了,春雪却哭了,仰头流泪道:“我怎么那么傻?我恨我自己那么傻,总被人家耍戏。”趴在腿上哭泣着。
李白来其近前,蹲下道:“对不起!当年绝无戏耍之意。”春雪抱其哭泣,道:“我即无耻下贱又愚蠢,诗仙天天陪我合谋害诗仙,你说我多蠢。”李白道:“当时实在迫不得已。李林甫对太子虎视眈眈,如果因你被抓住把柄,太子危矣。你实在不是阴险的张垍老谋深算的李林甫对手。”“可还是我害了爹娘,柳勣那禽兽,我恨死他了。我太傻了,总是被人家耍戏。被张垍耍戏,被你耍戏!我对不起爹娘!多年来我这口气,难出啊!”痛哭着。
李白叹息道:“一切,都过去了。人皆因贪婪名利而生恶念而行恶,唯一的补救,就是教育好子女,做个正人君子远离邪恶。”“嗯!我一直教育孩子相信善恶有报。绝不能像他爹是个禽兽。”“好好。”“你恨我吗?我当年处处治你于死地?”“不是你害我,是张垍,你只不过是他手中的工具而已。我一点不恨你,相反很喜欢你,喜欢你的傻,你的单纯。”“谢谢你。”春雪激动的浑身颤抖。李白好容易将其哄好。
当年杜春雪夫妻感情不合,好容易碰到知音,醉酒后愿以身相许,遭拒,回洛阳之家。今日才知李太既是李白。淫乱即是下地狱之大罪,才是真正的自杀。(详情见《霓裳羽衣》)
李璘的举动,很快玄宗听到风声,觉的这个儿子不带好兆头,敕其归觐于蜀,李璘不从。这等于拒抗皇命,等于反了。江陵长史李岘辞疾赴蜀告了密,吃一堑长一智,傻子都明白怎么回事。
玄宗召高适与之谋,高陈江东利害,且言璘必败之状。
十二月,置淮南节度使,领广陵等十二郡,以适为之;置淮南西道节度使,领汝南等五郡,以来瞋为之;使与江东节度使韦陟共防璘。这是玄宗对儿子的战略布属。
玄宗的布属李璘立即知道。这日,会议室中非常紧张,岳玲珑道:“我们内部出了奸细,一定要将其找出来。”李玚道:“我们一定要注意每个人。”
散会后,李玚回到住处,董庭燕进来,道:“我听说内部出了奸细,我知道是谁。”玚道:“谁?”燕道:“一定是上官春梦,她是寿王的人。”玚道:“言之有理,你要盯住她,抓住把柄就收拾她。”“嗯。”董说完离去。
她回到房间,觉的有些累,撩帘躺在床上,却吓了一跳。唿坐了起来,见上官春梦侧躺在身边,望着自己冷笑。
她又躺下,也针锋相对的侧身面对着她。 上官春梦抚其脸道:“非常留恋那些年在宗府的日子,虽然各为其主,但我们竟然像姐妹一般,一起吃一起睡一起唱歌跳舞,我很喜欢你的舞蹈。”
董庭燕道:“是,我也怀念那段日子,我们若是一对姐妹多好。”“我们不是姐妹吗?”说着握其那白皙的小手欣赏着,赞道:“好漂亮,我就喜欢这样洁白的白手。”
董撤回手道:“不是,我们好像天生是对手。”春梦道:“可是我却从来没拿你当对手。”“噢!为什么?”“你相信在宗府那一剑,是我刺你的?”“相信。因为你一直拿我当对头。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为何没拿我当对手?”“你已经替我回答了。”董道:“我还是没明白。”“因为,你太年青太无知,你不配。”
董唿,又坐了起来道:“信不信,我一声令下,就能要了你的命?别忘了这里是永王府,不是寿王府,这里是我说的算。”“不信,你我不过是一个歌伎。”
董喝道:“只要我喊一声,就把你抓起来,因为你是奸细。”“是又怎么样,你怎么对付我?”“只要你招了就免受皮肤之苦。”“然后呢?”“然后,由王爷处置你。”“我想知道你怎么处置我?”
董庭燕想想道:“看在相识一场的面上,赏你个痛快。”上官春梦哈哈笑道:“妹妹,你好仁慈啊!如果我想活呢?”“那就供出你的同伙。”“我的同伙就是寿王啊,他命我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这是连孩童都可想到的。”
董笑道:“看样,你是不打自招了。”春梦道:“免受苦嘛,这样可否活命?”“你们的同伙是谁?”上官春梦道:“好说。来人,带进来?”
第六十回 庭燕赎罪
哗啦,房门大开,几个武士,押进一个浑身是血脸部於青的汉子,卟嗵跪下。董庭燕登时惊的面无血色。
上官春梦笑道:“只要你招了,免受皮肤之苦。”董突然纵起向窗外跃去,结果又回来了,被人家抓住脚腕拽了回去。
她拔出匕首刺去,嘭被上官春梦双指夹住,一甩,咚射在窗框上。她挥掌斩向其项,打中了却震的玉掌疼痛难忍。
董庭燕突然对其陌生起来,在宗家时二人也经常撕闹或比武试剑,她认为上官春梦与自己差不多,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她刚想动啪,被点中穴道,登时栽在床上,那汉子道:“小姐,你就招了吧!”
董吓的浑身颤抖。这时,李玚进来,揪住其发,啪啪啪几个大耳光道:“贱人!你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快统统招来?”
董悲凉的哈哈大笑,然后转头道:“报应!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你赏我个痛快?”上官春梦道:“我不过一个歌伎,哪有权力决定他人生死。”
李玚道:“带走。”董庭燕被人家像揪小鸡一样提走。
李白正在室内抚琴,一阵香风,上官春梦进来,她抢过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道:“可惜有乐无舞!如同宴席无菜。”李白道:“不有你吗?”“多一个人才有趣啊!英雄救美从来是千古佳话。”“可是红颜祸水此起彼伏。”
春梦道:“此罪我们女人可但不起!尧舜为何没出红颜祸水?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勿怪他人。”
李白笑了道:“言之有理。你想救她为何不明说?我初次发现,原来你心肠这么好,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春梦道:“刚才不久。”“良心发现?”“对。因为我让她决定她自己之命运。”李白又轻抚几下道:“听说她赏你个痛快。”“对。看样她不是个恶毒女人,如果稍加调教也许是有用之才。”“可她却是你的对头。”
上官春梦站起背手傲然道:“我说了,她不配。”李白用赞赏的目光道:“你确实有王者风度!”“诗仙就是眼光独到。”
门开了,刑室内几个大汉回头望着,见李白与上官春梦进来。董庭燕双手被吊在梁上,已经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满鼻的幽香,发现自己在一张大床上,一双清澈无邪的眼睛正望着自己。
她登时泪水下来,道:“谢谢诗仙,搭救贱妾。”
李白摇头道:“不是,是上官姑娘救了你。”董唿!坐起道:“是她?”接着一片茫然。
李白道:“为何落此地步?”董苦笑道:“救命之恩你懂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年一个恶少欲奸污我,一个人救了我。她拖人将我送入永王府,条件是定时将他们情况无论衣食住行都汇报给她。”
“那人是什么人?”“是个女人,声音很好听,可能很漂亮的女人。”“你没看到她的脸。”“对。她一身红衣,细纱蒙着脸。”“她叫什么做什么的?”“不知道。因为她救了我,保住了我的贞洁,也就是保了我的生命。我的命等于是她的,而她也没让我做杀人放火之事。”
李白道:“如此说来你对她一无所知。”“对。只是每隔半个多月,一量车来接我,车上两个女子我们游玩一番,她们听我讲述王府中情况,她们最感兴趣的是太子李亨的情况。”
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很好听的女子声音传来,道:“好大的胆子,你竟然将我们的事靠诉了他人。”董庭燕大吃一惊。
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恩人的声音,竟然是从李白口中发出。她不由四周望望,希望不是真的。
李白从其表情点点头,全明白了,又恢复自己声音道:“你上当了。那个女人,你知道是谁吗?她就是魔教教主安禄山之母阿史德,我方才不过模仿一下她的声音而已,果然是她。”
董庭燕美目圆睁,魔教倒听说过,可是阿史德却从来没听说过。
李白忽然轻轻将其推倒,欲非礼状,然后另个拳头击在自己脸上,转身背手望着窗子道:“方才恶少非礼,我也英雄救美了,很简单嘛。阴毒狡诈无比的阿史德导演出这把戏太过轻松。魔教最会利用人的善良!人光有善良是不够的,还要有智慧,具有强大分辨正邪的能力。所以仁义礼智信,仁后边还有智。如果她是好人,为何利用你刺探他人机密?”
