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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金天 于 2024-2-5 05:11 编辑
【韩氏列传~冷月姑苏】
【武侠小说】
【珍惜 著】
【状态全本】
【内容简介】
当年曾使兵仙韩信受胯下之辱的屠子王二为报知遇之恩,杀入大内高手们的重围,冒死救出十岁的公主韩月,生死关头托孤于符离大侠王猛。
黄山歙县小孟尝程千山家藏四宝,哪成想不知被何人宣扬到江湖人人皆知说要献上给吕后,引来各帮派的血腥争夺。
王猛在带月儿九死一生的逃命之中,偶然得到宝物,于是陷入风口浪尖之中。月儿稀里糊涂的竟然成为威震江湖的吴钩残月、圣女、祥瑞。
又阴差阳错的来到代地上任成为县太爷,把穷掉底的凉城富的流油。没想到这时,西方邪教老魔何祚庥座前的四大妖人之一的司马夹头,方纣子陪吕台到来,打算挑起匈奴与大汉胡汉大战,这万分危急时刻,月儿如何血战沙场,大败匈奴保护了代王刘恒与薄姬的安全。
这其中月儿又发现了汉文帝刘恒身世的惊天之秘……。
敬请观看大汉天朝系列之《韩氏列传——冷月姑苏》
注:版权所有,未经作者本人同意,任何媒体或个人不许转载。
前言:论侠道
侠者,除暴安良替天行道,向来为官府公侯权者所忌惮。因为掌权者与其子孙多为纨绔子弟,欺男霸女无所不为。以汉文孝景之贤而不能禁,苍鹰郅都死后,贵族立即横行不法,况其他时代。
天子是替天行道,爱民如子,天子若爱功臣如子,视庶民如鱼肉草芥,功臣霸民地占人妻,即赦免无罪,天子已德不配位矣,当由侠者来替天行道。
文人多为官府谄媚之奴,历来对侠者贬低抹黑,无非为了维护当权者利益。特别儒生,其不能以孔孟之道,让公侯仁义守德,却极尽嘲讽侠者布衣之怒血溅凶徙,更显其道末世之衰也。
神创人类,阴阳相生,男女相配,善恶同行,相生相克,缺一不可。官、盗、士、农、工、商、兵,优、伶、妓、娼,各阶层兴旺繁华世间。侠道既一阶层群体也。
而儒生把持史官记录之大位,以其偏激之愚,对宇宙造化穷妙之浅薄,故意对许多侠道之义事不闻不记,人为的造成历史群体人文文化之断层,已不配史官不偏不倚公正全方位记载之天职。幸亏太史公司马迁,以先秦大道之思维心胸,专门记述侠客列传,让后世之人了解到可怜的少之又少的历史侠道之事。
自汉之后愚儒们基本再不记载,唯见崇文抑武最盛的弱宋之靖康之耻,为五千年史中华民族第一耻辱,拜腐儒们所赐!从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把汉武大帝开疆拓土黑成穷兵黩武,就埋下了宋宫后妃公主母仪天下被尽情奸污之伏笔。
儒家仁义礼智信,孝道男女贞洁永世不可抛弃,但是人类是善恶同在,儒家表面人间肤浅之伦理,不可能把所有王侯将相庶民教化成君子。既然如此,则不可妄图让侠道消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岂有此理?
特别末世马列邪教霸占中国,将传统文化全部催毁,儒家被骂的一钱不值无用之时,恰恰武侠文化在影视小说中全方位的,让人类如婴儿哺乳般了解吸收传统修炼文化之营养,让多少少年眼望上苍寻找修炼之路,为创世主救人立下汗马功劳。
故侠道不可不宣也!万世谨记。
第一回 临危托孤古洞夺宝
汉太祖高皇帝下十二年(公元前一九五年)
春,正月,舍人弟上变,诬告韩信欲反,状于吕后。
于是,大汉第一功臣,淮阴侯,韩信被吕后萧何使毒计杀于长安长乐宫,下令夷灭其父母妻三族。
韩信将一子韩星一女韩月,藏于黄山歙县附近林中别墅内,吕产闻迅带大内高手们前来追杀。奶娘夫妇双双尽忠惨死。
广武君李左车一人护二个孩子以金龙剑~龙霸九天,血战群雄万分危机。
屠子王二不愧为夏刀高手,竟然从吕产所率的大内高手中杀入杀出重围。
他虽然得到夏刀绝学,却不是夏耕门的杀手。因为夏耕门大佬夏酒仙常去其家店里喝酒吃肉,经常的赊帐,后来干脆教老王的儿子武功来还帐。
于是王二才有了这么大的本事,才敢当街拦住让韩信从其跨下钻过。
当然后来韩信不但原谅了他,还封其做了中尉,相当于京都的警备司令与公安局长。多大的官!所以他誓死孝忠楚王。
他抱着十岁的韩月拼命展轻功急驰,尽管如此,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逃出去,因为后边追来一群大内高手。
李左车抱月儿的哥哥韩星向北,也就是黄山深处,而王二则抱着月儿向西南而逃。
黄山,奇石,仙松,古木森林。
王二全力前进,终于二个轻功高手追上。
月儿急的晃着手里的小宝剑,娇呼道:“小心!来了!来了。”因她的脸看向后方。
王二突然猛转身,刀罡旋出,二声惨叫,尸体分为四段。
夏耕门祖师爷夏耕,为夏朝最后君主夏桀座前第一护卫高手,夏刀威震天下,力压群雄,最后被成汤干掉。
王二用皮带把月儿与自己贴胸绑在一起,这下他可腾出手来。这一耽误,瞬间七人追上。
其中三人,刀剑飞锤三般武器袭到,王二闪开飞锤,让刀剑正中己身,众人刚要大喜,可是却又是血光崩溅。
王二大喝:“三三物外!”咔哧断骨声,与其剁排骨一样的声音,六段尸体横飞。
另四人又惊又怒,原来发现对方身穿宝甲,竟然刀剑不入,又咬牙全力袭击,这次专攻其露肉之地。
王二大喝道:“六六真游!”身形一晃,如同一条滑鱼,噌的窜出包围圈,刀罡旋出,四声惨叫,八段尸体摔到远处。
王二噌的钻入密林之中,甩手一块石头,击落个巨大的马蜂窝,群峰愤怒,寻找是哪个坏家伙干的。
大内高手们先入林中者,大叫几声退出,尝了马蜂的滋味后众人暂停。
王二终于钻出密林,脸被枝条野草藤叶刮的鲜血淋漓。月儿的玉背也刮出数道口子,疼的泪水直流,她咬牙忍着。
王二不住的安慰:“别怕,伯伯一定将其救出去。”月儿感激的抽泣着。
前边出现一条溪流,从林边穿过,野兽常过形成鸟道,溪边比较平坦,他顺路狂奔。
突然一声大喝:“站住,把孩子留下!”
王二见是个非常帅气的剑客,他长脸浓眉,一身蓝衫,抱着一把宝剑。这等紧急时刻当然无话可讲,一刀劈出。剑客大惊蹦起躲过刀罡,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快的刀。紧追不舍,二人并排平行跑跳,刀光剑影,激烈的金属撞击声,双方以快打快,互斩无数。
此剑客出手如电,劝道:“快将孩子留下!汝练出如此刀法,决非等闲之辈,不思行侠仗义,却祸害良民!可耻可耻!再不放下,大爷定要汝小命!”
王二一听,喝道:“我呸!你这条好狗!明知刘氏卸磨杀驴,将楚王满门害死!如今连个孩子都不放过!你的列代祖师教你如此剑法就为做恶?”
说着劈出夏刀最厉害之一式~化云烟!只要劈上,一阵血雾化为云烟。
只听一声霹雳,对方也劈出剑罡化解,但是他好似并没有下死手,而是几个空翻,站在远处,惊讶道:“你是说此女乃楚王韩信之后?”
王二停下道:“呸!你他娘的还装蒜!你这条见利忘义的刘氏走狗!焉配个侠字!楚王若反,有兵时不反,无兵时如何反?!既使如此,至韩信于死地足矣,何以灭三族?!你们这些走狗,没有丝毫良心,追的如此卖力!今天爷送你去冥府油锅里反思。”挥刀又斩。
剑客又一个空翻跳到远处道:“慢!我,符离大侠王猛,从来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何以会残害忠良!”
他刚刚出道不久,在江湖上已经小有名气。
王二瞪眼道:“你是王猛,你不是追我的大内高手?”他真听说过此名,口碑不错。
王猛道:“我来黄山歙县游玩,寻仙访道,不巧刚才一阵狂风,使我迷了路,走到这里来。”
王二依然瞪眼道:“我怀里孩子既是楚王遗女,现在你只须取我二人之人头,就可高官厚禄,来吧!”
王猛唰耍个剑花宝剑归鞘,道:“吾王某乃顶天立地的英雄,何以做下绝他人之后的勾当。你走吧,我来掩护你。”
这时,远去浓烟滚滚,原来那些武士在烧林子。
王二道:“你不怕招来灭门之祸?!”
“怕,当然怕。不过我不会让他们知道我是谁。”说着取出一块布蒙在脸上。
王二道:“王大侠义薄云天,我将月儿公主殿下托给你如何?!你可敢担此重任?”
王猛道:“我可对天发誓,我一定把孩子带到安全之处。”
王二立即解开带子,松开月儿,跪拜道:“王大侠如我再生父母,他年请去巫山夏耕门与我相见,希望我还能活着。”说着将月儿递上。
王猛接过,月儿哭泣道:“伯伯,不要!伯伯不要!将我送给他们吧,你不要去死!”这孩子天生心慈。
王二跪拜道:“公主殿下,请恕臣无能之罪,你定要坚强起来,保护好自己,将来找刘氏报血海深仇!他年我们再见!”说完转身奔向深谷。
王猛背上月儿急驰而去。
这时,四五个大内高手,转悠过来,忽见王二的身影一晃钻入林中,大喝道:“这呢!钻入林中!快追!”立即奔去。
王猛展开轻功,左拐右拐,尽量的远去,一直奔到傍晚,他实在累了!月儿早已昏睡过去。
这时,突然咯嘎嘎一声,一道寒光,一只野鸡,被其剑削去了头,他捡起来,望望见附近有一好大的山洞。他乃外地人对黄山并不熟悉,也不知自己到了哪里。其实他的位置在歙县西南。
他来到洞边,往里抛了几个石头,跑出来几条野狸子,他钻了进去。见还算干净,洞内很宽,一些干柴与灰土残炭,看样一些猎人或采药人所遗。
他将月儿放下,解开包裹,取出一件外衫铺在地上,让其坐下,见其背一些血檩子,给其脱去上衣,涂些金创药。
月儿又哭泣起来,王猛将自己内衫给其穿上,询问经过。月儿详细诉说着。王猛倒吸一口凉气,此时他更冷静起来,知道自己接了件多么烫手的差事,搞不好就会被灭门。
王猛道:“你要坚强起来,现在咱们能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活着!明白没有,我们一定要活下去。将来才能找到哥哥。”月儿点点头。
“汝再不可叫原来的名子,这样吧!做吾妹妹如何!你从此叫王月!千万不能让他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从此就是我的妹妹!你的父母姓王。公主殿下委屈你了,叫我大哥!”月儿点头哭泣道“哥哥!”。
“哎!对,咱们二人来做什么呢?咱们不过是出门来黄山游玩,寻友拜师,记住没有?”
“嗯。”
王猛拿出干粮,肉干,干饼,与水,二人吃着,他本打算烧烤野鸡,想想算了,把大内高手引来这代价付不起。月儿勉强吃些,然后委趴在地上睡了。
王猛盘坐,思考自己应该去哪,把孩子安顿到哪里?他不知王二能否被抓到,如果供出自己就坏了?月儿也难活命,必须送去一安全之地,可是去哪呢?这可不是闹着玩,会被灭三族啊,吕后太过毒辣。
正在这时,忽听远处有脚步与说话声。
王猛一惊,立即抱起月儿,提包欲走,可是出去必然会被人家发现,他转头,见洞内怪石曲折还有更深处,于是他先把野鸡扔了进去,见无他,便钻了进去躲在凸出的巨石之后。
月儿也醒来,惊恐欲哭,王猛轻声道:“妹妹,别出声,有人来了。”
她立即没了声音,握着自己的那把小宝剑以防不测,她的剑前时在管家韩福的怀里逃命时,竟然刺杀一大内高手,她想起奶娘奶爸的惨死,立即会浑身颤抖。
正在这时,一群脚步声进来,足有七八人之多。
噗嗵一声,一声音洪亮的汉子道:“甘七弟,这头野鹿够咱们吃的!快点火。”
又一男子道:“快快,吃饱了,咱们看看这些宝贝。”
片刻,火光大起,王猛将月儿慢慢放在地上,然后伸出头悄悄偷看。
见众人围坐火堆,其中几人用树枝挑着鹿肉烤着。
其中一红衫汉子正在流泪,那声音洪亮的虬髯汉子道:“马三,别他娘的像个小女子,哭哭泣泣,干咱们这行的,随时横尸街头。咱们丹徙三虎,可不是吃醋的。”
王猛立即知道他们是谁了,丹徙三虎名为张琨,赵乙,马丙高,为黑道中人。
另一个俊俏中年人道:“对。这次动了黄山派,他们一定会封锁所有路口,咱们得想办法安全回到广陵。”
虬髯汉张琨道:“甘七弟所言极是。咱们杀了黄山派掌门百里松的爱徙小孟尝程千山,一定捅了大楼子,他们一定封锁东去姑苏钱塘的水路。我们不如在山中躲些日子再走。”
王猛立即想起,数日前在歙县住店时,听说县中大户程家要给吕后进献宝物夜明珠,轰动了江南与苏杭二州。程千山为黄山派大佬之人,其母为山越人,得黄山派真传,莲花剑莲花掌称霸江南。同时为徽商之首。
这时,甘七道:“言之有理,不知东海四杰可同意?”
那四人立即道:“可以可以!黄山山高林密,躲他一年都不成问题。”
这四人王猛不认识,听口气绝非善类。
马丙高道:“肉熟了,快吃,老子早饿了!”众人边吃边聊。
赵乙道:“可惜程夫人欧阳霞与那几个小姐程玉、程诗诗、程画画与漂亮丫鬟老子没享受到,真是可惜,那几个小娘子那个水凌!妈的,不知是哪个杂种放冷箭,不然欧阳霞与其女儿,现在一定是老子的胯下之物了。”
张琨道:“别提了,你把老子火侯勾了起来。”众丑奸笑连连。
甘七道:“要女人还不多多,回到东阳,我甘家有的是女人!甘二太爷要金有金要女人有女人。”
张琨道:“我们兄弟投在甘二太爷门下,甘家铁拳称霸江淮,乃我等之荣耀。”
甘七道:“那是,我爹的铁拳连朱家剧蒙都让其几分。”
这时,四杰老大道:“甘七爷,打开箱子,咱们看看这些宝物开开眼?”
甘七道:“好,既然庞老大开口,那就打开让大家看看,开开眼。”
说着拽过一小箱子啪将盖子掀开,里边是雪白的棉花。
王猛刚想伸头仔细看,唰一道亮光大起,照的满洞通明,吓的他立即缩回去。月儿也仔细的听着。
众人哇声惊叫,王猛壮胆又慢慢探头观看,但见甘七手捧白玉匣,里边有四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他拿出一颗晃着,简直是一盏电灯,光芒四射,晃的众人有些刺眼。
正在这时,惨叫连连,血光崩现。原来庞老大一刀刺出,哪知甘七早有准备一拳击出,庞老大速度慢了些,被击飞撞到远处石壁上。
赵乙张琨也同时出手,瞬间东海四杰全部死于非命。
月儿闻听叫声皱娥眉掩樱唇,知道又死人了,她非常怕见血怕见死人。可是只见嘭嘭嘭,几声响,几具尸体被张琨赵乙扔在自己的身边。
张琨道:“好了,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赵乙举着宝珠道:“好,少了四人,就多分一份。”
甘七道:“咱们三人平分。”
说着摸出一个铜筒,打开盖子,是一个布卷,打开一看,哈哈大笑道:“此乃甘将莫邪所遗下铸剑之谱,有了他我们可打造出精品宝剑,必发大财。”
说着又打开一个匣子,从里边拿出一个兽类的角,望望道:“这是什么?”
张琨接过望望道:“不知何物,但是应该一定是宝物。”
甘七打开另一个匣子,又拿出一兽类的角,纯白色,弯弯的非常的尖,他递上道:“你看这是何物?”
张琨刚要去接,突然见对方眼露寒光,噗扎入其喉,张琨一下后退弹出老远,蹦起摇晃的同时,又一声惨叫,赵乙的脸没了人形,被甘七一拳击飞。
随后,嘭嘭又两具尸体扔在月儿身旁的不远处。
甘七捡起宝珠装在匣中。
只留下一颗照明。他仔细看看,也不知是何物。又打开一匣子,里边是一盘鸟儿的尾毛,他打开甩了几下见韧性非常好,不由大喜,知道此乃凤凰的尾毛。
正在这时,甘七突然就地一滚,抓住地上之刀扔向洞外,只听外边一声惨叫,甘七也同时大叫,原来门口闪出一排弓箭手,其中一人中刀而死,其他人发出数箭,射中目标。
甘七晃荡着,实在不甘心的噗嗵倒下,瞪眼而死。
第二回 鹬蚌相争美人得利
这时,一群人涌入洞中,为首者三位五十多岁的汉子,王猛悄悄一望,见竟然是东皇派的高手,他立即缩回头,知道东皇派称霸南天,与宁封派并驾齐驱。
只听一人道:“堂主,我们把这个献给主公,咱们金堂,便是立了大功一件。”
王猛立即明了,此人乃东皇派金堂堂主何大鹏,此人铁砂掌非常了得。东皇派有金、木、水、火、土五大分堂,掌门人余威太一功鲜逢对手。何家郭家廖家均为越国将军遗种大贵族。
众人查看宝物,均不识二个兽角是何物,然后道:“好,收起来!运回东瓯。”
武士拱手道:“启禀堂主,据可靠消息,南北东西水路全部被封,无路可出。”
何大鹏傲气道:“难道我东皇派还怕他黄山派不成!我早想会会黄山派的紫气东来功。”
“禀堂主,这次封路的不光是黄山派与山越人,竟然还有官军。”
“官军?”
“对,好像在捉拿什么重要人物。”
何皱眉吸口凉气道:“如此看来,这箱宝物难以运出。廖康?”
“属下在。”这是一位很精明的年青侠士。
“我们怎么才能出去?”
廖康拿出一副地图道:“来时,我们第一谋士何默既做好万全准备。歙县城,乃黄山派重地,出事后,他们一定会封锁所有四条水路。甚至鸟道都不会放过。我们只要越过码头,出新安江后,然后再走富春江钱塘江,从海路回东瓯。我们可以从这条秘道,绕过码头。”说着点着。
何大鹏道:“好,立即出发,我们在天亮前绕过码头。”
“是。”由一副堂主亲自背箱,众人出洞向东而去。
王猛回头低声道:“妹妹,我们立即出发,只要跟上他们,就可闯出大内高手的重重包围圈。切不可出声,这些人个个武功高强。若被发现你我定难活命。”月儿点点头。
王猛将其装在甘七留下的背筐里,背在背上,提剑急急跟上。
因为深山老林,东皇派行走并不太快,王猛远远的跟着。
行到半夜,前方闻听到哗哗的流水声,一条白练,正是江水,即是著名的新安江,徽商水上黄金之路,这里水路非常复杂名称也多不一一细表。前方众人立即拐弯,钻入林中。
王猛紧随而上,他竟然大胆的跟在最后之人身后。那些武士也用背筐载物,其中也有女子,偶尔回头观看,黑灯瞎火的竟然误认为是自己人,因为他们绝对没想到竟然有人这么大胆子敢混进来。
终于从林边穿过密林,这时廖康道:“我们已绕过码头,天亮时就会来到水塘沟村,我们的大船就停在那里接应。”
何大鹏道:“好,加速前进。”众人噌噌快速前进。
可是王猛却慢了下来,越来越慢,拉开数十米的距离,只要能听到前方人的脚步声既可。
可是,突然月儿用手指捅捅其背,他吓的浑身汗毛差点立了起来,原来自己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人。
他突然回身猛的一指,打算将其点昏,哪知对方一下跌倒于地面,好像凑巧躲过其一击,那人就地一滚,滚到远处,幸运的是竟然没有大叫,噌噌几下消失在黑暗中。
王猛噌噌钻入高草中,吓的心脏嘭嘭直跳,他知道已经出了大内高手的包围圈,不必再跟着东皇派。仔细听听片刻,觉的四周无人。他估计出刚才那人是个女子,因为女人的体香,在这野草丛中,飘过女人的气息,所以让人非常的敏感。若不是东皇派来了一些女高手,估计可能自己会被人嗅到月儿的气息,月儿则是香气袭人,可是那女子所用之香脂与其绝对不同。
他将背筐放下,低声道:“妹妹,可要小解?”
“嗯。”
月儿从筐中出来,蹲下解裤撒了花露。
回想昨晚这时,自己与哥哥还在奶娘王氏怀里摸着奶奶幸福的睡觉,而一日间家破人亡,悲从心起,又抽泣起来。
王猛伏其耳边轻声道:“妹妹,别哭,你从此不再是温室里的花朵,要想活命,你一定要坚强起来。”
“我想奶娘!她死了!”
“奶娘没死,他就跟在咱们的身边,因为她心疼你,所以一直跟着咱们。”
他安慰着,抱着月儿一直坐到东方发白,远处传来阵阵鸡叫声。
王猛喜道:“妹妹,我们又要走了,大哥要给你化妆,你要扮成男孩子,一会进入村里,买套男孩子的衣衫。”月儿点头,她又蹲在筐里盖好。
王猛前行,见路上一些早起的农人,出来放牛放马捞鱼,他们好像过的非常幸福,因为老天赐给太多的礼物。王猛礼貌的拦住一老头道:“大爷,前方村镇唤作何名?”
老头道:“那不是镇子,这叫水塘沟。”
“谢谢大爷。”王猛心想:那东皇派不至于认出自己吧。
于是,来到村口,见犬吠鸡鸣猪走。
但见石屋木顶,林荫篱笆柴菲外,一少妇正在烧火抱着树枝做饭,青烟袅袅。
他来到近前,施礼道:“大嫂,请问大哥在家吗?”她抹的很香,可能夫君给买了很贵的香油。
妇人道:“去遛网子去啦。”
“是啊,大嫂家里可有十岁左右男孩子的衣裤,我们行船时,把包裹掉入河中,弟弟没了衣裤。请大嫂帮帮忙。”说着给了几个大钱。
妇人见给这么多,立即笑道:“好好好,你等着。”说着入室从柜子中把儿子衣裤取出几套,出来道:“这个可行?若不行我给你做几套?”
王猛高兴道:“好,非常好。多谢多谢!”提衣转身而去。来到村外林中,让月儿换上。片刻后月儿出来,虽是粗布小褂,但是她穿上却别有韵味。
王猛望望摇头,月儿奇怪道:“哥哥,怎么了?是太丑了吗?”
王猛笑道:“我倒希望你变丑了,可是妹妹太过漂亮,怎么也不像男孩子。”
月儿想想道:“这样吧,”她跑到水坑前,抓起一把泥涂在自己的脸上,那月亮的脸,立即变成个大花脸,然后抬头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道:“这下呢?!”
王猛笑道:“妹妹真聪明。可是妹妹太漂亮,还是不像,走吧,尽量别让他人看到。”说着入筐而行。
他从林中又转了回来,结果又碰到那少妇。妇人笑道:“大哥,哪的?”
“噢,我是窜亲的,结果没见到。”
“到屋里吃顿饭吧!我正在烙饼。”
王猛又给其几个大钱道:“大嫂,把你烙好的,给我可好?”
“好好好。”
王猛提一网兜面饼前行,向南而去。因为妇人告诉他向南在江边可找到船。
二人边走边吃,走出村子,也没见到个船影,太小的船不敢用,怕翻船。所以他沿江边一直向南走。
忽见前方红瓦白墙,有座龙王庙,王猛进入,见殿堂好大非常宽阔,龙王巨像挺威武吓人。
王猛拱手道:“龙君,借宝殿歇歇脚,见谅见谅!”说着献上一饼。
然后转到巨像之后,把筐放下,让月儿出来,二人喝水然后接着吃饼。
正在这时,唰唰的脚步声,过来一群人。
一人道:“堂主,这里有座庙,我们在这等着,派人叫大船去了。”
原来东皇派众武士方才去村中一农家吃饭,付钱后才过来。王猛觉的得远离这伙人,他们随时会杀人的。因为会认为任何人都可能来夺宝。
于是,收回饼,抱月儿跳上像后的高台,见棚顶有一方洞,他将月儿扔了进去,然后自己噌窜了进去。
棚顶为大木方,月儿持小宝剑,靠墙站立。
他们刚刚站好,哪知从龙王像另一侧噌的又从方口窜上一人。王猛大惊,一把搂住其脖,掐住其喉,鼻中一阵醉人的体香,对方转头,四目相对,竟然是个年青女子,非常漂亮的女子。
王猛刚想询问,那女子嘘一声一使眼色,二人不敢再动了。
这时,何大鹏众人进来。几名武士,前后左右四处转着察看,见到台后那竹筐,噹一脚踢到一边去。
这时,廖康道:“恭喜堂主,我们完全闯出了包围圈,只要船到,我们就可东去了。”众人大笑。
正在这时,门外数声惨叫,一名武士,扑了进来,胸口一只箭。众人呛啷刀剑齐出,几名武士噌噌跳出去道:“什么人?”结果又是惨叫连连,都被射死。
接着闯进一伙武士,为首者三十多岁的年青人,怀抱一把宝剑,冷笑道:“何堂主,侯你多日了!”
何大鹏道:“汝是何人?”
“在下梅山派刁铭。”梅山派与阴山派同属一路,都是邪门歪道。
“刁鹰是汝何人?”
“正是家兄。”
“为何与我东皇派为敌?”
刁铭冷笑道:“无人愿与你东皇派为敌。汝可知怀璧之罪,因为你身上带着不属你们东皇派的东西。”
何大鹏道:“难道是你梅山派的?”
刁铭道:“交出来,饶汝不死。”
话不投机当场动手,铁砂掌对三十六路追魂剑,何大鹏武功本不在对方之下,可是对方人多势众,况有备而来,片刻间,东皇派高手全部倒下,只剩下廖康与何大鹏。
众人将二人围在殿中,转了几圈一齐动手,廖康被劈倒的瞬间,也划开二人的咽喉,何大鹏被一剑穿脸,一脚踹飞撞在龙王像上,尸体摔下,满身鲜血的龙王此时更加狰狞。
武士速度将宝箱拉过来,打开皮包,一掀箱盖,片刻后,满室亮光,把棚内王猛与那女子的脸都照亮了。月儿从棚板的缝隙间静静观察。
这时,刁铭拿着那微黑的兽角哈哈大笑道:“千年蟒角,能解百毒,终于被我梅山派得到!”
这时,只听外边一声冷笑,年青女子的冷笑声,确切的说还挺悦耳。
众人大惊,立即冲出去几个高手,片刻后,一高手返了回来,身体摇晃,脸色发青,吃力的道:“不好,来人甚是了得……。”噗嗵趴在地上,翻滚几下而亡。
又数名高手冲出。其中一人面带悲愤去抚那尸体道:“老兄,你不能死!”
另一老者名为费自通,阻止道:“慢!不可!”可是为时已晚,其双手迅速发黑,片刻间鼻中流血而亡。
刁铭知道来了可怕的对手,他快迅的把箱子合好,装在皮袋里,眼扫四周可有安全处,闪身来到龙王像后,跳到台上,见棚顶有一方洞,唰的将箱子从洞中抛了进去。
然后转身来到像前,这时殿外又几声惨叫,声音非常的吓人。
众人一齐冲出去,见远处一个女子,婷婷而来,她一身黑衣,黑面纱黑斗笠,从身材来看非常的年青,绝超不过二十五岁。
费自通一指道:“汝是何人,敢与我梅山派为敌?”
那女子冷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汝父母从孩童时就应该教过你吧。快把东西交出来,饶尔等不死!”
刁铭冷笑道:“东西在我这,想要,你得有这个本事。”
女子道:“我寒荒门让谁死,他好像还从来没有活过的。”
刁铭脸色微变道:“你是寒荒派的门人?!”
女子道:“然也!小女乃寒荒派弟子芈咪,寒荒派掌门人冷华既是我师。”
刁铭内心怕了,寒荒派是江湖上最冷酷的杀手组织,因为多是女子,所以最会用毒,为达目地不择手段。冷华有二个女弟子千变妖狐芈咪与醉美人戚姬,是在江湖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刁铭道:“咱们平分如何?”
“不行,都得给我。”
刁铭冷笑道:“你太小看我们梅山派了!你既使得到,也会被无数人追杀。”
芈咪笑道:“不会的,因为尔等都变成了死人,死人是不会外泄机密的。”
“确实,死人不会传出去的。”
说着刁铭突然把自己身上三十六件暗器全部打出……。
这时,再说棚内女子玉项因受制多时,颇不高兴,启樱唇轻声道:“你这么爱搂着,不如娶家去,让你天天搂着,如何?”
王猛登时脸上发烧轻轻的松开,道:“不许出声,否则咱们都得死。”
女子见月儿只是盯着皮包并没有动,她伸手摸摸其脸蛋,然后一把拽过皮包,快速的打开,取出白色兽角,塞到月儿手中道:“这个给你小妹妹!”
月儿奇怪道:“你知我是女孩?我可是扮……。”说到这急忙掩住口,忽觉不应该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女孩子。
女子笑道:“你那小美人胎子的肌骨,咋抹泥也掩盖不住。快拿着!”
“我不要,因为非吾之物。”
女子惊讶的望着她,然后点点头道:“你比姊姊纯洁多了。你是个好女孩,更应该得到。知道这是何物?此乃獬豸之角,这东西专门撞坏人与邪物。拿着它能给你增加勇气与力量。”因为其家有非常多的奇书。
月儿毕竟是个孩子,好奇心颇重。她早听过父亲韩信给其讲故事,说到有种非常奇怪的神兽会区分善恶,会用犄角撞坏人,她就曾想自己若养一只该多好啊。
她接过兽角仔细的望着,突然感觉到一股股巨大力量涌其体内,不但恐惧全无,简直有种喷发锐不可挡之势。她没想到虽是死物,但是毕竟乃高层空间的神器。
女子将千年蟒角揣在怀里,道:“有了它,什么毒我也不怕了。”
又拿四个夜明珠递给王猛道:“这个给你,余下的归我所有。”王猛接过不知是应该要,还是不应该要道:“小姐贵姓?!”
“免贵姓闻。”
闻姬揣好铸剑之谱,打开凤凰羽鞭,大喜道:“有了它,我天下无敌矣!你可知道它的威力?”王猛晃晃头。
“这个是火凤凰的尾毛,都是天上的神物,被那黄山老仙翁们搬运到咱们下界人间来,只要加持功力,一甩就……将来给你看。”她家有许多记载神物之书。
宇宙是多重空间的,三界内其他高层空间神界神仙们的垃圾废物,在人间对人类来说都是宝物。
第三回 奇珍异宝似有弦音
这时,外边数声惨叫,然后轻轻的脚步声,正是芈咪,看样她胜利了,其他人都倒下了。
闻姬见王猛还犹豫着,轻声道:“快收起来,傻子,若落入坏人手里为害人间。”王猛一想也对,不如自己留下将来卖了,得钱后行侠仗义,救济好人,立即揣入怀中。
芈咪已经听见声音,咔嘣一声,从地面旱地拔葱直上撞入棚中。昏暗中只见竟然还有三人躲在这里,还没看清时,一股巨大热流袭来。
原来闻姬挥凤尾鞭甩出一个大火球飞去,芈咪知道不好,嘭的一声,撞破房瓦,一个大空翻落地后忍着巨痛惊慌而逃,若不是她反应及时,能把她烤熟了。
还得说闻姬功力浅薄,功力越高,甩出的火球越热越多,既使功力如此之低,加持出来的那个小火球,也把棚顶板木炸个粉碎,三人落地。
可怜龙王的角也掉下一个。
闻姬拱手道:“对不起了老龙王!此金给你再塑金身。”说着一抖手,一锭金子打入其像内。
三人匆匆忙忙向南而去,壮阔的新安江展现眼前,见江边一艘二十米长二米高的大船,岸边横七竖八几具尸体,竟然没有伤口,脸色发青,看样都是梅山派弟子,被芈咪所毒杀。
闻姬道:“快,上船。”她抱起月儿二人腾空而起落在船上,一剑斩断绳索,王猛用竹杆顶了几下,顺流而去。
这里是四条江水汇集地,所以水流挺大,闻姬全神贯注的掌舵。
王猛转头望着月儿,只见她眼神雪亮,一改过去暗淡无神的表情,他非常的奇怪。
他不知獬豸先天神勇正气能量依然源源不断的涌入了月儿体内。物以类聚,月儿先天是大根基之人,所以正与正能量相溶合才起了作用。若普通人得到此角根本没用,天天握着也是废物。
他带月儿进入仓内,见分为三间,比较宽阔,拿过一竹枕,让其休息,月儿听话的闭眼睡了,他将豸角放其怀里,然后来到仓外。
黄山风景如画,江边二侧一程一景。王猛站在船头长出一口气,但愿危险过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们刚走不久,一批大内高手便进入村中,挨家打探可有一个男人带着个小女孩。结果在村南龙王庙内外发现众多尸体,在码头边上发现断绳,立即飞鸽传书封锁江面追杀。
王猛望着闻姬,前时在暗处没仔细看,此时才更清楚,她身材匀称,曲线珑珑皮肤白皙,鹅蛋脸,杏眼,淡弯眉,算上等美女,道:“小姐好像很会使船?!”
闻姬转头一笑道:“是的,我从小在江边长大。对了,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王猛想想道:“在下王猛。”
闻姬眼一亮道:“汝家可是否在符离?”
“是。”
“江湖上有位符离大侠王猛,可是……?”
“正是在下,江湖朋友抬举而已。”
“能与王大侠相遇幸会幸会。”
“同幸同幸!”
王猛不再言语,他虽非常的豪气,可是在美女面前似乎很木纳。
闻姬却非常活泼,道:“汝为何无言?”
王猛笑道:“我,我不知所言?”
“你应该问我,叫什么,家住哪里,父母是谁,否则碰到个狐女岂不麻烦。”
王猛淡然一笑道:“不好吧,对你则危矣!”
闻姬转美目道:“何意?”
“怀璧之罪也!”
“那你告诉我岂不更危险。”
“我不会危险,因为这四颗宝珠,我只是暂为保管。将来我会还给人家。”
闻姬转头盯着他道:“你真是个傻子!这四颗夜明珠价值连城,据说为上界广善仙姊项链散开,落到人间,赐给人家孝子贤孙。”
“那在下更德不配位也。”
“你真傻,卖了一个,就可娶一百房美女,一辈子吃穿不愁。”
“人生志向不同,在下常思仁义胜过金钱。”
“好个,仁义胜过金钱。佩服佩服!”二人又是无语。
王猛忽然想起,道:“昨晚,有人尾随于我,可是小姐?”
闻姬笑道:“傻子,若不是我解决了暗哨,汝焉能平安无事跟在人家后边。东皇派可是好惹的?”
王猛一惊,然后深深一躬施礼道:“多谢小姐,搭救之恩!”
“免了吧!是那个孩子救了你,若不是他,也许我也会收拾你。”
“小姐是为这宝物而来?”
“对。”
“小姐缺钱?”
“错,我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钱。我家缺何物都可自己造。”
“钱也可以造?”
“然也,不但可铸钱,而是比钱还值钱的东西。”
“那小姐得到此宝也是锦上添花,何必夺他人所爱,破他人之家?”
闻姬才明白其意,原来在责备自己,不由冷冷的望着他,因为除了父亲,无人敢这么与其说话。忽然又明白他的另外之意,因为他是个正直之人。
问:“那四颗宝珠,你真的不要?”
“是的,将来我一定要还给程家。”
“好主意,程夫人也许会激动的把其三个漂亮女儿许给你。”
“这个我倒没想到。”
她又道:“你以为我是个贪婪的坏女人?”
“有点。”
闻姬冷笑的望着远处高山道:“我知道程家是一定保不住的,这分明是一场阴谋。”
“阴谋?”
“你想想有谁家藏有此等宝物,会献给吕后,既使愿意巴结朝廷,何必张扬的人人皆知。”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把消息散到江湖,引来无数人前来夺宝?”
“然也。”
“你觉的会是何人所为?”
“当然是仇家。徽商大行首程千山,江南首富之例,买卖遍布苏杭江淮,当然有眼红之人。与其他人得到,不如我得到。”
王猛笑笑道:“你挺会做买卖!”
“那是当然,无本万利的买卖当然最划算。”
“可是古人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人早晚有一死,我要赌一把。”
“跟谁赌?”
“跟我自己。”
“赌什么?”
“赌我的智慧与运气。”
“你赢了。”
闻姬格格欢笑。
第四回 寒荒暗算堵命贞德
王猛见其站立多时,道:“我来掌舵,你歇歇吧!”语气充满关怀与温暖。
闻姬笑道:“你会掌舵,搞不好会搁浅翻船的。等过了这段路程平稳时再让给你。”
“你可以教我。”
于是闻姬与其共同掌舵。
中午时到了深渡,这里拐个大弯,水位深了起来,闻姬道:“你先看着,我去准备点吃的。”打开仓门进去,寻找食物。
这时,天阴下起雨来,江南的天多雨多云多雾,说变就变。这时,远处高山苍松翠柏弥漫在云雾中,有飘飘仙境之感。
不久,闻姬打着油缎雨伞出来道:“沉锚,来,用膳。”
王猛已经浑身湿透,立即把个大石锚沉入水中,然后二人进入仓内,王猛见方桌上用炭火烧了一锅肉汤。
立即盘膝坐下,闻姬道:“叫妹妹起来?”
王猛道:“不必,让她好好睡吧!昨晚把她吓的不轻。”
闻姬跪坐挥纤纤玉指,盛上二碗,二人示礼进食。
王猛大口喝着,道:“味道不错。”
他发现闻姬慢慢喝着,举止端庄,吃的无声无息,绝对是大家闺秀之修养,没有任何粗鲁的声音举动。
片刻后,二人用完,王猛道:“我去起锚,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越远越好。”说着站起来。
“换件衣服吧!全湿透了。”她声音充满关怀。
王猛心头颤抖,除了娘与妹妹之外,还没有一个女子让其如此的感觉 。
闻姬撑娇躯欲起,突然瘫倒,瞪美目道:“是你?!”
王猛惊讶道:“是我什么?”
“下毒。”
“什么,我下毒?!”
闻姬吃力的站起来又摔倒,伸玉指点其道:“好好好,这几样宝,不如都送给你好了!原来你是伪君子,怪我高估汝之德也。”
王猛表情也急剧变化,突然也晃晃一下栽坐船板上。冷冷的道:“是我高估于你!这四颗宝珠,还是还给小姐为好!本来也非我物。”说着把玉匣从怀里掏出递上。
闻姬道:“不是你,还能有谁?难道你妹妹还能下毒?”
只听哈哈大笑,一女子的笑声,唰,里间格木拉门大开,出来一人。
二人同时道:“是你!”
“对,是我,没想到吧。中了我的软骨化魂散,没有不老实的。”
她正是千变妖狐芈咪,她上前一把夺过那玉匣,然后啪啪给闻姬几耳光道:“贱人,竟敢烧我,今天我要把你活活烧死。”
闻姬面现惊恐,知道寒荒派最是狠毒。
芈咪把所有宝物全部聚齐,用皮包装好,然后背手望着她道:“说,你自己选择个死法,我一定成全于你。”
闻姬心凉到底,知道今天完了。
王猛道:“小姐是来得宝的,不是为杀人吧,既然目地达到,何必杀人结仇!”
“结什么仇啊?我现在把尔等全杀了,还会有人知道吗?谁也不会知道宝在我的手里。”
“小姐,今天得到这么多的宝物,应该是个终生大喜之日,如有血光之灾,将来回味时一定会非常反胃的!如果小姐心怀善念,将来姿色会更加多艳也。”闻姬心里一阵激动,才知原来他很会撩妹的,他现在是在极力的在救自己。
果然芈咪笑了,道:“哥哥很会说话,好,我决定留下你们兄妹!她,我绝不能留下。”说着举掌。
王猛挥手道:“慢慢,反正我们也难逃,何必如此之急呢!”
芈咪冷冷的道:“汝为何如此保她,她肯嫁给你?你知不知她是谁,她乃金陵号天下四大巧手之一的有巢派高人闻七之女闻花香闻大小姐。闻家富贾天下,怎会看上你这穷光蛋?”
有巢氏上古民族首领之一,聪明绝顶,教人各种建筑等技术,其派传人之大家鲁班,乃中国建筑史第一高人之例,有巢派有四大弟子,长安丁聪,洛阳胡天慧,广陵李通灵,金陵的闻智广。他们做出的鸟会飞人做动,乐队能集体奏乐,把吕后都逗的嘎嘎的。
王猛笑道:“这我倒没想过。我觉得其母十月怀胎把其养大,突然没了其母一定会伤心至极。比如小姐你吧!这么漂亮可爱,如果突然没了,连我这外人都会伤心痛苦的。”
芈咪冷冷的道:“油嘴滑舌!汝怎知我可爱!我恨天下所有男人,我恨天下所有女人!我决定要杀光天下所有该杀之人。这样吧!看在你符离大侠之面上,我答应你的请求。你俩只能留下一个,你们选择,谁留下?”
王猛笑道:“让她留下吧!”转头望着闻姬道:“请小姐照顾好在下小妹。”
闻姬猛转头冷冷的道:“贱人,你要杀就杀,别提出如此苛刻之条件。”
芈咪似乎受了某种刺激,立即冷冷的咬牙切齿道:“你是贵人?!吾是贱人?你是贵人?!我是贱人?好好,我看你如何高贵!我要把你扒光光,看你可曾背后偷汉子!”
说着蹲下,一把揪住闻姬的秀发,另支手一把扯开其胸衣,一对大仙桃亮出。
闻姬已毫无还手之力,王猛立即闭眼转头,非礼勿视嘛!只要自己没看见,女人对女人就算未曾失贞。
芈咪喝道:“不许转头,转过来,睁开眼,你必须看着她!不然我立即杀了她。”
王猛只好转过头,睁开眼,静静的望着,闻姬羞涩的双颊绯红,简直无地自容。
芈咪见了非常满意,冷笑道:“我就让男人好好看看你这贵人。(转头对王猛)你说的对,为了不破坏我今天美好之心情,好,我们来赌一把!”
王猛道:“赌甚么?”
“赌她的命!”
“怎个赌法?”
芈咪道:“我赌她不是处女,一定是背后偷汉子,或绣枕下藏茄子,早已是开苞破处的烂货。”
王猛正色道:“我赌她是完碧。”
芈咪哈哈大笑道:“好!”掐着闻姬脸蛋道:“你过去闺房的贞德修养,决定你今天之生死!”
闻姬向王猛深深的一点头,这点她绝对是自信的,因为自己是完碧。
芈咪将手探入其裙内为其验身。闻姬羞涩痛苦的简直要嚼舌自尽,闭上美目,恨自己因贪婪好奇,引来今日之辱,恨自己为何不听娘的话,不静养修身于秀房,泪水直流。
片刻后验身完毕,芈咪道:“你赢了,她是完碧!”一副失望的表情。原来方才她已生出杀心。
正在这时,一道瘦小身影,腾空而起,啪点其后背穴位,芈咪双手无力松开,噗嗵闻姬落地。芈咪转身栽倒,抬眼望着站在一旁的月儿。
闻姬大喜道:“妹妹,快把包中的蟒角拿来。”月儿立即照办。
闻姬用樱唇含着角尖,片刻间,毒全部被吸去,蟒角尖微微变色,只需用清水或乳汁将毒泡出既可。
闻姬登时力气大增,立即合好衣裙,理理秀发提剑道:“我杀了这个毒妇!”
芈咪躺在地板上,依然冷笑的望着她。
王猛抬手止住道:“看在我的面上,可否能饶她一命?”
闻姬倒立娥眉道:“此女之恶毒,留在世间将来会害死多少人?不如杀之。”
芈咪冷笑道:“你们全是正义君子,就我是坏女人。我从六岁起,就被你们所谓的正仁君子性虐,你尝过这滋味吗?你尝过被人家侮辱,无论怎么喊怎么叫也没办法!受尽折磨打骂,受尽羞辱!你尝过这滋味吗?”说着泪水直流。闻姬登时心软,颤抖的剑停在空中。
“直到十岁那年,我的师父冷华,将我救走,传授我所有本事,我就发誓要杀尽天下男人女人。”
寒荒派冷华的门人男人女人全是妓女孤儿受虐者,她们心中充满仇恨,只有这样才能做一流的刺客杀手,这样杀人才能毫不留情。所以说妖由人作,魔由心生,社会上出现什么邪恶团体,一定是这个人群民族许多人变坏了所制。
“来,杀我啊,我只有死了,才能忘了曾经所有的屈辱与肮脏!”
闻姬皱娥眉唉了一声,噹的一声,把宝剑狠摔在地板上,转过头去。
芈咪冷笑道:“妇人之心,难成大事。你现在不杀我,将来定会后悔,你不知养痈为患之理?来,杀我,这样我才能忘了一切!”
王猛望其道:“她不想杀你!我不想以救命恩人之资历,来要求你什么,我只想肯求你,懂吗?我肯求你。我知道你不能背叛师门,只想肯求你,只杀恶人,不要伤及无辜,行吗?”
芈咪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闻姬道:“你发誓?”
芈咪冷冷的道:“汝还不配要求我发誓。”闻姬使劲哼了一声。
王猛道:“也对,不必发誓,只愿汝之善念良心长存。”
闻姬突然想起,道:“大哥,快快解毒!”说着递上蟒角。
芈咪娇喝道:“晚了!”突然一跃而起,一把抓过蟒角,然后啪啪又给闻姬封了穴道,她又栽倒在地,惊讶的望着,气极道:“你你你……。”
芈咪冷笑道:“凭个娃娃,就能封了我的穴道,那吾岂不白白苦练十年之功也!”
月儿并没有惊慌躲避,依然望着她,好像一头勇猛永远不服输的獬豸,连王猛都觉的奇怪,此孩怎么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是她心中充满仇恨吗?可怜的孩子,难道一生活在仇恨之中吗?
芈咪一把揪住其胸衣,将其娇小身子提起在空中道:“小妮子,你可服气?”
这时,獬豸之角从其怀里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芈咪竟然不知原是箱中的宝物之一,所以望望并未捡起来,其实落入其手也没什么用,对恶人根本就不起作用。
月儿依然静静的望着她,眼神中既无恨也无惧,只是平静的望着她,一语未发。芈咪望着这么清纯的眼神,忽然笑了,道:“好,胆敢突袭我的人,只有你!不过汝不可这样仁慈,对敌一定要狠,你刚才不该点穴,应该用剑,而且要一剑刺穿对手。可是你并没有这么做,看到没有,汝现在已无还手之机会,是任人宰割之羔羊也。后悔吧?!”
月儿道:“无悔!因为我并没有想杀你!只想将你制住而已!”
芈咪啪给其一耳光,冷冷的喝道:“混账!汝不杀彼!彼却想杀汝!汝今后一生再不可出如此之误!记住没有?!说,下次一定要将敌人一剑穿胸,一定要狠!”
月儿摇摇头道:“不!我不喜欢杀人!”
芈咪突然笑了,道:“你的声音比你的外表美多了。”转头对王猛道:“你们兄妹挺像的。”
王猛也笑了。
他们正在仓内发生这一切时,没想到危险已经到来,岸上一组大内高手,发现了江中的座船,大内高手不愧为大内高手,头领为华山派门人曾平,一把宝剑力压群雄。
其他人道:“大人,为之奈何?”
只见他挥剑腾空而起,剑光闪闪,斩断一棵大竹,待其落地时,已经散成一段段竹筒,可见其出剑之快,然后纷纷踢向江中,竹筒浮在江面,他怀中抱了几节,纵身而起,脚尖一踏竹筒,纵身又起,然后将怀里竹筒抛出,又踏……再纵身而起,几个空中旋转轻轻落在船板之上,其他大内高手纷纷效仿。众人跳在船上后立即躲在窗旁。
突然,窗旁船顶之人大叫痛苦的摇晃坠入河中,原来芈咪飞针劲透仓板射杀对手。与此同时嘭的一声,窗子撞开,滚出一道黑影,剑光闪闪与几个高手混战在一处。若论武功,十个芈咪也不是人家对手,可是寒荒派最厉害之杀器就是使毒。
芈咪手中、袖中、秀发、鞋中不断飞针暗器射出,均是见血封喉,不断的惨叫声,双方数团人影在空中弹跳翻滚,船前船后船左船右船顶桅杆间穿梭,剑光缭绕,金属刺耳铮鸣。
片刻间,十几人只剩下曾平一人,还被其喷了一股毒粉,幸亏是阴雨天,空气中湿度大,影响粉沫发挥,加上其发现的早,挥袖猛的煽开,然后倒翻坠入水中,又腾空纵向远处,尽量离其远些,因为对手太过可怕,又沉入江水中,起落沉浮着向岸游去。
芈咪提起大锚,大船顺流而去。
第五回 宁封火神金牛扬刀
芈咪完胜,返回仓内,拿出一颗药丸强行塞入闻姬口内滑入肚中,然后道:“算你聪明,刚才没对我动手,不然现在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绞肠沙,每七天给你一颗解药,不然必会肠痛如绞,活活疼死。”然后啪啪解开其穴位。
闻姬活动活动站了起来,道:“宝物全归于你,还想怎样?”
芈咪道:“待到姑苏时,看我心情好就放了你,若不好嘛!”然后转头道:“王大侠,我只能给你解半毒。”说着甩过去一丸药。
王猛接过,道:“多谢小姐。”
芈咪道:“为汝兄妹之安全,与你女人之安全,你知道如何做。”
“我的女人?”
“对,如果她若不做你的女人,还有何脸苟活于世?”
闻姬立即羞涩起身来到仓外,望着远处的青山。
芈咪跟出来道:“你若觉的没脸,不想活了可从这跳下去!我会非常的开心。”
闻姬转头冷冷的道:“我干嘛去死?!”
“汝这贵人千金大小姐,让人家尽情观赏,若被我不小心的传出去,你还有个活吗?我没准专门去金陵去说。”
“你!”闻姬气的立掌欲拼命之驾势。
这时,失控的大船向岸边靠近。
芈咪冷笑道:“来,杀我!杀了我,让你尝尝绞肠沙是怎么个死法。”闻姬果然止住。
芈咪却踢其一脚道:“不敢就去掌舵!”
闻姬立即调舵,船渐渐的移入江心中线,因为顺风而下,所以速度颇快。芈咪进入仓内与王猛闲谈,她更多的是逗着月儿。
道:“娃娃,我要在数日内把汝变成个坏蛋。因为姊姊就是个超级坏蛋。”
月儿冲其吐舌头做个鬼脸,芈咪哈哈大笑。
等到傍晚时,芈咪丢给闻姬熟肉面饼与水,她快速吃完,还得看着舵,因为临近今天的千湖岛水面,这里暗礁颇多,搞不好就会翻船触石。
在古代没有千岛湖,只有很小湖泊少数些岛屿。是马列邪教霸占中国后,与天斗与地斗,到处拦河建坝,河流相当于地球的血管,是绝对不能堵的,建坝后后患无穷,最后江河断流地震频发,因为你把地球的脉络堵了,当然身体会出现重大毛病,长江断流越来越多了吧。
外边的雨越来越大,王猛出来,他似乎只可以走路,因为芈咪只给其解了半毒,所以他浑身无力只能行走而已。
芈咪躺在地板上对月儿道:“我要睡觉了,你可以趁我睡熟时,一剑刺杀,记住,这次下手一定要狠。”
月儿向其一吐舌头道:“侬家才不呢!”
“小蹄子,不心狠手辣,早晚让人家尽情的观花。”说着闭眼而眠。
闻姬坐在栏杆上,一语不发,王猛上前为其披上油缎防水衫,她立即靠其肩头哭泣起来。
“不要哭泣,记住没有,人生最忌就是贪婪。”
“知道了,我是哭我自己,自得其辱。”
他一直陪其到半夜,因为黑灯瞎火的,也不知行到何处。这时雨晴星出。
突然,嘭的一声大响,船身一阵抖动,接着只听呼喝之声,“什么人?”
“有人来了!”接着嗖嗖一阵乱箭,王猛听口音知道有汉人有山越人。
二人立即趴下,躲在木桶之后,将闻姬护在怀中。嗅到其气息闻姬早羞涩的脸上滚烫。
“铎铎铎”木桶不知中了多少箭,接着不远处有火把亮起来。
只听:“这有一艘大船!”
