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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李白——霓裳羽衣——武侠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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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0-13 09:31: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剑仙李白~霓裳羽衣】
【武侠小说】
【 珍惜 著】
【状态全本】
【内容简介】

经玉真公主与道士吴筠推荐,李白应诏进京面圣,半路上却听到传闻“诗仙李白”拐走了丐帮帮主华劲松,铁马堂大东家吉热的小妾牡丹楼第一名妓温香、暖玉。
不久又传闻李白盗取了进贡四宝,在洛阳展出……。
不久又传闻李白做了车帮总帮主单掌开山盖天鹏的东床快婿,却在拜堂前逃婚……。
不久……。
恨李白之人想致其于死地却又投鼠忌器,只因半路上捡到个绝色美人……他能否帮助美人回到梦中的仙宫?
真相大白,最后所有阴谋策划者竟然是他……。
剑仙,刀神,极品人间仙子仙女狭路相逢,又演译出怎样的传奇趣事呢?
敬请观看剑仙李白系列之~《 霓裳羽衣》

注:版权所有,未经作者本人授权,任何媒体或个人不许转载。


第一回 南陵山庄 试剑亭前


玄宗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中之中开元二十八年(庚寅,公元七四零年)
春,正月,癸巳,上幸骊山温泉;庚子,还宫。
二月,荆州长史、前宰相张九龄卒。
玄宗李隆基虽因九龄经常忤旨,总是不随其心不满足其欲望而逐之,贬为地方官,然终爱重其人品德,每宰相荐士,辄问曰:“风度得如九龄不?”
九龄之死大唐之不幸矣,从此李林甫安禄山杨国忠之流猖獗。

公元七四一年秋。
话说山东南陵山庄,禾稼金黄,稻穗低垂,阵阵秋风中,飘荡着野草的芬芳,蓝天白云下,远处的天边平行着起浮的青山,令人升起思乡愁怅之感。
十几年前夫人紫烟因还命债一病往生转世而去,李白因求道心切,举家从安陆碧山万珠山庄迁到山东兖州。买下沙丘南陵一所宅院,更名为南陵山庄。
贺兰氏又在任城(济宁)与其合资经营着太白酒楼,李白常常在此与亲友聚会,李家则有多处住宅。
山庄四周均是果园田地,四个侍妾桃儿苹儿桔儿杏儿在紫烟修身齐家教育下持家甚好。丰衣足食六畜兴旺,一点不用李白操心,尽情的游历在外。
李白的族人在山东颇多,叔叔在任城当县令,哥哥在中都(今汶上)为主薄,从祖李之芳在济南当太守,另一个爷字辈的李辅官拜鲁郡任都督。
紫烟所出长子伯禽长女平阳均已十三岁,草青一个草黄一个。四个侧室也生了不少儿女,但是每到三四岁,就从五岳名山来个什么道士仙人,不是声称孩子是其祖师爷就是其师父师兄师弟转世,然后便给带走修练去了。
若是不给,好好的孩子马上就病的奄奄一息,所以四个夫人只得忍疼割爱,怪哉!答应之后,孩子立即就康复。
传统社会均崇道修佛,知道儿女修成正果得道成仙后其父母也有功德借光上三界内各层天做天人去享福。
当今社会对得道成仙听着很玄,甚至认为是笑话。说文解字,“仙”字分开为人、山,意为山里修练之人。
宇宙是以道德维系的,越高层空间的佛道神道德越高,其实你若找到真正的正法正道,你只要道德提高上来一些,就能出很多神通本事。
假如说你只能修这么高了,就去这些天人神仙空间去生活,就可称为得道成仙了,就这么简单,没什么神秘迷信氛围。
常言道,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也。
四个妾生子,只留下天然、颇黎二子,一个十二岁一个十岁。
这日,早晨,后花园内试剑亭前四孩正在练功,所习正是太清玄功。此功法分为动功静功,动功为一整套剑法,静功为盘腿打坐五心朝天,静中修练。
他们静功主要在晚上修,白日练习动功,但见光华燎绕,剑罡阵阵。
一袭白衫的李白与一身紫衣的元丹丘、韩准、裴政、孔巢父在栏杆后,远远的望着。他们昨日从徂(cú)徕山论道时因闻诏一事而回。
白道:“各位兄台,怎个看法?”丹丘捻须道:“伯禽天然已经达到登堂入室之境,最差当属平阳,别看颇黎年龄尚小,也胜她一筹。”韩准也是此观点,李白点头道:“兄,所言极是。”
这时,平阳与伯禽比剑,开始二人均用太清剑法,不分上下,忽然伯禽招式一变,平阳一剑刺来,乃是太清剑法之绝招“问心无愧”,直奔胸前,速度非常之快,哪知哥哥的剑轻轻一搅,不但卸拨去其剑力,反而向前一探,奔其腹部袭来。
平阳大惊,抽剑崩开,却不成想伯禽的剑划一弧形,削向其腿,她侧翻而起,娇躯旋转,身在空中又一式“再去一执”。
伯禽移身一闪,躲开喉前之危,但其剑式未停,顺势一个半弧,这时划成为一个完整之圆形。平阳此时双腿向上曲身在下,已经躲闪不及,啪的一声响,剑面平拍其小腿之上。
平阳哎哟一声,栽掉地上,幸好是铁片假剑,若是实战双腿算没了。
众人立即上前,元丹丘孔巢父等人急忙扶起道:“阳儿无事吧!”平阳施礼道:“谢叔伯们。”她的每个动作颇像紫烟。随后噘小嘴道:“爹爹偏心,将修轮剑法传给了哥哥,不传给我!”
丹丘道:“修轮剑法乃旷世绝学,非德才兼备之旷世奇才是不可随便传的,要体量爹爹的苦衷。”“是,伯伯,吾是开玩笑的。”平阳又笑了道:“哥胜过妹乃喜,妹若胜哥乃悲!”众笑。
李白道:“其实太宗已经将其绝学尽传在诗作中,只有大德高智之人才可勾通其慧。”
颇黎眨着天真的大眼睛道:“爹!孩儿已经获得大智慧,比如太宗的‘急风知劲草’,就是娘烧草煮肉时,要使劲吹风吹气,这样灶中柴火才能旺!肉才煮的香!”众人哈哈大笑。
平阳道:“你就认的吃!”颇黎吐舌做个鬼脸。众笑。
忽然,头上喜鹊嘎嘎直叫,李白道:“哈!抬头见喜,有好运到来。”这时,又飞来几只,嘎嘎吵个不停,续了掐了起来。
元丹丘哈哈大笑道:“贤弟之喜,实在怪哉!好像有众妇掐架之相,起一课。”说着唰!六个铜钱飞出,在空中碰到着,落地后互相砸翻,最后一个哧溜溜的一直转着。
众孩盯着,终于倒地,天然、颇黎扑上,大叫道:“ 艮上巽下 !”
此卦乃《易经》第十八卦,蛊山风蛊,艮上巽下
蛊:元亨,利涉大川。先甲三日,后甲三日。
彖曰:蛊,刚上而柔下,巽而止,蛊。蛊,元亨,而天下治也。利涉大川,往有事也。先甲三日,后甲三日,终则有始,天行也。
象曰:山下有风,蛊;君子以振民育德。象曰:不事王侯,志可则也。蛊卦终…… 。
李白一捂额头,道:“烦恼来矣!一定是皇帝下诏之事!潜藏凶机。”元丹丘大笑道:“虽有波折,终归最后无咎,结果是好的。”
这时,桔儿款款过来,俨然一贵妇人,躬身施礼道:“相公,早膳备好,请与各位叔伯共餐。”桔儿刘氏颇具大家闺秀之态,向来为紫烟器重,一直命其主家,紫烟过世后,她临危托孤形同女主。幸好是紫烟所立,若是李白那三女不得撒娇呕气多少回。
然后娇呼道:“孩儿们,吃饭!”众孩高兴的收剑,跑过来呼着娘亲。伯禽则一副成年人威仪姿态,大家公子风度,进退得当彬彬有礼。


第二回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众人刚欲快快乐乐的进餐,忽然门外一人大声道:“喜事临门!贤弟还不出来迎接。”李白笑道:“烟子兄到来,快快有请。”众人来到院中,但见一仙风道骨的紫衣道士站在院中,正是丹丘的弟弟元演,后面跟着管家刘二。
李白刚要说话,元演道:“快快打扫庭院准备迎接圣旨。”桔儿慌忙收拾摆放香案。中华神传文明乃道家文明,讲究清静修心,所以反映到个人修养环境上都爱干净。
庭院本来就洁净,简单的整理几下,准备妥当,元演出去迎接。
外边一群官差与本地府官都在等待,惹的远处不少村民围观。
只听门外一声大喝:“圣旨到!”这时,一玉面帅气的中年男子进来,他正是帮助玄宗除去太平公主政变的大功臣之一、前宰相张说(读月)的儿子张垍(jì)。
垍乃驸马爷,玄宗的女婿,宁亲公主的丈夫。
李白全家跪在香案前,李白是秀才,父亲李客当年也是个小官城尉,那是有级别的,道:“学生接旨。”
张垍取出一个绸缎卷来,打开严肃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白之祖上乃凉武昭王李氏之后,与当今皇族本同气根生,又闻白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惊天地泣神鬼,响誉天下,经良人多方推荐,特恩准立即进京面圣为国效力,造福万民。钦此!”
全家立呼:“吾皇万岁万万岁!”李白道:“学生遵旨!”然后接过,摆放在香案之上。
张垍立即拱手笑道:“恭喜白贤弟鲤鱼跳了龙门。”“同喜!同喜!一别十载,张兄远道而来,辛苦辛苦!”二人拉手欢笑。
原来,李白三十多岁时曾两次去长安终南山去见持盈法师(玉真公主后被父亲赐名持盈),公主在终南山有行宫别馆,张垍负责给其看护维修。垍比白年龄小,但因白谦虚让其为兄。
因张家是皇室近臣,所以子女多有往来,这个张垍一直垂慕公主,若不是金仙玉真二位公主看破红尘一心向道出家修练,没准真的赐婚张家。
李白虽两次没见成公主,却认识了负责招待的护卫官张垍,二人文化相投,都非常有才,成为了相互倾慕的好友。
桔儿退到后房,指挥重摆酒宴,犒赏官差。
原来元演从河南炼焦山庄而来,路上遇见老熟人张垍,一同到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垍道:“太白贤弟两上终南别馆,因公主正在闭关修练,未曾相见,公主特别至歉。”李白拱手道:“岂敢岂敢,公主乃金枝玉叶,贞仪天下,岂可他人随便相见。”
张垍道:“其实这次圣上相诏实乃公主之美意。”说着拿出一封信递上。
李白接过,信封纸上依然飘荡着芳气,那熟悉的香气,正是公主最喜欢的芳露。他当年与公主同生共死,从药王谷魔教重地,被重重包围截杀之下,逃命到树洞中,所以这个气息非常熟悉。
他心里有些发酸,将信揣入怀中。就这封神秘的信给李白引来了无数凶险麻烦。
众人吃喝闲谈完毕,张垍起身道:“在下还有公干,就此别过,我将在东都洛阳停留些天,希望与贤弟在那相见。”
李白笑道:“好,一言为定。”众人站起。元氏兄弟道:“我二人也就此别过。嵩山炼焦山庄庄主,隐士焦静夫人约我二人去炼还阳丹。”韩裴孔三人也回了徂徕山。
李白将众人送走之后,回到屋内书房打开了那封信,足足看了半晌,四位夫人垂手静立一旁,渐渐靠前刚要观看,李白折起塞入封内。
她们已不再是当年任人呼来喝去的小丫头了,都是生儿育女有资历的贵妇了。杏儿撅小嘴不高兴道:“什么嘛!那么神神秘秘,连我们枕边人也信不过!”
李白道:“妇道人家守好本份即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苹儿现在白胖的确实像个大苹果,一甩丝帕嘘声道:“相公简直让魔教吓出病来了。”
李白将信放到抽屉中道:“咦!这秘密太过重大,尔等看了会立即被吓傻,续而出现怪诞行为。”他这一说更引起众女的好奇心,非要观看不可。
李白则遮遮掩掩的不给,桃儿娇泣道:“吾等这么服侍相公,相公也不拿妾等当贴心人!”
李白道:“给你们看,变傻了别后悔!公主信上明示,为防泄秘,她施了隐术,凡傻子都一字也看不见,正好吾试试你们四个谁是傻婆娘。”
说着抛在空中,苹儿桃儿武功都不错,蹦起去接嘭撞在一处,桃儿破泣为笑。顾不得疼,哎呦哎呦两声,抽出信纸,四个脑袋聚在一处,八只眼睛一看,呆住了,互相望望。
桃儿伸玉指碰碰苹儿道:“你认识上边的字吗?”“不认识,此乃天书。”杏儿道:“我也不认识,确实是天书。你呢姊姊?”桔儿一直发呆。
李白道:“原来尔等皆是傻瓜,若不然随小姐修道这么多年竟然一事无成!”杏儿道:“持盈法师何等人也!那法术一定非同小可,所以这些字我们才难认出。”
这时,四孩进来,道:“娘,什么字不认识?吾认识!”苹儿道:“吾的儿,正好测测尔等谁是傻瓜,公主把此信作了法,凡傻瓜蛋皆看不见。”众孩一齐上前观看,天然、颇黎闪着天真的大眼睛道:“娘,这是一张白纸,我什么也看不见。”桃儿道:“那你们俩一定是个子了!”
平阳得母遗传,丰腴而稳贵之相,已经出落成窈窕淑女,她转动美目吱唔道:“娘,吾吾……吾也甚么都看不见。”“那你也是个瓜!老大你说?”
伯禽一手甩袖于背后一手接过,上下左右正反两面都看看道:“各位老娘啊!这本就是一张白纸。”李白拍拍众孩头道:“吾儿个个聪明,你们四个纯是愚妇傻婆娘!太狡诈。”四位夫人恍然大悟,原来这本就是一张白纸。她们互相望望,掩樱唇格格大笑起来,众人一齐欢笑。
笑毕,桔儿叹道:“现在明白了,为何我等天天诵经修道这么多年,也不能脱苦海成为仙人的原因了。我们大人太攻于心计、面子、算计,在俗世中为了私利变的越来越狡猾奸诈。而孩子们天性清纯,所以小孩修练则长功快出神通多。
很多时候我们为私的所谓教育孩子,恰恰是教孩子远离纯真善良。”众妇觉的脸上发烧。
次日,将行,李白嘱咐众妇看家教子。杏儿嘘声道:“桔姊姊乃一家之主,告诉她就行了。”桃儿道:“就是啊!”
桔儿道:“呦呦呦!妒嫉了?好,让给你们!”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折子念道:“
南庄张老爷后日寿辰,送绸缎二匹寿糕一座;
大伯家小舅子夫人生了儿子,当送老母鸡二十只肥鹅十只,新鲜羊肉二十斤;
东庄赵员外儿子明日娶亲,礼金二两,壮元红十坛;
西庄许道友行善修大石桥一座,大后日通行,礼金二十两,贺酒四坛;
芳太爷小夫人奶奶过生日,应备肥羊两只,绸缎两匹,花雕十坛;
还有还有……柳树林所收黄豆,应当出售,南市路远每斛四百钱,北市路近每斛三百钱,请桃儿定夺?”
桃儿轻咳几声道:“吾那双绣花鞋还没做完,我得去。”急忙走了。
桔儿接着念:“牛倌猪倌当备春衣夏衣各十套,鞋子三十双,被子各二套;
新建牛舍缺材,当购檩木二百根,圆木五百根,桩木一千根,砖石各一万块……。”
这时,苹儿道:“哎呦哎呦,吾的头好晕,哎哟哟……!”赶紧拉平阳跑了,众人大笑。
桔儿接着念:“今年当换种猪种牛,贩子何二每头要二万钱,王三每头要一万五,请杏儿去沂南打听一下他们的种牛的质量可好?”
杏儿赶紧道:“哎呦哟,我那经书还没读完,否则仙人怪罪!”赶紧跑了。
桔儿道:“还谁想当家,吾把这好位子让给她?(一指)两位少爷,你们俩?”天然、颇黎做个鬼脸也遛了,全跑光了。
李白一把将其挽入怀中道:“贤妻辛苦了!”
桔儿泣道:“相公,还是不要进京去了,那官场乃事非之地,惹事之所,若有个闪失,我与孩儿可如何是好啊?”
李白道:“大丈夫志在天下,救万民出水火,岂因一家之私而废公。”
桔儿撒娇道:“妾身不许你走!咱家虽非巨富,但也有吃不完的钱粮,穿不尽的绸缎,若嫌我等四姐妹姿色渐老,妾可为相公多娶几房小姐新人充帏?”“听话,贤妻!我此去关乎大唐之安危!那些邪恶势力暗中欲催毁大唐。”
桔儿皱娥眉猛推开他,不高兴道:“谁能信你?你又不会溜须拍马,又臭又硬,哪个官喜欢你。你这辈子就是个乡巴佬蓬蒿人的命!你去吧!我看你如何被人家赶回来,然后投在妾身怀中委屈的涕哭个三天三宿!”
李白闻言哈哈大笑而去。于是有了著名诗句《南陵别儿童入京》:
白酒新熟山中归,
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
儿女歌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自慰,
起舞落日争光辉。
游说万乘苦不早,
著鞭跨马涉远道。
会稽愚妇轻买臣,
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
我辈岂是蓬蒿人。



第三回 刺史厅里观看四宝


北海刺史李邕(yōng)乃当时名士,才艺双全。这晚,府上酒菜飘香,正在款待张垍,二人谈笑风生。
李邕道:“张大人远道而来齐鲁,真是令吾棚壁生煇。”张垍道:“哪里!哪里!在下是有求而来。”“噢!若用到下官,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张垍摆手道:“言重了,不过请仁兄出个人手运送批货而已。”“好,找几个人不成问题。”
张垍道:“不瞒仁兄,这次出来给宫中采办几样宝物,请您开开眼。”说完命武士搬进来几个小箱子,然后退出,在房外站岗。李邕见这阵式,知道这都是非同小可之物。
张垍拿出钥匙,打开一个,见里边折叠整齐的一块棉布。
将棉布打开后,里边锡纸包着的还是一块白布,看不出什么特别,甚至不如这个包装的棉布上眼。
李邕道:“此布有何好处?为何如此稀疏平常?”张垍道:“你可别小瞧这块布,它的名字叫‘稀世火炼单’,据《神异经》载,南方大荒有火山,终年烈焰熊熊,上生存一种火鼠,遇水则死,身上白绒可织布。这是北海齐州紫极宫高如贵高天师,使用神通穿越空间,在另外空间世界,从那山上得来此物,又和些其他空间真丝煅炼织就而成。你来看!”
说着,将布按在菜汤中立即被油腻浸脏,又取过脸盆,将一坛好酒倒入其中当洗衣水用,然后将布按入盆中搓洗,油腻不去。
将酒点燃后,挑布于烈焰之上,片刻整块布变成亮红色,油污消失不见,灿烂如新,丝毫不损。李邕接过赞道:“确实非比凡物!”
张垍道:“披上它防火避寒,可卧冰雪之中酣睡无咎。患风寒腰腿疼、妇人肚冷痛经,裹在身上睡上几日便愈。”
李邕道:“好宝贝,这得多少金银才购得?”“分文未用,高天师自愿无偿献给圣上。”“高天师不愧为仙家方外之人,视功名如粪土。”
张垍又打开一箱,见琉璃盒内一对大参。道:“此乃采日月天地精华之长白千年参精,请看它九叶九须九孔九斤九两,乃九世修行大德高僧转生之童子采得。今购得供圣上进补……吃上一片,才知何为宝贝。”二人大笑。
张垍又吹灭灯蜡,打开一箱,解去棉花,登时室内大放光明。他摆在桌上,但见一尺高左右的宝塔, 塔顶一颗夜明珠,如同一个小灯泡,照的满室通亮。
张垍道:“此塔名曰‘仁孝玲珑灯’据说在泰山脚下,有一孝子,因家贫,年关无钱为母添衣,风雪夜登山向神为母祈衣,三遇路人遗金,认为不德不净之财而不受,感动神灵,一仙人将其引入一洞府之中授其此灯,命其卖掉得钱养母余生。”
李邕捻须道:“好,好啊!堪比虞舜之孝感天地,看来是神降此宝以教世人。”
张垍又打开一箱,但见一七八寸大小之白玉盆。李邕道:“此物有何名堂?”张垍道:“此物名曰‘九龙戏水盆’。据传古时济南府有一义商,甚仁善,周济孝子良孙。家却遇难而贫,虽遭亲人嘲笑,他依然行善不怠。一日过黄河,忽然水中升上一朵莲花,上坐仙女,自称是洛水女神,因其善行感动神灵,特赐宝盆,以警天下。”
这时,张垍取来净水,倒入盆中,瞬间水中现出一朵粉莲之影,灿若美霞,又出来九条各色小龙,围花游动。
张垍道:“喝了此水若有肠胃痞疾立愈。”李邕喜道:“竟有此事,我胃常有不适,试它一试。”张垍给斟了一杯,李邕饮下后,不久突然胃中难受的不得了,赶紧跑到庭院中呕吐起来,竟然吐出一滩淤血,续而浑身轻松。
吓的管家大呼小叫,李邕道:“勿要害怕,刚才我饮了仙家圣水,竟然治愈了我的腹疾,现在肚子好个快活!”竟然哈哈大笑。
管家道:“大爷,小的也常常腹痛,请赐给小的一点吧!”“去去去!这等宝贝岂是汝能享用得了的!”管家哀求不止。
站在一旁的张垍道:“看在李大人的面上赐你一点吧!”说完进去取了一杯,管家连连跪谢,然后饮下,却大叫连连翻滚不止,片刻不动而死。
众人大惊,管家夫人流泪道:“大人莫惊,这厮常借大人之威在外街上强吃强喝,遭了报应得了腹疾,怎能受仙家之圣水。”
李邕怒道:“快把这个混帐东西给我抛出去。”转身对妇人道:“汝乃贤妻良母也!赏金十两。”下人去办不提。
李转回室内,见宝物均已锁好,他正色道:“此物非同小可,在下一定派出高手相助。”转身高声叫道:“来人!”进来一护卫道:“大人有何吩咐?”“去请郭柳二位将军。”“是。”
不久,来了二个三十多岁的大汉,头前者身材高大,宽脑门浓眉大眼高鼻阔口,墨须雪亮根根见肉,一看就非等闲之辈。另一人中等身材豹眼立眉,很是俊俏。
二人立即施礼,高大者报号道:“在下郭子仪。”另一人道:“在下柳勣!”“参见大人。”
其实郭子仪已四十八岁,因为练功原因所以显的特别年青。
李邕站起给张垍介绍,道:“郭将军武举出身,绰号刀神,出刀之快,鲜遇敌手。曾一刀将契丹第一上将斩于马下。(又指柳勣)这位柳将军乃当今东宫太子之连襟,江湖人送绰号‘斩麻手’,出剑如电,行动果断,如同快刀斩乱麻。曾一剑削去突厥上将之首级。”
张垍却面带不屑之色应付着,二人明白这是没瞧的起啊!突然亮光一闪,柳勣宝剑归鞘,送茶丫鬟的耳坠落地,正好齐齐贴在耳垂肉处断掉而不伤,这火侯没个二十年苦练达不到。
张垍立即叫好,望着郭子仪,但见其慢慢一摸刀把,众人齐齐盯着,等了片刻也没见其拔刀。
李邕心想:你倒是露一手啊!空气非常紧张,但见郭的表情严肃,虎目圆睁浑身透出杀气,嚓的一声,宝刀拔出一半。张垍心想:这一刀挥出也许能把房子劈开,哪知郭噹放个响屁,刀又插了回去,众人暴笑。
真是太可笑了!张垍憋笑的肠子都疼,突然咔的一声腰带断了,郭板着脸道:“下官献丑了,我的刀可快否?”
张垍与众人大惊,立即笑声消失,面面相觑,根本没见他拔出刀啊!只听说过太阳魔教密特拉教第一刀法七圣刀,练到最高境界有这本事。
张确实曾见过祅教高手来宫中表演,用刀把肚子剖开,把肠子器官拿出来,又送回去,瞬间恢复完好。
张的保镖是何等高手,都奇怪,刀剑再快也得闪一下,可却一点没看见其怎么出刀收刀的,不愧号称刀神,厉害厉害!
张垍道:“汝这是何等刀法?怎么从未见过?”郭拱手道:“在下自幼得一仙人传授安唐刀法,师父说
手中刀、不算刀,
晃晃悠悠算树梢,
心中刀、才是刀,
斩杀化境是绝招。”
众人叫好又客气一番,然后张垍说明情况。
柳勣一拍胸道:“包在我们二人身上。”李邕知其后台太硬所以才这么狂,其夫人乃当今东宫太子李亨的大姨子姓杜名春雪,也是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侠。
郭子仪则道:“希望上天保佑,我等一定全力确保万无一失。”张垍仔细看了看他,知道这位有城府,是个人物。



第四回      是敌是友聚集一堂


二人从李府出来后,柳勣惊奇道:“老郭啊没想到你有这两下子,我再练二十年也办不到!我师父恐怕也不得办到。”“哇!尊师天山派掌门雪虚子可是当世高手啊!”
“哎呦,大哥你将这手传给我怎么样?”“你想学?”“想!”
“那就聪明点。其实我刚才所用是惊弓之鸟之法。”“何意?”“进屋时我早瞧见其腰带铁夹,上侧已断了一个,他一笑又将另一个崩断了。所以根本不是我刀锋所致,这就叫惊弓之鸟!”
柳勣哈哈大笑道:“真有你的!”“你学着吧!”“我得跟你多学学!”二人边笑边聊。
次年春天,正好有批海鲜将送往京都长安,将宝物混在其中,然后就上路了。
话说李白走后三日,这天伯禽代父参加完道友行善所建新桥通行祀神仪式之后,刚到家中,见众妇正在着急,连忙施礼道:“娘亲们,何事如此之急。”苹儿道:“天然、颇黎竟然私自去京都寻爹去了。”说着递上纸条。
伯禽见:“诸位娘亲,家中太无趣,听说长安好玩,我兄弟二人业已长大成人,也要学爹爹去访道寻仙云游一番,然后在京都孝敬爹爹,勿要挂念。”小孩都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
桔儿泣道:“你妹平阳独自去追,到现在未归,若有一差二错,我怎对的起小姐临终所托。”说着抱伯禽大哭,众妇一齐哭哭泣泣。
伯禽倒镇静道:“人各有命,吉人自有天相,各位娘亲勿要着急,我立即去寻他们归来。”
苹儿桔儿道:“那两个小冤家丢了也罢,主要把妹妹平阳找回来,不然我等将来有何脸面见那往生的小姐哎!”伯禽好顿安慰后,提剑背上包裹向西长安方向而去。

玄宗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中之下天宝元年(壬午,公元七四二年)
春,正月,丁未朔,上御兴庆宫勤政楼受朝贺,赦天下,改元。
壬子,分平卢别为节度,以安禄山为节度使。
甲寅,陈王府参军田同秀上言:“见玄元皇帝(老子)于丹凤门之空中,告以‘我藏灵符,在尹喜故宅。’”上遣使于故函谷关尹喜台旁求得之。
壬辰,群臣上表,以“函谷宝符,潜应年号;先天不违,请于尊号加‘天宝’字。”玄宗同意,于是改元天宝,天宝年号就是这么来的。
二月,辛卯,上享玄元皇帝于新庙。甲午,享太庙。丙申,合祀天地于南郊,赦天下。

大家知道地理位置,山东西接河南河北,然后就是陕西长安。一般去长安者,多走河南入陕。
在通往东都洛阳的官道上,因为是大唐盛世,车水马龙,往来的行人不断,一遛遛的商队,一辆辆豪华轿车,锃亮的车箱,里边坐着娇滴滴香喷喷的贵妇小姐们,偶尔一阵莺声燕语传来。偶尔一匹匹豪门少爷驾着雕鞍玉马风驰而过。
柳勣注视的则是马鞍或好马,传统社会谁有一匹好马与今天拥有一辆好车同样心情,同样令人羡慕。
每过一个,他总是欣赏一番,他爱马甚至超过爱美女,他敢爱马但是不敢爱美女,因为他的悍妇老婆实在厉害,因为家世的原因,让妻族瞧不起,这是让他最憋气恼火的。
但是他又离不开老婆杜春雪,因为有了她,他才可升官发财。所以他只好憋气中讨好老婆。他知道老婆,一定不知在哪盯着,偶尔突然出现,因为只有这样吃喝不愁之妇,才闲的没事东游西逛,他又怕老婆,因为在老婆面前他总是手下败将。
路上最俏皮的当属一位书生,郭子仪一直盯着他,他一身半新不旧的白衣,坐骑是头白嘴白蹄的黑公驴,两边挂着兜囊,他端坐在驴背之上,看着书,偶尔还躺着, 那驴也无缰绳,任其自己走。
这人就是李白,有人想:他出门时不是骑马嘛,怎么换驴了?
李白这次出门不吉。自去年秋天上路顺便会了几位道友,其中包括后来白日飞升的著名女道士谢自然,北海紫极宫少主高虚子。
他还去商丘见了一个让其最挂心的人物,一个六岁女孩,她的妻子许紫烟,当然今生她已不叫紫烟,她叫宗美玉,当然他只能是远远的看了几次。
紫烟曾与其发愿,将来让李白一定去找她唤醒她,共同修练最后等到创世主到来,得法回到天上真正的家。
李白见孩子长的精灵又可爱非常高兴,又转回山东会友,一直拖到天宝元年春才上路。
在路过菏泽一家饭店用餐时,不知哪个家伙把马给偷去,想回家再取坐骑,知道四个娇妻又得一番婆婆妈妈,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幸好黑驴精吕七赶来,于是他只好骑驴了。
郭很怕他一不小心掉下来,可他一次也没掉下来,不由赞叹人家的驴技实在是高。
同路的还有一大队人马,旗号为渤海国,他们正是国叔大仲象与二子大天龙大伏虎,国师高玄通奉国主大钦茂之命去长安进国书。由安禄山的心腹陈骆谷陪同监视。

最奇怪的是,路上偶尔过去一伙伙丐帮弟子,骑马飞驰而去,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中午时,进入开封城,市镇街上生意兴隆,李白选择聚德楼酒家进入,他来过几次,此店干净阔气很是喜欢。
他坐好后,小二立即给上茶,他随便点了几样小菜,慢慢用着。
这时,一阵脚步声,郭子仪柳勣与几位官差进来,抬头见那书生也在,便坐其近前。
小二招呼着立即给端来洗脸水,众人净面后,点了一桌好菜,但是没有酒,郭子仪公干时极少饮酒,这次更是不敢。手下一差官拿出银针等物试探着。
小二道:“放心吧官爷,这可是近百年的老店,几任店主都以诚信为本,哪敢下毒啊!”那官差鹰一样的眼睛望望他,检查后低声道:“大人,无事。”众人放心的吃喝起来。
郭冲李白笑笑,白点头微笑示意,人生中的有缘人,总是似曾相识一般。其实李白当年在太原时见过他,知道他注定是个大人物。
不远处坐着一位胖子,三十左右,白而富态,油黑的头发泛着光泽,插着金簪,一双精巧的手,戴着上等宝石戒指,指甲修剪的很整齐,一身大红团寿员外衫,料子乃苏州贡品,都是良家子所养蚕丝,由八字纯吉完身贞女所织,每次登机前先打坐入定,静心诵经片刻,然后织布。
这一件就价值黄金十两。他的鞋子则是洛阳著名张记坊,一两金子一双的北国牛皮刻丝散鞋。可见是个大富翁,他也与众人点头示意。
他的货不是猪狗牛羊,而是万物之灵的人,是几车女子,可能是倒卖丫鬟仆人的商贩。
轰隆隆渤海国一伙也进来,各选座位,那国叔大仲象身体肥胖十分有派头,身后跟着三大护卫,辽东三大剑封定安、耶律忠、王晃;国师高玄通仙风道骨,双眼锃亮,他扫了众人一眼,特别注视了李白然后坐下;还有一身着异族格衣的少妇乃月亮门门主查干娆,其他人个个雄纠纠气昂昂。



第五回      阴谋诡谲初次登场



这时,邻桌几个汉子的谈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其中一胖子道:“近来洛阳出了大热闹,诸位可知?”旁边瘦子道:“可是牡丹楼第一花魁温香暖玉被诗仙李白给拐走了?”
李白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心想:这是哪个烂舌根的家伙造的谣!
其他几人登时来了兴趣,道:“快说,快说,怎么回事?”“对对对,快说快说?”那位还卖上关子,诸人给敬上酒,才清清嗓子道:“
话说,这牡丹楼可是东都洛阳第一妓坊,其中最出名的二大名妓,温香暖玉皆乃大家闺秀,据说这对姐妹从小到大没吃过饭,一直哺乳。
那皮肤雪嫩的!扣一下都冒奶!因家庭败落,沦落青楼。谁都知牡丹楼背后的真正大掌柜实乃丐帮所有。
洛阳铁马堂球场,背后大东家乃朝廷命官吉温的弟弟吉热吉老八。而温香则是丐帮帮主华劲松的小妾,而暖玉则是吉热的挂名小妾。
你说这样人物谁敢碰?可偏偏就有不怕邪的,半个月前诗仙李太白驾临牡丹楼,出手千金,点名要了温香暖玉陪酒献歌,哪知二女立即傾倒在其面前,净身随其而去,简直轰动洛阳城。”说到此满座哗然。
李白一抹脸心想:这是哪个哥们干的糟垃事,都栽到我头上!
郭子仪低声道:“你可相信?”柳勣道:“信!也不信。”“怎讲?”“信则又不损我分文。不信则是一小小的文人,竟敢招惹这两大人物。说不上哪个钻鸡窝的匪人冒充干的。”
郭子仪道:“大名鼎鼎的诗仙一点势力没有?”柳勣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有何能力?即使他李家是蜀中首富山东豪族,他也不敢动江湖帮派首领吧!那华劲松何许人也,说要丐帮分舵舵主、称霸南国的大佬杨彪的脑袋,还不立即拿下!”
郭已吃完,喝着茶道:“你不要小看李家,李白之祖与当今圣上同祖,均乃凉武昭王李暠之后。”“皇家旁系子孙多矣,即使当今皇亲国戚也不敢轻易得罪此二人。”二人正低声争论着。
突然,一声娇喝,众人抬头见一年少公子哥,实则是位女扮男装之俊美小姐站起,怒道:“吾把你们几个道听途说顺风接屁的家伙……竟敢侮蔑我李大哥,来人,给我打!”立即蹦上几个人,乒乓就揍。
渤海国少王乞乞康立即举杯冲其友好一笑。那小姐冷冷的装作没看见。
其他几处也传来娇喝:“汝曹也给我上!”原来其他各座上,不知何家几位过路的夫人小姐也非常不满,心中偶像被辱这还了得。
其中二位妙龄丫鬟惊慌嘟囔道:“小姐,我们不敢上!”“混帐!不敢打,你们还不会丢砖头吗?快丢!”没有砖头,几人端起碟碗摔了过去。
这几位可惨了,被打的爹妈直叫,淋了一头菜汤,连滚带爬逃之夭夭。
那女扮男装的小姐背后站着两位六十岁左右的蓝衫老者,一看非等闲之辈,他们背手站立,并未出手。
郭子仪一惊认识,那俩位一位叫韩秋雨,一个叫许阴天,在中原地区,有句名言:不怕阳光明媚,就怕秋雨阴天。
这俩人当年助玄宗铲除太平公主 ,连劈其手下十大高手,金钟罩铁布衫,威震江湖。后来听说投靠车帮。
阳光则是天下八大山庄之终南山庄第十三代庄主,轻功盖世剑术一流。
明媚乃洛阳前代十大美女之一,与皇甫飘香齐名。嫁给了河南府尹裴敦复之弟裴敦厚,专门给各大马球场提供上等好马,好比今天奔驰宝马之总裁,绝对是唐代五百强富豪之例。
明媚不但人美音乐更美,据说与仙人学乐,她的琴能呼风唤雨,有病的人听后康复,郁闷的人听后豁然开朗;
但她若想杀人,一曲下来,满地尸体。当年魔教五大太阳使者,被其弹的七窍流血而死,故世称琴仙子。
难道这小姐是车帮大小姐盖馨馨?郭正思索着。
这时掌柜出来,拱手道:“各位小姐大爷,别打了,小的是小本生意,折腾不起啊!”
那馨馨小姐掏出一锭金子按在桌上瞪眼冷冷道:“再不许有人在店中侮蔑李诗仙,否则砸了你的店。”转身带人而去。乞乞康的眼神似乎也被其勾去。
郭子仪哈哈笑道:“怎么样?这李白简直成为天下闺房之偶像,十个华劲松吉热也得罪不起,否则你看到了。”说着拍拍傻了眼的柳勣道:“走吧!”
李白也想走,叫道:“小二算账。”立即过来一小二望望低声道:“您是李爷吧?!”
李白见其不是从前的店小二,笑道:“小二哥,你认识我?”他低声道:“天下,有几人不识李爷的,有人替您付过饭钱。”“什么人?”“一个年青公子。”

李白出了店后,远远的给那些不知名女子施礼道:“多谢姐妹厚爱,白不胜感激。”一招手,黑驴跑来,坐上而去。
他边走边想:谁干的?多亏自己过去对付魔教从来没暴露身份,否则不可想象。



第六回      阴差阳错必逢娇娘


晚上,住进一店,次日,走时,依然是早有人给付帐。他明白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一双双眼睛在盯着,然后制造出自己将来要承受的一切。
他决定躲开这双眼睛,于是,他不再走大路,而是钻进了山中小路。他足足走了一天,这头黑驴可不是普通之驴,而是一头得了灵气的驴精,会来去无踪兴风作浪的驴精,被李白降服给其取名吕七。
李白当年在扬州时降服一群精怪,分别取名为俞大、胡二顺、蛇三、苟四、朱五、姬六、吕七。俞大是扬州程园中一棵老榆树,由于它不能移动,猪五是头公猪精留下给程洁护院,同时听其诵读佛经共同修行,佛教之法是度动物的。
其他会动的被李白带到山东,养在后园林中,让狐狸精老顺母女看着它们,其实那几位也看着老顺母女,使它们不敢去附人体害人把人采精华采死。
可五步蛇蛇三其性甚毒,老想蠢蠢欲动去附体害人,被李白用仙家符咒拘封在瓷瓶中,放在地下密室中。
所以这些狐黄鬼蛇家里千万别供,离其远点,多少本事低的术士道士,命丧其手。
这次,只带驴精吕七出来。
这时,吕七道:“主人,是谁欲害你,你为何不问我?”李白道:“若用神通,吾先天大道还不如尔等精怪魔道吗?难者难也!若用超常力量,那难也将会升级为超常之难,人生在世每一件事都是修练,有时不知道比知道的好。你若是头普通驴子,还会整天担惊受怕躲避雷部诸神雷劈吗!”
吕七道:“主人就是与众不同,吾真后悔为何不是普通驴子,可是现在已身不由己也。”
李白道:“随我行善积些功德,将来去投人胎,那时再修练。”“好吧!主人。”
正在这时,忽听后边远处林中传来女子之呼叫声,吕七停下,道:“主人,怎办?你可记的丹丘那卦,若回去一路西行,步步麻烦不断,甚至是死。”李白沉默不语。
“救命啊!匪人奸污啦!”那声音娇滴滴宛若三月莺啼,令人柔肝浸肺甚是悲惨。
李白叹声道:“回去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见到杀人放火奸妇我等都不管,世上谁还认为修炼者是好人!”
吕七一阵小跑穿过林子,呼声越来越近,但见一二十岁左右的妙龄女子扑倒在地,包裹摔在一旁,后边尾随四个面目凶恶的汉子,背着刀剑哈哈大笑着。
“美人别跑,跟爷爷享福去!”“哈哈哈!美人别跑!”见有人过来立即转身冷冷的望着。
李白知道几个人本事甚大,面无惊慌,从驴上跳下来,拱手道:“几位,在下有礼了。”这时那女子站起躲在其身后,道:“相公,救救妾身!”
那为首者是一青衣黑瘦汉子,晃刀道:“小子,若想活命你赶紧滚,不然爷爷这把刀可不认得你。”
李白道:“盗亦有道,做强盗也不敢违背天理,不伤良家妇女,几位大爷若肯放过她,吾愿献上十金。”说着奉上。另一高个道:“老子若不同意呢?”
李白道:“这女子面相贵不可言,你们若跟了她将来是享不尽的富贵,若不同意那吾愿献上驴子,用它砣着这美人,省的诸位背着费力气。”
女子跪下道:“求求您相公,救救我!”“对不起小姐,我一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如此你我还是难保性命,希望上天赐你奇迹吧!”
那汉子一把夺过金子,唰唰唰竟然被其磋碎成粉沫落在地上,猛的踹翻李白道:“再不滚老子磋碎你的骨头!”李白哧溜钻入林中。
女子被抱起放到驴背上道:“走走,这下轻快了。”女子依然哭泣呼救,声音是那么的绝望哀怨,众匪打驴快跑而去。
片刻后,只听嗒嗒声,驴子跑了回来,驴背上依然坐着那女子,其肩头彩带顺风飘飘。
这时夕阳西下,在金色阳光中站立一人,正是李白,他等在那里。
驴子来到近前,李白笑眯眯的拍拍驴头道:“好样的老伙计。”赶驴快跑,一直到天黑。
春天的夜晚还是很冷的,李白猛回头,因其修练成夜眼,与白日看东西一样清楚,见那女子面色灰暗冷的发抖。
赶紧从包中取件皮抖蓬让其披上,道:“我们得找个住处,汝家可在附近,我送你回家?”那女子晃晃头道:“我没有家!”
寒风依然刮着,怪鸟声声,林中时而有野兽出没,闪着荧光的眼睛,甚是吓人。
这时,远处有一房屋,李白道:“哇!有人家了。”来到近前,见竟然是一座山神庙,上有一副对联。
上:积德载物多多多
下:欲灭烦恼少少少。
横披是:少多多少
李白见庙门已倒,神像漆落,蛛网挂灰,他施礼道:“小可打搅神君清静了。”
他们来到后院,但见野草茵茵,有一石头房子,还算齐整,嘎嘎惊飞出几只雉鸡。李白用野草打扫一番,然后扶女子坐在地上,点燃一堆木柴,然后立起破木门,挡好门房,室内暖和起来。
李白取些干粮递上,那女子接过勉强用些,见其脸色难看,轻搭其脉,知其染上风寒。
轻声道:“小姐染上风寒,汝家可在附近,我送你回家?不然此荒山野岭病了如何是好。”她摇摇头裹着皮蓬躺下,李白又给其盖上衣服。
次日,她病的更重,发起高烧昏昏沉沉,李白拿出针包,欲为其行针,见其肌肤惊人的白嫩,真是绝世佳人。只好隔衣依穴行针,午时烧退了些,结果晚上,又重了起来,反反复复拖了数日。
李白见拖在这哪行,这个女子绝对非比寻常之家,于是抓住其手,先天大道之功力源源不断输入其体内。
可真是个灵,片刻后那女子唰睁美目即醒来,吃些食水竟然坐了起来,理理秀发道:“多谢相公救命之恩。”“小姐,勿要客气,多亏你醒来,不然府上双亲不知会如何挂念你。”她忽然滚落对对泪珠道:“我没有父母!我没有父母!”娇泣不止。
李白道:“好好好,你别哭,我们的食水都没了,我们得离开这里。”女子点点头,她似乎对李白很是放心。
她坐在驴上,李白背手挺胸步行,他们终于来到一乡村,几十户人家,但见枝头鹊欢,彘犬闲游。村人简直傻了,从没见过这等俊男美女。
有个老头正在给孙子们讲神仙故事,孩子总是问其仙子仙女什么样?他总是难以描述。
忽见一年少公子,昂首挺胸有如玉树临风,细眉凤目,面似冰雕玉硺,再看那滚胖的毛驴背上坐一女子,天!有如嫦娥下凡。
老头道:“看,他们就是仙子仙女。”众孩惊看着。



第七回 欲知未来要看天象



李白来到一粉墙墨瓦的体面人家,高门楼,朱漆大门铜兽含环,门口站立一对老夫妇,男者一身蓝衫,女者挂绸,均头染银霜。
白施礼道:“吾乃过路之人,表妹偶染风寒,可请供些茶饭,绝对分文不少。”
老夫妇挺善良,老汉道:“吾佛慈悲,于人方便于己方便,相公里边请。”老妇扶那小姐入内,家中婆媳们立即给备茶饭。
老汉陪着闲谈,道:“看相公仪表非凡,敢问高姓大名?”李白作揖道:“小生姓李名白,祖籍蜀地,婚于安陆,妻往生后,举家迁于山东兖州。”老汉大惊道:“相公莫非是闻名天下的,诗仙李太白吧?!”“正是小生,诗仙不敢当,浪得虚名而已。”
那位病小姐也暗自吃惊非小,心想:这李谪仙果然非同凡想,怪不得他俩个宝贝儿子那么可爱,于是她想着年前在洛阳金谷园那些奇遇,不时的仔细看着李白。
老汉大喜道:“小老儿姓王名谦,我的远房侄儿王维小有名气,您可能听说过。”李白道:“王维闻名天下,没想到能见到王兄家人,幸会幸会。”
老汉站起吩咐家人道:“今天贵客临门,李谪仙到来,命后厨加菜。”全家又惊又喜忙活着。
老汉道:“这位小姐相貌不俗,也一定非等闲人家?”她赶紧点头道:“小女姓木贱字为玉,随表兄串亲路过贵宝地,多谢老人家收留。”“穆玉,好名字。”
众人正在闲聊着,忽然跑来一个小孩道:“爷爷,爷爷!”伏其耳言语几句,王谦大声道:“老九,你去看看村口来两个杂人。”“好了。”从内室别间出来一年青壮小伙,见到木小玉一下愣住,从未见过这等美女,冲二人点头示意而去。
他家可称为是村中族长,甚有权威,来到村口见两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背口单刀,一个长的凸颧骨尖嘴猴腮,另一个满脸横肉,一看就非善类。
他手中拿着一副画,正笑脸哄着孩子们,道:“谁若看到这个人,赏金二两。”王九搭眼一看,画上一美女,怎么有点像屋中那姑娘。
不露声色问:“尔等来自哪里?有何贵干?”尖嘴见对方气势很不友好,道:“我家主人奴婢跑了,特命来寻找。”“你家主人是谁?”
横肉有些怒气道:“你是谁?”“我是你九爷。”对方握紧了刀把。“怎么,想打啊!来,爷陪你。”尖嘴伸手止住笑道:“不不不,各位若看见一定有赏。”“没看见,去走。”“对,没看见,走走走。”众人轰赶着。
尖嘴卷起画道:“打搅了!打搅了!”转身而去。几个小孩尾随偷看。王九道:“这俩家伙一看就不像好人,八成是偷牛贼或拐子,村中的姑娘孩子都给我小心盯着。”众人一哄传开了。
他回家后,道:“来俩人不像好东西,拿画找人,称其家奴婢跑了,哎!那画中人还有几分像小姐您。”
木小玉心中一惊,嫣然一笑道:“还有如此巧事,看样那女子也如我一样的丑陋。”好家伙,这一笑简直倾国倾城,太美了!王老九简直傻了。其父咳了两声,他才回过神脸红而去。
接着饭毕闲聊,后面给打扫房间,王夫人将小玉叫到后面,询问其关系,若是夫妇,便给准备一房,否则给准备二室。
木小玉双颊绯红羞怯道:“吾已聘给表兄,夏季便欲完婚。” 夫人笑道:“佳人配才子,好姻缘!这样吧!你们未婚,不可同居一室,但是也不远。你住内间他住外间吧!”小玉点点头。
李白与老汉父子谈古论今修仙重德,谈到半夜方休息。夫人将其引到后房,李白一惊赶紧出来道:“我与表妹怎能住一室?”
夫人笑道:“小妇也懂三贞九烈,她住内你住外,很快便入洞房了,她注定是你的人了,您就别多想了。”“什么?”“哎呀,李爷你就进去吧!”
这时,忽听里边一声娇呼,李白急忙入内,见其坐在炕边,玉指支头好像又病了,赶紧将其扶起坐好,那夫人笑笑而去。
小玉道:“吾刚才有些头晕。”李白把把其脉柔声道:“你的身子还有些发虚,早早休息吧!”小玉泪水下来。
李白笑道:“怎么又哭了?”“从小到大,从来没人这么关心过吾,我的父母只图钱,将吾卖给傻子,然后夫家又把我卖给老头。我实在受不了就跑了出来。”“别多想了,睡吧!”
小玉解衣而卧,李白为其盖好。吹烛来到外间,想想后,出来站在院中望望天象,见紫薇垣有雾,旁边一颗小星进入,自语道:“哇!怎么这样?主君昏阴邪侵入后宫,不祥之兆。”
闪身敲门,老九乃单身汉将其让进室内道:“李爷,怎么还没躺下?”“今晚睡你这了。”老九笑道:“李爷真乃正人君子,这等美女……若换作我……。”二人大笑而息。
休息三日,小玉完全恢复正常,眼神中透着深隧活泼的光芒,与李白话语多了起来。
老汉也欢喜的不得了,原来闲时,李白为其画了些水墨丹青,他的一副画能将其家产全买下来,那可是真金,何况这么多。
一夜的春雨,仿佛染绿了大地,光秃秃的树枝,开满翠叶,到处鸟语花香。
几日来孩子们发现,有些陌生人掌牵着一只狗在附近游荡不知在找什么。
中午时,突然村中出现四个官差,登时围上些大人小孩看热闹,其中一位喝道:“各位,在下是县捕头赵金伟他是我的副手张忠,前些天在东十里林间,发现四具男尸,有提供线索着赏钱五千,尔等可发现村中来过什么特殊人物?”
其中一小伙王六道:“有。”众人都冷眼看着他,大家以为他要把李白二人供出去。
王六道:“大爷,三日前村中来过两个贼眉鼠眼,脸有横肉的家伙,拿副画称找什么逃跑的奴婢。”赵金伟张忠立即盯看着,问:“他们哪去了?”见其不语,掏出几块碎金塞其手中。
王六笑道:“我们这从没来过什么奴婢,他们就走了,近来又有奇怪的人,牵狗在附近转来转去。”
张忠道:“好,你提供的线索很有价值。破案后一定重重赏你,若有事一定要急时去通报。”“是,大人。”官差们走了。大伙笑骂王六靠耍嘴皮子忽悠来这么多钱。
晚上,李白站在院中观看天象,忽然芳气袭人。“你怎么换香露了?”小玉噗笑了道:“相公鼻子真好用。”
“我们是不是应该走了?”“去哪啊!”“我送你回家。”“家!”小玉格格笑着,道:“我的家你找的到吗?”“说说看?”“虚无峰飘渺宫。”
李白一征道:“妹子原来是仙女!”“你不是仙子吗?”“妹子真能开玩笑。”“我还想住些日子,天暖和了再走好吗,我很怕得病。”
李白叹息道:“当日听见你的呼声,我有些犹豫,我出门时卦象表示,若碰到女人便是大麻烦。”
“是吗!”小玉格格笑着,轻声道:“相公,我的命是你给的,我会报答你的。”“你的命是天给的,你报答老天吧!”“哥哥,我有些冷进屋好吗?”
李白扶其进入内室,她化了个晚妆,说不尽的妩媚动人。
李白道:“你最好对外人勿称我们是夫妻,好吗?。”“那称什么?”“可以是兄妹啊!”“对啊!你是我的表兄啊!”
李白道:“我已是有妻妾之人,家中四个。”“再多一个就是五福临门了。”“唉!人家称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错了,是遇到美女更难说清。”小玉格格笑着。



第八回      山庙突围大案追踪


这晚,很静,没有风,繁星满天。在数里外的山神庙中,里边围火坐着一伙神秘人物。那为者大脸盘一字胡,气势非凡。
旁边两个风流俊雅之中年人,其中一个道:“教主有令,必须拿下此女。”那一字胡拱手道:“请教主放心,我史思明拿个娘们还不成问题吧!庄贤弟你怎么看?”
严庄道:“不可小视啊!想想,教主令严庄、高尚、史思明,让我等同时出马捉拿一人,此乃史无前例,情况重大的我都有些担心。”
严庄、高尚二人乃是安禄山座前第一谋士,史思明是其最得力的大将之一,也位例魔教太阳楼所统之太阳使者,身份在魔教中极高。
史思明皱眉道:“为何官府如此重视本案,据可靠情报,官差一直在附近活动。”
严庄道:“因为林中死那几人,乃海啸帮帮主吴令光的手下,这几年此帮在东海折腾的非常凶悍,吴令光成为官府第一通缉要犯,河南府尹裴敦复奉命捉拿。”
史思明道:“我看还是暂避风头为好。”高尚道:“不行,我们从长安一直追到此地,这娘们非常狡猾,前时在洛阳金谷园游家,有皇甫飘香、明媚那俩臭娘们,我们动她不得,这里正是拿她最好之地。”
这时,突然四周喊声大作火光冲天,有人高喝:“里边的人听着,你们被官兵包围了,交刀不杀,否则格杀勿论。”众人大惊,立即将脸蒙上黑布,高尚窜出石屋,这时,跑过来几个黑衣武士道:“不好,官兵来了。”
这时,唰唰唰一排冷箭射来,众人滚躲到院墙下。又一排火箭射入屋中,因其是石头,火烧不起来。
突然,啪啪啪三声爆响,屋中院中爆炸几颗迷烟霹雳弹。屋中院中还是无声。只听官兵长官道:“他们一定是被迷昏了,给我冲,拿住贼人有赏!”轰隆一声院墙被推倒,众人冲了进来。
这时,惨叫声连连,太阳魔教众武士们,突然动手,寒光闪闪,鲜血飞溅。
但见史思明大展推茵魔功,左手阳右手阴,所向披靡,打的死尸乱飞。啪!双掌击出,两个高手一个血肉焦糊,另一个冰冷挂霜。
那个高尚也同样使用推茵掌,终于杀出一条血路冲了出去。

天亮了,旭日东升,远方薄薄的雾气,一群快马飞驰,来到林中,下来一队官差,众兵跪拜。
为首者正是玄宗年间最臭名召著的酷吏吉温,此人与罗希奭(sh ì)被称为“吉钳罗网”,谁若落到他们手中,那简直生不如死,活脱脱的第二个来俊臣、索元礼,为李林甫干尽坏事。
但见其凸颧骨,高眉骨,立眉,刀条脸,稀拉的胡子,眼露寒光,头罩乌纱身披官袍,周身带着一股狠劲,林中立即充满肃杀之气。
吉温一摆手,身旁一干瘦官差提鼻在草中四处嗅着,另外一位五十岁左右官差何立报告道:“启禀大人,据尸体检查发现,几人死于一种极其罕见的武功手法。”
吉温道:“什么手法?”“启禀大人,死者可能被丝带一类东西,缠住脖子扭断颈椎骨而死。”“噢!”吉温点点头道:“张七,有何发现?”

片刻后张七道:“一个男人,很香的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很香的一个女人,可能是宫中之人。”“怎么见得?”“此乃波斯进贡香料制造之芳露,皇室独有。”“可确定?”“大人,您还信不过我狗鼻张七吗!”
原来此人随道士修练出一种特异功能~天鼻通,就是可以分辨出任何物体气味。吉温道:“再仔细查查。”“是。”
张七又使劲嗅着,片刻后道:“还有一头驴子。”吉温道:“这路上哪天不过驴子。”
何立眼一亮道:“明白了,启禀大人,小的一直疑惑,那死者身上淤青为何种手法所伤,很可能是被驴踢。”“驴踢?”
“对,是被驴踢。一个清皙场景出来,一个男人牵头毛驴,上面坐着一宫中出来的女子,这时来了吴令光的手下。于是那女子杀了他们。”
吉温道:“宫中女子怎能到这荒村野地?……听令。”“在。”
“狗鼻张七带人去追查山神庙中杀官凶徙。何立带人到附近村镇寻找可有骑驴女子。”“是。”众差分头行动,吉温上马而回。
这时,寂静的村中又来了三个官差,叫出村民道:“尔等可曾看见,一个男人牵头驴,上面坐着个女子?”众人立即明白是那对“仙子仙女”,但是大家知道他是诗仙李白。又见这官差凶巴巴牛气样子,大家无语。
“告诉你们,这对男女与村东凶杀案有关,谁若隐藏与凶手同罪。提供线索赏钱一万。”说完转身上马而去。
王家儿媳赶紧跑回报告,全家惊慌。李白施礼道:“那几个匪徙,确实非吾所害,为不连累老人家,我们告辞了。若有差错老人家尽可供出我李白。”
王谦道:“诗仙尽管放心,我们绝对相信与您无关。我们绝不做出卖良善的可耻小人。”
李白谢了又谢,起身欲走。王九道:“现在风声正紧,待天黑后我送你们离去。”
到了晚上,老夫妇恋恋而别,王九头前带路趁着月色离去。来到安全处道:“李爷,他年再见。”“好说好说。”


第九回 浮生若梦归途迷茫


李白拍驴快速赶路,木小玉却坐在驴上一副快乐的样子。
李白道:“你不怕吗?”“有了哥哥我就不怕了。”李白沉脸道:“一会待林深之处我吃了你!”小玉格格欢笑,随后道:“你若吃了我,世间一切烦恼皆没了。真的没想到我的表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诗仙李白?”
“也许我曾经是神仙,但现在已不是什么神仙,我现在就是个凡夫俗子。”“知道吗?哥哥,我崇拜你好久了,梦里常与你相会,带着我去过一辈子的平淡生活,好吗?”
李白叹道:“受宠若惊,你吾确实有缘,否则不会今日相见,但却无夫妇之缘。”
“对了,你说吾面相贵不可言,何也?!”“妹子面相,注定陪王伴驾,享尽人间富贵而死。”
小玉格格大笑道:“好啊好啊!”说着又娇兮兮哭泣起来道:“可是我好想回家,我好想家!”“你告诉我你的家在哪啊?听你口音咱们好像都是蜀地老乡。”
小玉眨着美目望着天上星星,用诗一样的声音娓娓道来:“我儿时起,经常做着一个相同的梦,我的家在东海,虚无峰飘渺宫,那里就是我的家。
我告诉了我的父母,可她们都认为我是胡思乱想。可是我确认那就是我的家。
我的梦不是他人理解的恍恍惚惚,模糊不清。我确确实实常常回到我的家,身临其境。我天上的父母是非常年青的仙人。
我的宫非常漂亮,到处像白玉一样,但不知为何我的宫那白玉却渐渐发黑,我可能就为此而来到人间。姐妹她们认为我这都是疯话,气死我了。”
李白恍然明白道:“所以你就奔东海而来?”“对啊!我的宫可能就在传说中的海外三仙山中的瀛洲,我的宫就在那,那里不知为何都很旧很旧了。于是我来到人间。哥哥,你在听吗?你不认为我犯疯吧?姐妹们都说我疯了。”
“我在听,我非常相信。”
小玉大喜激动的跳下抱住李白道:“真是我的好哥哥!”登时满怀酥软芳气袭人。李白这等定力之人,都被她弄的心神一荡,不由打了自己一耳光。
小玉惊道:“哥哥,你这是作甚么?”“没什么,我恨自己修练这么多年还是心如浮水。”说着将其抱到驴背上继续前行。
小玉掩樱唇格格笑道:“对妹妹动心了?我一定要攻破你的心灵防线!”说着又娇泣道:“看样,我是个不祥的女人,哥哥对我如此大恩,我竟然竟然!将吾这红颜祸水丢在山中喂狼算了。”
李白道:“现在是各天体众神下世随创世主创造中华文明的时代,你我均来自天上大唐天朝,都有其使命,人生如戏,你我都必须演完自己所扮演之角色,才能最后得到创世主的救度回家。”
小玉止住哭泣道:“哥哥,您必然流芳千古了,这就是你的使命吧!可我呢?我就有个漂亮脸蛋,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人家的泄欲工具罢了!”
李白道:“
天生我才必有用,
千金散尽还复来。”
“好个天生我才必有用。”她又娇兮兮道:“哥哥,我要去东海,可你却带我步步向西,离我的家越来越远了。”
李白道:“妹呀!到了东海也枉然,你的家可是在天上也就是另外空间。你得得法修练提高道德才能回到天上的家。”
“哥哥,你带我修练吧!”“我还有许多人间俗事未了,这样吧!我有几个修道朋友是高人,将来带你见到他们,看他们能否度你回家。”
“好啊好啊!”小玉格格笑着,道:“哥哥,我给你唱支歌听。”启樱唇哼道:“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那声音婉转悦耳的连路边小草似乎都笑了。
李白兴起展喉一曲:
“我从天上来到了人间,
来到了最迷的世界,
这里处处充满引诱的陷阱,
为名而恨,
为利而争,
为情而痛,
常常在无耐与苦恼中挣扎,
心在风中,
心在雨中,
常常在风雨中
幻想着春天的温暖。
一路之上与君同行,
虚寒问暖玩笑人间,
曲终人散洗去铅华,
拨去无用的作作与虚伪,
心中的善良才是永恒的新天。”

天明时,来到一大镇,进入一家干净的饭店,草草用餐过后,要了一间房住下,小玉羞涩道:“哥哥终于肯与我同宿一室了。”
李白道:“混帐,我怕你遭人暗算,我总觉的我们陷入一张罗网之中,那个黑手正在冷笑着欣赏堕入网中的猎物。”小玉洗漱完后合衣而卧。李白则躺在地板上,不知何时突然醒来,见已近中午。
小玉又发起烧来,嘤咛道:“我不舒服,我想休息几日。”李白搭搭其脉,知其又到了女人每个月不舒服的那几日。

再说史思明一伙,逃到附近一村庄,选择一农家用饭后,刚刚睡醒,突然四周喊声大作“拿住朝廷要犯!”“别让他们跑了!”
众人大惊,立即跃出墙外,很顺利逃出包围圈,原来官兵人马未到齐,也知这伙凶徙厉害不敢硬上。
众人又躲到几十里外的山洞中,没想到官兵,又跟到,赶紧再逃,一连七日皆如此。
众人来到林中,严庄道:“怎么办,我们被官兵缠上?”史思明道:“我们得尽快离开险地,不然一定会暴露身份。”高尚道:“不行,我们得一定完成教主交待的任务,抓住那个娘们,这关系到我教一统天下之大任。”
史思明怒道:“保命要紧,命都没了,谈何完成任务。”二人争论着。
严庄止住道:“别吵别吵,再不这样,我们派些人手,看官差是如何跟上我们的。”于是,吩咐武士躲在暗中观看。
众人又迂回曲折在附近,钻进一所破祠堂中,正在熟睡。不久,武士跑来道:“启禀使者,那官兵中可能有狗一类的东西,寻味而来。”
史思明对高尚喝道:“汝去跟官兵拼命吧!”高尚来回度了几步,道:“尔等先躲到附近山中,我去对付他们。”众人立即行动。
这次,官兵没有立即攻打,而是调集高手,吉温亲自到来,亲自指挥包抄。
忽然,手下来报:“启禀大人,抓住一个,称有要事,必须面见大人。”“带过来。”片刻后,几个官兵吆喝着带过一人。
吉温冷眼上下打量一番,见来者是个很有风度的中年人,霸气的道:“汝是何人?”
高尚拱手道:“请大人这边说话。”“有屁就放,何必鬼鬼祟祟。”高尚冷笑道:“难道大人不想要头上乌纱帽了吗?”吉温见其气势好像不一般。
随其来到远处,但见高尚从怀中取出一牌子递上,吉温一惊。高尚道:“我等奉李林甫李相爷之命,秘密追查一出逃宫人,你马上带人退走。”
吉温眼珠转转道:“宫人,什么宫人?”“大胆!你也配知道!”吉温可是难缠之人,道:“本官无法证实尔等身份。”高尚咬牙道:“好!若是那人跑了,我们便上报是你搅了此事,你等着掉脑袋吧!”
吉温确实怕了,软下声笑道:“这样吧!我带人退下,但是你必须得留下。我派人去合实情况。”高尚道:“这个可以。”
二人归来,吉温一挥手道:“情况有变,收队。”片刻官兵全部消失。



第十回 步步险恶连环陷阱


这日,木小玉欢快起来,李白搭搭其脉知其无恙了,温声细语道:“我还有要事。”“是何要事?”“奉诏进宫。”小玉吓了一跳道:“什么,原来你要进宫!你要当官发财吗?”
“我要当官,但不是为发财,我若要财只须吱一声,便有人给我。”确实,每年广陵都有人给送金银财宝来,但都被他施舍给孝子贤妇了。
小玉道:“那你为了什么?”“唉!许多事你不知道为好。”小玉扑其怀中道:“哥哥,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好想与你这么过一辈子。”“唉!幻想总归是个愿望,现实总是不如意,我的贤妻紫烟也这么想,但是仅十年便往生去了。”
小玉道:“好吧哥哥,你去当你的官,你带我去找道士,然后我去寻找我的家。”
二人收拾好,出来结帐,小二道:“呦,李爷,早有人为您结账了。”“什么人?”“是位年青公子。”李白点点头,转回后院去找驴。
突然,哗啦上来一伙,官兵团团围住道:“站住,想跑!你们的事犯了。”小玉紧紧抓住其胳膊,像个小鸟儿靠其背上。
李白拱手笑道:“各位辛苦了!不知在下犯了何法?”那头头赵金伟道:“你杀人在先,拐骗宫女,还想跑。给我拿下。
小玉本想跑,但是她却看见远处檐下背手站立一婷婷玉立的公子哥,立即打消了此念头。
这时,众官差刀剑出鞘,似乎还有些犹豫,他们怕的不是李白,而是那个所谓来路不明的宫女,听说她会种神秘厉害的武功。瞬间击杀海啸帮四大高手。
李白在世人眼中从来是个文人,他从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会武。他在思考着下步怎么办。
突然,一道白影在空中翻动者,啪啪啪一阵飞脚,将众差踢翻。众人见面前站立一十四五岁的翩翩少年公子,长的富态英姿飒爽鹤立鸡群,怀中抱着一把剑。
“呀呀呀!小兔崽子,你谁呀!你敢拒捕殴差,你想造反啊!”张忠呛啷宝剑出鞘,腾身而起一剑劈下。
但见少年,不慌不忙,伸指一弹嘡一声响,剑被弹断,啪一掌将其推出十米开外,他是送不是击,所以张忠蹦了起来,他乃三才剑高手,别看官小,武功高不一定官大。
赵金伟刚要动手,那少年大喝一声道:“大胆,尔等可知他是谁?他就是山东南陵山庄的李太白,奉诏觐见当今圣上。”把众官差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位竟然是名扬天下的诗仙。
赵金伟愣愣后,拱手笑道:“原来是李爷,恕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见谅见谅。”
李白拱手道:“好说好说,各位也是依法行事。不过我李白与那命案无关。”赵道:“与李爷可能无关,但是与她有关吧?!”
小玉秀巾包住头脸,只露双眼睛望着远处那个美公子,她似乎只怕他。但是仅仅这双眼睛就美的令人止为观止。

少年喝道:“我们没工夫与你废话,叫你们最高长官过来?”赵道:“不必,若李爷事忙,您请。”说着让开了路。
李白道:“各位,本人实在时间紧迫,若有事情,请派人去长安找我。”“好说好说,李爷您请。”转身道:“收队,一场误会。”众差走了,但暗中还是派几个盯梢。
李白道:“明月奴,你怎么来了?”李伯禽立即上前跪拜,道:“孩子参见爹爹。”“起来起来,快说,可是家中出事?”
伯禽又向小玉拱手作揖,然后道:“爹,可曾看见天然、颇黎?他们也偷偷跑了出来,说随爹进京去玩?”小玉心中好笑,自己前不久刚刚在洛阳金谷园与那二孩分手。
李白道:“这俩个混帐东西,一定是颇黎出的主意。”“妹妹为找他们也追了出来,爹可曾看见?”
李白惊道:“没有啊!哎呀不好,妹妹乃大家闺秀,岂可在外野跑,你快快去找,先不必管那两个混帐。”“是,爹。”伯禽转身而去。
李白刚要走,忽然店小二跑来道:“慢,李爷。”说着递上个白布扁包,道:“这是有位公子送给您的小小礼物。”小玉接过看看道:“一块破白布!太小气!好了你走吧。”小二转身离去。
李白心想:看看最后他搞何名堂。将小玉抱坐驴身,背手前行,驴子在后跟着。小玉不是骑,而是侧坐着,女子骑驴不好看,侧坐则别有一番诗意。但你可别随便试,容易栽下去,笔者当年吃过暴亏,可小玉却稳的很。
李白知道自己又被发现了,不但付帐者那双眼睛,又多了官差。所性不躲了,又拐到国家驰道。
驰道也叫阳关大道,平坦宽阔,两边杨柳青青,买卖甚多。
小玉开心的抱着布包观赏风景,她发觉这个布包像团火一样暖和,所以一直抱着,偶尔冲那后边不远处的美公子挥动拳头。
中午,见路边面摊排排,河南盛产小麦,自古那面活玩的那个绝,馒头、熏饼、削面、拉面,吆喝声不断。
二人坐下,要了两碗拉面,几碟咸菜。李白道:“这个太清淡了吧!再加几个肉菜?”
小玉道:“别别,那个不好吃!还是这个有风味,若不出来,一辈子也吃不到这样地道小吃。”
这时,从洛阳方向来了伙马队,下来一群贩夫。坐在不远处,众人边吃着面边闲谈。
其中一位道:“大热闹大乐子。前时盛传诗仙李白拐走了牡丹楼的第一花魁温香暖玉,最近又在洛阳搞了展宝会,你说多大的胆子!”
另一人道:“可不是嘛!连吉热华劲松的女人,他也敢碰,太大胆了吧!”又一人道:“他们算个鸟!听说李诗仙乃太白金星转世,经常与玉皇大帝见面。”众人大笑。
小玉低声道:“哥哥,我就是你拐走的温香暖玉。”李白呲牙挥拳,她掩樱唇格格笑着。
有人问:“什么宝啊!”那人道:“听我家老爷说,在洛阳最大酒楼麦香阁,展出四件稀世之宝,火炼单、千年参精、仁孝玲珑塔、九龙白玉盆。那火炼单可卧冰而睡,千年参精吃了延年益寿,仁孝塔与九龙白玉盆都是神仙赏给孝子贤孙之物。”
“好好好,好啊!”“天佑善人也。”众人呼应。接着谈论此宝的妙处。
李白没工夫听他们闲聊,抱小玉上驴前行,下午时,刮起阵阵冷风,李白由于玄功护体,不惧寒暑,而小玉则甚感寒冷。把包中那块不起眼的土白布缠围在身上。片刻后,浑身温暖很是舒服。
李白偶尔问:“妹妹,可冷?”“没事,我很暖和。”


第十一回 暗潮汹涌恶浪急翻


却说郭子仪柳勣,运送海鲜过了洛阳,加速向长安而去。这日,在黄河边小浪底一家酒店用餐,忽听旁边几位富家公子哥,边说边聊,什么李白啊宝啊!越听越惊,心头凉了半截。
只听一少爷道:“那火炼单,放在火上,竟然越炼越干净。还有那宝灯太亮了,若得到看书聚友,何必再用蜡烛。”
另一人道:“你亲眼所见?”“那当然了,门票一万钱。我与父亲同去参观。 我爹还吃了一杯那九龙白玉盆之水,治愈了肠疾。”“哇!”众人惊呼。
但见郭子仪猛站起,噌噌来到后院,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咔咔咔揪去铁锁,掀开箱子扒开干海参,大吃一惊,小箱子不见了,又打开一个也不见了,四宝都不见了。
柳勣差点吓尿,揪住一武士道:“哪去了,宝物为何不见踪影?”那位吓的结结巴巴道:“小小小……小的也不知道!”他啪啪啪煽几人耳光道:“混帐东西,你们可曾离开?”“没有,将军,我们绝对未离开一步。”“那宝物为何丢了?”
郭子仪返回来,一把揪住那公子道:“你可曾看清楚,确实是汝刚才说的四宝?”把那公子吓的道:“是是是!你你你干什么?”
郭柳二人快马加鞭,急急赶回洛阳冲进官府,一询问几个官员都证实此事,有人还亲自观展,还与李白见面拱手示意。
他立即传票,速查李白身在何处,三日后,终于锁定目标,驰道边刘家老店。
他们到来时,已经有人先到,以吉温为首的一伙官差虎视眈眈。李白正悠闲的半躺在休闲椅子上,小玉惊慌的像个小鸟儿一样蹲靠在他的胳膊上。
吉温是干什么的,早听说李白近来种种传闻,令其百思不解,李诗仙怎能做出这等事情?一定是冒牌的骗子,这些年打假,抓住不少伪作李白书画的骗子。
他闻听赵金伟张忠的报告,认为一定又是骗子,还可能拐走一个宫女,这若破了案,自己一定惊动圣上,没准高升,心头大喜。
因他一直派人跟着,于是带人闯了进来,结果证明这个是真李白,而且奉诏面圣,此时吉温吓出一头冷汗。
这若得罪了,他在皇上面前参上一本,弄不好自己脑袋得搬家,因为这些年他没少搂没少制造冤假错案。
正笑脸赔着不是,李白吹着茶杯道:“是否我得将圣旨请出来?”吉温吓的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李诗仙,您要体量下官之难,为官若寻私枉法则是愧对圣上。”
李白笑道:“明白明白,大人不必过意。她还有事吗?”指指小玉。“没事没事。”
吉温也尖了,就算皇上老婆跑了,也不掺和了,该自己嘛事啊。
柳勣自持自己老婆是太子的大姨子,比秃尾巴狗还横,冲进来上前大喝道:“哪个是李白?”
李白拱拱手道:“小生便是,兄台……。”话没等说完,柳勣眼都红了,飞身蹦起去抓,使用的是鹰爪手,抓住便骨断筋折。
突然,一旁吉温飞腿一脚,这家伙铁腿功相当了得。柳硬生生停止,回肘撞开其脚,然后继续去抓,吉温又一掌斜斩其项,二人战在一处。
众官差刀剑齐出,这些人别看官小个个是武林高手,呼喝道:“什么人!大胆,竟敢袭击官差,活腻了!”吉柳二人啪对击一掌分开,各自后退数步,谁也没占到便宜。
柳勣瞪眼道:“你竟然敢打我!你活的不耐烦了!”别说,狗鼻张七真认识他,立即对吉温耳语几句。
吉温一惊,但依然冷着脸道:“大胆!尔等何人,竟敢袭击李诗仙?知不知诗仙奉旨进京面圣。给我拿下!”“是。”众人正要动手。
柳勣果然怕了,伸手道:“慢,你是吉师兄吧!我乃柳勣他是郭子仪,官拜将军,我们奉刺史李邕李大人之命,秘密护送给圣上进贡四宝,没想到被李白盗取,还敢在洛阳招摇展出,这纯是挑衅大唐国法,侮蔑圣上。”
吉温也是一惊,确实听说过洛阳展宝之事,转头拱手道:“李诗仙,他的言词可否属实?”
一旁小玉道:“屁话,难道你做贼偷了东西,还当众显摆?这摆明是栽赃!”她这妙音脆若金铃婉若三月莺啼,众人齐看着她,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吓的她敢紧又用白布包住头脸,只露出一双美目。
郭子仪虎目突然冷冷盯其布上道:“那是什么?拿来给我看?”“不能给你,这是我们女人私物。”“快拿来给我看看?”他怒吼着。
李白柔声道:“一块布给他看看何妨。”说着扯下抛了过去。小玉赶紧转过头又用秀巾包住头脸,伏其肩头观看着。
郭子仪接过白布,面露喜色,赶紧掏出火折,点燃后燎烧,哪知那布却红亮起来,丝毫未损。
柳勣大喝道:“这就是四宝之一的‘稀世火炼单’,怎么在你身上?好啊李白,人脏俱获,你还有何狡辩?”
众人都面露惊色齐望着。李白也一惊,心想:真是房巴掉馅饼,不是悬崖就是陷阱!我说谁闲的送块白布来!
依然镇静的喝口茶道:“我李白进京面圣,一路所过之处,均有不明之人为我结账,前时又赠送此物,我正觉怪哉,今日终于图穷匕现矣!吉大人,你可派赵兄张兄去那店中追查此事。”
吉温立即点着赵金伟张忠道:“你二人带张七速查此事。”“是!”众人闪身而去。
他转身又拱手笑道:“各位,咱们均非外人,李诗仙更不会逃脱,真相总有水落石出那天,大家别伤了和气,中了奸人的诡计。”
柳勣使劲哼了一声,片刻后道:“郭兄我回山东述职回复李大人,你在此盯着。”郭子仪点点头。柳勣甩袍带人而去。
众人默默无语,气氛十分压抑,哪知小玉突然冲郭子仪一伸手,讨要那块白布,那如玉般修长葱指无法形容的完美。众人齐齐盯着,她发现后突然将手又缩了回去,只闪着那双锃亮的眼睛。
众人心想:这丫头大美人你尖你傻啊!那是什么啊你还敢要?不由一齐大笑。
这一笑气氛倒缓合下来,郭子仪也微微一笑,唰真的将布丢给了她,她接住后又披在身上,她知道这个布太好了,暖和和的真舒服。众人一惊:这宝物怎能失手送人。
李白气的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心想:这个傻白甜的家伙,你留下宝物这惊天大案就粘到咱们身上了!抖都抖不掉了!这姓郭的真是足智多谋。
吉温轻咳几声道:“下官还有许多案件要办,两位不妨坐下商量商量,若有需要尽管开口,我一定全力帮助。告辞告辞!”说完转身遛了。


第十二回 刀神一怒宝刀飞扬


如今院中只剩三人,郭子仪性格向来豪爽,拱手道:“久仰李爷大名,幸会幸会!来,你我干他几杯。”李白笑道:“好,当年在太原识君只一面之缘,今日与郭刀神海饮一番。”喝道:“拿酒来!”
那店家早吓的浑身冒凉气,见终于没事了,赶紧出来给摆上酒菜。
“请!”“请!”二人一碗碗喝着。木小玉则坐在一旁给倒酒。
李白道:“郭大哥,海量。”郭笑道:“彼此彼此。前时我们相遇,没想到竟然是诗仙,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过讲过讲。你相信我是盗宝贼?”“不信。但是我相信一定与你有关。”
李白道:“可发现异常现象?”郭想想道:“我们十二个时辰,日夜不离半步,竟然能将宝物盗走,可见何等高手。”李白点点头道:“确实厉害,李某绝难办到。”
“量你也办不到,能从我郭某手下拿走,量他天下无几人!我倒想看看是何方神圣。”“确实令人费解。”
这时,残月当空,凉风习习,郭已有几分酒意大喝一声,道:“房上之人下来!”唰唰唰,下来三个蒙面之人,落地无声,可见非等闲之辈,慢慢来到近前。
郭道:“什么人,报上号来,我郭某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其中一人走上几步道:“洛水三狼。”李白一凛,知道这三位是横行河南的黑道,杀人无数十分厉害。
郭道:“来此作甚?”
“我们要她。”一指木小玉。吓的她娇呼一声躲在李白身后道:“怕怕!”。
郭道:“爷爷今天心情非常不好,要想活命,快滚!”那三狼之首何均遥冷笑道:“你就是刀神郭子仪?”“然也!”“你的刀神谁封的?得到我的许可否?”说着刚要拔刀,只见寒光一闪,鲜血飞溅,何的脑袋滚出老远,尸体栽倒。
郭子仪的刀已经归鞘,道:“来,干!”与李白撞碗而饮。“呀呀!”那二位大怒,腾身而起双刀劈来,罡气刮面。又一道寒光挥过,两声惨叫,那两位身体分为四段。

小玉吓的抱着李白连呼:“怕怕!”那表情令人怜爱不已。郭子仪都被柔的骨头发软,道:“我割块他们的肉,给你吃,就不怕了。”说完哈哈大笑。
正在这时,唰唰唰,房上又跃下七人,一色虎皮裙,戴着铁手,头勒皮带,个个牛气冲天,牛碰牛终于有变成狗熊的。
郭道:“报上号来,是朋友过来干一碗?”说着提坛倒了一碗。那为首者拱手道:“在下辽东七虎。我是老大于世江。”大踏步过来,咚咚咚喝下道:“好酒!”
李白知道他们乃医巫吕派门人,虎爪手称霸辽东。
郭道:“来此作甚?为他们报仇?”指指地上尸体。
“不,我们要她。”说着指指小玉。
郭道:“到哪还找不到几个娘们,何必专门要她?”
“有人点名要她!我们与郭将军井水不犯河水,希望让条道!”
郭道:“巧了,一是我今天心情不好。二是,那三位躺下了,却让给了你们,知道的称我仁慈,不知道以为我被吓尿了。”“陛下是不肯让路了?”“不让又怎样?”
于世江闪身跳到远处,道:“我们倒想领教领教,你这刀神神在何处!”郭子仪腾身翻在院中,怀抱金背刀,仰头望着天上那轮残月。
唰唰唰,七人晃动铁手,将其围在中间。“着!”七只铁手一同拍去,不知多少高手,被其抓个稀烂。
突然,一声大喝,一道寒光旋起,七声惨叫,啪啪啪地上落下七只铁手。
郭道:“我还未曾听说尔等有大的恶行,这只是个教训,希望尔等保护良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七人面如死灰,豆大的汗珠直冒,道:“多谢教诲!”唰唰唰跃房而去。
小玉拍手欢呼道:“好个刀神!郭哥哥好厉害,谢谢哥哥保护小妹!”郭道:“打败这样的三流货,简直污了大爷的刀。”
李白觉的他虽年近半百但还是太过狂傲,早晚会吃大亏。
郭又坐下,小玉赶紧给倒酒,一口一个哥哥,把郭叫的忽忽悠悠。
次日,早起,洗漱饭毕,李白道:“郭大哥准备如何啊?!若想将李某拘上公堂,待等吾面圣交差之后再说。”
郭冷笑道:“你还想有面圣的机会吗?只怕你活不到洛阳。”“怎讲?”“你若死掉,那宝物从此便消失了,而且永远是死无对证。”
李白哈哈笑道:“那为之奈何,吾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如何斗得过那狡诈凶人。”郭道:“我跟着你,我倒要看看,是何等鸟人,在暗中使坏,爷爷我非劈了他们不可!”
小玉拍手欢笑道:“太好了太好了,有郭哥哥保护,我们一路平安矣!”郭觉的她真是个可爱的优物。
这时,店主哆嗦着过来,点头道:“郭爷,那那那……那几具尸体……。”“去找吉温,让他严查刺杀朝廷命官的背后黑手是谁。”“是。”“对了,你这驴车我买了。”说着欲掏钱但是因着急还没带。
李白笑道:“郭大哥勿要破费,早有人付账。”果然店主道:“是的。”郭道:“是什么人?”“是位老头。”



第十三回 红颜群怒双霸无光


三人上路,小玉坐在中间,郭李二人坐在车前板上,小驴车嗖嗖的风快。在他们的前面后面都有骑手跑着各样怪人,其中包括坐在豪华轿车中的那位美公子。那马车始终紧紧的跟着,似乎小玉最怕他。
还有那胖子的几车女子。

洛阳丐帮总舵。这几天,华劲松受了伤,而且是出道以来最重的伤,他被李白击败,可他与李白从未见面,确实如此。
温香暖玉被人找了回来。不,确切的说是被李白送回来的。而且有书信一封上书:
他人之靴,穿着更合脚!意思是这是他留下的烂靴子,让给你了。
吉热大怒,他有权,在官府中大小混个官;他有钱,盛唐最火爆的娱乐当属马球,大家看古画,健儿们手拿类似冰球棍,将球打进对方球门为胜,群马奔腾抢夺,比当今橄榄球都危险刺激,能增加马上做战能力。
大唐二十二帝竟然十八帝着迷马球,连唐明皇杨贵妃都爱玩这个,可见其兴盛程度。
铁马堂球场,每场下来收入都是数万金,据说他可以用金子盖成房子。
吉热喜欢热,从小无论冬夏,爱睡热炕头,洗热水澡,喝热茶,喝热汤,吃辣椒,练的是纯阳功,经常吸阳光,据说一掌下去,能把生鸡打熟。
他掌握两河黑白两道,江湖三大帮派丐帮车帮船帮均是铁杆交情。
他怎能咽下这口恶气,他扬言定要李白项上人头,除非他亲自到来跪下磕三个响头,苦苦哀求也许能放过,但还得阉了他。
他从来太相信权钱的魔力,他从来藐视文人,他专门雇佣落榜的秀才给自己烧火倒尿桶。
这次,他却错了,因为他遇到的对手是李白。他的话刚抛出去三天,神都洛阳文坛刮起七级风浪,一百多社会名流书文把华劲松吉热贬个一钱不值。
这还不算完,听说要把李白阉了,这下不知惹恼了多小姐佳人,闺阁里登时刮起十二级台风,以府尹小姐为首的五百多诗画社团一千多名大家闺秀夫人小姐,连合警告华吉二人:李白若有丝毫闪失,你们负责。
最恐怖的是每天院内,都飞进来几十把涂着胭脂的菜刀,把其老娘登时吓犯了心脏病,对其一顿大骂。
更糟糕的是牡丹楼与铁马堂的生意一半转到膘骑堂、狼烟台、水月楼其他对手那里。
这里还没算武林界修仙界,光小姐们的“一顿秀花鞋”,就把二大中原霸主打个灰头土面。
把华劲松好玄气死,真想一耳光摔死他个吉老八:那李白乃无数夫人小姐们的心中偶像,得罪了还有好日子嘛!
但是,若不给李白点厉害,自己还怎么统领丐帮在江湖立足!他没动温香、暖玉姐妹一根手指头。女人嘛像小猫小狗似的,哪有好吃的去哪,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是男人的无能。所以他从不责怪女人,回来后更加善待。
但是,尊严面子简直胜过生命,于是他伤了,他病了,伤病的很重,说是被李白击伤,不如说是被自己击伤,伤在那一钱不值的虚荣心。
温香日日床前温存侍候,华劲松实属美男子,剑眉虎目,面如冠玉,五十岁的他正是男人最丰伟的时刻。
他一直闭眼拉着她的手,她拼命解释,她们与李白并没有发生什么,自己绝对是纯洁的,甚至要求验处女膜。
华劲松只是点头,虚弱的道:“我相信,但是你不懂男人的心!”
吉热也病了,确实很热,发起高烧。他是吓病了,他有个最大弱点~怕穷怕死。他多日来一直做恶梦,一群大姑娘小媳妇狞笑着拿着菜刀,到处追着欲把他砍了。
他过去只拿弱女子当个玩物,从没想到原来女人这么可怕。他只有在暖玉的怀中,才能睡上一会儿。喃喃着:“暖玉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谁能治好他们的伤病,只有李白。
为了自己的男人,她们决定出马,她们现在尽管近四十岁,可还是处女,暖玉也是处女。因为女人的贞洁才是最值钱的,她们一旦失去贞洁,便一钱不值了。
所以华劲松绝不允许吉热破其处女身,可以陪你吃陪你玩陪你笑,陪你唱歌跳舞,但绝不允许陪你上床,这是传统妓坊妓女的规矩。 凡失身的都被逐出牡丹楼,立即嫁人。
有时,吉热非常的生气,对华恨的咬牙,但又非常感激他,正因为不许碰她,才使其一直深爱暧玉这么久,而且从来没这么爱过一个女人。
他饱赏了真爱的滋味,滋润了他空虚的心!他有次醉酒后,竟然感激的跪在华劲松面前痛哭流涕。

洛阳金谷园别墅中,史思明闻听洛水三狼被劈,辽东七虎斩了爪,不由大怒道:“我就不信一个娘们,拿不下!把那姓郭的干掉。”高尚严庄点头同意。
李白驴车快速前进着,平坦的大路暖风拂面春意浓浓,弯延的黄河如同母亲乳汁般滋润着神洲大地,形成一片片湿地湖泊。
两边高大的树冠,长长的巨枝伸到路中,如同天然的大伞,绿色的隧道。
片片风景抛在后面,回眸时又一番山水。
木小玉围着火炼单不但不冷,还暖和的冒汗。她眨着美目,兴致勃勃的观赏着风景,耳中听着李白玉笛的演奏,别提多开心。 她仿佛是个刚出蛋壳的小鸡,看什么都新鲜。

却不知危险慢慢靠近,这时,路上车辆少了些,远处几匹快马湧了上来,将驴车夹在中间,突然马上几人同时动手,两个汉子寒光闪动,分别劈向李白与郭子仪,另一人如同一只大鸟般腾空而起,抓向小玉。
小玉的尖叫声响起,惨叫声也响起,李白只是静静的吹笛,因为他只是个文弱书生,他知身边这个保镖太好用了。
果然,郭子仪的金背刀出鞘,在阳光下闪动着耀眼的光芒,伴随着四溅的血花,两个杀手身体变成四段摔在车下;
那第三个汉子,已经跃在车上,他却突然的愣住了,不晓的自己的胳膊哪去了?刚才明明还在,怎么可能……接着鲜血喷出,又一声大叫,被郭一肘顶下车去。
正在这时,头顶大树上,修剪树枝的三个匠人又悄然跃下,一人持剑直刺郭的头顶,两人去抓小玉。
由于距离近,武功又高,郭大惊闪身避开致命一击,可还是慢了点,那剑奔肩削来,他知道难已躲开,咬牙来个拼命招式,一刀挥出。
正当两败俱伤之时,哪知那驴子突然,暴发出一股奇怪的力量,砖家解释它的原理一定是受到了惊吓,使劲带车往前一冲位置移动,结果偶然的造成杀手一剑必然的刺空,却一声大叫,变成两截。
无人保护的小玉,却被那二人提起,跃在空中,她大声尖叫着。
正在这时,后边豪华轿车中,飞出二条彩带,瞬间缠住二个杀手,猛的一拽,那二人飞向轿车。
他们似乎如何也不肯放开小玉,单手一扬,暗器飞出。那美公子面无俱色,挥袖煽开,又两条彩带飞出,击中二人之脸,两声惨叫,他们的脸没了。
这时,身影翻动,小玉有如腾云驾雾,鼻中一股强烈男子气息,发觉已在郭子仪的怀中。那美公子又一彩带飞出,唰缠住小玉丰腰,猛的拽了过去。
郭子仪大吼一声,一刀挥出斩断丝带,挽住小玉娇躯一点地,跃回到驴车之上。那小驴子将小车拉的如同飞了一般,一遛烟而去。
那美公子并未强追,只是远远的打马快行跟着。
这次,小玉之娇颜完全暴在郭子仪眼中,如此之近,不由暗吃一惊,自己的妻妾也是美女,但从没见过这么完美的优物。
一般再美的女子,口腔多有异味,可其却吐气如兰,仿佛她先天的肉都是香的,芳气袭人, 长长的睫毛,眨着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微微一笑,牙如玉石,道:“谢谢,郭哥哥!”
郭子仪闹个大红脸,觉的骨头有些发酥,赶紧将其放在车上,转头道:“难怪这么多人争抢,你这婆娘太可爱太招蜂了。”
小玉掩面娇泣道:“小女子没了夫君,贪财的婆婆,偷偷将吾卖到娼院,小女子死也不做那勾当。”
说着,抓住其刀道:“爹娘为何生出我这么个招祸的身子,让我死了算了,省的连累哥哥!”欲要自尽。
郭止住拱手道:“放心,有我郭子仪在,就不能让这群恶人伤你分毫!”“谢谢哥哥!谢谢哥哥!”
李白一直吹着他的笛,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发生过。



第十四回 海水不可斗量


离东都洛阳越来越近了,两边房屋也越来越豪华齐整。午后他们来到郑州,选择一张大的客栈,要了两间上房。
小玉里边沐浴,二人外边喝茶。李白笑道:“郭大哥随我李白可怖乎?”郭拱手道:“在下越来越看明白了,这是一个精心的阴谋陷害,我一定查出真相,还李诗仙一个清白。”
李白道:“今天多亏郭大哥,不然我命休矣!”“哪里哪里,你老人家是大人有大命。”
接着,二人天文地理吟诗作对,越唠越亲近,郭子仪也是文武双才,简直是英雄惜英雄,越来越互相敬佩。
这时,帘笼一挑,那美公子进来,秀气的脸若冰雕,身后跟着两个随身侍女,坐在楼下桌上,冲郭微微一笑,小二立即给上茶,他始终一语不发。
那胖老客也冲其笑笑拱手道:“在下姓徐字无欺,有幸一览神威,敢问公子大名?”他依然一语不发。
这时,小玉出来,秀发半拢,披件闲衫,美的郭子仪转头不敢再看,因为如此凶险之境,怕被她削去了锐气那就没命了。
她见到那美公子,立即掩樱唇躲在李白身边道:“哥哥,怕怕!”郭子仪大踏步来到楼下,走到桌前,掏出匕首扎在桌上,仰头道:“你去郑州打听打听,我郭子仪何许人也!”
徐无欺笑着一旁若无其事的吹着茶慢慢品着。
那公子旁边待女道:“芝麻大的官,小心你的脑袋!”另一个侍女道:“郭将军保护我家小姐,吾等甚是感激,但是我家小姐私自出逃在外,我家老爷甚是着急。”
小玉道:“勿要听她胡说,她们是勾栏的老鸨派来的。”郭道:“我不管你们什么小姐,反正离她远点,将来查明白了大爷自会送她回府,否则要了尔等的小命。”
那美公子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夹起匕首,咔,刀尖断了一块,伸指一弹,窗外啊一声大叫远去。
他终于说话了,声音很有男人味,而且是广州腔粤语道:“久仰刀神大名,确实非同凡想,汝要知道,今天路上那伙人,与我非一类也。我的手下全部清秀,无凶恶面相,我家主人不喜欢那类人。”
郭道:“我的四件宝贝,是不是你偷去的?”美公子道:“我家主人宝贝多的堆积如山,富可抵国,哪需你那几个。你若叫那小姐乖乖的听话跟我回去,送你一车。”
郭道:“将来让我查出来,打扁你!”
美公子冷冷的道:“你若知道我是谁,就不会口出狂言了!”
“管你们是谁,敢越雷池一步试试!”郭说完回到楼上。
他们在院中摆桌酒席,那徐老客也上前加入闲谈,一直边喝边唠到入夜。
小玉见徐胖胖的挺可爱,问:“听你口音是蜀地人,咱们是老乡,敢问尊驾做何买卖?”徐操着川腔道:“随便了,哪个行情好就做哪个,不过最近几年丫鬟行情特好。”“哎!你叫出来几个让我看看,可有美人?”
徐道:“即然小姐开口,好吧!”命小二叫来四个,众人知道他们的车同行好些天,搭眼一瞧才看明白。
我的天!一个个长的歪瓜裂枣,第一个干瘦,高额眯眼,五官好像包子捏一起去了;
第二个面色苍白一脸麻子呲着牙,第三个面皮发黑鼓着眼;只有第四个长的非常漂亮姿色甚好。
小玉掩樱唇格格大笑,差点掉下凳子。郭子仪本不爱嘲笑人,也不由噗乐了道:“徐兄,你这能卖出去嘛?是不是准备赔的砸锅卖铁啊!”
徐微微一笑喝口茶道:“吾父乃蜀地义商徐横草,一生从不做赔本买卖,小弟也学的没走过眼。”
李白一惊,他竟然是徐横草的儿子,当年徐与贺老盗来氏兄助自己大破九寨魔教基地。(详情见《太阳魔教》)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其后人。
拱手道:“幸会幸会!在下曾经与徐前辈有一面之缘,老人家可好?”“好,身板很好,因上了年龄,不再外出,一心在家修道炼丹。”
小玉道:“我曾听说有个老怪物,亲爹欠钱也不行,岳父经商欠钱过年坐门口讨要?想必是汝父吧!”
若是旁人一定大怒,可徐却严肃道:“这是家父经商铁规,‘我绝不欠别人,别人也绝不可欠我’。商道讲买卖公平童叟无欺。我认为还是先小人后君子为妙,当今许多人先君子后小人,称兄道弟欠钱赊帐,还不上债闹翻大骂祖宗,甚至动刀子。所以还是不欠帐为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天经地义。”
郭点头道:“好,说的有理,无钱别经商。”一指那呲牙女子道:“她准备卖多少钱?”徐伸出个手指道:“一千金。”“她俩?”“各二千金。”郭又指那美貌美女,问:“她值多少钱?”徐叹息道:“二十金不见得有人要。”
古代希望多子多孙,贫家子女多者,你不必花钱,富家若肯收留,穷人乐的将儿女白送。这丑八怪竟然要这么多钱,简直易想天开。小玉闻言又格格大笑。
郭问:“价值悬殊,有何区别?”
徐点着呲牙女道:“她琴棋书颇好,画差了一些。四德之妇德、妇言、妇容皆好,只是妇工差些。所以价钱差些,一文钱一文货。”
原来这些仆女都是请来的上等老师,像专业伎校一样培养出来。
包子脸对木小玉之嘲笑显的不悦,正色道:“昔,齐王后无盐宿瘤貌丑,皆以美德为修饰,感动君王而母仪天下,使齐大治万民享福……。”
小玉接道:“由此可见,心灵美才是女人真正之美,吾不如妹美也!”“姊姊过谦了。”众人鼓掌。
徐无欺甚是满意,摆摆手,美仆拿来两件上好衣裙与剪刀墨汁,让其随便乱剪。小玉随便剪了几下又将另件泼脏了墨汁。
但见呲牙女与包子脸蒙上眼睛,穿针走线,片刻后不但将口子缝好,还绣出一副凤飞祥云图;
而那黑皮肿眼泡,持笔唰唰点点,片刻间用染料把脏墨化为一副寒梅玉雪图,比原衣清新高雅万倍,尽显吾中华之才女风范。
众人惊奇鼓掌,那老板娘也颇有妇德修养,过来欣赏爱不释手,要求送给她,店钱全免,立即成交,她乐滋滋捧着而去。

随后众人饮酒奏乐高歌,李白兴起唱道:

君不见朝歌屠叟辞棘津。
八十西来钓渭滨。
宁羞白发照清水。
逢时吐气思经纶。
广张三千六百钩。
风期暗与文王亲。
大贤虎变愚不测。
当年颇似寻常人。
君不见高阳酒徒起草中。
长揖山东隆准公。
入门不拜骋雄辩。
两女辍洗来趋风。
东下齐城七十二。
指挥楚汉如旋蓬。
狂客落魄尚如此。
何况壮士当群雄。
我欲攀龙见明主。
雷公砰訇震天鼓。
帝旁投壶多玉女。
三时大笑开电光。
倏烁晦冥起风雨。
……
小玉鼓掌。


第十五回 龙虎相遇刀刃锋狂


这时,一声叫好,从房上跳下来一个女子,很是清秀艳丽。
郭子仪道:“吾明一理也,凡夜半房跳者多非益类!”
那女子三十岁左右,望望郭道:“郭将军你我从来井水不犯河水,我是来看望李诗仙。”
李白拱手道:“噢!小生有礼了,请问夫人贵姓芳名?”“吾叫石头。”郭子仪差点笑了道:“我家邻居唤作砖头。”李白却暗暗一惊,仔细一看眼熟,忽然想起当年丐帮总舵派手下十大高手, 一剑、双盲、山峰、死神、蜈蚣、六顺、七星、八卦、九公、石头。刺杀扬州分舵主杨彪,当日在场见到过她。
虽杨彪死了,但是十大高手中死了四位,只有一剑、双盲、死神、蜈蚣、八卦、石头、活着回来。
李白道:“是华劲松叫你来的?”“不是,是我自己来的。”李白拱手道:“老人家辛苦了。”石头挑眉道:“汝知我多大年龄?”其实她已经七十多岁。
“当然。请问老人家有何见教?”“请您去给医个病。”“谁?”“我家帮主。”
李白道:“华帮主相交五湖四海,喊一声,只怕宫中御医都能叫来,何需小生?”石头道:“但是心病只有李诗仙能疗。”“怎么治?”“只需李诗仙给帮主去陪个礼。”
小玉嗔道:“好大个口气,你把脑袋献上来,哥哥就去。”石头喜道:“好,一言为定。”说着拔出一把短刀,放到脖子上。
李白道:“慢慢慢。老人家为何如此?”“因为华帮主是我心中最崇拜之人,吾可用生命换其平安。”白叹道:“老人家豫让之忠也!可敬可敬!”
小玉道:“华劲松是你最崇拜之人,可是哥哥却是我最崇拜之人。我愿用我的生命维护他的尊严……不去!”
石头面露痛苦之色,道:“李诗仙可要小妇之命?”
郭子仪大喝道:“混帐,我问你,那两个歌妓什么香玉可找到?”“然也。”“既然已经回来,还纠缠个甚么?我郭某丢的四宝还没找到,不去!即使李诗仙同意,也得过我这关,你若能把盗宝贼给我找来,随你便!”
石头大怒,道:“小妇倒想领教领教,你这自吹的刀神!”郭子仪腾身而起,石头也一跃而起,空中一阵激烈金属撞击声,二人交叉而过落在地上。
郭子仪金刀归鞘,道:“奶奶,您年岁大了,应该在家养老了!”石头嘴唇颤抖着泪水下来,唰!丝发落地,前衣裂开一道大口子。
小玉鼓掌大笑,李白冷眼望着她,小玉吓的赶紧缩头吐舌。石头恨声道:“你一定会后悔的!”说完上房而去。

郭归座干了一杯道:“不过一个乞丐头头,竟然吆五喝六,大胆!”小玉鼓掌乐道:“郭哥哥好棒噢!”“放心,谁欺负你,哥哥一定打跑他。”“谢谢哥哥。”李白无耐的苦笑。
小玉道:“笑什么,谁欺负你,我也一定打跑他!”李白哈哈大笑。
“李诗仙好个雅兴啊!”唰唰从墙外跃进二人,均六十岁左右。一人身穿黑衣,头缠黑巾空着手,另一个身着白衣,手拿竹帆上绘八卦。
郭子仪道:“报号,是朋友过来干一杯。”说着倒酒,坛却空了,他喝道:“拿酒来!”片刻店小二给上来两坛酒,郭给满了两碗。那二人过来坐下,拿碗一饮而尽。
小玉道:“你不怕酒中有毒?”那黑衣道:“天下,只有我毒别人的份,吾曾把契丹十大高手放倒,我曾把鬼见愁贺氏兄弟毒的跪地求饶,我与川蜀毒姑战个平手。”
李白道:“尊驾想必是蜈蚣、八卦了?”“正是。”小玉指指八卦道:“你会算卦相面?”“对。”“你给我相相?”八卦道:“小姐之手便贵不可言,陪王伴驾之运。”“哪个都会这么拍马,大爷你天庭饱满地颌方圆乃大富大贵之相。”
八卦又盯其一眼道:“小姐,短命之相也,若肯远离红尘,跳出方外或可位例仙班。”
小玉大笑道:“汝可为自己算上一卦?”“小可今晚大凶。”“那你为何还来?”“义!懂吗?义,为朋友赴汤蹈火两胁插刀!”李白赞道:“好,义薄云天,交朋友就交兄台。”
郭子仪道:“二位有何贵干?”“请李诗仙去给帮主医个病。”“我郭某人之心病,诗仙还没医好,去不了。”蜈蚣冷冷的道:“郭刀神,您是一定是要从中作梗了?”“我他娘的四宝丢了,谁作梗啊!你给我找回来,诗仙随便你请。”
“你自称刀神,在下倒想看看你神在哪?”说着将手指在碗中和拉几下道:“你喝下去,若无事,在下甘败下风,转头即走。”郭子仪端起酒咕咚咚喝下,一道寒光旋出,那二位大惊全力倒翻到远处躲开致命一击。
蜈蚣低头见胸前衣上横着一道大口子,知道人家手下留情。八卦手中竹竿断为两半,突然捂肚道:“酒中有毒!”说完倒地,蜈蚣大惊,扶其跃墙而去。
郭子仪也一惊,闪身进入内房,来到厨房,见小二倒在地上,一旁背手站着那位美公子,见郭进来叹道:“他死了,你来晚了。”“你杀了他?”郭冷冷的盯着他。
公子道:“不,是另一伙干的。”“他们为何如此?”“无非想搬走你这块绊脚石。然后得到那位小姐。”“你不也想得到那位小姐吗?”“是的。”“那你不想搬走绊脚石?”
美公子转头四周望望道:“将来会的,但是现在你对我很有好处。”“利用我保护你家的所谓小姐?”“郭刀神确实聪明,但聪明人往往都短寿。”
说着他来到天井院中,望着小玉哀求道:“小姐你就别闹了,你命运如此,认命吧!这里非常危险,另一伙非常阴险之徙,想要害你!”
小玉大怒道:“滚,你给我滚!你也好姿色,你去陪那老头吧!”说着抛碟碗乒乓砸来。美公子道:“好好好,我走我走!您别气着!”转身而去。
次日,早起,李白起来晚了,因为昨晚他想了很多。
他们又上路了,小车飞快。离洛阳越来越近了,小玉道:“哥哥,你那几位朋友真的能带我修练成仙吗?他们叫什么名字?”李白道:“李含光、潘师正、司马承祯。”
小玉道:“哇,那可是修练界大师级人物。听说当年当今圣上亲召司马承祯去给讲道,询问修仙之术。承祯先生认为他不可能放弃人间欲望执着,他就是当皇帝的命运,不可能去修道。”
李白叹道:“秦皇汉武,历代许多帝王,都想修练成仙长生不老。其实他们本身就是天上万王之王转世,还修个什么,他本身就是带领天上众神来人间开创中华文明,为最后创世主来人间传法救人做准备。人间其实就是众神演的一场大戏,我们都迷在人间,入戏太深,忘了自己是谁。”
风儿掠动着其秀发,小玉黛目远眺天边道:“对,我儿时的那个梦一定是真的。我本来就在天上仙宫,那里就是我的家。快快带我去见那些大师。”
李白道:“这样吧!我们先去洛阳玩玩,然后去嵩山炼焦山庄去见焦静夫人。”郭子仪道:“听说那夫人可神通了得,瞬间可穿越时空达千里之外,一次与朋友吃饭,说桌上少道西湖莲藕,北国银耳,瞬间取来,满室皆惊。”小玉鼓掌道:“太好了!太好了!”



