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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评说:文革—毛泽东(第05章二)

已有 260 次阅读2015-6-11 17:38 |个人分类:文革

    “书读得越多越蠢”论及其他


    毛泽东的憎恶知识分子情结,也殃及教育界、卫生界和学术界 

    毛泽东憎恶知识分子的名言是:“书读得越多越蠢。” 

    也许是国内革命战争经验和五十年代的教训,使毛泽东有“理由”认为:文化水平相对较低的工人、农民,容易蒙哄,因而“便于领导”,而知识分子往往有自己的想法,不愿盲目跟随,有些甚至向毛挑战,分庭抗礼,不“便于领导”。因此,他毫无遮掩地提出了“书读得越多越蠢”论,借以弹压知识分子;而这句“名言”也成了文革中驱赶知识分子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伏笔。在此期间,二战后与中国处于同一起跑线上的日本,在缺乏资源的情况下,用比中国多十数倍(GDP比例)的教育投入,去提高全民的文化素质,为六、七十年代的腾飞打下了基础。

    从1941年到1966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始,始终同时任毛泽东秘书和中央政治局的秘书被誉为“党内第一枝笔”的胡乔木著书说,毛泽东“他确实说过:书读得越多越蠢。”其实,不用胡乔木证明,翻翻文献,就能找出许多毛泽东说过的这类话: 

    1964年2月13日(农历正月初一)下午三点,毛泽东在人民大会堂北京厅召开的座谈会上说:“我看书要读,读多了,害死人。”

    1964年3月28日,毛泽东在邯郸“四清”工作座谈会上插话说:“知识分子其实是最没有知识的,现在他们认输了。教授不如学生,学生不如农民。”

    1964年12月21日,在第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他说:“像大学里那些书,越读越蠢

    1965年1月3日,他在关于四清运动的一次讲话中说:“我对孩子讲,你读十几年书越读越蠢,什么也不懂。”

    1965年1月5日下午,他在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上说:“我的娃娃在那里搞四清,讲教授比助教差一点,助教比学生差一点。读书越多越蠢。

    ………… 

    为了给“书读得越多越蠢”立论,毛泽东煞费苦心地找出了许多“证据”。

    1964年2月13日,毛泽东在春节谈话时说:“历来的状元就很少有真正好学问的。唐朝第一流诗人李白、杜甫,都不是状元,既非进士,又非翰林。韩愈、杜牧、柳宗元是进士出身,但只能算是第二等的。王实甫、关汉卿、施耐庵、罗贯中、蒲松龄都不是状元、进士和翰林。曹雪芹、蒲松龄只是清朝的拔贡。凡是当了进士、翰林的都是不成功的。明朝的皇帝,搞得好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明太祖朱元璋,皇帝做得最好,他一字不识,是个文盲。一个是明成祖,皇帝也做得不错,是一个半文盲,识字也不多。但以后万历、嘉靖等都读了很多书,成了知识分子。知识分子专政,反而不行,国家就管不好了。六朝的梁武帝,能文能武,能说会写,最后困死台城。宋徽宗能诗会画,字写得很好,做了俘虏。他们都是‘只专不红’,亡了国。可见书念多了要害死人。刘秀是个大学士,比较蹩脚。刘邦是个草包,也没有什么文化。我看书要读,读多了,害死人。” 

    当日毛泽东又说:“高尔基只读过二年小学,学问完全是自学。美国的富兰克林是卖报出身,发明了电,瓦特是工人,发明了蒸汽机。在古今中外许多科学家都是在实践中自修成的。” 

    1964年3月24日,毛泽东在听取汇报时的插话:可不要看不起老粗。全国人代会开会时,我的一个同学XXX(笔者:转引的原文如此——下同),现任湖南省副省长,他要跟我谈一谈。他说,现在了解到了,知识分子是比较最没有知识的。历史上当皇帝的,有许多是知识分子,是没有出息的。隋炀帝,就是一个会做文章、诗词的人;陈后主、李后主,都是能诗能赋的人;宋徽宗,既能写诗又能绘画。一些老粗能办大事。成吉思汗,是一个不识字的老粗。刘邦,也不认识几个字,是老粗。朱元璋也不认识字,是个放牛的。我们军队内,也是老粗多,知识分子少。许世友念过几天书!XXX没有念过书,韩先楚、陈锡联也没有念过书,XX念过高小,刘亚楼也是念过高小。当然,没有几个知识分子也不行。林彪、徐向前、XXXXXX、……,我们算是中等知识分子。结论是老粗打败黄埔生。” 

    1965年6月26日,他在关于卫生工作的谈话中说:“医学教育要改革,根本用不着读那么多书。华陀读的是几年制?明朝李时珍读的是几年制?医学教育用不着收什么高中生、初中生,高小毕业生学三年就够了。……书读得越多越蠢。”