“对,抓住他们。”
芈咪早已惊醒,一把抓住装宝的皮包背在身上,挨眼见同样醒来的月儿,抱起她钻出窗子,望见十几米外,就是岸边,有数十人举着灯球火把照的一片通亮,虎视眈眈。
这时,几条大竹杆搭在船上,噌噌噌,四个高手持刀顺杆跳上船来,接连啊啊啊的大叫,栽入水中。芈咪飞针射杀对手,腾空而起,跃上竹杆,打算跳到对岸。
哪知,唿的飞来一块巨石,芈咪一脚踢开,可是其劲甚猛,震的小脚生痛咬牙忍着,她除了用毒暗器之外其他本事并不高明。
正在这时,一个身影如同一只大鸟般飞来,一掌击来,喷出一道红光热浪滚滚。芈咪大惊,知道这可是绝对的高手,仓促间一掌迎出,一声尖叫,芈咪被震飞栽入水中,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月儿。她非常喜欢月儿,她打算带着月儿离去收其为徙。
月儿噗嗵掉入水中,一沉到底,她慌乱中双手乱抓,不知怎么的抓住一个杆状物,然后扑腾着。月儿水性还不错,从小非常爱玩水,经常与荷儿藕儿玩水,终于摸到石头向上爬着,将脑袋露出水面。
但见,上边一片通亮,把水面都照的反光,人声鼎沸。
原来,正在人家脚下,她将头躲在水草里,大气不敢出。静静的观望。
只听,“跑了!快快快!搜索岸边。”
“快快,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其他人搜索,二个男子正在对话,其一老者道:“请少王回避到安全之处,来者为绝顶高手,就是我了,换作他人必死!其来人是绝对用毒高手,若不是我的火焰掌将其毒粉化掉,属下已是死人。”
“如此了得,那我若耶更不能走了,我若离去,岂不让夫山、木客、独山耻笑。”
“小老儿无社佩服至极。”
夏朝开国君主大禹,会诸侯于会稽,可谓当时的联合国大会,为表明了华夏民族为天下共主之权威,后世夏王少康封庶子无余为越王,命其为大禹在会稽山祭祀。所以无余成为百越之主。
后来勾践的子孙无疆攻打楚国反被灭国,其子孙贵族向南方东西各方逃移,形成各地百越势力。
秦始皇统一天下后,为百越赐姓为驺,意为训服的马。所以越人有了驺姓。
比如汉高祖五年(公元前202年)建立闽越国,无诸为王。汉惠帝三年(公元前193年)分其国为二,封驺摇为东海王。汉武帝建元六年(公元前135年),封驺无诸之孙驺丑为闽繇王。复封余善为东越王。
其中在黄山山越族部落众多,无壬为众族之王,其手下最大的四股势力为若耶、独山、木客、夫山。独山为越王句践之后,他们都自称为无余子孙。说白了都争个身份正统性,不然你就是贱种低人一等。
所以越王本汉人也,越族也渐渐的混血汉化。越人尚武好战,崇尚鸟崇拜火。所以宁封派支派众多,都会玩火,火焰功威震天下。
歙县黄山一带山越人为争霸主,他们每年都在千岛湖一带比武,号宁封火神擂。
王猛的座船正好撞上湖心冶鸟神岛。冶鸟为越人越祝之祖,如同汉人崇拜金龙一样,其族的图腾圣物。其族大祭祀都有一神仗,仗头便是一只展翅欲飞之鸟。
正在这时,众人一发大喊:“这呢,别让他跑了!”原来芈咪从水里钻到岸上,她胳膊被震的非常疼痛,狼狈上岸后,立即被人家发现,她展轻功钻入林中,一群人追去。无社与若耶也快速而去。
月儿闻听无人了,悄悄攀石而上,也钻入林中,她并不知道这是哪里,盲目的前进,她发现自己手中是个金属棍子,头前是只鸟,她觉的不错,若碰到野兽或人可用其防身。
众武士寻找到天亮一无所获,若耶下令道:“不必找了,防守即可,准备今晚比武大会。”
此岛平且大,分扎数座大营,最大的四座,均有大旗。上书若耶、独山、木客、夫山。中间一宽阔的场地,堆积了一方方的木炭。
待午后,场地人多起来,非常热闹,乐声歌声此起彼伏,均表现楚越文化。
场地中间北边还有一大号座台,上有一大伞,是个颇像伞形的神座,上坐一白胡老头号防风,为山越各部公认最高大祭祀,他的旁边下位有一王座,上座一人是越王无壬,是所有山越各部王者之王,再旁边左方若耶、夫山二座,右方独山木客二座。
众人吃肉喝酒,高台前方大广场,有近百半祼的越人美女正在跳舞。与汉人天宫舞蹈完全不同,非常有民族味道。
片刻后,涌上一排排的旗手,正是若耶部白色绣旗。八十名武士,八十面旗子,共八排,呼喝连连,唰唰挥动旗子,做着各种动作,整齐划一,翻腾跳跃,威风凛凛。若耶非常自豪,其看热的族人也喝彩连连。
表演完毕,唿唿上来一队队绿色绣旗的武士,同样是整齐划一的做着各种跳跃翻腾的动作,这是木客部,其族人叫好欢呼。
然后上来一排排红色绣旗,同样八十名,这是独山部的,表演完毕。
又上来八十名蓝色旗手,这代表夫山部。
待四部表演完毕,终于天大黑,整个场地是灯火的世界,阔场中心升起巨大火堆,熊熊烈焰高大数米。
大祭祀防风与越王无壬率四大部长老,开始祭天,越王与全体族人齐齐跪拜。
防风高喝道:“伟大天神,伟大火神,伟大冶鸟,护佑我族子孙万世昌盛!”然后无壬开始敬酒,哗的泼入火中,往年都是飞出一只火焰青鸟,这次依然如此,噌的飞出一只鸾凤,然后族人全体跪拜欢呼,因为神迹大显,信心万丈。
哪知那火鸟刚刚飞出,从远处噌的飞来一道白光,如同一只雄狮般长角巨兽唰的把冶鸟冲散,众人大惊。
远处一高大树梢枝头飘飘荡荡站立一背着双钩之白衣女子,都叹息道:”天意!天意!小蹄子!看样汝注定取代吾矣!”这只凤代表她,因为她到来时,同样冲走一只青鸟。
这是什么预兆?连防风都是大惊,四周哄声四起,有人竟然大哭,高呼:“天神不佑吾族矣!”
防风大喝道:“这是更高之天神来护佑我族之象!”其实他也没搞明白,这神喻到底是何意,为稳人心只好瞎蒙了,不然越人各部登时分崩离析了。说完跪拜,所有族人欢呼跪拜连连。
然后开始比武,第一项踏火山,这便是山越人炼火神功之绝学。炼火神功来源宁封派,属宁封分支。宁封子,黄帝时人也。世传为黄帝陶正,有异人过之,为其掌火,能出五色烟。
众武士把刚才火堆,分成四座,然后再把一堆堆未燃黑木炭,将其埋上,片刻后四座大火山形成。
若耶、独山、木客、夫山,四位王甩掉衣服穿件大短裤,手持拨火刀,很像长长的斩马刀,赤着脚,腾空而起,从高台之上,几个起落,踏在炭火之上,噗!没入腰间,普通人最怕火,宁封派却不怕火。
唰的四人旱地拔葱,腾空旋转而起高高窜向高空,尾随其身卷起四条火龙,然后又弯腰一头向下,一掌拍出,嘭的一声,将木炭之火炸开,如同烟花般的爆炸开,美丽炫目。四周喝彩欢呼雷鸣。
片刻后,炸开的炭火平铺厚达一尺。对!他们四人将在这火上比武。谁的功力高,在火中时间长者为胜。
四人刚要动手之时,突然,远处长啸连连,唿唿一道道人影沾枝踏叶而来,踏着看热闹的人头。噌噌的落入场中。
防风一看倒吸一口凉气,来者正是金牛部苗王仡濮金牛。这位身材高大一身苗装,手持长长的苗刀威风凛凛,有如昔日蚩尤再现。其身后跟随蒙、柳、勾、卯、方、黎、禾、嘎闹八大护卫等人,个个雄纠纠气昂昂。
他落地后,拱手道:“各位,在下来迟了!见谅见谅!”
无壬防风几个起落跳到近前,无壬喝道:“金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金牛道:“客气!客气!”
防风道:“金牛大王来此何干?”
金牛道:“早闻火神争霸大会,不过你们越人自己打来打去,都是自家人,实在没趣,不如本王与尔等走几招怎么样?”
夫山喝道:“哼!既然你欠揍,那我就烤烤你这块牛肉。来!大爷陪你走几招。”
这时苗王小舅子聪二上前道:“哎!这样比实在无趣,不如来点彩头。”这个家伙才坏。
若耶道:“什么彩头?”
聪二道:“如果我王败了,我们苗人俯首称臣,年年给越人进贡钱粮美女,如果你们若败了,年年给我们进贡称臣,怎么样?”
众人明白了,苗人从来好战,一直想重现蚩尤之辉煌。一直在边境上向山越人挑衅,看样早晚必有一战,但是山越人有些触头,因为没人家势力大。
无壬知道绝对不能退缩了,立即道:“好,我们若败了,立即向苗人称臣进贡。”
金牛大笑道:“好!咱们以武会友,然后百越苗疆一家亲。来!”说着,唰,甩掉鞋子,一个空翻翻入那火炭之上。
夫山率先跃入,一晃拨火刀二人战在一处,以快打快,火焰刀大战九黎刀,但见二团人影,光晕条条激烈的金属撞击声,突然,咔嚓一声,二人各放大杀招,夫山一下被人家干飞了,刮的火炭乱飞。
苗王大喝道:“来,你们三个一齐上。”
若耶、木客、独山见只好如此,不然今天败定了,腾空而起翻在炭火之上。这可了不得一刻也不可多呆,那脚下可是火啊,硬运功抵抗着,所以出手招招电光火石。夫山跳起又加入战团。
苗王力战八方,舞的风雨不透,仿佛蚩尤降世,五人翻腾跳跃,寒光闪闪,霹雳连连火花崩绽,紧张极点,这是决定一个民族的生死存亡。
五人越舞越快,拨火刀卷起四条火龙将金牛罩在其中,满场达到最高潮,不见人影,只见满天火星如同燃放的烟花,与那激烈刀刃撞击声。
突然,金牛大喝,使用九黎刀蚩尤称霸天下之绝杀~大枫斩。一阵罡锐刮出,四人同时火焰刀绝杀~怒火冲天施出,一连串嘭嘭嘭嘭,大响,四大长老全部被干飞到远处,刮的土石乱飞。
苗王一个空翻从火铺中飞出,跳在泥地,扬刀立威哈哈狂笑,一副气吞山河之势。
第六回 天降圣女水牢勾心
四部大王为越人四大顶级高手,全部被苗王击败,苗王挥刀瞪眼大喝道:“哪个再来!什么狗屁的火神鸟神,统统是废物!”越人气氛低沉到极点,全部垂头丧气,看样今天输定了,得年年给人进贡贡品与美女。
人群中一白衣年青公子,晃着折扇微笑的望着,他名叫姜羽,人称公孙天羽。谁也不知道,他才是江湖上最可怕的人物。
越王无壬简直气坏了,喝道:“苗王休得猖狂,待我族天神圣女前来收拾你!”他说完自己都后悔了,因为闲时整天看美女歌舞,关键着顺嘴整出圣女。
越人还真有圣女,可是失踪二十年了,谁也不知哪去了。
苗王道:“越人还有圣女?没听说过!对了对了,据说还真有一个,那就请出来,让本王看看?”
见无壬张口结舌,更加明白,高喝道:“请出来啊?让本王见识见识,如果若败了本王,我认她为母。是不是会情郎生娃娃去了。”苗人大笑。
越人简直气坏了,因为圣女是其族护族神一般,侮辱其信仰还了得。
无壬转头对防风道:“请上人施神通召来圣女?”
防风鼻子差点气歪了,心想:没事吹牛说大话,结果可好,败的如此之惨!
苗王与其手下更加明白,哈哈大笑。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大喝道:“圣女来也!接着!”
唰!空中一道影子,但见一个小女孩手持神仗飞行而来,苗王吓了一大跳,匆匆忙忙中立即念咒一指道:“着!”
只见其身上唿的飞出一只猛兽形能量扑去。哪成想,突然,那小女孩身上也飞出一道白色猛兽,唰的把对方之兽冲散,同时苗王啊声大叫,登时昏死过去。
这个小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月儿,原来她躲入森林中,钻入一古木树洞中躲了一夜。
次日,天明,她继续穿林,忽听前边有孩子的声音,原来几个六七岁的男女小孩在玩耍跳绳,她便来到近前。这些孩子也是随大人来看热闹,有些也非熟人,但是小孩子就是天真,立即玩在一处。月儿便混在其中,很快熟了起来,其中二个小女孩还带其去棚中喝了炖鱼汤。
一直到晚上,与众孩站在人群前看热闹。
她的身后不知何时过来个高大的大力士,见越人败了,苗王如此猖狂,他似乎简直被气炸肺,抓起月儿高叫道:“圣女来也!”说着抛砸过去。
如果单凭武功,苗王一下就能把月儿打死,可他先入为主的认为圣女一定会法术,而且一定是其族最厉害的大人物,自己也得用法术对付她,要一下把对方干没气。
可是月儿体内早吸了獬豸先天神力之能量,见对方是猛兽之灵体立即性起喷发而出,一下干败了对手。
苗人八大武士与佞臣聪二,见大王没气了,吓的抬起狼狈而逃。
越人让开一条道,欢呼示威,苗人吓的连头不敢抬,跳上船而去。
可笑的是月儿自己还傻傻的不知怎么回事,临落地之时,用仗头点地,一个空翻稳稳站立。
大祭祀防风惊讶上前,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月儿!姓王,叫王月!”她说着还不时的回头望望,心想:哪个坏家伙把我扔上来的!大力士却不见了。正奇怪时。
防风高声道:“这便是天赐圣女!”说着掠衫跪拜!越王无壬等人也望见了刚才那道强烈的獬豸之白光,也跪拜,道:“吾等参见圣女王月。”
轰,远处全体上千越人全部跪拜,参见圣女嗡声不绝。立即王后云姬与女儿无尘无垢,带着一群侍女把月儿拥入大木楼之内,给好吃好喝。
月儿简直像是作梦,自己怎么稀里糊涂的就成了人家的圣女呢?她吃饱喝足后,困意袭来,眼有些睁不开,王后明白了,立即命侍女扶入香帐内,给其脱去粗布衣,换上丝绸纱衣而睡。
次日,一早,大祭祀防风无壬早早的过来,得仔细看看这圣女什么样,昨晚黑灯瞎火的没看太清楚。
这时,天已大亮,木楼内通光良好,二人轻轻掀开纱帐,仔细一看,惊呆了。原来月儿因掉入水中,把脸上故意涂上的泥巴全部冲去,又复本来样子,那清秀白皙的简直是玉人。越人普遍长的黑巴溜秋,与汉人混血之类还白点,对比一看,天!这不是圣女还能是谁。
防风转头一眼盯上床头那把铜仗,原来在水下生出一层绿苔,经月儿摆弄后早磨的锃亮。他拿起来仔细望望上边的一行大篆之字,手都颤抖了,那行字是“越祖神仗”。因为他手里的神仗都不敢刻上这四字。
这正是夏皇太康之子越王无余之物。历代大祭祀之圣物,这神仗带表神权,后来随朝代更替,无余之后断了大禹之祭祀,也失了国,可是这神仗一直是越人大祭祀权威之圣物,在三百年前突然失踪了,越人寻找多年无果,如今竟然在这个女孩之手。
忽然月儿坐起道:“不许动,还给我!”她可能觉的这条棍棍溜光锃亮挺好玩。
防风笑着睁大眼睛道:“此物从何而来?”
月儿道:“不告诉你!”想想道:“好吧,告诉你吧!此乃上天所赐。”她不想告诉他们自己被芈咪带着掉入水里。过去韩信与其母总是说凡物皆是上天所赐。她记住了,就这样回答了他。
防风立跪拜道:“圣女在上,请原谅老奴方才不敬之罪!”
月儿跳下床,扶着她道:“老爷爷快起来,不要跪拜。”她学母亲明玉的样子颇贤惠。
防风叩头道:“哎呀呀,折杀老奴也!”转头道:“还不快跪拜,此乃高祖无余之圣仗!”无壬一听祖宗的权威找到了,高兴的立即跪拜,月儿将其扶了起来,王后给准备早膳。
圣女不但法力高强,竟然还有高祖之神仗,立即传开,轰动整个越人各部,甚至连窝棚都传到,凡头头脑脑之人纵纷前来朝圣,因为这是越人大兴之兆。
数日,无壬与各部大佬大祭祀们,一至同意,在梅峰最高处举行封圣大典,月儿被封为圣女,不管各部互相之间有仇无仇,一至认可。
月儿身穿最高贵的彩衣,一头高仙髻,手持神仗,高座金色大伞宝座之上,越部诸王带着万民朝拜。
月儿心想:反正自己流浪天涯,在哪都一样,你们爱咋办就咋办吧,毕竟对自己无恶意,比汉廷好过万倍。
其实人间各族的许多王与皇帝,在上界就是其族的王。
其实月儿也来历非凡,真的配是其族之圣女。
是圣女,当然得有圣训了。
大典结束后,回到山下临时大房行宫之中。无壬与各部大祭祀,跪拜请月儿讲道。月儿心想:讲什么呢?对了,就讲韩信平时教导自己做人之理吧。
月儿从三岁起学写字会背古文五岁会作画,如今十岁文章小作文完全可作。于是挽香袖,垂黛目,挥玉指提笔写下:
大道之行,唯天顺命。勿杀,天有好生之德;勿淫,贞洁守身自省;勿抢勿夺,礼让尊敬,和睦相处;勿欺勿骗,真诚守信,立身之本;忠孝仁义,常怀于心,慎独谨行,不生妄念,暗室亏心神目如电。
尊卑贵贱,君臣长幼名分有序,父子夫妇主仆纲纪礼仪不可乱也。夫礼乐教化不可荒废也!圣训斯言,不可忘也!
片刻后完成。月儿这书法娟秀之字写的方方正正。
防风与无壬匍匐上前接过,哇哇诵读,众王大惊,若不是亲眼见其一挥而就,简直不敢相信出自一娃娃之手。更惊为天人,又叩头礼拜,此乃神喻,立即抄写刻石立碑摆在各族最高之位,让所有人学习。
此文是否出自月儿之手?其实是出自韩信之手,这是其闲时写下的训女之文,月儿才思聪敏简直是过目不忘,看了三遍既背个滚瓜烂熟。又聪明又漂亮又会唱又会跳,小嘴呱呱呱,所以把个韩信稀罕的甚至超过其子韩星。
有享福的,就有倒霉的,地牢中关押三人。正是芈咪、王猛、闻姬。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侯,芈咪是在受伤熟睡中,被人家抓住的。王猛是根本没有作任何反抗,因为他知月儿落在人家手里,还想通过谈判,把人救出来。闻姬觉的自己注定是他的人只能生死相随了。
那些武士知道芈咪使用毒针太过可怕,所以干脆把她扒个一丝不挂,扔了进来。
闻姬见了格格大笑,道:“现在轮到你尽情被男人观花了!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芈咪大怒,抬掌欲打,王猛摆手止住,然后脱下自己外衫让其围在身上遮羞坐下,免其玉臀粘土。
芈咪冷冷的盯其道:“我这么肮脏的女人,你不怕玷污你的衣衫?”
王猛笑道:“在我眼里,妹妹你是最纯洁的。”这声妹妹差点把其心叫化了。
芈咪身子肤白如凝脂,可那一条胳膊肿胀又粗又紫,非常疼痛,她自己闭眼抚摸着。
这时,一只大手抓过,轻轻为其揉捏活血,果然非常的舒服,芈咪抬眼见王猛盘坐闭眼坐在自己面前,满脸正气,为了尊敬自己,他闭眼不看其一下,芈咪心里只是莫名激动温暖。
轻轻道:“睁开眼无妨,我这样的女人早无贞洁可言。”
果然王猛睁开眼,见其竟然流泪了,王猛知道这样身世的女人,本来就充满仇恨,只有用温暖爱心仁慈才可化去其心里的坚冰。她的坚冰果然化了竟然流出水来。
他轻轻为其擦去泪珠道:“现在不是别人轻贱你,而是汝在自贱自轻。请问你主动犯淫与男人淫乱过否?”
芈咪摇摇头道:“没有!我恨天下所有男人!”
“既然没有,何谈失贞不洁?”
芈咪流泪道:“汝说我没有肮脏?”
王猛正气道:“对!许多闺房淫思过度之人才是脏了。”
芈咪突然扑其怀里大哭,仿佛要把所有苦水全倒出来。王猛也流泪了。这次哭后芈咪心里轻松起来,脸上竟然有了笑容,这是她过去从来没有的。
如此过了数日,王猛每天都为其推拿活血,不知为何芈咪常常与其她小女子一样,羞涩的满脸通红,王猛知其人性复苏渐渐的正常起来。
芈咪确实算个大美人,闻姬每见其对王猛那暧昧样,就皱眉使劲转头哼一声。芈咪知道她是醋坛子翻了,故意气她,投入猛的怀里,喃喃细语,唱着动人的情歌。
闻姬也不敢惹她,知道这变态狂动不动就要杀人,自己的命还在其手里。
又到了晚上,王猛对来送饭的武士道:“我想见汝王,我有要事相商,你若误了大事,会担责任的。”
武士喝道:“等着,没空,算你走运,赶上我们圣女归来,不然早杀了你们。”
王猛曾偷听几个看守谈论圣女如何厉害,竟然击败了金牛苗王。他奇怪这是谁呢,难道是月儿?不可能,月儿根本没这本事。
盘坐静思,想着如何出去,这个地牢建在水面上方,半尺下方就是河面,下边哗哗流水,如果把这木方打断从这下边出去,自己完全可逃走,可月儿与她们二人怎办?
芈咪方便过后,伸手撩水清洗干净过来倚在王猛肩头,道:“我决定告诉他们与你无关,本来就与你无关。他们杀我一人足矣!”
闻姬道:“那你先要给我解药?”
芈咪冷笑道:“还想要解药!陪我上路吧!”
闻姬气的道:“你你你……。”
“想活,就祈求老天,让我别死。”芈咪知道自己破这木牢容易,可是若被他们发现,自己没有暗器,只能速死,所以看情况发展再说。而且最大的原因,是她并不想离开这里,希望永远在这里,因为她找到了温暖与归宿,那就是王猛温暖的怀抱。
她忽然坐正道:“你想活命吗?”
闻姬道:“当然想。”
“好,替我做件事!”
“何事?!”
“今晚,替我服侍大哥,我的处女之身已无,你替我来做,快!”
闻姬羞涩不已,道:“要做你自己来!别叫我!”
芈咪冷笑道:“呆鸡,我是成全你啊!你认为他们会放过我们吗!我们马上就要死了!也许不久后,他们就会对你非礼,把你糟蹋够。你不趁现在把自己身子献给最心爱之人,将来悔断肠。”
闻姬听后觉的有理,也靠在王猛肩头轻声道:“大哥,她说的有理,我们!……好嘛!”
王猛站起来道:“二位妹妹呀,糊涂啊!身体发肤父母所赐,未经父母同意,怎可私定终身!不行。”
忽听,牢上木方之上突然出现武士道:“行,佩服佩服,真乃正人君子也!明早就送尔等上路了。”说完大笑。
一夜无话,次日天光大亮。来了一群武士将三人从木笼中提出,道:“走。”
芈咪道:“去哪里?”
“送尔等上路。快走吧!你少废话!”推着前行。
第七回 神喻训德兵仙韩月
芈咪此时胳膊已基本恢复,娇躯裹着王猛的外衫来遮羞。面对如此白嫩之肌肤玉腿,二个武士趁机抚摸调戏。
芈咪却没半点发怒,反而是满脸的笑容。面对羞辱,她笑的越浪荡时就是她要杀人时。
娇笑道:“哎呀讨厌,让人家怪害羞的。”说着用指尖掏掏耳朵,道:“让你们闻闻妹妹的香味!”冲几人面门轻弹数下,众人果然闻到一股清香,然后就晃晃倒下。
芈咪急忙道:“快跑!”
闻姬吓了一跳,道:“天哪天哪!寒荒派太过可怕,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能下毒。”
“快跑啊!”芈咪表情非常焦急。
王猛只是摇头苦笑道:“如果这么容易就能出去,山越人早被苗人征服了。”
只听一声大笑道:“这位英雄明智,够个人物!在下欧阳一鹰佩服佩服!”
芈咪猛的转头,见过来几位高手,其中一名大汉上前一把掐住其脖,可见其身手之快,然后另支手放肆的摸其下身玉腿间一把道:“老子不信你这里也有毒!”
芈咪被掐的脸胀通红,突然,大汉连连后退,抬起自己的手,见掌上竟然迅速发黑并向胳膊蔓延,其身体开始摇晃,退出数步后,噗嗵栽倒瞪眼而死。
众人大惊。欧阳一鹰皱眉道:“圣女刚刚发下神喻,勿淫,汝就犯规,死有余辜。来人,把尸体扔到山里去喂狼。”然后抬眼瞪着芈咪,立即就要动手。
王猛立即拱手道:“我有要事须面见圣女!她不会跑的,她当由圣女来处置,如果你不通知,若耽误大事你吃罪不起。”
说着一把抓住其玉腕,芈咪无力的挣扎几下,本想跑,只好作罢,因为她实在不想离开他,而且知道将来自己必须得离开他,今生与自己心爱之人多牵手一刻钟都是幸福无比的。
欧阳一鹰冷冷望望,然后转身头前而行,王猛道:“不要碰尸体!碰到就死!”众人尾随。谁也不知芈咪到底如何下毒的,这就是其派最高机密。
月儿正给无壬防风若耶众人讲解神喻内涵。
突然,武士来报:“启禀大王,金牛苗王不服,带五千兵马前来攻打,前锋已到山前。”众人大惊。
木客的大护卫允常道:“赶快保护圣女大王们从水路离开此地。”
其他部落一些首领吓的不得了,立即道:“大王,应该派人前去求合,然后送其些币帛美女以求太平。”防风知道根本打不过人家,正在三思。
这时,月儿唿的起身,大喝道:“混账!临阵祸乱军心!再谈求合,拉出去,斩。”
那些人吓的立即跪拜,道:“请圣女大展神威。”
这时,欧阳一鹰带王猛三人过来,他先进入大厅,跪拜道:“启禀圣女,抓住三人,他们射杀众多本部兄弟,请圣女发落,他们竟然说有要事欲见圣女,属下不敢隐瞒。”
月儿对无壬道:“继续打探军情。”无壬摆摆手,武士出去。
月儿又道:“欲善其工先利其器。弓箭盾牌可准备充足?”
木客道:“属下立即去办。”
月儿道:“把人带上来。”
片刻后,王猛三人进来,众武士喝道:“跪下,跪下!”
闻姬见竟然是她,大喜道:“妹妹,快救我们。”芈咪听了恨不得抽她一个大嘴巴,心里骂其是傻婆娘。
果然一冒失的武士立即指着月儿喝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他的话刚刚说完,脑袋飞了,噗鲜血哧出老高,独山的拨火刀已经收回,喝道:“凡对圣女不敬者,就此下场!”
月儿晃头叹息道:“又一子民因我而陨命,吾之罪也!”
诸王又全体跪拜,道:“圣女仁慈,请恕我等不敬之罪!”
月儿道:“各位平身!”众人站了起来。
月儿对王猛道:“尔等三人请说,为何杀吾子民?从实招来?”
芈咪立即道:“冤枉啊!我们三人半夜驾船路过此地,哪知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通乱箭,我们小女子,简直吓死,所以进行自卫还击。错在他们,而不在我们。”
月儿沉脸对众人道:“我们子民,平时横行不法,逞凶斗狠,今后诸王一定要加强教化,免得再生此祸。”
诸王立即跪拜道:“吾等谨遵圣喻!”
月儿点着王猛闻姬道:“汝二人无罪,快快请起。”
闻姬拉王猛喜道:“多谢圣女圣明。”站了起来。
月儿点着芈咪道:“汝虽无罪,但是依然有伤人之过,要帮我族抵制苗王来犯,以功抵过。”
芈咪立即高兴道:“小女愿意!请归还我包裹兵器。”
若耶摆摆手,不一会,儿子夫镡过来将其衣服归还放其面前,芈咪闻姬立即被女武士带入他处换衣。
月儿道:“二位若无他事可以离去了!”
王猛道:“山越有难,我二位愿出一臂之力,保护圣女。”众人非常高兴。
正在这时,武士进来道:“启禀圣女,苗人大队人马已经来到山下,先锋大将大虎二豹前来挑战。”
月儿道:“继续打探。”
“是。”武士转身而去。
防风上前,拱手轻声道:“圣女,依老奴之见,您与王后众妇们从水路离去,这出兵上阵之事,由他们小的们去做吧!”王猛也非常同意此见,然后自己与其悄悄逃走为上策。
月儿一甩袖子背手严肃道:“汝认为我是贪生怕死之辈?!我要与本族生死共存!”那气势俊然王者风度。
登时鼓舞了士气,独山、若耶、夫山所有武士全部挥刀喝道:“有圣女护佑,我等杀他个苗人片甲不留!”众人呼喝连连。
月儿道:“诸位随我去观阵。”王猛闻姬立即跟在其身后,所有人一齐向山下而去,
来到半山腰时已经看到对方大营旗帆招展,挂着其祖天下第一高手九黎首领蚩尤的绣像。
月儿拉着闻姬之手并排站立,由于闻姬乃大家闺秀,天生贵气样,简直是凤立鸡群。
月儿望望道:“把这里详细地形说与我听!”
防风与哨兵介绍着,闻姬见月儿背手站立那英雄气盖摄人,暗暗偷笑,心想:你个小丫头别装了,赶快跑吧!她暗中已经捅了王猛不止一下,意思是:快叫你妹妹跑吧。
可是王猛却很淡然,他知其是兵仙韩信之女,心想:难道他真有韩信之智?他当然有自己的打算,若打起来,绝对不会让月儿上阵的,这些越人也不会让其上阵的,因为她已是圣女。
闻姬见其无动于衷,气的使劲掐其一下,王猛笑道:“圣女有上天护佑,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闻姬差点气冒泡,因为他的妹妹就是自己的小姑了,心想:这对兄妹傻的,人家捧他几句就当真了!再不跑没命了。
她作梦没想到月儿对用兵打仗,那可不是一般的懂行。因为从小家里有专门的军事大厅,里边全是战事工程城墙山谷河流的模型。她与哥哥韩星,玩的木偶游戏都是排兵打仗攻杀战阵,韩信则在一旁指点。所以对月儿来说,用兵就是游戏,游戏就是用兵。
她听完介绍与地形后,立即明白对方用的正是哥哥最爱用的二翼夹击之计。
月儿弯腰在地上用土堆,模拟好地形,伸出白的像玉藕般的纤纤玉指点道:“苗人,中阵为假,二侧夹击才是真,才是重点。”众王有人认可,有人则怀疑。理由是认为她也没出去观看,怎么会知道。
防风道:“如何应对?”
月儿道:“我族兵力多少?”
防风道:“四部加在一起,只有一千二百人。人家多过我们四倍!”
月儿笑道:“勿要耽心,兵在奇,在抱团齐心,而不在多。”伸指点道:“如果我估计不差,他们主力都藏在左右山林中,等着我们冲出,然后既杀出,然后三面包抄,我们必败无疑。我部要派出二员大将,各带二百人,埋伏在其山前,在林中多树旗子,然后多放火放烟,让其误认为有千军万马。将其吓住,然后我方集中所有力量,直冲其中军,擒贼先擒王,然后一举拿住苗王。”
她说完差点哭了,昔日父亲指点自己用兵情景又浮现在眼前。如果哥哥韩星出现在自己眼前,陪在自己身边多好。
众人闻言叫好,信心大增。
无壬立即道:“我们现在必须同心协力,否则歙县黄山非吾所有矣,苗王一直有一统天下之志,重树昔日蚩尤之雄风。”
四部道:“我等愿意听令。”
无壬道:“秦从善,允常二将听令。”
二人立即上前单腿跪拜道:“末将在!”“汝二人各带二百人按圣女神喻所做!”
“遵命。”
月儿道:“汝二人最是重要,如果你们若吓不住对手,我们必会惨败!”
二人伏首道:“若失手我等提头来见。”
月儿点头,拍拍其头道:“天佑你们。”二人高兴而去。
月儿道:“兵者诡道也!还得需要一人前去传其假消息,就说越王防风带圣女跑了。”
这时,站出一武士,道:“末将愿去!”
无壬道:“旺离,你可知道此任之重?”
“吾知。”
“去吧”
王猛道:“如此前去甚是不妥,无恨何以叛族投敌?”
无壬道:“好,拉下去,抽二人鞭子。”几人下去。
不久,武士来报道:“已打探明白,苗人分为二部准备偷袭,左翼为日月部与巨枫部。右翼为白龙部与蝴蝶部。”
众人一听服了,这圣女简直是料事如神。
再说苗王仡濮金牛正在大帐中,听闻军情,各部将领聚齐,白龙部长老仡侨长寿,蝴蝶部长老福石,白鹤部长老仡徕康泰,日月部长老仡轲文吉。巨枫部长老姜羽,属他年青帅气,非常白净,很老实可爱的汉人打扮,绝对不超过二十岁。
忽然士兵绑进来一武士,正是旺离,他身上条条鞭迹,眼中充满恨意,跪拜道:“请天王替我报仇雪恨。”
金牛道:“汝有何仇恨如实道来?”
旺离道:“闻天王兴兵问罪,我兄弟劝那越王驺无壬,纳表称臣献上币帛美女修好关系。哪知他竟然将我痛打一顿,我与兄弟逃离,被其发现,竟然将吾弟射死。”说完大哭。
金牛将其松绑,然后道:“我封汝为站殿将军。”旺离跪拜道:“多谢天王。”
金牛命其他大佬立即回本部,按原计划行动。
金牛进一步询问军情,旺离道:“末将有要事相报。”
金牛赶走众人,旺离又道:“大王,末将有重大军情禀报。”
“说。”
“无壬已经知道大王采用二面夹击之策。”
金牛惊讶道:“他们如何得知?”
“是苗人内部有人给送秘信。”
“啊,我们内部出了内奸?”
“对。无壬接到情报后,决定派人偷袭侧翼人马,将其消灭后,然后与大王内部之人举事,一同杀掉大王。所以他们圣女逃跑全是装给大王看的。”
“啊,原来如此。哼哼,我一定要揪出内奸。”金牛生性狂妄多疑,苗人各部落不相统属,经常为争地盘互相攻打。他命让旺离下去养伤。
这时,姜羽手晃折扇进来,金牛立即道:“羽公子,以汝之见如何?”
姜羽笑道:“此人之言不可全信,我等一定要小心。此战关系到我族之未来!只要拿下歙县黄山,浙西尽归我苗疆所有。然后挥军南下,尽取古越之地,然后北下取吴,南天尽归我族所有。”
金牛哈哈大笑,道:“越人在山上只有千人,其他休宁婺源各部远水不解近渴,明日无壬之头在吾帐前矣。”
姜羽拱手道:“祝天王旗开得胜。”然后退回本部。
林中花草之香阵阵,大帐内,一中年贵妇甚有姿色,一身漂亮苗装,身上都是银首饰,正在察看地图。
姜羽立即上前道:“娘!”
她是苗王之女姜姝。有人问,哪个苗王?苗王多了去了,稍微强大的部落其首领都自称为王,她是巨枫部苗王之女,势力非常之大,族人近二万人。
“哎!情况如何?”
“我发现金牛太过骄傲,古人云,骄兵必败。”
贵妇冷笑道:“本来金牛也是有勇无谋之辈。先利用他打下疆土,然后取而代之。吾儿公孙天羽才是一统天下的苗王。”二人欢声大笑。
姜羽下令道:“姜匡、蒙浪、应明”三大高手从外进来道:“末将在。”
“立即用膳准备出争!此战一定要拿下山越地盘。”
“是。”三人转身而去。
金牛得到假情报后,立即重新安排军事布属,下令左右二翼暂时不许轻举妄动,下步如何等待消息。
他在思考哪个人可能是内奸,这下可好,他看身边谁都像内奸。这时身边佞臣寨卯聪二看出其心思,进谗言道:“天王,我看仡徕康泰行踪可疑。其父子人马调动可疑。”
原来仡徕康泰父子为人耿直,看聪二非常的不顺眼,经常要求金牛杀了他,所以二人势如水火,可是聪二妹子阿水又是金牛宠妃。
于是,金牛派密探去观察,他犯了疑邻偷斧的毛病。
仡徕康泰父子为先锋官,正在研究如何偷袭敌营之计划,已经准备好了本部一千人马,今晚即将行动。
突然,来人柳礅宣仡徕康泰前去开紧急军情会议。他给其使了眼色,康泰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于是决定自己前去,让二个儿子大虎二豹等着。
康泰带四大护卫刚入大帐,立既冲上一群武士,欲将其拿下,一阵激烈交手,四大护卫全部战死,二个在帐内二个在帐外尸体数段,康泰也被抓住。
金牛大喝:“没想到内奸竟然是你!”说着九黎刀出手,寒光一闪,康泰登时分为二半。
寨卯聪二道:“大王一定要斩草除根。”
金牛道:“你去,把他二个儿子叫来。”
聪二心里又怕又不满,但是又得必去,因为他知道金牛的脾气。
康泰的手下,躲在远处偷窥,立即回去禀报,大虎二豹眼都红了,立即反了,点好白鹤部人马杀向中军大帐,正巧碰到聪二,双方混战,聪二调头就跑。
金牛得知其反骂道:“内奸果然是他。”立即将康泰的亲戚与十几员大将都杀了,未战先斩将,兵家大忌,然后带金牛部人马迎战,双方杀的难分难解。
准备偷袭越人的左右二翼将领接到回军平叛之命令,姜姝闻迅大喜道:“好,趁其二虎相斗,一齐消灭。”
立即回军,刚回走二里地,突然一声锣声,远处林中草丛乱箭齐发,遭遇越人偷袭。众兵冒着箭雨回撤,突然一声长啸,越人弓箭手们纷纷闻声倒地昏迷,苗人闻声也昏迷,那啸声不知为何突然停止。
因为那长啸之声,为一年青人所发,突然不远处一背钩之丽人,伸指弹出一石正中其背,将其打翻,吓的他仓惶而逃。
因这一乱产生出的空子苗人大队才退回,竟然死伤一半人马。二翼均在半路遭遇偷袭,只有右翼人马突击回去。左翼巨枫部姜姝一伙又返回稍远之地侍机出手以易待劳,然后一统苗人。
右翼白龙部蝴蝶部加上金牛三军夹击,白鹤部大虎二豹大败,率数百人逃入山中。
左翼二部竟然未到,金牛大怒,认为他们是白鹤部同党,召其将领回去,姜姝才不会傻的回去,只有日月部长老仡轲文吉回去,立即被杀掉。姜姝与公孙天羽闻听文吉被杀大喜,立即与其弟仡轲文喜、仡轲文长二人率日月部立即反了,杀向金牛的中军大帐。
与大元朝蒙古人一样,没有外敌自己先窝里反。
双方混战时,大虎二豹率白鹤部又杀了回来,金牛部大败带残兵二百多人向山前逃窜,哪知杀声震天,越人杀出,白旗若耶,红旗独山,绿旗木客,蓝旗夫山各部勇猛杀敌。芈咪所过高手纷纷摔倒。
就在金牛受重伤既将被砍死之时,突然,从林中窜出一白衣女子,轻纱罩面,手中一对双钩,出手如电,几下将几大高手击退,挟金牛而去。
待到安全处,将其放下,金牛跪拜感激道:“请问仙子尊姓大名。”
那女子道:“吴钩一出,天下月残,我乃姑苏残月山庄庄主。”
金牛道:“早闻恩公大名无缘相见。他年一定府上感恩。”叩头急急而去。
从此,苗人分裂成诸部,互相攻战仇杀,势力大衰。山越人危机化解。
第八回 神功盖世吴钩残月
山越大获全胜,势力大增,威震二广西南诸夷,圣女更加神圣。月儿成了整个山越人心中之神。
检验伤兵时,发现个怪事,几十名军兵疯了,竟然变成白痴。
秦从善道:“前时去偷袭巨枫部时突然闻听一声长啸,苗人与山越人纷纷昏倒,醒来就变成这样,因我功力深厚才免遭此劫。”
王猛道:“我曾听说,江湖上有一绝学名叫‘金刚狮子吼’能把人震死震疯,必须功力深厚所以极难炼成,霸王项羽就会此功,难道苗人里有项羽的后人?”众人惊怕不已。
若耶道:“我们圣女既神功盖世法力高强,根本不用怕他什么狮吼鬼叫的。”众人欢呼壮胆。
于是在梅峰又举行了祭天大典,吕产手下的大内高手们也撤走了,原来前时,月儿带人观敌阵时,就有大内秘探远远偷窥,月儿正巧蹲下摆地形,由于闻姬长的端庄秀美气宇不凡,被误认为是圣女,回报根本不是韩月,于是走了。
仪式完毕后,防风询问,可会越人武功,月儿摇头称不会。
于是,将其带入一山洞秘室之中,这里是山越最权威人物才能进入之圣地,月儿见光滑石壁上一排排练功图案。问:“这是什么?”
“回圣女,这便是山越镇族之宝~禹步。全名《八帝元度功》,为当年大禹治水,共工诸妖族与水怪横行,上天派玄鸟为其演示步法,仙人授经。大禹修练功成,上天入地,降妖除怪,武功威震天下,平叛逆,终成天下共主华夏民族开朝第一人。此功传于后人,因其繁杂众多,后人参悟乱改,在百越苗疆诸夷中盛传颇广。让人难知真伪,但是此图,为未经乱改的正宗之原本。”
月儿点点头,中华文明确实博大精深,这个文化自己父亲竟然都不知,从未对其讲过。
防风道:“等老奴为您打开任督二脉。”
命月儿盘坐于地,防风坐其身后,说着双掌舞动,按其命门之上。刚一吐功,突然嘭的一声,防风飞了,撞在石壁之上,反弹而回摔在地上蹦起。
月儿大惊,忙问:“怎么个事?”
防风大喜,道:“圣女体内先天潜有巨大功力能量,汝不过是不会运用而已,好比巨万之宝藏却四处乞食矣!待老奴慢慢教汝使用,简直有天下无敌之势。”
月儿高兴道:“真的吗?”她自己都不知獬豸神力加其先天巨善之力已经溶合一处,所以造成她勇敢的简直天不怕地不怕之架势。
这次防风功力慢慢渗入,片刻间任督即通,月儿顿感身体轻若无物,能量如滔滔江河大川穿流不息。月儿热的香汗淋漓。
这里笔者说一下,本小说是武侠,所以最大限度表达主人公只能是打通任督二脉,此脉畅通,仅可飞檐走壁而已,既是轻功高手。
而真正修炼界都得打通大周天,从头到脚的脉络形成能量循环流,大周天一通人就可飘起来飞行。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神仙了。
那你正面人物会飞行,反面魔派人物得同样会飞行。这样的小说尺度太大不好写,逻辑性不好把握。比如荆轲刺秦皇,若会土行孙的本事,一下遁入皇宫床下一捅就行了。那样秦宫护卫也得有超常的本事。
所以大周天不能写,本事太大尺度太大不好把握,那就成了封神演义了,就不属武侠范畴了,就成了神仙传了。
武侠说白了就是比普通人稍大一些本事,人的范畴而已。今天国内被马列邪教变态的人,把武侠拍成科幻片了,拍成日本科幻动画片了,一点传统武侠的味道没有了。
防风见第一目标达到,开始第二步,教其禹步,这与民间书本上均不同,此乃真步,月儿随其一步一步走着,她颇聪敏,很快记住。
三日后,月儿出腿简直快如闪电,一脚可把石头踢碎;又教其宁封派的绝学火焰掌、炼火玄功,数日后既可劈出火焰刀,胳膊粗的木棍一扫而断。而且会吸火吸热不怕火烫。
防风非常满意,道:“师父领進门修行在个人,精妙之处,全靠以后岁月自己慢慢领悟触类旁通了。”
这晚,刮大风,无壬打算住最后一晚,然后回歙县古镇中去,寻找块好地要给月儿修座宫殿。王后云姬亲自服侍月儿睡下。一夜无话,次日一早,王后前来请安,发现圣女不见了,众人大惊,这还了得。
忽然发现桌上留下书札一封,上书:防风、无壬,吾有许多大事要做,去云游些年,等吾完事后,再来相见。代吾好好教化子民,礼乐教化,圣训常记于心,不可负我负天。
防风与无壬,立即跪拜道:“吾等谨遵圣命。”
不久有人来报,座船也不见了,原来昨晚王猛闻姬决定离去,月儿同意了,四人扬帆起航。
无壬随后命二个女儿无尘无垢去寻找圣女,找到后要贴身服侍,二女背包驾小船带侍女而去。
大风刮的船行似箭,待天明时,已快过富春江。
芈咪见终于可以死里逃生,望着迎面而出的东方日出,乐的在船板上直跳。她发现后面还有一只小船尾随,掌舵的竟然是个头戴斗笠的白衣女子,看不出年龄,也许从二十岁到五十岁之间。
闻姬道:“你的宝贝呢?你我白忙一场。”
芈咪本来将装宝皮包藏在一树洞里,可是不知为何没了,没办法,能保命就行了,别再妄想宝贝了。
她听出其嘲讽之意,道:“谁说白忙一场,我早将宝贝藏了起来。”说着一把抱住闻姬道:“起码我还有你这宝贝,说,你值多少钱?要多少钱,闻七太爷才肯把你赎回?”
闻姬道:“识相的你就把解药给我!别你死了还得连累别人。”
芈咪冷笑道:“想要解药没门,对了,明晚我再给你解药。”
闻姬气的道:“若不是船上还有王大哥月儿妹妹,我一定将船撞入漩涡里,与你同归于尽。”
芈咪仰头哈哈大笑道:“那也不错。我这贱人有你这贵人千金大小姐陪着做孤魂野鬼,不错!不错!然后我就天天的咬你!”
闻姬叹道:“不知前世什么孽缘,让我碰到了你!”
“碰到我算你好运。对了,找个安全地方停泊,我们要好好睡一觉。(然后掐其脸)你替我服侍大哥一回。”
闻姬冷笑道:“要做你自己做,我自己愿献谁就献谁,为何代替他人。”
“一大早,你们又吵上了。”王猛笑着出仓。
月儿高兴的过来抱住芈咪呼着姊姊。
芈咪沉脸道:“你还敢抱我,那个山越男人摸我的下场汝可知道?”
月儿笑道:“我不怕!”
芈咪格格抱起笑道:“哎呦,我的圣女,你私自跑了出来,那些人不得急死!”
“我已经护佑了他们,他们不再需要我了。”
王猛道:“抛锚吃饭吧!”说着跳上船顶降帆,
这时,闻姬将船慢慢停在一处背风山崖之下,然后将大锚扔入水中。众人入仓,桌上摆着熟肉,包子,菜花汤。四人围桌吃着,闻姬的动作总是那么的得体,月儿与其一模一样,芈咪与王猛则不同,修养就差的多。
闻姬道:“这汤里不会又有人下毒了吧?!”
芈咪冷笑道:“下了,是鸳鸯合欢散,喝了若不合欢就会血崩而死。”
月儿道:“什么叫合欢?”
闻姬道:“小孩子不要多嘴。”
“噢!”月儿不语了。
芈咪道:“妹妹,跟姊姊去好吗?姊姊想教你好多本领。”
月儿皱眉道:“谢谢姊姊,可是我不想使毒,我总觉的那东西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伤了自己,我更不想伤人。”
芈咪道:“傻子,你不伤人,人却伤你,学毒不等于非得杀人,还可救人!好比这把刀!可以切菜也可杀人,就看汝怎么用。”
她突然停顿,猛的一把揪住闻姬的秀发啪就一耳光,冷冷的道:“贱人!毒是不是你下的?”闻姬王猛惊望着芈咪。
月儿却平淡的道:“不是姊姊,是个老爷爷?”因为曾一闪中见过,误以为是看花眼才知是真有人。
芈咪惊讶道:“你是说船上还有别人?”
只听内间哈哈大笑,唰门开了,走出一干瘦的老头,道:“不错,毒是我下的。”
芈咪道:“竟然是你!你竟然没死?”站起来欲打,可是浑身无力,仿佛坐着都困难,随时要栽倒躺下。
来人正是前时龙王庙外,梅山派刁铭身边的那位老者。芈咪纳闷眼看其中了自己飞针倒下,竟然突然出现在船仓里。
老者冷笑道:“凭你那点伎俩还伤的了我费自通,把你师父冷华请来还差不多。”
王猛道:“请问老人家,可是梅山大剑?”
“不错,正是在下。”
芈咪的脸变了颜色,知道坏了,碰到劲敌了,道:“你怎么在船上的?”
“我本来就在船上。”
“你一直在船上?”
“对,从龙王庙那时,我就在船上,在那船仓下面我一直进入闭气休眠状态。”
“你到底想干什么?”
“把那宝物交出来,我饶你不死?”然后冲月儿道:“娃娃,她说的对,学毒不一定非得毒人,也可救人,起码可自救。”
“哦。”月儿点点头。
“嗯,你非常听话,听话的孩子往往都讨人喜欢。不听话的孩子嘛!”他抬手啪就给了芈咪一大耳光。芈咪眼中似乎喷出了火。
王猛道:“老人家……。”
费自通摆手道:“哎!我知道符离大侠是条汉子,你也不想要这宝物,也不必趟这混水。”
他说着上前,将芈咪拖到一旁,扯去其所有衣服,因为他也非常怕她,她身体任何部位都可能藏有可怕的毒物。
又掏出一个瓶子道:“这药粉如果涂在你眼鼻口下体,你就会品尝到万蚁抓心的滋味。说,宝物在哪?”
芈咪道:“丢了,在岛上我睡觉时醒来后就不见了。”
费自通无语立即拔开瓶塞,芈咪赶紧道:“被我藏在树洞里,我带你去取。”
“此话当真?”
“你可以不信。”
费自通取出一丸药,塞入闻姬口中道:“你的毒解了,你起锚返航,如果你若不老实,你的情郎,可就没命了。”
闻姬服药后,片刻果然有了力气,但是依然浑身无力,她勉强站了起来,道:“此时逆风,等转风时才可返回西去黄山。”
“好。我与闻七有过一面缘之缘,如果你老老实实,我不会难为你。你把她给我绑起来。”闻姬只好照做,因为手脚发软,好容易才将其双手双脚反绑好,然后,将其放入内间。
费自通则坐下与王猛闲谈,慢慢的太阳快落山了,月儿早抱着那个神仗躺在一旁地板上睡了。
突然,甲板上嘭的一响,费自通闻声后噌的唰打开仓门,见竟然是个皮包,王猛闻姬大惊,正是装宝物的皮包,难道船上还有人?
费打开一看,差点昏过去,正是夜明珠、蟒角、剑谱、凤凰鞭。他哈哈大笑,突然止住,难道船上除了自己还有人?
他觉的自己应该迅速离去,眼露寒光道:“对不起了,王贤弟,我不想引来无尽的麻烦。”
王猛笑道:“明白明白,请动手吧!”
闻姬道:“你要做什么?”说着护住王猛。
费自通笑道:“让尔等在黄泉路上做对恩爱夫妻吧。”闻姬咬牙欲拼命。
王猛拉其道:“你不是他的对手。”闻姬想想也是,于是坐其怀里紧紧抱着他。
呛啷一声龙吟,寒光一闪,费自通宝剑出鞘,横扫二人,以往一定是人头飞滚,因为他已经斩落一百七十颗人头,加上这二个,就是一百七十二个。
哪知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王猛突然抱闻姬倒下一滚,躲开了。
费自通惊讶道:“你竟然没有中毒?”
王猛笑道:“前时芈咪给了我解药,没想到竟然还可解汝之毒。”
费自通唰一剑刺其咽喉,晃出无数朵剑花,虚虚实实,追魂剑确实厉害。哪知王猛啪双掌竟然夹住其剑,然后全力推出。
费自通佩服的叫声“好!”啪,双方抬掌对击,咔嚓一声,费自通竟然被击出窗外,王猛也咬牙忍着,觉的胳膊欲断。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大喝:“着。”人影一闪,费自通又弹射回来,一掌击出,王猛急忙迎击,咔嚓一声撞破仓板飞了,噗嗵栽入了栏杆外的江水之中,闻姬一声尖叫,也随其跳下。
呛啷宝剑归鞘,费自通哈哈大笑。他低头一征,望着静静躺着的月儿,此时她睁开眼呆呆的望着棚顶,表情那么淡然平静,仿佛睡在襁褓中一样平静。
费自通刚要抬脚奔向月儿,只听一清脆悦耳的声音,道:“汝不觉的太过份了?连个孩子都不放过?”成年女子的声音。
费自通大惊,转头只见门外甲板上,背手站立一白衣女子,望着远方,她戴着白色手套,握着双钩。
费自通冷冷的道:“转过来?让我看看?”
“汝还是别看了!”
“为什么?难道你太丑了。”
“因为你不配,不见我还可多活片刻。”
费自通度着悠闲的老爷步来到仓外,道:“报上号来?!”
“吴钩一出,天下月残!”
费自通吓的一激凌,瞪眼道:“汝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吴钩残月,三吴第一美女?”
因为在苏杭江南一直流传一个传说,她,是三吴第一美女,她的钩无人知晓有多快的速度,因为知道的全都死了,死在她钩下的当然都是大恶。
她的家在残月山庄,可是无人知晓残月山庄到底在何处。有人猜是在杭州静水湖畔的圆月楼,有人猜是会稽山下的嫦娥苑,有人猜是广陵瘦西湖的梅香坊,有人猜是在太湖中的月牙岛……越猜越神秘。还有人说江湖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是有人故意杜撰出来的。
剑客,再厉害的对手也得拔剑,这就是原则。呛啷一声,追魂剑二次出鞘,一剑刺出,且使出最厉害之绝杀——白日夺魂,那速度用电光火石来形容都似乎太慢了。
那女子依然站在原位,依然背手握着双钩,似乎从来没有动过,费自通却跑到了她的前方。
原来她移形换位躲开又回到原处。费自通踉踉跄跄,扑到船头栏杆上,噹啷宝剑落地,转过身瞪眼伸指点着她。他的咽喉已被洞穿,仰头噗嗵栽入江中。女子将其剑也踢入江中,然后转身进入仓内。
第九回 月儿得母闻七认婿
月儿依然静静的躺着,眼睛望着棚顶,又好像不是,时而眨眨,她似乎在等待妈妈。那么的可爱,可爱的淡定胜过其外表的可爱。
所以谁能不爱呢?
她来到月儿近前,弯腰将其软若无骨的娇躯抱起。月儿静静的望着她,看清了她的脸,娥蛋形还略方,看着既富态又漂亮高贵,典型贵妇。她非常的香,与妈妈一样。
她说话了,道:“汝为何非得逼我现身?以你的功力,拿着你的棒棒轻轻的敲一下,就让他脑袋开花。”她的声音那么温柔,责怪中带着那么的和蔼可亲。
月儿奇怪道:“你知道我的功力?”
“那个防风老儿选中之人,岂能简单?”
“你如何得知?你认识那防风,你怎么知道他选中了我?!”
“因为他必须得选中你。”
“为什么?”
“因为是我命人把你扔到苗王面前的。”
月儿大惊,道:“原来是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就是上代的圣女,是防风的师爷无言公主选中了我。”
“你是上代圣女?”
“对。所以你是我选中的圣女。”
“以你现在之功力,十个梅山大剑也不是你的对手,你只要突然敲他脑门一下即可。”
月儿晃晃头道:“我不想杀人,我讨厌杀人。”
贵妇道:“你不杀人,人却杀你。若不是王猛出现,你与夏刀王二还能活吗?”黄山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到处隐藏高人。
月儿更是一惊道:“你如何晓得?伯伯是否还活着。”
她没有回答,这时,她又戴上轻纱,站了起来,因为她知道来人了,又亲亲月儿脸蛋道:“吾儿真是可爱,今后我就是汝娘。只有你才能看到娘的真面容。”
这时,只听仓外甲板上站立二人,浑身湿透流着水。王猛拱手道:“多谢前辈搭救舍妹,王某将来一定誓死来报。”
她抱着月儿来到仓外道:“王大侠义薄云天,佩服佩服。”
王猛拱手道:“前辈过讲了。”
贵妇道:“月儿是我吴钩残月的传人,汝不会反对吧?!”