第十六回 别墅美宅意欲何为

午后,天上,阴云密布,下起了小雨。只好找家小店住下。

洛阳金谷园别墅中。
连连的失败,使史思明暴怒连连,他道:“我们要动用红巾武士,把那姓郭的干掉。”高尚道:“不可,教主有令,再不可以我教面目出现在江湖,违者格杀勿论!”
“那为之奈何?你我若出头!暴露身份,则别想在朝廷继续当官,会搅了教主的附体朝廷之大计。”高冷冷的道:“我们绝不能让姓郭的活着越过洛阳,我们依然要借刀杀人。”

几日的雨天,又耽误多日行程,一场秋雨一场寒,一场春雨一场暖。
道路两边绿油油的庄稼,一片连一片,群群的牛马,甚是壮观,尽显大唐农课之盛。
洛阳从东周始,便是多朝古都,作为盛世的东都,之壮观叹为观止。
洛阳有几大名景。龙门古称伊阙,隋唐以后称龙门,这里两山对峙,形若门阙,伊水流经其中,宛若一条长龙穿门而过。
还有马寺钟声、金谷春晴、邙山晚眺、天津晓月、等等。

李白三人午后在东城郊区龙门客栈,寻得一家独院上房。
令人惊奇的是,酒桌茶馆到处传闻,郭子仪大展雄威,诛三狼,斩七虎,一刀击败丐帮帮主华劲松手下几大高手,刀神之名似乎一夜间名扬天下。
李白桌旁,一三十多岁汉子,正白乎的吐沫乱飞。
“……众高手已将其围住,那华帮主手下何等人也,看样必死无疑,哪知这时那郭刀神,就这么的举刀一挥,你们说怎么的?”他停下,众人紧张的伸脖瞪眼看着他,希望他讲下去。等来的却是“嗞嗄”一个响屁,好像裤裆撕裂开。
众人掩鼻躲开,哄堂大笑。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因为他们听到一悦耳如银铃般的笑,从没听到这么好听的笑声,从没看过这么漂亮的美人。
大家一齐转头盯着木小玉,只有那美公子,转头望着门外喝着茶。
小玉大吃一惊,从没这么多人突然齐齐望过自己,她抬玉臂急忙手心向外,指如莲花,腕如凝脂,掩樱唇、转美目、左盼右顾,这女儿娇态登时醉了一屋人。大伙不吃饭了,都看她。把小玉羞的转身回了房间。
李白二人也转身回去,因为他们发现,很多特殊人物好像都对她感兴趣,所以片刻不能离其身边。
其实,李白早就越来越感觉情况不妙,自己不知不觉中,已走在万丈悬崖的钢丝上,稍一闪失便栽入无底深渊。
他们在天井院中摆上酒席,屋内依然谈论刀神的传奇。
有一嵩山少林俗家弟子宋终道:“听说,郭刀神扬言要踏平丐帮,见到臭花子,见一个杀一个。已经有数十名丐帮弟子被杀。”
有人道:“太狂了些吧,郭某有何本事敢独挑丐帮!”众人觉的有大热闹看。


李白三人正在院中用餐,忽然,来了五个人,为首者一五十岁左右的胖子,一副管家打扮,身后四个壮汉。
那人躬身施礼道:“请问这位是李白李诗仙吗?”郭子仪用不友好眼神望望他道:“胖子,你想作甚?想要打架吗?”那人见这位可真雄猛吓人,不怒而威,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
李白拱手道:“兄台寻找在下有何贵干?”那人大喜道:“小的名叫游富,我家大爷仰慕诗仙已久,今闻仙足到来,特进地主之仪,为您准备别院一座,请您万万赏脸,否则小的无法交差。”
郭子仪拍刀道:“不去,你们统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再啰嗦一句爷爷一刀砍了你。”游富立即跪下道:“举头三尽有神灵,我若有歹心,必不得善终!”
小玉一听欢喜道:“好啊好啊!我们不住这野店,省的闲人观瞻。”游富道:“还是小姐说的在理,请李爷赏个脸吧!不然小的必受责罚。”
李白沉吟心想:也罢,背后算计自己之人,总算近了一步,也许应该是其露面之时了,看其到底想干什么。道:“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三人坐上驴车,壮汉头前引路,郭见胖子跑的慢,揪其坐上车问:“你家老爷,姓字名谁?再躲躲藏藏,老子一刀劈了你!”
游富却丝毫没隐藏,道:“提起我们游家,在洛阳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膘骑堂就是我们家的。”
原来洛阳有三大马球场,吉热的铁马堂,游思归的膘骑堂,杜有邻的狼烟台。杜有邻官拜赞善大夫,女儿春花为太子之良娣。太子夫人有三个等级,正室为妃,二级良娣,三级宝林。杜家乃皇亲国戚。
郭子仪一把揪住其胸衣道:“吾把你这个扯谎的家伙……哪个不知游家大爷白马银枪将游思归英年早逝,大东家乃夫人皇甫飘香,哪来什么大爷?”
游富道:“郭爷有所不知,我家大爷已经仙归。”小玉格格笑道:“这就对了,天下有几个夫人小姐不傾慕诗仙哥哥的!”她的意思是此乃皇甫夫人接近李白的借口。
郭想想也没准,松开手道:“本将军倒想想看看,尔等耍出何等把戏。”
驴车进入城门,好个壮观。
这是一所典雅的别墅名曰怡春,琉璃瓦粉墙,亭台楼阁,极具唐式风味。满园牡丹,洛阳牡丹天下闻名,雍容华贵国色天香,富丽堂皇,是美好幸福的像征。
洛阳牡丹花朵硕大,品种繁多,花色奇绝,有红、白、粉、黄、紫、蓝等九大色系十种花型。上千个品种。宋代诗人欧阳修撰写了首部专著《洛阳牡丹记》
众人进入,立即上来四个小鬟四个婆子,均非常水凌俊美。一齐参拜迎接,然后备水,让三人洗漱一番,上来酒菜佳肴。游富离去。
他们倒没客气,尽情享用着,丫鬟束手侍立一旁,李白见其个个修养不俗,知道确实是按大家闺秀严格教化出来。
小玉道:“哥哥,听说膘骑堂那可是洛阳首富,若纳了那富婆为妾,天哪!享不尽的富贵。哥哥还是从了吧!”李白沉脸挥拳道:“回头拔了你的牙!”
小玉格格欢笑,回头道:“你家夫人美吗?”丫鬟绿叶道:“我家夫人从十三岁后到今天一直都是洛阳数的上的美女。”确实不是吹,皇甫飘香乃洛阳十大牡丹之一。“好好!”小玉鼓掌。”


第十七回 侠肝义胆忠孝心肠


饭毕,院中水榭前品茶,暖风拂面,夕阳西下,满院金光。
小玉伸玉指抚琴,其声乐水平之高,令李白吃惊非小,静静的品味着。
忽然,人影一闪,过来一位丝绢罩发的三十多岁丽人,三人以为是游家仆女。郭李二人继续闲聊。
她来到近前,静静的望着。郭子仪觉的其眼神不对,与普通丫鬟绝对不同。
“你就是刀神?”她的声音还很悦耳。郭道:“然也!汝是何人?”
“奴家不是人。”
“那你是鬼?”
“奴家不是鬼。”
“不是人也不是鬼,那你是何物?难道是神?”
“是的,我是神,是死神。”
小玉轻拨几下转头道:“原来死神这么漂亮!”那女子道:“对,死神就这么漂亮,因为凡漂亮的都能让人去死。所以漂亮就是人的死神。”她望望小玉道:“我的漂亮比你还差远了,所以你才是真正的死神。”小玉道:“哥哥,我怕怕!”其娇态简直柔心浸肺。
“不,害怕的是我,你太美了,美的可怕,连我个女人都动了心,所以你才是最可怕的死神!无数人会因你而死,看着吧!”
郭子仪道:“你是来说废话的?”女子道:“不是,我是来取你命的。”“为什么?”“因为我是死神,所以你不应该让石头、八卦、蜈蚣去死。”
李白惊讶道:“什么?他们死了?”小玉睁美目道:“这是栽赃哎!他们走时没死啊!”
郭冷笑霸气的道:“是我杀的又如何?”李白心想:这位狂傲的简直没边了,早晚会吃大亏。
女子道:“你若从我手下走过十招,我就放过你。”“好!”郭子仪大笑声中腾身而起,金刀出鞘。双方一阵金属撞击声,旋了三圈,二人错开,女子丝绢落地,郭子仪下颌胡子掉下一片,是被对方剪落的,因为她的武器是把小巧的剪刀。
女子长发垂落披在肩头,无比秀气,冷笑着一伸手,地上那丝绢竟然吸其手中,边缠秀发边道:“有两下子,你败了。”
郭道:“才五招。”“你已中了我的无常针。你一定感觉膀子有些发麻,然后你会慢慢死去。”郭头冒冷汗,飞身几个起落,跃墙而去,女子并没有追。
小玉鼓掌欢笑。李白平静的道:“她傻了。”女子道:“她不傻,她应该为胜利者喝彩。你才傻了。”“我傻了?”“对。你若聪明就应该随我而去。”
李白无奈道:“我没有选择余地?”“对。别无选择!希望诗仙别让妾身动手。因为你是我心中偶像,我不愿伤害你一点。”
李白望望小玉道:“我们没办法了!我是文人你是弱女,磕头吧!不然为之奈何?!”
小玉闻言大怒,心里非常的发酸,站起道:“去做甚么?”“给我家帮主陪礼叩头。”“哼!你可通过我?”“你?”女子哈哈大笑,道:“他是你什么人?”
小玉霸气道:“他是我的美人儿!谁敢动他我宰了她!”
这一句简直振聋发馈,“自己竟然是她的美人”李白饱览古今中外群书,从没看过这么新鲜这么可笑的名词。他差点大笑出来,因为他还想看看小玉有何本事,保护她的美人。
在伟丈夫耳中这是幼稚可笑至极的话,甚至可称为是侮辱。可是对女人来说并不可笑,因为女人也有心中所爱的美人,比如韩剧中的那些花美男。
她正要说什么,忽闻悠扬的笛声,是坐在亭角上的那位美公子吹奏的。众人静静听着,因为太好听了。
李白却吃惊不小,此乃“紫云曲”。这首曲子还是他偶尔一次醉酒后练功,元神离体畅游天上另外空间仙境,见到姮娥们正在跳舞,名曰“霓裳羽衣”,那舞姿之玄妙变幻之精巧惊世骇俗,配乐便是紫云曲。
李白是声律大家,牢记心中偶尔依符吹奏一番,如今这个人怎么会,是谁传给他的?
吹罢,那公子对死神道:“李诗仙随便你请,与我无关,但是勿要惊动这位小姐。”女子道:“公子贵姓?”“在下复姓公孙。”“哦!公孙相公,我对这小姐丝毫没有兴趣。我只要诗仙随我走一趟。”
小玉喝道:“大胆,只要有我在,谁也休想动哥哥一下。叫你们那臭花子头来给他叩头,请求他的宽恕!”
死神回头道:“这如何是好?”公孙晃一下笛子道:“那只好请您离开了。”她冷笑道:“你有这本事?”“对付你还行。”一挥手,唰唰唰从楼顶降下四个彩女,简直飘飘欲仙,将其围在中间,喝道:“赶快离开!”
见其无去意,突然四条彩带同时飞出,死神手中亮光闪闪,剪刀挥动。四女转动着,移行换位,奥妙的太不可思意。几个来回,尽管死神武功十分了得,还是被带子缠的结结实实。
李白更是惊讶,四女舞动的正是“霓裳羽衣舞”。只要她们使劲一扯,死神就会被五马分尸。
正在这紧急关头,从空中急射下一人影,进入圈内,挥手处断带纷飞,一个翻腾跃到远处,从怀中放下死神。
四女喝道:“什么人?”但见一个粗布灰衫的八岁左右的男孩子,手中拿着一把玩具木剑,此木乃另外空间千年铁树。
公孙公子鼓掌道:“好好好!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一剑。”一剑呵呵笑道:“承让了,在下实在不敢得罪公子。请您见谅小老儿的苦衷。”他的声音也是孩童,说出的话却老气横生。因为没人知道他具体多大,有人怀疑其近百岁。
小玉道:“你一定也是要请诗仙哥哥吧?”一剑道:“正是。”小玉指着众女冷笑道:“那你就放倒这群讨厌的跟屁虫。”
一剑道:“小老儿不敢,小老儿甘败下风。”“那你快滚!”
一剑望着李白道:“若用小老儿之生命,请诗仙走一趟可否?”小玉冷笑道:“别说你,华劲松的狗命算个屁!本宫现在正式下了命令,让华劲松亲自过来跪在诗仙面前,请求他的宽恕。你回去吧。”
一剑面现痛苦,仰天长叹道:“帮主,属下无能!请您见谅,说着欲横剑自尽。”
“慢!”同时三个声音,一个是李白,众人转头见又进来俩个万里难挑一的丽人。
跟着的游家丫鬟急上前道:“禀相公,她们非要面见您不可。”李白温和的挥手示意其下去。
那二个丽人上前跪下道:“小女乃牡丹楼温香暖玉。”
小玉来了兴趣,上前仔细看看道:“你们俩就是被诗仙哥哥拐走的那个?”说着格格欢笑。
二女羞愧道:“只恨我姐妹有眼无珠,不识诗仙真面目,被骗子耍弄。贱妾无缘幸会诗仙,还侮辱了相公名节,实在不可原谅,特来受死。”说着二女各抽出把小刀,闭美目欲自刭。
“慢!”李白连慢止住,起身上前夺过其刃道:“白无德无能,文不能定国武不能安邦,空有一番报国之志,发些酒后骚言之作,却虚博窃得天下无数姐妹之芳心,实在罪过,有付天下众姊之真情。
比起华帮主与诸英雄豫让之忠,比起二位夫人贞姜之义,白如荧光比日。放心!我一定给夫人与诸英雄一个满意之解决办法。”
小玉恨声道:“你若敢去给那臭花子赔罪,我一定率天下闺秀将他们统统打死!你信不?”
李白对一剑与二女道:“看到没有?李白、劲松之荣辱已非己也,我若去赔礼,帮主不但性命难保,只怕众怒难犯丐帮危矣!我若不去,帮主难以统领群豪,必英雄难受无名之辱,性命同样危矣,帮中兄弟必来寻仇,我若被伤被杀,丐帮更危矣……这就是那背后黑手陷害使计之毒也!”
众人恍然大悟,好个借刀杀人之计,人家没动一刀一剑,却欲将整个丐帮消灭。
二女叩头不已,一剑、死神跪地道:“诗仙果然名不虚传,今后您一句话,我等随时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李白扶起他们道:“放心,我一定给双方一个满意和解之法,决不伤任何人之心。”四人千恩万谢而去。



第十八回 瑶池仙子裙飞袖香


小玉正噘小嘴懊气之时,突然唿啦又闯进一伙官差,为首者正是吉温,这几日他作梦都偷着乐,升官了!官拜长安京兆府法曹,专门负责审理大案破获大案。
他冲公孙公子与四个彩女喝道:“汝等何人,本官派人盯尔等多日,给我拿下。”呛啷啷!众差抽出刀剑将其围在中间,这些人个个武功非凡,都可写本武侠小说。
公孙眼露寒光道:“尔等狗官,坏人不查偏偏来抓我!”众差刀剑齐下,但见四女彩带飘飘,唰唰唰瞬间缠住对方,一抖手卟嗵卟嗵互相对撞着,帽落靴飞大叫连连。
吉温呛啷长剑出鞘,喝道:“我看尔等是哪路狂徙!”腾身而起,直取公孙,但见那公子冷笑道:“你也配用剑!”但见剑尖离其身一寸远时,突然他抬手间,对方手中剑不知怎么的落其手中,反架吉温项上。
众差大惊,好个空手夺白刃。“你想干什么?”“你想造反哪!”
吉温乃天山派宗师雪虚子得意弟子,没想到在这纤纤年少公子面前没走过一个照面,实在脸面无光,狰狞着脸道:“你想干什么?”公孙道:“不服是吧!”将剑一推飞了,射向远处,吉温大喜好你个狂妄家伙!
伸掌急切其喉,公子伸臂格开,二人近身格斗,温抬腿用膝盖猛顶,结果对方一个扫堂腿,卟嗵给扫趴下。
吉温蹦了起来,卟嗵又被扫趴下,他简直怒不可遏,在人家面前,一个照面过不去。
一挺腰,身体旋起在空中,又一个霹雳旋风腿,公子抬腿一脚,正中其臀,卟嗵飞出老远。
小玉鼓掌格格大笑道:“好啊好啊!打的好打的好!接着打!”
吉温气的哇哇暴叫,蹦起后啪啪啪练了通掌,然后冲上猛劈。这时冲进一排弓箭手。
吉温觉的喉上一紧,被公子那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抓住。吉温刚要大骂,忽然一个牌子贴近其眼前。
公子道:“你抓!你抓!”吉温吓的冒了汗,卟嗵跪下道:“下官该死!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人恕罪。”公子摆摆手。他立即站起道:“撤撤!”众官差全跑了。
公子上前道:“小姐,此地非常危险,您就别闹了!”小玉大怒道:“滚滚滚!快给我滚!再来我就死给你们看!”接着长长的尖叫声。公子吓的道:“好好好!我走我走!”与众彩女急忙离去。
李白召来丫鬟红花绿叶道:“我要举行一场文化活动,请询问一下你家主人可否愿帮助?”次日,丫鬟回话道:“我家老爷答应全力相助。”

神都洛阳城传来大消息,李诗仙下个月后,将在最大客栈灵犀台举行书画展,主办方是膘骑堂与河南官府。
李白天天书画水墨丹青,小玉一旁帮忙,一晃二十多天过去,这日最后几副完成即可。小玉捧着一副《黄梁一梦》图惊讶望着他,看看画又望望他。
李白忽然泪水下来,小玉一征伸玉指挥丝帕为其拭泪道:“哥哥,为何落泪?有何心事,可讲与我听?或可为您分忧?”
李白道:“当年在广陵举行画展,我的贤妻紫烟当时与我初相识,就如你这般望着我,并说我若是李白就嫁给我!唉!如今物事人非!我与紫烟之媒孟浩然大哥,也于两年前过世了!浮生若梦啊!”
小玉转脸羞道:“妾身也可嫁给你呀!侍女可纳为侧室,为何偏偏不肯接受我?!”说着娇泣。李白道:“可是我们有缘无份。”“不,我说有份就有份。”“那你我都得死!你不是为我而造就,我还不配享受这等艳福天造之优物,我只配享受紫烟那级别而已。”小玉漠然皱眉不悦。
李白笑道:“现在我身边需要一位娇娘子,在画展上露脸(抬眼转目凝思)选择谁呢?那个丫鬟绿叶好漂亮,选她不错!”
小玉登时使劲哼了一声,泣道:“我连个丫鬟不如!无人怜爱,不如埋入那土坑中算了!”李白道:“非也!妹妹别哭,我怕你被别人认出,被人家抢走。”小玉喜道:“我可遮住脸。”“好主意,到时你一定要好好打扮一番。”
小玉大喜,继续观赏其他画作,不知不觉伏桌睡去,李白一直全神贯注的作画,忽然小玉娇呼道:“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这是我的家啊!这是我的家啊!”说着醒来嘤嘤娇泣起来,李白只好停下,柔声安慰道:“妹妹呀!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小玉投其怀中道:“哥哥,画中的仙人带我回到了虚无山飘渺宫,可是仙姊们她们硬要我回来,说我人间使命未完成还不能回去……我不能回家了。”又哭泣着。
李白道:“人生如戏,再长的戏终有结尾的那天,人生短短几十年,我们完成上天安排的这场历史大戏吧!等你三十八岁那年,哥哥去接你,送你回家好吗?”“真的吗?”“真的!”“一言为定!”小玉高兴的更加妩媚动人。
这天,五月初一,小吉。
灵犀台大酒楼,各界名流来了上千多人,结果是花枝招展,香风醉人,简直就是世界小姐选美大赛。
嚯!好家伙,大家闺秀贵妇人比男人多了一倍,她们都想一睹诗仙之风采,其中包括咸宁公主,同时把自己最美丽之娇颜献给最心爱的偶像。
都知也许是此生唯一一次机会。尽管门票十金也来了如此之多。楼下也聚集了成群的美女小家碧玉。
吉时已到,知客人一声洪喝:“李诗仙驾到!”
但见李白一袭洁白长衫,墨发泛光,凤目修眉,炯炯有神,面如冰雕玉硺,依然二十多岁之容,说不尽的潇洒飘逸,真似九天仙君下凡。
众小姐贵妇人们一片尖叫鼓掌,众男人也同时傻了,原来其身边陪伴着一小姐,不!应该是一位仙女,怎么形容她?怎么形容都挂一漏万,怎么形容,诗句落笔即俗。
但见其中等个头,丰腴饱满是必然的,在唐代你不丰乳肥臀不算美女。秀风泛光,倭髻挽坠,这是典型唐代发式。
面罩半透白纱,美目流盼,莲步轻一,金钗摇颤,人家美女是肌肤似雪,她是伸手笑雪黑,就这么白。
步步婀娜,遍体生香,微微一笑百媚生,洛阳小姐无颜色。
她的身后随从是牡丹楼大名鼎鼎的第一号花魁温香暖玉。过去可称这对姐妹是凤凰,但是与这位小姐对比登时变成了乌鸦。
常言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她的足、她的手、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下颌、脖子、胸……任何一个部位单拿出来都无与伦比的完全无缺。
满场男人均是社会上层人士,啥样的美人没见过,但是今天看傻了。
有个矮子突然觉的脸蛋子发湿,心想:嘛,这啥玩艺?房顶漏雨了?
抬眼见头上个高那位爷垂涎三尺,口水下来了。
这对金童玉女简直是人间极品搭配,全场男人们又一阵鼓掌山呼喝彩声。
那小姐樱桃绽破展莺喉唱道:
“我们都是从天上来,
曾经的世界已经不再美好,
我们结伴来到人间,
来与万王之王,
创世主结缘。
生生世世扮演不同的角色,
曾经金榜题名,
曾经铁马金戈,
曾经花前月下,
曾经肠断离别,
曾经长安古道花似雨,
曾经塞外杨柳又青青,
千古的轮回
万世的等待,
等待圣王度我回天庭,
天上人间永恒美好。 ”

众人哗一片掌声,叫好连连,光唱还不够。忽然,小玉轻展藕臂舒柳腰,莲步轻移,身形袅袅,时而翻腾跳跃,时而旋转婆娑,彩带缤纷,倩影摇翼,宛若嫦娥降世,瑶仙下凡,一舞霓裳羽衣完了,躬身万福。
不光所有男人被倾倒,所有女子也被柔昏,全场暴发出无比热列喊叫鼓掌声。

安静后,李白拱手道:“小生李白,有幸光临贵宝地,承蒙厚爱,浪得虚名,在人杰地灵之神都,与各界精英,以文会友,扬吾中华神传文明。”又一片掌声与小姐的尖叫声。
这时,外边也一片沸腾起来,“太白哥哥……太白哥哥……。”的叫声!此起彼浮连绵不绝。原来他命人将自己亲手制作的书笺命人分发给楼下众小姐们,得到者欣喜若狂,没得到者叹息懊恼。



第十九回 黄梁一梦为谁苦忙


接着画厅大开,众人涌入,观看诗仙大作。
但见雪白墙壁之上,挂着排排水墨丹青,这才是检验真本事的时刻到来,可不是凭脸蛋了。各类专家行家们都来了,还有不服专门来打假来的,都仔细观看着,妒嫉者希望能挑出些毛病,以证明自己高明不含乎。

片刻后,惊呼声不断,“早闻李诗仙之画有身临其境之功效,果然不假!”有人道:“怎么入那神境?”一道士打扮者道:“首先去除一切坏念头,调息静心,心生善念,然后静静观赏!”
许多人按其方法观看,果然一些人惊呼:“果然如此,不愧为诗仙!诗中有画,画中有仙!”
《戴天山图》前站立两个夫人,她们即是洛阳上代十大美女之皇甫飘香与琴仙子明媚。她们头罩细纱,身着普通便装。传统社会这打扮太正常了,贵妇们贞洁尊颜岂容他人随便观瞻,今天道德被魔教破坏后,就差不敢穿活裆裤了。
旁边题诗
犬吠水声中,桃花带露浓。
树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
野竹分青霭,飞泉挂碧峰。
无人知所去,愁倚两三松。
此画依当年《访戴天山道士不遇》而作。
这二人表情恰恰相反,皇甫飘香睁美目静静看着,明媚则是闭目静静聆听。
皇甫飘香根器相当的好,悠然间觉的自己进入画中,微风拂面,桃花灿烂,竹林青青,瀑布条条,不由赞叹:“啊!太美了!”
明媚道:“确实,太美了!(实则她听见的是有声乐曲,是古筝演奏的)这曲子太美好了。我听见了狗狗的叫声,哗哗的流水声,小鹿的奔跑声,还有诗仙的叹息声……。”

府尹大人裴敦复慕名便装而来,他正在观赏一画名曰《黄梁一梦》又名《枕中记》故事发生在唐开元七年,修练得道者吕翁去度有仙缘者卢生,当然表现一定是偶然的相遇在邯郸的一家客栈。
卢生因进京赶考落榜闷闷不乐,吕翁劝其放弃人间虚幻的荣华富贵。卢生说啥不干。吕翁拿出一个枕头让他睡一觉……。
裴大人见画作笔锋苍劲简练,恰到好处的让你几乎难挑多余之笔。
大唐道家几乎是国教,全民崇道遍布练丹。道家并非空谈,真练出了宝贝,比如火药豆腐都是炼丹附产物,火药到今天打井开矿穿山洞还是离不开,中医脉络与冶炼影响了整个传统科技方方面面。
所以也有道士劝裴放弃功名去修道,他比较沉醉功名利禄,认为是笑谈没去。他仔细看着那太极阴阳枕,心想:到底此事是瞎扯,还是确有其事。
正思索着,忽听外边一声大喝:“圣旨到!裴敦复接旨。”转头见从外边进来一伙差官,众人围观。他赶紧趴下接旨。
差官打开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裴敦复为官有道,劝课农桑,兴修水利,捕捉叛亡,使河洛大治,民安乐业,特升任京兆尹兼御史中丞。钦此。”裴大喜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立即回家设宴吃喜进京,不久又连连高升位达三公。竟然还将玉真公主赐其为妻,上九锡剑履上殿参拜不曲,裴举行盛大婚宴邀请中外友人,波斯使臣进贡香料,黑人进献犀牛象牙,土蕃进贡珠宝,南洋进贡玉石……裴正高兴的哈哈大笑之时,突然外边大喝:“帝下有旨,将谋逆之臣裴敦复拿下,立即满门抄斩!”
裴一声大叫跃坐于地昏了过去,忽听耳边有人呼唤,睁开眼见竟然是随从,站起见竟然还在画展厅中。
他擦擦头上冷汗道:“回去回去。可怕可怕,一切皆幻相矣!”转身离去,可见其多么执着功名利禄。
其弟裴敦厚,正与狼烟台大东家太子之岳父杜有邻闲谈,见哥哥突然一声大叫倒地,急忙上前问侯,复起来后如同落汤鸡般走了,厚甚是奇怪。
他们早闻李白之画作玄妙无比,具身临其境之功。认真观赏起来,他们欣赏之画名曰《观棋烂柯》,故事来源晋代,有个叫王质的人,家住浙江衢县,一天进山去打柴,见溪边大石头之上有一童一叟正在下棋,他坐在一旁观看,片刻后,童子道:“汝应回家矣!”
王质低头见斧头木柄已烂,斧头竟然锈的凸凹不平,回到家乡竟然数百年过去。
其实就是进入其他空间场,宇宙是多时空的,不同空间有不同的时间,天上方一日,地上已千年,就这个原因。古人所说的天,不是坐飞船跑出多远,今天宇航员上大气层之外说没看见神仙世界,迷信吧!其实这都是我们这个空间。
天就是其他空间,有的空间对比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还有我们人间一日他们千年……你怎么说都对,因为那时空多的太复杂了。
《转法轮》中有详细论述,请看看就明白。
裴敦厚开始觉的无趣,他刚想离去,忽然发觉画中那斧柄刚才好像还好好的,怎么真的开始腐烂。
他自语道:“哎呦,怪哉!”伸脖仔细看着,突然画中那童子伸手一抓,将其拽了进去,卟嗵摔了他一跤,虽然未疼,但却吓了一跳,口呼:“真是混帐东西!”
老叟道:“汝即然不喜欢,就送你回去!”说着一挥拂尘,裴敦厚觉的唿悠飞了。
他整整衣衫,抬头见竟然回到了自家门前,他想:不看那画展也罢,让娇妻明媚给下厨炒几道好菜,夫妇对饮享受温柔之乐岂不妙哉。
刚到门口却被守卫拦住,道:“哎哎!站住,你谁呀?!”“混帐,连你家主子都不认识!”举拳头欲打。“住手!”
裴敦厚止住拳头见出来一躬腰砣背老人,用老眼昏花的眼睛仔细看看,一惊道:“您莫非是爹爹裴敦厚?”“然也,汝是何人?”那老头卟嗵跪下道:“我是您的孩儿小栋啊!”
厚大吃一惊道:“啊!汝为何变成老头?”栋道:“百年已过矣,我今天年满一百一十岁也,能不成老人吗!”“什么,百年过去?汝母亲现在何处?”
裴良栋将其让到屋内,但见家中陈旧不堪,物是人非。
栋咳嗽几声道:“说来话长,当年天宝年间,我才十岁,听祖母说您去灵犀台大酒楼参观诗仙李太白之画展,哪知突然失踪,我们报了官到处寻找不见踪影,祖母急火攻心而逝。”
裴敦厚放声大哭道:“孩儿不孝害了您老人家!”又问:“你娘怎么样?一定终身为我守寡!一定是苦了她。”
栋道:“没有啊!娘寻你两个月不见,第三个月便改嫁给诗人王维。”
“什么,三个月就改了嫁!”厚大怒道:“明媚啊明媚,算我看走了眼!”想想道:“都怪李白这妖人,害的我好惨!”栋道:“爹,最可气的是,你猜谁给牵线保的媒?”“是谁?”“是姨娘皇甫飘香。”“啊,气杀我也!我说她们俩从小在闺房中切咕切咕……切咕不出什么好事来!”


第二十回 阎王地狱恶人心惊


正生气之时,外边来伙人,闯了进来,厚冷冷的道:“汝是何人?来此做甚?”那为首者举着一契约道:“你家子孙在外赌博,将田地全压给了我们,我们来收地。”另一个道:“我们是来收房的,赶快搬家,三日后我们再来。”说完走了。
这时,又进来几个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望望厚问:“太爷,他是什么人?”栋道:“他就是你百年前失踪的祖宗裴敦厚。”几人大喜,跪拜后上来摸摸搜搜,从其身摸出来珠宝玉佩,大喜道:“够翻本的了!”“对,够了!”
厚大怒道:“尔等这些不肖子孙,气杀我也!”几个家伙争辩道:“你拼命挣钱不就是留给我们子孙享受吗?……让我们来教训教训这个老家伙!”说完扑上捶打。
厚大吼一声:“气杀我也!”突然发觉芳气袭人,有人拍打自己的脸,厚晃晃头见正是贤妻明媚,旁边是小姨子皇甫飘香。原来自己还在展厅中。
厚激动的握其手道:“娘子,你没有改嫁?”明媚惊讶着摸摸其额道:“相公,你说的甚么话?妾身不懂?”“刚才我回家,见百年已过,栋儿说吾参观画展失踪,二个月后,你即改嫁给诗圣王维,而且是香妹牵线保媒。不孝子孙赌光家产殴打我,气杀我也!”
话音刚落,四周盯看他的人哄堂大笑。
皇甫飘香“去”了一声道:“哎呦,没想到在姐夫心中,妹子成了人家牵驴我拔橛之辈了!”众人大笑。
裴敦厚也笑了,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摆摆手道:“李诗仙,真仙也!”将刚才经过详述一遍,众人大笑后,厚息嘘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留给子孙多少财宝,不如留给子孙良好的道德教育,不然则害了子孙也。”众人鼓掌,纷纷赞扬这才是最高级的画展。
果然,后来裴敦厚不再执着挣钱,而是举家迁到广陵,追随东度日本的鉴真大师修佛去了。
杜有邻则与裴敦厚看到的景象完全不同,他正仔细观看时,突然管家跑来道:“老爷老爷!大喜大喜!”“喜从何来!玄宗帝下禅让,太子登基了。您是国丈了!”杜哈哈大笑。
到家后,忽然圣旨到,封杜有邻为忠诚王,在骊山附近修了一座差不多与阿房宫一样壮丽豪宅。全家搬了进去,皇帝又赐二百名歌伎,杜尽情的观赏美人,喝着美酒,直到醉去。
一觉突然醒来,见四周黑咕隆咚,见怀中美女竟然是具骷髅架,他大惊欲坐起却咚撞了头,不行,坐不起来,上面好像是木板,想想可能在棺材中。
他拼命抓啊挠啊!那骷髅伸手来抓他摸他,把杜吓的简直三魂出壳,猛的用力推开木板,唰阳光射了进来。
他终于掀翻棺材板,爬了出来,那下棋的一叟一童正看着他,道:“杜大人怎么在野坟中?”
杜道:“我也不知为何如此。请问玄宗帝下可将帝位传给太子?”童子道:“哪有的事,大人太过沉醉人间荣华富贵。”
老叟道:“升官发财升官发财!最终进了棺材,人生不过如此。大人需看破红尘随我修道去吧!脱离苦海享受神仙生活。”
杜沉脸道:“一派胡言!”二人笑道:“真痴人也!不见棺材不落泪。”说完化作两只仙鹤而去。
这时一声大吼:“气杀我也!”正是裴敦厚将其惊醒,杜有邻发现自己还在展厅中,忽见远处李白正与一老者在谈笑,这老头怎么这么像画中的那个吕公,他郁郁不乐而去。
此人正是吕公,李白拱手道:“没想到老人家亲自驾到。”吕公笑道:“长庚星在此点化尘迷中人,贫道怎敢不前来捧场。”二人刚刚交流才几句,又有他人来与李白交流。吕公则闪到远处盯着那几个不速之客。
人群中有许多人不是为倾慕而来,而是来搞事的。
其中包括吉热、罗逢祥、於菟老妖、他们窜来窜去的观看着。
老妖易了容,几次想作法施邪术害人,但是都没灵,他才发现那个吕公在一直盯着他,他再没敢动。
三人一齐停在一副《太宗游地狱》,因为有十几人观看完后跪地叩头,发誓以后弃恶从善。
他们甚感奇怪,仔细观看着。恍恍惚惚间,来到一所豪宅中,但见上座之人容貌丰伟威严无比,周身冒着亮光,正是太宗,阎王判官们对其毕恭毕敬。
只听太宗道:“我那阳世的大哥建成四弟元吉,如何处置了?”阎王立即拿出一个本子道:“李建成最大之恶则是与小母通奸,暗杀对自己不利之权臣,谋反欲害父诛弟。所以正在第十层地狱受刑。”
太宗摇头叹息道:“当年父皇多次许我太子之位被我拒绝,可叹大哥在奸佞挑唆之下,定欲致我于死地。特别四弟元吉,姓窦的那厮称其元吉二字合为唐字,就具有天子之命。他终日谋划定要先借大哥之手除我,然后再取东宫大哥之命,然后坐享渔利。”
阎王怒道:“这李元吉作恶多端,在太原各地任官时,派手下亡命之徒,夜盗良家美妇先奸后杀,命宫女们互战实杀草菅人命;对其有养育之恩的救命乳母陈氏,因劝其改恶从善,被其活活打死;万恶淫为首,他又因与小母通奸,欲谋杀兄长等等罪行已被打入无生之门永不得解脱。”
太宗道:“何为无生之门?”阎王道:“无生之门也叫无间地狱,凡罪大恶极之人,坠入此地后,男女无间即不分性别;时无间,即时时受刑中间不停,没完没了;器械无间,即不分刑罚种类统统用上。”
说着一摆手,唰!墙壁上像电影屏幕一般出现景象,但见一男子,被铁链绑在柱子上,一群年青貌美之女子,手持利刃不断对其猛扎着,特别是专门扎其性器官,鲜血淋漓,李元吉惨叫连连,就在其痛苦的同时那些女子一个个变小,直到消失。
可是从罪业箱中又不断的出来成群的“女子”,这些女子其实都是其作恶时产生的浓浓罪业而化。
片刻后,悠然间李元吉又躺在一张铁床上,双手被固定,他除了头之外,下身竟然变成裸体女子。
这时,那些罪业所化之女下身却化成猛男,性器官如同带倒刺的狼牙棒,对其疯狂奸污,如同他奸污女子时相同,对他撕咬折磨,李元吉的下体血流不止,惨叫连连。
罗逢祥看的浑身颤抖,忽然他被人一拽,来到另一地,但见一盆毒药,冒着淡淡的烟,可见其杀伤力。
“这是给谁准备的?”罗问。那人道:“是给你的?”“什么?给我的?”“对,是给你的。”“你是谁?”
那人冷笑道:“姐夫,你怎能忘记了小妹呢?你不天天惦记着小妹,那年夏天的晚上,你将我迷昏,奸污了我,致使我怀孕,我与大哥思归都被你巫蛊害死!”
罗逢祥仔细一看,对方竟然是死去的小姨子游思洁……。
吉热正看的起劲,突然旁边一声大叫,唰一切景象消灭,他转头见罗逢祥坐在地上满头大汗。吉老八非常不满,这简直比美国大片还好看,竟然让他给搅了。
於菟老妖将其拉起道:“这不过是那妖人使的随心而化的幻术而已,你竟然被吓成这样。”罗喃喃道:“这不是真的。是幻觉?”“对,不是真的!统统是幻觉,我们走。”三人急急而去。
古人云,择友益善。不要交坏朋友,就因为於菟老妖这句话让罗逢祥,逢吉化凶死不悔改的干尽坏事而下地狱。



第二十一回 神传文化放射光芒


画展圆满结束,登时新的李白之台风不光在洛阳刮起,而是刮向全国乃至世界,许多老外都会吟几句李白的唐诗。
前时拐骗温香暧玉与盗宝的谎言不攻自破,闺秀界的贵妇小姐们更是热闹。
比如一诗社中众女正在金鱼酒楼内议论纷纷,诗社主是老板的女儿。
女一道:“我说太白哥哥不能干那龌龊事!还能拐骗那妓坊中的贱人!”女二道:“对啊!看哥哥身边那等级别之美女才配得上哥哥。”
一贵妇掩樱唇大笑道:“快活快活!真出了我心中这口气!我家相公总嫌我没温香暖玉好看。这下那俩个女人跟人家太白嫂子对比,简直成为了老母鸡!哈哈哈!”众女欢笑。
旁边两个小姐却哭成泪人,贵妇问:“哎!两个妹子哭个甚么嘛?!”那小姐道:“太白嫂那么漂亮,太白哥哥永远不可能欣赏我了!”“是啊!我再投胎十回,也生不出那么白的肌肤,那么漂亮的脸蛋,跳不出那么曼妙的舞姿。太白哥哥永远不会待见我的!”嘤嘤哭着。
贵妇道:“你们俩个傻瓜,喜欢就能得到吗?珠宝楼的那些首饰你哪个不喜欢?喜欢你就能得到吗?单相思是头号傻蛋,你的情只是意淫,一钱不值!”另一贵妇道:“所以老人说姑娘大了赶紧打发,不然心思太多,越漂亮心思越多!”众笑。
隔壁单间中木小玉格格笑道:“哥哥你赶快成仙吧!然后使个分身术,这样才能解除天下所有钟情你的小姐相思之苦!”李白咬下唇晃着拳。
小玉伸头道:“打呀!打呀!打我也对,哪有夫不管妻的!看!人家都承认我是太白嫂子喽,我注定是你的人喽!”
李白道:“祸兮福之所隐,福兮祸之所伏,恐怕我没等享受这等艳福,脑袋就没了。你不觉的总有人盯着我们吗?”
小玉道:“我们晚上悄悄溜走?告诉你,洛阳是我第二老家,这里没我不知道的地方。”李白道:“若能办到,你不早甩掉她们了。”小玉懊恼着回到怡春别墅。
红花绿叶侍女们立即给准备沐浴香汤。
洗漱完毕,李白坐在阳台品着香茗,忽然一阵香风,小玉过来坐其腿上亲妮,李白则站起摆弄一盆牡丹。
小玉噘小嘴道:“我在你眼中,连个花都不如。”说着流泪。
李白只得转身替其擦去香泪道:“不,你比花美,你才是牡丹之王。谢谢你今天帮了我的大忙,那些谣言不攻自破,解了我与丐帮武林之劫。”
小玉破涕为笑道:“我真的是牡丹之王吗?”“是的,你是天下百花之冠。将来我一定为你写几首诗。”“好哇好哇!现在就写。”“不,等我想好了的。要用最好最美的诗句来赞赏你!让后世永远知道你的漂亮。”“谢谢哥哥。”小玉欢喜不已。
后来李白真的写下清平调三首。
李白道:“我们一起奏乐。” “好哇好哇!”小玉取过一把琵笆,李白则吹笛,二人合奏紫云曲,搭配的严丝合缝,小玉越发佩服诗仙之才。
正在这时,忽然丫鬟来报:“李爷,小姐,我家夫人到来。”李白道:“快快有请!”丫鬟转身而去。
小玉笑道:“终于等不及了,人家帮了你的大忙,这次你也得答应人家的要求。”“什么要求?”“以身相许啊!你可别来真的!”李白冲其挥挥拳头。
小玉笑道:“也许你多个儿媳!”“胡说八道!”“我若说对了,你为我梳头?”“好。”
他赶紧下楼来到厅中,片刻后帘幕一挑,现出一富态庄重的靓丽三十多岁的唐装夫人。
李白心想:难道背后所有之阴谋都是她搞的!
来人正是皇甫飘香,她望着微笑的诗仙,立即款款上前,竟然折金山倒玉柱曲膝跪下,轻声道:“孩儿参见爹爹!”
李白简直傻了,知道这皇甫飘香何许人也,黑白两道商界的女王,听说当年若不是武惠妃从中作梗,都进宫陪皇伴驾去了,竟然跪在自己面前自称孩儿。给其相了一面,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上前掺扶道:“夫人,快快请起,您千金之体,小可何干担当!”“爹爹言重了,只怕孩儿不配。”“你我兄妹相称则高攀矣!”“诗仙名扬四海,孩儿怎敢。”
李白道:“感谢夫人全力相助,让画展顺利进行成功。”皇甫飘香道:“全靠诗仙文以载道,画可通神,真让孩儿体味了身临其境之意。”“看样夫人真乃净慧之人。”“您过讲了。”
“同时感谢夫人,一路之上为我预付旅店餐费之恩。”皇甫飘香一征道:“这个孩儿倒未曾做到,不过今后孩儿一定尽力。”
李白道:“我从山东到来,一路所过店家预先支付,难道不是你做的?”“是的。孩儿并不知爹爹到来,直到您到了洛阳附近才知道。”
“这么说,定要致我于死地的这背后阴谋诡计不是你做的?”“吓死孩儿了!孩儿哪敢!”“汝为何称我为父?”
这时,突然进来一女侠道:“夫人,家有急事。”皇甫飘香道:“一时难已说明,待他日细细禀报。明日,府尹大人在灵犀台宴请爹爹与些名人,请您务必赏脸。”“好的,我一定准时到。”
皇甫飘香匆匆出来道:“何事如此着急?”“七小姐思燕不见了。”她们说着急急而去。

次日,灵犀台大饭店,一单间内,气氛非常,因为这里将到来一些大人物。
他们有河南府尹裴敦复,丐帮帮主华劲松、铁马堂大东家吉热、狼烟台大东家杜有邻、膘骑堂大东家游思归,柳勣、郭子仪附马爷杨洄等等。
李白来时没忘记带件礼物,感谢裴敦复出面帮助画展开幕。
来到饭店门口,抬眼一看大喜,正是郭子仪柳勣,忙上前道:“二位将军也来付宴,幸会幸会。”转头道:“郭将军你那日中了毒,我一直担心。”柳勣接过其手中礼物,笑道:“放心吧!老郭福大命大。请请请!”
郭李二人头前进入,柳跟在后面边走边聊,迎头碰到小二,柳递上礼品盒道:“放到里边去。”“是”小二接过而入。
郭道:“那日,我中了死神之毒针,逃到街上,遇到一年青郎中道士,医术甚是高名。为我解了毒。”
三人被引入单间内,裴敦复与附马杨洄站起拱手道:“李诗仙,二位将军欢迎赏脸。”李白道:“哪里!哪里!感谢大人相助之恩。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说着从小二手中接过礼品献上。“哎呀,让诗仙破费了。”说完接过放在桌上。



第二十二回 无缘相会无缘路旁


众人正说话间,吉热杜有邻华劲松相续到来,众人正一番寒喧,这时外边一声报号:“膘骑堂大东家游思归皇甫飘香驾到。”
众人唰全站了起来,不是他们怎么高贵,游家祖上只是个四品小官,在这些皇亲国戚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
但是,前时游家发生了一件轰动洛阳的大事,十年前死去的白马银枪将游思归又转世归来。白马寺高僧普慧留一密匣,可证明其身份,游氏家族举行了隆重的开匣认亲仪式,据说确实如此。众人怎不惊奇。
唰!门户大开,靓丽庄重的皇甫夫人此时实在无法吸人众人,所有目光全部落在一个娃娃身上。
但见其白白嫩嫩,脑袋四周剃的光光,中间茶壶盖顶般的发际,梳着油黑的折叠辫子。身着彩衣脚踏虎头金丝履,真是可爱,如同年画上的胖娃娃。
最吃惊、表情最平静的当属李白,这孩不是别人正是李颇黎。
皇甫夫人退步下蹲腹前抱拳施礼道:“小妇与我家大爷给各位万福了。”杨洄与其是老熟人,因为咸宜公主与其交情甚好,急忙道:“夫人免礼,夫人免礼!”
吉热伸长脖子翻着怪眼上下看了二十一眼,道:“这位兄台就是游大爷转世?”只见颇黎拱手道:“吉爷,十年不见您就忘记了在下?上次,您转让给我的宝马良驹青骝、赤兔,比实际口岁大了八年。”吉热吓了一跳:这坑爹之
事他还记的。
颇黎又道:“吉爷勿要多心,感谢您,那几匹马我做了种马,生出了许多好马,现在我膘骑堂众多好马多亏了您!”皇甫飘香心中又酸又热,当年因这事自己还埋怨了夫君。
吉热哈哈大笑道:“游爷,我算服了你。”
众人正诧异间,颇黎又对裴、杜道:“记的与二位大人上次宴会时,还是令郎大喜之日,我们喝的是上好花雕,杜大人还洒了一杯,没想到再次见面已为两世之人。”面带伤感。
裴、杜二人惊道:“确有此事!确有此事!信了,我们信了,你就是游公子。”颇黎冲李白拱手道:“李诗仙,多年前即久仰大名,没想到今日才见。”他的眼神动作确实是成年男人的老练表情。
李白笑道:“幸会幸会!今日能与膘骑堂大东家逢面,三生有缘。”“请”“请”“请”众人欢声笑语的入座。

颇黎怎么变成了白马银枪将游家大爷了,听我慢慢道来。

话说,天然与颇黎二孩,想随父去京都长安玩耍,带些金钱便上了路,最主要的是他们带上了花狗精苟四,父亲李白怕这些精怪犯了邪性伤了儿女,所以传授他们许多仙家降妖符咒之术,所以完全可控制住精怪们。
他俩知道母亲们必会派人来找,所以专挑小路走,而且目标明确,先到洛阳然后向西直奔长安,果然平阳与伯禽寻他不到。
二孩如出笼的小鸟儿,开心极了,一路猛跑,离家越来越远,进入河南地界,他们并不知道,父亲去会友,还在山东。
这日,二孩在兰考常记小铺吃饭,忽听一阵哭泣之声,见是一十一二岁的女孩,大意是她叫宋小春与母亲去洛阳寻父,没想到母亲病了,钱花光了。
小二道:“各位客爷,哪位行行善,帮助帮助这个小妹吧!”
果然许多人纷纷给钱,因为中国传统有神论社会善恶有报积德行善是普世价值。但是因为这是低级饭铺,来用餐者也多是下层百姓,所以没收多少。
天然道:“爹常教育我们,天道无亲只佑善人。我们帮帮她吧!”说着拿出兜囊,见里边钱已不多,因为他们施舍给了许多穷苦老病残。
这里说一下,银子是明朝后期才正式作为国家货币,但是在资治通鉴可看出从汉朝前后,与黄金一样可兑换商品。
天然拿出一锭金子,递到女孩的手中,道:“去给你娘请郎中去吧!”女孩止住哭泣,抬美目感激的看着他,见是个满脸黑啾啾的男孩,原来小哥俩特别打扮这样,以防家人认出,但是那双眼睛却特别精神威武明亮。
她跪下道:“谢谢哥哥!谢谢哥哥!将来我们母女必定报答。”天然道:“不必了,你若想报答,他日发达就施善于他人吧!”
转身回到桌上,那女孩也转身而去。颇黎见哥哥仿佛变了样子道:“哥,你怎么与刚才好似变了个人?”天然满脸正色道:“本少爷现在满腹浩然正气,原来做好人才是最幸福快乐的!”“哥,你现在俊然是一尊得道仙人。”“那是。”
忽听旁桌不远处,噗一声莺啼,二人转头见竟然是个衣衫破旧的十二岁左右的小男孩发出来的。但见其戴顶破布帽,身穿粗布灰衣,尽管皮肤釉黑,却特别清秀,原来是女扮男装。
二孩仔细望着她,那女孩也觉失态,低头吃着饭,这时一细瘦白脸淡眉的小伙计,提着笤帚过来转了一圈而去。
饭毕后,颇黎忽道:“哥,我们的钱袋不见了!”天然一惊可不是吗?从怀中掏出二十钱,放在桌上道:“追!”
二孩提着短剑,出了饭铺,门外等侯的花狗头前带路,二人快速跟着,很快看见那个所谓的小伙计,那厮见事不好,飞身钻入林中,二孩紧追不舍,令其惊奇的是,那小贼轻功极高,始终保持一定距离。
二孩忽听背后有声音,回头见竟然是那女扮男装的女孩,原来她也被偷,但是她的本事差了一点,只能跟着跑。
因为已到深秋,最近刮了几场寒流,树上落叶纷纷,草香弥漫。 四人踏草如飞,那小贼在林中兜来兜去,不时回头做鬼脸,气着三人。
颇黎有些生气孩子性起,道:“哥,我用定身咒来降他。”天然忙止住道:“万万不可!爹说了非大恶之人或生死关头不可用。”
他一挥手,花狗从另一方向迎上,小贼欲闪身而过,他实在不知这条狗是什么东西,跃起一口咬在其裤角上,这贼本事颇了得,大惊使劲一挣,咔哧一声,扯去一块布。倒在地上,一滚一跃而起。这一耽搁,二孩追上。
颇黎瞪眼道:“好你个毛贼,小爷的东西你也敢偷?”那贼道:“尔等算个什么?皇宫大内爷爷都敢走一走。”颇黎冲上去与其战在一处,二人打的旗鼓相当。
这时,那女孩也追了上来,与天然并肩观战。天然仔细看了看她,越看发觉她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片刻后,那小贼出拳越来越快,嘭一拳将颇黎打翻在地,颇黎一跃而起。脸涨的通红,这下急了,因为他从小在娘的怀中蜜罐中长,哥姐们也都让着他,一直不知天高地厚,从没吃过这亏,一副拼命架势。
那女孩止住道:“慢!这位小哥,只要你把包中的竹筒给我,金钱你尽管拿去。”她的声音也是那么的清脆悦耳。小贼想想伸手摸摸,果然有个竹筒抛给了她道:“可是你说的,这个是我的了!”
女孩仔细看看竹筒道:“是的,钱你的了。”转身欲走。“慢!”天然道:“慢,看汝也不像有钱人,一介女子,出门在外,分文未有,如何是好,稍等片刻,便物归原主。”
女孩道:“你有这本事?”“不妨一观。”她果然停下了。天然背手走上前,他的每个动作,都受严格礼仪教化,所以颇有威严气概。
小贼道:“怎么,看着挨揍眼谗?”
天然一语不发,拍拍剑,小贼冷笑道:“噢,想跟我比兵刃,好啊!”说着拔出一把雪亮的刀,一看就是宝刀。
二人拉开驾势,战在一处,天然使用乃太清剑法,而对方刀法却不识,怪里怪气,阴不阴阳不阳,根本不像使刀的。
天然突然大喝一声,“着!”用的是绝招“问心无愧”,直刺前胸,小贼大惊,闪身一躲,来个拦腰锁玉带,横扫而去。
天然腾空而起,双腿转到空中,同时又一剑“再去一执”刺出,小贼大惊,已经无法躲避,只能等着脑袋被刺穿。



第二十三回 盗亦有道莫破本行


正在这时,突然地上树叶堆中伸出一只手,一把揪住小贼的脚腕,一抖卟嗵一声摔出几米开外,同时哗的一声,乱叶纷飞,蹦出一人打着哈气道:“是谁搅了贫道的好梦。”
众人一惊,见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长的非常的干瘦精神,双眼锃亮花狗冲其汪汪几声。
小贼想跑,被老头一把揪住,按在地上,道:“给我打!”颇黎上去一顿拳头,小贼哎呦的叫着,对老头道:“臭老盗,哪天我拔光了你的胡子!”老头一听瞪眼道:“打,狠狠的打,用棒子!小兔崽子赶骂我,你还反了!”颇黎抓起地上树棍,小贼大叫饶命。
那女孩皱皱娥眉道:“爷爷饶了他吧!”老头道:“妇人之心就是软!”天然拱手道:“谢谢前辈帮了我们。”
老头道:“错了,我没帮你们。”颇黎道:“那你帮谁?”“我帮的是他。”天然知道刚才老头救了他,因为自己工夫还是不到火侯,不能收发自如,不然一定伤了他性命。
颇黎道:“帮他为何打他?”“因为他是我孙子。给我打!这兔崽子违反道理,竟然不偷贪官污吏恶霸歹人,竟敢偷起良民来!给我打!偷了二个人,应该各打二十。”
颇黎嘭嘭嘭打的小贼啊啊大叫,棒子竟然断了。老头抽出一条铁鞭道:“他刚才装的!根本就没痛,得用这个。”这下小贼害了怕,大叫哭道:“爷爷,孙儿再也不敢了!”
女孩道:“我的就免了吧!因为他没偷我的!”颇黎道:“可是他偷了你的,我看见了。”“我已经答应将钱送给了他。”
老头瞪眼道:“小兔崽子,今天算你走运,下次若再犯按本门道规,剁去一个手指,再犯剁只手,再犯砍腿。”“是的爷爷,孙儿记住了。”
老头道:“小老儿姓贺,江湖人称贺老道。”颇黎道:“爷爷也是修道的?”“对了,老夫修盗六十多载。”“哎呀,太好了我们兄弟也是修道的。”“不不不,我的道与尔的道不同。吾是盗亦有道。”大家明白了,他是偷盗的道。
天然道:“我曾听说过,在蜀地有一侠盗姓贺,专门除恶安良,救济良苦。”贺道:“正是老夫贺万通。”天然颇黎道:“晚辈有礼了。”
老头哈哈大笑道:“今天我们有缘,不打不成交,走,去我附近木屋,那里有酒有肉。”众人高兴的随其而去。
原来贺老盗确实属于道家,道,宇宙的形成原因,道法无所不包,灌穿到三界内世间小道,演变派生出的法门多了去了,不光是给人看风水抽签算卦祛邪。其中包括辩论术等等。
民间相面常说的鬼谷子王诩,因其居住在云梦山附近的鬼谷故称鬼谷子,也是历史上道家著名人物,四大弟子孙膑、庞涓、苏秦、张仪历史上赫赫有名,但是他的道却非常的特别,他不光传兵法,其道就有辩论。
在中国三教九流中归为纵横术也叫纵横家,其中最著名的当属苏秦张仪。纵横术是什么?说白了就是骗术。
据说出徙时,鬼谷子把苏秦张仪叫去,让其在地上挖个大坑跳进去,命他俩开始白乎,不给师父白乎感动了满意了,证明其不该死就活埋。
这两个骗子大白乎蛋,懂点历史的没有不知的,苏秦靠三寸不烂之舌挂六国相印,还泡上了娘娘,师弟活着时张仪不好意思出手。
苏秦一死,张仪立即破坏了师弟的成就~六国连合抗秦。这两个家伙忽悠术达到了国际水平。
鬼谷子弟子旁支传什么的都有,不光骗术还演生出盗术,而且有一整套系统的理论,盗亦有道,归纳为八个字“替天行道,除恶安良”,做强盗也得尊天敬天,不可逆天祸害良善。
贺老道出身鬼谷派,刚才其孙使的实则为阴符剑法,因他用刀比划所以显的不伦不类。
众人来到林间一农家看田废弃之木屋,贺万通拿出酒肉熟食,众人吃上。
老贺道:“娃娃,方才我见你剑法精奇必出名门,请问令尊大名?”颇黎人小童言无忌道:“我爹,天下无人不知,就是诗仙李白。”众人大惊。
老贺睁圆眼道:“你们是李诗仙的公子?为何独立出门在外?”天然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爹奉诏进京面圣,我俩悄悄跟着去长安玩耍。”
老贺哈哈大笑道:“好,没想到遇到故人之子。我与令祖李客也是相知,李大人为人仗义,蜀中有名的善人,兴学赈灾救济贫苦,难得好人。汝大伯父成婚之时在下还去喝喜酒,一晃数十年过去。”
天然道:“没想到老前辈还是祖父故友,我重新给您叩头!”说着二人站起。
“慢慢慢,这里不是庄严场所就免了吧!不过你们乱跑可不对,父母不挂念吗?”天然不好意思道:“即然出来了,就痛快的玩一回吧!”
贺清风因那小女孩,饶了其过错,所以心中甚是感激,问:“小姐姐您呢?你父亲是谁?你叫什么名字?”女孩突然哭泣起来,道:“我叫游静贤,家父游思归已于十年前过世。”
老贺与天然一惊,问:“可是膘骑堂大东家?”“正是。”老贺道:“皇甫飘香可是令慈?”“正是家母。”
老贺大喜道:“本来这次是出门会友,没想到吉星高照,遇到二大贵族之后。孩子,你个女孩子大家闺秀,为何独自出门?”
游静贤道:“家门不幸,家母遭恶人邪术所害,重病连连痛苦不堪,因我年龄小不着眼,特命我秘密前去山东北海紫极去找高天师破解之法,天师赠我一竹筒带给家母。”众人才明白她为何认可钱不要,也要竹筒。
颇黎道:“快把包包还给人家,女孩内衣你留下作甚么?”清风闹个大红脸,立即奉上。
老贺道:“可知是何人暗害汝母?”静贤道:“就是七姑父罗逢祥,他拜於菟山庄的老妖孙於菟为师,而且与铁马堂的吉热串通一气,我母怀疑我父即是他害死,我那七姑父多年来一直妄图霸占膘骑堂,所以一直暗害我们母女兄弟,我长兄也被害死。”
贺清风气的大叫道:“可恶的家伙,小爷一定宰了他!”老贺瞪其一眼道:“你再练三十年吧!那於菟老妖威震江湖,乃魔道高人,徙子徙孙甚多。连司马承祯李含光潘师正,都惧他几分。”静贤更加害怕,跪下道:“求求你爷爷,救救我母与姐妹兄弟吧!”
老贺扶起道:“那是当然,我鬼谷派虽乃黑道,但宗旨则是替天行道除恶安良,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我一定帮助你。”

第二十四回 绝地苦战又来三凶



忽听远处一声冷笑道: “就凭你个老贼,有这本事!”声音先在远处,瞬间站在门前,三个汉子,一个个阴沉个脸,面带凶相。
众人纷纷拔出刀剑,“什么人?”“报上名来?”
那为首汉子道:“吾乃於菟老仙座前八弟子贾贵,他们是我的九弟十弟徐敏、姚彬。今天你们一个休想活。”
贺清风喝道:“不怕风大骟了你的舌头,我们鬼谷派,怕尔等於菟杂孙不成?”
贾贵一抬手唰三只飞镖过来。风闪身躲开,铁镖钉入木中,竟然丝丝冒烟,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可见其毒。
老贺道:“凡道不可逆天,尔等太过毒辣,今日必死。”说着腾身而起,一掌拍出,对方也一掌迎出,啪的一声响,卟嗵哧溜,贾贵被震飞滑出老远刮的树叶乱飞。另二人急身暴退,众人冲出木屋,双方对持。
贾贵蹦起晃晃手道:“老家伙,有两下子,不过你已中了爷爷之
毒。”贺万通大惊,转过手掌见上边两个针眼,原来这家伙戴个戒指,上有两个细钉,涂上巨毒。
续而整个手掌开始变黑,他立即连封自己数道大穴,吞下一药丸。咬牙道:“好毒的东西,尔等今日必死!”贾贵挥手道:“给我上,宰了这老狗!”三人晃动着外五门的兵器,象个鸡爪子,冲上猛打。
贺万通则坐地行功逼毒,众孩挥剑与其战在一处,最弱者当属静贤,临战经验不足,几次险象环生,多亏花狗精急时给解了围。
几个娃娃还好对付,天然武功最强与贾贵一时难分上下,另三孩围攻徐敏姚彬。
打了片刻,三凶见最可恨的便是这只花狗,在旁伺机一旦哪个有危险,它嗖上来就一口,但它好像并不真咬,关键时就冲上给解围,然后闪到一旁。
气的几个家伙直哼哼,终于静贤一不小心绊倒,徐敏恶狠狠的一铁爪刨来,眼看开膛破腹。白影一闪,徐啊一声大叫,腿肚子被苟四咬去一块肉。
他大怒回爪猛刨,花狗一闪,姚彬却啊一声大叫,屁股蛋子被刨去一块肉。高手相争哪容半点疏忽,被贺清风一刀穿个透心凉,姚彬倒地手刨脚蹬而死。


贾贵大怒,猛搂对方几爪,回勾狠砸清风。突然喉中巨痛,他从来没这么可怕的感觉,原来天然的剑已洞穿其喉。他瞪大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竟然败在娃娃手中,这么快就下了地狱。
接下来四打一,很快徐敏招驾不住,被颇黎一脚扫翻在地,清风举刀欲砍,天然伸剑架开,用剑逼其道:“是谁指使你的?说了就饶尔狗命?”
静贤道:“是不是七姑父罗逢祥?”“是,你出门时就盯上你了,一直跟到山东紫极宫,看明白你之目地后,今日才决定动手。”“他为何如此?”
“小姐,你这是明知故问,还不是贪图家产。”天然道:“除了你可还有其他人前来截杀?”“不知道,应该还有,他定要致你们母女于死地。”
贺清风咬牙道:“快把解药拿出来?”“没有,此毒根本没有解药,我也没办法。”“我劈死你。”天然架开道:“慢,我们已答应放过他,大丈夫不可言而无信。”颇黎道:“爹常教我们修道者最重个真,说真话办真事。他若不悔改多行不义必自毙。滚!”徐爬起来蹦跳而去。
清风见爷爷头冒汗珠,知道毒极难逼出,一刀剁下贾贵的手,摘下毒戒指,又从其身上搜出钱与暗器熏香等害人物件,装入兜中。
片刻后,贺万通站起道:“我的功力暂时将毒止住,我们要尽快赶到嵩山炼焦山庄,向焦静夫人求得解毒之药。”
众人点头,快速前行,刚刚走出几里路,突然一阵冷笑声,唰唰唰蹦出三人,拦住去路,为首者是个黄脸盘头的婆子,他身后是一红一蓝两个老头。
那婆子冷笑道:“老贼,你杀了我的门人,还想跑吗?”贺万通大惊道:“是你,黄富荣。”“还有我们!贺兄,连我们一家子都不认识了!”他们正是鬼见愁贺大郎贺二郎,毒砂掌威震黑白两道。
贺万通心中叫苦,心想:看样今日死定了,这二人年青时曾追求过这於菟老妖的师妹瘟婆黄富荣。为了孙儿与几个孩子只有一拼,喝道:“一家子,在下有礼了。你们二位在江湖上,向来以信义出名,这罗逢祥不仁不义,贪图妻族家产不择手段,尔等助恶为虐,不怕身败名裂遭天遣吗?”
贺大郎道:“争不争家产该我兄弟屁事,我只是答应过黄义妹,一定听其言而已。”
黄富荣道:“这样吧,你跪地求饶,奶奶给你个痛快。”“呸!”贺清风骂道:“你个老黄脸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黄眯着眼道:“不知死活的娃娃!”刚要动手。
“慢!”贺二朗道:“杀鸡焉用牛刀!我来收拾他们。”说着抱着膀踏步上前。
颇黎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也不知道江湖险恶,蹦出大喝道:“呔!你算什么东西。报上名来,爷爷饶你不死。”
贺二朗撇着嘴,翻着怪眼,见一个十岁左右的黑脸胖娃娃,头上四周剃的光光,中间梳着一条油黑辫子,拴着彩带,非常可爱。
“娃娃,报出我的名号能吓尿你,爷爷当年纵横江湖时,你娘还没投胎呢。”
天然拉拉弟弟,低声道:“回来,爹说这鬼见愁贺大郎贺二郎毒砂掌非常厉害。”
颇黎横道:“勿要听他们鸟人吹牛,遇到本仙,他今日死定了。”指指道:“老头,把你那什么狗屁毒砂掌,亮出来让本仙见识见识,我若亮出本事,你俩得立即尿裤子。”贺氏兄弟不由哈哈大笑。
贺大郎伸出手指道:“你来舔舔爷爷的手指,若没事我拜你为师。”颇黎向来聪明,眼珠一转道:“听说你是使毒高手,这样吧!本仙也是使毒高手,我们比试比试,你若败了就拜吾为师。”
“好!”贺大郎道:“一言为定。”他四周看看,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忽然盯上花狗,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又摸出一块点心,打开瓶子滴上几滴药水,扔到花狗面前,立即被吃掉。
贺大郎道:“这狗已经中了我的五毒精露,你若将此毒解了,我们兄弟就拜你为师,否则你们都同样下场。”黄富荣甚是得意,欣赏的望望,贺大郎非常高兴。
但是,他实在低估了这只花狗是个什么东西,他若知道这是两百多年的狗精,他能后悔的上吊。
颇黎暗中大喜,不露声色道:“好!谁若反悔,不得好死!江湖人人得以诛之。”“好。”这时,花狗似乎痛苦不堪,满地乱滚,咔嚓咬了贺万通腿上一口,立即鲜血流出。众人大惊以为毒发疯狂,特别静贤吓的浑身冰凉,不断求神保佑。


第二十五回 智降二毒金谷迎仙


但见颇黎从兜中摸出一个糖果,道:“这是本仙独家解药,你们上眼!”说着丢给了花狗,苟四立即吞下,片刻后摇摇尾巴没事了。
贺氏兄弟惊的目瞪口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黄富荣满脸怒气,那老褶子更难看了,喝道:“两头蠢猪,你们赶快认师吧!”
贺万通正在暗中高兴,原来刚才被花狗咬了一口,那五毒精露立即克制了体内之毒,以毒攻毒没事了。他拱手道:“二位同家,您们虽为黑道,但是并未祸害良善人家。今天若失信于人,必被天下耻笑。”
黄富荣冷笑道:“把你们统统杀了,天下还有谁知道。你俩快将他们统统杀光。”贺万通道:“即使我们都死掉,可是还有你知道,而且你会告诉别人。(冲贺氏兄弟)这婆娘,你们兄弟付出真情,可她却拿你当个狗,只是利用你们!不然早杀了你们!她一定会将此事,张扬的徙子徙孙人人皆知。” 贺氏兄弟完全相信。
天然道:“二位刚才发下重誓,若违背,必遭天杀!”
古人为有神社会,而且确实太多神迹显现人间,所以几乎全民相信,不管黑白两道,逆天大罪那可是担当不起的。他们头上冒了汗,后悔自己太狂了,话煽的太大了。
黄怒道:“你们还不快快杀了他们。”贺大郎怒道:“我们若杀了这几人,你就宰了瘟叟嫁给我们可否?”黄怒道:“气死我也!”说着抽剑就砍。
原来这瘟婆年青时风骚俊美招蜂引蝶,黑道子弟趋之若鹜,贺氏兄弟便是其一,她最终选择瘟叟杨秀明,但是面首多多。她对贺氏兄弟撒泼习惯,哪知今非昔比,因为触及毒誓问题,二是黄姿色早失,情丝已淡。
贺清风道:“这骚婆娘,年青时一定不是好货,二位如此英雄,她为何瞧你不起?”这可触动兄弟的痛处,他们知道其情妇多多,但是自己始终却连个屁味没捞到,这是最恼火的。
贺二郎道:“你若杀了那姓杨的!我们终身侍奉于你!”黄霸道惯了,见其关键时刻要胁自己,更加猛砍。
清风突然摸出贾贵的毒镖抖手打了出去,黄富荣一没留神正中肩头,吓的她大惊,一剑将肉削去,闪身而去道:“老蠢猪你们等着!”几个起落,消失在林中。
贺氏兄弟冷着脸道:“我们再比一次,我们若输了,一定拜你为师!”忽听远处哈哈大笑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都知。没想到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竟然失信于个娃娃!哈哈哈!”
从林中走出一风度翩翩的美公子,手持玉笛,正是公孙。
贺大郎阴沉着脸道:“汝是何人?”“过路人,今天幸运能看到拜师仪式,威震江湖的鬼见愁,竟然跟个娃娃耍赖,定要人家笑掉大牙!”
贺二郎扭曲着脸道:“你若死了!就无人掉牙了!”公孙道:“是吗?朗朗乾坤,隔墙有耳!何况这大白天下,不信我喊一声,(大声)可有人听见?!”他喊声一落,也不知谁凑热闹,应声道:“听见了!天知地知,我们都知。”
贺氏兄弟心凉到底,知道今日算出了大丑,转头向颇黎躬身作下揖道:“弟子参见师父!”羞的老脸通红,急身而去消失在林中,众人一阵大笑。
静贤见有多人保护自己,心中稍安,在店中又洗漱一番,重复女妆,因其遗传其母因素多,好个清秀美女。她特别敬佩颇黎,他可真厉害,可能真会仙术,能治了母亲的怪病。
颇黎也甚怪,道:“姊姊怎个如此熟悉,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就是想不起来。”静贤只是微笑。颇黎问其是否到过山东,她称除了这次从未去过。
洛阳有八大名景,龙门山色、马寺钟声、金谷春晴、邙山远眺、天津晓月、洛浦秋风、平泉朝游、铜驼暮雨。
金谷春晴即是金谷园,位于洛阳老城东北七里处金谷洞,是西晋巨富石崇所建,他因与贵族王恺斗富建立此园,随地势高低筑台凿池。数十里内楼榭亭阁,错落有致,金谷之液清溪萦回,水声潺潺,鸟鸣幽村,鱼跃河塘。简直是人间仙境。
江山都可易主何况园林,如今此园被吉家游家杜家李家等几大巨富划分为各自独立园林。
游家与李王爷家为邻居,占地五里,可称为一步一景, 妻妾充庭。
原来游思归的父亲,大富豪膘骑堂大东家游尚丹尚道,有众多夫人,长子思归其母王氏原是侧室,因正室病逝,被扶了正,另一美女夫人曾氏愤愤不平,一直与王氏作对。
曾氏生了众多女儿,其中七女游思燕嫁给罗逢祥,罗的叔父是唐朝有名酷吏罗稀奭,这厮与其叔同样飞扬跋扈,与其岳母曾氏设计害死了游思归。
游思归与皇甫飘香恩深义重,临死前发誓一定回来呵护妻女。
母亲王氏请来白马寺高僧普慧超度其子,高僧诵经七日,留下一密盒,告诉王氏与众人,十年后打开此盒,便可知汝子是谁。
因堂兄皇甫惟明是玄宗非常赏识的大将,多次南征北战,功勋甚大,来其家吓了曾氏一番,所以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人,只能暗害。
静贤带众人悄悄的回到洛阳金谷园,家中热闹起来,仆人们早得通报,九小姐从山东请来高人是位道家上仙。
游家五小姐静贞六小姐静德,与母亲阿愉早命人打扫庭院迎接山东紫极宫请来的大仙。
车驾终于到了,上等桐油车箱,高头大马老板一声哟呵,停在了干净石板路上。全家出来跪拜迎接,但见静贤小姐款款而出,低头躬身侍立一旁。唰!仙人终于出来,众人大吃一惊,以为一定是个白胡子老头。
哪知是个白嫩的胖娃娃,身着八卦仙衣,足踏虎头八宝金丝履,项上黄金福禄长寿圈,光光的脑袋,中间一条油亮的墨辫。身后两个威风凛凛的童子,一个手捧诛妖宝剑,一个手持如意降魔拂尘。
身后一白胡老头拐着叉条仗上挂灵丹妙药葫芦,领着一条花狗。
那王氏徐娘半老大家闺秀贵夫人之派头,见到颇黎不知为何泪水哗哗,唤道:“小妇王氏恭迎仙人。”颇黎见门楼高大壮观,一惊心中甚是奇怪:哎呦,这个地方我怎么好像来过,这妇人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由于从小受父母高等礼仪教化,进退有相,自然透着一股高贵的贵族气质,拿腔拿调道:“夫人平身!本仙到来,什么妖魔鬼怪,统统不在话下。”家仆们欢喜,看这派头一定非同凡想,前呼后拥请到厅上,好酒好菜招待不提。
立即有两个丫鬟内奸喜儿乐儿,悄悄去了西边远处一别院聚福斋,去给曾氏报信。
游家的关系非常复杂,比如王氏与曾氏互相怀恨,但其子女因为是同父,手足亲情嘛!所以有的关系非常亲密。
比如曾氏所出第三子游思远,五妹游思娟,就对王氏非常尊敬,王氏所出的女儿游思芳思芬姐妹就对曾氏比较尊敬,其家就是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错综复杂的关系。
谁都不肯退出此园,退出那就意味着,放弃正宗游家夫人之地位。明明不想见,但是却低头不见抬头见,人文亲友大场面时还得装出表面团结满堂和气给外人看。
曾氏听说请来个仙童,心中甚是疑惑,正在这时七姑爷罗逢祥到来,但见其身材细高、头系玉固两条彩带,浓眉大眼,油头粉面、确实很有几分英气,就是印堂发暗带着几分阴气。
他对曾氏施礼,曾氏五十岁左右,身材胖肥半老徐娘, 年青时难得美人,道:“听说东房请来仙人?咱们应该收手!不然被人知道事发矣。”
罗哈哈大笑道:“什么仙人,竟然是几个毛孩子,都是骗吃骗喝而已,闹腾两天,不行就溜之大吉。岳母千万不能心慈手软!不然怎么对得起小洁妹子在天之灵。”说着竟然眼含泪光。
他这手确实厉害,把妻子与岳母耍的信其为心腹。
这思洁乃曾氏最心爱之小女,前些年突然莫明病死,罗逢祥证明是王氏暗中请人用诛术咒死。
果然曾氏立即咬牙切齿,道:“你要盯住了。”“放心,小婿办事您一百个放心。”接着谈了些闲话而去。



第二十六回 圣元仙符二婴血咒


颇黎众人正在用饭,家中昆仑奴的大厨手艺真不错,菜烧的极好。
忽然新罗婢丫鬟画儿进来道:“不好了,夫人又痛苦不堪犯病!”王氏跪下道:“求仙人救救我那苦命的儿媳吧!”颇黎立即掺起道:“放心夫人!我这就去看看。”
丫鬟立即引路来到后园,这时已入初冬,落叶纷纷,古木苍然,宛如天然墨画。
来到秀房近前,花狗精苟四突然汪汪一阵叫,只听室内阵阵娇呼呀呀叫声,这声音令人怜惜不禁。
颇黎天然随王氏与画儿进入,但见一肌肤似雪的美妇人披头散发,被几个婆子按在大床之上,衣服早被其扯的,片片落地,喊着有蛇咬她。
她就是上代大名鼎鼎的洛阳十大美女之一皇甫飘香,现年三十六岁,正是女人最顶盛时刻,如今憔悴不堪,原来是个白白胖胖的大美人,体重达八十公斤,如今瘦的只有一百二十斤左右。
二孩对视一眼,上前仔细观看,片刻后,天然叭点其后脑睡穴一下,皇甫夫人立即不动了。
众婆丫鬟咋舌惊呼,均认为其法力高强。
王氏含泪道:“仙人,你看如何是好,我就靠这个顶梁柱撑着游家局面,她可不能倒啊!”阿愉也落泪,她是游思归的侧室夫人。颇黎一直呆呆的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天然碰其一下道:“师父法眼可看出问题?”
颇黎回过神来道:“没问题,尔等好好照看夫人,我们去画符。”转身而回。
仆人给准备了上房,及一切应用品,贺氏祖孙站在外边放哨,知道瘟婆绝不会善罢甘休。
颇黎弯腰蹲在花狗近前,道:“你刚才咬叫什么?汝可发现了什么?”苟四低声道:“主人,夫人是被人施了巫蛊术。”
颇黎点点头,拍拍其头站起,道:“二哥,怎么办?爹曾说过,治蛊得先封住房屋,然后找到施蛊者。”
天然道:“是的。我们先画金刚圣元护宅仙符。”立即命人准备沐浴。
颇黎出去四处看着,见静贤正坐在花圃前哭泣,上前问:“汝哭个甚么?”“弟弟,你就别耍姊姊了,你们根本就不会什么法术,刚才那只不过是武术的点穴,这点我还是懂的……看样吾们母女命休矣!”
颇黎故意大怒道:“姊姊,原来一直没瞧起我们兄弟,我就让尔等看看本仙的本事!”转身拂袖而去。
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兄弟沐浴过后,摆下神坛,一齐打坐静心,然后用朱砂画了一些符。
做好之后又来到皇甫夫人的秀房,将屋顶四周上下十方全部贴上仙符,这都是李白传给儿子的,还有二孩自己修练时元神离体,高层空间仙人所授,这个连李白都不知道的,个人修个人得嘛!
符咒的原理就是,邀请其他高层空间生命前来帮忙。佛道请的都是正神,魔教魔法妖人,请来的都是低层空间,或魔界的邪灵呲牙咧嘴的东西。
正神是出于正义而保护下界人类,所以会前来帮忙,而妖魔鬼怪多为了血食供品香火而来,你看表面空间供品没动,它却吃了它那个空间的那层供品之体,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此原因。
二孩吩咐凡不洁净男女不许进此屋,给夫人项下挂把桃木剑,当然都写上了符,当今有些普通人也带桃木剑,根本不管用。
果然皇甫飘香不再痛苦,安然入睡。次日,饮食正常,女儿静贤静菇儿子静海高兴的床前来请安。
夫人逐个爱抚一番,命其出去,独留静贤。贤述说了整个经过,夫人将其挽入怀中心疼的泣道:“吾的儿,真苦了你,娘差点害了你!”
“这是孩儿应该的,若没有娘,孩儿如何是好!对了,还有这个,高天师虽不肯来,但是让我把这个交给您,称善人自有天佑。”
说着将竹筒递上,皇甫飘香伸玉指接过,见三个字:二人归。皱娥眉自语道:“这是何意?”静贤接过看看也摇头不解,母女猜策着。
颇黎天然见起了作用甚是高兴。天然道:“下步,我们定要寻找到那妖人的施法地点,他们一定是暗中偷去了夫人的头发指甲或衣物等,我们一定毁了那个妖坛,夫人才可真的无事。”
颇黎点点头道:“他若躲在深山老林中,如何去找?!”苟四突然道:“这个不需主人烦恼,由小的去找。”天然道:“太好了,你多多行善,积下功德将来必得人身才可修练。”花狗精出去后,一阵风而去。
丫鬟喜儿悄悄来到聚福斋曾氏房内,道:“启禀夫人,听说东房少夫人无事了。那仙童的符确实中用。”
曾氏惊讶道:“还有这事。快去请罗爷。”“是。”丫鬟转身而去。
罗逢祥正在吉热府上吃茶,谈着生意,因为膘骑堂许多生意归他管,因为球队比赛,赞助商马商粮草商,方方面面需要人手,这小子确实头脑精明办事能力强,是个干材。
他接到消息后,立即返回。曾氏不高兴道:“你请的是什么野鸡妖精,连个娃娃都破了他的术。”罗躬身道:“请娘放心,这位可是於菟老仙的掌门大弟子纪云龙,他法力高强,待孩儿去看看,怎么回事。”
在邙山远处深山一密林间,有所别墅。后院一巨大厅堂中,设一魔坛。香火燎绕,旗帆招展,坛下十字草人,身穿皇甫飘香的衣服,头上几缕她的秀发,还有一粘血卫生巾。都是丫鬟喜儿乐儿给盗取的,反正越接近其本人信息因素越好。
草人头上贴着几道符,四周还有些旗子。地中一白衫浓眉大眼披头散发的汉子正在持剑作法,口中念念有词,然后道:“贱人皇甫飘香,不守妇道,图财害命,当受此报,众护法听令,立即让她如万蚁钻心!啊……!”
若有天眼通功能之人会看到,另外空间一群蛇、虫子等邪灵如同一片黑云般扑到游家,但见其室金光闪闪,似有一罩隔着,众邪物围着干着急就是进不去。
此人正是纪云龙,这家伙正疯狂施法时,突然外边喝道:“报!启禀大爷,罗爷到来,称有要求见。”纪停下道:“快请到客厅,我立即就到。”
纪换衣来到客厅,罗逢祥立即躬身施礼道:“师兄,大事不好,那王氏派人从山东紫极宫请来几个娃娃,他贴了几道符后,皇甫飘香则没事了。”
纪云龙一皱眉道:“我说这两日,怎么突然多了股力量相抗,护法众部许多返回。一定要揭去他们的符。否则你只好请专诸刺客除去她吧,别用超常之术了。”
罗道:“那太过明目张胆,我倒不怕那娘们,而是其堂兄皇甫惟明是皇帝的红人,实在硬了点,暂时得罪不起。师兄从来是法力高强,可否请更高神灵?需要的金钱绝不成问题。”
纪云龙背手转了几圈思索道:“师祖曾传有二婴诛阴法,是用两个婴儿的血肉来祭坛,只不过这笔血债得由你来承担?”“这个!”
罗搓搓手道:“我找另一个人来承担可否?”“你去吧。”罗逢祥转身而去。
回家与岳母商量,让其承担血债,曾氏摇头不干,道:“这样吧!我们尽快想办法赶走这几个娃娃,然后毁了其符。”罗点头只好如此了。



第二十七回 官府缉拿洛阳夜遁


皇甫飘香经半个月的休养,体力各方面恢复越来越好,又现昔日风彩。她非常喜欢颇黎,不知怎么的对他特别的亲切,经常与其闲谈,听其讲道,打坐修练。
这晚,饭后,皇甫飘香牵其小手,在花园散步。柔声道:“我听静贤说家父乃李诗仙?”“是的。”“唉!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你私自跑出来,他们怎能放心!这是不孝之行为,派人送个信去吧!将来我亲自送你回府,给伯母问安感谢。”
“伯母?”颇黎睁大眼睛问着。“对呀!今后你就是我的小弟。”颇黎发现她比自己母亲桔儿温柔太多,柔的简直让人无法抗拒她的任何要求,幸亏他现在是个娃娃,还不晓男女之情,否则会立即被其迷倒。
但是这个要求是绝不能答应的,娘会立即赶来将其揪回去,再想去长安说不定哪年了。
立即摇头道:“大丈夫志在天下,岂在乎小节!”“嚯,志气不小,你这么小,怀何大志?”“除恶安良造福万民!”
夫人叹息道:“弟弟前途不可限量,将来我一起向伯母赔罪吧!”
又闲谈片刻后,各回房休息。半夜里颇黎正在熟睡,突然窗外呼喝,兄弟二人惊坐起,闻声正是夜里放哨的老贺与护院女侠对话。
这巨富人家请来众多武林高手,每年保镖费用达十几万金,老贺推门进来道:“不好了!夫人又中了邪!快去看看。”
兄弟二人急忙过来,但见皇甫夫人抱毯吓的发抖,她一把抱住颇黎娇呼怕怕,原来梦中一群怪物围着她。
天然立即剑指向上闭上眼睛,片刻后惊道:“不好,我们的符被破了。幸好这把桃木剑护身,否则夫人又会被邪灵害的死去活来。”
他急忙检查符帖,发现上边都粘些脏物,他年龄小不知是何东西,那女侠上前仔细看看闻闻,惊讶道:“呀!仙符被泼了女人脏物,轰走了仙力能量。”
老贺道:“可曾看见有外来高手进来?”女侠拱手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几位姐妹,不敢称天下第一,但是我们绝对不可能废物到,来个杀手都看不见的地步。”站在门外的清风道:“好哇!看样有内奸啊!”
静贤阿愉闻言立即带人去查,什么人曾进过夫人的房间,搞的丫鬟们吱哇乱叫,鸡犬不宁闹了一夜,次日继续审问。但是好像每个仆人都有嫌疑,老的为证明自己清白拼命审小的,弄的个别丫鬟跳了池塘自尽,幸好被人拉了上来。
皇甫夫人生性和善,命令不要再追究,再追非出人命不可,每个仆人赏钱一万。穷则思变,富则安稳,所以重赏,忠诚之仆感动而泣。
整个屋子又洗涮一遍,从新贴符。
一晃半个月过去,苟四还不见踪影,这天中午天气暖和些,偶尔刮着阵阵冷风,只有青松依然透着绿意,树枝上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
兄弟俩站在门楼台阶一侧,望着那黑黑的昆仑奴,他的皮肤油黑发亮,牙齿却白的很,他总是夹着那把切菜用的菜刀,甚至睡觉都不离身,听说他当初因重病,无家可归时皇甫夫人收留了他。
他对二孩很尊敬,远远的鞠躬行礼,他一口地道的汉语听不出任何外族味道,二孩点头示意。
兄弟俩很着急,颇黎道:“二哥,苟四不能跑了吧!”天然背手望着远方的洛阳城道:“本来爹也没强留它们啊!是这些精怪怕遭雷劫天杀,才求爹赐符避难。”“那为何久无消息?”“不知。”
“哟呵,二位仙长好个雅兴,在此散心!”正是罗逢祥从院内出来。颇黎不知为何特讨厌他。
天然必竟年龄大点,还有个把月就十三岁了,礼貌修养颇好,拱手道:“罗爷,幸会幸会!”罗拱手道:“同幸同幸!二位仙长,不知家嫂中了哪门邪?是何方妖孽作祟?”
颇黎沉着脸道:“罗爷从何而知是妖孽?”“自家兄罹难之后,家嫂乃一家之主!我怎能不关心。”
天然道:“即然如此,那罗爷为何不去请高人?”“哎呦,有二位仙长足够矣!”颇黎道:“放心,我们一定全部收拾。”“好好好,将来我一定重重有赏。”说的非常诚恳,门侧的石人差点都被其感动哭了,他说着上马而去。颇黎啐了一口道:“坏家伙,看汝还能猖狂几日。”
午后,老贺祖孙出去打探消息,颇黎天然正对母女们讲道,突然女侠慌张跑来道:“二位仙长不好了,河南府官差到来,称来捉拿杀人要犯,你们快走!”静贤道:“好啊!我说那瘟婆这些天如此老实,原来暗中施此毒计贼喊捉贼!”
天然道:“他们是想将我们轰走,然后再谋害夫人。”皇甫飘香急道:“贤儿,快快带二位兄弟,从侧门而逃。”天然道:“侧门也晚了。”说着拉颇黎之手,噌噌噌绕假山翻庭院,终于逃出金谷园。
兄弟俩来到路上,因为是小孩不太显眼,随着人流进入洛阳城。哇,到处是好吃好玩的,楼观飞宇,壮大阁奇,商铺林立,车水马龙,俊男美女,来来往往;一座座饭店酒肉飘香,传出阵阵美女甜歌,他们非常高兴,确实比老家任城好玩多了。
他们看会卖艺,看会耍猴,去书场听段书,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各色彩灯亮起,街上行人越来越少,因为唐时晚间宵禁。
这时肚子饿了,一摸兜中没钱了,衣物全留在游家。二人觉的有些孤独,颇黎心里有些发酸,似乎泪水要下来,道:“我有些想娘!”
天然道:“那我们就回家吧!永远别出来!”颇黎笑了道:“不行,我们还得去长安找爹呢!我们今晚得找个容身之地。”“好吧!”
他们转来转去,来到了几家店前,但是因没钱,还是没敢进去。天然道:“我们找个寺庙吧!”“好主意,就神仙不要钱。”
二人漫无目地的钻入一胡同里,墙根下蹲着两个乞丐,一个十岁左右的小花子,借灯光上前伸过破碗道:“两位公子,赏几个钱吧!一天没吃饭了!”颇黎道:“彼此彼此,我们也饿着呢!”
天然见同样为人,自己丰衣足食,他却流落街头,侧忍之心升起,把头固之玉扣了下来,放其碗中道:“拿去换些钱吧!”小花子连连感谢而去。
转头见另一个蒙着破衣的老乞丐也过来,伸出破碗,她似乎是个哑巴,啊啊着。天然道:“对不起,没了!”颇黎想想,伸入怀中摸出几个儿童玩的玻璃珠,这个实在不值钱,伸手又把脖子上玉坠摘下,放其碗中。
那穷妇感激的,啊啊着,伸出那枯指去抚摸其脸。
这个动作很平凡很自然,老人都这样爱抚孩子,颇黎正沉浸在行善的快乐中。
突然,天然猛将其拉后半尺远,同时一脚踹出,那老太婆原本蹲着,向后一躺避过其一脚,颇黎还不晓因何又被哥哥拉着急冲出数米开外。
忽见那婆子如同一个青蛙,弹跳而起双爪扑来,这时颇黎终于认出,正是瘟婆黄富荣,他抖手一个玻璃珠打出,该着今天她倒霉,因为她施毒本事太大,曾瞬间放倒少林十大武僧。
她根本没把两个娃娃放在眼中,结果叭正中鼻梁,她闷哼一声,一摸湿漉漉的,这是鲜血,她太熟悉了,她从来给别人放血,今天自己却被放了血。
大怒道:“兔崽子,哪里逃!”兄弟二人已快速钻入胡同中,黄紧追不舍。二娃本事不济,跑的还挺快,边跑的同时,不忘将木棍石头顺手往后砸,黄左躲右闪因为吃了一次亏,心中有此惧,所以一时逮不住二孩甚恼。
兄弟俩玩命般的乱窜,忽然停下大吃一惊,前边竟然是个死胡同,黄哈哈大笑道:“小死孩,我看你们还往哪跑!”
颇黎大喝道:“老乞婆你以为我们怕你!你这坏家伙,今的死期到了!我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拿下你这老妖精!”
黄冷笑道:“小死孩,你以为我是三岁孩童受你哄!今个让汝尝尝升仙露的滋味!”伸手探入兜馕之中,她所说的升仙露实则是种极其歹毒的毒药粉,撒到身上钻心的刺痒,往骨头里烂,一挠便巨烈疼痛,几个时辰便血肉模糊而死。


