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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评说:文革—毛泽东(第14章三打死煤炭工业部部长张霖之) ... ...

已有 365 次阅读2015-7-4 21:10 |个人分类:文革

    三打死煤炭工业部部长张霖之 

    第一个被红卫兵打死的高级干部是59岁煤炭工业部部长张霖之。

    张霖之曾对毛泽东的工作作风、生活作风和大跃政策过不满,且颇有微词。文革中,在毛的默许和江青的怂恿下,196612月,戚本禹在矿业学院的大会上说“张霖之是彭真的死党”,鼓动学生“要集中炮火狠狠地打击”。自此,张霖之以“不满”和“株连”的双重“罪恶”,多次受到批斗和殴打1967年1月22日,终于在矿业学院内被左派红卫兵暴打致死。(图14-1)

14-1:批斗张霖之

    一位目击者偷偷在日记中写到:    

    “1966年12月28日
   “张部长被送至台上,强行按倒跪下。他使劲抬头,李xx,载x猛扑上前,用力压。接著,又有四个人一齐踩在他的小腿上,让他无法再站。又有些人拿著一根钉着木牌的棍子插進衣领,张部长拚力反抗,棍上的倒刺把他的耳朵、脸、鼻子都划破,顺著脖子淌血。会刚开完,李xx和一群人扭着张的胳膊串过大、小礼堂游斗,後又到院里斗,大门口斗。张部长站在一把凳子上,上衣被扒光,在零下十七度的严寒里冻着。他遍体鳞伤,双手举着木牌,又气又冻,全身哆嗦。有几个家伙说他站得不直,就用小刀子捅他、割他……”   

    “1967年1月12日
    “汾西矿务局的李xx来京,还带来一个特制的六十多斤重的铁帽子。
“斗争会一开始,几个小子就拎着铁帽子往张部长头上扣。他双腿打战、脸色蜡黄,汗珠直往下掉。不到一分钟,铁帽子就把他压趴在台上,口吐鲜血。这么折腾了三四次,张部长已奄奄一息,昏死过去。”  
“最後,打手们把一个大铁炉挂在他的脖子上,用皮带铁头打裂他的後脑骨,他就这样死去。有专人拍照,照片送到了周恩来手里--—毫无疑问,也到了毛泽东的眼前。”

    对于张部长的死因,有多种不同的解读;但在“舆论一律”和后来的“主旋律”的监控下,这些解读都被一一边缘化了,而史无前例的大审判中,官方则把他们的解读堂而皇之地写进了历史。在中央文献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大审判》一书中,官方详尽地记录了对江青的审判:

    法庭出示江青犯罪的证据,幻灯放映了几张照片:一位老干部头上戴着60斤的铁帽子,胸前挂着写有‘彭真死党’的牌子,跪在地上,正在任人凌辱和批斗。这是目不忍睹、骇人听闻的场景。这是在批斗张霖之。

    “张霖之是位红军时期的老革命,1929年参加中国共产党,原任煤炭部部长、中共八届中央候补委员、第一、二、三届全国人大代表。19661214日,江青在人民大会堂接见北京大专院校群众组织代表时,诬陷他是‘彭真的死党。张霖之在病中关押的33天中,据有记录可查的逼供、审问就多达52次。1967121日,张霖之被迫戴着铁帽子,举着牌子,在北京矿业学院校园内外游斗。晚上又遭刑讯,身上被打伤30多处,头部被打得伤口露出骨头,当夜就含冤惨死。”

    证据放映后,针对江青说我就是毛主席的一条狗”的辩解,公诉人江文痛斥江青的无耻诡辩”。他说:“江青妄图把自己的罪行推到毛主席身上是绝对办不到的。”接着他列举了六宗迫害老干部和群众的罪行,执问江青说:难道这是毛主席叫你江青干的吗”当列举到张案时,公诉人江文大声执问江青:

    “江青诬陷中共中央候补委员、煤炭部长张霖之是‘彭真死党’,指使戚本禹煽动组织不明真相的群众残酷批斗张霖之40多天,张霖之被迫害致死,难道这也是毛主席叫你干的吗?”