王猛高兴道:“前辈肯收我妹为徙,实乃我妹三生有幸。”
贵妇转头望着闻姬道:“汝还觊觎这宝物吗?”
闻姬晃晃头道:“不敢了,我已有了最宝贵的。”最宝贵的就是丈夫。
贵妇点点头道:“我知道你是难得的好姑娘,幸亏你碰到的是王大侠,若是他人,如何能活?”
闻姬羞涩不已转头低视,妩媚动人,心想:原来人家全都知道了,太丢人了。下蹲施礼道:“从此奴家执箕扫,谨遵妇道,相夫教子。”相者看也,天天关心丈夫照顾丈夫教育子女,这就是相夫教子。
贵妇说着把自己玉腕上的玉镯退下戴其腕上道:“汝是吾儿嫂嫂了,这就是我送给你们的定婚之礼物。告诉你爹混蛋闻七,我这作姑姑的替你们做主了。他若不同意就让混蛋闻七去找我。”
闻姬大喜,说实在的,闻七心高气傲,王猛不一定让其看上眼,立即跪拜道:“谢谢姑母。”因其口气好像与自己父亲认识。
贵妇欲走,又停下道:“王大侠,闻七若不同意你们婚事,就把此玉镯给他看。”说着一脚将皮包勾起飞在空中,伸手接住,腾空而起,踏波逐浪几个起落来到附近小船之上,提起锚走了。
王猛微笑的望着,但见一叶扁舟上站立一白衣女子,怀中抱着个孩子,她们被晚霞映的桔红多姿,她的秀裙随风飘荡顺水东去,好一副天然仙子临江图。
二人立即进入仓内,在内间解开了芈咪的带子,王猛道:“怎么样?”
芈咪道:“把我衣服拿来。”
闻姬递上,芈咪取出瓶子服下解药,片刻后力气大增,活动活动后她怒道:“汝一定是暗恨于我!为何绑我如此之紧。”使劲掐了其肚皮一下。
闻姬娇泣道:“汝就能欺负我!”
芈咪见把个千金大小姐欺负哭了,非常开心,格格大笑道:“好啦好啦!赏给你解药。”说着塞其口中一粒药丸。
闻姬非常高兴,然后道:“你要全给我解了!”
芈咪哈哈坏笑道:“虽然解了绞肠沙,这个叫钻心散,每个月若不服解药!一定如万箭穿心而死!”
闻姬气的来到仓外哭泣。王猛上前安慰,然后起航东去,很快到了杭州,停在码头前,芈咪黯然神伤,哭泣道:“为何时间如此之快!为何时间如此之快。”扑在王猛怀里大哭。哭罢安静的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大哥我要离去了!”
王猛握其玉指道:“妹妹,不要走,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对不起,前时我下毒竟然还要杀你。”
“其实你那时在食物中的毒根本就没起作用,那时在我怀里的四颗宝珠放出之能量,竟然无意中解了我的毒。”
芈咪非常的吃惊,后怕如果自己当时若魔性大发,若杀他与闻姬,可能自己已经是具尸体了,又扑其怀里泣道:“谢谢你!谢谢你,哥哥!我会永远记住你对我的恩情,你是唯一把我当人待的男人。”
王猛也流泪,道:“妹妹,不要走!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不行,寒荒派的女子永远不许结婚,我师父会杀了你的,任何违反门规之人都不得好死!”
她突然把住闻姬肩头道:“你要好好侍候大哥一辈子,若有负大哥,我一定会杀了你。”闻姬忽然哭了。
芈咪道:“你哭什么?你应该笑,你是胜利者,你应该笑,你命好,是完碧处女!而我却一无所有!”说着仰头痛苦的嚎笑着。
闻姬一把抱住其呼着姊姊,道:“你不要走,你要留下,你做大我做小,我们姐妹共侍一夫。”二女相拥哭泣。
芈咪忽然停止,慢慢推开她,噌的跃上岸,道:“大哥,祝福你们。”
王猛招手流泪道:“妹妹!……”
芈咪摆摆手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答应你,只杀恶人不杀好人。”说完唰唰纵身远去。
可怜的女子,人间真真假假,许多时侯如何分清好人坏人,许多时侯还是会杀错人的。
王猛与闻姬遍游余杭风景,然后顺古邗沟北下姑苏过无锡常熟进入长江,然后逆流西下金陵(南京)。
这天,终于到达,真是繁华之地,到处是香车宝马。
二人先到烟雨台用了高级宴席,然后回家。
闻家真是大,城里城外不知有多少处庄园。城里的宅子占地不大但却楼高,非常的豪华阔气,雕梁画栋,水榭楼台。
可是闻姬却带其绕到后面,这里是高大的石墙,有一扇铜门。
闻姬高声娇呼道:“阿伯我回来了!花香回来了!”
片刻后,门开了,出来一老头,笑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大小姐,四小姐,多位小姐们天天惦记着你,甚至哭泣。”
闻姬道:“是,害姊姊们为我耽心。”说着递上酒菜道:“看我给你带来什么!”
老头大喜道:“谢谢小姐!谢谢小姐!”接过进入旁边小石屋内。
二人转过照壁,见一条甬道,前边是一排高大巨石石房。地面上边全是方形石板。几条小狗跑来跑去,汪汪叫着。闻姬突然停下。
王猛道:“为何不走?!”
闻姬道:“前方已是绝路也!”
“绝路?”王猛非常的奇怪。
闻姬噘小嘴大声道:“爹,你若不要人家,就不回来了!”
这时,石房后窗子打开,一个中年男子,做了几下手势,闻姬笑道:“谢谢大哥,还是大哥疼小妹。”
王猛不知其所,闻姬拉其手,道:“我踏哪块,你就踏哪块,不然就没命,我爹是天下四大巧手之一,专门做机关暗道。”说着花样踏着石板而行。
王猛随其而行道:“可是小狗为何可以随便出入?”
闻姬道:“那恰恰是迷惑人的,狗的体重比人轻,当然无事。”
二人终于绕到石头房前,一很帅气老实的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冲其笑着,他好像明白了王猛是什么身份了。
闻姬欢快的跑上前,一把抱住道:“大哥,人家想死你,妹妹差点就死在外边了。”这便是闻家大公子闻通,其智好像无所不通。
闻通抚摸其秀发道:“谁让你淘气了!再别走了,老实的呆在哥哥身边。”
然后拱手道:“这位兄弟是?”
闻姬转身立即拉过道:“这是大哥。”
王猛立即拱手道:“符离王猛参见大哥。”
闻通一愣道:“可是符离大侠?”
“正是在下。”
闻通拍拍其肩头,然后三人进入了石室内,这里气浪滚滚,非常的热。但见石壁内有数个铜炉底下烧着炭火。石头台上,一个个铜器,鼎、盂、杯、觞等等。
在一方台前,站立中年白胖的男子,一身蓝色休闲便装,他手持一把刻刀,正在雕刻蜡鼎,花纹细腻做工精巧。他正是号天下四大巧手之一的闻七。因功力深厚所以显的非常的年青。
此时他已经最后一刀,周围几个中年人正在观看,都是他的儿子,闻七晚年八十岁时儿子达到一百个,女儿有八十多个。
闻七好像没看见闻姬的到来,指挥道:“上石膏!”
这时,二个中年人用勺铲将盆里和好的石膏铲出,将牛油蜡鼎慢慢包裹上。这便是中国传统最著名的灌蜡法。很快内外完全包裹好,等待干爽后,把其烧热让蜡汁从小孔中流出,然后灌入铜汁冷却既可。
闻姬见其忙完,上前道:“爹!”
闻七太爷回头笑道:“呦,这是谁啊?是我家花香吗?敢背着爹乱跑!”说着坐在椅子上。
其儿子老三十六,例为江南八大公子之一的多巧君,其巧超过其父,立即给上茶,闻七接过,一眼盯在王猛身上,见其一表人才颇有英雄气概。其他哥几个也望着王猛笑着点头示意。闻家哥们好像不擅于言词,好像凡艺术家多不擅于言词,因为他们整年投注在艺术上,一天也难得说几句话。当然语言艺术家除外。比如珍惜吧,天天在网上跟人家讲啊论啊。
闻姬立即拉过王猛双双跪拜在闻七面前,王猛道:“符离王猛叩见七爷。”
闻七喝着慢条斯理道:“符离,王猛,好像在哪听说过?”转头道:“你们可听说过?”
闻家四公子道:“听说最近江湖后起之秀,有终南山谈剑山庄的樊夫子,西河听水楼‘春风拂柳燕’郭欣,神刀门主‘秋雨愁煞人’赵无言,长安金钱坊的公子羽,还有符离王猛。”
闻七点点头,道:“令尊在哪道发财啊?”
王猛道:“发财谈不上,农闲时走些牛马。”
闻七点点头,望望女儿道:“看样你们已经私定终身?!”闻姬跪行上前趴其腿上一语不发。
闻七爱抚着女儿的秀发,并未有任何责怪之意,却望着王猛道:“小子,想娶我的女儿,你家有多少财产啊?”
王猛道:“回七爷。在下家中只有一群牛,一群羊,良田二十垧。”
闻七冷笑道:“我的女儿乃千金,凭这点财物就妄想娶我的女儿!送客!”
王猛一听,心想:完,人家瞧不起自己。非常尴尬。
他突然想起,道:“七爷,我并非穷也,还有一贵重礼物敬上。”说完,闻花香摘下手上的玉镯递上,果然闻七颜色惊讶,一把接过仔细望着,闻姬道:“爹,姑姑说她已为我们的婚事做主了。”
闻七道:“她如何说?”
“她她她……她说如果爹不同意,就去找她。”
闻七突然哈哈大笑,道:“汝还落下二个字,如果‘混蛋’闻七若不同意就去找她。”众人惊讶,知道老爹一定与此人关系不一般。
果然闻七立即笑道:“好,姻缘天定,人力难违!自古英雄出于草莽。起来贤婿。”说着拉起王猛把女儿手塞其手里道:“我就把女儿交给你了。”
王猛又立即跪拜叩头道:“小婿参见岳父大人。”
几位公子笑着上着扶起道:“妹妹回来是喜事,走,兄弟,喝酒去。”众人奔前厅而去。
而闻七却留下女儿私下询问怎么遇到了那个贵妇?闻姬述说了整个经过。
闻七不住的点头。
闻姬最后道:“爹,她号吴钩残月,她到底是谁?”
闻七道:“说起她来,乃大贵之人,她的生父乃古今第一奇人,秦皇嬴政也。”
“啊,她是秦宫公主?”
“然也!”
“她被赐嫁给大功臣王剪之子,后来夫妻移居广陵,兵荒马乱后,不知为何她又离开了王家。她在姑苏余杭有几家大坊子,其中最著名的六合坊,大东家就是她,她的武功深不可测。”
“爹怎么认识她?”
“我经营玉器与她交往多次。”
“她与爹关系好像不一般。”
闻七不耐烦道:“哎呀,别问了。”
闻姬却掩樱唇笑了,知道爹好美色,每次从外归来都带回一二个美女俏寡妇,所以才这么多子女。闻姬的母亲则是被一贵族抛弃的小妾,最苦难时被闻七收留纳入后房生下闻花香。
数日后,王猛准备与闻姬回符离成婚,闻七吩咐婚后去姑苏,那里铺子闻记坊由王猛来打点。王猛欣然同意。
女儿是人家人了,其母哭泣送行,母女抱头痛哭,然后上船而去。
第十回 小侠出道初闯江湖
丹徙镇江残月湖畔,一座精巧的二层小木屋,菜畦方方,篱墙挂碧,群花斗艳,鸡鸣鸭戏。好个农家小院。
从此这里就是月儿的家,她要在这里度过整个童年。
她的娘嬴姬把她带到这里,屋内非常干净,干净的仿佛一尘不染。中华文明为道家文化,讲清净修心,所以中国人文环境家居都透着干净清静清高的气派。
月儿坐在方凳上,奶娘吕氏的眼神那么的和蔼可亲,仿佛奶娘王氏又现眼前,月儿不由泪水下来。
砣子是个中年汉子,身材魁梧,他拿过月儿手里的神仗仔细望着,然后跪拜叩头。
吕氏端庄秀丽,胸部非常丰满,确实是合格的奶娘,她实则是嬴姬的傅母,她年龄并不比嬴姬大多少,可是却被嬴政亲点来教育女儿的品德,可见其贤。
她伸手将月儿抱在怀里道:“我的小公主,不要哭,不要哭,幸福从此开始。”又是久违的柔软与幽香,月儿的脸埋在其中,确实幸福又从此开始。
嬴姬来到二楼,打开窗子,摘去纱巾,脱去罗衫,玉骨冰肌伫立,又换上休闲便装,坐在窗前望着远处湖水,唰又甩去外衣,一道影子,噗钻入湖中游了好一会,觉的浑身洁净清爽,又返回楼内。
就因为如此国色天香,所以把天下第一巧手的闻七太爷迷的神魂颠倒,死心塌地的醉服其石榴裙下。
从此,白天吕氏教月儿诗书礼乐儒学针织刺绣女工,晚上,嬴姬教其双钩绝学。
太祖高皇帝下四年(庚戌,公元前一九一年)
冬,十月,立皇后张氏。后,帝姊鲁元公主女也,太后欲为重亲,故以配帝。
吕后丧心病狂了,让舅舅取外甥女,而且小皇后还是幼女。都说惠帝刘盈短寿,什么人不气死。
花开花落,春风桃李,秋雨梧桐,一晃五年过去了,月儿已经十五岁,出落成一苗条绝色美人。禹步配双钩已是江湖一流高手之例。
尽管过着清贫的日子,可是月儿从来没闲自己穷过,可是这天从镇里卖蛋归来,她却低头不语。
嬴姬秀发偏垂正在看书,望望然后放下竹简,掠美瞳道:“怎么了,对娘说说?”
“我为何如此的穷?”
“吾儿胸怀锦绣,乃千金之躯何出此言?”
月儿述说了经过,原来一美姬因大妇妒忌,命管家将其当街给卖了,她见其好可怜,打算卖了下来,可是她实在出不起三千钱。
她的鸡蛋鸭蛋,每个只值一文钱。她至少还得养数百只鸡鸭,经过二年才能攒够三千钱。
月儿道:“我是否须要多养些鸡鸭!”
“这样就能来钱?”
“对,得养多少只呢?”
嬴姬噗笑了道:“汝认为你能养起美姬吗?你知道一个美姬一年得花多少钱吗?知道娘为何一直单身吗?因为除了父皇,天下无人能养得起我!”
月儿吐舌道:“是娘守身如玉,严守妇道贞德。不然凭娘的姿色,诸侯争恐而不及。”
嬴姬闻言又笑了,道:“看样吾儿成人矣!娘当放你行走江湖,欲先度人须先度己,欲要救人须要救己。欲施他财,须己有财。汝自己创下一番事业去吧。”
月儿喜道:“娘肯放我外出?”
嬴姬点点头道:“娘号三吴第一美女,吴钩一出,天下月残。娘现在将此号传于汝。”
月儿高兴的投其怀道:“谢谢娘亲。”
嬴姬抱其亲妮道:“你是娘的心头肉,可是娘还有个心头肉,她便是汝的姊姊,名叫高姬,她原被许给怀家,后来又改嫁给东阳欢乐园常家,听说她给我生了三对小外孙。”
“她为何姓高?”
“其祖母也就是我的婆婆姓高,项家将楚国复国后,她们就隐姓埋名了。”
月儿高兴道:“将来我一定去看姊姊去。对了,娘你为何不去看她?”
“因为娘希望她永远的把我忘了。”
月儿睁大眼睛道:“为什么?”
嬴姬背手望着窗外远方道:“亡国之女,下场都是很惨的。因为秦宫仇家太多。六国诸侯百越众贵族都被我父皇所杀,他们若知嬴政女儿在此,会放过我吗。听着,你也不许将娘的身份透露出去。吴钩残月就是你,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娘这个人。”
“知道了。”
嬴姬道:“娘还交给你一个任务。”说着她来到木架上吊着的一个铜鼓近前道:“你可知此物的来历?”此鼓一尺大小古香古色,上边有非常多的人物与花纹。
月儿晃晃头道:“不知。”她非常喜欢此鼓,因为鸡鸭逃走不肯回来,一敲立即全部回来。
嬴姬玉指弹一下道:“此物乃骆越人西瓯诸族的圣物。当年天下共主大禹王会稽山接受诸侯朝拜,其中就有骆越王,他肯求赐其一圣物,为其打造一对铜鼓。于是大禹命人用制造九鼎剩余残铜,为其打造一对铜鼓,为骆越族历代圣物。当年嬴政南征百越派屠雎率五十万大军攻打。反抗最厉害既是骆越族。其王易余宋为骆越第一高手,使秦军几十万人大败,可见何等英雄。但是他后来依然战败而死。此鼓落入秦宫。但此鼓分为雌雄,此为雄鼓,雌雄流落他处。所以此鼓是权力的象征,谁拥有此物便是骆越人的王。”
月儿道:“娘,那你为何不当骆越人的王呢?”
“因为娘已是山越人的圣女,况娘早厌倦人间荣华富贵,所以娘离开山越人隐居在此。其实娘并不穷,娘不但不穷还是大富大贵之人,娘在姑苏余杭广陵有许多的产业。”
月儿非常的惊讶。
嬴姬上前将其挽入怀中道:“吾的儿,真是苦了你!娘让你整年的养鸡鸭。其实你完全可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呼奴唤婢的千金大小姐。可是娘不想把你养成废物。汝大姊姊高姬就如此,闺房享福,性子又柔,所以只能做个守家妇,难以继承我之名号,所以我也不去打搅她的平静,没有我也许她活的更好。”
月儿道:“我知娘的一片苦心。”
“所以你的命运注定要叱咤风云,才能消灭吕氏一党,与汉廷对抗。如今你已收下山越势力,下步你要收拢骆越势力,我倒不指望你能推翻大汉江山,但是我们有了一定势力后,起码可自保不被人家鱼肉。如果汝父楚王韩信若保有自己的一定势力,也不致被灭三族。”
月儿想起全家惨死,不由又浑身颤抖哭泣。
“你要把雌鼓找回来,据我所知此鼓已落入苗人手中。非常危险。你定要把此鼓找回来。如果苗人再加上骆越人势力,我们掌握的山越势力一定会被其消灭,山越人百姓也全部成为苗人之奴。我们要保护山越势力,山越人又保护我们,互相依存,懂吗?你知道吗?我每年都给山越人许多牛羊布匹。只有山越老一代的防风等大佬们知道我是谁。”
“嗯!娘,那个鼓在哪里?”
“听说已落入蝴蝶夫人手里。”
“蝴蝶夫人是谁?”
“是个非常阴险野心极大的女人,她当年甚至以美色混入秦宫欲刺杀父王,被我发现留在我的身边为侍女,所以她对我恨之入骨。后来她失败而逃。”
“她现在何处?”
“她们在江南有非常大的势力,各地都有其商行庄园。我之所以没有消灭她,因为觉的她对付汉廷不错,因为以其智注定是汉廷的大麻烦。她在姑苏有一庄园名叫枫园。”
“娘,我把她抓住逼其交出雌鼓即可?”
“瞎说,她武功深不可测,连娘都不一定是其对手何况是你。你要懂得兵法逢强智取,明白没有?你要有汝父之遗风!”
“嗯,知道了。”
月儿上路了,她的包中就背着这面铜鼓,她本来可乘船从长江入邗沟过无锡去姑苏余杭。
可是她觉的行脚更有趣,可观看许多风景。
古人为生活而活,比如今天欧洲人说非洲人没有时间观念,懒散不按时上班。那才是正常人类的生活,天天去种地渔猎早一小时晚一小时没关系,或者与人炒二菜唠上喝上今天就不去了,活的非常自在。其实古时各大洲的正常人类都如此。今天科学变态的时代,为工作为创造而活,越活越累,物质越多反而越累。
月儿现在就如此,她没有必须去哪里的目地,看哪都有乐趣,为乐趣而动而活。
娘只给了她一百钱,是她卖了一年鸡蛋攒下的钱,所以她非常的珍惜。她在丹徙吃了碗清水面,然后徙步向南而去,她连自己的座骑都未骑。
真是小马初行嫌路窄,大鹏展翅恨天底。
此时春天,鸟语花香,一路的山山水水村村店店,一队队商队车马人来人往,真是有趣。
其实这一带离其家并不太远,可是娘从来不肯放其出来,她的生活范围只有镇子与湖畔数里之间,十三岁时有次偷偷壮着胆也只跑到长江边望望就赶紧跑了回去。
中午时,天热了,她找到一棵大树坐下乘凉,碰到硬梆梆的铜鼓,她取出仔细望着,壮族的铜鼓说白了就是一个平底铜盆。她对此物简直太熟悉了。
见上边一圈圈的人物,忽然一惊,怎么好像是人在练武,过去自己怎么没注意,她慢慢随其比划。
这时,忽然脚步声,抬头一望不由一惊,来人是个骆越人(既今天的壮族)是个老头,很和蔼可亲,过去经常碰到他,是邻村的老人名叫阿布,是老人告诉他的。
月儿笑道:“阿布爷爷。”
阿布笑道:“呦,月儿出门了,汝娘肯放你出来玩了!”说着坐其身边。
“是的。来阿公你吃。”说着递其一些樱桃。
阿布接过道谢,然后点着其鼓道:“月儿,这可是宝贝,千万别在人前显摆,勿让他人看见。”
月儿笑着点头,这个小少女太可爱了,老头似乎很喜欢她,又道:“也别乱敲,此铜取自第七层天百宝山,敲响天庭既震动。这是骆越族之宝,连接其族之天宫,你一敲神仙们认为发生了甚么大事。”
月儿道:“是啊。我过去老敲它呼鸡鸭。”
“娃娃有所不知,一定是那些神仙帮你把鸡鸭赶了回来,不然你老敲震的他们受不了,只能年节重大祭祀场合才能敲。”
月儿圆睁美目道:“原来如此。”
阿布接过鼓道:“这上边共有三套武功,这套拳名曰布洛神佗拳。神佗刀法,这些文字是练功口诀。你若学会了,可与蚩尤一决高下,还可修成神仙。”
月儿道:“谢谢爷爷指点。”
“汝可愿学,我多多指点汝?”
月儿晃晃头道:“我正在学钩与剑,不想杂学太多。”
阿布晃晃头道:“可惜可惜啊。不过汝这只是雄鼓,还有雌鼓,那雌鼓上边也是套绝世武功名曰六甲操,六甲剑,贞竹步,修习六甲功可貌美如花,青春永驻。”
月儿笑道:“竟然如此玄妙,这么好的宝贝我竟然拿其当唤鸡的破锣了。”说着格格的欢笑。
阿布起身道:“你自己参悟吧!我得走了,我去窜门去了。”说着远去。
月儿又仔细望着,由于其非常聪敏,很快把拳法记住,并流畅的打了出来。
第十一回 路救诸女凶险劫杀
江南多雨天说变就变,阴云上来,月儿觉的应该找个地方避雨,立即起身上路。
这时,远处过来一辆大轿车,红桐油面,车辕挑支大灯笼“黄”字,月儿见过,这是吴地黄家标志。
战国四大公子孟尝君田文,楚国春申君黄歇,赵国平原君赵胜,魏国信陵君魏无忌。
吴地既被楚王封给黄歇,自古封国臣子好像没有善终的。黄歇被杀,楚国灭国,可是黄家子孙依然势力颇大。
在虞山有春申园。春申世家称霸江南,春申园主为黄隐黄二太爷,为船帮大佬之一。春申三剑威震江湖。
车后并排四匹马,马上四条大汉,他们边走边谈。
其一红衫胖子道:“这几个美人姿色甚好,四公子一定非常的高兴。”黄家四少名云飞,文武全才。
另一个黑衣大胡子道:“过几日,姑苏开船帮大会,不知二太爷能否为新任帮主。”
另一个红脸道:“当然非太爷莫属了,黄二太爷武功高强,人脉广大,德高望众。”
第四个是位白衣很威武的年青人,道:“蒙大哥言之有理。现在黄二太爷已经得到总舵主田时的赏识,太爷稳坐江南分舵主稳操胜卷了。”
胖子道:“可是项雄项七太爷,宋八太爷,驺五太爷,芈六太爷,廖二太爷都实力非常之大。”
这些人月儿都听说过,娘都对其讲过,船帮、车帮、马帮都是名副其实的富贵帮,如同商会,社团成员均是各地大富豪。其帮主并非武功有多高,而是得具足德望。
中国自古官府设到县级,然后地方宗族自治,结社自由。根本不是马列邪教讲的如何专治,皇权涉及不到农间,所以陈胜吴广造反几天队伍就十几万人。
四人正聊时,忽然前方过来一匹快马,上坐一年青人,片刻间来到近前,道:“四位大爷,云飞公子传话,美人不要了,你们自己处理吧。”
胖子道:“这几个美人可不简单,那是从广陵香苗苑养出的上等美姬,是熊四爷孝敬给公子的。”
年青人,道:“这样吧,由我带去再让公子亲见!公子命尔等立即回春申园,二太爷有要事。”
四人立即道:“我等遵命。”然后打马而去。
年青人立即命车夫,道:“这边来。这边来。”车夫立即随其而去。
行了数里之后,进入一密林中,年青人下马,道:“暂停,让小姐们方便缓急一下。”
车夫是个很老实的汉子,停下道:“小姐们,可愿下车解急?”
对答:“可。”
车子后帘掀开了,下来六名年青女子个个如花似玉,她们蹲在一旁草丛中撒了花露,然后又进入车中。
车夫刚刚把门关上,突然年青人一指啪点中其后背,车夫噗嗵栽倒在地,死了。
这时,又从林中钻出二个汉子,望着道:“快走!”二人从车夫手中抓过鞭子打马前行。
他们刚刚钻出林子,见路中站立二人,二条中年蓝衣大汉,手撑一条铜棒。
年青人道:“什么人?”
其中一大汉道:“把人留下。”
年青人道:“她们是你的?”
“不是。”
“那还不快滚!”
“因为她们也不是你的。如果你不走,哼哼,秀手奇士冯业就会变个死士。”
冯业笑道:“哇,认识我,说的好,给你!”挺鞭杆刺向其喉。
哪知一声惨叫,冯业飞了。原来对方抬棒平行向前一顶,直顶其前胸,撞到远处口吐鲜血而死。另二人大怒,挥刀就砍。另一个蓝衣汉子挥棒啪啪二声惨叫,将其放倒。
车内众女因惊吓有发出哭泣之声,这时一柔声道:“姊姊莫怕。”
二个蓝衣汉子得胜,拿过鞭子赶车向前而去,刚刚走出数里,车停了下来,因为路中躺着一人正在睡觉。
见其到来,立即坐了起来打个哈气,道:“好睡好睡,多谢括苍双雄帮我将车赶到这里。”括苍双雄为括苍派二大门人夏侯豹邱大喜,一双棍子纵横江南。
二人大惊,竟然是刚才被点死的车夫,夏侯豹道:“汝竟然没死?!汝到底是何人?”
“你们二个不配知道。没想到蝴蝶夫人竟然对易余宋的孙女有兴趣。”
“找死,赶快报上号来?”
“好吧,告诉你们也行。我叫申屠安。”
二人大惊道:“汝就是东皇派独行叟申屠安。”此人乃东皇派大佬驺摇的手下,驺摇被汉皇封为东海王,建立东瓯国。
“然也!知道为何告诉你们。”
“因为你太过自大。”
“非也!因为你们就快死了,死人的嘴!最安全。”
这时,他腾空而起,因为对方二条大棒从其身下扫过。啪啪二声惨叫,括苍双雄脑袋被拍碎,倒地而死。
申屠安晃晃头道:“在家不好好过日子!何苦!”
他捡起鞭子,挑开车后帘子习惯性的向里望望,忽然愣住了。原来出门时是六个,现在竟然变成了七个,因为他是雇主熊四爷寻来的最“可靠”的车夫,他当然知道车上几个人。
车箱内,竟然多了个头戴斗笠面罩轻纱的小女子,怎不让其奇怪,喝道:“汝是何人?”
女子笑了,道:“我乃行人也,搭个顺风车。”
“刚才的一切,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
“你应该撒个谎,应该说没听见,这样也许不会死!”
“可是我娘告诉我做人要真诚,不要撒谎。”
申屠安唰抓向其纱,哪知啊的一声退到远处。
月儿跳下车,道:“汝娘没教过你,对女人要尊敬吗?”
申屠安方才的手被其针刺了一下,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快的伸手,颇怒道:“不知死活的贱人。”
说着一只手拍其面门,另支手模扫其腹,另支脚扫其下盘。因为他知道对方绝非等闲之辈,往常这一下基本无人能躲过。哪知人影一闪,嘭的一声,申屠安飞了,不知月儿怎么的闪到其身后,一炮脚给踢飞了。
申屠安一下蹦了起来,晃掌又欲动手又放了下来,道:“姑娘,报上号来。”
“还是别了,我怕吓死你!”
申屠安嘿嘿冷笑道:“在下虽无能,也不至于被吓死。”
“吴钩一出,天下月残。”
申屠安大吃一惊道:“汝就是吴钩残月?”
“然也!”
申屠安噌的一纵而去,因为他早听说过,对方专门杀大恶,绝不手下留情。
月儿捡起鞭子,笑道:“几位姊姊,你们是我的了!”
其中一人道:“好吧,只要妹子给口饭吃,我们情愿跟你!反正我们跟谁都一样。”
月儿道:“诸位姊姊,因何流落娼门?”其中四人哭泣说着,都因家穷子女多,被父母卖了,几经转手被人家买去。还有二个没吱声。
月儿道:“这二位姊姊,怎么个身世?”
其中一气质挺高雅的道:“我二人是被拐卖来的。”
“碰到我,你们自由了。”
“你不是来抢夺我们的?我们可卖好多钱。”
“在我眼里姊姊们是高贵的不可卖来卖去。我们走吧,请问姊姊贵姓方名?”
那女子道:“我叫伏葫,她叫伏芦,是我的妹妹。”另四人分别是赵姬荀姬水姬杨姬。
正在这时,远处大喊连连,道:“站住!站住!快给我站住。”
伏葫道:“妹子,汝之愿望是好的,可是姊姊们没那好命,快走吧!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已经被他们买下,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转眼间,众人来到近前,跳下马来,那红衣胖子道:“怎么回事?”
伏芦道:“我们也不知,那位大爷将我们带到这来。”说着简述经过。
胖子道:“明白了,快上车我们走。”众人撑娇躯纷纷上车。
唯有一个依然站在那里,四人仔细上下打量着,知道这个是异类,不是自己买下的。其中那年青人盯在其后背双钩之上。
胖子道:“小姐高姓大名,多谢出手相助。我第五山、蒙驹、姜佳阔、柳鹏在这江南,只要姑娘说一声,我们一定全力相助。”
月儿道:“真的吗?”
大胡子姜佳阔道:“那是当然,第五山号铁掌侠,蒙驹号赛蛟龙,我嘛号一刀切,这位柳鹏兄弟号降龙君。”
月儿道:“原来是诸位英雄,失敬失敬!”
“请问小姐芳名府上贵姓。”
月儿道:“小女豢鸡氏。诸位英雄皆是惩恶扬善,保卫良民之侠也!”众人大笑点头。
“不必感谢我了,这几个女子送给我了。”
众人立即冷冷的望着她,第五山忽然笑道:“小姐,这几个女子,是我家公子定下的,实在不敢送人……。”
“可是这几人已非汝物,我是从别人手里得来,怎能还是尔等之物?”
姜佳阔立即喝道:“贱人,给脸不要脸。”说着欲动手。
柳鹏摆手止住道:“小姐可知,若抢去她们的后果?”
月儿冷笑道:“你们黄家四少黄云飞算个屁!在我发怒前,尔等快走,省的损了尔等的英名。”
姜佳阔早按耐不住噌的跳上就一拳,突然停止,因为月儿的小脚脚尖已经贴其脸寸许处。
蒙驹一掌拍出,嘭的一声翻在远处,原来月儿转身一个倒踢,飞了。第五山终于出手了,嘭的一声也摔出数米开外。
姜佳阔二次出手,一脚踢出,月儿也迎上,腿对腿,嘭的一声,一刀切捂腿在地上大叫翻滚,然后站起来道:“我们走!臭娘们你报上号来,你等着。”
月儿望着最后一人道:“我的仁慈是否是错的?”
柳鹏背手未动,他好像无动手之意,笑了道:“没错,小姐当得六女,吾等谢小姐不杀之恩!”说着深深一揖,然后道:“诸位,我们本是败将,如何可再怀恨而复仇?那岂不是逼迫天下英雄,绝对不可放生,必须斩尽杀绝?”
第五山站起来道:“好,算你有种!能否报上名来,让我们输的心服口服?”
“吴钩一出,天下月残。”
众人大惊,那三人不由后退,吓的变了颜色。
柳鹏大笑道:“幸会幸会,败在您老人家手里,不算丢人。”上马而去。
月儿道:“诸位姊姊,我们得离开这里。”说着驾车前行。
第十二回 收徙为师难中有难
月儿对路并不熟悉,逢路便走,而且挑选小路叉道而行,他不知人家暗中可还有多少高手拦截,行了多时哗哗下起雨来。
伏葫见了道:“妹子,你又何必呢?买我们之人乃大族,我们能逃出其手吗?”
月儿道:“我一定要让姊姊们做个自立之人,而不是任他人摆布的木偶。”
“好吧妹子,你若做到我们就是你的人,归你所有,我们依你而活。”雨越来越大。
附近林中有一间大房子,牌子是周公祠,古人对圣贤都建祠供奉。
月儿赶入院里,见荒草萋萋,停下马车拴好,道:“我们进去避雨吧!”众女下车急跑了进去。
门板已经破烂,房瓦多处漏水,但还是有好的地方多,伏芦将毯子铺在地上,众女坐下。
月儿浑身湿透,斗笠与轻纱上都流着水,见周公旦大像彩漆斑剥,她拱手拜了几拜,道:“忠义千古,可敬可敬。”然后摘下斗笠使劲抖了几下。众女惊呼,她们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小的女孩子,而且又丽如仙子。
月儿闻声转美目四处扫视,看可有危险稀奇物,道:“何事惊奇?”
伏葫道:“妹子,没想到你这么小,竟然如此了得。”
月儿笑笑道:“姊姊放心,我一定让你们脱水火之中。”
这时,杨姬道:“妹子,既使无人再追赶我们,下步我们如何过活?”赵姬荀姬水姬均疑惑的望着她。
月儿似乎有些不高兴的道:“诸位意为我不应该管你们,难道尔等非得做娼妓不成?”
伏葫站起来道:“妹子说的好!做人要有志气!一定要有尊严的活着。妹子,你做吾师可否,然后教吾武功,不图什么天下第一,自卫足矣!”
月儿道:“好!我就收下你这徙儿。”
伏葫拉伏芦道:“师父在上请受徙儿一拜。”二人跪拜叩头。
月儿笑道:“好徙儿快起来!”
水姬道:“我们真的可以练武吗?”
月儿道:“当然可以!汝等可会舞蹈?”
“会,当然会。”
“这就方便了。”
荀姬道:“我们也拜你为师吧!”四女也跪拜,月儿收下六个弟子。
命众女跳舞观看其根底,六女跳跃翻腾都不错,因为歌妓必须会舞蹈。
月儿比较满意,心想:教她们什么武功呢,想教其天极剑法又怀疑其诚心多少,如此高深剑法怎肯轻意传出。对了,教其铜鼓上的拳法,道:“你们看好,我教你们一套拳法。”说着唰唰舞了起来。
完毕后,伏葫大惊道:“师父你如何会此套拳法?”
月儿笑道:“汝识得这套拳法?”
“当然识得,此乃骆越族无上绝学,非王族不得真传。实不相瞒,我乃骆越族大王第一勇士西匝君易余宋之孙也,当年我祖父抵抗秦军战死!我部被秦军屠尽。吾父各处流浪,与侍妾生下了我们姐妹,后来我父病死,我们母女流浪途中遇到匪人,不知母亲被带到何处,我们姐妹被拐子卖入了娼门。”
月儿惊讶道:“天哪,汝竟然是骆越人盖世英雄易余宋的孙女。碰到我,真乃天意。”
说着打开包拿出一铜鼓,道:“汝看这是什么!”二女上接过,望望后,立即跪拜叩头。问:“师父有吾族圣物,难道师父也是我族之人?”
月儿道:“我非汝族之人,但是我是天神安排兴旺汝族之人。”
伏芦喜道:“有了这面鼓,师父既是我族之王。”
“他们肯听我的?”
“一定。”
“好吧!如果骆越人肯认我。我一定兴旺你族。你二人听着,汝要像祖父与杰骏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英雄的。”
二女道:“是,师父。”
“你们把拳法练熟。”月儿教其一遍又一遍,这过程自己也领悟越拳确实有独到之处,重在肘与膝盖之力道,待到傍晚时,基本记住。
然后月儿教其练功,有招式必须得有功力才行,不然啥也不是。二女记住练功口诀然后开始打坐练功,片刻后浑身发热香汗淋漓,在另外空间有一骆越族之神为其加持能量,当然这个空间是看不到的。
次日天明,二女力气大增,可一拳击墙而不痛,而另四女毫无感觉,因为非其族种,护法神不管。
月儿道:“此马车不能要了,肯定会被人家认出来。”说着月儿将马放开任其而去。然后众女徙步而行。走到中午时水姬扬姬哼哼道:“师父啊累死了!我们歇歇吧。”忽闻流水之声。
月儿道:“前边一定是有河。”
这时,前方迎面过来一樵夫,扛捆大柴过来。
月儿道:“打听一下。”
杨姬特会献媚,立上前巧笑道:“这位大叔,请问前方是什么河水,可有船只?”
樵夫道:“前方既是邗江,船只多多,请去河边寻找既是。”说完而去。
众女钻过林子,来到江边,但见江水涛涛,果然各色船只来来往往。
众女行了数里,来到一小村,江边一小码头,这里十多条大小船只,一些男女来来往往,有贩鱼有摆渡的。这时,一稍公高喝道:“出船喽!来渡价钱便宜!”他是吵的最亮最凶的。
月儿道:“去,谈下价钱。”
“是,师父。”杨姬水姬上前未语先格格笑道:“这位大哥渡妹子可好?”
船夫黑皮很精明的样子,见有客很高兴道:“好,如果你与他人合租,付给我十钱既可,如果单独,需付二十钱。”
杨姬道:“我们七人,二十钱怎样?”
船夫摆手道:“不行,太少了。”
水姬道:“哥哥,傻样,看你面罩挑花运。把妹子侍侯好了,说不上给你介绍一个美人。”
船夫嘿嘿欢笑道:“好好好!各位小姐请上船。”月儿上前付给二十钱,带众人上船。
船夫扬帆起航,船向西南而去,这只船有二米高的船仓,船长十米左右。船夫道:“诸位小姐幸运,今天顺风。对了,诸位小姐是去无锡还是常熟?”
月儿道:“常熟。”
船夫道:“诸位小姐请入仓中坐。”众人入内。
栏杆下一筐筐的樱桃杏子,非常的水凌诱人。
杨姬道:“师父,咱们买些好嘛?”
荀姬道:“汝就好吃,将来一定是死在这张嘴上。没挣钱倒老花钱。”
杨姬皱娥眉道:“咱们分文没有,不吃师父吃谁?”
荀姬道:“汝就应该让千人爬!贱!”
杨姬哎声道:“哎!汝不喜欢让男人爬吗?”
伏葫喝道:“不许吵。”
船夫道:“别吵别吵!来吃来吃!”说着给捧来一些。
月儿立即递上二钱,这是自己过去二十个鸡蛋的价值。
船夫挥手道:“不用不用!”然后掌舵。
众女津津有味的吃着,月儿吃了一些然后上前道:“你也不易,收下吧。”
船夫忽然笑道:“没关系,我不穷!有了诸位小姐何愁穷苦。”
月儿见其闪出一副得意的样子,忽觉不好,浑身发软,众女早已栽倒于地。
她举掌欲击,不由坐在地上。
船夫哈哈大笑,道:“凡中了我公孙妙的‘醉骨泥药’的人,从来没有能动的。”公孙妙为东皇派驺摇手下的下药第一高手,非常擅使毒。
这时,又一声哈哈大笑,从船仓隔壁走出一人,趴在窗子张望。
月儿道:“原来是你。”
申屠安哈哈大笑,道:“后悔吧,汝当时应该用你的钩尖,一下将我刺穿。”
月儿道:“不后悔,天有好生之德,汝确实不该死!”
申屠安冷冷的道:“我现在还不该死?!”
月儿道:“是的,不该死!也许汝现在不过因一时之贪做了恶事,也许明日既向善改过,如果杀了岂不罪过!”
“说的好!其实我对你并不感兴趣,我是对那二位小姐非常的有好感。”说着指指伏葫姐妹。
月儿道:“凭你亲自出马,就为争这几个歌姬好像不太可能,她们到底有何用?”
申屠安笑道:“那是当然,物分种类!有的种类天生即贵。”转语道:“丫头,汝真是吴钩残月?”
“你还碰到过其他的吴钩残月?”
“我曾碰到三个!都被我踢趴下。”原来人类社会就是真真假假,哪个名牌出名后立即就会有冒牌货。
申屠安笑笑转到仓门前道:“不过我不会踢趴下你。”
“因为我已无还手之力?!”
“不是,因为你是非常好的姑娘,你应该是个圣女。”
“我确实是圣女。”
申屠安突然对仓顶道:“汝是何人?”
原来从不远处一叶扁舟上,站立一银衫潇洒的公子,几个空翻落在仓顶上之,晃着折扇笑着,当然令申屠安非常的不爽。
他望着远方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劫持良家妇女。”
申屠安道:“报上名来?”
“汝还不配。”
申屠安腾空而起,太一掌击出,但是那公子也一掌迎出,嘭的一声大响,噗嗵申屠安被击飞落入江水中。
他又一个空翻轻轻落在公孙妙身边,折扇搭其咽喉处道:“把解药交出来?!”
公孙妙道:“大爷,千万手下留情。”说着怀里去掏,突然那公子晃晃头后退,栽坐于地。
公孙妙哈哈大笑,道:“竟敢碰我公孙妙!找死!我现在让汝去江中洗个澡。”说着去抓公子,只听噗嗵一声,公孙妙飞到远处栽入水中。
被一只小巧的脚,如同一弯新月,将其踢飞,月儿跳了起来。
那公子道:“原来小姐无事?”
月儿冷笑道:“雕虫小技,从九岁时我就见识了。”
正在这时,月儿一声惊叫,蹦起数米高,栽倒在船板之上。同时咔嚓一声,船板爆破蹦出一人,正是他一指洞穿船板点中月儿脚心的涌泉穴。她真没想到船板下还藏有人,看样东皇派有势在必得之势。这时,一干瘦老者哈哈大笑着。
月儿道:“汝是何人?”
老者道:“申屠安是也!”
月儿才明白,刚才的那个是假的,不然东皇派独行叟不可这么的无能,喝道:“以暗算伤人,胜者不彩。”
申屠安笑道:“我并不想伤汝,既然不伤汝,采用何种手段无所谓。”
突然,银衫公子挥指点其数道大穴,申屠安大惊,闪身急躲见招拆招,哪知对方快速无比,已被点中数下,申屠安浑身颤抖倒退道:“好个‘折梅拂香手’!”
公子道:“我并不想伤汝,既然不伤汝,采用何种手段无所谓。”正是他刚才自己说的。
申屠安大笑,翻身纵入水中。小船随风唿唿前进,片刻间移动好远。
月儿半条腿依然发麻,坐在船板,笑道:“哇,原来你没有中毒?”
公子笑道:“雕虫小技,我七岁时就见识了。”说完几个空翻潇洒落在自己扁舟之上,背手望着远方,真乃英雄气概,因其船小帆轻,快速而去。
第十三回 刚出虎口又入娘窝
这时,众姬过来关心慰问。水姬掌舵,江南女子多会用船。月儿好一会才冲开脉络,活动活动完全正常,道:“尔等要学好武功,不然就任人鱼肉。”
众女道:“是,师父。”
月儿拿出铜鼓与伏葫伏葫观看,让二女强记刀法,二女颇聪敏,待到太阳落山时记个大概。
这时,已经到常熟附近水域,月儿道:“找个地方靠岸!他们一定会在码头堵截我们,所以提前上岸。”
“是,师父。”水姬慢慢靠在岸边。
伏葫伏芦噌的轻松跳到岸上,只听咔嚓一声,月儿一钩罡风挥出把船击穿,因为船上有毒以免毒到普通百姓。
众人上岸,钻入林中,快速前行。片刻后四女便受不了,娇声娇气的坐在地上揉着小白脚。
伏葫生气的道:“瞧瞧!瞧瞧!一副天生陪汉子的贱样!快走快走!”
水姬赵姬道:“哎,你将来不陪汉子吗?师父偏心教你绝学功夫却不肯教我们!”四女因为练功不起作用,认为没得真传。
伏芦性子比姐姐柔和道:“别吵了,快走吧。”
这时,远处过来一辆马车,来到近前,车子停下。
车夫上前道:“诸位小姐请上车,我家公子命小的前来迎接。”
伏葫道:“汝家公子是谁?”
车夫道:“小姐们应该知道。公子说,只有他才能保护诸位小姐的安全。”
伏葫道:“汝家公子如何保护我们的安全?”
“因为我家公子是公子,所以才能保护你们。快走吧!小姐们非常危险,东皇派东西二部无诸与驺摇都想拿下你们,更可怕的是蝴蝶夫人,从她手里逃脱者鲜矣!”
月儿知道一定是那个银衫公子,他若是坏人,前时趁自己被暗算时就已经出手了。于是道:“好吧!我们上车。”众女高兴的上车。
马车拐弯前行,穿林过野并没进入城里,行到天黑,阵阵清香飘飘。月儿掀窗见进入一樱花林中,树下各类芳草。这时,来到一大门前,二边高大石头的门楼,门前站立数名女子,一个年长者上前道:“小姐们到来?”
车夫道:“正是。”
又二个女子上前躬身施礼道:“奴婢清儿洁儿恭迎小姐大驾光临。”
这时,大门大开,灯光大亮,一队队宫灯侍女站立二排,一条红毯直通大厅,月儿众人下来。诸姬见如此大礼高兴的笑着。
众人入内,见房舍高大宽阔,甚是高雅,幽香阵阵。
这时一中年美贵妇过来,一身高贵的气质,一看就是良妇,施礼道:“小妇花怡恭迎大小姐。”
月儿立即回礼道:“多谢夫人,更感谢汝家公子。请问公子在何处?我还不知其大名?”
花怡笑道:“我家公子号樱香花君,有事未归,也许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也许一二年才回来。至于名字嘛!让他自己告诉你吧。小姐们随我来。”说着头前而行。
月儿纳闷,难道船上出手救自己的银衫公子叫这个名号?听过江南八大公子,什么白云君,弄潮君,天目君,独恨君,多巧君,古怪君,太一君,其中还有什么樱香君,难道是他?
穿过大厅,出了后门,进入长长的木廊,串串彩灯,照见远近高低错落不一的亭台楼阁。
又穿过一重院子,来到一座三层楼前,众人进入,房内更是典雅充满诗意,屏封墙上都是各种仙人故事的彩画。
她挥玉腕道:“各位小姐请坐。”
月儿又点头示礼,然后坐下。立即丫鬟过来给上茶。花怡笑着与其谈笑。
又聊了片刻,花怡忽然道:“时间不早了!请诸位小姐宽衣陪我家公子入洞房吧!”诸女一惊,突然脑袋空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何时,月儿嘤咛醒来,睁开美目,觉的头依然空空荡荡的,鼻中满是幽香。远处传来鸟儿的鸣叫声,原来天已大亮,阵阵暧风带着花香吹入。
突然大惊,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躺在一张大床上,身边六女都被脱的一丝不挂,一动不动的,满床的娇躯玉人。
她惊的魂不附体,觉的浑身瘫痪,勉强坐了起来,伸玉指颤抖着去探自己花蕊,可还是完碧?
忽听一声冷笑道:“别探了,汝等已经是我家公子的人了。你们今后就是少奶奶了。等着抱儿子吧。”正是花怡的声音。
月儿脑中闪出自己昏倒前,她那得意冷笑的样子。
花怡一抖手,一团软巾撞其胸前,又散开掉在玉腿之上,原来是数条毛巾,上边是刺目的血迹,月儿颤抖着手抓起,知道自己与六女都被破处了,泪水真流,简直悔断甘肠。
突然抬起头,冷冷望着对方,腾空而起,一掌切向其喉,哪知花怡竟然用的是同样招式,二人瞬间拆招数下,月儿又回到床上,是被人家抓住扔回的。
花怡笑道:“汝不是我的对手。今后这张床就是你们的,我家公子随时前来尽兴。”
月儿尖叫道:“我杀了你!”因其体内有先天獬豸之气,特别勇猛,又腾空而起,挥掌袭击,结果花怡又用其同样招式,又被摔回到床上 。
月儿冷冷的道:“汝如何会得我娘的武功?”说着又要打。
花怡转头笑道:“行了,我的小姐,你就别吓她了,这头小獬豸,连我都怕了,再下去,定会撞破我的肚皮!”
月儿不知其何意,尖叫道:“叫你家公子过来,我要杀了他!”
花怡道:“我家公子就在那!”
月儿转头透过帘幕纱帘,果然坐一威武的公子,正坐在椅子上饮茶。月儿噌的扑上前,望望然后一下投其怀里娇泣起来。
这时,伏葫姐妹众女也醒来,片刻尖叫娇呼连连,花怡哈哈大笑,道:“小蹄子们,行走江湖看尔等还敢跟人家随便去!”
月儿抱着那公子娇泣不止,然后道:“吓杀人家也!娘欺负我!娘欺负我!”
原来那公子正是嬴姬,玉指拍月儿后背,道:“好了好了,娘坏坏,娘坏坏,快穿衣,大美人赤身裸体成何体统。”说完转身而去。
这时,侍女清儿洁儿过来捧上彩衣,这都是大家千金小姐才能穿上的。月儿穿好后,立即来到前厅,道:“娘,这是哪里?”
嬴姬笑道:“傻孩子,这是咱家啊!娘早告诉过你,咱家不穷,汝是千金大小姐,这都是娘的,娘的就是你的。(她站起来说)娘有事,你在这好好教伏葫伏芦姐妹,要把二女推上骆越人的王位,千万不要让二女落入他人之手。不要告诉她们娘的身份,最好别让其知道一切为好,许多事不知比知道的好。”说完离去。
这时,六女穿好衣出来四处张望,见此园建立在山边,园中既有数条小矮岭。条条溪水穿过,特别幽静清新。她们过来扑在月儿身上哭泣,那是受辱后的伤心。
月儿正色道:“别哭了,这是为师我精心设计,目地是让尔等知道江湖之险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众女立即破泣为笑,由丫鬟洁儿带去洗漱。
这时,花怡过来道:“小姐此园名为樱园,汝尽可常住,小妇我走了。有事让清儿洁儿去办。”说完也走了。月儿本有许多事想问人家,可是人家走了,只好作罢。
原来花怡都是嬴姬昔日贴身诸多宫女秦娥之一,个个如花似玉,若不然宋词忆秦娥例为词牌。都被其嫁人培养成一方大豪。嬴姬在江南江北有土地庄园良田牛马无数,这些产业都是心腹与越人给经营着。她的心腹们也被扶持成富翁。
菊园座落在虞山脚下一不起眼处,方圆数里,里边水榭楼台,院落重重。其主人便是江湖最可怕的人物之一~蝴蝶夫人姜姝,她乃巨枫部苗王之女,野心极大的女人。她乃楚国大贵族项雄之妻。
此时,她正在园中抚琴,手下人正在汇报,道:“夫人,已经失手,双雄已经死,伏氏姐妹被一使钩者劫去。”
蝴蝶夫人琴声登时杀气大起,突然站起来道:“好个吴钩残月,我们终究是冤家路窄。”
这时,一年青人过来道:“娘勿要发怒!一个吴钩残月,我们若对付不了,何以将来成大事。”
姜姝冷笑道:“好大口气,你可知吴钩残月是何许人也?!”
“不管他是谁,吾有必胜的把握,因为我是公孙天羽。”
姜姝哈哈大笑道:“说的好,吾儿已经成人,由你来对付她。”
樱园内欢歌笑语,哪里有少女,哪里就充满欢乐。
生活安静了下来,六女非常的高兴,师父的家就等于是自己的家,六女安心的钻研武功与修练。
伏氏姐妹修练骆越族布洛神佗功,功力与拳与刀越来越威猛。可是这四女教其什么呢?于是教其禹步与钩法,这属于华夏民族的功夫,另外空间立即有上师来给加持,四女立即功力大长,非常高兴。
园中有座巨大的假山,建立的非常奇的。这天,众女正在假山前实战。清儿忽然进来道:“小姐不好了,官府正在通缉吴钩残月。”说着述说经过。
原来,近些日子,连连发生盗窃大案,无锡的黄二太爷家里祖传巨缺宝剑丢失。余杭项雄项家的碧玉宝马丢失,广陵宋八太爷夜明珠丢失,会稽驺五太爷定宝鼎丢失,丹徙芈六太爷的龙角丢失。这些豪族大佬悬赏万金必须拿下吴钩残月。可是不知为何他们并没有报告官府,而是以江湖方式来解决。
真正惊动官府的,则是另一大案,姑苏红颜坊的名妓柳藏莺,她竟然被采花大盗逼奸,行凶者既是吴钩残月。
众女一听格格大笑,“吴钩残月还能奸污女子!”
“是啊,太可笑了!”
“这是哪个坏家伙干的?!”
月儿道:“好啊,竟然有人坏我名声,岂有此理。”
常熟县令王仁人称睡太爷,为人倒不错比较清廉,就是好吃酒,经常是审着案子时,审着审着就打上呼噜睡着了,人送外号睡太爷。郡守命其破案。他命捕快头张石山寻了半个月无果。
睡太爷发怒要打,张辩解道:“老爷息怒,这吴钩残月何许人也!这是小的们能拿下的吗?敢动船帮大佬的,都是叱咤风云之人物。必须悬赏招能人来拿。”
王仁一听有理,于是发出告示征召捕快能人,任何人只要敢拿下吴钩残月者赏十金,那可是一夜暴富。
可是过去三日,无人应征。
原因是竟然在各地出现另一个告示,扬言哪个人敢应征,吴钩残月就取其人头。许多人真怕了,你在明人家在暗,那么厉害的高手偷袭你,还有命吗!而且敢动船帮大佬,天!那得是何种势力!敢动吴钩残月的人肯定不缺钱,所以许多人真的不敢接手。
官府中,王仁大怒,道:“大胆狂徙,本官定将你拿下。”在地上渡来渡思考着怎么办。
夫人徐姬道:“将赏金长到二十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夫人所言极是,就这么办。”
立即将消息发出。
第十四回 金牌捕快红坊阉妖
午后,忽然府中进来一位翩翩少年,官差道:“汝有何事!”
