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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评说:文革—毛泽东(第16章三4.冀东大血案)

已有 401 次阅读2015-7-11 20:46 |个人分类:文革

    4.冀东大血案       

    1938年中共冀东党组织李楚离领导人,没有领悟毛泽东的“一分抗日,二分应付,七分发展”的指导思想,便与当地国民党以及当地的民众爱国组织,联合在一起,发动了名震全国的冀东抗日大暴动。然而,这个与国民党合作抗日的中共冀东党组织,在二十多年后的文革抓叛徒高潮中,却变成了“冀东反革命党”,遭到了残酷迫害和镇压,致使84,000受害,2,955人死亡,763人致残。

    对于这个冀东大冤案”,传记作家叶永烈陈伯达传写道

    被列入“冀东专案名册”受审查的干部1,604人,被定为和列为叛徒、特务、国民党、走资派等问题的737人……唐山地、市遭受迫害的干部、群众84,000余人,其中被迫害致死的2,955人,致残的763人。 
    1980年11月29日上午,最高人民法院特别审判庭第一审判庭审问了陈伯达,调查了他制造“冀东大冤案”的罪行。
    以下是当时庭审的记录:
    审判员李明贵问:“被告人陈伯达,起诉书控告你,1967年12月26日,你在唐山说,中共冀东党组织‘可能是国共合作的党,实际上可能是国民党在这里起作用,叛徒在这里起作用。’现在我问你,1967年12月26日,你在唐山市是不是讲过这些话?”……
    答:“我也不记得我讲过这句话,我不记得了。”
    法庭宣读了李准记的陈伯达1967年12月26日上午在唐山市接见唐山地区各县、市代表团、地区革筹小组及驻军大会上的讲话记录(节录):“过去你们冀东这个党就是很复杂的,可能是国共合作的党,实际上可能是国民党在这里起作用,叛徒在这里起作用。你们矿派(引者注:“矿派”是当时唐山市群众组织的一派)要结合的一个人,他自己就承认原来是国民党县党部委员,这个人就是原市委第一书记杨远,还有一个女的是市长,叫白芸,她的丈夫我知道,是个大庄园主,解放后在你们唐山建立一个大庄园……”
    宣读后,法庭又播放了陈伯达当时讲话的录音。
    播放后,陈伯达说:“这些讲话是到了那里以后,东听西听,总是经过有什么汇报,我信任了”,“事情发生这么大,这些胡说八道的话,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八万人呢,两千多人的命呀!八万多人的冤(陈伯达流泪),我完全不知道,我完全无所动心,完全没有表示,没有对组织上说什么,对我自己也没说什么,因为我不知道嘛……有人说我,我当时当了那么一个名义,说话是惊天动地……我听了也惊天动地”,“说错话,看什么错话,一种是很严重的,一种是轻微的,我的话是很严重、很严重的……对于这件事情,我的的确确不记得,的的确确忘了,这忘了,当然是大罪了。是罪很大的,我并不想减轻我的罪。”
    检察员曲文达讯问被告人:“你在唐山讲冀东地区这个党是很复杂的,是国共合作的党,是国民党、叛徒在这里起作用,你有什么根据没有?”答:“我已经说过了,这些话,我一点根据都没有,我是凭空,那天晚上凭空听来的话……”
    问:“你这是给冀东党定性,是不是?冀东地区的党,是革命的党,说成是反革命的党,是不是这么一个问题呢?”
    答:“我没有说是反革命的党。”
    问:“那你说是国民党、叛徒在这里起作用,这是一个什么问题呢?”
    答:“起作用这是有可能的呀!起作用,是有的组织起作用,有的地方组织起作用。”
    问:“冀东党在民主革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当中,作了那么大的贡献,抗日战争坚持下来了,哪一个国民党、叛徒在那里起作用的党,能作这样的事情呢?”
    答:“你说的很对,很对。”
    接着,法庭宣读了刑安民、李致和、苏维民、赵连辅1980年8月1日的证言。其中谈到:“1967年12月26日陈伯达来后,在唐山搞了一个杨白反党集团,杨远,白芸,张达同志被定成敌我矛盾。送到农场劳动改造,吴良俊同志被判刑20年,方正同志被公安机关长期拘留,并株连了大批的党员和干部。在搞杨、白专案的同时,认为杨、白的班底是从老冀东发展演变而来的,一方面上追杨白的根子,大搞‘冀东党’,一方面下挖杨白的社会基础,大搞‘肃反动流派’运动……被列入‘冀东专案名册’受审查的干部1,604人,涉及到中央29个部门和24个省市,被定为和列为叛徒、特务、国民党、走资派等问题的737人……唐山地、市遭受迫害的干部、群众84,000余人,其中被迫害致死的2,955人,致残的763人。”
    法庭还宣读了中共唐山市委第一书记杨远1980年9月29日证言(节录),他陈述了1967年12月26日陈伯达在唐山讲话后,自己遭受残酷迫害和亲属受到株连的情况。宣读后,审判员李明贵问:“被告人陈伯达,你听到了吗?”
    陈答:“听到了。”
    审判长曾汉周说:“冀东这件事,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是你讲话起了作用造成的。”
    被告人陈伯达说:“这个没有问题。”
    冀东大冤案不仅使84,000多人受诬陷、遭迫害,而且使已经长眠于冀东烈士陵园的238名烈士竟然也无一例外地受到清查!

    看了传记作家的描述,人们不禁要问:一个使八万多人受害、近三千人死亡的大血案,似乎陈伯达“记不得东听西听”、可能”的几句讲话造成?河北省委和唐山市委都干了些什么?那些具体执行者都干了些什么?当时革委会权力大都集中在军人的手里,他们都干了些什么?1967年以后的文革历史证明,各地发生的血案几乎都有支左军人的身影,许多大血案几乎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据说,陈伯达说把“冀东冤案”算到他的头上是“最冤枉了”的因为,他的几次华北之行,都是由周恩来主持的“中央文革”碰头会集体讨论并报请毛泽东批准的,而且行前有请示,归后有汇报。显然,“冀东冤案”不是陈伯达个人行为,而是从中央到地方到“群众共同犯罪的结果。但在“主旋律”的作用下,见过秘密档案的作者,有意回避毛泽东、周恩来等中央领导群众运动”的血腥有意回避河北省委唐山市委驻军首长们操作“毛氏规律的直接责任,而“最冤枉了陈伯达,却也想借公审机会,用“记不得”东听西听”、可能”等词藻来包装自己,力图洗刷掉他那罪有应得的替罪羊的罪

    笔者一介草根,无权查看档案资料,只好传记作家的描述进行全文转抄。看来,这个冀东大血案还有待公正的史家们去挖掘、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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