第二十八回 霓裳羽衣公孙大娘


正在这时,突然左右墙头之上飞出两条彩带,唰唰唰缠住瘟婆的胳膊,登时将其拽的腾空而起,迎面又飞来一条击中其脸,叭的一声响,瘟神被击出数米开外卟嗵摔在地上,她顾不得巨痛,昏头昏脑的几个起落逃之夭夭。
兄弟俩大喜,跪地拜谢道:“多谢恩公搭救之恩!”忽然高墙之上,探出几个脑袋,几声微弱的莺声燕语,“是两个小孩!”“好像那日林中那几个。”“回去吧!”然后便静悄悄了。
二娃奇怪:这墙内怎么藏着几个武功高强的姑娘,啊!明白了,墙内一定是哪家大户的后院。
天然道:“我们走吧!改日再来拜谢!”颇黎道:“好吧!”“我们怎么感谢呢?”“给他十只肥鹅!娘感谢人时就是这样的。”“你我的命就值十只鹅吗?我看给一头猪还行。”
颇黎道:“你我的命就值一头猪吗?得给最好最值钱的。”“咱家什么最好最值钱?”颇黎无语,片刻道:“咱娘最好最值钱!”
墙内噗的一声笑,二孩一惊,原来里边还有人在偷听,正在这时唰唰脖子被彩带缠住,腾云驾雾般飞入墙内,卟嗵卟嗵摔在地上。
“黑灯瞎火,你们俩个还不回家,在这做甚么?难道还想把老娘送人吗?”二人大喜,正中林中冲走鬼见愁兄弟的那位美公子。
急忙站起作揖道:“原来是这位大哥,多谢您二次搭救。”公孙背手望望道:“不必多礼了!看尔等非一般家庭,汝父母是何人?”
颇黎道:“提起吾父,天下无人不知!就是诗仙李太白。”公孙一惊道:“你们是李白的儿子?”天然道:“正是。”“听说李诗仙家在山东南陵山庄,尔等怎么来到洛阳?”颇黎道:“家父奉诏进京,我们悄悄跟着去玩。”“好啊!未经父母同意竟然私自离家,真该打屁股!”颇黎吐舌做鬼脸。
“你俩来吧!”说着将其领入一侧房中,满室芳气袭人。天然见内室床上睡着一排清秀女子,长条桌上全是包裹与熟食点心快餐等物,她们并不是长久居住此处的样子,好像是随时移动去卖艺的戏班,二孩心中甚怪。
公孙伸手让其坐在桌前,递上几个果子,道:“尔等为何在林中与於菟老妖门人撕杀?”二孩边吃边将静贤之母被害述了一遍。
公孙点点头,突然对门外道:“进来!”二孩一愣,他的耳朵可真灵,进来一八岁左右非常清秀苗条的小姑娘。
公孙道:“十二娘,你见到小姐了?”十二娘闪着美目望望二孩,躬身施礼道:“启禀师父,见到了,小姐不让我们跟着她,说再跟着就自尽!”公孙叹口气,道:“十二娘,你带两位小哥哥睡你房间吧!”“是,师父。”转身道:“两位哥哥请。”二位点头示意,随其而去。
他们来到一小屋,里边很是杂乱,临时用木板铺个床。十二娘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天然道:“我姓李名叫天然,他叫颇黎,家住山东南陵山庄。”十二娘道:“我也姓李,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颇黎喜道:“你怎么也会我爹的诗。”十二娘笑道:“姊姊们都很喜欢念诗仙之诗,真羡慕你有这么个好父亲。”颇黎道:“妹妹过讲了。”“你不能称为我为妹,因为你称我师父为兄,我是晚辈。”“妹妹真懂礼节。”十二娘皱眉道:“你又来了!”“好的好的。”
天然道:“十二,你们是做什么的?为何住在这里?”
十二娘平着毯子道:“不能告诉你。你俩睡这吧!”天然施礼道:“谢了,男女有别,十岁不同席,我睡在地上就行了。”“好吧!毯子给你!”“不用,给我你就没了。”
说完三孩子齐齐打坐练功,不久门开,芳气袭人,又进来几位身材苗条如花似玉的女子,望望三孩,静静的合衣睡下。
临近子时,突然外边唰唰脚步声,接着几声娇喝,只听公孙出来道:“又跑了!”“对。”“可曾跟上?”“飞燕与婵娟带人跟上。”公孙道:“堵住各城门,她今晚必然出不了城。”“是。”唰唰唰衣襟划空而去。从声音来看个个轻功非同一般。
这时,一声嘟囔道:“为了她一个,折磨死大家了!”没有任何回答的声音,忽然那女子声音颤抖道:“小的知罪!”天然脑中闪出一景象,可能是公孙公子那威严的目光。
终于公孙叹道:“后宫三千佳丽无她值钱,八千姐妹不如其一身,她若伤个汗毛,吾等也许脑袋落地,懂吗?”“小的懂了。”“尔等休息吧!等着明日换班。”“是。”
公孙脑中又浮现长安太极宫玄宗暴怒的情景:“朕将大唐江山治理的四海升平万民兴旺,难道朕享不得一美女吗!公孙大娘,你统领宜春、梨园二坊所有高手,务必将玉环找回,否则找个林子自我了断吧!”
那公孙大娘不光乃绝色美人,而且是天下第一舞林高手,练成玄宗帝下从月宫带回的旷世绝学“霓裳羽衣舞”。舞者,文用则舞,武用则武。加上剑器,所以谁也不知她到底有多厉害。
玄宗李隆基乃大才子琴棋书画剑术样样精通,常常与二坊的宫女们舞蹈,大家都想得到帝下宠幸。
比如一群武士,哪个不想娶到娇滴滴香喷喷的公主娘娘啊!同理哪个宫女不想得到帝下临幸啊。
今天魔教反封建邪说,描述的好皇室没法活了,其实你如果不争风吃醋参与宫廷斗争,随遇而安的生活,那可是国家大干部级别待遇。
公孙大娘一直与玄宗牵手腾旋旎旎,相拥相抱的练舞,感情甚好,从职业角度讲,二人是最佳搭档。
今天竟然让自己自尽,登时激动道:“不得雨露之恩怪妾身无福,难道妾身在帝下眼里一钱不值吗?”说着芳泪滚滚。
高力士大喝道:“大胆贱人,竟敢顶撞圣上,这还了得!……”
玄宗摆摆手,转身而去,忽然停下道:“朕有愧尔等真情,但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说完而去。
公孙大娘依然跪地娇泣,高力士上前柔中带硬道:“起来吧!后宫三千佳丽哪个不想宠幸,可帝下就一个,若都得宠,不得累死帝下,三千弱水只取一勺!把杨太真尽快找回来吧姑奶奶!尽量替帝下多多美言把她哄回来!去吧去吧!”“是。”公孙转身而去。
想到这她的泪水又下来。

天然听的惊讶不已:这伙人好像是官家,但哪个部门,用这么多绝色美女,怪哉怪哉!
天亮后,天然刚刚起来,忽听外边莺声燕语,低声道:“找到了!她进入了牡丹楼。”“有了飞燕蝉娟的神鼻,走哪都能跟上。”公孙大娘道:“看好了。”“是。”
众人起来洗漱,天然颇黎吃惊非小,进进出出得好几十个,一色极品苗条美女,个个如花似玉。
公孙过来道:“你们睡的可好?”她的声音依然是标准男子声音,那梨园什么样艺人都有,她八岁时就学会了口技,什么鸟兽人物各色声音模仿的惟妙惟肖,与李白的天舌通功能基本相同。
天然道:“好,谢谢大哥!”她伸手拿出二锭金子递上道:“这是盘缠,尔等赶快回家,勿要在外寻死。那於菟老妖可不是好惹的,邙山九魔八怪七妖都是他的狐朋狗友。”她常戴着粗蠢的白色手套,不然她那漂亮葱指立即会被人家看出是女子。
颇黎拱手道:“多谢大哥,我们绝不回家,大丈夫一言九鼎,我们答应人家一定要救了静贤母女。”公孙道:“傻孩子,那皇甫飘香乃女中诸葛非等闲之辈,她财大气粗,家中高手如云,用得着你们俩。”“谢谢大哥衷言,就此别过。”施礼而去。



第二十九回 牡丹艳遇字迷费解


公孙望其远处的背影握着金锭道:“行,不愧李诗仙之子,有种!”
二孩出来,城门早开了,哇!冬天的早晨很冷,天上雪花飘飘,西北风像刀刮在脸上一样,尽管如此还是人潮滚滚,都忙着各自的事。各色皮袍,如同服装走秀,均证明着自己的身份。
卖包子早点的担子一个个从身边过去,就是没钱。
他们咽了几下口水,向前而去,天然道:“我们得向哪个人讨些钱。”“对,我们去道观或寺院前,那里善男信女多。”“好吧!”
正在这时,颇黎眼一亮道:“你看!”但见一条花狗跑来。天然高兴道:“苟四!”花狗也望见了他们。
他们来到僻静处,颇黎道:“苟四,你怎么这么多天才回来?”花狗精道:“主人,别提了!那魔坛终于被我找到了,原来藏在邙山一片林中。那妖人竟然贴上了隐灵符,所以连吾等精怪都难发现。但还是难逃我的鼻子。”“太好了,你现在悄悄回到金谷园,让静贤将我们宝剑衣物拿出来。”“是,主人。”花狗刚跑走不久,又返回,二人知道有了新情况,立即跟上。刚来到大街上,见贺清风远远的过来,二人立即上前招呼,来到僻静处。
清风道:“可找到你们了,无事了无事了!事已摆平。”“怎么回事?”“府尹裴敦复裴大人为人不错,不受吉家操纵,秉公执法,前时逃命的徐敏因其他命案被抓,供出林中刺杀静贤小姐的经过。官府来通知案子结了。”众人欢呼。
天然道:“太冷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喝火锅!”三人没走几步,抬眼见一座十八层高五百米长的大厦,巨大牌子三个大字“牡丹楼”,天然道:“听说这是最有名的妓坊!”颇黎道:“里边一定好吃的多多吧!”天然道:“当然了,可是我们没钱!”这时一绝色美女走了出来,又进去。
清风叹道:“太美了!听说这里的姑娘个个是卖艺不卖身的处女!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大名鼎鼎的暖玉。”颇黎道:“别管她什么鱼,我饿极了。”清风道:“好,进去吃一通,有游家我们怕什么?”二孩子大喜。
三人进入,点了一桌上等酒菜,津津有味吃着,忽然人影一闪,温香与一白衣潇洒男子一起上了楼上,颇黎差点喊爹,惊讶道:“刚才上去的,怎么这么像爹?”天然道:“怎么可能,爹急着面圣哪有工夫来这里。你简直想爹昏了头。”清风也附合道:“对呀对呀!”
饭毕,这里小二竟然都是美女丫鬟,结账竟然是十万钱,颇黎道:“如此奢侈,若让娘知道一定会打我们屁股!”清风道:“怕什么又不花你钱。”转头道:“今天本少爷忘记带钱,记帐!”丫鬟躬身道:“报歉,牡丹楼从不赊账。”
清风大咧咧道:“记上,皇甫飘香。”这丫鬟哪敢,谁知你是不是骗子,因此发生了争执,一中年美妇过来道:“不给钱送官府,敢来这撒野!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三孩傻了,人家不赊账怎么办?
正在这时一声娇喝道:“住口,不长眼识的东西,我的弟弟乃大家公子,会白食你吗?”众人回头见一美公子过来,他一身公子装,可是太美了,美的傻子都不信她是男人。
她伸玉指叭扔桌上一付耳环道:“这个可值十万?”人家牡丹楼的员工啥眼力,知道:至少值五百万。惊道:“公公公……公子爷,够,太够了!”清风道:“找钱来?”美公子道:“不必了。”
众人从牡丹楼出来,美公子立即四处望望,将其带到僻静处,问:“小兄弟,你们认识皇甫飘香?”“对呀!”“你们怎么会认识她。”颇黎将经过述了一遍。
美公子喜道:“你们会道家仙术太好了,你能不能带送我回家?”天然道:“尊府在何处。”“我的家在东海虚无峰飘渺宫。”颇黎道:“这是哪啊!将来问问爹。”“你爹是谁啊!”“我爹天下无人不知,哪个不晓,就是诗仙李白啊!”美公子大喜鼓掌道:“太好了!你竟然是李诗仙的儿子,诗仙可是我的偶像哎!”
三孩登时呆住了,一直望着她的手,真的洁如玉藕。她一惊缩回手道:“你们怎么不说话了?!”颇黎眨着天真的大眼睛道:“姊姊你的手太美了,你长的也太美了,比我娘漂亮万倍。”
美公子一惊道:“混帐胡扯,吾乃男子。”本想做个男式,却妩媚动人,三孩大笑。她晃晃手道:“好吧好吧,就算我是女子,姊姊与你们一样也是溜出来的。有一伙坏蛋,要把姊姊买了,买给勾栏做娼妇,姊姊宁死不从,就跑了出来。可是他们紧追不舍,你们救救姊姊怎么样,姊姊将来一定报答你们的。”
三孩一听大怒,道:“报答不必,放心,我们一定会打跑他们。”颇黎道:“姊姊你叫什么名字?”女子眼珠一转道:“姊姊姓杨,名小环。”“噢!环姊姊,好,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你助姊姊混出城门好吗?他们一定在城门堵着我。”“好吧!”颇黎道:“有了!”拉清风而去,片刻归来,买了一件羊皮袄与大围巾与皮帽。杨小环穿上后,果然外人无法看出。众人随着人流来到城门,果然几个女扮男装的美女盯着每个人。
清风伸手点中旁边一匹的屁股上,那马受惊猛冲而过,登时一片乱,众人乘机冲出城门。
不久公孙大娘得到报告,杨玉环与李天然李颇黎进入城北金谷园游家。公孙冷笑道:“好嘛,这几个离家出走的家伙混到一起了。”八岁的李十二娘伸出小手道:“师父,这是杨太真的耳环,我们从牡丹楼讨要回来,宫中御用之物,绝不能流落民间。”“好徙儿,真会办事!”说着接过命人收好,抚摸其头。
金谷园中,小哥俩的归来,皇甫飘香非常高兴,特别是颇黎,若不见他好像少了什么,对他特别亲切。
她也终于解开了“二人归”之字谜,原来猜字谜是中华神传文化一大之精华,能提高人的悟性,能悟透天机,对修炼特有帮助,与西方哲学的探索真理的精神有异曲同工之妙。
原来闲时,花园中两个丫鬟诗儿琴儿猜谜玩,诗儿道:“一人。”琴儿道:“是大字。”诗儿道:“二人猜一字?”琴儿道:“是天字。”“错。是夫君的夫字。”“你真刁钻。”二女捶打嘻笑着。
皇甫飘香却激凌凌一惊:“二人归”原来是“夫归”之意,难道我的夫君转生回来了,她想起游思归临死前在其怀中说一定回来呵护母女。
哪个是吾夫君?老贺祖孙不可能是,天然在夫君过世时已经出生,难道是颇黎?他正巧是夫君过世不久出生,难道是他。
立即亲自去找金篮姐妹洛阳十大美女之一的琴仙明媚,求姐夫裴敦厚一定去官府摆平此命案。哪知裴敦复太能干,已经将案查明。
可是却使吉热非常不满,他早有吞并膘骑堂的野心。



第三十回 大破魔坛群凶命丧


颇黎回来后,这次皇甫飘香对其眼神完全变了,似乎欲从每个汗毛孔中也要窥出其到底是谁。
更想不到的是,还带回来一个杨姊姊,天!这位长的,洛阳十大美女与其对比简直是变成乌鸦。
这位二十岁左右的杨妹妹要求收留她,她会帮助二孩除去施蛊恶人,皇甫以为她只是一流落可怜女子而已,当然很高兴行善帮助。
可仅仅三日之后,皇甫对其语气眼神全变了,客气尊重的不得了,因为家中悄悄的又来了三位,其中之一是公孙。

众人天天研究去攻打魔坛,这日终于研究妥当,由老贺祖孙带家中护院高手前去。绝不允许颇黎天然与杨玉环前去。
众人终于走了,喜儿很快将情况密报曾氏,称众人去伏牛山去攻打魔坛,罗逢祥闻迅哈哈大笑,曾氏得知魔坛根本没在伏牛山也笑了。
金谷园太大了,几十里大小,过去只属石崇,如今分成好多家,在其边缘一间别墅中,厅中一伙人,正在秘谋,气氛非常紧张。
他们正是史思明一伙,严庄道:“我们要将计就计,一定拿下这娘们,向教主交差。”史思明道:“这次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高尚道:“红巾武士听令。”一排黑衣人,他们没配带任何太阳魔教的标志,拱手道:“在。”“拿下杨玉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是。”纷纷而去。
午后,颇黎道:“杨姊姊,她们不让我们去,可是他们去的却是错误地点,是给西房罗逢祥看的,一会天黑时我们去,你留在家中。”“好吧!你们要小心。”“会的。”
天渐渐黑了下来,二孩身穿紧身衣,背着宝剑,刚跳出墙外,忽见前边一曲线玲珑的美人,正是杨玉环,她背着一个包包与柄长剑。
天然道:“姊姊,你怎么也来了?”杨笑笑道:“你以为姊姊是个废物吗?今天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姊姊。”
花狗精头前带路,三人向北急行而去 ,二孩发现,真是怪哉,看她体态丰腴,却飘飘如云,不但不比自己慢,而且有谦让之态。
几十里的山路,对如此高强武人来说,小事一桩,刚刚行出十几里路,突然花狗站住,警觉的望着前方,
三人仔细一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具黑衣蒙面尸体,来到近前,扒开其脸上的黑布,杨玉环用夜明珠一照吓了一跳,掩樱唇娇呼一声。因为这不叫脸,正常人有鼻眼口耳,可是其脸,好像被一种药水腐蚀过后,而形成的脸,使人根本无法认出他们是谁。他们永远成为了被人驱使的杀手。他们都是被一极凌厉的剑法劈杀。
这时,远处又传来呻吟声,三人过去,颇黎拍拍其脸,道:“喂,你是谁。”他只是五官扭曲,捂着耳朵又翻滚呻吟,好像听见了一种极可怕的声音,片刻后不动了。
杨玉环道:“你们还敢去吗?”二孩道:“敢!自古天佑善人,怕个什么,邪不胜正,施蛊害人,自古人人得以诛之。”“好!有骨气。我们前进!”
又行了二十多里,来到一片密林边,苟四停下,回头看看,然后望向高处。三人抬头见远处半坡上边有弱弱的灯光。
天然道:“是这吗?”花狗点点头。三人拔出剑,慢慢钻入林中,花狗突然停下,原来前边又是几具尸体。
上前见又是被利剑所伤,一剑穿喉,颇黎道:“又是那人做的。”天然摇头低声道:“不是,是另一个人,他剑式刺杀方式与那个不同。”
杨玉环道:“不用小声了,我猜上边已经没有活人了。”
三人快速来到坡顶,见是半山腰悬崖边一片平地之上建立一座别墅。他们跳入院内,果然又是几具尸体,进入大厅中,但见一个草人已经被烧掉大半,魔坛被砸烂,供品散落各处,地上趴着一无头白衫男尸。
颇黎道:“姊姊你猜对了,这里果然没有活气的。”“不,她猜错了!我这不好好的。”一身着白衫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背着手出来,他手上的剑横在身后。
天然道:“你是坛主?”“对。皇甫飘香失算了,她杀的只是我的替身。”“是她来杀的?她竟然会武功?”“是,她不但会武而且不在明媚之下。”杨玉环惊道:“路上那伙人是琴仙子明媚所杀?”“对,你们是一伙的,怎么还不知道?”颇黎道:“因为游家有内奸,是内奸告诉你们我们要来的吧!”
纪云龙冷笑道:“是,皇甫飘香认为战斗结束了,其实好戏才开场。”杨玉环道:“汝是何人?“於菟老仙的掌门大弟子纪云龙。”“为什么敢告诉我们这些?”“因为除了你,这里站着的都会变成尸体。”玉环道:“为何我除外?”“因为你的肉太值钱,有人要你的肉体。”说着贪婪的从其脸到胸扫了一遍。“那你呢?”“我当然也除外。”“可是我说过,这里都没有活人。”纪云龙冷冷的盯着她。
天然颇黎呛啷双剑出鞘道:“大胆妖人!竟然施巫蛊术祸害人间,人人得以诛之!”冲上猛刺,纪挥剑还击。转眼间对斩数百剑,因为经多次实战,二娃临战经验越来越强,剑术大进。纪觉的一时难已收拾,猛扫几下,口中念咒,回身一指,“着!”天然啊声大叫被打出数米开外,哪知颇黎大喜,立即念咒一指“定!”纪云龙举剑呲牙咧嘴一瞬间僵住了。
如果他不使用超常的本事,单凭武功,二娃根本不是其对手,颇黎是不敢动用仙家咒诀的,即使念动也不灵。
可其动用超常本事,这场对决便升级为神魔之战,所以纪云龙的魔咒败了。
但见杨玉环一探兜囊,唰一道粉光飞出,是条跳舞用的彩带,啪一声响击中,纪一声惨叫脑袋碎了,尸体飞出老远。
这时,一声尖叫,跳出一老妇,正是於菟老妖的师妹瘟婆黄富荣,同时四周门窗跳进来一群黑衣蒙面人,个个手持弯刀。
这时,远处响起幽幽笛声,杨玉环闻声色变。黄听听道:“看样今天是场神魔大战。”颇黎道:“老乞婆前时算你走动,今晚定要你去地狱,省的害人。”
她没有回嘴,而是冲杨玉环道:“好个霓裳羽衣!你们还不拿下!”说着一把毒砂打向颇黎兄弟,另一个迷魂帕飞向杨玉环。
众杀手们瞬间同时出手,袭击杨玉环的只是意欲缠住其剑与其身,好让其被毒帕迷倒,因为他们要活的,以达到不可告人的毒辣目地。而对二娃刀罡凌厉,定致其于死地。
杨玉环原地剑光横扫,彩带成圆,抵住了四周的刀,红巾武士们被击退。
二娃猛卧地才躲开毒砂,然后挥剑向外横扫,大部分魔刀被撞开,手与胳膊却震的又疼又麻。因为魔教网罗的杀手,个个是江湖一流高手,多是因做了见不人的事,被其抓住把柄,或有求于魔教甘愿为其所用。
但还是有两刀没挡开,心想:完了!哪知突然窗外飞进两条彩带,缠住杀手脖子一拽飞了出去,尸体栽在外边。
那毒帕散在空中,放出阵阵香气,杨玉环突然身体一栽,玉指支头,众武士大喜,知其中了迷烟。
齐齐腾身而起纷纷来抓,都想争头功,但见寒光燎绕,血光与惨叫声混为一片,满地的残肢断臂。
环持剑哈哈欢笑道:“奶奶骗你们的!”余下武士才知上当,又发起新一轮攻击。上下左右一张刀网,将其三人罩在其中。黄又抛出两个毒手帕。
当然杀手们对杨是要活的,只是将其制住而已,二娃则不同了,这次杀手更下狠手。二娃也拼了命,太清剑法全力还击。



第三十一回 引蛇出洞妙计一场


但见人影晃动,又是一片血光惨叫声,杀手们晃晃悠悠的极不情愿的倒下,但见战圈中间多了个人,正是公孙大娘。
她刚才施出剑器“满堂式”,这是其师兄大唐顶级剑客裴旻剑法的最凌厉杀招,所有红巾武士全趴下了。
黄富荣简直吓傻了,呆呆的瞪大眼睛盯着,她都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的剑,因为对方的剑已经归了鞘。
公孙大娘一身公子装而且用标准的公子声音冷冷的道:“这位小姐刚才说了,这里没有活人!你为何还活着?!”黄富荣回过神来,腾身而起射向窗外,公孙抬腿一脚,一把弯刀跟着飞了出去,只听窗外一声惨叫与尸体坠的卟嗵声。
一切声音都没了,仿佛这里从来没有过人类,屋中静悄悄的,只有那排排巨烛,照着一切。
颇黎天然喜道:“公孙大哥,是你!”
这时杨玉环,栽几栽晃几晃,伸玉指支头,公孙一惊急忙去扶,环猛闪在一旁,将剑架在粉项之上道:“你做甚么?!”
公孙大娘立即停下,其实以其本事完全可以将其制住,夺下其剑。一路上想抓住她太过容易了 。
但知其是大家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如今皇帝费尽心机要的人,从寿王妃变为出家道士,正欲宣其入宫时,她却悄悄的跑了。
如果强制抓住,她来个寻死上吊咬舌,这可坏了。别说死了,伤了一点皮,自己与众女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玉环见其停下,更加喝道:“你快走,不然我就死给你看!”“好好好,我走我走!小姐,这里太危险,怎么又来伙人要抓你啊?”“快滚!”公孙转身来到室外。
这时,从远处飘飘而来二人,公孙见正是皇甫飘香与琴仙明媚,真是一对绝色美女。拱手道:“你们失算了。”“我们确实失算了!”
琴仙手持一把一尺多长,很窄的黑色小琴,这就是令恶人闻风丧胆的死亡之音,就因为其太霸道,所以其师兄雷海青不肯学,只学抚慰人心灵修养人道德的生命之音,他若学会,安禄山也许就不会将其肢解而亡,倒下的也许是安,命运使然一切天意也。
有人想:许多小说中都描述声音能杀人,是不是作家太扯了。
当今科学发现,我们普通人所知道的声波通常是20赫兹~20000赫兹,低于20赫兹的叫作次声波,高于2万赫兹的叫作超声波。
当声波低于20赫兹时与人体器官振动频率相同时,就会造成人恶心反胃烦躁休克甚至窒息、脑血管破裂,由此原理制造出的次声波武器可称为是“死亡之音”。
据网上报道,美军在反恐中已经悄悄使用,让敌人失去战斗力,甚至死亡。
大家知道每种物体发出每种声音,所以得找适合发出次声波的物质才行,琴仙这把小琴便如此,瞬间将魔教杀手们放倒。
公孙道:“久仰琴仙大名,我与令师兄雷海青可谓知音。”明媚笑道:“哪里哪里!常听师兄谈及惊世骇俗的霓裳羽衣与天下无双的剑器之舞,果然名不虚传。”二人闲谈。
皇甫飘香则不再是弱女子,幽灵般闪进屋内,一把抱住颇黎出来,惊恐万分的检查着问:“有没有受伤?妾身该死!”眼神中透着无限关切,续而抱其哭泣。颇黎简直呆住了。
众人回到了金谷园游府,公孙大娘走了,所以杨玉环才肯回来,但是她知道甩掉公孙比甩掉寿王李瑁都难。她们绝不会离开自己超过一里之远。
这次,天然兄弟发现,游家对自己的待遇,又胜过一级,思索着怎么回事,终于想明白。
天然对颇黎道:“老弟,我们应该走了。”“可是於菟老妖会放过静贤母女吗?”天然冷笑道:“不是我们保护人家,而是人家在保护我们。大名鼎鼎的膘骑堂大东家皇甫飘香用两个娃娃保护,简直让人笑掉大牙!人家只是哄我们两个孩子玩而已。”
  颇黎闻言大怒,让老贺祖孙等着准备走。二人来到皇甫秀房,慢慢的收取仙符。丫鬟立即报告,静贤母女立即惊讶赶来。
静贤拉住天然道:“哥哥作甚么?难道想要吾母女之命吗?”天然冷笑道:“闻名两京的皇甫飘香用两个娃娃保护,你不觉的是笑谈吗?你与你母一样,很会演戏。”静贤望着母亲道:“娘,他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天然道:“你应该懂,你的结拜姨娘明媚何许人也!是名满天下的四大高手,‘不怕阳光明媚,就怕秋雨阴天’,连我小孩子都晓得,堂堂琴仙连个巫蛊妖人对付不了吗?你娘根本就没有中邪术,我们都被她骗了!”
静贤茫然道:“娘,此话当真?”皇甫飘香玉面通红道:“是,娘根本就没有中蛊,只是让你演出戏,将罗逢祥一伙全部引蛇出洞。”
这时,颇黎将符全部收好,道:“你这骗子,我们走。”转身欲走。没想到皇甫飘香卟嗵跪其面前哭泣道:“相公,你千万不能走。我在明人家在暗,我一个弱女子怎能扛的住那些恶人的天天算计?我不使些手段,我们母女焉得好死啊!我已失去了夫君与长子。我还要失去多少亲人!”说着大哭。
天然发现这夫人对自己兄弟,有种特殊情感,好像对他无条件投降。若是如此对待一成年男子,一定会被她溶化续儿热血沸腾决定呵护她一辈子。可颇黎太小根本不懂男女情爱,只觉的她哭哭泣泣的挺可怜。
吱唔道:“那你不该让静贤一个小姑娘独自去山东!”皇甫夫人道:“姨娘明媚一直派人暗中保护她,所以裴敦复大人才能抓住徐敏,让其供出於菟老妖一党的罪行。”
天然一下了然,那日林中降服鬼见愁兄弟,远处怎么那么凑巧有人呼应。
颇黎道:“即然尔等无事,我们也该走了,我们还得进京寻爹去。”皇甫哭泣道:“夫君,你千万别走,这就是你的家啊!你当年临终往生前,在妾的怀中发誓一定回来照顾我们母女!你可知这十年我是如何度过的吗?你堂上老母整日以泪洗面啊!”
兄弟俩一听简直傻了,以为她思夫思出疯病来了。静贤也苦苦衷求。颇黎只好答应留下。最吃惊的当属阿愉,原来自己夫君转生回来了。
回到房中后,颇黎悄声问:“你相信其言吗?”清风舍不得离开静贤,道:“我信,我邻村一老翁无疾而终,却转生到了其女儿家,他就记的前世,后来长大出家为僧修练。”
天然道:“你一定是迷上人家小姐迷昏了头!你怎么老往人家小姐近前凑合?”清风大声道:“我说的是真的,爷爷可作证。”贺万通正色道:“确有其事,此类事多多,亲人有缘者多会相聚。但是我不知皇甫夫人如何得知颇黎即是其转世之夫君。难道就是那个譏语‘二人归’?将来询问高天师便可得知。”
清风喜道:“老弟,你若是游大爷转世可好喽!有皇甫夫人阿愉那大美人做老婆,可太幸福了。”
颇黎哈哈大笑道:“这婆娘一定是思念夫君,想出了失心疯。”天然道:“我最怕她又使用什么诡计。”
老贺道:“我们得让其拿出证据。”


第三十二回 腊八聚会金匣验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众人每天受到最高级待遇,夫人王氏每日都会将颇黎叫去问这问那,似乎窥其可有前世之忆,弄的他很烦,干脆说都不记得。
不论他表现怎么不耐烦,这婆媳俩一如继往的笑着脸,问寒问暖,弄的颇黎非常不好意思,这种关爱甚至超过自己的母亲。桔儿因其功课练功等事时常责打他。而这个真是含在口中怕化了拿在手中怕飞了。
大年即将到来,清风最高兴的事就是静贤小姐多与其说说话,十二三岁已经懂的男女之情。
这日,正室夫人王氏将所有宗亲氏族宴请来,开席前她正色道:“各位叔伯前辈,老爷大爷不幸仙逝。全凭各位给撑家,孩儿我感激不尽,大爷思归在临终前发誓一定转生回来。
白马寺高僧普慧大师亲自为思归超度亡灵。他预言了思归下世转生之形象诸事,密封于金匣之中。”
游家几位叔公点头,四叔公道:“确有其事,当年高僧预言思归十年后回来,那时则可打开密封之匣辨认。”五叔公道:“十年已到,难道夫人是想开匣?”王氏道:“孩儿正有此意。”
七叔公向来与曾氏一伙,咳几声道:“可是高僧已于三年前圆寂,谁还知到底是何意,万一选错人,我游家岂不移姓于人。”果然有些人附合道:“即使是,也是他族血脉,非游氏也!”。三叔公道:“是不是打开再说。”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包括罗逢祥与夫人游思燕,都想看看里边到底是什么。最后决定腊八开启。
中华传统文化是海纳百川的文化,吸收一切良性文化,儒释道三家交相辉应,儒家仁义礼智信忠孝廉悌,是最细至的表面人伦道德,可是光有表面我们这个空间理论还不行。比如仁,做正人君子,爱护所有人,可有人说我就不仁义,做好人吃亏。
这时,儒家思想就不灵了,就得有深层超越人类表面的高层之理,这就是佛道两家的生死轮回善恶有报之理。
做人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处处损人利己谋财害命,那就来世穷困倒霉恶运连连或者下地狱。明白了这个理,人还敢做恶了吗!
所以佛家道家理论是稳定社会的良药,相对比一个国家因道德败坏后所造成的经济各方面损失,朝廷大兴建寺洪扬佛道是值得的。
腊八节在中国是重大节日,相传净化王子释迦牟尼,当年在菩提树下打坐修练六年,终于开功开悟,普度众生。
他每日一米一麻所食甚少,身体逐瘦,他觉的这可不行,修练也得吃饭。正好一对放牛姐妹,数年如一日的,望着树下的释迦,她们对修练者极尊敬,用糯米枣豆子八样用牛奶熬出的粥,供养释迦牟尼佛。
这就是八宝粥的来历,为记念此功德而出现腊八节。传统社会全国各大寺庙,或富贵人家煮粥供佛,救济贫苦鼓励全民行善。皇帝带百官敬佛后,沾了祥瑞的粥便分赐给大臣,得有功之人才能得到那么一点点。
而今天魔教霸占中国后大肆宣扬无神论唯物论进化论不让人相信善恶有报。出台《慈善法》,个人行善都是犯法,得把钱交给魔教让其刁买人心才合法,无耻至极。

腊八节到来,游家拿出万金救济贫苦,煮粥八宝敬佛后,分粥,尽管得到一点点,可那是成就与祥瑞的像征,吃下去那个甘甜,这就是精神上的幸福。
魔教讲唯物论,认为吃好纵欲就是人间天堂,结果是越刺激越空虚,现在八宝粥到处扔,过年越来越没味,魔教把神传文明内涵搞没了当然没意思了。
年,说文解字五谷大熟祭祀尊敬天地祖先之意,今天魔教把过年改过春节,庆祝春天的节日,尊天敬地的神传文明全被破坏掉。

最紧张的时刻终于到来,游家本族亲友大多聚齐,胖大的威光瘦小的精神,这就是中国上层社会家庭,都很有势力,足有好几百人都想看热闹。这就是曾氏与罗逢祥不敢明目张胆做恶之原因。
王夫人从地下密室中取出匣子,先放在祖先供桌上。
所有的眼睛全部盯着,物别小孩子,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以为里边装着什么怪物会一跃而出。
三叔公面带严肃拱手道:“今天借神佛之力,了却人间一段亲缘。请各位手足,过来观看可否完好?”这就是普慧大师用功力神通将金匣熔化为一体。几位叔祖上前仔细看看,见密封完好无损。
取来把宝刀,轻轻将匣割开。拿出一张硬纸,众人大吃一惊。
但见上绘一个手掌图,非常的小,旁边文字解释道:“与掌相合之人,即为公子思归。府中人不得遗漏一人。”立即下令,所有人不得离开,特别小孩。
杨玉环用纱巾蒙住脸,也混在后边看热闹。她发现自己前后左右数名苗条美女,立即明白了,一定是梨园弟子。她冲几人拍拍腰间匕首,果然她们退后几步。
大人们望望那么小的掌图,有的真希望是自己孩子,就沾了大光。选来选去只有男女七八个孩子条件相当,其中包括颇黎。
在众佬监视下,排队逐个验证,结果只有两个相似,结果掌纹又不同,最后只剩一个就是颇黎。
三叔祖命其伸出左手去按,结果正好相当,一纹不差,众人一片惊呼。正在这时,但见那纸一阵金光闪闪,颇黎啊声大叫,倒地昏迷过去。
众人急忙呼唤。突然,颇黎猛的坐起,惊讶道:“你们做什么?家中出了什么大事?”望望几个老头道:“几位爷,你们怎么来了?”三叔祖见其神情道:“你认识我们?你是谁?”“我是思归啊,我怎能不认识你们。”众人又一阵惊呼。
王氏颤抖上前道:“你可认得我!”颇黎猛坐起拉其手道:“娘,几日未见,您怎么如此见老?娘,家中发生什么要事?”王氏唿悠一下差点昏过去,抱其大哭道:“儿哎!你终于回家了!”放声大哭。皇甫飘香一旁涰泣。
不少心善者息嘘落泪,感叹人生一梦。杨玉环掩樱唇惊的目瞪口呆伸头盯看着。
正在这时,一声大笑,接着鼓掌,众人猛回头,见正是思归同父异母的七妹,游思燕。
“好好好 ,这戏演的真是好,我死去的大哥回来了,连我这妹妹都感动欲泪!皇甫飘香你这戏演的太妙了,不过我们不似此玩童这么好哄。你收起这个低劣伎俩吧!”
皇甫飘香站起道:“七妹,你什么意思?”思燕冷笑道:“大嫂,我也是女人,当然知道守寡没男人疼爱之滋味,你这等美女,独守空房任青春流逝,实在可惜,想男人理所当然,不过你应该选个大男人,此娃娃恐怕连夫妻之爱都不晓得……。”
颇黎站起大喝道:“思燕,汝怎敢如此对待大嫂,快向她赔礼?”其他姐妹兄弟一惊,除了是孩子声音,神态举止竟然完全是当年大哥之语气。
思燕冷笑道:“哟呵,你这小娃娃,戏骨倒挺高明,她答应你给几块糖果?”
其他与曾氏一伙亲友,立即跟着冷嘲热讽起来。颇黎大怒道:“大胆,尔等还反了不成!”
这时,七叔祖大喝道:“哪来的野孩子,敢来游家装神弄鬼发威?”三叔祖知道他与曾氏为一党。
罗逢祥这厮像来两面光,最会狗戴帽子~装人。他立即上前道:“如果是大哥转世归来,当然是大喜事,不过若是骗子,这不光关系大嫂名节问题,也关系到游氏列祖列尊之脸面,不可不详查也。”
三叔祖向来讨厌他,冷冷道:“此言不假。普慧大师之预言绝不会假,现在关键是证明这孩子真伪的问题。”



第三十三回 秘中之密惊颤心房


突然,一人道:“这还不容易,问其些隐私之事即明。”这妙音有如三月莺啼太悦耳了,众人从未听过,齐齐向人群之后望去。吓的杨玉环立即下蹲于天然之后。
三叔祖四周望望没看见是那个丽人,大声道:“娃娃,你即是思归,一定应该与亲友发生过许多外人不可知之往事。”
颇黎刚才还茫然诧异,现在完全明白自己怎么回事。原来普慧大师在纸上施了神通,一道金光打开了其前世尘封之记忆,游思归明白自己现在已是个孩童之身。
他震惊后平静下来,道:“三爷,你家八叔当年赌马球输了五千金,你当时在我面前说要打断他仆人王二的腿,是因他引诱而破财。”三叔祖大惊,喜道:“确有其事,后来王二被我赶走。”
颇黎来到四叔祖近前道:“四爷,您老人家最喜字画,有一回不小心,将张九龄的雪松高洁图弄湿,气的你三天未吃饭!我送给你曹操真品周公辅政图,你才高兴的进食。”四叔祖惊讶呼道:“确有其事!”
七叔祖冷冷道:“你可记的我?”颇黎笑道:“怎敢忘了七爷!月儿家的老叔应该十七岁了吧!”就这一句七叔祖大惊,圆睁双目道:“一派胡言!”然后道:“我突然身体不适,各位回头见!”匆匆忙忙而去。
原来当年他去嫖妓,使娼妇月儿怀上了孩子,不敢向正室夫人讨钱,一时手头紧,是思归出钱为其安置了母子。这丢人事思归出于诚信未向任何人说起。
游七爷怕给抖出来,急忙走了。众人立即明白有事,他儿媳向来与其不合,后来回家将此事报告给了婆婆,好家伙差点把其胡子给揪下来!
罗逢祥惊的不得了,他一直认为是皇甫飘香搞的鬼,他太佩服她的智力了,若不是贪图家财,他一定拜其裙下。
罗笑眯眯来到近前,拱手道:“我与大哥亲如兄弟,无话不谈,请提出只有你我所知,可好?”颇黎勾勾手指,罗弯下腰,颇黎用非常低的声音道:“有人在阎王那告你谋杀。”“谁?”“小洁母子。”
众人并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可却见罗逢祥登时颜色更变,他试图努力使自己镇静,可就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他假装哼哈道:“说些什么东西,我没听懂!思燕你与大哥从小长大,问问他你们之间之事?”
游思燕认为是绝对不可能的,百分之百万分之万是皇甫搞的鬼。但见几位叔祖的表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或者他真的是自己大哥转世,如果不是,那这个孩子一定是未卜先知的仙人或魔道妖人。
她从感情上更认定后者,她来到近前,颇黎此时的眼神与前些天完全不同了。那时就是一个天真孩童的眼神与举止,而现在的眼神神情完全是一家之主之态,特别对她仿佛又见兄长那关爱的目光。
游思归为人仁慈,对妹子们都非常好,姐妹们与其关系都不错。
颇黎叹道:“七妹,怎么有鱼尾纹了,难道阿祥冷落你了?”思燕一惊,心中有些发酸,这都是当年大哥特有的语气。
她咬牙冷冷的道:“你说一个只有咱们兄妹知道的事?大声说,让大家都能听见。”“那对龙凤玉镯还有了吗?”
这一句使皇甫飘香猛扑了上去,抱住颇黎哭泣道:“夫君,你终于回来了!”因为这玉镯当年还有段不愉快的故事。
正是她们新婚不久,过年时父母给女儿们礼物,思燕对自己的项链非常不喜欢,而喜欢大嫂的龙凤玉镯。
正背后哭泣生气时,游思归来到其闺房,将心爱的玉镯塞其手中,她高兴的不得了。
可皇甫飘香却不知玉镯哪去了,她怀疑被小姑们偷去了,但是她特别的有度量有道德修养,怕闹出事,所以一直没出声,今日才明白玉镯原来被夫君给了妹子。
思燕终于泪水下来,蹲下然后跪下抱着颇黎哭泣起来。这下所有人全服了。
晚上,王氏怀中抱着自己前世儿子述说母子之情,续而皇甫飘香又抱着他述说夫妻之情。颇黎以父亲的行为爱抚儿女一番。
第三天,早晨起来。颇黎眼神现出奇怪之色,问:“夫人,我怎么睡在你的床上?”皇甫飘香正欲梳头,披散着秀发,弯腰握其手道:“因为我是你的娘子啊!我们在这个床上生活了好多年。”
颇黎哈哈大笑道:“我是个十岁娃娃哪来什么娘子,太可笑了。”皇甫飘香心凉了半截,见其夫君的眼神没了,又现颇黎来时那天真孩童的眼神。
急忙道:“夫君,我是香儿,是你的妻子!你前生是游思归,这里是你的家。”颇黎拍拍头道:“好像是有此事,我怎么好像作梦,怎么记不起来了。”“夫君,不是作梦,那是真的!千万别忘记我们!”“是啊!好吧!”
早饭时,王氏再询问往事,颇黎已忘记个大半,只能恍惚记得一些。最让颇黎汗毛直立的就是静海静贤兄弟姐妹们呼其为爹,他再也不允许了。
饭毕后,思燕请颇黎游园去了。
静贤姐妹道:“娘,爹又不认识我们了!他又管我叫姊姊了!”王氏叹息道:“据说人转生投胎前都被喝碗孟婆汤,这样就会忘记前世的记忆,看样普慧大师用法力故意给我们母子一次相认的机会,比起其他一生不得见,已经大幸运了!感谢神佛吧!”
静德流泪道:“为何只有三天时间,我发愿今生好好修佛,以启悟更多世人脱离三界远离六道轮回之苦。”王氏道:“有志气。”
果然静德后来出家,修得初果菩萨正果。
思燕与颇黎来到一小池边,道:“我们当年常来这玩,有一年我把你推入水中。”说完格格欢笑。颇黎道:“我们?不记的了。”
思燕叹息颇黎忘记了过去的记忆,流泪道:“记忆消失了,则是我兄消失矣!我再也见不到大哥了,可怜的三天时间,为何这么短暂?”
回房后,罗逢祥闻听内心狂喜,假装安慰一番。
一晃大年过去,正月完了到了二月二龙抬头。颇黎一心想走,进京去寻爹,可其全家人苦苦挽留。
这晚,杨玉环突然收拾东西,颇黎道:“姊姊去哪里?”环道:“那些人要图谋抓我,姊姊也得去东海寻找回家之路啊!”“姊姊,我舍不得你。”“傻瓜,我也喜欢你!你若是吾儿多好。咱们他年再见。不许让那公孙大坏蛋知道。”“好吧!”环说完开门而去消失在夜色中,就这样直到她在路上碰到了李白。



第三十四回 灵犀宴会又现一宝



转回话题,灵犀台宴会,酒菜慢慢的上,真是山珍海味,众人边吃边聊。华劲松举杯道:“前时,因恶人挑拨,对诗仙多有得罪,今日水落石出更显诗仙高洁。我敬您一杯。”
李白接过道:“华帮主高风亮节,不受奸人所惑,才免武林之涂炭,我应该敬您才对。”“哪里!哪里!今后只要诗仙一句话,我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来,我们一齐干了。”说完二人对饮,成为莫逆之交。
郭子仪道:“他日抓住了那背后黑手,老子要亲自宰了他!”柳勣几杯酒下肚,又犯老毛病,拍拍胸吹道:“放心!凭我在江湖上黑白两道之交情,半年内一定拿下。”
杜有邻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最讨厌姑爷胡吹乱侃,与不三不四之人来往,经常训斥他,搞的翁婿关系非常紧张。
沉下脸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若有那本事,为何至今缉拿不到凶犯?又煽大话了。”柳也怒道:“都怪你家门不幸,养个猪一样的女儿!”杜怒道:“什么?你这混帐!”
柳勣征了一下,忽觉自己失言,道:“”我早晚会抓住给你瞧瞧,省的你们父女总是低看我!”
传统社会那是何等文明氛围啊!哪有在大场面敢对长辈无礼的,柳勣竟敢当面顶撞岳父,众人一下看出其家庭内部的糟糕状态。
杜登时大怒,刚要再训,吉热最烦这个举手道:“哎哎哎!杜爷杜爷,有话回家说,有话回家说……。”
裴敦复也笑道:“对对对,今日相聚不容易,大家应该高兴……。对了,看看诗仙送我何等宝贝,大家见识见识!”“对对对!”众人将话题转到别处,以缓解气氛。
裴敦复说着拿过礼品盒,打开后见一尺多高的玉塔,上边一颗宝珠,此时正是白日却依然放着光芒,众人都一惊因为个个是识货之人。复笑道:“诗仙这礼物太重了吧!”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然站起,这不是前时丢失的贡品“仁孝玲珑塔”吗?
所有人全都大惊站起,然后目光都齐齐盯在李白身上。
李白感觉有如从高楼上一脚踏空,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一尊木雕,怎么变成这个?”柳勣急忙道:“对对!这一定是有贼人陷害李诗仙。”他的话即像辩解又像嘲讽。
屋中气氛紧张的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大家一言不发。
郭子仪闪身来到外边,大叫:“小二小二。”“郭爷有何吩咐?”郭一把揪住他啪一个大嘴巴道:“说,是谁指使你干的?”小二鼻口冒血道:“我不知大爷在说什么?”郭将其揪到屋中,指指道:“是谁指使你,将礼品盒调了包?”“大爷冤枉啊!大爷冤枉啊!小的从柳爷手中接过,就拿了上来,哪敢调包。”
登时惊动掌柜,这灵犀台乃李王爷所建,那是信誉企业。经其作证,这小二绝对是良家孩子,不可能干那事。
柳勣转头道:“李爷,我绝不相信是您盗宝,但是稀世火炼单、与玲珑塔都出现在你身上,这怎么解释?”
华劲松英眉倒立道:“这摆明栽赃啊!这位手段之歹毒,我从未见过!若是李诗仙所为,我华某愿用项上人头以谢天下!”
皇甫飘香道:“李诗仙若想发财,只需吱一声,立即千宝万宝自动到来,何必如此!”
裴敦复点点头掠须道:“诗仙可曾在半路上,去过他处,将礼品交给他人过?”李白道:“没有,家中小玉帮我包好即来。”
裴敦复拱手道:“诗仙,此乃特殊大案,正是本官职责份内之事,若调查中有不周不敬之处,请见谅。”李白道:“那是那是。”此次宴会不欢而散。

木小玉也就是杨玉环,正在哭哭泣泣,原来她正在央求仙人吕公带她回家。她的家可太难回,她的家在海外三仙岛瀛洲上的虚无峰飘渺宫。
在世俗人看来,她简直疯了,说的是疯话。可是吕公却非常严肃道:“小姐,您来到人间使命还未完成,还不可回去。”“什么使命我不管,我要回天上的家。老神仙,求求您带我回去吧!”
吕公道:“仙子,末法末劫即将到来,众神随创世主下世,创造中华五千神传文明,这如同一场大戏。你我都在扮演一个角色,戏没演完是不可回去的。即使回去那飘渺宫也只不过是你一个暂时的家。你与众神都是从更高之境界下来,最终得等创世主传法,众神得法重新净化之后,才能回到天上新的家园。”
“那你告诉我谁是创世主?”“可能历代的帝王许多都是创世主之分身转生吧!”“你简直胡扯到家了,创世主怎么可能转生为昏君?”
吕公道: “哎呀,我不说了吗,人间是一场大戏,若是只有明君无昏君,如何改朝换代!皇帝个个都聪明的像神仙,如何凸显各朝众臣之经天纬地之才安邦定国之策,如何凸显冒死进谏的忠臣,如此显出钻营拍马的奸臣。
所以人间明君也好昏君也好,忠臣也好,奸臣也好,都是按剧本安排的一场戏啊!所以人认为的善恶好坏,不过是众神献身演译的可歌可泣的一幕幕悲壮故事而已。
最后创世主传法时的善恶表现,那才是众神最后之归宿,那时魔教霸占中华,万魔出世祸害人间,考验众弟子们,在腥风血雨中是追随创世主的法继续修炼回家,还是随着魔教做恶,每个人的选择决定了是回天上的家,还是下地狱。”
“那当今圣上是谁?”吕公道:“汝自己悟吧!”
玉环噘小嘴道:“嗯!一定是你哄我的!我去找司马承祯或去蒿山炼焦山庄找焦静夫人,让他们带我去修仙,他们一定不像你这老头子竟哄我玩!”
“哎呀!你不演完这场戏,谁也不会带你修练的。那历代帝王都想成仙求长生不老,为什么就不行?他们必须演完这场戏中的角色才行。”
“反正我要回家!人间太苦了!”她又哭泣起来。吕公好言安慰着。



第三十五回 西施硬闯东施商行


正在这时,李白归来,跟着郭子仪柳勣与许多官差,气氛非常的冷异。
李白对吕公施礼后,吕转头望望道:“贫道有事,先行告退。”说完闪身而去。
柳勣上前道:“我问你,李爷礼品盒中,为什么出现了仁孝玲珑塔?是不是你偷放进去的?你那火炼单从何而来!快快招来?”
杨玉环正在生气,见其凶巴巴的样子,怒道:“是我又如何?你敢把我怎么样?”
李白一皱眉心想:这下坏了!碰到这个傻白甜的丫头,算倒了大霉。果然裴敦复喝道:“将其拿下!回去审问!”“是。”众官差上前欲拿人。
李白道:“玉妹,你就别闹了,那黑手定致我于死地,这不是闹着玩!”杨挑眉道:“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我做的!是我半路盗走的,怎么的!”
两个官差施礼道:“小姐,在下失礼了。”伸手就抓,突然她啪两掌,两个官差登时飞了。柳勣号称斩麻手,伸手去抓,哪知杨弯腰一扫,卟嗵跌个大跟头。
他大怒而起,自己竟然一个照面栽在女人手中,传出去这还了得。一个鲤鱼翻花蹦起,空中一个旋风霹雳腿踢去。
杨玉环丰腰后仰,如同面条般柔软,轻轻躲过,二人在大厅中战在一处,对柳来说是比武,对环来说不过是跳舞而已。她的每个动作都是舞蹈,而且娇美无比。
几十个回合过后,柳没伤到人家分毫,不由大怒,呛啷宝剑出鞘,天山派雪虚子,那是江湖名剑,当属剑宗级别,天山派“修光避月”剑法威震江湖。柳得其真传,所以一式“塞北风雷”,击出。
杨玉环突然解下腰间丝绦,围地转起碎步,在其惊涛骇浪中,游刃有余。柳忽觉脚腕一紧,被其缠上,上边又被一个倒踢紫金冠,卟嗵蹬滑出老远。
柳气的怒吼连连,但是却不敢上了,因为他知道了对方的舞功套路,这位的身份有些吓人。
其他官差均乃武林高手,一齐刀剑齐上,但见丝绦飞旋,啪啪啪,一片惊叫声,众差被击飞落地,又一个扫堂踏海,扫倒一片。
裴敦复大惊道:“霓裳羽衣!汝乃何人?为何会圣上亲传仙家绝 伎?”
但见玉环婀娜飘飘,如一道惊鸿,跃窗而去。
郭子仪吃惊非小,过去自己一直以为她是弱不禁风的小鸟儿,没想到她竟然会仙家绝学~霓裳羽衣。
此舞只局限在大内宫中宜春梨园二坊,是由当今圣上亲自传出,她怎么会?郭与裴敦复曾经在宫中宴会见过一次,那舞蹈美的不可言表。
霓裳羽衣与叶法善有关,叶乃大唐修炼界大佬级人物。叶法善字道元,家中四代修道。其母梦流星入口吞之而孕,十五月而生。七岁时溺于江中,三年乃还,父母问其故,说有青童引其喝了云浆美味,耽误了一会,这个空间过去了三年。
曾游括苍白马山石室遇三仙人,对其道:“我奉太上之命告诉你,你乃太极紫薇左仙卿,以校录不勤,被谪罚下人间,速宜立功济世救人,佐国功满而回天。”说完授其修练之经。
道成后,以济世救人劝世俗弃恶从善扫除妖魔而闻名。
开元初被玄宗征召入京,正赶上土蕃国使送宝函,令玄宗亲开以防机密泄于他人。大臣们默然,唯法善称此乃凶物,令使者自开,玄宗听从,使者开后被暗藏机关射死。
于是玄宗封法善为银青光禄大夫鸿胪卿越国公景龙观主。
所以说司马光站在儒家思想角度贬斥佛道,称诓骗人,哪个皇帝傻啊,没真本事他们能信吗。
正月十五,玄宗登楼观灯,突发奇想,对法善道:“听说凉州灯好,很想去一观。”法善掺其手道:“请帝下闭目勿要睁开。”玄宗照做,立即觉的腾入空中,瞬间又双脚落地。睁开眼见已到凉州,观灯后,又回。
此后凡吉凶祸福法善必先告之。所以古代发生天灾瘟疫等,立即由这样高人警告皇帝传达上天旨意,令皇帝自省干了什么坏事,下罪己诏向天认错。
又逢八月十五,一轮明月挂在天空,玄宗想去月宫一游,法善将腰带抛在空中,化为一桥,扶其而上,瞬间来到仙宫。聆听观看姮娥舞蹈,其乐名为“紫云曲”,其舞曰“霓裳羽衣”。
其实月亮上哪来什么仙宫,只不过是叶法善将其带入穿越到那个位置上深层仙境空间而已。
玄宗乃大才子精通音律,默默全部记下,归来时过潞州城上,见月光依就城廓悄悄,于是吹奏起紫云曲,曲毕又抛铜钱于城上,而归。不久潞城官员上奏祥瑞之兆,称有仙人空中奏乐投钱。玄宗偷着乐。
玄宗将紫云曲霓裳羽衣传于梨园宜春二坊,皇家公主妃子们争相修练学习,其中包括杨玉环。当然最有成就、玄宗最满意的则是公孙大娘等几个高手。

杨玉环知道自己又捅了大篓子,这等大案自己怎能担当!匆匆忙忙跳到街上混在人流中,后边官差们紧追不舍。
抬头见麦香阁大饭店前一横幅“东施拍卖”,偏偏不少人进去看热闹,环噌噌钻了进去。
东施大家知道是丑女,因成语东施效颦而闻名。
那官差们个个本事非常了得,立即将整栋大楼包围起来。
室内三楼大厅中,正是徐无欺在做买卖。
那主持人嗓门洪亮,大声道:“各位老爷太太,常言道,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妲己蚀骨,褒姒不笑,而亡国败家,无盐宿瘤千古流芳,所以说丑妻背地家中宝。本商行专门出售东施美女。”众人大笑。
“大家别笑,美女在不同人眼中有不同之美,本家的东施个个经过十年三从四德琴棋书画严格教育。
众所周知家中凡闺房丑事,子弟败家均乃交友不良保姆不德之故。所以我们的东施们个个德才兼备,乃宫纬内室之良师益友也。”
这时,帘幕一挑,婷婷而出十个盖着方巾的年少女子,个个十分精秀气质威仪。唰唰唰方巾掀去,登时人群转头者多数,简直惨不忍睹:这太丑了,个个歪瓜裂枣。不是呲牙就是黑皮麻子脸。
许多人哄笑起来,道:“这样的白给我都不要!”“这个掌柜的是不是疯了,这能挣到钱嘛!”“我看也是,太难看,走吧!”“对,走喽,去牡丹楼,风月台看美女去。”有些人走了。
徐无欺笑眯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那么的充满自信。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中年人长的甚是英威,正是车帮总舵主单掌开山盖天鹏的长子盖世英。
忽然身后道:“徐掌柜开张了!恭喜恭喜啊!”徐回头道:“呦,是郭爷柳爷!谢谢前来捧场。”
柳勣道:“哎!看看……看看……人家都走了!我估计你三天后一定会关门大喜!”徐道:“本来也不是卖给他们的,这般上等货,他们穷光蛋怎能享用得起!”


第三十六回 德才兼备万金也抢


郭子仪发现个有趣问题,走的几乎全是男人,留下的多是女人,而且几乎全是四五十岁珠光宝气的贵妇。
这时,东施们开始泡茶,真是茶道娴熟,片刻煮好后,主持人道:“请各位品尝!”一杯杯端到人群中,众贵妇品尝后,叫好连连。
接着表演厨艺,传统贤妻良母讲刀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所以那刀工精细的达到特级厨师。众妇品尝后,又不住赞叹。然后众女谈琴唱歌,诵读四书五经,掌声连连,她们真的个个是才女。
许多人才开始仔细刮目相看这群东施。
然后开始竞价,从一文钱起底。柳勣冷笑着,心想:还一文钱!白给我都不要。他低声道:“十两都傻子才买。”郭道:“未必吧!”
忽见一贵妇道:“这个麻子脸,我出五十金。”另一贵妇道:“那个大呲我出二百金。”把柳勣吓了一跳。
另一贵妇道:“那大呲牙我出五百金。”先前贵妇改口道:“大呲牙我出一千金。”
柳勣差点傻了,心中骂道:这是谁家虎老娘们!
主持人道:“一千金!哪个再加就带回家去,每次加价一百金。
加加加、
加加加,
良师益友带回家!
黄金万两不白花。
加加加
加加加,
吃喝嫖赌败了家,
丑女实则房中宝,
金榜题名戴红花。”
忽听一贵妇道:“麻子脸、大呲牙我都要了,三千金。”众人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府尹裴夫人,登时无人再竞争,二女随其而去,有仆人去付钱;同时两个貌美如花的丫鬟被以二吊钱收购。
走时裴夫人还冷冷的道:“小狐狸精,叫你们整天与老爷眉来眼去的!”柳勣梗着脖子心想:这婆娘们都傻透腔了!
可郭子仪却看出门道,有了这丑女的对比,才更显贵妇们之艳。
这时,官差们逐楼搜索,定要抓住盗宝贼。
接着竞价,结果四五十个东施都被卖出。都在千金以上。
还有几个贵妇绪绪叨叨,非常不满,要求可有更高档次的东施,其中最不满的有李王妃、咸宜公主与杜夫人也就是太子的丈母娘。
但见徐无欺拍拍手,又款款而来三位,一色盖着方巾,站到台中间。
这时,官差们愣是没找到,为首捕头道:“妈的,若不是狗鼻张七被人捅死,早逮住了。再搜,她绝没跑出这座楼。”众人接着搜。
三个官差冲到台上横道:“打开打开,我们正在搜索朝廷要犯!”
主持人拦住道:“使不得,使不得,官爷,这几位是重量级东施,绝不能公开!上次公开后,差点出了人命。所以这次,只能请买主上台来看。”
“什么他妈的不能看。我看就是你们私藏要犯!将你们掌柜的一齐抓起来法办!”三位骂骂咧咧。
“官爷官爷,你们三位看看可以,她们就别掀开了,行行好慈悲慈悲众生吧!”
三个家伙撇着嘴道:“好吧!”心想:啥呀!不能公开。伸臂展手,轻轻的轻轻的掀开……天!一个差点昏了过去,一个登时吐了,一个登时抽了过去!
但见第一个青面黑牙,阔嘴咧腮,发如枯草,一笑比哭还难看;第二个女子男面眼红如赤,而且一个大一个小;第三个胖肿如猪,嘴歪眼斜。天下竟然有这么丑的女人。
见到此情此景三位贵夫人登时大喜,分别以万金买下而去。
据说,众亲友多日后,才看到几位老爷,有好事者打听询问出了什么事?杜国丈差点中风;驸马爷杨洄吐的脱了水,缓了多日;玄宗的弟弟李王爷,犯了癫痫羊角疯;裴大人夜夜做恶梦。
诸多读者一定认为是妒妇,告诉你这才是好夫人,大隋开国之主文帝杨坚就因为独孤皇后看的紧他才长寿,一心为国做正事。皇后死后,杨坚如脱了缰的野马尽情纵欲享受,不久身体就糟糠病笃了。
柳勣对徐无欺佩服的简直五体投地,看够了热闹,心想:那女贼抓到没有?四处望望见众差官不知何时没了,他喝道:“人哪!哎!怎么都走了。”郭子仪望望真的官差们怎么都走了。只好与柳去官府询问。

徐无欺非常的满意,随从王宝上前喜道:“没超过十万,竟然收购了好几十名西施。”
徐道:“一定好好善待她们,精心三从四德教育,万万不可得罪,否则她们一句话可能让你我荣华富贵,她们一句话,也可让你我死无葬身之地。”
“放心吧!大爷,小的明白。”说完而去。
晚上,李白在怡春园中望着那株白牡丹,呆呆的好长时间。
芳气袭人,不知是人变成了花,还是花变成了人。
“你望它作甚?”杨玉环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道:“是因为她太美,太喜欢了吗?”
“有点,它若不美,我不会看它,但是我越来越发现,对它太不了解太陌生。”
杨玉环轻轻靠着他道:“今晚让你尽情了解?”
李白道:“你为何回来了?”“我已经无家可归。”“你那宝贝随便卖了一个,任何豪宅都会变成你的家。”“我心中的宝贝只有你,所以我回来了。”“可是你却要害死我!你懂吗?”“我只懂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
李白伸手揪去一片枯叶苦笑道:“我来时丹丘起卦便说,若碰到女人便是大麻烦。”
杨玉环哭泣道:“哥哥,我现在无家可归,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谁都不懂我,只有你懂我。”
这时,笛声悠悠,那如妙如幻的紫云曲又响起,环一听知道公孙大娘又来了,怒道:“我一定杀了她!”
李白道:“可她却忠诚的保护你,又是她替你解了围,对吧?”“嗯!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吗?我都告诉你?”“我不想知道,我知道你是木小玉这就够了。”“好吧!”
李白柔声道:“我们弹琴?”环娇兮兮道:“好。”他像哄孩子一样带她来到楼上阳台之上。
杨玉环拿起琵笆,李白拿起竹箫,合奏起霓裳羽衣,那天韵神曲,飘飘荡荡传到远处,不知感动四周洛阳城内多少才子佳人。
夜里,下起了雨来,某处一店中,一伙人正在密谋。
严庄道:“下步怎么办?”史思明阴沉着脸道:“这个李白不过是个文人,不足为患,可怕的是公孙大娘,截杀她的红巾武士,没想到被琴仙明媚这臭娘们给杀了,将来我定要这些娘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严庄道:“只要除去公孙,宜春梨园群龙无首。拿下杨玉环不成问题。可惜公孙舞功深不可测剑器无双!”
史思明道:“一个娘们,我定要亲自出马会会她!”
高尚道:“我们的身份千万不能暴露,教主新的策略,我们一定要掌握国家权力,绝不再走江湖帮派之路,我们要让别人与她拼个你死我活。”三人大笑。



第三十七回 夜雨惊魂一剑封喉


此时此刻的同时,洛城另一所别墅中,两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正在对话。一个年少无知,一个老谋深算。
年少公子道:“没想到因盗宝惹出这么大的祸,都怪那个狗鼻张七,不然他绝对发现不了我!那个窝囊废将我骂个狗血淋头,这可如何是好?”
“你没说出我吧?!”“那是当然!不然他又多心了!”
年长公子道:“放心,有我在一切都是个游戏。他知道又怎么样?还不得装聋作哑。”
“可是他却抓住话把,老骂我是猪头!气死我了!”“没事,将来找个机会一定让你将他修理的老老实实。”年少公子拍掌欢笑。
“不过,要想把这游戏,变的更加好玩!你还得这么做!”
“可是……?”“可是你不这么做,李白若进京,成功得到帝下的重用,必将与李林甫连合发难,那时令尊令妹都危矣……。”“唉!好吧!”
夜雨越来越大,风也越来越大,杨玉环早已进入梦香,仿佛整个洛阳城都在梦香中。
李白在自己卧室中打坐练功。园中的花丛中,墙下,房顶各处一个个佳人,都静静的淋在风雨中。
公孙出来巡视,见花圃上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是李十二娘。她一身紧衣防雨绸,连头都包着,雨水顺着脸流了下来。
公孙道:“十二,你回屋吧!有众姊姊就够了!”“不,我是师父的弟子,应该做的更好。”公孙弯下腰将其挽入怀中道:“真是师父的好孩子!”
这么严秘的保护,应该是万无一失。
正在这时,谁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从空中掠过个巨大风筝之上急落下一黑影,如一枚穿地式炸弹,只听别墅房顶一声大响,那黑影穿透屋顶,与木棚。风筝随风飘飘远去。
下边正是杨玉环的秀床,她刚刚被木板碎瓦砸的惊坐而起,突然身上数道大穴被封,被人抱起,穿出房顶而出,刚刚跃到地面,四把长剑将其围在中间,梨园弟子同时出手。
但闻一阵金属撞击声,四女被震落宝剑,急身暴退。
那黑影又腾身而起,跃向远处的同时将杨猛抛向远方,原来从墙外又跃进来两个黑影。
他的刀也同时旋出最大的威力,江湖上不知多少豪客,被其劈为两半。他自信没有人能从自己刀下活命,因为他是海东青。
可惜今天他错了,因为他碰到的是公孙大娘。他突然感觉到心脏巨痛,他从未有过的可怕,因为他不相信还有比大内第一高手李易还快的剑。
他曾被天策营追杀,李易的剑没有攻破其刀,所以他活到现在。他到死都不明白这个事实。
海东青的尸体落地时,飞在空中的同伙伸手去接抱杨玉环,哪知她突然倒飞而来,落入公孙怀中。
她猛收彩带急身暴退,哪知对手像幽灵般跟上,剑光燎绕,瞬间互攻数十剑,突然那人浑身一震,他眼看自己的剑离公孙还有三寸,可是他的咽喉却被洞穿,噹宝剑落地仰躺于地。
公孙一跃而起,穿窗入室,尽量让杨玉环得到最大安全,因为保护的不光是她的命,她的身体任何部位都是不允许碰伤的。
因为任何的不完美,都可能让玄宗对她失去兴趣,玄宗将彻底陷入孤独之中。因为天下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令其如此心动发狂。
杨玉环的穴道被解开,她活动活动站起,反而抬手打了公孙一巴掌,然后又欲跃向窗外,中途戛然而止。原来被彩带缠住,往回一拽又飞入公孙怀中,抓住其玉腕道:“外边危险!那伙人非宫中之人!”这时外边传来一声惨叫,与几声娇呼。
杨横道:“我就愿被他们抓走!”使劲挣扎着,二个美人纠缠在一处,在地上滚来滚去。
“住手!成何体统!”但见李白站在不远处。杨立即站起扑其怀中,娇泣起来,忽然转脸对公孙道:“我已是他的人了,知道我们在床上多快乐吗?”
公孙转脸冷冷的道:“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李白正色道:“你若不想让我再理你,你就继续撒泼!”杨立即老实了。理理秀发与睡衣道:“哥哥,他刚才欲要对我非礼。”“别人对你非礼,我都不放心,但是她没事。”“坏哥哥,不向着我!”说着噘着小嘴呕气。
公孙心中一动,忽然门开,众人抬进来四名女子,急道:“刺客全部被击杀!可是她们中了暗器! ”原来四女用彩带将杀手扯裂,但也中了对方暗算。
公孙立即上前,见四女脸色发青,奄奄一息。解开其衣,见雪肌上各有黑点,大片青黑。连封其穴道,从四女肉中各铗出铁针。流出的血又腥又臭。
袅袅道:“啊毒针。”
公孙一口口给吸着毒血,直到昏了过去。等其再醒来时天光大亮,见围着众女,李十二娘哭泣道:“师父,你终于醒了。”
娜娜道:“多亏了李爷!他可真是解毒高手。”公孙坐起觉的喉中火辣辣的痛,道:“小姐可好?”这次不必口技变音,都是标准男人的粗声。
“我没死!”杨玉环没好气的在人群后来了一句。公孙放下心来。
这时,李白进来,搭其玉腕号着脉,公孙大娘登时玉面发烧。李白似乎浑然不觉,转头望着李十二娘抬手摸摸其头道:“你师父乃旷世奇才也!练练功就没事了。”众人退出。
中午时,公孙行功完毕,完全将残毒逼出,觉的体轻如燕,她来到园中,但见一夜风雨遍地残花。
不由触景生情,自己与众女有天年华一过,不也似这残花一样吗?人生苦短什么都不是永恒。
“公孙公子,也会见落花流泪?”闻声后,公孙大娘赶紧擦擦香泪笑道:“多谢李爷救命之恩,他年小可必报。”李白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若没有公孙公子保护,我早成枯骨也!”
这时袅袅娜娜过来躬身道:“启禀公子,裴敦复裴大人派人回话,三名刺客乃海啸帮吴令光的手下,海东青、何碧螺、姜满兜。据官府调查,吴令光学得太阳魔教法术与七圣刀,自称为教主,横行东海,攻城略地,官府正在严拿。”
李白吃了一惊道:“此三人都是二十年前的江洋大盗,曾盗走宫中白玉白菜、阴阳镜、珍珠百宝衫等众多宝贝。引得天策营缉拿。却突然消失,没想到今日到来。”
公孙道:“海东青轻功之高,何碧螺剑术之精,连李易都佩服,最毒的当属姜满兜,他从来贼不走空,毒针杀人于无形。”
李白道:“但是与公子比起来,还是技差一截。特别姜满兜,被扯个肢离破碎。”“李爷过讲了。”
李白道:“看样这个丫头的仇家,可真不小啊!公子,看样我还是将她交给你的好,不然我命休矣。”
“那我就去死!”二人回头,见杨玉环站在远处丢了一句,转身走了。
公孙拱手道:“还请李爷将其带到长安。”李白道:“我能活着到长安吗?”“能!我以性命担保!李爷若将其平安哄回京都,而且是大功一件!没准圣上听了此事都会高兴的。”“是吗?”
公孙道:“您也不是外人,实不相瞒,她……。”
“哎!”李白伸手止住道:“我不想听你们的事!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她若是当妓女的命我也没办法,但是有我在,不行。”“她根本不是妓女,她是……。”
“哎!”李白止住道:“我永远不想听你们的那些杂事,你若再说,我们就绝交!”转身而去。



第三十八 於菟老妖心高技痒


公孙见诗仙竟然误会自己是老鸨子的狗腿子,心中很不是滋味,呆呆的站着。忽然李十二娘过来抱着其腿亲妮,公孙摆弄了几下那牡丹,过了片刻道:“十二娘,你长大若也象李诗仙这么聪明绝顶,师父就放心了。”
十二娘道:“李爷很傻噢!他若将寿王妃带回京都,帝下一定会重重有赏。”公孙立即喝道:“她已不是寿王妃,她是杨太真!懂吗?她是个私自从宫中跑出来的女道士。”“知道了师父!”“唉!你还是这么傻噢!师父不变成老太婆,看样你是出不了徙的。”“孩儿侍奉师父一辈子。”“真乖!”
忽然背后有人道:“公孙大哥!”她回头见正是颇黎,笑道:“哟!白马银枪游大东家。”十二娘笑着冲其摆摆手。
颇黎冲她吐下舌头,然后对公孙道:“那都是前生往事矣!我现在不过一介孩童,舍妹思燕丢失,还得请大哥出手相救。”
公孙哈哈笑道:“琴仙子明媚、皇甫飘香乃当世顶级高手,还用的着我多事吗?”“不过一介女流!”公孙沉脸道:“你小瞧女子?”
颇黎笑道:“不敢!只是那於菟老妖巢穴颇多,一时难已应付。香儿又中邪了!”“又是装的吧!”“你去看看?”
公孙道:“我的这个小姐若是丢了怎么办?”“仁兄,你太小瞧我老爹了!他那驴子都抵十大高手。”说着噢噢几声驴鸣做几个尥蹶子的动作,逗的十二娘格格大笑。
皇甫飘香又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花容憔悴,明媚阿愉陪在她的身边。
公孙大娘与颇黎到来,见礼过后,公孙握握皇甫的手,觉的甚是冰冷,皱眉道:“以琴仙之法术都束手无策?”
明媚点头指指颇黎道:“我这妹夫乃李诗仙亲传道术都不行,可见这次行巫蛊的乃魔道高人,他请的是更厉害的邪灵。还有三个时辰,若不破了那魔坛,我妹性命休矣!”
这时,清风天然进来道:“已经找到魔巢!”公孙道:“请仙子保护好夫人!我去挑了那魔巢。”“还是我们同去吧!”“不必,别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阿愉跪地道:“有劳公子了!”她是皇甫主动为夫君挑选的大家闺秀作为侧室,自己在怀孕期间来服侍夫君,所以情同姐妹。
六匹快马向北而去,行了一程即抛下步行,穿山越岭临傍晚时,面前一片片的古墓群,邙山向来是风水宝地,葬了众多王侯将相,达官显贵。
终于,花狗精停在一几十米高数里长的大黄土包前,此地并无房屋,众人却感到一阵阵的阴气。
贺万通道:“可能在地下!”大家四处张望寻找。花狗精四处闻闻,然后跑到山顶,众人跟上,依然什么也没有。
突然,嘭的一声响,黄土纷飞,如同放了一枚炸弹。地面出现一个直径二米宽的洞,好像深不见底。
贺清风喝道:“有种出来,与爷爷决斗,若败给你们,爷爷死了也服气。躲在里边像缩头乌龟,胜了也被天下人耻笑。”只听里边道:“有种进来?”贺万通道:“我先进去看看!”
哪知公孙大娘一跃而下,中途伸指插入泥壁,泄去了下坠的冲击力,落底时向上一望足有百米深。
底下一月洞门,里边黑洞洞的,只因没有光亮,所以才使人更感恐怖。公孙闭上眼睛,她十岁时,夜里曾跌了一跤,所以知道眼睛往往是最没用的东西,所以她一直把自己当个盲人对待,无论练舞练剑都如此,所以她的感知能力简直超过蝙蝠。
她闭上美目努力使自己静下来,渐渐的她仿佛知道了洞内的结构,这里是一个隧道,两边是光滑的墙壁。
行了一段,又进入一更宽的长廊,两边均是持刀剑的泥俑。好像是一相当有权威的王侯陵墓。
突然,一泥俑活了,挥刀横扫,如此距离简直快如电光火石,看样任何高手都难逃拦腰两断之命运。
可是因为她是公孙大娘,天下第一舞林高手,但见她向后弯腰,躲过横扫,可是另一泥俑的利斧奔其小腹直劈下来,说时迟那时快。
公孙像离弦之箭弹射到数米开外,突然惨叫连连,近前的两个欲将动手的泥俑,喉中鲜血飞溅,方才的刀斧泥俑的头被飞出的彩带击碎,脑汁纷飞。
公孙伸手收回彩带,继续前行,不断的惨叫声。杀手们的垂死挣扎,崩的身上的泥片乱飞。这次她先发制人,不给对方任何出手机会。
终于,眼前一亮,她来到一大厅中,靠北侧一祭坛,排排的蜡烛,香烟袅袅,帆符荡荡,中间站立一美女,仔细一看竟然是皇甫飘香,
四周盘坐九个老头,个个如同木雕泥塑,中间背手站立一黑衣老者,但见其面如瓦灰,头发花白,身材枯瘦,双目炯炯有神。
他望望公孙道:“行,能活着走到这的,你配与我说话。”公孙道:“可是我觉的你不配与我说话。”她的声音好像中年男子,因为她前时吸了毒血,嗓子至今还没完全恢复。
老头冷笑道:“好狂妄的丫头,这就是你没受明皇帝下临幸的原因吧!”“你知我是女子?”“是的。而且还知道你是梨园第一花魁。你应该是公孙大娘吧!”“你如何知道的?”“霓裳羽衣!天下会此绝学的只有大内宫中二坊,而宜春梨园二坊最出名的当属公孙大娘,次之王飞燕董婵娟。”
“你是於菟老妖?”“他师兄。”“你是老妖的师兄?”“应该叫老仙,我是他的师兄,也叫於菟老仙,其实我们任何够资格的都是於菟老仙。”
公孙道:“所以传说中的於菟老妖五百岁,实则只是个名号,前代死了,后代依然是这个称号。”“丫头你很聪明。”
公孙来到近前,仔细观看,竟然是个蜡像,上边贴着几道符,与皇甫飘香简直一模一样,问:“这是你做的?”老头来到近前,度着方步,眼中充满得意之色道:“我的杰作怎么样?”
公孙道:“佩服,可惜你入了邪道,不然大有作为?”“你懂个什么?道,黑中有白,白中有黑,正中有邪,邪中有正。”“狡辩!”
老头道:“你来看!”说着拿针扎了腊像手指一下,竟然流出血来。公孙吃了一惊。老者道:“可惜,你若能活着回去,你去看皇甫飘香的手指一定也有个红点。”
公孙抬头见供桌上大吃一惊,竟然是两个婴儿脑袋与内脏等,瞪眼道:“你们竟然用婴儿祭蛊?”“这就是二婴血祭诛术!没什么,人早晚得死!死了又可重新投胎。”“可是没到寿死了,被杀了,就成为了孤魂野鬼,处于极其痛苦之境地。”老头道:“没关系,这笔血债曾氏发誓担着与我无关。”“想的美!”
突然,祭坛背后,转出一人道:“少听他废话,师伯快杀了她!替纪师兄报仇!”正是罗逢祥。
公孙冷冷的道:“人面兽心的家伙,亏当年思燕小姐,不顾家人反对托身于你!”“哈哈哈!女人,在我眼中就是个玩物!”“是你图财接近思燕,做了游家的女婿,然后害死游思归与其妹思洁,然后嫁祸给王氏婆媳?”“对!都是我做的。”罗说完急忙转回坛后。
老头道:“你刚才眼露杀机,也完全可能杀了他!为何没出手?”公孙道:“你当然明白。”老者伸指点点道:“好吧,你将他们九个全放倒,思燕小姐你尽可带走!”


第三十九回 弈射九日十魔全殇


话音未落,那九个木雕泥塑,突然活了,如同九条惊龙,九把剑同时出手,所有能逃命的方位,全被封死,最致命的是,唯一的一线空隙,却被那老妖补上,他的长剑,无声无息中刺来。
他们自信天下任何高人,都难逃此劫,包括伏牛岭的宗师级大师都死其剑下。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今天碰到的却是霓裳羽衣。
公孙没有跳没有躲,但见她使的是舞蹈中原地碎步旋转,彩带飘飘,如同旋转的飞轮,以柔克刚,被缷去的所有力量的剑罡,在厅中四处激荡着,砖土乱飞,尘雾滚滚。
同时西河剑器出手,一式“弈射九日”,鲜血与尘埃混杂在了一处。
嘡啷嘡啷宝剑落地,卟嗵卟嗵,邙山九魔全进入了地狱。
那老妖木呆呆的望着,公孙三尺短剑已归鞘,他点点头硬挤出一句道:“霓裳羽衣,名不虚传!”嘡啷长剑落地,尸体栽倒。
这时,布帆被蜡烛引燃,着起火来,这时外边,传来声音,天然与清风进来道:“大哥,你没事吧!”。原来他们早等不及了,让贺万通保护静贤与颇黎,下来探看。
公孙道:“你们小心!罗逢祥躲在坛后。”她说着急忙来到蜡像前,伸手去揭那符。忽然脑中一闪:供桌墙壁都碎了,这蜡像怎么这么结实……。思维到此,那蜡像也活了,一指戳向其喉……可是蜡像又死了!她的脑盖被抓了下来。
公孙大娘心地善良,见此惨状,急扔掉手中头骨,吐出口中咬断对方的那一截要命的手指,浑身颤抖。卟嗵那尸体倒地,仔细看看见那女子身上粘层类似蜡的胶。
三人转到坛后,只听另一条走廊里一阵哈哈大笑声道:“你以为皇甫飘香得救了?告诉你们,此坛是假的!快回去替那娘们收尸吧!”贺清风喊道:“贼子哪里逃?”“来!追我来呀!游思燕还在我这呢?快来呀!”公孙立即抓住二人急忙从原路返回,三人行功于指,插着墙壁,唰唰唰爬了上来。
这次,公孙大娘失算了,她若真的去追,罗真的被抓住。他见没追,心中狂喜,急急从山后通道逃之夭夭。
半夜时,他们返回金谷园,静贤是公孙背着回来的,因为她知道一切都晚了,娘一定凶多吉少,浑身瘫软的简直走不了路。
到家后,闯进屋中,见皇甫飘香正在倚着枕头喝着米粥,静贤娇呼一声“娘!”扑上娇泣。皇甫抱着女儿哭泣。
明媚躬身施礼道:“多谢相公,真辛苦了!”公孙道:“我们失败了,那是个陷阱,假祭坛!罗逢祥跑了!游小姐也没救回来。”明媚道:“确实是假的!因为真祭坛就在曾氏的花窑中,思燕小姐也被罗逢祥藏在那里。”皇甫飘香点点头。
公孙笑道:“原来最危险之地,也是最安全,确实如此。在下告辞!”
她转身急急而去,来到怡春别墅,问:“小姐,可好!”娜娜道:“好,不知为何与诗仙吵了起来,哭闹了好一会!”“什么?”
李十二娘娇呼一声,扑其怀中悄悄道:“小姐嗔着诗仙抱抱皇甫夫人,不肯抱抱她。”“为什么?”“小姐说诗仙身上有皇甫夫人的香水气味,认定他一定抱抱了夫人!”众女掩樱唇偷笑。
袅袅道:“我真佩服李诗仙,这么好的性子,换了我早扔她走了!从来没见过这么撒泼的女人!”
公孙大娘放下心来,道:“你为何不睡?”“我在等师父!”“真乖!”抱其亲妮,忽然看到手上的血,急忙推开徙儿,急急去沐浴。
这边金谷园清风颇黎天然急问是怎么回事,大概情况是:昆仑奴刚准备完晚膳,坐在小屋休息,忽然一阵芳气袭人,进来一披着厚纱蒙面之女子。
昆仑奴伸手摸着那把从不离手的菜刀,那女子格格笑道:“好,对,你就带着它随我来!”昆仑奴惊的圆睁双目,竟然是皇甫飘香,他心想:夫人不被妖人巫蛊术又诛倒了吗?怎么……?他觉的是夫人没错,因为太熟悉其散发出来的香水气息。
他提着菜刀跟着,夫人低声道:“进入花窑后,将站着的都劈了!将小姐救出来!”说着啪贴其脑门一道符。
他们来到罗逢祥丈母娘曾氏的花窑前,丫鬟刚上前欲问话,皇甫夫人,秀指一点,她们就躺下了。
昆仑奴进入花窑内,尽头秘室中,灯火通明,里边竟然是个祭坛,四个护卫见黑又亮的昆仑奴进来了!上前横道:“你来做什么?”
昆仑奴笑道:“诸位辛苦了,给你们做道好菜!”露出他那洁白的牙齿,他的皮肤那么黑,他的牙却是那么的白,显的非常刺眼。
他们几乎同时出手,可是鲜血飞溅,四人闪着惊恐的目光倒下时还不相信,竟然还有这么快的菜刀,而且还是他们最瞧不起的黑奴。
可是黑奴却不会武功,他就会切菜宰牛羊,在他眼中什么都是菜。其实只要道德高尚,干哪行,人体自带的本能今天称为特异功能就可能显露出来,就可能出绝活。
那坛主於菟老妖披头散发,挥剑作法一指“齑”!从剑尖射出一股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光,啪打其头上,却被那符上能量挡住。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昆仑奴手中菜刀飞出,翻着跟头,咔!劈入其头中,老妖宝剑落地,瞪大眼睛卟嗵尸体栽倒。
昆仑奴放把火将众帆烧掉,突然嘭一声响,一道黑烟四散,魔坛被破,吓的昆仑奴转身就跑,嘭头被抓住,符被揭去,皇甫夫人道:“小姐呢?”
对了,把小姐忘记了,昆仑奴转身回去,在木笼中将神情绝望的思燕背了出来,却发现皇甫夫人不见了。
她来到皇甫飘香的房前,众女侠拦住道:“干什么!干什么!夫人的房是你随便进的吗?”昆仑奴道:“夫人与我将小姐救了出来!我遵夫人之命!将小姐救出来了!”
这些人以为他又喝醉了,又胡咧咧上了,往其背后一看,大吃一惊,确实是思燕小姐。前呼后拥进入内室,明媚也吃了一惊。
急忙询问,他反来复去就这几句,与夫人前去将小姐救了出来。
明媚皱娥眉道:“混帐,你从来老实不说谎,今天怎么胡说八道!夫人一直昏迷在床上,怎么可能与你去救小姐?!而且我一直未离开夫人?”
昆仑奴惊的瞪大眼睛,伸头看看床上花容憔悴的皇甫飘香,咦了一声道:“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敢保证是夫人与我同去的!”
这时,思燕大哭,众人询问经过,原来罗逢祥很怕颇黎说出他奸污谋杀思洁嫁祸王氏的经过,多次刨根问底颇黎对其说了什么,引起了思燕的怀疑。背后悄悄询问颇黎,也就是其前世的大哥,到底罗逢祥做了什么。
可是颇黎眨着天真的大眼睛,说忘记了,不知她说什么,嚷着要回家找娘,进京寻爹。
思燕计上心头,回去突然装出伤心至极的样子,对罗道:“我终于全都知道了!你为什么这么做?”罗立即现出穷凶极恶表情道:“钱,一切都是为了钱!”一下将思燕点昏,藏在花窑中,然后去骗曾氏,说皇甫飘香把思燕绑架了,一番恐吓。
曾氏确实头发长见识短,在愤恨下立即同意使用“二婴血祭诛术”,任可血债拴在自己身上,也要咒死皇甫,然后再杀了王氏。
不久官差到来,通缉罗逢祥等人不提。
思燕去见曾氏,说明白了一切,曾氏大叫一声昏了过去,又惊又怕,登时病倒,时常看见几个血淋淋的小孩站在其身边。
众人一直想不通,那个皇甫夫人到底是谁。

第四十回 秦川有路好戏连场


次日,城门刚刚打开,一辆豪华驴车驶出西门,车上之人都戴着斗笠。一连行了数日,又是一个早晨。
待太阳出来时,浓浓大雾,将一切掩在其中,朦朦胧胧,真是一副天然美妙的画作。
杨玉环从后背倚着李白,又娇泣起来。
“小姐,你又怎么了?!”“你为何抱皇甫飘香,而不肯抱我?!”“天哪!你还没忘呢!我何时抱过她?”“我永远忘记不了!你说,你身上香水味道从何而来?”“我只不过自己换个上等香料。若是好,打算送给你!”
“骗我!假正经,皇甫是你儿媳,你也抱!就是不肯抱我!反正我已经是天下公认的太白嫂!”
李白道:“天哪!我当日为何多事!”杨破泣为笑道:“反正我这命是你救的!你必须救人救到底!”“女侠别耍我了!我还得请你救我小命呢!”
突然,驴车停下,路中间背对着站立一戴着斗笠大汉,他的手握着刀把,李白噢一声吓昏了过去。
杨玉环急忙抱住其道:“哥哥勿怕!有我在,谁也休得伤你一根汗毛!”她娇喝一声:“什么人?报上名来,本小姐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这时,后面那辆豪华轿车也停了下来,公孙大娘腾身而起,跃上驴车车箱盖顶,唰一条彩带飞出,那大汉一个倒空翻,唰唰唰踏着彩带而来,公孙急身迎上,空中嘡嘡嘡几声刀剑的金属撞击声,大汉与其旋转交差而过站在车箱顶上,啪斗笠前边裂为两半掉落在地上。
公孙笑道:“郭刀神,你的功夫这几日没见涨啊!”郭跳下地哈哈笑道:“霓裳羽衣,名不虚传,郭某输的心服口服外加佩服。”“郭哥哥!”杨玉环高兴的跳出车外一把抱住他。
郭子仪被她搞的差点晕了,急忙闪身伸头探入车箱道:“李诗仙不辞而别,伤了多少洛阳闺秀的芳心!”李白闭开一只眼看看,坐起哈哈大笑道:“这一个就搞的我,焦头烂额!再不走我命休矣!”二人哈哈大笑。
李白道:“我们去前边吃点早点。”“好。”郭将玉环抱上车,盘腿坐在侧板上,小车飞快前行。
不久,前边酒旗招展,小车停在路边,驴子自由吃草。
三人要了三碗拉面,几盘小菜,杨玉环笑道:“郭哥哥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舍不得小妹?”郭道:“当然了,妹子你再把那两件宝贝也拿出来,哥哥对你感激不尽,不然我砸锅卖铁也赔不起!”
杨挑娥眉道:“哥哥真认为是我偷的?”“不信!但是偏偏两样宝贝都出现在你身上,你竟然还在裴大人众官差面前承认!让哥怎么办?”
杨眨美目想想道:“这样吧!你就当我偷的好喽!就这么跟着我,咱们三个好好玩!没准第三个宝贝又出现了!”郭一拍大腿道:“好注意!”
正在这时,从洛阳方向驰来几匹快马,几名武士下来坐下用餐,他们的马上包裹中芳香四溢,定是上等闺房用品。
这时,又从西边过来几匹马,也停下用餐,那汉子面露喜色道:“老五!是你!”那老五的武士站起笑道:“哟!成哥!”二人握手欢笑,坐在一处,边吃边聊。
他们说说笑笑,其他客人倒安静了下来。
那位成哥道:“兄弟,来洛阳何干?”老五道:“不瞒您说!这不三天后,我家大小姐,则与李诗仙拜堂成亲!命我们来采购些妇用品。我们这是八百里急快速度啊!”
“啊!长安城现茶馆酒楼到处传言,盖大小姐与李诗仙成亲之事。我还不信,原来确有其事!”老五道:“那还有假!各路喜帖半个月前就送完。”
这边三人听的大吃一惊,郭子仪转头拱手道:“这位仁兄,在下有礼了!请问哪家盖大小姐?”
老五道:“长安城还有哪家,就是我们帮主盖天鹏第十九女盖馨馨,与名满天下的李诗仙结为连礼了。”
郭点点头道:“恭喜恭喜!到时一定去吃喜酒。”“好说好说!欢迎欢迎!”站起道:“各位慢用,我们得着急上路。”说完几人上马急驰而去。
郭转回头嘻笑拱手道:“恭喜恭喜啊!”杨玉环掩樱唇格格笑的花枝乱颤,由于太过悦耳,引的众人齐转头看她,登时都不吃饭了!从来没见过这么靓丽的女子。杨急忙低头吃面。
这时,从东方阳光中,过来一头黄鹿,上边坐着一年青漂亮的道士,乍一看一定认可他是女子,下来道:“掌柜,来碗面!”却是标准男子声音。“好了,来了,汤面一碗!仙长您请用。”
郭一惊,急忙站起上前拱手道:“哟!多谢您那日解毒之恩!”哪成想那道士面若冰霜,竟然一语不发的吃面。李杨二人立即明白,是他给郭解了死神的毒针。

驴车又上路了,杨玉环这下可有乐子说了,道:“那单掌开山盖天鹏,乃车帮帮主,威震武林黑白两道,听说那盖馨馨绝对可算长安十大美女之例!娶了她一定比我这穷婆娘强的太多。”
李白咬唇晃拳道:“下车,赶快下车,唯女子小人最难养也!特别是美女粘上更是大麻烦!”。杨玉环格格欢笑。
郭子仪正色道:“李爷,看样这背后黑手的本事,简直通天!拐跑温香暖玉盗宝栽赃!如今又搞这手,不知下步什么阴谋。”
李白苦笑道:“大不了一条命,还有什么?”杨道:“你是我的!有我在谁也休想动你!”郭哈哈大笑。
傍晚时,夕阳西下,黄河像条银带一样弯延到远方,如今他们一直沿着岸边大道前行。
他们并没有住店,好像一户船家的哭声扫了李白的兴,百姓说那家因没给河神上贡,“河神”发怒了让其全家翻船。
他们停在了黄河边上,不远是个河神庙,而且香火挺盛。
在草地上铺上席子,摆上酒菜,三人高兴的吃喝起来,古人野游宴会是一大娱乐。
李白玉环合奏,郭子仪唱起了豪放的秦腔,然后轮番跳舞,郭子仪舞了一通刀法,待到天大黑时,玉环早已烂醉如泥,李白将其抱到车箱内放好而出。
二人在篝火前边喝边聊,谈起武功,郭道:“李爷,请你指点几下可否?!”“我一介文人何谈指点!”“都知你崇道修仙,我不信你不会武术!”李白道:“几套武把式,倒是会的,但是与你刀神差远了。”
郭摆摆手道:“什么刀神,吓唬人而已,我发现自己不论如何的练,始终难已有大的突破,今天就败在公孙姑娘手里,她若不手下留情,我已被劈为两半。”
李白笑道:“贤弟也知她是女子。”郭道:“女子的特征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特别是美女!何况她那般气质的美女,瞎子才看不出来,包括为我解毒的那位黄鹿道士,都是女子。”“可是她是男子声音。”“我们胡同那唱戏的男优,可模仿任何男女声音。”



第四十一回 诗仙论剑刀神成神


郭李正在闲谈,突然一声:“二位在此喝酒吃肉,为何不叫小可一声?”
二人转头,见从河堤下走来一人,但见其黑灰的长衫大长脸,皮肤拉拉疤疤,身材甚是魁梧。那人掠衣坐下抓起一个猪蹄就吃,咬的骨头咯嘣响一齐咽下。
郭子仪觉的此人怎么这么怪,身上散发出一股水臭的气味,眼神甚是凶恶,冷冷的道:“我们正在谈论刀法,你懂吗?”“懂啊!”说着端起碗欲喝酒。
“慢!”郭按住其手道:“那你陪我走几招,若胜了我,酒肉管够,若败了,给我爬着滚走。”
那大汉呵呵冷笑道:“好。”二人同时跃起,倒翻到远处,翻了一气跟头,然后拳对拳脚对脚战在处,二十多回合过后,郭子仪暗暗吃惊:这位可真够厉害的!
晃双臂展开仙家神拳,急如流星快似闪电,啪啪啪击中对方身体,哪知对方并不回避,直接回拳,啪啪啪,二十拳过后,郭子仪终于受不了了,被人家一拳击飞,在草上滑出老远。
郭跳起摸过金背刀道:“我们比下兵刃,胜我吃肉喝酒!”说着腾身而起,一刀劈下。只见对方一晃手,现出一条金铰剪!来个举火冲天,嘡的一声巨响。震的林中夜鸟乱飞。
二人以快打快,片刻间过后劈出一千零八刀,那大汉越战越勇,唰一剪夹向其头,郭大惊不好,实在无法躲开,眼看脑袋被剪断,正在这时,但见白影一闪,嘡的一声,金铰剪被李白用杨玉环的宝剑挑开。
那大汉站立不稳,连连后退到堤边,一个倒翻钻入河中不见了。
李白并没有停下,一手端着酒杯,拔出剑唰唰唰练了起来,但见光华燎绕,奇妙无比,一圈又一个圈,环环相扣,郭子仪圆睁虎目静静的看着,简直是滴水不漏无隙可击。
李白边练边讲解道:“无极无相无物,无中生有为宇宙先天起始,无上无下无左无右无前无后,若有路,唯有原地一转!圆为宇宙唯一运行之道,也是万物先天之道!虽有万般变化,无出其右。
悟透既刀明剑明枪明……无所不明,此为太宗修轮剑法之精华。”
郭子仪激动的浑身颤抖,见李白竟然将武林秘中之密的绝秘传给了自己。
登时发现自己太多不足,自己什么刀神跟人家比简直不值一提。
李白突然剑锋一转,用的却是刀式,郭见其每招每式都与自己很大的不同,不同主要是人家沉稳无漏,无隙可击,自己若跟人家比可能一个照面过不去。
正在这时,李白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吟道:
“举杯浇愁愁更愁,
抽刀断水水更流!”
流字刚出口,一刀劈向黄河中!
天!那无坚不催的刀罡之劲,一瞬间将河水断开一尺宽的距离,哗!被击飞的河水如同狂风暴雨般飞向对岸林中惊的群鸡乱飞。
更让郭子仪没想到的是,嘭一声巨响,天!宛如河水爆炸一般,从水底飞出一条“黑龙”,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卟嗵摔在草地裂为两半。随后炸飞在空中的河水落下,如同下了一通暴雨,远处几声女子尖叫逃走之声。
把郭吓出一身冷汗,握着刀胆突突慢慢靠近靠近。见那物一动不动!仔细一看,哪是什么龙啊,原来是一条六七米长的大鳄鱼。
李白划个漂亮弧形将宝剑归鞘背在身后,玉立上前道:“它就是五百年的鳄鱼精,躲过了上次雷劫,在此冒充河神兴风作浪,讨要香火供品,稍不满意,但翻船害命。”
郭子仪才明白原来刚才是这家伙与自己比武,要不然怎么这么禁揍。上前见其正好被从脑门到尾巴分为两半。这李白真乃剑仙也!用刀拔了几下道:“啊!这是什么?”原来鳄鱼胃中竟然有未消化完的人骨肢体。
旁边一声娇呼,二人转头,见公孙大娘掩樱唇站在一旁。
原来她闻听声音后,以为发生什么大事,立即急急持剑过来。
李白笑道:“郭刀神刚才大展神威,为本地除去一妖!”公孙望望又看看车箱中美人,然后转身而去。
这时,又过来几个渔民,询问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大的声音?
李白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刀神郭子仪郭将军,为本地除去一害! 这座河神庙根本就不是什么神,而是五百年的鳄鱼精!”
一老头道:“确实如此!这兽没少在此害人,牲畜与小娃不知被其吃了多少。”
李白道:“妖孽在此出现,也绝非偶然,我发现本地人心不正,多拜低灵乱神,今后要敬奉佛道正神,要多多重德行善,听见没有?”“我们记住了!”“我们记住了!”
李白命其把皮扒下来,可制成上等软甲。后来郭因此甲在安史之乱千军万马中,不知抵挡了多少刀箭。
鳄鱼皮扒下后,被众人抬走,次日扒庙建立佛寺道观等诸事不提。
单说,一切安静后,二人又坐在席上对饮几杯。郭翻跪于地道:“多谢诗仙指点,您简直是重生父母,再造之爹娘!”“知我为何传你吗?因为你乃安唐之人!你绝不可背叛大唐!”
郭道:“这个一定,当今圣上继贞观之治,使我大唐如此兴旺。实为圣明之主。”李白苦笑道:“英明?英明?人不是神,人皆有贪婪欲望,物极必反,兴极则衰!记住,将来你是兴唐安我华夏社稷之人!”“我郭子仪向天发誓,一定死保大唐李氏!”
李白道:“其实我让你保护的是中华文明。魔教猖獗,为之奈何,你乃兴唐之人,车上乃祸唐之人。”“什么?”郭惊问着。
李白似乎醉了,道:“你真想知道你的四件宝贝哪去了?”郭点点头。李白伏其耳说了一句后,郭刚想再问,他却仰头躺下大睡。
郭只好盘腿打坐入静,回忆刚才李白演示修轮剑法之精要。渐渐的明白越来越多,心中激动不已。片刻后,又茫然不懂了。
忽然,李白似梦呓道:“无欲为刚,不斗则强……提高道德乃万术之祖!……苦练万日,不如修德一时。……正生德、德生慧、慧生智!一正压百邪。”
郭心中大喜,立即明白了:自己过去的正义道德修养太差,争斗心太强!所发出的每一刀都是恶,而不是正义,只有正义之刀,才能发出威震天下之能量。自己一定要做个为万民造福的正人君子。
胸中登时正气浩然,如一顶天立地保护万民的金甲天神。他摸起金背刀唰唰唰舞了起来,简直与昨日之自己判若两人。
他练着练着闪到林边,功行于刀,暴发出无比强大之力量劈向大树,突然脑中一闪:树也是芸芸众生,我怎能随便危害生命,这怎能是正义之刀?
硬生生的将发出的功力收回,登时冲的气血翻滚,昏了过来,一般人认为一定是严重自伤了。
不久悠悠醒来,却发现身体轻的仿佛消失一般,一跃而起蹦出数米开外,心中狂喜。原来刚才认可自伤,也不伤害一个弱小生灵。
道德登时达到神境,岂码是达到一般小神的道德水平,身体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奇迹变化,奇经八脉竟然瞬间通了。人体是最奇妙的机器,只有提高道德,练功就会发生难已想象的超常本能。