少年道:“大爷我见竟然无人敢动吴钩残月,我之怒火腾燃而起。”
官差道:“汝是应征金牌捕快?”
“然也!”
几个捕快都偷着乐,因为长个眼睛都可看出,其不但不是男人,而是个女子,而且是绝色美女,那身段那皮肤,尽管是个小姑娘,也乃人间极品优物。
官差笑道:“哟,公子爷您贵姓?”
“王。”
“王公子,您里边请。”
王仁一听有人来应捕快,立即接见。
官差道:“这位王公子前来应征。”
王仁差点气冒泡,沉脸道:“大胆丫头,不在家里三从四德,来……。”
月儿挥扇道:“哎,老爷误会,小生天性阴柔,所以父母把我从小当女孩子来养。所以嘛,女气了点。不过老爷不是相面识别,而是要抓贼也。能把贼抓住才是重点。”
这时,夫人徐姬过来捅捅他,王仁立即会意道:“王公子,汝敢接下这个差事?”
“那是当然,老爷请放心,若拿不下吴钩残月,我分文不取。”
王仁一听这买卖好,省钱,道:“好,本官封你为金牌捕快,你要把匪徙吴钩残月抓住。”
月儿道:“哎!老爷不应该把吴钩残月定为匪徙。
一,无人知晓吴钩残月是谁。
二、也无人在案发现场看见过吴钩残月,如果现场留下老爷之名如何?也许是他人蓄意栽脏。”
徐姬道:“看看,王公子乃聪明佳慧之智也。”
王仁笑道:“好,本官命汝去查。涉及任何人老爷为汝顶着。”说着递上牌子。
“请老爷放心,小的一定全力以赴!”月儿望着手中牌子,这就是权力啊,这个权力是当初父亲一手打下的。
月儿刚走,王仁转身刚欲离去,官差又进来道:“老爷,又一位吉公子前来应征。”
王仁望望差点乐了,又一位女扮男装的美人,其眉毛浓些,眼睛非常有神,这个比刚才那个大几岁。
王仁道:“你也一定是父母把汝当女孩子养,所以女气了点,对吧?!”众笑。
来人一征,然后拱手道:“老爷好眼力,确实在下从小与姐妹们厮混,所以嘛雌性了点。老父为小可定下婚约,在下手头紧了点,所以想抓贼挣些赏钱。”
王仁差点气乐了,心想:这都谁家丫头这么淘气?道:“公子贵姓?”
“小可姓吉名三,别人都称我吉三少,凡碰到我的人都非常的吉星高照。”
“好,借你吉言,抓住歹人必重重有赏。”吉三拿金牌而去。
无锡是邗沟线上的明珠,自古被称为水布粮油码头,天天出金出银之宝地,所以船帮大佬聚集地之一。原本欲更换帮主,老帮主景太爷年事已高,其家乃东阳景家分支一族也。
可是,因为此起盗窃案,暂停此事,全力对负吴钩残月,谁能摆平此事,便是下一界船帮姑苏分舵主。
官府基本无人去应征追拿吴钩残月,可是为船帮追此案的高手多达数百人,因为万金太诱人了,而且还不暴露身份。所以太多人在追查。
唯一线索便是名妓柳藏莺,众人都想想见一见她,于是这个并不出名的女子,一跃成为姑苏第一名妓。
红颜坊乃姑苏一所大型戏园,这里女子均是卖艺不卖身,大东家戚姑娘人家都说她是千斤小姐,是个大胖子,据说她的每寸肉都值一金。
红颜坊有四大名妓,一枝花~张晓晓、水中月~徐酥酥、塞西施~欧阳婵娟,第四个便是醉美人~柳藏莺。
女子娇弱,又抛头露面,说不卖身,可是人是有情欲的,豪横大佬或公子们总是有人想要霸占,可是这样的人,来红颜坊耍横的,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所以红颜坊令许多人闻风丧胆,认为是黑园,所以生意并不太兴旺。与乌栖台,吴娃苑,西施宫,差的太多。
可是最近红颜坊却火了起来,越来越多的特殊人物光临,都是来听柳藏莺抚琴的。可是水涨船高,其身价也大长,茶座一金。可是依然人源不绝。他们都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吴钩残月的长相。
可是柳藏莺总是拒绝回答,于是许多人千方百计的想让她说出来。
这晚,红颜坊依然灯火通明,彩灯串串,琴声淙淙。大厅雅座数十人,前方珠帘之后,正坐着一绝色美女,秀发之上针钗翠叶,风翅微微,娇容被透明的轻纱半掩,更加妩媚动人。纤纤玉指,勾拨划挑。
所有人都仔细望着她,可是只有一位没有看她,而且用帽子将脸扣上正在大睡。许多人心想:这位八成是太监,不然面对如此美女,怎能睡觉。
古代可不像今天,划手机什么美女都能看到,古代只能街上看看,那些大家闺秀多是轻纱罩面,根本看不清,所以在青楼妓院里这等大美女随便让人看,当然特别吸引人。
可是,这位仁兄,似乎一点兴趣没有。不知何时,忽然他被人家碰醒。
他坐正身体道:“搅了爷爷的好梦。”并将帽子扣好。
侍女道:“小姐,已经散场了,您应该回府了。”
那人道:“混帐,汝看大爷是小姐?你什么眼神啊?我乃王公子王大少,明白没有……明白没有?”他特别强调几遍。
因为他实在漂亮,侍女掩樱唇笑了,道:“哎呦,对不起,贱妾看走了眼,王公子您请回府吧。”
“我要见汝家姑娘?”
“对不起,奴家尚未婚配何来姑娘。”
“哎呀,我要见柳藏莺柳姑娘,我是常熟县衙的金牌捕快,有件案子要见她。”
侍女道:“官爷是想要吴钩残月的画像吧?!请交上十金,即可得到一张。”
王大少起身离去,他来到街上 ,天上丝丝小雨。江南的雨比多愁善感的女孩子的泪还要多。他并没有走,而是去了他应该去的地方。
红颜坊占地足有二百米,院里亭台楼阁,水榭花香。后院一小楼内,灯火通明侍女进进出出,纱窗上映出一体态妖娆之女子,一件件抛去纱衣,看样要休息睡觉了。
她正是柳藏莺,她此时裹件纱衣,轻声道:“大爷既然来了,不妨进来一述。”话音刚落。
唰从阳台推门进来一年青公子,约十八九岁左右。他信步进入厅内,面如冷霜。
柳藏莺躬身施礼道:“公子驾到,妾身有礼了。请问公子贵姓高名?”
“在下姓文。”她的声音很娇柔,谁都可看出是个女子。可是柳藏莺好像不知,好像看不出来,继续道:“公子前来,是想听妾身调琴,还是想看妾身之艳舞?”
文沉脸道:“贱人,汝竟敢骗我!我花十金竟然得来一张假画像,快告诉我,吴钩残月到底是何模样?”
柳藏莺忽然泣道:“妾身被贼人侮辱,公子不但不怜香惜玉,反而苦苦想逼,难道是想要妾身的贱命不成。”
文公子冷冷的道:“贱人,少来这套。快说,不然明天的日出,你绝对看不到了。”
果然,柳藏莺冷笑道:“想要画像还不容易,再拿十金,妾身再给你画一张。”
啪,一锭金落在桌上,道:“画。”
柳藏莺立即笑道:“早这么痛快,何必如此唬人。”她取墨挥玉腕提笔在一白布之上刷刷点点,片刻既成,然后嗖扔了过去。
文公子接过望着,抬眼道:“为何没有嘴?”
“因为他当时蒙面。”
“混帐,他与汝亲吻时也蒙面不成?快画!不然要你小命。”甩扔了过去。
柳藏莺接过笑道:“要个嘴嘴,还不容易。”说着按在自己口上,然后又甩了过去。文公子接过望望觉的这么熟悉,特别其樱唇印在上面,吴钩残月竟然成为一美女。
他恍然大悟,原来画的竟然是自己,抬头道:“贱人,汝竟敢耍我!今晚要你命。”说着向前而去。
柳藏莺忽然道:“窗外的大爷,妾身若死了,你那万金可得不到也!”
果然,从外突然跳进一人,站在地上,长的也是面如满月。竟然也是个女子一身男装,她抬手道:“慢!”
文公子转头不高兴的道:“汝是谁?勿要多管闲事,想活命快走。”
那公子道:“我乃常熟县衙金牌捕快吉大少。我正在缉拿吴钩残月,她乃重要人证,你不许碰她。”
柳藏莺立即格格大笑,道:“呦!官爷也想要画像?”
“然也,立即把吴钩残月的样子,画来给我!”
“请拿来十金。”说着翻腕伸手。
吉大少抽出一把刀子,嘭射在桌子上道:“值不值?”
柳藏莺立娇态怯道:“哎呦,吓杀妾身也!画给你不成吗?不过,这位文公子凶巴巴的,好吓人,让我失忆。”
吉大少转头道:“请这位小姐回府去三从四德,夜晚出来,成何体统。”
文公子冷笑道:“汝是男人?!”哈哈大笑,尽管强装女子却柔态百出。
说着突然出手抓去,吉大少翻腕擒拿,二人啪啪啪见招拆招数十下过去。
忽听外边道:“二个傻子,被人耍的如此之苦,还不醒悟。”这个声音更是娇嫩悦耳。
二人分跳一旁,转头道:“什么人?”
见从阳台上进来一身材苗条,女扮男装的美公子,头上扣着文人的帽子,非常的让人可笑,道:“在下金牌捕快,王大少。”
文公子道:“汝也想得到吴钩残月之画像?”
“非也,我已知吴钩残月,不过我想得到她。”说着一指。
柳藏莺立即格格大笑,道:“难得妾身如此受宠。”她来到三人近前道:“妾身从来卖艺不卖身,今晚良辰美景不妨破例一次。三位公子陪妾身一度良宵,一定可得到尔等想要的。”
吉大少喝道:“贱人!”
文道:“无耻。”
柳藏莺道:“此乃青楼,来此不为寻乐子吗?既来之,已由不得你们。”
说着挥手唰唰揪住二人嘭嘭丢到床上,同时扯去了二女胸衣,二对大仙桃,映在灯光下非常晕眼。
二女欲挣扎可是浑身瘫软且毫无力气,因为竟然不知何时中了对方的迷药。
柳藏莺非常吃惊,以自己的武功竟然没抓住这个最小的王大少。于是她使出如同鬼魅般的身法,又闪身急抓了几下,哪知王大少都好像非常巧合的躲开。
柳藏莺道:“没想到汝小小年纪竟然会禹步绝学!而且还可防得了我的‘暗香化魂散’。”
王大少冷笑道:“汝那小手段在我这实在不值一提。”忽然一捂头道:“不好。”转身欲走,结果被人家抓住嘭的扔在床上。
王大少格格笑道:“柳美人,难道汝会享受女人?”说着吐舌头做鬼脸。
柳藏莺挑眉道:“你不信?三个小蹄子,自己送上门来,让尔等今晚开苞。”
她说着一件件的脱去纱衣肚兜,确实属极品美女,一丝不挂的跳到床上。
三女吓的颜色更变,原来她竟然是个双性人。他把自己糟蹋了,没准反过来去官府状告自己非礼她。
双性人医学上属畸形胎,各种形状都有,柳藏莺却是女性器官前有男人生殖器。
柳藏莺掐着王大少脸蛋道:“小雏儿从你开始!而且我不会有丝毫的官司!三个大少爷竟然失身于一介青楼女子,你去街上扫听扫听,谁也不会信的!”说说格格欢笑。
突然,她浑身一震栽在床上,下身流血,原来她如何也没想到,王大少挥玉指划出一道火焰刀,给其做了免费的阉割手术。
第十五回 结拜金篮船帮大会
一道黑影跃出红颜坊,噌噌而去,王大少扛着二女奔行好一会,跳到一船上,道:“快,启航。”
只听二女子道:“是,师父。”她正是伏葫姐妹。船奔太湖而去。
王大少既是月儿,她将二女放在船板上,道:“真是二个傻子!”二女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只见月儿将自己脖上,挂着的一片千年蟒角拿下,含在二女口中,片刻后毒全部被吸去,月儿又将蟒角放入清中浸泡片刻,将毒泡出然后又挂在脖子上。原来嬴姬将蟒角劈下一片给月儿防毒。
二女立即挣扎坐起,可身体还是软软的,拱手道:“多谢妹妹搭救之恩。他年姊姊一定厚报。”
然后三人互通姓名,原来二女一个名叫田甜,一个叫文雯。书中暗报,田甜便是梁王彭越之女彭甜甜,此时冒充为田家的女儿,文雯既是英布之女英雯,此时冒为文家的女儿。
原来二女都学会了自家祖传本事,便急于闯荡江湖。
当然三女都没敢把自家真正的身份报出,三女越聊越投机,兴起竟然结为金篮姐妹。彭甜甜年龄最大为大姐,英雯老二,月儿老三。
三人又聊到柳藏莺,文雯道:“吓杀我也!没想柳藏莺这么可怕,暗藏凶器。”三女大笑。
月儿道:“我终于明白了,这个柳藏莺实则就是个骗子,她借此大肆搞钱,名利双收。”
甜甜道:“对 ,就是如此。可恶,我没得到万金,反被她搞出去十金。”众女又笑。
田甜道:“那吴钩残月是何许人也?!”
月儿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既是吴钩残月。”
二女大惊道:“甚么?妹妹是吴钩残月,怎么可能?难道妹妹未出娘胎既行走江湖?”
“当然,我继承吾师之名号。”
“哇,汝是吴钩残月的传人?”
“然也!”
众女闲聊歌唱,三女均是大秦遗留文化,表现均是雄霸天下的英雄气概之乐风。所以唱的歌荡气回肠。
菊园里,琴声淙淙,一身汉装的蝴蝶夫人玉指抚琴,一旁白衣公子静静站立倾听,他正是公孙天羽。
片刻后他轻声道:“娘,一切办妥,吴钩残月已落入我之手里。”
蝴蝶夫人并没有吱声,忽然她启樱唇道:“汝可知此曲谁传于我?”
姜羽拱手道:“孩儿不知,请娘赐教!”
“吴钩残月。”
“什么?”他一惊。
“对,吴钩残月,嬴姬公主,公主即是吴钩残月。她乃嬴政最宠爱之女,我当时是她的侍女。”
公孙天羽道:“难道嬴政不爱美色?以娘之姿色,才色双全,琴棋书画之妙,没法靠到嬴政身边?”
“有,可是我被嬴姬要到身边,从此成为其侍女秦娥。娘成为其身边十八秦娥之一。”
“她待娘如何?”
蝴蝶夫人苦笑道:“她为人和气,待我如亲姐妹,可我却待其为仇敌。至今娘还内心隐隐作痛。”
“娘仁心惠质。”
蝴蝶夫人突然,眼露寒光道:“做大事者不可儿女情长,汝要学嬴政,一定要雄霸天下,重复汝父西楚霸王之风。”
原来姜羽实为项羽之子,千古美人虞姬之子,公孙天羽一直被养在叔父项雄之家,对外就称是自己的儿子,她从小被蝴蝶夫人一手调教出来,武功深不可测,琴棋书画歌舞样样精通。
公孙天羽立既跪拜道:“娘的苦心栽培之恩,孩儿没齿难忘。”他从小脑中没有生母虞姬的概念,只识婶娘。
蝴蝶夫人将其挽入怀中道:“吾儿就是盖世英才!娘一定要重新把你扶上王位,完成娘一统天下之愿望。”
“谢娘。”
“咱们一定拿下姑苏船帮分舵主之位,这样江南势力既掌握在我们手里。汝可知最阴险的对手是谁?”
“东越驺摇,闽越无诸,南越赵佗。”
“确切的说是廖家,廖二太爷,廖家乃越国勾践的臣子,越国大贵族之一,一直野心勃勃想要复国。他的儿子寒衣尝胆廖必复,孤舟独恨廖东山都是极其可怕的人物。将来一定要除去。”
“是,孩儿明白。帮主之位,必然属爹。”然后二人走向秘室阴谋。
此界船帮帮主之位竟争最是激烈,表面上欢声笑语背后暗潮汹涌。
南越国支持芈六太爷;东瓯王驺摇与闽越王无诸这二股势力支持驺五太爷;吴王刘濞支持黄隐黄二太爷;苗人各部势力支持项雄;浙西山越势力支持小孟尝君程千山之弟程千水;楚国旧贵族与东皇派大佬们支持廖京华廖二太爷。
因为突然出现个吴钩残月而止,各股势力惊怒的同时,正好利用此事进行缓冲,然后继续竟争,各部都派出高手想尽快拿回宝物,其一重点便是柳藏莺,因为只有她见过吴钩残月的样子,可是柳姑娘却突然病了。
到底如何病了,无人知晓,此时其床头站立一人,正是吕禄,柳藏莺娇兮兮道:“妾身要病死了!吕爷再晚来一步,再难相见矣!”
吕禄笑道:“汝还没帮本官完成使命焉能见冥王。”
吕禄并没有对其亲妮,因为实在对其没兴趣,因为她正是寒荒派掌门冷华二大弟子之一的醉美人戚姬。寒荒派冷血无情谁靠近她都危险。她才是红颜坊真正的大东家,也是寒荒派一个分舵。
吕禄道:“汝依然要追查逆贼韩信彭越英布的子女,然后将其斩草除根。”
“是,大人,贱妾遵命。”
“同时,汝要暗中盯着吴王刘濞与南越诸王,有情况一定要秘报,明白没有?”
“是,大人。”吕后不光对异姓王不放心,对刘姓诸王更不放心。
正当各派出动人马全力追查之时,传出爆炸性消息,吴钩残月被项雄抓住了,所有宝物已经追回。
廖二太爷非常怀疑,项雄怎能这么的有本事。
他正在余杭复园内喝茶,诸子站在一旁。
廖京华道:“诸宝的下落依然不知,康儿之死也没查明,尔等一定要努力。”
廖必复廖东山兄弟二人道:“是,爹,孩儿正在努力。一定早日复国。”廖东山例为江南八大公子的独恨君。
廖京华道:“江南是铸剑宝地,吴楚越三国,都以剑为命脉!姑苏有大名鼎鼎的剑池,那些宝剑之去向一直成迷。昔有铸剑大师甘将莫邪,有了其铸剑之谱,我们一定称霸天下。”
“是,孩儿一定尽快找回诸宝。”
这时,廖东山之子廖健道:“启禀祖父,经孙孙调查得知,当年黄山歙县群雄夺宝时,梅山派,寒荒派,都参与,其中竟然符离王猛也曾参与。”
廖二道:“凡曾参与过夺宝之人都要详细调查。”
“是。孙孙正在全力。”
无锡南部为太湖岸边风景如画,中国人特别崇拜龙,另外空间各种龙的种类非常多,又是神佛护法神兽之一,龙又可降雨,船帮更是崇拜水龙。于是龙园是船帮商界大佬聚会之地。超级豪华,是集娱乐戏院度假一体之园林。
这天,天气晴朗,戒备森严,大佬云集,用今天名词,整个江南各大公司的董事长、社长、总裁、老总,土豪、善霸等等头面人物都在场。当然恶霸不要,恶霸在传统道德人文场中也得伪装成经常行善的善霸伪君子才能在高级场合中混。确实有满嘴仁义背后啥都干的,比如已被欢乐园主大太奶奶参姬灭门的东阳甘二太爷甘家。
连船帮总帮主田时,金陵分舵主芈渊,江北分舵主景世忠,神农堂大掌柜何首乌都到来。因为里边正在召开重大会议,决定如何处理吴钩残月之事,同时选择下任船帮姑苏分舵主。这关系到整个江南的经济命脉。
园中露天场地,凉棚雅座,分帮分伙的坐着。正中为田时。
其中月儿、甜甜、英雯伏葫姐妹也混了进来,因为她是金牌捕快,可通行进来。若不让官差进来,你这里是在阴谋造反吗?!
她四处偷眼观看,基本全都不认识,还竟然看到头戴斗笠蒙上脸鬼鬼祟祟的申屠安与公孙妙等人。
但是项家座位上坐一雍容华贵的贵妇,因为罩着细纱看不清脸。但是大体乃绝色美女。然后眼光又落在黄山派程家之上,因为她与程家有重大关系。小孟尝程千山的遗孀欧阳夫人,一身白衣素妆,体态苗条,可怜成为寡妇了。其身边站立一年青人帅气的公子,正是其长子程和。程和身边还站立二个年青丽人,月儿仔细盯了一会,总觉很熟悉。
更让其吓一跳的是春申世家座上,黄二太爷身后,站立一年青公子,正是前时出手相救自己将申屠安打落水中之人。哪知他竟然笑着挥手向月儿众女摆摆手,他的身边站着柳鹏也望着微笑示意。
伏芦惊讶低声道:“师父,那位公子前时救过我们哎!”
伏葫道:“不许出声。”
四十岁的项叔为项雄的侄子,项家从来是楚国大贵族,鸿门宴上又救刘邦一命,所以项家依然强大不倒。
他此时正在精彩演讲:“诸位大爷,乡野小妇吴钩残月,不自量力竟敢兴风作浪,挑战船帮与整个江南武林,其心可诛,如今被我项家拿下。”
廖二太爷喝道:“将其带上来,让大伙开开眼?”
有人道:“把宝物拿出来,让天下英雄看看。好归还给诸位老爷。”
总舵主田时已经六十有余,花白头发,长像威风且壮,大声道:“请拿出物证?”
项叔摆摆手,武士们抬过几个箱子,项叔打开一个道:“这是无锡黄二太爷家的祖传巨缺宝剑,请来认领。”但见剑身剑柄各色宝石,白天都光华四射,众人一片轰声。
黄隐起身上前,接过后呛啷一声龙吟,寒光闪闪,宝剑出鞘,他仔细望望,然后唰归鞘道:“不错,正是我家丢失之剑!”拱手道:“多谢项兄,否则愧对祖宗也!”
项雄笑道:“哪里哪里,黄兄言重了。”
项叔又打开一个箱子,道:“这是余杭项雄项七太爷家的,碧玉宝马。”
这是自家物,亮亮然后装好,派家人取走。
项叔又打开一个箱子道:“此乃广陵宋八太爷的夜明珠。”说着取出珠子,确实是宝啊,白天都发光。众人轰声叫好赞叹不已。宋八亲自过来观看,然后称谢取走。
项叔又打开一箱子道:“这是会稽驺五太爷家的宝鼎!”
驺五过来,将鼎放在地上,命人取来凉水倒入其中,片刻后竟然自己就滚烫开了,喝了可治风寒等许多病,都是大道高人所制造。古时仙人们造宝只造一件二件,不像当今工业化量产那样不值钱了。
众人叫好称奇,驺五见是真货,高兴的道谢取走。
项叔道:“丹徙芈六太爷的龙角!”
此物乃二条龙在江中水上水下的顶架互斗,撞掉一小小的叉角,崩落在岸边,被一孝子捡去卖了给慈母盖间好房。宝物都多是仙人赐给孝子贤孙。
芈六亲自过来,许多大佬都来兴趣上前观看。纷纷询问怎么证明这是龙角?到底有何妙用?
芈六道:“我让大家开开眼。”
命人取来一桶水,将龙角丢入水中,片刻后全部吸干,肿胀数倍之大,然后猛的往空中一抛,竟然自己飞行在空中,不断的喷出一朵朵白云,直到将水全部喷光掉落在地。
众人鼓掌叫好,纷纷称赞大福之人才可得神仙之物。
这里并非笔者瞎蒙,南方早年有座庙,庙里有宝物为龙麟,一尺长大小,方丈常给大伙展示,泡上水既膨胀到簸箕大小,甩在空中自己旋转,哗哗降下细雨,水喷干后掉下来。后来文革时中共到处毁寺扒庙,这些宝物也不知去向。东土为神洲,马列邪教不知毁了多少国宝。
芈六立即高声宣布,此宝献给吴王千岁。他捐赠了,其他人怎敢不献。都决定献给吴王刘濞。众人归座。
这时,田时大喝道:“把大胆的吴钩残月带上来。”
“对,带上来!”
“看看是何方妖妇,竟敢如此大胆!”众人纷纷呼喝。
这时,众武士抬过一铁笼,上盖白布,摆在地中间,唰的扯去,里边站立一披头散发四十左右岁的妇人。
她立即喝道:“放我出来!有种再战三百回合。”
田时大喝道:“贱妇,汝可是吴钩残月?汝叫何名何姓?为何偷盗他人财物?”
妇人道:“我乃嬴姬!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今天算栽在尔等小人之手。”
田时喝道:“偷盗他人财物,竟然如此猖狂,你可知此乃死罪?”
那妇人哈哈大笑,道:“请问你们的财物都是从何而来?!你们抢夺他人,我再从你们手中夺来,有何不可?!”
众人纷纷大怒道:“坑其贱人!”“老子的财物是辛苦赚来的!”
“对!烹了她。”
田时为人德高望重,道:“念汝乃一妇人,赐汝自尽如何?!”
妇人喝道:“要杀要剐随便,少来假仁假义。”
田时道:“好,给你留下全尸,赐毒酒一杯。”
立即有人去办,片刻间端到笼前,本来是吱一喝,人一死,尸体一埋完事。
哪知一声娇喝,空中白影翻动,嗖的落下一人,但见一身白色公子衫,头戴斗笠,里边是官差专用的平顶乌帽,面罩轻纱,背把双钩。一双醉人的双目扫视众人。
蝴蝶夫人望见那对双钩,噌的站了起来,知道坏了。
来人正是韩月,她大笑道:“好个自导自演的把戏,然后舵主之位就归项太爷所有!真是妙计也!”
项雄大怒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如此放肆?给我拿下!”噌噌跳出一些高手。
月儿唰晃出牌子道:“大胆,我乃常熟县衙金牌捕快王大少,现正在捉拿吴钩残月!”众人差点乐了,因为谁都看出她不但是女子,而且是美人愣装大少爷。
柳鹏见其出来,立即双眼亮了起来,仿佛兴趣十足。
众武士立即停下胆怯,这官差可不敢动,动了就等于是造反了。
项雄沉脸道:“拿来,我看看,是否是假?”
月儿道:“项爷作假习以为常,见谁都假。”说着唰牌子丢其面前,项雄一把接过,望望还确实是真的,又甩回去道:“既是官差,这吴钩残月在此,请捕头拿下吧。”
月儿道:“我说她是假的!”
项雄道:“那请你拿出真的来?”
月儿道:“当然可以,我立即拿出真的来。”
所有人全部盯着她。
第十六回 獬豸神威蝴蝶展翅
月儿道:“请看,吴钩残月来也!”众人四周观看!等了片刻不见有人。
项雄大笑道:“人呢?请拿出来?”
月儿道:“人已到场。”众人不解。难道会隐身,早听说这吴钩残月不得了。
项雄沉脸道:“娃娃,汝一介女流不在家里三从四德,跑来胡闹!”
月儿道:“住口,本官正在查案,不是听汝训话。吾既是吴钩残月!”她的声音不大且非常的好听,却把所有人震惊了。
田时道:“汝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月儿道:“我说本官既是吴钩残月,我倒看看是何人敢冒充我之名号来兴风作浪!”
众人哄声大笑,因为吴钩残月在江南出名数十年,她十几岁的姑娘怎么可能是。
那笼中妇人道:“呸!丫头,汝乳臭未干也配是吴钩残月?要杀要砍来吧!毒酒拿来!”
月儿斥道:“呸,贱妇,竟敢侮我名号!今个吾非得好好惩罚汝不可。”
田时道:“娃娃,汝之意,你是真的吴钩残月,别人冒充你为非作歹?”
“然也!不过勿要叫我娃娃,我自小修仙如今已过百岁。”众人哄声大笑。柳鹏更感兴趣,伸脖子仔细观看。
“那汝如何证明你是吴钩残月?当年秦未,太湖黑风寨,黑鱼大王纵横江南杀人放火奸妇数载,一夜之间被从人间抹去,出手者吴钩残月!
二十年前,丹徙采花大盗行凶数载糟蹋良妇多名,某日人头挂在城门,出手者吴钩残月。
十八年前,宜兴大豪恶霸驺育民,乃共工派高手,相扑术、幽灵刀称霸江湖,一夜之间父子人头被摘走,出手者吴钩残月,其他更多不一一细说,汝可有这样的本事?”
月儿道:“既然已知吴钩残月所诛皆乃大恶!岂能相信她做下强盗之勾当?此皆乃有人自导自演之假戏。”
田时道:“吴钩残月乃江湖一流高手,哪位有兴趣陪王捕头走几招如何,一试真假?”
他刚说完,噌噌跳上二人,船帮后起之秀,虞山双剑奚康、孟严,二位是很傲气的剑客,确实有二下子。
二人呛啷宝剑出鞘,道:“请小姐出钩!”
月儿道:“汝二人还不配我出钩!”
二人唰唰前行挺刺,这里都是有讲究的,你若向左躲突然偏向左,你若向右躲,剑尖突然偏向右。可是二人突然发现,对方人不见了。
原来月儿踏禹步唰转到二人身后,噹噹二炮脚,飞了,摔出老远,羞愧而退。
月儿也给其留面子,道:“刚才二位侠士,因怕伤到我,而未动真本事,才遭我偷袭,虽败犹荣。”二人听了心里挺舒服。
这时,噌噌噌,又跳上三位,各报名号道:“在下广陵东郭俊!号铁手金鹰。”
另一位道:“在下天目山天目派弟子蒙松,江湖人称狂风剑!。”
另一个道:“在下,铁掌门弟子王金刚,江湖人称板门刀。”
东郭俊一晃铁手冲上急攻,突然月儿移动,莫名其妙的转其身后,噹一脚,东郭俊飞了摔出老远。
蒙松腾空而起,一剑劈出,其势确实急如狂风,哪知唰月儿不见了,噹一声大响,蒙松差点被踢蒙了,飞出老远,一个鲤鱼翻花蹦了起来,道:“在下技不如人,输的心服口服。”
王金刚一晃双掌猛劈而出,这位确实有二下子,连攻数个回合,月儿突然,一个扫堂腿,将其扫倒,其身未落地之时,又将其勾起,一脚平踹而飞,摔出老远。
月儿道:“刚才这几位兄台均是不跟在下一般见识,被我偷袭成功。”许多人开始不敢小视起来。
这时,项雄身后噌跳出一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道:“在下北恒山派弟子罗晋,号恒山半剑。”
许多人一惊,因为听说此人遇敌从不出全剑,拔出半剑既可将人抹脖,就这么快。
月儿笑道:“罗大侠,汝对我也用半剑乎?”
罗晋笑道:“半剑足矣!”说着挥剑鞘急点,并未拔剑。
月儿轻轻闪身,哪知对方突然横扫,月儿禹步移其身侧。不成想对方唰剑尖顶到,月儿转其身后,唰剑尘从其腋下向后刺出,仿佛长了眼睛,奔胸口膻中穴点来。月儿又转其身侧,唰剑尖又迎上,月儿转了一圈偷袭未成又转其正面前方。
突然,寒光一闪,对方终于拔剑,真的只拔一半,抹向月儿头顶。明显不想取命,削落其发足矣,用电光火石似乎都太慢。
月儿知道遇到高手,终于出钩,喝道:“旋风绞!”一阵金属撞击声。
罗晋急身暴退到远处,胸前衣服划出一道口子,月儿的钩已经收回。
罗晋知道对方手下留情,拱手道:“不愧吴钩一出,天下月残。在下输了。”
月儿高声道:“罗大侠见在下女里女气,误认为是女子,且又无怨仇,承让而已,并非真输。”
“客气客气。”罗晋退回。
这下激怒许多高手,都想动手。因为学武之人最强的就是争斗心,都想与高手较量较量,都想战败高手,然后自己扬名。
这时,又上前一中年人,道:“在下泰山派弟子赵分白,号拔葱客剑,想试下吴钩残月。”拔葱意为战败对手如同拔根葱而已,可见其太厉害。
说着慢慢拔剑,其与鲁国大侠朱家同门,东岳剑派称霸天下。唰唰就是三剑,外人见月儿又轻松躲开。
可是月儿自己却吓的小兔心头直跳,知道这位太厉害了,自己勉强躲开而已。
这时,对方唰唰又三剑过来,从来不多从来不少,嚓嚓几声金属撞击声,一道亮光,赵分白几个空翻翻回,面现惊恐,他的手滚烫滚烫。
在场的南越与山越众多高手大惊,没想到月儿竟然劈出越人绝学宁封派的~火焰掌。
赵分白立掌道:“王大人承让了。”转身退了回去。
这时,黄山派近前人群里,奔出二个女子,睁大眼睛观看,月儿觉的这么眼熟。
苗人向来不服越人,立即噌噌跳出二位干瘦老者,均在六十岁左右,抱拳道:“在下江湖人称东山老人仡徕宝仡徕胜,想请吴钩残月指点几招。”
众人心惊,替月儿掐把汗,东山老人南山小妹乃苗人四大护法,是极其厉害的人物。
田时与神农堂大掌柜何首乌,伏羲派乐正子,有巢派的上官杰心里有些不高兴,心想:这么高辈分的人,竟然与个小姑娘一般见识,有失身份。因为汉人这些大佬级人物无一人出手的。
正在这时,唰的空中落下一人,众人佩服这轻功,月儿见正是前时救过自己的那潇洒公子。他拱手道:“黄家四少云飞参见王大人。在下想领教吴钩残月。请大人手下留情。”
所有人都兴奋起来,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黄家四少乃春申世家后起之秀,与长安谈剑山庄的攀夫子,神刀门赵无言等齐名。
春申剑法是威震江南的大人物,这个小姑娘能否是其对手。
黄云飞呛啷宝剑出鞘,轻轻挥动几下,剑指向前,然后背剑在后道:“请。”那气势真乃泰山压顶之势,永不败迹的战神。
月儿大惊,没想到他竟然是黄家四少,自己的六个徙儿就是熊四献给他的。连伏芦众女也大惊。
月儿此时不好多说,唰的钩握在手,用尖一指,喝道:“黄公子,请!”
天!这脆声声的娇呼,柔心浸肺。让许多年青侠士登时被迷倒,成为其铁杆崇拜者,拜其石榴裙下。许多人感觉真可笑,这么漂亮的女孩,她愣自称为公子。
这时,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因为谁也在未知胜负的情况下,黄家四少突然浑身颤抖吃力的瞪眼痛苦道:“好个无影手……。”噗嗵栽倒在地。
众人大惊,天哪!这是什么功夫啊?用钩尖一点,就把威震江南的黄家四少干趴下了、干没气了。黄二太爷大惊 ,立即命人上前抱回抢救。
东山老人也吓了一跳,二人脑中飞速运转思考着,对方到底是用何功夫击败的黄家四少?所有人都在盘算,连蝴蝶夫人都大惊,连她都不敢想,在十招之内能把黄家四少干没气了。
可是,最惊奇的却是月儿自己,自己到底无意中使出什么功夫把对方打倒的?曾经苗王仡濮金牛就莫名其妙的被自己给整没气了。
仡徕宝唰!抽出苗刀,道:“请!”
月儿道:“请。”
对方九黎刀一刀劈出绝不留情。二人战在一处,对方恨不得一下把月劈死,因为这关系到苗人能否称霸江南之大事。
二人以快打快,月儿紧张的香汗渗出,才知遇到真正的高手,全力应战。仡徕宝出刀快如闪电,但是数次差点被其钩给绞飞。
突然,放大杀招,刀罡劈出,九黎刀最厉害一式~大枫斩。月儿也一钩挥出绝招~金刚绞之罡锐,咔嚓一声霹雳,二人震的各自倒退。
没想到一下触动月儿体内獬豸之气,獬豸这种生物喜斗且猛,导致其登时勇力大发,腾空而起,一道火焰掌劈出。
仡徕胜见来势太猛,怕兄长吃亏,腾空而起一掌拍出,嘭的一声爆响,热浪滚滚,月儿倒滑出七八步远,并未摔倒晃晃后立稳。仡徕胜倒退出老远也同样勉强站立。
哪知月儿腾空而起,又一掌拍出,仡徕宝见不好,将苗刀插地,双掌齐拍迎上,嘭一声大响,月儿倒飞摔在地上,一下蹦起,头上斗笠圈与脸上纱巾落地,只剩下平顶乌帽,那绝世娇容露出,许多公子少侠登时傻了,不愧号三吴第一美女。
仡徕宝甚是狼狈,仰头摔倒滑出数米后蹦起,胸前衣布与胡子已被热浪烤焦。
惊魂未定之时,哪知一声娇喝,月儿又腾空而起飞来,双钩合一刨下。与此同时,另支手劈出一记火焰刀,二老大惊齐力双掌迎出。
突然,人影一闪,腾空飞来一人,正是蝴蝶夫人姜姝,她一刀劈出。咔嚓一声,月儿被震的双臂疼痛,双钩被人家击飞在空中翻着跟头,哪知对方又一掌横扫,嘭的一声爆响,化去其火焰掌的威力。月儿被震飞重重的摔在地上,嗓子发腥欲有吐血之势。
她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过,心想:哎妈,我这个小屁屁要被震碎。正在这时,蝴蝶夫人瞬间既到,月儿立即近身博击,瞬间拆出数招,哪知自己所有本事对方仿佛都了如指掌,甚至对方可能是戏耍也使出同样的招式,一掌拍向其面门。月儿闭美目心眼完了,徙儿们永别了。
伏葫伏芦姐妹见事不好,师父可能要升天,这还了得,一齐腾空而起,拍出壮族绝学~布洛神佗拳,虽然威力有限,但是若被揍一下也不好受的。
所以姜姝分力挥掌拍向身侧,嘭的一声把姐妹扫飞。
再想打月儿,已经晚了,月儿因受了重大惊吓体内獬豸先天正气反应更加激烈勇猛,因为獬豸这东西乃先天正神猛兽,擅斗,越刺激越凶猛。
导致月儿越危险时越勇,又一掌劈出。
蝴蝶夫人着实吓了一跳,没想到一个丫头,体力功力仿佛无穷一般,后劲如此顽强。又迎上一掌,嘭一声巨响,月儿由于身下对方身在空中,被震的登时身陷土里,姜姝则一个空翻站在远处,胳膊非常疼,登时恼羞成怒。
刚要再打,忽听远处,传来荡荡之洪声,是个非常温柔的女声,道:“奴才,贱人!竟然欺负个晚辈孩子,有种找我来。”闻七太爷听见声音,立即笑了。
姜姝闻声浑身一震,哈哈大笑,觅声腾空而起,几个起落消失追去。
月儿也尖叫一声道:“哪里逃!”奋力追去,因为她知道娘来了,她怕娘吃亏,一晃而去。黄山派人群中那二个女子,也急急追去。
众人好一会才回过神,议论声四起。
项雄站起来道:“别听那男不男女不女的丫头的一派胡言 !”四周许多少年侠士早被月儿征服,轰声嘲笑吁声大起。
田时站起来,道:“各位,今天到此为止,此事到底谁是谁非,待查。将人犯收押,好声看管。”
众人散去,均不拿好眼神看着项家,项雄愤怒而去。
廖京华廖二太爷见项雄丢了大脸,好像吃了蜜,哈哈大笑带儿孙而去。
最坑爹的最让人揪心的则是黄家四少,竟然被人家个小姑娘给干没气了,众人还在抢救,黄二太爷急切的望着,打算运真功为儿抢救。
哪知柳鹏却背手仰头,望着远方蓝天,嘲笑道:“早知黄家四少乃护花使者,没想到怜香惜玉如此之甚也!”
黄二太爷才恍然大悟,原来儿子为成全那丫头之威名,竟然不惜自贬,当众装死,差点气破肚皮,喝道:“别救了,让这没用的畜牲死了得了。”转身而去。
果然,黄云飞突然睁开一只眼,向四周望望,见人都走了,然后噌的坐起无事一般,与柳鹏哈哈大笑。其他剑客朋友,立即明了,一齐哈哈大笑。
东阳结义万社社长田君孺笑道:“古有千金买笑,烽火戏诸侯,今有……今有。”
大侠景象笑接道:“今有白云君装死全美人。”
众人大笑奔酒楼而去,然后开怀畅饮,楚歌阵阵。
第十七回 寻到圣女亲人相逢
姜姝追了好一会,竟然没追上,她忽然吓的直哆嗦,知道自己做了件非常愚蠢的事,这下栽脏不成如何收场?急急而回。
月儿也没追上,立即返回常熟县衙,禀报经过,睡太爷王仁一听,对月儿大加赞赏道:“好,此事有了眉目,全是王大少之功也。”立即派人去收押假的吴钩残月。
官府去要人,船帮不敢不给。这样由江湖之事变成了官方刑事案件。
徐姬高兴的留下月儿吃饭,徐姬颇聪明,知道自己是官家人,若没有几个好保镖,随时可能被人家取去脑袋,所以希望把月儿留下成为保镖。
因为她听说了,月儿竟然是吴钩残月,不管是真是假,必然得有二下子,来了杀手怎么也能顶一阵子,起码能烀出几电炮。
月儿吃的挺美,还得去寻自己的金篮姐妹与徙儿们,她刚刚走出县衙,突然过来六个年青女子,前边二个是主,跟着四个是丫鬟。都长的挺清秀可是皮肤微黑,典型越汉混种。立即跪拜其面前,道:“小姐!请问小姐贵姓高名?”
月儿道:“快起来,我不是什么小姐,各位姊姊认错人了。”
二人道:“小姐可是我们山越之圣女?”
月儿惊讶的望着,觉的眼熟道:“你们,你们是谁?人家是公子嘛!”她纯是掩耳盗铃。
“小姐,我们是无尘无垢啊,父王与防风大祭祀命我们来寻找圣女。”
月儿惊讶道:“哎呦,原来是二位姊姊,我说眼熟,你怎么找来的?”二女正是越王无壬之女儿。她们高兴的抱其腿大哭。月儿安慰着,将其拉在僻静处。
原来自从月儿王猛闻姬离去后,无壬派二女来寻圣女,一直找了四年多,她们一直住在黄山歙商程家商栈。今天终于找到。二女跪求留在其身边服侍。
月儿被其真诚感动,抚其脸流泪道:“苦了二位姊姊!我现在还有些事,暂时不能回黄山,待我完事后再说。”二女带四个侍女随其而去。
她们回到船上,彭甜甜,英雯伏葫伏芦众女正在等待。
见其回来立即问侯,介绍众女相识。甜甜道:“没想到妹妹竟然真是大名鼎鼎的吴钩残月,姊姊高攀了!”
英雯道:“对啊,心里还有多少小秘密,快统统道来?”众女欢声笑语。
接着,伏葫询问道:“师父汝是用何种法术将黄家四少,打趴下的,快传给徙儿吧!”
杨姬水姬荀姬赵姬也立即撒娇哀求道:“是啊,师父,快传给我们吧!再遇到危险时,也使出来。”
月儿睁大眼睛道:“我也不知道哎!我再试试。”说着拿钩指向远处,却怎么也不好使。众女笑的花枝乱颤。然后大家唱歌,六个徙儿过去身在娼门,如今月儿教其德音雅乐,因为从小韩信夫妻德化教育,后来由傅母吕氏与嬴姬教育,现在月儿来教自己的徙儿。众女行小雅之韵,唱秦风之旷,既高雅又娱乐。
哪里女孩子多哪里就充满快乐。
所以传统社会许多著名文人,比如李白等经常在酒楼与歌姬娱乐。古代妓女与娼妇是二种职业,古代特敬业倡、优、伶、妓,每个名词都是一种艺术职业。妓女卖艺不卖身,今天日本还有艺妓职业,依然卖艺不卖身。但是人是有情欲的,男女取乐把握不好就发生性乱,所以后来把妓女与娼妇混为一谈了。
次日,无尘无垢姐妹跪求,非得要其去黄家商栈,月儿只好同意。三人来到锡城程记坊,程夫人与其子程和都去办事,因为人家在余杭、姑苏、无锡、常熟、丹徙、广陵、甚至长安都有分号。用今天名词就是大型股份制公司,全国均有分公司,把茶、油、药材、矿产丝绸女工销往各地。
程家长女程玉许配给了孤舟独恨廖东山的儿子廖健,只有程诗诗程画画姐妹在这,自从父亲被害,姊妹们怕母伤心,整天陪在其身边。
歙县黄山派总坛,与山越势力一直关系一体,山越人大佬们入股商行,诸多工人都是山越族,互相依靠过日子。所以无壬女儿那是公主,地位顶级。她寻不到人,只好来商栈落脚,今天终于找到圣女。
这里院落宽大,楼屋甚多,仓库排排。
进入客厅,把月儿引见给程家姐妹,互相见礼,程家姐妹非常的亲切,月儿反倒心里难受,因为其家丢失的宝贝都在自己娘的手里。她心里决定将来能否劝娘还给人家。她天生是个善良的孩子。
不久,唿啦啦,进来一伙人,个个雄纠纠气昂昂,为首者二个大汉,正是木客与独山,望望月儿,尽管她已经是大姑娘,但是依然存有几丝当年之形象,立即跪拜道:“仆子独山,木客参见圣女。”所有人全部跪拜叩头。
程氏姐妹吓了一跳,月儿竟然是这样的大人物。
月儿立即站起来道:“二位长老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二人拜而又拜后,站起来,束手站立,众人非常高兴。因为此时月儿没戴纱巾,被其众人尽情瞻仰一回,天!真乃仙人也!独山命众人退下。
月儿赐座,二人道:“仆子不敢。”
月儿道:“这几年子民可好?各部可还有争斗撕杀?”
木客道:“回圣女,自从圣女之圣训传喻千家各户,人人诵读学习,现在各部互助礼让,通亲友好,不再撕杀,人丁兴旺,口数增加了三万,现在我部共有十万人,威震苗人各部,不敢前来攻打抢劫财物地盘。现在黄山休宁、婺源、祁门、黟县、绩溪诸县,尽归我类所有。”
正说话间,又进来一伙人,为首者乃夫山、若耶二部大佬们,立即跪拜道:“我等参见圣女!”月儿又扶起。
一些老人竟然激动的匍匐痛哭流涕,道:“自从圣女仙趾降临山越之地,降苗震骆,圣训子孙,现在越人和睦相处,安居乐业,物产丰饶,全赖圣女母仪福威。请圣女回宫受子民敬养。”越人已经为其建立宫殿一座,月儿现在地位如同藏人的班禅达赖一般,是神在人间。
月儿道:“我现在还有许多俗事未了,过些时日,我一定看望子民!”众人高兴欢呼。
正在这时,程夫人欧阳霞与大女婿廖健一同回来,大惊,见怎么来了这么多人,知道出大事了。一问才知,竟然是前来朝拜圣女。程夫人是非常理性之人,立即命大家散去,因为这是刘氏大汉天下,吕后看谁都不放心,动不动就灭族。众人只好散去。
然后月儿与长老们共餐,叮嘱教化子民,不许欺压他族,自己同族更要相亲相爱。饭后众人散去。
这时,廖必复廖东山兄弟到来,月儿从窗中观看,知道在龙园时见过,程和上前接见让入偏厅,不知交头接耳的谈些什么。
欧阳夫人非常豪爽,众人谈笑,正在这时,仆妇来报道:“王夫人闻姬为小姐送来上等润肤香油。”姑娘嘛都爱美一听非常高兴。
月儿一听闻姬二字,问:“哪个王夫人闻姬?”
程诗诗道:“圣女有所不知。”
月儿笑道:“姊姊就别笑话我了,在大汉天朝之地,我乃草民一介。”众笑。
诗诗道:“闻姬是符离大侠王猛之妻,现住在余杭。经营珠宝百宝楼。”
月儿噌的站起来道:“闻姬可是金陵闻七太爷之女?”
欧阳霞道:“正是,闻姬真乃贤妻良母也!与我结为姐妹。”
月儿立既道:“夫人,不瞒你说,王猛既是我的同父异母的胞兄,我学艺在外分别多年。我立即要见他。”欧阳夫人大喜,众人高兴亲上加亲势力大增。
夫人吩咐备船。月儿哪里肯等,立即要了一匹快马,奔杭州而去。
第十八回 义兄团聚王二赐妻
粉墙朱瓦,高大的门楼,二层台阶,大门开着。旁边一排排栓马柱。
门口几个长条板凳,一群丫鬟仆妇正在说笑着做针线活。
数个男女娃娃,围着中间五名贵妇转来转去嘻戏着,大的不超过五岁。偶尔呼娘,偶尔哭泣过来告状。那为首夫人丰腴且漂亮,柔声细语的哄着,道:“君子要依乎于仁,行乎于礼,吾儿听话。”孩子又破泣为笑。此贵妇正是闻姬闻花香。
这时,二个十岁大小邻居孩子跑过来玩,男孩子衣服刮破了,闻姬立即呼道:“过来,阿强,我为汝补衣。”那孩子立即跑到前坐下,闻姬挥玉指轻轻为其缝着,丝豪不嫌其脏穷。
闻姬道:“汝父找到活没有?”
“回夫人,没有,爹天天在田里淘水,前几天大雨下的涝了。”
闻姬道:“彼邻穷困,此贵人之罪也!(意为邻居穷,都是近前有钱人家不帮助的过错)让汝爹明日来我家取牛另开新地,别要那低洼劣地。”
阿强立即高兴的道:“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正在这时,一阵幽香,原来从远处过来一匹快马,跳下一丽人,来到近前,弯腰蹲下。闻姬转头惊讶的望着,纳闷自己姐妹中没有此人。
哪知丽人轻轻握住其手,流泪道:“嫂嫂,你可还认识我?”
闻姬惊讶的望着,掏出二个大钱塞入孩子手里道:“去买新衣去吧!”没想到二女之温柔与那醉人的体香无意中造就英雄,阿强已经十一岁,潜在意识中已经有性的意识。
他鞠躬道:“多谢夫人。我很喜欢你与这位姊姊。可是我知道这等贵妇,只有英雄才配拥有,所以我暗下决心,自己要发奋读书修德,立志将来做个高尚英雄。”
闻姬笑了,道:“好孩子,有志气!你若是君子英雄,贵妇当嫁与汝。”转头道:“樱桃,去找些圣贤之书送于这位小英雄。”
“是。小姐”一个贵妇起身拉阿强而去。
闻姬转头又望那丽人,她此时已摘去轻纱,不由问:“妹子,是……?”
“嫂嫂,我是月儿啊,我是月儿!难道嫂嫂不认识我了吗?”
闻姬又惊又喜,道:“汝真的是月儿?”月儿一把抱住她,二女痛哭。这时,那五岁男孩过来,拉其道:“娘,不要哭,孩儿听话,孩儿已经背会论语。”
闻姬对众孩立即道:“快叫姑姑,来来,过来,快叫姑姑。”孩子过来呼着。月儿立即应着逐个亲妮。
闻姬立即拉月儿进入内室,王猛一身便装,正在桌前算帐,老岳父眼里可不揉沙子,搞差帐是不行的。
“我的大爷,你看谁来了?”
王猛站起来惊讶的望着,月儿撑娇躯立即上前跪下,抱其腿道:“大哥,月儿回来了!月儿回来了!”王猛高兴的蹲下,二人回想当年的死里逃生的一幕幕,抱头痛哭。
哭罢,给众妇介绍着,原来闻姬最是贤惠,自己四个贴身侍女也因年岁大了,情如姐妹又舍不得离去,所性都立为侧室小妾。五年里闻姬给生了一男二女,其她四女,除了一个儿子,生了一群千金共十个女儿,众妇此时又有孕在身。
闻姬喜滋滋的给安排盛宴,众人谈笑风生。
饭毕,王猛闻姬月儿三人,在秘室交谈各自经过,原来王猛寻找过月儿,难点在不知嬴姬到底是谁,但是他是放心的,因为月儿跟她是绝对安全的。
他竟然去了巫山寻找王二,没想到真的找到了。
月儿大喜道:“伯伯竟然活着太好了,他现在在哪里?”
闻姬道:“他在一小岛上养猪。”月儿立即要见。
王猛去给准备船只,因为逆风不可航行,只好做罢。
次日一早,无尘无垢姐妹因不放心与欧阳霞赶了过来,众女又是一番亲热。
待到晚上,王猛带来一中年大汉,进入偏厅,道:“月,你看谁来了?可认识是谁?”月儿噌站起来,睁大眼睛望着。
大汉抢步上前,跪拜道:“臣,中尉王二,参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王二此时已被杭州第一名医塞扁鹊钟离虚做了脸部变形手术,使人难辨真容,此时化名为张三。
月儿立即抱其呼着伯伯大哭,二人哭罢,述说经过,原来当日王二把大内高手引入密林之中,估计王猛远去了。他也钻入深山老林之中,躲了半年才离去。后来去了巫山等待,直到王猛的到来。
一连住了多日,每天月儿亲自给王二做菜洗衣,尽女儿之道,为了自己人家把妻儿全扔了,无尘无垢一旁相助。
月儿吩咐道:“张三既是我父也,汝二人要像对待父亲一样照顾他。”二女自然恭敬。
王二妻子父母并没有死,没有被灭门,吕后学聪明了,她要引鱼上钩,想把王二引回去,可是王二不上当,他就当自己死了,永远不可能回去了。只能半夜悄悄往父母妻儿家里丢些钱便匆匆忙忙而去。
月儿找到了,王二放下心来,高兴的日日饮酒。
这日,午后,王二又没少喝,无尘从其房出来,双颊绯红惊慌羞涩的出来。
月儿上前询问,无尘笑道:“没什么,三爷酒后有些失态。”
月儿与其回房,握其手道:“二位姊姊,你们年岁不小了,都二十岁成老姑娘了,唉!为了我,耽误了青春。”在汉初十五六岁姑娘不结婚,人头税多收一倍。二十岁多是老姑娘了,若不出嫁让人怀疑可能有啥毛病。
二女立即跪拜道:“仆子服侍圣女万分荣幸,没有圣女,哪有我们,我族早被苗人所灭,我们母女也许早是苗人之娼妓。我们情愿服侍圣女,终身不嫁。”
月儿紧紧抱着这对姐妹,二女感觉无上的幸福,然后道:“三爷是我之恩人,我想将你们姐妹赐给他,你们可愿意?这样依然可天天在我身边。”二女高兴的同意。
王二有了娇妻六美,自然非常高兴,知道这小主人非常善解人意,更是忠诚。英布若有月儿之胸怀,贲赫不可能去长安告密。
无尘姐妹把自己的四个心腹侍女也立为侧室小妾,传统社会这点还是好的,既然亲如姐妹,不愿忍痛分离,都成一家共侍一夫。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这天,众人去旺山去玩,见一废弃的庄园,名曰奔月园,取嫦娥奔月之意,是古楚国的贵族弃园。昔日歌舞场,今日成荒地。
这里虽然房屋倒塌,残垣断壁,不成样子,但是假山、池塘、水榭、凉亭、垂柳、花树等大体完好,是许多人来游玩野宴之妙地。
杨姬水姬脱的一丝不挂,在清澈见底的池中洗的非常高兴,伏葫伏芦望其道:“这惹祸的身子,若让人家男人见了……。”众女嘻笑。
二女上岸坐在石头上边穿衣边道:“师父啊,人家都有家,就咱们师徙没家,像个破落户一样东游西逛的。不如把这个园子,修起来,就是咱们的家了。”
伏葫道:“竟瞎说,那得多少钱,咱不有樱园吗?”
