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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评说:文革—毛泽东(第15章一1大屠杀“理由”种种)

已有 265 次阅读2015-7-8 04:08 |个人分类:文革

    1、屠杀“理由”种种  

    毛泽东每次发动镇压运动前,都要做妖魔化阶级敌人的舆论准备。道县毛的党员、干部和“群众”,也学会了这一套,但他们妖魔化的水平,远比毛平庸、低劣。然而,平庸、低劣妖魔化的手段,在落后、愚昧的农村,还是起到了作用。他们屠杀五类分子(地富反坏右)及其子女的“理由”是: 

    ⑴、美帝要发动世界大战道县县委副书记熊炳恩在全县各区的紧急会议上说:“当前阶级斗争十分复杂。前几天,六区出现了反动标语,阶级敌人造谣说,蒋帮要反攻大陆,美帝要发动世界大战,战争一旦打起来,先杀正式党员,后杀预备党员。 这是一个最普遍、最统一的“理由” 

    ⑵、四类分子要造反”。这又是一个最普遍、最统一的“理由”。中共零陵地委处理文化革命遗留问题工作组,对这段历史所作的总结中说:“全县普遍流传‘四类分子要造反,先杀党,后杀干,贫下中农一扫光,中农杀一半,地富作骨干’。加之在这个时间里,有四个区搞出了七个反革命组织(假案),逼供出一个‘纲领’,即‘八月大组织,九月大暴动,十月大屠杀’,气氛十分紧张。在当时无政府主义泛滥,法制遭到严重破坏的情况下,从8月17日开始,清塘、清溪、梅花等区,先后召开社队干部会议,动员部署杀人……”他们说的四类分子,实际上是指五类分子,即地、富、反、坏、右。

    “理由”是中共赤文化“目的崇拜”的一种:为了达到屠杀之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地妖魔化敌人。因而,“理由”等于谎言。 

    但也有不是谎言的“理由”——毛的党员、干部们,亦即毛的“群众”们,还从“官本位”出发,规定了多项维护官员尊严和官僚体制的屠杀条条:

    ⑶、不尊敬干部者,杀第一个被“开刀祭屠”的是寿雁公社下坝大队当过军统特务的光棍朱勉。此人读过很多书,曾因特务问题坐过12年大牢;出狱后,仍恪守“可杀不可辱”的信条。他对区公安助理员陈智希和大队治保主任陈甫厉的历次“管教训话”,不像别的人那样诚惶诚恐,而是不以为然地随便站着,大有尊敬之嫌。两陈早想整整他,杀杀他的傲气。机会来了,已升任寿雁公社“抓促小组”组长的陈智希,请示上级后,便以子虚乌有的“搞反革命组织”的罪名,下令陈甫厉把朱勉“搞掉”。8月13日晚上,接受命令后,陈甫厉便以“不老实”、“不请假”的“罪名”,叫了几个民兵,把朱勉挟持到山上打死。

    ⑷、“表现不好”者,杀湖南大学机械系学生蒋晓初,时年22岁,因学校停课闹革命,便从长沙回到家乡审章塘公社黄土坝大队暂避乱世。谁知,他这一回家,便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他的父亲叫蒋勋,1942年毕业于湖南大学历史系,1949年后,曾在道县担任过教师和一中校长等职,因出身不好被开除回家。其时,蒋晓初竟天真地跑到大队部,向大队干部宣传“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的毛泽东思想,试图说服干部不要乱杀无辜。但这种宣传在毛的“群众”看来,就是“打着红旗反红旗”,有“表现不好”之罪,对此,毛的党员、干部和“群众”们,岂能容忍?于是,他同他的父亲蒋勋、二弟蒋晓中几十个地子女一起,被抓了起来,遂遭屠戮。

    据零陵处遗工作组统计:零陵地区被“群众”屠杀的9,093人中,犯有“表现不好”之罪的“四类分子”有3,576人,占39.54%,犯有“表现不好”之罪的“四类分子”子女有4,057人,占44.61%,犯有“表现不好”之罪的其他成份者有1,049人,占11.53%。

    ⑸、持不同政见,杀当了右派造反派“红联”司令的四马桥区杨家公社秘书蒋文明,成了地方当局的保护伞和打手。8月13日,他在杨家公社周塘管大队的红东庙内,向公社各大队干部发出指示:“第一,从现在起,各大队要组织人站岗放哨;第二,要采取得力措施防止‘革联’下乡串联;第三,要发动贫下中农管好四类分子;第四,四类分子如果乱说乱动,要搞暴动,各大队要联合起来,采取断然措施……”蒋四条指示中的“革联”,是湖南省左派造反派“湘江风雷”在道县的下属组织。参加“革联”的大多数人,都是长期受压的弱势群体,而对立面“红联”,则是以老党员、老干部、老贫下中农和基干民兵为骨干的右派造反派。两派政见不同,在“全面内战”的号召下,自然势不两立。在省城长沙,毛泽东“武装左派”的“最高指示”下达后,“湘江风雷”红火一时,大有半壁河山之势;但在县城和农村,那里却是右派的天下。在那里,左派造反派“革联”成了“群众专政”的对象,“湘江风雷”鞭长莫及,爱莫能助。会上,郑家大队党支部委员郑逢格说:“我们大队地富活动很猖狂,已经组织起来开了几次秘密会了。历史反革命郑元赞的老婆钟佩英,串联一些地富子女去宁远参加了‘湘江风雷’,已经领了两个月工资了,还准备领枪回来,跟贫下中农作对。”于是,会议决定先把钟佩英“搞掉”。