第四十二回 阴盛阳衰可叹玄皇


次日,一早,杨玉环朦朦胧胧醒来,觉的头有些痛,阳光透过纱绸照射进了车箱中,她撑娇躯坐了起来,拢拢秀发,从车中出来,见李白躺在草地竹席上大睡,脸上挂了许多露珠。
将其抱上车,搂在怀中又躺下,不久李白醒来,觉的满怀的香软,猛的坐起,道:“我怎么在这?”“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当然得睡这?”“郭子仪呢?”“不知道!你不应该问他,而是应该问我怎么办?”
李白茫然道:“什么,你不好好的?”“是的,我们昨晚非常的好!我们已经同床共枕了!你说我是不是你的女人?不信,去问问那些跟屁虫。”
“不是。”车外传来公孙大娘标准的公子声音道:“我作证,你们昨晚并没有同床共枕!你刚才是将他抱到车上的。”
杨玉环登时大怒,摸出匕首道:“我把你这个小贱人……。”钻出车箱,公孙早已逃之夭夭。气的她大骂一气。转身而回一把将李白按倒道:“从今天起我要与你夜夜夫妻!”
李白闭目道:“天哪,我竟然被美人非礼!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我数三个数,你不放开我,我就咬舌自尽。一……二……”
杨翻身而起坐在一旁趴在膝盖上娇泣,李白握其手道:“如果我们有缘,等你四十岁的,好吗?”“我不要,那时我已成为老太婆了!”
她猛的抬起头道:“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何多次拒绝知道我的身世;我现在才明白,其实你就早知道了,你是故意装傻,我原来以为诗仙其实很傻!现在才知道傻的是我!你太聪明了!”
李白站起走出车外道:“你昨晚喝太多了,现在也没醒。”“我没醉!”
她站在李白面前道:“你现在句句听清,我就是杨玉环!曾经的寿王妃,如今那老头子日夜想要的女人。我恨李瑁不是男人!父亲做出如此荒唐决定,他作为儿臣应该冒死进谏!可他却连个屁不敢放!我要回家,回到我儿时梦中的家!”
李白道:“你真的不应该告诉我!”“应该!这下你死定了!帝下的女人竟然一路上与面圣的你如此亲密!哈哈哈,简直太妙了。”
“妹妹,你走吧!去寻找你梦中的家吧!”“不,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只要你!你就是我的美人!你以为你不理我就行了吗?我决定到宫中后,向帝下描述我们如何快乐的日子。然后让暴怒的老头子将你我一同处死!哈哈哈……。”
李白也笑了,杨问:“你笑什么?”“看样,我死定了。”环转美目道:“不一定!若让我高兴了,你不但死不了,而且高官得坐俊马得骑!”“好吧!女王,我们应该上路了。”“嗯!”
她欢快的收拾好餐具,放入箱中。车又前行了。二人默默无语,杨却显出特别得意的神色,她当上了车夫,故意让车子慢慢的……慢慢的走。

这些天,玄宗简直度日如年,天天询问杨玉环是否回来,高力士每次都答,正在路上。
这天,终于大怒道:“立即命公孙将她带回来?三日不到统统打死!”高力士慌忙跪下道:“帝下使不得啊!公孙大娘与梨园弟子一旦靠近,她就又哭又闹寻死上吊的。”“死就死!死也得给我带回来!”“臣遵旨!”高力士转身就走,刚出大殿,小太监立即追上道:“公公!留步!公公留步!帝下宣您回去!”
高力士回来了,见玄宗阴沉着脸,他立即道:“帝下有何吩咐?!”玄宗叭!将茶杯摔在地上,道:“高力士,我以为你是忠臣,可是没想到你是如此奸诈之徙!”“帝下冤枉死小的了!我一直对帝下唯命是从。”“唯命是从,就是忠吗?”“小的不懂帝下何意?”
玄宗站起道:“你明知强制一定会逼死她,为何还这么做?”“是帝下的旨意。”“我刚才是生气,你不会劝劝我吗?你是存心要害死我的美人!其心之险着实可恶!”
高力士面无表情,不软不硬道:“帝下肯听吗?”“忠言如何肯不听?难道我是昏君不成?”高叩头触地道:“请帝下放弃太真!不然必会史书留污!”
玄宗圆睁双目道:“你你你……你气杀吾也!”栽坐在椅子上。室内寂静无声,小太监们吓的浑身哆嗦,不知会发生什么。
“公公抢儿媳,必将后世留下骂名”高力士虽没出口,但意思达到,古人说话就是意简言刻。玄宗可不是傻子,聪明绝顶,是其心中最怕碰的痛点,终于被碰到了。
好一会玄宗终于开口,道:“你确实是忠臣。你是故意想逼死她,然后朕就可史书清白了。”高立即泪流满面。
“你何时想到的?”“刚刚!不然早已动手。”玄宗拍椅子道:“力士啊力士!亏你从小跟着我!你怎能不懂朕的心呢?朕力精图治,四海升平,万民兴旺,从东海到西域!牛羊遍野,桑麻遍地,一个普通家庭都三妻四妾,难道非得苦了朕吗?难道朕享受一个女人就不行吗?”“可是……。”
玄宗苦恼的自语: “可是,她偏偏是朕的儿媳!可是她偏偏是让朕唯一心动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造化如此弄人?!”
他突然大喝道:“来人,将后宫三千丽人全部轰出宫外回家,要这些庸枝俗粉做甚!让朕做第二个梁武帝做个苦行僧吧!”
高力士哭道:“臣定将玉环请回!请帝下收回承命!”转身退下。
他刚刚来到宫外,抬头见张垍远远的过来,立即摆摆手。
张赶紧一路小跑来到近前,用最友好的笑脸道:“爷,您老人家可好?哪天去府上让(宁亲)公主给您炒几个好菜。”
高瞪眼道:“好?我马上要变成炒菜了!帝下这些天闹心你不知道吗?”“确实不知。”“我给你一巴掌!”伸手欲打。
张笑道:“别别别,爷息怒!爷息怒!略知一二。”
高力士道:“听说你与李白交情不错?”“哪有的事。”“混帐,是玉真公主告诉我的!所以才命你去山东传旨。”张笑道:“只不过见几回面,算不得朋友。”
高面色沉沉道:“玉环耍小脾气,私自出逃民间,现在正与李白在一起,你立即去见李白,命他一定把玉环哄回来,否则提头来见。”张垍刚要推。
高道:“若有差错,我向帝下禀报是你将此事搅了。”张吓了一大跳,道:“别的,爷,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去吧!就包你身上了,你已经马到成功了,我重重的赏赐已经送到你的府上了!你是要升官发财还是要棺材,自己决定!”他说完背手而去。
望其背影张使劲扭了八个劲,又呲牙又挥拳头,最后一踩脚一拨了脑袋走了。
小太监密告后,高嘿嘿笑了。
离潼关越来越近了,一夜的大雨,早晨,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野草的芳香。
杨玉环停在了野外一所别墅侯仙阁不走了,谁家的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反正昨晚一中年人迎上来,引入此院。
李白正在大怒,天然颇黎跪在面前。“你们这两个不孝的东西,未经父母同意,竟敢私自跑出来,给我滚出去!”“是,爹。”二孩头触地,一个跟头接一个跟头滚到门口。
门外格格娇笑,杨玉环掩樱唇笑着进来,二孩欢喜道:“杨姊姊!是你!嘻嘻!”“错了,今后叫娘!别叫姊姊了!”天然惊讶道:“什么?娘?”“对呀!天下谁不知我是太白嫂!”
李白道:“你们快走,勿要再此鸹噪!”杨拉住他们手道:“谁说未经父母同意?我就同意了,出门长长见识非常好。”二孩立即行礼道:“谢谢娘亲!请受孩儿一拜。”李白大惊道:“两个不知死活的混帐!还不快滚出去寻你的姐姐?”
玉环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乖儿子,娘亲有赏!”说着每个人给了一个玉佩。二孩收下后敢紧走了。
他们为何到来?原来,游思燕得知一切真相后,对罗逢祥恨的咬牙切齿,带昆仑奴来长安寻仇,颇黎与天然众人追来。



第四十三回 美色迷人海啸令光


这所别墅别具匠心,亭台楼阁非常的典雅,杨玉环很是喜欢。所以她不打算前进,要多住些天。
晚上,水榭亭前,她亲自做了几道小菜,与李白对酒当歌。
突然,唰唰唰,墙外如幽灵般跃进八人,均是六十开外的老者,他们的兵器可真怪,带勾的带刺的麻花的拧劲的。
为首者长脸立眉,一身黑衫,背手度着方步来到近前,李白伸手做个请式。
他坐在桌前,干了一杯道:“李诗仙幸会幸会。”李白笑道:“尊驾认识我?”“不认识,刚刚认识。”“来此贵干?”“来杀人。”“杀谁?”“应该死的。”“谁应该死?!”“你。”
李白道:“我?”“对!”“为何?”“因为你是李白!”
杨玉环挑娥眉道:“错,他不叫李白,他叫李黑。”“谁说的?”“我。”老头道:“你说的算?”“对。”“为何?”“因为他是我的美人,所以我说的算。”
老头哈哈大笑,道:“你是她的美人?”李白道:“没办法。人生的苦恼莫过于是救个美女,人生最大的苦恼是所救的美女竟然是个强盗;人生更大的苦恼是女强盗竟然赖着不走了。”
杨玉环掩樱唇笑道:“人生更更大的苦恼是女强盗不但不走了,还成为了他的老婆。”
老头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冲李白道:“这样吧!我替你解决这个烦恼,我送你去阴间。”
“我是没办法了,必须得去?”“是的,别无选择,你必须得去!别怕,你的儿子会陪你同去。”老头话音未落,一个倒空翻,跃到远去,躲过杨玉环的一掌。
随后,回手猛抓。杨在空中一个转身躲过后,玉掌又煽了过去,其他又上来三老,将其围在核心,一齐擒拿,杨弯腰一个“扫堂踏海”,四老齐齐跃起,哪知她又来个“跤腿蹦子”身子像个螺旋桨一般旋转,手持利刃,她的每个动作都是舞蹈,优美极了。
四老急身散退开,然后挥兵器同时袭击,杨玉环的本事是一瓶不满半瓶逛荡,正好二百五,拼尽全力崩开,震的手臂发麻,败象险出。
四老大笑道:“什么霓裳羽衣,不过如此嘛!”又齐齐打来。
正在这时,从楼顶跃下一人,有如天外飞仙,身后彩带飘飘,燕子三超水,踏枝跃亭,从空中垂直落下,彩带婆娑又化为上下翻飞,耳中一阵金属撞击声。
四老急急暴退,喝道:“什么人?”但见一年少公子,婷婷玉立于中间。杨玉环被其带子缠绕后飞入了李白的怀中。
公孙笑道:“你们一齐上,我今天让尔等见识见识真正的霓裳羽衣!”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众老知道硬茬子来了。
其中一老者道:“邙山黄土秘坛,就是你挑的吧?”公孙笑笑道:“然也!”“杀了他!”“劈死他!”八老怒吼着,施展平生绝学一下就能将对手干没气的本事,都使了出来。
上下左右,所有能躲避逃脱之路都被堵住了,罡风四射,仿佛任何高手都被撕裂,确实,他们不知将多少高手,撕成碎块。
可是今天他们碰到的却是天下舞林第一高手公孙大娘,登时彩带飞舞,美的简直像首诗,所有肃杀之气,都被卷在那美丽之中,八老大惊失色,他们不由自主的被卷了进去,他们的兵器都击中了一个肉体,却是他们自己人。
一连串惨叫声,与血肉纷飞,待一切安静后,满地的残肢断臂,只有公孙一人站立。
这时,只听一声暴喝:“好!借力打力,不愧为大名鼎鼎的霓裳羽衣!”这声暴喝震耳欲聋,树上的小鸟乱飞,可见来人功力之高。
众人抬眼见,不知何时,一大汉站在不远处,他五十岁左右,浓眉大眼大嘴,颌下钢须,一身红衫,腰悬宝剑。一看就非等闲之辈。
他的身后竟然跟着昔日丐帮大佬庞冲,还有两位,一个是昔年南诏第一杀手罗湖,是血影子张合的师父,另一个苗族蛊师阿达,都是威震江湖的人物。
李白一直稳如泰山的坐着,杨玉环被扔过去之后,一直抱着他。李白面无表情默然道:“这下你应该知道保护美人的代价了吧!无能而逞能最终会败的很惨。你是无法保护美人的。”
杨玉环仰头皱娥眉道:“谁说我保护不了你!谁说我无能,我最厉害的本事还没用呢?”“噢!你还有最厉害的本事?”“对。可记的当日死神说美女就是死神,我才是真正的死神,我的最厉害的本领就是我的美丽。看着,我立即降服他。”
伸手冲那大汉微笑道:“哥哥,好英俊噢!真乃盖世英雄人物!你听我的话好吗?”
天!这娇滴滴柔心浸肺的妙音,把这东海海啸帮帮主魔教教主吴令光的魂,差点叫化了。他从没见过这么令人心动的女人,她似乎有种降服任何男人的魅力。
吴令光道:“好,我听你话,但是你得乖乖的跟我走!杀了我的四大高手的债也一笔勾销。”杨拍掌欢笑道:“好啊好啊!可是她不让,你把她杀了,我就跟着你走!”说着伸玉指点点公孙。
吴咬着自己的舌头,努力使自己的身子不发酥。确实,杨玉环太美了,已经令自己欲罢不能,也许她要自己的命都不会拒绝。
吴令光望着公孙大娘道:“丫头,你若自己趴在地上,我可以赏你个痛快。”杨玉环骄傲的对李白道:“看出我的厉害了吧!”
吴令光为何一眼看出公孙大娘是女子,因为她是一流美人,若冬天穿上宽厚之衣,还可遮挡,可现在是夏天,绸布单薄,她的丰胸翘臀玉骨冰肌一览无遗。
公孙冷冷的道:“你们已经是具死尸!我不愿乘人之危现在要了尔等小命,污了我霓裳羽衣之威名。”
庞冲怒道:“好狂的贱人,看我要你小命!”一抖竹竿就欲冲上。啪吴令光给其一耳光,又煽了罗湖阿达每人一耳光。
庞冲惊道:“教主,这是为何?!”
罗湖躬身施礼道:“多谢教主恩赐!”转身道:“这个丫头说的对!刚才我们已经是具死尸!色,果然是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再不敢看杨玉环一眼。吴令光用赞赏的眼光看着他。
杨玉环又伸指点着庞冲道:“我非常不喜欢他,我很讨厌他!你杀了他!”庞冲冷冷的笑道:“贱人,你以为教主会中了你的离间之计!”
吴令光背着手,脸上色欲已不见,眼神中露出傲视天下的寒光,道:“既然她不喜欢你,你就自尽吧!”庞冲大惊道:“教主,你你你,不是开玩笑吧!”罗湖道:“凡加入我太阳神教之人,已经宣誓把生命献给教主与神密特拉?马兹达!必须随时为本教献身。”
突然,影子一闪,庞冲已经快速闪出十几步开外,腾身跃过池塘,身子却在空中分为两半,漫天的血花,喷射在水中,随即散去,卟嗵尸体栽入水中,吴令光的剑也归了鞘。



第四十四回 凤鸣九霄天女散花


李白啪啪啪鼓掌道:“好个天女散花!密物拉教的七圣刀法果然名不虚传。”杨玉环道:“对对对,这个就是七圣刀。我的堂兄杨钊练过,这也是祅教绝学。”
李白一听祅教皱眉道:“什么?”杨道:“我堂哥杨钊就信祅教,我在四川老家时,他就给我与几位姐姐看祅教的经书。”“什么,你们姐妹读祅教的经书?”“是啊!没事看着玩呗。”李白皱眉道:“他真是欺令尊去世的早,不然非打断他的狗腿不可!”
公孙也暗暗一惊,魔教的刀法果然厉害,道:“行了,我们现在可以动手了。”罗湖大踏步抱着剑上前,道:“丫头,听说你剑斩邙山九魔如今又毙了八怪。我想试试你的本事!什么河西剑器!”
慢慢拔出剑来,二人同时腾空而起,简直以每分三千转的速度攻击,一声暴喝,交差而过。落地后罗湖面带微笑,点点头表示佩服卟嗵倒地,哧!从心脏部位喷出血来。
杨玉环都没看明白怎么回事。
阿达大怒,一抖手中布袋,嗡飞出一群毒蜂,将她团团围住攻击着。这个东西,不知螫死多少英雄豪杰。
但见彩带飘飘,群蜂片片落地,每个都被削为两半,正当公孙全力斩蜂之时,一条软鞭从群蜂空隙中穿过,直奔其胸穿来,此鞭柔中带钢,钻金裂石。
群蜂已经难已应付,如今又来致命一击,看来任何高手都难活命。
阿达脸上又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可随即笑容消失了。他突然发现,又飞来一条彩带,螺旋般绕其鞭过来,嘭!一声,有如巨锤击其胸前,他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倒飞十几米开外栽入花丛中,再没出来。
吴令光连连叫好,道:“精彩!实在是精彩。看样老夫今天是七圣刀大战霓裳羽衣了。”他慢慢拔出剑来。
杨玉环道:“你应该用刀啊!”吴道:“刀与剑对老夫毫无分别!能宰了人就行!”行功于刃,那剑发出阵阵嗡鸣,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公孙大娘也旋转起来,曼妙的舞姿,除了美不见任何杀气,条条彩带,有的平旋,有的翻腾,如同鲜花盛开,她的娇躯如同那花蕊被包在其中。
李白惊讶的望着,希望寻找到一丝漏洞,他终于找到了,吴令光也出手了。
他腾身而起,一道罡风袭出,天!仿佛一道晴空霹雳欲将那娇艳无比之花朵无情劈碎。一声巨响,片片彩带纷飞飘荡在空中,公孙大娘连翻十几个跟头踉踉跄跄站在地中间,秀发散乱披在肩上,娥眉微皱,李白从没见过她这么痛苦的表情。
吴令光作梦也没想到对方施出凌厉无比的杀招“凤鸣九霄”,从那翻腾的花团锦簇中,竟然飞出九条彩带,错落有致,如同凤凰的翅膀扫过,其中一条结结实实的击中其胸前。他倒栽老远,几个起落消失在墙外。
接着四周娇喝连连,埋伏的众梨园弟子,齐齐跃出墙外追击。
李白道:“你去看看她的伤势!”杨玉环一甩袖子,扭过脸。李白笑道:“好好好,对了,我自己来,这等丽人,皮肤一定很娇嫩,正好一饱眼福噢!”杨玉环一蹦而起道:“我来我来!”
她将公孙扶了过来,但见她从小腹到下身,鲜血浸透了衣裳。杨玉环轻轻掀开破布,见其绵肚一侧竟然半尺长的口子,翻着白肉。
杨玉环从小到大最怕见血,登时体如筛糠颤抖起来,瘫软在地上。公孙大娘面无表情的傲然站立着,李白立即急封其数道穴位。
又上来几个梨园弟子,给缝合止血,所带的都是宫中上等金创药。
众人将其扶到内室休息,李十二娘偷偷的哭泣着。
这时,忽然来个宫女,对李白耳语几句。
李白不声不响的,出来转到院外林中,忽见一风流倜傥的中年人过来,笑道:“哎呀,贤弟我们又见面了。”正是张垍。
李白拱手笑道:“张兄,您这么闲着。” 张上前拉着其手道:“闲个甚么,为宫中采办的四宝半路被劫,急死我了,一直派人暗中调查,本来打算在洛阳请你去家中住些日子,没想到全搅了。我一直在跑东跑西的瞎找,连你的画展都没参加成,真是对不起。”
李白笑道:“还找个什么,普天之下,有谁不知道是我偷去的,还在洛阳展出,本想请你观瞻,没想到你不在家。”
张垍哈哈大笑道:“贤弟你可真能逗,苏秦张仪那白乎蛋来了,说死我都不信是你偷的。”
李白道:“两样宝都出现在我身上,连我自己都信了,你还不信!”张垍道:“说不上哪个家伙干的。”李白道:“不用找了,盗贼自己承认了,就是院中的那小玉姑娘。”
张垍道:“吓死我也不敢指认是她!我怕脑袋没了!她可是……。”李白止住道:“我只知他是木小玉,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寡妇。”
张垍哈哈大笑道:“贤弟,你就别装糊涂了,她就是帝下天天思念之人!老爷子已经大怒了,我就是为这个而来,你们的一举一动都随时传到宫内。此事交给梨园没交给天策营,主要是因宫女们都是内人,尽量将此影响缩小。
高公公传来口谕,命你必须将玉环哄回宫内,否则……。”他把担子又摔在李白身上。
李白道:“她现在完好无损,请仁兄立即带回宫去吧!您是附马爷,乃近亲,见到亲人,若不带走,他日若出事,我可担不起责任。”
张垍心想:这位太聪明,我耍嘴算斗不过他。笑道:“别别别,我若有那本事,早办到了。我知道贤弟的威名,迷倒天下闺房,还得由您带走方便。”
李白一听正色道:“仁兄哪里话,这等大事,怎能交给外人。快请附马爷带走。”张垍连忙道:“放心,我知贤弟乃天下第一正人君子,有坐怀不乱之德,所以高公公才如此信任你,我话已带到,若出什么事!你亲自面圣解释吧!”转身跑了。
李白望其远去背影,笑了,也明白了,一定是高力士压他,他把锅甩给了自己。
“李诗仙总是好运连连!不是官运就是桃花运。”“恐怕是棺材的棺运吧!”李白转身望着不远处的黄鹿道士。
“将帝下心爱之美人护送到宫中,此乃大功一件也!”她的表情非常清高孤傲。
“此言差也!一路之上梨园弟子时时保卫,我乃一手无缚鸡之力之文人,哪敢担此重任。”李白知道抢啥功劳也别抢这个功劳,否则别人一歪嘴,皇帝吃了醋,找个借口自己小命就没了。
道士笑道:“李诗仙少年时便扫九寨,诛群魔,借尸还魂大战野人岛,扬州一梦,桃花流水,一剑劈河妖!具经天纬地之才,安邦定国之策。”

李白一惊道:“贤弟真会开玩笑。”道士笑道:“常言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的易容术实在没陛下高明。所以贤弟不敢当。不论你如何有雄心壮志,可是碰到朝中奸相李林甫都是枉然。”李白拱手道:“请问仙长芳名?”“贫道李腾空。”
李白从其身体散发出的能量场感觉得到,她是个正道之人,道:“请仙姊院里说话。”“请。”



第四十五回 傻才寻师金猪赌坊


二人从林中出来,刚来到门口,突然从远处几个起落,跪地一人,是个很清瘦潇洒白净的帅哥,十七八岁左右的样子,背把长剑。
“恩公,我可找到你了。”李腾空沉脸道:“早说过了,我根本不是你的恩公,你也根本不用感谢我!”“这绝不可以,常言道,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何况救命之恩。”“好吧!那你就将我的恩施善到他人身上吧!”“谨记恩公教诲。”李白为其相了一面,心中了然道:“相逢即是缘。请小兄弟进来一述。”
三人一同进入院中,只听一长长尖锐喝斥声:“你们统统走!哥哥一定是走了,不要我了!”嘤嘤的哭声。正是杨玉环在撒泼。
宫女道:“放心吧!小姐,诗仙绝不会走的。”“你看诗仙回来了!”
杨玉环一声尖叫,似个欢快的小鸟,一把抱住李白道:“哥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又哭泣起来。李白皱眉道:“你再这个样子,我将会变成死尸,想不走也不行了!”
杨玉环立即推放开,理理秀发,本份起来,就这一个随随便便的媚态动作,就登时醉倒了那个小伙,你说得有多么惊人的魅力。他傻愣愣的望着。
李腾空嘡给其一脚道:“你这傻材,不过色关将来怎么修道?”小伙回过神来道:“多谢吾师教诲!”杨玉环格格大笑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小伙道:“方才我师赐名傻才。”她鼓掌欢笑道:“傻材好,傻材好!聪明反被聪明误!”
李腾空啧啧嘴道:“悟性真是好,杨太真,杨太真!可惜你的命运不是修道命!不然我一定收你为徙!”“呀!你也说我没修道命,那我就当皇后吧!”
“你要小心点,有妖人要拿下你做大恶!”
“怕什么,男人不都想要我这臭皮馕嘛!给他好了。”
“那是世俗之人的做法,若是大恶妖人,可不那么简单了。”
”我不怕,里边请。”
众人入厅,宫女上茶,大家闲述。

洛阳南门外,一个胡同里,有座金猪茶楼,实则是个赌坊,门外的牌子,是烤瓷作成,画中一头猪被按在砧板上,意思是谁迷上了赌博,就如同被人宰割的猪。
可是许多人对此寓意却视而不见,不是不懂,谁都不傻,就是因为都是欲望的奴隶,与寂寞的恐惧者,来此非常的刺激。
这是盛唐时期,中国有钱,东都的一斛米一匹布不到二百钱。
这里聚集各类人物,多是附近的纨绔子弟。后院大厅中,白日里依然人头晃荡,买大买小的吆喝声四起。据说老板娘是位非常漂亮的贵妇,有一群追随者。
捕头王二刚才一炮赢了二十两黄金,正在兴头上。这次他决定压三十两,人心不足蛇吞象。
一摸腰上钱袋没了,大惊,四周目光扫射,用他多年办案的经验,盯在一人身上,那人戴个斗笠,还停下低头稍微回望一下,立即出门而去。
王二大怒,命人看着桌上的金子,急追而去,这一个小小的场面,偏偏没躲过那美人的眼睛。
那人跑的更快,专门钻小巷子,左拐左拐来到一小树林中。
王二咬着牙心想:可恶,耗子竟敢偷猫的香油,真是找死!一会非得揍他一顿。他想到这突然停下了。
才发现那人已经停下,背对着自己,对方竟是个魁梧的大汉,那气势仿佛是座大山,王二发觉有些怕,但又一想自己干什么的。这些年缉捕中玩命是常事。
喝道:“呔,大胆贼人,竟敢偷爷爷的钱,你也不打听打听是谁?”“早打听好了。”说着将钱袋举起道:“这是你的?”“对。是我的。”“你叫它一声看它答应不答应?”
王二大怒:这纯属来找荐的。呛啷宝刀出鞘,他非常自信,这把刀劈了不知多少凶徙的脑袋。
大汉道:“听说快刀王二,连渤海国拿不住的强人,却倒在了你的脚下。”
王二冷笑道:“知道了,还不快跪地求饶!”说着一刀劈下,他不打算劈死对方,因为他心地可算不错的人,太平之世也不可随便伤人,只打算一刀劈开对方的斗笠,给点教训,这点对练刀三十载的他,非常有把握。
可是他却错了,因为此时刀已落入了对方手中,而且冰凉凉的反按在自己的脖子上。作梦没想到自己在人家手中没过一个照面,惊道:“你想干什么?”“杀你。”“为何,我们有仇?”“没有。”“那为什么?”
“因为昨晚我作个梦,阎王要你去一趟!你忏悔一下自己一生的罪过吧!”“我非死不可?”“别无选择。”
王二点点头想想道:“我这些年曾经抄犯人家时,顺手拿了许多财物,价值约五十金,被我输了三十金,另二十金救济了三户贫民,四个弱女。”“还有?”
“嗯!我儿时曾偷了村中穷妇的一只鸡,她很穷很穷,她哭的死去活来,我永远难忘那悲惨的哭声。那是我一生中认为最可耻最做损的事。
后来长大后,有天夜里,在她拜佛之后,她家中神奇的多了十两金子,于是穷妇的儿子做起了买卖,富了起来,娶了二房媳妇,生了一堆娃娃,所以从此我才睡好觉。”
大汉哈哈笑道:“行,王二爷是个爷们!”说着将刀与钱袋还给了他。王二拱手道:“请问英雄高姓大名!一定让后世子孙记住不杀之恩?”“言重了,在下姓郭名子仪。”
王二大惊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郭刀神?”郭道:“正是,浪得虚名而已。”王二卟嗵跪地下拜道:“郭将军在上,请受小的一拜,你一直是我心中偶像。”“快快请起。走我们干一杯。”“好,我请客。”
二人来到一酒楼,点了几盘小菜,对饮几杯后,王二道:“将军找我一定有事吧?!”郭点头道:“然也!我向你打听个人。”“谁?”“狗鼻张七是怎么死的?”“听说他被仇家捅死在阴沟里。”“你可知道他的家人再哪?”
王二干了一杯道:“我与张七干过几年,他年青时曾去伏牛山随道士修道,修出天鼻通的本事!不论任何人物,他都能嗅出,甚至过了十天整月都逃不过他的鼻子,助官府破了无数大案要案,捉拿众多亡命之徒。当年入宫盗宝大盗海东青何碧螺姜满兜,都被他盯上。由大内第一高手李易追到东海,那次大战三人坠海不知生死。所以张七仇家太多,妻儿都藏到他处。”
郭道:“你可知道?”王二拱手道:“江湖上都讲个义字,我不知将军意图,不敢奉告,张七为人不错。”郭低声道:“我要追查他的死因,这牵扯一桩重案,查出背后真凶。”
王二道:“既然如此,我帮忙也算与张相识一场。张七有两个家!原妻不曾听他提起过。只知他另一个家在附近不远,是他两个小妾冯氏赵氏。”“你带我去见她们一面可好?”“好。”付钱后,二人出门而去。


第四十六回 张七遗孀可怕婆娘


盛唐东都洛阳与长安一样繁华,人口百万,房屋连片甚是整齐。约走十里,来到一街上,见一精至小院,别墅楼台,满院牡丹,看样张七确实受重赏非常有钱。
他们敲了好一会的门,终于开了。一十五六岁的小丫鬟,道:“请问二位找谁?”王二道:“我是官府的王二,与张七爷是故交,特来拜会。”丫鬟道:“我家夫人拒见任何人。”说着欲关门。郭子仪挺身而入。“大爷大爷,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
王二使出常用的吓人把戏,沉脸道:“我们奉官府之命来调查张爷死因,难道是你害的不成?”丫鬟吓的连连道:“不是我呀!与小的无关!与小的无关!”
“二位官爷找小妇有何贵干?”但见从厅门内, 出来一丰腴四十岁左右的美妇人,她一身素衣白装,典型守寡装扮。
王二拱手道:“夫人难道不认识我了,当年我们与张爷在此吃酒?”她正是妇人赵氏,施礼道:“原来是王二爷!可怜我那夫君是个短命人!”说着拭泪。
王二道:“我们就是为张爷雪冤而来。这位是郭爷。”她又施礼。郭一直冷冷的盯着她,突然道:“张爷被害前可有什么特殊之语?或特殊表现?”“没有。他办的都是大案,几乎从不与我们提起,小妇三从四德,从不过问外事。”
郭子仪背着手,度着方步欣赏着牡丹,从前院转到后院,问这个几年了那个几年了。赵氏对答着谈的很溶洽,仿佛是邻居间在聊天。
终于郭停下道:“我们走吧!如有打搅之处,请夫人见谅!我们还得前来询问。”“好的。请官爷一定替我那孤儿寡母报仇。”“好的好的。”
二人出来,天气甚热,已近中午,王二道:“我们去那家饭店。”郭点点头。二人边走边聊。
王二道:“这个妇人,一脸假相,所有悲伤都是装的。”郭道:“二爷也看出来了。”“爷字不敢当,你就叫我老二吧!”“好,我叫你二哥吧!”
王二道:“一个寡妇抹艳唇作甚,她是临时急急擦去的!也难怪,小妾嘛,本来张也没拿她为重,所以没像正妻藏的太秘。”
说着二人进入饭店,点了一桌,吃喝起来。王二道:“下步,怎办?”郭道:“不知道。”这时,小二给上盘凉菜。
郭啪赏了二百钱道:“小二哥辛苦了。”“谢谢大爷!谢谢大爷。”“小二哥,可认识不远别墅的主人?”小二笑道:“那是张捕头的府上,听说张爷被害。”“他几个孩子?”“不知道,他家好像很保密,也许是当官的原因吧!”
王二道:“听说那小妇人不正经?”小二笑道:“这个倒不清楚,不过她与摩尼庙的和尚挺好。”这时老板娘骂道:“小二,快给客人上菜,乱胡扯小心生舌疮!”小二赶紧跑了。
饭后,王二道:“将军,我公事挺忙,若用得着我,尽管说一声。”“好好好,您请您请!”王二急急走了。
郭子仪在小店单间房中睡到半夜,悄悄出来,来到张家别墅前,飞身跃进院中。
穿过花丛,来到楼下,轻轻跃上阳台,双手刚刚把住栏杆,突然一只手无声无息中迎面拍来,郭因李白指点功力大增,感知能力增强,已今非昔比。一个倒栽葱掉了下去,那袭击者一击不中,腾身跃上房顶而去。
郭子仪一个燕子大翻身落地后,惊出一头冷汗,心想:就是自己了,若换个人,可能脑袋已经开花!对方绝对是高手。至今脸上还感觉那阴阴的凉气。
他又腾身而起,跃上阳台,抓住刀把,这时若再有袭击,他绝对有信心让他变成两半。
灯光透出纱窗,他推开门,见室内很安静,很朦胧,桌上摆着水果凉茶点心。
他心想:如果自己没猜错!她肯定死了,她已经被灭口。
他来到床前,掠开纱纬,一个胴体展现在眼前,郭并不奇怪,他几房妻妾都如此。他有些惋惜,一个美人就这么死了。
他将烛光拨亮,手拿银台,他要检查她怎么死的?使的什么手法。那妇人正是赵氏眼睛半开,一动不动。他探身仔细查看。
突然,赵氏坐起,一声尖叫。原来她没有死,活的好好的!郭倒退几步。
“非礼啊!抓贼啊!”她叫喊着,向后躲闪,卟嗵掉在了床后。
哗,门开了,两个半祼的丫鬟一个婆子,开门进来,也大声尖叫着,撒腿就跑:“抓贼啊!来人哪!抓贼啊!”
郭子仪急忙跳下阳台翻墙而去,来到远处林中。这次惊出一身大汗来,比刚才那杀手袭击更可怕。如果是死的,自己是办案,可她却是活的。
传统古人最重名节,自己半夜出现在一个艳丽寡妇的房内,这若传出去,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这可怎么办?
他盘坐在树下,努力平静自己的身心。直到东方发白几声鸡叫,夏天的黎明很早。他决定去解释,顺便询问,他知道这个女人绝不简单。
他刚刚来到张家近前,见门前十几个官差,一个捕头道:“立即通缉郭子仪!入室非礼奸杀良家妇女。”丫鬟哭泣道:“大人,你们一定替我们夫人报仇啊!她死的好冤啊!就是那个郭子仪干的,他白天来调戏不成,没成想半夜里又来。”“好好好,我们一定抓住她,替你们报仇。”一个担架上边抬个人,盖着白布,风吹过,薄布掀起,正是赵氏。
她又死了!郭子仪浑身冰凉,千军万马他都不惧,但是他此时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他钻入了山林中,坐在溪边,想了半日,忽然明白了。
好个计中计,原来自己落在人家精心设计的圈套中。他不由咬牙切齿大怒:这个杂种太狡猾了!可能自己一举一动都被其监视。
但怎么可能呢?到底谁出卖了自己?难道是王二吗?背后的黑手到底是谁?他为了什么?
他决定去找王二询问,他终于打听到了王家,哪知王家妻儿正在大哭。王二被抓入大牢,王妻正在大骂郭子仪,连累了其夫。



第四十七回 义薄云天自投罗网


晚上,府尹裴敦复正在花园闲坐,他正在品茶,是夫人花巨金买来的东施,替代了他最美最心爱的侍女。
复不得不佩服,确实这茶煮的太好了,除了长的丑,琴棋书画刀工厨艺其他方面都太尽人意,所以这些天气儿顺了过来,心情挺愉快。
突然,花丛中走出一人。“什么人!”一等高手的护卫们立即刀剑齐出,几个美貌丫鬟吓的喵喵喵躲在桌下,东施却义然的挡在其身前。
裴敦复道:“汝为何不逃,他可是通缉杀人犯?”东施道:“为人之仆,食主粮饷,理当尽忠尽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何以立于天地之间。”
裴过去对她一直冷冷的,如今却用最和蔼可亲的微笑道:“你是最美的!下去吧,他是我的朋友,不是来杀我的。”
转头道:“郭将军过来品茶。”护卫们退后,依然紧张的盯着。
郭子仪上前坐下,裴敦复亲自给斟了一杯,道:“请。我的东施美乎?”“美,比我美,郭某自愧不如。”说着一口干了。
“郭将军有何贵干,可查出是何人所为?!”郭咬牙道:“若叫我查出来,一定将其大缷八块!大人,我请求将王二放出,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个黑手是冲我而来!勿连累他人。”说着述了经过。
裴敦复笑道:“好个连环计,不过口说无凭,办案讲证据,还得委屈郭将军一下。”“那是那是。”“请。”
两个护卫将郭带走,关入特别大牢中,次日王二被放了。
晚上,王二到来,看牢的官差都关系不错,吩咐对郭要特别照顾。郭问:“赵氏怎么死的?”“上吊!据说因受辱失节而自尽。”郭去了一声。
次日,小寡妇赵氏,被其家人草草安葬在野外。
夜里,墓地里怪鸟声声,更显阴森森,二个高大身影来到坟前,其一正是郭子仪,他手中提个铁铲,快速挖着,不久露出棺材盖。他弯腰刚要去掀,鼻中突然闻到一特殊气味,多年军旅生涯,让其特别敏感。
他突然间,拉王二急身弹射向远方,与此同时咚的一声巨响。棺木土石纷飞,慢一点将被炸个粉身碎骨。
他擦擦头上冷汗,上前观看棺中哪有什么人。王二骂道:“好个毒辣。”二人将土铲平,又复原坟。
金猪赌坊更加火爆,人来人往。后院隔壁小别墅楼上,老板娘正在桶中洗澡,非常凉爽,多泡了一会。她已五十多岁却依然像四十少妇。
突然,伸玉臂抓银簪,射向窗外,外边一声闷哼,然后卟嗵坠地之声……然后静悄悄。她披上一件睡衣,系好丝绦,开门来到阳台,探身观看战利品。
令她惊讶的是,什么都没有,她转回身突然吓了一大跳,一个身材伟岸的男子背手站在屋中。
“偷窥奶奶的是你?”说着扭丰腰进来。“不是偷窥,凑巧而已。”大汉平静的答着。“什么时候叼上奶奶的?”“前几天。”“今天打算动手?”“也许。”“劫财劫色?!”“都不是,只是问话。”
她有几分放心,拿起木梳梳头,这时她看清了对方面目,道:“你是郭子仪?”“错,是他弟郭子兴。”“来此有何贵干?”
郭道:“你是迎风十里香向春芳?”她一惊:自己已经隐身十几年,他怎么知道的。所问非所答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没等说完,脖子被对方掐住,她挥木梳横扫其喉,这向春芳在黑道之上赫赫有名,十分了得。啪玉腕又被对方抓住,如同铁铗牢牢不动。
她才知道,以自己的本事,在人家手中如同玩童。她憋的玉面通红双眼上翻,突然对方松开手,登时呼吸通畅,却卟嗵栽入浴池中。
她的头发被揪住,按在水中,连按了数次,呛的她浑身颤抖。郭子仪道:“你现在听话否?”“啊!闷杀我也!听话听话!求求你放过我,要财要色随便。”
“说,谁指使你谋杀郭子仪的?”“我不知道,我们无冤无仇……。”卟嗵头又按在水中,向拼命挣扎,片刻后头被揪出,“啊!饶了我吧!”“快说?”
“是摩尼庙的和尚。”“叫什么?”“枯灯。”“他为何谋害郭子仪。”“不知道。”“赵氏跟他什么关系?”“情夫。”“赵氏现在何处?”“不知道,应该枯灯知道。”“张七怎么死的?”“不知道。”“还不老实?澡汤很好?”“你再浸,我就自尽!”
郭松开了头发,她卟嗵跌坐地上,瘫软的像堆稀泥,尿了一地。
郭道:“你今后要听我的。”“好好好,我今后就是你的人。”郭转身离去了。好一会向春芳慢慢站起来,立即惊恐表情消失,冷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区区一桶水若能降服了奶奶,我早死千回了。”说完她又跳入桶中。

摩尼教乃公元三世纪由波斯人摩尼所创,他把佛教、祆教、基督教各教教义偷来组合成自己的理论,表面也讲善恶,善必胜过恶。但他说人类是魔所造,人的身体就是束缚人灵魂智慧的监狱,只有消灭人身人类才能拥有光明,所以禁止结婚生子。
此教传到基督教地区就打着基督教招牌,传到波斯就打着波斯拜火祆教的招牌,传到印度中国就打着佛教招牌,所以历代认为其是魔教“食菜事魔”。
摩尼庙在城外,为官方恩准波斯人建造,气势很是宏伟,在夜色中显的特别阴森。只有那檐铃被风吹动着。
住持中文名字叫灵脱,法术高强,在波斯人社区中简直是神仙级人物。他有四大弟子金灯银灯枯灯海灯,个个十分了得。
唰!墙头跃上一条黑影,正是郭子仪,他仔细的观察着,然后轻轻跃在地上,拐了几道长廊。忽见一干瘦的五十岁左右的僧人,提着灯笼打着更。郭心想:正好,拿他问事。
渐渐来到近前,郭一把将其捂嘴揪到一边,低声道:“不许动,不许叫,不然杀了你!”一把冰冷的匕首压其项上,僧人拼命点头同意。
“我问你,你寺可有个枯灯和尚?”“啊啊啊!”“他住在哪?”郭松开了手。“他在后院禅房。”“头前带路,若不老实宰了你!”“好好好,我向明尊发誓,一定老实。”
僧人站起,提灯前行,向后院而去,终于来到一房前。道:“他在里边禅坐!请与他说话吧!”说着伸手推开了门。里边影绰绰确实好像一僧人坐在床上。
郭子仪抬脚踏步而入,脑中突然发现个怪事,自己将他揪走,他却始终灯笼在手,若是普通人早吓的丢在地上。
思维到此为止,因为一个更可怕的感觉,惊的浑身汗毛欲立,因为他一脚踏空,卟嗵栽入水榭前池塘中。
这哪里是什么房门,原来自己中了幻术,眼前所见全是幻象。后边哈哈大笑之声。郭子仪腾身而起,跃在空中,一团火球飞来,郭挥掌拍出,嘭的一声大响,破纸灯飞。
对方一股灼热力量袭来,正是摩尼教绝学推茵魔功。左手阳右手阴,将郭击到对岸摔滑出老远。郭疼痛难忍,飞身旋起,几个起落逃出寺外而去。


第四十八回 力战群英祠堂魔舞


次日,裴敦复正在衙门办公,突然附马杨洄到来,这小子才不是东西,与武惠妃一党,当年整天盯着前太子李瑛,抓住一点毛病,立即在玄宗面前告黑状。说太子欲谋反,玄宗一怒之下,将三个儿子全赐死。
在高力士帮助下,李亨被立为太子,武惠妃见自己儿子寿王李瑁又没戏了,简直气死。也许是恶鬼索命没两年她就死了,所以才有杨玉环走上历史舞台的机会。
裴敦复站起笑道:“哟!附马爷这么闲着。”杨洄阴沉着脸道:“闲个甚么,有人告大人玩忽职守!”裴一惊道:“此话怎讲?”“郭子仪夜入民宅,凌辱良家妇女,又抢劫数万珠宝。”
裴拱手道:“附马爷,郭子仪因命案,已打入死囚牢,怎么可能在外?”杨依然眼现怀疑。裴敦复道:“请随我一观。”
二人来到大牢中,左一道铁门左一道铁门,终入进入一房。哗!铁门大开。
郭子仪正在啃鸡爪,抬眼起身站起道:“哟!附马爷,你是来救我的吧!我实在是冤。”杨洄目光冷异没吱声。
裴道:“这就是死囚牢~太平间,这里的墙都是花岗石,是最结实的房子。郭将军怎么可能出去作案。”郭闻言大怒道:“我说附马爷,做人不要落井下石吧!看在相识一场的面上,不救我也就算了。还他奶奶的诬赖我!”杨洄立即笑道:“哪里哪里。误会而已!”
他实在受不了这里的臭气,高声道:“放心,郭将军,我一定替你雪冤!”又对牢头道:“不可慢待郭将军,好酒好肉尽管上,算在我身上。”说完走了。
片刻后,差官头何贵进来道:“金猪赌坊谁都知道附马爷是背后大老板。昨晚来个郭子兴,自称是你弟。”郭道:“昨晚好险,差点要了爷爷的命。今晚我还得去。”何贵道:“请将军一定小心,出了事,小的们也不好办。”“好,他日郭某一定重谢。”
次日,官差王二前来,裴敦复接见,道:“汝有何要事,这么急见本官?”“启禀大人,郭将军为人正直,小可陪他查案,哪知却被那小贱人算计。”裴沉脸道:“办案要讲证据,不可人情用事,我也不相信郭将军做那事,可是……。”
“可是那赵氏小娘子根本没死,小的去坟地查看,差点被炸死,这背后一定有重大阴谋。”说着简述一遍,当然隐去了郭子仪同去。
裴敦复道:“噢!竟然还有这事。”大声道:“来人!”唰唰进来二个大汉,拱手道:“大人有何吩咐?”“曹阳、陆丰,你们二人立即随王二前去坟地查看,可曾有诈。”“是。”曹陆二人随王二带了四人来到坟地,众人下马。
王二道:“就是这个坟,里边根本就没人,那小贱人说不定与谁正在快活。”曹阳一挥手道:“挖开看看。”
四个官差拿着铁锹,其中一人道:“对不起夫人! 我们办案没办法,您勿怪罪,要怪就怪他。”指指王二。
王二道:“你就快挖吧!里边别说人,连棺材都没了。”
四条大汉往手上啐了口水,挥铲挖着,片刻后,露出了棺材板,而且完好无损,王二惊的瞪大眼睛。
陆丰道:“我说二哥,你不说棺材被炸碎,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这个……他奶奶的,邪了!”片刻后,棺材盖上的土全被除去。众人用嘲笑的眼神看着王二。
曹阳道:“打开看看。”一人拿块大布遮住,怕亡灵见了阳光散掉。王二道:“小心里边有炸药。”
陆丰武功非常了得,慢慢撬开条缝,忽然一股腐尸臭气,急忙掩鼻,使劲掀开。
王二傻了眼,气的抓下一块碎板木,赵氏的尸体平静的躺在里边,脸与手都胖肿鼓胀起来,散发出腐臭。众人赶紧捂鼻盖上,然后掩土复原。
王二来见郭子仪,述了经过。没想到郭大笑道:“好好好,看样这个对手真拿我们当回事!我还真怕他不理我们。”

人有生有死,死人就得有棺材。这家棺材铺在城外,算个低档铺子,为小户人家定制。门两侧挂副对联,
上:早来晚来都得来。
下:先到后到全都到。
院墙外堆着一叠叠大木板。地上到处可见刨花木屑。
这家掌柜叫曲大胆,爱喝酒,他没有床,他的卧室是口大棺材,他晚上就睡在那里。这晚,他喝了酒又睡在里边,房中亮着一盏油灯。
突然,棺板噹噹几声响,“谁?”棺材里传出一瓮声瓮气之声,他似乎很不耐烦。
“我。”“你是谁?”“我是阎王。”唰!棺材盖打开,他坐了起来,他胖胖的脑袋,确实像个胖尸。他打个哈气,看看眼前站立一年青大汉,问:“有何见教?你怎么进来的?”
没等说完,一把冰凉的刀压在其脖上。
“你干嘛?我可是曲大胆,你打听打听,我怕死吗?”郭子仪道:“不怕是因为你还没死过。”曲见其眼神很吓人,皱眉道:“这里棺材有的是,你随便选;若要钱在那个柜子里,自己拿。”打个哈气又躺下。
突然,脸上一湿续而酒香飘飘,原来郭子仪拿个酒壶浇着其脸。曲唰坐了起来,眼睛登时锃亮,兴奋道:“好酒!起码二十年。”
郭子仪望着掌中托着的那坛酒道:“好酒包,确实这可是二十年的上等花雕,想要吧?!”曲笑嘻嘻道:“想!你到底想干什么?”“想打听点事。”“说。”“昨天,可有人来买棺材?”“我这哪天都有人来买。洛阳百万人口,哪天都有死人。”
郭子仪伸手递上一块木头道:“这个可是你店的?”曲望望,点头道:“是她啊!”“你认识?”“这是落叶松,我昨日仅有一口这个木料。”“买者何人?”“是个女的,漂亮的美娘子。”
郭子仪将酒递上道:“你的了!”曲大喜乐颠颠的,接过放到台子上。
郭道:“你可知她住在哪,姓什么?”“她自称姓赵。住在十里外的尼姑庵。”“好。多谢!回见。”他出了棺材店。
十里路,片刻即到,他抬眼见并不是什么尼姑庵,而是一所祀堂,他腾身跃到院中。一间屋中亮着灯。他来到窗下。
只听里边格格娇笑道:“你终于来了!”郭推门而入,但见纱纬中,两个半祼夫人,正在巧颜嘻笑,正是赵氏冯氏。地中一个圆桌,上边布满酒菜。
郭冷冷的道:“贱人,你害的我好苦!”赵氏笑道:“对不起相公,小妇实在是愚,那日相公夜里来求欢,小妇竟然不识抬举。今晚我们姐妹共同来服侍相公。”
说着,下床来到桌前满了一杯酒道:“请相公饮下,然后我等赔罪。”见郭冷冷的站着不动,笑道:“难道大名鼎鼎的刀神,还怕我们二个弱妇不成。”
郭来到桌前,坐下一口干了,道:“你那棺材中腐尸是谁?”赵氏笑道:“是我吃点药而已。”“那臭气一定是块臭肉了?”“聪明。”“说,尔等什么目地?背后主使是谁?”
冯氏也过来道:“别急吗?让我们姐妹,给你跳支舞,然后叫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好,看今天尔等搞出什么把戏!”
但见,二妇用勾魂一样的眼神,望着他,展玉臂舞了起来,渐渐的一丝不挂,每个动作充满挑逗淫荡。正常古典舞,看点落在四肢手脚旋转翻腾之上,努力勾起人的善念之美。
而魔舞则不同,看点放在胸臀肚之上,极其的像今天的肚皮舞,身子像两条白蛇一样扭动着,每个动作都要勾起你的欲望邪念。
郭子仪忽觉体内气血涌动,心觉不好,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立即压住心魔欲望。



第四十九回 金刀喋血大剑锋芒


渐渐的清香飘飘荡荡,他突然觉的屋中的香气不对劲,急身退到院中,有些头重脚轻,卟嗵倒在地上。
二女哈哈尖笑道:“天下没有男人,能抵挡住七圣天魔舞的威力。”提灯来到郭的近前,抚摸其脸胡子啧啧道:“天下竟然有这等伟男,该着我们姐妹有艳福!”
忽然,唰唰唰,从房上跃下数人,老少都有。其中一僧人,道:“义妹果然神通广大。”他正是摩尼庙的那个打更僧人。冯氏皱娥眉道:“枯灯义兄,你来的真不是时侯,你不懂妹子的规矩吗?”
枯灯笑道:“义妹,勿怪老纳搅了你的美事,只是……。”
忽然一翩翩银衫美公子冷冷的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无耻贱人!”却是非常娇柔清亮的声音。赵氏乜眼笑道:“怎么,妹子妒嫉了!那让给你好了。恐怕妹子还没尝过吧!”那女子登时羞的面红耳赤。
二妇更加妖笑,突然嘎然而止。身腿足等数道大穴被封,郭子仪站立起来,她们却倒下了。
那银衫女子道:“怎么样?贱人,凭你们俩还能降住刀神!”
郭子仪冷冷的盯着僧人道:“你是枯灯?”“正是老纳!”“这一切都是你主使的?”“啊!这个嘛!算是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因为有人要你死!我教讲人身即是魔鬼束缚人的工具,不如老纳替你解脱了!”“你有这本事?”
突然,唰唰唰,又从房上跳下一排白衣蒙面人,个个手持弯刀,将其围在中心。郭子仪道:“净风武士?七圣刀。”
这时,罡风电掣,所有退路,所有角度全部被堵死,看样郭必须被大卸八块了。只听郭一声暴喝,金背刀出鞘,一阵猛烈的金属撞击声混杂着惨叫声,横飞的尸体鲜血四溅。
郭的刀已经归鞘,就如同从未拔出过,有两人急身暴退至远方,却突然拦腰分为两半。
满院一片安静,众人沉默了,从没见过这么快的刀,突然那银衫女子鼓掌道:“好个刀神!”
从她后边,走上前一中年剑客,怀抱一把斑文古剑,恭身施礼道:“小可封定安,想试刀神一试。”郭子仪倒吸一口凉气,封定安乃白山派著名剑客,与耶律忠王晃并称辽东三大剑。威震北国的人物。
郭子仪拱手道:“能与辽东大剑相逢,幸会幸会!不过您这等英雄竟以下三烂之手段谋害郭某,岂不令天下人耻笑。”封定安道:“错,我与他们非一路。”郭点点头道:“请。”
封定安将剑举起道:“此剑乃长白天山之精所铸!九斤九两九钱。”呛啷出鞘,行功于剑,嗡嗡作响。
郭子仪将刀举起道:“此乃昆仑矿宝,十斤一两一分。”呛啷出鞘,行功于刃,刀体暗红发亮。二人同时暴喝腾身而起,一阵激烈金属撞击,二人擦肩而过,同时落地。
唰,封定安发鬏落地,他脸上肌肉巨烈颤抖着,沉声道:“谢手下留情!他年一定前来领教。”郭道:“死,永远不如生,死剑永远难达化境。能放一生不至一死。”“多谢教诲!”封定安上房而去。
这时,从那银衫小姐身后,又走出两位,拱手道:“在下赵彬。”另一人道:“在下张荣。想领教一下刀神的威力。”郭子仪心中暗惊:看来背后水太深,这二位乃天山二老,是天山派掌门人雪虚子的师叔,威震天下的人物。自己怎么得罪了他们。
郭拱手道:“天山二老,幸会幸会!难道我郭某得罪了二位。”张荣道:“没有,你得罪谁与我无关。只是觉的你配与我交手。”郭想想也是,以他们的身份,一般人都懒的出手。
高手多是寂寞的,若见过真正对手,他们兴奋无比,斗志昂扬。
唰唰唰,双剑出鞘,行功于剑,剑体嗡鸣,一声暴喝使出修光避月剑法从左右袭来,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胜过刚才所有净风武士之威力。
郭一声暴喝,金刀出鞘,哪知这时,摩尼僧枯灯突然出手,腾身而起,跃到空中,推茵魔功左手阴左手阴,同时从郭顶部击出。
众人都看出这家伙太坏了,那阴阳相击之力足可炸碎任何人。
郭子仪同时面对三大高手,心中极紧张,感应到对手太过强大,自己能自保就不错了。
他立即想起当日李白所演示的太宗绝学,修轮剑法之精妙,圆乃万物之径。突然一刀劈出,而且是个漂亮弧形线路,正好一刀同扫三人。
正在这时,那银衫小姐腾身而起,娇喝一声,一剑从背后袭向枯灯。
一阵巨烈的撞击声,众人呼喝声中,天山二老双剑齐断,倒飞远处摔倒,然后狼狈站起。枯灯跃到房顶,那小姐血染前衫,昏迷不醒,郭子仪挽娇躯翻墙而去。
奔了数里,卟喷出一口血,倒地昏迷过去。
原来,方才他全力击出一刀时,本可劈了枯灯,因为他发现天山二老并未下死手,真正下死手的却是枯灯,所以全力击他。哪知枯灯突然发觉小姐背后偷袭,立即移身换位,门户大开后这下所有的力量袭向了那小姐。
郭大惊收力,结果被枯灯掌力狠狠的揍了一下,幸亏他功力深厚逃了出来。
不知何时幽幽醒来,鼻中芳气袭人。睁虎目见一张美丽的芳荣,正急切的望着自己。他猛的坐起,问:“这是哪里?”小姐道:“这是客栈。”
郭下床四处望着,胸口依然巨痛,皱皱眉。那小姐道:“我给你服了千年参精所制活络丹。”
郭见其有股王者贵族气质,道:“请问你是哪家大小姐?”“我是大家的大小姐。”“废话!我问你,是你一直算计我?”“不是,我现在才打算算计你。”说完晃晃娇躯一软栽倒于地。
郭急忙将其抱到床上,见其前衣破损,里边已经包上纱布,原来方才被自己所伤,趁自己昏迷时她自己包扎上,这一摔又渗出血来。
郭连封其几处穴道,解开纱布又给上了自带最上等金创药。然后抓住其手,见如同玉藕,将功力能量传其体内。
片刻后,那小姐嘤咛一声醒来,见对方抓着自己的手,猛坐起啪打了他个耳光。
郭见其没事了,冷着脸转身坐到桌边凳子上,道:“别说握手,连身子都看了,你赶快自尽吧!”二人无语沉默着,屋中静悄悄。
突然,那小姐竟然掩樱唇格格笑了,然后躺在枕头上闭美目而睡,后来晚年她对儿女们讲出此事,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天亮后,郭子仪不见了,因为他还得回到他的雅号~死牢,他答应过人家天亮前必须回去。
郭一整天没干别的,一直打坐练功,於积的气血全被冲开,登时身心舒畅恢复正常。
晚上,那家小店,房中依然亮着灯,就如同每个妇人在等待着自己外出的夫君一样,等待他归来,然后安心侍候。
郭子仪猜想,她可能还在。门开了,那小姐果然在,正坐在凳子上。他将一只烤鸡放其面前,那小姐伸玉指揪下一条大腿启樱唇吃了起来,她的每个动作都非常得体,想必是经过严格教养的大家闺秀。
郭道:“知道我为何送你鸡吗?”“一定是希望我好了,然后迎娶我!”“想的美!我的意思是你若不老实,就像这只鸡一样。”
小姐一鸡腿打过去道:“我不老实了,怎么样?!”然后又揪下另条腿吃了起来。郭愣住了,从没见过这样的大家闺秀,道:“你是哪家大小姐,叫什么名?”“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我不知道。”“不知道拉倒。”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算计我?”“因为你太蠢了。”“我蠢?”“对。十足蠢猪。我本不想算计你,但是现在决定算计你了。”“少啰嗦,快把宝贝还给我?”“什么宝贝?”“你还装算。”
小姐道:“这样吧,你跪在我的面前求我,让我高兴了,我就告诉你。”郭这些天让人可耍的太苦了,不由大怒上前一把抓住其腕道:“你!”举手欲打。“你打你打!”她扭头娇泣起来道:“人家舍命救你!没想到你不但不感激也罢了,还诬陷人家。”
郭子仪一惊:可不是嘛!她到底是谁?她确实是为救自己差点送了命,又看了人家身子,如今又……若确实诬赖她,自己怎么对人家父母有个交待,登时冷汗下来。
松开手,卟嗵跪下道:“小姐救命之恩郭某感激不尽。我这些天让人家害的太惨了。心急如焚,请小姐恕郭某无礼之罪。”小姐停止哭泣道:“将军快快请起。”
郭站起又给敬上茶,小姐接过喝了几口放下道:“将军,你走错路了,你应该多注意你那朋友。”郭一惊,原来李白也告诉他注意柳勣,道:“你说的是他。姓柳的?”
“对,你应该直接去找他。那赵氏冯氏是邙山七妖中的赵蛾冯影。”“啊!她们竟然是邙山七妖?”
“对,她们是於菟老妖门人,他们为了壮大力量,渗透官府,他们发现狗鼻张七是个大人物,就当了他的小妾,并为他生儿育女了。”


第五十回 抓住贼子实出意外


洛阳城里有许多豪宅,听水轩是柳府。
柳勣当年是个尚武的官家纨绔子弟,拜在天山派门下,赞善大夫杜有邻种子好,生了一窝漂亮女儿,个个如花似玉,其中春花被选入宫,太子李亨也就是后来的唐肃宗宠爱非常,位例良娣。
而其姐春雪性格与妹子恰恰相反,着迷武术,经常与豪杰来往,追求者排队,命运使然,唯独选择了最会溜须拍马的品性不佳的柳勣。
待日后发现为时已晚,所以夫妻俩经常吵架,所以杜氏家族都看不上这个女婿,勣虽怒但也不敢言。
柳府最近颇安静,柳夫人杜春雪从来没这么温柔贤惠,对夫君百依百顺。
这晚,花园水榭台前,夫人轻歌漫舞,亲自为夫君跳舞,柳勣心里这个美,却不住摇头。
杜春雪不耐烦,皱娥眉坐其一旁,擦擦香汗嘟囔道:“人家累了半天,连个好都没有。”柳勣道:“你的舞姿确实太差。”“什么,你竟然说我舞姿太差,连太子都说我跳的好!若不是选择了你这个倒霉东西,我早成了太子妃。”
柳勣道:“那是太子不好意思贬你而已。就凭你还能当太子妃,只有我才能要你。”春雪使劲哼了一声。
柳道:“这样吧!将娇娇做你的姐妹怎么样?她舞跳的简直如仙,让她教教你,这样你再跳舞,才能在宫中露脸。”春雪大怒道:“我最近已为你纳了四房小妾,你还不满意!你去死吧!”转身进了内房。
柳随后跟上,站在门前道:“若不听话我生气喽!我把你干的好事告诉太子,看你还有脸见人。”“你告去!你告去!”乒乒乓乓剪刀枕头婆箩飞了过来。
柳得意道:“还有张七之事,若不是我,你现在一定在大牢中……。”
他说到此突然戛然而止,因为窗外一声冷笑,他闪电般来到阳台,见一黑影儿,跃到楼下向远处急窜。
柳勣跃下紧追,心想:一定不能让其跑了!哪知那位武功甚高,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中。他浑身冰冷的回来,杜春雪也浑身颤抖的站在阳台之上,二人在屋中撕打起来,互相埋怨。
“别吵了!太不像话!”夫妻俩急忙停下手,齐齐望向阳台,见一伟丈夫背手站在那,观赏着花朵。
柳勣惊出一头冷汗道:“老郭,你来的可真……。”郭冷笑道:“别吵了,泄秘了,人家都知道了。”春雪吓的瘫软坐在椅子上。柳勣沉脸道:“知道什么了?”
郭面现痛苦道:“看在兄弟一场的面上,我真不愿与你们夫妇翻脸。”屋内一片可怕的寂静,好似在回想昔日杜氏给炒菜喝酒时的快乐情景。好一会儿,柳勣道:“都是她做的好事!你找她算帐!”
杜春雪大怒站起道:“是我是我!都是我干的,你开心了吧!我算看透你了。”冲出屋门,下楼跃墙而去。
柳勣跪下道:“求大哥放过我们一码。”郭道:“我倒好说,你把那二宝拿出来就行了,可是刚才逃走那位不简单。”柳惊道:“刚才那位不是你?”“不是。”“他是谁?”“好像一个人!谁?”“吉热。”“是他。”
杜春雪跑入林中,坐在河边哭泣着。忽听身后一声叹息,她立即又哭泣起来,突然一头扎入水中。
郭子仪大惊,她若死了可坏了,杜良娣也就是未来的皇贵妃,若恨上自己,还想活吗!跃入水中,一把抓住,挽娇躯跃上岸。
“让我死!让我死!”她捶打哭泣着。
郭道:“你哭吧!引来官兵,见东宫的大姨姐如此这般,若传出去……。”她立即不哭了,低声抽泣着。
但还是被人发现,有过路英雄喝道:“什么人?”郭抱其而去,回到了柳府。
柳勣不知去向,将其放在秀房中,坐在阳台上喝茶看着,怕她一旦寻了短见可坏了。郭心中这个气,原打算抓住那贼,一刀劈了。结果现在自己却得像奶奶一样哄着她,得给扇风挠痒顺毛摩挲,天下还有这等滑稽事。
春雪躺了好一会儿,换衣后又躺下,忽然大声道:“你走吧,明天替我来收尸。”郭大笑道:“弟妹若死了,谁给我炒菜喝酒?”她又哭泣起来。
郭道:“弟妹未怕,只要我不说,高枕无忧矣!”“你不恨我?”“我恨我自己,过去没好好关心您,让弟妹生气才与我开了这个玩笑。”
杜坐起下床过来道:“你以为我开玩笑,我是精心策划的。”郭笑道:“你们女子许多认真的事,其实都是可爱可笑的游戏。”
杜冷冷的道:“我不是玩笑,我是在害人。”“害谁?”“李白。”“害他作甚?”“因为他欲害我家。”“谁说的?”“你别管。”
郭道:“于是,你就盗宝嫁祸于他?”“对。李白一出家门我就派人盯上了他。”“拐走温香暖玉的也是你。”“对。”她拍拍脸蛋道:“我不像个漂亮公子哥吗?”郭哈哈大笑道:“像!弟妹太英俊潇洒了!路上三番几次来刺杀,也是你?”“不是。那是另伙人,是为杨玉环而来的。”
“什么?”郭睁大眼睛道:“你说小玉姑娘是寿王妃杨玉环?”“对。我们在宫中多次见面一起吃喝跳舞,那位可真是色艺双全,天造优物,不怪帝下被她迷倒,她与我们姐妹对比简直是凤凰对乌鸦。”
郭惊出一头冷汗,暗自道:郭子仪啊郭子仪,多亏你是正人君子,没与她有过份之举,若不然……天哪!太可怕了。
点点头道:“弟妹啊!你把宝还给我吧!可怜可怜为兄吧!”“好。随我来。”她理理凌乱的秀发款款而行,她们来到地下密室中,拿出两个箱子。
郭打开后一看正是宝盆与千年参精,心中大喜盖好后,不住感谢。
杜冷笑道:“你应该恨我。”“不不不,我将宝送到京都后回来,还请弟妹炒几个好菜,我们像往日一样,喝酒唱歌跳舞。”杜漠然苦笑道:“还有那机会吗?”“弟妹能否告诉我,怎么将宝拿走的?我们可是寸步不离啊!”
杜沉脸道:“你别管,给你就行了。你走吧!”郭道:“弟妹,这事是我等失职与你无关,你可千万别再犯傻想不开……。”“知道了,你走吧。”郭子仪携宝而去。
他将宝送到裴敦复那,他并没有说怎么找回来的。
然后回到小店,见那小姐不见了,小二也不知去向,他只好留下封信而去。

虽然宝找回来了,但是郭子仪的心并未轻松,还有许多疑团未解,宝是谁盗走的?背后的高手太过可怕,凭杜春雪绝对办不到。
自己为何阴差阳错的与摩尼僧枯灯战个你死我活?迎风十里香向春芳与邙山七妖为何怕自己查张七之死?附马杨洄与此事有关吗?
他知道一切阴谋是冲着李白的,真是替他但心。



第五十一回 曲终席散分道扬镳


多日来,李白日日与杨玉环在别墅中,吟诗作赋莺歌燕舞。环好个快活,而玄宗却日日在煎熬中。每次询问,都是环在路上。他若暴怒。
高力士就去骂张垍,把张搞的焦头烂额,他只好躲到终南山玉真公主别馆中,他的工作之一就是给持盈法师维修房屋。
这日,公孙大娘在碧池边凉亭下与众梨园弟子一舞霓裳羽衣。李白兴致勃勃的观赏,随兴高歌:
“春花秋月,浮生若梦,
功名利禄,转眼尘土。
才子佳人,一丘枯骨。
贪婪欲望,铸就寒冷的冬天。
亦真亦幻,使我不知人生何意。
虚情假意,伤透了多少人的心。
想放弃,情丝缕缕,
太执着,苦海无边。
希望他日天公布道,
使我残梦惊醒,
与你同修、同度、同行,
共同圆满回归天国。”

杨玉环则委其肩头,一同鼓掌。
一曲完了后,杨黯然伤感道:“人生终有曲终人散之时,无为则为永恒,前进则为后退。与其有乐于前,不如无伤于后。”
李白道:“妹妹悟性极好。”环道:“哥哥,你为何不伤感呢?”“有你在身边还伤感个什么?”“你不怕死吗?”伸玉指道:“只要她们中有一人报告给帝下,说我在你的肩头!你的脑袋就会搬家?”
李白笑道:“怎么会呢?我们的命全压在你的身上。若没有我将你哄回去,她们不知还得吃多少苦头,怎么会做长舌妇呢?”众女对白升出敬意,对环用厌烦的眼神中散去了。
环吐舌道:“她们都讨厌我,因为我是个一钱不值的贱女人!”李白道:“在我心目中,妹妹是最珍贵的。”环感激的流泪道:“谢谢你哥哥,待我四十岁之时你一定要带我走?”“一定。”
这时,院外人声嚷嚷。环不知发生何事,翘首观望。
忽然进来一排排宫女,大姐玉佩二姐玉筝三姐玉钗前边正是宁亲公主,他们后边跟着一个英俊美男正是堂兄杨钊,即是后来玄宗赐名的杨国忠。
原来张垍被骂急眼了,只好在老婆宁亲公主面前耍赖,称活不下去了。关键时刻公主当然心疼夫君了,派人去远路请来杨家三姐妹。
三女俱是天香国色,玉佩上前沉脸道:“小妹,汝多大了,还如此任性,快随姐姐回家!”玉环道:“我不回,我没家!”说着坐在石凳上哭泣起来。
公主众人上前温言相劝,玉佩命人道:“收捡收捡东西,立即回宫。”玉环大叫道:“我不回!”玉佩怒道:“来人,准备白绫,今天我们三姐妹都陪你死在这!”玉筝玉钗抱其哭泣,娇态百出简直柔心浸肺。
玉环终于被众女扶上了高级轿车,玉筝临走时,猛见远处花丛深处伫立一人,立即被其迷倒。李白,一定是他,因为早听说李白与妹妹在一起。她用无限柔情眼神恋恋不舍而去。
最有趣的是伯禽,因寻找妹妹不到,又回到这里,与公孙大娘交流武功,二人甚是钦慕,公孙一走其心甚是失落。他也走了,继续去寻找妹妹。

一切都安静了,园中又复昔日之安静,刚刚还莺歌燕舞,转眼人去楼空,亭台萧索,残花遍地。
李白想起杨玉筝的眼神,拍额头叹息道:“红颜祸主,我大唐危矣!”突然身后格格娇笑,李白回头见正是李腾空。
道:“师妹笑什么?”腾空背手道:“罢了罢了!李诗仙迷倒天下佳人。”李白嘘声道:“师妹还取笑人家,你入太虚之门还是未空未无。”“是啊,所以我还得加深修行。就此别过了。他日有缘再见。”“师妹哪里去?”“我闲云野鹤,四海为家,救度有缘。”“师妹再见。”
李腾空道:“傻才?”那小伙过来,道:“在,师父。”“我们走。”她们出来,一声呼哨,黄鹿从林中过来,她骑上而去。

李白终于来到了长安,这是他又一次到来,上次三十多岁时欲见玄宗献《大猎赋》,结果命运安排不到时间,没得到待见。
他前去终南山,玉真公主又在闭关,只结识了诗友张垍。

转眼十二年过去了。此时李白感觉到身心从未有过的轻松,他站在城门口,见来来往往人群中,有无数闺秀佳人。经过杨氏纠缠之磨,他厌倦了,懒的看她们一眼。
但是,一个美丽庄严的倩影,浮现眼前,她是玉真公主李持盈,(上清玄都大洞三景师)他决定去见她。于是对黑驴精道:“去终南山公主别馆。”吕七转头向西南而去。
终南山又称太乙山,位于长安西南约六十里。它东起盛产美玉的蓝田山,西至秦岭主峰的太白山,横跨蓝田、长安、户县、周至诸县,绵长二百多里,成为长安城之天然屏障。
终南山包括翠华山、南五台、圭峰山,千奇叠翠,泉水叮咚,禽飞兽走,鸟语花香,堪比人间仙境。
但见清山秀水间一豪华典雅院落呈现眼前,这就是公主别馆,公主有众多别馆,这是她喜欢的一处,常常在此闭关修练。有时一坐数月甚至几年。
他来到门口,冲看门的武士拱手道:“各位,小生有礼了。”那几人眼一亮,喜道:“是李诗仙!”“对。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这几位真没忘了他。
李白笑道:“多年未见,各位可好。”“好好好!”“哎呦,我们都有些老了,哇李诗仙还与当年一样。”“对。诗仙一定得道了。”众人欢笑。
李白道:“法师可在?”他知道持盈不喜别人叫她公主。一人道:“哎呦,不巧公主又闭关修练一个多月。看样不知几年出定。”李白有些失落。
这时,院内一声道:“哟!贤弟你可来了。”张垍笑着欢快出来,二人握手寒喧。然后进入室内。命人摆上酒菜,边喝边聊。
张垍道:“多亏闲弟帮了大忙,若没有你,我如何将那万金娘娘哄回来。”李白严肃道:“兄言差矣,是宁亲公主的功劳。我算个甚么?人家认识我吗?”张垍道:“对对对,贤弟说的对。”
次日一早,张垍过来道:“贤弟,法师正在闭关,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你住些日子。我去京城给你安排面圣之事。”“有劳贤兄了。”“说哪里话!咱们谁跟谁。”说完而去。
李白闲时除了进公主书房读书,就是打坐练功。
他见公主将自己赠送她的诗,装裱挂在墙上:
玉真之仙人,时往太华峰。
清晨鸣天鼓,飙欻腾双龙。
弄电不辍手,行云本无踪。
几时入少室,王母应相逢。
《赠玉真仙人词》
整个别馆,庄严肃静,常常一整天一个人影没有,只有鸟儿声,风声雨声蟋蟀声。上次来时见公主厨房菜刀都生出了青苔。
一连九日,张垍终于到来,而且满脸怒气,李白询问,张道:“那些猪狗不如的蠢货,哪知贤弟经天纬地之才,安邦定国之策,百般刁难,说帝下事忙。特别那高力士,竟然……竟然……说贤弟是靠妇人吃软饭之辈。”
李白登时大怒道:“我李白入考场又如何,也定拿他个头榜!”张垍道:“那是当然,贤弟还用入考场吗!天下谁不知弟之才。贤弟勿怒,别听外人闲语,咱们有人。我已与宁亲公主说妥,她择日进宫面见父皇,怎么也能给贤弟弄来个一官半职。”
他的语调非常的猥琐,李白更加来气,自己来时何等的雄心壮志,面圣之后定要一吐为快,如今好似个挖门道洞求官求利的小人。
拱手道:“谢公主之好意,李白决定堂堂正正入宫门,决不走裙带关系,这脸我丢不起。”说完拂袖而去,张垍追出来,道:“贤弟贤弟!勿要义气用事……勿要义气用事……。”李白上驴而去。
张垍望其远去消失的身影,哈哈大笑,然后眼露寒光,自语道:“任何人不许挡我之路!”转身而回。



第五十二回 魔教夙愿欲吞东土


在洛阳之北邙山一所别墅密室中,太阳魔教教主安禄山之母阿史德,一身大红衣,高高坐在椅子之上,非常的愤怒,那妖艳之娇颜显不出丝毫的美丽。史思明、高尚、严庄等人跪在地上。
气氛非常肃煞,仿佛墙上的壁画《屠圣牛图》都那么的恐怖。
“你们这群废物,连个杨玉环都抓不住,统统该死!”又指指跪在一旁的赵蛾冯影道:“你们更是废物,学会了七圣天魔舞,连个郭子仪都除不去。你俩过来!”她说的非常和蔼可亲,简直像个慈祥的姥姥在唤着孙子。
二妖却吓的浑身颤抖,赵蛾面如死灰,慢慢站起木然的走了过去,那个随身丫鬟,转身就跑,但见阿史德一抖手一条彩带缠住其脖,拽了过去,伸出五个长长的葱指,咔!抓入其脸中,用的正是魔教绝学幽灵手。可怜丫鬟芳容尽毁。
冯影知道今天定难幸免,一抖手几个毒镖射出,腾身而起,向门窜去。
但见阿史德挥袖一卷一甩,以更快速度将镖回射到其身,与此同时一道寒光闪过,身在空中的冯影身子一震,落地后,做继续向门奔跑之姿却突然裂为两半,四溅的鲜血喷散在墙上棚上地上。
这就是魔教第一刀法七圣刀,最高境界之~天女散花。
阿史德连看都没看一眼,反而仔细欣赏手中的这个尖叫的丫鬟,她的手松开了,抱着那娇躯,嘴贴向了那圆润的下颌,用舌头舔着从其脸皮流下的鲜血,然后一口咬在那粉嫩的喉上。丫鬟厉声挣扎惨叫着,片刻后不动了。
阿史德吸饱了血之后,将尸体抛在空中挥掌击个四分五裂。
然后厉声指着众人道:“尔等可知罪?!”史思明、高尚、严庄吓的浑身是汗,见这位是十足的魔鬼,一齐道:“我等知罪,请教主赐死!”
她嘡抛在地上三把匕首道:“尔等自尽!”三人慢慢抓起刀,猛的捅向肚子,却没见血,原来是缩膛刀。
这时,安禄山卟嗵跪倒道:“请教主息怒!他们三位楼主已经尽力!都是那个公孙大娘太过厉害,搅了此事。”
阿史德眼露寒光道:“好个霓裳羽衣,看来她终将坏了我教大事,有召一日,我非得会会梨园弟子。”
这时,尹子奇、张通儒、何千年、阿史那承庆、能元皓、田承嗣、张孝哲、安守忠等一齐跪地求情。
阿史德道:“看在尔等忠心无二的份上,这笔帐先记上。若不将功折罪,杀你个二罪归一。”高尚严庄史思明立即道:“谢教主洪恩!我等誓死孝忠教主。”
这时,又进来二个黑衣蒙面人,一个是蔡希德、一个是向润容,跪下拱手道:“启禀教主,没完成任务的教徙都被处决。”“好,你下去吧!”
蔡希德道:“启禀教主!接到紧急密报。吴令光部被裴敦复剿灭。”阿史德惊站起道:“吴本人怎么样!”“禀教主,被斩立绝!”“他手下高手如云,为何败的如此之惨?”“听说是刀神郭子仪相助,连劈其部一百多顶级高手。”
阿史德道:“果然这个郭子仪是本教最大绊脚石。”她大声道:“这就是我再也不在江湖上建立太阳教的原因。没有国家军队大权,什么事也成不了。”众人齐道:“教主圣明!”
然后,她对着众人道:“你们回到官位上去吧!尽量将本教兄弟,扶上军中重要位职。不要有大的动作,吴令光的旧部都不要接纳连系,免的引火上身,天策营一定在全力追杀!”
“是。”众齐呼:“太阳神教,一统乾坤,天上地下,唯吾独尊。”众人转身而去。
阿史德道:“高尚你留下。”高立即停下回来站在一旁。她站起拍拍早已吓呆的赵蛾肩头道:“很好!你对本教无限忠诚,是个好同志。你必须拿下郭子仪的人头,他命里注定是本教的大害。”
赵卟嗵跪下道:“属下誓死孝忠教主。本来郭子仪已被吾等制住,哪知突然枯灯与渤海国的那个公主到来,坏了我们的事。”
阿史德咬牙道:“又是这个秃驴!他当年本是慧范的关门弟子,后来拜在摩尼教大慕阇灵脱座前,学会了推茵神功与幻术,如今与我貌合神离,有召一日利用完一定杀光摩尼教。至于那个渤海国的公主,若不归顺本教将来送入共妻房让万人骑。你去吧!”赵蛾闪身而去。
阿史德上前抓住高尚的手道:“陆军师,你看我们失败了吧?!”高尚即是陆顺,他恭敬的道:“教主运筹为握,将来天下必归我教。”
阿史德哈哈大笑,道:“只要有了李林甫,天下就是我们的。”
确实,她不但是李林甫的心腹,简直是心脏大脑了。她近六十岁,在魔功的加持下依然那么美丽如同三十多岁,皮肤光滑白皙。
在床上用幻术把李林甫侍候的飘飘欲仙。连足智多谋奸诈透顶的老狐狸李林甫,在她面前那只能是听课的小学生份,所有仇家未发之事,她全部给解决。
甫害人太多,吓的晚上睡觉,无人知其住哪,他只有睡在她的怀中才可安睡,所以她简直成为泄欲谋士保镖巫师集一身的宝贝。
在他眼中,她只是自己的宠物,却不知自己实则是她的宠物,二人各怀鬼胎。
阿史德眼露寒光道:“杨玉环她绝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她的身子太好了!她的八字生理特点,正好易行移魂大术。那时李隆基就是我的手中玩物!”二人哈哈大笑。
高尚走后,阿史德从椅子后,拉出了十多岁的安庆绪,他早被吓呆了。她抚摸其头道:“我的孙孙!记住,不心狠手辣办不成大事!要想成功就得不择手段。”啥好孩子都得让她给教坏了。
安庆绪点点头,阿史德道:“去,捡一块人肉吃了给我看!”“奶奶我不敢!”没等说完啪挨了一大耳光:“去!”
安庆绪吓的立即揪了一块丫鬟肉吃了下去。
阿史德哈哈尖笑道:“好!这才像我们太阳教的接班人!记住!你是天神密特拉?马兹达的孩子。”“是,记住了奶奶。”“走!我教你七圣刀秘法。”二人走入别室中。
后来安庆绪果然恶毒无比,把兄弟诸母全部杀了,连亲爹安禄山都给宰了,魔教太可怕了。
玄宗终于得到了杨玉环,那空虚寂寞的心终于得到充实,那邪恶的欲望终于得到了满足与发泄。
据资治通鉴载:
“ 太真肌态丰艳,晓音律,性警颖,善承迎上意,不期岁,宠遇如惠妃,宫中号曰‘娘子’,凡仪体皆如皇后。 ”
杨家兄弟姐妹们全沾了光,步步高升。
杨玉环正式被册为贵妃,因怕贵妃寂寞,三个姐姐都召到京中,大姐杨玉佩被封为韩国夫人;二姐杨玉筝被封为虢国夫人;三姐杨玉钗被封为秦国夫人,营造府地,物别老二最是疯狂嫌不好就重建。赏赐巨万。
三姐妹俱得雨露之恩,承皇于下,杨家隆盛至极。
贵妇织工达七百人,岭南经略史张九章,广陵长史王翼因所献精美均升官。长安城中歌谣:“生男勿喜女勿悲,生女也可装门楣。”

玄宗自有了杨玉环后,一切都满足了,加上上了年岁,所以对朝政越来越厌烦。
玄宗对李林甫越来越欣赏:真是人才,值得信任。
这天宴会,玄宗从容对高力士道:“朕不出长安近十年,天下太平无事,朕欲高居无为享享福,把国家政事委以林甫,你看如何?”
高力士早知李林甫是口蜜腹剑,道:“天子巡狩,古之制也。天下大权,是不可交给别人;一旦权臣势力大了,谁能制他!”玄宗登时沉下脸。
高力士立即跪下顿首自陈道:“臣病的胡言,罪当万死!”
玄宗立即笑了为高置酒,左右皆呼万岁,力士自是不敢深言天下事矣。



第五十三回 专抓李白去当新郎


李白终于又一次,踏进长安城,大唐盛世的长安,人口百万,国际第一大都市。左有开远门金光门延平门;右有通化门春明门延兴门;北有光化门景曜门芳林门玄武门;南有安化门启夏门。以中间明德门一百五十米宽的朱雀大街为中轴线左右各五十四坊,加起来凡一百零八坊;还有东西两市,东市为国内交易,西市为国际贸易。
李白从南门明德门进入,但见车水马龙,各色雕金挂玉的豪华轿车,连绵不绝,骑着名驹俊马的公子小姐们香风阵阵而过。
李白一直向北,来到皇城前朱雀门,望着雄伟的皇城好一会,然后他从离皇城门最近的光禄坊直接向西,一直游到延寿坊西市。
但见各色皮肤的富商大贾奇人异士云集。东西两市热闹非凡。特别西市,外国人最多,众多金发碧眼的胡姬,却说着地道的中国话。
李白自从身边走了杨玉环,从来没这么轻松,自由自在的游玩。
他进了一家酒楼,小二竟然是个皮肤雪白的阿拉伯美女,他黑黑的头发,黑宝石般的大眼睛,就是鼻子很高。
李白点了几样小菜,静静的吃着。旁边的人正兴高彩烈议论着什么事,李白仔细一听,吓了一跳。
只听一胖公子哥道:“命运真是捉弄人,我若能娶上盖大小姐,简直……没想到李诗仙,竟然弃之而去。”
另位道:“也许诗仙美女太多了吧!上次在洛阳画展身边夫人,简直艳压群芳。”
另一位瘦公子哥道:“这盖大小姐也似天仙下凡,车帮就是富贵帮,车轮一响黄金万两!若做了盖家东床快婿可美死了。”
胖公子哥道:“盖家丢了这么个大脸,能放过他吗?我真替诗仙担心。”瘦子道:“那又如何,丐帮帮主华劲松,厉害吧!敢动诗仙一根毫毛了。还不得老实的让温香暖玉陪在诗仙之后。”
胖子道:“丐帮是穷光蛋,可这是富贵帮,上可通天,听说少帮主盖世英与东宫是哥们。诗仙若识趣的话,就得乖乖的回去。”
突然,众人盯在胖子身后,胖子一回头吓了一跳,原来李白站在其身后,哈腰贴脸问:“兄台,你们说的什么啊!哪个诗仙啊!什么跑了?”
胖子道:“这你都不知,数日前车帮盖大小姐大喜之日,拜堂前诗仙李白竟然走了,留下‘破靴他穿’四字!盖帮主差点气死。”
李白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谁啊?”“我就是李白啊!”众人面面相觑,突然哈哈大笑。
胖子道:“我还是太子呢!疯子!”李白回到座上。几个人接着嘻笑冲其道:“疯子,现在车帮派出所有高手,到处抓李白,他还敢冒充。”
饭毕,他赏了胡姬五百钱, 知道女孩子不容易。
他走在街上,开始观赏着风景,突然,嘭!不知被谁点了一下,李白倒地昏迷过去。他被两个人背上急行,动作简直太干净利落,连身边行人都以为那二人在做好事。片刻后,将其扔在一辆轿车上而去。
外边声音渐渐的越来越安静,好一会马车停在了城外一所豪华别墅前。只听一个汉子道:“又抓住一个李白!”“好,今天抓住了五个。一共抓住三十四个。”“明天,请大小姐即来辨认。”
李白坐起,敲车门道:“什么人?大胆狂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劫人?”哗,门开了。两个大汉伸手将其拽了出来,道:“你少废话,若是李白必要你小命。”“混帐,还有无王法了!”“老子就是法。”
李白被推到一房内,果然里边,四个年岁不等的男人,个个文质彬彬。那四位道:“欢迎仁兄做伴。”李白道:“你们是李白?”
“今年乃大比之年。哼,本以为冒充李白可以增增才气,没想到!真是倒霉!”“呸!晦气!我也是啊!”“简直没王法了!”
李白笑道:“你们都是假的啊!可我却是真的。”几人哈哈大笑。“兄弟,你想死啊!”“还敢称李白!”
李白伸头道:“为什么?”一人低声道:“李白惹大祸了!抛弃了盖大小姐。”李白登时吓傻。
次日,一早,众人起来,吓了一跳,见李白脸色又青又绿,简直像个小鬼。原来年初妹妹月圆,给送来新发明的易容颜料,他随身带着,夜里,将自己化了妆。
众人正想询问,突然门开,门外大喝:“出来出来!快出来!”几个大汉将众书生押到一个大厅中。
但见三十多个年数不等的翩翩美少年,面对面站成两排。
一个矬胖子,凶着脸道:“李白,趁早站出来,跪下认罪!否则!爷爷的刀!”说着掏出匕首,众人吓的神色紧张。
突然,门外一声娇喝:“小姐到!”唰!房门大开,兰香阵阵,八个貌美丫鬟开路,后边一彩衣小姐。气质高雅,如花似玉,却脸若冰霜。
李白一眼认出,正是当日在进京路上,饭店中带众女打人的那位,她本来很丰腴,现在却面带憔悴。
领头的是个十四五岁的貌美的丫鬟喝道:“李白,你还不站出来?只要你敢出来即是我家姑爷。”一片静悄悄,无一人答言。
丫鬟珠儿唰抽出一把短剑,挨个脸前掠过,众人纷纷摇头,她来到李白近前突然一愣,然后过去。
那小姐并没有观看众人,而是背手望着窗外远方。呆呆的忽然道:“妹妹将他们都放了吧!每人赏黄金十两。”几个书生拱手道:“小姐放了我等便可,钱不必了。”抬脚即走。
突然,一声哈哈大笑,道:“小姐,小生我是李白。”那沙哑的声音,谁听了都皱眉。
丫鬟们齐齐盯上,见嘻皮笑脸出来一个,脸又黑又绿,活像个小鬼。
珠儿道:“你是李白?”“然也!我便是有经天纬地之才,安邦定国之策的诗仙李太白。”众人哄堂大笑。
他煞有态度的道:“笑个甚么?我作首诗让尔等听听。
一二三四五,
上山打老虎。
老虎没打着,
累的吾好苦。”作完后自我赞扬道:“多么美妙的绝句啊!真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大作。坏了坏了,吾这么有才若短寿如何是好啊!”又一片大笑。有几个人甚至晃头:完了完了,吓疯了,真可怜!
矬汉子王霸呕了几下道:“快!快把这个恶心的家伙给我扔出去!哪个再把他抓回来,我打断他的狗腿!”
上来几个武士揪住李白道:“别诌了,你快走吧!”抬起他就走,来到外边卟嗵丢到街上,道:“你这个家伙离远点!”转身而回。
众书生走后,盖馨馨默然的坐在花园石头凳子上,伸玉指支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有人按其香肩,道:“对不起妹妹,是为兄无能。”盖馨馨回头见是哥哥盖世英,投其怀中泣道:“怎能怪哥哥,是妹子痴心妄想。”“什么痴心妄想,他李白怎么的。能入吾盖氏之门,算他走运,为兄一定让他回来。”


第五十四回 好个刺激井下洞房


突然,一声侍女尖叫,随后哈哈大笑之声,丫鬟们冲上道:“好啊!又是你这赖皮!”“抓住他!抓住他。”“大胆,我可是李白,是你家姑爷,竟敢无礼。”“快抓住这个赖皮!”
盖世英转身见丫鬟揪住一个书生过来,人外形长的挺精神,可这张脸,好像阎王殿里的小鬼,问:“他是谁?”丫鬟道:“他是兄弟们抓回来的李白。”盖世英皱眉道:“哪个混帐做的?看样我对手下太客气了,他们也敢混事了!叫人扔出去。”丫鬟刚欲叫人。
盖馨馨却道:“即然他是李白,就留下来吧!”盖世英抬眼道:“妹妹,你……。”她又复冷傲,道:“哥,你通知外人,就说李白回来了。”盖世英呆了一会点点头道:“为兄智力与妹差远了。”果然盖家传出,李白回来了,夫妇过上日子了。于是这个新闻淡化了,另一个新闻又出了,杨家姐妹兄弟如何受宠,杨钊步步高升。
李白被众丫鬟揪到一个房内,片刻后一齐扒衣,他杀猪般大叫道:“干什么?救命。”丫鬟秋儿道:“别叫,不是杀你,是给你洗澡,然后入洞房。”“真的?”李白哈哈大笑。
洗漱完后,李白的脸依然青绿像小鬼,嘻笑道:“何时入洞房?”秋儿道:“就现在。”李白哈哈大笑,背手仰头迈着高步。众女引路,却来到墙角下,李白道:“这是哪里?”“是啊!你看看即知。”李白伸头见是口枯井。
正在这时,丫鬟们齐上,卟嗵将其丢了下去。李白大叫救命,秋儿冷笑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再叫往下丢石头,饿你三天,看你还敢不敢跳人家墙头了。”“好啊妹子,竟然落井下石!哪天我吃你。”“别怕,听说此井中藏着一千年秃尾母狐狸精,你与它入洞房吧!”丫鬟们格格大笑,齐齐抬个石板盖上。

夜晚,残月别枝,花香淡淡,水榭亭前,一妙龄少妇正在弹琴歌唱,两个侍女捧着茶盘一旁站立。
她正是杜春雪,她与柳勣闹崩了,来到长安,她太富有了,仿佛自己都不知有几所别墅,这便是其中一个。
突然,琴弦断了,杜春雪喝道:“何人偷听,知音请出?”还真从树荫中走出人来,一个高大的伟丈夫,正是郭子仪。
她立即沉脸道:“宝已还你,还来作甚?”郭道:“我为弟妹而来。”“大哥这么关心我?”“是的,见弟妹已是歧途亡羊,实在伤心。”“什么?”“你为何老害李白?婚礼逃跑事件又是你做的,对吧!”杜转头喝口茶道:“该你何干?”
郭道:“现在李林甫弄权,寿王觊觎太子之位,东宫危危不保,汝却整天任性顽皮,将来必有后悔之日。”
她拍案而起道:“用不着你来教训我!”郭缓合声音道:“我感激弟妹,放过我一码,可……。”杜冷笑道:“你那不是感激,而是怕吧!”
郭大怒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你是东宫近亲又如何!走,我现在与你去见太子理论一番。”说着上前一把揪住其玉腕。
杜春雪武功很是了得,但在其面前,简直是个任人摆布的小鸡。
她羞气的玉面通红道:“你做甚么?我喊人了。”“你喊你喊,正好让大家知道。看谁怕!”果然杜春雪气焰没了,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
突然,一声喝道:“大胆狂徙,竟然夜入民宅行凶,还不住手!”郭子仪愣住了,来人正是李白,可是他的声音却是另一个人。他不知道李白的天舌通可模仿任何人。
李白怕露馅,又喝道:“你我虽从未谋面,但是我也得管你一管。”郭子仪心中了然,对杜道:“希望弟妹好字为之,免的他日悔断肝肠!”腾身而去。
春雪偷眼一看,天哪!竟然有这么风度翩翩的公子,简直是玉树临风。
玉面羞红,微蹲万福道:“妾身感激相公搭救之恩。”李白上前拱手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谈感激。”杜伸手道:“恩公请坐。”
“请问夫人贵姓芳名?”“小妇娘家姓杜贱字春雪。”
李白故意惊道:“您就是行侠仗义,结交天下豪杰的杜大姐,失敬失敬。”春雪高兴道:“那是当然了。”“在两京谁不知道,狼烟台大东家杜老爷的千金。”
春雪登时格格笑道:“多谢相公美言!”又格格笑着,仿佛甚是开心。李白一下知道了,这位是个性格外向,没心眼的傻白甜。
“请问相公贵姓高名。”“小可蜀地之人,姓李名太,乃进京赶考的举子。”“噢,书香门地。”“对,小生家里经商,叔伯兄弟,任些小官。”“噢!上等家庭。”
“过讲过讲!方才闻大姐天籁之音莺燕之喉,不由前来,没想到碰到歹人。”
春雪道:“他也不是什么歹人,不过是旧相识的远亲,是个赌徙,又来向我借钱,弗拒后发怒。对了,你可懂乐?”“这可是小生强项。”春雪鼓掌道:“太好了。环儿快去拿琴。”片刻后,丫鬟又取来一琴。
李白伸指拨弄几下,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那春雪乃大家闺秀,琴棋书画三从四德高等教育出来的,立即知道这位可是高手。
李白弹首《大雅》,然后曲子一转,所兴高唱起来:

春风东来忽相过,
金樽渌酒生微波。
落花纷纷稍觉多,
美人欲醉朱颜酡。
青轩桃李能几何,
流光欺人忽蹉跎。
君起舞,
日西夕。
当年意气不肯平,
白发如丝叹何益。


春雪高兴的舞蹈起来,二人又歌又唱,一直玩到夜深。
春雪可找到了梦中的偶像,英俊潇洒善解人意,文武全才,声乐俱佳的公子。
李白忽停下道:“不早了,小生告退了。”“哎!再坐一会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二人彻夜长谈,春雪把满腔的怨都傾吐了出来,李白好声安慰,春雪竟然感动的娇躯颤抖。
因为那柳勣整天与她吵架,只会享用老婆的肉体,却不懂的抚慰妻子的精神,所以夫妻关系,越闹越僵。
快天亮时,李白起身告退,春雪道:“相公住在何处?”“客栈里。”“店中太吵,不如搬到舍下如何,可安心读书。”“这怎么可以,孤男寡女,若有侮大姐之贞名,小生万死难赎!”“相公言重了,这里只是我临时住所,常年闲着,不过是偶尔过来一住,你过来替吾撑房吧!免的老屋入鬼。”
李白拱手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明日即来。”春雪大喜送走了李白。

