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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评说:文革—毛泽东(第02章四)

已有 238 次阅读2015-6-2 17:17 |个人分类:文革

   为什么会犯错误?  (本章目录

    许多官员认为,过去几年之所以犯错误,主要不是缺乏经验的问题。

    有官员举了两个例子。一个例子发生在1958年9月。当时刘少奇到江苏常熟县和平人民公社参观中稻丰产实验田时,他问公社党委书记:亩产可以打多少斤?回答说可以打一万斤。刘少奇说:“一万斤,还能再多吗?你们这里条件好,再搞一搞深翻,还能多打些。”出身农家的刘少奇,难道连农业生产的基本常识都不懂举例人说难以理解”。笔者认为:刘不是“不懂”;用谎言开道,是毛共发动群众的高招;“一万斤”是发动大跃进、放“卫星”最好最难得的谎言。另一个例子发生在1958年广西大放钢铁卫星的时候。当时省委书记亲自去现场考察,发现高炉用的是国民党遗留下来的碉堡。没有炼铁的煤,人们把树砍了做燃料,认为只要把矿石烧黑,就是铁了。省委书记指着烧黑的矿石问身边的技术人员是不是铁,技术人员点头称是。省委书记和技术员竟分不清石块和铁举例人说更加难以理解”。笔者认为省委书记是明知故问,以假求假;技术员投其所好,以假报假。在没有民主不敢说真话的时代,是不正常的“正常”。所以有人说:一切归咎于没有经验,不能说服人。官员们不敢深究“不敢说真话”的原因。 

    有人说,为什么会产生高指标?大家当时为什么相信它、接受它呢?其中有这样两种情况:一种是心里认为完不成,但是不敢说;一种是为迎合领导,投其所好,明知不行,硬说能行。这两种不是缺乏经验的问题,而是属于思想问题。笔者认为这是绝对服从的恶果,明显是个民主问题,只是太敏感了,与会官员们不敢说,只好归为“思想问题”。 

    还有不少官员认为:犯错误的关键原因是在反倾向斗争问题上党内斗争过火。他们说,几年来光是从反右上考虑问题,把党内一些不同的意见,也作为两条道路的问题斗争了,根本问题在这里,光说没有经验是不行的笔者认为言者有罪”跟有无经验风牛马不相及。 

    有人举例说:在干部中开展一个拔白旗、插红旗运动,强调“把一切窃据在领导岗位上的白旗拔光,不管他们的功劳多大,历史多长,地位多高,只要他们是白旗都把他们拔下来”,亦即撤职查办,致使许多干部不敢讲真话,担心被当作白旗拔掉! 

    这句“强调”的话是那位高官说的?是毛?是刘?笔者从资料中查出,1958年5月20日,毛泽东在中共八大二次会议上说:“凡是有人的地方总要插旗子,不是红的,就是白的,或是灰的,不是无产阶级的红旗,就是资产阶级的白旗。……现在还有一部分落后的合作社、机关、部门、车间、连队、学校、企业,那里边插的还不是红旗,是白旗或者灰旗。我们要在这些地方做工作,发动群众,大鸣大放,贴大字报,把白旗拔掉,插上红旗。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插红旗,让人家插了白旗的地方,要把他的白旗拔掉”为了强竖祸国殃民的“三面红旗”,毛泽东把一切质疑、抵触和反对者当成“白旗”拔掉。

    甘肃、青海两省有些官员们,针对1960年冬的整风整社工作提出意见。他们问:信阳经验是否正确?如果不正确,在甘肃推广是否适当?在追查信阳问题时,中央认为是民主革命不彻底,是坏人掌权,因此在全国开展了整风整社运动。对此湖南官员质疑:“整风整社运动究竟哪些对?哪些不对?要请省委加以说明。信阳经验究竟是不是成功的经验?要请创个报告。” 

    笔者认为:“请省委加以说明”,把省委权力估计过高了;“请创作人作个报告”,可说是胆大包天”的英雄也!之所以称之为英雄,因为这个湖南官员敢于挑战毛泽东。为了收拾替罪羊,毛泽东在中共八届九中全会上的讲话中说:“三类社队的问题,有信阳地区的整顿经验的报告,那么整顿三类社、队的问题就够了。现在河南出了好事,出了信阳文件、纪登奎的报告。希望大家回去后,把别的事放开,带一两个助手,调查一两个社、队。”又说:“三类社、队要成立贫农下中农委员会,在党的领导下,主持整风整社,并临时代行社、队管理委员会的职权。……现在中央下放了八千多个干部帮助农村整风整社。”显然,挑战者知道“创作人”是谁。