杨姬道:“不害羞,那是娘家啊。娘家是家吗?女子早晚得离开娘家的。师父大名吴钩残月,可是谁也不知残月山庄在哪,我看这里就做残月山庄吧。”
月儿笑了道:“好主意。好吧,这就是咱们的残月山庄,咱们从此在江湖扬威立腕。”这下月儿有了人脉与身份不再害怕了,因为都知道他是大侠王猛的妹子。同时又混来个捕快,简直比芝麻还小的官。
于是命人把庄园大门楼的奔月改为残月山庄。立即轰动了整个姑苏,因为她竟然一指就把威震江南的黄家四少给干没气!这大名早已传遍江南江北。甚至匈奴国师肃慎子其与弟子飞犊特都知道了。
名人的一点举动都是新闻,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现在月儿已经被传言会呼风唤雨了。
这些天一些各派的侠士、浪子、公子,闻迅纷纷前来帮忙或者去王家随礼份子,都想博得美人之芳心。其中最殷勤的当属柳鹏,他好像帮的任劳任怨。月儿对所有人都表示感谢。一些简易木房建立起来,园墙倒塌处则用乱石木桩磊立起来。
闻姬得知妹子要建园,与王猛商量得花多少钱与石料,经计算要建个像样的大富贵人家的园子起码得五十金。可是王猛为人侠义,出钱用自己薪资帮助许多人,闻七商行的钱是不敢动的,所以家里并没有这么多的钱。
可是月儿一分不让其出,决定自己想办法。月儿现在非常的穷,比当年韩信富不了多少,自己卖鸡鸭蛋攒下的一百钱早花光了。现在自己与徙儿们完全是吃娘喝娘的。她才明白娘说自己养不起美姬的原因,自己与众女节省着每天还得花销二三百钱。古代的钱非常的实啊。
她把山越人上供的财物都赐给了良善人家与穷苦之人。
这日,闻姬谦意的内疚着,月儿道:“嫂嫂哎,现在不到时候,我可有仇家啊,蝴蝶夫人恨死我也,既使建好,没准也会让人家一把火给烧掉的,不然我一声令下越人立即会给我建好。”
话音刚落,立即仆人传来消息,残月山庄里众女孩们临时建立的几间木棚被人点着了,烧个七零八落。
为了表示愤怒与示威,杨姬水姬在此耍了一气剑并狠吃了一顿,然后扬剑示威。
只有准备木料再重建,因为木头是最省钱的最方便的材料。
不久山庄附近多个放猪人正是王二,他暗中盯看着,到底是哪个家伙干的破坏之事。
这天,月儿回到常熟县衙,询问徐姬盗宝案件进程,却得知此妇完全承认了是其冒充吴钩残月,她自称名叫焦八娘,七岁师从艺人,为出名冒充他人而盗宝,郡守已经判处斩刑,哪知昨晚却悬在狱中木门上吊自尽。
月儿道:“看样项家背后的势力动了,这分明是让其自尽,来个死无对证。”
徐姬道:“汝认为还有他人?”
月儿道:“那是当然,芈六家密室为天下四大巧手洛阳胡家所建,驺五家为广陵李家所建 ,其他二家为闻家所建,都是有巢派的能人弟子,凭她怎能破了四大巧手的机关,根本不可能。”
“那汝说是何人所为?”
“当然是蝴蝶夫人。”
徐姬道:“既使是也没办法,上头已经定案。”
月儿道:“如果我估计的不错,那焦八娘根本就没死。”
睡太爷惊道:“还有此事?”立即派人去野地里去看,不久回来报告,土坑里的尸体不见了。睡太爷佩服月儿的智力。但是他并不想再深究。月儿也知道他根本得罪不起项家的势力。
她想交牌子了事,哪知徐姬不允,因为月儿名头太大了,吴钩残月在睡太爷手下当差,睡太爷都跟着扬名。所以出双倍价钱,请月任县衙第一金牌大捕头。月儿觉的自己有点官家权力一定比没有的好,就答应了。睡太爷夫妻非常高兴,简直奉其为神明一般。
红颜坊后院花楼内,坐着一男一女,男人正是吕禄,女人正是柳藏莺,也就是戚姬。
她正在给吕禄满茶,她煮茶非常有道,轻声道:“吕爷,这是妾身亲栽的老君梅,您尝尝?”
吕禄喝了一口道:“好好好,此时最是纯正,不再如从前有阳刚之味。”
戚姬知道他嘲笑自己被阉了,立即皱眉道:“哎呀,竟然笑话人家。”
吕禄哈哈大笑,道:“我觉的你做女人比做男人好。”
戚姬咬牙切齿,道:“小贱人,我前时烧了她庄子里的几间破窝棚,先给她点颜色看看,下回要她小命。”
吕禄道:“听说她是三吴第一美女,杀了可惜。”
“吕爷要良家女子不遍地皆是,这些江湖女子少碰为好。”
“言之有理。”
“听说其案子结了,她是被冤枉,小贱人脸露到天上去了。”
吕禄笑道:“结了,没那么容易吧!”
戚姬挑娥眉道:“大人的意思?”
“异姓王剪除了,可是同姓王,太后还是不放心。”说着二人密语。
果然,不久有人贴出告示:
冒充吴钩残月之人,焦八娘未死,盗窃众豪之宝之势力,可撼大汉江山。
轰!立即轰动了江南,郡守吓的立即要求重启调查。
睡太爷立即将月儿与甜甜找去,要求重新追查真凶。
月儿与英雯甜甜回到船上商议,这次她们有了官家赏给的更漂亮的大船。
英雯道:“奇怪,是谁做的?”
甜甜道:“看样,水很深,有人想将此事搞大。”
月儿道:“多大呢?”
“当然是越大越好。”
第十九回 风波又起剑门群雄
天问楼,共九层,为春申世家所有,座落在太湖一半岛上,此时花更盛,茶更香。最顶层对坐二人,正是柳鹏与黄云飞,他们也在交谈此事。
云飞道:“有人想将此事闹大?”
柳鹏道:“何人所为?”
“不知?绝对不可能是项家。”
“那可是月儿?”
因为现在谁都知道她原来乃符离王猛之妹。除了他爹老王头谁都不怀疑了。因为老王知道儿子接了个灭门的差事,只好在亲戚面前承认当年贩马时在外纳了一房小妾,今天女儿找上来了,连其老婆都当真了,三天没给好脸,月儿叫声妈也只好认了。
黄家四少听其口气似乎对月儿很欣赏,晃头道:“那丫头非常的清纯,她家又没死人,也没丢失财物,说她想把事情挑大,不太可能。”
“那谁希望将此事挑大?”
“好像是项家的仇人。”
“谁是项家的仇人?”
“当然是不想让其坐上分舵主之人。”
柳鹏道:“我认为帮主,非黄二爷不可。”
四少立即跪拜道:“多谢王驾千岁厚爱,我黄家誓死孝忠我王。”原来柳鹏正是吴王刘濞。
刘濞道:“汝觉的此事闹大,对我们有好处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
“为何?”
“因为吕后剪除了异姓王,同姓王也死了数个了。在吴国出现反叛势力,好像太后非常愿见吧!”
刘濞道:“云飞没让我看走眼,汝确实很聪明。”
于是,郡守下令睡太爷,不许再查此案。因为吴国刘濞说的算。
不久黄二太爷坐上了船帮姑苏分舵主之位。
红颜坊,吕禄非常恼怒,戚姬似乎在欣赏其那倒霉的表情,所以吕禄更加愤怒。
戚姬本想把煮好的茶,献上,可是却撤了回去。
吕禄沉脸道:“为何?”
“反正你会摔掉,还是撤回的好。”
“为何要撤?”
“因为实力不够。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能阻止你把茶毁了,还是撤回的好。”
吕禄笑了道:“好,确实这里我们的实力不够,刘濞是非常难对付的人,退一下好。”
“可是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
二人笑了。
蝴蝶夫人好些天不敢见夫君项雄的面,因为她给丈夫丢了大脸,尽管她以孝忠刘濞为代价,才免了官司。
可是江湖上的威望,项家的好名声彻底的丢光了,姜姝一定要挽回,她边抚琴边问:“你说,娘还有挽回之余地?”
“有。”
“为何?”
“因为娘是蝴蝶夫人,蝴蝶是万物之母。”
姜姝笑道:“吾儿就是聪明,你不愧是公孙天羽。”
公孙天羽道:“因为我们还有蝴蝶姥姥。”
“对,有了姥姥,我们谁也不怕。”
苗人认为蝴蝶是苗人之生育之祖。
姑苏六合园,取秦皇扫六合之意,园主既是嬴姬。
月儿到来,当然是娘派清儿叫她去的。
她到时,嬴姬正在会客,厅中除了娘、傅母吕氏、侍女、花怡,还有一中年白胖子,他正是有巢派天下四大巧手之一的闻七。其实他已经六十多岁因为练功的原因,所以非常的年青。此人据说天生耳背,不论别人如何骂他绝他八辈祖宗,说他老婆偷人他都听不见,所以他才长寿,耳不背的多活不过四十岁。
可是若有商机,再小的声音,他都听的见。
月儿上前给三人施礼万福。
闻七笑道:“过来让我看看,汝就是王猛那小子的妹妹,月儿吧?”
月儿上前笑道:“前辈您认识我?”
嬴姬笑道:“他非外人,乃大嫂之父闻七爷。”
月儿立即又重新跪拜施礼喜,道:“原来是七叔,我与嫂嫂最好了,嫂子最心疼我了。”
闻七笑道:“免礼免礼,来坐。”
“晚辈不敢。”
“嗯,与汝娘一样,知书达礼。谁能想到龙园船帮一战,名动江湖叱咤风云。”月儿害羞低首,妩媚动人。
嬴姬转头似笑似嗔道:“你看那招风的小浪样,得勾引多少风流侠士为之动心。汝嫂家差点被人踏破门槛。黄家四少竟然为汝甘愿装死。”
月儿睁大眼睛恍然大悟,道:“娘说他他他,是装死?!”
嬴姬沉脸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不然凭你,能在一招之内将威震江南的黄家四少放倒!人家是有意成全你啊。”
月儿点头,心里甚是感动。
嬴姬道:“汝注定是招蜂引蝶的优物,一定要洁身自好,切不可随便动情,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淫乱乃下地狱之大罪。他们围着你无非是为了美色,一旦让其得到,汝之尊严既失,贞德无存,何以立于世。
所以君子都以道德来树立威望,以仁义贞德为美,这才是真正的美女,才能得到他人的喜欢,那叫尊敬。从来不要以美色勾引人,这是做人之道。比如闻七爷,这等江南首富都为娘马首是瞻。”
闻七皱眉晃头苦脸喝口茶,道:“孩子,这些话千万别像汝娘在别人面前傻傻的讲出来,不然人家都会远离你而去。”月儿忍俊不止。
嬴姬沉脸娇嗔道:“那汝还缠着吾二十年做甚,尽可离去,我就是枯木死灰之妇,汝如何百思也不得姐。”
闻七立即道:“姊姊息怒,姊姊息怒,我闻七能见姊姊一面嗅嗅姊姊气息此生足矣,何敢有非份之想。”他明明年岁长于嬴姬,却甘愿为弟。
吕氏听了立即脸沉沉不悦之色,其每见有缠嬴姬之男人都非常的不悦。道:“这就对了,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甜如蜜。”
嬴姬叹道:“我对谁好,她们好像都离我而去。我对娘好,娘离我而去,我对姊姊妹妹好,姊妹都被可恨的赵高纵湧我那不争气的弟弟胡亥给害死。我对夫君好,夫君离我而去。”嬴姬落泪。
闻七立即从桌上递上一干净毛巾,嬴姬接过在玉肤上粘粘,然后道:“父皇将吾赐给夫君,我们夫妻琴瑟和鸣,没想到,我成亡国之女,不想给他与女儿带来杀身之祸,于是我离其父女而去。反让夫君郁闷而逝,我真后悔不如留其身边多陪陪他。”说着抽泣。
月儿极少见其表露内心感情世界,不由握其手低声嘤咛,道:“娘!”
闻七也道:“姊姊冰清玉洁贤妻良母也!节哀顺变吧!只盼来生再做好夫妻吧。”
嬴姬道:“但愿如此。所以我越喜欢之人越不敢对他好,我怕他们也都离我而去。”
闻七道:“理解,理解。”
嬴姬拭泪然后笑道:“来,七弟,我与月儿为汝做几道好菜。”
嬴姬最守妇道,凡与亲友男子会面,从来让傅母丫鬟在场,绝对不与任何男子单独会面。嬴姬为了维护许多人的生命安全,必须有自己的势力,所以她必需出头结交许多人,特别是闻七这样的大佬。但是她绝对不出格越礼。
傅母也不允许。一旦有越格不合宫礼之处,傅母吕氏立即严肃给指出。有时管的嬴姬也非常恼怒,这时傅母立既跪拜,道:“先皇亲点我为公主之傅母,师道贵严,臣妾不敢有负先皇!”嬴姬立即念正起来。
众人开心做菜。饭毕,闻七与嬴姬谈笔珠宝生意而去。
晚上,嬴姬交给月一重大任务。
越人,百越,其实就是各少数民族,苗族壮族白族土族瑶族等等,当时统称为百越夷戎。
骆越人(壮族)分散在二广浙江二湖各地区,每个部落首领既是王。所以那王多了去了,不光对外攻打,自己也互相吞并撕杀。
但是其信仰却是相同的,布洛佗相当于汉人开天地的盘古,姆六甲相当于造人的女娲。
在江南骆越人有几大势力,龙部首领被称为龙王,此任名叫伏云,龙爪手威震各部。雷部首邻称为雷王,此任名叫雷万均,闪电掌,流星锤万夫不挡之勇。蛙部首邻称为蛙王,此任名叫水千波,休眠密功,蛙蛙戏绝学,独领风骚。鸟部首领称为鹰王此任名叫梁锋,禹步轻功飞檐走壁,玄鸟七剑威震江湖。各部各有图腾与武功。
剑门乃吴王夫差试剑之地,充满雄霸之风。各部决定于八月十五在剑门争霸,选出骆越人之共主,不然壮人已经被苗人东瓯南越等族挤压的无地生存了。谁的武功第一,既是骆越人之共主,号令天下。
八月初一,各部都已赶到无锡与常熟。
终于到了八月十五,因为这是华夏大汉天下,太多人进行大战则不行,那样会惊动官府,少来少去的帮派比武没人管,所以每部只带三五十人。
山上平坦之地,非常开阔,四部四面大旗。龙、雷、蛙、鸟。
龙部,一面大旗,上面一条张牙舞爪欲扑之龙。旗下一六十岁左右干巴的白胡白发的老头,他正是龙王伏云。部众衣皆土黄。
雷部,旗面颇像一个大篆体雷字,旗下一中年长脸汉子,他正是雷王雷万均。部众衣皆红色。
蛙部,旗面一跳动之蛙,旗下一矮个中年汉子,他正是蛙王水千波。部众一色绿色。
鸟部,旗上一只平面化古香古色的神鸟,旗下一五十多岁非常潇洒的美男,他正是鹰王梁锋。部众衣服都是青色。
龙王伏云,上前高喝道:“近百年来,苗族崛起,瓯越兴旺,封王列土,唯吾骆壮之族,分崩离析,互相攻伐子孙流离失所,或为奴为娼。今天我等一决高下,决出我族天下共主,各部可同意?”
雷万均,水千波,梁锋都表示认可。雷万均道:“今天我们决出胜负谁敢不服,便为骆壮之族的公敌人人得以诛之,天神雷部也要将其击杀。”
水千波道:“今日决出我骆壮之王,可号令天下,唯吾独尊。”
梁锋道:“谁敢不从我主布洛佗击杀于他。来,我等宣誓。”这时,铜鼓齐鸣,所有人全部跪拜宣誓。然后开始比武。
第二十回 群雄争霸六甲娆娆
先是每部各出高手,互有胜负。
终于最高级别出场,水千波出来,站在场中间道:“还是我们四位较量一番才是。”
鹰王梁锋道:“好,我来领教一下,休眠密功与蛙蛙戏。”说着呛啷一声宝剑出鞘。
蛙王水千波道:“好,我也想领教一下,玄鸟七剑。”说着一晃短矛,二人冲到一处,互相攻杀。
梁锋踏禹步移形换位,出手如电。其禹步与月儿学的正宗禹步不同,把原来禹步给改了,充其量是参悟出来的。与今天乱改太极拳一回事,正宗原创内涵奥妙无穷,后世某些“聪明人”悟到某方面,觉的太好了,就对弟子传其悟到的,不传正宗之法,把原创给改了。所以禹步在百越之中传的乱七八糟,直到今天。今天太极拳也被改的乱七八糟,凡改过的非原本的都有害。
蛙蛙戏汉人别名蛤蟆功,非常有特点,模仿青蛙弹跳之动作,特别灵活,忽左忽右忽前忽后,让你不知其到底跳到哪方。
梁锋挥玄鸟七剑,第一式~破壳初世,剑扫八方,水千波腾空而起,一矛刺出。
梁锋道:“来的好!”第二式~展翅高飞。旋转而起,一剑扫出。眼看对方脑袋被扫落。哪知水千波一个倒仰轻松躲开,大翻身后矛从底下向后上挑刺其腹。
咔嚓一声脆响二器相交,二人各震的跳在一旁,然后又战在一处。水千波突然舞戏~丰收。仿佛人们庄稼丰收后的喜悦感谢青蛙保护庄稼。
梁锋见对方舞成无数幻影,前后左右全是人,唰唰唰刺出一百零八剑全部刺空。终于抓住机会,一剑使出大杀招,第七式~见血归巢。一道剑罡刮出。哪知唰又击空,心觉不好,果然啪一声暴响,水千波一矛抽其后背,把梁锋打出十几米之外,因为是同族,所以手下留情。
梁锋一下滑出老远,翻身蹦起,唰耍个剑花宝剑归鞘,鞠躬道:“谢仁兄手下留情,技不如人甘败下风。”四周一片欢呼,鼓声大作。
水千波拱手道:“承让了。”
雷万均一个空翻跳出,道:“来,小青蛙,我陪你玩玩。”
二人战在一处,雷万均使出天威九式,双锤舞的上下翻飞。
水千波知道对方力大无穷,拼硬不行,又使出丰收,幻影无数,突然改为另一式~捉虫,一跃而起,长矛挺刺而出,如同青蛙捉虫舌头一下飞出,快如闪电。
真扎上了,水千波大喜,哪知吓了一大跳,长矛被对方夹在腋下,雷万均嘭一把抓住矛杆啊啊大喝挥在空中抡了起来,水千波紧紧抓住,嗖的被甩回本营,噗嗵砸翻了七八个。
水千波跳起道:“技不如人,心服口服。”
雷万均哈哈大笑,然后道:“老龙王,来,最后咱俩试试。”
伏云上前道:“好!”一晃双掌,闪身冲上,一掌拍出。
雷万均道:“来的好!”一锤迎上,嘭一声暴响,二人各退七八步。
伏云双掌齐晃使出天威神龙掌,如同一门巨炮,功力喷发而出。但见雷万均功行双臂,左手阳右手阴,双锤一碰击出一道闪电。二力相撞咔嚓一声爆响,刮的远处热浪滚滚。二人又震的倒退。
雷万均大笑道:“好,再来!今天我把你个老龙王变成烤泥鳅。”
伏云道:“好,我要再把你个雷神关笼里当猪养。”二人又冲上战在一处,杀的难分难解。
正在这时,从远处又过来一队人,皆是壮族服饰,中间二顶大轿。每轿四名大汉抬着,一群手持竹杆的侍女随从,颇有排场,瞬间来到近前。
二人闪身跳开停战,仔细观看。
雷万均可不傻,他一看倒吸一口凉气,来者一平平侍女都是江湖一流高手,数名武士过去询问。
片刻后,过来一人跪拜道:“启禀大王,来者称为圣姆部圣姥姥。”这时人家唰旗子打开了,竟然是壮族之祖姆六甲的图腾,这可辈大,把所有各部全给压下去了,其他部全成为孙子辈。许多人气够呛。
雷万均高喝道:“来者何人?”
这时,前面轿子轿帘一挑,出来一雍容华贵的中年贵妇,她一身壮族服饰,上前来到场地中间,道:“今日乃吾族生死存亡之大事,我焉敢不来。”
梁锋道:“既是同族,当然可以,汝若胜了所有高手,便是吾族之王。”
妇人道:“此话当真?”
“诸王已对天发誓。”
“好,今日汝等都得拜我为王。”
“汝得有这本事。”
伏云觉的这么眼熟,忽然想起,大喝道:“大胆,汝非我族,为何前来搅场?”
这时,水千波也看出来了,大喝道:“蝴蝶夫人,汝乃苗人,胆敢来这搅场?!找死!”
众人一听是苗人,是蝴蝶夫人,登时大怒,因为自上古黄帝时代起苗、壮二族就不合,苗王蚩尤金钟罩铁布衫,一把九黎刀,叱咤风云见谁都打,称霸百越千族。壮族被杀的血流成河。
众人咆哮道:“快滚,不然杀了你!”
伏云毕竟年长,品德好,为人稳重,高声道:“蝴蝶夫人,汝乃外族,这是骆壮之事,请夫人离去,免的自讨其辱”
蝴蝶夫人冷笑道:“谁说我非壮人。尔等可知吾母是谁?伏娆娆汝等可听说过?”许多年青人没听说过,纷纷喝道:“没听说过。”
有人道:“知道,伏娆娆乃蝴蝶姥姥,乃苗人。”
“对对,是狗苗子!非吾族类。”
蝴蝶夫人厉声喝道:“住口,尔等无知的小辈。请问伏姓是何族之姓?伏娆娆是哪族的公主?”
尧帝时发生全球性大洪水,每个民族的神都保护自己族人不灭。犹太人有诺亚方舟。壮族之祖被神点化后,把众多一对对青年男女装在一个个大葫芦里,留下为人种,幸运的伏良兄妹保住了命,所以伏良兄妹生出壮族的后代,伏姓是壮族最高贵的祖姓 。葫芦也是壮族的顶级圣物。他们许多饰物都是葫芦。壮族美女若送个葫芦给你,可不得了,可能姑娘要以身相许了。
伏云听说过一段历史,蝴蝶姥姥,原是骆越人公主,名叫伏娆娆,因其族战败,成为苗王小妾,生下姜姝,伏娆娆是野心更大的女人,深通苗族壮族二族之绝学。
曾经叱咤风云,配合壮王易余宋击败屠雎五十万秦军,后来终于被秦军第一高手王翦击败,易余宋战死,伏娆娆也神秘消失不见,成为江湖之迷。如今其女竟然出现,怎能不惊人。
伏云上前几步道:“汝真是伏娆娆之女?”
姜姝道:“混帐,母亲岂可乱认!”
雷万均道:“好,算你是骆壮之族,可是想做我王,你得有这本事。”
姜姝道:“汝不妨试试。”
雷万均又双锤一碰,一道闪电击出,姜姝一掌击出,嘭的一声大响,姝被击飞。
雷万均哈哈大笑,正在这时,轿帘一分,一道人影飞出,如同天外飞仙,接住姜姝,化解力量后抛在一旁,可并没有停下,继续而去。瞬间既到。
雷万均见来式凶猛,又双锤一碰,闪电刚刚喷发而出,对方伸出玉腕,前方乃纤纤玉指。
就是这么一只漂亮的小手,充满诗意与春花秋月,嘭一声巨响,把偌大的雷万均击出十几米外,滑出老远,勉强爬起来。
雷万均觉的:哎妈哎妈,胳膊要断,哎妈哎妈,要掉腰子,没准得住院。打仗嘛,打赢了进法院,打不赢进医院。
那娇影一瞬间倒翻而回,站在场地中间,但见一三十多岁左右貌美如花的壮族服饰的佳人。其气质摄人,浑身的王者风度,身背一面小铜鼓。
这时,雷万均胞妹雷妹大怒,嗖的跳上前,道:“贱人找死。”挥剑冲上就刺,竟然用的是骆越王家绝学六甲剑,足踩贞竹步。
那女子左躲右闪,微笑道:“好,我让你见下真正的六甲剑,贞竹步。”以指为剑,唰唰唰,连刺对方,每次都离其身一寸而止。雷妹大惊,自己乃壮族王族公主,所以才有资格学此六甲功,没想到人家也会。
大家知道印度种姓严格,其实哪个民族都如此,贵种人家后代依然最贵最权威,自古哪族都如此。
她发觉人家用的才更纯更正宗,于是把吃奶劲使出来继续猛攻,可是对方贞竹步稳如泰山快如幻影。你看那壮族竹杆舞,跳来跳去,二个竹杆就是夹不到脚。
雷妹突然停下了,不打了,因为对方简直是在戏耍自己,杀自己一百次都不止了。
那女子微笑抚其脸蛋道:“好孩子,将来大有造就。我乃伏娆娆是也!”众人大惊,伏娆娆应该九十多岁,怎么可能是三十岁的姑娘。
雷妹道:“胡说,伏娆娆应该是老太婆。”
“我不是老太婆吗?”
“不是。”
“孩子,不要太相信你的肉眼,肉眼看到的往往都是假相。我自幼修习六甲操绝学。”
“我不信。”
“你马上就信了。”
这时,伏云上前道:“好,我想试试你的六甲操。”
伏娆娆道:“摆竹杆。”
众侍女立即上前,八人十六根,半蹲在地,啪啪啪竹杆撞击着。姜姝一脚将块石头踢入阵中,咔嘣一声夹个粉碎,也就是说谁敢进来,一不小心就会被夹碎其双脚腕。
伏娆娆噌跳入阵中,蹦起贞竹舞,如同个非常漂亮可爱的小少女,尽展壮族女子之妙姿。
伏娆娆挥玉指向伏云摆摆,伏云一个空翻跃入阵中。二人挥掌战在一处,拳对拳脚对脚,不光得小心上盘,还得注意脚下,否则脚腕被夹个粉碎。这才是真正的在测试功夫。与汉人梅花桩一样,差一点就掉下去。没个几十年的苦功练不成。
伏云天威神龙掌以威猛之势,上下翻飞。哪知伏娆娆如同个小少女有节奏的跳来蹦去,非常漂亮优雅的壮舞。数尺之地,游刃有余,将对方之刚猛全部化解在阴柔之中,演尽柔能克刚之天机。同时她每次转身时都飞出一脚,伏云似乎都难以招架。
突然,伏娆娆越来越快,到处是其舞姿。伏云手忙脚乱,一不留神啊一声大叫,知道脚腕完了,哪知嘭的一声大响,被纤纤玉指击飞,摔在远处地上滑出老远,刮的石头子乱飞。
倩影一翻,伏娆娆跳在一旁空地,侍女收杆归队。
伏云跳了起来,姜姝大喝道:“尔等服也不服?”所有人默默无语,因为不知她到底属于哪族。
有人大声道:“伏娆娆非吾族类,她乃苗人的老婆。”
姜姝大喝道:“尔等可算男儿?贪生怕死,懦弱无能,不死战尽忠,致使汝族公主沦为他族胯下之玩物。如今又说出如此无耻之言!尔等应该跪拜在祖母姆六甲面前个个自尽,以谢无能之罪。”所有有廉耻之人闻言皆低下了头。
这时,伏娆娆取下背上铜鼓,敲击起来,许多人闻鼓跪拜。
伏云羞愧的脸红脖子粗,跪下道:“恕吾等祖上无能,无能保护公主之罪,致使公主受辱,今后公主既是吾族之王。”
所有人全部跪拜,只有雷神部倔强的站立,伏娆娆道:“汝敢对我不敬?你可知此鼓的来历?此乃天下共主天子大禹王所赐之雌鼓。”
她话音刚落,神奇一幕发生了,其身金光闪闪出现一漂亮神圣无比的壮族女子,正是姆六甲法身之像,越来越大。
所有人立即惊慌匍匐跪拜,齐呼圣祖母姆六甲。雷万均只得跪拜叩头,在神的面前,他必须得毫无条件的顺从。
姜姝高兴欲狂,只要拿下壮族,加上苗族,就可向南越东瓯开仗,二广与海南地区就是自己的天下了,就可与大汉分庭抗礼。
这时,过来一十七八岁的挺雄壮的年青公子,伏娆娆道:“你们可知他是谁?他乃杰俊之孙伏俊。”
当年壮族第一高手易余宋战死后,骆越人另选又一位战神级人物杰俊为王,后来也战死。杰俊子孙当然为王。
伏娆娆道:“伏俊从此为我骆越族之王。”众人欢呼。
哪知这时,又一鼓声响起,此彭声音低沉有力,雌鼓声大,雄鼓低沉。如同男人声粗女人声细而尖一样。
众人抬头四处张望,但见不远处剑石山上站立一个少女,也手持铜鼓敲击着。许多人立即认出来了,正是韩月。
姜姝可气坏了,恨不得跳上去一巴掌打死她,然后还得打一下咬一口才能解恨。
第二十一回 百族之圣母女臣服
月儿静静的敲击着,这时,忽然,身边有动静,月儿转头见竟然是壮人阿布,月儿立即停下高兴道:“阿布爷爷,你也来了。”
她对其太熟悉了,从十岁起,有时鸡鸭跑了,娘逼她去找,她边敲鼓边哭哭泣泣,去沟谷树丛林中寻找。这时总是阿布出现,哄她帮其找到,每次他出现后保证能找到,甚至他一指就出现。所以月儿特别喜欢这个壮族老头 。
阿布笑道:“你来,我焉能不来!别停别停,敲,一直敲。”在月儿眼里他就是个普通的老人。
可是,山底下壮人们却吓的不轻,因为月儿身边出现一金光闪闪巨大的壮族男神,正是布洛佗的法身。
那姆六甲女神见到布洛佗立即向其飞去。伏娆娆发现手一空,鼓飞了。 壮族人的圣鼓真的能飞,所以他们怕跑,用铁锯在鼓边锯道口子,据说意思是锯掉其翅膀就不飞了,其实都是对神的不敬,你若是有德者,那鼓能跑嘛?!
(注:说古物能自己跑了,有人可能不信。笔者同学不知从何而来一种古币,有罐头盖那么大,极少见。下课时在沙土上玩,用沙土盖上后,瞬间就没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了。按理那么大的东西二枚古币根本不可能同时消失,可就是土遁没了。对同学们来说一直是未解之谜)
月儿一惊,一个老婆婆竟然也站在阿布身旁,心想:人家这轻功实在了得。
她竟然将手里的雌鼓拿在手里,递给月儿,道:“汝替吾保管。”
月儿喜道:“阿婆,雌鼓竟然被你得来了。”姆六甲笑着点点头。
月儿接过道:“好吧,阿婆。可是那姜姝母女很凶的,我怕她们打我。”雌鼓比雄鼓小些正好装在雄鼓里。
姆六甲道:“没事,我让她们做你仆人,听你话。”
“真的吗?”姆六甲点点头。
这时,布洛佗道:“知道我是谁吗?我实则乃壮人之王。”
月儿道:“原来如此,失敬失敬。”说着跪拜。
布洛佗道:“汝其实乃百族之圣女。我托汝暂管保护我族,别让骆越人起兵,此时历史天象已经进行到大汉天朝,是创世主带众神开创中华文明,五千年大戏的新一幕,开创中华神传文明以便最后创世主来人间救度众生。
可是宇宙相生相克,有神有魔,有正有邪,神来度人魔必破坏,魔教已渗透到汉宫来进行破坏,现在汉宫被魔教控制,吕后凶残无比,现在若起兵吕后必会杀光吾族断吾种矣!”
月儿道:“阿公从小帮我,我当然愿助一臂之力,可是他们如何肯听我一小女子?”
“哪个不听就处死,这是神罚。”
姆六甲道:“他们会听你的,哪个若不听你就敲铜鼓,男人不听话冲其敲雄鼓,女人不听话冲击敲雌鼓。”
月儿道:“好吧!”
布洛佗道:“不论如何,你定要保护好吾族。”
“阿公放心,我一定会全力的。”二位老人下山走了。
在月儿眼里,他们就是老人,慢慢下山而去,而在所有壮人眼中,二位金光闪闪的天神飘飘消失在空中。骆越人们叩头不止。
这时,月儿几个起落下山来到阔地中间。
众人站起来观看,许多人前时在龙园里见过她,都知道她名号叫吴钩残月。
姜姝见其来到近前,喝道:“贱人,还不快把鼓还给我!天神大显汝还敢逞凶。”可怜月儿傻傻的不知怎么回事呢,不懂她说什么。刚才壮观景象她都没看见,因为人家神迹只显给本族人。其实姜姝也只看到一半的圣景,因为她有一半壮人血统,所以神迹只显给她一半。
月儿现在不怕她了,心想:她若打我,武功高强的阿公阿婆一定会出来揍她们。于是喝道:“大胆,我乃汝族之圣女。尔等还不跪拜!”
说着举起铜鼓,道:“尔等可知此鼓的来历,此乃禹王所赐之神鼓,现在雌雄双鼓均在。尔等跪拜听令。”
所有壮人全部跪拜,齐声道:“吾等参见圣女。”
这时,从远处隐蔽处噌噌跑来伏葫六女,上前道:“师父我们来也!”
月儿点着伏葫伏芦姐妹道:“你们可知她是谁?她乃易余宋之孙女。”众嗡声惊讶。传统论贵贱,人家这可是大贵之种,杰俊根本比不了,易余宋是所有壮人心中的共主第一英雄,地位无可憾动。
月儿道:“我封她们姐妹为骆越人之王。”
四部首领聚在一起合计片刻后,过来一齐跪拜道:“吾等参见大王,祝大王洪福齐天!”所有人齐声祝贺参拜。
姜姝恼怒不已,道:“我杀了你这贱人。”欲冲上动手。
月儿喝道:“慢!”然后点着伏娆娆道:“汝可认可自己为骆壮族公主?”
伏娆娆道:“是,我认可。我永远是骆壮公主。”
“好,你的女儿可算是骆越人?”
“是,我的女儿当然是骆越人。”
“好,对王者不敬何罪?”
“死罪。”
“好,我命汝将其拿下。”
伏娆娆登时无语了,脸上肌肉颤抖着瞪着对方。她作梦没想到发生了这个反转。她认为绝对到手的鸭子现在成别人的了。她的精神都空虚了。
月儿举起铜鼓道:“汝敢对我不敬?跪下。”伏娆娆刚才对伏云就这个口气,她只得慢慢跪拜,痛哭流泣。
姜姝蹲下道:“娘,起来!杀了她,夺回铜鼓。”
伏娆娆转身啪就一耳光道:“大胆贱人,竟然对圣女与吾王不敬。”
姜姝噌的跳了起来,道:“娘,你辛苦经营这么多年,为了什么?岂可让给他人?”
伏娆娆道:“我一切都为我族兴旺。姝儿,你若承认我是汝娘,就跪下听侯处理。”姜姝茫然的望着母亲,片刻后,也慢慢无力的栽倒随母跪拜在地。伏娆娆眼神充满爱意,非常满意的将其抱在怀里。
月儿对所有人喝道:“好,尔等看见没有,伏娆娆才是我族真公主,一生努力维护我族之兴旺,今后公主乃吾族最尊贵之人,我正式封其为大长仁圣忠义公主,任何王都得给跪拜,不可半点不敬。”
众人道:“我等遵命。”
月儿又拍拍伏俊道:“杰俊乃吾族之大英雄,其种贵也!我封你为护族神仆与上将军。”
伏俊道:“谢圣女。吾伏俊定为本族,趁汤蹈火再所不辞。”
月儿转身道:“雷王、龙王、蛙王、鹰王听封。”四人立即上前跪拜。
“我封尔等四人为四部护法,今后本族不许互相残杀,要相亲友爱,谁若敢违抗,既是我族天下之公敌。”
四人道:“仆子遵命。”
月儿道:“现在尔等参拜汝王。”说着将鼓交给二人,因为本来此物就是天子大禹赐给人家王的圣物。
伏葫举着雄鼓,伏芦举着雌鼓,高声道:“兴旺我族,千秋万代,子孙绵长。”
众人齐喝:“兴旺我族,千秋万代,子孙绵长。”然后道:“祝吾王圣寿无疆。”众人欢呼。
月儿道:“吾再宣布,将伏葫赐给伏俊为妻。”伏俊大喜,得来这么个大贵媳妇。众人欢呼。
伏娆娆非常高兴,从心底里佩服月儿,登时对其好感起来。尽管伏葫为王,可是女人就是男人的,夫妻一体,等于依然伏俊为王。
她立即伏首道:“谢,圣主布洛佗姆六甲赐于我族之圣女,老奴决定终生服侍圣女,请吾王赐死老奴与贱女不敬之大罪。”
伏葫道:“关于姜姝,交由圣女来教化吧。”
伏娆娆转头道:“汝从此就是圣女的人,她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死。”姜姝伏地一直哭泣。
伏娆娆喝道:“听见没有?”
“孩儿遵命。”
月儿道:“让大家快散去。”
伏葫道:“四部听令,既快散去,将圣女之训传遍所有族人。”
“遵命。”众人起身率各部而去。
这时,从远处又飘飘而来一女子,月儿高兴呼娘,来者正是嬴姬,她没有理会月儿,而是来到伏娆娆近前,倒身跪拜道:“孩儿参见老娘,老娘可还认得我?”原来她当年多次进宫去看女儿,嬴姬接待多次。
伏娆娆立既扶其道:“哎呀呀,折杀老奴,公主殿下快快请起。”
嬴姬起来道:“人生如梦,老娘依然是公主,可是我却已是草民一个。”
伏娆娆叹息道:“唉!金钱名利,宫殿豪宅转眼成空,都化为尘土,可是世人却看不清,苦苦相争。我垂垂老矣!你们这些孩子都好好的活着,这么好的结果我也放心了,全拜公主所赐。老奴不知如何感谢。”
嬴姬道:“我是来接姝儿的,她乃我宫中侍女秦娥,丢了太久,我带其回去。”
伏娆娆大笑道:“好好好,难得公主还认她,姝儿汝主来接你,还不随其而去。”
姜姝低头默然不语,嬴姬拉伏娆娆之手,二人边谈边慢慢下山。倒像一对母女。嬴姬为母娆娆为女,因为娆娆显的年青如同少女,可见其修为之高。
不久伏俊伏葫举行了婚礼,夫妻倒非常恩爱。
嬴姬出了一百头水牛分给四部壮人,十人分一头,种地时大家轮着用,使上千穷人有耕耘之果养家糊口,骆越人更加的爱戴月儿与嬴姬。
太湖嬴馨岛,这是嬴姬给取的名,岛上成群的水牛自由吃草繁殖,根本不用看管,嬴姬乃旺家妇非常会经营产业,她不光做珠宝生意,还大量生产六畜与粮食,因为得吃饱饭才可享受珠宝,有了粮食珠宝才值钱。岛屿上有嬴姬的行宫,片片精致小木楼。
嬴姬到来,并带回一个人,她正是姜姝,四个貌美如花的中年妇人上前围住她,道:“姝妹,汝终于回来了。”这四人都是当年宫中的老秦娥,大家都熟识,一起唱歌跳舞娱乐,可是后来她却跑了,姜姝上前抱众女哭泣着。
中午饭毕,二楼内只有二人,嬴姬与姜姝,她们均沐浴过后,丰腴雪肌裹件半透明纱衣,望着远方的水牛闲聊着。
嬴姬道:“那些牛儿,多么的快乐。”
姜姝冷漠的道:“汝怎么知它们快乐?它们随时会被你屠掉吃肉,这是仁慈吗?”
“堕入畜牲道,本命运使然,畜者当屠,命也!可我不给其戴枷锁,选择丰美水草无虎狼之地,岂不是最大仁慈,起码在其最后时刻,能回味人生曾有过最快乐时光。育人同理。”
“所以秦宫之娥,你尽量让我们快乐?”
嬴姬将其抱在怀里抚摸其玉颊,望着她的眼睛道:“你是我最不听话的娥儿,且最让我最想念、最操心的秦娥。”
姜姝眼神漠然道:“你胜了,我败了,你让我败的毫无还手之力。我现在成为你手里的玩物!这手腕,我永远学不会。”说着唰一把匕首逼在嬴姬咽喉处,眼露寒光道:“现在你的生死决定在我的手中,你还会对我仁慈吗?你该早杀了我!后悔吧?!”
嬴姬和蔼可亲道:“你真的就那么恨我吗?难道你我相处数年,你真的就没有一丝丝的姐妹情意吗?”
姜姝唰把匕首扔在窗外,转头哭泣道:“你欺负我!你欺负我!”与当年她在嬴姬身边时撒娇表情一样一样的。
嬴姬道:“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早就发现你要行刺父皇。”
姜姝惊讶道:“那汝为何不杀了我?!”
“因为我喜欢你,你始终没搞懂国家战争与个人恩怨的关系,父皇统一六国南征百越,北伐匈奴乃天意,不然他做不成。”
姜姝仰头道:“是啊,圣皇嬴政乃盖世英雄,我族却出不得一位这样的圣主,可是我却一心要杀他。”
“根本就不可能,你知道我当年为何硬把你要去,我不想看你死。”
姜姝道:“难道我绝对行刺成功不了?男女同床快乐时是任何男人都不可防,最脆弱之刻,我突然出手也刺杀不了?我可不似荆轲,还天真的认为可要回六国土地。我就要一击致命足矣。”
“傻丫头,我讲给你个更大的秘密。当年父皇望见丞相李斯仪仗太盛随口评了几句,哪知不久既传到李斯耳中而出行减威。父皇大怒,发觉身边有内奸,命人审问不出后,所性将当日在场者全杀。后来父皇也觉杀的太过,便寻得一面宝镜,为大道仙人制造送与父皇,就为上天保护父皇。
此镜曰观心,人站在镜前脏腑与心思皆可知,出凶念则变成黑色,立即会被杀掉。道德败坏者皆可看出。我知汝侍寝时必先被观心,所以你死定了。那些被杀的侍女太监都是有原因的。此镜在项羽屠咸阳火烧阿房后,失踪不知流落何处。”
姜姝惊的半晌不语,因为她知道嬴姬绝不可能骗她,突然扑其怀无力的撒娇捶打哭泣道:“汝为何不叫我去死!为何不要我去死!”
嬴姬柔声细语哄其道:“人家才舍不得这么好的优物死了。我们这茬人渐渐的都老了作古了,都死去了,你我若不炼功也早成缺齿白发的老太婆了,我宫中秦娥更是没几个了。听话,汝要好好的活着,望着你们我还能生出几丝快乐。人生最恐怖之一便是寂寞,当你身边的熟人都没了消失之后,你还有何快乐可言。”
确实如此,唐明皇李隆基身边玉真公主、高力士、茹仙媛等等熟人亲友都被儿媳妇赶走后,很快憋屈死了。
姜姝的仇恨被嬴姬的善良彻底的溶化了。从此住在这了,她不想回去了,虽然她是项雄之妻,为他生了几个儿女,可是因为这次让项雄丢了大脸,而且项雄小妾多多,回去也是笑脸贴冷屁股。所以偶尔回去望望儿孙既可了。
第二十二回 再回黄山北下代国
刘濞算迷上月儿了,一直想靠近她,可是她整天不知去向,就剩下杨姬水姬在看守残月山庄。刘濞倒与她俩混的越来越熟,互相爱慕。
月儿又不见了数月,原来月儿又回黄山去看望山越人。
这次可不比当年,当年她被大内高手们追杀,现在长大了谁也不知道她是谁。
她乘坐豪华大船,还有二艘护卫船。陪伴的有王猛闻姬,欧阳夫人,王二与无尘无垢夫妇,这姐妹现在是挺着大肚子,不久可抱孩子了,还有欧阳夫人的儿子程和、程诗诗、程画画。还有已经嫁人的长女程玉与其夫婿廖健。还有二个丰腴漂亮的义女也是其儿媳名叫寻儿觅儿。
大家一路说说笑笑,可是月儿一直对二女有些兴趣,因为她觉的二人有些眼熟。二女沉默寡言从不愿多言多语,甚至不愿多说一句话。
从余杭向西富春江每过一地,便回忆起一些故事,又到了当年击杀梅山大剑费自通之地,月儿抱闻姬流着泪。
此时已到晚上,抛锚在此,明月当空,照的大地朦朦胧胧,满是诗情画意。确实是江清月近人。
众人或坐或站在栏杆船板上闲聊,王猛与程和廖健几人站在船头正切磋武功,因为大家都是侠客,谈的非武既诗乐,不时的移动比划着。
程和道:“如果枪法改剑法,这么攻击就危矣!”
廖健道:“这样必死无疑!”说着以指代剑,王猛突然移动位置,廖健大叫一声,晃晃真的倒地死了。
众人大惊道:“有刺客。”
纷纷各找掩体,原来廖健被人一箭射中而死。
无尘无垢道:“保护小姐。”这时又数箭射向程和与王猛,程和一声大叫,胳膊中箭。
众人仰头发现箭是从不远处崖顶射来。
王二腾空而起,跳到岸边提菜刀奔向崖顶,几条黑影见来人,嗖嗖射来,王二挥大片分肉刀拨开纵上咔嚓几刀,全部劈死。
然后寻找,不见其还有同伙,片刻后王猛纵上岸,快速前来,接着其他武士提灯笼过来观看。
见竟然是越人,身上有纹身。这时传来撕心裂肺般的哭声,这是程玉的声音,她的丈夫死了,确实是件裴哀的事情。
月儿也提钩过来观看,众人将尸体抬上护卫船。
这时,传来急切的声音,是寻儿觅儿的,原来程和胳膊开始发黑,知道箭头有毒。程和脸色已发青,马上就没命,程母急的直哭。这时,月儿把脖子上千年蟒角片,拿出按在伤口之上,片刻间把毒全部吸了出来。然后用清水泡上,将毒全部泡出来,再挂在脖上。
众人称奇,可是程夫人却面色凝重起来,因为她怀疑,此物可能是其家丢失的宝物之一。但是人家救了儿子的命,也不好发作。
众人商议如何办。程夫人要求将廖健尸体运回余杭。
王猛决定保护程玉与一些武士运送尸体。
月儿众人依然向歙县而去。次日一早,二船分行。
众人加倍小心,知道有人暗算,幸好安全来到歙县,程家好大的房子,因在城里,只能建高楼节省增加空间。程和因为毒尽已经是皮肉伤,涂上金创药已无事。
程夫人盛情款待,可是她心里始终噎着个圪达。
终于闲谈时,欧阳霞道:“多谢小姐救命之恩,请问救吾儿宝物是何物?”
月儿立即警觉起来,因为她早想把宝物还给人家。可是一直没与嬴姬谈起。现在见人家竟然问起,月儿颇觉有愧,但是也不能明说,因为这已是朝廷大案了,在谁那里谁是凶手。
月儿只得道:“此物为吸毒石,乃家里祖传之物。”
欧阳霞笑笑道:“好宝贝,好宝贝,我母子对你感恩不尽啊!”
“哪里哪里!”然后月儿转话题闲聊他事。
次日,山越人大佬们到来,来接圣女过去。
月儿同意了,黄山一直是山越人聚集重地。真的给建立一座大宫殿,依山傍水,数层大院。
月儿在这里,接受四部大佬们的朝拜。她手持越祖神仗,高坐金色宝伞大座之上。一身仙女装,高仙髻,确实如九天仙女下凡。
越王无壬与大祭祀防风,带若耶、夫山、木客、独山,头头脑脑们一齐跪拜,道:“吾等参见圣女,祝圣女寿与天齐,福佑吾族昌盛。”
月儿笑道:“众卿快快平身。”
“谢圣女。”
月儿道:“尔等,可按圣训做人?可教化子孙?可有同族互斗?”
无壬道:“回圣女!经圣女化喻,各族兄弟亲如一家互相通婚,人口增加数倍,令苗人多个部落前来纳贡称臣。百姓安居乐业,全靠圣女天威福泽子孙。”
月儿非常高兴,道:“尔等诵圣训让我听来?”
众人齐诵:
“大道之行,唯天顺命。勿杀,天有好生之德;勿淫,贞洁守身自省;勿抢勿夺,礼让尊敬,和睦相处;勿欺勿骗,真诚守信,立身之本;忠孝仁义,常怀于心,慎独谨行,不生妄念,暗室亏心神目如电。
尊卑贵贱,君臣长幼名分有序,父子夫妇主仆纲纪礼仪不可乱也。夫礼乐教化不可荒废也!圣训斯言,不可忘也!”
次日,在梅山举行盛大的祭祀天地之仪式。
月儿命只许祭祀盘古、女娲、老子、黄帝、大禹、孔子,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许供奉。
然后去各地巡视百姓,见韩信圣喻竟然刻石立在各个村中,让众人学习。月儿又赐了财物,把供奉给自己的财物,都赐了孝子贤孙。一直忙了好多天。
月儿非常想去看看自己曾经的家。又来到那林中宅院前,每走一步心都在流血,当日奶娘夫妻惨死,历历在目。
她在院门口站了好一会,因为奶娘的血为自己撒在这里。然后又前行。
院中早已荒草萋萋,院墙数处倒塌,房瓦漏雨。曾经的朝朝暮暮,都浮上眼前,她心潮澎湃,泪水哗哗。
仿佛又听到与哥哥韩星的嘻戏声,读书声练剑声。奶娘那温柔的体香与怀抱,韩福慈父般的眼神。
来到厨房,但见盆盆碗碗已掩在土中蒿下,灶堂中蛤蟆惊跳。这还是当日奶娘为自己做下的最后一餐。她浑身颤抖,无语凝噎。
又来到内室,曾经的大床,只剩下一个木框,在这每个夜晚,与哥哥吮着奶娘的大奶,听其娓娓的讲着神仙故事。
可是,永远见不到奶娘了,想起奶娘夫妻的惨死。月儿跪地闷声哭泣,终于大嚎起来。
突然,听到有脚步声,月儿噌的从漏洞中跃上房顶墙上。然后蹲在一旁,掩上纱巾。
片刻后,终于听见唰唰的小步子声,可见二人也非常小心。
终于一人低语道:“方才,我明明听见有人大哭,怎么没了?”
另一人道:“是啊,难道是小姐公子回来了?”
月儿心头一惊,正是寻儿觅儿的声音。原来她们正是奶娘的女儿荷儿藕儿。
荷儿道:“不会是娘回来了吧。”二女登时哭泣,跪拜道:“娘,孩儿一定会找回公子小姐的。”
月儿立即明了,噌跳下来,奔向二女,二人噌的跳起来道:“什么人?”
“荷儿藕儿,真的是你们。”
二女见竟然是月儿,立即明白,上前跪拜道:“小姐,果然是你!”
“我也看像是你们,就是不敢冒然相认。”三女抱在一处大哭。
月儿突然站起来,道:“快走,离开这里。”三人迅速离去,来到远处林中,又抱在一起痛哭。
然后回到圣女宫中,详述整个经过。
原来当日早晨,二女背弓箭去山中观看父亲铗子打住几只野鸡。高兴的提着往家走时,闻听呼喝连连,此时正是王二扔毒烟筒杀入阵中,将月儿救走之时。李左车抱韩星远去之时。
二女吓的立即远逃,哪知遇到一伙人劫杀程家,程夫人欧阳霞与程玉程诗诗程画画,正在全力拼杀甘七一伙,
二女立既在远处放冷箭,射死七八个,甘七一伙终于跑了。二女护送程夫人回家。程夫人询问二人身世,只是简单的说家人被仇家杀害,已经无家可归,欧阳霞立即认为义女。
程和大公子见二女是自己恩人又如此漂亮,一直追求,可是二女都笑而不答,因为她们知道自己是公子韩星的人,不找到主人公子小姐绝对不嫁。
中华传统舍生取义的价值观,道德从来胜过生命,忠孝洁义。
程夫人与程和也理解,更加敬佩二女,但是她们并不知道其主人到底是什么人。荷儿藕儿悄悄回去把曾经父母公子小姐衣物都珍藏起来。
月儿又嗅到奶娘的气息,浑身颤抖,跪拜放声大哭,然后葬了衣冠冢。
这下终于找到主人,程夫人也非常的高兴。
这天,程和跪拜在其脚下求婚。
月儿道:“本来,此事得兄长一家之主说的算,但是关系到姐妹终身大事,吾就私自做主将荷儿藕儿许给程家吧!”
二女实在是年龄大了,二十多岁了,汉代为快速增加人口,女子十五岁必须嫁人,不然多收双倍的税。
程家母子大喜,立即拜堂成亲,夫妻结百年之好。欧阳霞也决定与月儿结为金篮姐妹,月儿欣然接受。
这晚,欧阳霞喝了些酒,二人同床共枕闲聊,她忽然摸其床头桌子上月儿卸下首饰中的蟒角片,道:“你我已经是姐妹了,有些话,我想与你说,不然我噎的难受。”
月儿道:“请姊姊尽言之。”
“此物到底从何而来?我家被劫去诸宝之中就有此物,当然我知道蟒角也许别处也有,但是怎么如此凑巧?妹妹你不介意吧!”
月儿坐起,道:“姊姊,其实我早想与你说此事,当日咱们见面后我就心里很难受,可是此事太过重大,已是朝廷的重大案件了,关系到许多人的生命。”
然后月儿简单的把当日与王猛逃难时,梅山、东皇派与闻姬芈咪夺宝经过说了一遍。当然没提具体当事人的名字。
月儿道:“将来,我劝恩人将宝物还给程家。”
欧阳霞哭道:“不必,这哪是宝,分明是祸根,害的我与夫君全家差点没命,这祸根我绝对不再要。姊姊心里终于舒服了。终于知道恶人都遭了恶报。谢谢你妹妹。”抱其哭泣。
哭罢月儿道:“姊姊,此事并不简单,是谁将此事搞的江湖人人皆知?是谁谎称献给吕后。此人才是居心叵测。”
欧阳霞道:“说的是,我也查了多年,可是至今不知。只待将来水落石出了。”
月儿住了数月,荷儿藕儿竟然身怀六甲,要做妈妈了,非常幸福高兴,唯一遗憾的是不知公子的下落。她们原打算是要服侍公子一生的。
月儿回来了,如今已经十六岁,二八佳人矣!个头更高更具成人之美。
刚刚到家,侄儿侄女们呼着姑姑,月儿逐个亲妮然后分发食品玩具,孩子们高兴欢呼。
闻姬却不安的,道:“妹妹,不好了,吴王派管家前来下聘求婚。”
月儿道:“回绝他。”
“可是其口气非常坚决,如果不同意就有灭门之胁。哥哥找托词说你不在家。”
“哼!好个刘濞!”
