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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评说:文革—毛泽东(第13章文革无义战)

已有 255 次阅读2015-7-1 09:12 |个人分类:文革

第13章 文革无义战——夺权大拼杀

13章目录

一、全面内战起因  1、纵火者兼灭火者  2、纵火  二、各地武斗掠影   三、派性大血战实录 四、 武力大镇压实录  五、 武斗休止符   六、人兽之间⑴——杀俘  七、重庆红卫公墓

    一、全面内战起因

     1、纵火者兼灭火者    

    1980年11月,在中共政治局的连续会议上,首次公布了文化大革命期间武斗情况、军队介入情况和武斗造成伤亡人数等文件档案。其中:

    “各地原始档案上报汇总武斗伤亡人数:根据一九七九年四月,全国各地公安、民政部门、各地驻军原始档案,上报汇总:文化大革命武斗伤亡人数:1,234,700人。其中群众、干部、学生死亡143,720人,公安民警死亡8,467人,军人31,086人。另有失踪者274,500多人。”

    “武斗伤亡超过五万人以上的省区:文革期间武斗伤亡超过五万人以上的省区有十二个: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河南省、四川省、黑龙江省、河北省、贵州省、广西壮族自治区、湖南省、湖北省、山东省、陕西省、山西省。”

    “武斗伤亡超过五千人以上的城市:文革期间武斗伤亡超过五千人以上的城市有四十二个:乌鲁木齐、石河子、郑州、开封、兰州、武汉、平顶山、新乡、合肥、芜湖、蚌埠、宜昌、思茅、昆明、金华、温州、南宁、邵阳、长沙、冷水江、石家庄、保定、哈尔滨、齐齐哈尔、长春、重庆、宜宾、南昌、湛江、贵阳、遵义、西安、宝鸡、枣庄、曲阜、徐州、南通、鞍山、丹东、湘潭、太原、包头。

    又据文革史学者们估计,文革武斗死难者约50~60万人,但也有人认为,武斗死亡不下百万。笔者倾向于前者。

    从这个系列数字里,我们看到了一个纵火者的身影。

    善于运筹内战的毛泽东,早在文化大革命之初,就拟定了乱中夺权的计划。他认为,乱可以打破秩序,从而打破刘、邓长期构建起来的权力结构。为此,他成了一个颠覆刘、邓秩序的纵火者。毛泽东这种纵火脚色,都被历史忠实地记录了下来: 

    1966年6月1日,他下令中央广播电台全文广播北大聂元梓的被他赞誉为“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向全国传递了他要武力夺权的决心:“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消灭一切牛鬼蛇神、一切赫鲁晓夫式的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分子。”从而吹响了用红色恐怖血染中华大地的号角!

    同年7月8日鼓吹“大乱”他写道:“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

    8月1日,他写信给清华大学附中红卫兵说:“造反有理”鼓动他们起来造反,揪斗、打倒以刘、邓为首的右派当权派——他心目中的牛鬼蛇神和修正主义分子。

    8月23日,他在中央工作会议上继续鼓吹“大乱”说:“主要问题是对各地所谓乱的问题,取什么方针?我的意见是乱它几个月说:“我看北京乱得不厉害。”

    到1966年年底,面对右派越来越激烈反抗,即“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对他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激烈反抗,善于从敌我力量对比变化中决策的,决心把“乱中取胜”变为“内战中取胜”。12月26日,在他的生日宴上,他杯向宠臣们发出号召:“为展开全国全面内战干杯!”

    在1967年4月军委扩大会上,他再次公开号召打内战。他说:“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一场全面内战。” 

    5月16日,他同刚果(布)政府保安代表团谈话时说:“我们的一些事,完全没办法。我们政府、中央、公安部毫无办法,红卫兵、群众一起来,就有办法了。几十年我们不清楚的事,红卫兵一闹就清楚了。”“你不借红卫兵的力量,什么法子也没有,一万年也不行。”“乱是由于阶级斗争,两派斗争,左派同右派斗争。乱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天掉不下来。我曾经给别的外国朋友讲过:第一,天掉不下来;第二,山上的草木照样长,你不信到山上去看看;第三,河里的鱼照样游;第四,女人照样生孩子。”“我们的政府是靠群众。没有群众,什么事也办不成。”

    5月25日,他对全面内战大加赞赏说:“北京也在分裂成两大派,打乱架,乱就可以乱出名堂来。”