     这是毛泽东“解剖麻雀”哲学:以少代多,以偏盖全,以个别概括全局

    这是毛泽东偷换概念式造假:以“自学”自修”等同于老粗,为书读得越多越蠢”立论。 

    由于憎恶知识分子情结作祟,毛对各界知名人士横加指责,对学校教学秩序横加干涉,并鼓动学生造反。

    1964年2月13日,毛泽东在春节谈话中说:“交头接耳、冒名顶替,过去不公开,现在让它公开。这无非是你会我不会,你写了我再抄一遍,也可以,抄会了也是一次学习。”    

    ——“自学”“自修”一样,等于说学校可以停办。今日中国教育落后,投资奇少,居世界倒数前列,国民整体素质低下,不能不说这与毛泽东和他的继承人无视教育的思想有密切关联。

    1964年6月6日,毛泽东在中央工作会议上说:“周信芳(笔者: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一个月一千七百元工资,不演多少戏,还存钱在香港。有的青年演员就作‘十年计划’,要赶上周信芳。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按政策必要时可以收买。对无产阶级知识分子,为什么要收买?钱多了一定要腐化自己,腐化一家人和周围的人。苏联的高薪阶层,先出在文艺界。”

    ——从“赎买”到“收买”,露出了毛泽东思想“诚实”的一面。但也有不够诚实的另一面。《党史博采》第9期《毛泽东私人财产》一文,披露了毛的存款和开销。毛曾用他自己的存款“犒赏”过一些知己。他给1920年曾资助过他2万银元的章士钊10万元,叫“借钱还债”;他给斡旋十年、最终促成国民党前代总统李宗仁反蒋归顺的无党派人士程思远10万元,叫“犒劳功勋”;他前后给贴身“秘书”张玉凤15万元,叫“结情联谊”;他给“大总管”汪东兴4万元,叫“修膳房屋”;他先后给夫人江青38万元和2万美金,叫“亲情使然”;而他那笔相当于周信芳49年工资总和的百万元存款(文革中存款高达7,582万元),当然叫“正常收入”了。这对当时人均年收入不足150元的中国人来说,是个什么概念?笔者算了笔小帐:中国普通工农家庭,按一家四口平均年总收入600元计,挣汪东兴的4万元须67年,挣章士钊和程思远的10万须167年,挣张玉凤的15万元须250年,挣江青的38万元须633年,挣他毛泽东在文革前的存款须1,667年,挣他在文革中的存款(那是个天文数字)须12.64万年,而挣周信芳的年工资2.04万元,只须34年。青年演员想“要赶上周信芳”,何腐之有? 

    1964年6月8日,毛泽东在中央常委会上说:“一分为二是辩证法,合二而一是修正主义。” 

    ——这是毛泽东的权力哲学:学术问题就是政治问题,就是复僻问题,甚至是人头落地问题。时任中共中央党校副校长杨献珍(1961年前为校长),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以“伟大领袖”的“一分为二”观点进行逆向逻辑思惟,提出了“合二而一”的概念。献珍“合二而一”被发现后,遂被毛钦定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修正主义”,受到了围攻和批判。1965年9月,杨被罢掉中央党校一切职务,逐出校门,文革中又遭残酷批斗,差点毙命,真是“罪”有应得。其实,“一分为二”即不神奇,也不新鲜,它源于春秋时代老子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据此,隋代杨上善在注《黄帝内经·太索·知针石》中,首次明确用了“一分为二”这个词,说“从道生一,谓之朴也,一分为二,谓天地也。”南宋朱熹又认为 “一分为二,节节如此”。所不同的是,毛在“一分为二”中加进了“对立面的统一与斗争”,即列宁所说的“统一物之分为两个部分以及对它矛盾着的部分的认识,是辩证法的实质”,并利用权力,把它打扮成唯一的绝对真理。其实,“合二而一”并不是“一分为二”的反叛,而是“一分为二”的补充和完善,也符合列宁的说教。“一分为二”突出对立面的“分”,强调其斗争性;“合二而一”突出对立面的“合”,强调其统一性。“一分为二”和“合二而一”,也可看作是事物分析与综合发展的表现形式。例如,化学中的分解与化合就是这种表现形式。在宏观宇宙中,一定区域内黑洞大爆炸是一种分裂,一定区域内收缩为黑洞则是一种组合,这是一生万物与万物归一现象的最典型的表现,也是分析与综合规律存在于自然历史中的根据。因此,作为认识事物方法论,“一分为二”与“合二而一”都有其存在的科学性、合理性,尽管“一分为二”在表达辩证法上不够准确。为什么这个明显的学术问题变成尖锐的政治问题呢?盖因事“圣君”者,有听从,无谏争也。毛泽东的理论是“顶峰”,凡人不可并列,岂可超越?