“告诉他,就说亲自去找我。”
这时,彭甜甜与英雯前来,姐妹亲妮欢呼,甜甜道:“县太爷找汝有急事。”
“好,待会就去。”闲谈几句后而去。
月儿来到残月山庄,数月时间大变,垣墙建圆,修了数间像样的雅室楼台,六个徙儿见师父回来,高兴的上前亲妮,月儿爱抚后然后分给礼物,杨姬水姬高兴欢呼。月儿弯腰听听伏葫的大肚子,众人欢笑。原来她已快生了。
这时,柳鹏黄云飞到来。
赵姬荀姬道:“这一切都要感谢黄公子与柳公子。”
黄家四少立即道:“哎,皆乃柳兄之功也!”
月儿拱手道:“多谢柳兄大义相助。”
刘濞道:“哎,小姐昔日放生之仁,感于肺腑,何敢谈功。请小姐多住些日子,然后建起更多雅室花厅。”
月儿道:“不好了,我遇到了麻烦。”
刘濞道:“有何麻烦?为兄替你解决!”
月儿道:“得了吧!我祸不移他人头上。”
黄云飞皱眉道:“如此严重,不妨一说,也许我等可分忧?”
月儿对他非常有好感,确切的说挺喜欢,立即道:“有人逼婚哎!”
黄道:“啊,还有人敢向吴钩残月逼婚,不想活了!”
月儿道:“当然了,就是刘濞那个混蛋。”
黄云飞有些尴尬,立即道:“哎呀,小姐勿要出言不逊,毕竟是吾王。”
刘濞立即道:“没什么,没什么,刘濞就是个混蛋,骂骂不妨!请问他如何向小姐逼婚?”
“他的管家去我哥家里去威胁,不同意就要灭门,什么狗屁的王,哪个王不爱民如子,岂能穷凶极恶。”
刘濞喝道:“说的好,岂有此理,刘濞这混蛋,为王不思保护良民,反而恐怖庶民,事可忍孰不可忍。”
杨姬水姬道:“就是,哪天碰到刘濞,一定狠揍他一顿。”
伏葫道:“真是胡诌八扯,哪天得被人割了舌头。汝去打他去吧。”
二姬扭妮嘻笑道:“我们不敢!”
刘濞见二女的可爱表情哈哈大笑。
月儿道:“有劳二位仁兄了,我有要事,就此离去。”
月儿严格按嬴姬所教,对待诸公子,绝对不能让他们得到自己,但是又不能得罪他们。然后道:“尔等要好好招待公子,不得慢待。”
众姬道:“是,师父。”
月儿匆匆忙忙离去,这一走就是数年。侍女也护着伏葫回了家。
众姬去准备酒菜,止剩下二人,黄云飞拱手低声,道:“王驾千岁,何以自轻?”
刘濞道:“被美人骂骂,是个很有趣的事。”二人大笑。
这时,香风过来,赵姬施礼道:“二位公子,酒菜备好,请。”
众姬从小学的本来就是调笑令,所以陪二人又唱又跳,惹的刘濞高兴不已简直乐不思蜀。
月儿来到县衙,直接进入夫人内房,这是她王大少的特权,若是别人得打断腿。见县太奶奶徐姬正在哭泣。
月儿立即上前扶其香肩道:“姊姊,何以哭泣?”徐姬述了经过。
原来她有个妹妹徐莲,今年二十八岁,许给洛阳文人贾生,在京城为官,流年不顺,仕途坎坷,辗转竟然去了代地。刘恒被封为代王,那地方离匈奴近,都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人才封到那里去,因为说不上哪天就被砍了。
雁门郡守见真有来顶缸的,于是派贾生去边境凉城为县令,凉城在雁门关外,离匈奴更近,胡人纵横之地,哪个官也不愿去,连代王都随时没命何况小官,纷纷找借口离去。
最近妹妹来信,说贾生病在驿站,向姐姐求救。
可是千山万水帮不上,所以急的直哭,希望月儿前去给解决。
月儿明白后,道:“请夫人放心,我就走他代地一趟。”
徐姬高兴的一把抱住月儿,道:“太谢谢你了,真是我的亲妹妹,好妹妹!”
月儿瞪大眼睛,道:“夫人,我是少爷,不是妹妹!”
王仁闻言没怒却捂嘴噗笑了,觉的这丫头真可笑真可爱。如果柳藏莺若搂他老婆,他就笑不出来了。
月儿决定立即就走,她与嬴姬与哥嫂告别。无尘无垢急的直哭,那穷山恶水之地,圣女若出现危险如何是好。可是自己已经生育,正奶着孩子,如今又怀孕在身。
王二决定前去护主。彭甜甜英雯陪着前去,因为这算出公差,英雯也成为捕快,三个小少女像出笼的小鸟儿,乘船从古邗沟一路向北,入长江过广陵,入齐鲁,到河北才着陆。向官府要了四匹快马向山西而去。
来到大同的公馆打听,说其带病上路已经走了二日,众人又追了上去。在雁门关住了一晚,次日出关。
见北方山西之地与临淮风景又是不同,此时已六月,天气颇热,林深叶密,山横莽阔,黄土丘陵,偶尔一阵阵的山西特色的民歌传来,每个地区都有其特色。
临近中午时,众人在路边见酒旗招展,一家小店前停着一辆马车。甜甜道:“咱们用膳吧!”月儿同意,众人入内。
小二见来三位平顶乌帽的人进来,旁边一位大汉非常有特点,长的五大三粗,戴个破草帽,腋下夹把加长形菜刀,气势挺吓人。
立即招呼,道:“几位官爷,您请坐,这里包子牛肉大饼应有尽有。”
王二要了牛肉包子,众女点了几样小菜,众人吃着,忽听店后传来妇人哭泣之声。
一蓝衫老者掀帘出来,叹息道:“唉!年纪青青就做了寡妇,可惜可惜,有官命没官福也!”
月儿站起来,拱手道:“请问老伯,何人做了寡妇?哪个夫人在哭泣?”
老者道:“昨晚新走马去上任的县太爷,路过本店,不成想病死,唉!可惜可惜,抛下孤儿寡母。”
月儿一惊,立即进入后院,见一间房门大开,她进入室内,地上一木架之上盖着一具尸体,旁边床上坐一头缠白色孝布的年青妇人,还有一女孩子偶随母哭泣几声。尸前跪着一一十二三岁戴孝少年,那男孩子后来可有大名,既是文帝身边历史上有名的贾谊。
月儿道:“夫人可是徐姬?”然后询问说明来意。
对方正是徐莲,见到姐姐派人到来,似乎有了主心骨,如同见到了亲人,抱月儿大哭。
月儿心想:我是公子王大少,这三从四德的大家闺秀,怎么都这么随便的对“男人”搂搂抱抱。
这时,棺材运进院内,王二与店主招呼着帮忙抬下。
徐姬哭罢,道:“妹子,这里你就全全做主吧!”
月儿一听,看样自己这易容术太差劲了,道:“夫人,汝认错人也,我乃常熟县衙金牌捕快王大少。”
夫人一愣,然后笑道:“哎呀,看我这眼神。王捕头,全靠你了。”若不是此情此景,她一定会大笑,三个绝色美女竟然钻进县衙里冒充男人混个捕快。
月儿蹲下安慰安慰孩子,与王二商议着,王二道:“天热,尸体无法运回洛阳老家,这里离凉城不远了,不如找地埋了,也算在任病逝,家人也有抚恤金。”
月儿询问夫人,徐姬同意,然后店主找风水先生张半仙来看穴相地,先生看完相了二个风水宝地,道:“一穴名为‘寿老金盆’葬在这家里后代有钱富贵,另一个穴名为‘白虎看日’此穴后代陪王伴驾留名青史,但是短处在于昙花一现,寿岁不长。夫人选择哪个?”
徐姬道:“人生固有一死,有钱不过酒色财气如猪一头,不如留名青史光宗耀祖。况,寿乃天定,修德避灾,自然要福有福要寿有寿。”话不在多,几句可见其乃贤母列女也!于是选择了白虎看日,然后是众人挖坑等事。
后来贾谊为汉文帝驾前第一谋臣,果然留名青史,但是遭奸臣妒嫉,才能不能尽情发挥,短寿三十三岁去世,英年早逝。
次日一早,出殡,立墓,王二与店主招呼众人回店吃饭。月儿三人陪夫人在坟地里烧纸,哭罢往回走在林间。
有人想,你真能白乎,东汉蔡伦造纸,你这西汉就整出纸来了?
蔡伦是改进了造纸术,纸早就有了,经蔡伦改造后,更便宜质量更好,过去纸多用包装或他用。
第二十三回 冒充县令路遇少年
这时,过来四位官差,望见众人,立即下马上前。
徐姬道:“赵良,怎样,官府可让我们回洛阳老家?”
赵良道:“回夫人,郡守大人说,死你也得上任,也得将限期坐满。”
徐姬一听哭道:“这可如何是好哎!这大人怎么如此强人所难。”
赵良道:“夫人,您是不是破费点,让上边满意了……。”
夫人道:“我何来钱哎,贾老爷乃布衣出身,何钱可送哎。”
赵良道:“夫人,那请上路吧!送到地我们好回去交差。”原来他们是护送官差。
另一个道:“夫人,实则是郡守大人怀疑你又不愿上任而找借口。上二任的老爷都是装病才转任他县,凉城这里盗匪匈奴横行,谁也不愿来。”
赵良道:“夫人,您还是上路吧!我们好回去交差。”
英雯皱眉道:“去,不用你们,我们自己去。”赵良众人高兴而去。
徐姬哭泣道:“天乎天乎,人家当官有福,我何以死不起活不起!难道我前世逼良为娼,或是赵高不成。”
甜甜道:“我看,咱们一走了之,爱咋办咋办。”
英雯道:“不可,当官随便离任不担无官家抚恤金,还得治罪坐牢。”
月儿怒道:“也罢,咱们走马上任,坐他几年县太爷。”
英雯道:“这冒充官员又是罪。”
徐姬哭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不如随夫君去了。”
甜甜道:“哎,别寻短见,二个孩子无爹又无娘,可不行。”想起自己身世不由落泪。
英雯道:“不可自尽,连想都不能,否则立即招来求代鬼,没到寿死了,变成孤魂野鬼,苦无尽头。”
月儿道:“我们不妨走马上任,混一天是一天。”
甜甜道:“谁来办公?”
月儿道:“我来,咱们搞出点事,让上边找个借口把咱们撤了,咱们借坡下驴,乐呵呵打道回府。”
英雯道:“怎么找事呢?贪污钱款?”
甜甜道:“不行不行,这会万人骂的,不如懒政。”
英雯道:“这个办法好。”
月儿道:“那岂不败坏贾生之名,人在地下尸骨未寒,我等汚其名节,何其罪也!”
甜甜道:“那就好好干,做出点政迹来。”
三人高兴道:“对对,做出点政迹。”
雯雯忽然道:“使不得,使不得!如果做出政迹,高升怎么办?”
甜甜道:“可不是吗,若升上郡守,被朝廷发现会杀头的。”
月儿道:“哎呀,还什么升迁郡守,咱们好比捡个鸡蛋,在争吵鸡生蛋蛋生鸡将来发大财,是盖宫殿还是买楼一样荒唐。”
突然,旁边草丛里响起嗤嗤的笑声,那人憋不住大笑起来。
众女惊喝道:“什么人?”
慢慢坐起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但见其面如冠玉,朗目直鼻,非常潇洒和气。原来他正在草丛里睡觉,听几个女孩子莺声燕语在讨论如何冒充官员,不由大笑。
甜甜过去一把将其揪过来,道:“汝叫什么名字?为何藏在草里?可否是贼人?”
少年哎呦哎呦道:“姊姊轻点,姊姊轻点!”
“混帐,我是姊姊吗?”
“大哥大哥,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月儿觉的其挺可爱,道:“汝是何人?为何藏在这里?”
少年拱手道:“兄台有所不知,小生姓王名叫天乐,意为天天乐呵之意,家里有百亩好田,二群牛羊,日子还算殷实,可是老娘因我是独子非常宠爱,老爹看我游手好闲,将我赶了出来,我现在无家可归,睡在野地。”
英雯冲其一吐舌头道:“噫!纨绔子弟,没出息!”
天乐上前道:“古人云,人伴贤良,鸟择良枝。不如几位大哥,可怜可怜我吧!收下我做个跟班的,没工钱也可以,给口饭吃就行。”
月儿望望他,觉的有些气质颇像哥哥韩星,她一直暗中寻找,可是毫无线索,如果哥哥活着,应该十七岁一个翩翩公子了,道:“好吧!汝要听话,要老实。”
天乐道:“谢谢大哥,谢谢大哥。”说着接过甜甜手里的筐,道:“夫人,刚才你之情况我也略知一二,不妨上任,慢慢见机而行,此为形势所迫非汝之错。”于是夫人同意了。众人回到店里。
王二给帮忙的伙计乡亲们赏钱,众人谈笑着纷纷离去。
夫人带儿女上车,众人奔凉县而去,
这里草原、丘陵、黄土、风沙。老树,驴马,啼鸦。
百姓房屋破败,多是黄土泥墙而建。来到城门,见城墙修的可真高,都是砖石建立,可能为抵抗匈奴。门前一些守兵,王二上前交流几句,军兵行礼,众人进城。
但见,中轴宽大街道,二边店铺买卖旗帆招展,什么粮房,酒店,糖醋盐茶商坊,牛马车辆,男女老少人来人往。衣衫多是土旧,只有少些人穿绸缎彩衣。
行人纷纷闪开观看,都知道是新来的县太爷。
这时,停了下来,原来街心一家二层酒家,牌子名为热坑头,是集饭店住宿一体的客栈。
路中有二人正在互殴,旁边一些凶汉助威,一个三十多岁蓝衣大汉把另一汉子已打的直晃。
车夫大声道:“闪开,闪开,新任县太爷到了。”可是竟然没人理他们。
月儿一看,哎呀,可见此地人有多凶,冲王二一使眼色,王二立即下马上前,见一个十五六岁的怀抱琵琶的少女,地上躺着一老者,少女伏其身上哭泣。
王二低声询问观众,得知打人者为当地一霸,名叫罗平,人称坐地太岁,罗家为当地九霸之一。欲霸占一卖唱女杜娟,那卖艺的武把式赵守信,路见不平,救人不成反被打,赵守信不敢真打罗平,怕打死偿命才吃了亏。
这时,月儿下马一声娇喝道:“住手!”
罗平立即住手回头观看,并非是命令使其住手,而是这声娇呼太悦耳太好听了,婉若三月莺啼。
他晃悠过来,道:“妞,哪的?”
月儿道:“本官乃新任县令,汝当街行凶,犯了国法。”
所有人全部集中在其身上,见其平顶乌帽,银衫红袍,尽管是男装,但更显妩媚动人英姿飒爽。
众人简直傻了,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美女。不对,哪有女县令,天下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少年公子。不对,男人,怎么胸前有对丰挺的大奶包。众人议论纷纷。
这是月儿最烦恼的,怎么女扮男装,自己这对丰胸是如何掩饰不住的。不但掩饰不住,反而更别有风韵。
众人正疑惑时,罗平突然跳起,一把抱住月儿道:“老子不要她了,要你了。”因为对比方才的凤凰成土鸡了。突然,他飞了,摔在远处滑的地上土沙一遛烟。
罗平一个鲤鱼翻花,蹦了起来,舞通白虎通拳,又欲冲上。
这时,上来一头戴破草帽的大汉,腋下夹把菜刀,上去就一刀,然后王二又认真的把菜刀夹好返回。
身后鲜血淋漓,罗平捂着耳朵杀猪般大叫狂奔而去!这是月儿与当年韩信经常对王二劝善的作用,不然以其从前的狂劲与脾气,一刀就劈了。
天乐来到歌女杜娟近前,弯腰观看老人,原来被打昏,他伸指点了几下,他还会点穴解穴的功夫,老人醒来,歌女高兴呼爹并对天乐感谢。
众人散开,然后,车夫喝着“驾……驾……驾……哦哦哦……”车拐向东,十字大街东边是县衙,众人进入。
官府确实是官府,非常宽大豪华,还有花园,此时花开正艳。
月儿欣赏一番,然后四处闲看,天乐站在一旁看着,月儿伸玉指替其整整领子道:“汝为何叫天乐?”
“因为我天天寻找乐子。”
“嗯,跟了我保证让你天天有乐子。(天乐高兴)不听话还得打屁股。(天乐愁苦表情)”
说着转到他处,见各处许多高大木房子,然后来到大堂之上,天乐坐在椅子上,道:“看我,像不像县太爷?”说着啪一拍惊堂木。
月儿掩樱唇噗笑了道:“别说,真挺像!如果我若蒙不过去,就用你上阵听见没有。”
“那可是要杀头的!”
“怕吗?若怕了,快走。”
“我愿与仁兄同生死共患难。”
“好,有点大丈夫风度。”
月儿道:“我叫王月。”
“原来你我同宗,好。仁兄,咱们如此之穷不如趁此机会多捞些钱财,如何?”
月儿登时沉脸道:“混帐,不成人子的东西,身为父母官,当如父母视民如子,搜刮民脂民膏将来冥府下油汤。五月披裘不拾遗金,为何?气节也!”
傅母奶娘吕氏天天为其讲做人治国之道。不管男人女人都要德才兼备。
所以后来不知哪些糟货搞出来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邪说,真害人哪。无才母亲如何教育子女?正统圣贤书中从来没这么说,圣贤讲有教无类,谁都得教育。女子无才便是德,都是魔乱人间的恶鬼搞出来的邪说。
子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朝闻道,夕死可也。意思是,以天理大道为标准,胸怀仁义,用艺术表达仁义道德。早晨闻听了圣人的真理大道,晚上死都不怕了。所以君子必须德才兼备。
天乐立即拱手道:“多谢仁兄教诲,我方才是试探仁兄而已,没想到仁兄如此高德,诚慌诚恐。”
这时,刀笔先生进来,但见其四十左右,二撇小胡子,上前道:“请问,哪位是县令大人?”
月儿道:“是我,何事,尽言?”对方眼现惊讶一闪而过,可见其乃老江湖,不露声色的递上竹简,道:“这是百八十户善款之数。”
月儿接过望望道:“每户五百钱。这么多?真的都可落到百姓手里?”
刀笔笑道:“大人,应该知道规矩。”
月儿立即明白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刀笔转身而去。
这时,狱守进来道:“大人,饿死犯人一名,请大人定夺。”
月儿道:“为何饿死?为何不给饱饭吃?”
“犯人若给饱饭,都会来作奸犯科。”
“混帐,圣人以教化仁义为重,严刑峻法为次。不施仁义一味的残暴只能让人更恶,立即给所有人吃饱。”
“是,大人。”狱守转身而去。
月儿道:“击鼓,把所有人叫来。”立即鼓声响起。
片刻后,所有衙伇全部到齐,师爷刀笔先生天乐站立身后,许多人差点乐了,这县太爷太漂亮点了吧!
月儿一拍惊堂木,道:“本官初来上任,还得请各位同僚齐心协力,造福一方。”
众人一齐道:“遵大人吩咐。”
月儿刚刚准备退堂,哪知外边击鼓之声。立即道:“何人击鼓?带上来。”
片刻后,来一四十多岁的胖子,上前跪拜,月儿道:“汝,有何冤情,如实道来?”
胖子道:“回大人,我家主人罗平罗少爷,被歹人当街砍掉耳朵,请大人捉拿凶犯。”
月儿啪一拍惊堂木道:“大胆,罗平当众行凶,不思悔改,还敢来诬告,来人,给我打二十板子。”立即上来捕快拉胖子去打,胖子杀猪般大叫。
师爷咳了几声,月儿转头望望他,知道有事道:“退堂。”众人下去。
月儿来到后厅,师爷跟上,道:“大人,在下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月儿道:“说。”
“大人,本地有七爷九霸,十大寨,不可得罪,否则有性命之忧。”
“请先生讲讲厉害?何为七爷九霸十大寨。?”
“本地有罗虎罗二太爷,赵宝刚赵六太爷,胡良胡三太爷,孙寿孙五太爷,纪二太爷,周四太爷,邱九太爷,吴三太爷,还有朱七太爷,都是不能得罪的主……。”
这时,月儿拿起狱册,望望道:“走,去看看。”
第二十四回 释放忠良刀劈九霸
县大牢用大条石头建成,里边臭气难闻,月儿立即皱眉,说实在的,她从来没来过这地方,竟然有二十多个犯人。
月儿道:“为何犯事?”
对曰:“家穷为盗。”连问数人都如此。
这时,来到一个矮子的近前,此人没戴枷锁,长的又粗又壮。
月儿道:“何罪?”
“行侠仗义,杀了恶霸罗三,被狗官定成死罪。”
师爷立即道:“嘟,好你个死囚,还不思悔改。”
那汉子呸了一声道:“若不是为了老母,我把尔等统统杀光。”
月儿道:“老母?”
“对,狗官们竟然威胁,不坐牢就要杀我母与亲人。”
师爷道:“别听他胡言,此囚乃江湖大恶,人称流星神枪东郭良,专门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东郭良大怒道:“放你娘个狗屁,苍天在上,我若乱杀无辜不得善终,汝可敢发誓?”
师爷道:“你你你!”张口结舌。
月儿立明白,道:“我若替汝申冤,可否?”
东郭良冷笑道:“大人敢得罪罗家?”
月儿道:“来人,打开,将他放了。”
师爷大惊道:“使不得啊,使不得!若放他出去,必破更多良善人家。”
东郭良道:“你们这些狗东西将来个个不得善终,老子从来护良民。”
月儿道:“放了。”立即狱卒打开,东郭良并没有走,而是道:“谢大人开恩,可因我连累大人,良过意不去。”
“本官不怕,本官认为汝乃栋梁之材,岂可冤死。”
“谢大人。”东郭良出狱而去。其他人都喊冤。
月儿道:“汝等说说怎么样才能不穷?”
一犯人道:“过去赵国之时,此地与胡人通商互市,双方百姓各有余利,今天禁市。强人走私,百姓束缚,禁君子不禁小人。”
月儿道:“我若将尔等放了,可还会为盗?”
“我等一定重新做人。”
月儿将所有人全都放了,然后,从牢中出来。
天乐看在眼里佩服,道:“仁兄真乃贤人也!”月儿笑笑。
回到院后内房,众人谈笑着。
罗二太爷家牛马成群深宅大院,妻妾歌姬成群。
今晚来了几个重要客人,匈奴国师肃慎子的二弟子飞犊特,白山派高手耶律彪,还有匈奴太子稽粥,冒顿死后接位号老上单于。他们正在密谋一件大事。关系代国的命运,甚至是大汉的命运。
老上虽年少,却非常气派,很有其父冒顿之勇猛。
他喝口香茶笑道:“如今汉主刘邦已死,惠帝懦弱无能,吕氏专权,诛压刘氏诸王,人心背离,正是我们进攻中原的大好时机。”
罗二立即道:“在下全力孝忠我王殿下。”然后开始秘谋。
次日,饭毕,月儿众人骑马巡视农村,见凉城里边房屋还行,不管豪华不豪华像个样子,城外各村破烂不堪,许多人家甚至住在山沟窑洞里。幸好多养鸡鸭牛羊还可活命。
月儿回去后,做出个大胆的举动,命人将府中所有多余的房子全扒了,拆下的砖石木材全部散给穷家。
百姓们争相传颂,这位贾太爷是清官。
下午,月儿巡视军兵,兵者国之大事,必须强兵,才能保护百姓。见三百多人,吊儿郎当,非常散乱。
月儿命敲钟站队,众武士们嘻嘻哈哈,都在交头接耳谈论县太爷是女子。
月儿沉脸将其首领石大头,叫出来道:“你不服,是吧?!”
石抱膀嘻皮笑脸道:“上阵得靠拳头,不是靠脸蛋!”众人大笑。
月儿背手道:“言之有理,来,你若三招之内将我放倒,我拜你为师。”天乐有些替其耽心。
“大人,可是你说的。”说着上去一掌。
唰月儿不见了,转其身后,哐一炮脚,踢的飞滑出老远,众人大笑。也吃惊不小,石大头乃恒山派弟子,在恒山苦练十五年,在人家面前没走过一个照面就趴下了。
月儿道:“起来,再来。”
石大头噌的一个鲤鱼翻花蹦起,啪啪啪,先练了一气,然后冲上一个大飞脚。突然月儿以更快速度,斜踹其腿内侧,噗嗵又飞滑出老远,刮的土面子一遛烟。众人大笑。
月儿道:“再来。”
石大头唿腾空旋起,一脚当头砸下,那大粗木头都可一下砸断。月儿双手玉腕交叉向上一举,嘭顶住其腿,然后又一脚踹出,噗嗵又摔滑出老远。
月儿道:“服不服?”
石大头爬起来道:“服了大人。”然后归队。
月儿又将几个带头起刺的头头叫出来比试,都是一脚就趴下。
然后道:“还谁不服?”众人都站好,肃然起敬。
月儿道:“再不服从军纪,打三十军棍。随我上马。”
然后众人飞身上马,轰轰的来回的骑射。月儿箭不虚发,众人惊讶,这母太爷太淘气了,天哪!又可绣花又可上阵冲锋。
月儿从教军场回来见材料还是太少,于是宣布后日县太爷过生日。结果当晚便有人前来送礼,月儿则都收下。
天乐找个适当机会,劝诫道:“仁兄,这个受贿若让上边查到,要严惩的。”
月儿沉脸道:“汝个娃娃懂个甚么,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统统收下。”其实她也不比人家大多少,她比天乐大三岁。
天乐道:“遵命。”
结果三天,收了十万钱礼物,民间正议论纷纷母太爷到底是清官还是贪官时,一件意外发生了。
这天早晨,城门口突然贴出告示,每个老爷为贫民捐款若干,都例出数来,都是富户送礼之钱。百姓们更是津津乐道,这位贾太爷不但是清官,而且聪明的不得了。
至于怎么来个母太爷?议论纷纷,有人猜可能是走后门上来的;有人猜是郡守的亲戚;有人猜是个二窜子双性人;有人猜是因凉城没人愿来,郡守大人睡觉睡毛了随便摸个丫鬟就让走马上任了。
反正太奇怪了,可是吓着他们的还在后边呢。
天乐面见月儿道:“我前时误会姊姊……不不不,我前时误会仁兄,仁兄之仁之智,让小弟敬佩不已。”
月儿笑道:“非常之事,要非常处理,物,非脏也。他邪来,吾正用,合理用之既可。”
“受教了!”
月儿道:“哎,贤弟,汝离家多日,父母可惦记你,作人要孝道,不可让父母操心。”
天乐道:“昨晚已对家母修书一封,说我走正道矣,进入官府与奇才仁兄学治世之理。我娘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好好好,看样孺子可教也!”
二人正说话之时,扫地工三十多岁的郭顺子进来悄悄,道:“大人,不好了,罗家连系一些大户,联名上告大人受贿贪财,私放凶犯,毁拆官府。听说郡守大人要派人来查。”
天乐道:“是哪些恶徙所为?”
顺子低声道:“前时被开除的师爷与捕快衙伇们都参与了。”
话说,雁门郡守张进正在办公,突然接到告发书,一看,原来是上告贾生的。郡守笑了,心想:看看,看看,多亏没上当!前时贾妻还声称丈夫病死。如今上任后,竟然做出这些勾当。吾当时还有些相信他真死了,没想到人心之奸诈到如此之甚也。
立即派人来查,官员们刚入城里,一群百姓跪拜在马上,道:“吾等听说有人诬告贾太爷,大人上任数日,既为百姓办正事,将官府多余房屋拆掉为百姓建房遮风挡雨,向富人收礼来肥贫民之家。拆官为民,取富济民,申冤除害,此清官也,天理昭昭,天理昭昭。”并上书札,官员又访问一番,回去如实上报。郡守挺高兴,下书嘉赞一番。
月儿们正兴奋的等着被处罚搁职,然后好回家,没想到反而受奖。
立即上书,声称:下官,人品欠缺,确实扒官府贪污受贿,私放犯人,上负朝廷下负百姓,加上重病缠身,请大人尽快查办搁职,然后乞骸骨回转家乡。
郡守看完竹简,哈哈大笑,道:“跟我耍阴谋诡计,你还嫩了点,想跑,没门!”
因为这些年每任凉城县令都是这套话,声称自己有病,拼命挖关系走后门要求调到他处。谁也不愿在边境上当县令,随时可能没命老婆孩子被匈奴抓去。当然有势力背景的县令,郡守也得给面子调走,调到内地安全地区,可是贾生家贫毫无势力,正好把他死活按在这里顶缸。
所以不管他是否贪官,都不许调走,如果确实是贪官,正好匈奴来抢劫一刀给劈了,不来就让其在那混事。所以依然回书赞扬一番。
徐姬看到札书又大哭,道:“吾等小妇人,何时脱困矣!”
月儿道:“无他!既然上边不管,咱们就尽情的逍遥吧。”
次日,月儿把所有捕快官人全给开除,只留下老实忠厚的扫地差郭大顺。好嘛,满县衙没一个官差。
顺子道:“大人,都赶走了,谁来捕盗抓贼?”
月儿道:“我!”
“谁来,出差办事?”
“我。”
“谁来,下村跑腿?”
“我。”
“大人何必如此辛劳?”
“为民省钱。”
“小的佩服。”
“以德教化,人人自律,何以为盗。”
杨树屯罗家大院,一间密室里,几条大汉,其中有猛虎堂的二当家,白额虎史金柱,二个杀手孙五羊二。
只剩下一个耳朵的罗平扭曲着脸道:“几位兄弟,你一定替兄弟报仇,现在县衙里一个官差没有,将那男不男女不女的贾县令,给我杀了。”
史金柱道:“放心平老弟,保证今晚拿下他们的脑袋。”众凶哈哈大笑。
然后罗平道:“走,玩那娘们去。”原来歌女杜娟与卖艺人赵守信又被他们秘密抓住。
晚上,整个县衙没一个护卫,此时月黑风高,天乐与月儿正在读书,英雯甜甜正在练功。
天乐打着哈气,道:“行了,别读了,烦死了!人家不爱读书,我在家就天天读书,好容易出来快活快活,姊姊又逼我读书。”
月儿用戒尺敲其头一下,道:“混帐,人不学礼仪学问与猪狗无别。”
“人家累嘛!”
“你说,你干嘛不累?!”
天乐嘻笑道:“人家看你就不累,人家就爱看你。”
“你看我干嘛?小坏蛋!”又给其头上一戒尺。
天乐道:“姊姊,你让我从此叫你姊姊好不好?”
月儿嗔道:“好色之徙耳!快读圣贤书。再把吾当女子而想入非非,再不接受礼仪教化,明日把汝赶走。”
天乐立即道:“别的,听话听话!保证听话,千万别赶走我。”
“嗯,这还行。”
正在这时,噌噌跳进院中二道黑人影。
突然,啊啊二声大叫,倒在地上翻滚,旁边站着一位手持长矛者,正是东郭良。
这时,夹着菜刀的王二神秘的出现,东郭良嗖嗖数道矛影,噹噹噹……激烈金属撞击声与四溅的火花,二人腾空而起翻跳一旁哈哈大笑。
王二上前,道:“仁兄,好枪法,汝出手省的我动刀了。”
东郭良道:“我早知罗贼一定会来加害大人,所以我们一直悄悄盯着。”
这时,月儿与天乐从室内跳出来,道:“什么人?”
王二道:“大人,东郭兄抓住二个刺客。”说着将二人绑起来,道:“多肥的猪,爷爷好久没开刀了。”王二祖辈是屠夫。
月儿立即道:“多谢壮士搭救之恩。”
东郭良立即跪拜道:“岂敢岂敢,大人乃我再生父母。”
王二将二人带入密室之中,阴阳怪气道:“我知道你们俩,是绝对不肯说的,你们都是英雄好汉。好久没杀猪,拿你俩试试刀。”说着举起大片菜刀,在布上来回杠着。
孙五不语,羊二吓的立即道:“饶命饶命,我说我说。是罗平罗少爷让我们来刺杀大人。”
王二笑道:“好,我放你回去,我就说这是他说的,不是你说的。说吧还有什么事?”孙五怒目而视。
羊二道:“好,反正也是死,我就全说了。罗二太爷勾结匈奴国,打算最近要里应外合,拿下凉城、云中、雁门,攻破代地,然后南攻中原。”
王二吓了一大跳,道:“此话当真?”
“若有半句虚假,取我项上人头。”原来罗二太爷秘谈时,羊二全给听去了,他被放了出去,孙五留下砍了。
月儿得到了如此重大军事情报,内心痛苦挣扎着,现在汉廷刘氏是自己灭族仇人。匈奴打汉廷正是为自己报仇雪恨。如果北方开仗,或许自己掌握的越人势力,可从南方夹击,一举灭了汉廷。可是匈奴所过烧杀掠夺奸妇抢劫,无恶不作。自己已家破人亡,又得害多少人家破人亡。
黑暗中,东郭良正在将自己能打的兄弟全集合起来。
月儿望着烛光,呆呆的坐着,泪水不自主的流着,她又想起奶娘夫妇的惨死,登时浑身颤抖,于是下狠心不管,可是转念一想,这一城的百姓全完了。内心反复挣扎着。
天乐一直静静的欣赏着她,发现其表情复杂的变化,知道有事,轻轻握其手,道:“姊姊,姊姊!”这是他第一次握其小手,又软又滑。
月儿突然又回过神,擦擦泪,怒道:“好色之徙耳!快快读圣贤之书。”
天乐吓的立即道:“是,遵命,姊姊大人。”
天乐读累了,终于趴在桌子睡着了。醒来时自己身上多件衣,是月儿为其披上的,还留有月儿的体香。
月儿足足的坐了一夜,她终于想通了,自己父王韩信打天下都是为万民造福为天下太平,所以没听蒯彻的意见反汉自立。今天尽管吕后狠毒,可是朝中因为有许多正直的大臣,朝政还是不错的,非常的利民,如果吕后搞的整个天下像赵高胡亥那样腐败,自己发动战争是正义的。比如今天谁若发动战争起义推翻中共,绝对是正义的。
现在匈奴来攻打并非为正义,纯粹为抢劫财物奸污妇女。这是绝对不行的,每次匈奴寇边都有成千上万的良家妇女被糟蹋,每个女孩子贞洁都是独一无二的。月儿怎么能允许。
对于勾结外族的汉奸,如同李大钊毛泽东周恩来这些要把中国变成苏联的汉奸卖国贼们都应该杀光。当年蒋经国被骗去苏联,落在人家手里,蒋介石为自己儿子蒋经国一命,而不敢彻底消灭中共这些苏俄的走狗,害惨今天中国人,大面积青少年被活摘器官。十足的魔教。
天乐起来时,月儿不见了,原来她与甜甜带数十人,奔杨树屯而来。
天亮时,唿啦啦一群人,来到大门前,钻天燕孔宝,宝刀客李林胜,噌跳入院内打开大门,众人冲了进去,罗二太爷见头前一个戴着破草帽夹把菜刀的人率先进来,上前喝问道:“尔等是何人?!”
王二冲上一把将其揪住,大喝道:“大胆贼子,竟敢抢劫良家妇女!”咔嚓一刀劈了。
除了妇女儿童外,其他的人一刀一个,护院武士与众人混战。月儿双钩晃出,一钩一个,格杀勿论。又冲入二道院,突然冲出一伙功夫极高的人,双方混战一处,月儿知道可能是匈奴一等武士。
与此同时最后院也喊杀连连,那是东郭良等英雄从后门杀入,这些人登时惊慌气馁,边战边逃,终于全部被砍倒。
这时,天乐带伙人冲来,其中竟然有恒山半剑罗晋。原来徐姬怕人手不够,又临时让天乐去招些人手,也不知这些人从哪来的。罗晋身边还有非常英俊的剑客,他介绍道:“这位是姚木子姚大侠。”他正是李左车之子李遥,他为何来到这里?当然有他的目地。
彭甜甜不知为何对其非常有好感,拱手道:“姚大侠幸会幸会!”
李遥道:“幸会幸会。”
罗晋见到月儿有些尴尬,拱手道:“小姐,没想到在这见面!”
月儿道:“多谢罗大侠出手相助,不过您认错人了,吾乃县令贾生也!”
罗晋笑道:“对对对,误会误会。”心想,这个小姑娘真能混,混成县太爷了。月儿也向李遥微笑示意,李遥非常满意,美人不必过多表示,千金难买的一笑足矣。
这时,王二提菜刀过来道:“大人,胡人全跑了。”众人冲向后院搜查,但见东郭良带来的高手们死伤惨重,原来飞犊特耶律彪护卫稽粥老上杀条血路跑了。
月儿道:“快,追!绝不能让其跑了。”
众人从后院追出,十多里也不见人影。
这时,南方远处烟尘大起,片刻间,过来大队的汉廷骑兵,得有二三千人,为首者为张武、宋昌,这些人四处游荡示威,只有十几骑过来。
天乐跑过前,拱手道:“各位辛苦辛苦!这里来了匈奴重要人物,请官爷们全力搜索。”众人也拱手示意。然后只留下二百人,其他骑兵各地冲来冲去的寻找。百姓吓的家家闭户,以为匈奴又打来了。
月儿把羊二找来,询问,得知七爷九霸都被匈奴收买了,立即带人挨家去搜,东郭良与王二咔嚓咔嚓一顿大砍,除了妇女儿童,其他全给砍了。
匈奴太子老上可吓坏了,终于半夜时,才从深山里钻出来,向岱海而去,找到接应人马逃回匈奴。
第二十五回 钩扫猛虎活捉犊特
次日,中午时,雁门郡守才带人马赶来,登时云中、代谷、雁门各郡全部紧张起来。战马游动旌旗乱晃,进入战备状态。
郡守则匆匆忙忙冲进县衙,喝道:“县令何在?!”其他手下也吹胡子瞪眼,人家官大嘛。
正在这时,月儿回来,天乐高兴的与其手拉手一同进来。月儿抽回手,使劲拍其手一下。
天乐嘻笑着,道:“姊姊,姊姊,姊姊!……”不停的叫着。月儿怒目挥拳。
郡守大喝道:“贾县令何在?!”他打算见面就一大嘴巴,方要再喝,登时没了声音,立即来到月儿面前跪拜。
月儿惊讶道:“汝是何人?竟然在此喧哗。”
天乐蹦其面前道:“废物,人都跑了尔等才来。”
郡守惊慌道:“下官一时事忙,所以才赶来。”
月儿沉脸上前,道:“如此大事,竟然不以八百里急快赶来。”见其汗珠子下来。
月儿又笑道:“幸亏虚惊一场,起来吧!下次小心为好。”
郡守道:“下官遵命,下官就此别过。”起身上马而去。
许多官兵官差看的目瞪口呆,郡守竟然给县令跪拜。天哪,这是什么原因?县令是其长辈吧!这哪是贾太爷,分明是真太爷,从此大伙叫其“真太爷”。
月儿忽然想起,道:“刚才那个官员是何人?”
顺子上前结结巴巴,道:“回大人,他他他就是郡守大人。”月儿登时吓昏。
英雯与彭甜甜将其抬入大厅,月儿突然哈哈大笑,众女一齐笑了起来。
然后众人又傻了眼,郡守怎么可能给月儿跪拜?然后又掩樱唇笑的花枝乱颤。
天乐道:“如果我猜的不错,郡守一定因仁兄功劳太大,而吓的跪拜。”
雯雯道:“嗯,言之有理。”天乐心里非常好笑,觉的与这些天真的女孩子在一起真有趣。
次日,郡守派人前来奖励绸缎金银,众人高兴的摆弄着。贾谊与贾妹也高兴的直跳。
月儿道:“姊姊,有了这些东西,够你们母子受用一生了。”
徐姬道:“这哪行,这是汝之功劳也。”
月儿抱住其用戏腔,唱道:“娘子,你我夫妻还分彼此吗!”她还唱上了,众人大笑。徐姬只好谢而又谢的收下。
匈奴知道汉廷有防备,不来了,一个月过后,边境才消停下来。
卖唱女杜娟与赵守信也被救出,其父老杜把女儿嫁给赵,结成恩爱夫妻。月儿让赵当上县衙副捕头,东郭良为总捕头。其朋友们全都当上官差。顺子是儒生学问颇好,当上师爷,因为许多官场上的事必须得有人办。
不久,郡守判决书下来,七爷九霸子女贬为官奴,财产充公。数家共搜出黄金五百,其他珠宝等得有千金。
望着房中一堆堆金条,天乐喜道:“姊姊当拿大头,分了吧?”
月儿沉脸道:“汝这混帐,无德而享厚福短寿,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天乐拱手道:“姊姊教吾多日,岂有不知此理,常言道财动人心。我是试试姊姊是否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姊姊之德令小弟敬佩的五体投地。”
甜甜道:“把这些财产分给贫民吧!”众人表示赞成。
月儿道:“非也!首先分给良民,贫者无德也,前世不积德今生穷困。所以要先赏贞女孝子贤孙。”
李遥道:“说的好,有恶不罚,不显天理之正,有善不赏不显天理之公。”
月儿道:“首先这些土地财产,分给受伤战死之家,然后分给各村良善之人,让孝子贤孙们搬入这些大院中群居。其他的牛羊都分给贫民。”众人道:“公平公平。”
月儿手按金山道:“这些暂且别动,我们让它金生金。然后我们所有人大发。”登时众人来了兴头。
雯雯道:“如何大发?姊姊我最近一件新衣没买过,混穷了。”
月儿道:“此凉城乃边境寒苦之地,百姓生计困难。我一直想如何脱贫。但总是比匈奴生活富有。此地也并非不丰腴,诸闻泽(岱海)有鱼,山有煤炭,地有五谷,陵有牛羊,机有棉麻。可是货离乡贵,与南方通商又远,所以等于捧着金碗乞讨。”
天乐道:“为之奈何?”其实这是其母日夜愁苦的。
所有人都望着她,看有何奇计,月儿道:“所以我决定与匈奴通商互市。”
甜甜吓的一缩头道:“汝疯了,抓住要杀头的。匈奴常来杀掠,所以朝廷禁市。”
月儿道:“匈奴为何来劫掠,草原生活,无非一马一弓一帐一釜。越禁他们越穷,穷则生变,越穷越来抢。越抢越禁,越禁越穷,越穷越抢,周而复始。如果我们互市供其所需,交易既可得到好处,何必冒死来抢。”
东郭良道:“对,赵国时便互市。”
天乐道:“言之有理。”
月儿道:“互市则可,但是只限生活物品,刀剑重型军器绝对不可卖给他们。”
李遥道:“若让上边知道不太好,需先打点好上边。”
天乐道:“这个我来做,我家有几门好亲戚。”
月儿道:“可是,现在没钱打点他们。我们不要以官方出面互市,只要我们不管既可,民间自然有人去做。重利之下必有勇夫。”众人叫好。
月儿道:“顺子,你拿这些钱,去内地大同晋阳各处多采购些锅碗瓢盆等物,要做的自然,不要太显眼。”
“小的明白。”顺子立即而去。
这时,钻天燕孔宝铁豹子许亮二侠来报:“启禀大人,现在十寨匪徙们,见官兵离去,又卷出重来占山为王。”
东郭良道:“前些天他们躲到恒山五台山,这几日那里围剿,他们又逃回本地。”
月儿道:“消灭他们。”
次日一早,饭毕,月儿顶盔身穿软甲,准备出征。
天乐突然上前握其手道:“姊姊,我不要你去。”
“我不去谁去?”
“我去,姊姊一介女子,冒锋刃之险护国保民,我堂堂男儿,还有何脸苟活于世。”说着流泪。
月儿微笑伸玉指抹去其泪,道:“好,贤弟有志气,不过你要在家好好读书习武,将来长大再上战场,不然没了你,汝爹娘如何活。”
“那没了你,汝爹娘如何活?”
月儿闻听爹娘二字,登时浑身颤抖,颜色更变,厉声道:“听话!呆在家里。”
天乐坚定的道:“不行,我一定要跟姊姊们同生死共患难。”
甜甜道:“好吧!让他去吧,让他跟在后边看马放哨。”
天乐道:“对对对。”月儿头前而去。
十几匹战马出城,奔狍子山而去,这里是凉城附近最大的山,方圆十几里,山高林密,正易于隐藏。
众人来到山下,月儿并没有带来太多人,那样会吓走对方,只带王二、李遥、东郭良、赵守信、李林胜、罗晋十几人。
月儿道:“咱们只斩首恶,余下的尽量不杀。”
众人道:“遵令。”
“去,挑阵。
英雯一马上前,喝道:“尔等听着,县太爷亲自驾到,赶快出来受绑,弃恶从良,不然定取尔等狗头。”
这时,甜甜也冲上前,喝道:“听说猛虎堂的大寨主,叫什么巡天虎左震山。还有什么,卧地虎刘金奎,盘山虎蒋大刚,都是酒包饭桶,上阵就撒尿。有种下来大战三百回合。”
立即有喽啰上山回报,道:“启禀大寨主,那县太爷贾娘们,带着二个小美人前来挑阵,说大王不敢去大战,一上阵就尿尿。”
蒋大刚哇哇暴叫道:“小娘们,劈了她!”
左震山站起来道:“来人多少?”
“回大寨主,只有十几人。”
“好。下山把她们抓住,当压寨夫人。”众人哈哈大笑。
月儿正张望时,一阵锣声,从林中冲出数十匹马来到近前。
左震山喝道:“谁是贾娘们?”
月儿上前道:“本官在此,还不前来受死。”
左震山望望,见一匹大红马上,一身着软甲背着双钩的俏佳人,冷笑道:“小娘们,今天把汝抓住,去山上开荤。”众贼大笑。
月儿道:“少说大话!过来遛遛。”她是纯纯的吴侬软语,听着那么的娇柔,哪像上阵的,简直是唱戏。
左震山催马挥刀冲上,双方兜一圈,然后面对面,相距离三十多米。突然,二马加速急冲,一闪交叉而过。哪知寒光一闪,左震山脑袋滚落在地,战马又急跑一段,尸体才噗嗵摔落在地。
卧地虎刘金奎大叫道:“哎呀,大哥,我来替你报仇。”哗,打马持矛冲上,恨不得一下杀死月儿。
李遥准备上阵,哪知忽听身后娇喝一声道:“我来!”打马冲上。正是彭甜甜。
甜甜的父亲梁王彭越,乃路林八十一寨总舵主,彭家刀威震江湖。双方冲锋交叉而过,一道寒光。甜甜刀刃搭其矛杆上这么一划,这个巧劲得恰到好处,连手指带脑袋,一扫而过。马跑出老远尸体才栽落于地面。
李遥王二见这招漂亮,众人叫好 。
盘山虎蒋大刚大怒,挥短戈狂冲而上。
又一声娇呼,道:“留给我!”
英雯拍马急驰冲上,双方交叉而过,蒋大刚迎面横扫其腰,快如闪电,众人心里一紧。哪知雯雯,折柳腰向后一躺轻松躲过,一剑刺出,蒋一声大叫落地而死。
三员大将而死,对方阵营并未散乱,原来还有一重要大人物,正是天山派掌门肃慎子的二弟子飞犊特。
他拔剑道:“给我冲。”众武士一齐冲上。
双方混战,李遥才发现,心想:哎呀,贼阵里竟然藏着这么多的高手。于是双方刀光剑影,互相斩杀,不断的血光崩现。片刻间,匪徙们被砍杀大半,天乐竟然还砍了一个。
月儿与飞犊特冲到一处,近身狠打,激烈的金属撞击声,片刻间互击上千次开外。
突然,飞犊特啊一声大叫,胳膊被钩尖扎中鲜血渗出,他突然想起,无锡龙园船帮之战,他当时也混在其中,叫道:“好个吴钩一出,天下月残。”转马就跑。
月儿紧追不舍,匈奴武士被杀的几乎没剩下几个。见主子跑了也跟着跑掉。
众人紧追,轰轰隆隆,众马向北方平原地区而去,越跑地势越平坦。飞犊特见不好,这样没法逃掉了。
突然,弯弓搭箭,嗖嗖回射,这可是人家绝学看家本领,从小就得射野鸡兔子,不会射就得挨饿。那简直个个是神箭手。
可惜他碰到的是月儿,都被她用钩崩飞。终于追上,二马并行,双方均纵身弹跳在马背之上,又是激烈的对斩,飞犊特急眼了也不躲,欲来个二败俱伤的打法,月儿觉的可保护好自己,与他同死不值。
唰唰唰上中下三钩扫出,飞犊特腾空而起躲开,放出修光避月剑法大杀招~北极狂风。剑罡喷发而出,足以撕裂任何的生命。
月儿大喝:“霹雳绞!”罡锐刮出。
一声爆响,月儿被震落下马。飞犊特喜极哈哈大笑。哪知突然,一道惊鸿从地上弹射而起,一下抱住其腰,二人同时摔落在马下,瞬间滚了几个跟头,徙手搏斗。
月儿连连劈出火焰掌,足踏禹步,对方步法散乱,终于被月一脚踢趴下,被揪住。
片刻间,王二众人追来,将其绑好放在马上而去。
从此月儿命全民皆兵,男女孩童皆学骑射、武术、气功。每个月村镇都要举行骑射比武比赛,官府出钱,前三名赏羊赏猪或赏钱。这样有了学习的动力,很快组成五百人的骑兵队,常规二百人。
连歌姬们都得学习骑射,那些大户七爷九霸从江南买来的歌姬乐队,被月儿留下重新训化德音雅乐。
第二十六回 富民互市黑状凶险
飞犊特被养了多日,缓了过来,心想:完了,这下坏了,自己死定了。别看给自己好吃好喝,分明是养肥了再挨刀。
他正害怕时,突然铁门大开,一个头戴乌帽身披红袍的美人进来。
“仁兄吃的可好?”
飞犊特冷冷的道:“少来这套,要杀要剐尽快,大爷不怕。”
月儿道:“呦呦呦,瞧瞧,瞧瞧,多给肃慎子丢脸。好,拉出去剐了。”
“是。”立即上来几条大汉。
“你可知道我师父是谁?”
“不就是肃慎子那老道吗?”
“知道还敢动我!”
“动汝又如何。杀!”众人揪其欲走,飞犊特吓的汗冒了出来。
月儿拿出丝帕为其沾着汗,笑道:“你怕了,我知道你怕了,有谁不想活着呢!其实你还可不死。”
“如何不死?”
“你我做笔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
“发财的交易。”
“发财?”他有些茫然。
月儿道:“对,你们匈奴来抢劫寇边,无非是身处苦寒之地,物源缺少。如果你我暗中互市,岂不是化干戈为玉帛。”
飞犊特眼一亮,面露喜色道:“此话当真?”
月儿道:“那是当然,你今天如此给汝师丢脸,回去后也一定是灰头土脸,在师兄弟间难以抬头,如果你拿回一笔大买卖,岂不是大功一件。”
“成交。”他回答的非常果断。
月儿道:“这就对了,你我打来打去,实在无趣,不如你我做个朋友,暗中做些买卖,赚大钱,你好我也好,这才是真好。”
飞犊特大笑道:“好,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月儿道:“拿酒来。”
手下端上,二人举杯而饮,然后商谈。
月儿道:“把你们上等貂皮狐裘香料珠宝运来,我方出锅碗瓢盆衣食住行之物,我们双方秘密对换。”
“好。”
“十日后,我们诸闻泽(岱海)边上见。”
“一言为定。”
月儿为表诚意,赏其些币帛,飞犊特欢喜的上马离去。
数日后,派人传来消息,准时成交。
第十天,一早,二十车货物上路。
岱海,为凉城近前最大的湖泊,北魏王朝都诞生在此。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波光粼粼,水草荡荡,鱼鸟成群,月儿带伙人伪装成来打猎。到地方后,建立帐篷。
不久,东郭良道:“大人,来了。”
月儿出来,见远方数百人,上百辆大车,全是皮货人参等等稀有物。
飞犊特到来,道:“好,吴钩残月,果然守信!”原来他终于知道对方的大名。双方问侯,然后摆在地上验货,完事后进帐内喝酒吃肉,说说笑笑的讨价还价。
月儿道:“上等貂皮十五件换一口大锅,四件换一个小锅,普通一百五十件换一口大锅,十五件换一口小锅。普通皮子十五件狐皮换一条锯子……如何?”锯子割木头,锅子做饭,均生活必需品。
飞犊特道:“我方太亏了!”
顺子与其讨价还价,双方最后敲定,十件上等貂皮换一口大锅,普通的百件换一口。交易完毕举杯庆祝,然后各自回家。
从此,几乎天天私下互市,很快民间成风,官与民皆私自交易。
那貂皮大衣,帽子、披风,哪个大户夫人小姐都得有几件才能不掉价。那一件值数百钱甚至上千上万。都是暴利的行业。
三个月后,那九寨强盗全消失不见了,原来都不当强盗,全都散伙走货发财去了。从官员到百姓都发了大财。连其他县的盗匪也大多散伙了,都嗅到钱的味道来走货了。此地大胆的在边境上开了条口子,都云集此地。
凉城街上热闹起来,人口多了一倍,渐渐的穿绸挂缎的大佬们多了起来,各种买卖兴隆。
话说,代王刘恒之母薄姬,为人非常不错,非常贤德,亲自带头耕织,体恤百姓,不然文帝刘恒怎能那么好,与其品德教育有直接关系。真是一个好女人关系三代人,一个好女人孕育一个王朝。
可是,民间与官库都积压许多棉布麻布,人家江淮江南更是织布之重地,人家多是绸缎彩锦,北方这些贱东西人家不愿要,既使价格便宜都没人愿要。远了路费不值,近了不出钱。
可是近几个月,全部以翻倍的价钱出售,库底都空了,都被商家拿去与匈奴人对换了。匈奴人什么都缺,好像任何东西都可对换。百姓有钱后,购买力也大大提高,直接拉动整个代地的经济。薄姬稀里糊涂还不知怎么回事呢。
大年临近,北方大雪纷飞,家家户户兴高采烈,因为都有钱了,锥牛杀猪宰羊,吃肉喝酒载歌载舞祭祖拜神娶媳妇。
古人传统有神论社会,知足常乐,为享受生活而活,今天科学变态时代为创造而活为工作而活,所以物质越多越累。古人有间小土房养些鸡猪,孩子老婆热坑头就足矣,然后就是享受,杀只鸡朋友喝上唠半宿,琴棋书画注重信仰修仙道德上的升华。
今天科学变态时代,都为创造创造拼命的创造,人人在忙,不知为何活着,累的要死,物质越多反而越不快乐。
县衙后院,某室大厅里,黄澄澄的金子,比原来多了十倍不止。众人聚集。
月儿道:“今天咱们分红。”李遥、王二、罗晋、赵守信、东郭良、顺子等等,每个人分了百金。众人乐坏了,汉代十金就是一户中产家庭之总和,百金就是大富翁了。要不今天都爱走私,暴利的行业。
其他人按等级分赏,连看门的都给一金。当然月儿对姐妹还赏更丰,徐姬五百金,雯雯,甜甜与自己各五百金。
连天乐都分得百金,月儿对其道:“这下回家吧!项羽说富贵不回乡,如锦衣夜行。让你回家多呆些天,怎么几天就回来了?!爹妈放心吗?”二人欢笑。
天乐道:“我不要金子。”
月儿道:“金子你都不要?傻了!这些可取一百个老婆,一辈子花不完。”
“我不要。”
“那汝要什么?”