盛世酒楼单间中,郭子仪与李白正在对饮。“贤弟为何不面圣?”李白道:“若走后门,污了我李白之大名,我决定过堂考试,夺了头榜后,如此面圣才堂堂正正。”“佩服佩服。春雪又给你讨个夫人,请贤弟去盖府洞房花烛吧!”李白道:“确实是洞房啊!把我扔入枯井中陪狐狸精去了。”二人哈哈大笑。




第五十五回 持盈退产附马坏肠


话说,张垍携带三宝面见玄宗,“九龙戏水盆”,与“千年参精”,“仁孝玲珑塔”。他实在不敢向杨玉环讨要“稀世火炼单”,因为连这几样她若感兴趣立即都是她的。
他一番解说试验,果然玄宗大喜,赞扬其一番,还答应哪天赏脸去其家去吃饭。张垍高兴的心花怒放。
李林甫知道玄宗大加赞扬了张垍,登时红眼病犯了,妒嫉的要命,从此恨上了张垍。牛仙客死后,太子妃兄韦坚与左相李适之成为了皇帝眼中的红人,他同时也恨上了这两位。
传统古人文明礼貌修养特别好,蔡京秦桧赵高贾似道之流那都是才子,都有两下子,恶人他也不像今天共匪赤裸裸土包子式的耍流氓。
比如李林甫见到韦坚李适之,客气恭敬的简直像八辈子的老姑亲,甜蜜亲切的简直让你落泪。但是哪天他露出牙齿时,一定要你倒大霉,有名的口蜜腹剑。
张垍走后,玄宗心情甚好,突然来报玉真公主驾到。玄宗道:“快宣?”。
片刻后,公主进来,但见其依然如年青少女,仙风道骨光彩摄人。手持拂尘,给哥与杨玉环躬身施礼后,玄宗高兴上前握其手道:“御妹,能见到你太难得了,住几天陪为兄说说话。金仙妹妹离我们仙去已经十载,我近前的只有你了。”说着流泪。
玉真道:“皇兄勿要悲伤,姊姊只是还了命债又重新转世修炼去了,如今已经十岁又被师父接去继续修道,我过些天便去见她。”玄宗喜道:“好好好,替我问侯一声。对了,今日来可有事。”
玉真道:“我请求去公主之号,将我所有房产宅地封地归公。”玄宗惊讶道:“使不得,御妹你又来了,天下乃李家之天下,你贵为长公主,享点奉禄有何为过!”
持盈立掌道:“多谢皇兄关爱,我乃方外之人,大厦千间容身七尺,金银财宝皆乃身外之物,唯有修得正果,回到天上之家,才得永恒。”
杨玉环立即鼓掌欢笑道:“太对了!请持盈带吾回天上之家。”
玄宗转头瞪眼,玉环立即噘嘴无语。
玉真笑道:“您确实有仙缘,可惜现在不到时候。”玉环嘟囔道:“都是哄我。”玉真又对玄宗道:“吾乃太宗之玄孙,皇兄御妹,已贵不可言,还要那虚名作甚。众生皆苦,让众生受累,我来享那非份之福,只能失德造下罪业,累害众生,放弃则可让我延寿十年矣,岂不更好!我心已决请皇兄答应。”说着跪下。
玄宗流泪道:“好好,难得御妹如此大仁大义。也为皇家公主做个表帅。”
玉真高兴的拉玉环去后宫说话。
玄宗忽想起了李白,询问:“力士,李白怎么还没到?”高立即施礼道:“小的听说他已到了京城。”“安排个时间来见我。还有把公主房产封地财产全部交接到当地官府。”“臣遵旨。”
高力士出来后,立即派小太监把张垍追回来,张来到内厅,笑道:“爷,你老人家有事?”高力士笑道:“杨氏归来,算你出了力。”“爷,您吩咐的我敢不尽力吗!”“听说李白到了,把他找来见我。”
张垍摆摆手道:“别提了,爷别见他了,那人太狂。”高挑眉道:“什么?”“爷,别提他了,我说了免得让你老人家生气。”高大喝道:“说?”
张道:“这个吗!我让他立即前来孝敬爷,你猜他说啥?他他他……他说……唉!别说了。”“说!他说杂家什么了?”张搓搓手道:“别问了,我若说了,好像背后说人家闲话……这个不好。”高瞪眼扬手道:“快说,不然我煽你大嘴巴!”
张道:“我让他来孝敬您,哪知他竟然说爷是非男非女不全之人……。”
就这一句高力士勃然大怒,

第五十六回 醉吐真言元凶终现

晚上,杜春雪回来,换衣后亲手做些好菜,与李白在阁楼摆好地桌,二人席地而坐,对饮起来。
依然是李白调琴而歌:
长安白日照春空,
绿杨结烟垂袅风。
披香殿前花始红,
流芳发色绣户中。
绣户中,
相经过。
飞燕皇后轻身舞,
紫宫夫人绝世歌。
圣君三万六千日,
岁岁年年奈乐何。

春雪闻歌而舞,累了之后,又坐下谈心。春雪已有几分醉意,说起家事又哭泣起来,李白只好安慰。
春雪站起脱的一丝不挂,投其怀中,柔情似水的道:“你是我的知己,我从今以后就是你的女人。”
李白早知其有此意,道:“姊姊之心意我领了,但是绝不可以,淫乱乃下地狱之大罪。”“纳我为妾好吗?这样我就名正言顺是你的女人了。”“不行,因为你有丈夫。”
她抓住其手按在胸上百般挑逗,李白却如同铁石心肠,无动于衷。
他突然站起道:“祖宗的规矩就是有道理,男女无事绝不可交往太近。有了感情便成奸事。小生就此别过了。”
春雪抓住他道:“求求你别走!求求你别走。”“我不走可以,但是收起你那非份之想。”“好。”她说着穿好衣,坐其身边道:“陪我坐着好吗?”“可以。”
她依然依其肩头,李白正襟威坐,表情严肃。她已有几分醉意,道:“你真是傻瓜,傻的可爱。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比我强万倍。我是个贱人。”“不,姊姊乃金枝玉叶。”
“屁,我是个坏女人。我很坏很坏。我还会害人,你信吗?”“不信,姊姊是出名的女侠,又这么温柔可爱,怎么会害人?”
她哈哈大笑,然后道:“你可知拐走温香暖玉之人是谁吗?你可知抛弃盖大小姐之人是谁吗?”“是李白啊!这有谁不知!”
春雪哈哈笑道:“傻子,都是我啊!都是我。”李白道:“姊姊,你醉了!你是女子怎么可能?那温香暖玉又不是傻子,怎听不出你是女子?”“我没醉!那时乃冬天我穿着厚衣,勒紧奶奶,江湖朋友教我用些药,只须在嗓子涂上一点点,立即变成男声……我是故意害李白的。”
“噢!为什么?”“因为李白是李林甫的人,以他之才与李林甫结成一党,还有东宫太子与我们姐妹之命吗!”
李白皱眉道:“谁说给你的?别瞎谄,传出去是要杀头的。”“你杀我你杀我啊!”“姊姊,你一定是听了谣言。”“什么谣言,这是真的。有李林甫给李白的密信。”“你看到了?”“当然了。”“在哪看到的?”“不告诉你。”
李白不高兴的推开她道:“姊姊都想以身相许,与我欲结为一体!原来都是假的。”她又投其怀中道:“好好好!我告诉你,但是你不许告诉别人。否则我死了都不放过你。”“好。”“是张垍啊!”
李白大惊:“什么?你胡说,李白与张垍是好友。”“什么好友。说几句好话,就是好友了?”“那你怎么盗出那四宝的,那郭子仪可是刀神,难道姊姊比他还厉害?”
春雪一摆手道:“什么刀神也白扯,因为他们押的根本不是宝,张垍根本没把四宝交给他们,那是空箱。”李白立即恍然大悟。
然后道:“他把四宝交给了你。让你一件件的送到李白手中。”“对。哈哈哈,太好笑了。李白被我坑苦了。活该!谁让他与奸相李林甫一伙了。”说到这睡着了。
李白完全明白了,以张垍之阴险骗这个傻白甜的杜春雪太过容易,连自己用几句好话,便全给哄了出来。
李白挺喜欢她,这样的女人单纯没坏心眼,尽管将自己差点坑死,可还是觉的她很可爱。望其沉睡的样子,微微几声嘤咛,像个可爱的孩子,摸摸其脸颊,抱在怀中,然后将其放到秀床上,放下纱纬,转身回到自己房中。

晚上,盖家别墅彩灯串串,很是安静温馨,丫鬟秋儿夏儿拿着几个馒头,一壶水来到枯井前,推开石板道:“老没老实?可再敢来耍赖?”
里边静悄悄的毫无声音,她们将馒头与水壶抛在里边,依然无声音。夏儿道:“莫不是死了吧!那可出了人命。”“别胡说,我看看!”说着伸头去看,正在这时,突然井底升上一光影,仔细一看,一披头散发,双眼赤红,长长舌头的怪物。
啊!两声尖叫,吓的二女串屁连连的跑了,大叫:“鬼啊鬼啊!”护院女侠们都是每年二十万钱聘用之高手。立即赶来,呼喝着。大家闻迅,提提着灯球火把。将井围住,放下灯笼见井底什么也没有。
“哪去了?”“哎!那个李白哪去了?”放下人到井底发现一件破衣与血迹碎骨渣,众人大惊。赶紧来报。
盖馨馨沐浴后与平阳刚要睡下,秋儿道:“小姐,不好了!小姐不好了。”盖馨馨道:“何事惊慌?”“那个李白被吃了。”平阳诧异心想:还有东西能吃了我爹。
原来,前时她举剑逐个观看时,突然发现了,这个可是真爹啊!李白一使眼色,她略了过去。爹爹被抛入井中,她很心疼,但是知道父亲非常幽默有趣,一定不在乎的。
盖馨馨立即随众人来到井前,望望井中看看血衣,心中一紧。这所别墅从来被称为鬼宅,因为风景甚好,她认为是讹言,不足为信,花五十两黄金便买了下来。难道李白真让妖精吃了?
自己这不欠下命债了,若是恶人死不足惜,可这个无赖罪不当死。她道:“处理掉。给他多烧些纸钱。”转身而回。
二人解衣而卧,平阳闻其辗转难眠,轻声道:“姊姊?为何不睡?”她坐起唉声道:“人命关天,这个玩笑大了。当初不如赶出去好了。”
正在这时,突然秋儿在室外道:“小姐,不好了。那个李白在井中泣哭,称死的好冤。”盖馨馨噌的坐起,披件半透明的纱衣,与平阳又来到后园。
果然隐隐约约听见哭泣之声,“吾死的好冤啊!……我绝不会放过你们……我要吃了秋儿的大腿……。”夏儿低声道:“他要吃你大腿哎!”秋儿大怒道:“快,下井中去看,他一定是还躲在井中。”盖馨馨性格比较温顺,所以丫鬟都被宠的像主子。
立即下去个女侠,见井底不过一米半左右,四周石头,水中泡着几块巨石,根本藏不了任何人。道:“底下什么也没有。”她上来后,又下去一个,还是说什么也没有。
秋儿怒道:“来人,放火烧他。”众人点燃一捆秸秆投入井中,井中连烟带火的冒着,夏儿道:“这下无事了。”哪知话音未落,嘭的一声大响,仿佛一门巨炮轰了出来,漫天的火星碎草灰尘,盖馨馨武功非常厉害,拉平阳急身暴退远处。
近前的可惨了,落了满头满脸的灰,秋儿脖中还掉入一个火炭,烫的尖叫连连。跑到远处,脱去上衣,见雪肌上几个水泡疼的抽泣不止。
盖馨馨回去后,不知如何是好。平阳安慰着。
这时,前庭护院矬子王霸带人到来,这小子平时甚狂,道:“老子不怕妖邪!来人,取来一挂鞭炮!”片刻后拿来,他拽着一头点燃后,抛入井中。霹啪的爆响着。
突然,鞭炮从井中飞出,缠在他的身上爆响起来,小子武功很是了得,三十二路地躺功,如同个大球般滚来滚去,结果鞭炮就是甩不去,崩的他哇哇暴叫。
吓的众人颜色更变,后园再无人敢靠近。夏儿颇聪颖,吩咐道:“这一定是千年狐妖在作怪,它吃了人又装鬼。”她此言之意,这个人命案不关盖家的责任。


第五十七回 千年狐妖二孩拿住


夜里武士们远远的盯着,不久又传来哭声,听的众人汗毛直立。
后来,丫鬟春儿给出个主意,请高人来降妖。馨馨望着平阳道:“妹妹,你曾说过会些道术,你去请高人好吗?姊姊实在舍不得这所庄园。”平阳道:“好吧姊姊。”
天亮后,她收拾一番,来到街上。突然身后一声叫,把平阳吓了一跳,接着二声哈哈大笑声。平阳转头见竟然是弟弟天然颇黎,嗔道:“两个坏蛋!哪去了?惹的娘们好找。”二娃吐舌做鬼脸。花狗也乐的直跳。
平阳掩樱唇卟笑了,然后一把抱起颇黎道:“来,让姊姊看看,瘦了没有?哇胖了,变成猪猪喽!”众笑。放下他,又抱抱天然。
长姐如母,长姐的爱是很甜蜜的,二娃甚感温心。
随后,贺万通贺清风与静贤给见礼,静贤称其为姑母。
天然问:“你怎么在盖家?”平阳简述一番。
原来平阳追二孩到洛阳,这天,忽然一个道姑站在面前,但见其仙风道骨,道姑自称纯真子四百岁了,要求跟她去修道,称平阳是其前世的师姐。
传统几乎全民信神修练文化,所以平阳相信,但表示不能去,因为自己在找弟弟,道姑道:“放心,他们正在了解一段前生因缘,不会有事的。”平阳便与她进入伏牛山,来到一石壁前。
道姑用拂尘轻轻一敲,立即出现一石门。
里面别有洞天,道姑为其服了一瓶微带药味的甜浆。她上吐下泄,吐出许多脏物。道姑称这是为其洗涤筋骨皮肉净化身体。
果然过后身轻如燕,道姑传其一套剑法,学了几日熟练后,又让其服药一丸,便打坐入定。
突然,不知何时醒来,道姑笑道:“你在这里一坐五十年。”
平阳大惊道:“什么?”道姑道:“你看那巨树年轮又增五十圈。”平阳一看果然当日坐时还小,如今变成大树。
又一惊道:“呀!我的弟弟找到没有,我得去找他们。”道姑叹道:“该着你还有一段情缘需了。”道姑将其送到洞外,道:“你其实是在另外空间打坐练功,那里五十年,人间已经过去五个月。”平阳放下心来。
此时已是次年春暖花开,她继续寻找,这天,在客栈中碰到盖馨馨与韩秋雨许阴天。馨馨见其稳重富态双眼皮大眼睛,周身透着大家闺秀的气质。着实喜欢,二人一路同行,竟然结为金篮姐妹。
平阳因为自己父亲名头太大,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一直称自己是个书香之家。
馨馨常常外出,不久平阳听说她竟然要嫁给李白,甚是惊讶。她好奇询问,馨馨从不肯多说。
一日,平阳嘱咐其小心被骗,馨馨非常不高兴。平阳打算抓住这个骗子,哪知一直没机会,终于闻听到拜堂前那个李白竟然跑了。
中午时,秋儿突然来报,说平阳小姐请来高人,结果见面时,却是两个矮人,两个娃娃。馨馨笑道:“妹妹,你别拿姊姊寻开心了。找不到高人就算了,别骗姊姊。”平阳道:“他们确实是高人。”
颇黎大喝一声道:“呔,本以为汝乃大家闺秀有些见识,没想到如此无知,我乃山东高人。”春儿道:“请问仙长您高寿啊!”“神农尝百草时我曾给其引路,黄帝向广成子问道时,我给驾过车,老子西行出关时我给他送行,张良打坐修练时没坐好,挨了我一巴掌……。”丫鬟们哄堂大笑。
馨馨也笑了,道:“总知仙长有两下子。”颇黎道:“不,我有三下子。”众人大笑。秋儿道:“别吹牛,降不了妖把你也丢入井中喂老妖精。”天然道:“可以可以!”
说着二孩来到后院枯井前,众人远远的看着,见其拿出几道符贴在了井上。然后持剑诵动仙咒,他这个咒语是其自己修练勾通的仙界之术,连李白都不会。
天然趴井口见大石头上坐着一个火狐狸,瞪眼表示非常不满。他慢慢下到井中。见其脖子上挂个布条,知道是父亲之符,已经将其治住。用布袋将其装上,背了上来,倒在地上。
众人大眼瞪小眼,上前围观,见其没有尾巴,老的毛都白了。颇黎用条绳拴个脖套与花狗连在一起看着它。
众人惊讶过后,纷纷赞扬:“罢了啊!真是高人。”“看样确实有三下子。”众人散去。
二娃将狐狸精带入室内,哪知它瞬间化成一中年美妇,坐在凳子上,怒道:“尔等干嘛夺吾地盘?”天然道:“人妖殊途,不可同居,此乃天理汝不懂吗?”“我在井中该她何事?”“人乃人间万物之主。你不可与主争位。你已躲过多次雷劫,早该死了的。可是我父仁慈,只是命我将你移到他处。”
这时,花狗精道:“道友,我也是得了灵气的畜牲,本早该死的,幸亏主人为我画符,让我可苟存于今日,不如你也跟随我家主人可否?”火狐默然不语。
天然道:“你妖气甚是大了,京城乃皇室大福之地,更不允许妖孽存在,你绝对躲不过去了。”火狐点点头,讲出了自己的历史。
原来,在周朝时有个人叫栾华,在终南山修道,一天闲游,见一被豹子咬伤的垂死小狐,它趴在那人脚下求救。
那人将其救活,揪去断尾,带回家中当狗养,后来一直跟着那人。因常听其诵经久而久之,竟然得了灵气能量,与其家中妇人们久了,学会了琴棋书画所有女子礼节知识。
由于它是妖比人还聪明,所以它化成人形时言谈举止就是一个大家闺秀。
所以主人越来越喜欢它,修炼人最怕执着心,所以历来要求不杀不养,这个主人因为恋她,终究没修成,后世千年后转生为安禄山。那豹子历次天上地下国内国外多次转生,后来又转生成为龙武大将军陈玄礼。
安禄山那数世修练出来的功德,都转成今生的福份当官发财了。
又是这家盛世酒楼单间中,李白与郭子仪对饮。郭问:“你怎么办?”李白笑道:“她不是个聪明人,头脑简单,傻的可爱。”郭道:“在聪明绝顶的诗仙面前,一定不成问题了!”二人欢笑。
郭道:“还有几日即是天下举子大比了。”李白道:“我早晨已经挂号报名,我一定要堂堂正正面圣。”“好,祝贤弟金榜题名。”二人一饮而尽。

杨钊,是个不成人子的纨绔子弟,见其堂叔杨玄琰家几个堂妹个个貌美如花,就起了豺狼之心,没事老往人家去,没话逗话,整天花言巧语,巴结的比亲兄妹关系都好。
私下给姐妹们看祆教的经书,因为祅教经书讲内婚称母子姐妹同房可直接上天堂,十足的邪教。搞的几个姐妹都不正经,特别二妹玉筝终于被其勾搭上手。
杨玉环爱宠之后,杨钊步步高升,这家伙长的帅,能白乎能忽悠,竟然权力越来越大。



第五十八回 诗仙陷害李白盗窃


这天,侍郎张垍到来,杨钊热情招呼道:“哟,附马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张拱手道:“这不,咱们是亲戚了吗?排起辈,我与公主乃晚辈。”“不敢不敢,附马爷过谦了。”二人落座上茶。
张垍道:“听说今年主考官是高公公与您?”“帝下交给我如此重任,必不付皇恩。你问这个作甚?是有需要关照的吗?尽管开口。”
张垍道:“这个倒没有。若有特殊的,我一定引见给大人。”杨立即明白,因为他已经收了许多财宝,笑道:“多谢多谢!若有好处我一定不亏附马爷。”二人奸笑。
张垍道:“不过状元不好办哪!本该面圣的李白却要参考。”杨钊一征道:“还有这事?”前时他去迎杨玉环,本想见其一面,但因李白的躲避而没见到。
张道:“其实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他与娘娘(杨玉环)也算相识的过命之交,他本应该来见你才是,哪知他却走了高公公的门路。听说送其许多宝物。”
杨钊恨不得把堂妹们都霸占了,立即妒嫉的哼了一声道:“不识抬举的东西!”
张垍道:“本来他与我说好来见你,可却突然变了卦,我问其为什么?他他他……他竟然说……。”“说什么?”“别提了,太不好听了。”“哎!咱不是外人,骂我的多的是,多一个又何妨!”“那我就说了!他竟然狂妄的说你是吃软饭的……。”
这是传统社会中最难听的话,这一句把杨钊气的浑身直颤,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李白!你不就会诌几句诗吗!我看你这吃硬饭的如何!”张垍心里偷的乐,见目地达到,闲谈几句而去。

晚上,李白回来,丫鬟立即道:“相公,你可回来了!夫人正哭呢。”李白来其秀房,站在帘外道:“哭个甚么?”春雪娇呼一声,穿过帘子扑上投其怀中,泣道:“我以为你生气了!不要我了。”“我这不已归来,别哭了,丑了,没人看了。”
春雪安静下来道:“傻子,昨晚你为不趁我醉……。”“我趁你清醒时多好。”拉其坐在地桌前。
春雪不好意思羞怯道:“我昨晚失态了,是不是很丑?”“不!你昨晚是最可爱的,可爱的让我情不自禁的还摸摸你的脸。”春雪一阵激动道:“傻子!就是傻子!”
李白严肃道:“你可小心张垍,他别将你灭口。”“他敢!”“他非常敢。”“我宰了他。”“你这傻婆娘,就我对你心软,别人都是利用你。”春雪听了心中甚是甜蜜,又依其肩头道:“你永远不要离开我,我什么都给你,钱与色什么都可以,只要你留下。”
李白道:“我短期内真不能离开你。因为你闯的祸太大,若被李林甫抓住把柄大作文章,必危及东宫。我帮你摆平。”“太好了,相公你太好了。”“你不要恨李白好吗?”“不行。”
李白道:“那我帮你将他杀掉?”“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如何?”春雪道:“其实我并不恨李白,我只想让他远离官场,若做个普通人我不会理他的。甚至若见了面说不定还可做个朋友。”
“听说李白俊美如仙,那样你是否又会以身相许啊?!”“他一定是个穷酸样的老学究!我只要你。”
李白哈哈大笑,倒杯茶饮了一口道:“这样吧!我们做几个大案,栽到李白身上!若被官府抓住,他就完了。”她鼓掌道:“好啊好啊!”
李白伸指点点头想想道:“做什么呢?对了,采花大盗!”春花摆手道:“不行不行,太缺德,会受恶报的。”“那杀人越货?”“不行不行,那太狠毒了得下地狱。”“你说怎么做?”
春雪眨美目,闭只眼睛道:“我们偷点东西,赖到他头上。”李白心想:她确实心地不坏,若碰到个好男人引导她定是个贤妻。可惜柳勣这家伙人品太次。必是春雪思想单纯被他哄骗到手的。
点头道:“好,天黑后,我们就去。”春雪高兴的立即准备酒菜,二人饮到天大黑后,按现在算,应该已近半夜。
春雪套上夜行衣,李白道:“这是干嘛,当贼你都不会!在京城里,半夜里穿这身衣服,谁碰见了都得抓你。”春雪又换上礼服,李白道:“你是要参加婚礼吗?”“那穿哪个?”她噘小嘴皱娥眉。
李白心想:不怪张垍选择唬她,太……。随手选了一套短衣便装,二人出来转到街上,风一吹,酒劲上来,春雪觉的头重脚轻有些晃,强装稳定,心想:不能让心上人瞧不起自己。二人转到最有钱人住的坊子,跃过坊墙,每个坊子实则是个独立社区城中之城,一家家过去。唐代京都夜间宵禁,但是坊子里还是有人走动游玩的。
李白终于选了一家,二人从后墙跃入,春雪见其轻功不错,更是欢喜,一不溜神差点摔倒,低声道:“相公,我头有些晕,刚才喝多了,不过没问题。”李白只好扶着她,二人悄悄摸到一精巧楼前,李白低声道:“这么豪华一定是高官,就要他了。”
双双跃上阳台,春雪觉的昏昏沉沉欲睡,李白让其坐在椅子上,独自进入,片刻后,夹了一包东西出来。
见春雪竟然睡了,背起她穿房跃脊而去,回到家中。
次日,天明,春雪一觉醒来,急忙下地穿鞋,见少了一只,心想:又让狗狗小黄给叼走了。慌忙梳理一番后,出来见李白正在读书。
她上前喜道:“怎么样?可曾偷来?”李白道:“那当然了,请你上眼。”指指桌子上的包。她冲进屋打开,见玉镯金钗项链玉佩耳环,惊讶道:“这是宫中御用品哎!看样咱们昨晚去的是皇亲国戚家!哈哈,这下李白吃不了兜着走了。”
忽然道:“坏了坏了!他们能否知道是李白做的?”李白道:“放心吧!我用胭脂在墙上留下‘李白借用’四字。”春雪拍玉指鼓掌道:“好啊好啊!这下他跑不了了。”
李白心想:真是愚妇!
次日,晚上,春雪又没少喝,半夜里二人出来,这晚要下雨,天降大雾,他们转来转去,春雪晃晃头,觉的又发晕,倒是李白拉着她跃来跃去,有如腾云驾雾,进入一别墅内,二人刚钻入屋中。
突然,一个小长毛狗汪汪汪咬了起来,李白急急抓起一物拽了几件衣服,背上春雪就跑,外边传来呼喝之声,唰唰唰,蹦出几个高手。
他们哪是李白的对手,几个起落逃之夭夭。
到家后,见是几件中老年的衣服,还有一个金边夜壶。
春雪觉的眼熟,又想不起来,笑道:“能用的起金边夜壶的一定非寻常人家。对了,可留下李白名字?”李白道:“那当然了,我留下‘不是李白’四字。”
春雪鼓掌欢笑道:“太妙了,相公你太会办事了。”



第五十九回 车帮大战各显雄威


天亮了,一宵风雨,整个长安仿佛都被清洗一新,远处青山滴翠,街上人来人往。
天然颇黎将秃尾狐拘在一瓷瓶中封好,打算埋到深山老林中,免得它出世附体害人。
正在这时,突然秋儿来报:“不好了!渤海国少王爷带人到来比武,赌注是若胜了便娶走小姐。”贺清风喝道:“蛮夷蕃邦口气不小,敢来我天朝上国撒野!教训教训他们去。”丫鬟们一齐喊打。
她们一群人,上车奔西门外不远处的车帮总舵而来。这里甚是宽阔,挤的人山人海。来到近前王霸喝道:“闪开闪开。”众人见是盖大小姐到了,立即闪开一条路。
盖馨馨下车后,见门口外站着两伙人,一方是自己父亲盖天鹏,长兄盖世英,徐无欺、韩秋雨、许阴天,终南山庄第十三代庄主阳光,他轻功盖世剑术一流。
另一方为首者是,渤海国国叔大仲象的次子大伏虎,国师高玄通的大弟子少王爷乞乞康,天山二老赵彬、张荣,月亮门主查干娆,辽东大剑耶律忠、王晃、贺大朗贺二朗等等十几位。
人群中的郭子仪却盯在了一漂亮公子哥身上,任何人都可看出她是位美人。正是洛阳客栈中不辞而别的那位。她也一眼看到了身材高大鹤立鸡群的郭。
这时,车帮知客人蔡坤又大声道:“今天渤海国少王前来比武,少王若胜便娶走馨馨大小姐。若败则愿献上三箱珠宝。”众人全盯在那敞开的箱子上,但见各色宝石宝珠项链美玉,随便拿出一样,够普通人家过一辈子的。
双方约定三场决胜负,这时渤海国走出一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比较清瘦,正是辽东大剑耶律忠,此人乃千山派高手,千山派流星剑法威震天下。
这时,阳光从这方走了出来。
众人见其身材修长,甚是英俊潇洒的中年人,可见当年江湖上不知有多少女侠拜其脚下,够写一套武侠小说。盖天鹏见他出来心登时放了下来。他与阳光都是过命交情。
阳光来到近前拱手道:“耶律兄别来无恙乎。”耶律忠拱手笑道:“当年少林一别,没想到今日相会。始终没有与天下第一剑的终南剑客试剑,乃平生遗憾,今日万幸万幸!”
阳光笑道:“兄台过讲,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敢自称天下第一。还得请兄台手下留情。请。”“请。”
说着二人呛啷长剑出鞘,行功于剑,但见双剑均暗红起来,嗡嗡作响。
阳光三才剑法对流星九式,二人一声暴喝腾身而起,瞬间对劈数百剑,金属撞击声火星四溅。
渤海国那小姐始终不时的望着郭子仪。
双方一回合错过,又绪式待发,腾身而起又对斩起来,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燎乱。后来只是两团光影碰撞着,终于都使出了绝招,刺出最致命一击。
没想到双方二剑剑尖顶在一处,僵持着,但见双方均青筋暴起,全力用内功加持着,突然嘭的一声暴响,双剑被内力炸的粉碎,那巨大冲击力,将二人击飞出十几米之外。
耶律忠一个鲤鱼翻花蹦起,又单腿跪地,显然伤的不轻。阳光站起后,微微晃几晃卟嗵坐在地上又站了起来。郭子仪一眼看出,是其故意的,不由点头心想:真是位君子。这样双方只是平手,均未威名扫地。耶律忠那等高手自然是心知肚明。
知客汉子蔡坤大喝道:“第一阵,双方战平。”
片刻后,车帮中走出一老者,众人一片掌声,正是韩秋雨。他与许阴天,均是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
这时,渤海国队伍中走出一个苗条女子来,但见其四十岁左右。她的衣服很像蒙古服饰,很多的格纹,头包格巾,衣边很多的缨络。手中拿着一个东西,既像马鞭又像拂尘又没尖,一个木柄,前边一节节整齐的彩毛。
韩秋雨眯眼仔细看看,觉的她好像祭司,拱手道:“请问夫人贵姓高名?”那妇人施了一礼道:“小妇乃月亮湖畔的月亮门门主查干娆,汉语美丽的草原之意。”
韩秋雨从来没听说过,摆摆手道:“汝一妇道人家,不易与人撕打,回去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去吧。把你们国师高玄通叫来!”查干娆笑道:“对付你这等人物,杀鸡焉用牛刀。”
韩秋雨有些怒,心想:别小瞧她,也许有两下子。道:“好吧,老夫陪你走几招。请。”“请。”双方拉开架势。
忽见,查干娆又从腰间拔下一小拨浪鼓,伸手一晃……梆梆梆……梆梆梆……。
韩秋雨大喝冲上,以铁砂掌狂风暴雨般攻势击出,那查干娆蹦蹦跳跳,好像一种奇怪的舞蹈,蹦哒哒蹦哒哒!好像一叶扁舟飘在大浪中。
韩秋雨喜欢硬碰硬,一气打下来有如棒子打败絮老牛顶兔子有劲使不上,于是他以更猛烈之势,希望一气将对方压倒。连耶律忠王晃都心惊:这么猛烈的攻势,自己都不一定能接住。
可查干娆蹦哒哒蹦哒哒,梆梆梆……梆梆梆……突然她嘴唇微动,眼神一变,似乎柔情无限,韩秋雨晃晃头忽见其竟然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在蹦,大怒道:“淫妇,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光身,不知羞耻!”
众人一惊,明明查干娆穿着衣服啊!他怎么说其赤身裸体?
韩终于盯住她空隙一掌击出,心想:一定将屎给她打出来!又想想毕竟是女人,收了几分,呼一掌击出,哪知那祼美人却不见了,已到其身后,又一掌击出,又不见了而击空。
片刻后,见前后左右都是裸女,万般引诱,韩努力压住心魔,终于知道了:这女人会邪术。
正在这时,只听嘭一声大响,韩秋雨被其用木鞭扫出五米开外,滑出老远。
查干娆抱着膀格格娇笑道:“看在老爷子方才心慈手软的份上,饶你一命。”其实她也打不动他,因为太硬了。
韩秋雨羞的老脸通红。蔡坤喝道:“第二阵!查干娆夫人获胜。”那少王爷乞乞康微笑着向脸若冰霜的盖馨馨示意。丫鬟狠狠睚其几眼。
“第三阵开始!”大汉话音刚落,许阴天蹦了上去,不由分说冲上就猛劈了一百零八掌踢了三十六脚,外加一个通天炮。
确实把查干娆忙乎出一身香汗,突然许阴天见其又浑身赤裸,无限挑逗,他的自持力较弱些,登时攻势减慢。
她蹦哒哒蹦哒哒……梆梆梆……梆梆梆……登时把许搞蒙了,见前后左右都是她,打一个是空,打一个又是空。突然嘭一声大响,又被人家扫飞摔出老远。
蔡坤喝道:“第三阵,查干娆获胜。”人群中渤海国人叫好连连,汉人却不高兴了,许多转头散去。
许阴天来到盖天鹏近前道:“我们中了这娘们的邪术。”盖笑道:“二位辛苦了!命该如此。”挺身上前,拱手道:“王爷手下果然人才济济,在下输的心服口服。”
这时,大伏虎上前拱手道:“胜负是假,此乃天作姻缘为真!能与盖家结姻,乃吾大氏之荣耀。”众人欢笑。
盖天鹏转头道:“馨馨过来。”小姐款款过来,盖天鹏握其手道:“从今以后你就是大氏之人了。”馨馨低头施礼道:“孩儿遵命。”她知道如果自己现在走了,等于要了爹爹的命,车帮英名全毁在自己身上。如今自己应允,即显其大家闺秀教养之孝,又显车帮一言九鼎。
那穿男装的小姐不由佩服,不怪天朝是礼仪之邦,仁孝天下,女子多是贤妻良母。
乞乞康伸出手,馨馨向其而去。丫鬟们急的心都欲跳出来,因为连小姐都是人家的,当然她们也如此。



第六十回 击败少王佳人有主


正在这时,突然一声大喝:“慢!”众人见蹦出一个十三岁左右的英俊少年,正是李天然。本来四周因生气走了的人,一见来戏了,又都返回,齐齐盯着,鸦雀无声。
馨馨闪着复杂目光停下望着他,王晃沉脸道:“娃娃,汝是何人?他处玩耍去吧!”天然大喝道:“呔!大胆。仗点妖术,竟然敢在吾大唐撒野!欺吾大唐无人吗?”人群一片叫好连连。
随后又但心了,他一个娃娃能行吗?勇气可佳能力不行也白扯。
查干娆怒道:“你想作甚?”“打你!”“呀呀乳臭未干的小子,好大的口气。”这时,伏虎施礼道:“这位小弟确实为天朝英雄,大唐确实乃藏龙卧虎之地。我们三局已定,如果再行比武之事,他日再议,请小兄弟不要干涉我们喜事。”
天然大喝道:“什么?干涉你们?不怕风大煽了舌头。你可知我是谁?”伏虎有些怒气道:“请问兄弟高姓大名?!”
天然大声拱手道:“在下姓李名太白,盖馨馨乃在下拙荆,没经吾同意竟然抢吾娘子,岂有此理!”众人大惊,随后轰声大笑,这娃娃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李白太可笑了。
大伏虎冷眼望着盖天鹏,意思你搞的什么鬼,到底算不算话?
盖拱手道:“确实已将小女许给李家。”天然拱手道:“当日在下有急事,所以拜堂时匆匆而去,近日归来。”冲其道:“馨馨你过来,随吾回家?!”“是,夫君。”馨馨说完来到其身边,她的表情是那么的贤惠,仿佛真的像见到了自己心爱的夫君。
查干娆大喝道:“胡说,李白是个大人,你个娃娃是什么李白,纯是个骗子!”天然道:“在下绰号诗仙,与闻名天下的李诗仙同名而已。”
李白来了,真是大热闹,这时,围的人更多,路都差点被堵上。确实李白来了,他就在郭子仪近前,在斗笠下无声的观看着。
查干娆道:“好,我来替你娘教训教训你。”说着挥鞭扫来,天然拔出把匕首,与其战在一处,十几个回合后,查干娆暗吃一惊:这个娃娃可不简单。
她拔出拨浪鼓,梆梆梆……蹦哒哒起来,天然心中大喜:若论武功,自己不一定是其对手,自己修练出的超常仙术是不允许随便在常人中用的。现在她用魔术,同等级的自己也可用仙术了。
突然,查干娆面色柔情,竟然一丝不挂的蹦来蹦去。可是她这招对天然这个小孩不好使,古代没手机黄色乱七八糟的污染,古代家家多是圣贤之书,文化几乎全是正面的,儿童大多思想太纯洁了。
天然从小修道,思想更是纯净,他也暗自念诵仙决,见其身上原来附着一呲牙咧嘴的魔女,相随心生,在有色欲的成年人眼中,所见的幻象皆是绝色美女,在其眼中却是浑身鸡皮丑恶的圪达。
天然装作不懂刺来刺去,查干娆以为他中了自己的幻术,心中高兴,准备狠狠的揍他一下。
天然念着仙咒,咒语就是召呼其他空间护法神灵等等,正路的招正神,邪路的巫术召魔界生命。
这时,从空中飞来一仙鹤,上坐一仙女,立掌施礼道:“法师召唤小仙有何要事?”当然普通人是看不见的,人群中有特殊根基之人开天目者能看见。
天然用意念道:“除去那附体。”但见那仙女拿出一面镜子,射出一道亮光,那魔女立即化为灰土。
表面查干娆大叫一声,一翻白眼,卟嗵倒地昏了过去。立即上来几个武士背下呼叫解救。
王晃高声道:“她一时犯了旧病!不算什么?”天然高声道:“此女使用巫术,刚才韩许二老都中了其术,现在被我所破。”众人叫好,对王晃嘘声抗议。
乞乞康上前笑道:“怎么办呢?这样吧!咱们二人比试比试,你若胜了,她归你好了,若败了小心你的小命。”天然道:“请。”
乞乞康拔出弯刀,像轮圆月般的弯刀。天然接过馨馨递上来的剑,她递上的同时还有一个微笑。那是无限希望的微笑。天然太知其中的份量,那是一个闺秀一生之托付。
呛啷刀剑同时出鞘,二人腾身而起,一阵激烈金属撞击声。二人对斩数十刀。错开后,天然发鬏落地。对方衣服也裂开一道口子。
李白一惊,对方使的竟然是魔教的七圣刀法。
二人转过身绪势待发,天然耳中忽然听到远处传来:“
移锋惊电起,转战长河决。
营碎落星沉,阵卷横云裂。
一挥氛沴静,再举鲸鲵灭。” 李白用传音入密之术,点悟其太宗绝学。
天然登时大喜,知道爹爹来了,信心大增,想起昔日父亲所授修轮剑法,此剑法没有具体招式,全凭高根基者悟性与道德高低,道德越高悟出的剑法越精妙绝伦,威力越大。
他脑中立即勾通其智慧,连上其能量,这时二人又腾身而起,乞乞康决定把他废了。
全力一刀劈出,那罡风四射,盖天鹏学的乃少林佛家大力金刚掌,立即感觉其功不善,知道这家伙下了狠手。
哪知天然也一剑劈出,嘭一声暴响,乞乞康如断了线的风筝,摔滑出老远登时背过气昏迷不醒。天然剑背于后,二指掐诀有雄视天下之势。
哗人群像开了锅一样叫好鼓掌声。
渤海国群武士见国王亲弟弟让人家给干趴下了,急忙上前,抬起乞乞康而去。
伏虎王爷拱手沉脸道:“看其是个孩子面上,不忍加害,没想到!天朝之人不过如此。告辞!”转身而去,其手下道:“江湖帮派女子,还不配入吾王室。”
后边百姓一片嘘声“走吧!走吧!败军之将!再练几年再来吧。”嘲笑声不断。
盖天鹏大喜非常高兴,来到天然面前哈哈笑道:“真乃我贤婿也!”抓住女儿之手,放到天然手中道:“馨馨从此就是你的了!”转身带众人入内。
四周百姓欢呼雷动。



第六十一回 失主踹门春雪傻眼


午后,李白归来,丫鬟草儿颤抖着道:“相公,你可回来了,妇人……妇人……正哭呢。”李白皱眉叹息,以为她又发情想自己了。道:“又怎么了?!”丫鬟露儿述了经过。
原来,早膳后,春雪正在室内悠闲无事,挑着衣服正高兴呢,打算打扮的更漂亮给李白看。哪知,突然下人来报,太子妃与母亲驾到,妈妈与妹妹来了,她非常高兴,决定让她们住几晚。
哪知二人脸若冰霜,进屋没几句便吵了起来,春花道:“姊姊,你是长姐,怎么甚么玩笑都做?竟然去我的东宫行馆去盗窃?”春雪惊的心呯呯直跳道:“我怎么可能做出这事!”
杜夫人喝道:“你这死丫头,从小就像个小子不安份,竟然把你爹尿壶给偷走了!还留下人家李白名字,你爹气的大骂,哪天要打断你的腿。”
春雪立即明白了:那晚偷来的夜壶怎么有些眼熟,原来……。但是绝不能承认,叫道:“从小你们就看不上我,什么都诬赖我!干嘛不从小掐死我!”
杜夫人站起左看左看,突然看见自己的衣服大叫道:“你还狡辩,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我打死你个死丫头,竟干丢人谄眼的勾当!”伸手去打。春雪作梦没想到是偷自己娘家的,所以根本没藏,都在表面放着。
妹子立即拦住,从兜中拿出一个丝绢道:“这是你掉在娘那的!你的东西都绣着你的名字‘阳春白雪’。”又拿出一个鞋子道:“这个鞋子是街上买不到的贡品,是我送给你的!竟然掉在我的阳台之上。”春雪恍然大悟,还以为自己的鞋子被狗狗叼去,原来落在了犯罪现场。
现在人脏俱获,杜夫人气的提鞋子欲打,妹子拦住后泣道:“姊姊,你多大年龄了?若没手饰知我一声。别再闹了,若让太子知道,你这姨姐的脸还往哪放啊!”
春雪趴床大哭道:“我是坏人,我是坏蛋!你们让我死了算了。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心成了驴肝肺!”
杜夫人一听又怒道:“还为了我们!你这死丫头是死不悔改啊!我今天非得揍死她,免的丢人谄眼。”
又被春花拦住,道:“行了行了,姊姊与我们取个乐子,有什么的。”
春雪猛坐起道:“什么?你以为我是取乐子?你知不知你们要大祸临头。那李林甫害死了前太子瑛,现在又欲害东宫。知道为何诗仙李白来面圣吗?他与李林甫勾结,一旦得了宠,然后便废掉东宫立寿王为太子。”
春花惊道:“你如何得知的?”春雪道:“你别管!李林甫写给李白的密信我都看到。”“于是你就盗窃然后嫁祸给李白?”“对。我让他当不成官。”
春花皱娥眉道:“姊姊你太蠢了,哪个贼偷完东西留下自己名字,这摆明是栽赃啊!”杜夫人道:“这个蠢东西!幸亏……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没偷别人家,否则是谄了大眼!”
良娣春花性格温顺贤惠善解人意,知道姐姐毕竟为了自己,安慰一番与母亲回府了。
春雪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窝囊:自己当回贼竟然偷了自家,这气不气人!哭泣连连!
此时,若有个贴心夫君多好,这时最需要的是丈夫的温暖怀抱,可是她没有。柳勣从来不会安慰她的,即使他在也不会安慰的,反而会讥笑嘲讽。
李白过来站其床前道:“又怎么了?”春雪道:“都怪你!带我去偷,没想到偷了自家。好啊!我算明白了,原来你是内奸,故意来耍我!气死我了!”
李白道:“不怪母亲说你蠢,去偷东西还啰啰嗦嗦,穿绣花鞋,带手绢啊钗子啊!这摆明是想出事吗?”“好,你们都瞧不起我,让我死了算了。”说着摸过剪刀欲自尽。
李白一把夺过,好言安慰着。春雪终于安静下来,道:“告诉我,是不是你故意耍我?不然怎么都偷了自家。”
“这分明是报应吗?那晚为何天降大雾,分明是上天发怒了!听说那李白是正人君子,乃太白星君转世,怎么可能跟李林甫之流勾结。好,你信不过我,我走。本来你我也没发生什么,两不相欠。”推开她起身欲走,春雪又娇泣起来,投其怀中道:“连你也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李白又坐下道:“好,我不走,但是你要听话。”春雪点点头。“快去洗洗脸,多难看。”她立即起来去净面梳理。

盖馨馨众人回府之后,天然的身份变了,成为了园主,丫鬟们更加恭敬。
其他人都在客厅闲谈,馨馨拉着天然,回到秀房,天然别看年龄小俨然一大家公子姿态,举止稳重。
馨馨化个淡妆后道:“这里,就是我们今后的洞房!今天黄昏我们拜堂,过几年你长大成人了我们再圆房。”她的声音是那么的亲切温柔。
天然拱手道:“使不得,今天我出手,实则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大唐之颜面。”馨馨笑道:“是的,虽然车帮是民间帮派堂会,可是来人却是渤海国王爷,自然等级变了。正因为如此,我今生注定是你的人了。”
天然道:“晚辈绝不敢有染小姐之念,你乃诗仙之人,我更不敢非份之想。”
“吾乃诗仙之人!”盖馨馨哈哈大笑。
正在这时,丫鬟秋儿急急在门外道:“小姐祸事了。”馨馨道:“何事?”秋儿进来道:“狐妖不见了。”她大惊站起,三人匆匆来到客房,颇黎贺清风贺万通游静贤正在寻找。
颇黎道:“那瓷瓶就放在这个盒子中,我们准备去埋在深山老林,却被渤海国少王给耽误了。”
馨馨召来众女侠问道:“可曾发现陌生人?”一女道:“启禀小姐,你们走后不久,后园中来个蒙面妇人,说我们偷了她家宝贝,与我们打斗起来!
后来一个干瘦和尚,又从内屋中出来,不知其何时潜入,然后她们逃之夭夭。我们查看屋中并未丢什么财物。”
平阳道:“难道是他们偷去了瓶子?”丫鬟笑道:“正好偷去了,让妖精把他们吃了!”众人不解,偷去个精怪回家干嘛。但是二孩觉的不那么简单。
随后馨馨吩咐准备拜堂之事,这时盖世英到来,也高兴的帮助张罗今晚拜堂成亲,天然是死活不肯。
盖世英有些不悦,道:“难道我妹配不上你?!对了,我还不知你的家世?”天然道:“非也!只因令妹乃李诗仙之人,我绝不敢要。”
盖馨馨笑道:“放心吧我的夫君,妾与李诗仙从未谋面。”众人一愣,盖世英也惊看着她,心想:与人家李白暗中谈婚论嫁,怎么又说从未见面。
馨馨道:“是的,我与李诗仙从未见面。”盖世英沉脸道:“你胡说个甚么,你不与他来往,怎么能与人家谈婚论嫁之地步。”“因为那个诗仙是假的。”“什么!”众人又惊。“对,是假的。而且是个女子,不然我盖馨馨,怎么能未经父母同意,越礼做红杏出墙鸡鸣狗盗之事。”
盖世英道:“妹妹,你一定是中了邪了。”“哥哥,我说的是真的。”“真是胡闹,知道假的还为何拜堂?难道你要嫁给女子不成?”
馨馨道:“现在普天之下,还有谁不知我是李夫人。”哈哈大笑。她又道:“嫁给李诗仙是太多闺房之梦,可是只有我盖馨馨办到了!哈哈哈……!”
平阳立即明白了,道:“姊姊要的就是这个名份?即使没见到诗仙,竟然也嫁给了他。”“对。天下人人皆知我生是李家人死是李家的鬼了。”
平阳道:“姊姊若见到李诗仙,还会随他而去吗?”馨馨登时不语望着天然。天然道:“姊姊不必担心,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平阳道:“大家勿要多心,李诗仙已经不在了。”“什么?”众人一惊。馨馨道:“不在了?你怎么知道的?你亲眼所见?”
平阳道:“是的,不但是我!我们大家都看到了。”馨馨晃晃头道:“妹呀!与我相交几天,就被姊姊熏的也说话荒腔走板了。姐之罪也!”
平阳道:“是的,姊姊,我没瞎说,确实李诗仙来过了!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李诗仙的女儿。”盖世英大惊道:“你你你……你是平阳小姐?”
平阳施礼道:“正是小女。所以李诗仙是家父,难道我连家父还不认识吗?”
馨馨睁美目道:“哪个是令尊,是在那些书生中的?”“对啊!就是被姊姊扔在井中,被老妖精吃了那个。”众人互相望望哄堂大笑。
盖世英笑道:“行了,馨馨,我知道你们合伙又拿为兄开心。”站起对天然道:“你们的事你们商量,我还有事。”转身走了。
他真的认为妹子又拿自己寻开心,因为馨馨常与丫鬟们与他玩笑。
哥哥走后,馨馨道:“看到没有,撒谎的孩子常喊狼来了,结果狼真来了,却没人信了。”



第六十二回 狐妖失窃宁亲太冷


在城外一间密室中,摩尼僧枯灯与赵蛾正在高兴,蛾道:“我帮你偷来了教主要的东西,哪天你一定帮我杀了郭子仪。”“放心,他绝逃不过我们之手。你去盯着他去吧。”
赵蛾走后,枯灯拿着那瓷瓶冷笑着,然后在密室四周贴上许多的符,然后在地中摆上法坛,请来另外空间摩尼体系的魔神。
他将瓶子摆在地中间,启开锡封,片刻唰出来一团光,瞬间化成一艳丽妇人,她看看枯灯闪身欲逃,登时符上光亮闪闪,她尖叫连连被逼了回来,被打回原形一只秃尾狐。
枯灯一把掐住它的脖子道:“孽畜,你要听话,若跑出去,过不了十五,雷部诸神就劈死你。”狐道:“希望大师救我!”“好好好,只要你听话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弟子愿归大师门下。”“好好好。我有一要事交给你!”随后说了一番话。
狐道:“我怕。”“勿要害怕,只要给你隐灵符,任何人看不出来。”“弟子遵命。”“现在我给你加持能量。”说着又贴其头上一符。围其念咒作法,不断有亮光进入其体内。
次日,摩尼僧在林中,秘见了阿史德。枯灯道:“贫僧太阳楼楼主枯灯参见教主!”阿史德道:“大师免礼!带来我要的?”“带来了。”说着将瓷瓶递上。阿史德接过,因激动而浑身颤抖的望望如获至宝,哈哈大笑道:“大唐我囊中之物矣!”说完闪身而去。
枯灯脸上也现出了狡猾的冷笑。

这天,早膳后,春雪打扮一番过来,李白道:“你出去?”春雪道:“嗯!我应该走了,免得耽误了你的前程。”白笑笑。
“你在此静心读书,只要有我,这所别墅就是你的,你可随时来住。”“你去哪?”“我回洛阳照看我的孩子啊!他们不能没娘啊!”
李白喜道:“对,做个贤妻良母!我有这等知己也是高兴的。”春雪一时激动的哭了,投其怀中道:“你为何不是柳勣?他若如你半分吾心足矣!”李白为其擦擦泪道:“女誡中言,妇要引导辅佐夫君向善啊!”“唉!我算看透了他,变不了的,只能好好教育吾儿女了。”
她又吩咐丫鬟草儿露儿,好好侍候李白,然后走了。
院里又复昔日静悄悄空荡荡,只有春花在风中摇摆,秋月来欣然相会。
李白除静心读书外,闲时便教两个丫鬟三从四德礼仪,儒家的仁义忠孝是人间入世之理,他还讲出世的因果善恶有报修练之理,两个姑娘没事打坐练功。二女颇聪颖,进步很快,甚至可与他对诗作乐。
他觉的女孩子不易,每人赏了十两金子,他从来视金钱如粪土。二女甚是高兴,将钱送给了父母,这样的主子谁不喜欢啊!
这天,张垍在街上碰到李白,赶紧下马道:“那日贤弟走后,我寻找多日。可找到你了,公主担心死了。快快随我回家。”李白拱手道:“让贤兄费心了。”随其来到了附马府,李白与宁亲公主,见礼过后,觉的她甚是冷淡。
张垍命人收拾上房一间,二人入内,张道:“大考临近,你在此安心读书。宁亲知道你是姑姑的近人,所以对你特别关心。”李白道:“公主对我恩重如山,白必将涌泉相报。”
晚饭时,只是烧茄子发糕饼子,简直太寒酸了,简直骂人一样。张垍本来怕妻子跟他近乎了,因为这李白太有摄人媚力!结果冷的他都受不了。
背后悄悄道:“贤妻,你怎么对人家这么冷淡?!”宁亲道:“怎么了?他什么大神啊!难道我得笑着天天抱他三抱!”“哪倒不是,你抱我就够了。他可是你姑妈玉真金仙二位大长公主最器重之人,慢怠了将来问起,我怎么交待!”
公主冷冷的道:“你就那么的重视姑姑,人家已经是道士了,你死了心吧!得到我一个公主你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了。”
张垍陪着脸笑道:“你扯哪去了!吾乃李家的家臣,主子交待的事,我哪敢不上心哪!听话,给夫君点面子,给人家点笑脸。”“可是你说的。我与他近了你可别吃醋。”“哪能!公主之贞乃万民表帅。”“我可没玉真姑姑那么宽容大度啊!我看不上谁一定要将他赶出去。”
次日,早晨更糟,给的是昨日的剩饭。茶水是客人喝完留下的。丫鬟菊儿荷儿见主子冷她们更冷。
可李白就像没看见一样,真是笑脸硬贴冷屁股。
他整日坐在桌前读书,这日,读完一遍又写首诗,抬头见宁亲站在窗外,赶紧拱手施礼道:“公主如此闲着。”她冷冷的没回话,却进来,拿起其诗看看,撇嘴道:“才知什么叫浪得虚名!就这诗也叫诗仙!街口卖炊饼的老汉诌出的也比这个强。”两个丫掩樱唇讥笑。
李白拱手道:“白从来不是什么诗仙,以讹传讹的吹捧而已。”“嗯!你还有自知知明。别考了,打道回府吧!”“白,不敢,白要堂堂正正的面圣。”
宁亲道:“这样吧,我与父皇说说,封你个知县得了。”“白不敢寻私!大比之后,若是看门官也无憾。”
宁亲大喝:“好个不知抬举!”转身而去。菊儿冷笑后道:“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若是我早就走了。”
李白笑道:“所以尔等只能做个小奴。韩信受辱于胯下乃是安邦定国的大将军。”“哼!真不要脸!”二女转身离去。
张垍整日不在家,只有晚上过来亲切问侯关心一番,谁看了都认为是最够交的朋友。
宁亲公主家中有乐队,常常听歌舞。李白偶尔过去听听则被轰了出去。
这日,中午,他刚刚吃完有点发酸的剩饭,公主端来一壶茶放下,道:“后天就开科了,今天奖励奖励你。”李白称谢后,津津有味的喝了起来,宁亲道:“那里有只苍蝇啊!”丫鬟三人格格嘲笑。
李白卟嗵跪拜道:“谢公主赐福,苍蝇专叮美味,好兆头啊!”荷儿道:“苍蝇还叮屎!”众人大笑。只有二个中年姿色甚好的保姆,平静面无表情。
李白更喜道:“那更妙,此乃飞黄腾达之兆。”众人更笑。
公主转头望着周保姆道:“你为何不笑?”周保姆道:“圣人以礼仪教化天下,成汤网开三面,恩及百兽,秦穆公舍酒,对兽与匪人都施以仁义,何况人乎。”
“你呢?”刘保姆道:“尊敬二字人人向往。尊者主也,主慈臣忠,主恶仆奸,故主要修身厚德充其身成其意,不求尊自尊,不求敬自有人敬。故尊敬不是强求而来,而是修德而来。”
公主喝道:“你是说我不仁不义?”菊儿道:“你真是大胆!”保姆道:“小的不敢。”公主指着刘道:“从今天起,你就是他的狗了!你来侍候他。”指着周道:“从今天开始,你去打扫厕所劈柴担水。”说完拂袖而去。



第六十三回 口蜜腹剑青梅竹马


刘保姆留了下来,李白立即施礼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这没用之人连累了夫人。”刘保姆平静道:“能做诗仙之狗平生幸矣!”说着为其收拾桌碗。
然后又来给整理衣物,忽然道:“公主其实是非常温柔贤惠之人,不知对你为何如此。”李白道:“无非因果报应。说不上哪世我欠了人家,或债主控制她来讨债而已。”
刘保姆忽然一呆,苦笑着自语“报应”二字。然后打盆水,给其洗脚。李白望其葱指玉腕举止稳重,心想:这样的妇人沦为仆人,命也!忽见她竟然流泪,李白立即道:“常言道,宰相家的狗三品官。何况公主的保姆。从今天起这些事,我自己来。”保姆急忙道:“没关系没关系,是我求之不得的!”
不知为何李白觉的她有些眼熟,好像她发自己内心的关心自己。
晚上,闲来无事,刘保姆闭目在那念经,李白吹着笛子,一曲紫云典,飘荡在长安城内。
次日,李白正在作诗,唰房门开了,芳气袭人,一身便装的公主进来,李白站起施礼。她背手来到近前,看着诗,然后道:“你为何非住我家不可?”
李白道:“我与张垍乃志交。”“附马真的对你那么好吗?”“附马对白恩重如山,为尽了心。我定当没齿不忘。”公主格格仰头大笑。
然后道:“我与附马谁对你好?”“当然是公主。”公主冷笑道:“没想到诗仙也是溜须拍马之辈。说说,我怎么对你好了?”“老子曰福兮祸之所隐,祸之福之所伏,好也许是不好,不好也许是好。”
公主将诗扔下,挑眉道:“你说我对你好!可是有天你若发现,我却将你至于死地,你不恨我吗?”
李白道:“我曾被人扔到枯井中喂妖精,看到井底有几块石头,被水泡了上百年,水依然是水石头依然是石头。石头从来没因为在水中,就化了本质。别人对我好坏那是别人的事,我必须得对别人好。”
公主道:“你太天真了,早晚得被人家害死。记住,不要太相信别人,特别是你不太了解的人。别说朋友,同床共枕的夫妇都信不得。”
李白笑道:“谢公主教诲!不过白永远是白,黑不了。”公主抓毛笔蘸上墨汁,涂其脸上道:“这不就黑了!你这等愚人,当不了官,趁早回家吧!”转身而去。
晚上,李白读书累了,闭上眼睛躺在沙帐中,刘保姆为其扇风,他凉了她自己却热的冒汗。李白乃夜眼,比白天看的还清楚,见其一直在默默流泪。
以为其受公主责罚当了下人而伤心,立即坐起夺过扇子,为她扇风,道:“累了吧!你休息去吧!从明天起,除了收拾屋子,一切都由我来做。”“我说过了,服侍你是我自愿的,我自愿的……。”李白见其又泪水哗哗,她以为对方看不见。白问:“请问夫人贵姓。听口音你乃蜀地之人?”
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诗仙,可否给妾讲讲你少年之往 事?”李白笑笑道:“很简单了,常年在点灯山读书台上读书。”“你这等公子哥,一定有许多女孩追求吧!一定有许多浪漫的故事吧!”
李白立即想起王雪,那是他最心痛的,低头不语,道:“不谈这个好吗!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漫漫长夜,闲着也是闲着。难道诗仙没有心怡的女孩吗?”“有。那是我最心爱的,我很想娶她,可是因为道不同不足以为谋,所以……别提了好吗?”刘保姆道:“越久的……越痛的……往往却越不容易忘记,是吗?”
李白抬眼见其又暗暗在流泪,突然大惊,道:“请问夫人贵姓?”“你真的一点认不出我吗?难道姊姊在你心中一点地位也没有吗?”李白颤抖着一把抓住其玉腕道:“难道你是雪儿?”她终于呜咽道:“你心中永远只有雪儿,没有冰儿。”“你是冰姊姊?”她没有回答。
李白仔细望望,当年王冰王雪姐妹,十五六岁,丰腴漂亮端庄美丽,多才多艺,是自己最心爱的,现在四十多岁,早已没有一丝少女痕迹,只是依稀有大体轮括的白白胖胖的贵妇。
一把将其挽入怀中,呜咽着,仿佛窗外的鲜花都落泪了,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
这个保姆即是王木之女王冰,当年王木加入太阳魔教,位于士兵楼楼主,李白与玉真公主率天策营大破魔教基地。王雪不知去向。
王木父子战死,妻女没为官奴流放,因魔教共妻房祸害太多良家女人,都恶报在魔徙子女身上,受尽欺侮。
王冰不会武功,不知被凌辱多少次,后来她又被一个小官纳为小妾,生个女儿,又辗转多人手中,最后因其姿色好奶水好,成为了公主孩子的保姆。
他们对坐傾述了一夜,天亮后,她依然是保姆他依然是诗仙。王冰满脸喜色,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就是他乡遇故知,而且不是一般的关系。
她从小少女时便傾慕李白,现在每为他做一件事,都像贤妻为夫君在做,那么的恭敬体贴。

李林甫这些天在家干嘛呢?正在犯病呢,犯了红眼病,正恨呢?见附马张垍在玄宗面前蹦的挺欢,他恨上了;李适之与自己做对,恨上了;太子妃兄韦坚,搞航运出了名,大受玄宗赏识,他也恨上了。皇帝身边之人多被他收买。
这天,玄宗在兴庆宫勤政楼听音乐,垂帘观之。见兵部侍郎卢绚路过,下马对楼参拜,然后上马垂鞭按辔而去,玄宗大加赞扬几句,李林甫听说后立即犯病了,恨上了卢绚。
立即召来卢家人道:“卢大人素来德高望众两袖清风,栋梁之才也!如今南方交趾、两广缺人才,圣上欲以卢兄前去,可否?若嫌太远,我一定全力帮忙,不然,就在东都洛阳当官!可否愿意?!我与卢大人素来如同手足,所以物事必先询问。”
卢绚听后,吓了一跳,知道这老狐狸,他夸谁谁就要倒大霉,去南方都是被贬,知道他表面客气,实则威胁。
于是请去洛阳,李林甫大喜立即废了卢的华州刺史。结果卢绚刚到洛阳没几天,便诬其有病,州事不理,把官职都给停了,原来的刺史官位也没了,卢绚好玄气冒泡。
李林甫没事就对玄宗拍马:“帝下圣明,国富民强丰衣足食,您就尽情的享福吧!”
这天,玄宗又问李林甫道:“严挺之今安在?听说他是个人才,亦可用之?”严挺之时为绛州刺史。
李林甫一听登时红眼病病发。甫别看奸诈,可是办事之材,玄宗关照的,他从来立马即办,从不含乎,要不然玄宗怎么就信他。
回去后,他立即召来严家人严损之,礼贤下士的客气一番,李林甫从不摆架子给脸子

第六十四回 金榜无名以德报怨


这晚,张垍回来甚是不安,宁亲公主为其备茶洗漱后,询问道:“夫君为何面有难色?”张垍道:“现在兵部正在反腐。”“该咱何事?”“那些办案官员,特别对我与均兄感兴趣。李林甫那老贼满肚子坏水,一定不怀好意。”
公主道:“请君多行正事,勿得让人家抓住把柄。”张垍笑道:“那是那是,我一直留意人才,以荐为国孝力,比如李白贤弟。”
公主道:“你对他可真好啊。”露出的笑容却非常的特别。他拱手道:“我对圣上忠心耿耿,一定推举栋梁之才,保吾大唐万世不腐。”“行了行了,别演戏了,吃饭吧!”二人用餐后。
公主对丫环道:“菊儿,将这剩下饭菜,端给后院去吧!”张垍道:“夫人,你这太过份了吧!我张垍对朋友义薄云天。”公主道:“放心吧!赏他口饭吃,他会对我感激不尽!”

终于入秋,唐代科举考试称为秋闱。吉日已到,早晨李白梳洗一番,王冰给准备些点心应用之物。李白吃了公主亲自下厨给炒的干豆腐。
临行前王冰道:“贤弟一定会金榜题名!”李白握其手道:“到时我定将姊姊迎娶到府上!”冰玉面羞红道:“好的。”
来到门口,公主前来送行,道:“白贤弟,豆腐可好吃?是不是太咸了?”“不不不。好!非常好!公主用心良苦。”
“好,诗仙就是诗仙!晚上,回来用饭,给你备好了解愁的二锅头。”
张垍不耐烦的对妻子道:“去去去,你回去吧!今天起,我白贤弟即是前途无量也。”二人上马奔科场而去。
各道的举子都到齐了,不久有人大喝:“高公公杨大人驾到。”但见二人骑着高头大马到来,祭祀文昌帝君与孔圣后。举子们依次入室,进入那一个个小房间中。一声令下开始。
那李白思如泉涌,什么明经填空选择对答如流,安邦定国之策滔滔不绝,只用规定的一半时间全部答完,检查后非常满意,兴冲冲的第一个交卷,
高杨二人乃是老熟人,天天在宫中相见,巡视后正在闲谈,忽见一举子前来交卷,高力士一惊。这么多年这样快的答卷速度太少见,望望他,见其修眉凤目,面如冠玉,好一个潇洒书生。
心中非常喜欢,接过卷子见李白二字登时沉下脸来,交给了杨钊,杨见李白二字腾站起道:“你就是什么诗仙李白?”
李白躬身施礼道:“浪得虚名而已,大人勿要见笑。”心想:二人怎么这个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高力士一把扯过其卷望望道:“就这破文章还能参加赶考?地方官是怎么选拔的人才?”又拍拍道:“这也叫个文章,三岁孩童都作得,给吾磨墨还差不多。”
说着提笔,蘸墨在卷子上乱涂乱抹起来。杨钊拿着另一张道:“就这狗屁文章,还想当官,给我脱靴提鞋都不配!”说着抛入垃圾桶中登时被水浸湿。
李白没有任何辩解,静静的看着,杨钊道:“来人,轰出去!”立即上来几人欲赶,李白转身而去。
晚上,他回来了,公主正在门口,笑道:“贤弟一定如龙得水,一举惊人吧!”其实她比李白小很多岁。
白哈哈笑道:“二锅头请备好。”公主道:“荷儿,给诗仙备饭。”哇,这次算是美味佳肴。
李白静静的饮用,王冰一旁站着询问,李白述了经过,她道:“弟弟勿要伤心,他年再考。”“不可能了!得罪了这两位,根本不可能了。”
饭毕他躺在床上,闭目寂静无声,他在思考着,冰儿一旁给打着扇子,李白忽然道:“雪儿姊姊在何处?”“不知道,她当年将我的孩子抢走后,就不见了,我好多年没见过她,但经常有人送给我些金钱衣物,我知是她做的。”
李白心痛的握其手道:“姊姊,我一定迎娶你进门。”冰苦笑道:“不必了,姊姊最宝贵的贞洁都没了,不配嫁给你。待来生姊姊有个干净的身子再说……就这样让我侍候你一辈子就行了。”说着流泪。
李白坐起将其挽入怀中道:“不,我一定娶你过门。我要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身子。”
几日后,越来越多的消息对张垍 兄弟不利,谁谁将其咬了出来,张垍整日奔波,应酬打听消息。
这天,夜里,秋雨哗哗的下着,李白独自在亭中弹琴,忽然一阵香风,他不用回头便知是宁亲公主。
“你为何还不走,张垍靠的住吗?”李白停下道:“靠不住。”宁亲道:“那你为何不走。难道非得让我翻脸吗?我家越来越危险了,李林甫连前太子都搬倒,何况我一个妇道人家。你到底为何?”
“为了你?”公主一惊:“为了我?难道你还没受够我的冷落?”他又拨动琴弦,琴声非常愁怅非常的起浮,道:“对。是为了公主。这些天太难为公主了。人生往往很矛盾,对夫君要忠,对良心要仁。要忠就不能守良心,守良心就不能守忠。”
公主叹息一声道:“诗仙就是诗仙,不怪名扬天下,果然非同凡想。我一直以为你为贪图利禄而留在此。看样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李白笑道:“那样我何不直接面圣!可我觉的是对帝下的侮辱。”“真乃良臣也,可叹父皇年老昏昧。”
李白道:“公主难,我也难!实在不想伤公主之心,可是事又太过重大,所以……。”“唉!你是说附马吗?其实父皇将我许给他并非因其德,而是一种赏赐,其祖张说助父皇铲除太平公主谋反之功也。附马的为人我是知道的。”“可是还有许多你不知道的?”“噢!不访说来听听。”
李白叹息道:“我实在不想伤公主之心。”“没关系,我们夫妻从来是同床异梦,比如此时此刻,他一定是在小妾的怀中山盟海誓呢。”
“公主可听说李白拐走洛阳牡丹楼,第一名妓之事?”“略有耳闻,与附马何干?”“都是他做的。”“什么?”公主挑娥眉惊讶着,李白简述整个经过。
最后道:“杜春雪已被我摆平,附马那里还得请公主止住,我想将一切危险化解在无声无息中。如果一旦被李林甫抓住把柄,直接危及东宫,大唐危矣!”
公主立即下拜道:“妾身感谢诗仙大恩大德。”李白赶紧扶起道:“使不得,折杀小人。”二人落坐。李白道:“希望公主也要化解于无声无息中,莫要吵闹以惊动恶人之耳目。”公主点点头。
本来传统女性大多修养好,加上公主性格恬静,所以她自信能办到。
李白道:“还有一事,公主一定答应我。”“若能办到一定答应。”“请将刘氏赐于我。”王冰为掩饰身份一直改母姓为刘。
公主掩樱唇格格大笑道:“那刘氏即将成为老太婆了,要他作甚?这样吧!我的歌妓美女,你随便挑些。”李白摆手道:“不敢不敢!刘氏特殊,刘氏乃我儿时邻家心怡之人。”“老相好啊!”公主又笑道:“好好好。”


第六十五回 欲要功高必修心性


次日,一早,李白走了,王冰依然还得留下。
宁亲公主唤来所有丫鬟婆子,道:“从今日起,周刘二保姆为我内房主妇。因为她二人敢于忠言进谏,为有德之士。每人赏黄金十两,四季鲜衣百套。”
随后,指着菊儿荷儿道:“将她二人选个人家嫁了吧!”二女惊的跪地求情,因为在这简直如同皇宫太享福了。
公主道:“主子失德不知劝诫,反而助纣为虐,实在可恶。希望尔等弃恶从善好字为之重新做人,教育好儿女。
毕竟服侍我多年,将你们积下的钱物都带走吧。”二女只好谢恩而去。新侍女依然叫菊儿荷儿。

秋天的长安城外,别有一番韵味,古松苍然,野草飘香,谷物累累。路上一仙风道骨年青秀美的女道士正是李腾空,后边跟着一英俊小伙。二人边走边聊着什么。
“师父,今天我们做甚么?”“今天我们去化缘。”“去要饭啊!”“混帐!化缘怎能等同讨饭。讨饭者皆前世今生造下罪业甚多的报应,化缘乃善男信女施舍修炼之人的善举,这是积大德的行为。”傻才点点头道:“噢!知道了。”
腾空指指地上一个破瓷碗道:“捡起来,给我学学?”他捡起冲其点点头道:“小姐,请给我点吃的。”
没想到嘡!被李腾空一脚将其踢进路边泥塘中,他急忙爬上来,甩着浑身的泥巴道:“师父,你这是做什么?”腾空点着他道:“你真是个傻才,你穿这么好的衣服,哪像讨饭的,分明是诈骗啊!”傻才笑了道:“是是是,师父教训的极是。”
腾空挥拂尘打落其簪子,又抓其手,将稀泥抹在他的头上脸上,他呲牙挺着。“你看看,怎么样?”傻才伸头见水中的倒影,自己确实像个乞丐。
二人来到人多处,腾空道:“你去吧!”他来到街上,端着破碗,有几个人绕着他而去。又过去一个又一个行人,他实在张不开这嘴。
自己过去是一呼百应的大少爷,今天却在街上大爷大奶的要饭,简直太难为人了。
几次想张嘴,欲言又止,这时过来一个身着讲究的男人,他终于鼓起勇气,伸伸手。他的手在颤抖,他的脸烧的滚烫,他低着头。
噹一声,没想到破碗多了几个大钱。今天终于开张。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他信心大涨,将钱揣入怀中。
这时,过来几个漂亮姑娘,本来她们想给钱,可是远处的李腾空,剑指念诵咒诀一挥手,怪事不,她们登时不给了,不但不给反而掩樱唇讥笑。
一个道:“臭要饭的,真讨厌!”另
一个道:“简直像条死狗。”“哪像个男儿!”其他姑娘一齐大笑而去。
被美女们嘲笑,这哪受得了!因为太多人都是在异性面前卖弄,显示自己,更希望别人吹捧自己一番。此时的反差实在太大了。
他狠狠的将碗摔在地上,转身而去,一直跑入林中,用拳头敲着树,以平息自己的愤怒。
“怎么跑了?连个饭都不会讨,你有什么用?”李腾空站其身后说着。
“我就是个饭桶!你教我的破剑法更没有。”他猛转身瞪眼道:“我算看明白了!你不过是个江湖郎中,根本就没本事,这些天只会折腾我!我感激你的救命之恩!我要寻找高人,学得惊世的本领杀了李林甫为万民除害,然后归隐山林。”
李腾空冷笑道:“就凭你!能有这个能耐!你看着。”只听呛啷一声,长剑出鞘,寒光一闪,那剑飞了出去,咔,将远处大树上一个枯枝斩断,她一招手那剑又飞回归鞘。
傻才傻了眼,这御剑行空,收发自如,当世一流剑客不一定有这本事,看样自己低估她了。
腾空道:“连我这等本事,都不敢去行刺李林甫,你能办到?”傻才木然的呆站着,片刻后道:“那你为什么不教我?”
腾空道:“本事是修心修出来的,不是练出来的。你满肚子虚荣心、显示心、骄傲心!争斗心,杀心……就这德性能出高功夫吗?”
傻才低下了头,腾空道:“几个姑娘的嘲笑,就受不了了,这点度量没有,将来成什么大器!真是个傻才。”傻才跪地道:“弟子无知,请师父见谅。”
腾空道:“去,找回你的破碗,接着讨饭去。”“是,弟子遵命。”他又来到街上,找回那个摔裂的破碗,又开始讨饭。依然是有的路人给了钱有的嘲笑谩骂,他的心在强烈的磨练着。
但是他想着刚才师父的话,自己连这点度量没有,怎能成大器。但是现实又实在太刺激!
这时,又过来一位老妇人,他伸出了碗,老妇望望后,叹息道:“给你吧!”又自语道:“儿啊,将来有钱了,娘再给你买。”说着将几个大钱放其碗中,转身而去。
傻才道:“慢,大娘有何难事,不妨说来听听?”老妇道:“我有个瘫痪病儿,我答应他,给他买套书,可是钱不够。”“那你为何还给我?”“我毕竟能吃上饭,我替吾儿行个善吧!你更需要这钱。”“那不辜负了你儿?”“唉!我多给别人洗些衣就挣来了。”
傻才泪水下来,悔恨自己过去简直挥金如土,他手伸进内衣中掏出一个玉佩与一颗珠子,塞其手中道:“大娘,完成你的心愿去吧!我不是要饭的,我是富家子,在磨练自己的心性,增强道行。”老妇人见足可换十两黄金,不断的念佛,千恩万谢而去。
老妇走了不久,突然围上几个地痞,其中一壮大的头头道:“好啊!小子,原来你是个贼,说,都偷了什么东西?”“对对,你身上还有什么?都拿出来。”
傻才道:“你们想干什么?”“干什么?揍你!”“快跪下,叫几声爹,就饶了你。”傻才握着拳头刚想揍他们,突然想:我得忍,不能跟地痞一般见识。
这时,头头道:“呀!狗才,想打人,来。”说着几个一齐动手,将其打翻在地踢踹着。这时只听一声娇喝:“住手!”
傻才抬头,天哪,仿佛黑暗中见到了那缕阳光,仿佛掀开百草,现出的那朵鲜花。一个双眼皮,富态稳重的妙龄少女站在不远处,她正是李平阳。
那头头转脸望望道:“小妞,你想管闲事!来,哥哥陪你玩玩!”正欲上前。另一个地痞一指其腰上那个車字牌子,众地痞吓了一大跳,头头赶紧道:“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说说着打了自己几个嘴巴。
平阳才知这车帮在长安有多么的厉害。道:“再别欺负人,你们走吧!”“是,谢谢小姐!”急忙全跑了。
她伸玉指扶其起来道:“你怎么样,是否需看朗中?”傻才但觉满鼻芳气袭人,道:“没关系没关系!”这时,又两声娇呼:“相公相公,可找到你了!”又过来两个甚是秀气的少女。
傻才见了她们,转身急跑而去,后边传来焦急的呼唤声。



第六十六回 相爷大寿特别礼物


傍晚,山谷间,绿绒绒的草地上,一条小溪穿过,溪水清澈见底,一群小鱼游来游去。石头上坐着一佳人,她刚刚洗过头,秀发披肩,她正是李腾空,在余辉的阳光中,她浑身金灿烂的婉若彩霞仙子。
她将裤筒扯到膝盖上部,将双脚泡在水中,傻才撅着屁股在水中洗脸。
腾空抬腿一脚,卟嗵他趴在水中,爬起来道:“又怎么了?”“来,给我洗脚,你连孝敬师都不会吗!”
傻才爬到近前,为其洗着,唐朝妇女并未裹脚,可其这对小脚真是秀气可爱,连其小腿如同莲藕般洁白,他看呆了。
啪,又挨了一耳光,傻才捂着脸道:“又怎么了?!”腾空冷冷的道:“你不知道吗?”傻才道:“男人见美女之身起欲,这是正常生理反应,为何打我?”
腾空道:“男人见美女之身不由自主起欲,乃正常生理反应,确实不该打,可是起欲却不克制,想入非非就该打!”傻才大惊,她竟然有他心通功能,别人想什么她知道。
他道:“知道了!”
二人吃些干粮,微风拂面,李腾空望望空中残月弯弯,稀星点点,叹道:“明天是他的大寿,我得送他个上等礼物!”傻才道:“谁的大寿?”腾空道:“李林甫的,我就是给他贺寿来了。”傻才惊道:“什么?你与他什么关系。”
腾空道:“当然好关系喽!知道我送他老人家什么礼物吗?”“金银财宝。”
“错,我送他一口上好的大花棺材。”傻才道:“你可千万别送我这样礼物。”“你还不配!”傻才哈哈大笑,道:“原来你也这么恨他!”
“住口!你整天恨啊爱啊!这样之人永远没出息。我已经达到无爱无恨之地步。你若达到此境界,就可去杀李林甫。”
傻才道:“我与他无冤无仇,若心中无恨,还怎么去杀他!”腾空道:“你因怀恨而杀,还是恶,是以恶治恶,还不是出于为万民除恶的正义,充其量为发泄自己不满的私愤。”
傻才无语了,好一会道:“我师高深,弟子自愧不如。”腾空笑道:“孺子可教也!”傻才差点感动的哭了,她极少对自己如此和蔼可亲的笑过。
腾空道:“好啦!开始打坐练功。”二人盘坐于树下,傻才经过这番磨练,心性道德大有进步,立即感到身体功力大增,周身能量畅通许多脉脉灌通,身体轻的欲飘,他才知道提高道德才能增长功力。
片刻后,腾空道:“你舞通我所授你的如意剑法。”傻才拔剑挥动,内力简直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心中特别兴奋。

次日,右相府张灯结彩门前车水马龙,富商大贾如吉热宗鸣还有各级官员纷纷前来贺寿,长安城最有名的戏班都被请来,当然一分钱不必花,溜须拍马之辈争着给花钱,以博奸相一笑。
吉温、罗希奭两个酷吏成为红人,坐在李林甫近前。大厅中喜气满堂,御史中丞王鉷、王銲兄弟,杨慎矜、安禄山之子安庆宗,杨钊、杨锜、杨銛、京兆尹萧炅、陈玄礼……连张垍都来了。
一群群年青公子们给跪拜贺寿,李林甫高兴不已,这时门人大喝:“圣旨到。”众官一齐站起,李林甫出门迎入,摆好香案,趴拜于地。但见高力士挺着胸脯表情严肃,啪打开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爱卿德高望众,劳苦功高,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两袖清风,执此寿诞,赐匾一面,以示天下。”李林甫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这时,小太监们将匾抬进来,打开后见是玄宗亲书“龟鹤松龄”四个大字,立即挂在寿堂中央,简直是光耀至极。
随后高力士笑道:“祝相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挥手小太监捧上箱子,里边是些珠宝。甫拱手道:“同贺同贺!让公公破费了。”“哪里哪里,一点心意不成敬意。”随后安排上坐,高力士一把抓住吉温之手道:“老七你也来了。”众人欢笑而坐。
随后开席畅饮,主要的官员饭后,纷纷而去。
待到快落日时,终于应酬差不多了,李林甫松口气闲坐下来,沉默不语。他似乎每到生日就沉默片刻。好一会道:“清儿一逝三十载!”其子李岫道:“爹,人死不能复生,勿要多思,否则姊姊在天之灵也会伤心的。”李林甫虽恶毒,但是其对女儿们极好,历史上有名的开窗选婿。
就是他带美少年回家时,后边开个小窗,让女儿悄悄观看然后自己选择丈夫,他从不强迫女儿嫁给谁。其实他带回来的,当然是他看的起的,那绝非等闲之辈。
他脑中回忆着最心爱最调皮最聪敏的长女清儿,每次都送他个特别的生日礼物。
十一岁竟然剃成小和尚,秀发做成“法鞭”以鞭策父亲;
十二岁送他副《忠孝图》画面是奶奶脚边一条寿字形狗,狗头竟然是李林甫的脑袋,甫没生气哈哈大笑赞扬女儿之孝;
十三岁时冒充名医来封信,称李林甫得了绝症,吓的他三宿没睡着觉。过后才知是女儿的杰作,并问父亲生命如果还有三日,什么是最重要的?是功名利禄吗?甫沉默了;
十四岁时竟然穿上宦官衣服宣读圣旨,甫笑眯眯跪下听宣。闻“圣上”对自己的褒奖加封“位达三公、上九锡,剑履上殿,参拜不趋”心花怒放,最后竟然是“谋逆”满门抄斩,鼻子差点气歪了。
但还是舍不得打,一把将女儿挽入怀中,哈哈大笑,称女儿乃出类拔萃之奇才,可惜是女孩,若是相公,可了不得。
他能不喜欢吗?可是她却红颜薄命死了!可是三十年了,再无人送他特别的东西。那些金银财宝,多的他早看腻了。
他叹道:“三十年了,没人再送给我满意的,让我心动的礼物了!”他非常的伤感。
终于,让他心动的礼物来了,落日的余辉中,一匹瘦马驾着一辆破车,上边却是一口锃新的大棺材,停在相府门前。赶车的是四个戴着尖帽的人,他们的衣服,是阴间鬼差的衣服。
李林甫因害人太多,而且害的又都是大人物,所以日日安保都是战备状态,今天更是。
李岫心中一凉,知道最怕的仇家终于到了,来到门前按着剑柄仔细打量来人,早有武士,早其围住。那四人竟然毫无惧色。
李府看门的都是当世一流高手,家中高手更是如云,最著名什么子不语、丑不见、寅无珠、卯个钉、辰尸房、巳支手、午不过、未不饱、申无敌、酉条命、戌药你、亥怕勒。当然都是阿史德找来的。别人也不知从哪搞来的,天下竟然有这么可怕的人物。
华山二老冯玉峰马胜龙,都是一流剑客却只配是看门的人物。
这时少林派的俗家弟子宋终正揪着一人喝问:“哪的?找死是吧!说,你们主子是谁?”那为首者道:“我们是脚夫,收了钱奉命行事而已,其他一概不知。”“你找死!快说,是谁指使你的?竟然敢咒相爷,若不说,今天要你小命!”
那人道:“说了,怕吓死你。”“好,你说,看看我们是怎么被吓死的。”那人挑眉道:“我们是阴差。是阎王让我们来的!快让你家主人出来。”
宋终猛的将其抡起砸向棺材,哪知那人身轻的如鸿毛,一个燕子大翻身站在棺材上,又蹦下地。
远处四周围观着众多,许多人叫好,知道今天有大热闹了。
但见另一“阴差”一刀劈出,那宋终乃少林拳高手十分了得,急身暴退,差点丢了命,知道来者甚是了得。
众人刀剑齐出,眼看即将有人倒下。
突然一声大喝:“住手!”众人见大少爷李岫过来,立即行礼:“少爷!”李岫知道父亲最喜兆头,一、今天大寿绝不允许流血的,二是李林甫最会狗戴帽子~装人,在百姓面前那是两袖清风,执政为民;
他曾经在街上给惊了其马车的老人穿过鞋;他曾经亲自流泪把自己绸缎衣披在乞丐身上,确实迷惑不少人。
今天我们都知其是坏蛋,可是在当时除了官场上层,下边没多少人知其坏的有多离谱。古人云:大奸似忠,大恶似善,大智若愚。
他询问几句,几人只是称自己是脚夫,还非得让李林甫亲接,李岫不高兴了,沉脸道:“拿下。”众人刚要动手。



第六十七回 刺杀国相惊心动魄


忽听背后喝道:“住手!”众人见李林甫出来了,许多了解他的人,知道这四个人注定完了,死定了!知其不但是睚眦必报,而且是报个没完没了。众人行礼道:“相爷!”
谁也没料到,李林甫不但没大怒反而来个任何人想不到的举动,突然卟嗵跪倒,高呼:“感谢上天恩赐!”众人简直傻了眼。
甫慢慢站起哈哈大笑道:“当年晋文公乞食受土,今日林甫寿诞得棺,吉兆啊!”然后道:“抬进去!”确实不愧为大唐第一奸相。众人将棺材搬了进去,然后对车夫每人赏钱一千,打发而去。
李林甫坐在花园亭中寂然不动,不知思索着什么。
这时,宋终过来道:“禀相爷!在棺中搜出书信一封。”打开后,检测见无毒后,甫接过见上写:
礼物喜欢否?老贼你的死期到了。落款:李腾空。
他登时气的浑身颤抖道:“大胆狂徙,给我查出拿下。”
不久华山二老众人回来,脸色慌张,李岫道:“那四人可跟上查出其主子?”马胜龙交上四个纸人,李岫道:“这是什么?”冯玉峰道:“我们跟到一条胡同,那四人突然倒地化为纸人。”李岫吃惊不已。
这是道士术士指物化物的法术,在古代传统社会根本不算什么稀奇事。李林甫道:“一定查出这个妖人,给我拿下。”“是,”众人应声而去。
李林甫来到厅上继续陪亲近官员谈笑风生。
晚上,他将吉温罗希奭请到书房,收起笑道:“交待你们的事,如何?能否拿下张垍?”吉温道:“我们正在全力查办,收集了许多证据,可都不足以搬倒附马,因为贪污腐败之事,公主去父皇面前一哭,就了事了。”
罗希奭道:“所以我们必须找大事,罪不可赦的。”“好,你们放心,有我李林甫在,就有你们在。”二人大喜,道:“我们誓死孝忠相爷。”闲谈几句而去。
终于忙完了,半夜里,李林甫吩咐沐浴,侍女们给备好了香汤水。他躺在瓷盆中,几个貌美姬妾给搓洗着,他闭目亨受着。
突然外边大喝:“有刺客!”接着传来兵器撞击声,片刻后,李林甫披件金丝睡衣,站到阳台上,见天井中,几大高手围攻一黑衣蒙面人,那刺客出手如电毫无惧色,片刻几具死尸倒地。
终于子不语丑不见跳过来,加入战团,那刺客立即险象环生,突然从花丛树荫中,又蝴蝶乱飞般,冲来十几个蒙面刺客,猛杀猛砍起来,双方势均力敌。
寅无珠鹰爪功上下翻飞,专扣双目,即眼无珠也!片刻后扣下几个刺客双眼;卯个钉,挥动锤子,专门往身上钉钉子!挥手抖出一排毒钉,打在刺客身上。他们不由大吃一惊,这些刺客好像没有知觉一样,不痛不叫,继续猛杀猛砍。
相府护卫越来越多,团团包围,李岫李屿李崿三兄弟出来,喝道:“大胆狂徙,竟敢刺杀朝廷命官,给我统统拿下重重有赏!”武士们拼命攻打。
那些刺客将其中一个保护在中间,全力还击。
突然,远处又飘飘而来一人,速度实在惊人,他踏枝跃亭,一道惊鸿,长剑直射向阳台上的李林甫。
甫啊声大叫,眼看没命,可是此时却见其身边,一美姬突然手中多了把弯刀,如同圆月般的弯刀,一瞬间刀剑对斩数百下,清脆金属撞击声。
那美姬正是太阳魔教教主阿史德,她催动魔功全力劈出一刀,她的脑中已经闪出将要发生的画面,尸体横飞,漫天血花,因为这就是魔教第一刀法七圣刀的绝学~天女散花。
可是她没想到,只听咔嚓一声霹雳,刀罡剑罡相撞,那刺客被击飞到远处,翻身落入人群中,挟起一人,几个起落消灭在远处。
片刻后,余下刺客被纷纷劈倒,有掉头断臂的,拦腰截断的,却是一个个的纸人,众人大惊。阿史德眼光中露出了从未见过的神色。
李崿向来狂傲,大喝道:“这是哪路妖人使的术术,来人,速速去查所有来路不明之江湖术士。”“是!”武士们应声而去,当然许多本事一般的方士成为了倒霉蛋。
李林甫惊魂未定道:“是何人前来行刺?”阿史德笑道:“相爷安心,不过一介女子而已。”“女人?”“是的,很香的女人,世间绝无这种香料。可能是大家闺秀。”李林甫脑中思索着:可能是哪个官员家的,将来一定要斩草除根。
傻才被人家扛在肩头,满鼻幽香,如同腾云驾雾般,穿街过市,很快来到城墙根,守城兵只觉的眼一花,飞过去个什么东西,转眼不见了。
以为是巡视夜叉,忙跪下拜道:“我可没干坏事啊!千万别抓我!”

