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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评说:文革—毛泽东(第21章22权力表演—造假)

已有 363 次阅读2015-8-21 16:42 |个人分类:文革

  2、 共同造假     

  据说毛泽东从故纸堆里,找出了几首脍炙人口的诗词。例如:“试玉还须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又如:“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时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等等。显然,他想借古人之口,来为他错识林彪找个下台的阶梯;但这些诗句并不能修补摇摇欲坠的“伟光正”形象。于是,在他的默许或参与下,与造假高手江青、康生、张春桥一起,共同制造了一篇《毛泽东在滴水洞写给江青的信》,向全党、全国公布,以此证明:毛早在一九六六年已有了识破林彪“野心家”、“阴谋家”的“先见之明”。《》全文如下: 

   江青

  六月二十九日的信收到。你还是照魏、陈二同志的意见在那里住一会儿为好。我本月有两次外宾接见,见后行止再告诉你。自从六月十五日离开武林以后,在西方的一个山洞里住了十几天,消息不大灵通。二十八日来到白云黄鹤的地方,已有十天了。每天看材料,都是很有兴味的。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过七八年又来一次牛鬼蛇神自己跳出来他们为自己的阶级本性所决定,非跳出来不可。我的朋友的讲话,中央催着要发,我准备同意发下去,他是专讲政变问题的。这个问题,像他这样讲法过去还没有过。他的一些提法,我总感觉不安。我历来不相信,我那几本小书,有那样大的神通。现在经他一吹,全党全国都吹起来了,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是被他们上梁山的,看来不同意他们不行了。在重大问题上,违心地同意别人,在我一生还是第一次。叫做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吧。晋朝人阮籍反对刘邦,他从洛阳走到成皋,叹道:世无英雄,遂使子成名。鲁迅也曾对于他的杂文说过同样的话。我跟鲁迅的心是相通的。我喜欢他那样坦率。他说,解剖自己,往往严于解剖别人。在跌了几跤之后,我亦往往如此。可是同志们往往不信。我是自信又有些不自信。我少年时曾经说过: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可见神气十足了,但又不很自信,总觉得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就变成这样的大王了。但也不是折中主义,在我身上有些虎气,是为主,也有些猴气,是为次。我曾举了后汉人李固写给黄琼信中的几句话: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阳春白雪,和者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后两句,正是指我。我曾在政治局常委会上读过这几句。人贵有自知之明。今年四月杭州会议,我表示了对于朋友们那样提法的不同意见。可是有什么用呢?他到北京五月会议上还是那样讲,报刊上更加讲得很凶,简直吹得神乎其神。这样,我就只好上梁山了。我猜他们的本意,为了打鬼,借助钟馗。我就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当了共产党的钟馗了。事物总是要走向反面的,吹得越高,跌得越重,我是准备跌得粉碎的。那也没有什么要紧,物质不灭,不过粉碎吧了。全世界一百多个党,大多数的党不信马、列主义了,列宁也被人们打得粉碎了,何况我们呢?我劝你也要注意这个问题,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经常想一想自己的弱点、缺点和错误。这个问题我同你讲过不知多少次,你还记得吧,四月在上海还讲过。以上写的,颇有点近乎黑话,有些反党分子,不正是这样说的吗?但他们是要整个打倒我们的党和我本人,我则只说对于我所起的作用,觉得有一些提法不妥当,这是我跟黑帮们的区别。此事现在不能公开,整个左派和广大群众都是这样说的,公开就泼了他们的冷水,帮助了右派,而现在任务是要在全党全国基本上(不可能全部)打倒右派,而且在七、八年以后还要有一次横扫牛鬼蛇神的运动以后还要有多次扫除,所以我的这些近乎黑话的话,现在不能公开,什么时候公开也说不定,因为左派和广大群众是不欢迎我这样说的。也许在我死后的一个什么时机,右派当权之时,由他们来公开吧。他们会利用我的这种讲法去企图永远高举黑旗的,但是这样一做,他们就要倒霉了。中国自从一九一一年皇帝被打倒以后,反动派当权总是不能长久的。最长的不过二十年(蒋介石),人民一造反,他也倒了。蒋介石利用了孙中山对他的信任,又开了一个黄埔学校,收罗了一大批反动派,由此起家。他一反共,几乎整个地主资产阶级都拥护他,那时共产党又没有经验,所以他高兴地暂时地得势了。但这二十年中,他从来没有统一过,国共两党的战争,国民党和各派军阀之间的战争,中日战争,最后是四年大内战,他就滚到一群海岛上去了。中国如发生反共的右派政变,我断定他们也是不得安宁的,很可能是短命的,代表百分之九十以上人民利益的一切革命者是不会容忍的。那时右派可能利用我的话得势于一时,左派则一定会利用我的另一些话组织起来,将右派打倒。这次文化大革命,就是一次认真的演习。有些地区(例如北京市),根深蒂固,一朝覆亡。有些机关(例如北大、清华),盘根错节,顷刻瓦解。凡是右派越嚣张的地方,他们失败也就越惨,左派就越起劲。这是一次全国性的演习,左派、右派和动摇不定的中间派,都会得到各自的教训。结论: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还是这两句老话。

 久不通信,一写就很长,下次再谈吧!

