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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评说:文革—毛泽东(第10章一4)

已有 257 次阅读2015-6-25 04:56 |个人分类:文革

    4、血渍斑斑大驱  

   “红八月”期间,一场“保卫首都”大驱行动,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北京约十万无辜居民,被遣送、押解、驱赶到农村。当时官方所有“喉舌”,对中共这一有组织、大规模的侵犯人权的迫害行动,没有作任何报导,力图把这种违宪行动,消泯在无声无息中。

    但中国老百姓在“红八月”半年后,还是从政府的布告里得知了这个令人震惊的、充满血泪的、反人类的大驱逐事件。

    1967年3月18日,“北京市公安局军管会”发出关于在文化大革命中被遣送后返京人员的处理办法的布告,时称《三一八布告》。布告说:

    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对于反动派,必须实行专政,实行独裁,压迫这些人,只许他们规规矩矩,不许他们乱说乱动。如要乱说乱动,立即取缔,予以制裁首都红卫兵和革命群众,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把一批坚持反动立场的地、富、反、坏、右和社会渣滓遣送到农村监督劳动,这对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具有重大意义。近几个月来,有些被遣送走的地、富、反、坏、右私自返回北京,有的妄图翻案,无理取闹,进行破坏活动,扰乱社会秩序。为了加强对敌人的专政,维护首都的革命秩序,根据广大革命群众的要求,特颁发关于在文化大革命中被遣返后返京人员的处理办法,希一律遵照执行。

    布告命令被遣送走又“私自返回北京”的人必须立即离京,违者有革命群众组织和公安机关强制遣送,无理取闹和有破坏活动的,根据情节依法处理。

    这个布告列出十类被遣送的人员:

  (一)坚持反动立场的地、富、反、坏、右份子(包括摘了帽子后表现不好的)。
  (二)查有实据漏划的地富反坏份子。
  (三)表现不好的敌伪军(连长以上)、政(保长以上)、警(警长以上)、宪(宪兵)、特(特务)份子;
  (四)表现不好的反动会道门中的中小道首和职业办道人员;
  (五)坚持反动立场的资本家、房产主;
  (七)刑满释放、解除劳动教养和解除管制后表现不好的份子;
  (八)贪污盗窃份子,投机倒把份子;
  (九)被杀、被关、被管制、外逃的反革命份子的坚持反动立场的家属。
  (十)有流氓、盗窃、犯罪行为,屡教不改的份子。

    从布告文可以看出驱赶对象的范围,不仅包括了传统上的“阶级敌人”即“黑五类”,还包括原来属于“人民内部矛盾”的资本家、“摘帽右派”和他们的“家属”等,即“黑六类”及其亲属,而当时大量存在的“小业主”,原属“人民”范围的小资产阶级,在大驱逐中,都被升级为“资本家”加以驱赶。在布告里,“表现不好”同“牛鬼蛇神”一样,是个界线含糊、弹性很大的词语,这种可以随政治标的的变化任意伸缩的模糊概念,使中共掌门人和各级权贵们,都握有生杀大权。

    这个布告公以政府名义,确认了野蛮驱赶这种大规模“奸污”宪法的“合法”性而“根据广大革命群众的要求则再次暴露了他们的欺骗、虚弱和无耻! 

    “红八月”大驱行动早在1962年就开始安排。当时的北京市市委书记、市长彭真就公开讲过,要把北京市的居民阶级成份净化成“玻璃板、水晶石”,即把所谓“成份不好”的居民全部赶出北京。由于有毛泽东亲自起草和批准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条条,它的第九十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住宅不受侵犯”和“公民有居住和迁徙的自由等条条规定,因而使他们暂时找到驱赶的借口,使他们暂时没付诸实施。

    《五一六通知》发布前夕,毛泽东发出了“保卫首都”的“最高指示”。周恩来闻风而动,立刻提出“成立以叶剑英为组长,杨成武、谢富治为组长的首都工作组,负责保卫首都安全工作,直接对中央政治局负责”的意见书,经毛泽东批准后立即实施。这个工作组采取了一系列“保卫首都安全”的措施,不仅增调七十和一八九两个主力师驻京进行威慑,还制定了通过公安局大规模驱“成份不好”居民的长期计划。但也因有碍于毛泽东《宪法》的有关规定,苦于找不到适当“理由”作借口,迫使大规模驱计划再次“搁浅”。