终于,来到城外林中,卟嗵傻才被摔在草地上,滑出老远。他翻身蹦起道:“哎呦,轻点啊!”李腾空背手站立冷冷道:“怎么样?知道李林甫的厉害了吧!凭为师前去取其人头都失败,仅得幸免,何况是你!”
傻才躬身施礼道:“谢师父搭救,弟子过去实在是自不量力!”“随我打坐练功,明日接着去要饭,磨练心性提高道德。”“是,弟子遵命。”二人闪身盘坐在草地上。

张垍这些天心里这个气,越来越多消息表明李林甫在整自己,越来越对自己不利。办案主要官员吉温、罗希奭(shì),他怎么送礼也不行,根本就不见自己。他暗中憋气又害怕,非常的怕。
可是吉温始终没对他动手。后来他才打听到,是李白见了吉温,为其解了围。张垍得知后,浑身颤抖,使劲推翻了桌子。
宁亲公主隔疏帘,远远的望着他,见其面目扭曲,并不是感激,好像受了莫大羞辱。
她木然的呆呆看着,她发觉自己对他很是陌生!就好像自己精心养了很久的鸡,却突然发现是别人家的感觉。



第六十八回 金龟换酒忘年之交


胡姬酒楼中,吉温与李白正在对饮。
吉道:“我已按诗仙的要求,停止了追究张垍的案件,相爷寿诞时询问此事,被我压了下来。 ”李白笑道:“我替公主多谢七兄了。”
吉温本想要他个人情,没想到他折到公主身上,心想:真是聪明绝顶之人。笑道:“我吉七最讲义气!为了朋友掉脑袋再所不辞!”李白道:“我敬七兄一杯。天下能得公主之人情,平生幸矣!干!”二人一饮而尽。
几日来,盖馨馨病了,病的很重很重,她躺在秀床上。喃喃道:“妹妹,姊姊对不起你,是吾害了你的父亲。”平阳道:“没有,家父保证没事!他不会死的!”馨馨摇摇头道:“我知道你是善解人意的好妹子,你是忍痛安慰姊姊,那井中血衣与剩骨,还能是谁,你说说?”
平阳噎住了: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恨自己当日不与那仙姑纯真子,多待些日子,学些法术。天然颇黎也过来安慰。
馨馨叹息道:“别安慰姊姊了,待吾死后,将我葬在你家近前足矣,让我天天望着你们。”平阳跪地将其手贴在脸上娇泣起来。
盖世英来看妹妹,见其病成这样大惊,才知其根本不是与自己开玩笑,原来李白真让老妖精给吃了,哭着好言安慰。

这日,郭子仪与李白游道观紫极宫,给三清上圣敬香过后,没想到侧殿厅中一群人正在以文会友,一大长条桌前,上边摆着一排排字画诗作,厅内谈笑风生,许多名流雅士正在观赏。其中有陈希烈、韦坚、永王李璘、裴敦复、李邕、李济物、高世英、徐无欺、宗鸣、史敬忠、景龙观主吴涛、段三卦等等。
其中一须发皆白精神焕发的老者正侃侃而谈,抬头见郭子仪笑道:“小郭,这么闲着。”
郭子仪拱手笑道:“老人家,我是来看你来了,还给你带来一位知音。”众人一齐将目光盯在李白身上。
他从来不特别修饰,一身半新不旧的白衫,当铺里大概五十钱就能买来,但是披在他的身上,则不同凡想,面如冠玉双目炯炯有神,简直是玉树临风,一看就非等闲之辈。
老者正是大名鼎鼎的著名诗人贺知章,贺老道:“这位是?”李白向众人拱拱手示意,然后施礼道:“老人家,小可姓李名白,老家蜀地,现居山东。”众人有的惊讶有的笑了,因为自李白出名后,天下叫李白的暴增多少倍。
贺却惊讶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诗仙李太白?”“正是小可,诗仙不敢当。”贺上前握其手道:“久闻贤弟大名,今日终于相见,三生有幸。”“折杀小可了,在您老人家面前,怎敢称兄道弟。”
这时,又过来一雍容华贵的年青公子拱手道:“久闻诗仙大名,幸会幸会!”贺知章立即介绍道:“这位即是永王殿下。”
永王为玄宗第十六子,幼年丧母,由三哥李亨抚养长大,他俊秀潇洒文才横溢,为玄宗深爱。
李白立即掠衣跪拜道:“小生参见殿下千岁。”李璘立即掺起道:“免礼免礼,此乃民间,先生勿要多礼。”接着与众人见礼。
可是大家没想到的是人群中,还有一位重量级大人物,正是东宫太子李亨,他与弟弟李璘出来游玩,他一身便衣,远远的观看着。
其中最心惊的当属高世英,他冷冷的盯着李白,心想:他不是在枯井中被老妖精给吃了吗?怎么活蹦乱跳的出来了。许多人看着他与李白偷笑。
郭子仪见了故意大说大笑引导着大家目光与贺老谈话。
众人寒喧已毕,立即动真格的,让诗仙露一手,李白挥毫蘸墨书下一首《蜀道难》:
噫吁戏,危乎高哉!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尔来四万八千岁,始与秦塞通人烟。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方钩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黄鹤之飞尚不得,猿猱欲度愁攀援。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
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
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
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
……
一气呵成后,但见每个字刚劲有力,词句大气磅礴,众人鼓掌叫好,贺知章乃文学大佬级人物,连连呼道:“真乃谪仙也!真乃谪仙也!”
众人交流着,不知不觉,已近中午,贺知章今天特别高兴,喝道:“诸位,今日我请客,与诸君痛饮三百杯!”
众人欢呼,来到近前的书香苑,这里是长安最有名的茶楼,是著名文坛名人聚集地,举行画展文化交流等众多活动。
贺老道:“掌柜的今天好酒好菜尽管摆上。”一摸怀,忘记带钱了,好个尴尬,顺手摘下了金龟抛给小二道:“拿它换你酒。”众人哄堂大笑。
金龟是何物?原来唐朝为区别身份贵贱,官员都佩带鱼符鱼袋,后来武周时改为龟符,只有三品官以上才配带金龟。
大富豪宗鸣拱手道:“免了免了!各位能大驾光临,已令本店棚壁生辉。”宗鸣乃前相爷宗楚客之孙,经营球队马匹酒楼等行当,绝对是顶级富豪。他乃本书主角之一,下部书《千金买壁》中主人公其女宗美玉为李白之妻。
贺知章道:“不行,我说我请就我请。”众人开怀畅饮。
成语“金龟换酒”因些而来,表现了古人诚信一言九鼎之道德豪放之风范。
午后饭毕,众人散去,贺知章邀请李郭二人与永王去了自家,众人一直聊到晚上,永王李璘与郭子仪离去。
贺知章与李白在后花园中交流,除了文化问题,最大问题谈的是人生终极问题。古人普遍相信,人是从天上高层空间掉下来的,人的真正家在天上。只有修练提高道德才能返回天上真正的家。如何返回去,这是修练法门的问题,也是最重要的。
贺知章已经八十多岁,即将入土之人,向道之心更强,听李白讲打坐练功中,元神离体在三界内各层空间所见,山水动植物仙人鬼怪等等,听的津津有味。



第六十九回 夜晚奇遇迷团难解


这时,突然花丛树荫中走出一人,阴沉着脸来到近前,贺知章一愣,见来人正是盖世英。
他对贺躬身施礼道:“晚辈打搅,请大人见谅。”贺笑道:“噢!小盖啊!来来来,请坐。”
盖摆摆手对李白道:“诗仙闻名天下,乃当世风流人物!为何引诱良家子女?”李白并没有还口,望着他喝了口茶,倒希望他说下去。
盖世英倒是无语了,因为他脑中已经替对方回答了十个可能的辩解,然后自己又如何回答;然后他可能又说了什么,然后自己又如何对付……这就是聪明人的思维,许多人以此为傲。
哪知李白一语未发的表现,完全打乱了他的思维,他征住了,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李白道:“盖小姐冰清玉洁,已经找到了如意朗君,但是不我。那位小英雄战败渤海国少王,我自愧不如。”
“你!”盖吱唔道:“你为何装神弄鬼!在枯井中装死失踪,害的我妹病在床上。”贺知章愣愣的听着,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大概知道为逃婚之事。
李白道:“盖兄,你认错人了!即然在井中丢了人!请井中去寻好了。”说着望望杯子道:“小可略通些道术,你说的那人实则被井龙王请去坐客,现已归来。”
盖世英为妹子的病非常的急,若不是有贺老在,他真想骂几句:你哄三岁孩子呢!不过他也学会了沉默,刚刚学会的,因为这个沉默刚刚打败他。他从来对自己的聪明而自赋!
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败了,败在了人家的沉默平静面前。
他冷冷的道:“我妹因你而病的命将休矣!”李白依然平静的道:“可怜可怜!不过我说了你认错人了。若不信请回去观看。”盖世英道:“好,你等着,我片刻会回来。”
转身展轻功而去,那盖世英为一流高手,穿房越脊,一会工夫回到城外盖家的别墅,翻墙跃入院中,在廊中正碰到丫鬟,见其面有喜色,急问:“小姐怎么样。”秋儿高兴道:“好了!正在喝粥!”
他急忙来到楼前跳上阳台,见馨馨果然坐在桌前,用餐,进来道:“妹妹,你怎么样?”说完眼泪出来。馨馨站起道:“哥,我没事了,让您担心了,妹之罪也!”说着站起,伸玉指为其擦泪。盖道:“你没事就好。”
说完蹦下阳台,抓住秋儿拽到远处道:“怎么回事?”秋儿睁大眼睛道:“奇怪了!那个李白没被妖精吃掉。”简述了经过,原来护院女侠忽听井中有人呼救。
众人趴井一看,见李白出现在井底,放下绳子将其拉上来后,李白晃晃悠悠道:“好酒好酒!龙王老兄真够义气。”女侠们问:“你这些天哪去了?”李白惊讶道:“刚刚片刻,何谈数天?你们将我丢下井,底下开了一门,出来一童子,说龙王有请,我与他喝了几杯即被送出。”众人大眼瞪小眼。问:“那井中的血衣碎骨,怎么回事?”“不知你们胡说些什么。”
丫鬟众女赶来,平阳扑其怀中呼爹,李白道:“这是哪家孩子?汝认错人也。”平阳道:“爹,小姐以为你死了!快来快来。”将其拉入小姐秀房中。
馨馨睁美目,高兴的一下昏了过去,李白抓住其手,源源不断的将功力传入其体内,馨馨立即醒来,力气大增,一下坐了起来,李白打个吹欠道:“好酒好酒!我该走了!别耽误我的前途功名。”
夏儿道:“啊!还功名呢!考试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李白一跳道:“嘟,胡说八道!”春儿道:“是真的,考试完了,举子们都走了,各回家乡了。”“哎呀,坏了我的大事!你们害的老子没了功名!气杀我也!”李白急急的而去。
他刚走,这时,盖世英到来。
盖听了后眼珠转转又问:“平阳小姐确实叫他为爹?”秋儿道:“对啊!”“他什么样子。”“长的太难看了!像个小鬼,特别那声音,真难听!”
盖世英点点头眼睛一转,立即展轻功,急驰而回,片刻间又来到贺府,见李白与贺知章依然在喝茶闲谈。
他冷冷的盯着,面对其锐利的目光,李白依然平静的道:“小可的预言可对否?”盖世英没有回答,转头对贺知章道:“小可抖胆,请大人保证个事?”“说。”“大人能否用人格担保诗仙一直未曾离去?”“是的,他一直没有离去,我们一直在喝茶聊天。”
确实,他们一直在聊天,只不过中途去了趟厕所,按贺的计算,去城外盖家,得准备一辆马车,来回几十里路得天亮才能回来。所以李白根本不可能离去。可是他真的错了,常人是理解不了修炼界的神奇的。
盖世英施礼道:“大人,晚辈今晚失礼了,望您海涵。”“好说好说!年青人嘛,淘气耍子耍子没什么的。”盖又对李白道:“诗仙。爱女可叫平阳?”“对。”“令郎可叫天然、颇黎?”“这俩个不孝的东西,被我轰了出去。”
他想要说什么欲言又止,拱手道:“今晚失礼了,改天请诗仙府上一述,吾摆酒接风。”李白点头笑道:“改日有空一定到。”盖世英转身跃墙离去。
他并没有走,趴墙头悄悄的观看着,二人依然聊着,终于一个老妇过来,长的非常清秀,是其儿媳王氏,请公公休息。
李白被安排在后院阁楼上,这里很清静视野广阔,可观看街景。
远处一直有人在盯着那阁楼,从灯光中可看见,李白脱衣洗漱,过会儿将亮灯吹了,只留下盏壁灯。
那人轻轻来到近前,跃上墙又跳上阳台,忽听室内李白道:“小姐,请坐!”接着茶杯碰撞声,好像倒茶。“小姐,来此有何贵干?!”“我来告诉你个惊人消息。”这是个清脆婉转的声音,盖世英听了吓的汗毛立了起来,正是妹妹盖馨馨的声音。
李白道:“是何惊人消息?”馨馨道:“我说就是,我哥哥实则是个蠢蛋。是的,他是个蠢蛋,现在正在外边偷听。”盖世英差点气冒泡。
这时,啪,窗子打开,李白伸头四处看着,低声道:“盖兄可在?盖兄可在?”盖世英气的咬牙大怒,展轻功风一般的而回,他打算坐在妹妹的别墅秀房中,等其回来,然后大摆家兄威严,好好的教训她一顿,问问她到底搞什么明堂。



第七十回 永王之请桃色陷阱


他片刻回到别墅院中,唰跳上阳台一头扎进秀房中,只听一片尖叫声,乒乓几个水果砸来,原来妹妹与丫鬟们刚刚沐浴完,从浴室过来,正在擦身梳头。
盖世英急忙退到阳台,大吼一声,嘡一脚把桌凳全踢飞,碎片落到远处花丛中。
馨馨挽好螺髻,披好睡衣来到阳台,他知道哥哥急急而来,一定有要事。问:“哥哥,怎么了?”
盖世英没好气的道:“你刚才在做什么?”“明知故问,你说我在做什么?”
盖见其害羞的样子,以为她一定是会李白去了,大怒道:“你你你!”举手欲打。
馨馨圆睁美目,道:“你要打我!你竟然要打我!”一下扑其怀中娇泣道:“哥哥要打我!哥哥要打我!”盖世英满腔怒火,被这娇柔一下化没了,立即哄道:“是哥哥不好!是哥哥不好!”哄了好一会,馨馨停止哭泣。
他也清醒了,知道妹妹的轻功绝不可能超过自己,自己与丐帮帮主华劲松不相上下,妹妹怎么能用这么短的时间赶回来。
但问题来了,如果不是她,李白房中那个女子是谁?
馨馨擦擦香泪道:“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英望着远方道:“我刚才去了李白那里。”“他在哪?”“在贺大人府上,他的屋中竟然竟然……传出你的声音!竟然对李白说我是蠢蛋,在外边偷听!气杀我也!”
馨馨掩樱唇格格大笑,稍定后微蹲施礼道:“谢谢哥哥,如此关心我,可妹妹向你保证,我刚才在浴室,那女子绝不是我。”说到这她突然浑身颤抖,玉指支头欲倒,原来她心病多日,方才全靠李白功力支持。现在能量耗去后,她又弱了下来。
英吓的急忙将其抱到秀床上,搭搭脉见其无事后而回,妻子服侍他睡下,他一直思索着怎么回事。
其实只要与李白说过话的人,他都能模仿出来。
次日,李白依然与贺知章交流诗作,大多时间对其讲道,没到晚上,贺知章终于明白人生意义,立即决定修道练功,年底便辞职回老家。
午睡后,李白起来,站在窗前观赏风景,远处树荫杨柳掩着粉墙碧瓦,壮观的亭台楼阁,他使劲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古代没有现代科学的化工污染,没有汽车尾气各种毒气,今天科学欲把人类毁了,许多人还神智不清的骂古人愚昧落后。
李白见隔道北院是座小尼姑庵,墙内是排排参天大树与竹子,如同巨大的屏封拦住了视线,正殿后边是禅房库房等房间,时而看见一年青女尼去远处一大井提水,她提着两个木桶,显的很吃力。
一次,李白正巧碰到她,见其很清秀丰腴很漂亮,见人看她,羞嗒嗒的低下了头。
今天被魔教败坏了道德的人,张嘴闭嘴唐朝男女很开放,话里话外都为今天淫乱找借口。唐朝的男女只不过没宋朝以后那么严那么多规矩,男女交往可多一些,但是大多人绝不敢乱搞。因为有神论凡正法正教都讲,未婚性行为就是违反天理的大罪。
李白伸手接过木桶,从前转到院后,院墙上有个铁门,打开既是厨房,将水倒入缸中,点点头离去。
女孩半蹲施礼感谢,她什么表情,你看看日本女孩的礼貌就知道了,日本人的忠义、文化、礼仪、建筑、生活习惯简直照搬大唐。
今天日本女子那么温柔,日本人那么干净爱洗澡,穿木屐在公开场所那么肃静守规矩,全是大唐修养习惯。所以许多人讲日本是大唐文化,韩国是大明文化。
台湾虽是中华,比起被魔教霸占的大陆修养强太多了,但是因为民国是反传统道德的搞革命,最后搞的天下大乱革命失败,成全了姓马的魔教,所以传统道德修养比起韩国日本还是逊色了许多。
如果你若不解,古装韩剧中表现古人传统男女那么本份清纯守礼,今天台湾拍不出来。
台湾艺术界师生恋三角恋乱搞的小说,拍成的电视剧加重败坏了大陆世风日下的道德。
好容易拍出个《包青天》,主题歌还是某人渣唱的: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温柔同眠。
人生的目地就是提高道德返回天上真正的家,他不让你想着如何脱离苦海,思考人生真谛的问题,不如男女乱搞温柔同眠。可见其多么邪恶。
李白回到阁楼,心中思索:她明明武功非常之高,为何装作这个样子!正想着忽然下人来报,永王李璘到来。
李白立即来到前院,李璘对李白甚是恭敬,李白对他却是不亢不卑,三人寒喧已毕。
李璘道:“听说这渤海国特使到来,递什么国书,看样挺傲慢。”贺知章道:“他们来了好些天,可是一直未正式面圣,不知背地里搞何明堂。”李璘道:“请问先生这渤海国有何来历?”
李白道:“渤海国乃东北方栗末靺鞨族之后,其首领大荣祚于武后圣历元年建国,自号震国王,先天二年被大唐册封为左骁卫大将军,渤海郡王。现历经二主,大荣祚薨后传位于武王大武艺,大武艺薨后,传位于现国王大钦茂。”
贺知章点头道:“这次特使即是国叔大仲象,国师高玄通,带队而来。”李璘道:“听说这高玄通法力十分了得。他座前有三大弟子,少王乞乞康、王雄、金座。”
李白道:“据说大仲象的两个儿子大天龙大伏虎有万夫不挡之勇。”贺知章道:“如此强大阵容史无前例。”
三人谈罢多时,摆上酒宴吟诗作赋好个快活。傍晚,关坊前,李璘硬是邀请李白同回府上,又在花厅中摆上酒宴,璘拍拍手出来一靓丽女子,但见其堆挽倭髻,琼鼻杏目,唇红齿白,肌肤似雪,难得美女。
李璘道:“先生可知她是谁?”李白摇头表示不知。璘道:“董庭兰可知?”李白道:“天下几人不知董君,与李龟年雷海青齐名的音乐大家,她是?”“你报一下号?”
女子万福施礼道:“庭兰乃家兄,小女庭燕。”她的声音非常婉转动听。李白拱手道:“能结识董君之妹幸会幸会。”接着李璘抚琴李白吹笛,庭燕舒展柳腰跳了一舞“忆秦娥”。
李白乃乐舞大家,见其是一流舞林高手,来了兴奋,与其共同歌舞起来,直到庭燕累的香汗淋淋方罢。
三人一直娱乐到半夜,方睡,李白到池中冲了个凉,回来时侍女将其带入一室,几个丽人丫鬟早已将床纬备好,退出,他挑帘子一下愣住,见一玉人仰躺在床,正是庭燕。
李白背手转身道:“汝为何不回卧室?”“这就是我的卧室。”“对不起,我走错房了。”转身即走。
“难道君一点不怜香惜玉吗?”她见李白未停,叹道:“能与君一舞之欢,平生足矣。不敢辱沾雨露,明年今天,请君为我坟前,洒杯水酒即可欣慰。”说着娇泣起来。
李白停了下来,转头道:“此言何意?”“主子吩咐我侍候贵客,先生弃之而去,我还可活吗?”李白沉默片刻,他从面相上早知永王是个居心叵测之人。但也知道自己命运中注定与他有段未解之缘。
转身来到近前道:“你我并非夫妻,淫乱乃天理不容之大罪,怎办?”“那就让妾身一死吧!”她挺娇躯坐起,披上纱衣,来到阳台便欲从三楼跳下。
李白一把抓住她,挽其身放到床上,然后自己盘坐于室中地板之上练功,一直坐到天亮。
这时,庭燕起来冲其拜拜道:“先生是我平生最敬佩的正人君子。”然后款款而去。



第七十一回 渤海国书太白面圣


早餐时,李璘道:“先生昨夜睡的可好?”李白道:“好,很好,多谢王爷盛情。”心中盘算他到底有何意图。璘哈哈笑道:“佳人配才子,千古美谈。”举杯道:“我敬先生一杯。”二人一饮而尽。
李白叹道:“可惜,我只是个落魄书生。”璘摆手道:“哎!宝珠即使埋在土里依然是宝珠,早晚会光明大显。以先生之雄才大略,可抵百万雄兵。”李白笑笑道:“王爷高抬我了。”饭毕,他回到贺府,没想到一眼看到伯禽。
“你如何找来?”伯禽道:“是爹的笛声啊!你一吹紫云曲,公孙姊姊就知道了。”“你可寻到妹妹?”“公孙姊姊告诉我,妹妹在盖大小姐的府上,我见了她。她本想回山东,免的让娘牵挂,可是馨馨与天然的婚事,不知如何是好?”
李白想想道:“将来我会解决的。你这些天住在哪?”“我一直住在公孙姊姊那里,我们一直切磋修炼剑术。”原来公孙大娘乃梨园宜春二坊的长官,被赐得了宅院。
李白见儿子英姿飒爽很是欣慰,见其每提到公孙,眼中总是带着异样的表情,道:“你记住,情是修练路上的最大阻碍。”“是,孩儿谨记。”
父子又交流其他之事。
不久贺知章归来,十分不悦的表情,一询问才知。
这天早朝,氛围格外特别,因为大仲象正式递交了国书。哪知玄宗一看,这什么文字根本不认识,递给其他官员,竟然无一人识得。
大仲象撇嘴对儿子道:“什么天朝上国,不过如此吗?”望着他那肥头大耳不屑之色,玄宗大怒。下令三日之内,解不了渤海国的鸟兽文字,所有官员统统解职查办。
贺知章道:“过去他们都用汉字,可是这次故意刁难,改用其族文字,而且是其族最古老的怪文。连熟悉渤海国文化者都识不全。不知诗仙可识得?”
李白拱手道:“小生恰恰识得一二。”“不是一二,必须是通识。”“是的,完全可以。”
话说,玄宗正在生气,杨玉环却坐在远处调琴,并未劝解。她确实聪明,知道生气时离的太近只能让人家厌烦,而梅妃江采萍却温言细语的安慰,终于玄宗大喝一声将其赶走。她走后,杨嘴角露出得意之色。
玄宗道:“高力士!”高进来道:“杂家在。”“可有人来报识字之人?”“目前没有。”他一甩袖子道:“国家的奉禄养了一群无用之人!统统是废物!竟然让小小的蛮夷耻笑,气杀我也!把杨钊叫来。”
片刻后,杨到来,问:“可有识字之人?”“臣正在全力寻找。”“滚!废物!统统是废物。”
正在这时,外边大喝:“太子詹事贺知章求见圣上。”玄宗眼一亮,知道他是文坛大佬级人物,立即道:“宣!”
贺进来没等施礼,玄宗急道:“贺老可是带来奇人?”“正是。”“他是何人?”贺道:“他是……”嗯哼一阵咳嗽,玄宗见这个费劲,道:“赐茶。”高力士给端上,贺咕咚咚喝下顺过气来道:“唉!老喽,跑的急了点。”“他是谁。”
贺嗯哼!又一阵咳嗽,这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杨玉环见此滑稽场面掩樱唇笑的花枝乱颤。
玄宗仿佛中了邪一样,一听她的笑声立即不急了,也笑了,太监们都大笑起来。
贺道:“他就是前时被召进宫的诗仙李太白。”高力士吓了一跳。玄宗突然想起道:“对了,对了!朕听说他早到了,怎么至今未来见朕?”贺刚要说话,高力士立即接过道:“李诗仙志气太大,一定要大比夺得状元再来面圣。”
玄宗没工夫听他啰嗦,道:“贺老,朕命他明天早朝见驾。”“臣遵旨。”他转身而去。高力士吓的冒了一身冷汗。
晚上,贺老命丫鬟备了桶上等香汤,李白好好洗个澡,意思是别让臭气把皇帝给熏了。
早晨,贺老最心爱的儿媳王氏,亲自给李白梳头,这女子从考古学讲当年绝对是美女,如今那双玉手如同枯枝,她那娇容如今布满皱纹。
可是她的手却是那么的柔,那么的巧,很快梳理完毕,这是李白最满意的发型。他们吃些早点,匆匆上马顺朱雀大街向北,进皇城,来到太极宫前,那巍巍壮观的飞檐巨柱尽显皇家之威严。
终于,吉时已到,里边山呼万岁完毕,终于大喝:“宣,李白觐见!”
自己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他只有登上官场顶峰,才可能挽回大唐的命运,才能铲除魔教势力,因为他知道魔教暗中从来没停止活动过,人们在歌舞升平,春花秋月中,从来没想到未来,香消玉陨血染尘泥。
李白昂首挺胸,登丹墀一直进入金鸾宝殿。见玄宗正襟威坐,头戴平天冠,金黄龙袍,威严万分,不惭为中华之主,掠衫跪拜道:“学生李白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渤海国国叔大仲象,抬眼见其墨发光泽,面如白玉,身材修长,双目炯炯有神,宛若仙君下到人间,他眯眼仔细看着。
玄宗也心中甚是喜欢,不怪妹子玉真公主与吴筠推荐,果然非同凡想,一看就是大人物。
立即道:“爱卿平身。”然后摆摆手,一太监捧上一布卷。玄宗道:“爱卿可识得?”李白点点头,唰打开,然后大声滴哩嘟路的读了起来。
大仲象一惊:行哎!有两下子。读完后,李白用汉语翻译了一遍,大意是:
面拜大唐皇帝帝下。今,天相垂北,渤海国降圣主大钦茂,年少有为,勤政爱民,万民兴旺,文功武赫,括地千里,控弦百万,向来与唐为友帮。
然,前主武周无故兴兵,侵犯友邦,踏人城池,冤魂遍野,天怒人怨。故,应神灵指点索取前高丽之故地百七十六城,若不奉还,吾国顺天讨伐,必喋血大唐,江山侵危。
幸,我主仁慈以和为尚,愿大唐顺天意以行之。
年月日。

玄宗一听:呀!想跟我动刀子要别人家的地。宣布退朝,回头计议。
这一下证明满朝什么进士才子文豪都给比下去了。


第七十二回 杨钊研墨力士脱靴


其实渤海国大氏祖上是高丽国的旧臣,高丽亡国后,大荣祚与高丽国的残部建立渤海国。国师高玄通即是高丽国的皇族后代。

玄宗见李白如此之才,甚是高兴,宣李白去后宫撰写国书,李白挺身而入,忽见玄宗笑容满面的过来,这可太少见了,皇帝亲自出门去请,哪个臣子有此等殊荣啊!
李白掠衣便拜,玄宗一把掺起道:“爱卿勿要多礼,快快请起!”说着拉其手,走入内殿。高力士与杨钊对视一眼,颇不自在。
玄宗伸手指着个木头精至的床道:“此床名曰七宝床,乃茅山宗师进贡,先生可知其好处?”
李白拱手道:“帝下,学生愚钝略知一二。
此床乃木玉宝石组成,故曰七宝,此木乃九大层天,无色界第六层琼山之下,有树焉,高五十丈,其叶长八尺,广四五尺,名曰桃。其子径三尺二寸,小狭核。食之,令人增寿,木坚似铁,散以陏香,闻者心清气爽。”
李白又点点床上玉石之板,道:“
第三层天,西方有藏清阙,制百屋,齐长四十丈,画以五色,内多宝石,取此玉板,冬暖夏凉舒适无比。 ”
玄宗笑道:“先生果然通天晓地,请上坐。”见李白盘坐于上,他也坐在对面,立即宣用午膳,片刻几样美味上齐,玄宗亲自调碗香羹递上,二人边吃边聊,其他人靠边站,杨玉环一直在外边悄悄观看。
用餐完毕,玄宗道:“请先生立即回渤海国书,让他识我大唐之国威。”李白欣然从命,道:“学生有个小小请求?”“先生请讲。”“我这靴子挤了点,能否请高公公帮忙脱下去,听说杨大人砚墨是高手。请帮下可否?”玄宗望其二人一摆手。
二人想起当日考场之事,知道李白这是绪意挑衅,可气坏了,但是又不敢不从。
高正在拾着盘碗,手沾了些油揪住其靴子愣往下拽,李白见其没好气,往后一躺,双脚冲上,用功力吸住,这下更难脱,
高力士是何等高手,他立即明白,将其提起放到地上,踩住其跨,把吃奶劲使出来,憋的脸通红就是脱不下来,他心中大惊,费了好大劲才扒下来。
这时,隔壁银铃般格格大笑,正是杨玉环,她见这等滑稽场面实在好笑。玄宗也笑了,他就爱听她的欢快的笑声。
李白又坐上宝床笑道:“公公辛苦了。”高恨不得一脚将他踢到灞桥外边去。
杨钊一旁悻悻的研着墨,研好后伸手做个请。
李白提笔写下鸟兽之文:
大唐圣主,敕渤海国可汗。
朕奉天承运,拥有华夏江山,威临天下,君正臣忠,万民安乐,五谷丰,六畜旺,开盛世,享太平,福及万邦,恩泽四海。
尔等蛮夷却不知感恩惜福,螳臂当车,夜郎自大,令人可发一笑。
朕以仁治天下,念尔等野人缺少圣人教化,暂饶汝狂悖之罪,望尔等诚心忏悔,勤修德政,体恤百姓,窝巢食乐,游戏于家,美哉!美哉!
若再怀挑衅,天威震怒,王师北上,流血千里,踏平城府,片甲不留,悔则晚矣!
切记切记。
年月日
李白朗读完毕,玄宗拍案叫好,道:“先生之言,正合朕意。”然后派人将诏书送到渤海国使馆。没想到晚饭前,渤海国来人称,为皇帝进献三宝。
玄宗心想:他们前时,已经进了贡,怎么又要献宝?明白了,说不定又搞什么名堂。
次日,又在麟德殿接见了渤海国国叔大仲象,山呼已毕。
大仲象晃悠着肥硕的身躯,跪拜道:“小王一定将帝下之意,转达吾主,为表示对帝下的教诲之恩,特别进贡一宝。”说着将手中盒子举的高高的。
片刻间,众人都嗅到一股异香。大唐盛世,这些高官,什么好东西没吃过没见过,但是没闻过这么香的东西。
小太监近前来取,哪知大仲象却站起,拿出一轴画,唰啦打开道:“我族愚昧,恳请帝下群臣,能否指点一下此宝之来历!”
玄宗明白了:即使打不过,也得斗斗嘴巴!非得想压大唐一个点。
玄宗道:“诸爱卿可知此乃何物?”众大臣们走上前,看看纷纷摇头而去。
李白转头看看杨钊,意思你去!杨一缩头,表情非常不满,然后来到近前,见像萝卜不是萝卜,像人参不是人参,实在不知道,只好溜了回去。
大仲象撇嘴面露讥色,意思:你们什么天朝啊!玄宗看看李白。
白挺身上前,大仲象不知为何有些怕他,突然伸手向南伸出一指,意思南天之外。李白伸指指向东。
大仲象,又伸出四指变为五指,划个圈一抓。
李白晃晃手,表示不对,伸出三指,划个波浪线,用手上下翻动,揪下对方一根头发一缠一提。大仲象一惊,然后伸姆指面露佩服之色。
众臣中只有个别人,知这哑迷什么意思,大多不知道。
大仲象卷起画后,冲玄宗拜拜道:“天朝果然人才济济,小王佩服佩服。”然后解释一番,此物来源另外空间的瀛洲仙山,名为甘伯,百年一熟,须用最纯洁的仙女秀发拴住才可拔出,众臣惊讶。
原来,刚才大仲象想打马乎眼,骗李白说此物来源南天之外,李白表示:不对,此物来源东海三仙山(蓬莱瀛洲方丈)的瀛洲。
大仲象说:“不对!此物南天玉山之下,四百载一收,五子同心,围地而撅!”
李白道:“错!此物来源瀛洲虚无山清心漄,百年一熟,须用仙子秀发缠住拔出,否则化掉。”大仲象见蒙不了人家,服了。
忽然国师高玄通走上前拜道:“今日乃两国交好之日,为了尽兴,不才小道,变个射覆戏法以博各位一笑。”
“射覆”用普通名词解释,就是算卦预测,实则是修练人运用特异功能猜物测物。是古人神传文化娱乐的一种,用个碗扣个东西,让别人猜。东方朔即是射覆大家,在朝廷中几乎是百猜百中,汉武帝什么问题都难不倒他。
玄宗望望李白,明白人家是斗法了,意思是:你行不行啊!李白伸手做个请,玄宗大喜。
众人来到园中一空台之上,命人摆上桌子等物。玄宗与杨玉环坐到远处观看,环开心极了最喜看热闹。
高玄通来个高姿态,自己将双眼用白布巾蒙住,背对站立,大天龙端着铜盆,来到玄宗近前道:“请帝下放一物?”玄宗向杨玉环示意,她来了兴趣,伸玉指放个梨子,大天龙盖好,放在桌上。
高玄通慢慢转了过来,伸手晃晃道:“此物圆形,有把,应当是水果,梨子。”渤海国众人叫好。玄宗见自己这方束手静立无人敢喝彩,不能显的太小气了,人家有本事就应该佩服鼓励,于是带头鼓掌。
大天龙将梨子取出晃晃,然后又来到玄宗近前道:“请娘娘再换一物?”杨玉环又放入一块糖,大天龙盖好,放到桌上。
高玄通伸手晃晃道:“此物,个小,外包锡纸!小方形,味甜,应该是糖果。”哗,众人鼓掌。

第七十三回 国师斗法天上人间


大天龙又过来,要求换物,杨钊挺身上前道:“我来,谁知你们是不是暗递信号。”大天龙递上道:“您请。”
他接过盆子,来到玄宗近前,回头见大天龙站在附近,摆手道:“去去去!”大天龙笑着退到远处。杨钊用身子挡着,对妹子眨眨眼,杨玉环思索放什么呢?将枚戒指脱下,放入盆中,杨钊很怕他们看见,快速盖好,然后端到桌子上道:“好了。”
高玄通晃着手感应道:“此物,乃土石之宝,圆形,常常扮在金枝玉叶之上,是枚戒指。”众人鼓掌叫好。
高玄通解下围巾递给李白道:“道友请!”然后站到本队中。李白施礼示意,然后将围巾系好,摆摆手。
少王乞乞康前时吃了小李白的暴亏,见又来一个大李白,打算拿他出这口恶气。他端起铜盆,来到与郭子仪相识的那个女公子面前,她今天依然一身男装,却显的别有一番妩媚。
她随手将个丝绢放入盆中,乞乞康盖好,放到桌上,李白随口道:“丝绢一个。”乞乞康打开盖子,取出在空中晃晃,众人鼓掌。
乞乞康端盆回去,用身子挡住,回头望着似乎很怕李白看见,那小姐将个巴掌长的切水果用的小金刀放入,盖好放到桌上。
李白依然随口道:“是把小刀!昨晚园中削了一个花枝。”乞乞康拿出晃晃,众人鼓掌叫好。杨钊大声道:“请问小姐,昨晚可曾削去花枝?”小姐一惊,瞬间玉面羞红,原来她无聊时思念郭子仪顺手做的此事。
众人目光都盯在她身上,她丽声道:“确有此事。”众人鼓掌欢呼叫好,这就证明李白的本事超过了高玄通。大仲象,一皱眉。乞乞康心想:傻瓜,你说没有不行吗?
哪知杨玉环伸手鼓掌高声道:“我为这位妹子的诚实正直而鼓掌。”众人又一片掌声。她这声音简直如三月莺啼,乞乞康骨头差点酥了,从没见过这么完美的女子。
他端盆又来到其近前,那小姐顺手摘下一个耳环放入盆中,乞乞康盖好,放到桌上退到一旁冷笑着。
李白沉思片刻道:“圆形,日扮闺香,应该是一个耳环。”乞乞康眉开眼笑道:“先生,你可看好了?”李白又侧头思考着,众人紧张的看着,以为李白不行了,心想:这什么场合,若败了,可是窝头翻跟头——谄了大眼。这不是赌技,而是赌命。
李白斩钉截铁的道:“是耳环!”乞乞康哈哈大笑道:“错了,根本什么都没有。”说着掀开盖子,登时傻了眼,杨钊伸手从盆中拿出耳环,举在空中晃晃。哗,一片掌声叫好声。
渤海国天龙、伏虎、高玄通还有那大小姐都吃了一惊,因为他们明明看见,乞乞康耍了个小手段,将耳环塞在腰间,根本没放在盆中。乞乞康急忙摸摸腰带,发现耳环不见了。
他这动作大伙立即明白了,哗一片掌声叫好。
高玄通踏步上前立掌放到胸前道:“道友确实乃高人,此阵我们败了。”众人鼓掌,对高玄通也佩服,古人道德都比较正直豪爽,败了就是败了,没啥狡辩的。
李白解下白布,拱手施礼道:“国师承让了。”“哪里哪里,技不如人,心服口服。”
他又道:“这是第一场,现在我们进行第二场。”李白道:“请讲。”
高玄通道:“据我所知,昆仑山西王母那里有三千年一熟的蟠桃,还有三百年一熟的,都不是时候,唯有那三年的,正在大熟,我们不妨请它一个来,敬给帝下与娘娘,先生可敢?”众人一听以为这家伙疯了。
众人盯着李白,白微笑拱手道:“多谢国师美意,该着圣上有此洪福,好,我愿与国师昆仑一游。”高大喜高声道:“先生请。”“请。”
众人瞪大眼睛,以为二人是骑快马啊还是腾云驾雾。哪知高命人取来两顶纱帐,两个金盘。二人各自进入帐中。盘膝打坐结印静坐。
整个台上台下,鸦雀无声,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切说李白元神离体,在另外空间奔昆仑山西王母宫中而来。
当今科学也发现宇宙是多时空的,每个空间都有生命体,高层空间的是层层的佛道神高级生命生存的空间,低层空间是人啊鬼啊阴间啊!低级生命生存的空间。
越微观粒子组成的空间层次越高,修炼者道德越高其功粒子越微观细腻,他的身体肉细胞充满功后,就能穿越时空,人体的许多特异功能也越厉害。人体才是最发达的机器。
李白的元神来到宫前,金甲天兵天将立即施礼去报,王母闻迅立即命人准备荣服,只有参见天帝时才穿的衣服。
一仙女不解道:“区区太白星君,犯得上如此大礼吗?”西王母道:“汝有所不知,李白在低层乃一星君,可是他是从更高神界而来,据我所知他乃金栗如来下世,这还是一定境界,更高从何而来,不得而知。”
说完,带众仙女亲自迎入宫中,李白说明来意,西王母道:“立即去取。”并命令道:“如果高玄通前来,不许给他,因为大唐乃主,渤海国乃上界一方之王,都是为与创世主来结缘而生,但是一到人间他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故敢猖狂挑衅做乱。”
一女官惊呼道:“不好,刚才高玄通前来求取仙桃,已经赏他一个。”西王母道:“给了就给了,因为他为人忠直,必定有一定道行功德,再去取一个来。”片刻仙女取来。
这边,杨钊高声道:“时刻已到,请双方交桃!”高玄通掠纱出来,手托着金盘,甚是得意。而李白却寂静无声。忽然伸出头看看,又缩了回去。
渤海国众臣哈哈大笑,叫号道:“出来,赶快出来!”李白只好出来,表情甚是不自然,托盘而出。
高玄通周围早已异香飘飘荡荡,而李白这边却毫无味道。高心中大喜,二人将金盘摆到御座之前。
玄宗伸手唰打开高的盖子,哈!一个蟠桃映入众人眼中,但见其粉白圆润,堪比世间任何少女的脸蛋,任何少女的脸蛋都没它漂亮滋润。哗,一片掌声叫好,渤海国个个神色高傲。
杨玉环望望李白,唰掀开盖子,众人大惊,但见一个更大更漂亮的蟠桃露出。唿!登时香味弥漫了整个平台,众人使劲嗅着这甜香味。
玄宗大喜,双掌合十感谢神灵,然后道:“神赐珍品,朕怎能独享,每人一片。”众臣立即跪拜齐呼万岁。小太监分切完毕,实则太少了,但虽是薄薄的一片,放入口中后,满口甜香余味不绝,从没尝过这么好吃的水果。
玄宗见太子李亨没吃,而是包起放入怀中,问:“吾儿为何不食?”李亨跪下道:“回父皇,孩儿想将其供奉到母后灵前,让她老人家也尝尝。”韦坚、杨慎矜、李适之、皇甫惟明、杜有邻、贺知章等众臣赞道:“太子仁孝,感人肺腑。”
李林甫笑了,笑的非常的恭敬,笑的那么的和蔼可亲,也跪下齐呼万岁,他内心差点气死。
国叔大仲象也恭喜道:“大唐不愧为礼仪之邦!我一定将此事带回国,成为教育子孙之典范。大唐藏龙卧虎吾等服了。”




第七十四回 刀剑争锋死而复生


高玄通一摆手道:“慢!这才刚开始,忙什么?贫道听说瑶池之中有圣物金莲,刚刚盛开,我们不妨取它来一个献给帝下!你可敢?”李白笑道:“请。”二人托金盘又钻入帐中。
约一刻钟,二人同时出来,高玄通又洋洋得意,突然他神色变了,因为他闻到了从对方飘来的缕缕清香,简直浸人心肺,而自己的盘中却飘出股股怪味,而且盖子晃动欲开。
他奇怪:什么东西!顺手掀开盖子,咕嘎一声叫,竟然跳出一只大癞蛤蟆,落地后翻个跟头急急向远处蹦跳而逃。这么严肃的场合发生这等事,众人哄堂大笑,把杨玉环乐的花枝乱颤。
高玄通羞的老脸通红,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杨钊嘻笑着上前道:“国师果然法力高强!小可再练一百年也没这本事。”
高的三大弟子之一金座,不服不愤上前对李白道:“请先生打开?”李白掀开盖子,但见一朵金光闪闪的荷花升起,越来越大越飘越高,最后那花突然暴出一股金光,彩虹四射消失在空中,众人大惊。后来远处城中百姓纷纷传为祥瑞。
高玄通立掌道:“贫道输的心服口服外加佩服。”
突然一声大喝:“慢!”众人见辽东大剑王晃走上前,对李白拱手道:“先生修道,肯定剑术不一般了,在下想请教请教?”李白摆手道:“在下只不过闲时与道友学点术术而已,也会几下武把式,不过与王大剑相比,我还是认输吧!”
王来回走了几趟道:“谁与老夫试试?(见众臣不语,更高调)难道大唐无人了吗?”这时只听一声大喝:“蛮夷休得猖狂,谁说大唐无人,本将军是最没用的,由我前来会会你!”众人见走出一蓝衣大汉,正是郭子仪。
王晃眼睛都亮了,因为在洛阳封定安就败在他手,冷笑道:“好,我寻你多日不见,没想到在这相会。”转头向玄宗拱手道:“帝下,可允许我们一试?”事到这个份上,玄宗当然同意了,道:“二位请。”
二人来到台下阔地,武士们给取来两把刀剑,因为面圣不许带兵刃,二人各选一把。
这时,杨钊大声道:“这么比试太过无味,不如赌点彩头才好?”这家伙显然是看热闹的不怕乱子大。
郭子仪冷冷的道:“我若败了,情愿献上项上人头。”其实他也等于是替对方划道,王晃绝不能说:我若败了砍下一只手吧!只能赌命。他刚要说话。
这时,那大小姐走上几步道:“王大剑若败了,将我输给他。”她的声音非常清脆悦耳。杨玉环鼓掌笑道:“好啊好啊!郭哥哥,你要得美人了!”她说完即掩上了樱唇,因她叫郭哥哥成习惯了。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她这千娇百媚之态,简直征服了所有男人,那渤海国小姐跟人家差个大档次。玄宗倒没介意,倒觉的她实在天真可爱。
杨钊见我们赌命你赌人,你可真会找便宜!沉脸道:“汝是何人?”那小姐道:“吾乃渤海国长公主大钦茂的御妹名叫大小姐。我可配?”郭子仪一惊:自己小看她了。玄宗哈哈笑道:“好,一言为定。”
王晃呛啷拔剑在手,行功于刃,那剑逐渐的亮了,发出阵阵嗡鸣声。郭子仪慢慢拔出刀来,他的刀没有任何变化,好像他很普通,普通的简直像个天桥把式,好像他输定了。
附马爷张垍却信心十足,想起去年在山东李邕府上,郭一个屁把自己腰带崩断了,他差点又笑出来,他咬牙憋着,但是越不敢笑越想笑,结果憋的脸呈绛红色。被杨玉环瞧的清清楚楚。
渤海国的人都希望王晃胜,可别把公主输给人家,可是那公主却正好相反,她希望郭胜。
二人一声暴喝,腾身而起,瞬间对斩数百刀剑,金属撞击声与火花四溅。王晃乃长白派,首席大弟子,剑术已达化境,他终于运用了从来不用的绝招,“白头三式”。
他终于看准了对方的一个空隙,一剑袭出,简直似流星闪电,其威壮如大山!嘭的一声巨响,郭子仪被剑罡击飞,几个翻腾,勉强站稳。
郭呛啷宝刀入鞘,拱手道:“王大剑果然名不虚传!承让了。”
王晃甚是得意,转头却见渤海国众人面色低沉。那公主慢慢来到郭的面前,半蹲万福施礼道:“妾身,从今以后就是将军的了。”
王晃大惊道:“公主为何如此?败的是对方。”乞乞康道:“王公退下吧!你败了。”王晃瞪大眼睛不知所以然,杨钊清清嗓子大声道:“来人,取来一团上好丝线,请王大剑回家将衣裳补好。”
王晃立即将外袍脱下,见后背斜茬一条大口子,立即明白了,登时傲气消失,铁青着脸,卟嗵跪地向东北方拜道:“师父,弟子无颜在侍奉你老人家。”说着呛啷长剑弹飞在空中,他腾身而起,撞向剑尖。
只听嘡一声响,剑飞了他撞了个空,跌落在地上。原来郭子仪弹飞公主的耳环,击走那剑。
他走上前道:“仁兄,听我说几句,再走不迟。”王晃冷冷的望着他。
郭道:“用剑者最高境界是剑圣,用刀者最高境界乃刀神。武者止戈,自修于己,推己于人。除暴安良惩恶扬善,此乃侠客之使命。生命乃天赐,不珍惜自己生命,何能珍惜他人生命,不珍惜他人生命,何以为侠。
仁兄还是没悟透剑道,还停在人之境界,焉能不败!”
王晃突然哈哈大笑道:“我修剑五十年,始终发觉心中一道坎无法逾越,始终不能达到超然之境界。今日听刀神讲道,心中霍然开朗,有如黑暗中猛见阳光。我若死了,恶者兴,善者悲。好,为了天下之良善,我暂时苟且偷生。”他的语气仿佛一得胜之将军,豪气万千。
郭也哈哈大笑道:“王大剑就是王大剑,你今日实则是胜者,因为你战胜了最可怕的敌人——内心中的假我与虚荣。”
杨钊冷笑道:“汝脸皮之厚,实属罕见!汝无非为自己贪生怕死而找借口而已。”王晃笑道:“杨大人勿要激我,王晃确实死了,那个心胸狭窄骄傲自大的王晃确实死了,一个新的王晃活了。杨大人若不悟透郭刀神之言,恐怕与我一样之下场。”转身归队。众人均被这万千豪气所感动。
大仲象走上前,对玄宗笑道:“大唐果然天将人才,我等心服口服,我等回去一定宣圣上之天威,施圣德好生爱护百姓。”说着跪拜道:“吾皇万岁万万岁!”玄宗大喜,赐送行宴于偏殿。

接下来几日,李白之大名,又刮起十二级台风,扫向全球,其实世界各国都有国师通灵之士,向国王传达上天神的旨意。
他们都知道中国的皇帝是谁,中国发生的任何大事都知道,有些甚至不远万里前来受封,就是为了结缘,末世末劫时将来得到创世主的救度。中国历代称为天朝,就是这个原因。
这就是凡古代世界各族均崇拜东土神洲的原因。据说拿破仑在胡夫大金塔睡了一觉,知道了许多震惊的天机,称“中国这头雄狮一定会觉醒”。
他指的实则是创世主救度众生,将来正义必将战胜魔鬼力量,今天被马列魔教迷惑了的魔徙还以为指的是它们反天反神的恶党。
所以有句话道:人身难得,东土难生,正法难求,得此三者幸莫大焉。
李白吃完酒与贺知章回府,等待加封,常言道: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这一番比试,证明李白乃天下第一才子。



第七十五回 与狐谋皮二度刺杀


他刚出皇城,唰一切智慧神通全没了,又被封闭起来,甚至怎么去取来的蟠桃等事都模乎不清了。因为他的人生使命,不是当神仙,而是留下大唐诗歌之文明。
他一觉醒来,早晨的清冷空气真是好,洗漱时,听楼下的仆人们或远处过路的行人都在谈李白如何大展神通降服了渤海国国师。
这时,三十年前的美女王氏给送来早点,他喝口汤问:“他们在谈谁,哪个李白那么厉害?”
王氏格格笑道:“孩子,就是你啊!”她比白母大好多岁。
“我?”李白瞪大眼睛,哈哈大笑道:“他们讲的那些事,连我都不知道。”二人又大笑。

早晨,车帮如往常一样,众人进进出出的做生意,盖天鹏吩咐儿子一件要事,邀请李白前来吃饭,目地是认亲家,这可是莫大荣耀。
中午时,他又亲自来到女儿的别墅,与天然平阳亲切交谈,得知确是李白子女,乐的他差点放鞭炮。
背后大大的赞扬馨馨:自己这女儿,太有本事了。
盖世英将请帖子送到,家人回报,人家说没空,笑脸碰了冷屁股。盖家何许人也,各路富商江湖英雄,甚至连众多外国官员都得主动前来套近乎。来请吃饭的帖子堆满桌头,盖家父子赏谁个脸,那都是莫大的荣耀。
盖家从来是给别人脸色的份,没想到今天却吃了闭门羹,他心中不由暗暗生气:你李白有啥了不起的!
晚上,想起前时的许多迷团,而且妹子的事也必须解决,到底李家是否认可啊?!盖世英决定再去贺府。
外边哗哗下着小雨,秋雨很凉啊!他换好防雨绸,悄悄出门,见满城彩灯仿佛人间仙境,路上遇到好多伙巡逻,若被人家抓住就得打七十仗。
他终于来到贺府墙外,见小楼上正亮着明亮的灯,他决定要好好的研究研究李白。他刚跃上墙,忽然北侧一个人影而去,啊!原来研究他的人还不少。
他渐渐靠近,来到阳台,忽听室内二人正在对话,盖世英大惊,又是妹子的声音。
他心想:好啊!我倒看看,这个人是谁,为何模仿妹子声音如此之像,前时耍的我好苦。
这时,李白道:“可是那个李白根本不是我!”一个与盖馨馨声音相同的女子笑道:“我早就知道。”“知道你为何不揭穿她。”“因为这是我同意的!是吾俩精心策划的。”
李白一惊:“啊!原来是你俩合计好的?”“对。不然我盖馨馨也是识三从四德的良家子,怎能越父母而去野会情郎。”
“如此用心为了什么?”“只因从少女时代,先生即是我崇拜之偶像。”
李白叹息道:“难为你了,可你们这简直是自欺欺人!你只能作寡妇独守空房,浪费整个青春也无一人同情于你。”“没关系,只要天下人知我乃李夫人就够了……。”
突然,门开了,盖世英鼓掌闯了进来,冷笑道:“接着表演,你们的戏,演的太好了!” 他同时心中也大吃一惊,这个馨馨不但声音与自己妹妹相同,长的也一模一样。
馨馨道:“哥,你怎么来了?”英冷笑道:“小姐之易容术,是盖某平生罕见,佩服佩服!”“我就是馨馨啊!”
他背着手来到近前,喝了口桌上的茶道:“说,你们想干什么?”那女子道:“你夜晚私自越坊,违反大唐禁宵之法你不懂吗?送到金吾卫杖打七十。”英笑道:“想拿王法吓我!我还告你们图谋不轨。说,你是谁?”
那女子上前道:“再下易容术高明吧!你看看,我的皮肤是何材质?”盖世英仔细看看,伸手摸摸,惊讶道:“咦!竟然与真皮肤无二。”
女子嗔道:“傻哥哥,你这几日,怎么了?不是闯人家浴室就是闯他宅?”
盖世英立即知道了,这是真妹妹,不由怒道:“啊!气杀我也!你个女子,怎么夜晚来他人家中?”
馨馨道:“哥哎!我是李家的媳妇,侍候公爹不天经地义吗?你没见前院的贺老就是儿媳侍奉吗?你来此作甚?”“气杀我也!”他转身跳下阳台而去。
片刻后,馨馨哭泣起来,道:“我原来想作李家大夫人,没想到作了小夫人!”李白叹息道:“命也!你该着与天然是夫妻。你回去吧,再过些年,天然成人后,你们即可圆房。”馨馨喜道:“你肯认我了。多谢爹爹多谢爹爹!”说着跪拜。
李白将其扶起,突然,闪电般来到阳台,见一影子,幽灵般飘飘而去。馨馨也跟了出来,但她什么也没看见,惊讶的望着。
李白回屋道:“来者武功甚高,你今晚不要走了!小心被暗算。”说着召唤仆人,将馨馨送到前院与贺家孙女们同宿。

这晚,李林甫同样难眠,因为他犯病了,红眼病病发,他最忌讳才子文人超过他,所有的都被他暗害或驱逐。没想到这次,又来个才子,而且是超级人物,他感觉受到了威胁,他在盘算如何对付李白。
而其府中地下密室中,更是可怕的事情在发生着,用当今名词叫:魔鬼正在细节中。因为它直接危及大唐。
太阳魔教教主阿史德,面前坐着一绝色美女,正是杨玉环,确切的说是那个千年狐精所化。
阿史德不住赞道:“好,你越来越像杨玉环了!她最爱唱的歌弹的曲子也熟悉了,只是有些言谈举止,细节还不太像,你要更加仔细的模仿她。”
狐道:“是,主人。”阿史德道:“我已经请求上神密特拉?马兹达,为你施了三道隐灵符,没有哪个神再来杀你!你现在就是个良家妇女了。”
狐跪地道:“谢谢主人!我一定完成主人的使命。”“好,这样你也可得到人身,修成正果,我们都将获得巨大的好处。不过你若不听话,我就撤走神符,让雷部劈死你。”
“是。小的不敢,绝对听主人的话。”“好。”阿史德哈哈大笑。

李林甫正握着拳头想着,如何对付李白,忽听身后一冷冷的声音道:“堂堂相爷,连个李白都对付不了吗?”他吓的浑身一哆嗦,见从雨中,走进来一苗条清秀的女道士,她蒙着面,只露双眼睛。
“你是谁?”“我是你。”“你是我?”“对,我就是你。”“你即是我,杀我岂不是自杀。”道士道:“汝所作所为即是自杀也!”李林甫哈哈大笑问:“你想干什么?”“我想来帮你!”“帮我?”“对。因为你离死不远了。”“可恶!来人,给我拿下。”
突然,四周飞来一排飞镖,毒针,又一身影弹射进来,一剑将女道士刺穿,他正是十二大保镖之九申无敌,他心中狂喜,连阿史德都劈不倒的人,被自己一剑封喉。他甚至有觊觎教主之位的想法。



第七十六回 告老还乡大奸似忠


远处阁楼瓦顶之上,一人低声道:“师父,你被刺穿了。”李腾空道:“若是你,怎么样?”“死十次不止了。”
“走,来人了。”突然,后边恶风不善,飞来两个铁圈,李腾空见不远处跃上二人,正是武不过魏不饱,她挥剑崩开,拉傻才几个起落而去。

府上众武士,过来查看女道士的尸体,忽然化成一纸人,李林甫大怒道:“又是这个妖人!一定要将其拿下!”众人齐喝:“是。”
甫转身回室内钻入地道中,李屿陪在身边,低声道:“爹,你果然神机妙算!我已经按您吩咐将几车财物,放到库房,果然有人悄悄跟着我们。”
李林甫冷笑道:“你去定口上好棺材。”“是,爹。”李屿转身离去,李林甫想想转身离开了这里,去了他处,因为他连自家人都信不过,就狡诈到如此地步。

次日,太极殿中早朝,山呼万岁之后,贺知章上前道:“臣,有事上奏。”玄宗道:“爱卿何事,尽管奏来!”贺道:“臣如今已经八十多岁,所剩之日无多,所以乞骇骨告老还乡,潜心修道!以定归宿。”李林甫心中大喜:这老家伙一走,太子少个台柱,将来搬倒东宫更容易。
玄宗道:“卿,德高望众,多年来一直教化东宫,替朕省心。朕真的舍不得你。好吧!准奏。”
李林甫来个高调,出班跪拜道:“帝下,不可,东宫乃天下之本,贺老德才兼备,若离去,何人来教化太子。贺老乃登阁拜相之才,臣情愿让贤!”贺知章心想:这家伙从来视自己为眼中钉,怎么反而苦留自己!
玄宗从前总是听有人说,甫对太子不利,今日一见,纯属谣言。
贺知章道:“多谢大人美意,小老儿去意已决。”李林甫竟然流泪道:“唉!贺老为国为民操劳一生,若上天允许,甫情愿让寿二旬。”
玄宗甚是感动:自己没看走眼,李林甫太忠心耿耿了,喜道:“贺老离去,如割朕肉,不过老人家确实鞠躬尽瘁年事已高,放他去吧。”贺道:“谢主龙恩!还请帝下重用李太白,他乃旷世奇才,定能安邦定国。”“一定一定。”贺知章退到一旁。
突然,谏官冯群出班跪道:“臣有要事启奏。”玄宗道:“爱卿请说。”冯道:“帝下,李林甫有负圣恩,欺上瞒下,排除异己,中饱私馕,腐败祸国,请帝下严查。”
玄宗登时沉下脸道:“爱卿,可有证据?”
冯群道:“昨晚,有人发现,右相之子李屿将数车脏物存到宗鸣的库房,打算运往他处藏匿。”玄宗冷冷的看着李林甫道:“可有此事?”
甫跪拜道:“老臣冤枉啊!臣深知腐败亡国,所以多年来,严厉打击贪污腐败,得罪者甚多,他们结党一直想致老臣于死地,请帝下明查。”
冯群冷笑道:“哪个不知大人口如蜜,腹有剑,请帝下派人去搜。”玄宗立即道:“龙武大将军可在?”陈玄礼出班道:“臣在。”“你速速去搜宗家商库。”“臣遵旨。”带人而去。
二刻钟后回来,陈玄礼道:“启禀帝下,确实搜到许多金银财宝,还有书信一封。”“承上来。”高力士先检查一遍,心中一惊,然后递上,玄宗接过看看,读道:
“河南府尹,本官近闻黄河决口,流死民众数千,致许多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悲哉悲哉!实乃吾这相爷无德之过,特将圣上所赐财物,尽数捐给灾民,勿要声张,以免他人诬吾沽名钓誉之嫌,切记切记。”
玄宗感慨道:“没想到李爱卿爱民如子,如此德高望众,若非今日之事,朕还不知甫之清高。”李林甫哭泣道:“臣为天下黎民,万死不辞!”这厚黑术,达到炉火纯青之地步。
冯群道:“帝下,勿被其表面所骗,古人云大奸似忠。”玄宗大怒道:“尔等奸佞之徒,整日不思进忠,谗言陷害他人!来人,给我乱杖打死。”冯群大声道:“帝下,臣死不要紧,勿被其表面所骗!不然大唐亡矣!”武士们上来将其拖到殿下,狠打起来,惨叫连连。
李林甫跪拜道:“帝下,要打就打老臣吧!是老臣无德之过,让众臣不服。”冯群大声道:“帝下,勿被其表面所骗。”玄宗更怒道:“给我打,立即打死。”然后转身回宫。
李林甫回府后哈哈大笑,命李屿派人将棺材送给冯家。
次日,早朝后,玄宗与李林甫闲谈。“李白真乃奇才,为大唐立下大功,朕不知加封其何官?”李林甫想想道:“当为相才,臣甘愿让贤。”玄宗笑道:“卿乃国家栋梁,是动不得的,还是加封其他要职吧!”
甫道:“古人云,文以载道,李白这等旷世之才,应该入奉翰林院,修书立传以教化天下,才是重中之重。”他实则是把李白塞进书堆中去,免的与自己争权。
玄宗喜道:“卿所言极是!”于是李白被封为翰林待诏,贺府就赐给了他。
贺知章走时,玄宗亲自送行。贺回到浙江越州永兴(今萧山)老家后,写下著名的《回乡偶书》:
(一)
少小离家老大回,
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
笑问客从何处来。
(二)
离别家乡岁月多,
近来人事半销磨。
唯有门前镜湖水,
春风不改旧时波。

贺日日修道,几年后过世,享年八十六岁。

李白终于在长安有家了,附马府离其不远,宁亲公主亲自带王冰众侍女们来给打扫收拾家。张垍指挥重新装修,整个府上粉刷一新。仆人大多贺府留下来的。
这日,李白骑马回家,行走在朱雀大街上,忽然前边一队官兵押一囚车转出来,囚车上一大汉身上插一木条,上写斩字。
李仔细一看,大吃一惊,正是郭子仪,他立即打马上前,叫道:“刀下留人,二位将军留人。”那监斩将军正是高仙芝封常清,他们拱手道:“哟!是李诗仙,这么闲着。”李白道:“郭将军犯了何罪?”封常清道:“耽误军机,对圣上不忠。”郭子仪大声道:“贤弟救我,就因为我醉酒骂了李林甫,被奸人告密。”
李白拱手道:“二位将军可否停留片刻,我去面见圣上,定将宽恕郭将军之罪。”高道:“请诗仙见谅,若耽误时间,我等将受惩!”说着对李白使使眼色。
李白会意,打马返身向北皇城而去,高仙芝故意将速度放慢。李白急急入宫,要求见驾,高力士脸上肌肉颤抖着,冷冷的望着他。
李白拱手道:“你我恩怨暂且放在一边,关乎大唐安危,难道公公不识大体吗?”高转身入内,片刻后小太监,出来道:“帝下宣你入内。”
李白急急来到花园,玄宗正与杨玉环赏花,道:“先生有何要事?”李白跪拜道:“帝下,可记得郭子仪?”“当然记的,朕已封他去镇边朔方。”“他因酒后失言,现在已被押往刑场立即处斩,请帝下赦免,他乃安唐之人。”
杨钊现在溜须李林甫,立即道:“帝下,臣听说郭子仪耽误军机,对圣上不尊。”杨玉环道:“酒后失言犯些小错既斩国家栋梁,成何体统。”玄宗立即道:“爱妃所言极是!立即赦免。”李白道:“帝下圣明。”转身而去。
刑场上,刽子手对刀喷口清水,道:“郭爷,你是我们使刀的祖宗级人物,砍你比砍我亲爹还难受,没办法!”郭笑道:“不怪你,兄弟,也许命该如此。使刀几年了?”“二十八年。”“好,砍头有窍门,从大椎骨缝一刀落地。”刽子手笑道:“那是英雄的死法,给个痛快,若是奸盗邪淫之辈,一定砍个半拉子。”郭哈哈大笑道:“请。”“郭爷,您一路走好。”



第七十七回 太白洞房持盈训垍


说着大刀高高举起,这时,远处一声大喝,道:“帝下赦免,刀下留人。”正是李白飞骑到来。刽子手割断其绳道:“恭喜郭爷。”突然刀光一闪,刽子手脸上苍蝇被削落,郭将刀递给他,众人喝彩。
二人来到李府,仆人上茶,郭简述了经过,李白道:“大哥虽年近半百,但是城府还是不够深厚,这样难成大器。”郭拱手道:“贤弟所言极是,我一定接受此教训,凭义气用事,斗不过李林甫这老狐狸。”
李白道:“是何人告密?”郭想想道:“我发觉老有人跟踪我。”
随后,郭携妾夫人渤海国公主大小姐去了朔方。郭的长女都与大小姐年龄相近。路上遭到邙山七妖的赵氏暗算,结果被郭一刀劈为两半。
李白收拾房子已妥当,这晚,李白从驸马府归来,王冰又亲自挽玉腕给其洗脚。
完事后,李白一把将其挽入怀中,道:“姊姊,知道我做什么去了,我与公主商议,明天我们拜堂成亲。”王冰圆睁美目道:“不可啊!我乃罪人之女,千万不可。”“不行,我已答应娶你,绝不更改。”王冰泣道:“弟弟,你有此心,姊姊死也足矣!不要啊!姊姊身份太过下贱,根本配不上你。即使是小妾也不可。姊姊连个起码的女人贞洁都不能给你。”
李白流泪道:“姊姊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纯洁的。当年其实我是很喜欢姊姊的,只是不敢说出。”王冰心中无限甜蜜的流泪。
次日,二人举行了婚礼,传统社会男人可纳妾,可拥有多个女人,但可不是乱搞,娶妾也得拜天地,新娘不许穿大红,而是粉色衣,档次都逊于正室之仪式。
李白越来越受玄宗赏识,凡宴会其必到,当时中华文化达到何种地步?李白当庭作诗,由雷海青李龟年等人当场谱曲,片刻即成,然后歌女歌唱。全是原汁原味的新词新曲,今天人来看简直不可思议。
这日宴会,杨玉环姐妹因品尝天上珍品甘伯遍体芳香,连肉都冒香,真乃稀世之宝。杨玉佩道:“听说那日先生与渤海国国叔,打的手势哑语简直是经天纬地。”
李白此时喝的有些晃,摆手道:“什么经天纬地,那甘伯分明是个洋萝卜,他一伸手指骗我是从南集买来,我说不对,是从东胡同买来的。他伸五指要五文钱一斤,我说不行,就三文钱……。”众人哄堂大笑。
杨玉环冲张垍道:“那日郭子仪与王晃比武,你的脸怎么憋红了,快说?”张垍述了郭子仪一屁崩断自己腰带之事,把众女登时笑的花枝乱颤,杨玉筝一口汤喷出,笑的泪水出来。
宫中日日欢歌笑语,享不尽的幸福荣华富贵,李白若是普通人会乐得跟着混事,可他是抱着雄心壮志而来,所以内心很不悦。
深秋,终南山依然那么的美,夏季的滴翠漫布,化做此时的五彩斑斓,流水潺潺,如同一个美妇,此时却是她的最后的顶峰,因为寒冬即将到来。
玉真别馆中,永远是那么的肃静,典雅的房间中,干干净净,轻纱荡荡,主人一年也不涉足一次,任时光流逝,秋雨敲窗,只有那风铃与鸟儿的鸣叫声,更显寂静。
小阁花厅中,今天却传来异样的声音,张垍扭曲着脸,将书籍茶具狠狠的摔在地上。
原来,宁亲公主赞扬了李白几句,贬了他几句,惹的他妒嫉大发,骑马狂奔到这里,发泄着邪气。
他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谁也不许超过吾!谁也不许超过吾!你们是我的女人,不许赞扬任何男人!”
他又一语不发,眼中兴奋起来,突然哈哈大笑。因为他想到了个赶走李白的办法,他要把李白与杨玉环在回长安一路之事,添油加醋报告给玄宗。
其实也没什么,但是有些事经过他人之嘴即变了味,他想岳父一定会大怒!
他又狠狠的摔了一个杯子,想起妻子谈到李白时的那傾慕之眼神,气的他猛的掀翻桌子,他痛苦的抓着头发。
他突然大惊,因为他看到一双脚,非常秀气的脚,那双脚穿着秀气的素鞋,他慢慢顺着脚向上看,看到了玉真公主那严肃的眼神。她转身离去一语未发。
张垍吓的浑身颤抖,因为持盈法师修练多少天不出定,没想到早不出晚不出,偏偏这时从密室中出来。
他急忙收拾干净而出,见公主在过道长廊中背手巍然屹立,望着远方的青山与旷宇蓝天。
他来到近前,想要撒个谎,不知为何一个字说不出。
好一会儿,玉真道:“你在此陪伴本宫多久了?”张垍道:“二十多年了!”“你还想陪伴我吗?”张垍道:“想,我愿陪您一辈子!”
“我也想让你继续陪伴我,你很会看家,把我的别馆,维护的非常好,与当初一样,好像没有变过,我多想让你继续给我看家。”
张陪笑道:“你要赶走我吗?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说着跪下。
“不是我要赶走你!而是你要死了!”“什么?我要死了?你要杀我吗?”“不,是你在自杀。你是自杀在杀自己。”“我杀自己?”“对,你正在杀自己!你妒嫉心太强了!妒嫉是最大的罪恶,它将使你万劫不复。”“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玉真道:“你是懂的。”“我不懂!我只是喝多了点,心中不痛快。”“噢,原来如此。我的侄女给你做的什么?”“炒粉丝、浇汁鲤鱼,还有莲藕汤。”
“莲藕汤,好喝吗?”“好,非常好!我很爱喝。”“如果我放进去一块屎,怎么样?你还愿喝吗?”
张垍摇摇头道:“不了!”“可你又饥饿,这是你唯一之汤!你喝不喝?”“喝。”“可是汤又被别人搞臭了!你恨不恨?”“恨!”
持盈转过身厉声道:“杨玉环就是帝下饥渴时,唯一的汤啊!你若将她搞臭啊!你还想活吗?”张垍吓的浑身颤抖,他才知道玉真公主修练出“他心通”功能,别人想什么她知道。
张叩头哭泣道:“我都是因为你啊!我太喜欢你了!我不愿任何男人靠近你,我不愿看到李白靠近你!”
持盈抬玉足轻轻踩踏其头几下道:“你这奴才!你这奴才!所以偷看我给李白的信,你看到半个字啦?一路暗害他,你气死我了!”说完转身背手婷婷而去进入密室。
次日,她走了,她奉玄宗之命朝拜天下名山圣地,云游去了,许多地区留下过持盈法师的神迹。
据《玉真公主受道灵坛祥应记》碑文载:七五五年,天宝十四年,时逢中原大旱,玉真公主在王屋山仙人台临坛作法,须臾间阴云密布,泽流盈尺,时人呼“公主雨”。

玄宗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中之下天宝二年(癸未,公元七四三年)
春,正月,安禄山入朝。上宠待甚厚,谒见无时。禄山奏言:“去年秋天,营州虫灾食苗,臣焚香祝天云:‘臣若心术不正,事君不忠,愿群虫食我心;若不负天,愿神灵使虫散。’哪知即有群鸟从北方来,把虫子吃光。此全乃帝下圣德感动上苍,请让史官记下可否?”玄宗大喜同意。

三天两日的声歌宴会,使李白越来越厌烦,他本想劝诫玄宗远离声色,没想到自己反倒参和其中,心情非常的不爽,尽量的找借口不参加,可是杨玉环偏偏命人叫他来。



第七十八回 龙池新词尼庵惊心


春天到了,几场细雨过后,长安城柳绿花红,美不胜收。
这天,玄宗与玉环游宜春苑,此苑位于东宫之北,李白奉诏到来,礼毕,玄宗笑道:“如此美景,先生当赋新词。”“臣,遵旨。”
李白望望远近,唰唰唰,提笔一挥而就,写下《赋龙池柳色新青》:
东风已绿瀛洲草,紫殿红楼觉春好。
池南柳色半青青,萦烟袅娜拂绮城。
垂丝百尺挂雕楹,上有好鸟相和鸣。
间关早得春风情。
春风卷入碧云去,千门万户皆春声。
是时君王在镐京,五云垂晖耀紫清。
仗出金宫随日转,天回玉辇绕花行。
始向蓬莱看舞鹤,还过茞若听新莺。
新莺飞绕上林苑,愿入萧韶杂凤笙。
写完之后,玄宗玉环鼓掌叫好,环认为他将自己比作新莺心中甚是甜蜜。
李白道:“臣,献丑了。”玄宗道:“哪里,哪里,写尽天上人间,寓意深远。”“帝下看懂了?”“当然。”“可是臣自己却有不懂之处。”“噢!说说看?”玄宗望着他。
李白伸指点在镐京二字之上,道:“此字之上,臣望见一不爱笑之女。”玄宗是何等人物立即明白了,暗寓“烽火戏诸侯”褒姒祸国。
他笑道:“朕的美人都是爱笑的!朕的天下数十年百姓已不记烽火为何物。”李白刚要言语,玄宗止住道:“此时此刻皆是美景,烽烟早已散去!先生勿冲了朕的雅兴。”李只好将满腹要说的谏言咽了回去。
然后,三人各拿乐器,弹奏,梨园弟子翩翩起舞,真乃人间仙境,玄宗甚是高兴。他终于有些困倦了,见杨玉环与宫女去划船,道:“朕去小睡一会儿!你们玩吧!”高力士引其而去。
李白独自来到一凉亭二楼栏杆前,呆呆的望着远方,叹息一声:“天命难违也!”忽然一阵香风,不用回头便知是谁。
一声哥哥后手又被其握住,李白急甩掉,转到另一边道:“你若不想让我死,就本份些。”环嗔道:“坏哥哥,干嘛骂人家?”“我何时骂你了?”“你说人家是褒姒。”“你离她仅差一步之遥了。”
环板脸道:“我可进谗言乱杀忠臣?”“无。”“我可后宫干政?”“无!”“那你为何说我是褒姒?”“你迷惑圣聪。”环冷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我是怎么进宫的你不知吗?我可担不起红颜祸水之罪名。”
李白叹道:“对不起,臣失言了。”“你不是我的臣子,你是我的表哥哥。我多想回到去年的日子,我们多么的快乐,现在仿佛都是场梦。”“环妹,我希望你管束一下姐妹们,勿要过份!物极必反树大招风,小心吕霍灭门之祸。”
环哼了一声道:“若能管了她们,我爹就不能死的那么早了!我不想那个,我就想着怎么天天好玩快乐。对了,你答应过我,为我作诗,你不但没作反而骂我!”说着娇泣,李白赶紧道:“好好好,哪天我心情好时,一定作几首最美的诗给你。”杨如同小孩子般登时格格欢笑起来道:“好啊好啊!”转身跑了。
夜里,外边下着丝丝小雨,远处串串彩灯,别有一番景致。
李白毫无睡意,开窗望着,抬眼望着北边,一缕灯光从树枝间透出,是那个小尼姑庵。
他想起了那个年青尼姑似玉,还看到过一个老尼姑,双目失明白发苍苍,她绝少出门。忽然一道黑影掠过,李白一惊,跃窗而出,他很怕是歹人伤了那孩子,他跳入墙内。
见那黑影竟然来到窗下,正在往室内偷窥,突然被一只手抓住,那人大惊以自己的本事竟然被人家如此容易的拿住。
李白也一惊,竟然是自己的儿子伯禽,将其拉回到阁楼,沉脸问:“你怎么去偷看人家尼姑?”
伯禽道:“爹,是公孙姊姊让我盯上她的。姊姊说这女孩是高手。”“混帐,身藏不露的高手多了,你都盯着人家吗?”“可是姊姊说更古怪的是那老尼姑。”“总知,她们乃出家之人,岂可让他人偷窥。”
这时,王冰进来,李白道:“快给娘叩头。”伯禽兄妹前些天已经认识了她,立即跪拜道:“孩儿给娘请安。”王冰立即掺起道:“快快请起,怎么敢当。来,娘给你安排住处。”拉其而去。伯禽自幼失母此时却感觉到强烈的亲切母爱。
李白盘坐片刻,王冰的形像似乎让他想起了什么,他又跃出窗外,来到那尼姑庵,室内灯光依然明亮,却空无一人。
他正望着,忽然门帘一挑,那女尼出来,手中提杆软枪,她拿了几套衣物又进去。李白奇怪,她好像在练武,可是室内怎么可能。
他行功于指将插棍挑开,轻轻进入,来到后室,依然空无一人,而且黑黑的,但是李白是夜眼看的清清楚楚。地面一尺处横着几条细丝,若碰到那边也许是铃铛,起报警之作用。
他避开,见一排立柜,他打开一门,钻了进去,见一条通往地下的台阶,同样黑洞洞伸手不见五指,依然横有细丝,李白跃过,来到地下长廊,尽头处一铁门。
上边有一方窗,李白从缝隙中向里一看,里边一排蜡烛灯光通明。见那老尼坐在木床之上,年青女尼短衣襟小打扮,手持软枪,唰唰唰练着,枪法之精奇,快的无法想象。
枪被称为百器之贼,速度最快最难防,所以许多刀剑门派都将其例为假想敌。
室内虽明亮,但也是白废蜡,因为老尼是睁眼瞎,女尼用布蒙着双眼。老尼闻声不时的点点头,露出满意的表情。
片刻后,似玉收身定式道:“师父,怎么样?”“好,很好。不过离化境还差的很远。”她的声音与其长相简直皆然二人,她的声音非常悦耳温柔。她长的却是那么的丑,满脸的黑皮雀斑,如同乡下田中曝晒的农妇一般。
老尼道:“现在开始吧!”说着脱去自己衣衫,又是一强烈之对比,这皮肤简直洁如凝脂,上等贵妇人之体。李白赶紧闭上眼睛,突然听见叭叭叭声音,他赶紧睁开眼,简直不敢相信。
那老尼趴在床上,年青女尼手持皮鞭,抽打其后背,片刻后鲜血淋漓,老尼闷哼着。李白不忍再看,转身慢慢退回,
他刚进入立柜中,突然咔嚓一声响,锁着打不开了,只听一声冷笑道:“大胆贼人,竟敢夜入尼宅。”正是那老尼的声音,李白大惊,怎么可能,她受那鞭伤至少半年缓不过劲来。摸摸见柜子竟然是铁板,他知道那小女尼认识自己,这若传出去还了得。
只听:“师父,我抓住他。”噗!柜内喷入一股烟,正在这时,只听一声大响,仿佛地动山摇,把师徙二人吓了一大跳。原来李白撞开顶部,把房顶撞出个大洞木瓦乱飞而去。
似玉圆睁美目道:“厉害厉害,这贼子本事可不得了。”只好找竹席遮盖房顶防雨。



第七十九回 两心相印腾空诫相


次日,那女尼又是个弱女子,自己搬运木料瓦片独自修理房子,伯禽前去帮忙。
午后,李白带仆人前来帮忙。老尼拄拐颤微微上前感谢道:“多谢大爷,昨晚因下雨房木断了,我们是个没用的妇人,多谢大爷帮忙。”
李白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敢问师太法号?”“老尼法号幻灭。我去给你们倒茶。”说着前行,竟然跌个大跟头道:“我这个没用的瞎婆子!”
李白立即将其扶起,他的心都在颤抖,因为他已经知道她是谁。好容易平静着声音道:“不用,不用,能为师太修室我之愿矣。”幻灭泪水下来。
人多好干活,很快修好。
春天的终南山,处处春机盎然,泉水淙淙,小鹿们时常欢快
的从路上穿过。一条林荫小路,行者二人,正是李腾空师徙。
傻才道:“我们又在山洞中修练一个冬天,我也功力大涨,我们现在能否拿下李林甫的狗头?!”李腾空背手傲然前行着,闻其言回头道:“凭你也佩!”
傻才挠挠头道:“还得请师父您出手。”“不忙,我们先办另一件事。”“什么事啊?”“你的终身大事。”傻才哈哈大笑,然后道:“师父,这些天你从来不问我的家事姓名,你怎知我没有妻室?”二人边走边聊。
李腾空道:“常言道,狡兔三窟,你爹这龙武大将军也怕被李林甫这老贼所害,所以为保全香火,将你藏到洛阳乡下,没想到你这小子比哪个哥哥捉的都凶。”
傻才大惊,道:“你怎么知道的?”“我不但知道你今生,还知你过去世曾是我座前童子。”傻才惊道:“师父,你说我妻是谁?”“到时便知,你妻姓李是个贤惠的大美人。”傻才偷乐了几次。
二人,来到长安城相府附近的林中,傻才道:“师父,我们做什么?”“说了,给你讨老婆,李林甫漂亮女儿多的是。”傻才汗毛都立了起来,低声道:“什么?你说你说……!”李腾空哈哈大笑,几个起落跃入相府墙内。
园中花香阵阵,雕梁画栋,曲径通幽,别有洞天之美,尽显中华文明之杰作,可是与之相反极刺眼的是,假山后放着一口花棺材。
李林甫正站在近前,静静的思索着什么,突然背后一声轻轻问侯:“相爷别来无恙乎?”尽管声音不大而且很轻柔,他还是吓了一跳,这就是恶人的心态吧。
他慢慢转过头,见近前站立一仙风道骨清秀无比的女道士,她的脸从息梁下被素纱遮住。
甫瞪眼道:“你是谁?”“我即是相爷思念之人。”“你就是欲取老夫性命的妖人?”“非也,贫道想要超度相爷。”“你叫什么名字?”“李腾空。”“这口棺材是你送我的?”“正是。怎么样,喜欢吗?”
李林甫脸上肌肉抽动着,露出古怪的笑容道:“喜欢,非常喜欢!”他来到棺材近前点点道:“这副图叫黄粮一梦,功名利禄到头来一场空!寓意深远也!”
李腾空挑眉道:“相爷醒了没有?”甫呵呵笑道:“老夫根本没睡,何谈个醒字。 谢谢你提醒我,我的对手每时都欲将我送在里边去,所以我必须先将他们送进去。 ”
又点下副道:“这副怎讲?”李腾空道:“那是吕后病亡图。吕后害死赵王如意,终于有一天,路遇黑犬,扑其怀而消失,不久吕后,肋下巨痛,直到折腾到死,这就是善恶有报。”“好!寓意深远!”李林甫哈哈大笑道:“好,我经常这么教育我的女儿们。不过……。”他伸手向外一指道:“你去扫听扫听,我李林甫强抢良家妇女没有?我强占百姓豪宅田地没有?”
李腾空道:“你假公济私、妒贤嫉能、排除异己、陷害忠良、宠用奸佞、祸国殃民!”甫从来文质彬彬,从没见过的如此大怒道:“他们贪污腐败,老夫我依法治国,你懂吗?”
李腾空冷冷的道:“ 都说不见棺材不落泪,看来你是死不悔改!今晚贫道必来取你狗命。”甫怒不可遏道:“与老夫斗,你还嫩了点。来人,拿下!”十二大保镖,从各个角度袭来,只听嘭一声大响,一片白雾茫茫,待散去后,李腾空早已不见了踪影。
子不语大怒道:“见到此妖人,一定格杀勿论。”哪知李林甫喝道:“竟然来去相府如履平地,废物,统统是废物!我要你们捉活的。”
李屿道:“爹,此妖人本事实在了得,只能杀无赦!”哪知啪挨个大耳光,甫喝道:“都怪尔等整天在外为非作歹,引得仇家常来登门。”转头看看武士道:“我要活的,若伤她一根汗毛,格杀勿论!其他同党格杀勿论!尔等连个区区女子拿不下,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李林甫拂袖而去。
李屿心中甚是不服:明明人家针对的是你,却说是我们为非作歹!
远处亭台上的阿史德,眼中露出了异样的目光,她回到地下密室,对狐道:“你的举止越来越像杨玉环了,只是你身上还有些异味,需要练下去,不过外道逼的甚紧,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必须提前行动,你随时做好准备。”“是,主人。”
傻才在林中焦急等待着,突然空中人影翻动,李腾空从墙内出来,拉其而去。来到城外水边林中。
傻才道:“师父,你取那老贼狗命没有?”“我是与老贼商量为你娶媳妇。”说完哈哈大笑。傻才哼声道:“那老贼的女儿,都不是好东西,一定个个淫荡偷人,白……。”没等说完,啪!挨了一巴掌道:“好个狂徙,你何德何能敢如此狂言。一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改弦异辙你不懂吗?”
傻才低声道:“师父教训的是。”“你又开始狂妄,接着讨饭去!”“是,师父。”
他又回到街上,乞讨起来。突然,两声娇呼:“相公相公,我终于找到你了。”俩个丽人将其抓住,正是其侍女,原来傻才竟然是龙武大将军陈玄礼的妾生十一子陈刚。
陈是在铲除太平公主事件中立下大功,但是他见同僚一个个都被李林甫所害,于是将心爱的刚儿与小妾藏到洛阳。
没想到陈刚忌恶如仇,决定前来刺杀李林甫。
他将二女带到胡同中,瞪眼道:“你们来干什么?赶快回去。”侍女道:“相公,自你走了之后,夫人被老爷回信大骂,吩咐必让你回去,夫人日夜哭泣。”说着跪下。“好吧,过几天我办完事一定回去。”连劝带吓才让二女回去。

第八十回 清平三首千古绝唱


陈刚躺在林中,一直睡到晚上,心想:凭自己的本事,还杀不了李林甫!待天越来越黑,狂起大风。他心中大喜,今晚必是下手的天赐良机!因为白天师父去过,相府决想不到晚上还会有人前去行刺。
他终于潜入城中,外城墙上的守兵虽也是强者,但都是普通勇士,但是皇城他可不敢跃,盖世英也不敢,那全是大内高手,进去就有去无回。
他跳入相府墙内,慢慢向前摸去,刚伏在一牡丹花树下,突然前边人影翻动,叮噹金属撞击声,乒一个落在自己头上。陈刚抓起见是支铁箭,原来那位刺客遭到乱箭狂射。
可这位实在了得,挥剑急拨,几个起落跃到墙近前,一条凶狗崩出,寒光一闪,狗头落地,人已经在墙外。
原来此人正是公孙大娘,她一直暗查魔教,终于让其发现点苗头,相府竟然是魔窝,她前来探秘遭遇伏击。
陈刚吓的急身而退,刚到墙近前,肩头巨痛,中了一箭,他咬牙跃墙而去,终于逃出城墙,他觉的头越来越晕,原来失血过多,倒在一家门前。
当其再次醒来时满鼻幽香,猛坐起来肩头又一阵巨痛,“相公勿动!你伤的不轻。”这个声音是那么的清脆悦耳动听。白纱之外,一稳贵的妙龄少女,正是李平阳。
陈刚果然头一晕感觉天旋地转,只好躺下,冒了一头冷汗。又幽香飘来,一只玉手拿丝帕伸进帐内为其擦着,那玉腕如莲藕般洁白。
“多谢小姐搭救之恩!”平阳嫣然一笑道:“相公不必过谦,天有好生之德。”
突然,又传来一悦耳之声,却是那么的冰冷:“你是什么人?为何中了相府之箭?”陈刚才看清,原来远处桌前还婷婷坐着一个大的美人,正是盖馨馨。
室内气氛登时紧张起来,陈刚猛坐起,道:“这是哪里?”“盖大小姐的别墅。”
陈刚道:“我前去刺杀老贼李林甫失败。”
盖世英与太子李亨暗中有交往,也属东宫势力。盖馨馨冷笑道:“又是个无能而逞能之辈!”被美女如此奚落,陈刚羞的差点有个地缝钻进去。
平阳立即笑道:“姊姊,你可别说了!让相公休息吧!”这温柔的声音如同寒冷之中遇到了春天,差点让他哭了,让他感动一辈子。
盖馨馨也笑了,道:“哎!也算是英雄!那老贼若死了天下幸矣。”原来她的笑是那么的美,陈刚放下心来,又头冒冷汗躺下。
几日后,渐渐恢复,连日来都是平阳精心照顾,陈刚感激的不得了。
这晚,明月高悬,陈在后园中散步,忽然一阵香风,平阳过来道:“相公终于无事了。”卟嗵他跪地道:“小姐救命之恩,陈刚没齿不忘。”平阳想掺他,又害羞,停下,想想又扶其道:“相公快快请起。”
陈刚站起后道:“不知小姐高姓大名,尊府何处?”平阳道:“小女之父是李白。”把陈刚吓了一大跳,睁大眼睛道:“李诗仙……?”“正是家父。”陈激动的欲再拜,被其止住。他也报出家世,平阳惊道:“原来是陈将军的公子,幸会幸会!”
陈刚把刺杀李林甫的经过简述一遍。平阳道:“相公如此正义令人敬佩。不过再不要去了,那相府高手如云,得手的机会实在渺茫。”她的话如同圣旨,陈道:“只好他日从长计议了。”
平阳道:“馨馨小姐吩咐,就说汝因练武受伤。你是本院新请来的武师。”“是。”二人谈了片刻,仿佛是老熟人一样,非常的投心。
平阳回到秀房,见馨馨在阳台桌前秀拳支香腮望月,上前道:“姊姊,是在想天然吗?”不久前天然颇黎回山东见娘去了。
馨馨嘘声慢条斯理道:“他那么小,懂得与美女花前月下吗?”平阳道:“吁!俺弟十三岁了,谁说不会!老家南庄张老爷的孙子,十三岁抱了儿子。”
馨馨道:“人家才舍不得那么小与他同房,泄了元阳短了寿,人家一辈子是寡妇了,怎么也得十六岁。哎!我看那陈公子怎么对你有点那个?”“姊姊!”平阳娇呼一声,上前捶打二女呵痒嘻戏。
片刻后,馨馨道:“他爱在这,就在这吧!若能把他们父子拉住,东宫还多份力量与李林甫寿王李瑁一伙对抗。”“好吧。”

转眼到了五月,牡丹盛开之时,长安的牡丹仅次于洛阳。这天,移植到沉香亭的四株牡丹开放,玄宗在兴庆湖畔摆赏花宴,公孙大娘带梨园弟子们都到齐,玄宗见还是老词,心生厌倦,道:“今日好花开放,当作新词,传李白。”
高力士立即派人快马加鞭去请,李白正与永王李璘附马张垍宁亲公主众人正在酒楼宴会,李白唱歌,董庭燕跳舞,众人奏乐,大家正高兴时。
不知为何李白突然,拿酒壶往身上边倒边喝道:“我没醉,我乃酒中之仙!”宗鸣道:“哎!你好好的,中了邪吗?”李白一脚将其小桌蹬翻洒了他一身的汤,众人大笑。
这时,小太监进来,大喝道:“帝下有旨,宣李白谨见!”众人才知他为何突然“醉了”。宁亲公主非常善解人意,早从谈话中知道李白极不愿参加那样豪奢的宴会,道:“太白醉了。”
太监道:“那我们不管!反正帝下立即请其前去。”李白晃晃悠悠拉起宗鸣道:“你我买卖成交否?不然我找你老婆去,我们是老相好!”宗鸣嘻皮坏笑道:“成交!哎呀,你这浪荡鬼!还惦记我老婆!”哗浇其头上一碗酒,众人大笑。
太监头道:“驾走驾走!”两名高手,将李白扛上马来到宫中,又几个人将其抬到沉香亭,李白已呼呼睡着。玄宗看看道:“怎么醉成这样?等先生醒来再作词吧!”
杨玉环乜眼看了看,道:“诗仙是人醉心不醉!来人,把他用凉水喷醒。”她的话在后宫比圣旨还管用。立即上来几个太监,卟卟喷了几口水,李白只是哼哼几声。
杨玉环道:“我来!”提起桶,哗的一下,李白立即坐起醒来,然后跪拜施礼,心想:玄宗好糊弄,这个娘娘跟自己混久了,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她。
玄宗笑道:“有劳先生了,今日牡丹盛开,请作新词助兴。”玉环道:“你给我作诗!快快!”李白道:“臣遵旨。”抖抖身上的水,盘腿坐在桌前,望望牡丹花与杨玉环,唰唰唰!写下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清平调》三首:

(一)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二)
一枝红艳露凝香,
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
可怜飞燕倚新妆。

(三)
名花倾国两相欢,
常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
沈香亭北倚阑干。

一气呵成后,那玄宗乃才子文学大家,拿过观看,登时叫好,立即命雷海青李龟年众音乐大师级人物谱曲,很快既成。
然后梨园弟子随歌而舞,整个园中婉若瑶池仙境,尽显中华文化极品之盛,把杨玉环感动的激动不已,也与公孙尽情歌舞。



第八十一回 寿王之邀故计重演


天又降雨了,很大的雨,还刮着很大的风,街上的行人非常的少。一个老妇蹒跚而行,她突然摔倒,挣扎欲起,又趴下,她满身的泥巴,她正那个老尼幻灭。
忽然,一只手撑起她,道:“师太,这么大的雨还去化缘?”正是李白。“阿弥陀佛!苦乃老身之罪业也!多谢施主。”她站了起来。
“不如回去好吗?”“老身很饿。”“去我家,我们喝几杯?”“多谢施主,老身罪业深重,怎敢享受。”她的泪水被雨水掩去,用棍子探路托钵前行。
李白道:“我陪你好吗?”幻灭浑身颤抖道:“岂敢岂敢!大人请回府吧!”“没关系我也很敬重佛家。”
他们来到一家门前,幻灭敲敲门,一男人出来看看骂道:“你这不长眼识的东西,害的我挨雨淋。滚!”幻灭立掌道:“罪过罪过。”转身而去。
行了一段路,幻灭又摔倒,李白上前扶起道:“我来!”他来到一大户人家,门前有石头狮子,他叩了几下,门内道:“什么人?”“僧人前来化缘。”“这么大的雨化什么缘,去走。”
忽听一夫人道:“这么大的雨不吃饭吗?去,取两个馒头来。”“是,夫人。”
片刻后,门开了,出来一雍容华贵的妇人站在门洞中,见了李白忽然眼一亮,道:“你是你是……李诗仙?”
李白笑笑接过馒头放其钵内,道:“多谢夫人。”妇人笑道:“里边请坐坐?”“雨天怎敢打扰。”妇人道:“请诗仙题个字好吗?”李白点点头。
妇人急命丫鬟去取个折扇,李白写上“良善永存”四人,妇人大喜收好。
李白将幻灭送回尼姑庵,然后转身而去,次日,他命伯禽送了很多米面应用之物,经过几次交往与似玉熟悉起来,而且谈的很投缘。
晚上,听见敲门声,似玉开门见是李白,道:“我听伯禽说师太病了,我来探望。”似玉含泪点点头,让了进来,禅房内虽朴素但非常干净清馨。
幻灭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李白探探其额头,觉的很烫,又为其把把脉,然后静静坐在一旁,室内一盏清灯,似乎很是清凉。
他望着那灯呆呆的好久,不知何时,猛抬头见似玉依然一旁站着,道:“你回房休息吧!”似玉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去了。李白足足坐了一宿。
天亮了,幻灭嘤咛几声,道:“玉儿玉儿!”却是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师太,有事吗?”他的声音那么的和蔼可亲。
这时似玉进来道:“师父,大人陪您坐了一宿。”幻灭泪水下来道:“多谢大人!老身罪过。”

李白回到家中,王冰也病了,因为她看见似玉后就病了。他上前嘘寒问暖一番,这时侍女进来道:“大人,宗八爷求见。”李白一愣心想:他怎么来了。急忙来到客厅,拱手道:“八爷是来算帐的吗?”宗鸣哈哈笑道:“岂敢岂敢!你老兄乃帝下红人,我是来巴结你的。”李白道:“言重了,请坐。”侍女上茶。
二人闲谈些杂话,然后宗鸣道:“我府上牡丹盛开,请诗仙前去观赏。”李白不但想结交他,而且是非做不可,因为前妻紫烟投生其家。立即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宗鸣大喜道:“好,我已备好了上等花雕与一流歌妓,请您享用。”传统大户贵族,都养歌伎舞蹈队。“好,我一定去。”宗道:“其实这是寿王之请。”
李白登时一征,道:“其实我玩笑而已。这几天翰林院,整理一批前朝诗集,非常的忙,改天吧!”宗八爷何许人也,只是给别人面子的份,没想到今天吃了闭门羹,心里非常不爽,又谈几句而回。
次日,天气凉爽,空气中透出百草的芬芳,雨后的世界如同清洗一番,更加欣欣向荣。
城西有巨大马球场,其经济热度与今天足球相同,为提高战斗力,马球与军队结合。
马球成为所有年青人的必选娱乐,各地大小数百只球队,轮回互相比赛。除了修炼之外马球成为皇亲贵族甚至妇人小姐们的最爱娱乐项目。
一伙伙少爷们飞马持棍而来,其中一伙特别引人注目,为首者正是宁亲公主附马张垍与子女歌伎们,身边陪伴的竟然是李白,原来公主带着她们出来玩。
众人分成两队,在个小场中,玩了好一会,众女累的香汗淋淋,来到旁边酒楼前去休息用茶。
忽然又过来一伙,为首者正是寿王李瑁,身边陪伴着吉热李岫李屿宗鸣众人。这寿王长的帅,母亲武惠妃那可是大美人,他立即上前道:“八姐,姐夫这么闲着?”
宁亲公主非常讨厌他,特别其母谗言害死了大哥前太子瑛等几个哥哥,还不是为他争皇位,对他更是不满。
今天那李林甫更欲害自己一母之兄的当今太子李亨,所以见到李岫兄弟,更是不烦别人。
但是古人礼仪修养特别好,立即笑道:“哟,老弟这么闲着!孩儿们快叫舅舅。”众孩施礼道:“舅舅好。”“好好,你们也好,哪天去舅家玩,舅妈给你们好吃的。”随后盯在李白身上拱手道:“李诗仙,久仰大名。”
李白立即上前跪拜道:“臣,李白参见王驾千岁。”李瑁立即掺起道:“免礼免礼,此乃宫外勿要多礼。”哈哈笑道:“正好都在,今天我请客。”
张垍笑道:“好,即然小舅子破费,姐夫就不客气了。”众人欢笑着上楼。
一直吃到午后,宁亲公主饭毕欲走,李瑁挽住李白道:“先生,你还得与我共赏牡丹。”李白推不过只好去了。
李岫兄弟离去,只有他们三人来到宗鸣一所别墅名叫惜春园。
又重新摆上酒席,贵族无乐不成席,出来一群歌伎,众人吃喝起来,寿王李白宗鸣奏乐,众伎舞蹈,满园春色美人旎旎,宗夫人武茹仙一直在旁照顾酒菜,气氛非常良好。
其中领舞特别漂亮,杏目樱唇,肌肤似雪,她的眼睛似乎从未离开过李白,好像她注定盯上了李白。
一曲完了,寿王召唤过来,介绍给李白道:“怎么样?” “好,很好,人间极品。”“先生可知她的身家?”“噢,愿闻其详。”“她的祖姑母乃上官婉儿。”李白拱手道:“真乃名门之后,久仰久仰。”
这时,那女子上前半蹲施礼道:“妾身春梦给先生万福。”李白急忙伸手道:“姑娘快快请起。”春梦道:“知道先生乃当世才子,声乐大家,请共舞一回乃妾终生之心愿。”
寿王鼓掌叫好,李白只好与她一舞,乐器响起,众女列队逶迤,参差有至,但见李白拉其手,时而近时而远跳跃翻腾,男尽阳刚女尽娇柔,舞尽古典舞之美。
那宗夫人茹仙也是大家闺秀,声乐高超的才女,立时被李白傾倒,使劲挥玉腕鼓掌,气的宗鸣睚瞪了几回,她仿佛没看见。
众人一直娱乐到晚上,结果又上演了前时永王府那幕,上官春梦到来,她披着一透明纱衣,躬身道:“今晚由妾身来服侍先生。”李白道:“你我非夫妻啊!”“妾身今后即是先生的。”“如果,我不愿意呢?”“妾身只有一死。”“王爷真想送我女人吗?”“是的。”“谁都行吗?”上官春梦无语。
李白道:“你去告诉王爷,若真想送我女人,请宗夫人过来。”上官春梦转身而去。李白心想:打死他宗鸣也不会干的,那武氏可是其正室夫人,美玉的生母。如果他不同意,一定与寿王闹掰了。
这寿王、永王都是居心叵测之人,都在极力拉拢宗鸣这类大财主壮大势力。如果掰了,对李享是一幸事。




第八十二回 茹仙订约贵妃杵旨


好一会儿不见人来,李白笑着脱衣躺下心想:怎么样,不行吧!突然,门开了,一阵香风袭来。李白失算了,但见武茹仙披件纱衣到来,她羞云满面道:“能得先生垂爱,多年之梦。”说着萎身上了床……。
天亮后,茹仙出来,在后园花亭前见到了宗鸣。他的发际上都是露水,他那富态白胖的脸显的很憔悴。可见他足足在此坐了一夜,痛苦了一夜。
他抬头冷冷的道:“贱人,得到了梦中人,你终于满足了!”茹仙冷笑道:“是你引狼入室!失了你的肉,怪得了别人吗?”随后仰头叹道:“我生是宗家人死是宗家鬼,让茹萍照顾好美玉!夫君你也保重!”说着拔下簪子,向粉颈刺去,啪的一声响,宗鸣夺去其刃,一把将其挽入怀中道:“我不能没有你!我可失去万金家产,但是不能没有你。”夫妻俩相拥而泣。
忽然,一声哈气声,李白站在亭外伸着懒腰拍着嘴道:“昨晚,一夜良宵,尽情观赏美女,享尽人间好处。”把宗鸣差点气趴下,转身而去。
他咬牙切齿心想:我早晚杀了他!来到厨房门前,忽听里边烧火妇正在与丫鬟们谈笑,那老太好像中了大奖,特别喜庆,道:“知不知昨晚谁在侬家房中?”一丫鬟道:“是路边卖炊饼的老王头?”烧火妇撇嘴道:“那老棒子,谁稀罕他。是诗仙哎!”丫鬟们大眼瞪小眼望望她那满脸的皱纹与大豁牙嘴问:“你说诗仙陪你一宿?!”“对啊!”
其中姿色最好的那个掩樱唇差点吐了,另几个笑的前仰后合,道:“你做美梦吧。”“疯了!”
烧火妇甚怒道:“你们几个小蹄子瞧不起老娘,侬家年青时,可是镇中数的上的美人,瞧瞧你们那走头六怪样!”用广陵方言发泄自己的情绪。
说着,似乎又陷入美好的回忆道:“昨晚诗仙对我讲了一宿的道,从此侬家决定修道,成个小仙也可脱离苦海了。老娘我决定行善,你们几个偷嘴吃那事,我决定不告发夫人了。”几个丫鬟吓了一大跳。
宗鸣听了激动的浑身颤抖:原来自己妻子没失身!他登时又升起对李白感激不尽之心,转而恨上寿王。但是此时实在不敢得罪寿王瑁。
武茹仙见夫君气呼呼而去,立即擦擦香泪双颊绯红的笑道:“诗仙你就别逗他了。”
李白突然严肃道:“我可以不要你,但是我得要美玉。”茹仙睁美目道:“她才七岁啊!”“我可以再等她九年。”“她太小,再不将成熟的女儿许你做妾?”李白摆摆手道:“不可,美玉乃我前世往生之妻许紫烟。”说着简述一遍。
茹仙惊讶不已,但是他相信李白绝不可能胡扯,道:“那为之奈何?”李白道:“将来美玉招夫之日,我一定到!这个做为信物。”说着晃晃玉笛。茹仙严肃道:“好!我一定等你这东床快婿!”
李白到家后,一愣见上官春梦正在厅中,王冰立即点着金银玉器道:“这是寿王所赐,还有她。”李白点点头道:“知道了。”“对了,昨日下午平阳过来,说回山东去看望母亲们,还有一年青英俊的相公同行。”
“相公?”李白有些疑问。“是的,看样平阳很器重他。”说着头冒虚汗。春梦立即扶其进入了内室。
接下来的日子,李白心情非常苦闷,这天在附马府上,与宁亲公主弹琴作歌:

君不见朝歌屠叟辞棘津。
八十西来钓渭滨。
宁羞白发照清水。
逢时吐气思经纶。
广张三千六百钩。
风期暗与文王亲。
大贤虎变愚不测。
当年颇似寻常人。
君不见高阳酒徒起草中。
长揖山东隆准公。
入门不拜骋雄辩。
两女辍洗来趋风。
东下齐城七十二。
指挥楚汉如旋蓬。
狂客落魄尚如此。
何况壮士当群雄。
我欲攀龙见明主。
雷公砰訇震天鼓。
帝旁投壶多玉女。
三时大笑开电光。
倏烁晦冥起风雨。
……

一曲下来,公主道:“先生心情好像非常不好?”
李白笑道:“我本来想劝圣上力精图治,没想到我倒成为奢华参与者。”
公主叹息道:“父皇太过神武,一向自负高傲过人,越来越听不得良言了。”
李白道:“可是巨大危机潜藏着。”“怎讲?”李白沉默不语。公主道:“先生一直是妾最钦佩之人,先生为愚夫化解危机,保我夫妇无间之情,宁亲一直感恩不尽,你我推心致腹同祖同宗还有何不可言也?”
李白拱手道:“难得公主如此胸怀!其实魔教一直欲吞并我中华,一直在暗中运作。”公主凝娥眉道:“还有这事?”“是的,他们围在李林甫身边。”
公主吁了一声道:“李林甫你就别提了!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他明明自己之见,一定要引导成父皇之意见,而且一定要父皇说出口!这样任何人反对他即是反对圣上。”李白道:“天命也!我只是希望将损失减少。”二人感慨一番,又弹奏起来。
转眼中秋到来,宫中举行了宴会,杨玉环见一果品吃了几口道:“这个好像个圆圆的月亮,是月饼哎!这个是什么?”玄宗笑道:“好好好!今后就叫它月饼。”从此月饼之名在中国开始。
宴会过后,杨玉环有些醉了,回房休息,半夜里发现玄宗不见了,次日一打听,去了梅妃江采萍那里,她登时大怒。
等玄宗回来,她喝问:“你去哪里了。”“噢!我睡在了东宫。”“还骗我!你又去见了梅精,我再不许你去见她。”玄宗沉脸道:“朕去哪还得问你不成。”“对。你即然选择了我,就不许碰别人。”说着摔碎了玄宗最喜欢的乐器。
玄宗心中已有三分怒道:“你个小贱人,还反了不成?再闹我打你!”“你打你打!你既然有别的心爱女人,何必还从儿子怀中夺妇!”
这可是玄宗平生最大最痛最怕碰的耻辱,登时大怒道:“来人,把这凶蛮的贱人,给我送回家!”“哼!走就走!”于是,被送回了哥家。
也许玄宗是年岁大了,后宫中有这个活宝,天天嘻嘻哈哈的,倒挺热闹。结果她一走,立即冷冷清清起来,过了半个月玄宗气消了,越来越寂寞。
高力士也早看出来,玄宗想让接回来,又不好意思开口,高也假装不懂。结果玄宗来气打太监,小太监们哭丧着脸道:“爷哎!你快去把娘娘接回来吧,不然小的们没命了。”
高没办法只好亲自去请,玄宗闻迅即高兴又焦急的等待,可是杨玉环还端上了驾子,就是不回去。高力士也干着急没办法。
后来突然想起李白,派人将其叫来,寒喧过后,高笑道:“李翰林,过去有不敬之处,请多包涵。”李白拱手道:“哪里哪里!一直得知公公乃识大体之正义之人,谈何不敬。”高心中高兴:这李白很不错的人啊!他怎么能背后说自己闲话呢?突然知道了,张垍这家伙信不得。
拱手道:“现在娘娘与帝下呕点气,一直不回来。帝下非常伤心,若伤了龙体如何是好。我知娘娘非常敬佩先生,所以请先生辛苦一趟。”
李白沉思片刻道:“即然公公开口,在下可走一趟。只是!”“只是什么?”“为人臣子!当为尽忠!见主犯错,理应死节进谏。”
高背手哼哼了几声道:“先生你以为我高某是不识大体之人吗?谁瞧得起我哎!正如你所言,我连男人都不是……。”
李白惊道:“公公何出此言,我何时说过公公非男人?”“你不与张垍说的吗?”李白立即明白了,道:“我敢对天发誓绝无此事。”高也明白了,一定是张垍谗言,点点头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说的也是,我确实连男人都不算啊!忠言进谏这名留清史之荣耀,还是留给你们这些伟丈夫吧!我只是一奴才而已。”
李白拱手道:“公公之苦白感同身受。”转身而去。