                      毛泽东   七月八日(笔者:1966年)

应该承认,这篇伪造的家书水平较高,从政治思想和文字格调上,都基本上符合毛泽东思想和文笔。毛死后人们得知,《毛泽东选集》和《毛泽东文集》中的大多数文章,都是由中共中央其他领导成员(如刘少奇、周恩来等)、中共中央办公厅以及毛泽东的秘书等起草的。看一看当过毛泽东政治秘书们的资历、才华,便知他们与毛文的关联是多么深奥:

  胡乔木,曾当过中宣部部长,被誉为“党内第一支笔”;
    陈伯达,曾任政治局常委,被誉为“人民的理论家”,1971年被捕,后判18年徒刑;
    周小舟,曾任湖南省委第一书记,1959年在彭德怀事件中,被打成“彭、黄、张、周反党集团”成员,1966年12月26日,自杀于毛泽东七十三岁生日那天;
    田家英,14岁被誉为“过目不忘”的川中神童,后又被赞为“京兆一书生”,当了18年毛的秘书后,于1966年5月被迫“自杀”于中南海办公室;
    李锐,1959年在庐山会议上,因与彭德怀“勾结”,被撤销一切职务,开除党籍,1967年11月起,在北京秦城监狱服刑8年,文革后主要著作有《庐山会议实录》、《毛泽东的早年与晚年》;
    等等。

  对党务、政务、军务繁忙的毛泽东来说,这些大腕秘书们不是橱窗里的摆设。看看当今各级政要下设的那些秘书局、处、科、室,里面都云集者众多高学历、高素质的秘书他们大都能替首长飞笔走墨、敲键谋篇这些司空见惯代笔者,都肩负着从毛泽东那里继承下来的光荣使命:为党、为首长贡献自己的才华。据报导,毛的许多文章都是秘书们代笔,或者是两人以上的集体写作。就著作权而论,参与写作的人都有署名的权利,但在无产阶专政的条件下,代笔和集体写作的著作权,非毛莫属。上行下效,各级党政军首长,不管他们能不能写作,都有大量著作出版。例如某李总理,就为基金会捐出稿费300万元”。又据报导,胡乔木临终前,曾要求党中央将他为毛泽东起草的文章“恢复用他胡乔木的名字”,据说还包括他为毛写的修改的诗篇,如《沁园春·雪》和《沁园春·长沙》等。然而,到二十一世纪初,这些报导被官方“证明”为谎言,但却没有人能证明官方“证明不是谎言。由此可见,这篇家书由江青主持、张春桥起草、康生修改最后由毛亲自订正的可能性很大。又据官方说,《信》经周恩来、王任重等人过目后,“江青已将原件烧掉”。因此,再正确的推理,也在“或然性”之中。

  就在《信》将成千古之谜时,毛的后院起火。毛的贴身秘书张玉凤在回忆毛“实事求是”精神时,在把造假责任推给江青、康生、张春桥等人的同时,却不自觉的道出了《信》的隐情。她说: 

  一九七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毛主席生日,亲自点将,邀请了康生、江青、张春桥、汪东兴和我。在晚餐前,主席又提及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给江青信中的内容。主席说:“康老,还有春桥,在信中做了文章。动机、目的,我理解。不打招呼,作为文件下达,世人皆知,是主动还是被动,难下结论,总而言之,会成个谜。我不信,总理,还有一些老帅,会被迷倒。”主席又说:“这件事,我是很违心接受的。”当进晚餐时,主席临时又通知:请总理、叶帅、陈锡联将军、吴德也参加。 

  张玉凤又说:后来,主席、汪东兴告知,我才清楚: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主席给江青的信,是康生出的主意,张春桥和江青研究后写成的

  张玉凤说过这些话吗?她说的都是真话吗?在充满谎言的党里、社会里,在档案既不解密又不许体制外调查的社会主义社会里,既然你已经相信“江青已将原件烧掉”,那么,“通房大丫头”的假言里有真,抑或真语里藏假,还有什么值得你去深究呢?

  毛泽东想依靠“几年前”的一封《信》来修补“伟光正”形象,已诚属可怜巴巴了;倘若连这样的《信》都没有,你那“伟大、光荣、正确”的导师,还能称得上“洞察一切”吗?据说,在“批陈”中,有人曾引用“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则王许之乎”的话以批孟子,触及了毛和毛左派的神经。在受到启示后,一封“伟大领袖”明察秋毫的《信》,便被炮制了出来。文章的命运是注定了的:尽管文字水平较高,但它不会成为文学佳作,只能是千古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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