董庭燕回想当年的经过,恍然大悟,惊的面无血色道:“我被人家耍了!”说着捂脸哭泣。
于是王府中多个女仆,她端粪桶劈柴挑水做饭干最苦最累的活。人们往往非常诧异,因为她的娇容她的身段,与她的工作太不般配,所以后来她将脸包上。
这日早晨,提水做饭时,因逆风被灶堂的烟,呛的涕泪横流,在门口咳喘着,一阵香风入鼻,她睁开眼,见上官春梦站在面前,伸玉指丝帕为其擦擦脸上的黑灰,燕低下了头。
上官和蔼的道:“你为何不逃?凭你的武功,完全可逃走。”
燕木然的道:“我这是在赎罪,我恨自己太傻了,被人家耍戏,我对不起王爷与圣上。”上官春梦正色道:“你不是傻,你是善良是忠义。不知恩图报非人也!我必竟与你相处多年,你的性格我是知道的,记住,是你的善良救了你,让你还活着,精明人往往都短寿,比如阿史德。”燕泪水下来。
这时,一管事仆妇过来,喝斥道:“哎呀,你这懒虫,洗脸水还没烧好,小姐夫人们正等着呢,快呀快呀!”说着掐了一把。“来啦来啦!”燕急忙回房内,将水舀入铁皮桶中提走。上官春梦一直目送她远去,然后低头思索了好一会儿。
从此董庭燕闲时读经书,总是自省道德欠缺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忍辱修德,数十年后,她竟然发现自己得道成仙,因为她处于不修道已在道中之境界。
第六十一回 李璘惨败
甲辰,永王李璘擅引军队舟师东巡,而且邀请李白作赋,意思此事得到诗仙的认可支持了。李白知其绪谋已久,根本无法劝诫,只好写诗明捧,把其比喻太宗征高丽,可是谁都知道,出师不利而回,实则暗诫。
永王正月东出师,天子遥分龙虎旗。
楼船一举风波静,江汉翻为燕鹜池。
三川北虏乱如麻,四海南奔似永嘉。
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净胡沙。
雷鼓嘈嘈喧武昌,云旗猎猎过寻阳。
秋毫不犯三吴悦,春日遥看五色光。
龙盘虎踞帝王州,帝子金陵访故丘。
春风试暖昭阳殿,明月还过鳷鹊楼。……
李玚看到“王出三江按五湖,楼船跨海次扬都,”与“祖龙浮海不成桥,汉武寻阳空射蛟。我王楼舰轻秦汉,却似文皇欲度辽。”观后冷眼而视,面现杀机,可永王却捧诗哈哈大笑,道:“好,一定借吾祖太宗之威扫平逆胡,造福天下。”
祭祀水陆众神完毕,船队沿江而下,军容甚盛,但是然犹未露反叛割据之谋。
吴郡太守兼江南东路采访使李希言,给其书信,指其擅自引兵东下之意,实则劝告。
璘大怒,分兵遣其将浑惟明袭希言于吴郡,季广琛袭广陵长史、淮南采访使李成式于广陵。这就等于正式反了。
不怕强大的对手,就怕遇到猪队友。会议室中,岳玲珑怒不可遏道:“愚蠢,实在是愚蠢!此举完全打乱了我们原来计划,王爷并未掌握局面,我们应该按原来计划在广陵金陵各地换上我们的心腹,然后才能举事。”
李玚道:“师父放心,我们挥师东下,那些贪生怕死之辈。一定望风而降,而且阴山老祖也归顺于我们。”玚现在狂的不得了。
人生最大的愚昧未过于自己愚蠢去自以为非常聪明。
岳玲珑沉默片刻后道:“事已至此,尽快出兵广占要地。”
李璘兵进至当涂,李希言遣其将元景曜及丹徒太守阎敬之用兵拒之,李成式亦遣其将李承庆拒之。
双方一番撕杀,严肃一剑洞穿阎敬之,元景曜、李承庆皆投降于永王,江、淮大震。李玚是个有勇无谋之辈,稍有胜利即众人庆功,他实则并不太听岳玲珑与薛鏐的计策。
高适与来瞋、韦陟(zhì)最高军事长官紧急会于安陆,结盟誓众以讨李璘叛军。
中华人才多的是,经军师谋士们给出主意,先展开心理战,派人潜入军中劝说诸将,力陈厉害关系,晓以民族大义,又让其为家族性命着想。
这招可真灵。安禄山为何可成功,因为大唐东北军将领,大多是胡人而不是汉人,安禄山经营多年,人脉关系都非常的铁,而且都多是祆教徙,信奉太阳魔教的神~密特拉马兹达。人家信仰军事都统一,结成团的干。
而南方军则不同,几乎全是汉人,最主要的是唐德未失,国家处于最鼎盛之时,万民享福均感恩李氏。大伙都骂李林甫安禄山杨国忠乱臣贼子,主人待你不薄反过来落井下石捅刀子,在传统社会道德氛围中,这都是猪狗不如之辈。
至于今天人说玄宗宠杨贵妃如何如何,那是后人的评价,当时资讯不发达,而且以国家总产值来对比,实在不算什么。
因为藏富于民,皇帝花的是税收,不是去百姓家抢劫。而且是王鉷搞来的船业车业等或罚款偷税漏税,贪脏不法商人之钱,专门为玄宗成立一个小金库。如果不发生安史之乱,再养十个杨贵妃家族也不成问题。
比如今天二十个中国人养一个马列魔教徙~党员,许多百姓不也觉的不错嘛。
永王是儿子搞老爹,在孝治天下的国度更不得人心,注定了他失败的命运。
高适等人做好充份的战略准备。
时李成式与河北招讨判官李铣合兵讨璘,铣兵数千军于扬子;李成式命判官裴茂兵将三千,军于瓜步,广张旗帜,列于江津。不断的偷袭骚扰。许多江湖豪客帮助暗杀叛军首领。
李璘与其子李玚登城望之,才开始有惧色。未反之前,他权力无比,可是反了之后,他等于放弃父亲大唐之权。登时没了权力,船帮丐帮江湖帮派乌合之众实在力量有限。
季广琛秘密召来诸将,道:“吾们从王至此,天命未集,人谋已隳,不如趁兵锋未交,早图去就。不然,死于锋镝,永为乱臣贼子,给祖宗蒙羞,后世唾骂。”
诸将皆然之。于是广琛以麾下奔广陵,浑惟明奔江宁,冯季康奔白沙。
大将们都跑了,李璘开始忧惧,不知如何是好。李玚薛鏐岳玲珑等人商议,决定先尽量占领城池,然后安抚百姓获得人心。
可是官军也在行动,准备速战速决,因为北方战局太过紧张,郭子仪李光弼大战史思明蔡希 德,张巡在雎阳力阻尹子奇令狐潮魔教南下。形式并不乐观,南方资源截断后院起火就坏了。
其夕,突然江北之官军多列炬火,光照水中,南岸璘军内部又以火应之。李璘以为官军已过江,带家属与麾下潜逃;及天明,不见官兵,才知虚惊一场,复入城收兵,具舟楫而去。
李成式手下大将赵侃带精兵各路侠客高手们,过江至新丰,这些人每个可写一部武侠小说,都是练就的一出手,就把对方干没气的绝活。
李璘命李玚及其将高仙琦带兵击之;侃等逆战,好一场大战,严肃汤久华雄都阵亡。李玚肩头中箭,依然血战。
李璘终于兵溃与高仙琦收馀众,南奔鄱阳,收库物甲兵,欲南奔岭表。
江西采访使皇甫侁遣兵追杀到来。
璘兵退守山谷,扎营半山腰,筑起防线。这里易守难攻,官方伤亡惨重,一下难以拿下,双方暂时对持休息。
经李白肯请,带其家属从谷后转走,以免为乱军所伤,李璘知道意味着什么了,对其拜拜道:“我的家人,全仰仗先生了!”然后抱抱几个月大的孙子,泪水下来。
李白带数百人的车队向谷后而去,待天黑后出谷,又急行一夜,天明时,来到一山清水秀之地,这里池塘片片,草地平平。众人安营扎寨,埋锅煮饭。
永王妃寻视着,但见这些美人,如今个个花容不整狼狈不堪。
第六十二回 真正白手
冬天的江南也是很冷。不时,传出木鱼之声,给人异样的宁静之感。但见三个女尼,盘坐诵经,正是杜良娣与王冰母女。她们神色安宁毫无惧色,王妃愣愣的观看好一会。
突然,被一阵孩涕哭声惊醒,她回头望着,见儿媳露出雪胸为孩子哺乳。她来到近前脱下外套为其掩上。
杜春雪可害了怕,才知多么的危险,她是个单纯女子,以为借了亲戚光让跟着走就走,没想到成为大逆罪人。
她道:“我们还去哪里啊!”王妃木然道:“哪也不去,回去,任凭帝下降罪发落。”上官春梦突然大喝道:“不行。我们一定要东山再起。”
这时,从远处奔来一武士浑身是血,来到近前,跪拜声嘶力竭的道:“报!少爷与老爷全部战死。”说完趴地而亡,登时一片哭声。
王妃突然跪地抱住上官春梦的腿泣道:“求求你,放过我们这些孤儿寡母吧!王爷已经归天,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
这时,忽听四周杀声四起,围上众多官兵。吓的孩哭儿叫,柔弱的众贵妇们立即钻进帐中,求佛的求佛求道的求道。
岳玲珑大声道:“应战。”一群武士宫女,将木车连成一圈,形成小城墙,将众人围在核心,这些宫女一个特殊标志,右手瞬间露出一只漂亮的白手。