“我要姊姊,我要把姊姊娶回家。”
月儿沉脸道,天乐立即与其一齐说:“酒色之徙耳,快去读圣贤书。”然后吐舌头而去。
众人得钱后,各自往家运,因为家嘛是最好的。雯雯甜甜赶回江南,把自己手下人脉都拉来,建立从北到南的商栈,把南方丝绸女工刺绣,运来对换珠宝。
王猛因不放心妹妹,也从姑苏赶来。
五个徙儿伏芦、赵姬、水姬、荀姬、杨姬见师父给送回金子,也千里迢迢赶来,跟在师父身边。
月儿当然也把自己壮族与山越人的势力拉来,都悄悄参与走货。用今天的话就是走私。
匈奴那边更穷,更多人过来互市,只要能换的都换,几张不值钱的好羊皮就可换回一块布给孩子老婆做内衣内裤。所以凉城近前千里内无人再打仗,都骑着马赶着骆驼像丝绸之路上的驼队一样运货经商交换。
次年,月儿与飞犊特不搞小买卖,而是交换更贵重的物品,西域各国的宝石香料药材等等。人家匈奴值钱的东西,当然对换也得值钱,是江南上等针织女工,用今天的话讲都是高级服装、化妆品、美酒、茶叶、瓷器等等。匈奴各族的王者妇人都爱美爱享受,最喜欢汉货,哪个姑娘穿件丝绸,穿件江南制造的半透明的纱衣精品内衣,那简直把别的姑娘小姐谗的够呛,必须也得想办法来几件才心甘气顺。
于是,除了诸侯外月儿与飞犊特,成为天下最富有的人。
转眼三年过去了,再有几个月,此任县令期限到了。
大汉高皇后元年(甲寅,公元前一八七年)
冬,太后议欲立诸吕为王,问右丞相王陵。
陵曰:“高帝刑白马盟曰:‘非刘氏而王,天下共击之。’今王吕氏,非约也。”
吕后登时沉脸不高兴了,三角眼闪着寒光,问左丞相陈平、太尉周勃,道:“你们说吕家诸子封王行不行?”
那陈平满肚子诡主意,二人对曰:“高帝定天下,子弟封王。今太后称制,诸吕封王,无所不可。”
吕太后大喜,罢朝。
春,正月里,北方依然是寒冬。
这天,月儿“夫妇”去民间巡视,慰问乡民,因为她冒充贾太爷嘛。天乐陪在一旁,如今他已经十七岁,完全出落成为一风度翩翩的大家公子。说实在的,月儿心里越来越喜欢他,因为个特别的原因,天乐有股父亲韩信的影子。造成她见其就非常亲切。
而天乐更是每回家数日既跑来。
他们骑马四处各乡里闲转,可不像共匪的官,先安排好人,再吹捧为了上镜头。
许多百姓对月儿跪拜叩头,那可是发自内心的,因为已经三年免税。家家盖新房,人口翻了数倍。凉城外也新房多多买卖兴隆,广告牌子旗帆招展,一直兴隆达数百年之久,这里是后来丝绸之路的起点。
走到哪里,都有百姓给叩头,甚至痛哭,呼着万岁。
天乐道:“姊姊为刘氏争得无上荣耀,当赏。”
月儿闻言立即冷冷的道:“我可不敢谈个赏字,功盖天下的韩信之赏,我可怕了。我并非为了什么刘氏国家,我都是为了百姓。看!数年里,边境一片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天乐仰天叹息道:“韩信之冤,千古遗恨。”月儿登时泪水下来。天乐立即递上丝帕,月儿竟然接过,粘粘然后还给他,天乐非常高兴,这在过去是绝不可能的。
原来月儿非常喜欢李遥,可是发现甜甜简直没有他有死去的驾势,二人已经谈婚论嫁,只好放弃了。
正在这时,东郭良惊慌快马过来,下马跪拜道:“启禀大人,大事不好。有人告发大人冒充朝廷命官,通敌卖国。”
月儿淡然的道:“新上任的雁门郡守卫匡,不打点好了吗?”
“回大人,这次直接是王太后派人来查。”月儿登时颜色更变,知道这下坏了。
原来树大招风。月儿这真太爷名头越来越大。三年就使凉城最穷的县,变成最富之地,而且全民免税,还上交税款居代国之首。使薄昭小妾的弟弟,小舅子曲阳县令阮通,非常妒嫉。
薄姬经常听到贾太爷之大名,出现在其眼中次数频率越来越多,多到熟悉的程度。把其他县都比下去了,这下有人就妒嫉眼红了,阮通联合一些官员纷纷上告。薄姬多次都是派郡守去查,每次查完不但没事,反而更证明其清廉之功迹。
这次,有人直接告发到薄姬那里,例出数条大罪:私通匈奴,互市交易,结党营私,图谋不轨。
把薄姬吓的汗毛直立,难道自己国内真的出大事了?说小来小去的功迹,可以理解,凉城县令这么大的功迹,她开始怀疑起来。如果是假的,欺上瞒下到如此地步,那还了得。
薄姬叫来弟弟薄昭,道:“这个贾大人,贾县太爷,贾贾贾……贾太爷,呸!假大人,假太爷。嘛!一听这个名就有问题。你亲自去凉城给我查查,看看到底怎么样,过些日子我亲自去看看,如果是假政迹,这些年所有吹捧他的官员统统的杀。”
于是,国舅薄昭带人来了,他挺尖,自己便衣穿普通人衣着四处闲看询问。所论全是真太爷太好了,他故意说几句难听的,差点有人要揍他。
另外一伙特使官差直接去县衙查帐,查这查那。打开府库见非金既银绫罗绸缎全是值钱的东西。进家见娇妻成群,三十名歌姬美女如花似玉,简直堪比皇宫。
那郎官大喝道:“好个酒色贪官,搜刮民脂民膏,事可忍孰不可忍。把美女全部带走送入王宫。”
这边给抄家了月儿还不知道,三人说说笑笑往回走,这一幕被一人看见,吓了一跳。正是薄昭,因为他看见天乐竟然与个美人并马而行,而且是绝色美女,人间极品,不但肌肤似雪,而且气质高雅,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最让他不解的是,此女外边貂皮披风,里边竟然穿着县太爷的官服,他碰碰旁边一人道:“请问兄台,那位穿官服的女子是谁?”
“那就是我们县太爷啊!”
“什么?”他又拍拍另外一个老人,他认为方才那年青人嘴巴没毛办事不牢,纯是胡扯戏耍自己,问:“老伯,那穿官服的女子是何许人也?!”
老头道:“那就是我们的大老爷,真太爷。”
“甄……甄太爷?他不是贾太爷吗?”
“哎呀,看样你就是外地人,我们县太爷连郡守都得给下跪,所以贾太爷变成真太爷了。”薄昭一听什么乱七八糟的,可能老头患有老年痴呆症。又询问些人,结果都一样,此人就是县太爷。
薄昭大吃一惊,差点蹦起来,心想:天!一个假县令,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招摇过市,自己姐弟竟然高坐庙堂而不知!多亏姐姐多个心眼,让自己来看看,不然出大事了。
过去早闻这个贾太爷,没想到有这么大的事,自己竟然不知,他一直悄悄跟着盯看。
最让薄昭惊讶的是,天乐竟然与那女子假太爷,似乎非常的亲近,更是不得了。
第二十七回 薄昭挨骂月儿怀春
等月儿与徐姬来到城前数里时,东郭良二次前来报信:“启禀大人,不好了。家都被抄了,府库被封,歌姬送入王宫都城。现在至少定大人二条大罪,贪污腐败,逼奸淫乱民女。”
月儿仰头掩樱唇大笑道:“本官竟然逼淫民女,这条罪定的妙!”
天乐大怒道:“这帮混帐的东西,竟然把姊姊们带走了。”因为这些歌姬都是月儿用正宗大雅德音雅乐培养出来,是最高级别的歌舞团。
传统凡大户人家基本都有歌舞队。天乐与歌姬们相处多年,经常与她们一处嘻戏玩耍,抚琴歌舞,月儿是天乐的教师,不光品德,各方面才艺都教。现在竟然给破坏抄家,不由大怒。
打马而去,月儿大声道:“弟弟,弟弟,不可鲁莽。”早已不见了踪影。
徐姬吓的哆嗦,抓其手道:“妹妹,如何是好。”
月儿望其道:“姊姊,你我可能活不成了。”
徐姬闻言想想仰头悲笑道:“好好好!死就死了!夫君,妾,四年代汝上任县令,使百姓安居乐业,此生足矣,妾就要陪你而去。不过连累了妹子啊。”说着哭泣。
月儿其实是试探她,看关键时她怎么样的表现,觉的其品德还行。道:“姊姊莫怕!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妹妹全担了,与汝无关,汝个妇人懂个甚么,主谋全是我。”
“妹子,谢谢你安慰我,咱们倒真像对患难夫妻,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妹妹的大恩大德,姊姊来生再报了。”
等其到城门口时,奇怪的事发生了,那伙特使官员上马全跑了,百姓拍手称快。二女简直傻了。
进县衙后,见一样东西都没少,只是翻的乱七八糟,府库贴上的封条又扯下去,刷个干净。甜甜与雯雯,有自己的府舍大院,闻迅赶来 ,天乐也进来询问,众女猜策发生了什么。
雯雯道:“我猜,可能是郡守卫匡大人发话了。”
甜甜道:“不会吧,听说这伙是宫中来的,郡守见了得给叩头。”
天乐道:“我猜他们一定是见姊姊治下百姓安居乐业,羞愧而逃。”
“对对对!”众女认可。
这时,外边娇呼连连,莺声燕语,载众歌姬的车子没行多远回来了,登时满堂纷芳。赵姬杨姬伏芦五女过来抱住月儿哭泣,原来把她们也当歌姬全给带走。
众姬抱住月儿哭泣道:“大人,几欲不见矣。”
一些歌姬抱住天乐娇泣道:“哥哥,我们差点再也见不到了。”天乐柔声细语哄着这些小乖乖。
月儿道:“摆酒上菜,众姬与本大人尽欢。”众人欢呼。
汉代的宴会,在大厅中,全是长条矮桌用餐时或坐或跪,中间空地歌舞。众姬,一伙吃喝一伙跳舞抚琴吹笛鼓瑟,若累了这伙停下来吃,另伙接着跳,轮番的来。于是大家高兴的吃啊玩啊,月儿甜甜雯雯兴起也跳上几曲。哪里女孩子多,哪里就充满快乐。
此时月儿累了,一身纱衣仙女装,歪躺在榻上观看歌舞,不时的笑着,天乐则盘坐在榻前地上,握其纤纤玉指给涂着指甲油,那时的指甲油可不是今天的化学品,那时全是天然化。
天乐从来没见过月儿这么的妩媚动人漂亮过,因为她过去总是男装阳刚味。过去后院女宅极少允许其进来。现在渐渐的允许了。其实是月儿渐渐的选择了他。因为她二十岁已经是老姑娘了,不嫁人会被说闲话了。
天乐道:“姊姊,我想永远与你在一起,与你在一起我觉的才是最快乐。”
月儿启樱唇唱道:“
轻歌漫舞,人生极乐,转眼白头兮!
昨日金腰玉带,
封侯拜相,高官得坐,荣华富贵。
抱美人,搂姬妾,
听着曲,亲个嘴,
今昔赴幽冥,入汤兮!
人生无常,青春苦短。
荒冢丘陵,香魂一缕。
我从何处来?去往何处兮!
百思而不得解!
彼兮大荒,渺渺茫茫,你我归宿!”她的歌充满秦风楚韵荡声回肠。
天乐与众女听的潸然泪下。
王太后薄姬,一直挂在心上,终于接到第一批调查报告,火速摆在桌上。她看看后,喝道:“好啊,果然欺骗娭家!搜刮民财,府库堆满,帏中美女成群。啊,气杀我也!一定要严查,可恶!气杀我也!”她生闷气的等着,等着弟弟去查清。她现在谁也不相信了,看样还得亲弟弟可靠,别人都因贪财而欺骗自己。
次日,薄昭回来,薄姬立即召见,道:“那个可恶的假大人,到底贪污受贿多少?”
薄昭道:“这个吧!这个这个……是真真大人,不不不,不是贾大人。”
薄姬一听还有甄大人,喝道:“什么这个那个的!到底是真大人,还是假大人?不,那个人到底是假县令还是真县令?”
“是。回大姐,是真县令。”
“那为何是贾县令?这个甄县令是何许人也?”
薄昭道:“是贾县令,这个没错,没有甄县令。”
“那郡守是做甚的?来个甄县令,原来的贾县令哪去了?是被其结党害了不成?”薄姬气的脸通红。
薄昭吓的赶紧道:“不不不,不是假县令。……啊,是贾县令没错,从来没有甄县令。”
“是啊。那原来的哪去了?”
薄昭道:“这个就是原来那个。”
“你不说是假的吗?”薄姬让其给说糊涂了,越听越气。
“我说他姓贾不姓甄。”
“那其姓到底假不假?”
“是贾是贾,这没错。”
“那你为何说甄?气杀我也!”一茶碗打了过去。把薄昭吓的更加语无伦次了,道:“他是真县令,不是假县令。”
“那汝为何说他姓贾。”
“他确实姓贾。”
薄姬一听,他算讲不清了,只好问其他的事:“他贪污受贿多少?”
薄昭道:“据我调查,好像好像,没有……。这个吧,我会慢慢查。”
薄姬一门心思认为弟弟能查清,见其前言不搭后语,大怒道:“好你个小昭子,你肯定也背后拿了人家的钱,一齐来欺骗我,气杀我也!”一顿枕头、茶壶、盘子、水果把薄昭打了出去。
儿媳窦姬立即上前劝诫安慰。窦姬此时已为刘恒生了长女刘嫖,长子汉景帝刘启。
薄昭这个气,他受人威胁不敢说实话。
薄姬越想越可怕,立即道:“来人,”
侍朗进来道:“臣在。”
“宣这个假县令,我要立即见他。严查甄县令在何处。”
“臣遵旨。”侍朗转身而去。
薄姬又想起什么,道:“大王在哪里?”
侍女立即道:“回王太后,大王去了干娘许负家,然后顺便去民间体查民情。”许负是汉初最著名的相面大师。
薄姬原是魏王豹的姬妾,许负曾给薄姬相面将来必生天子,魏豹立马反了,以为自己能当上天子,结果死了。
刘恒后来认许负为干娘,代王刘恒说去干娘家玩,现在又不知跑哪去了。
薄姬道:“立即把他给我叫回来。”
“是,奴婢遵旨。”转身而去。
中午时,饭毕,月儿正在教天乐九韶礼乐。这是作为君王必懂的。君王不懂礼乐就会礼崩乐坏。
突然,顺子进来道:“启禀大人,王太后立即召见大人入宫见驾。”月儿大惊,天乐也大惊立即跑了。
众女商议如何办,本来还有个把月到期了,与太守一说合,挂印了事,然后回家,没想到发生这样的变故。
薄姬必见,是绝对躲不过的,月儿仔细思考,如果自己跑了, 那徐姬就完了。自己是必见王太后了。
雯雯道:“有了,我们易容。”
于是,给月儿化男装,画二条八字胡,众女差点笑趴下,月儿那妩媚动人的娇颜加上二条胡子,那么的怪。
月儿抹掉后,道:“不画胡子了。我把脸涂黑点。”
杨姬给弄盆浅色之水,洗脸过后,确实黑了些,可依然还是美女。又涂些胶,好容易把脸搞的拉拉疤疤,倒像个男人脸。开始换衣,众人皱眉,月儿是美女,美女一大特点是胸丰,这对大奶,使劲用布缠上,可还是不行,一眼就可看出来。
折腾半天,还是一眼看出来。月儿累的躺在秀床上,道:“悔吾当初不学些法术,摇身一变,化为男子。……不化妆了不化了,就这么地。”
想到这灵机一动,道:“给我准备沐浴。”
侍女立即给准备香汤,玉骨冰肌,泡个香汤澡,然后给自己化个艳装。对着镜子自画像,唰唰而成,叫来顺子道:“我待汝如何?”
顺子跪拜道:“大人待我恩重如山。”
“好,把这卷画献给王太后。就说本县出现祥瑞,天神将我化为一仙女,你必须说服太后,让她相信这是真的,否则别来见我了。”
顺子下去了,这可难题了,这乃欺君之罪,死罪啊。要想活命必须得说服太后。
于是,跪拜请求上天帮助,叩了十八个响头后,一闪中忽见空中飘飘而来一白胡子老头,颇像太白金星的样子,用手仗敲其头一下。再仔细看没了。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头,又叩头感谢神仙点化。
立即击鼓,搞的严肃的惊天动地,贴出告示:凉城县年前九天仙女降临,称当今吕太后称制,母仪天下,天降祥瑞,以护大汉千秋万代,为袌其志,将路上前来上任的县令化为绝色仙子。
这下轰动大了,本来百姓拥戴月儿,立即认可,这一定是天降祥瑞,不然怎么出这么个好官。许多人家立既上香敬天行善修好了几座破桥,补平了几段洼路。
不久很快轰动了代国,而且朝廷派驻代国的御史丞相迅速把情报传到长安吕后的耳中,把她乐的差点从炕上掉下去。
太监宫女们都奉承,道:“昔,舜帝贤德,天降祥瑞,禾出双穗,以示天威。姜原出野,见巨人迹,祥瑞生贵子。帝武丁祭成汤,有飞雉登鼎耳,祥瑞兴商。”
“是啊,今,太后贤德,男官化仙姊,以示天袌之意,大吉大利。”
吕后这变态德行她也配!越坏的家伙越认为自己道德好;越道德好的人越认为自己不好,越努力修自己的道德。
吕后心里乐,嘴却谦虚道:“娭家德薄,没想到引得上天奖励,罪过罪过。”为应祥瑞之喜,立即于,春,正月,除三族罪、妖言令。而且后来还派特使去凉城赐金牌一面,绸缎币帛赐了一大堆。
十多天过后,薄姬见县令还没来,大怒,自己亲宣他都不来,简直是反了,刚刚命人去抓。突然,侍女进来说,凉城县发生祥瑞,特地派人前来报喜。薄姬差点气冒泡,天!这家伙也太能闹妖了。
冷笑喝道:“宣,我看他能搞出什么妖讹子来。”
片刻后,顺子进来,举画跪拜,道:“恭喜大汉天降祥瑞。”
薄姬咬着后槽牙心想:王八羔子,等一会的!慢条斯理道:“有何祥瑞,奏来?”
“数年前,凉城县上空金光大闪,九天玄女下凡,喻县令,当今大汉得天下,皆乃上天之意,大汉真龙天子绵长万世,太后德巍,母仪天下,为奖励激善,将县令化为仙子,臣不敢隐瞒,特来进画。”
侍女接过将画献上,薄姬接过狠摔在地,道:“大胆,汝个县令,竟敢妖言惑众,来,立即拿下,杀……。”
顺子道:“吾王太后快收回此言,否则危矣,太后已因此祥瑞而除三族罪大赦天下,除妖言令……。”
没等说完薄姬吓的一哆嗦,立即变出最亲切的笑脸道:“哎呀,看看我这脑子,老喽老喽,我想着另外一个县令,生别人气,却说在此县令之上,岁月不饶人,也碎嘴糊涂喽。”
说着打开画,惊道:“县令化成此女?”
“正是。”
薄姬伸玉指点点瞪大眼睛道:“这就是贾县令?”
“本人比画艳。”
薄姬立即道:“准备祭天。”
侍女立即给沐浴更衣,然后净身,把画供上,带丞相御史官员们拜了又拜。
这时,吕后派来赐金牌的特使到来了,立即亲自盛情接待。
薄姬知道完了,这个县令不论犯多大的罪,也动不得了,你若说他妖妄,处分或杀他,就等于是针对吕后说吕后在闹妖。本来吕后对她们这些刘邦的妃子们咬牙侧目,戚夫人人彘的下场让她时而作恶梦。
不但动不得,还得捧贾县令,这气人不气人,气的她睡不着,越想越怕,此人简直智比韩信。想起韩信她又情不自禁的流泪,那是她一生所爱,却如今天上人间。
此人若真的跟匈奴勾结,自己随时会死无葬身之地。立即坐起,道:“宣,大王前来见驾。”侍女立即去通报。
汉文帝刘恒是历史最著名的仁君,开创文景之治。颇孝,立即前来,跪拜床前问安,道:“母后,是否孩儿太过顽皮,让娘操心,孩儿之罪也。”
薄姬将其挽入怀里道:“吾儿已壮矣,娘这寡妇有依靠也!汝可知凉县之险?”声音那么的柔和。
“知道。”
“你知道多少?那县令阴险无比,智比张良韩信。娘都败其手里,娘要见他,他竟然造出祥瑞之妄言,此人不除,我们随时会死无葬身之地。”
“娘言过也,并非如娘想象的那样。一切都在孩儿掌握之中。”
“什么。难道你认识他?”
“不但认识,而且常在一起。”
薄姬吓了一大跳,道:“吾儿不是被妖人迷惑矣?”
“娘,他根本不是什么妖人,她就是一个清纯聪慧的小姑娘,一江南绝色美女,也根本不是男人,也根本不是什么贾县令。”
薄姬啊声道:“汝如何得知?”
“孩儿经常与她在一起。”
薄姬更加惊讶,天!自己儿子竟然是其同伙。
第二十八回 祥瑞封圣薄姬大怒
薄姬惊讶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与娘听?吾儿是否受其狐魅所迷?”
“娘,可知凉城地处边境,匈奴盗匪横行之地,哪个县令也不愿去,说不上哪天就没命,历任都想找借口调走。县令贾生病死在上任路上,郡守却误认是其拖词谎言,逼其必须上任,死也得期满为止,于是贾生夫人徐姬忍悲带一对儿女上任,急则生智,于是其姐妹王姬冒充县令。”
薄姬半晌不语,然后格格大笑,道:“天下竟有如此奇女子也!”然后叹息道:“唉!如我母子如此相似也!娘带你来代地,何偿不是寡妇带孤儿上任。告诉娘,她上任后斩七爷,诛九霸,灭十寨,充府库,免税收,利万民,四年使凉城大治,可否是真?”
“当然,从上任之日起,孩儿既跟其身边。”
“她可知汝是大王?”
“不知。所以她对孩儿如长姊般严厉教诲,从不客气,绝不次于母后。”
“噢,看来她倒有恩于我,差点害了恩公。她到底如何富民?”
“就一道也!与匈奴暗中互市。”
薄姬大惊道:“大胆,竟敢私自与敌族互市,此乃纯是递剑刃己,居心叵测!”
“娘,此言差矣,匈奴居游苦寒之地,连起码生活物品都奇缺,越穷越疯狂越抢,经过近几年互市生活用品,匈奴不思寇边矣!而且宫中许多赏赐皆乃孩儿分得之金。”
薄姬才知如此之多的金子,竟然是这么来的,道:“立即停止暗中互市,一旦被吕后知道,你我命休矣。”
“娘,不可。现在吕家越来猖狂,大有取代刘氏之前兆,如果有天吕后对你我动手,你我无用兵之钱,难道束手待毙不成,孩儿自有分寸。彼富凉城既是富吾代国也!”母子聊到天亮。
祥瑞竟然美化了吕后,月儿非常不满,因为吕后是其死敌。但是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了。也许是上天借此对其个别一些善政的奖励吧。
这天,月儿辅导贾谊贾妹天乐五个徙儿众歌姬们读书,读圣贤书之理。贾谊此时也已十七岁,文才颇好。月儿为何有如此大的学问,因为嬴姬的傅母吕氏,用今天名词那乃大学教授之级别,教了月儿五年。聪明的孩子遇高师自然出人才。
确实天乐的学问比月儿差远了,连贾谊在月儿面前都是小学生。
正在这时,突然,侍女来报,王太后派国舅薄昭前来赏赐。
天乐喜道:“姊姊,这下我们又发财了。”
月儿沉脸道:“君子忧道不忧财也!”然后立即穿官服迎驾。
薄昭啪拿出卷子,打开道:“贾生,乃天降大任之斯人也!屈金身,临薄地,造福于民,彰显天之恩,人之义,地之慈,善哉!德斯美矣,不袌不足矣扬善洪仁。特赐百金,锦布百匹。钦此。”
月儿道:“臣,诚慌诚恐,拜谢吾王太后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薄昭拱手道:“恭喜恭喜,仁兄得神仙点化。”
月儿起身示左右道:“请安排国舅上等公馆休息,好生款待。”顺子立即上前招呼,月儿转身走了。
这美人太漂亮了,薄昭本想多看看多聊几句闻闻香味,哪知人家走了。你若挑礼说人家驾子大,人家仙姊与你个凡夫聊个嘛啊!
数日后,月儿对天乐道:“贤弟,汝也年龄不小了,也应该替姊姊抛头露面了,太后对吾等恩赐宝物,我等也应该尽忠,礼上往来。你代我去给太后敬献礼物。”
天乐高兴拱手道:“小弟遵命。我带贾谊同去。”
“请你告诉太后,这只是点点,只要保住这块风水宝地财源滚滚。”
月儿递上给太后献上的礼单,黄金成堆,玉器宝石一箱箱,绸缎彩锦成车,比其所赐多十倍。王猛雯雯甜甜都在人家代国地盘发了大财,都得纷纷拿出礼物献上。
这么多钱上路,月儿不放心,派王猛、王二、李遥等人陪着,贾谊兄妹也跟着去玩,众人去了。
薄姬是非常节俭之人,自己天天与众妇们织布,得织多少能换来这么多钱,简直是其库房多年来积攒的三分之一的财物。薄姬才明白一个问题,自己头脑与月儿相比,似乎格局太小了点,这才是大财阀的规格。
她也毕竟是女人,见这么多的好东西,什么葡萄绫,菊花锦,桃花绣,穿在身上又滑又软的,纱衣防潮透气的,肚兜防汗不起痱子的,内裤在人堆里偷摸放屁不跑味的,花样产品多了去了……带着窦姬等人逐个赏玩非常高兴,当然不能窦姬后妃们瞪眼干看,也得分给一些,于是都捂被窝里偷乐三天三宿。
凉县县令任期终于到了,调任奏折早早上交去了,就等着郡守卫匡批准,然后卷铺盖回江南去了。
月儿三女在北方呆不习惯,冬天又冷又干,得天天烧个大水壶增加室内湿度,众女沐浴时得桑拿狠蒸,不然干的难受。而江南多雨多雾简直是泡在水中,气侯温暖又滋润。
可是等了一个多月无信儿,徐姬高兴的等待着,然后回老家去。
此时却发生件意外的事情,吕台被封为将军驻守雁门关。
这天,突然郡里来人,宣布:贾生,政迹突出,年青有为,国之栋梁之材,又是祥瑞之人,不可归乡,继续留任五年。
徐姬差点昏过去,人家当官全家高兴,而她却大哭不止。
雯雯甜甜却挺高兴,道:“不要哭嘛,留下来更好,咱们可多发大财。”月儿见姐妹都不愿走,王猛李遥都无走的意思,歌姬们也跪求不要她走,月儿也只好不走了。
这下月儿决定更大规模的互市,而且向大商人们征收暗税,表面官府贴出不许私自走货的通告,商家当然懂得 ,意思是必须上钱,谁给钱谁才能发大财。
月儿派人与商会车帮船帮马帮大佬们谈判,走货四六开,顺子摆出十锭金,指着六锭道:“这是你们的,这四锭是官府的,然后官府保护你们的经商权。”商人们立即同意,用他们的话三七开都有大赚头,何况给自己六成,太划算了。当然小民们走货一分钱不收,全归个人。
这些税钱全献给薄姬,因为人家是一国之母。
十天就献上千金,把薄姬搞的有点散心,有点摸不着调了。比如你天天用小勺舀水浇地,一次舀一点点,可是突然给你用水桶舀水,你还会用小勺吗?你还能看的起小勺吗?
薄姬天天带全体妇人纺纱种粮,不如人家大商人们日进斗金。薄姬好多天适应不了,有些空荡荡不知如何是好,她无心再坐在织机旁,她必须寻到一个解开心结的真理,不然她会疯掉,从小到大数十年省吃俭用的世界观人生观被月儿给毁了。
她的心哪!空落落的。
她甚至非常愤怒的把金子摔了一地,骂道:“小贱人,汝在杀我也!”窦姬吓的以为婆婆中邪了,使劲的诵道德经。窦姬笃信黄老之学,谁若说个不字,立码扔野猪圈去。又找来神仙子许负给其讲道多日也没办法。
这天,月儿又穿着一身仙女般飘逸的纱衣正歪躺在榻上观看歌舞。
天乐给其涂着指甲油,她表面非常坦然快乐,可是心里却非常忧心,因为她接到个绝秘情报,吕后欲王诸吕,可是刘邦的准则是非刘氏不王,当然刘邦的标准在吕后这就是擦屁股纸,吕后的标准就是以私为本。
可是吕家若封王起码得有点军功,于是吕台就跑雁门关来当将军,打算挑起一仗,打跑匈奴后,他就大吹特吹,拍拍屁股走了回去封王,至于这里死多少人与其无关。
月儿非常犯愁,自己有什么力量能阻止这场战争呢?正苦恼着,可是她的表情却津津有味的在欣赏舞蹈,甚至不时的鼓掌。
这时,甜甜进来,不时的回头道:“进来,进来吧!”她的声音确实很甜。
身后跟着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妇,尽管其衣着一般般,但是气质却掩盖不住。那妇人一直看着月儿,看着她那几乎完美无缺的玉腕葱指。一年青公子正在细心的给涂着粉色亮油,更显好看。
月儿却没看她一眼,全身心的望着舞蹈,那错落有至忽前忽后仙韵之舞,心里却依然在苦恼着。
甜甜指指月儿道:“她就是县太爷?”
妇人道:“她就是天降祥瑞的县太爷?”
“对。”
月儿依然没有理她,因为天天有贵妇不是请自己吃饭就是谈生意送礼,甚至愣认干爹的,都想套近乎得利。
月儿简直烦透了,没抬眼就轻声道:“日子有困难找师爷顺子,刑事案有冤情找东郭良,谈生意找王猛,妇人之事找杜娟,下去吧。”
贵妇道:“我是来治病的?”
“请去十字街,第二胡同,西走五十丈,三副灵老药铺尤半仙,专治疑难杂症。”
天乐站起来,给献上一张凳子,妇人坐下道:“我不找他,我要找你治?”
“汝什么症状,什么病啊?”
“症状就是觉的活着没意思。”
“来人,送洗衣房干苦工去。”
“我试过了,早年管用现在不管用了。”
月儿道:“来人,去,关杂屋里饿上三天就好了!病根就是吃饱了撑的。”立即上来几个女武士驾起贵妇欲走。
天乐立即道:“慢慢,使不得,使不得,这位夫人,娇生惯养,若一折腾死了如何是好。”
月儿使劲甩开他的手,啪拍其头一下,道:“混帐,女子贞静笃德,不在家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却觉的活着没意思,确实是吃的太饱!拉下去,关起来。”
天乐道:“还是从长计议吧!”
月儿道:“把他也关起来!”
天乐立即蹲下抓其玉指,道:“姊姊饶命,姊姊饶命!”
“好吧,看你这么乖,就饶了你。”
贵妇已经被拉到外边,正拽向侧房小屋。
正在这时,远处,噌噌飞过一个仙风道骨的清秀女子,一身紫衣,几个起落从空中跳下,众女刚要动手,对方唰唰唰挥玉指一点,几人就躺下了。
然后抱起贵妇,几个起落而去,片刻间穿房越脊,来到城墙近前,没有停顿,噌噌跳上墙顶一跃而下,片刻间消失在远方,只剩下人们议论纷纷。
片刻后,石大头赵憨憨率骑兵队轰轰从城外教军场中冲出追赶,哪里还有个人影。
终于来到远处,一辆豪华大轿车前,那女子将贵妇放下,贵妇简直气坏了道:“气杀我也!这个小贱人如此放肆,快把王儿叫回来。哎呦呦,竟然抓住人家小手,给人家涂指甲!气杀我也!”
这仙风道骨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西汉鼎鼎大名的许负,这贵妇正是薄姬。
许负摆手道:“太后快上车吧。”二个侍女立即把其扶入车内,然后众人上车关门,车夫扬鞭而去。
薄姬怒道:“气杀我也!这个小贱人,我一定杀了她。”说着述了经过,许负格格大笑。
“王儿也被那狐魅子给迷上了,气杀我也。”
许负道:“太后,请息怒,汝之智不如其也,从长计议。”
走了半日,车子来到雁门关,哪知一群军兵,严查所有人,搜箱翻柜,稍有怨言一顿打。
这时,来到车前,喝道:“开门检察。”
这时,侍女下车,喝道:“大胆,竟敢造次!谁让尔等如此凶恶?”
“妈的,臭娘们,快下车,吕将军有令,所有进出关的人必须严查,看你们就像是匈奴的奸细!下车。”
这时,车夫拉军头到一旁,塞其手里一锭金子,道:“官爷,这车绝对安全。”
军头揣好立即笑道:“好,过。”马车过去了。
薄姬这下不气了,悄声静气的道:“这个吕将军,就是新来驻守的吕台吗?”
许负道:“正是,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什么意思?”
许负没有吱声,薄姬的心沉了下来,因为许负越无语时,事情越大越严重。
第二十九回 吕台到来雁门大劫
大厅内的歌舞停了,月儿回到内室秘间,甜甜雯雯从外边进来,道:“那位贵妇是何许人也?有如此厉害的同党,她们来此何意?”
月儿道:“此地危矣!吕后欲把诸吕封王,吕台来此要树军功。”
甜甜道:“那废物能树立何功?”
“他要在此地挑起战争。”众人大惊。
雯雯道:“军兵战死,然后吕台庆功封王,好个奸计!”
甜甜道:“吕台能打过匈奴?”
雯雯道:“傻子,他肯定不会上阵,打胜了他来顶功,若打败了他拍拍屁股就走了,由别人来顶罪。”
天乐道:“谁顶罪?”
月儿道:“当然是代王刘恒。”
甜甜道:“那我们得早做打算,凉城危矣!我们赶快走。”
月儿道:“我们走倒容易,可是这里的百姓如何是好?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女子遭受被奸污的终生之痛。”
天乐道:“姊姊,那如何是好?”
“要全力阻止这场战争。”
“我们能降住吕台?”
月儿道:“降他次要,我们降住匈奴才是重点。”
甜甜道:“妹子疯了,匈奴肯听汝指挥?”
“他们一定得听,不然代地百姓赤土无人矣。”月儿说完起身而去。
次日,一早,她身披貂皮斗篷,腰悬宝剑,照着镜子,戴好白色绒帽,更显娇美。
镜中又映出天乐那英俊和气的脸,轻声道:“姊姊,去哪里?”
“去死,你敢同去?”
“敢,不求与姊姊同日生,但求与姊姊同日死。”说着从身后抱住其腰,贴其脸上,月儿竟然没有反抗。天乐心花怒放,知道她终于接受自己了。轻声道:“姊姊,我喜欢你。”
“姊姊也喜欢你。”
天乐更加高兴。
突然,月儿甩开他,沉脸道:“混帐!酒色之徙耳。”
天乐立即道:“快读圣贤书!”二人同时欢笑。
岱海诸闻泽,此时依然冻的如同天然的大冰场,湖边荡荡的蒲棒芦苇,根下裹着厚厚的白雪,湖边众多排排木屋,许多在水中,一根根的木桩,上边平铺方木,方方圆圆的房子。
哗,从远处过来一队骑兵,一匹大红马上,一绝色美女,正是月儿,身边是位年少英挺的年青公子,来到一大帐篷前停下,众人下马进入大帐。
片刻后,从北方过来一队骑兵,下来一伙人,望望大帐顶部旗杆上的旗子是一轮圆月,放心的来到近前,进入帐中。
月儿站起来,双方寒喧完毕,各自落坐,喝着香茶。
飞犊特道:“大人有何要事,催的如此之急?”
月儿道:“你我的好事,要完蛋了,这里立即要变为战场。”
“何人有这胆量?”
“吕台。”
“好啊,来吧!当年先皇刘邦三十二万大军,照样被我们大单于打的落花流水,最后靠走女人的关系给阏氏送礼,才被我主饶他一命,如今又靠送女子来求苟安。”
天乐的脸立即沉沉,显出非常不高兴的样子,甚至有些愤怒。
月儿道:“如果楚王韩信陪其身边,可还有白登之耻?”
飞犊特笑道:“可惜,刘邦把楚王杀了,自斩膀臂,自取其辱。”
月儿笑了,似乎觉的挺开心,道:“战争,与你我无关,胜败你我也捞不着半点好处。牛爷自从有了钱后,诸王侯夫人小姐公主们才给你笑脸。如果汝若断了财路没钱了。你就是个别人看不起的奴才!”
飞犊特道:“那倒是。大人此来何意?”
“我们要阻止这场战争,如果此地开战,你我经营多年的产业全化为乌有。凉城若断货,那些公主贵族老爷们还会死皮赖脸巴结你,求你给搞些特殊货吗?
知道吗?又一大批货到了,价值一万金的各类美味,一千坛的十年老窖杜康,汝转手可赚万金矣!到手的宝贝可别飞了。”
飞犊特道:“言之有理,不过我如何阻止?”
月儿道:“吕台若想挑起边境冲突,极有可能会派人暗杀些匈奴人,然后激怒单于出兵,打一仗后,他既回去封王,把咱们这里却毁的一塌糊涂。”
“奶奶的,可恶。我该如何办?”
“你就对令师与左贤王报告这个机密 ,但是一定要说是东胡残余势力与朝鲜国密谋,让胡汉开仗二败俱伤后,然后趁机击败匈奴,称霸北方。”
飞犊特道:“好,明白了。”
月儿道:“牛爷你可要尽全力,咱们的金饭碗若丢了,那些贵族没人再会拿你当个爷。”
“明白,我一定全力!”
“吕台现在驻守雁门关,拼命搜刮过往商人,你在适当时给其点颜色看看。”
“明白。这个狗东西,敢来这撒野。”
月儿笑道:“今晚,货物就到。”
飞犊特道:“我们一批上等昆仑白玉,翡翠,安息国的宝石,西域香料药材,等你验货。”
月儿道:“好,干。放着好日子不过,打什么仗啊,我们要尽情的发财。”
“对,打的你死我活不如和气发财,干!”双方一饮而尽。
当晚,双方对换完毕,飞犊特查看货物非常高兴,道:“快快,把这些好酒,美味,送到诸王那里;这些女子化妆品衣物,送到各公主小姐那里,特别给其其格公主外加广陵怀家的十二类桃酥点心、姑苏六合坊的十八种口蜜糖果、洛阳孔氏三十二花样饼干,余杭程记坊的八类夹馅香卷干脯。”
“是。”手下装在马背上连夜起程。
凉城县衙后院大厅里,众人观看各类宝石白玉。
王猛道:“老岳父订下一箱玉石,长安丁家订下三箱玉石,一盒宝石,洛阳胡家订下二箱翡翠石三盒宝石,广陵李家订下三箱玉石一盒宝石;姚家堡订下二箱白玉。”
天乐拿着一块玉道:“姊姊,这个可雕刻出一棵玉白菜,一对手镯数个玉佩。”
雯雯道:“其实这些东西皆是废物,不当吃不当喝,可世人都疯狂欲有。还得种粮食才是宝中之宝。”
月儿拿着一钻石,看着道:“话虽然如此,但是人吃饱饭后,还得有文化,玉代表洁净君子的像征,人还得有精神粮食。二者缺一不可。”说着塞入天乐手里道:“送给汝娘吧,你别整天乱跑,也要进进孝道。”
雯雯笑道:“妹妹言之有理。”
甜甜笑道:“哇,先给婆婆进孝了。”众笑。
月儿羞涩道:“去你的。”
这时,东郭良进来道:“大人,不好了。现在雁门关查的十分紧。货根本运不出去。孔亮的三车貂皮全被扣下了。车帮的十车狐裘也扣下了,阿里妈妈的马云跑了,孙大午被抄家父子坐牢,马华腾把铺子让出去,才可保命。大商人必须给吕台一半的好处才能过关。”
李遥道:“幸亏咱们宝石没出门,不然必完。”
月儿道:“那从何处而过?”
李遥道:“兄弟们已开辟新线路。从诸闻泽东南进入丰镇,过长城,走平城入大同,然后南下。”
王猛道:“实在不行走高柳。”
月儿道:“让大伙走其他线路吧!别走雁门关,其他县衙一定会高兴的,众商走到哪里哪里兴旺。”
东郭良道:“是,属下立即去通知。”转身而去。
雁门郡,城中一高宅大院内,有一个富态的中年人,穿着大红绸缎衣,披着貂皮披风,他身边一些奇怪的人,最显眼的是一脑袋二边递光头上一缕颇像驼羊的男人,他正是西方邪教太阳魔教安息国波斯总坛,渗入中原的老魔何祚庥手下四大妖人之一的司马难。他波斯名叫奔波尔灞,另外一个头上秃顶身披红袍的人正是四大妖人之一的方纣子,波斯名叫灞波尔奔。
吕台道:“能从长安铜锣湾八号公馆把司马大仙请来实属不易。”
司马难道:“我们二位正在给太后,炼制长生不老之仙丹,你们东土中华什么道家中医统统都是江湖骗术。连秦始皇嬴政都得去海外寻找长生不老药,可惜嬴政向东海去找。如果向西方就可找到长生不老的仙丹,就可得到。”
方纣子立即道:“那是,你们东土华夏中医是最骗人的,千万别信,要相信我们西方神教的科学。”
司马难道:“经我教炼出的仙丹,给太后服了之后,飘飘欲仙。”
吕台道:“是啊。请问汝教用何物炼制仙丹?”
“在我们西方有一种神奇的花朵,名叫罂粟花,此花妖艳无比,在仙境中也为上品。其花汁提炼出的药物,服下它让你飘飘欲仙,吃上几年身体便可化为一缕轻烟,长生不老矣?”
吕台道:“哎呀呀,能否给在下服上一颗?”
司马难面露难色道:“我们九九八十一天才可炼出一颗,还得献给太后服用。”吕台露出失望的表情。
方纣子立即道:“不妨给吕爷一颗,你我再辛苦多炼一颗而已。”
司马难道:“好吧!说着从怀里瓷瓶中掏出一颗。”放其手心道:“最好房事前服用,可御数女。”三个家伙嘎嘎怪笑。
吕台收好道:“听说大仙还有一别号曰‘夹头’是怎么回事?司马夹头,嗯,如此雅号除教主一尊外,他人无法可比。”
司马难道:“说来话长。书者我常常乘神鸟,腾云驾雾云游九洲十界宇内大荒。一次去了漂亮国,那里多是白皮蓝眼黄毛人。在下拙荆刘仙姑与我那不孝犬子小奔波尔灞都在那里生活,我们在那里制下五处宝殿仙阁。”
吕台惊讶道:“那是什么洲?”
司马难道:“汝可知道蓬莱瀛洲,那里名叫美洲,也叫漂亮国,美人国或简称美国。那里楼梯自己可带人上下。”
“嗯!真乃神仙之境也!看样司马大仙真乃成仙得道矣,能腾云驾雾往来于各洲之间。”
司马难兴奋道:“一次,我去与妻儿团聚时,突然被楼梯夹了头,差点令我命休矣,老子曰,福兮祸之所隐,祸兮福之所伏。哪知经此一夹吾竟然大彻大悟,洞晓无上天机。”
吕台竟然噗嗵跪拜其面前,道:“请大仙传弟子无上真言。”
司马难摆摆手道:“哎,不行不行,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吕台再三肯求。
司马难道:“看汝如此心诚,且是铁杆夹头粉,不妨将天机传于汝。汝要牢记‘骂美是工作,去美是生活’‘嘴上全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欲要夹人,须先夹己。’“欲要脑残他人,需先脑残自己。’”
吕台傻呵的想了半天没明白啥意思,道:“大仙,弟子愚顿,请大仙进一步开示?”
“天机不可泄露也!汝要自己去悟。”
凉城在月儿的胡汉人人公平平等的政策下,非常多的匈奴人东胡人貉人,各族的胡人都来凉城定居混饭。特别许多孤儿半大孩子,都来过活讨生计,或走货,或给人家扛活帮佣,比其帐篷里好万倍。
官府给盖了许多流民房,或自己掏窑洞建房,许多人已经娶妻生子。天天喝着小酒,吃着鸡鸭肉,与朋友闲扯到半夜。孩子老婆热坑头,生活的非常满意,让他去打仗也不干了。
早晨,乡间小路上,过来几个胡人,扛着铁铲准备去给人家出工。哪知迎面过来二个汉人,故意撞了一下,然后点其鼻子大骂,道:“狗胡!竟敢来汉地撒野,你他妈的一定是内奸特务。”
众人打在一处,年青人抽刀噗噗几下将人捅死,故意留下一个,道:“滚,告诉你主大单于冒顿,让他来,老子阉了他,让变他成太监。”然后噌噌而去。
第三十回 夹头逞凶赐毒月儿
施仁堂在城外西边大杂烩那片,这里多居流民,月儿派人专门给建成一排排的黄土房。成群的匈奴孤儿随走货商队过来,为了他们不被冻死饿死,而建立施仁堂,有钱人资本家们出钱设粥场行善。
早晨,孩子们早早的起来,读了一会书,然后锣声一响,高兴的跑入食堂。一盆盆的粥已煮好,而且还有一桶羊骨头汤,因为粮少肉多就得吃这个。今天看营养太好了,可是草原上一年年吃牛羊肉,他们早吃腻味了,但是为了解饿,只得吃。
这时,进来一身披红袍之人,他的特点就是其发型颇像驼羊。他正是司马难,他对孩子们念了一通邪咒。然后道:“孩子们,知道尔等为何这么穷吗?都是被资本家剥削的,他们开工厂把你们劳动成果都剥削去了。然后假仁假义施舍一点粥给你们吃,让你们感恩戴德,就是刁买人心。”
一些孩子道:“我们不必对他们感恩?”
“对啊,我们要在马大神的领导下推翻他们,消灭所有地主资本家,分他们财产老婆女人小姐,要建立没有剥削没有压迫,平分财产,人人平等,共产共妻的人间天堂。”
于是,众孩们就中邪了,立即开始打砸抢,高喊革命爱国,然后开始口吐白沫白肺昏迷过去。
柳传支柳太爷,乃联想坊的大东家,其实他乃大掌柜,因为在其背后还有许多神秘的大东家,他也是替人家管财的而已。
柳太爷听说雁门关管的太严,商人们都跑了,连马匀马太爷都跑了。打算去商会商量下去哪国投钱才安全。
豪车向前而去,此车是其花五十金从天下四大巧手之一的长安丁家定做的蓝博基牛。
此车有以下特点:全功能自动驾驶,只需声控既可调转方向;纯天然真皮座位,让您放心,绝对不会耽心化学毒气的污染。轻松的减震,腾云驾雾般神仙之感;柔软的高级地毯,让你放松身心尽情的进入甜甜的梦香,等你醒来时,发现已是诗与远方。世界上最高级的牛达驱动系统,时速二十公里,更不必为没钱加油而操心,每天消耗的仅仅是二梱干草与一桶凉水。没有任何有害的二氧化碳尾汽的烦恼。啊完美的蓝博基牛,最理想的绿色环保豪车,是贵族们的首选之珍品。
刚刚穿过一片小树林,老牛突然停下了,因为前方路中出现一个身披红袍火炬图案的怪人,发型像个驼羊,他的脸望着远方,一副傲视天下之势。
四大保镖冲上,刀剑夹着罡锐刮出,好像任何的高手都难在这等攻击下活命。哪知瞬间四声惨叫,脑浆崩溅尸体倒地。
这时,柳传支下来,迈着六亲不认的方步,上前道:“汝乃何人?”
对方冷笑道:“司马夹头是也!”
柳传支道:“噢,原来是你,听说汝一直在咬我,与我过不去。汝为何老咬我?”
司马难冷笑道:“无他。因为你柳太爷太出名了,只要把你咬倒,我夹头才能在江湖上更加扬名立腕。二是,因为你是资本家,我教之教义就是要消灭资本家,要达到没有压迫没有剥削,共产共妻的人间天堂。所以我必须咬倒你。”
柳传支冷笑道:“你这条好狗,可敢咬咬我背后的大东家?今天资本家是谁啊?你这夹头确实脑残了!今天资本家们全是汝教的各级教主大佬们。你咬咬他们给江湖上的朋友们看看?”
司马难绝对不敢咬他背后的大东家的,因为那也是自己的主子,于是恼羞成怒,冷笑道:“尔等今天必死,下一个是莫言,老小子竟敢称霸江湖,尔等必死!我教要一统天下,唯吾独尊!”
柳传支乃江湖上可怕的高手,除了天下第一高手荆轲与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外,他好像不怕任何人。唰唰,瞬间发出三十二般暗器,哪知司马难腾空而起,来个“污风灌耳”,双拳将其脑袋夹在中间,嘭一声暴响,噗嗵身体倒地口鼻流血。
夹头自己也浑身颤抖,原来他中了对方二枚暗器,急急而去。车夫立既抱起主人放到车上,驾蓝博基牛急速而去。
大漠龙城金帐之中,北方霸主大单于冒顿正在咆哮。
手下正跪拜在地汇报,道:“汉地近来杀了众多匈奴人。吕后的干爹西方魔教老魔何祚庥座前四大妖人之一的司马难,号司马夹头,将众多孩童夹出脑残,患上爱国精神分裂病。疯了,整天骂这个是美狗,那个是汉奸,连他爹妈都骂。”
冒顿气的哇哇大叫道:“气杀我也!”
“司马难还突袭联想坊大掌柜柳传支柳太爷,被其绝学大杀技~“污风灌耳”夹头造成重伤。听说他下个目标是莫言,然后还要来龙城,欲夹单于,扬言把吾王夹成脑残。”
冒顿站起来,拔出九黎刀,喝道:“来人,点十万大军,我要杀向雁门郡,杀他个鸡犬不留,然后踏平长安,把何祚庥司马难这些妖孽统统抓住扒皮抽筋点天灯。”
正在这时,国师肃慎子,上前道:“吾王息怒,最近接到绝秘情报,吕后欲封诸吕为王,派吕台前来雁门关驻守,图谋挑出战争,然后有了军功后回去封王。最关键是朝鲜貉人东胡残部们背后拱火,让匈奴与大汉杀的二败俱伤,然后他们乘机重新崛起。”
冒顿是极其精明之人,立即气消了,呛啷刀回鞘,道:“原来如此,命左贤王,给其点颜色看看,不要挑起大战中了敌国之奸计。”
“遵命。”武士转身而去。
冒顿英气锐减,眼窝发暗,这大汉公主太美了又香又嫩,又会哄人,一见销魂。不论多阳刚凶猛,就是战不败,耕地累死牛。女人胸脯高杀夫不用刀,冒顿一头扎进去就出不来了。最终一代叱咤风云的北方霸主,倒在玉腿石榴裙下。
凉城附近连连发生血案,月儿下令严查,并给受害人或家属重金抚恤,匈奴人也挺高兴,知道是吕家干的,均对其咬牙侧目。
一个多月过去了,北方大开化,春意浓浓,布姑鸟也叫了起来,农家人开始送粪肥田。月儿下村巡视,询问哪些方面需要帮助,特别是匈奴人,都慰问帮助,然后官府给出牛出车运送,百姓非常高兴,但愿这样的清官永远别走。
这天,月儿正在厅中商议如何对付吕家。
突然,一阵大乱,雁门郡守卫匡冲了进来。月儿立即上前见礼,郡守不敢让其给跪拜,喝道:“大胆贾生,汝竟敢图谋不轨,妄图挑起匈奴与大汉之间的战争,居心何在?来人,拿下。”立即一些女武士将其驾住。
月儿喝道:“汝竟敢动太后之祥瑞?”
郡守拱手道:“下官不敢,请汝面见王太后,等侯其发落。”
月儿与徐姬、甜甜、雯雯被拉上车,送往大同行宫。代国的国都一开始是在大同,后来因为离边境太近,移到晋阳,也就是今天的太原,差了数百里远。原来的宫殿,做为临时来住的行宫。
月儿被关在一豪华室内,因为其代表祥瑞嘛!不敢不敬,若是普通人直接送进臭牢房去了。
此灾起因,原来又是薄昭的小舅子阮通命其姐在薄姬面前进谗言,说月儿欲挑起胡汉的战争,可把薄姬吓坏了,觉的月儿绝对不能留下了。
月儿被抓后,立即由阮通接替了凉城县令之职,见这么多的金银财宝高兴欲狂,拼命的往自己兜里装。
众歌姬们也被送进宫中。
这天,早上,众女正在一大房厅里,哭哭泣泣,有人说得被卖掉,也有人说可能要死了,再也见不到主人月儿了。因为月儿对她们太好了,一点不摆主人的驾子,与姐妹一样关心她们,哄她们玩。
这时,背手进来一雍容华贵的大家公子,正是王天乐。其身后跟着二个侍女宫娥。说实在的,与这些歌姬姿色差远了。最重要的是气质,月儿用最正统的《九韶》德音雅乐,教化她们,渐渐的她们道德越来越好,自然气质高贵。
众女见是他,如逢亲人,立即破泣为笑,有的上前呼着弟弟有的呼着哥哥,道:“原来你也被抓来了。”
天乐也笑着道:“姊姊们可好?”