    7月13日,他在中央文革碰头会的全体成员会议上,鼓吹打死人。他说:“南京街上闹得很厉害,我越看越高兴。”说:现在打死几个人,没有什么了不起

    7月18日,在武汉,他赞扬武斗。他对周恩来、谢富治说:“钢工总的工事很好,我还要去看看

    在他的授意下,7月22日,江青向郑州左派造反派“二七公社”,举起了“文攻武卫”的战旗,令他们以武力击败右派造反派“十大总部”。

    他对许多将领“支右”不“支左”行径,早有戒备。善弄权术的他,对军队将领采取两面手法:一方面说军队内有“一小撮”野心家、“走资派”,甚至还有“睡在我们身边的赫鲁晓夫”,无情拷打、处死一些将领,如彭德怀、贺龙、许光达、陶勇等,严厉警告将领们不得三心二意,要紧跟着他,另一方面,又给他们以信任,赞誉他们为“无产阶级专政的柱石”,委以“支左”的重任,要他们在“支左”中“立新功”。

    7月28日,他继续赞扬武斗道:“一年来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虽然有点乱,这里乱,那里乱,没有什么关系。像武汉就是很好的事,矛盾暴露出来,就好解决。”

    8月4日,他下令“武装左派”,以武力对抗军队中右派将领“支右”不“支左”的“阴谋”,支持左派造反派的“文攻武卫”,演变成“武攻武卫”。

    9月18日  在视察路经长沙时,召见湖南省军政领导黎原、华国锋、章伯森。对他们说:“全国抢了三十多万支枪,我看不多,民兵就有三百五十多万支枪”当黎原说到“这次是一次很好的战备演习”时,说:“英雄所见略同,是一次很好的战备演习。”他还肯定了黎原“发枪”的作法。他说:“枪发给左派了,现在他又送回来,给你保管好了枪,不然右派就抢跑了,这是个好经验。”

    1968年7月28日,他在召见首都红代会负责人谈话时,再次赞扬武斗。他说:“我才不怕打,一听打仗我就高兴。北京算什么打?无非冷兵器,开了几枪。四川才算打,双方都有几万人,有枪有炮,听说还有无线电。”又说:“武斗有两个好处,第一是打了仗有作战经验,第二个好处是暴露了坏人。……再斗十年,地球照样转动,天也不会掉下来。”

    由此可见,毛泽东是个名符其实的文革纵火者

    但毛泽东是一个天才的权谋大师。他一生信奉“一分为二”的“理无常是”哲学,他不会满足于纵火者一种脚色,他还要扮演灭火者脚色。这种双重脚色,能使他左右逢源、横竖是理,从而确保他的表演能充分地体现出“伟光正”的本色。因此,文革以来,在作为一个肆无忌惮的纵火者脚色的同时,他的另一面——积极灭火者脚色,在历史记录里也得到了充分地展示

    他主持制定的《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即《十六条》中明确规定:“要用文斗,不用武斗

    当他看见红卫兵强迫抄家、侮辱人格、打人伤人的野蛮行为后,便对《人民日报》发出指示说:“实现这一场大革命,要用文斗,不用武斗”  

    1967年1月22日,在接见军委碰头会扩大会议的高级将领时,他批评造反派说:“军队里对廖汉生、刘志坚、苏振华搞‘喷气式’,一斗就是四五个小时,污辱人格、体罚,这个方式不文明。造反派造反有理嘛,搞‘喷气式’干什么?”(注:廖、刘、苏都是高级将领)

    同年9月16日,他在浙江对武斗提出批评:“对待干部不能像对待地主一样,罚跪、搞喷气式、抄家、戴高帽子、挂牌子,这种做法我是反对的。”

    12月,他说:“有些事情,我们事先没有想到。每个机关、每个地方都分成两派,搞大规模武斗,也没有想到。”为了解决群众组织之间的分歧,他指示:“在工人阶级内部,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更没有理由一定要分裂为势不两立的两大派组织。”

    随着武斗的升级,毛泽东亲自出面制止武斗。1967年9月5日,他发出了《关于不准抢夺人民解放军武器、装备和各种军用物资的命令》的《九五命令》;1968年,他签发了“立即停止武斗,拆除工事,撤离据点”的《七三布告》;紧接着,他又签发了“抢去人民解放军的武器装备,必须立即交回”的《七二四布告》;7月28日,他又派遣数千人的“工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进驻清华大学,制止了那里的武斗。他警告红卫兵领袖蒯大富等人说:“如果有少数人不听劝阻,坚持不改,就是土匪,就是国民党,就要包围起来,还继续顽抗,就要实行歼灭。”

