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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评说:文革—毛泽东(第22章16送终周公)

已有 437 次阅读2015-8-30 13:19 |个人分类:文革

  4周公                           

  ⑴、毛的杀手锏

  尽管毛、周角力使毛不得不“再放周一马”,但不等于说,毛在扳倒周问题上已无牌可打。毛扳倒周的王牌是周的膀胱癌。

  1972年5月,当周恩来被查出患有膀胱癌后,毛泽东以内部制定的医疗管理规定,下达了“不准手术”和“保密”的指示,使周的膀胱癌错过了最佳手术机会。直到两年后的5月,周才被“恩准”住院治疗。1974年6月1日,周恩来住院接受第一次膀胱癌手术。但术后不久,病情复发,8月10日又接受了第二次手术。此后,手术不断。据报导,自第一次手术起到去世为止,周恩来做大手术四次,小手术达九次之多,平均每四十多天做一次手术。到此,毛泽东终于放下心来:他最难缠的对手周恩来已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了。当然,他已用不着再担心,他死后周能自然接班。

  遗憾的是,讫今仍有学者认为,“并没有足够的事实证明毛泽东是恶意延误治疗”更有甚者,他们认为,毛泽东是“仁慈”的领袖,不会对昔日的战友、同事无情,更不会“心狠手辣”!

  毛泽东是否有“恶意”?是否“心狠手辣”?笔者选编了一些资料,供读者自我判断。

  毛泽东是否有“恶意”?据报导:

  1972年5月18日,周恩来被确诊患了膀胱癌。医疗组医生们立即报告中共中央,建议立即做手术。接到报告后,毛泽东以内部制定的医疗管理规定,否决了医疗组的报告:下令“不开刀”和“保密”,并要政治局主管周恩来治疗工作的王洪文、张春桥、叶剑英、汪东兴去贯彻执行。其中“保密”是不准将实际病情告诉周恩来、邓颖超夫妇。对此,医疗组很不理解。他们拒理力争,提出周的病变尚在早期,如及时进行手术,治愈率很高,而一旦错过了治疗时机,后果是严重的。但汪东兴答称:主席是考虑全局的,这样决定是保总理的。他要求医疗组“要听主席的,要跟主席的思路。”医疗组又提出对周的身体做进一步检查,汪喝斥说:“七老八十做什么检查。”忽觉话无情义,随补充一句:“不要慌么。”

  九个月后1973年2月,周恩来大量尿血,毛泽东终于同意检查,但没有修改“不开刀”的指令。医生们暗中违抗毛泽东的旨意,用电灼术烧掉了部分癌细胞。

  发现癌症两年后的1974年5月,周恩来的癌细胞开始扩散。9日,医疗组组长、著名泌尿科专家吴阶平带领医疗组向中央领导人当面陈情,说明周的病情严重,敦促中央批准周尽快住院动手术。对此,张春桥代表中央表态:“目前手术不能考虑,这一条给你们堵死。”理由说周是“党、政、军、内政的总管,他的工作别人无法代替。”连一向站在周恩来一边的叶剑英也按统一的口径说,张春桥说的“是中央的意见,积极的意见。切除的办法,暂时放一下,不考虑。”显然,这是“医疗为政治服务”赤文化在医疗制度上的体现。面对膀胱癌,做为这种医疗制度的制定者之一的周恩来,只好听天有命——一切听任毛安排。

  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邓颖超只好拜托周医疗组里的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化验员小李,带着医疗组的诊断报告,绕过政治局主管周恩来治疗工作各个领导的审查,径直向毛泽东解释周尿血的严重程度。邓这一招果然高明,毛泽东见过小李后,终于批准了给周做手术的诊断报告。

  1974年6月1日,周恩来在305医院接受了第一次膀胱癌手术。不幸的是,由于癌细胞已经扩散,手术后不久病情复发。两个月后的8月10日,周又接受了第二次手术。毛泽东闻讯后,自鸣得意地说:“我说不能开刀嘛,一定要开。现在还不是又开第二次。我看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不到呜乎哀哉不止。”事实果然被他言中:以后又接二连三地做了十一次手术,直做到周死。

  毛泽东是否“仁慈”呢?看一看他昔日战友和同事高岗、彭德怀、刘少奇、林彪的下场,再看一看在他执政的二十七年间所发动的二十七次政治运动(6)以及运动造成的五千多万个冤魂怨魄(另说:毛共已杀害6,378.4万人),以及再看一看在1978~1980年三年间,中共中央平反了300多万件冤假错案的严酷现实,你能找到他“仁慈”的根据吗?