    8月15日晚上,郑家大队民兵营长郑会久和郑逢格,按照蒋文明的布置,召集四类分子和子女训话会。会上,郑会久向钟佩英喝斥:“你到宁远去,为什么不请假?”钟佩英答道:“我又不是分子,我是子女,为什么要请假?党的政策规定,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话没说完,便被握着生杀大权的民兵捆了起来,拉到山上,用锄头和棍棒把她“搞掉”。为了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民兵们按分付,又将她的一个20岁、一个18岁的两个儿子,分别拉到两个山头上,先后用锄头和扁担打死。这样,在道县的“群众专政”中,第一起灭门案便被毛的“群众”制造了出来。

    ⑹、生性耿直,杀清塘区久隹公社的公安特派员蒋白举,带领三、四十人冲到右派分子唐玉的家。当时,唐玉已经在前一天的批斗会上,被蒋白举等人用锄头敲断了一条腿,正躺在床上呻吟。蒋白举把他从床上一把揪起,拉倒外面的禾坪上,众人扑上去,一阵乱棒,将他打死,然后抛尸于禾坪边的水塘里。唐玉者何许人也?何以这般惹人恼恨?他家庭出身中农,原先是小学教师,1957年被打成右派,遣送回乡务农。蒋白举在该大队蹲点时,许多人说他“蹲点蹲到了女人肚子上去了”。别人敢怒不敢言,为人生性耿直的唐玉,帮人写了一张状子,把蒋特派员告了,害得蒋不仅受了批评,仕途也受到很大影响。自此,蒋白举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机会终于来了:他把他揑造的“唐玉是‘人民党’成员、想当区长”等“罪行”,“举报”给区领导周仁

    8月17日,在部署杀人的干部会议上,清塘区武装部长兼“红联”营江前线总指挥关有志说:“阶级敌人要杀我们的党、团员、干部和贫下中农,我们怎么办?如果让他们的暴乱成功,我们千百万人头就要落地。我们必须遵照毛主席的教导:人民靠我们去组织,中国的反动分子靠我们组织起人民去把他们打倒’,‘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敌人磨刀,我们磨刀;敌人擦枪,我们擦枪’……现在公检法都瘫痪了,阶敌人如果拿刀杀我们,我们就要杀他们,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区“抓促”领导小组副组长周仁也附和说:“现在政法部门都瘫痪了,真正是罪大恶极的五类分子由贫下中农讨论干掉他,事先不用请示,事后也不用报告,最高人民法庭就是贫下中农。”当说到蒋白举“举报”唐玉要当区长时,周仁冷冷一笑说:“我们今天就打发他到阎王那里去当区长!”拿到“令箭”后的当天,蒋白举便带领三四十人,用乱棒将唐玉打死在禾坪上。 

    ⑺、未婚妻漂亮者,杀7月,蚣坝公社贺家山大队的回乡知青贺远能,带着未婚妻何端珍回家。贺远能出身不好,但人长得英俊又聪明,他是在县城读中学时认识何端珍的。事情偏不凑巧,他俩在村口碰上大队干部周xx。周见贺远能的未婚妻长得端庄秀丽,又穿得漂亮,便心生妒忌:我们许多贫下中农的子弟都讨不到老婆,你这狗崽子倒骗得了这么漂亮的妹仔,明明是带她来刺我们的眼睛!妒忌生恨,他一口咬定贺远能是“革联”的探子,叫民兵把他捆起来,关进大队礼堂。第二天,何端珍求人说情放了贺远能,但贺的双手已被棕绳勒脱了臼。何姑娘含泪将未婚夫接到自己家,治疗了个把月。

    伤好后的贺远能,鬼使神差使他自投罗网,竟于8月24日回到了的家里。此时的蚣坝公社,杀人已杀红了眼,屠杀人数已遥遥领先于其他公社。他见势不妙,便连夜逃跑,躲到洲背岭上草丛中。第二天,大队“贫下中农最高法院”贺主席,以放跑“奸细”罪,处决了他的父母和弟弟全家人,并下令追捕他。躲了一天的贺远能,因思念未婚妻而冒险下岭,终被民兵抓获。贺主席问:“你要怎么个死法?”听到这话后,贺远能失声痛哭起来,不停地喊着未婚妻何端珍的名字。对这个可怜的情种,贺主席下令用鸟铳处决。也许是爱情的力量在支撑,鸟铳三声响后,贺远能竟没有倒下,依在石头上痉挛。贺主席又下令,把贺远能身上绑上一大块石头,推到潇水河里。有人说,贺主席由此赚得了“棒打鸳鸯作话传”的恶名。其实,在中共党员干部中,棒打鸳鸯寻常见,本书就记载了多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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