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邪教——梅姨——第五回 王中王 隔壁老王

金天

作者：珍惜


                 第五回      王中王 隔壁老王


       这条胡同，人流并不多，几间杂货铺，却有一家小餐馆，牌子却挺吓人“王中王”，玻璃上贴着张早已经发黄了的白纸，上写拉面水饺馒头。
老板是位三十多岁的黑皮汉子，他的老婆是个河南女，与其年岁相仿，长的有鼻子有眼有耳朵姿色一般般，可是她的手艺却很不一般。
河南拉面，河南人玩面活是一绝，因为河南自古盛产小麦，拉面汤面馒头，那是样样精通。河南人拉面条与东北人贴大饼子蒸豆包一样精通，粉条炖猪肉绝了。
    这天，临近中午还是稀稀拉拉几个人，按常理这样的生意早该关门大吉了。可是这对夫妇却开的挺有劲头，小铺子天天支，庄稼不收年年种，要的是本份。
   这时，进来两个人，一个方头方脑，另一个膀大腰圆。方头道：“老板，两碗拉面。”片刻老板娘道：“来喽！二位，请用。”但见其前凸后臃，是个很普通的老娘们。
方头道：“你这面有何特点？”那女子道：“我们的面不加任何其他配料，完全是清水生拉，筋道不失原味！这小菜是纯正农家老咸菜圪达。如果你是鸡鸭鱼肉吃腻了的达官显贵，来我们这刷刷肠油正好。您请！”方头尝了一口道：“味道不错。请问贵姓？”老板娘笑道：“大家叫我改子。”方头笑道：“好好好，这个名字好，响亮霸气。改子改子，把别人孩子改为自己的。”
那黑皮老板，眉头微微一动，这时，旁边坐上，一年青人，但见其长的远看挺帅，近看像月亮麻麻拉拉，头发染的花哩胡哨，穿件花衣服，牛仔裤，戴个墨镜，一顶鸭舌破帽，一看就是不三不四的地痞混混。
他挥筷在空中一夹插在碗中，敲敲桌子道：“过来。”改子走到其面前，道：“你这面有问题啊！”“有啥问题？”“里边有苍蝇。你看。”说着果然挑出一只。改子急忙道：“我去给你换。”那花毛站起来怒道：“换什么换啊！走，去工商局。”不由分说扛起那女子冲出门外。
奇怪的是那老板，老婆被人家扛走了，他似乎一点都不急。可有人替他急了，那方头与大汉，快速冲进后房，那老板已经逃了，可惜差一步，还剩下一只脚，只要这只脚跨出窗外他就遛了。
可是，对许罡来说，这一只脚就够了。他一把抓住，将其揪了进来……可是他松开了手。
转身出来，这时何况进来，道：“怎么样？”“抓住了。”“让他招供。立即。”许罡道：“如果，他不肯呢？”何况眼露寒光，那横肉都透出狠劲道：“在共产党的手中，什么人能不招供呢？”
许罡，拿起他的拉面又津津有味的吃了一口道：“有一种人，就不可能招供，永远。”“噢！”何况非常奇怪的望着。“死人，死人是永远不能招供的。”“死了！”何急忙冲进后房，见那黑皮汉子，瞪着眼躺在地上，似乎看到了很可怕的事情。
他究竟看到了什么？这时刘宝新从窗外跳进来道：“跑了。”“跑了？什么人干的？”何急问着，因为他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线索断了，他的功劳就没了。刘道：“没人，别说人，连鬼影都没看到。”何蹲下，见尸体喉中一枚铁钉。他拔出望着道：“看样水好深啊！”