    1966年8月23日,毛泽东发布了“我的意见乱它几个月”的“最高指示”后,红色恐怖已经形成,给驱赶计划的实施创造了必要条件。老谋深算的周恩来,为了保护党内右派中的朋友和实现他的大规模驱计划,他采用了与毛同样的“借刀”计——利用红卫兵

    据传:在中央文革、“首都工作组”等机构中实力人物的指使下,1966年8月23日水利电力部北京勘测设计院东方红战斗组发出了《最后通牒——家属中的四类分子立即滚蛋》的通令第二天,“北京四中革命师生”应声也发出《通令——关于驱逐四类分子的五项命令》传单。通令命令:“一切钻进北京的地、富、反、坏分子必须滚出北京。滚回老家老老实实地劳动改造,不许乱说乱动,如不老实,立即镇压。”

    这种政出多门的作法,没有得到周恩来的支持。8月25日,周恩来的“亲自关怀”下,北京市八中、四中、六中等31所中学的红卫兵代表在北师大附中集合,发起并成立了以贵族红卫兵为骨干的第一个跨校联合组织——“首都红卫兵西城区纠察队”(简称“西纠”)。周借“西纠”的刀,力图在平衡左派红卫兵的同时执行他的大规模驱计划。紧接着,一些类似组织迎风成立,如“东纠”(东城区)、“海纠”(海淀区)。

    据悉,“西纠”等红卫兵组织的成立,很快得到了周恩来的支持者陶铸、王任重、廖承志等大员的支持——他们都是当时活跃在台上的党内中摇派权贵。由于周的“亲自关怀”,国务院秘书长周荣鑫副秘书长许明李梦夫石油部办公厅副主任宋惠石油部直工部副部长梁健等多名政要,都成了“西纠”的核心参谋;“西纠”的宣言、通令、通告等文件许多都经过他们手或起草、修改、或审定的,而他们的子女,也多是“西纠”的骨干。由于周的“亲自关怀”,石油工业部为“西纠”做了妥善安排:为他们提供了两间办公室,安装了直通电话机,一辆嘎斯69卡车供他们调遣,夜间值班人员都能穿上合适的军大衣,宣言和通令的印刷费用,全部由石油部核消,等等。由于周的“亲自关怀”,在毛泽东“接见”红卫兵时,“西纠”成员“光荣”地承担起了天安门上下维持秩序的纠察工作。

    1966年8月29日,在核心参谋们的合谋下,“西纠”发布了大规模驱“第四号通令”。“第四号通令”的副标题是“关于对地、富、反、坏、右、资的家进行查抄的意见”。其中一节说:

    确实查明、并斗争过的黑六类(笔者:指标题中的“地、富、反、坏、右、资”六类)的分子,尤其是逃亡地富份子,除现行反革命份子应当依法处置外,其余一律给政治上、生活上的出路,这个出路就是限期(于九月十日前)离开北京(如有特殊情况,经本人所在单位及查抄单位批准,可酌情延长),回原籍劳动,有革命群众监督改造,给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

    给出路就是滚出北京。在“红八月”里,“西纠”的这个大规模驱令统一了其他红卫兵的通。由于根子粗后台硬,“西纠”的令像政府的法令一样有效,各路红卫兵都在警察的帮助下,积极而迅速地用暴力执行之。

    在要么被打死、要么“滚出北京”中,那些被中共反复清算过多次的、毫无反抗能力的、战战兢兢做人的“黑五类”弱势人群,以及小业主、资本家和所谓的“牛鬼蛇神”等新增加的弱势群体,都默默而痛苦地选择了“滚出”,忍气吞声吞泪地离开他们久居的、宪法赋予他们“居住和迁徙自由权利的北京。

    在政府、警察的支持下,北京的红卫兵主持执行了这一大规模的对和平居民的驱行动。驱行动包括:抄家、没收财产、注销户口、殴打、处理反抗驱逐而被打死的尸体,以及把被驱者押上火车,有的直接被红卫兵押解到农村,等等。在北京火车站,为被驱逐者设立了特别入口,由红卫兵把守。很多被驱逐者在车站遭打,有的被打死。被驱逐者大多数人是通过广安门火车站离开的。为了减轻运输负担,他们的家具都被没收,每人只准带少量的衣服和炊具。

    许多北京居民为了躲避红卫兵的暴虐,赶在红卫兵搜查之前,便让阶级成分不好的老人或者亲属逃离北京。在8月下旬至9月40天,北京全市有8.5万人在被抄家后,北京。另一说法是8月13日至9月15日,北京9个城区和近郊区共驱赶7.7万人。还有一说法在1966年夏天,北京城区有十万居民被驱逐,约占当时北京总人口的2%。