第八十三回 看破红尘春梦难圆


他来到杨锜之府,这是人家亲哥,杨钊不过是个堂兄。玉环父亲玄琰早逝,她少女时寄篱在洛阳叔叔家。也是在洛阳上层社交宴会上,与咸宜公主相识。姐姐将环介绍给了弟弟寿王瑁,武惠妃真识货,大喜,立即让玄宗册为寿王妃。她就这样一步步,走入了皇室核心地位。
李白说明来意,杨锜怎敢慢待,最怕妹子惹怒圣上,这还了得!立即将其带入秀房,然后退出。
杨玉环正在逗鹦鹉玩,她说一句鹦鹉学一句。“梅精是丑八怪!”“梅精是丑八怪!”“帝下是老糊涂!”“帝下是老糊涂!”见其来了立即扭过脸。
李白道:“你真能糟蹋生灵。”环道:“你是帝下的说客?若是,轰出去。”李白道:“非也,只是来看看妹子。”
环欢快的一把抱住他道:“哥哥想我了?”李白一把推开她,望望外边。环也识趣转身道:“听说哥哥娶了夫人?”“对。”“一定是比我强万倍的天仙了。”“不!是个老母鸡。”“为何娶她?”“儿时心中所爱,感情所致。人若无情无义还是人吗!”
“你的意思是帝下去见梅妃也是感情所使。”“对。而且梅妃比你美。”环差点跳起来道:“什么?她比我美?”“是,一个女人的美丽不光有漂亮的脸蛋,还要有内在的美,无盐宿瘤之美,千古留芳,妲己褒姒却遗臭万年。哥哥希望你做千古留芳的美女。”“千古留芳!”环苦笑道:“离我似乎太遥远。”“不遥远,只要你本份些即可!”
环突然大喝道:“好啊!你还是说客!你快走,我不想再见你!”李白道:“我真的要走了,我发现我是多余的人!过些天我打算辞官。”
她见李白表情严肃,道:“哥哥,你真要走吗?”“是的。我满腹的雄心壮志,全部淹没在风花雪月之中,我喜欢风花雪月,我喜欢诗情画意,可是丧礼上的乐曲再好,也是悲哀的,看了让人心烦,我过够了这样的日子。”
环拉其手道:“哥哥,你不要走好吗?我要你陪我唱歌跳舞,我要你给我作诗,求求你不要走!你若走了,我再无知音。”说着泪水下来。
李白擦擦其香泪道:“那你乖乖的听话,我不走。”“好的,我一定乖乖的。”李白转身离去,他一个字也没说是否让其回去,但是次日,高力士派人将其接回宫中。
经过这番离别,玄宗发现自己完全离不了她,没了她仿佛世界都是黑暗的。所以更加宠爱,对三姐妹兄弟赏赐更重。
寿王见环如此受宠,某日悄悄求其为自己多美言几句,结果环赏他一脸的酒。送其一句话:“你不是个男人。”
寿王回去后痛苦的咬着被子,他知道唯一能说动环的只有李白,环是唯一能影响父皇的人。
可是李白偏偏对其不冷不热,金子美女都送去了,可是不办事,他非常的愤恨,他知道永王同样在拉拢李白,而且似乎比自己关系还好。他咬牙切齿道:“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这天,李白回家,每次王冰都会微笑亲切的过来接衣递水侍侯着。王冰之容十足标准的贵妇人。
可今天这位贵妇,没有出来,室内冷冷清清,只有上官春梦站在那里。
李白问:“夫人呢?”“夫人说去会友。”他点点头,接过其递上的茶水,李白用过后,回到房中,忽见桌上一个信封,打开后见。
夫君贤弟:
姊姊乃一贱人,能得百日之宠此生足矣。姊姊实在不配女主李府,所以自觉离去,姊姊一心向佛,决定出家修练出苦海,你不常常教诲,功名利禄皆乃幻影!姊姊为了自己灵魂之归宿决定出家,勿要念我!
李白痛哭流涕。次日,他发现那幻灭师徙也神秘的不见了,尼姑庵中上了锁。

从此上官春梦精心侍候着。但是李白从来拿其当个仆人或朋友。他始终怀疑她对王冰说了什么。
确实如此,是她谎称因王冰的影响使李白让人瞧不起而不得受帝下重用。
王冰走后,她想坐上正室之位,最好生个一男半女,这样才能控制李白。背后当然是寿王主使,可是白就是不理她,寿王非常的愤恨。

骊山温泉(华清宫)位于长安以东六十里左右,骊山北部,这里有著名的温泉,从周代起便为历代皇家洗浴宝地,经过两汉隋唐都在此修建行宫。
华清池在一石洞内,水清见底每小时出水约一百二十吨,水温在四十三度左右,蒸汽腾腾。玄宗时代大兴土木,将温泉宫改为华清宫。

玄宗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中之下天宝三年(甲申,公元七四四年)
春,正月,丙申朔,改年曰载。
辛丑,玄宗带杨玉环临幸骊山温泉,李白借光泡了澡,晚上,飞霜殿中玄宗与李白对坐喝茶,杨玉环一旁弹着古筝。
玄宗道:“回顾历史,不知多少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来到这里,今天我坐这里,千年后不知何人坐在这里。”
李白道:“还是帝下坐在这里。”玄宗哈哈大笑道:“卿最厌佞臣,怎么也吹捧起朕来了。”李白道:“防危杜渐,居安思危!太宗之所以得‘天可汗’之亘古未有之尊号,只因仁而虚心纳谏。”
玄宗道:“朕治理国家如何?东西万里桑麻阡陌、牛羊遍野、海境承平、万民同乐,还要朕如何?官可乐,民可乐,官民皆乐,唯独朕不可乐!朕乐即是桀纣,岂有此理?”
李白被其弄的无语了,确实如此,一个国家达到这种程度相当不错了,当时是全球第一的。
不是李白说不过他,因为若有一句冲撞激怒了他,全白扯了。片刻后道:“帝上之功确实震古烁今,但是前隋,文帝力精图治数十年,民富国强,独孤皇后薨后,文帝纵欲伤身,奸臣当道,欺上瞒下,迷惑圣聪,数年时间民变连连,天下易主。”
玄宗道:“先生所言极是,本朝哪位是奸臣?先生尽管指出,御史即刻去查。许多人都对右相林甫微词,若有大罪,请指出,朕立即派人查办。”
这可把李白问住了,因为李林甫太过狡猾,他害人从来都是把罪证做实,没事找事,小题大做。要纠正起来牵扯太多官员,没确凿大罪,谁敢查啊!最主要的是把玄宗忽悠的太相信他了。
李白道:“臣不敢妄言,只是希望帝下,广开言路,复贞观之风,存比干魏征之臣,方可耳聪目明,决策天下。”
玄宗道:“先生乃周公之言,朕虽难比太宗,但绝非末汉恒灵。”
二人辩论杨玉环一直弹着,一语不发。玄宗转头望望她,笑道:“此优物乃烈马,先生助我训服她即可。”李白简直觉的受了奇耻大辱,道:“臣不敢,娘娘聪颖灵慧,只有帝下点拨方可成器。”意思是你老婆别人哪有权管啊。
玄宗笑道:“前时私逃多亏先生一路照顾,不然朕几见不到矣!”李白心一惊:他还是知道了!多亏自己与她未发生什么。拱手道:“帝下误会了,臣不曾见过娘娘,臣曾经只识得个小玉姑娘,三尺头上有神灵,而且臣谨遵道规与天理,不敢非份之想。”
他忽听琴中透出杀机,原来杨玉环却非常震惊,暗恨:是哪个可恨的家伙在帝下面前嚼了舌根。
玄宗笑道:“白就是白,若是黑,则难见朕也!”又伸手点道:“她不高兴了!连琴声都暗藏杀机。”环一惊心想:这老头果然乃才子!立即琴声变柔。

二月,庚午,还宫。
辛卯,太子更名亨,太子其实才叫李亨。



第八十四回 辞官云鹤玉环失身


三月,己巳,以平卢节度使安禄山兼范阳节度使;以范阳节度使裴宽为户部尚书。礼部尚书席建侯为河北黜陟使,称禄山正直;李林甫、裴宽皆说安禄山的好话。三人皆玄宗所信任,由是禄山之宠益固不可摇矣。
这日,宫中宴会,杨氏诸姐妹与玄宗亲妮嘻笑取乐,命李白抚琴,他实在受不了了,三天后,面圣。
玄宗笑道:“今日游园,正想唤先生同乐。”李白施礼道:“帝下,臣今日前来请辞。”“请辞?”“对。臣来时雄心壮志,想助帝下安邦定国,哪成想人材济济充廷满栋,无余地也。臣一心求道心切,还是还我闲云野鹤去吧!”
玄宗见其去意已决道:“好,与朕相识一场,赐你吃酒金牌一面,黄金百两。”“谢主龙恩。”礼拜而去。
回府,赏钱遣散了仆人,夜里独自饮酒,一阵香风,上官春梦坐其近前道:“我怎么办?”李白道:“我已没有了利用价值,还是回到寿王那去吧。”“你以为我完全是为寿王吗?我也是人,我也有我的所爱,妾对先生真心实意也。来,我与你一醉方休。”二人对饮歌唱,直到夜深。
次日,春梦不见了。李白骑驴离开长安而去。

玄宗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中之下天宝五年(丙戌,公元七四六年)
春,正月,乙丑,以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兼河西节度使。
这晚,李林甫躺在榻上,几个美人给捶着腿,他不时摸着一个脸蛋。不知何时阿史德站其近前道:“相爷现在可高枕无忧吗?”甫摆摆手,侍女们退下,道:“谁还敢动我?”阿史德冷笑着上前抚摸其项,道:“好头颅谁取之?”甫一把搂过道:“小贱人,敢吓我!”
阿史德推开他道:“相爷死到临头还不知。太子台柱大将皇甫惟明节度河西,加上左相李适之、韦坚连手,还有你命吗?”李林甫吓的一坐而起,握紧拳头道:“顺吾者昌逆吾者亡。”
去年九月,他把陕郡太守、江淮租庸转运使韦坚调为刑部尚书,罢了他的其他要职,以御使中丞杨慎矜代之。
坚妻乃铲除太平公主的大功臣姜皎之女,林甫舅家的女儿,是其表妹,所以两家关系不错。及韦坚以通漕有宠于上,遂有入相之志,又与李适之善;林甫开始讨厌他了,给他明升暗降,夺了实权。 于是两家开始交恶。
这几天,左相李适之,发现右相李林甫对自己特别亲近,态度非常友好,内心有些感动。
一日,早朝后, 李林甫道:“华山有金矿,采之可以富国,主上还不知也,请兄奏于帝下,我决不与之争功。”李适之这人性格比较平直,没那么多心眼,所以很高兴。
这天,将此事禀报皇上,玄宗事后询问林甫,他对曰:“老臣早已知道,但华山乃帝下本命龙脉,王气所在,凿之非宜,故不敢言。”玄宗赞扬道:“爱卿虑事甚周,适之远不如你也。”甫心中大喜谦虚道:“左相也是一心为国,帝下勿要偏袒老臣。”“那是那是。”
次日,李适之又询问金矿之事,玄宗怒道:“那华山乃朕之王气所在,汝欲何为?”适之大惊跪拜道:“臣,知罪,请帝下息怒。”玄宗道:“自今以后奏事,宜先与林甫商议,去吧!”
李林甫得知后,抱着阿史德哈哈大笑道:“美人,汝真乃仙人也!”
李适之从此办任何事都被右相束手。非常的生气,见识了对手的奸诈,然后与韦坚更加亲密,李林甫愈怀恨二人。
这晚,李林甫阁楼上抱着阿史德亲妮,阿道:“相爷,要想长久稳固,必须降住杨玉环。”甫道:“杨钊倒极力的巴结我,可是娘娘常伴帝下于身边,无能为力。”阿推开他道:“小女幼时学些法术,专门对女子有效,只要你有办法,将娘娘请到府上,我对其施了法,今后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甫大喜道:“此话当真?”“不妨一试。”李林甫对她的信任,超过玄宗对自己的信仰。眯眼道:“好!”
次日,李林甫来见玄宗,哭着跪拜道:“帝下,昨晚臣梦见太后训话。”玄宗道:“母后所言何事?”甫道:“太后对臣言,皇后乃母仪天下,不易久空,她对杨娘娘特别欣赏,命臣设坛,请娘娘入奉,然后考核。”
玄宗大喜,他一直为夺儿媳之事而痛心,玄宗是非常明智之人,别人不敢说,他自己却常常自责,这下若考核成功代表母亲认可了,能减去精神负担。立即命其回去准备。
杨玉环听说自己要当皇后,这傻白甜的家伙更是高兴,立即同意。沐浴戒荤色三日,然后驾临相府。
皇城的规矩是越高的官员坊子离皇宫越近,因为有急事方便随叫随到。
坊子与整个右相府,全部一级警备。杨玉环一整天跪在坛前,到了晚上,用过饭后,阿史德陪其在后园散步。杨可下解脱了,使劲的吸着气,抻着腰,欣赏园内建筑。
二人闲谈着,来到一室前,杨见里边一不知什么神灵的娘娘像,问:“这是何方神圣?”阿道:“此乃送子娘娘!凡欲求贵子者非常灵验。”杨玉环一听非常高兴,她与寿王即不生育,检查什么毛病没有,就是不受孕,一直是其心病。
她想自己若能产一皇子就好了,道:“我拜拜可否?”阿史德笑道:“保娘娘怀上龙胎。”
杨大喜入内,跪拜合十闭上眼睛祈祷,阿史德浑身激动,她精心设计的计划即将实现,那神像上根本不是什么神灵,而是那千年狐狸精。
阿史德引导道:“请娘娘许愿,让神像之灵入我体赐我子。”杨玉环心中一禀,但还是默念一遍。这下坏了,这个宇宙有个理:你求什么自己说的算。你求什么就什么东西来管你。
就在她发愿之后,这时,从神像之上飞出一亮球唰击在杨玉环眉心,她一声尖叫,泥丸宫中(大脑松果体)的主元神被击出体外,那千年狐妖蹲在那里。同时阿史德施术,想将玉环元神抓住,结果她急急逃掉。
唰唰唰,大内护卫奔入室内,刀剑齐出,“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阿史德故意装作害怕,跌坐在地上。
这时,杨玉环站起道:“没什么!没什么!尔等退下吧!”肉眼凡胎的大内高手们作梦没想到,一瞬间娘娘被人调了包,如同当年的妲己一样,身体还是原来的,灵魂却被换了。
所以神学才是最高的科学,有人问:到底有没有这么事?
据解密材料,前苏联克勃研究鬼魂,去鬼宅去研究鬼,一个主要目地就是想办法控制住鬼,然后让鬼附体控制人,希望制造出僵尸间谍。太阳魔教的续产物共产魔教有太多不可思意之事。
次日,杨玉环返回宫中,被这狐狸精附体后,更加风骚会迷惑人。古人云:一念正,百神护佑,一念恶,百鬼相随。
可叹英明神武的唐明皇,一念之错不顾千古留污夺儿媳,引来妖孽,将大唐盛世开元之治尽毁,万民遭劫。
可是阿史德也失算了,这个杨玉环并不受其摆布,她念咒惩治那狐也不好使。她一直纳闷,后来终于想明白了,一定是摩尼僧枯灯做了手脚,气的她咬牙切齿。



第八十五回 香魂受苦画堂认婿


这晚,洛阳一家客栈中,李白正在大睡,他因与友人杜甫一番畅饮,正在休息。恍惚间,只听远处声声娇唤,简直令人柔断甘肠。“哥哥!……哥哥!……太白哥哥!小妹惨矣!”
李白唰坐了起来,见门外飘飘荡荡进来一绝色美女,正是杨玉环,他沉脸道:“你又顽皮逃出宫中?”环扑其怀中大哭,李白一抓轻若空气,惊道:“你你你……?”“哥哥,我已是孤魂野鬼,我的身体被人夺去。”说着述了经过。
李白大惊,终于知道了,魔教全盘之计划~就是附体控制人的精神。
他仔细观查一番,惊奇的发现,杨玉环非常特别,她元神离体时,不是将所有身体全部扔了,还带出一层最重要的。
那些家供狐黄之人,狐黄白柳附上人体,就为采人体精华修成人形,因为人与兽类之区别就是人有人伦道德,兽类植物则没有,所以天上只认可人。兽类因没有人性道德,修成即是魔,所以不许动物其它生物修炼。得灵气成精的就要消灭。
杨玉环把自己身体最精华部分都带出来了,那狐狸精只得到了那块玄宗最喜欢的肉。
她现在用常人肉眼看也是一个人,但就是没有丝毫重量的有形无实之躯。

李白对其好声安慰,她终于平静了下来。片刻后又娇泣起来呼饿:“哥哥,我好饿啊!我好些天什么也没有吃啊!太苦了!”李白道:“这就是孤魂野鬼之下场,要不哪门正法都不准杀人或自杀。没到寿死了失去肉身就变成飘飘荡荡的孤魂野鬼,无吃无喝。”“哥哥!我怎么办哪!救救我,太苦了!”她越哭消耗身体物质越多,她那本来就有形无实的身体就越瘦,她已没了泪水,片刻瘦成可怕的皮包骨。
正在这时,满室氤氲,异香阵阵,空中降下一足踏祥云之仙姊,李白立即施礼。那仙姊道:“星君勿要多礼,吾乃东海瀛洲虚无山飘渺宫宫主,知我这孩儿受难,今特来相助。”杨玉环见天上的真娘来了,立即跪拜道:“娘,救我!娘,救我!带我回宫吧!人间太苦了!”
那仙姊也落泪道:“吾儿敢下人间,满天敬佩!因为谁来到人间必造罪业,所以很少有神敢来,必须得修练提高道德才可返回天家。汝这几天所受之苦即是消去罪业之苦,过些天消尽后罪业都转化为德,就不苦了。我赐你一宝,过些天便知其妙。”说着伸指一弹,慢慢飞到李白手中一颗亮亮的东西。拿起看竟然是颗莲种。她又道:“这个做吾儿宅院。”说着又飞过一二寸高的白玉瓶,仙姊慢慢消失。
李白怕其惊动其他客人,便来到伏牛山一道观中居住,住了数月,由于空间不同。杨玉环所在空间不知过了多少岁月,她终于将在人间所有罪业全部消去转化为德,也不痛苦了。
只是依然饿,这天,室内光亮大起,那颗莲种竟然化成一朵莲花,飞在空中,金光闪闪芬芳怡人。花瓣之上有许多莲露,纷纷落下,环赶紧伸枯枝一样的手去接,然后饮下,入口甘甜无比。
她喝了一捧又一捧,渐渐的渐渐的,她身体胖了起来,不久完全恢复,又成一绝色丰腴丽人。
她胖了,李白倒瘦了,这些天被她哭闹的,必竟李白是未圆满之人,还有许多人情与人心,所以见其痛苦也非常难受。
杨玉环再也不渴不饿不痛苦了,轻飘飘的飞来飞去像个淘气的孩子,莺歌燕语格格欢笑着。
这天,站在崖台之上,伴着远处的青山翠岭,跳起霓裳羽衣舞。 李白拉着其手,那轻如空气的身体旋转着,有时一松手,她竟然飞出百米开外,也不会坠崖,瞬间飘飘而回。
李白道:“常人若见了都会认为你是仙女了。”她捧着李白的脸道:“哥哥,你为了我瘦了好些。妹妹感激不尽。”李白叹息道:“缘,谁让你我今生有缘。”“哥哥,我们就在山中这样过一辈子吧!”“不行啊!我得想办法,帮你找回肉身。”玉环道:“那块臭肉就让那老头子耍去吧!”
李白道:“你那身体可非同一般啊!人体乃神用天上世界上好泥土所造,加层人间之水形成的细胞肉身。
而你那体却没加人间之水,所以你才惊人的漂亮。你将来还得修练才能返回天上之家,所以必须找回身体才能修炼。”
杨玉环撅小嘴道:“为之奈何?我现在回去,谁都得认为我是鬼,那老狐非得命人杀了你。”李白道:“等待机缘。”

山东南陵山庄,厅中气氛非常不逊。原来李白辞官后两年未归,众夫人受不了了,皆怪桔儿走时出言不敬。
杏儿泣道:“夫君一去不归,定是嫌弃吾等年老色衰矣!”苹儿嗔道:“都怪桔儿姊姊,辱慢夫君。”桃儿也道:“就是。桔儿姊姊简直是一家之主了,忘了自己的身份,吾等皆乃下贱的丫鬟,蒙小姐垂怜,施得纬中一枕之温。”
桔儿怒道:“好啊好啊!你们都嫌弃我了!连合起来欺负我!我走我走!”说着起身欲走。
平阳一把拉住跪下泣道:“难道娘欲弃我而去吗?”桔儿也跪下抱其娇躯泣道:“爹爹娶了新欢不要我们了!”
正在这时,门外一声低喝: “吾还未归天,哭个甚么?”众人抬头见李白进入厅中,众妇大喜娇呼上前拥抱亲妮,平阳笑着立即回避到秀房。
片刻后桔儿道:“好啦好啦!孩子们看见成何体统。”三女擦香泪,给白解衫换衣上茶嘘寒问暖的侍候着。
片刻后,天然颇黎进来参拜,道:“孩儿给爹爹请安。”“起来吧!”苹儿道:“这两个不孝的东西!害的我们好找!他们丢了不要紧,可别没了我的平阳小姐。”
李白道:“命也!吾儿都讨到了老婆。”苹儿喜道:“快快将我那盖家儿媳让我见见。”
桃儿杏儿却掩面泣道:“可叹我那些孩儿都被人家带入山中坐禅。”李白道:“哭个什么?他们修练得道成仙,百年后你等注定借光升上不同仙境去享福。”
众女登时大喜。杏儿道:“唉!人间的富贵皆过眼烟云,还是生命之归宿最重要。”
李白转头望着道:“游大爷,你怎么办哪?”颇黎此时虽孩童面孔,举止却宛若成年,拱手道:“家妹思燕寻找罗逢祥入了京都,一直苦劝不回。她非要杀祥为洁妹报仇。那罗逢祥学得於菟老妖邪法非常厉害,我与天然决定即去长安,以防遭遇不测。”“好吧!你们去吧!”
桔儿前时已认了皇甫飘香这个大儿媳,简直高兴坏了,倒是苹儿对天然道:“回来时把我那儿媳带回来。”天然笑笑道:“孩子遵命。”二人,出门上马而去。
晚上,就寝时,桔儿道:“平阳已到适嫁年龄,小姐往生,只有我作主了。归来时那洛阳陈家公子送回,那孩子来过多次,一表人材,人品颇好。而且竟然是龙武大将军陈玄礼的公子,平阳也对其有意,你看如何?”
李白道:“该婚。”桔儿喜道:“平阳有了归宿,他日我也可放心面见小姐了。”
随后道:“相公,家中有娇妻美妾,吃喝不愁,再勿入那凶险的官场了。”李白道:“贤妻所言极是,我被人家赶了回来。我得在贤妻怀中哭个三天三宿。”众妻欢笑而息。
几日后,陈刚到来,见了李白跪拜求亲,白笑而应允,接着便是省亲纳彩,定日等等之事,便由众妇应酬。



第八十六回 惟明奏本景龙血战


东土神洲从来是风雨不断。右相府阁楼密室中,二人正在闲谈。
李林甫道:“美人,你的法术可曾奏效?”阿史德道:“成功一半?”“此言怎讲?”“那玄宗帝下必竟一国之主,身带祥气,使得吾术不能尽展。”她没有将杨玉环被换了元神之事告诉他,在她眼中李林甫都是被其耍弄的工具而已。
甫不高兴道:“那我们白做了?”“非也!关键时刻助咱一点即足矣。现在最大威胁是东宫势力,我们一定铲除。”甫道:“为之奈何?”
阿史德道:“皇甫惟明昨日进京,我们想办法除掉他。”“好。”李林甫眼露寒光握紧拳头。
大将军节度使皇甫惟明连破强敌土蕃的进犯,屡立战攻,这次进京述职。
次日,玄宗亲自在兴庆宫接见,皇甫将西部战况形势讲了一番。玄宗大喜道:“将军神武,国家之栋梁也。朕一定重重有赏。”皇甫止住道:“帝下,勿赏,臣有肺腑之言禀报,臣若说的不对,请帝下立即将臣赐死。”
玄宗道:“爱卿,请讲。”皇甫道:“帝下乃一国之主,不应大权假借于人。右相专横跋扈,欺上瞒下、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屡兴大狱,暗害同僚。”
玄宗道:“卿可有证据?”皇甫道:“东京洛阳府库虽满,皆右相李林甫为取悦帝下,调集南方各地粮物,致使他处府库空虚。
边疆将军争功耻败,长官为捞钱骗得赏赐,士兵战死竟然不上报,如此死者家属难得抚恤,怨气冲天,贪官中饱私馕,长久下去谁还肯为国效力?最让百姓寒心的是,户部侍郎王鉷依然按户籍收取战死士兵的税钱,多者竟然收取达三十年,百姓有冤无处上诉。
东北奚、契丹各族杀公主反叛大唐,战祸不止,皆乃边将首先挑衅,起了战端好向朝廷交功受赏……。”他矛头直指安禄山。
玄宗宫中赏赐无度,钱财不够,户部侍郎王鉷便从车马运输收费,存百亿于内库供玄宗挥霍,声称都是查收的偷税或不易之财,玄宗大喜赞其能富国。
李、安、王这三人,都是玄宗最器重的人物,结果被其说的一钱不值,心中很不高兴。
虽心中不痛快,但是人家必竟拿出了理由证据,所以还是笑着赞扬一番,而且赐了许多钱物。
次日,李林甫透过收卖的宫中内线,得知皇甫惟明告了一大堆的状,恨的咬牙切齿。立即进宫面圣,玄宗立即询问怎么回事。
李林甫的最大本事,是能白乎,逐条应对道:“帝下,南方潮湿,不易储存粮布,北方气侯干燥,当然易存粮物;”玄宗一听有理。
“关于士兵抚恤之事,许多乡野泼皮无赖,前来边疆混了几日,假装受伤,冒领粮饷。一但被查处,但四处撒泼喊冤,闹的官府费时费力,此事乃历朝官方老病。”玄宗一听有理。
“至于边疆战祸,蛮夷缺少圣人教化,性如野兽,殺父杀兄彼彼皆是,何况对我等汉人。弱则臣服,强则悖逆,从来是其本性所然。确实有些武将挑衅,皆按国法处理,不成问题。”玄宗一听有理。

李林甫从此对皇甫惟明恨的咬牙切齿,他命杨慎矜秘密盯着明的一举一动。
太子李亨虽位于东宫皇储,但是过的并不舒服,大哥李瑛之死铭记于心。李林甫日日想废掉他,随着甫的权力日益壮大,所以他天天提心吊胆,他也不想坐已待毙,他也拉拢自己的势力。

正月十五,月圆当空,万户放灯,烟花不断,太子出游,秘密会见了刑部尚书韦坚,也就是自己的大舅哥,他们聊了很多很多,可是都被人家盯上了。
长安景龙观,乃叶法善受封之地,苍松翠柏风景清幽,观主吴涛是其徙孙,剑法精奇,文才过人,颇有人望。
这晚,晚风很冷,黑暗的天空,星星贬着眼睛,似乎在紧张的望着人间之事。
阁中列坐三人,正是韦坚与皇甫惟明。
明道:“奸相李林甫结党营私迷惑圣聪,将来必危及大唐。”坚道:“恐怕没危及大唐之前,你吾皆没命矣。他现在危及东宫,所以我等必须采取行动。”
吴涛道:“这等恶人,留之不得了,必须除去。”皇甫道:“先生所言极是,还得请先生出手,实在不行,我再派人。”“好。就这么办。”
这时,突然,寒光一闪,吴涛御剑飞出,穿出窗外,只听一声惨叫,卟嗵,从房上掉下一人。众大惊,来到楼下,见一蒙面之人,被剑穿过咽喉,皇甫与韦坚急急而去。
吴涛回到禅房中,其弟子徐光清道:“师父,能否除去奸相?”“不能。因为李林甫还没到寿,命不该死。”清不解道:“即知不能,师父还欲为之?”吴道:“天有天道人有人道,天意深远,为何造就此恶,吾等凡人不知其意。但是除恶扬善之人道,吾等皆明矣。即使失去生命,舍生取义也!死又何妨。”
清跪拜道:“谢师父教诲。”吴提剑站起道:“尔等带些钱速去逃命。”光清流泪痛哭,吴道:“哭个什么?哪像个英雄的样子。”“是,师父,祝师父马到成功。”
吴涛提剑跃出景龙观,忽听观内几声惨叫,他急身跃回墙内,见院中站立几人,他大喝道:“什么人?”
走过来四位,为首者是位细高长脸的汉子提把镰刀,道:“我叫辰尸房,所过之处房中没有活人。”指指另三人道:“他叫四支手,他叫午不过,他叫未不饱。”
吴涛倒吸一口凉气,道:“尔等乃相府十二大护卫?”
午不过长的粗黑,拿把铁尺走上前道:“你知道的还不少。我让谁死,他绝不会活过午后。”
吴涛冷笑道:“那我呢?”“看你想活想死了。”吴涛问:“你为何叫未不饱?”那干瘦干瘦的老头眼睛锃亮,拿把大勺子,上前道:“人若只有个脑袋,没了身体,怎么也是喂不饱的。”
吴涛冷笑道:“尔等违反大唐宵禁的法令,强闯他宅该当何罪!”辰尸房晃晃手中一牌子道:“这是大理寺令牌,我等捉拿图谋不轨之妖人。”
吴涛呸了一声道:“你们助纣为虐残害忠良,今天死期到了。”一声龙吟,长剑出鞘,扫向袭来的四人。一阵巨烈的金属撞击声,四人跃开,复而攻来,速度之快流星闪电一般。
吴涛全力反击,以他的本事,完全可以逃走,可是他还惦记观中那些弟子,希望拖长些时间,他们能走的远些。
突然,一声大喝:“匪人,勿伤我师!”徐光清一道亮光扫向未不饱,吴涛大惊心想:这下坏了。果然,未闪身躲过其剑,一勺击向其头,吴涛猛扫另三位,突然回身一剑,噹挑开那勺,喝道:“你还不快走!”
那四位立即明白了,专门攻其弟子,吴涛全力防护,徐光清突然肠子都悔青了,才知自己犯个致命的错误~无能而呈能。
巳支手不愧为四支手,突然双手发镖,分别射向师徙二人,吴涛大惊挥剑横扫另三人,一掌拍出将弟子送出数米开外,他自己却中了数镖。
徐光清刚刚落地,辰尸房、午不过身形微微一晃,来到其近前,这十二大魔头皆是江湖上闻风丧胆之人物。如今隐姓埋名,受控于魔教。
吴涛眼见徙儿没命,长剑脱手而出,射向辰尸房,一掌劈向未不饱。对方抬掌迎击,嘭一声大响,未被震飞数米开外,勉强站稳,膀臂巨痛冷汗冒出,知道这老道太厉害了。


第八十七回  欲怒天颜名花有主


     远处黑暗中一双眼睛观察着这一切,她正是阿史德,眼见辰尸房要被一剑穿身,她甩手打出一石子,嘡的一声长剑被击偏穿透一棵大树钉入远处石墙中。
吴涛啊声惨叫,喉中中了四支手的一毒镖,他全力劈出一掌,嘭把午不过打了个跟头。然后才栽倒身亡。
徐光清痛彻心肺,大叫:“师父!……我跟你们拼了!”挥剑狂扫,辰尸房冷笑一声,肩头微微一晃,避开其剑,单手如钢钩般抓住其脖子,他非常高兴,他完全可以一下将徐掐死,可是他知道自己来干什么,所以他要抓活的。
突然他浑身一震,咽喉一片冰冷。徐光清竟然奇怪的暴退至数米开外,然后跃上房顶而去。
阿史德大吃一惊,他看见一个灰衣蒙面人,一剑刺穿了辰尸房的咽喉,静静站立的午不过也卟嗵尸体倒地。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快的剑。她浑身有些冰冷,她知道自己终于有了强大的对手。
徐光清觉的腾云驾雾一般,忽而停忽而跃墙过院,终于来到城墙边,那人并未停,唰窜到顶部……唰翻了过去……。
守城兵觉的一道影子眨眼间不见了,向四处看看什么也没有。
徐终于被放在地上,他感觉到是个女子。他的感觉没错,这女子正是公孙大娘,她一语未发离去回到家中。
伯禽与李十二娘正在等待。十二娘已经十二岁了,成为一苗条少女。伯禽也十七八岁,成为一风度翩翩公子,他遗传母亲基因多,长的富态方脸,又透着父亲的清秀,所以难得的美少年。
十二娘已经准备好了香汤等着公孙沐浴,二人在阳台上望着天上的星星。
伯禽道:“再不你洗吧!姊姊可能今晚不回来了,宫中又有宴会吧!”十二娘噘小嘴道:“不,师父说今天倒班,会回来的,我一定等她回来。”“你真是个孝女。”
她笑道:“对了,我家孩子多,师父见我跳的高,身材好,就收留了我,所以师父就是我娘。”“嗯!你真幸运。有这么好的师父。”“你更幸运啊!诗仙竟然是你爹。”“是吧!”
“我与你爹是对胡啊!”“什么?”“你爹是李十二郎,我是李十二娘,不是对胡吗?”二人大笑。伯禽咬唇道:“小丫鬟,你敢耍我!我呵你痒!”说着伸手,十二娘闪到一边,伯禽道:“妹妹别躲,哥哥不能像前些年那样呵你痒了。”
十二娘眨着大眼睛天真的道:“为什么?”“因为你已经是大姑娘了,男女有别啊!”“噢!那我也不能叫你哥哥了,应该叫你叔叔或舅舅。”“为什么啊?!”“师父不让我叫你哥哥。”“为什么?”十二娘神秘道:“因为师父喜欢你啊!”
突然,阳台栏下伸出一头道:“看我不拔了你的牙!”噌公孙大娘跳了上来。“师父,你终于回来了。”她欢快的投其怀中。公孙受抚的抱抱她。
伯禽道:“十二娘早准备了香汤水。”“师父,我采了好多梅花花瓣。”“好,真乖乖。”
然后进入内室,好一会沐浴出来,披件睡衣出来坐在厅中。十二娘沐浴后懂事的去睡觉。
公孙简述了刚才经过,道:“这下可能要出大事,相府从未连十二大保镖出马的先例,可见他们要捉拿之人的重要与武功之高。”二人沉默了。
好一会伯禽道:“姊姊,你要小心!那魔教之人非常了得。”“姊姊若死了,你会哭吗?”“我会痛苦好些年。”公孙严肃道:“伯禽你应该走了,姊姊已将所有剑法与霓裳羽衣要点都传给了你,已无可教。”
二人又沉默好一会,伯禽道:“不可能吗?”“不可能,因为我是皇帝的女人,宫中侍女都是皇帝的女人,临幸了即是娘娘。”“可是你还没有临幸,等你临幸了,我再走。”
“不行!”公孙猛站起道:“你是诗仙家中长子!延续家族香火,我绝不能耽误你。”见伯禽不去,啪,给其一耳光道:“滚!”伯禽转身离去。
屋中一片静悄悄,公孙呆呆站立好一会坐下,趴在地板上娇泣起来,捶打着地道:“傻瓜!你为什么走了!真是傻瓜!姊姊永远是个孤独的女人。”
突然,一双手扶其香肩之上,她鼻中嗅到了男人的气息,她立即知道了是谁,猛的投其怀中,娇泣起来。
李十二娘在窗后笑了,悄悄的回到了秀房。
好一会伯禽放开了她,道:“姊姊,我等你一辈子!”转身离去,这回他真的走了。
早晨,公孙沉着脸对十二娘道:“我将他赶走,你为何给叫了回来?”十二娘笑道:“你舍得吗?”“唉!看样我再不能把你当孩子待了!”“但是你应该视伯禽为大人待。”
公孙道:“师父若死了你怎么办?”十二娘呆住了,她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师父若死了,你一定将霓裳羽衣传于后世,发扬光大。”她哇哭了道:“师父不能死!师父不能死!”“噢,原来你还是个孩子。不过师父死了,财产都是你的。”
她确实不想活了,她心中最崇拜的男人即是玄宗,李隆基无论琴棋书画武功剑术相貌都是一流的,这样的男人怎能不迷倒一批女子,其中一个即是公孙大娘。
公孙是他的女人,非常喜欢的女人,他们经常一起跳舞,他游月宫回来后将霓裳羽衣第一传人即是公孙大娘。因为他知道只有她,才能将此舞练到登峰造极之地。
玄宗果然没有看错,每见其舞都仿佛重现天宫之境。
梨园即是宫中的枣园桃园桑园樱桃园的合称,设有宫殿球场,饲养珍禽异兽猫啊狗啊马啊!为皇家公主妃子太子的娱乐舞蹈练习场所。
这天,梨园宴会之后,玄宗又借酒兴拉公孙玉手挽柳腰与其一舞,二人旋转翻腾。
一曲完了,二人坐在地上,公孙玉臂环项樱唇迎上,玄宗却将脸转开,公孙拉其手按在酥胸之上道:“我难道不是帝下的女人吗?你是我心中之圣,妾一直为您守身。”
玄宗柔声道:“好了,我该走了。”“我要告诉你个秘密。”“说。”“我私宅里养个小男人,我与他鱼水之欢时,都呼着帝下。”
玄宗一征,冷冷的盯着她,公孙又挑衅道:“我们很快乐!”玄宗突然大笑,然后道:“好啊!你确实需要个男人。”
公孙反而大怒,流泪道:“难道你心中一点没有我吗?你是个男人吗?我可是你的女人,你应该大怒,然后赐我条白凌,让我找棵歪脖树自己了断!”
玄宗叹息道:“朕有负尔等一片真情,三千佳丽,吾只一身,朕不是不喜欢你,朕年老矣,临幸只是片刻的时光,却耽误了尔等一生之青春。朕知道你刚才都是骗我的。你若有心怡之人,尽可嫁人。”
公孙翻身跪拜道:“妾身罪该万死!请赐妾身一死,以赎不敬之大罪。”玄宗抚其秀发道:“你是朕多年来调教出的梨园第一仙!朕怎能忍心毁了我的宝贝。”转身离去。
那个杨玉环挽着玄宗胳膊,高傲的像个胜利的将军,回头轻蔑的乜眼撇撇嘴。
不久玄宗下令,宫中宜春梨园二坊年岁稍大的宫女,愿走的都放行回去嫁人。



第八十八回 官场恶斗适退烈上


玄宗刚回宫中坐下,突然太监道:“启禀帝下,杨慎矜有大事求见。”“宣。”片刻杨进来,礼毕,他立即道:“帝下,大事不好。刑部尚书韦坚乃内戚,竟然与边将皇甫惟明密会于景龙观。”
高力士心中一惊,心想:公孙大娘果然消息可靠,李林甫终于抓住把柄对东宫动手了。
玄宗大怒道:“来人,立即将二人拿下,严查此事。”韦坚皇甫惟明下狱。 立即派御使中丞王鉷与京兆尹法曹吉温查办。
前时吉温被甫带来,希望得到重用,玄宗给相了一面,见这个长相,凸颧骨,棱眉,深目,稀拉的胡子,带股狠劲,过后道:“此不良人也!”拒绝重用。
他们把从景龙观抓住的几个小道士严刑烤打,终于两个挺刑不过,按他们要求招了供。
李林甫这老狐狸,整人时他极少出面,好像都是没办法迫不得已依法办事,机关算尽滴水不漏,要不那么英明的玄宗怎么被他忽然的死心塌地的信他。
这天,他将审查报告献上,内容是道士告发韦坚私通边将欲共立太子图谋不轨,玄宗大怒。李林甫跪拜道:“都怪臣等疏忽大意,没为太子择良师选益友,才有今日此祸。”
李林甫走后,玄宗沉默不语,自己已赐死了李瑛李瑶李琚三个儿子,至今使许多大臣不满。特别是第一能臣张九龄,至死都不服气!自己难道再废太子吗?
这时,张垍与宁亲公主到来,玄宗宣了进来。礼毕,玄宗将爱女挽入怀中爱抚一番,然后冷冷的看着张垍道:“附马。”“孩儿在。”“你可听说韦坚之事?”“略有耳闻。”“你怎么看?”
张垍跪下道:“此事纯属子乌虚有,帝下万岁之后,位子自属东宫,何必多此一举。”
高力士道:“太子一向仁孝,怎能做大逆不道之事。”宁亲公主与李亨乃一母所出,立即道:“父皇,王兄虽是东宫,但并非林甫所立,所以他时时梗梗于怀,欲立寿王以代之。”
玄宗一听又是窝里斗,过去武惠妃为儿子寿王争位,经常的磨磨唧唧,简直烦死,刚刚耳边清静,又来这事,立即道:“住口,尔等无非各自护短。”众人只好闲聊他事。
不久,癸酉,下制,责韦坚以“干进不已”,贬缙云太守;皇帝惟明以离间君臣,贬播川太守,还下制以戒百官。
大将王忠嗣从小养在宫中,与太子李亨关系颇好,接替了皇甫惟明,为河西、陇右节度使,兼知朔方、河东四镇节度使。
王忠嗣在朔方、河东,每互市,高抬马价,诸胡闻之,争卖马于唐,忠嗣皆买之。由是胡人好马越来越少,唐兵益壮。
及掌管陇右、河西后,又请分朔方、河东马九千匹以实之,其军甚壮。忠嗣杖四镇,控制万里,天下劲兵重镇,皆在掌握,与吐蕃战于青海、积石,皆大捷。又讨吐谷浑于墨离军,虏其全部而归。

李林甫见韦坚、皇甫二人没被赐死,知道玄宗护儿子不想换李享,如果皇帝驾崩,自己还有活路吗!他整天处于惊恐之中。又生毒计。
于是,地下密室中出现这幕,吉温与罗希奭跪在李林甫面前,见其冷冷的样子,很是害怕,因为他们知道对方是极其可怕的人物。
李林甫喝会茶,终于开口了,他有意吊吊其心情,道:“吉七、小罗啊!我李十郎对自己的心腹是绝对照顾的。”吉拱手道:“小的知道,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就是。”“你说寿王与东宫,谁更适合称帝啊?”
把吉温吓的直冒凉气。我们从史书上知道,被发现就是死罪与谋反无异。他知道在这老狐狸面前兜圈子没用,干脆一语不发。
罗希奭片刻后道:“我只尊重相爷的意见。”“好!你们掀起大狱,然后……你可明白。”“属下明白。”“这次若不成功,你俩明白什么后果。”“是,小的明白。”
二人走后,李林甫来到了他最喜的小妾房中,他坐着喝茶,小妾去香身打扮……唰帘子一挑美人进来了,却是面罩细纱的李腾空。
把李林甫吓了一大跳,冷笑道:“你又来取老夫性命?”
“无量天尊,贫道是来通知相爷一件事。”“何事?”“阎王的油锅为你备好了。”甫冷笑道:“是吗?是香油啊还是桂花油?”李腾空道:“是黑油,此油乃相爷如山罪业集结而成,泡在其中如层层剥皮。”“好,老夫先给你试试。”
李腾空呛啷长剑出鞘道:“老贼,看样你死不悔改!”挥剑去刺,卟嗵一声,李林甫连人带椅落入暗道中,同时咔嚓咔嚓!四周窗子,全被铁栏杆封上。
四周一片呼喝之声,“抓住了!”“别让这个妖人跑了。”李腾空冷冷一笑,啪,一掌击在坚硬花岗石墙之上,嘭一声暴响,开个便门,众武士见崩飞的乱石中射出一人。
刚要扔镖放冷箭,突然想起相爷要捉活的,一愣神的工夫,发现李岫已被制住。岫觉的脖子上这剑太刺激,随时让自己脑袋搬家。
他大喝道:“大胆妖人,竟敢行刺堂堂国相。”李腾空呸了一声道:“你作为李家长子,见父行恶竟不劝诫,妄为人子,子不教父之过!我来教训教训你。”啪啪啪,一连煽了几个耳光,打的岫眼冒金星。
正在这时,唰唰唰又跃来一灰衣蒙面之人,一瞬间,驾李腾空而去,几个起落消失在黑暗中。接着倒下数具尸体。众高手大惊,从没见过这么快的剑。
李崿大怒道:“大胆贼人,竟然随便出入相府,立即给我追。”众人封了坊子抓人。这次,他们故意大张旗鼓,摆明意思是太子干的。
来到远处,李腾空施礼道:“多谢恩公。”二人分头而去。其实她根本不用任何人来救她。
韦坚等既被贬,左相李适之非常害怕,见下一个该轮到自己了,面圣要求辞官到外地。庚寅,李适之移官为太子少保,罢政事。其子请客吃饭,客畏李林甫,整日竟无一人敢来。

玄宗犯愁谁来接替左相呢,一时没好人选,正巧宁亲公主请父亲去吃饭,玄宗去了。饭后谈论政事,玄宗道:“唉!谁来接替左相之位呢?看样非吾爱婿不可了!”张垍拜谢,心中大喜:自己终于可以登阁拜相了。
哪知几日后,陈稀烈被封为左相,张垍颇为怨恨。
陈希烈官拜门下侍郎、崇玄馆大学士同平章事,其善讲老庄神仙符瑞而受玄宗赏识。李林甫见其为人软弱好摆弄,故引以为相;凡政事全取决于自己,陈只是个摆设。
如今林甫连班不上,直接在家办公。
数日后,杨慎矜面圣,闲谈过后道:“帝下圣恩浩荡,对韦坚皇甫惟明等从宽处理,哪知其党羽对圣上颇为不满,流言蜚语,请帝下警觉。”玄宗道:“朕知道了。”



第八十九回 柳勣恶告有邻图譏


自从狐狸精占有杨玉环的身体后,床上术翻新十倍,玄宗心满意足,只是觉的奇怪,过去美人满身冒香味,不知为何有股狐臭。
她发觉后使劲沐浴泡澡,从宫中流出的水满河都是香料味。
这下香中微臭,很快玄宗还上了瘾,如同有人爱吃臭豆腐一般。
狐突然发现自己并不被阿史德控制了,心中大喜,它不敢出宫,它也不敢采玄宗的精华,它知道若把玄宗采死了,没人保护自己了。
它极尽享受人间富贵,爱吃生荔枝,玄宗命从岭南专门修驰道,以八百里急快运到长安,色味不变。
至是,杨玉环越来越妒悍不逊,她最看不上陈玄礼,总是想将其赶走,可命运使然,玄宗就是不允,这天又惹的玄宗大怒,命人送回家。
次日,玄宗又想了,到了中午也不进食,动不动打左右下人。
高力士没办法只好去接,结果送去了百馀车财物,玉环才笑了。及夜里接了回来,玄宗大喜,自是更加宠爱。
这狐狸使尽浑身解术,把玄宗侍候的飘飘欲仙,哪个女人都不要,梅妃江采萍自动远远躲到他宫。

将作少匠韦兰、兵部员外郎韦芝为其兄韦坚讼冤,引用太子李亨之言作证。
玄宗更加大怒,喝斥儿子一通,李享害了怕,上表请求与韦妃离婚,玄宗同意。
然后再贬韦坚为江夏别驾,兰、芝皆贬岭南。然玄宗素知太子孝谨,故不谴怒。李林甫因言韦坚与李适之等为朋党,后数日,韦坚又流放到临封,李适之被贬为宜春太守,河南尹李齐物贬竟陵太守,凡坚亲党连坐流贬者数十人。

柳勣这几天,正在生气,原因是头些天他把杜春雪的手饰偷给了小妾,雪则把她的小妾给卖了 。他痛打了春雪一顿,结果岳父杜有邻派人对其一顿打。
柳勣突然接到请帖,吉热与罗逢祥请他吃饭,三人在西城赏春楼,是所娼院,边吃边聊,他们都是熟人,臭气相投,在洛阳时便常常一起吃喝嫖赌。
提起杜春雪,柳勣又骂了起来,罗逢祥道:“这娘们你要她干嘛!整天像个恶霸,休了她,我把堂妹罗逢娇介绍给你怎么样?”柳道:“别耍我了!”罗一拍腿道:“你不信!上次你去过我叔父家,小娇老是向我询问你的情况。”“此话当真?”“这还有假吗?我叔叔罗希奭何许人也,那是相爷府上的红人,你若攀上这门亲,不比杜有邻强过百倍。”
提起岳父,柳登时恨从心起,道:“这个老家伙,我恨不得杀了他!”吉热道:“在家管自己老婆该他何事,他竟然伸手打上了,惯他毛病!”柳破口大骂。
罗低声道:“听说相爷非常讨厌杜有邻,你知不知他点什么把柄,整他一下教训教训他。”柳勣道:“有是有些,不过都是小事,根本没用。”吉热道:“你若整他一下,相爷必定大喜,一定提拔你。你高升了,我们兄弟也借光。”
柳勣想想道:“真没什么,都是些私收钱财,算不得什么。”罗道:“有没有粘上皇家大忌的,比如图譏之类的。”柳勣想想道:“那老儿倒喜欢看风水算命。”“这就好办了,只要你添油加醋,我回去跟叔父说说帮帮你的忙,必定整老实他。”
柳勣晃晃头道:“不行,搞个满门抄斩,太狠了点,不行不行。”罗道:“什么抄斩,只是吓吓他而已。不然你白挨揍了。”柳登时恨意上来,一拍桌子道:“好,他不仁,我不义!就这么办。”低语一阵,片刻三人哈哈大笑。
三日后,柳勣去官府告发,岳父杜有邻图譏谋反、交构东宫、指责皇帝。吉温立即查办,抓住术士段三卦,此人精通算卦风水。原来杜有邻头些天重建祖先祠堂,请来术士操办。
吉温去抓人,段躲藏到一朋友家,哪知正巧被一捕快看见后告密。被抓住后,几个官差笑骂道:“段三卦,你为何算不出今天倒霉趁早跑了?”段仰天长叹,道:“十日前我便测出今日大凶!天意难违。”
吉温将其带到一屋,见里边各种刑具,段浑身冰凉,知道这家伙最狠毒。温点点道:“这个叫作喘不得!这个叫十不全,这个叫塞极乐!你给上一遍?”段三卦道:“请问大人我犯了何罪?”“你与杜有邻图譏谋反。”段立即明白了,道:“纯属一派胡言,我只是替大人重选祠堂,画了图纸而已。”
温冷笑道:“你选择那地方是龙脉,当出天子。”“一派胡言!”温大怒道:“来人,一摆手。”片刻室内惨叫连连。
段终于挺刑不过招了,杜有邻立即被抓入大牢。
柳勣闻迅哈哈大笑,随后冷冷的道:“老家伙,我一定让你全家不得好死。”
二日后,杜春雪快马从洛阳赶到,见面后,不由分说一顿乱剑,她由于生育多个子女,整日操办家务武功慢慢放下,几个回合就被柳一脚踢翻,掐其脖子道:“臭娘们,看在让老子搂了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你!再来找茬,我报官连你一起抓入大牢。滚!”嘡一脚将其踢到院中,同时扔出休书一封。
二人等于离婚无任何关系了,春雪踉踉跄跄而去,恨的简直咬碎钢牙。
次日,柳勣去吉热府上,吉八豪宅多的连他自己都忘了有多少。几人又喝着酒,柳勣搓搓手笑道:“罗兄,不知我与逢娇的事,怎么样了?”罗逢祥惊讶道:“什么事啊?!”柳道:“我们相亲的事?”罗道:“我说过吗?”
柳知道自己被耍了大怒道:“原来你在耍我!吉兄,当日在酒楼已说好,我举报杜有邻然后将逢娇许配给我?”吉热道:“是有这回事吧!”他望望罗逢祥。
罗冷笑道:“酒后戏言你也信!我那堂妹早已许了人家。真是的。”嘡!哗啦!柳勣掀翻桌子道:“想耍我姓柳的!你活腻了!”呛啷拔出宝剑。
罗冷笑道:“你以为你谁呀!过去你仗着杜春雪撑腰,现你连狗屎都不如。”柳大怒上去连劈几剑,吉热一把掐住其剑,道:“自家人……自家人……何必动武!不就为个女人吗!包在我吉八身上,一定给你找个满意的。”
柳觉的剑身滚烫,知道这家伙武功实在了得,闹翻了自己也没好果子,他此时后悔不该举报岳父。
杜有邻的案子被作实,玄宗派御使王鉷、京兆尹曹炅、大理寺卿前去案验,如果没错,即日则判!
王鉷在堂上逐个审问,杜有邻被打的一概都招了,这时轮到段三卦,王问:“段三,你可确实为杜有邻选择龙脉图譏?”吉温笑等午后去相府去交功领赏,他心想:我一定要争个尚书,混到国级官员。
哪知他的笑容僵住了,原来双腿已不能行走的段三卦,突然道:“大人冤枉!小的只是替杜大人重修祠堂,图譏之事纯属栽赃!是吉温吉大人唆使我的,我在酷刑下不得不承认。”
杜有邻作梦没想到段三卦有这等勇气,也大喊冤枉,吉温吓的头冒冷汗,王鉷一拍惊堂木道:“段三,你的话可当真?”段道:“我们术士,乃通天敬神之人,不敢有违天理!我所言句句属实。”
王鉷不敢得罪李林甫,转身而起,冷冷的望望吉温使劲哼了一声,拂袖离去,另二位大人也晃晃头走了。
吉温疯了一般,大喝道:“来人,把他们给我押下大牢!”段三卦哈哈大笑,道:“吉温,三尺头上有神灵!我先在那边等你!阎王殿前见!”伸出剑指噗!戳入喉中自尽。
王鉷曹炅三人合计怎么办,都惧怕李林甫,最后决定,尚未查明。



第九十回 毒婿上纲逢祥果报


相府密室中,李林甫面目狰狞,手持长剑慢慢走向吉温,吉吓的满头冷汗道:“大人,再给小的一次机会!我一定办好!”“在我的书中,从无下次一词。”挺剑直刺,吉温啊一声大叫,睁眼见没死,一妖姬美人抓住其手腕,正是阿史德。甫怒道:“贱人,胆敢阻挡老夫?!”
阿道:“吉大人已经尽力,胜败乃兵家常事!这算什么,吉大人将事办好就是了。”吉赶紧道:“大人,小的一定将事办妥,一定让杜有邻认罪。”
呛啷宝剑归鞘,李林甫道:“暂饶汝狗命,再不办好!杀你个满门抄斩。”吉温颤抖而去。
他回去与吉热罗逢祥商议怎么办,吉热道:“证人已死,不好办矣!得再找证人。”吉温道:“找谁?”罗逢祥眼珠一转道:“有了!”耳语几句,吉氏兄弟大笑。
晚上,柳勣接到信,吉热有请谈大婚之事,柳大喜幻想着是哪家美女,匆匆而来。
闲谈几句,柳笑道:“不知是哪家府上小姐,不论出身,漂亮即可。”吉热道:“不但长的美,出身也贵!是左相陈希烈的孙女。”柳一喜随后又道:“莫非又是耍我吧?!”吉热摆手道:“非也非也!跟你明说吧!右相要拿下所有对手!你若帮忙成功,那些罪人家的妻女,任你尽情享受。”柳勣道:“还怎么帮,我已告发杜有邻?”吉道:“你还得揭发。”
柳勣怒道:“果然又是耍我!”转身欲走,突然,出现五人,三个黑衣老头,两个妖艳女子,柳勣大吃一惊,这三老正是於菟老妖三位师爷,杜战衣、张新国、廖冰刚。两个女子为邙山七妖的廖青张英。
廖青冷笑道:“你还想跑吗?”二妖将其拦住,罗逢祥上前嘻笑道:“柳兄,你已没退路了!杜有邻若无事,你便是诬陷,你得凌迟处死啊!”柳勣冷汗下来,拱手道:“我愿配合。”
果然,柳勣又上纲上线,不但杜有邻图譏,还勾结李适之、韦坚、李邕、王曾等人图谋政变共拥太子登基。这下玄宗更是大怒,下令严查。

罗逢祥心情不错,巴结上李林甫将来自己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不过这几日他恶梦不断,小姨子思洁抱个孩子夜夜来咬他。
他找师爷廖冰刚秘密在效外林中木屋设坛驱魔。
这晚,二人在室内作法,但见香火燎绕,旗帆荡荡,廖冰刚披头散发,手持长剑,脚踏玄步,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窗外一声冷笑,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老妖难道你还能破了天理不成!”廖冰刚一挑怪眼喝道:“什么人?”
唰唰唰,跳进来三人,正是游思燕,李天然李颇黎兄弟。罗逢祥撒腿跃窗而去,思燕大喝道:“贼子哪里逃!”闪身追去。
廖冰刚一指天然道:“那天汝战败了乞乞康,今天老夫送你归天。”他剑指一挥一排蜡烛立即气爆化作火球飞向兄弟二人。
天然颇黎双双挥掌迎击,那油火在两股巨大力量夹击下,向上下而窜嘭一声大响,棚顶炸飞,茅草火焰纷飞下落。
同时三人腾空而起,各展绝学寒光闪闪,对劈数百剑,不断翻腾不断对劈。
终于廖冰刚施出於菟玄剑最厉害杀招“魂飞魄散”,一道剑罡扫向二个小兄弟。
天然大喝一声,施出太清剑法“再去一执”,咔嚓一声霹雳,四周树枝被两股巨力刮的乱飞。
廖冰刚被震的在空中几个翻滚,啪刚刚勉强站在地上,但见天然又大喝一声,腾空而起,又一剑劈来,那剑罡刮的脸皮作痛。
廖冰刚啊一声,见事不好,念咒剑指一点“齑”,一道黑光射出 。嘭一声巨响,天然被震飞倒翻摔在地下,鼻中冒血。
颇黎喝道:“好你个老小子,你竟然用妖术!”
天然刚蹦起来,廖冰刚大喝腾空而起,一剑劈来,颇黎掐诀诵咒大喝:“着!”嘭的一声响,老妖一声惨叫,碎尸乱飞。兄弟互相望望急急而去。

思燕紧追不舍,来到远处河边,突然罗逢祥,停下转身道:“贱人,看在咱们孩儿面上,我饶你小命,你何必苦苦相逼!”思燕咬牙切齿道:“人面兽心的东西,怪我瞎了眼。拿命来!”
挥枪猛刺,二人战在一处。罗咬牙道:“好,臭娘们,老子送你们姐妹做伴去。”剑剑下了狠手。
曾经的海誓山盟,如今化为冰冷的血刃。
这时,人影一闪,一道寒光袭来。罗逢祥大惊挥剑急挑,嘡的一声,震的暴退数米开外。见一美妇人婷婷玉立,正是皇甫飘香,他没想到对方这么厉害。
皇甫双持钩惊问道:“妹子你作甚?”原来她刚才挑了一枪,若不然一下结果了对方,这皇甫飘香乃顶级高手。
思燕冷冷道:“祸由我起,当由我结。怪我瞎了眼引狼入室!嫂子你若再伸手,我立即自尽!”
二人又撕杀在一处,可怜思燕不是其对手,连中数剑 ,鲜血淋漓。这下她拼了命,也不躲闪,直接回击,罗大喜一剑穿过其腹,他突然大惊,对方冰凉的枪尖同时洞穿了其身。
他面目狰狞打算往上一挑,给思燕来个大开膛,哪知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已不属于自己,接着一阵巨痛,原来是把菜刀的效果,是昆仑奴的菜刀,他会武?不会。
他就会屠猪宰牛羊,他就会厨艺,在他眼中罗逢祥就是头牛,一菜刀飞出,他的忠义能量救了主人。
罗转头怒目望着他,思燕大喝一声,猛的将枪往回一拽,挂钩把其内脏掏了出来,罗双目血红伸手欲抓,卟嗵趴地而死。
思燕转过枪尖对准自己眼睛道:“大哥!妹妹,是我瞎了眼,看错了这只狼,害了你们!”说着猛刺。
皇甫飘香大惊,闪电般上前,挥钩一拽,枪尖贴其头皮划过。这时一声大喝道:“思燕不可!大哥原谅你!”正是颇黎与天然赶来。
思燕瘫坐于地,皇甫啪啪啪连封其数道大穴。一下将腹上之剑拔出,她立即给上药止血,简单包扎,抱其而去。
昆仑奴将尸体处理掉而去。
不久思燕伤愈,与皇甫飘香带全家抛下万贯家财给同族,去广陵投奔明媚去了。当然带走了颇黎,桔儿也陪儿同去。

杜春雪病了,病的很重,受伤加伤心,她觉的自己要死了,丫鬟苦劝着,她将其轰出去,闭眼等死,突然她的玉腕被只手握住,号着其脉,她睁开眼,妖呼一声扑其怀中:“相公,妾要死了!”大哭起来,这些天的委屈一并暴发出来,他正是李白,当然春雪并不知道。
李白好声安慰一番,劝其进食,春雪听话极了, 吃了好大一碗,然后睡了。



第九十一回 误会化解符咒狐妖


夜深了,长安城中依然那么的美,串串彩灯,映照着亭台楼阁,可是黑暗处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在同时发生。
李林甫仿佛没有任何人治得了他了。不!有。还有两个,一个是高力士,一个是公主。特别是宁亲公主,简直头发都立起来了,这是亲哥要完蛋啊!
她闺房中的灯依然亮着,坐着三人,李白还有张垍。宁亲喜道:“贤弟到来,太好了。这可怎么办?你能否再去找吉温?”李白摇摇头道:“不行!这次事关他的身家性命,他绝不敢背判李林甫。”“那可怎么办?”她流泪了。李白道:“还有一个人。”张垍道:“谁?”“高力士。”
高力士简直是二皇帝,史书对其评价不错,民间传说他很爱财,但是他并没什么大错,财也许是他生命唯一的享受。
他在城中皇宫不远处坊中有私坻,豪华不逊皇宫。这晚,他在等一个人,他耐性涵养很好,早练出来了,玄宗在哪个娘娘那,他常常在外等着一宿。
月已偏西,他依然静静喝着茶,突然远处几个起落,一个人影来到近前,高力士道:“你终于来了!随我来!”来人正是李白。二人进入了密室之中。
高道:“一别数载,诗仙别来无恙乎!”李白拱手道:“托公公的福,很好。”高道:“是公主让你来的?”“公公怎么知道的?”
高冷笑道:“普天之下,能与李林甫抗衡的只有我了。”“请公公申明大义。”高叹息道:“不好办!杂家我无实权。你回公主另请高明,比如持盈法师,也许她能说动帝下,能救了东宫。”
“我不是来救东宫的,我是来救公公的。”高惊讶指着自己鼻子道:“救我?”哈哈大笑。“杂家是要死了吗?”“正是。”高一甩袖子道:“别破坏了我刚刚对你的良好印象!”
李白道:“如果贵妃娘娘若出了事,公公……。”“娘娘现在宫中好好的!汝若再说这等无聊之言,我可要送客了,杂家有多忙,你是知道的。也许帝下此时就在找我。”
李白道:“如果我说现在宫中的娘娘是假的,你信吗?” 高哈哈大笑道:“诗仙,难道我高估你了吗?你应该是理智之人。”“公公,贵妃确实是假的,已经被调包了。”高冷冷的道:“那你拿出真的来?”
李白道:“请公公转过身去。”高晃晃头禁着鼻子想:我看你耍什么把戏!转了过去。唰一道光影从李白怀中玉瓶而出。
高力士纳闷,怎么这么香,猛转过身,见杨玉环婷婷玉立在眼前,大惊道:“你你你……。”随后跪拜道:“奴才叩见娘娘千岁。”杨玉环伸手去掺道:“公公快快请起。”她却掺不起来,因为她只是个有形无实的影子。
高轻轻一碰环竟然飘飘荡荡到远处,高大惊道:“你到底是人是鬼?”环道:“我已非人非鬼!我的肉身已被千年老狐窃去。”
高猛站起,冷笑着望着李白道:“大胆,你竟然用幻术来耍我,难道你不想活了吗?”李白道:“公公不妨听娘娘说完。”“好,你讲,我倒见识见识你们到底意欲何为!”
杨玉环把那日去相府考核,中了阿史德的奸计之事述说一遍,高力士惊的浑身直冒凉气。本来李林甫称梦见太后之事,他就认为是胡扯。以为只是为巴结贵妃而已,没想到这其中有这么重大的阴谋。
但是此事实在离奇,他必须得百分之百的确定,高点点头道:“娘娘,因为此事太过超常,奴才不得不慎重,请娘娘说出些我们之间知道的事?”
玉环道:“那日浴池之事,多有得罪。”高力士立即跪拜道:“娘娘千岁千千岁!奴才该死,一定替娘娘申冤。”
原来这杨玉环太过调皮,吃饱闲的没事干,整天变着法儿的捉闹。
有天,泡澡时高力士在旁侍候着,她竟然突发奇想,她想知道太监有没有情欲,于是命他替自己搓澡、搓胸。把高力士搞的呲牙咧嘴,又不敢不从……突然被其一把扯入池中,把玄宗好玄乐的背过气。高好容易从池中爬出,如同落汤鸡,宫女们个个笑翻。
高力士眯眼道:“好你个李林甫竟然如此大逆不道!”这可真是冤枉他,李林甫真不知阿史德做了这手,他以为只不过对杨玉环施了什么咒,不听话让她脑袋疼之类的。
高对李白道:“汝千万别轻举妄动,稍有差错,脑袋就没了。”李白道:“白深知公公为人正直,所以特将此事告诉公公。”高道:“怎么办?”
李白从怀中掏出几张二寸长的黄纸条道:“这是我从北海紫极宫高天师请来的降魔符,你想办法贴在其头上,她就会昏迷。然后,我们入宫,把狐狸驱走,夺回娘娘的玉体。”高收下道:“好,你们静听我的喜迅。”
次日,天明,玄宗与贵妃起床,洗漱完毕,高力士侍候着用膳,饭毕,打算去杨钊之府。贵妃回房换衣,然后往脸上贴花黄,即金纸。她拿出一黄片,一声尖叫,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宫女们惊慌忙活着抬到床上。
玄宗大惊急传御医,三条红线缠在玉腕之上,医生在远处按着红线皱眉,好一会道:“帝下,娘娘虚病!乃中邪之兆。”换了几个医生都如此。
玄宗道:“为之奈何?”御医道:“医道一家,帝下当请高人。”玄宗立即道:“高力士。”“杂家在。”“你去将有名高人都请来,救了娘娘重重有赏。”“臣遵旨!”
正在这时,忽听外边太监大喝道:“持盈法师驾到!”玄宗大喜,道:“快宣。”片刻后到来,礼毕,玄宗一把抓住其手道:“御妹,你来的正好,贵妃中邪,请你给施法驱邪。”玉真公主道:“皇兄莫要着急,我正是为此而来。”
她进入内宫,这里她非常的熟悉,因为这就是她的家。她抚摸贵妃的脸与手望望道:“确实中邪,非常的严重。”她要求在室内设坛作法。
片刻后,一切都按其要求做好,贵妃被放在地中太极图间。室内只有她们两个,窗子全部蒙的结结实实,凡接近者格杀勿论。
玉真公主点燃神坛蜡烛香火,静心打坐,处于最佳清静状态后,呛啷抽出宝剑脚踏玄步,口中诵咒,啪啪啪贴其脑门上各部位几道仙符。
从怀中掏出白玉瓶,唰瞬间杨玉环元神真体出来,玉真低声道:“若狐狸被击出,你立即进入。”环点点头。
这个玉瓶怎么到了公主之手?原来李白与玉真同时做了周密计划而来。
持盈法师念着咒向贵妃肉身头上一指,一道金光打出,那肉身颤抖几下,又悄无声息了。试了几次,后来干脆一动不动了,玉真非常吃惊,心想:一个千年狐狸精,它怎么道行这么厉害?竟然动不了它。若动不了它,为何还昏迷不醒?怪哉。
没办法念咒邀请天上各部正神,前来除妖,结果雷部龙部天兵天将,都使用各种法器,打在其肉身上,竟然丝毫无用。




第九十二回 人有人意天有天意


这时,玉真决定邀请更高层空间上神来除妖。
突然,贵妃狐狸精坐了起来,大喊:“来人哪!来人!”把真杨玉环吓的元神唰飞回玉瓶中。唿啦一些大内高手冲了进来。贵妃指着玉真大喝:“她要害我!你们快把她拿下!”众人默然,谁敢动手啊!贵妃大怒喝斥着,疯狂的砸了神坛。
这时,玄宗进来,贵妃扑其怀中娇泣,指着玉真道:“她想害我!帝下快快赶走她。”玄宗道:“她是御妹啊!不是害你。”“她就是要害我!快赶她走。”玉真没办法揣好玉瓶,去了兴庆宫。
次日,一早,贵妃又不会动了。原来高力士又把一个符贴其床头下边。玄宗唉声叹气没办法。
这时,李林甫到来,跪拜礼毕,问明情况后,甫道:“帝下,臣有一保姆会些法术,不妨请她来给试试。”其实他是有备而来,阿史德想趁此机会重新降住狐狸精。
玄宗同意,阿史德被宣入宫中,她同样摆上神坛,当然念咒请的是太阳魔教对应的魔界中的魔神。
阿史德拿着剑,摆弄了半天,啥用没有,只好退下。她心中又惊又怒,咒骂摩尼僧枯灯。
玄宗愁的一夜没睡,他后悔把罗公远张果给弄跑了。决定以后宫中多留些道士高人,省的老来邪物不得安宁。
次日,一早,左相陈希烈到来,礼毕后,陈道:“帝下,臣听说娘娘不恙,特请来摩尼教高僧枯灯大师前来。”玄宗是有病乱投医,谁治好信谁。其实枯灯已投靠了杨钊,是钊的主意,好了算自己的不好算陈的。
枯灯参拜后,心中这个高兴,心想:该着自己走运,前时自己已经在这狐身下了咒,它必然听自己的。
于是,他来到近前仔细看看后,吃了一惊,默默念咒却不灵了,他非常奇怪:怎么控制不了它了?只好设坛,邀请摩尼教体系魔界之神,结果还是不行。枯灯与陈希烈无功而退。
玉真公主密见李白,讲述了经过,李白也惊讶道:“以法师之功德道行,足以胜过狐狸精,为何不行?”二人各自打坐静心,玉真元神离体去各层天询问。
玄宗心情非常烦躁,决定继续请高人,正在这时安禄山因有急事到来,谈起话来,询问可有高人。
安禄山其母阿史德教会他许多魔教法术。
这里说一下,司马光由于是儒家信徙,排斥佛道其他宗教,所以他整理出的历史《资治通鉴》,尽量贬斥其他宗教,致使许多历史失去真正原因。
其实很多历史真正原因就是信仰、宗教思想战争、意识形态之争。特别是西方史,大多宗教战争,都称自己是正的,其他是邪的。连魔都称自己是正的,神佛是邪的。所以人类社会就是真真假假正邪同行,怎么分辩?全靠自己的善良悟性。
安禄山的法术相当有两下子,他被信仰太阳教、密特拉教、祅教、栗特族突厥各部称为光明神密特拉的化身。他在外族部落中地位太高,被称为圣人,这是他造反有人支持的真正原因。这是司马光绝不懂也瞧不起的。
而恰恰信仰是支配人真正行事之动机,漏掉这个因素能分析懂历史原因吗?
比如马克思,他本来信仰基督教,因为老爹是大律师太有钱,放弃不了欲望,而声色犬马,改信了撒旦魔教。他知道自己修练失败,本应去天堂现在必下地狱了,所以精神在绝望疯狂中发狠要拉所有人下地狱。
他整理的共产主义理论,实则是光照帮的理论,马克思本人即是光照帮成员,其帮背后的魔徙大佬们命马让他整理出来,以他名义出版。
而太多人知道了,光照帮共济会的思想,都是这个远古太阳教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秘密邪教一直流传在欧洲、中东、世界各地,从没断过。包括那些通灵符咒法术邪术,到今天都没断,都有秘密大佬级传人。
特别近代政治哲学兴起后,他们都改头换面包成政治学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哲学唯物论无神论进化论等等邪说思潮,最终让人反神败坏人道德拉人下地狱。
儒家学者根本不懂这个文化层面,所以使许多历史失去深层原因。
儒家思想只是入世之礼,有局限性。仁义礼智信孝敬父母男女守贞洁,那是正确的。但是人间的命运因果安排那是超出儒家认识的,否则孔子何必向老子问道。

安禄山跪拜道:“不才,臣会点术术,不妨一试。也许借帝下之洪福化解灾厄。”玄宗道:“那就试试吧!”
安禄山,年青时长的身材云称,白白胖胖非常威武!通晓多族语言,用今天名词是外语学霸 。自三十岁后,身上这肉噌噌的长,仿佛喝凉水都长肉,现在这肚子奔膝盖去了,如同一个大肉球。
他来到内室,一见贵妃,差点傻了: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美人!登时体内狗血狂喷。他静静心,嘴中叽里咕噜不知念了通什么玩艺 ,一指其头“齑!”你说巧不巧寸不寸,贵妃嘤咛一声坐了起来,好了!
这狐一见安禄山大吃一惊:这人怎么这么熟悉!立即知道是其千年前的主人,立即拜谢。
玄宗大喜,赞扬道:“没想到爱卿,如此身藏不露。”立即设宴款待。李林甫更加大喜狠狠吹捧了安一番。
玉真公主在高力士府上闻迅后,仰天长叹道:“合当大唐该遭此劫!”李白背手望着远方,道:“确实怪哉,以我等修炼多年之先天大道,竟然都不管用,降不住这狐!安禄山那魔道竟然管用。”
玉真道:“其实那狐是被更高之神保护起来,以应此劫,所以吾等动不得它了。那狐千年前的主人正是安禄山之前世,上界安排了他来了解此缘。天意深远,吾等迷在世间!即使修练知些天机,也总是在似醒非醒之间。”
李白道:“看样此劫必成,我们只有保全太子了。”“对。只有保住太子才能保住大唐。”二人商议对策不提。
这狐精经过这次之难,它发现阿史德枯灯都不能再控制自己,心中大喜。由于千年前它从小被人训养所以性情比较温和胆小,不像妲己那么凶。它尽量藏在宫中,它更加维护玄宗,生怕他薨了自己就没命了。
这日,玉真公主与玄宗聊天,持盈道:“我怎么不见咱儿媳韦氏?”玄宗有些尴尬道:“其兄韦坚图谋不轨被太子休了。”持盈道:“我祖太宗讲兼听则明,皇兄你现在太偏信右相了,再等数年恐怕天下只知右相无君矣。”玄宗一听又是针对李林甫,沉脸道:“御妹乃方外之人,连公主之号都去了,怎么又参与人间之俗事。”持盈正色道:“修行之人,讲善化众生为万民造福,大唐危矣,万民遭难。那李林甫一直欲废东宫立寿王,皇兄不知吗?”
玄宗道:“韦坚私会边将皇甫惟明,难道是冤枉他不成?与东宫秘会景龙观意欲何为?”“难道皇兄也欲学武后不成,赐死所有儿子儿媳……咱娘死的好冤啊!”说着哭泣。
玄宗登时无语落泪了,当年他们兄妹让武则天可整惨了,片刻后道:“总知御妹勿要参与国政,为兄自会处理。”玉真道:“左相如同摆设,难道只信李林甫不成?现在杜有邻又案发,看样我这亨儿也快被你赐死了。”
“难道我所用之人都是奸臣不成?”“现御史、京兆尹、大理寺都是李林甫门人,如何确保审判公正?”“那你选出几位来监督?”“好,就让张垍张均兄弟监督此案。”兄妹闹个不欢而散。
李林甫闻听此事后,暗恨上了玉真公主。
张垍张均一参与此案,吉温就不太好办了,其他几个官员也不敢偏向了,正经审理起来。
数日后,张垍进宫道:“帝下,杜有邻被酷刑逼供,此案疑点重重,术士段三卦也是屈打成招,为避免再被用刑而自尽。”
玄宗责问李林甫,他立即拜道:“老臣一定秉公执法。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二人同时出殿,李林甫用最和气的笑脸拱手道:“张大人果然明查秋毫,我一定将你的功劳都禀报给帝下。”说完而去。把张垍听的直发毛。
果然次日,有人告发张垍贪污腐败,把他从前之事又揪了出来,张垍登时软了。
此案拖了起来,连审数月到年底。


第九十三回 大兴冤狱腥风血雨


    吉温抓住这个机会,又审杜有邻王曾二人,这天他恶狠狠的道:“杜大人王大人,你就招了吧,免爱皮肉之苦。”杜大喝道:“你这可耻小人,将来一定是索无礼来俊臣之下场。”吉冷笑道:“好好好!来人,给我狠狠的打!”杜豁出去了,若是罪名成立全家都完了,咬牙挺着,惨叫连连最后不动了。
官差探探大惊道:“大人!他他他……死了。”吉温上前看看,道:“死就死了!谋反之人早晚得死。”抓住其手在供词上按了手印。
晚上,张垍回来,宁亲公主问:“案情怎样?”“唉!杜有邻招了。”“什么?好,明日我亲自去问问他。”“他他他……他们都死了,你还问个什么?”宁亲圆睁美目道:“啊!又给打死了!你为何不向父皇上报?”
张垍吱吱唔唔道:“李林甫又把我前时老帐翻了出来。”宁亲大怒道:“你这不成人子的软骨头,我算看透了你!”
当晚,他亲自进宫见到玄宗述了经过,玄宗立刻传来御史中丞王鉷,喝道:“杜有邻为何死了?”王道:“因其年龄大,在牢不适。取证时又受了苦,所以病死。”玄宗对其喝斥一顿,然后派杨钊助审。
杨钊闻听安禄山施术救醒了娘娘,差点气炸肺,大骂道:“这个满身腥膻的骚胡,还他娘的仙了!气杀我也!”这个家伙恨不得把堂妹全霸占,见最漂亮的四妹竟然跟他近乎,妒嫉的咬牙切齿。
他来给过堂,没说几句,对柳勣用了大刑,到了晚上活活打死,翁婿俩都积尸于大理寺堂上。杨钊本来就是个浑蛋,这下傻了眼,他本来就巴结李林甫,暗中却较劲。
他被甫请去,甫道:“公,对此如何交待啊?”杨钊笑道:“还得请大人明示。”二贼哈哈大笑。
不久之后,案情有了进展,杜有邻家奴又作证主子谋反。张垍不管,杨钊与其窜通一气,公主被骂不许干政,于是此案作成。
玄宗又相信了:这么多大臣能都是假的吗,若如此,那不证明自己是昏君了吗,于是认可了。
这样,太子也没办法,杜良娣被废为庶人赶出宫,杜家柳家子女全被流放岭南,李林甫借机大兴冤狱,尽量将所有对手全部铲除。

玄宗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中之下天宝六年(丁亥,公元七四七年)
春,正月,辛巳。李邕、裴敦复皆杖死。
李林甫又分遣御史赐死皇甫惟明、韦坚兄弟等人。御史监察罗希奭,亲自南巡,目地是自青州如岭南,所过流放者皆杀,郡县惶骇。
排马牒至宜春,李适之忧惧,服药自杀。至江华,王琚仰药不死,闻罗希奭已至,即自缢。又迂路过安陆,欲杀裴宽,宽向其叩头祈生,罗不宿而过,乃得免。
李适之子李適迎父丧至东都,李林甫令人诬告,杖死于河南府。
李林甫恨韦坚不已,遣使对河及江、淮州县搜罗韦坚之罪,大批抓捕官员,连船夫佣人都不放过溢于牢狱,延及邻伍,皆裸露死于公府,至林甫死后乃止。


单说安禄山体肥,腹垂过膝,自称重三百斤。每年给朝廷献上的俘虏、杂畜、奇禽、异兽、珍玩之物,不绝于路,郡县疲于递运。
安禄山机敏过人,这天,游于后宫,玄宗指其肚子笑道:“你这么大的肚子,里边都是些什么?!”安道:“无他物,唯有忠心一颗!”玄宗大喜。
这时,太子李亨到来,安禄山竟然不拜。陈玄礼大喝道:“大胆,见到太子竟敢不拜!”左右驱之拜,安禄山自持是密特拉之化身的圣人,装傻拱立道:“臣胡人,不习朝仪,不知太子是何官?”
玄宗笑道:“此储君也,朕千秋万岁之后,代朕做皇帝。”安禄山道:“臣愚,向来唯知有帝下一人,不知乃更有储君。”不得已,然后跪拜。
玄宗大喜以为这位太忠了,更加喜爱。
兴庆宫的勤政楼,位于长安东北,这天设宴,百官列坐楼下,独为安禄山在御座东间设金鸡障,置榻使坐于前,仍命卷帘以示荣宠。命杨锜、杨铦、贵妃三姊皆与禄山叙兄弟。安禄山甚至可随便出入内宫。
饭后,喝茶时,突然大哭,玄宗惊讶问:“爱卿因何哭泣?!”安跪拜道:“吾母早逝,见贵妃母仪天下,颇似吾母,所以臣抖胆欲拜贵妃为母,以进良子之孝。”玄宗立即笑着应允,道:“爱卿忠孝俱全,朕就答应你。”“谢主龙恩!”安叩头不止。
玄宗傻的以为其是忠孝,作梦没想到安禄山是什么意思,野心有多大!按太阳魔教祅教经书规矩,儿子娶母亲可消减罪业直上天堂。安禄山认母等于是直接要搂贵妃篡唐了。
玄宗与贵妃共坐,他先拜贵妃。玄宗问何故?安道:“胡人先母而后父。”玄宗非常高兴。

李林甫放倒大批对手后,忽见大将王忠嗣功名日盛,恐其入相,从此忌之。
安禄山潜蓄异志,托以御寇,筑雄武城,大藏兵器,请王忠嗣助其完工,实则计划欲留其兵。王忠嗣实在是聪明,他先期而往,不见禄山而还,上报言安禄山必反,李林甫知道后更加视王如眼中钉。
王忠嗣觉的自己权太重,别落其把权。夏,四月,辞去河东、朔方节度,玄宗许之。

冬,十月,己酉,上幸骊山温泉,改温泉宫为华清宫。
河西、陇右节度使王忠嗣以部将歌舒翰为副使,李光弼为河西兵马使,充赤水军使。这些都是既将登上历史舞台的将星。
歌舒翰的祖上本突骑施别部酋长,李光弼是契丹王楷洛之子,皆以勇略为忠嗣所重。
忠嗣使翰击吐蕃,有同列大将之副手,倨慢不为用,翰杀之,从此军中都害怕其严;累功至陇右节度副使。每年麦熟,吐蕃便来抢劫,没人能管的住,边人谓之“吐蕃麦庄”。
翰先伏兵于其侧,土蕃又来,断其后,夹击之,无一人得返,全部消灭,自此不敢再来抢粮。
玄宗欲使王忠嗣攻吐蕃石堡城,忠嗣上言道:“石堡险固,吐蕃举国守之。今顿兵其下,非死数万人不能攻下。臣恐得不偿失,不如且厉兵秣马,等待时机然后取之。”玄宗很不高兴。
马屁将军董延光喜功,请兵去攻石堡城,玄宗命忠嗣分兵助阵。忠嗣不得已奉诏从命,他并不出兵,延光非常的不满。
李光弼对忠嗣道:“大人以爱士卒之故,不欲成延光之功,虽迫于皇命,实夺其谋也。如果不帮助,他若失败,必归罪于大人。不如给他兵与财杜其谗言?!”
忠嗣望望他道:“今以数万之众争一城,得之未足以制敌,不得亦无害于国,所以我才不出兵。我王忠嗣一生所愿不过是金吾、羽林将军而已。大不了被贬到贵州去当个小兵官,我怎能用上万人的生命去换自己之官位,天理不容!李将军谢谢你直言,吾志决矣,不必多言了!”
李光弼感动道:“大人光明磊落,忠勇仁义可比圣人,非光弼所及也。”遂退出。
果然董延光过期不能攻下,上告是王忠嗣阻挠军计,玄宗大怒。
李林甫立即见缝插针,唆使济阳别驾魏林告发称:“王忠嗣尝自言我幼养在宫中,与忠王关系最好,欲拥兵以尊奉太子称帝。”玄宗起疑召忠嗣入朝,然后命三司将其拿下审问。
玄宗闻哥舒翰之大名,召见于华清宫,一番交谈,果然是大将之才,非常高兴。十一月,辛卯,封其为西平太守,充陇右节度使;以朔方节度使安思顺判武威郡事,充河西节度使。



第九十四回 慎矜遭报舒翰尽义


玉真公主与李白如闲云野鹤,时而外出云游,时而回到长安,他们一直伺机铲除魔教。但是阿史德实在老谋深算,他将魔教势力附在军中官府之中,令其动之不得,谁动就是图谋不轨与对朝廷对抗。
这天,二人对坐于终南山别馆,杨玉环元神影子一旁陪坐。
玉直公主望望墙上之诗叹道:“贤弟二十多年前来此见吾,着实冷落了你。”李白笑笑道:“方外之人谈何冷落。”
持盈正色道:“非吾不愿见你!你吾必是留于青史之人,将来魔教霸占东土之时,必定会抹黑所有名君圣贤,人们失去正邪之判断,才能接受魔教邪说。你我必会被那些邪恶之徙,描绘成男盗女娼。”二人息嘘感慨众生得创世主之救之难。

李白道:“这下李林甫一手遮天,无对手了。”玉真笑道:“阴阳从来是对立的! 不可能中偏,没了外敌,该轮到他们自己撕杀了。”二人对笑。
玉真望望玉环叹道:“皇兄怎么也想不到,因自己淫邪一念而招魔!从小对我与金仙姊姊讲着纣王与妲己的故事,没想到应在自己身上。”
李白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今之世有几人晓得神仙之事,有几人知我真正的李白所思所想。”众人感叹。
持盈笑道:“别说这些烦恼之事了,我备了几道小菜,贤弟唱歌,玉环起舞。”杨玉环鼓掌欢笑,起身而舞。
李白调琴唱道:
今夜我们尽情欢乐,
莺歌燕舞,美酒飘飘,
玉骨冰肌,裙散兰香,
醉生梦死一年又一年,
忽一日,端银镜,抚娇颜,
发染秋霜,才叹人生苦短;
地久天长,人如过客。
我们为何来到人间?
我们将何去?
难道只有那丘丘黄土才是永恒?
不对!
有个古老的传说,
创世主在末世,
将来到人间传法度我们回天国,
我们正在等他。

终于,所有对手都倒在了李林甫脚下,他非常高兴。
渐渐的户部侍郎兼御史中丞杨慎矜为玄宗所厚,李林甫犯了红眼病,恨上了杨。
慎矜与王鉷之父王晋,是表兄弟,两家亲戚关系不错,王鉷能当官,颇因慎矜推引。及王鉷官拜中丞,杨慎矜与他谈笑,犹直呼其名,鉷觉的自己有甫撑腰,非常不满。
杨慎矜还与他人称鉷母出身低贱,鉷怀恨在心。而杨慎矜却不知,犹以故亲待之,曾与之私语谶书。
杨慎矜与术士史敬忠关系颇好,经常往来,敬忠言天下将乱,劝其于临汝山中买庄为避乱之所。
自古善恶有报,杨慎矜谗言害的那么多人家破人亡,他能好的了吗!这时,其父墓田中草木皆流血,杨又恶心又害怕,询问史敬忠。
敬忠设道场于后园,慎矜退朝,坐其法坛之中。不久血止,慎矜非常高兴。
慎矜有侍婢明珠,色美,敬忠屡目视之,慎矜即赐给了他。人该遭报之时,怎么也躲不过,忠非常高兴用车载着美人回家,路过贵妃的三姐柳家楼下。杨玉钗邀敬忠上楼,索要车中美人,敬忠不敢拒。
次日,杨玉钗入宫显摆,让明珠相随。玄宗见而异之,问其来历,明珠具以实对。玄宗闻慎矜通术士,登时不满,怒而未发。
皇帝为何都忌讳大臣私通术士,因为真正得道的高人,多是闭门修练,以得正果,就这些没本事的半吊子爱攀荣附贵。
他们也有一定本事,没本事能忽然得了人吗?但是又不高,他们天目观其前世在天上不同空间之信息形像,也许是王者形象,他若道:“你有王者形象当为天子。”这就坏了。
传统全民信神,经常看见其他空间神的显现,那可是真信啊!也许会立即发动兵变。所以历朝都最忌讳大臣通术士图譏,抓住就严惩。

杨钊听说后就告诉了王鉷,鉷暗喜,李林甫知道后,立即招去王鉷,鉷乃遣人散布流言并上告“杨慎矜乃隋炀帝之孙,与凶人往来,家有谶书,谋复祖业重立大隋江山。”
玄宗大怒,收慎矜入狱,命刑部、大理与侍御史杨钊、殿中侍御史卢铉共同审理。
太府少卿张瑄,慎矜所推荐,卢铉诬瑄曾与慎矜论谶,拷掠百端,瑄不肯承认。乃以木缀其足,使人引其枷柄,向前挽之,身体加长,腰细欲绝,眼鼻出血,瑄竟不答。
又使吉温去抓史敬忠于汝州。敬忠与温父关系颇好,温幼儿时敬忠常抱抚他。
及捕获,温不与交言,锁其颈,以布蒙首,驱之马前。
至戏水,忠渴的受不了求水,温指使手下引诱其道:“杨慎矜已经招了,只要你也招了,就可活命。”忠怕死就同意了。
有了证人但是没有譏书怎么办。
李林甫直接威胁卢铉,铉也怕死而妥协,带人去搜慎矜家,他袖藏谶书入暗中,而后出来道:“逆贼深藏秘记,搜到了。”
杨慎矜叹道:“我没有此谶书,此物怎出现在吾家?。”仰天长叹道:“报应啊!李适之韦坚,你们看到了吗?报应啊!”哈哈狂笑。
丁酉,赐慎矜及兄少府少监杨慎余、洛阳令杨慎名自尽;敬忠杖百,妻子皆流岭南。

三司接着审理王忠嗣,话里话外都说与太子李亨图谋不轨。
这下玄宗不干了,道:“吾儿久居深宫,安得与外人通谋,此必妄言。尔等但劾忠嗣阻挠军功,其他的勿扯。”
大将哥舒翰入朝,许多人出主意多用金帛救出忠嗣。翰道:“若其命运该活,王公必不冤死,如其将死,多给钱何用!”遂单囊而行。三司奏忠嗣罪当死。翰见到玄宗后,力陈忠嗣之冤,且请以自己官爵以赎忠嗣之罪。真够朋友!义薄云天。
玄宗不语,起身入了宫中,翰见其走了,这可不行,随之入内,叩头泪流满面为嗣鸣冤。玄宗终于明白,己亥,贬忠嗣为汉阳太守。
李林甫屡起大狱,别置推事院于长安。以杨钊有掖廷之亲,出入禁宫,乃引以为援,官拜为御史。
事有微涉东宫者,皆指使王鉷上奏,付罗希奭、吉温抓住审判。杨钊为了自己高升,所诬陷达数百家。
幸太子仁孝谨静,张垍高力士常保护于上前,故林甫终不能间也。

早晨,空气非常的好,鸟儿们鸣叫的非常欢快,李岫的心情却非常低沉,见父亲权力达到了顶峰,他想起了那天女道士,责备自己作为长子却不劝阻父亲恶行,实为不孝。
这天,兄弟三人与父游于后园,岫指着役夫,道:“盛极则衰,月满则亏,剥极必复,大人久处高位,怨仇满天下,一朝祸至,我们还能活命吗?”李林甫不乐叹道:“势已如此,为之奈何?我们还有退路吗!”
这时,丫鬟来报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何事慌张?”“净小姐私自去游玩,结果被个女道士劫走,命我回来报信。”丫鬟吓的浑身发抖,知道自己不死也得扒层皮。
哪知李林甫却没怒,出奇的平静,依然慢慢前行,来到那口棺材近前,
李崿却暴跳如雷,道:“又是这个妖人,气杀我也!”李屿道:“她说了什么没有?”“她她她……说,来年让……大人做做做外公!”李崿咬牙切齿道:“爹,都怪你偏偏要捉活的,让府中护卫缩手缩脚,不然早要了她的命。”
李林甫冷笑道:“对,我还是那句,我要活的,谁若伤她一根毫毛格杀勿论!”李崿大怒道:“爹,她要杀你!”甫仰头道:“不,她在救我!她在救我!所以我一定要活的。”“爹!你傻了不成?”
甫猛转头冷冷盯其道:“普天之下谁敢送我棺材?只有我李林甫的儿子能办到!”
说着上前细细的抚摸那口棺材,还流泪了,像抚摸最心爱的宝贝。然后回到了内室。
哥几个大惊:完了,爹老了,得了老年痴呆症。


第九十五回 古洞密谋杨门跋扈


在终南山一山洞中,一丽人慢慢醒来,她突然坐起,见围着几个蒙面大汉,不远处盘坐着二人,一绝色女道士,一英俊年青人,膝前横把剑。她吓的向后退着,道:“你们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那为首蒙面人,正是景龙观观主吴涛的大弟子徐光清,另外几人名叫奚家生、王冥、此二人乃摩尼教门人,赵锐、曹平,均是李林甫所害的仇家。徐喝道:“汝父做恶多端,害的无数人家破人亡!”
小姐一听完了,死定了,如果一下死了还行,若是……。她最怕的果然来了。曹平大喝道:“今天我等要尝尝李林甫姑娘的滋味。”说着猛扑上去,人影一闪却扑了个空,抬头见被她李腾空用拂尘卷去。
曹平怒道:“仙姑,你应该让李林甫受现报,我要把他女儿肚子搞大。”陈刚道:“士可杀不可辱!吾等杀了李林甫才是大丈夫,欺负个弱女子,与邪恶之徙有何区别!”曹平道:“我不管,我就要报仇!她做女儿见父行恶不劝诫,就该替父承担。谁拦我,我与谁拼命!”
呛啷钢刀出鞘,那三人也各拉兵刃,曹平腾身而起,一刀劈下,他乃神刀门弟子十分了得,只听嘡的一声,一道亮光,曹的身躯倒飞,撞到石壁上反弹而回。陈刚的宝剑已经归鞘依然放在膝前。
另几人大惊,再不敢小视对方,刚要动手,徐光清伸手道:“慢!凡武林正道,没有允许奸污女子的,我们报仇是为正义而战,否则我们与李林甫是一路之货。”
李腾空单掌立于胸前道:“徐师弟不愧乃三清门下弟子,佩服佩服!”徐道:“过讲了。”赵锐道:“哼,我们再去抓李林甫其他子女。”
徐道:“我们若分散力量就会被人家逐一击破。”奚加生道:“好,我们先去探听相府动静。”四人出去。徐也跟了出去。
那小姐吓的瘫软在其怀中,她仔细看看李腾空,一愣道:“姊姊,你也是我爹仇家吗?你怎么好像我爹密室中画上的那个女子?”
陈刚道:“甚么,汝父竟然将仇人画在秘室之中,真是可恶!”小姐道:“不是啊!那画好像是我大娘!”陈刚沉脸道:“竟敢称我师父是你大娘!混帐,找打。”
李腾空伸手止住,抚摸其玉颊和蔼可亲的道:“你叫净儿,是他最小的女儿?”李净点点头眨着美目道:“姊姊你会杀我吗?”她没有回答,而是道:“刚才他们说了,见父行恶不劝诫,可谓不孝!”
李净泣道:“吾等整天在闺房诗社中,哪敢过问朝廷大事啊!”腾空点点头伸玉指擦擦其香泪道:“妹妹所言极是。”


玄宗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下之上天宝八年(己丑,公元七四九年)
夏,四月,咸宁太守赵奉璋告李林甫罪二十余条;状未达,林甫知之,派御史逮捕,以为妖言,杖杀之。

辛亥,刑部尚书、京兆尹萧炅坐赃左迁汝陰太守。
玄宗命陇右节度使哥舒翰帅陇右、河西及突厥阿布思兵,益以朔方、河东兵,凡六万三千,攻吐蕃石堡城。
其城三面险绝,惟一径可上,吐蕃但以数百人守之,多贮粮食,积檑木及石,唐兵前后屡攻之,不能克。
翰进攻数日不拔,召裨将高秀岩、张守瑜,欲斩之,二人请三日可克,得应允。果然三日攻下,获吐蕃铁刃悉诺罗等四百人,唐士卒死者数万,果如王忠嗣之言。
随后,翰又遣兵于赤岭西开屯田,以谪卒二千戍龙驹岛;冬冰合,吐蕃兵大集,所有将士全部被杀。

玄宗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下之上天宝九年(庚寅,公元七五零年)

二月,杨贵妃又惹怒了玄宗,被送归私第。户部郎中吉温命宦官言于上道:“妇人识虑不远,违忤圣心,陛下何爱宫中一席之地,不使之就死,岂忍辱让娘娘住在外边?”玄宗马上后悔,遣中使赐以贵妃御膳。
妃对使者涕泣曰:“妾罪当死,陛下幸不杀而归之。今当永离掖庭,金玉珍玩,皆陛下所赐,不足为献,唯发者父母所赐,敢以荐诚。”说完剪秀发一缕献上。玄宗收到后,哟!心疼的,立即命高力士接了回来,宠待益深。
当时,诸皇家贵戚竞以进美食美味为时尚,玄宗命宦官姚思艺为检校进食使,水陆珍羞数千盘,一盘费中人十家之产。
中书舍人窦华尝退朝,值公主进食,列于中衢,传呼按辔出其间,宫苑小儿数百奋梃于前,华仅以身免。
初,吉温因李林甫得进;及兵部侍郎兼御史中丞杨钊成为了大红人,温立即悄悄的抱上了他的粗腿,为其谋划取代李林甫之策。
萧炅及宋浑,皆林甫的门人,求得其罪,使钊奏而逐之,以剪其心腹,林甫不能救也。