  ⑵、再批周投降     

  也许嫌周恩来“走”得太慢,1975年8月,毛泽东借评《水浒》又给周来了个最后的一击。是年,毛泽东和文革派突然发起“评《水浒》运动”,抨击宋江驾空晁盖,篡山夺权,后又接受朝廷招安,是投降派,等等。《水浒》是中国四大名著之一,宋江和108条好汉是妇孺皆知的英雄人物。毛说:“《水浒》这部书,好就好在投降。做反面教材,使人民都知道投降派。”又说:“宋江投降,搞修正主义,把晁盖的聚义厅改为义堂,让人招安了”如果按毛氏反对“封建制”的逻辑,占山为王的宋江和他的前任晁盖,都是搞国家分裂,“理”应受到谴责,而不论这种分裂是否正义;与此相反,如果按毛氏赞扬“郡县制”的逻辑,宋江接受朝廷招安,回归统一,“理”应受到赞扬,更不能视宋为“投降”。但信奉“理无常是”哲学的毛泽东,并不按他的“郡县制”理论出牌去评《水浒》,而是另有标准。这个标准就是以“我”划线:他早已发现,周恩来要驾空他,要篡党夺权,于是,他狠批宋江驾空晁盖、篡山夺权的罪行,影射周的罪行不可宽恕;他早有预见,周恩来及其同伙要否定文化大革命,于是,他又狠批宋江接受朝廷招安的是投降行为,不指名地再批周的投降主义行径。人们不会忘记,1973年毛批周企图投降美帝、苏修,而今,他又批周妄图否定文革,投降资产阶级。毛的这一击是致命的,他要给企图在不断手术中求生的周恩来造成巨大的精神压力,使周不能轻松地享用手术可能带来的一线生机。

  病入膏肓的周恩来,当然知道评《水浒》是冲着他来的:那“架空”、那“投降”的批判,特别刺耳、揪心。在巨大精神压力下,彬彬有礼的他,有时也会像嚎啕大哭林彪那样失控。1975年9月20日,在最后一次大手术前,由于对生命和权力的渴望,躺在担架车上的他,在将被推进手术室的瞬间失控了。他突然伸手抓住门扇,竭尽全力喊道:

  “周恩来是忠于党、忠于人民的我不是投降派!我不是投降派!

  周恩来的呼喊,使在场的高官和医务人员,愕然相视,怔怔地站在那里。对于高官们来说,毛、周角力司空见惯,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一贯能顾全大局的周恩来,怎么能在那么多医务人员面前情绪失控!对于医务人员来说,毛、周是亲密无间的战友,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怎么突然间,他们敬爱的周总理竟变成了投降派!当邓颖超要求汪东兴将周的话上报给毛主席后,邓小平示意医务人员继续工作,担架车才被缓缓推进手术室。

  由于错过了最佳手术时机,手术以再次失败而告终。此时的周恩来已经明了自己病入膏肓的情况:他不久人世了。据传,在他弥留之际,有一次清醒过来后,他握住邓颖超的手,相互望着,嘴唇轻轻抽动了几下,一句郁积在心底很久的话,终于吐了出来:

  “我肚子里还装着很多话没有说!”说着,眼泪夺眶而出!——一个毕生反对自由主义的共产主义战士,作茧自缚,最终不得不在极权主义的幽禁中,作痛苦挣扎! 

  1976年1月8日,不愿“走”的周恩来,带着无限惆怅和遗憾,先于毛泽东九个月离开了人间,终年七十八岁。

  ⑶、十里长街送周公         

  周恩来死了,但却成功了!   

  “九一三事件”后,毛、周之间角力,表现为毛的硬功与周的软功的角力。

  “解放”后,周恩来长期坐在第三把交椅上,与毛泽东之间总有一个人坐在第二把交椅上。这是毛泽东的精心安排,为的是不让雄心勃勃的周自然接班。出人意料的是,当毛、刘斗法时,周是毛争取、团结的对象,又当毛、林斗法时,周再次成了毛争取、团结的对象,而坐在第二把交椅上的刘少奇和林彪,成了周的屏障,都先后中箭落马,死于非命。林死后,周自然而然地坐上了第二把交椅。对周来说,这既是机遇,更是生死挑战。

  坐在第二把交椅上的周恩来,深知面临的危险。他说他是“忠于党”的,这话是真。从勒杀顾宪章全家老小,到撤离井冈山前处决战俘和伤病员,再从支持红卫兵“红八月”大屠杀,到屠戮异己的“一打三反”,都出于他对党的一颗忠心。他说他“不是投降派”, 此话也真。从助毛搞大跃进饿死数千万农民,到指挥造反派大破“四旧”,颠覆华夏文明,再到推动和领导农业学大寨运动,使大寨人敢于提出“宁要社会主义草,不要资本主义苗”的革命口号,证明他是个坚定的无产阶级政治家,绝无“投降”之虞。“九一三事件”后,他发现,嗜权如命又独断专行的毛泽东,正在毁灭他所钟情的党。因此,他必须利用第一副主席的权位,与毛抗衡,匡正毛弊,以拯救中共于危难之中。半个多世纪的交往,使他对毛泽东的品格、权谋和手段,都有深刻的认知。在绝对强势又不计后果的毛泽东面前,他吸取了刘、林的教训,既不采取刘少奇的软抗,也不效法林彪的硬顶,由是,他设计了以柔克刚的太极功和忍辱负重的“三不要主义”,以期与毛周旋到底。