这时,从远处过来一队人马旗帆招展,边走边喝,“阴山老祖,万寿无疆!阴山老祖,万寿无疆!……。”片刻来到近前。
大轿纱帐中,坐着一白胡白发枯瘦的黑衣道人,正是阴山老祖彭傲。
岳玲珑上前点道:“你这个反复无常的老贼,今日就是尔等的死期!”彭傲哈哈大笑道:“大胆反贼,身为大唐子民,享盛世,得太平,不思报恩,反而图谋不轨犯上作乱,人人得以诛之。我等受朝廷之命前来捉拿尔等小辈。”
岳玲珑道:“呸!你这老贼干的勾当,天下几人不知。官府今日利用你,明日就将尔等统统剿灭。”
彭傲道:“少废话,快将梁王宝藏交出来,不然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呸,你这老贼无非贪图梁王宝藏。”
彭傲一挥手道:“给我杀!”原来这些人根本不是官军,而是阴山派伪装。众人一齐围攻,武士宫女们护住战圈,登时惨叫声连连。
李白围着帐篷游走,来到方才那报信武士近前,用脚轻轻点点低声道:“起来吧,别装了。”那武士果然站起,正是阳居正。上官春梦登时眼露寒光盯着李白,然后又欲对阳居正动手,被李白拦住。
这时,岳玲珑孙向北已经跳出圈外,她紫衫飞扬抵挡阴山派四高手的围攻,阳居正呆呆的望着她。
倒下的几乎全是阴山派杀手与永王护卫军,白手武士们几乎无所伤亡,原来,他内穿金缕玉衣,刀枪不入。
突然,空中烟雾腾腾,阴山派投掷迷烟弹,上官春梦,急忙抛出石子在空中拦截使其提前爆炸,但还是熏的武士们发昏,形式越来越不利。
这时,又过来一队人马,来到近前,为首者一娇艳妇人,却是风都门鬼王宗宗主肖渺渺。她左右跟着肖必达与肖荡荡。还有两个人均是於菟门下,杜战衣张新国,他们两派结盟对付摩尼教。
彭傲望着大喝道:“谁让尔等前来,快滚。哪天再收拾你们!”肖渺渺道:“你这老怪今天可能做古,我来帮忙。”彭傲道:“爷爷还不至于用你帮忙之境,快滚!”肖荡荡道:“我们奉朝廷之命前来捉拿逆党。”彭大骂道:“快滚,没你们的事。”
肖渺渺道:“好,老娘我看你们怎么死的。”
这时,连声惨叫,原来朱雀旗主付良玉双手连连发镖,岳玲珑竟然熟若无物,打中其身竟然击而不入,瞬间一剑挑开其前胸。又闪来闪去,飘忽不定,旁边三个武士被其抓住脸抛在空中,嘭嘭嘭爆响,血肉横飞。
肖渺渺哈哈大笑鼓掌,又一声大叫,三魔真君杨寒被孙向北一掌击飞而死。
右护法孟健大怒,飞身跃起,挥剑急攻,二位以快打快,瞬间对斩无数剑,突然,孙向北大叫,左手臂落地,他大喝冲上,片刻后,握剑之手也落地,孟抓住其喉,抛在空中,一剑劈开,鲜血四溅。
岳玲珑大怒,呛啷宝剑入鞘,晃出白手,使出移形幻影玄功,三大旗主全力围攻,岳简直如同鬼魅,好像随地消失又在旁处显出。
突然,啪,抓住玄武旗主柴刚的脸,抛在空中,嘭的一声大响,身体炸开。
这时左护法孙军大怒,跳起翻在空中,挥动开山钺,此物小巧锋利无比,在高手手中,自然杀伤力更是无比,左右护法加上二大旗主围攻,岳玲珑吃不住劲了,险象环生,身上中了数下,若无金缕玉衣早没了命。
突然面纱飘落,众人才看清,竟然是蒲笑。阴山派这时又全力猛攻,永王护卫队没穿宝衣者几乎全部战死。
肖渺渺见阴山派也死伤大半,双方已成两败惧伤之势,喝道:“给我上!”风都门高手冲上,这下白手武士们顶不住了,虽穿宝衣必竟有露肉地方,不断伤亡。
阴山老祖彭傲见风都门前来硬抢,不干了,腾空而起,从轿中飞出,啪一掌将蒲笑击飞。阳居正腾空而起接在怀中,蒲笑口喷鲜血,昏迷过去。李白急忙连点其穴位施救。
鼓傲哈哈狂笑道:“什么白手!什么移形幻影玄功,不过如此嘛!”只见上官春梦咬牙切齿道:“我让尔等几识见识,真正的白手!”只见她慢慢伸出右手,众人发现一个奇怪的变化,上官春梦的皮肤越来越白越来越嫩,片刻间,比原来漂亮不知多少倍,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她一瞬间飘出圈外,众人简直没看清如何出去的,瞬间连声惨叫,青龙旗王军,白虎旗主吴政,连连冲上空中,嘭嘭身体炸开,右护法孟健,刚急身暴退,刚跑十几米开外,嘭的身体炸开, 可把这些人吓坏了,从没见过这样的死法。
彭傲心觉不好,急忙将左护法抱在怀中急退,翻在远处,突然嘭的一声响,孙军在其怀中炸开,弄的血染全身。
彭傲可怒了,呛啷抽出他的追魂剑唰唰唰练了一气,猛冲上,狠命的拼杀起来,二人速度实在太快,只见两团身影缠在一处。
众人才明白,这才是真正的白手岳玲珑,而不是上官春梦。
第六十三回 决战
这时,那阴沉的玉面孤魂肖必达,终于出手,饮血刀确实喝血。他腾空而起,不论是阴山派还是白手武士一齐杀,残肢断臂横飞,连金缕玉衣也挡不住。张新国杜战衣,更是疯狂无比,打的阴山派高手死尸翻滚。永王妃见了心想完了。
正在这时,突然远处犬鸣声,但见一头黑驴,一条花狗背上一只大公鸡,黑驴背上盘坐一貌美佳人,正是美玉。她的前面开路者是一个贵妇,两个少女,可谓三个丽人,正是狐狸精老顺母女。
这驴奇快无比,瞬间来到近前,跃入车圈内,冲开的缺口处倒下数名风都门武士尸体。
美玉跳下驴背,叫声相公,然后命令道:“任何人不许入圈内。”老顺母女应声散开。美玉见李白正在为蒲笑发功,她明白了,从怀中取出一瓷瓶,倒出一粒药“金光还魂丹”,乃高层空间中金光草所制。放入其口中,片刻蒲笑嘤咛苏醒过来,立即盘膝打坐,行功疗伤。
美玉与永王妃见礼交谈片刻,转身来到阳居正近前将身上剑递上道:“此剑名曰甘将!正念可克饮血魔刀。王妃已经决定回家接受圣上处置,这是皇室中人,任何人来劫,都是图谋不轨。”原来伯禽走时将宝剑放在母亲那里。
阳居正接过后,呛啷拔出行功于刃,此剑竟然像活了一般,发出微鸣跃跃欲试之声。他跳出圈外,与肖必达战在一处,杀的难分难解。
余下白手宫女们,非常失望,以为来了帮手,竟然是又鸡又狗又驴的有什么用,只有这几个女子看样还行。
片刻后,她们想法变了。因为这伙没一个是人,当年李白在广陵收服几个精怪,给其取名榆大胡二顺,蛇三苟四猪五姬六吕七。除了榆大猪五留下给程洁护院,随程洁听佛法修行外(因为佛教普度众生,度兽类精怪) 都带来了。
风都武士们纷纷攻入圈内,结果嘡飞了!被驴踢飞的,那个啊声大叫,被花狗精在屁股蛋上咬下一块肉。精怪们知道这群坏家伙,个个有人命,按国法都该死,所以也不客气。
大公鸡嘭抓烂了脸,那杀手捂脸大叫,被白手宫女一刀劈死。最可怕的是花狗脖子上的蛇三,弹射出咬上就死,片刻间,咬倒五六个。
吓的众杀手不敢再前进。有不听邪的,跳进来,嘡黑驴一蹶子飞了。张新国大怒,喝道:“大胆妖孽,找死!”原来他看出是精怪,诵咒持剑,飞身跃入圈内击来,与老顺瞬间对斩数百剑。
啪脸上被胡老顺不知贴个什么东西,薄薄透明的糊在脸上,怎么抓也抓不下去,后来憋的他发狂,连面皮一起抓下,鲜血淋漓惨叫声声,杜战衣急忙抱其而去。吓的众人直冒凉气,再不敢靠前。
岳玲珑与阴山老祖千招已过,跃到树上林中,罡风刮的残木纷飞。
肖荡荡见到美玉道:“娘,他就是宗美玉。”肖渺渺大喜,抓住她就等于得到梁王宝藏,腾身而起向鬼魅一样飞来,鬼王宗拘魂手是令江湖闻风丧胆之绝学。
可美玉已今非昔比,一个大火球飞出,肖渺渺一声大叫,倒翻而回,衣服眉毛均烧焦。美玉手中多了一条长长的凤尾鞭,既凤凰尾毛也。
正在这时,只听嘭一声大响,彭傲被岳玲珑一掌击飞,刮的草木乱飞,一口鲜血喷出,他抬头望见肖必达,瞧见饮血刀,心中大喜。
阳肖二人又一个照面错开,彭傲口中念咒,飞身而起,抓住饮血刀嘭一掌将肖击飞,尸体落到远处。原来饮血刀乃阴山派祖上所练,将无数冤魂恶鬼阴气能量聚在刀上。
当然受人家咒语所治,他一念咒恶鬼们全跑了。肖必达立即邪劲没了。肖渺渺大叫一声,差点昏了过去,扑上抱着儿子大哭。
彭抓住魔刀滚滚阴性能量输入其体内,像充足了电一般,凶气万丈,哈哈狂笑,冲上与岳玲珑大战。岳登时险象环生,只有招架之力。
肖渺渺咬牙切齿道:“老贼拿命来!”挥剑冲上,二女双战阴山老妖,杀的难分难解。老妖体上邪功越来越壮所以越战越勇。