五月,赐安禄山爵东平郡王。唐将帅封王自此始。
安禄山屡诱奚、契丹,为设宴请吃饭,醉而坑杀,动数千人,割
其酋长之头献上报功,前后数次。
于是请求入朝,安禄山至戏水,杨钊兄弟姊妹皆往迎之,冠盖蔽野,玄宗自幸望春宫以待之。

杨钊是武则天宠幸的“小妾”张易之的外甥,钊为舅舅奏乞昭雪。不久,制引易之兄弟迎中宗于房陵之功,复其官爵,仍赐一子官。
杨钊还来劲了,以自己名字中图谶有“金刀”藏凶气,请更名,玄宗赐名国忠。从此杨国忠之名就是这么来的。

玄宗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下之上天宝十年(辛卯,公元七五一年)
上命李林甫遥领朔方节度使,以户部侍郎李嘀留后事。
庚子,杨家五宅夜游,与广平公主的随从争西市门,杨家奴挥鞭打中公主,使其坠马,驸马程昌裔下扶之,亦被抽了数鞭。公主泣诉于上,玄宗为之杖杀了杨家奴。
次日,却免昌裔之官。
上命有司为安禄山盖豪宅于亲仁坊,命令但穷壮丽,不限财力。连厨房之物皆饰以金银,织银丝筐及笊篱各一,他物更是贵重。
连皇宫都没他这房子好。玄宗常道:“胡眼大,可别笑话我。”

这天,安禄山生日,玄宗及贵妃赐衣服、宝器、酒馔甚厚。
三日后,召安入内宫,贵妃以锦绣做了个大襁褓,将其包裹在其中,使宫人以彩舆抬着。玄宗忽闻后宫喧笑之声连连,忙问其故,左右道:“安大人,生辰刚过三日,贵妃正在洗儿。”
玄宗亲去看热闹,不但未阻止,还赐贵妃洗儿钱,又厚赐禄山,尽欢而罢。自此安禄山出入宫掖不禁,或与贵妃对食,或通宵不出,颇有丑声闻于外,玄宗也不怀疑。
研究历史的太多人,不解,到底玄宗什么心态,允许安、杨这么放肆?笔者认为原因有二。
一、玄宗虚荣心太强。我们知道唐太宗李世民被各族共上尊号“天可汗”,这是五千年史上第一人。历史上胡人服了你,不打你不寇边就不错了。而各族竟然发自内心的认太宗为天上之皇,可见太宗之仁。
太宗驾崩时,许多各族胡人不光哭的昏倒,痛苦的用刀割面,把耳朵割了下来。可见他们尊敬太宗到何种地步。
玄宗当然拿祖宗当榜样,也想争个“天可汗”尊称,可是他的道德可比太宗差远了。
太宗纳谏也是有名的,而玄宗早期还行,晚年谁说他个不字都不行。
二、贵妃淫乱不是他不知,也许自己年龄大了,知道又如何?赐死她?自己抢儿媳丢了这么大的脸,以青史留污之巨大代价,最后若落这个结果,更是丢人!玄宗是相当自负之人,他是绝对不干的。睁只眼闭只眼就装不知道算了。


第九十六回 三镇节度交换人质


户部郎中吉温,是头号随风草,谁有势力巴结谁,见安禄山有宠,又附之,约为兄弟。
对安禄山道:“李右相不过因你有势力而利用你,但他绝对不肯保你拜相,如果你若提拔我,我们共同挤走李林甫,我推你做相。”安禄山非常高兴,对玄宗数称吉温有才,玄宗忘了过去初见吉温时称其为不良人的负面印相。
等安禄山节度河东后,奏请吉温为节度副使、知留后,以大理司直张通儒为留后判官,河东事悉以委之。
当时,杨国忠为御史中丞,见安禄山登降大殿的台阶,心中虽恶骂,但还是常常的扶其一下。别看安肚子大,跳起胡旋舞急如风。
安禄山与王鉷俱为大夫,鉷权仅次于李林甫。安禄山见林甫,礼貌颇好。二人谈话,甫总是把其心中想的说出来,安禄山发自内的对他又怕又佩服。有时虽是盛冬,却常吓的冷汗沾衣。
既归范阳,刘骆谷每自长安来,必问:“十郎何言?”得其美言则喜,否则手据床道:“噫嘻,这下完了,我死矣!”
禄山既兼领三镇,赏刑己出,日益骄恣。见玄年龄渐高,颇感内惧。 孔目官严庄、掌书记高尚因为之解图谶,劝之作乱。禄山暗养同罗、奚、契丹降者八千“曳落河”壮士也。皆骁勇善战,一可当百。又畜战马数万匹,多聚兵仗。
这天,阴森森的地下室中,二人正在密谈,阿史德道:“吾儿羽翼已成,可成大事矣!”安禄山道:“李隆基待我恩深义重,他已老矣,待其死后,再举事可否?”
阿史德眼露寒光,大喝一声道:“住口,妇人之心焉能成大事!欲成大事一定要无情无义心狠手辣。我们苦等了四十年,不!我教等了上千年,牺牲了多少战士的生命,上天赐于我教的新黄金时代终于到来了。”
安道:“是,教主伟大,可是朝中还有李林甫。”“你难道怕他?”“呃,这倒不是。”阿史德道:“这个老东西,对我们的利用价值已过去了,应该送他入棺材了。”“太好了!李林甫立即死掉,大唐尽是我等天下。”
阿史德道:“还不急,他依然还有很大利用价值,我们一定要从他身上捞干一切可利用之价值,然后再让他悲惨的死去。”二人哈哈大笑。

八月,丙辰,长安武库着了大火,烧毁兵器三十七万。

终南山山洞中,三人正在打坐,李腾空道:“妹妹,你又心神不宁了,放弃那红尘富贵吧!你想的挺好,可是你知过几年人生有何变故?”李净散开腿流泪道:“离家太久了!我想娘了,姊姊放我回去吧。”陈刚望望净道:“又不杀她,强留着她作什么。”“她有大用处。”
这时,徐光清进来道:“我们已经连系好了,后天由李林甫亲自来山中交钱接其女儿。”这时,奚家生王冥赵锐曹平进来。
奚道:“我们不去,这实在太危险!而且那老贼肯来吗?”李腾空冷笑道:“尔等天天嚷嚷去杀李林甫,这次终于把那老贼引了出来,却不敢了!实在是孬种。”王冥道:“去就去,谁怕谁!”
李腾空来到外边,见一色蒙面之人,足有过百人之多,她呛啷拔出宝剑道:“必杀奸相!”众人均横刀于胸前,举拳呼喝连连,然后散入密林之中。
然后,五人回到洞中,地图铺在地上,李腾空伸玉指点道:“我们将所有人力全部集中在草地上!在这里全力劫杀李林甫。”
徐道:“是,草地上的坑早已挖好,他们作梦想不到,我们会在没有屏障之地设伏。”
李腾空又道:“山谷悬崖与森林中,派少部分人引诱他们,因为他们一定会小心防着这两处。”徐道:“好,太妙了。”转身离去安排。
李净卟嗵跪其面前道:“求求你不要杀我爹。”陈刚道:“你又来了,你爹做恶多端。”李净道:“姊姊你杀了我吧!你为何这么恨我爹?”李腾空蹲下擦擦其泪水道:“傻孩子,姊姊不是恨他,姊姊已经无怨无恨!”
李净猛的站起道:“你日日劝我重德做好人!你明明恨我爹,想杀了他。原来你这么的虚伪,你是骗子。”说着捶打起来。
腾空皱娥眉大喝道:“刚儿,把她耳朵给我割下来!”呛啷陈刚宝剑出鞘,净吓的立即跪下道:“不要,不要!姊姊我不敢了,我不敢了。”腾空将其挽入怀中泪水滴在了她的脸上。
净呆住了,她始终搞不明白,自己父亲的死敌为何对自己这么的好,那可不是一般的好。
三日后,下半夜,李净突然被叫了起来,她坐起来,李腾空道:“妹妹我们该走了,来,姊姊给你梳梳头。”说着解开其秀发,仔细梳理着。李净表情麻木道:“姊姊,今天我是要死了,对吗?人要去刑场前!也是这样打扮吧。”“也许吧!因为不久的将来相府将会变成坟墓。”梳理完毕后,二人从山洞出来,李腾空扛其而去。
李林甫队伍到来,他们快马加鞭,进入山中后,开始步行,抬着十箱珠宝。
徐光清众人来到过膝高的草地上,六十人,蹲在草坑中,上边摆满了草,表面很难看出来,另一伙由奚家生带领。
奚突然道:“我们改道去悬崖,那里才是伏击最佳之地。只要李林甫进入谷中,我们立即丢下毒烟炸弹崩死他们。”他完全改变了原来的布属。
他们埋伏到崖顶,奚家生王冥钻入谷中地穴中,用沙土将自己埋好,突然四周卟嗵卟嗵的声音,寂静的夜晚,声音格外的清皙。他伸出头,发现从上边坠下一具具尸体,接着上边惨叫连连,终于有人大叫:“我们中计了。”
卟嗵又坠下一具尸体,双眼两个血洞,奚大惊低声道:“原来是寅无珠!”正在这时咚咚咚的巨响,从上边抛下一个个炸药毒烟竹筒。暴炸倒一下子就完事,可毒烟太厉害,哧个没完没了,众人闭住呼吸忍耐着,终于有人受不了,从坑中跳出,急奔而去,没多远倒地而亡。
终于毒烟用尽,于下的只剩少数七八个人,从坑中蹦出拼命吸着气,快速离去,刚刚来到谷口,前边站着几个人。
这时,黎明之曙光已将大地照亮,那为首者六十岁左右,花白头发黑黑的脸,背着手,冷笑道:“各位辛苦了!”王冥喝道:“什么人?”那个人道:“我叫子不语,他们叫丑不见、寅无珠、卯个钉。 ”王冥倒吸一口凉气,相府十二大护卫来了。他冷笑道:“你就是老贼李林甫爪牙十二生肖。”“然也!”
二个高手大喝道:“呸,助纣为虐的败类,拿命来!”挥剑冲上,几个回来过后,但见卯个钉,嘭一斧头下去,死尸栽倒,脑袋上被钉入一个大铁钉。另一人一声惨叫脑袋飞了,丑不见收刀入鞘道:“终于什么都瞅不见了。”
奚家生大喝道:“给我上!”众人冲上狠命撕杀,片刻连声惨叫,两个人双眼被二指挖去,然后又被钉死,两个人脑袋飞了什么也瞅不见了。
奚家生挥掌上下翻飞,腾空而起,使用推茵掌,哪知对方冷笑着以同样动作推出。嘭的一声巨响,四掌相对,奚家生一声惨叫,双手碎掉,尸体倒飞老远摔在地上。
王冥见事不好,闪身急跑,没几步脑袋滚出老远,身体还在狂奔,卟嗵摔倒在地,全军覆没。



第九十七回 父女恩深契丹大劫


太阳三杆,照在草地上,一片片的野花飘荡芬芳,露水打湿了众人的鞋与裤子,远处是密林高峰。
两伙人都到了,徐光清这边只有十人全部蒙面,布袋中蠕动着一人。对方有上百人,为首者正是李林甫,他一摆手。
华山二老冯玉峰马胜龙上前,道:“打开箱子!”啪啪啪,十箱珠宝打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冯道:“把小姐现出来让我们看看?”徐摆摆手,唰布袋中的小姐被抛了过去,对方二位武士伸手接住。突然一柄剑刺破袋子,噗一声惨叫,一名武士被刺穿,宋终一掌将布袋击飞,袋中人也大叫而死。
与此同时,嘭嘭嘭爆响连连滚滚白烟升起,弥漫整个草地,噌噌噌地坑中六十名杀手全部跳出,双方展开血战,惨叫声金属撞击声刀剑罡风呼啸声。
陈刚挥宝剑连斩十几人,然后与不知名之人对斩起来,瞬间数百刀过后,对方一声惨叫,被拦腰扫断……。
远处一山谷前,停一轿车,两匹大黑马油光泛亮,四周数十名武士。不时有武士前来,跪地道:“启禀相爷,山谷悬崖匪人已经除尽。”片刻后又奔来一人跪拜道:“报!启禀相爷,贼人果然使用奸计,草地上正在对决。”
李岫急道:“小姐可救出?”“暂时还没下落。”李岫怒道:“废物!爹,我带人前去?”轿车中疏帘后的李林甫道:“不必,妹妹无事,等着吧!”李崿道:“爹,他们会杀了妹妹。”“不会,等着!这里才是真正的战场。”
他话音刚落,一声鹤鸣从远处飞来,鹤背之上站立一面罩细纱的女子飘飘欲仙,众人大惊呼喝连连:“那妖人来了。”“李腾空来了!”“射死他!”几人弯弓搭箭欲射,突然停下了,因为他们想起了相爷的命令:伤其者格杀勿论。
那仙鹤来到轿车上空,李腾空一头栽下,手持长剑直射轿顶,即将接近之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整个轿顶被炸飞。
李腾空一惊,两股巨大力量撞击在一处,嘭一声大响,腾空几个空翻站在远处,横剑蓄势待发。李林甫从破轿中翻出,连连挥掌左手阳左手阴,打击对方,众人大惊,都认为李林甫是个文官,没想到他竟然练成了摩尼教绝学~推茵魔功。
李腾空连连挥剑猛劈,剑罡撞其那阴阳之能量,咔咔炸响,连连倒退。李林甫如同发疯了的猛虎,紧攻不止,二人翻腾到林中,攀枝踏干而去。
终于,来到林中一巨大树下,李腾空已经收剑在手,背对着他。李林甫停下,嘿嘿冷笑几声道:“娃娃,你想欺老夫无能吗?”
大树顶上的李净大喜,高声道:“爹爹救我!爹快来救我!”甫几个起落来到树上,一扬手咔嚓那大树干折断,李净啊声大叫掉了下来,接着稳稳的落在父亲怀中,娇泣着。
甫安慰女儿几下,然后向前走了几步,喝道:“你想杀老夫?”李腾空道:“你这老贼真该死!”“天下想取老夫人头者数不胜数。好,我成全你!你杀了老夫吧!”说着向前而去。
李腾空呛啷长剑出鞘,剑尖与双眼冷冷的盯着他,李净扭娇躯拦在前面,跪地道:“姊姊,求求你别杀我爹,求求你了!”“你爹却使太多人失去爹爹!所以他实在该死!”大喝道:“李林甫你说,你该死不该死?”
甫点点头道:“该死!确实该死!阴阳相生,有正有邪,没了我李林甫照样有大奸大恶之人!正因为有了我们邪,才能显出你的正。你动手吧!”
李净上前猛的抱住其腿道:“姊姊求求你,别杀我爹!求求你了。”“你爹太不成人子!”呛啷宝剑还鞘转过身去。
李林甫哈哈大笑中泪水滚滚道:“像,太像你娘了!声音像,眼睛像,连个微小动作都像!特别训斥人时之语气更像!”说完呜呜哭了起来。
李净大惊,她从没见过父亲这个样子,突然猛省:这个姊姊怎么这么像爹爹秘室中画上的那个女子?
她睁大眼睛望着父亲问:“难道她她她……?”甫得意道:“她就是咱家的长门大小姐李清!吾的清儿!”净啊的一声道:“大姊姊不是在十六岁那年死了吗?”
原来李腾空乃李林甫第一女儿,甫未发迹时娶妻王氏,夫妻恩爱,李清是第一个爱的结晶,自然是蜜罐里的宠儿,后来王氏发现丈夫是伪君子,专门害别人,劝夫改过不成功陏闷而死。
李清因社会环境影响从小向道,母亲过世后她更看破红尘,仙人师父使个幻术指物化物假死后,随道士去庐山修道去了。
李净上前抱住腾空呼着姊姊痛哭,腾空也泪水下来。片刻后净道:“难道你要杀爹吗?”
李腾空又复冰冷样子道:“我是出家之人,已经忘了红尘往事,我们真正的父母在天上。我想杀的是大恶之人!”“姊姊求求你,放过爹吧!”
李腾空道:“即使我放过他,魔教也不会放过他,现在他已完全被魔教控制,满府都是魔教中人。”
李林甫沉脸道:“胡诌八道!”腾空冷冷的道:“死到临头还不知。那个阿史德就是太阳魔教的教主。”“我府上从来没有什么阿史德这个人!”“就是从广陵跟随你二十年的小妾啊!”甫大惊道:“她乃广陵一歌妓,怎么可能是魔教教主?”
……
李岫李崿兄弟终于带人赶到,李林甫阴沉着脸,从林中出来,喝道:“废物,若是指望尔等来护驾,我死一百回不止了。”岫跪拜谢罪道:“我们中了妖人的埋伏,她用纸狼化成真狼群来咬我们,才砍杀光。妹妹怎么样?”“死了!”众人再没敢问,随其而回。

安禄山出三道兵六万以讨契丹,以奚族骑兵二千为前锋。过平卢千里,至土护真水,遇雨。安引兵昼夜兼行三百余里,至契丹牙帐,契丹大惊。
时久雨,弓驽筋胶皆弛,大将何思德对禄山道:“吾兵虽多,远来疲弊,实不可用,不如按甲息兵以待之,不过三日,胡虏必降。”安禄山怒、欲斩之,思德请前驱效死。思德貌类禄山,胡虏争击,杀之,以为已除禄山,勇气倍增。
奚族复叛,与契丹夹击唐兵,杀伤殆尽。万箭齐射,安禄山差点丢了命,靴子都干没了,大展七圣魔刀,漫天血花,杀条血路,独与麾下二十骑逃走。
到了黑夜,契丹高手退回,安禄山才得逃入师州,却归罪于左贤王哥解、河东兵马使鱼承仙,将二人斩杀。
平卢兵马使史思明怕了,见安禄山为保自己,任何人在其眼中都一钱不值,逃入山谷近二旬,收散卒,得七百人。
平卢守将史定方带精兵二千救安禄山,契丹退去,禄山乃得免。至平卢,麾下皆亡,不知如何是好。
史思明也是奸诈之徙,这时出来相见,安心想:奶奶的!你哪去了,老子没事了,你才出来。脸上却大喜,起身,执其手道:“吾得史将军,还有何惧!”谈笑一番,思明退出,后来对手下道:“我若早出来助他,也与哥解一并被其斩了。”
魔教徙之心术各怀鬼胎,因利益而同流合污。
契丹又围师州,安禄山这次聪明了,让你跑,首先命史思明先上。思明确实有两下子,真使了劲,大展推茵魔功,杀的尸体乱飞,大败契丹。



第九十八回 画皮现形王銲不轨


夜里,又是黑暗的地下室中。黑暗是魔的乐园,黑暗是魔教最喜欢的时间。
阿史德冷冷的道:“好你个李林甫,差点要了吾儿性命,看样你确实活够了!”安禄山惊讶道:“该十郎何事?”“孩子你的智谋与那老贼差远了,一旦娘归天你可如何是好!你以为这次大败是偶尔的!你太年青了!连娘定的行军计划都被人搅了,背后定有高手!”她说完眼中透出寒光。
相府之中,后园中依然花团锦簇,芬芳阵阵,李林甫倚在阁中卧塌之上,阿史德为其捶腿,甫望望她道:“这些天哪去了?”“去了东北。安禄山若败了,直接威胁大人在帝下面前之信誉。”
甫眯眼道:“一介歌妓,不老女神,塞过张良韩信,我发现我错了,这些年我低估你了!”阿史德妩媚道:“塞过谁都白扯,母马上不了阵,妾身还不是大人跨下之物。”
甫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得你这美人,平生之幸!”说着将其搂在怀中。同床异梦各怀鬼胎。

玄宗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下之上天宝十一年(壬辰,公元七五二年)
当今假钞泛滥,古代也如此,俗称恶钱。有正有邪,有真就有假,这就是相生相克之理,

二月,朝廷命官府出米与帛及库钱数十万缗换东西两市之恶钱。
先是,江、淮多恶钱,贵戚大商往往以良钱一换恶钱五,载入长安,严重干扰了正常经济,会导致通货膨胀,物价飞涨,穷人更穷会造反。
李林甫在女儿腾空劝诫下,见害人太多,决定做点正事,奏请禁恶钱。这下直接影响了大富商们的利益,都对李林甫不满。
群商一齐拦住杨国忠的马,要求解决被恶钱所骗的问题,国忠上报玄宗,最后决定,非铅锡所铸,不能直接穿出洞的,就按正常货币使用。
三月,安禄山又发蕃、汉步骑二十万击契丹,欲以雪去年之耻。
初,突厥阿布思来降,玄宗待其甚厚,赐名李献忠,累迁朔方节度副使,赐爵奉信王。
献忠有才略,不愿跟在安禄山屁股后,安怀恨在心。这次,奏请李献忠帅同罗数万骑,共击契丹。献忠恐为其所害,率所部大掠仓库,叛归漠北,安遂顿兵不进。

乙巳,改吏部为文部,兵部为武部,刑部为宪部。

户部侍郎兼御史大夫、京兆尹王鉷,权宠日盛,领二十职。宅旁为使院,文案盈积一大堆,官员为求他签一字,累日不得前。
玄宗的赏赐不绝于门,其锋芒连李林甫都让其几分。李岫为将作监,鉷子王淮为卫尉少卿,俱供奉大内宫中。王淮陵侮李岫,李岫常忍受着。幸亏王鉷听话,李林甫才没收拾他。
王淮曾率人过永穆公主的驸马都尉府,附马王繇赶紧给行礼,淮用弹弓一下击中其冠,折其玉簪,以为戏笑。
然后王繇置酒,还得请其吃饭,公主,玄宗之爱女也,亲为其下厨。
王淮对王繇道:“我父不过一臣子,你的岳父可是皇帝,这么巴结我,干嘛?”王繇道:“帝下即使生气也没事,但是若不孝敬你家可就没命了。”王家就这么横。
王鉷之弟王銲乃户部郎中,凶险不法,召术士任海川,问:“我可有王者之相?”海川害怕,躲藏起来。王鉷恐事泄,捕得,托以他事杖杀之。
王府司马韦会,安定公主之子,私庭之中知道王家许多秘密。王鉷又使长安尉贾季邻收入狱中,缢杀之,王繇竟然吓的不敢言。
这天,王銲路过胡姬酒楼,忽听一阵悦耳歌声,他下马进入,见一二十多岁小美人,正在婉转莺啼,他不用搞个塞纸条:“有事找大哥!”他直接上前,端其下巴仔细看看,是那么的滑润光泽,她羞怯的如同一只小鸟。
王銲问问几句后直接将其带回府中,他没想到把头号恶魔带回了家。
从此他很滋润,这个美人燕燕,也就是魔教教主阿史德,把銲侍候的欲生欲死。
这床上术也不是一般的,阿史德给其服了一种药,加上咒语,万般幻像,想谁谁来,这个家伙早对杨玉环垂涎三尺,他就这么一想,怀中美人立即变成贵妃娘娘,疯狂折腾到不能动为止。王銲大喜如获至宝。
这美人不但会歌舞,还会相面,这晚,王銲刚进门,燕燕卟嗵跪其面前娇呼道:“参见帝下,万岁万万岁。”銲一惊捂其樱唇道:“小宝贝,这可使不得是要灭门的。”阿燕一本正经惊慌道:“妾方才见金龙盘绕相公之体。”这家伙早就野心勃勃,登时大喜。
悄声道:“那我如何才能称帝呢?”燕燕道:“天下谁不识君,满朝官员皆是王家心腹,只欠相公振臂一呼,便可面南背北,享尽天下美女。那杨贵妃何愁不夜夜承欢。”确实枕边风太硬。

王銲咬咬牙,干了!他与心腹刑縡(za ì)密谋,与龙武万骑先谋杀龙武大将军陈玄礼,以其兵作乱,以清君侧为名,再杀李林甫、陈希烈、杨国忠,然后再收拾玄宗。
哪知那么周秘的计划,就在举事前二日,被人告发。就出自那肉嘟嘟的谁见了都想亲一口的小嘴。
夏,四月,乙酉,玄宗临朝,山呼已毕,玄宗招呼王鉷,把老小子乐的心想:说不上又赐自己什么宝贝。
跪拜道:“有何要事,请帝下吩咐。”“你去把你弟王銲、刑縡,抓起来,他们要谋反。”就这一句差让王鉷大便出来。
立即从命,他咬咬牙:兄弟,怪就怪你失算。他知王銲在縡府,先遣人召之。称设晏,命贾季邻等捕抓。刑縡居西北金城坊,季邻等至门,刑縡等人早知消息,帅其党数十高手持弓刀杀了出来。
双方混战,都是大内高手级别,每个人都可写部武侠小说,均使用了在山洞或异人传给的出手就要命的绝活,登时横尸遍地。
这时,王鉷与杨国忠引兵到来,摩尼僧枯灯此时是国忠头号心腹,率弟子徙孙,猛冲猛杀。
縡党高喊:“勿伤王鉷王大人,咱们是一伙的。”王鉷差点气死,摆明要自己的命。縡且战且走,至皇城西南隅。
这时,高力士率飞龙禁军四百至,这可是大内顶级高手,刑縡一伙片刻全部被拿下。
杨国忠立即上告道:“王鉷必然参与预谋,去抓捕时,那贼党们,竟然说勿伤王大人。”玄宗想想道:“朕对王鉷恩深义重,他怎么可能大逆不道?”
李林甫亦为之辨解道:“帝下圣明,王鉷对帝下一直忠心无二,绝不可能参与图谋不轨,一定是王銲背其所为。”玄宗点点头。
杨国忠道:“帝下,孩子宠过了头必对父母不敬,奴才掌权太久了就容易忘了自己是奴才。”李林甫登时大怒,表情却极自然。玄宗道:“待查验过后再说。”
李林甫回府后,冷冷盯着阿史德道:“小贱人你做的好事!”说着拔剑欲砍。他从未这么对待过她。
阿立即跪拜道:“相爷,妾身全是为了您!那王鉷狗一样的东西,若不是相爷提拔,他算个什么东西,现在其子王淮竟然经常欺负岫儿,分明是其父背后藐视大人之故。咬主子的狗必杀!”
李林甫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她,慢慢收起了剑,她太喜欢这个女人,太会办事,所有自己绊脚石,她全部给清理。
他想想道:“再谋划任何事,必先通知我。”“是,妾身知道了。”她站起来扭着蛇一样的腰,侍候着他,常言道:女人胸脯高,杀夫不用刀。
确实如此,夜里她将甫侍候的欲生欲死,她这次真的在杀人,她开始用上魔教的“吸阴摄阳术”。
这次,甫觉的自己像虚脱了一样,心想:难道自己老了。



第九十九回 林甫病危大孝之女


审查多日后,玄宗因感情原因,实在不想处置王家。他想原谅王家,他想让王鉷自己认罪请求宽恕,命国忠告诉他。
王鉷却不干,这若认罪还了得,就等于自己也参与了。坚决不认罪,于是玄宗大怒。
当了多年缩头乌龟的左相陈希烈,终于可扬眉吐气了,这些年可看够右相党羽的脸色,极言王鉷大逆当诛。
玄宗只好命陈希烈杨国忠正式查办,仍以国忠兼京兆尹。于是任海川、韦会被害等事皆发,最后王鉷被赐自尽,王銲杖死于朝堂。
王家之子王淮、王偁流岭南,然后杀之。官府籍其第舍豪宅,多少天查不完,可见贪污了多少。
王鉷的宾客,过去拼命来给送礼的、攀亲的、送女儿的、保媒的、认爹的,溜须拍马的、顺风接屁的,现在都躲的老远。莫敢窥其门,独采访判官裴冕收其尸葬之。

初,李林甫以陈希烈易制,引其为相,政事常由他,他说怎办就怎办。
现在开始陈遂与林甫为敌,李林甫怕了起来,这种怕当年李适之韦坚早品尝过了!善恶到头终有报,现在轮到他了。
这时,李献忠也就阿布思反叛大唐,李林甫乃请解朔方节制,且荐河西节度使安思顺自代;庚子,以思顺为朔方节度使。
五月,京兆尹杨国忠加御史大夫、京畿、关内采访等使,凡王鉷所管的职务,悉归国忠。

初,李林甫以国忠才微,且贵妃之族,故善待之。国忠与王鉷为中丞,王鉷被林甫荐为大夫,故使杨国忠不悦。
现在杨抓住机会,大作文章,引诱刑縡,令其供出李林甫与王鉷兄弟及阿布思共同图谋不轨;陈希烈、哥舒翰一旁给作证,自此玄宗才开始疏远李林甫。

从此杨国忠权震天下,始与李林甫为仇。
六月,甲子,杨国忠上奏吐蕃兵六十万救南诏,剑南兵击败其于云南,克敌隰州等三城,捕虏六千三百,以道远,简壮者千馀人及酋长降者献之。
九月,阿布思入寇,围永清栅,栅使张元轨将其打退。

南诏数寇边,蜀人请杨国忠赴镇;左仆射兼右相李林甫立即奏请玄宗让其去。
杨国忠将行,哭述于上道:“帝下,这是李林甫欲害为臣,恐再也难见帝下也。”同时,贵妃亦为堂兄说好话,这下玄宗动心了,对杨国忠道:“卿暂到蜀区处理军事,朕过些天便将你召回,还当入相。”
李林甫知道后差点气死,这时他发现自己身体越来越虚弱,已有重病在身,他终于明白了。
这晚,阿史德给其备了一碗参汤,李林甫道:“吃了这碗汤就能好吗?”“是的。”甫冷笑道:“小贱人,我低估了你!来人,把这贱人给我拿下!”立即进来四个武士。
阿史德跪拜泣道:“相爷,妾身服侍你二十年,没功劳也有苦劳!”甫指其道:“小贱人,你就别装了!”阿史德那妖艳的眼中,突然闪出一抹轻蔑的微笑。
她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改过去像个怯弱的小鸟,露出一副猫戏老鼠的神情。
她从怀中取出一包药道:“大人,这是你悄悄命人给我吃的,我都悄悄的给你吃了!哈哈哈……。”李林甫又惊又怒道:“贱人,我杀了你!”蹦起一掌,却没有任何力道,卟嗵栽倒于地,气喘嘘嘘冷汗直冒。
阿史德立即道:“你们还不快把相爷扶起来,服药!”两个武士冷笑着将其驾起,掐脖子将药强行灌下,李林甫气的发昏带死,被扔到床上。
次日,一早,家人发现相爷最宠爱的小妾燕燕不见了,十二生肖等武士都不见了。
李岫李屿李崿闻迅赶来,闻听经过又惊又怒,站起欲带人去捉拿,甫摆手止住虚弱的道:“别去送死了,你们不是她的对手。”
正室夫人妻妾们见阿史德跑了,才敢过来一阵嚎哭:“老爷,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人之将死其心也善,甫颤抖着声音道:“我不行了!你们走吧!”对岫道:“让她们带走所有能带走的,钱少的重赏。”那些未生育的女子卷财纷纷离去。
这时,老夫人其实也是论资排辈上来的侧室,派人请来了一位术士,那道人望望后,道:“大人阴气太重!如果能多与帝下见见为妙,帝下乃真龙天子,祥瑞无限。”
然后,出门后赶紧跑了,对徙弟道:“元阳失尽,做恶多端,恶鬼缠身,死定了。快跑!”二人匆匆而去。
李岫进宫去求见皇帝,玄宗却去了华清宫,他载父亲来到骊山,苦求玄宗能去看望父亲。玄宗一直欣赏李林甫,认为他太会办事了,太顺自己的心了。道:“你先回去,朕一定去看望他。”李岫高兴而回。
高力士立即跪拜道:“帝下不可,那李林甫染不祥之病,万一粘上帝下,臣等万死难赎!万万不可!”
贵妃知道玄宗是保命符,立即道:“帝下,听说那相爷身中阴气太重,帝下年事已高,这还了得。”其他几个公主也极力阻止,玄宗没办法,道:“朕金口玉言已经答应他了,难道让朕失信不成!”
张垍想想道:“再不这样,父皇在楼上远远的望望其即可。”
玄宗同意,通知李岫,命林甫出庭中,上登降圣阁遥望,以红巾招之。林甫不能拜,使人代拜。
这时,杨国忠至蜀,被玄宗召还。这时,他听说李林甫要死了,心中大喜,来个高调前去看望,拜于床下。甫流涕道:“吾将死矣,公必为相,我的家人后事皆托于公矣!”
杨国忠心中偷乐,谦虚道:“不敢不敢!相爷乃国之栋梁,一定能万岁。”
突然,李林甫坐了起来,眼露寒光道:“大人何意?难道欲拥老夫图谋不轨不成!”把杨国忠登时吓的汗流覆面道:“非也非也!我希望大人长命百岁!”然后客套几句赶紧跑了。
十一月,丁卯日,相府虽豪华依旧,但是死气沉沉,飞檐上那长短不齐的冰凌,仿佛是昔的毒牙,啪啪落在地上。寒风中只有那风铃,似乎显出一丝生机。
突然,大门前出现两个绝色女道士,看门的大惊,喊道:“大胆妖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前来。”
李净喝道:“大胆,她乃本府大小姐李清修道归来。”
众武士大惊,才明白李林甫为何下令,伤其毫毛者格杀勿论,以为人家爷俩搞的游戏。
一老仆大喊:“净小姐回来了!净小姐回来了!清大小姐回来了!”李岫全家迎出。李净介绍道:“这位是咱家长姊李清修仙归来。”众人大惊,都知大小姐早年过世,原来假死修道去了。
李岫早听父亲说了,立即上前跪拜,道:“恭迎大姐!”仆人们全都跪拜,道:“恭迎大小姐!”李腾空对仆人们和气,道:“尔等平身!”
那老夫人当年乃是小妾,见李腾空长的太像大夫人了,立即上前拉其道:“大小姐,你快救救老爷吧!”腾空点头立掌行礼,然后握其手温和道:“娘亲,生死有命,老爷本该到寿了!”
然后转头冷冷的,扫了李岫李崿李屿三兄弟一眼道:“父不正,子不劝!真乃不孝子孙!”甩袖背手入内。
李岫汗珠子下来了,他这人还有自知知明,古代是伪君子就是坏人,伪君子毕竟表面修养言谈举止都极好,满口仁义,却心胸狡诈。
而今天魔教统治下的中国,传统道德全被称为毒害人的封建礼教而破除,伪君子毕竟还能伪装出君子形象。现在人被魔教改造的流氓惺惺张口骂人满口黄段子一副痞子样,无半点人样。
李林甫弥留之际,忽闻一阵清风,见二个女儿到来,李净上前呼爹哭泣,他精神为之一振,猛的坐了起来,红光满面像没事了一样。
李腾空立即敬上一杯茶,李林甫喝了一口道:“你从小给爹的生日礼物,总是那么特别,爹非常喜欢那口棺材,今日爹就进去。”
李腾空转身望着窗子,叹道:“你放心走吧!这些年我修仙得道救人,使无数人尊天敬德,弃恶从善。因此你有养育我之功德,地狱之中,能削去你一大部分巨大痛苦。”
李林甫哈哈大笑道:“好孩儿,修道者为天下第一孝也!”说完仰头卟嗵一声,一代枭雄奸相从历史舞台退去了!相府一片嚎啕大哭。
李腾空带李净飘然而去,回到了庐山继续修仙济世救人。历史上留有些李腾空济世救人的传说。后来李白将妻子宗氏送到庐山随其修道。



第一百回 儿女遭殃吉温遭贬


李林甫什么下场?本应该下十二层地狱,因女儿修道之功德,只在第二层地狱,在那个时间场中,受了不知多少年的苦,接着还得在人间转生了债。
在《因果轮回实录》一书记载:
一和尚讲,李林甫很奸恶,当受很多恶报,多次遭雷击。
在宪宗元和年间,在惠州地区,雷劈死一妓女,肋旁有李林甫三字。
宋高宗绍兴年间,汉阳地区一蔡家女被雷劈死,身上也现红字“唐相李林甫”。明朝洪武年间,吴山县有一叫陆允诚的人,杀鸡拔毛后,见鸡身现李林甫三字。
最有名的,当属罗伦的故事。明朝成化年间,罗伦辞官回乡,经过扬州,在村馆避雨。
突然一个霹雳将耕牛击死,他非常不解,因为儒家只是入世之理,不知高层人类因果报应之理。
他非常气愤的在牛身写道“不去朝中击奸相,反来田中打耕牛”。
片刻后乌云滚滚,又一个霹雳,再看牛身又现一行字“他是唐朝李林甫,十是为牛九世娼”。
李林甫本有宿德有仙缘,却执着人间的功名利禄,忘了高人的警告,落此下场。
随后,杨国忠派人与安禄山合谋,诬李林甫与阿布思谋反,此时李林甫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安禄山落井下石,命阿布思部落来降者进长安,诬告甫与阿布思曾约为父子。
玄宗见证据确凿,于是信了,但还是有些怀疑,怎么可能自己眼光这么差,下令查办。
李林甫女婿谏议大夫杨齐宣害怕连累自己,立即休了老婆,还成为污点证人。
这时李林甫尚未下葬,二月,癸未,奉旨削去其官爵;子孙有官者除名,流岭南及黔中,给随身衣及粮食,其他资产全部没官。
人不做好事,连累子女。近亲及党羽与坐贬者五十馀人。剖林甫棺,从其口中扣出宝珠,扒下金带紫袍,更以小棺如庶人礼葬之。天下震动,许多受害者鸣鞭炮热烈庆祝。
赵高李林甫之奸恶比起今天红朝魔教官员那是孙子辈。
己亥,赐陈希烈爵许国公,杨国忠爵魏国公,奖赏其查明李林甫之案。


庚申,以杨国忠为右相,兼文部尚书。国忠为人强辩而轻躁,无威仪。居朝廷,吹胡子瞪眼,公卿以下,颐指气使,莫不震慑。
自从御史至为相,凡领四十余职。官员有才有名者,不为己用者,皆放到地方。
丁酉日,以安西行军司马封常清为安西四镇节度使。
哥舒翰素与安禄山、安思顺不合,玄宗常和解之,使为兄弟。
冬日一天,三人俱入朝,玄宗命高力士宴之于城东。
安禄山对翰道:“我父胡,母突厥,您父突厥,母胡,族类颇同,为何与我不相亲?”
翰道:‘古人云,狐向窟嚎为不祥,为其忘本故也。兄欲与吾亲,翰不敢尽心!”安见其话中有话,大怒,对翰大骂:“突厥狗辈!汝定欲与我为敌?”
翰欲应之,这时,高力士看其一眼,翰乃止,假装醉了不欢而散,自此二人怨恨愈深。

玄宗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下之上天宝十二年(癸巳,公元七五三年)
春,正月,壬戌,国忠召左相陈希烈及给事中、诸司长官皆集尚书都堂,选择良才,一日而毕,最后道:“今左相、给事中俱在座,已通过选择。”其间大多为不学无术之徙,无敢言者。

杨国忠与虢国夫人杨玉筝房子相邻,筝如今为寡,在祅教邪经熏染下,更不守贞,昼夜往来,或并辔走马入朝,不施障幕,道路为之掩目。
三位夫人车驾去华清宫,会于国忠府车马仆从,充溢数坊,锦绣珠玉,鲜华夺目。
杨氏五家,各为一队,一家一色粲若云锦,国忠仍以剑南旌节引于其前。

玄宗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下之下天宝十三年(甲午,公元七五四年)
春,正月,己亥,安禄山入朝。当时杨国忠言其必反,且讲道:“帝下试召之,他必不敢来。”玄宗使召之,禄山闻命即至。
庚子,见上于华清宫,泣曰:“臣本胡人,蒙帝下宠爱至此,却为国忠所妒,臣死无日矣!”玄宗心软了,怜之,赏赐巨万,由是益亲信安禄山,国忠之言根本不听。太子亦知禄山必反,言于上,上不听。

三月,安禄山辞归范阳。玄宗解御衣以赐之,禄山受之惊喜。高力士闭上眼睛,心想:不祥之兆。安恐杨国忠奏留之,急急出关,乘船沿黄河而东下,令船夫十五里一更,昼夜兼行,日数百里,过郡县不下船。
自是有言禄山反者,玄宗皆送给安处理,由是人皆知其将反,无敢言者。
安禄山从长安走时,玄宗令高力士在长乐坡送行,及还,玄宗问:“禄山可高兴?”对曰:“观其非常不乐,必是知没让他拜相之缘故。”
玄宗心中疑惑,召杨国忠,道:“我们没让安禄山入相,外人无可知!怎么泄露出去的?”杨道:“必张垍兄弟告之。”玄宗怒,贬张均为建安太守,张垍为卢溪司马。
杨国忠忌陈希烈,希烈累表辞位;上欲以武部侍郎吉温代之,国忠以温附安禄山,奏言不可;见文部侍郎韦见素好摆弄,将其推荐上来。
八月,丙戌,以希烈为太子太师,罢政事;以见素为武部尚书、同平章事。
自去年水旱相继,关中大饥。杨国忠因京兆尹李岘不附己,九月,贬长沙太守。
玄宗忧雨伤了庄稼,杨国忠立即取禾苗献道:“帝下洪福,雨虽多,不害庄稼,请放心。”玄宗信之。
扶风太守上报水灾,杨国忠立即命御史将其抓了起来,从此再无人敢言灾者。
这天,高力士侍侧,玄宗道:“滢雨连续不断,民间怎样,卿可尽言?”高道:“自从帝下把大权交给宰相后,赏罚无章,阴阳失度,臣怎敢言!”玄宗默然。

十一月,置内侍监二员,正三品。河东太守兼本道采访使韦陟,文雅有盛名,杨国忠恐其入相,使人告陟赃污事,命御史查办。
韦陟陏赂中丞吉温,求救于安禄山,结果被杨国忠告发。闰月,壬寅日,贬陟桂岭尉,贬吉温澧阳长史,吉七自此离开高级官场。安禄山为吉温讼冤,且称是杨国忠之诬陷。玄宗只好两无所问。

是岁,户部奏天下郡三百二十一,县千五百三十八,乡万六千八百二十九,户九百六万九千一百五十四,口五千二百八十八万四百八十八。



第一百零一回 魔教举事安史之乱


玄宗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下之下天宝十四年(乙未,公元七五五年)
二月,安禄山使副将何千年入奏,请以蕃将三十二人代替汉将守边,上命立进画像身份。韦见素对杨国忠道:“禄山久有异志,今又有此请,摆明要反。我明日面圣说明情况,帝下若不信,你继说。”国忠许诺。
次日,二人入宫,没等说话,玄宗却道:“又是疑禄山谋反?”韦见素说明情况,玄宗立即不高兴。
遣中使辅璆琳以珍果赐给安禄山,观察其变,璆琳受安厚赂,回来道:“禄山竭忠奉国,绝无二心。”
玄宗对杨国忠等道:“禄山,朕推心待之,必无异志。东北二个强族,幸亏有他镇守才得安宁。朕保证他忠心耿耿,卿等勿忧也!”
陇右、河西节度使哥舒翰入朝,道得风疾,遂留京师,家门不出。

安禄山归至范阳,朝廷每遣使者到来,皆称疾不出迎,准备好大批保镖然后见之。裴士淹至范阳,二十余日乃得见,见其无复人臣之礼。
杨国忠日夜搜集安禄山反状证据,使京兆尹围其第,捕其门客李超等,送御史台狱,潜杀之。安禄山子安庆宗配皇家宗女荣义郡主,家在京都,密报给安禄山,安愈恐惧。

这天,一巨大阴暗的地下厅中,前方巨大壁画~屠圣牛图,两边各种星相图。室内阴森森气氛肃杀,
安禄山的手下有高尚、严庄、张通儒、孙孝哲、史思明、安守忠、李归仁、蔡希德、牛廷玠、向润容、李庭望、崔乾祐、尹子奇、何千年、武令珣、能元皓、田承嗣、田乾真、阿史那承庆为爪牙。
栗特各族与其他各部信仰祅教首领举行了盛大的仪式。教主阿史德亲自主持仪式,神坛上供奉一盆人血与肉果等。
今天人以为魔教只不过耍耍嘴皮子,他们就毫无分辨盲目的信了。哪是那么简单,它们都是有法术神通的。祈教摩尼教、景教、佛教、道教等等,来传教面见皇帝,你都得讲讲教义,看是不是重德行善,然后大显一番神通才允许你传教。
阿史德蹦蹦跳跳念完一通咒语后,一伸手上方黑暗墙上亮了起来,如同电影屏幕般,出现一魔王,金光闪闪,左右魔兵魔将与妖艳的魔女,它的王座挂着一画,是条七头十角的赤龙,张牙舞爪欲冲向人间。

众人立即跪拜,“吾主密特拉马兹达……吾主密特拉马兹达……。”一魔女飞出“屏幕”走上神坛,将那盆鲜血端起,众人见这个空间血与盆都在,她端走了那个空间之体。
那魔王接过,那盆立即化为一个杯子,一饮而尽。
然后伸指一弹,一道亮光落在了安禄山的头上,形成一火苗形状红色王冠,然后景象消灭。
室内灯光大亮,阿史德高呼道:“神!密特拉?马兹达,已经赐与我儿王冠!吾儿乃光明圣人也!”说着将儿子拉到前边大座椅子上。众人齐跪拜道:“吾等参见光明圣人。”
安禄山站起道:“吾教的新黄金时代到来,我是神之子战斗之神,顺天意一统天下,随我战斗吧!”说着抽出弯刀。
群情激动,一齐举刀高喊:“太阳神教,一统乾坤,天上地下,唯吾独尊!”震的墙上尘土落了下来。

六月,玄宗以其子成婚,召安禄山前来观礼,安辞疾不至。
秋,七月。魔教最喜欢七这个数字,许多安排都是七,通天塔七层,七圣刀,七头十角,七一,七月举事造反。
安禄山上表称献马三千匹,要求每匹配马夫二人,遣蕃将二十二人送往长安。
河南尹达奚珣疑有变,回话道:“马匹官府自给马夫,无烦本军。”幸亏防着,不然坏事了。
于是,玄宗才稍有怀疑,正巧此时,会辅璆琳受赂事被摩尼僧枯灯查出,报告给杨国忠,玄宗托以他事扑杀之。
然后遣中使冯神威持手诏去请禄山,称:“朕新为卿作一汤,十月于华清宫待卿。”神威至范阳宣旨,禄山躺在床微起。神威道:“圣旨到,汝为何不拜?”安禄山慢条斯理道:“圣人正在休息!”
又道:“马不献也可,十月我必到京师。”即令左右引神威去馆舍不再见;数日,遣还,亦无表。神威还,见玄,泣曰:“臣几不能见到大家了!”

这天,安禄山招来诸将,拿出一纸道:“圣上手谕,杨国忠欺君罔上,结党营私,近欲谋害圣上,密令我等立即发兵去讨杨国忠。”众将愕然相顾,立即明白了,反了!莫敢异言。
十一月,甲子日,禄山发所本部兵马及同罗、奚、契丹、室韦凡十五万众,号二十万,反于范阳。
命范阳节度副使贾循守范阳,平卢节度副使吕知诲守平卢,别将高秀岩守大同,诸将皆引兵夜发。
禄山出蓟城南,大阅誓众,以讨杨国忠为名,榜军中曰:“有异议扇动军人者,斩及三族!”于是引兵而南。
禄山乘铁舆,步骑精锐,烟尘千里,鼓噪震地。
时海内久承平,百姓累世不识兵革,忽闻范阳兵起,远近震骇。
河北皆禄山统内,所过州县,望风瓦解。守令或开门出迎,或弃城窜匿,或为所擒杀戮,无敢拒之者。
唯一反抗者为颜杲卿兄弟,其弟颜真卿为著名书法家。后来杲卿兵败被杀,至死大骂安禄山。与凝碧池头摔乐死节被支解的雷海青名垂青史,为万世忠义之表帅。

军情不断传到长安,玄宗还以为是胡扯而不信。庚午,闻禄山定反,乃召宰相谋之。
杨国忠扬扬得意,道:“吾早说他必反,怎么样!”玄宗默然,大臣相顾失色。

辛未,安西节度使封常清入朝,玄宗问以讨贼策略,常清大言道:“今太平已久,故人望风怕贼。臣请走马东京,开府库,募骁勇,计日可取逆胡之首献于朝廷之上!”玄宗大喜。
可谁曾想到,安史之乱足足打了八年才平息,后世排电视剧可别像魔教的抗日神剧,大呼:八年抗战开始了!
壬申,以封常清为范阳、平卢节度使。常清即日到东京洛阳募兵,旬日,得六万人;乃断河阳桥,为守御之备。


公元七五六年,春,正月,乙卯朔,禄山自称大燕皇帝,改元圣武,以达奚珣为侍中,张通儒为中书令,高尚、严庄为中书侍郎。

肃宗文明武德大圣大宣孝皇帝上之下至德元年(丙申,公元七五六年)

高仙芝封常清东征,监军奸臣边令诚瞎参谋乱指挥,仙芝多不从。边令诚立即告黑状,称:“封常清贪生怕死,以贼摇众,似有反意,而高仙芝弃陕地数百里,又盗减军饷中饱私馕。”上大怒,遣边令诚斩高封二人。



第一百零二回 奸臣使坏舒翰出关


边令诚气势汹汹的来到潼关,封常清写下遗表:“臣死之后,望帝下不可轻此贼,无忘臣言!”随后被杀,尸体被丢掉。
边又带陌刀手百余人自随,来到军营,宣了圣旨。高仙芝怒道:“我遇敌而退,确实该死!今上戴天,下履地,诬我盗减军饷,纯属无稽之谈!”
这时,士卒上前,皆大呼称枉,其声振地。边令诚大喝:“尔等想造反不成!你们想干什么?”高仙芝喝退军兵,遂被斩之。以将军李承光摄领众兵。
河西、陇右节度使哥舒翰病废在家,玄宗借其威名,且素与安禄山不合,召见,拜兵马副元帅,出兵八万以讨反贼。仍敕天下四面进兵,会攻洛阳。
翰以病固辞,上不许,以田良丘为御史中丞,并仙芝旧部,号二十万,军于潼关。
翰中风行动不便,不能治事,军政全部交给田良丘;良丘复不敢专决,使王思礼主骑,李承光主步,二人争论不休,无所统一。翰军法严而不恤士兵,军兵皆懈弛,毫无斗志。
西部与西北军(包括内蒙甘肃河西走廊)是大唐最精锐之主力兵,是安禄山最头疼没搞定的,他一直没敢反,主要因没搞定陇右朔方西北军,结果真的西北军对其抗拒最强。
特别郭子仪李光弼攻城略地锋芒毕露。大唐将星全部出场登上历史舞台。
李光弼大战史思明相持四十余日,思明绝常山粮道。城中乏草,马食荐籍。光弼以车五百乘之石邑取草,车夫皆被衣甲,弩手千人卫之而行,贼不能夺。
贼将蔡希德引兵攻石邑,张奉璋拒却之。光弼遣使告急于郭子仪,子仪引兵自井陉出,
夏,四月,壬辰日,至常山,与光弼合,蕃、汉步骑共十余万。
甲午日,郭子仪、李光弼与史思明等大战于九门城南,刀神大展神威,劈的贼将尸仰马翻,思明大败,收余众奔赵郡,蔡希德奔钜鹿。
史思明自赵郡至博陵,时博陵已降官军,他为发泄私愤疯狂尽杀郡官。
河朔之民苦贼残暴,所在屯结,多至二万人,少者万人,各为营以拒贼;及郭、李军至,争出自效。庚子,攻赵郡;一日,城降。
士卒多抢劫,光弼亲坐城门,收所脏物,还给百姓,民大悦。
郭子仪生擒四千人,皆放之,斩禄山太守郭献。

肃宗文明武德大圣大宣孝皇帝上之下至德元年(丙申,公元七五六年)
五月,贼将令狐潮复引兵攻雍丘。
潮与张巡有交情,于城下相遇述平生,潮劝巡道:“天下大事已去矣,大唐必亡,足下坚守危城,欲给谁守?”巡道:“足下平生以忠义自许,今日之举,忠义何在?!”潮惭愧而退。
郭子仪、李光弼还常山。史思明乃安禄山麾下第一大将高手,猖狂无比,收散卒数万跟随其后杀来。子仪选骁骑更挑战,三日,至行唐,贼疲,乃退。子仪乘之猛攻,金刀挥处人头飞滚,又败贼于沙河。
蔡希德至洛阳,安禄山大怒,复命其出步骑二万人北助史思明,又使牛廷玠发范阳等郡兵万余人助思明,合五万馀人,分同罗、曳落河高手五分之一,定要劈死刀神,非要把老郭干没气了!众魔教高手杀气腾腾而来。
郭子仪至恒阳,史思明随至,子仪深沟高垒以待之,骂八辈祖宗也不出来;贼来则守,去则追之,昼则耀兵,夜攻其营,搅的贼不得休息,简直气冒泡。
数日,子仪、光弼议曰:“贼倦矣,可以出战!”
壬午日,战于嘉山,金刀电闪血花飘荡,残肢乱滚,大破敌军,斩首四万级,捕虏千余人。

史思明推茵魔掌大战刀神,二人运足平生绝学之精华,又一个照面,刀罡互撞,咔嚓一声霹雳,史思明被从马上干飞了,头盔也掉了,跣足步走。至太阳落山时,拄着折枪狼狈归营,奔逃于博陵。
李光弼立即围之,军威大振。于是河北十余郡皆杀贼守将而降。
渔阳路再绝,贼往来者皆轻骑窃过,多为官军所获,将士家在渔阳者无不摇心。安禄山大惧,召高尚、严庄骂道:“汝数年让我反,以为万全。今守潼关,数月不能进,北路已绝,诸军四合,吾所有者止汴、郑数州而已,万全何在?汝自今别再来见我!”尚、庄惧,数日不敢见。
田乾真自关下来,为尚、庄说情道:“自古帝王经营大业,皆有胜败,岂能一举而成!今四方军垒虽多,皆新募乌合之众,岂能敌我蓟北劲锐之兵,何足深忧!尚、庄皆元勋,帝下一旦绝交,使诸将闻之,谁不内惧!若上下离心,帝下危矣!”
禄山喜道:“阿浩,汝能豁我心事。”即召尚、庄,置酒酣宴,自为之歌以敬酒,待之如初。阿浩,乾真小名字也。禄山想放弃洛阳,走归范阳,正在犹豫未决之际,大唐内部又发生变故。

此时,天下百姓对杨国忠一家莫不咬牙切齿。又,安禄山起兵以诛国忠为名,王思礼密说哥舒翰,上表请诛国忠,翰不应。思礼又请以三十骑劫取以来,至潼关杀之。
翰道:“如此,是我翰反,非禄山反也。”
杨国忠见哥舒翰兵权太盛害了怕,上奏道:“潼关大军虽盛,而后无继,万一失利,京师可忧。请选监兵三千于苑中训练。”玄宗同意,命剑南军将李福德等统领。
又募万人屯灞上,令杜乾运为将,名为御贼,实防备翰也。翰闻之,亦恐为国忠所害,乃上表请灞上军隶潼关。六月,癸未,召杜乾运来关,因事斩之,杨国忠更加害怕。

这时,有人上奏贼将崔乾祐在陕,兵不满四千,皆羸弱无备,上遣使命哥舒翰进兵拿下陕、洛。
翰上奏道:“安禄山用兵太久,今天为逆,岂肯无备!是必用弱师诱我出关。若往,正堕其奸计。且贼远来,他们想速战,我们官军据险以拒之,利在坚守。
况贼残虐失众心,兵势日弱,将有内变,因而乘之,可不战而擒也。要在成功,何必着急!今诸道征兵多未聚集,请且等待。”
郭子仪、李光弼亦上言:“请引兵北取范阳,覆其老巢,抓住贼党妻儿老少以招之,贼必内溃。潼关大军,唯应固守,不可轻出。”
可是,杨国忠这奸贼哪肯听,怀疑哥舒翰欲谋杀自己,言于上道:“帝下,反贼此时远来无备,而翰故意逗留,将失机会。”玄宗以为有道理,下令出关进攻。翰不得已,抚膺大哭;丙戌日,带兵出关。



第一百零三回 潼关失守玄宗西逃


不久,遇崔乾祐之军于灵宝西原。乾祐据险以待之,南薄山,北阻河,隘道七十里。
庚寅。官军与乾祐会战。乾祐伏兵于险,翰与田良丘浮舟中流以观军势,见乾祐兵少,命诸军前进。
王思礼等将精兵五万居前,庞忠等将余兵十万继之,翰以兵三万登河北阜望之,鸣鼓以助其势。
乾祐所出兵不过万人,散如列星,或疏或密,或前或却,官军望而笑之。乾祐精兵,藏于其后。
双方战到一处,贼偃旗如欲逃跑,官军立即追赶,没有防备。须臾,伏兵发,贼乘高狠抛木石,击杀士卒甚众。
道隘狭窄,士卒如束,枪槊不得用。翰以战车驾马为前驱,欲以冲贼。
日过中午,东风暴急,乾祐以草车数十塞前,纵火焚之,烟焰弥漫,官军呛的不能睁眼,自己互相砍杀,以为贼兵在烟中,聚弓弩而射之。
日幕,箭尽,乃知无贼。乾祐遣同罗(铁勒人)精骑自南山过,伏击官军之后,官军首尾骇乱,不知所备,于是大败;或弃甲窜匿山谷,或相挤入河淹死,嚣声振天地,贼乘胜攻击。
后军见前军败,皆自溃,河北军望之亦溃,瞬息间,两岸皆空。
哥舒翰独与麾下百余骑逃走,自首阳山西渡河入关。关外先为三堑,皆广二丈,深一丈,人马坠其中,片刻而满;后面众兵践之以度,惨不忍睹,士卒得入关者才有八千余人。
辛卯,崔乾祐进攻潼关被拿下。
翰至关西驿,出榜收散卒,欲复守潼关。蕃将火拔归仁等以百余骑围驿,对翰道:“贼兵至矣,请公上马。”翰上马出驿,归仁帅众叩头道:“公以二十万众,一战而败,有何面目复见天子!难道公不见高仙芝,封常清之下场?请公东行。”翰不认可,欲下马。
会贼将田乾真已至,遂投降,俱送洛阳。
安禄山大喜,终于抓住了这个仇家,问翰道:“汝常轻视我,今日怎么样?”翰伏地对道:“臣肉眼不识圣人。今天下未平,李光弼在常山,李祗在东平,鲁炅在南阳,帝下若留臣,使以尺书招之,不日皆归大燕矣。”
禄山大喜,以翰为司空、同平章事。却对火拔归仁道:“你叛主,不忠不义,杀!”执而斩之,这就是恶人的下场。
哥舒翰以书招诸将,皆回书信斥责他。禄山知无效,乃囚诸将于苑中。
潼关既败,于是河东、华陰、冯翊、上洛防御使皆弃郡逃走,所在守兵皆散。
是日,翰兵回长安来告急,玄宗连连召见,但遣李福德等带新兵赴潼关。
及暮,好消息不至,玄宗开始害怕。
急召宰相谋之。国忠集百官于朝堂,惶恐流涕,问以策略,皆唯唯不语。国忠道:“人告禄山反状已十年,今日之事,非宰相之过也。”

繁华的世界级国际大都市长安,士民惊扰奔走,不知所去,市里萧条。国忠命杨玉佩杨玉筝二夫人入宫,劝玄宗入蜀。
甲午日,百官上朝者十个只来一二。
玄宗御勤政楼,下制,云将御驾亲征,闻者皆不信,玄宗自己也不信。
既夕,命龙武大将军陈玄礼整理六军,厚赐钱帛,选厩马九百余匹,外人皆莫之知。
乙未,黎明时,玄宗带贵妃姊妹、皇子、妃、主、皇孙、杨国忠、韦见素、魏方进、陈玄礼及亲近宦官、宫人出延秋门,妃、主、皇孙之在外者,皆不管而去。
路过左藏,这里储存无数布帛财物,杨国忠请焚烧掉,玄宗愀然道:“贼来得不到财物,必抢劫于百姓,不如给他们,勿伤害我子民。”
天亮后,阴蒙蒙的。百官有来皇宫入朝者,至宫门,犹闻漏声,三卫立仗俨然。
待宫门开启后,轰!里边宫女太监乱出,呼喊帝下昨夜已走。中外扰攘,不知皇帝去向。
于是王公、士民四出逃窜,山谷中村民小偷懒汉们争入宫禁及王公第舍,盗取金宝,或乘驴上殿。
又焚左藏大盈库。崔光远、边令诚帅人救火,又募人摄府、县官分守之,大杀十余人,乃稍定。
崔光远遣其子东见安禄山,奸贼边令诚亦以库房钥匙献上。

玄宗大队车驾过了便桥,可叹中华之主毫无昔日之威仪,远远望去,花花绿绿如同个杂耍戏班。
杨国忠慌慌如鼠,望望后下令道:“快快把桥给我烧了!”片刻后火起。玄宗怒道:“百姓们避贼不过欲求个生路,奈何绝其路!”命高力士,带人将火扑灭乃归。
玄宗遣宦者王洛卿前行,告谕郡县准备粮草。到开饭时,至咸阳望贤宫,洛卿与县令俱逃走,中使征召,吏民莫有应者。
日到中午,玄宗犹未进食,杨国忠拿出胡饼以献。
这时,从宫人之中,走出一少女,她面罩细纱,所以难窥其容,但从那腰条葱指猜想她定是难得美人,她正是李十二娘。
她高声娇呼:“乡亲们,国乱,显忠臣,尔等为大唐子民,享盛世福久,今皇家逢难,我们难道看主之笑话,任胡贼欺侮吗?”
于是,附近居民争献米饭,杂以麦豆。皇孙辈们也不闲粗了,以手抓食美如珍馐,片刻而尽,犹未能饱。
宁亲公主非常的不乐,他非常盼望张垍能到来,尽管知其是渣男,但是毕竟夫妻一场。
这时,一身材修长的美妇,她面罩轻纱,这打扮非常正常,贵妇之娇容岂可随便观瞻。她来其近前,递上一饭团,口中却发出王冰的声音,道:“夫人,吃点吧!”“孩子们吃了?”“吃了,就差你了。”公主启樱唇合水用下,饭毕,她们来到僻静处解手方便。
那美妇避而抬头望着他处,低声道:“公主,队伍中混进许多异类,要小心。”公主站起双颊绯红道:“多谢诗仙一路相随,大恩难报。”
原来他正是李白,他又行功加强体内雌性物质,很快皮肤光滑酥嫩如少女,他的易容术更上一层楼,最能掩人耳目的当属他的天舌通,可模仿任何声音。
他道:“你吾乃同脉相生,均为凉武李氏之后,勿要过谦。”
这时,玄宗来到乡亲面前,感谢赞扬着百姓忠直,慰劳之,百姓皆哭玄宗亦掩泣。
人群中,一老者头缠白巾,中等个头,他哭的最是伤心,谁见了都叹其忠,他慢慢向玄宗近前而去,他慢慢的摸向怀中,夹住了那三枚毒镖。
他确信,这么近没有人能逃出这一击,因为他是魔教太阳使者级杀手~巳支手。无数高手命丧其手。


第一百零四回 忠臣护驾魔徙追杀


玄宗正与乡绅谈话,不远处,还有一白发苍苍之老妪,她挎篮鸡蛋,十文钱两个,可此时一两黄金都有王孙对换,可是她要敬献给皇帝,她取出一个,道:“帝下,尝尝老妪的鸡蛋吧!”
她心中非常激动,因为目标已在攻杀范围之内,这枚毒蛋摔到任何人脸上,都会漰烂而死,从未有人幸运过,因为她是魔教太使者级杀手~戌药你,她似乎可药死任何人,可称为顶级使毒高手。
正在这时,他身后一年青普通衣着小伙,腰扎麻绳,他可能是泥腿子,一把抓住其腕,另支手挽其胸前,轻声道:“娘,这是生蛋,待煮熟再来吧!”老妇身体登时瘫软,双眼瞪圆,张着口,小伙握其手将蛋塞其中,抱拖而去。
小伙叹道:“叹,人老不中用了!娘应该歇着了。”是的,她永远歇着去了。
与此同时,同样一跛子轻轻拍了四支手的颈椎之上,有人甚至听到咔嚓一声脆响,可都被掩盖在了呜呜的哭声中。
巳支手登时脸色铁青,他觉的整个下身全部失去知觉,他知道这个感觉多么可怕。因为他的颈椎骨断了,他瘫痪了。
那跛子背起他道:“爹,圣颜已经看到,应该回家了!”于是他被跛子送回了“老家”。
这个跛子正是李伯禽,那个泥腿子正是李天然,他们现在均长大出落成英俊少年,又伪装成这个样子。

这时,一老者郭从谨,上前对玄宗进言道:“安禄山包藏祸心,非一日,有告其谋反者,往往被帝下诛之,才得今日之苦。是以先王太宗皆访忠良以为官,盖为此也。
臣犹记宋璟为相,数进直言,天下赖以安平。可是后来,在朝之臣以谏言为讳,唯阿谀奉承之小人得用。
草野之臣,早知必有今日之祸,但九重深阙金宫,区区之心,无路上达。事不至此,臣何由得睹帝下之面!”
玄宗叹道:“此朕之昏暗不明,后悔无所及也!”慰谕而遣送之。刚才暗杀之凶险,竟然毫无知觉。
不久御膳到来,玄宗命先赐从官,然后自己才吃。
命军士散到各村落求食,然后皆集而行。
夜半时,乃至金城。县令亦逃,县民皆脱身走,饮食器皿具在,士卒得以自给。
这时,跟随军兵宫人从者多逃,连内侍监袁思艺也跑了,驿站中无灯,娘娘公主们枕着东西横七竖八而睡,贵贱无以分辨。
黑暗中,杂役中两个人站了起来,他们中等个头,显的那么的壮实,他们来到皇帝的临时寝宫。
馆外,士兵们也疲倦了,四个已经睡着,两个靠着门框,另两个还比较精神。
这时,那两人竟然像鬼魂般飘到近前,可见其轻功之高,他们正是华山二老冯玉峰马胜龙。
他们进入了房内,门外则倒下八具尸体,他们的任务就是杀、尽量的杀,制造无法想象的恐怖。
室内阵阵的芳气袭人,满地的贵妇美人,都是贵不可言的,如今却如同一个个待宰的羔羊。宁亲公主睡在门口,她突然立了起来。
那二老大惊,公主却歪低着头,因为身体移位使她嘤咛几声,显然她还未睡醒。
一道寒光刺出,以威震江湖的华山大剑马胜龙,刺杀一个睡梦中的弱女,谁听说了,都会认为是比切豆腐还容易,他们也这么认为。
可是他却错了,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马胜龙上半身斜茬掉了,下半身还立着。
冯玉峰大惊,因为他看见宁亲公主腋下,又伸出一只手来,挥动着一把软剑。
这时,马胜龙的剑落下,冯抬腿一脚,将剑踢飞,射向公主小腹,同时他像离弦之箭一般倒飞出去,因为他知道了,这个对手太可怕了。
他飞了出去,奇怪的是那把射向公主小腹的剑,不知怎么的掉头也跟着飞了出去,而且比其速度更快了不知多少倍。冯玉峰突然感觉到从未尝过的可怕滋味,那剑从其肛门进入从头顶飞出,钉在了远处的一株大树上。
唿!公主的身体又倒了下去,她忽然翻过身来,在李白耳边轻声道:“你又救了我们!你若是我的夫君多好。”她的声音颤抖着,似乎很悲哀。
李白收回软剑,很是惊讶,她竟然一直没睡。她竟然是如此高手,瞬间要了冯玉峰的命。
隔壁房间,又是一地横七竖八的贵妇美姬,因为这个是女子房间,靠窗子最近的二个女子,正在低声切切私语。
武惠妃所出的咸宜公主,因过度惊吓失眠无法入睡,听了一会,她汗毛又立了起来。这一大一小二个女人,大的却管小的叫姊姊。
大女道:“姊姊你怎么也来了?”小的道:“因为我已经死了,所以很闲。”“我也听说你死了!”“对,今天正好是烧七七。”
大女啧啧几声道:“真可怜,孩子刚刚过一岁,妈妈就死了。对了你的婆婆受得了吗?”“是的,她哭了三天三宿,她太喜欢我了。”
大女叹息道:“是啊!这么心爱的儿媳死了,若是我也会很伤心!我会病的,可记的当初公公在枯井中被老妖精吃了,我就病了,后来公公活了我又好了。”
小的道:“是,我也看婆婆哭的那么伤心,托梦给她了,她还是哭,所以我的灵魂夜里回去了……她再也不哭了。”
这时,咸宜公主吓的牙只打颤:天哪!真是国祚不祥妖孽丛生!竟然混进来两个女鬼。她咬着秀发,千万别出声,否则让女鬼听见,也许会吃了自己,因为从小不听话,保姆就给她讲吸血鬼的故事,她就老实不乱跑了。
其实窗外的那二位一高一矮,其中那矮子也怕了,他拉拉另一个在其背上写个鬼字,那位一把将其推开,矮子悄悄跑了,那高个子武功实在了得,趴窗看的明白,一跃而入,将那小的女子抱住,一跃弹出窗外。
咸宜公主忍不住微睁美目望望,咦!竟然少了一个。天哪!百分之百是女鬼,不然怎么瞬间消失。
约一刻钟,忽听一阵风声,睁开眼见那小的女子又回来了。
大女轻声道:“谁?”小女道:“杨国忠手下,枯灯老鬼的两个徙儿。”“他现在如何?”小女笑道:“他竟然将一个死人偷去。”“于是他也死了?”“对!哎呦,人血好咸,你摸摸这是什么?”说着从口中吐出一物。大女道:“什么?”“人耳朵。”
咸宜公主登时尿了。天哪!自己不但碰到了女鬼,而且还喝血吃人耳朵。心中不断念佛,这是她的保姆教她的。她足足念了一夜,拼命祈祷:佛祖在上,我再也不打骂宫女丫鬟了,我再也不祸害小动物了,求求佛祖保佑,千万别吃了我。
这两个女子大的正是盖馨馨,小的正是李平阳。 原来平阳婚后,生了个儿子,一岁时,突然那女道士纯真子,又找来,告诉她俗缘已了,随其继续修道去。
可是陈刚之母,那是绝不肯放行的。于是道士,一点那笤帚,化成平阳,几日后没气病死了。
她便随道士走了,在仙洞中坐禅数月,在那个时间场中,不知过了多少岁月。这天纯真子,命其出洞前来随父保护圣驾。她便与盖馨馨在宁亲公主帮助下混到队伍中。


第一百零五回 马嵬兵变诸杨遭诛


夜里静静的,屋中暗暗的,玄宗命人熄灭灯烛,也许他不想看到这伤心的一切。他实在无法入睡,他想不通,自己对他们那么好,为何背叛自己!自叹错怪了
张九龄等忠臣。
这时,一阵幽香靠在近前,并排躺下,他立即知道是谁,因为他们相拥不知跳舞多少次,她是自己培养的梨园第一秀,她就是公孙大娘。
他抓住那只柔软嫩滑的小手,轻声道:“别人都跑了,你为何不走还跟在我这无能昏主的身边?”公孙委其肩头道:“因为我是帝下的女人。”“你应该嫁人了,三十多岁了,女人还有几个青春,你不说有了男人吗?”
“是的,如果不出此事,我们已经决定结婚。”“好,很好。”玄宗摘下衣上玉佩道:“朕将这个作为贺礼。”公孙接过哭泣起来。
玄宗突然摸到她腿旁一把硬梆梆的剑器,惊道:“难道你要行刺朕吗?”公孙咬其耳朵道:“傻瓜,人家只希望你刺妾。”玄宗噗笑了。这是他多日来,首次笑出来。
贵妃闻听二人切切私语,使劲哼了一声,转身侧躺着。
玄宗叹息道:“你太可爱了,朕一直喜欢你。朕不临幸你,怕你生了孩子,毁了你的身材,你是艺术的化身,你是舞神,朕太喜欢你了。”
“有了此言,妾心足矣。帝下,马上要打雷,您莫要害怕。”玄宗道:“什么,要下雨吗?”
是的,终于下雨了,却是漫天血雨。因为从窗子中射进两条黑影,一个是寅无珠一个是申无敌,一齐袭向玄宗。与此同时,咔嚓一声,房顶的木板暴裂,一人持剑直射而下,他是酉条命。魔教三大太阳使者级别之杀手。
太阳使者在魔教中就是教主的侯选人。
看样玄宗一定没命了!那三位也这么认为,天下还能有谁抵住,三大高手同时袭击呢?连少林师祖级宏海大师都死在他们手中。
可是今天他们错了,因为玄宗身边的是霓裳羽衣传人,天下第一舞林高手。
一道寒光过后,寅无珠的鹰爪手不见了,申无敌的脑袋没了,酉条命的命再也没有了。卟嗵卟嗵死尸落在人堆中,几个妃子尖叫连连。
公孙剑器已还匣道:“下雨否?”玄宗擦擦脸上的鲜血道:“下了,我的梨园仙子乃真仙也!”
这时,飞龙禁军大内高手们纷纷冲进来,灯光齐明,查看尸体,严查宫女护卫之身份,一直忙到天明。
这时,咸宜公主跑了进来,哭泣道:“父皇不好了,咱们队伍中混进来两个女鬼!”玄宗本来心烦皱眉道:“勿要胡扯,赶快下去。”
她只好找到飞龙禁军统领,龙武大将军陈玄礼,道:“将军,快帮我抓住那俩个女鬼!昨晚她们喝了人血,还吃了人耳朵。”众武士差点乐了。
陈玄礼道:“鬼乃其他空间生命,夜里活动天明即归,也许是可疑份子。”命人将平阳与馨馨抓来,陈玄礼圆睁双目,惊的半晌无语,这不是自己儿媳平阳吗?他头些天刚为其办完丧事,怎么……?
他冷冷的盯着平阳,馨馨却嗔怒道:“干甚么!干甚么?”一武士道:“看你们俩像奸细?说,哪来的?哪家的?”
这时,门外妙音一声道:“是吾带来的。”公孙大娘背手进来。陈玄礼与她是老熟人中的老熟人,差不多天天在宫中见面,只是极少说过话。这些梨园美女个个谗死个人儿。
他立即笑道:“哟!原来是大娘的人,失礼失礼。”然后点点平阳道:“她是哪位?”公孙道:“是我府上多年的仆人。大人还是多注意你们禁军与相爷那吧!”说着带走二人。
陈玄礼满脸的疑惑,然后带人排查,因为昨晚大内高手被杀几十人,官员与家属死了几十人。也许更多,因为谁也不知是死了,还是逃了。
结果禁军与杨国忠手下发生严重争执,杨指责陈玄礼失职护驾不利,双方差点打了起来,被高力士止住。
陈玄礼非常惊恐,知道与杨国忠闹翻了,陈本来就恨透杨家人。他研究下步怎么办?
王思礼自潼关到来,玄宗方知哥舒翰被擒;以思礼为河西、陇右节度使,即令赴镇,收合散卒,以待东讨。
大队人马继续前进,终于来到了大名鼎鼎的马嵬驿,这里很宽阔,还建有佛堂,三个尼姑敬奉。将士饥疲,皆愤怒。
陈玄礼以祸由杨国忠,欲诛之,由东宫宦官李辅国密告于太子,太子却犹豫未决。陈玄礼与高力士经过研究,决定立即动手了。
这时,路上碰到吐蕃的来朝使者,见发生了战祸,随着大队人马而行,结果没吃的,把他们饿急了,二十余人围住杨国忠的马,讨要食物。
国忠未及对答,军士呼喊:“杨国忠与胡虏谋反!杨国忠反了!”“快杀了他!”众人一阵乱箭射来,许多护卫中箭而死,双方混战。摩尼僧枯灯哪禁住这么多大内高手合击,拼命猛击数掌,逃之夭夭。
杨国忠慌慌逃走到西门内,军士们追上杀之,屠割其支体,以枪挑其脑袋于驿门外,并杀其子户部侍郎杨暄及韩国夫人杨玉佩秦国夫人杨玉钗。
不知好歹的御史大夫魏方进出来装大尾巴鸟,喝道:“汝曹何敢害宰相?!”他话还没完,脑袋飞了,身体分了几段。韦见素闻乱而出,被打的脑血流地。有些将领道:“勿伤韦相公。”然后救之,得免。
这时,军士围驿,玄宗闻听喧哗问:“外边何事吵闹?”高力士道:“杨国忠谋反,禁军平乱。”玄宗杖屦出驿门,慰劳军士,令收队,军士不动。
玄宗道:“高力士,去问一问,还有何要求?”这时,陈玄礼过来躬身道:“国忠谋反,贵妃不宜供奉,愿帝下割爱正法。”
玄宗道:“朕当自会处理。”说完入门而回,倚杖倾首而立。久之,京兆司录韦谔上前道:“今众怒难犯,安危在片刻间,愿帝下速决!”叩头流血。
玄宗道:“贵妃常居深宫,安知国忠反谋!”高力士道:“贵妃诚无罪,然将士已杀国忠,而贵妃在帝下左右,谁敢自安!愿帝下审思之,将士安,则帝下安矣。”

杨贵妃在室内一直忐忑不安。这时,高力士宁亲公主众人进来,她惊问:“尔等意欲何为?!”高力士道:“请娘娘佛堂高升。”上来两个武士,驾住其胳膊,拥到佛堂偏殿,房梁上已经系好白绫一条,贵妃慢慢站到凳子上,眼睛左右望望。
冷笑道:“哼哼,凭尔等,还能动了本宫。”纵身而起,咔嚓一声穿透房顶而出,石瓦乱飞。她转身欲逃,突然眼前人影一晃,持盈法师啪一掌拍其头上,同时贴上一道降妖符,那千年狐精一声尖叫,从其泥丸宫中窜出头外,一道亮光而逃。
人体如同个机器,没有元神主宰立即不动了。贵妃肉体从房顶洞中又掉了进来,宁亲公主抱住,跃起挂在凌套中。
这时,远处一声惊雷,李白知道那狐狸精已被雷部劈死。他怕损坏肉身,因为玉环体胖,别坠断脖骨,他将尸体取下,放到大厅的地上。
请陈玄礼众将领,前来观看。众人探探呼吸号号脉,确定人已死了。
玄礼等乃免胄释甲,来到玄宗近前跪拜请罪,玄宗叹道:“众卿请起,尔等何罪,全是朕之过也,宠信奸佞,昏暗不明,才有今日之祸。”
玄礼等齐呼万岁,再拜而出,整顿队伍。
杨国忠之妻裴柔与其幼子杨晞及虢国夫人杨玉筝、夫人子裴徽皆走,至陈仓,县令薛景仙帅吏士追捕,诛杀掉。
次日,大队人马又将出发,可怜朝臣唯剩韦见素一人,于是以其子韦谔为御史中丞,充置顿使。
将士皆称:“杨国忠谋反,其属下皆在蜀,不可往。”有人说请去河、陇,有人说去灵武,有人说去太原,更有人说还京师。玄宗意在入蜀,但是怕违背众心,竟不言所去之向。
韦谔道:“还京,当有防贼之兵。今兵少,不易东归,不如且至扶风然后再说。”玄宗询问众将,众人同意,乃从之。
及行,附近的跪拜父老乡亲皆拦道请留,道:“宫阙,乃帝下之家,陵寝,乃帝下祖坟,今舍此,欲何之?”玄宗坐在马上按辔久之,乃命太子于后宣慰父老。
父老又道:“至尊既然不肯留下,我们愿帅子弟从东宫殿下东征破贼,夺回长安。若殿下与至尊皆入蜀,使中原百姓认谁为主?”这时百姓越聚越多,众至数千人。
太子上前对玄宗道:“父皇远冒险阻,儿臣岂忍朝夕离左右。”哭着,拨马欲先行。
李享的儿子建宁王李倓与李辅国谏曰:“逆胡犯阙,四海分崩,何以兴复!今殿下从至尊入蜀,若贼兵烧绝栈道,则中原之地拱手送给贼了。
人心若失,不可复得,若再得江山何等之难!不如收西北守边之兵,召郭子仪、李光弼于河北东讨逆贼,克复二京,削平四海,使社稷危而复安,扫除宫禁以迎至尊,岂非为大孝!”李亨的儿子广平王李俶亦劝父亲留下。
这时,众多父老百姓均挡住太子之马,使其不得前行。
玄宗在前边数里之外马上久等太子不至,命人去看,得到消息说乡亲不肯放行。
玄宗仰头叹道:“天也!命也!天命难违。”下令分后军二千人及飞龙厩马给太子,对将士道:“太子仁孝,可奉宗庙,当为天子,汝等要好好辅佐。”
又派人传话给太子道:“你要接受教训自勉之,勿以吾为念。西北诸胡,吾待其素厚,必能得其帮助。”太子南向号哭。又将东宫内人送给太子,随即宣旨欲传大位,太子不受。玄宗带着本队人马向蜀地而去。



第一百零六回 贵妃还魂墓地决杀


又到了晚上,喧闹没了,众人走了,马嵬驿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几个守兵也睡去了,一些伤病者养在各房间。
其中一空房内,还留下一个重病的宫女,她羞羞怯怯,一直默默的夹杂在人群中,照顾伤员等,没人知道她是哪房的仆女,终于她也病倒了。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草席上,只有天上一弯残月,抛下清冷的辉光,射进屋内。
这时,她慢慢站了起来,卑躬曲膝的样子不见了!摸摸士兵留给她防身的陌刀,眼神中露出了傲视天下之态。她就是魔教教主阿史德,
她安排的一系列刺杀行动都失败了,此时她却冷笑着,因为她最后的计划,即将成功。

她觉的自己的计划太妙了,因为她有这个能力,她兴奋的想举杯庆祝,可是却没有酒。
这时,她闻到了酒香,因为门开了,进来一面罩细纱的修长女子,她一惊,冷冷的望着她。
那女子说话了,道:“想喝杯酒吗?我知道你想干一杯。”她大吃一惊,竟然是程园女主程洁的声音,他摘下了细纱,确实是程洁,她并不知程洁是李白,不然李家将无遗类矣。
阿史德的眼神简直要吃人,随后她又笑了,笑的那么亲切,道:“他乡遇故,人生四大喜事。” “是啊,一别近三十春秋。你没见老!”“你也没见老。”二人哈哈大笑,仿佛真的是多年之老友相逢。
二人盘坐在桌前,阿史德道:“我确实想喝酒!”李白道:“我也知道你想喝酒。”阿史德挑眉道:“你知道?”“当然。”“为什么?”
李白为其满上一杯,二人一饮而尽,阿史德道:“你还没回答我?”
李白道:“ 只要把杨玉环的尸体借尸还魂弄活了,带到众将面前,众兵若发现被骗,会在大怒中立即兵变,杀光所有李家人,大唐无主,天下垂手可得。 ”
阿史德转头望望窗外佩服道:“你为何不是我的朋友?”“我们曾经很好啊!记得广陵那晚天降大雨,你我喝了许多的酒,然后尽情的在雨中跳舞。”李白眼神仿佛又回到了昔日。
阿史德感叹道:“对。那晚雨中之舞,是我一生中最留恋的,你跳的太好了,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的舞者,我常常回忆。后来我们又同塌而卧。”“对,我们都醉了,醉于诗情画意。”
阿史德面颊红晕道:“最遗憾的是,你若是男人多好,那晚我一定是你的,我可能会为你生孩子。”李白道:“哦!受宠若惊。”“你到底是什么人?”
二人又对饮一杯。李白道:“当初也有一个与你身份一样的人问过我这个问题。”“噢!他是谁?”“阿纳培丝。”
阿史德大惊道:“阿纳培丝,太阳教中原第二十九代教主?”“对,就是他。我告诉他,我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阿史德格格笑了,笑的那么妩媚,道:“看样注定不是同路了,因为我们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李白也大笑道:“他也这么说。”“然后呢?”“然后,我们就在雪山之顶动了手。”“你杀了他?”“不是,他死在慧范之手。”“后来慧范死在你手?”“对。”“你就是太阳教追查数十年的那个小姑娘?”“对。”
阿史德道:“多年未见,我给你跳支舞。”“好。”
阿史德解开丝发,慢慢脱的一丝不挂,简直是玉骨冰肌,慢慢扭动起来,口中默默念咒……。
他们喝酒的同时,野地中却有另一精彩场面。
月色星光中,几条人影像幽灵般前进,来到一土包前,这里埋着贵妃尸体。他们正是太阳使者级杀手,子不语,丑不见,卯个钉,未不饱,亥怕了。
其中最厉害的当属“害怕了”,他是个六十左右老头,脑袋挺大,山羊胡,长的挺可爱。可是他所要杀的人,一定是最恐怖而死,他的惊心掌击中后,会使人全身巨痛,而且会产生莫名恐怖而死。
所以知道他的人,没有不害怕的,据说南霸江南的金陵世家司马元一,接到其追杀令后,横剑自尽。
这时,飘飘荡荡过来一女人,众魔头一征低声道:“什么人?”“梨园弟子!尔等欲盗尸不成?”
害怕了道:“杀!”子不语丑不见卯个钉将其围在核心,公孙大娘慢慢拔出剑器。
子不语的推茵掌,丑不见的魔刀,卯个钉的斧头,未不饱的勺,一齐袭来,封住了所有能逃走之路,她似乎必死,可是她是公孙大娘,天下舞林第一高手,她噌的拔地而起,化解了所有危机,突然四道彩带飞出击向四人。
四大高手,运足全力回击,罡风阵阵,掌力雄雄,嘭的一声巨响,漫天破碎的彩带如蝴蝶乱飞。
公孙大娘被巨大冲击力又掀在空中,唰唰唰又四条彩带袭来,四人又全力回击,嘭!又一声巨响,漫天碎片。
突然亥怕了腾空而起,一掌拍出,惊心掌果然名不虚传,嘭的一声巨响,公孙大娘被击出数丈开外。公孙不知为何觉的心脏颤抖,这个滋味与害怕感觉非常相似,她才知对方实在是厉害。
那四人毫不给对手喘息之机,瞬间冲到,又下重手袭击。五人战在一处。
害怕了望望土包,趁机动手,挥手一掌,嘭的一声响,土包没了,他快速用手挖着,快接近时,慢了下来,终于碰到一条精品毯子。
他轻轻打开,只听嘭的一声,惨叫声中“害怕了”飞了,杨玉环披头散发站了起来。
害怕了身在空中,突然被对方一条彩带将其缠住拉回,杨玉环那尖尖的玉指,啪!掐住其喉!害怕了心中大惊,霓裳羽衣果然厉害无比。他真的害怕了,从来没这么怕过,因为他要死了,要下地狱了。
咔哧一声,鲜血飞溅,害怕了的咽喉被活活掐断。威震江湖的大魔头害怕了,竟然这么轻易的死了,若非亲眼所见,没几人会相信。
杨玉环哈哈一声尖笑,这阴森森的野坟地,简直太吓人了。旁边不远处坟包后,有一欲盗尸尝尝娘娘味的懒汉,吓的登时心肌梗塞而死。
杨冷冷的道:“诸君不是希望让我活吗,感众之灵,我活了!”
那四人大惊,稍微一分神,公孙大娘一个满堂式扫出,卯个钉脑袋飞了,丑不见再也瞅不见了,喉咙被扫开,未不饱永远喂不饱了。漫天血花,子不语被剑罡扫中,几个空翻落地,见胳膊被缷去一个。
他刚欲逃走,一条彩带啪击中其胸口,子不语一声惨叫再也不能语了。


第一百零七回 霓裳大战魔教教主


李白端着酒杯,闻听外边鸟鸣,他知道杨玉环二人回来了,其实前时杨玉环尸体被埋入地下,士兵们刚走,李白就到了,念咒贴符,把杨玉环元神送回脑中泥丸宫(松果体)中。
他知道阿史德一定会来,命玉环继续躺在土中等待。杨玉环经过这些年,净化诵经,早已本性善良觉醒,她本非常人,登时十分了得。
李白放心的又饮下一杯,他早见识过七圣天魔舞的厉害,他闭住呼吸,不闻那淫香之味。暗运功力抵挡,他笑道:“我是女子,你跳这个管用吗?”
阿史德笑道:“你若是女子何必解释?”李白道:“汝不就是想让杨玉环活过来吗!”“对。”“我帮你如何?”“好。”
李白拍拍掌,门开了,公孙大娘与杨玉环双双进来。
阿史德伸手抽出陌刀,一刀劈出,李白倒翻到远处,咔嚓一声响,房梁被其刀罡扫中,轰隆一声,塌了下来。几声大响,四人穿了出来,崩的土石乱飞,落在院中。
阿史德七圣刀大战霓裳羽衣,公孙大娘生平第一次遇到如此强大之对手,二人片刻间对斩上千刀。
这时,哨兵被声音震醒,发现有人在打斗,趴门望望月光下剑光闪闪,以为贼兵来了,吓的赶紧从后门跑了。

这时,二人对斩分开,各自蓄势待发,阿史德披头散发面目猙狞,但见其挥刀在左右摆动,登时魔焰高涨,显出一团光晕。
公孙大娘唰唰唰彩带纷飞,如同一盛开的大花朵,由里向外翻腾着,除了美没有任何杀气,劲风四射将八方全面封死,似乎无隙可击,阿史德终于找到空隙,一刀劈出,大喝道:“天女散花!”那刀罡以万均之力刮出。
公孙一声娇喝:“龙旷穹宇!”两股巨大力量相撞,咔嚓一声宛若晴天霹雳,漫天彩带碎片,如同蝴蝶乱飞, 公孙被劈的飞出数丈开外摔滑出老远。
阿史德也没想到,那朵漂亮的大花中,突然飞出一条彩带夹着亮光,如同一条金龙般飞出正中其胸口,轰隆一声,阿史德被击飞撞塌舍馆墙壁栽入室中。
李白与杨玉环立即冲上前,将公孙扶起,她脸色苍白,在星光中见其又是腹部流出血来,李白叹息道:“又是当年吴令光所击之隙!非外有隙,而是内心有漏!”公孙叹道:“诗仙果然修行大家,心之漏,情也!”
这时,木鱼声响,佛堂中三个女尼又诵起经来。
突然,嘭一声暴响,砖瓦乱飞,阿史德冲出一声尖锐笑声:“哈哈哈!天下唯吾独尊!谁能杀了本教主。”一刀劈向李白。白闪身躲开,笑道:“阿燕,这一刀从广陵算起,我等了你三十年,你终于劈出来了。”
阿史德刚才听了他们的对话,知道了其身份,冷笑道:“没想到与我一榻之眠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李诗仙。(叹息)你为何与我为敌!早知是你,我会嫁给你!”
杨玉环怒道:“呸!贱人不知羞
耻!竟然用妖狐夺我身体!”阿史德冷笑道:“还有比你们杨氏姐妹更贱的吗?啊!哈哈哈!”
环拔剑腾空而起,阿史德也腾空而起,环见其前胸门户大开,大喜,奋力刺出,李白大惊道:“不可!”以惊人的速度,一把推开玉环,阿史德全力劈向了李白,咔嚓一声暴响,刀剑相击,二人各自震的倒翻而回,可怜两边巨树房墙都被劲风扫倒。
阿史德双腿脚尖刚刚着地,又腾空而起,大喝一声:“天女散花!”那劲风刀罡如同极光闪电般袭来。李白持修轮剑法与太宗诗句智慧勾通:
移锋惊电起,转战长河决。
营碎落星沉,阵卷横云裂。
一挥氛沴静,再举鲸鲵灭。
只听一声暴响与霹雳,远处的居民以为打暴雷,吓醒了一片,互相询问怎么回事。
阿史德的胳膊大腿与身体分开,尸体摔在地上,杨玉环高兴的鼓掌道:“哥哥,太好了,她终于死了!”扑向被击飞滑出远处的李白。
她刚扶起李白,白却大喝道:“小心!”原来那阿史德身体瞬间合在一处,腾空而起,持刀直射而来,由于速度太快,推开环后已经无法躲开,李白一剑刺出正中其心脏,自己也被对方陌刀穿透,二人各自倒翻分开。
由于李白所有神通几乎全被上界锁着的,所以这下可真够受的,脸色都变了。
这时,阿史德哈哈大笑又一刀劈来。 原来练成七圣魔刀者,可截肢断体瞬间恢复。
正在这时,从佛堂内,一道人影飞出,手持长枪将刀挡住,嘭的一声闷响,来人被击飞。
阿史德如同疯了一般,哈哈疯笑道:“顺吾者昌,逆我者亡!”
这时,又一声娇呼:“师父师父!我跟你拼了!”持枪冲上,原来正是幻灭与似玉师徒。
阿史德大喝道:“找死!”一刀劈出,李白腾空而起,推开似玉,一剑劈出,咔,又一声暴响,震的二人又倒翻后退。
这时,幻灭从怀中掏出一发着亮光的奇怪水晶球,道:“你看,这是什么?去死吧!万恶的魔教!”一较力,咔嚓掐个粉碎,阿史德大惊失色,厉声尖叫:“不!”一道寒光将陌刀射入幻灭前胸。
与此同时,公孙大娘大喝道:“凤鸣九霄!”这是霓裳羽衣最厉害之杀招。九道彩带飞出,如同凤凰的大翅膀在凌宇中扫过,从阿史德前胸肚腹穿过。她疯狂咆哮,绝望的嚎叫着,浑身烟火直冒,片刻后卟嗵倒地,摔散成一堆碎灰渣。一代魔王就这样下了地狱。


第一百零八回 聚散离合各归仙路


阿史德怎么死的?原来魔教有一法术,可将生命重要部分附在一物体上,我们从西方古代神话中多有这类故事,英雄与魔大战,总是杀不死它,只有把那生命附着物毁了,它才能死掉。
阿史德将生命之精华附在水晶球上,然后埋到终南山一特殊对应魔界地点,这里能给其加持能量,修练界有太多普通人不知的神奇。哪知球却被幻灭跟踪知道后挖去。
李白踉跄着来到幻灭近前,拔去其刀,连封其数道大穴,抱住其哭道:“姊姊,雪儿姊姊!我是弟弟啊。”原来她正是误入魔教的传人王雪,李白早发现似玉貌似王冰,稍微一分辩立即认出雪儿。
这时,又出来一貌美中年女尼,正是王冰,她来到近前,一把抓住其手哭泣道:“妹妹,妹妹,你怎么样?”雪儿道:“姊姊勿哭,我过去为魔教杀人过多,当受此报。”她又对李白道:“弟弟,姊姊已经弃恶从善,多年来,一直洪扬佛法,教人行善!你当年说恨……恨姊姊,将雪儿杀死了。让我找回那温柔贤惠的雪儿……姊姊为你找回来了!”
李白将其挽入怀中泣道:“谢谢你,姊姊,又将我心爱的雪儿还给了我!”王雪笑了道:“弟弟,可是姊姊贞洁再也没有了,姊姊能死在你的怀中,好幸福……好幸福!”
这时,她的声音更加虚弱道:“魔教毁了我的贞洁;毁了我的全家;毁了我的一切,让我们母女姐妹遭受数不尽的羞辱!多年来我发誓一定毁了魔教!为民除害,我心愿已了……死而无……。”长出一口气而逝,似玉与王冰嚎啕大哭。
天亮后,王雪被洗理干净,放在平架上,过去她是易容,脸上粘层胶质,显的又老又丑。
现在又恢娇颜,她一直未婚,所以还是三十多岁丰腴的大家闺秀体形,她表情安祥,像睡了一般,一个睡美人。
她被葬在不远处的山坡上,似玉也就是王冰之女,被其抢去教其王家绝学无影枪。母女哭罢,王冰合十道:“但愿,来生我们还做姊妹共同修炼,随主佛回天国之家。”
李白将王冰挽入怀中道:“姊姊,为何不辞而别!”王冰又流泪,片刻后推开他道:“贤弟词中言浮生若梦!你吾已年过半年,应该梦醒了。还不抓紧修练,六道轮回何时再得人身。贫僧幻醒就此别过了。”合十后带着似玉而去。
这时,宗美玉也找了上来,原来李白早与其相认,具体见下部《千金买壁》。
众人来到一山中大户人家别墅中,这家人不知逃向何处,留下个老仆看家,休息数日,基本恢复,这时,贼军已经占领长安,不时一伙伙出现在各处。
众人决定离开,早饭后,赏了老仆一锭金子。老人非常高兴。
临行前,公孙大娘拉伯禽之手,跪在李白美玉面前道:“孩儿参见爹娘。”李白笑了,这是正式认公公了,公孙也双颊羞红。
美玉立即伸玉指掺起道:“姊姊,快快请起。”馨馨道:“我的娘哎,她是你的儿媳,怎么还叫姊姊?”众人大笑。
这时,门外进来一清秀女道士,众人询问见礼,道士望望杨玉环道:“你这孽障,让宫主担了多少心!你在人间历史大戏中扮演之角色,已经结束,你已退出历史舞台。接下来的历史大戏由其他众神上演!还不随我去修练,然后回天上瀛洲虚无峰飘渺宫。”
杨玉环望望李白,叹息道:“哥哥当年说等四十岁与我百年之好,难道你早知我命中注定?”

李白点点头道:“都是神的安排,我退幕之日也不远矣!难道你还留恋这险恶之红尘,欲醉生梦死一番吗?”
玉环叹道:“我早受够了!现在太轻松了!哥哥,他年天上见。”说完随道士向东来到东海飘然而去。
历史上杨玉环是生是死一直是个迷,日本竟然有自称是杨玉环后代者。正史记载说她死了,可是奇怪的是,玄宗归来后欲重葬,却怎么也找不到尸体。到底怎么回事,常人永远不知道,因为知道者非常人也。
儒家史官评论的也不过是人之层面那点事,却不知高层神界深远之安排。
杨玉环是生是死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每个人都曾经多次轮回演出过历史大戏中的角色。一幕幕悲壮的可歌可泣的故事,付出多少次生命之代价,都在为等待最后创世主传法时得救,回到天上真正的家园。可是今天多少人迷在魔教的无神、唯物、进化的谎言中面临毁灭。
公孙大娘与伯禽随后简单拜了天地,成为合法夫妻。
伯禽道:“听说东宫太子已经登基称帝,我们决定去投奔郭子仪,帮助平定魔教叛乱,然后归隐修道积攒功德,等待千年后创世主传法时得救。” 二人上马而去。

车帮因战乱早移到蜀地,天然与馨馨决定去广陵,投奔颇黎与皇甫飘香与众娘们。
李白拉美玉之手道:“我们去庐山去找腾空真人,你随他去修道。”于是夫妇俩,向南而去。

(全书完)
请看下部《千金买壁》
接前段,本来一直写大汉天朝系列,可是因为又出现唐山老汉城魔窝事件,就暂停武侠,写唐山事件,已经完成二部,感兴趣的点开看看吧。 [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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