    江文痛斥江青时,可以说是理直气壮,所列罪行,条条都是有理有据,罄竹难书。但公诉人江文和最高人民法院特别法庭对江青我就是毛主席的一条狗”的辩解,却不予采信,显然是内定好了的。

    张霖之是不是被江青“咬”死的?历史不会忘记,张霖之的命运,早在两年前已经安排好了。那是1964年12月,在总结“四清”运动经验的中共中央工作会议上,当毛说“四清”重点是要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时,刘少奇对毛的说法表示不满。他发问道:“哪个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毛忿怒地脱口而出:张霖之就是!”自此,张霖之成了争宠谄媚者、告密出卖者落井下石者的“众”矢之的。据说,张霖之对毛泽东的工作作风、生活作风和大跃政策不满的私下言论,都从不同渠道,秘密地传到了毛的案上和耳里。由于是“据说”,张是否说过这样的话,已无据可考,但有一句广为流传的话,又有《彭德怀自述》和《庐山会议纪实》两本书加以旁证,使这句话的真实性大为增加。人们流传说,张霖之曾说过一句“触讳犯忌”的话:

    “历史上的第一任都很厉害,如秦始皇、毛主席等等

    从“触讳犯忌”上来说,张霖之的这句话,即不“触讳”,也不“犯忌”,因为,早在1957年,毛泽东在回应右派指责他是“秦始皇”时,他痛斥道:“不对,我们超过秦始皇一百倍。骂我们是秦始皇,是独裁者,我们一贯承认;可惜的是,你们说得不够,往往要我们加以补充”1958年全民大炼钢铁中,他命令全党用“马克思要与秦始皇结合起来”的铁纪律去完成大炼钢铁任务。面对一个自称为秦始皇的毛泽东,张霖之的话怎么能说是触讳犯忌”呢?其实,张说的那句话,的确有不之嫌。中共是个等级森严的党,尊贵与卑微,界线分明,在延安时期,物资上就有“衣分三色,食分五等”之别。言论上呢?言论上不仅内外有别,上下更有其别:毛泽东说自己是秦始皇,那高尚的自谦,因而是革命的;臣民这样说,不是恶毒污蔑,便是卑劣攻击,因而是反革命的——这是赤文化规定好了的原则。

    江文在“痛斥”江青时,有意回避了毛泽东大骂张霖之的那句致命的话,更回避了他和特别法庭都无法抹去的历史记录:江青当时连个中央委员都不是,她那来的那么大的权力,能置一个中央后补委员于死地?

    江文在“痛斥”江青时,还有意掩盖了历史无法抹去的杀戮氛围:毛泽东所支持的聂元梓的大字报中,公开宣言要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消灭一切牛鬼蛇神、一切赫鲁晓夫式的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分子!”自此,批、斗、辱骂、罚跪、“喷气式”、颈上吊砖等“触及灵魂”的毛式批斗法被以抄家、挂牌子、戴高帽游街示众、奸污、吊打、打死等暴力为主的毛式揪殴法所取代。在毛泽东亲自发动和领导下,到1966年8月,在全国就形成了批、斗、抄、打、杀红色恐怖氛围,形成了导致十万人丧生的“红八月”——文革第一次大屠杀。其中,在北京,就有5,000多人被打死。在这个红色恐怖氛围继续发展过程中,毛泽东又在1966年12月26日的生日宴会上,举杯发出了“为展开全国全面内战干杯”的生日号召,接着,又在他直接策划和江青的直接指挥下,乘着红色恐怖的腥风血雨,借着以王洪文为首的上海造反派夺取了上海市党政大权之势,于1967年元月6日,掀起了“打倒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一月革命”的夺权风暴,又称“一月风暴”。在毛泽东掀起的“一月风暴”里,1967年1月8日,云南省委书记阎红彦上将被逼自杀身亡,1967年1月21日,东海舰队司令陶勇中将被打昏后推入井中淹死。同日,毛泽东向他的副手国防部长林彪下令:“应派军队支持左派广大革命群众。”第二天,1967年1月22日,红卫兵应声把张霖之打死在北京矿业学院里。因为,在两年前的1964年12月,张霖之已被毛泽东定性为“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全国第一个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有人说,阎红彦、陶勇和张霖之是为毛泽东武力夺权祭旗而被逼杀、打杀的,这话不无道理。为了夺权,毛泽东要排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阻力,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消灭一切牛鬼蛇神、一切赫鲁晓夫式的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分子。于是,拿反对文革的阎、陶和张霖之等“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来开刀祭旗,是势所必然。由此可见,张霖之被江青“咬”了一口应属真实,但没有“主人”的口令,“犬决”张霖之是不可能的。

    在“势所必然”的杀戮中,毛左集团里的江青、周恩来、陈伯达、张春桥等权贵,都是听命于毛的马前卒。然而,只有江青一人,敢于承认她是毛的一条“狗”。邓小平的中共谎骗乖谬之处在于:他们运用手中的权力,把“狗”与主人分开,指责“狗”利用主人的“晚年错误”乱咬;但对主人养“狗”、训“狗”和纵“狗”的责任,却避而不审。

    同贬谪臣下、褒美君王的封建传统一样,避而不审主人养“狗”、训“狗”和纵“狗”的责任,是赤文化规定好了的原则。但中国人都知道“马仁狗义”的真理,也知道“打狗看主人”的古训,因此,江文和特别法庭硬把江、毛分开,以打“狗”饰毛来媚主,也使自己堕入到巴儿的犬儒(1)行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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