阳居正持甘将剑,正一旁观望,一眨眼,剑没了,落到岳玲珑手中,转身大战。就在这瞬间,战局发生变化,肖渺渺一声惨叫,飞了,身体在空中分为两半。彭傲大叫:“阴山老祖,天下无敌!”哈哈狂笑。
肖荡荡大哭欲冲上,被手下哼哈二将拉住,她咬牙切齿道:“给我杀!”风都门又与阴山派余众战在一处,片刻把阴山派几乎全部杀光,少数几个逃掉。
这时,彭岳二人一黑一紫两团光芒缠杀在一处,罡风荡荡不可开交。突然,蒲笑睁开眼,一跃而起,美玉发现手中凤尾鞭不见了。
蒲笑冲进战团,一甩凤尾,一个粉色大火球,又一个大火球,彭傲身上恶鬼们可受不了这神物,吓的不得了,所以搞的彭傲也害怕状态心惊肉跳。
这样一来登时邪劲大减,蒲笑发现妙处,将功力输入其中,使劲甩着……恨不得一下烧死他。突然双眼一黑又昏了过去,因其受伤太重。
岳玲珑抓住其身抛到远处,阳居正接住,搭其脉见其有油尽灯枯之相。这次,美玉立即为其发功输入能量。
顶级高手相争哪容半点疏忽大意,瞬间凤尾鞭落入彭傲手中。他用功力加持,宇宙就是相生相克而成,任何生命都有阴阳两性,这凤尾鞭正用则正邪用则邪,同样发挥作用,蓝白色火球连连飞出。
烧烤的岳玲珑疼痛难忍全力还击,立即险象环生,连连后退。彭傲哈哈狂笑,简直比秃尾巴狗还横,大打出手左一刀右一刀。
岳玲珑觉的今天可能够呛,心中悲伤不已向天道:“先帝列祖列宗,臣妾已经尽力,难复大汉天朝。”
彭瞅准空子,一刀劈下,岳玲珑一闭美目等死。就在此时,远处飘来一紫色身影。离其十米左右,一挥手打出一道白光。
来人正是李王后李金菊,她打出的是颗钻石锥,修炼界高人都知道,钻石有吸魔类能量的作用,特别经高功力加持,更是不得了。
彭傲使足了劲刚要落刀,突然浑身一震,岳玲珑大喜,一剑洞穿其喉,啪补上一掌将其击在空中。
阴山老祖落地后,嘣,站了起来,瞪圆双眼,回头望望李金菊,嘭!一声爆响身体炸成四分五裂,黑烟直冒,一代叱咤风云的妖人就此毙命。
岳玲珑丢剑瘫坐于地,浑身肌肉直颤抖,腿肚子直转筋,娇喘连连。
李金菊,又从碎尸中收回钻石锥擦净收好。口中念咒拘魂点在饮血刀上,将众鬼拘住,打算将来度化这些可怜的冤魂,用块碎布缠好提在手中。又收起甘将宝剑与凤尾鞭,静静的望着岳玲珑。
肖荡荡早已经命人带上母亲兄弟尸体而去。
第六十四回 天命难违
岳玲珑这时缓过劲来,觉的此人这么熟悉,一看是聋姥姥,她们过去在宗府天天见面,她公开身份是上官春梦嘛,但从不说话,这聋姥姥没人爱与她说话,你说东她听西,实在没办法交流。岳跪拜道:“多谢老人家搭救之恩。”
只听一和蔼可亲婉转的声音道:“玲珑妹妹,难道真的不识我了吗?”就这一声,岳宛若触电,浑身一震,坐在地上道:“你你你……。”这哪是平时聋姥姥的声音了。“是啊!是太久了,八百年的岁月,你我还相逢在此,实在不可想象,人间神话。”
岳惊慌道:“你你你……到底是谁?”
这时,蒲笑再次醒来,美玉已经发功完毕,她高兴的跳起,道:“娘!飞快的跑了过去。”扑其怀中。金菊抚摸其头道:“给你的宝贝,也看管不住,差点丢失害人!收去喽。”美玉嘤咛着。
金菊道:“娘可能这是与你最后一面,娘从来没让你看过我的真面目,今天娘让你见见我的本来面目。”美玉惊讶的闪在一旁,但觉其身热浪扑面,能量滚滚。
李金菊竟然像被充气一样,身体膨胀起来,干瘦的身躯,越来越丰满,脸上的皱纹全部消失,花白头发全部变黑,片刻间一雍容华贵肌肤似雪的中年贵妇站在众人眼前。
岳玲珑一跃而起,瞪大眼睛道:“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在墓中装神弄鬼吓嘘我。告诉你,我一定完成先王之遗命,一定恢复大汉天朝!”
恢复大汉天朝是她多年的梦。她花大量金钱收买控制达官显贵,混入王府做了李玚的师父,璘的家姬,后来被璘派去卧底在李瑁身边。
但是她从来没让璘碰过,他起性时,是其使用幻术将永王妃调来陪其取乐,待璘清醒时再躺其身边,所以永王妃特别喜欢上官春梦。对付李瑁用同样法术。
李璘觉的享受一个又一个妃子,其实大多是原配,都是岳玲珑使的术。本来人就是自我耍戏而已。
此时,岳玲珑非常气恨的转身欲走,梁王妃李金菊上前轻轻一点,她立即倒下。 她本来没人家本事大,又是大战之后,只能任人家摆布。
气的她大喊大叫:“放开我!放开我!”金菊扶其坐起道:“妹妹,你这性子若不改,何年能得道。”岳恨恨的道:“我,欠你一条命,我将来一定会还给你。”金菊落泪道:“你就这么恨姊姊吗?是,当年姊姊对你照顾不周。姊姊给你赔罪。”说着跪其面前叩头。
岳玲珑泪水下来道:“你别假仁假义!我永远比你强!你是废物!我才能助王爷完成遗命。快放开我!”金菊解开其穴道,但是腿依然不太灵。
这时,只听身后道:“娘,你别执迷不悟了,历史已经过去了。现在是大唐天朝,永远不可是大汉了。”
这时,宗珑与一个白胖富态的和尚出现在眼前,和尚正是宗鸣宗八爷。
宗珑跪其面前,岳玲珑啪给了一个大耳光,道:“畜牲,窝囊废!不配是刘氏子孙。我八百年岁月竟然怀出你这么个东西,气死我了!”
金菊道:“如果是王爷的命令,让你放弃,你是否遵命?”“如果是王爷之令,我一定放弃。”金菊伸指点点宗鸣道:“你可知道他是谁吗?你的身子没失任何男人,却偏偏做了他的妾?为何?她即是梁王转世,所以你们的孽缘一直不断。”
岳玲珑惊讶道:“我不信,我不信,你说谎诓骗我。”
宗鸣由于是大根基之人,在佛门修练这些日子,具备了宿命通功能,已经记忆起过去世。
他上前伏玲珑之耳,众人退到一旁,夫妻间当然有太多他人不知的隐私。片刻后,她惊讶发呆晃头掩唇颤抖,然后大哭。
宗鸣叹息道:“人生如梦,五千年大戏,你我只是个演员,切莫入戏太深。忘记自己来时之愿,最后找到转轮圣王之法,得到救度,提高道德,回到自己天上真正的家园,才是人生目地。”
岳玲珑站起,望着众宫女武士道:“听令,(众人跪下)从今日起,解散白手组织!谁若再以此兴风作浪,即是欺师蔑祖,绝不轻饶。”众人齐声道:“遵命”。
玲珑道:“飞燕,大风,细君,你们将财产分给众人,各自嫁人娶妻去吧!赶快走,一会官军来了。”三人说声遵命带众人散入林中而去。
金菊道:“你我是汉家之人,还是回汉家去吧!”说完拉其手,飘然而去。回到芒砀山在山洞秘室中继续修练,直到得道成仙。
蒲笑又缓过来,望着阳居正道:“夫君,为妻绝不难为你,将我抓住请功吧!记的我们当年在洛阳林中树下的故事吗?我今天再做一件好事。”解下腰间玉佩,塞进其手中道:“你我解除婚约,从此蒲家与阳家没有任何关系。”
阳居正登时泪水下来,道:“当然记的,我也做个好事。我放弃官职,我放弃终南山庄掌门之位,与吾贤妻蒲笑隐姓埋名浪迹天崖。”蒲笑幸福的将脸埋入其怀中。
李白美玉望着欢笑,美玉上前道:“好啦好啦!洞房再亲热去吧!快将龙鳞还给我。”蒲笑不好意思笑笑,伸手从怀中拿出一看,龙鳞碎成四块,原来刚才若不是这宝贝挡住了彭傲的邪功阴气,必死无疑。
蒲笑道:“拿你一个还你三个!”唰抛了过去,她知道这个宝贝太好玩了,留下一块将来降雨施雾玩。
李白道:“快走!”阳居正道:“二位前辈,他年有缘再报大恩。”抱娇躯急驰而去。远远传来蒲笑的声音道:“娘子,待我诗仙阴阳转正之时再来娶你成亲。”
美玉格格笑道:“这个淘气的风丫头。”二人大笑。李白过来与杜良娣王冰众人见礼问侯。
这时,官军搜寻到此,立即将众人围上,为首大将赵侃道:“将罪人统统拿下。”
杜春雪大喝道:“大胆!这是皇家内人,你们哪个敢动。”赵侃道:“拿下。”众兵蹦过木车冲进来数人,结果被驴嘡嘡,几蹶子踢了出去。一人不服道:“哎呀畜牲,爷爷非骑你遛几圈,然后杀肉吃!”纵身而起扑向其背,啊嘡一个蹶子飞了,落下后又一口耳朵差点给咬下来。
众官兵又好气又好笑,头一回见过这么凶的驴。人打官兵是拒捕殴差,这被驴踢了,你去哪评理去。
杜春雪指一尼姑道:“你们可知她是谁?她是昔日太子妃杜良娣,我们均是被哄骗而来,小心尔等的脑袋!”