    1970年12月18日,他在会见美国记者斯诺时,表达了他反对武斗的立场:一不赞成武斗,二不赞成虐待俘虏

    毛泽东两种脚色的表演,使人们看到了一个软硬兼施的权棍:他既是一个“为革命”的纵火者,又是一个“为人民”的灭火者。由此可见,毛泽东打着为革命为人民旗号发动的内战,是场名符其实的文革无义战

    对此,有人认为,此时的毛泽东,是一个人格分裂的病人。他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口蜜腹剑的历史,都是他人格分裂的证明:一方面以权谋为中心,推重谎言,崇信“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为了目的,强奸道德”的哲学,甚至是“可以和魔鬼结盟”的魑魅魍魉,另一方面不忘往脸上涂脂抹粉,把自己打扮成“为人民服务”的楷模和耿耿为革命的“公仆”,一个人间无法类比的天使或大救星。有人甚至说,他人格分裂最为鲜明的是:一面是个道貌岸然的君子,一面是个道德败坏的小人。 

    人格分裂是双重人格的病态表现。双重人格,人皆有之:“崇高与卑劣共存,坚强与怯懦同在,真诚与虚伪并行”,是双重人格的自然态,毛泽东不能例外。所谓双重人格,有心理学家说:“在个体内存在两个或两个以上独特的人格,每一个人格在一特定时间占统治地位。这些人格彼此之间是独立的、自主的,并作为一个完整的自我而存在。”心理学家们还认为:在任何特定的时间阶段,在个人的意识层上只有一种身份,称为主体人格。此时个人的情感、思想和言行,都能按照主体人格的方式活动,不会显示出另一身份的痕迹。但当受到精神刺激之后,可能突然转变为另一完全不同的身份,一切情感、思想和言行都会按照后继人格的方式行事。美国精神病医生则将双(多)重人格界定为“一种癔症性的分离性心理障碍。”据此,有些心理学家进一步认为:双重人格为人的常态,而人格分裂则是个人人格分裂的病态表现。 

    笔者不是心理学家。但依据心理学家们对双重人格的定义和对人格分裂病态的论述,人们能清楚地看到毛泽东在文革中的所作所为和他“情感、思想和言行”的反复无常,看到他对权力渴求的“主体人格”和不惜牺牲一切的“后继人格”之间的相互“突然转变”,而这些“反复无常”或“突然转变”,显示他是一个人格分裂的病人。据此,笔者认为,毛泽东既纵火,又灭火,完全是一个人格分裂的病态行为。

    一个具有五千年文明史和拥有七亿人的中国,被一个人格分裂的狂人玩弄于孤掌之中,难道不是我中华民族的悲剧吗?

    但毛泽东的人格属智能型,人格分裂的病态却成全了他“权谋盖世”的天才。为了向刘、邓右派集团夺权,他不惜生灵涂炭,号召“全国全面内战”。在发动内战前期,他曾多次说过“要文斗,不要武斗”的话,那是平衡权术的假言,而“全面内战”、“武装左派”,则是他内心的真语。与此相反,在内战后期,夺权目的达到了,他要鸣金收兵,那时他说他反对武斗就是真话,而他说“我才不怕打,一听打仗我就高兴”,纯系舞台戏言。由此可见,人格分裂的毛泽东,是个天才的信奉权力拜物教的权棍或曰权力谋略家。 

    在天才的权力谋略家毛泽东的愚弄、蛊惑和导演下,全面展开了文革无义战:数百万红卫兵、造反派,高举着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红旗,激烈地展开了武装夺权大拼杀,数千万群众稀里糊涂地跟着摇旗呐喊,数亿人在怅然自失中默默冷眼旁观——中华大地呈现出一片古今中外绝无仅有的惨烈场面:50~60万人在“保卫毛主席”的枪炮声中,“义无反顾”地成了短命“烈士”,一百多万伤残者,也随之成了“荣军”过客。

    记者李肃写道:“在这场中国人奇怪的内战当中,也许只有一个人始终清醒,始终保持着明确的目标,就是要在‘从天下大乱,走向天下大治’的过程中清除异己,巩固统治。他,就是一手导演这场内战的毛泽东。”正是:

    权棍施惑术,导演文革无义战;伏尸数十万,血染万里江山

    2、 纵火    

    1966年12月26日,毛泽东在他七十三岁生日的寿宴上,发出了令人惊愕的“生日号召”:

    “为展开全国全面内战干杯!” 