    天灾和人祸哪一个是主要原因?安徽、西藏、山西等很多省有不少基层官员认为:人祸是主要的。他们说,农村工作中,人灾是第一位的。”

    湖南有人更大胆地直说:一,对待农民,是政治上压服,不是说服,剥夺了农民的自由权;二,经济上刮“共产风”,剥夺了农民的所有权;三、生产上瞎指挥,侵犯了农民的自主权——好一个“人祸第一”的“三权”论者,他把“主”和“奴”的关系,摆上大会,真乃又一英雄也

    有官员甚至对错误的性质提出质疑。华北地区有人提出:说缺点错误不是路线性的,是执行中的问题,为什么全国都推行错了?有人问:全国到底非正常死亡了多少人,死了多少牲口,这笔账应算清楚。过去提公共食堂是社会主义的阵地,社会主义的心脏,两条路线斗争的焦点,现在食堂大部分解散了,但这些提法究竟对不对?是中央错了,还是地方错了,应讲清楚。地方官员把矛头含蓄地指向了毛泽东,虽当不上英雄,也应算作好汉遗憾的是,笔者没能找到这些英雄好汉的名子!

    湖北省委书记张体学提出:死官僚在中央、省、地三级,不要在下边找。1961年中央提出反对死官僚时,挨整的往往是县以下的干部,包括县委书记。

    对1958年造成的严重后果,当时有的官员私下讲,焦点在毛主席身上,但很少有人敢公开这么说。若干年后何金铭曾回忆:“我就说过:这么大的问题,毛主席要负责任反右倾的时候,成了很严重的问题。”笔者认为,这是事后诸葛亮,或是门里耍棍

 对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的“三面红旗”呢?(图02-5)

02-5:三面红旗

    在专制、独裁条件下,这是一个十分重大而敏感的话题。1959年庐山会议的时候,彭德怀就是倒在批评“三面红旗”上的。倒彭后,毛泽东十分自信地说:“拟写文宣传人民公社的优越性。一个百花齐放,一个人民公社,一个大跃进,……这三件要向全世界作战,包括党内大批反对派和怀疑派”三箭齐发是毛泽东的自信!

    但有不少官员并不认同毛泽东的“自信”,他们大胆地就“三面红旗”提出质疑。他们说:“三面红旗”是否正确,原则好讲,具体难说;丰收地区好讲,灾区不好讲;工业好讲,农业不好讲;总路线、大跃进好讲,人民公社不好讲。还有人说,大跃进这面红旗要不要都可以。

    惧于毛泽东的权势,很多官员用旁敲侧击的手法,把矛头指向毛泽东倡导的人民公社所有制改变过急,生产关系的变革没有和生产力的发展相适应,违反了“客观规律”;在商业、手工业中,所有制也变动得过快;农业方面的“三高”不是实质问题,而是所有制、分配制度、生活集体化的问题;忽略了社会主义建设的长期性和艰巨性,在强调不断革命的时候,忽略了革命发展的阶段论,等等。

    有个官员更直捷了当地说:这次会议,“三面红旗”讲清楚,就算开好了 

    显然,曾为毛泽东的乌托邦疯狂过的官员们,在饿殍遍野面前已经有所清醒;但在中共伦理共识的氛围里,他们没有勇气理直气壮地质疑1959年庐山会议做出的“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右倾危险是主要的”结论,更不敢理直气壮地批评马列主义和毛泽东的独裁体制。 

    这些声音,对听惯了歌功颂德、一贯以“伟大、光荣、正确”和“大救星”自居的毛泽东来说,相当刺耳,也出他的意料。他察觉,同1959年庐山会议一样,在“七千人大会”上,他又遇到了党内大批反对派和怀疑派”;不同的也最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中央,在他的身边,也出现了“反对派和怀疑派”,就是他钦点的接班人刘少奇和邓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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