这下赵侃害怕了,太子李亨已经在灵武登基。谁不知当年杜国丈被李林甫冤枉所害,早已大赦了,这若得罪还了得,只好以礼将众人迎出,
皇甫侁派人将李璘家属送还蜀地。
肃宗李亨闻迅后,又伤心又生气,他与李璘感情不光是兄弟,简直情同父子,李璘是其从襁褓时一手带大的。打算抓住后关个院好吃好喝再不让他碰到权力就得了,哪知被宰了。
怒道:“侁既生擒吾弟,为何不送之于蜀而私自擅杀?”遂废皇甫侁所有官职不再用。薛鏐等人均被杀。
第六十五回 轻舟已过万重山
李白果然被牵连,被关在浔阳大狱中,因其名头太大,所以罪也大。连杜甫都认为他死定了。作诗《不见》:
不见李生久,佯狂真可哀。
世人皆欲杀,吾意独怜才。
美玉与弟弟宗璟们四处迎救,处处碰壁,真是看尽了人家脸色,主要罪太大,没人敢伸手。
李白也为自己辩解,知道高适是主审官之一,觉的与他是老熟人,与杜甫高适三人游洛阳醉雎阳,自己免罪的机会较大。
哪知高适一点不开面,当然由于历史记载太模乎,咱无法知道高适是公铁面无私,还是怕受连累等他因,所以不做评论。
患难见真哥们,宣抚使崔涣与御史中丞宋若思力保。
解救李白最关键的还得是大人物,大唐第一功臣郭子仪,他感当年李白救命之恩,再加对其了解,李白参与永王谋反,这纯是瞎扯,一定是永王使诡计骗去的。
他在肃宗面前以自己性命担保,如果李白真有罪,自己愿同罪,把李白之忠如实讲出。肃宗被其说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关二年后,于公元七五九年被流放贵州夜郎。
一路之上,美玉宗璟护送,给官差些好处,像爷爷一样侍候。
结果行到半路,因天灾皇帝大赦天下被赦免,于是留下李白千古名著。
《早发白帝城》
朝辞白帝彩云间,
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
轻舟已过万重山。
这晚,站在船头,李白仰望星空,突然,一道亮光从空而降,一巨大神人显在空中,李白立即跪拜,那神人笑道:“汝已为中华五千文明,留下最光辉的文化,为千年后创世主最后来传法度人,为人树立认识法的理念,留下最重一笔。将来不论魔教如何反神祸乱人类,因有你的诗赋,也无法抹去对神的信仰与修炼境界之事,汝在人间使命已经结束,应该归位了。”说完一指,一道金光,射入李白头上,登时脑中全部开悟,彻底知晓自己前世今生,天上人间所有事情,也就是得道成神了。
大家要明白,李白不是来人间修练来的,他是有使命的神,下到人间为后世留下辉煌的诗词文化。
李白与美玉说明白了真相,她很高兴,又回庐山修练。
李白要把最后事情做完,如何让自己的作品留传后世,他知道上天安排的一个人正在寻找自己,于是去广陵等待他~魏颢。
公元六零一年,李白六十一岁。
这天他将众精怪叫到近前,它们一齐跪下。李白道:“一瞬间,从广陵至今三十春秋过去了,你们跟随我三十多载。”众精听着,感觉今天可能有特别之事。
李白道:“我的人间使命已完成,不久就要归位了。我要处理你们之事。”大顺小顺二狐哭泣道:“主人,你不要抛弃我们。”驴七苟四等道:“对对,主人您走了,我们怎么办。”
李白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老顺大顺小顺,这些年你们煮饭烧茶辛苦了!驴七更是辛苦,经常脚力载我周游天下,不知走了多少苦路。狗四为我看家护院,姬六为我司晨,蛇三随我出生入死。”
老顺道:“主人,若没有你,为我等施了隐灵符,我们早被雷部劈死了。”其他精怪道:“对啊对啊!主人对我等大恩感激不尽。”
李白道:“这数十年尔等没有做恶附体采人精华害人,反而积下许多功德,来生足可转生成人。今日我将撤去隐灵符,尔等去阴间阎王殿去报道去吧!发愿来生得人身一定修炼正法正道。”
片刻后,众精道:“我等发愿完毕。”李白剑指向天,默默诵咒,挨个点点道:“隐灵术已解,尔等快去阴间,否则被雷部发现立即追杀。”众精叩头不止,然后化作团团亮光,入地而去。
而蛇三行到半路上,突然想:转生成人,人类一出生什么也不知道,吃喝嫖赌,在名利引诱下,还能修炼吗?人间太迷太可怕,不如找个恶人,附体采其精华修成个人形,这样即可修练,还是这个办法好。它从地下飞到空中。
用功能看见许多贪婪之人拜佛拜神,求升官发财考学生儿子找媳妇,都是贪欲邪心。 它想:对,就上到这些佛像上去,挑个身体好东西多的附体。
它刚要上去,突然咔嚓一道霹雳,蛇三被雷部诸神劈死了。谁祸害人类都是不充许的。
李白知道后叹息不已,一念错千古恨。
第六十六回 安庆绪弑父
肃宗文明武德大圣大宣孝皇帝中之上至德二年(丁酉,公元七五七年)
安禄山自起兵以来,目渐昏,以至不能睹物看东西;眼睛瞎了又得了病疽,他开始性情暴燥,对左右仆人小不如意,就又打又杀。
既然称帝当了皇帝,深居禁中,大将难得见其面,皆是严庄来汇报政事。结果严庄也被揍了好几回,太监头头猪儿被打的最多。左右宫女护卫太监们人人自危,整天提心吊胆,心知说不定哪会儿就不得好死。
安禄山嬖妾段凤大喜,趁此机会除去安庆绪,让自己亲儿子安庆恩当太子。安庆绪处于日日恐惧之中,每当来人他吓的都不知所措,怕是来赐死的。
严庄知道安禄山此时简直是条疯狗,随时自己没命,私下对安庆绪道:“王爷若想活命,有时事有不得已而为之,机不可失。”
魔教本来又娶母又心狠手辣,安庆绪早被奶奶调教的凶恶无比,道:“即然兄有所为,敢不敬从。”又找来猪儿道:“汝前后受打,可有数乎!不行大事,说不上哪天就没命!”猪儿见人家亲儿子都想干,自己还怕啥!亦许诺。
一切准备好,这晚,严庄与安庆绪带自己心腹们持兵立在帐外,猪儿执刀直入宫中。
安禄山今晚吃的不错,还喝了一壶好酒,听了一会抓来的梨园弟子的歌舞,刚想睡着,忽见当年自己所杀之女雯子进来,身后引来一群血淋淋之人,有开膛破腹的,有无脑盖的,有残肢断臂的,正是霍国长公主附马皇孙们,一齐扑上。
安禄山大叫坐起,见面前模糊糊过来一人。他感觉不对,伸手摸枕旁的刀,却不见了。
这时,腹部一阵巨痛,猪儿的刀捅进他的巨大肚中,臭气熏人。左右护卫们吓的都不敢动。
安禄山一掌击空,使劲摇晃帐竿,道:“必是家贼也!”安禄山七圣刀没练到老娘那本事,差远去了,若是他老娘阿史德,这一刀简直就是玩笑一般。此时腹已流血数斗,遂死。
安庆绪掘床下地深数尺,用被子裹其尸埋之,诫宫女太监们不得泄漏消息,大伙都是被绑架来的盼他们魔教早灭,谁管这个闲事。
次日,早,严庄宣布于外,安禄山病笃,立晋王庆绪为太子,然后即帝位,尊禄山为太上皇,然后发丧。 首先把继母段凤与弟弟庆恩都杀掉。
安庆绪性格昏懦,言辞无序,严庄恐众不服,不让见其他官员。庆绪整日纵酒色为乐,凡过去他看上的女人,都搞来尽情蹂躏。他称严庄为兄,封为御史大夫、冯翊王,事无大小,皆取决他;厚加诸将官爵以悦其心。