    许多人可能不理解,为什么已经是说一不二的“伟大领袖”毛泽东,怎么会号召全国全面内战呢?是造谣?还是丑化?

    笔者在前面“十月进击”一节中写道:“在八届十一中全会上,党内右派势力的强大阻力,使位极人臣的毛泽东,倍感孤立,大有‘高处不胜寒’之栗。在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一个多月中,一边冷静观察的毛泽东发现,受他支持的左派造反派的造反精神,虽已活跃起来,但各地党内右派扶植的右派造反派,势力依然强大,左派造反派处于少数的局面,没有得到根本改变。党内右派势力的反抗,使他有理由认为,全国政权的大部份权力,还在刘、邓党内右派各级领导干部的手里,形成了刘、邓复辟的党内基础,从而使他的政令很难贯彻到全国。这种权大而不逞的局面,使他深感其地位岌岌可危,随时都有被推翻的危险。毛泽东越来越感到,他所发动的文化大革命,已经得罪了党内各级领导干部,党内决斗形势已经形成。对此,1967年2月3日,他在同阿尔巴尼亚的政府领导卡博、巴卢库谈话时,裸露了他当时的心机:‘只有发动群众才有办法。没有群众我们毫无办法,他们不听。’因此,他决心对权力来一个根本解决。他从重庆左派红卫兵通过制造一二四武斗取得胜利的事件中得到启示:支持左派造反派剥夺各级党政机关的权力,重组干部队伍,把刘、邓党内右派势力排除于各级权力之外。于是,他横下一条心,一不做、二不休,置生灵荼毒于不顾,利用造神运动在芸芸众生中树立起的绝对权威,借酒发狂,号召全国展开全面内战’。

    那么,重庆“一二武斗是个什么样的事件呢?

    8月28日,重庆大学“八一五”战斗团的一部份红卫兵,到江北区“宣传《十六条》”,鼓动造反,同一些反对造反的群众发生冲突。

    为了稳住重庆,9月初,西南局第一书记李井泉向中共重庆市委领导示意,可以效仿国务院支持成立北京“西城区红卫兵纠察队”即“西纠”那样,建立重庆工人纠察队。到了9月中旬,重庆全市性的工人纠察队总部,很快建立了起来。由于是各级中共组织、各地公安和各单位保卫部门发起的,其人数之多、组织机构之健全,都是以重庆大学“八一五”战斗团为首的左派造反派无法匹敌。“工纠”中党员多,共青团员多,老工人多,劳动模范多,生产骨干多,大多是“新中国”成立后的既得利益者,他们认为造反就是“右派翻天”,这就注定他们的立场从一开始就与左派造反派誓不两立;他们人多势众,且有各级党政权力撑腰,这也注定他们在与左派造反派发生矛盾冲突时,往往居于上风。尽管他们人多势众,却被骂成令人不齿的“保皇派”。10月中央工作会议后,支持红卫兵造反派“炮打司令部”,已是大势所趋,运动初期被打成“反革命”、“右派”、“牛鬼蛇神”的人,纷纷获得平反,而各级党委则纷纷检讨自己“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犯了方向性、路线性错误”,等等。这时他们才发现,文化大革命并不是一场新的反右派运动。为了稳住阵脚,争取主动,甩掉“保皇派”的帽子,以实际行动来证明他们一贯忠于党、忠于毛主席,便调整策略,改“工纠”的组织名称为“重庆工人战斗军司令部”。他们接过造反大旗,决定于12月4日在重庆大田湾体育场召开十多万“工纠”队员参加的大会,学着左派造反派那样,将大会定名为“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深入揭发批判西南局、省市委所执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誓师大会”,以此来证明,他们是造反派,不是保皇派。

    这种换汤不换药的“演出”,怎能逃过左派造反派的眼睛。消息传出后,重庆左派造反派和首都三司等外地驻渝红卫兵,都认定这个大会是“阴谋”,是“假批判、真包庇”,决定要对大会造反。