    1964年8月18日,毛泽东在关于哲学问题的讲话中说:“哲学家们应当下乡去。今冬明春就下去,去参加阶级斗争。身体不好也去,下去也死不了人,无非是感冒,多穿几件衣服就行了。”又说:“不搞阶级斗争,搞什么哲学!”“大学文科现在的搞法不行。从书本到书本,从概念到概念不行。书本里怎么能出哲学?” 

    ——为了权力斗争,毛泽东竟发明了“下乡出哲学”和“阶级斗争出哲学”的荒谬理论。诚然,毛在农村搞了二十多年的阶级斗争,有丰富的权力斗争经验,在哲学上也有些许著作,如此而已。毛死后传出,毛的那两篇《实践论》和《矛盾论》哲学著作,出自于他的理论家秘书陈伯达和胡乔木之手。如果这个“传说”不足为信的话,我们还可用历史观点来反诘:古今中外的大哲人、大思想家,如中国孔、孟、老、庄等,外国的伯拉图、亚里士多德、黑格尔和康德,以及马克思、恩格斯等,有几人产生于农业劳动?有几个是权力中心的帝王?历史毫不夸张地证明,大哲学家、大思想家,绝大多数出自于学识渊博、卓有成效的专家、学者和教授之中;毛的“下乡出哲学”和“阶级斗争出哲学”论,是权力哲学的演绎,是憎恶知识分子情结生出来的谬种:既是迫害知识分子的政治手段,也是动员和“收买”文化水平相对较低的工农兵的政治招数

    1964年8月18日的讲话中,毛泽东还下令:“文学大学生今冬明春都下去。理工科不动,动一些也可以。其他统统下去。所有学文科的、学历史的、学政治经济学的、学文学的、学法学的,统统都去。教授、助教、行政工作人员、学生统统下去,去五个月,有始有终。农村去五个月,工厂去五个月,得到点感性知识。马、牛、羊、鸡、犬、豕、稻、粱、菽、麦、黍、稷,都看一看。”

    ——这是毛泽东憎恶知识分子情结出来的又一个谬论。这无疑是要让学欧洲史的学生,从“马、牛、羊”身上找到文艺复兴时代的社会特征;让学文学的学生,从鸡鸣、狗叫和豕睡中去发掘真善美;让学语言学的学生,从“稻、粱、菽”的生长中去厘清“主谓宾定状补”;让学法学的的学生,从“麦、黍、稷”的结实中学会逻辑与断案,……政治手段之可笑、可鄙、可,可谓世界之最!

    1968728日,毛泽东在召见首都红代会红卫兵“五大领袖”时说:学问才不是靠学校里学来的。从前我在学校里是不守规矩的,只是以不开除为原则的。考试嘛五、六十分以上,八十分以下,七十分为准。好几门学科我是不搞的,要搞有时没办法,有的考试我交白卷,考几何我就画一个鸡蛋,这不是几何吗?因为是一笔,交卷最快。”又说:“这个哲学是能够在大学里学出来的吗?又没有作过工人、农民就学哲学,那么哲学叫作窄学。学问不是学校里学出来的

    ——有人说毛泽东仇恨学校,仇恨教师,这话似有偏激,但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例如,毛曾大骂学校是“庙小神通大,池浅王八多!”为了他的“教育革命”,使中学停课三年,大学关闭七年,迫使适龄青、少年辍学上山下乡当农民。他的“教育革命”的目的是抑制多元、镇压自由、革掉知识分子的个人尊严、独立精神和自由思想。于是,他利用红卫兵在“横扫”中,把数十万教师打成牛鬼蛇神,其中许多人被整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1964~1965年,毛泽东先后与侄孙女王海蓉(文革后期曾任外交部副部长)做了四次谈话,鼓励学生造学校的反。他说: 

    要允许学生上课看小说,要允许学生上课打瞌睡。”

    “什么制度不制度,管他那一套,就是不回去,你说:我就是破坏学校制度。”

    “你怕人家说你破坏制度,又怕挨批评,又怕记过,又怕开除,又怕入不了党。有什么好怕的,最多就是开除。学校应该允许学生造反。回去带头造反!”

    “搞五分累死人。不要学那么多东西,学多了要害死人。”

    毛泽东棒打知识界,与把矛头指向在一线工作的刘、邓是一致的。因为,在毛泽东看来,知识分子是刘、邓党内右派集团的社会基础;为了向刘、邓夺权,先要打掉知识分子的清高和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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