史思明自博陵,蔡希德自太行,高秀岩自大同,牛廷介自范阳,引兵共十万,寇太原。
李光弼麾下精兵皆赴朔方,手下团练乌合之众不满万人。思明以为太原指掌可取,长驱直入取朔方、河、陇。可是他遇到的对手却是大唐第一将星,李光弼本为契丹王楷洛之子,玄宗赐国姓为李。
太原诸将皆恐惧,议修城以待之,光弼道:“太原城周四十里,贼垂至而兴役,是未见敌先自困也。”乃帅士卒及民于城外凿壕以自固。
作墼(j ī)数十万,众将莫知所用;及贼攻城于外,光弼用之增垒于内,坏则补之。思明使人取攻具于山东,以胡兵三千卫送之,至广阳,别将慕容溢、张奉璋邀击,尽杀之。
思明围太原,月余不下,乃选骁锐为游兵,命令道:“我攻其北你们潜其南,攻东则趣西,有隙则乘之。”众将应之而去。
而光弼军令严整,虽寇不至,然警逻未尝一刻松懈,贼不得入。光弼寻找军中高手,凡有小技,皆取之,随能使之,人尽其用,得安边人士钱工三,这位有本事,颇像土行孙,善穿地道,会土行术。
贼于城下叫阵,仰而大骂:“有种出来,别像乌龟一样躲着……。”祖宗八代跳脚骂的正欢时,光弼遣人从地道中曳其足而入,在城头砍了,可把贼将们吓坏了,此后每战前皆视地。
贼用梯冲、土山以攻城,光弼用地道以迎之,近城则陷。贼初攻城急,光弼做弹石机飞巨石,一发则毙二十馀人,贼死者十之二三,乃退营于数十步外,围守依固。
光弼遣人诈与贼约,刻日出降;贼喜,不为备。光弼使穿地道周贼营中,以木支撑。至期,光弼勒兵在城上,遣裨将将数千人出,如降状,贼皆属目。
俄而营中地陷,死者千馀人,贼众惊乱,官军鼓噪乘之,俘斩万计。
此时安禄山死,安庆绪召史思明归守范阳,留蔡希德等围太原。
李光弼出敢死队击蔡希德,大破之,斩首七万余人;希德遁去。
安庆绪以史思明为范阳节度使,兼领恒阳军事,封妫川王;以牛廷介领安阳军事;张忠志为常山太守兼团练使,镇井陉口;
余众各令归旧任,募兵以御官军。先是安禄山得两京珍货,悉输范阳。思明拥强兵,据富资,益骄横,不听安庆绪之命;庆绪不能制他。
郭子仪以回纥(hé)兵精,劝肃宗益征其兵以击贼。怀仁可汗遣其子叶护及将军帝德等将精兵四千余人来至凤翔。 叶护到来后,宴劳赐赉(la ì),惟其所欲。
丁亥,元帅广平王李俶(唐代宗)将朔方等军及回纥、西域之众十五万,号二十万,发凤翔。
俶见叶护,愿结为兄弟,叶护大喜,谓俶为兄。回纥至扶风,郭子仪留宴三日。叶护曰:“国家有急,远来相助,何以食为!”宴毕,即行。这家伙奔着金银财宝美女而来。
庚子,诸军俱发;壬寅,至长安城西,陈于香积寺北澧水之东。李嗣业为前军,郭子仪为中军,王思礼为后军。一举拿下长安夺回京都。
癸卯,大军入西京。初,肃宗欲速得京师,与回纥约定:“克城之日,土地、士庶归唐,金帛、子女皆归回纥。”至是,叶护欲如约。
李俶拜于叶护马前道:“今始得西京,若遽俘掠,则东京之人皆为贼固守,不可复取矣,愿至东京乃如约。”
叶护惊跃下马答拜,跪捧王足,道:“当为殿下径往东京。”即与仆固怀恩引回纥、西域之兵引兵东下。
百姓、军士、胡虏见,皆泣道:“广平王真华、夷之主!”肃宗闻之,喜道:“朕不及也!”俶整众入城,百姓老幼夹道欢呼悲泣。俶留长安,镇抚三日,引大军东出。以太子少傅虢王巨为西京留守。
第六十七回 千古英魂
尹子奇久围睢阳,城中粮食尽,众议弃城东走,张巡、许远谋:“睢阳,江、淮之保障,若弃之去,贼必乘胜长驱南下,江、淮必将失去,大唐危矣!且我众兵将饥羸,走也跑不多远,不如坚守以待救兵。”
睢阳士卒死伤之余,仅剩才六百人,张巡、许远分城而守之,巡守东北,远守西南,与士卒同食茶纸,不复下城。
贼士攻城者,张巡以良心道德说之,往往一些高手弃贼来降,为巡死战,前后达二百余人。
茶纸既尽,遂食马,马尽,罗雀掘鼠;雀鼠又尽。
张巡居室内正愁苦时,一阵香风近前,原来是其爱妾婵娟,施礼道:“夫君莫愁,还有吾乃一顿好餐也,秀色真可餐也!”张巡立即明白,浑身颤抖的低下了头,作为天下第一高手之例,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是非常丢人之事。
婵娟道:“若城破我不知受贼多少羞辱,不如以清白之躯报国救万民,以敬太宗百年盛世。”
张巡卟嗵跪其脚下,落泪道:“来生做牛做马也还夫人之恩情!”说着递上宝剑,蝉娟晃头道:“妾之血可饱餐数人。”张巡一把将其搂在怀中泣不成声,封其死穴。
片刻,蝉娟闭上美目而逝。开饭时,竟然闻见了肉香,众人惊喜,狼吞虎咽喝着汤,纷纷询问什么肉,一火夫士兵过来,哭道:“这是夫人蝉娟千金之体。”
所有将士一齐放下碗,大家先前还奇怪怎么不见了夫人,每天她都忙着给众人上水上饭,以其母性温柔鼓舞士气,没想到一介女子以杀身成仁。立即全体齐唰唰跪拜痛哭,誓死杀贼。
许远许老爷,也痛苦的回到住处,这时仆妇阿莲上前跪拜道:“老爷,我等虽为女流之辈,虽不能上阵杀敌,但也知忠孝,安禄山狗贼深受皇恩不思回却犯上作乱,为天下所不耻,蝉娟夫人是我等榜样。我与荷儿已经商量好,她先行一步。”许远急开帘见梁上悬挂一尸。
他跪地大哭道:“是吾等须眉无能之过也!”“老爷保重。”说完一头撞在桌角而亡。
然后的日子括城中妇人食之;既尽,继以男子老弱。人知必死,莫有叛者,所余才四百人。
癸丑,魔教贼众登城,将士饿的不能战。张巡向西再拜道:“臣力竭矣,不能全城,生既无以报帝 下,死当为厉鬼以杀贼!”城遂陷,巡、远俱被俘。
尹子奇问:“闻君每战瞪破眼睛咬碎牙齿,为何如此?”张巡道:“吾志吞逆贼,但力不能耳!”子奇以刀拨开其口视之,见牙所余才剩三四。他被感动了,欲活之。
其他贼将道:“他乃忠义守节之士,绝不可能为吾所用。且太得士心,存之,将为后患。”于是南霁云、雷万春等三十六英雄皆被斩,为国捐躯。
巡且死,颜色不乱,扬扬如常。许远被送到洛阳。
张巡初守睢阳时,兵卒仅万人,城中居民有数万,巡一见问姓名,其后无不识者。
前后大小战共四百场,杀贼卒十二万人。张巡武功之高,大唐罕见,行兵不依古战阵法,令本部兵将各以其意教之。人问其故,巡道:“今与胡虏战,云合鸟散,变态不恒。数步之间,势有同异。临机应猝,在于呼吸之间,而凡事皆询问主将,事不相及,非知兵之变者也。故吾让兵识将意,将识士情,投之而往,如手之使指。兵将相习,人自为战,不亦可乎!”
自兴兵,器械、甲仗皆取之于敌,未曾自修。每战,将士或退散,巡立于战所,谓将士道:“我绝不离此,你们快冲,退者死。”将士莫敢不还死战,卒破敌。他又推诚待人,对士兵非常的好,无所疑隐;临敌应变,出奇无穷;号令明,赏罚信,与众共甘苦寒暑,手下皆佩服,愿为死战。虢王巨、贺兰进明、许叔翼、尚衡等拥兵见死不救皆乃小人也!