    12月3日上午,以重大“八一五”战斗团为首的重庆红卫兵革命造反司令部召开了联席会议,制定了冲击大会主席台方案。由于冲击主席台必然引起武斗,他们制定了周密的作战方案,并计划将三辆救护车,安排停放到主席台后边的马路上。为下一步斗争做准备,他们还计划在武斗开始后,迅速占领和控制住火葬场。

    也许当事者迷,西南局第一书记李井泉和重庆市委第一书记任白戈等人,都是政治角斗场上的老手,竟没有识破红卫兵娃娃们的诡计。12月4日,“工纠”组织的批判“资反路线”大会,如期召开。

    令大会主持人没有想到的是,大会刚开始,十多万“工纠”队员参加的大会,竟被千余名左派红卫兵所控制。以重大“八一五”为首的红卫兵,高呼着“造反有理”的口号,冲上主席台,夺过话筒,抓住“工纠”写的“谁反对工人纠察队就砸烂谁的狗头”的标语,以攻其一点不计其余的手法,进行了激烈批判。他们说,当我们提出“谁反对毛主席就砸烂谁的狗头”口号时,“工纠”竟敢提出把自己与伟大领袖相提并论的“反革命口号”,是可忍?孰不可忍?台下的左派红卫兵冲着“工纠”队员,高呼挑衅性的口号:“工人纠察队必定垮台!”“工人纠察队总部必定完蛋!”工人纠察队员被激怒了,双方发生了口角争执,继而推搡抓扯,接着便是拳脚相加……大规模武斗,终于在重庆大田湾体育场上发生了。

    军警迅速介入,迅速将对立双方隔离,大会也因而迅速流产。

    以重大“八一五”为首的红卫兵造反派,抓住有利战机,发动哀兵攻势。他们以受害者身份血泪控诉重庆市委和“工纠”的暴行:他们声明,他们在“一二四血案”中,伤亡200多人;他们从控制的火葬场抬出五具待火化的尸体,摆放在重庆市委门前进行示威,要求严惩凶手;他们通电中央文革和全国红卫兵造反派,“强烈抗议”重庆市委和工人纠察队的暴行;接着,他们又组成了“一二四惨案赴京控告团”,启程北上告状——他们把中共妖魔化敌人的诡诈权术,运用得精绝伦,表演得有声有色。

    他们的宣传攻势收到了立竿见影效果。当“一二四血案”传到北京和各地后,引起全国震惊和激愤。国务院和中央文革来电慰问左派红卫兵,各地造反派纷纷致电重庆红卫兵造反派,表示坚决和他们站在一起。策动和帮助重大“八一五”制造这次武斗的“红卫兵首都三司”,于12月17日发起召开了“全国在京革命派为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夺取新的伟大胜利誓师大会”。大会《开幕词》中便特别提到:“在重庆,……我们的一些革命战友为夺取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英勇地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重庆“八一五”代表在会上作了40分钟慷慨激昂的讲话。中央文革小组组长陈伯达莅临大会,作了重要报告。他指出:“我们准备为人民牺牲,我们已经牺牲了很多好同学,好同志,但是革命在前进

    在国务院、中央文革和全国左派红卫兵造反派的声讨声中,重庆工人纠察队和重庆工人战斗军司令部土崩瓦解,重庆市委陷入四面楚歌之中。尽管后来的调查证明,“一二四事件”只打伤了人,没有打死人。

    重庆“一二四事件”是全国第一次大规模武斗,是以左派造反派胜利告终的一次大规模武斗。重庆左派红卫兵造反的胜利,鼓舞了毛泽东,使他看到了通过内战战胜刘、邓右派的光明前景。于是,他号召“开展全国全面内战”! 

    在毛泽东举杯“为展开全国全面内战干杯”后的第四天,即12月30日,在中共上海市委办公楼所在地的康平路上,发生了号召内战后的第一场大规模的流血武斗,双方伤残91人;不足一个月以后的1967年1月25日,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所在地石河子地区,发生激烈枪战,两天内战中,双方打死29人,打伤80多人……自此,一场导致数百万人伤亡的全国性内战,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另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是:“有权就有理”的中共赤文化。无论是左派造反派或右派造反派,他们长期腌渍在“枪杆子里出政权”、“有了政权就有一切”、“驯服工具论”和“对敌人手软就是对革命残忍”等血腥专制思想的染缸里,一朝权在手,他们便认为,他们已经掌握了不容分辩的绝对真理。在这种“有权就有理”的薰陶下,他们便理直气壮地要为攫取权力而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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