    北京红卫兵的驱逐革命,很快传到上海等其他城市。据当时统计,10月10日止,上海全市已有9,260余人被驱赶到农村广西南宁市,有数千户居民被当作“四类分子”被驱赶到农村监督劳动。又报导说,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统计,到10月10日,有2,650人被戴上“黑五类”的帽子,他与他们的家庭被驱赶出齐市。据知情人披露,1966年10月中共中央工作会议上印发的参考资料之四《把旧世界打得落花流水》上说,到10月3日为止,全国各地从城市到农村的地、富、反、坏分子141,700名,资本家和房产主11,100名,其他牛鬼蛇神62,300名,上述人员的家属182,300名,赶总数397,400名。此外据称在大驱逐中,“破获反革命案件”1,788起,没收黄金118.8万两。

    但有学者认为,在“红八月”的大驱逐中,全国至少有5060万城市弱势人群被驱赶到农村,他们的家财被没收,估计有一在驱赶中死亡

    据报导被驱逐的居民中,有很多随子女在京料理家务、照看孙辈的老人。当由红卫兵押送他们回原籍,不少人被剃光头、“阴阳头”,沿路遭受多次凌辱、殴打,其中一些人惨死于遣返途中。如,1966年8月29日,北京第八中学的红卫兵在从北京开往长沙的火车上,就打死了一个老年女人。1966年夏天,有上海人曾在火车站上,看到从火车上抬下来多具尸体1966年9月,在广州市十一中召开的学生大会上,三个来广州串连的北京国际关系学院红卫兵,在指责广州死气沉沉后,向中学生介绍了他们在北京包括驱赶在内的“革命行动”。他们自鸣得意地说:“北京斗争时是将对象押上高台,要他们跪下,用皮带打,对顽固派就把他打死。搞完校内就搞校外,限令四类分子离开北京,不执行就打死他。北京每晚外出打流氓,一晚就打死10个、20个。我们南下时,在火车上就把四类分子打死了十多个,打死后由窗口掉(丢)出去就算。要搞红色恐怖。 在押解中,弱势者究竟死了多少

    又据报导,被驱赶者到农村后,农村也把他们当“专政对象”他们中的人,到农村便遭批斗。北京农业大学职员何洁夫高吉章夫妇和他们的孩子“红八月”,他们同北农大其他67人一起,逐出了北农大,行驱赶到广西农村。1967年11月14日,何洁夫在“群众专政”中,被打死。又如,被驱赶者中,许多人是年老体弱穿居住等生活条件突然恶化下,他们遭到了贫困、病患和专政三重交,很快便倒毙在农村驱赶到农村的弱势者,究竟又死了多少

    1966年年底,根据毛泽东宽猛相济、恩威并举的人治战术思想,中共对红卫兵在“红八月”里乱杀乱打的作法进行了限制和“纠偏”,红卫兵打人和驱赶等乱法况,才有所缓和。

    在这种势下,有些在农村挣扎着活了下来的被驱逐者,看到了重回北京的希望。他们利用中共昭示的“宽”和“恩”,即所谓要文斗,不要武斗”、“实事求是”、“落实党的政策”等指示和承诺,到京上访,试图返北京。《三一八布告》使他们的希望化成泡影。

    不如此,有些被驱逐者因上访而获新罪。如北师大女附中化学教师胡秀正和八中物理教师张连元夫妇,全家被驱逐到农村的理由是:张父是“漏划地主”。到农村后,他们对照当年土改政策,认为其父在四清运动中被订为“漏划地主”不实,因而上访;然而,上访使他们得了“翻四清运动的案”和“翻文化大革命的案”两项新罪名。胡秀正不服惨遭批斗,终因不堪凌辱而自杀身亡。在上访中,弱势者因新罪名又死了多少

    周恩来的“借刀”计没有完全成功。1967年初,“西纠”等打杀成性的贵族红卫兵组织,被毛派以“保皇派”罪名加以取缔。做为“西纠”的总后台,周恩来险些被打倒。“西纠”虽倒,但他的大驱逐“功劳”却被中共肯定,《三一八布告》就是证明

    毛泽东:“人死应开庆祝会”。在档案尘封,拒绝调查的情况下,人们无法知道在大驱逐中死亡的确切人数,无法知道“庆祝会”的规模,因而没有机会表达对“庆祝会”愤慨和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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