  周恩来以太极软功与毛的硬功角力中,从表面上看,他是节节败退。他十分清楚,他的太极软功虽已被识破,毛泽东不会放过他;但他坚信太极软功的魔力,他会取得成功,尽管在“膀胱癌”面前他的能力受限。因此,在毛咄咄逼人面前,他仍以忠毛、崇毛的姿态亦即所谓“保持晚节”来争取党心、军心和民心。在节节败退中,他不放弃任何可能做的工作。据报导,自1974年6月1日住院到1976年1月8日逝世的一年半里,在大小手术13次的过程中,他的身体极度消瘦,体重只剩下了30.5公斤。在癌症的折磨下,他以惊人的毅力,顽强地与毛泽东周旋。据统计,在这一年半里,他除正常批阅、处理文件外,同中央负责人谈话161次,与中央部门及有关方面负责人谈话55次,会见外宾63批,会见外宾前后与陪见人谈话17次,在医院召开会议20次,出医院开会20次,外出看望人或找人谈话7次,……显然,在坚守不“走”的“三不要主义”的前提下,他败得有理,退之有序,在败退中,他赢得了党心、军心和民心。

  人们已厌倦了文化大革命,对毛、江左派集团声嘶力竭的批判和无休无止的屠戮,早已深恶痛绝。他们希望改变,盼望休养生息,渴望有一面旗帜,率领他们结束毛左集团的暴政。于是,他们从数年的毛、周角力中,找到了这面旗帜——周恩来

  此时气息奄奄的周恩来,历史地成了一面反抗毛泽东暴政的旗帜。党内、军内的右派甚至除极左以外的左派,都不约而同地走到这面旗帜下,人民群众——那些芸芸众生,已忘记了周的刽子手过去,也纷纷站到这面旗帜下。这是几股看不到、听不见的反毛潜流,正在汇合成汹涌澎湃的怒潮。

  1976年1月8日,在节节败退中的周恩来,最后败退到了生命的终点:他死了!但他的死,却给毛泽东和毛左集团以致命一击!

  在“不许用死人压活人”的恐吓下,在毛泽东的“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是谁送给总理的?我和这个马克思主义的总理,就斗争过不少于十次”的痛斥下,数十万人勇敢地、静静地站在长安大街的两边,为周送行。当年,小学课文《十里长街送总理》是这样写的:

 图22-2:周恩来灵车驶过天安门

  天灰蒙蒙的,又阴又冷。长安街两旁的人行道上挤满了男女老少。路那样长,人那样多,向东望不见头,向西望不见尾。人们臂上都缠着黑纱,胸前都佩着白花,眼睛都望着周总理的灵车将要开来的方向。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拄着拐杖,背靠着一棵洋槐树,焦急而又耐心地等待着。一对青年夫妇,丈夫抱着小女儿,妻子领着六七岁的儿子,他们挤下了人行道,探着身子张望。一群泪痕满面的红领巾,相互扶着肩,踮着脚望着,望着……(图22-2)

  夜幕开始降下来。几辆前导车过去以后,总理的灵车缓缓地开来了。灵车四周挂着黑色和黄色的挽幛,上面装饰着大白花,庄严,肃穆。人们心情沉痛,目光随着灵车移动。好像有谁在无声地指挥,老人、青年、小孩,都不约而同地站直了身体,摘下帽子,眼睁睁地望着灵车,哭泣着,顾不得擦去腮边的泪水。

  就在这十里长街上,我们的周总理迎送过多少位来自五洲四海的国际友人,陪着毛主席检阅过多少次人民群众。人们常常幸福地看到周总理,看到他矫健的身躯,慈祥的面庞。然而今天,他静静地躺在灵车里,越去越远,和我们永别了!

  灵车缓缓地前进,牵动着千万人的心。许多人在人行道上追着灵车奔跑。人们多么希望车子能停下来,希望时间能停下来!可是灵车渐渐地远去了,最后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了。人们还是面向灵车开去的方向,静静地站着,站着,好像在等待周总理回来。

  课文是“主旋律”声音。尽管课文里没有听到人民要求结束暴政的呼声,但“静静地站着,站着,好像在等待周总理回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民心所向。

  “民心所向”指什么?“洒泪祭雄杰,扬眉剑出鞘!”一场震惊中外的“四五怒潮”,在周死了两个多月后暴发了——4月4日清明节前夕,接连数日,先后有一百多万人,抬着花圈,走上天安门广场,借祭奠周恩来之机,声讨毛泽东暴政,4月5日达到了高潮。“四五怒潮”虽被毛泽东残酷镇压了下去,但毛左集团自此江河日下,声名狼藉,预示文化大革命已经走进末日!

  对此,有人这么说:“一生无敌手的毛泽东,最终却栽在被他拖死的周恩来身上!
不过,文革后邓小平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却是奈人寻味的。他说:

     “如果没有总理,文化大革命的局面可能更糟;没有总理,文化大革命也不会拖得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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