    第六回     半夜里的一脚


        他们一直在跑，跑到了另条胡同里。他扛块肉，这肉却是会动的肉，因为她动了，拍打乱蹬道：“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混蛋！”
他被放下，她扬手一巴掌，花毛低头躲过，擦擦那双破鞋，道：“猫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改子冷冷的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说完转头而去。花毛跟着道：“你去哪？”“当然回家。”“家？在中国只有国家，哪来你家。”“那面馆就是我家。”
“对不起，你的面馆已经归人民了。清朝时那面馆是你的，民国时那面馆是你的，日本人来了那面馆是你的，共产党来了，那面馆就归人民了！”
改子停下，转头道：“你的意思是，那面馆不是我的了。”“百分之百。不信请看。”二人来到街口，见王中王餐馆门前停着几辆警车，抬出一具尸体。改子赶紧缩回来，狂奔而去。
二人跑进公园一角，坐在一花丛后的椅子上。改子抽出根烟点燃，静静的吸着，望着一旁的翘着二郎腿的年青人道：“你叫什么？”“我叫隔壁老王。”
改子嘿嘿冷笑道：“你就是令天下所有男人闻风丧胆害怕的隔壁老王？”“然也！”
“你找我干什么？”这个女人死了男人似乎一点都不悲哀。老王道：“是小胡介绍我来的。他叫我跟你混。”“小胡呢？”“我原指望共同发财，没想到他出车祸见了阎王。”改子想想道：“你怎么知道那两个人是警察？”老王挑眉道：“我已经进局子八次了，多少认识两个啊！他们在外边蹲坑的那个，恰恰是抓我的那位。”
“你是哪里人？”“安徽的。爹妈是农民，我高中没读完，跟个老大混，那人却不地道，我就跟上小胡。”改子掐掉烟道：“好吧！你跟我走吧！”“你带我去哪？！”“我带你去死！把你卖了然后杀了摘心肝！你敢去？”“一定很刺激！”二人起身出了公园，来到街上，打辆出租车向乡下而去。
   改子在一小镇边上租个小房，特点是没人关心他们哪来的。这是人家的小仓库，闲着也没用，她租下后，偶尔过来一次。
他们到来，但见高高的水泥砖墙，一扇上锈的铁门，门口地上因长久无人行走，被五技高手蝼蛄辛苦的串了几趟洞，还长了几棵不知名的小草。进入后，三间砖头房，屋内有很浓的发霉的气息。几个箱柜不知装的什么东西。改子打开窗子喷了通香水，登时新鲜空气中掺着芳香。
老王见角落的泡沫板上堆着许多儿童玩具，毛毛熊汽车飞机等等。他抓起桌上的一袋果冻，扣破一个吮着。
改子望着他道：“你不怕有毒？信不信我让你迷乎乎的然后做了你？”老王点头道：“信，又不信。”“什么意思？”“母狗抓公狗，一抓一个准。”改子仰头大笑，然后道：“你跟着我不怕死吗？你看到了，那个跟着我的就死了。”
老王道：“你男人死了，你为什么一点不悲伤？”“你将来不死吗？我将来不死吗？”老王点点头道：“言之有理，不过若是我的老婆死了，我一定很悲伤。”
改子伸出手指，窗台上一只蚂蚁在觅食，在它的境界中这就是它的地盘，它忽然发现从天而降一庞然大物，它拼命的快跑，它估计可能是豆腐渣工程，它们国度有个古老传说，它们国王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被一豆腐渣工程砸死。
他们国王坐在一个邻居泼妇打老公的土块UFO上飞到这里……它思维到些为止，它被捻死了，捻的粉身碎骨，估计连马云都找不到他。
改子道：“在我眼中，男人就是这只蚂蚁。你敢做我的男人吗？”“不敢”“为什么？”“因为我怕死。”“可是你必须得死。”“可是我还想多活两年。”“你若想多活两年，从现在开始，就得是我的男人。”
  这时，铁门声响，邻居大妈进来。改子迎到院中像变个人似的，登时眉开眼笑，仿佛是八辈子老姑亲。大妈道：“妹子，过来了。”“嗯，生意不太好，跟我家那口子过来。”“这点柿子你们吃吧！”“谢谢你。”“不客气。”说完大妈走了。
改子将柿子提了进来，却嘭！扔在了垃圾桶中，老王道：“这个大妈心眼很好，你干嘛扔了！”说着从桶中拿出来，挑个好的吮着。改子冷笑道：“心眼好，恐怕是最倒霉的。”老王道：“是吗？”“将来看。”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老王早睡的鼾声如雷，改子刚刚解衣倒在单人床上，老王噌的跳起，扑了上去，双手抓胸……卟嗵，被其颠起来然后一脚踹到地上道：“臭不要脸的！再不老实，老娘做了你！”捂着被其抓的疼痛的胸狠骂着。
老王呲牙咧嘴坐起道：“哎！你说我是你男人，为何不许我碰你！”改子想想道：“将来，看你听不听话了，如果听话可以考虑。”“我当然听话了。”说着又倒头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