张镐闻睢阳围急,倍道急进,檄浙东、浙西、淮南、北海诸节度及谯郡太守闾丘晓,使共同紧急救之。
晓素傲横,不受镐命。及张镐赶到时,睢阳城已陷三日。镐大怒,召晓,杖杀之。活该 ,罪有应得。
张通儒等收馀众逃走保陕,安庆绪悉发洛阳兵,使其御史大夫严庄为主将,与通儒共拒官军,并旧兵步骑犹十五万。
己未,广平王李俶至曲沃。回纥叶护使其将军鼻施吐拨裴罗等引军旁南山搜伏,因驻军岭北。
郭子仪等与贼遇于新店,贼依山而陈。子仪等初与之战,不利,贼逐之下山。
回纥自南山袭其背,于黄埃中发十馀矢。贼惊顾道:“回纥至矣!”遂溃。官军与回纥夹击之,贼大败,僵尸蔽野。严庄、张通儒等弃陕东走,广平王俶、郭子仪入陕城,仆固怀恩等分道追之。
严庄先入洛阳报告安庆绪。庚申夜,庆绪帅其邪党自苑门出,走河北;杀所获唐将哥舒翰、程千里等三十馀人而去,许远死于偃师。
壬戌,广平王俶入东京洛阳。回纥意犹未厌,俶知道非吾族类其心必异,患之。父老请率罗锦万匹以赂回纥,回纥乃止。
癸亥,上发凤翔,遣太子太师韦见素入蜀,奉迎上皇。
乙丑,郭子仪遣左兵马使张用济、右武锋使浑释之将兵取河阳及河内;严庄来降。 陈留人杀尹子奇,举郡降。
丙寅,肃宗至望贤宫,得东京捷奏。丁卯,入西京长安。百姓出国门奉迎,二十里不绝,舞跃呼万岁,许多人大哭欢喜。肃宗入居大明宫。
御史中丞崔器令百官,凡接受安禄山官爵者皆脱巾光脚立于寒元殿前,顿首请罪,环之以兵,使百官临视之。太庙为贼所焚,肃宗素服向庙哭三日。是日,玄宗发蜀郡归来。
广平王俶入洛阳后,百官受安禄山父子官者陈希烈等三百馀人,皆素服悲泣请罪。俶以上旨释之,寻勒赴西京。
己巳,崔器命官员们朝堂请罪,如西京百官之仪,然后收系大理、京兆狱。其府县所由、祗承人等受贼驱使追捕者,皆收系之。
癸酉,回纥叶护自东京还,上命百官迎之于长乐驿,上与宴于宣政殿。
叶护奏以“军中马少,请留其兵于沙苑,自归取马,还为陛下扫除范阳馀孽。”肃宗赶紧赐而遣之。后来果然他们抢劫洛阳,杀人上万,财物女子尽情拿走。小姐贵妇们可倒大霉了,外族都知中华女子三从四德温柔似水太好了。
十一月,广平王俶、郭子仪来自东京,上劳子仪道:“吾之家国,由卿再造也。”
第六十八回 魔教残杀
己丑,以回纥叶护为司空、忠义王;岁遗回纥绢二万匹,使就朔方军受之。以严庄为司农卿。
肃宗为了复国稳定,到了不可理喻之地步,凡魔教贼将投降过来者皆封官且留有兵权,比如曾投降魔教的死党平卢军,征叛将刘展后打着官军名号大肆抢劫扬州,整个江淮最富裕地区给毁了。
各军队副将杀主将自立,肃宗都承认封官,直接埋下灭亡大唐的祸根。
周朝时,三家分晋乱了纲纪伦理,臣子杀主子称王,周天子都认可,既然如此诸侯取代你周天子也可行啊!直接导致大周礼崩乐坏一片混乱的战国时代直到周灭秦立。
如今肃宗乱了军规,导致军阀混战二百余年,直到宋太祖平太下定军规,触犯即军法处置才使将领不敢乱来天下太平。
大家发现个规矩没有,每个朝代开国君主明,然后中兴,然后一代比一代昏直到灭亡。天意如此,若都是明君则不能改朝换代了,也显不出忠奸善恶了。
十二月,丙午,玄宗至咸阳,肃宗备法驾迎于望贤宫。上皇在宫南楼,肃宗不敢着黄袍,穿旧日王子身份的紫袍,望楼下马,趋进,拜舞于楼下。上皇下楼,抚儿而泣。肃宗捧上皇足,呜咽不自止。
上皇索黄袍,亲自为肃宗披上,李亨伏地顿首固辞。玄宗道:“天数、人心皆归于汝,使朕得保养余齿,汝之孝也!”肃宗不得已,受之。长安父老在远处,欢呼且拜。
戊午,肃宗御丹凤楼,赦天下,惟与安禄山同反及李林甫、王鉷、杨国忠子孙不在免例。
立广平王李俶为楚王,加郭子仪司徒,李光弼司空,自馀蜀郡、灵武扈从立功之臣,皆进阶,赐爵,加食邑有差。卢奕、颜杲(gaǒ)卿、袁履谦、许远、张巡、张介然、蒋清、庞坚等忠烈皆加追赠。
但是张巡争议最大,议者或罪巡以守睢阳不去,与其吃人,不如全人。
其友人李翰为之作传,上表道:“巡以寡击众,以弱制强,保江、淮以待救兵,师至而巡死,巡之功大矣。
可恨许多人拥军不救,而却议其吃人,这分明是抑善扬恶,臣心痛之!
难道张巡守城之初就打算食人吗? 损数百之众以救天下更多人,臣犹曰功过相掩,况其为国为民之忠义之志!今巡死大难,不能来辩解,唯后世之名是其荣禄。若不纪录个明白,恐远而不传,使巡等忠烈死不瞑目,诚臣敢撰传一卷献上,乞编列史官。”众议由是停止。
安庆绪之北走也,其大将北平王李归仁及津兵曳落河、同罗、六州胡数万人皆溃归范阳,所过俘掠,人物无遗。
史思明拼命拉拢自己势力,曳落河、六州胡皆降。同罗不从,思明纵兵击之,同罗大败,悉夺其所掠,余众走归其国。
安庆绪忌史思明之强,遣阿史那承庆、安守忠往征兵,想干掉他。自相残杀从来是魔教的本质,后来共产魔教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上皇加肃宗尊号曰光天文武大圣孝感皇帝。
壬申,斩达奚珣等十八人于城西南独柳树下,陈希烈等七人赐自尽于大理寺;应受杖者于京兆府门。肃宗感当年张说救自己于母腹之恩,求全其子,玄宗把张均赐死,张垍为其长流岭表。
庚寅,命朔方郭子仪、淮西鲁炅、兴平李奂、滑濮许叔冀、镇西、北庭李嗣业、郑蔡季广琛、河南崔光远七节度使及平卢兵马使董秦将步骑二十万讨庆绪;
三月,壬申,官军步骑六十万陈于安阳河北,思明自将精兵五万敌之,诸军望之,以为游军,未介意。
结果两军列阵正要大战之时,突然刮起一场大风,昏天黑地,拔树催屋,众人大惊:天!一定是老天发怒了!吓的两军大溃,玩了命的跑。
郭子仪制止不住军队只好转于他处,这下还便宜了安庆绪史思明,白捡了大量唐军丢下的军资。
子仪以朔方军断河阳桥保东京。战马万匹,惟存三千,甲仗十万,遗弃殆尽。
东京士民惊骇,散奔山谷,留守崔圆、河南尹苏震等官吏南奔襄、邓,诸节度各溃归本镇。士卒所过剽掠,吏不能止,旬日方定。惟李光弼、王思礼整勒部伍,全军以归。
郭子仪的性格宽厚,对属下放松管理,而李光弼治军甚严。
安庆绪收子仪等营中粮,得六七万石,与孙孝哲、崔乾祐谋闭门更拒思明。诸将道:“今日岂可猜忌史王!”
张通儒、高尚等言于庆绪道:“史王远来,臣等皆应迎谢。”庆绪曰:“尔等前去吧。”
辛丹辛红这等阴险之人耍他那简直太过轻松,立即给出了主意,令史思明见面哭涕絮旧,赠了厚礼而归之。经三日,安庆绪还是不到。
思明密召安太清令其引诱,安庆绪此时已走头无路。史思明当初实在太惧其祖母,可如今阿史德段凤都下了地狱,还怎能怕他这个废物。
绪不知所措,知道自己实在不是人家的对手,史思明在魔教内部乃大佬级人物,资格太老。就如同邓小平李先念陈云,红太阳毛教主死了,他们立即是老大了。
绪遣太清上表称臣于思明,请待解甲入城,奉上玺绶。史思明大喜却卖个关子,回表道:“何至如此!”因出表遍示将士,咸自称万岁。
回话表示:“愿结为兄弟之国,鼎足而立,互相支援,北面君臣之礼,固不敢受。”
安庆绪天真的信以为真,大家发现没有,聪明过了头的人,后代往往是傻子,如司马懿父子。阿史德聪明绝顶却有这么个白痴孙子。绪大喜,因请歃血同盟,思明许之。庆绪以三百骑去思明营,思明令军士擐甲执兵以待之,引庆绪及诸弟入至庭下。
庆绪再拜稽首道:“臣无能,难以担当大任,弃失两都,久陷重围,不意大王以太上皇之故,远垂救援,使臣应死复生,摩顶至踵,无以报德。”
史思明突然翻脸震怒道:“弃失两都,何颜足言。尔为人子,杀父夺其位,天地所不容!吾为太上皇讨贼,岂受你个佞媚乎!”即命左右牵出,并其四弟及高尚、孙孝哲、崔乾祐皆杀之;对张通儒、李庭望等却悉授以官职。
高尚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怎么也没想到史会杀自己。
思明勒兵入城,收其士马,以府库赏将士,庆绪所有州、县及兵皆归于思明。遣安太清将兵五千取怀州,因留镇之。思明欲攻长安,虑自己根基未稳,乃留其子朝义守相州,引兵还范阳。
第六十九回 史朝义弑父
史思明自称大燕皇帝,改元顺天,立其妻辛丹为皇后,子朝义为怀王,以周挚为相,李归仁为将,改范阳为燕京,诸州为郡。
史思明使其子朝清守范阳,命诸郡太守各将兵三千从己向河南,分为四道,使其将令狐彰将兵五千自黎阳济河取滑州,思明自濮阳,史朝义自白皋,周挚自胡良济河,会于汴州。
肃宗文明武德大圣大宣孝皇帝下之上上元元年(庚子,公元七六零)
史思明猜忌好杀,群下小不如意,动至灭族,人不自保。朝义,其长子也,常从其出征上阵,颇谦谨,爱士卒,将士多附之;无宠于思明,思明爱少子朝清,使守范阳,常欲杀朝义,立朝清为太子,左右颇泄其谋。于是辛丹辛红又展开激烈的权斗。
史思明既破李光弼,欲乘胜西入关,使朝义将兵为前锋,自北道袭陕城,思明自南道将大军继之。
三月,甲午,朝义兵至礓子岭,卫伯玉逆击,破之。朝义数进兵,皆为陕兵所败。思明退屯永宁,以为朝义怯战,怒道:“没用的废物,终不足成吾事!”欲按军法斩朝义及诸将。
戊戌,命朝义筑三隅城,欲贮军粮,给时间一日完毕,朝义筑毕,未上泥,思明至,大骂怒之,令左右立马监泥,很快完工。
思明愤愤道:“等拿下陕州,就斩此贼。”史朝义害怕忧惧,不知所措。思明住在鹿桥驿,令心腹曹将军将兵宿卫;朝义宿于逆旅,其部将骆悦、蔡文景道:“我们兄弟与王,死无日矣!自古有废立,请召曹将军谋之。”史朝义低头不应。
悦众将道:“王若不肯,我等今归李氏大唐,王亦不全矣。”朝义泣道:“请诸君善为之,勿惊圣人!”他毕竟在孝治天下的中华文明道德氛围,熏染的还有些人性孝心。
是夕,悦等以朝义部三百高手被甲前来,个个均是出手就能将对手干没气的。护卫兵甚怪之,但是因为畏曹将军,没敢问。
悦等引兵入至思明寝所,该着上天灭他,值思明正在蹲厕,问左右护卫帝下何处?未及对,咔嚓放倒数人,有怕死者指示之。
史思明听见声音不对,可屎还没拉完,因为上火有些大肠干燥,憋的脸红脖子粗正掯劲时,为活命只好夹着橛子跳墙至厩中,刚跳上马,又顶了回去,刺激窝囊的他汗毛直立。
骆悦、周子俊等人追上,他们知道史思明推茵魔功太厉害,不敢上前,众人乱箭齐发射之,中其臂,坠马。众高手冲上一阵猛攻,史思明这辈子就倒霉在屎上,挥掌嘭嘭嘭拍死一些,但终于被人家擒住。
思明咬牙切齿的问:“乱者为谁?”悦道:“奉怀王命。”思明道:“怪我语失,使其如此。然杀我太早,何不待我克长安!今大事不成矣!”
