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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和中共打造的二元畸形经济和畸形教育,其目的是巩固一党独裁的专政权力。全面供给的“福利型”城市与自给自足的贫困型农村相对立,滞迟了国民经济的发展,并一步步把国民经济推向了崩溃的边缘。在这个过程中,畸形经济不可能为教育提供足够的资金,而在低投入条件下的畸形教育,不可避免地产生一批接一批失学、辍学的失业大军。
在农村,1957~1977年间,中国的可耕地减少了11%,人口却增加了47%。1978年,中国大陆农村劳动力的人均耕地面积为0.013公顷,相比之下,日本是0.7公顷,印度是1公顷,美国是48公顷。在这种情况下,农村存在着边际生产率为零甚至为负的大量剩余劳动力,根本不需要增加劳动力,特别是增加外来劳动力。但在毛泽东和中共眼里,农村能大能小,伸缩自如,失学、辍学的农村青年可以自动消化在人民公社里,做到自食其力。因为,一个公社多个千儿八百人,即使农民生活受些影响也无关大局,用不着国家操心。为了安抚回乡知识青年,使他们安心农业劳动,善于构造美丽谎言的毛泽东,大笔一挥,便赋予贫困农村一个“光荣”使命——“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城市则大不一样。在那里,所有资源(包括理发、修鞋)都控制在政府手里,市民的衣、食、住、行、医疗、上学和劳动就业,都在政府计划管理之列。因此,城市里失学、辍学即失业的知识青年,无法做到自食其力:除了依靠“党妈妈”外,别无选择。
但在畸形经济体制下,特别是三年人为灾难后,政府既拿不出钱多办学校来扩招,也没有能力创造更多的就业岗位。据统计,政府无力安排的失业青少年,每年大约有150~300万左右。毛泽东和中共清楚地意识到,留在城市里的失业青年,不仅增加政府负担,特别是粮油供应,更是股潜在的动乱势力。因此,为了确保城市稳定,减轻城市负担,有计划地把城市中潜在的动乱势力,驱赶到能大能小、伸缩自如的人民公社里,也就是把政府无法安排的城市失业学生的就业压力,转嫁给农民,变相地向农民征收“知青税”,就成了中共的最佳选择。于是,1963年10月,周恩来主持制定了《关于动员和组织城市知识青年参加农村社会主义建设的决定》,把安置城市知青上山下乡列为十五年不变的长期政策。从此,强权干预城市知识青年迁徙和就业自由的上山下乡政策,便成了毛泽东和中共的既定国策。
为了使下乡知青及其家长对他们的侵权政策“口服心服”,“人民的好总理”周恩来,把驱赶城市青年学生下乡提高到“城乡结合、移风易俗”的政治高度。天才的毛泽东尽情发挥他的“理无常是”哲学,改变了他“严重的问题在于教育农民”的思想,迅速向全国发出了城市知青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最高指示”。毛的“最高指示”,使“自私的、保守的、落后的”被教育者农民,瞬间变成了高明而先进的教育者。
但毛的“再教育”的“最高”谎言和周的“城乡结合、移风易俗”的“次高”骗语,都被副统帅林彪的亲信们在暗中揭穿。他们在秘密起草的《五七一工程纪要》中,一针见血地写道:“青年知识分子上山下乡,等于变相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