骆悦等送思明于柳泉驿,囚之,还报朝义道:“事成矣”。朝义道:“没惊到圣人?”悦道:“王爷放心,没有。”
军至柳泉,骆悦等恐众心未壹,遂将史思明勒死,以革裹其尸,橐驼负归洛阳。史朝义即皇帝位,改元显圣。
密使人至范阳,命散骑常侍张通儒等杀朝清及其母辛丹并不附己者数十人。于是魔教内部自相攻杀,战于城中数月,死者数千人,范阳乃定。
魔教心狠手辣连亲爹都不放过,何况百姓,这样的东西能造福万民吗。魔教教主毛泽东就是地主家庭,文革时期,他曾说自己父亲若活着,也得坐飞机(酷刑)毛搞死数千万中国人,魔教内部血洗权斗,老家伙们被其收拾个遍,不死扒层皮。
史朝义以其将柳城李怀仙为范阳尹、燕京留守。可叹大唐盛世,时洛阳人口百万,最繁华的国际大都市,如今四面数百里,州、县皆为丘墟,可见魔教破坏力之强。
朝义所部节度使皆安禄山旧将,这些魔教大佬们召之多不至,不能为其用。
公元七六三年。
史朝义在降唐的范阳节度使李怀仙追击下东奔广阳,广阳不受;欲北入奚、契丹,至温泉栅,李怀仙追到,义走投无路,自缢于林中,怀仙取其首级以献朝廷。
至此轰轰烈烈的安史之乱就此大至结束,五千多万人口的中国,大量死亡人数锐减,至代宗七六五年,户部报人口一千六百九十多万,死了三千万。东西两京一片废墟残破,牡丹楼、水月台、麦香阁、狼烟台、铁马堂人去屋空,残垣断壁,金谷园各地大户别墅中众贵妇小姐们流落异族香肌入土红颜薄命。
杜牧作《金谷园》
繁华事散逐香尘,
流水无情草自春。
日暮东风怨啼鸟,
落花犹似坠楼人。
而今天魔教终于霸占中华,历次运动害死国人八千万,二十年计划生育,杀胎四亿,是南京大屠杀的上千倍。等于杀掉一个半美国。无神论唯物论进化论反传统破坏整个中华民族之道德,人心不古,黄赌毒横行,连老人不敢扶之地步,找处女都难,全民变成共妻房,达到共产共妻所谓的共产主义人间天堂。
第七十回 大结局~使命完成诗仙归天
李阳冰,官拜当涂县一小官,文化颇好,闲时吟诗作赋。这日家中品茶,忽然门人来报,诗仙李白到来。阳冰立即高兴的迎入屋中,见其竟然还似年青人,闲聊些家常。
从此便在这里住下,茶余饭后,二人不是作诗,就是讲道修练练功,谈天上人间神仙之事。
李白将许多诗稿交给叔叔,让其保留下,自己可能不久将离开人间,李阳冰颇信修练之事,知道这个侄儿可不简单。
李白所有心愿完了,这天,明月当空与亲友文人们,在画舫上赏月吟诗。中华文明太高尚,平时大家在一起都是吟诗作对琴棋书画,而今天被马列魔教洗脑后的年青人在一起非财即使色整人,满口黄段子。
李白表现是与往常一样,喝的酩酊大醉,感慨而发。
吟道: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
会桃花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群季俊秀,独惭康乐。幽赏未已,高谈转清。开琼筳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不有佳咏,何伸雅怀?……。
众人鼓掌叫好。随后,李白因兴而剑舞, 煇光缭绕,口中诵诗连连:
客有鹤上仙,
飞飞凌太清。
扬言碧云里,
自道安期名。
两两白玉童,
双吹紫鸾笙。
飘然下倒影,
倏忽无留形。
遗我金光草,
服之四体轻,
将随赤松去。
突然,晃出门外栏杆近前,卟嗵跌入水中,众人大惊。小伙子们水性好的,纷纷跳入水中,好一会才捞上来。
也许是凉水激了,从此病了,没过几日,死了。李阳冰倒没悲伤,因为李白早明示自己要走了, 只是为侄儿买棺埋葬。
而且高人也没有生死概念,在他们看来,死了只是肉身去掉了,其他粒子组成的身体并没有死掉,还留在其他空间,只不过如同脱去一件衣服,只有愚人才嗷嗷哭叫。
济公之师圆寂,众和尚大哭他大笑,大伙骂他狼心狗肺,常人理解不了高境界人的状态。
阳冰将其事迹诗稿整理成集,历史就两个人将其诗作流传下来,魏颢与李阳冰。因安史之乱其著作大部分遗失,只有少数留下,即今天我们所知。
话说,邻居有壮汉阿牛,颇会经商,去金陵办货。正在街上行走,抬头见一仙风道骨之人,心中一喜,不是别人,正是李白。
他高兴上前道:“哟!李爷,你老人家这么闲着?”李白笑道:“阿牛,来上货?”“对对对!走走走,咱们去酒家。”将其拉进一酒楼,二人闲聊。
李白道:“你多进些粗布当可值钱,勿要多进绸缎,赔钱。”“好好好,听你的。”二人饭毕而散。
阿牛回到家乡,果然粗布在码头上就被数倍价钱包去,当真大发一笔。因为各地战乱,经济萧条,大多人只买粗布做衣,绸缎多赔钱。
阿牛高兴回到家中,与亲戚朋友们一屋子人吃饭,大家高兴说笑着。
阿牛道:“这次多亏了诗仙老爷,不然哪能得这么多钱。是他让我进粗布。”众人一惊,有人问:“哪个诗仙?”阿牛道:“天下还有哪个诗仙,李太白啊!”“你碰到他了?”“对啊!我俩还吃顿饭。”众人哄堂大笑。
阿牛愣愣的,道:“你们笑个甚么!”“你何时与李诗仙见的面?”“半个月前,我们在金陵洪福酒家吃的饭。”众人又大笑。
阿牛又发愣,玩伙宝成道:“别扯了,李诗仙半年前就病逝了。你们还吃饭,遇鬼吧!瞎扯蛋。”阿牛不干了,站起道:“你才胡谄,诗仙明明活的好好的,还病逝了,你傻了吧。”几人犟的脸红脖子粗。
最后拉拉扯扯来到李家,述了经过后,李阳冰吃了一惊,他知道侄儿是修练者,不是一般人。仔细询问经过,阿牛简直对天赌了誓。
最后决定开棺验尸,将坟挖开后,打开棺木,结果尸体不见了,只有一个竹竿。
大家明白了,李白得道成仙了。因为人们常听道家修练的事,得道后,要离开人间,只有少数人可像黄帝那样白日飞升,骑龙骑鹤走了;或者天人们来个威武仪仗队,天车天马将人接走,历史多有记载。
多数人采用尸解,得道功成,弄个佩剑、鞋子或帽子笤帚等物,用神通改变分子结构化成本人形象告诉家人自己得道了要走了,给准备,一会就没气了。其实他本人早走了。
家人将其埋了吧,过不久又恢复原形,一柄剑一竹竿等物。
今天网络上对李白评论,什么李白晚年贫困潦倒啊!寄人篱下啊,好像李白是个要饭的破落户。
西汉时轵人大侠郭解,徙民关中。 卫青为其言道:“郭解家贫,不符合迁徙。”汉武帝道:“解,布衣,权至使将军为其言,此其家不贫。”卒徙解家。
同理,李白之友公主高官之级别,郭子仪为其言,白是贫困潦倒之人吗?
所以今天的砖家们解历史与真实的李白差之千里!常人永远理解不了修炼人的境界。特别今天魔教无神论控制的中国,更是难以理解修练人。
今天也是所有历史上修练人最耽心的时刻,因为创世主此时正在人间传法度人,而魔教的黄金时代也到来,它们疯狂迫害修练人,借口是考验修炼人与众生。谁看清魔教无神论唯物论进化论那伙的罪恶,认同正法修炼抹去兽印就是永生。
亲爱的读者们,《剑仙李白》系列,就此全部结束,请看《大汉天朝》系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