“现在好,还不错,不知将来好不好。”众女又上前说笑。
哪知宫娥突然大喝道:“大胆!竟敢在王驾千岁面前如此放肆!还不快快跪拜!”众人面面相觑。
有人嘻笑道:“好啊,天乐,你天天跟姊姊们找乐子!你可真能搞怪,又冒充大王骗我们。”
宫娥又大喝道:“大胆,此乃代王千岁,尔等贱人如此无礼。来人,拉下去重打二十。”立即冲进一些武士。
众姬才知道是真,立即跪拜道:“参见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恒立即笑道:“姊姊们快平身。”众女立即上前,抱其腿哭泣道:“大王,快救救大人哪!快救救大人!”
刘恒道:“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然后吩咐道:“尔等不许慢待众姊姊。”
宫娥道:“奴婢遵命。”
这时,窦姬进来道:“起来,快起来吧!”
刘恒挺高兴,见窦姬真会来事,对自己喜欢的众美人不妒嫉。
大同宫中,苍松挺翠,大殿森严。刘恒本想去见月儿,可是总管廖东山竟然不允,说是王后的命令。这让他不由仔细注意起此人来,他来宫中仅三年竟然混上护卫总管,原因主要是薄昭的推荐。
这天,月儿终于被带到大殿上,王座上竟然坐着一贵妇,旁边地上盘坐一手持拂尘仙风道骨的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周边也是一群女武士,没有男人。因为薄姬非常谨慎,她不能给吕后任何处死自己的借口。所以从不私会任何的男性臣子。
“跪下,跪下!”
“快跪下,给王太后行礼。”
月儿哈哈大笑道:“汝竟然是王太后。”
一女宫娥上前道:“好个放肆的丫鬟!”上去就是二耳光。她正是薄昭的小妾阮姬。
月儿冷冷的道:“汝竟敢打我?”
阮姬道:“岂止打你,今天还要你小命。”众女硬把月儿按跪在地上。
月儿抬头望着薄姬,道:“夫人,病好了没有?可否需要我继续治疗?看来汝之病更重也!”
薄姬挽大袖伸玉指,道:“好狂个丫头!怪了,我对汝怎个如此眼熟?罢了,罢了!可能是前世的冤家,碰到了一处。 ”一旁的相面大师许负晃头叹息。
月儿道:“难道我竟然与汝个愚妇有缘?”这丫头确实太狂了。
薄姬喝道:“汝个贱人,竟敢勾结匈奴挑起边境胡汉大战,其心可诛,来人赐酒。”
立即有人端上一壶毒酒,倒出一碗上前,道:“是你自己喝啊,还是我们来硬灌你?”
月儿立即冷冷的道:“汝竟敢要杀我?好你个愚妇!胆子不小。”
薄姬喝道:“给我灌。”立即众女上前欲要硬来。
这时,突然一声大喝:“住手。”冲进一公子,正是天乐。
月儿道:“弟弟,你竟然也来了?你不会是这愚妇的儿子吧!”说完格格欢笑。天真的少女,这样的场合,她竟然不忘了取乐。
刘恒立即跪拜,道:“求母后放过月儿。”
薄姬大喝道:“汝这不孝子,竟然被这妲己迷惑的如此之甚。”
月儿大惊道:“汝竟然是代王刘恒?汝竟然是刘氏子孙?”
她简直愤怒已极,因为他是其唯一真爱,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没想到她竟然是仇人之子。
她一声震耳欲聋般尖叫娇叱,猛的一甩一抡,七八个女武士被其甩飞到远处,摔滑出老远。
她冲上去一把抓住刘恒,道:“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月儿眼中泪花隐隐,盯着他。
刘恒也惊讶,自己是代王她怎么如此的激烈反映,好像与刘家有大仇。
点头道:“姊姊,我是代王刘恒,对不起,一直没告诉你。”月儿登时昏了过去。
“姊姊,姊姊!”刘恒使劲晃着。
薄姬耳朵被月儿的尖叫震的嗡嗡直响,失聪片刻。心想:天哪,天哪!世界上还有这么凶的丫头!叫唤一声,差点让自己患上耳聋,若打自己一下,不得要自己的老命。
立即喝道:“快扶大王退下!”
刘恒跪拜道:“月儿是好人,请娘不要伤害她。”
薄姬气极败坏的道:“拉下去,拉下去!”
刘恒被武士拖下,边走边喊,道:“干娘,救月儿!干娘救月儿!”直到远处消失在墙后没了声音。
薄姬道:“快,灌酒。”阮姬众人上前就要灌。
许负突然道:“慢。”薄姬望着她。
许负道:“太后以何罪名,处死她?”
“当然是图谋不轨。”
“她是平常人吗?罪证呢?口供呢?”
薄姬一想可不是嘛,立即道:“拖下去取口供。”
第三十一回 真相大白血洗王宫
月儿醒来了,发现自己在一间黑室中,好像是石头屋,被绑在铁椅子上,双臂被平行大字型銬在铁杆上。面前一人正在冷笑。
她圆睁美目,惊讶道:“竟然是你,孤舟独恨。”正是廖东山。
廖冷笑道:“对,就是我!你若识趣的话,我问你什么就说什么?”
“问吧。”
“我问你,那些宝物都在哪?我指的是铸剑之谱,还有凤尾鞭,千年蟒角,夜明珠。”
月儿更是大惊,没想到他竟然问这个沉年老帐,冷笑道:“我终于明白了,原来都是汝廖家的阴谋?原来当年把小孟尝程千山家的宝贝公布于世,谎称献给吕后的人竟然是你们廖家!”
廖哈哈大笑道:“对,都是我!”
“汝为何这么做?”
“有了铸剑之谱,加上凤尾鞭,我们越国就可重新复国。楚国灭我越国,是我们所有臣子们最大之耻辱。你知道我家历代的痛苦吗?我们一定要复国。”
月儿心想:多亏蟒角片忘了带来,不然落其手里了,道:“可是程家却是你的儿女亲家。还搭上你的儿子廖健、廖康。值得吗?”
“没什么,做大事就得有付出!我们家族已经决定为复国而不惜一切代价。”他举拳头道:“我们一定可重复大越天朝,不负吾王勾践一统天下之志。”原来廖家何家均乃越国的臣子大贵族。勾践的后代东海王驺摇、闽越王无诸等越种一直积蓄力量想北下统一江山。
月儿道:“明白了,当年在富春江上你们原来是射我的,没想到却射中了你的儿子,真是报应。”
廖东山冷冷的道:“错,没查到宝物的下落之前,我们是绝对不会杀你的。我是要射死王猛与你的手下。”
“程玉母女呢?程玉可是汝的儿媳?为你家延续香火?”
“当然可留可不留,但是你必须得留下。可喜,今天汝终于落到我之手里,你知道的必须得说出来,让我知道应该知道的。因为我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就为东山再起。”他原名廖逢春,后改名为东山。
“你怎么晓得宝物在我手里?”
“当年,各派在黄山夺宝,我们的手下,并没有全死。当然知道汝兄王猛闻姬还有芈咪之事。”
“汝为何让天下这么多人去夺宝?”
“因为我想消灭山越势力。本来我们与公子羽蝴蝶夫人计划好,借苗人势力一举拿下黄山浙西地盘,没想到全被你们兄妹给搅了。你要把越祖神仗与骆越雌雄铜鼓都得给我。”
月儿道:“别忘了这里是代王府,你的阴谋他们都听见了。”
廖东山冷笑道:“不,这里是廖王府,这里都是我的人,就如同凉城都是你的人一样。我随时可要薄姬姐弟的小命。知道王后与其几个孩子为何都死了,就是因为她们看到听到了不应该听到的。”他太过自负了。
“阮家兄妹也是你的人?”
“对,都是,原来不是,现在都是。你现在应该告诉我宝物在哪了?你的师父,真正的吴钩残月是谁?”
“你相信我会告诉你吗?”
“你一定会告诉我的。”一使眼色。
炭盆里的烙铁都烧红了,拿出一个在其脸前晃动,道:“这么漂亮的娇嫩美人,如果烫个皮焦肉烂,活在世上实在是无趣了。”
“试试吧,看我能忍多久。”
嗞啦一声,烙铁按在其胳膊上,月尖叫一声,然后笑道:“我不能说。”
廖东山眼现寒光,道:“加上二个!”又两个按其胳膊上。
月儿假装皱眉挺着,实则在吸收热能。
廖东山笑道:“行哎,你功力确实很高。再加,加更大的。”
于是,更大个的方形烙铁,按在了月儿的绵肚上,腿上胸前乳沟里,足足烙了一刻钟,焦糊的烟冒出,却是衣布的烟,月儿尖叫连连,表情痛苦不堪。
廖冷笑道:“说了吧!就可免受皮肉之苦。”
月儿道:“好,我说。”众人停下。
月儿道:“我想说的是,你们为自己准备了后事没有?”
廖东山似乎被激怒了,眼露极其可怕的寒光,拿个大烙铁一下按在其乳房酥胸之上。
月儿冷笑道:“你做了件绝对不该做的,因为你就是吃汝娘奶水长大的。你竟然想毁了女人的奶奶。如此恶毒,既使得了天下当上王对百姓又如何!汝这张吃过女人奶的嘴也别要了。”说完噗喷其面一口热气。
这下可了不得了,月儿跟防风学的一项绝学就是宁封派的耐热炼火功,她把烙铁上的热能都吸入体内,加上自己的功力,噗!喷其脸上嘴上,登时热的肉熟了连其双眼都喷熟。
廖东山太大意了,不然今天月儿死定了,因为廖乃江南八大公子之一。啊声捂脸惨叫,猛的后退弹跳飞起嘭!撞到石头墙上,又反弹回来。
月儿这时,一声尖叫,体内先天獬豸之力暴发,她越受困时反映越大,暴发力越强,咔嘣双手双脚铁链被其挣断。
挥指扫出火焰刀,几声大叫,这些武士全部倒地而亡。伤口不太流血,因为都熟了。
这时,廖东山抓的自己脸上嘴上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的白骨实在恐怖吓人。
突然,他寻声一掌拍出,月儿唰禹步移动转其身侧,一指扫出,廖东山的脑袋飞滚落地。与此同时,嘭的一声大响,廖喷发而出的巨大掌力击在墙上,打的碎石乱飞。
月儿从铁门中出来,走廊里涌入众多武士,挥刀剑急攻,可是惨叫迭起,月儿禹步移动,扫出条条火焰光与热。
薄姬正在等待口供,因为她已经下定决心,今天必须杀了月儿。因为她认为月儿一定是祸根。
许负一直在淡然的闭眼静坐。
薄姬道:“她会死吗?”
许负晃晃头道:“那孩子是神仙之命,怎能死掉。”
“什么?汝为何不早说?”
“天机不可泄露。因为汝与她有扯不断理不清的缘分。”她的声音那么苍桑幽深之感。
薄姬叹息道:“我也舍不得让个年青女孩子死去,可是她实在危险……唉!可怜个小命。汝既使说了也晚了,她现在一定已经没有了人形……。”
话音未落,嘭!滚过一黑乎乎之物,她立既尿了,生育过的中年妇女多有尿失禁的毛病。那是廖东山的人头,脸上皮开肉绽脱离,刚才还是人,现在变成这样,太唬人了。
月儿背着手婷婷玉立的走上殿来,但见其衣服全部开花,都被烙铁烫的片片大洞,酥乳绵肚玉腿都露了出来。虽然没被烫的皮开肉绽,但也烫的发红,如同被热水溅过。
唰众武士将其围在核心,阮姬道:“快将其拿下。”
薄姬惊道:“贱人,汝如何出来的?如此猖狂,更是该死!”
“你杀得了我?愚妇?”步步向前。
“赤身裸体,让这些男人观看,快快死了得了。”
月儿冷笑道:“他们不是人,也更谈不上是男人。既然不是人与草木无别,草木欣赏下美女的身子没什么。”
一武士道:“可我们是人,并非草木。”
月儿道:“因为你们马上会变成一个个死人!让死人欣赏下美女的身子,无所谓了。”
众武士愤怒了,刀剑一齐飞来。这是十年后月儿再次面对大内高手,可是她再也不是当年十岁的小女孩了。
施禹步,穿梭在刀光剑影之中,挥玉指扫出条条火焰,登时鲜血飞溅,人头飞滚。她终于划倒最后一个最厉害武士的身体时,剑指动作依然的那么有气势,而其他女子均被其点穴栽倒于地。
月儿唰扯下一件宫女的外衫穿上,遮住玉骨冰肌,慢慢的向前推进移动着,众宫娥向后移动呼道:“大胆,还不停下!”
薄姬这下害怕了,喝道:“汝想作甚?”
“我要给你这愚妇治病。”
唰唰白影滚动,又一群宫娥冲上,月儿举剑指欲大杀,忽然又落下,轻点数下,她们就都倒下了,因为她们竟然不会丝毫的武功。确实真急眼了,因为太后若死了,她们都别想活,不如拼了。
月儿婷婷玉立步入丹墀更高一层,与太后平起平坐了。这下薄姬可真怕了,还有一道最后的防线,如果这道防线被突破,不知会发生什么,也许自己会死?都是未知数。
这道最后防线就是许负,她是秦末汉初第一高人,著名相面大师,预测大师,神仙级人物。都知道她有本事,可是却无人知晓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月儿终于停下了,不是她不想动,她要把薄姬抱在怀里,然后坐在她的椅子上,慢慢调情。不是她不想前进,而是面前地上坐着的女子,身体发出一股强大的功力,仿佛是一道墙,不可逾越的墙,使其停下暗中与其较力,却如铜墙铁壁般无法突破。
月儿对许负道:“汝乃如此高人,为何不点化这愚妇?却放任让其如此糊涂?她孤儿寡母确实不易!被抛弃在匈奴虎口之下。我这么救她,她却视我为敌?可否患上了老年痴呆!”
许负淡然一笑,睁开眼睛,道:“孩子,因为她与汝有大缘分,你们命里注定当在今天前来了缘。”她的声音那么的和气,和气的让人那么的舒服。
“了缘?”
“对,我放任让汝如此放肆的目地,当然也是要你来帮我个忙?”
“帮你忙,帮你什么忙?”
“我非常的不喜欢杀人。可是宫内混进来些非常该死的人,所以必须有人来帮我忙。”
“汝是利用我杀了他们?”
“饶恕他们是冥王的事,可是你必须得送他们去见冥王。”
月儿听了浑身一寒,觉的她是个非常可怕的人物。
这时,又冲上一女子,她没有攻击,却比任何攻击都动了月儿的心,噗嗵跪其脚下,楚楚可怜的道:“求求你,杀了我吧!别动太后,求求你了。”哭泣着。
她正是窦姬,汉景帝刘启的生母。这个女人对她非常的不好评论,你说她愚蠢,她却笃信黄老之学,坚持文景之治道家无为而治的生养休息之国策,使大汉强大。
你说她贤德,又把梁王刘武与其长女刘嫖宠溺的一塌糊涂。若不是她瞎整一气,梁王刘武根本不会死!当时梁园代表中原文化圈,刘武之死对中国文学史是一重大损失,导致司马相如也混的灰头土脸,丢了饭碗后穷的去拐人家俏寡妇卓文君。她确实瞎。
月儿非常非常和气的道:“我不是来杀她的,我从来没想过要杀她。我是来给她治病的。治她的傻病!我若死了,下个人彘一定是她。我是吕后的祥瑞,她竟敢擅自杀了祥瑞,汝是何居心?当然吕后一定会这么想,会这么问?问过之后呢?”
月儿蹲下扶起窦姬,道:“姊姊,你很好,代王后将来一定是你了。”
窦姬泪汪汪,道:“王后是你的,已经多年了,大王爱的最深的从来是你!他爱你已经多年了,来作王后吧!大王一定会非常高兴。”
月儿晃晃头道:“可是我却非常不高兴。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我与大王永远是有缘无份。”
月儿又抬头望着薄姬,道:“请回答我,吾是当今太后的祥瑞,汝却擅自要处死我,汝是何居心?从实招来?(问的薄姬一激零,心想:你咋还没忘呢,咋又问一遍呢!怪吓人的!你忘了这茬行不行!换个话题,比如街上卖烧饼的张老五找对象没有。)
汝可知人彘是怎么样吗?先剁去双手,然后剁去双脚,然后挖去双眼,割去舌头,捅聋耳朵……。”
薄姬吓的浑身颤抖,目光闪烁的望着她。
月儿冷笑道:“汝终于怕了?知道吗,我来之前,早做好了准备,重金买下数个鬼谷派的纵横术大家。只要我消失了,这些说客,他们便入长安状告汝大逆不道,揭发汝暗中诅咒太后之罪……他们皆有张仪苏秦之口才,能把死人说活了,当然也能把汝个活人说死了。把王太后变成人彘绝对不成问题。”
薄姬捂脸大哭道:“汝放过我与恒儿吧!汝到底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窦姬又跪拜其脚下抱着婆婆双腿同生死共患难的样子。
薄姬道:“许负大姐,汝与她谈判,看她要什么。”
月儿惊讶道:“汝就是鼎鼎大名的许负?”
许负点点头道:“然也!”
月儿对窦姬道:“汝还跪个甚么?快去把大王带来,否则有杀身之货。”原来薄姬怕其阻止处死月儿,给其喝了软筋散。
这时,一宫娥喝道:“不必了。”她扛着刘恒从外间进来,手提一剑,站在不远处,道:“说,铸剑之谱,与凤尾鞭在何处?不然我就杀了他。”
薄姬惊讶道:“小红,汝竟然是内奸?”小红正是廖家第三十八小姐。
月儿冷笑道:“这就是汝忠心的奴才?”
小红叱道:“少废话,快说,宝物在何处?不然我就杀了他,我知道他是你的情人,好吧,先切其一个手指,给你看看。”说着挥剑来拉。
哪知,许负唰一甩拂尘,小红大叫,噹啷宝剑落地。拂尘往回一甩,嗖,刘恒一百多斤重的身体,瞬间飞到许负怀里,道:“吾儿受惊了。”
同时,一道寒光飞过,小红的人头飞了,嗵!一把菜刀剁在远处的木框之上。哧!鲜血喷个漫天都是,棚顶墙上都是。魔教第一刀法七圣刀的天女散花就这个效果。噗嗵尸体栽倒。但见,一个头戴破草帽的大汉过去拔下菜刀,然后细心的夹在腋下。然后摇头叹息,多么漂亮的美人,就这么样的香消玉殒。
把薄姬差点吓昏,天!菜刀还能这么玩,自己玩了半辈子,也没玩这么遛。
月儿上前,单腿跪在薄姬的身前,握其手望见那枚钻戒,从哪面都可望见闪光,轻声道:“作为王后,节俭了一辈子,应该戴个好的了,这才配这么漂亮的手。”
“谢谢,这是你送给我的?是王儿说的。”
月儿没有回答,握其手贴在脸上,笑道:“我挺喜欢你,可是汝却不喜欢我,为何?”
薄姬立即呵呵笑道:“喜欢,喜欢。”
“汝个寡妇带个孩子,来代地挡着匈奴,多可怜!你随时可能被人家抓去,尽情的蹂躏。我为汝富民,我为汝单身挡住匈奴之险,我为你挣来成堆的金子。汝却处处在想搞死我。”
“孩子,你来当王后吧!我不配,你配!我年龄大了,越老越糊涂了。”刘恒闻言大喜。
月儿笑道:“谢太后,不行,我们永远不可能。”拉过窦姬之手道:“让她来当王后吧。”窦姬差点乐昏。刘恒满脸痛苦失望。
这时,许负用功力将其体内的毒逼出。他跌跌撞撞的过来,抓住月儿的手道:“姊姊,答应,姊姊快答应,作王后,求求你了。”满眼的希望。
月儿没有回答,站起来,道:“宫内阮姬兄妹都是东越人的内奸,王宫的护卫都是他们的人,不可信任任何人。”
刘恒立即甩给王二一个牌子道:“立即调来大同府护城兵将军张武前来护驾。”
“遵命!”王二接过而去。
第三十二回 匈奴动手刺杀吕台
这时,突然又冲进来十几个高手,其首领道:“保护王太后与我王。”立即冲上。
刘恒道:“住手。”可是对方并不住手,立即知道非自己人,所谓的保护实则是绑驾。
月儿挡在前方,那人冷笑道:“吴钩一出,天下月残!可惜你没钩了,杀!”
月儿道:“我让汝知道何为吴钩!”踏禹步移动娇躯唰唰穿行在锋刃之中,嘭嘭嘭,一连串的暴响,与啊啊啊大叫之声,全给踢趴下了。
月儿的玉腿依然朝天蹬,拍拍小脚上的灰,慢慢放下,道:“天下最厉害的钩,天下最可怕的钩,就是美人的手美人的脚,它可钩翻一个王朝。”
这时,外边人声大作,薄昭闻迅带人冲了进来,看到月儿道:“大胆,快把妖妇拿下。”
薄姬大喝道:“大胆,月儿是自己人,来人,拿下薄昭。”
薄昭吓了一大跳,道:“大姐,汝是否被妖妇威胁?怎么拿你弟弟?”
薄姬站起来道:“汝这不成人子的东西,竟然把贼人全引入家里来了。给我拿下。”众武士立即把薄昭绑了起来,押在一旁。
这时,雯雯甜甜,带众高手鹰王雷王等冲了进来,众人跪拜道:“吾等救驾来迟,请王太后恕罪。”
薄姬笑道:“众英雄均乃忠义之士,快快请起。”
月儿道:“快把这些被点穴者绑好,绝对不能落入国舅人手里。”
果然,国舅手下一人突然,唰唰暗器纷纷射出,雷王一锤击中其胸,尸体飞出数米开外,鲜血飞溅骨断筋折。
被点穴的越人重要的首领武士,都被毒镖给打死,灭了口,许多秘密不可能再知道了。
刘恒立即喝道:“退出去。国舅人马立即全部退出。”众人离去。
片刻后,人声鼎沸,将整个行宫全部包围,王二与张武带军兵高手进来。
薄姬才放下心,下令道:“张武,娭家封汝为郎中令,把薄昭府上所有武士全部解除武装,交给中尉府宋昌,人人严查。”
张武道:“臣遵旨。”起身而去。
刘恒立即道:“张三,立即带人去把阮通抓来。由郭顺暂为凉城县县令之职。恢复所有原套官员。”
“遵令。”王二带人马立即而去。
刘恒命人拿下阮姬,众人寻找,在花墙下找到,早已服毒自尽,那壶本要给月儿的毒酒,她自己只好受用了,真是害人反害自己。
月儿叹息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现在薄姬如同惊弓之鸟,看谁都像内奸,见月儿却亲切起来,知道她绝对不会害自己的,不由仔细注视起月儿,越看越爱。决定让其做王后,可是又犹豫起来,吕后的祥瑞给自己当王后,吕后会不会多想啊?
此时,月儿最想做的事,就是躺在床,她从来没觉的这么的累过,她果然躲在床上,瘫软的像块泥,似乎一点力气也没有。她的内心是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天乐竟然是刘氏子孙,竟然是自己不共戴天仇人的子孙,只能永别了。
她想走,立即就走,不愿在刘家呆一刻。真的起来,叫上雯雯,甜甜道:“我们走!带上徐姊姊,咱们走。”众歌姬也要随其而去。
月儿道:“姐妹们,不要随我走了,我要为尔等寻个归宿,你们金枝玉叶已经训为最高级别的通神舞者。只有王者才能消受起尔等,多年来你们与天乐一直相处非常好,我就把你们送给他吧。随后我会把你们私房钱物都会派人送过来。”众女撒泪而别。
刘恒怎么留也留不住,只好放其走了。
月儿命雷王、龙王,蛙王、鹰王,山越四部,若耶、夫山、木客、独山,李遥、王猛,罗晋众人都留下给护驾。
月儿道:“你们在本地有许多买卖,与代王建立好关系,对尔等前途大有好处,他身边此时无信任者,正好是尔等建功立业之时。”
众人觉的圣女想的太周道了,心里无尽的感激。
只带伏芦五个徙儿回到了凉城。派人把众歌姬多年积攒的自己赐给她们的金子首饰衣服玩具全部派车送去,同时派过去三百骑兵神射手,这下薄姬才放心能睡着。她纳闷这孩子怎么的就觉的在哪见过。
同时这群歌姬乐队,舞跳的真好,大雅九韶太正宗了,看的津津有味,自己也兴起跳上一曲。
月儿自己则躺在县衙内房的秀床上泪水一直的流,甜甜雯雯想安慰不知如何是好。
中尉宋昌把国舅府所有人查个遍,相关人犯杀的杀流放的流放,不可靠的全赶走。
不久阮通被砍头,被其搜刮去的宝物金子等又全部拿回,全被月儿以太后之名赐给大同各地孝子贤孙,与孤寡残老之人。百姓都感太后之恩。
吕台自从服了司马夹头大仙炼制的罂粟仙丹,果然每次都可御数女,大赞这才是真仙丹。
这天郡守府,春意盎然,二楼之上,一阵销骨化魂般的呻吟声,吕台服了“仙丹”正在御数女,正飘飘欲仙之时。
突然,外边惨叫连连,原来冲进一群蒙面杀手,正是匈奴左贤王派来的,多是汉地流入匈奴的豪杰盗匪等等。见人就杀。
嗖嗖嗖,数人竟然跃上二楼,吕台差点吓拉了,方要逃走,哪知那女子,似乎意犹未尽,双腿盘住他。一扬玉指,那个杀手浑身颤抖,晃晃而死,另二人心觉的不好,撞窗弹出而去,可惜晚了一步,落地后晃晃而死。那女子正是红颜坊柳藏莺,也就是戚姬睡美人,摸摸秀发一挥指毒针嗖嗖,见血封喉。
司马难与方纣子正在抚摸歌女的大腿,宣说着马大神共产共妻的教义美妙的人间天堂。
闻到外边声音,噌噌跳出院中,喝道:“什么人,敢在此放肆?!”立即冲出五个杀手,双方战在一处。
夹头真不是白给的,挥拳一顿“污风灌耳”,五六个杀手都被夹成脑残。方纣子挥动弯刀,七圣刀所过鲜血飞溅。这时冲进来更多的杀手,看样左贤王必要血洗雁门郡守府。
夹头见事不好,握指如钩使出“迷魂十八扯”上下翻飞,扯的数个杀手残肢数段。
这时,嗖,跳过一光头干瘦的老者。司马难道:“报上名来,夹头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小老儿金灯法师。”
司马难冷笑道:“原来是你,当年败在汝的手里,今天老夫必取汝的狗命。”说着二人战在一处。
金灯一指禅功近身搏击,点、戳、扫、抓、勾、撕、划,硬如钢铁。司马难见迷魂十八扯不管用。招式一换,晃出“阴阳忽悠掌”,变化万千虚虚实实,好个巧妙。
金灯被忽悠的有些发蒙,突然啪挨了一耳光,金灯问:“什么招?”
夹头道:“左忽悠。”
片刻后啪又挨一耳光。金灯问:“什么招?”
夹头道:“右忽悠。”
金灯大怒全力还击。
突然,司马难招式又变,招招调炮向里攻,每拳都击向自己,却从后边打出,好像打向自己的脸,可是却从耳边过去打在对方身上,脚明明踩向自己,虚晃一下却踩在别人脚上。
金灯连连中招,道:“这是什么招?”
夹头道:“这叫小骂大帮忙,乃忽悠术中的秘中之密。”
嘭一拳将其击出数米开外,哈哈大笑道:“我教的忽悠术天下第一。太阳神教,一统江湖,天上地下,唯吾独尊。”嘭又一拳击飞一名武士。
匈奴杀手们惨败而回,左贤王大怒,骂道:“废物!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金灯晃着鼻青脸肿的脸,道:“启禀大王,那司马夹头,太他妈的能忽悠!我们被他给忽悠蒙了。”
另一武士首领范英道:“确实大王,这司马夹头太他妈的能忽悠,一会左忽悠,一会右忽悠,一会好像‘调炮向里攻’实则是‘小骂大帮忙’,把弟兄们都给忽悠成脑残了。”
左贤王握拳头,道:“我要踏平雁门郡。”铎!尖刀扎在地图位置雁门关。
这天,月儿送走徐姬母子。
贾谊给月儿叩头,道:“多谢姨娘多年来的谆谆教诲,孩儿终生不忘。”
月儿抚其头笑道:“吾儿将来必是栋梁之材!将来造福于民,留名清史。”
然后扶母子三人上车,徐姬拭泪而别,回到贾生的老家洛阳。
后来贾谊果然为汉文帝身边重要谋臣,留名青史,可是因影响到大功臣们的势力被排挤出朝,满腹雄才无处施用,抑郁成疾三十三岁英年早逝。
月儿正在秀房伤感,忽然前厅笑声朗朗,杨姬水姬欢快的道:“师父,您看谁来了!”
这时,进来二人正是黄家四少与柳鹏也就是吴王刘濞。
残月山庄,花艳人空,月圆无人赏,水清无人濯。过去欢声笑语,如今绕梁寂寞。一晃三四年不见佳人,刘濞太思念月儿了,便赶来代地。
月儿此时娇颜憔悴,秀发偏垂衣衫不整,别有韵味,美女怎么的都好看。立即娇嗔道:“混帐,侬家这个样子你就带进来了?汝多晚子才能聪明起来?”
刘濞道:“哎,对,这样才更显自然。”
黄云飞道:“对对,洗去铅华,返朴归真也!”
月儿蹲身施礼道:“难得柳兄,春申君万里来看。”
黄云飞道:“哎,不见佳人,空见春花秋月,娇梨寂寞冷雨梧桐,柳兄思念的简直是甘肠寸断矣。”
月儿心里对其非常有好感,风流倜傥,难得君子,立即桃腮羞涩,转身进入内房去梳洗打扮。把刘濞喜欢的恨不得立即抱在怀里。
杨姬水姬给上茶招呼谈笑着。
月儿再出来时却是一身英姿飒爽的男装。
黄云飞道:“小姐不爱红颜爱武装。”
刘濞笑道:“月妹任何妆饰都让人耳目一新。”
月儿道:“本官乃凉城县令。”
黄云飞道:“从金牌捕快,升为县太爷,大人官运亨通!”众人欢笑。
刘濞道:“听说,月妹还是祥瑞?”众人又笑。
然后每天都是琴棋书画,轻歌漫舞,伏芦五女这是其强项,刘濞非常快乐,胜过其府上所有的歌姬。
月儿为了忘却对刘恒的痛苦,有意对黄家四少示意,可是四少却装作看不见,却对伏芦五女感兴趣。不是他不喜欢月儿,太喜欢了,这样女子谁能不喜欢呢。可是他实在不敢与刘濞争爱。
这天,月儿众人正在花园里抚琴,突然东郭良,李林胜进来跪拜道:“启禀大人,大事不好,前时匈奴派杀手血洗雁门郡守府,郡守卫匡虽死,但是也大败而归。左贤王大怒,欲踏平雁门郡。”众人噌的站起来。
刘濞道:“此地不安全,月儿快随孤回江南。”
黄云飞也道:“确实,不如回江南。”
月儿道:“那本地百姓怎么办?我乃本地父母官,口说视民如子,遇难就跑,这样的父母还要他做甚?”
刘濞躬身施礼道:“月儿红颜胜过须眉,让吾等男儿汗颜,可是现实不是义气能改变的。”
月儿道:“如果二位仁兄觉的危险,可尽快离去。本官定与凉城共患难。”
刘濞道:“好,为兄陪你共生死。”
月儿道:“这才像我的良友。”
说完出去了,她派顺子紧急约见飞犊特,不久其弟子小牤牛秘密前来,二人在雯雯的大宅内秘谈。
月儿不高兴的道:“汝师为何不来?”
对曰道:“都知吾师与大人关系不一般,为了避嫌,派我前来。”
“能否阻止左贤王之攻势?”
“不能。”
“难道汝师想毁了这里不成?”
“非也!不过家师实在没办法,还得请大人自谋出路。家师说大单于意思是不许挑起大的战争,给吕台点颜色而已。”
月儿道:“也就是说,左贤王不会出太多的兵力?”
“是。只要大人顶住,他们就会知难而退。”
“好。汝要把重要情报随时通知吾方。”
“行。”
月儿立即赏了二十金。牤牛大喜,自己今天立即成为了富翁,低声道:“左贤王可能只调集一万人马。但这可是精锐。”
“好,随时来报告消息,必有重赏。”
“好。”然后高兴而去。
第三十三回 岱海大战左贤惨败
月儿立即征兵,八百骑兵,二千步兵,紧急训练攻城守城。
三日后,晚上,牤牛前来递上消息:明日,左贤王一万铁蹄从诸闻泽(岱海)杀向雁门关,凉城为咽喉要道,必先拿下凉城。
月儿立即派人通知雁门关守将吕台,也通知了代王宫。
当晚,月儿点拔兵马,除去老幼,只有五百骑兵,一千步兵,面对一万铁蹄,简直是开玩笑。刘濞吓的话里话外的都是逃走。月儿差点怒了。
半夜时,吕台送来情报,让凉城守兵先顶住,明早大兵就到。
次日,一早,月儿顶盔挂甲,提双钩准备出战。雯雯甜甜也一身戎装,三只纤纤玉指握在一处,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黄家四少登时感动的热泪盈眶道:“众妹妹来保家卫民,要吾等男儿何用,为兄算上一个。”说着伸手握上。
刘濞也握上要求上阵,黄家四少吓的直冒汗,但也没办法,因为其执意要去。
大厅里,主要战将有王二、英雯、彭甜甜,东郭良、赵守信,李林胜、孔亮、黄家四少、刘濞。
山越骆越八大部高手李遥众侠都在保护代王。
月儿纤纤玉指,点着地图,道:“我带三百骑兵,从中军冲上,张三(王二)带一百骑兵从诸闻泽左翼杀出,东郭良带一百骑兵从右翼杀出,尽量游击远射不要硬拼杀,我们一定要拖到雁门关大军到来。”
月儿道:“如果,我部防线被突破。每道沟谷为一道防线,共五道防线,每线二百人,也要尽量游击远程射杀,多放烟火虚张声势吓住对方,其他老幼守城。”
众人道:“末将遵令。”
月儿特地招来一批匈奴武士,道:“尔等已经在此安家治业多年,妻儿老小都在这里,这里是你们的家园。如果左贤王大军一过,会鸡犬不留,尔等辛苦的家业也全没了。这不是民族之间的战争,这是保家之战,你们可懂?这是保卫你们的家小财产。”
众武士道:“吾等一定会死战到底。”
月儿放心了,因为骑马射箭还是人家玩的熟。
月儿上马率众出城,轰轰向诸闻泽也就是岱海而去,她对这一代太熟悉了,夏天常来捞鱼戏水泛舟。
众人到此刚刚准备就绪,但见对面远处,铺天盖地而来的匈奴骑兵,牛角号迭起。没啥可说的,见面就是冲。因为他们早探听到月儿的兵马少,根本没放在眼里。
月儿钩尖一点,道:“给我冲!”
雯雯甜甜也喝道:“冲!”
黄家四少差点哭了,这娇嫩的莺啼哪像打仗的,说是唱戏的还行。
头前二十辆战车开道,每车四匹马,全身包上厚牛皮。为防翻车,加宽型。车身二侧都横着尖刀,刮上就掉块肉。简直像个小坦克,随后是骑兵。
果然,战车刮的对方血肉模糊,撞的人仰马翻。弓箭手们不断四射,片刻间数百匈奴兵死伤。
终于冲撞在一处混战,月儿确实是吴钩一出天下月残,不断的人头飞滚,雯雯甜甜刀剑急挥,排排的残肢落于马下。
刘濞也不是废物,那也是征战杀场的狠茬,太一功挥大剑左突右挡,劈的对方人仰马翻。黄家四少全力保护他,若有偷袭者立即斩杀,刘濞若战死他家也完了,都得陪葬。剑光闪闪,鲜血飞溅。片刻间,上千匈奴兵阵亡,众人杀的身上衣服全红了。
毕竟对方也有高手,况且人家人多,五千兵马将众人围在中间,一直杀到日头老高。
雯雯道:“妹妹,我们被骗了,吕台根本没打算派来援军。”
月儿道:“不要怕,我早有准备。”说着挥钩扫落几人。
正在这时,左右喊杀大起,王二率人从左侧杀出,东郭良从右侧杀出。都是骑兵远程猛射,都是月儿数年里苦训出的精兵,一人射中一个就是一百,二个就二百。匈奴人大惊,奇怪怎么前时没看见,原来他们把马都放倒在苇丛中。
匈奴兵登时顶不住,损失三千人马,几个千夫长带头跑了,众兵也跟着跑,众人追着猛射三十余里。
月儿发现自己一方也损失近百人,二十辆战车只剩下二辆未翻,乘胜猛杀。突然,对方远处尘头大起,人家又有五千人马杀来。
月儿立即挥钩命令回撤,众兵拨马回跑,后面呜嗷大叫猛追。众人从一群老牛旁而过。待最后二辆战车刚过。突然,牛尾火燃升起,一对对的老牛,因疼痛拖着铁链猛奔而去,一条条绊马索所过,匈奴兵成片的被兜刮摔倒,后队踏前队,死伤无数。众人大喜,原来月儿也摆上火牛阵。
月儿道:“兵法云要出其不意。”挥钩命令后阵队变前队返杀而回。众人依然采用远程骑射,匈奴大败而逃。
众人下马休整喝水吃饭,修好的十几辆战车载受伤者离去。刚刚歇过来,远处杀声大起,数千匈奴兵又杀来。月儿命令撤退到下道防线。
步兵早支起鹿角,挖坑挖壕,盾牌木车顶着,匈奴兵冲来,众兵采取远程射击,对方纷纷倒下。可是人家也不傻,绕道向凉城而去,众人惊慌,因为城外也有太多人家。他们冲去一顿乱砍就完了。
月儿道:“拦住,绝对不能让其冲到城墙附近。”
于是,众人找到有利地形远射,数十辆战车又来回的冲锋,双方撞到一处拼杀,又杀的难分难解,雯雯肩头中了一箭,月儿全力保护着,她命甜甜带其离去。
雯雯道:“要死死在一处,绝对不离去,除非大家一齐走。”
还得是刘濞带来的吴国众多大内高手厉害,硬给顶住,不然就坏了,起码甜甜雯雯都得完。最可怕的还是弓箭手们,稍微不留神就送命。
正在危急之时,突然,远处喊声震天,无数骑兵冲来,旗号为汉。原来代王刘恒亲带五千人马杀来。山越四部骆越四部高手听说圣女陷在阵中,拼命的冲杀。
雷王抡大锤,打的死尸乱滚,若耶部举拔火刀左劈右砍,蛙王挺矛一扎一个,鹰王伏云挥大抓一抓一个。王猛李遥剑罡扫出便落下一片。罗晋这下拔了全剑劈砍。大队人马如同洪水般一冲而过,匈奴兵大败而逃。
众兵护过雯雯甜甜,退回急救。刘恒上前一把将月儿抱在怀里,月儿猛推开他,然后立即指挥作战,并下令对匈奴伤兵不许杀,也要像自己人一样救治,尸体也要尊敬妥善礼仪掩埋。数百匈奴伤兵得救,俘虏们还给好吃好喝。让匈奴人出面对其理喻教化。
一老头道:“本来胡汉可以和平共处,可是有人就为自己私欲,让我们互相残杀。”
有妇人大声道:“凉城这里对匈奴人如自家兄弟,一视同仁,为何大王攻杀这里?还抢劫自己人的财产?”
又一位妇人道:“这里官府施仁堂,收养那么多胡人孤儿,若把这里平了,这些孩子都要冻死饿死吗?为何要打仗!”
登时群情激愤,许多大骂左贤王。
月儿对战死的士兵都是厚金抚恤,家人官府给予各种补助。
雯雯经救治,已经无事,众人在县衙休养。刘恒也留了下来,他布置完兵马回到后厅,众人正在说笑,刘恒突然愣住,因为他看到了吴王刘濞,这是堂兄弟。
立即上前拱手笑道:“没想到王兄能大驾光临到代地。”
黄家四少立即给刘恒跪拜道:“臣,黄云飞参见王驾千岁。”
刘恒道:“快快请起,没有诸位英雄,本王命休矣!”立既扶起。
刘濞上前握其手道:“见贤弟一面不易啊,本打算过几天便去看望你与太后,没想到在这见了。”二人寒喧着。
众女大惊,杨姬一把抓住黄四,道:“公子,他是?”
“他就是吴王千岁。还不快去见礼。”
伏芦五女立即上前跪拜,道:“小女参见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濞道:“诸位妹妹勿要多礼。”
彭甜甜心想:虽然与刘氏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表面上还要过的去,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有异。其他山越骆越人因在人家吴国地盘生活,立即众人跪拜。刘濞扶起众人。
月儿闻听柳鹏竟然是吴王立即转身离去。
她骑马来到匈奴兵俘虏处,慰问伤兵,亲自给包扎,喂水喂饭,这么漂亮的美女不嫌自己脏臭,令许多人感动落泪。
她对众人高声道:“代王与薄太后洪仁大恩,知道各位都是迫不得已而战,也是母亲十月怀胎而生,如果死了,父母会痛苦至极,所以命令放各位回家,本来胡汉可在这里和平共处,希望各位劝族人不要战争,可来这里定居。”众人有人欢呼有人感恩大哭。
没受伤的人都先行了,都给几套衣服鞋子等生活用品,众人高兴的上马而去。
左贤王大怒,把先回来的人,给杀了一些,差点引起暴动,这才没敢再杀后归来者。
第三十四回 韩信之子代王身世
刘恒本不想走,走也得带月儿一齐走,可是刘濞来了,二王在这太危险了;刘濞也不想走,以柳鹏身份陪在月儿身边嗅嗅香味,与众女琴棋书画挺有趣。可是被刘恒给搅了,传统社会礼仪最重,必须得去给薄姬请安。
只好去了大同,住些天后觉的无趣,自己根本不可能再回凉城,以吴王的身份为个小女子跑边关来,若让吕后听见不得了,没准找借口给废了。所以只好回广陵去了。
他刚走,刘恒就悄悄回到凉城,月儿在珠帘后避而道:“大王为个小女子,何以自轻,抛弃母后与国本而不要,来此险地,让姊姊伤心。”刘恒叹息而走,被人家给赶了回去。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因战争,凉城走货中断,许多贵族没了汉地美酒食品美味,非常的不高兴。特别公主其其格,她最反对胡汉战争,她已经悄悄二次来汉地寻找夫君广武君李左车。
其其格是冒顿最喜欢的妹妹,她借机大骂左贤王,众贵族群起而攻之。把左贤王吓的直哆嗦,这冒顿可狠,连亲爹都敢干死,何况别人。这么多实权派天天说自己坏话,这早晚得挨刀,何必呢,老子也不愿打仗,带人远走他处。
吕台也吓的回了长安,吕后封肃王割济南为吕国,因为天天服用方纣子夹头给炼出的罂粟仙丹,十一月就入土升天了。
没有了战争,于是凉城走货暗市又开始,这下更多匈奴人跑来定居。月儿都给安排房舍,许多人给富户人家打工,吃喝比在帐篷里好过太多了。娱乐更丰富,各种戏曲班子非常多,穿来走去非常有趣。所以过的非常高兴。
那时胡人来汉地生活,就如今天中国人想尽办法去美国一样。
月儿如同北方一尊神,有了她,北边固若金汤,化解了又一次危机。薄姬决定邀请月儿进宫感谢,月儿也觉的应该见见她,然后自己铁了心离开这里回江南了,她恨自己竟然爱上了仇人的儿子,她恨不得立即离开。
大同行宫中,在最高级的房间,薄姬接见了她。月儿也一改过去狂劲,规规矩矩对其跪拜,薄姬吓的立即扶道:“月儿免跪,从此不必任何大礼。”她真怕啊,吕后若一歪歪,我的祥瑞给你跪拜,你什么意思?
所以拉月儿坐其身边,越看越爱,情不自禁的挽入怀里,月儿想挣脱开,不知为何有种浓浓的母爱。因为她太缺母爱,不觉流泪了。
薄姬道:“吾的儿,我决定让你做王后。”
月儿道:“谢王太后,可是不可能,小女身微低贱。”
薄姬叹息道:“再贱,也比娭家高贵,出身不干不净,一生服侍多个男人。”说着流泪。
月儿感慨,原来每个人,无论多高贵的人,他都有内心痛处与脆弱处。
月儿轻声道:“可是我却觉的您非常高贵。出身不是你我能决定的。至于服侍几个男人,弱女子也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可是我们能左右的则是我们自身之品德。王后母仪天下,不以贵为骄,亲自耕织,示范于万民,言教不如身教。故代地民风纯仆,百姓安居乐业,太后之功也!”这不是拍马屁,薄姬在历史确实非常的贤德。
薄姬见碰到知音更是激动,抱其大哭,道:“真乃吾知心人也!”月儿陪其哭泣安慰。
月儿道:“子随母也,太后育出大王如此仁孝,更显太后之贤。”
“哪里哪里,如果说我贤不如说汝贤,汝简直是半母也,德音雅乐,琴棋书画,各类高级礼教,是吾不知也!多亏你所授也!做我王后好吗?我一定跪求吕后恩准。”
月儿道:“谢太后厚爱,我与大王只是姐弟关系,或师生之份,绝对不可越礼为夫妻,过去我觉大王可造之才况年龄幼小,对其宠爱了点,让其产生不该有的错觉。”
“原来如此,那汝就留在宫中可好,常陪在我身边。”
“谢太后厚爱,吾父母在堂年事已高,我离家四年之久,不在膝下行孝,实属不该!我此来也是向太后辞行的。边境应对之策安民之道,已经成熟,太后只要保持仁正,对胡汉二族恩威并施既可。我离家太久矣!应该回家了。”
“好好,膝前进孝应该应该。”
这时,窦姬过来轻声道:“母后,宴席备好,请用膳。”
薄姬与月儿入餐厅吃饭,当然是盛宴,月儿并没有用多少。
月儿所谈都细细交待,哪个官员可用谁不可用,薄姬一一记下,刘恒则一直没出来相见。
饭毕,安排月儿休息,她躺在秀床内心依然痛苦着。
这时,一熟悉气息,来到近前轻轻握住其手,月儿立既甩开,坐起道:“恕小女祥瑞在身,不能给大王见礼。”
刘恒一把抱住她泣道:“姊姊,汝为何如此狠心弃我而去?
汝从前对我那么好,为何如今突然冷落我,为什么?”
“因为你从前是个孩子,我太宠了你,现在汝大了,成人矣!切不可再与我太越界亲妮也!”
“不是,你骗我,为何我是代王,你就离我而去,到底为什么?”
“你这孩子,唉,都怪姊姊过去太宠了你。让你如此误会。”
“姊姊,对我说实话。为什么?”
“汝是王,不要沉迷酒色,要爱民如子!再这样姊生气了。”
“姊姊,我不能没有你!四年,整整四年,姊姊却突然离我而去,让我如何受得了?”
“那些歌姬姐妹,姊姊不送给你了吗?”
“她们虽然可爱,哪可与姊姊相比,我情愿不当什么王也要姊姊。”
月儿严肃道:“再这样,姊姊立即就走。”
刘恒转身哭泣而去,月儿也哗哗流泪,低头抽泣。
刘恒又来到薄姬房内跪在母亲身前,抱其泣道:“母后,你已答应让姊姊留下做王后,为何让她走?”
“是她自己要走,娘怎好强人所难。”
“不对,一定有事。她明明已答应嫁与我,当得知我是代王后,立即变了,一定有事。”
薄姬也皱眉道:“竟有这事,符离王家也与刘氏无仇无怨,按理她贵为王后,是求之不得。为何突然变了?看样月儿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
立即道:“来人,宣许师太。”现在的侍女都是月儿送来的歌姬们,原来的侍女因怕是越人派来的奸细,全嫁出宫去。侍女方要离去。
忽然又一侍女进来道:“启禀太后,师太送来一扇。”说着递上,转身下去。薄姬心想:真是神人,我要做什么她都知道。接过打开扇子,上书:大王项上之物可解迷。
薄姬立即盯看刘恒的脖子,见多条红丝线,伸玉指拽起,不看则已一看差点昏过去。原来是个白玉项坠,上边颇像一个墨色贞字。
薄姬颤抖着,道:“此物从何而来?快告诉我?”
刘恒道:“这是月儿姊姊送我的。”
“真的是她?”
“是,姊姊送我时答应嫁给我。可是今天又变了。”
薄姬浑身颤抖泪水下来,叹息道:“命也!命也!”把项坠拿在手里道:“你下去吧!娘想静静。”
刘恒知道有大事了,转身疑惑的离去。
薄姬躺下,将项坠按在胸前道:“难道她是你的女儿吗?难道她是汝的女儿吗?命运真的如此吗?”
月儿也躺着流泪,又是熟悉的气息,薄姬坐其身边,月儿立即坐起来,擦擦后,又恢复清高之霸气,道:“太后,没什么闲事了,孩儿就此别过了。您老保重。”说着撑娇起身欲走。
“别,孩子,我有话问你。”说着举起项坠道:“此物可是你的?”
月望望笑道:“大王真是顽皮,趁我睡觉时竟然偷去。”说着去拿。
薄姬撤回道:“告诉我,是你自己的,还是他人送给你?”
月儿道:“是我捡的。”说着去拿。
薄姬非常失望,欲还给她,又抓紧道:“送给我好嘛?”
月儿想想道:“吾已让太后府库宝物箱满,为何还非要这个?”
“因我情愿不要那些,也要这个。”
月儿奇怪道:“为何?”
“因为这个原来就是我的,你信吗?是我亲自买的玉石,请人打磨,一直戴在我脖上。后来……后来,送给人了。”
月儿道:“送给谁?”
“送给……。”薄姬眼中忽现柔情,然后又问:“请问汝可识,明玉这位夫人?”
月儿心都颤抖起来,那正是她的亲娘,被吕后灭三族的娘。想到娘的惨死,她上去一把抢过项坠,转身欲走。
薄姬上前拉住她道:“孩子,你是他的女儿,对吗?”
月儿颤抖着道:“有些事知道比不知的好。”
薄姬出室外望望,然后让侍女们都下去,然后回来。月儿也好奇心起,心想:她怎么知道娘的名字?
薄姬道:“我才晓得,为何看你第一眼就觉的眼熟,原来你是她的女儿,汝非常的像你娘。”
月儿见其眼神无恶意,道:“汝认识明玉?”
“不但认识,还亲如姐妹。你告诉我,此坠从何而来?”
“是吾父遗我之物。”
薄姬立即哭泣道:“你果然是他的女儿!你做对了,你真的不可与恒儿成婚。”
“汝终于知道了,还肯放我走吗?”
“为何不肯?”
“不怕我做出不利之事。”
“孩子,是你许多事不知道。”
薄姬伏其耳边低调道:“你是恒儿的亲姐姐。”月儿大惊,睁大眼睛望着她。薄姬又伏其耳边说了一句,月儿惊的浑身颤抖。
薄姬说:“恒儿乃韩信之子。”
月儿哆嗦着道:“你说什么?”
薄姬又伏其耳说了一遍,道:“恒儿是我与韩信的儿子。”
月儿差点坐在地上,这就是为什么刘恒有韩信影子的原因。
薄姬道:“你不觉的你与他有点像吗?”
“我不信!我不信!你骗我!”可是月儿又想起当初自己与刘恒同时出现在镜子时的形象。
于是薄姬与其述了往事:
当年秦末之时,魏夫人给女儿薄姬找高人许负看相,许负是鼎鼎大名的高人,她说这女子将来会生出天子。当时薄姬是魏王豹的姬妾。豹立即大喜:我的女人生天子,当然我就是天子啊。于是背叛刘邦。
刘邦派韩信,曹参攻打魏豹。他怎能打过韩信,大败。魏豹知道韩信为人正直,求他放过自己儿女一命。韩信不愿绝人子孙,立即同意,睁只眼闭只眼,说其子女跑了。魏豹就把美人薄姬送给了韩信当媳妇。
佳人配英雄,薄姬与韩信非常恩爱,发誓白头到老。传统社会三妻四妾太正常。韩信妻子明玉夫人颇贤,见多了一房姐妹,非常高兴,起码自己生理期,或怀孕期间由这个姐妹服侍夫君,所以一家人生活在一起非常高兴。
可是不知哪个奸贼告黑状,说韩信私通魏豹,放走魏豹子女,条件是薄姬,刘邦为人猜计心大,派人来查。
薄姬为了自己夫君韩信的安危,只好夫妻分离,回到魏豹被俘虏的妻妾堆中,都被送去了织房等待刘邦临幸。
大家看到没有,自古所谓的胜利者总是霸占人家的老婆,人家老婆妻女若报仇把这王朝搞黄搞倒了,伪君子们就发酸骂人家,比如妲己骊姬,都是被强霸过去的,人家报仇,文人太监们就骂人是如何恶毒。
请问你为何霸占人家妻女啊?你本国大臣不有的是千金小姐吗?不够你搂吗?你是正义之师就应该让其妻女自己去嫁人。所以霸占人家妻女无非就为刺激好玩。所以妲己搞倒商朝活该,骊姬搞的晋国五代之乱活该。
薄姬因心里爱着韩信有意离刘邦远点,非常的低调,所以一直没被临幸。韩信一直挂念薄姬有次去看望她,花钱后,太监安排二人见面,一对好夫妻说不尽的思念恩爱,这次竟然怀上孕。韩信想找机会要回自己媳妇,可是薄姬不同意,认为时机不到,她发现刘邦吕后这二口子,挺阴险。
不久后,刘邦临幸了薄姬,误认为是自己孩子。
刘恒出生后,刘邦看着特别别扭,总觉的不太像自己,所以把刘恒封到匈奴出没的代地。那里多是让人去送死的地方,只有最讨厌的儿女才送去的地方。
刘邦吕后机关算尽,诛异姓王,这么防那么防。可是大汉天下是韩信打下来的,定三秦,灭赵降齐,四面楚歌霸王别姬。最后还是阴差阳错的把皇位传回了韩信的儿子,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有人说韩信是给刘帮打工的,给公司挣来多少钱,也与你打工的无关,天下不是你打下来的。按此理,天下是项羽打下来的,刘邦是给项羽打工的,是项羽分他一块地封为汉王。“汉”这个公司牌子都是大老板项羽定的。
第三十五回 情伤亲浓回家江南
月儿当时栽倒坐在地上, 她简直傻了,又对刘恒升起爱来,这是姐弟之爱,自己不但有哥哥,竟然还有了弟弟。越想越可爱,从十三岁起就跟随自己。自己出于公心,既便是仇人刘氏的子孙,但是为了百姓,她也把凉城代地搞的固若金汤。
如果出于私心不管,恰恰伤害的是自己的弟弟。
她仰头哈哈大笑,心里这个痛快。月儿还是走了。
刘恒仿佛魂都丢了,他太喜欢这个姊姊了。他大哭痛苦不堪的来见许负,跪地抱住哭道:“娘,为什么?难道我与她真的没有夫妻的命吗?”
许负平静的道:“是的,没有。你们永远不可成为夫妻。”
“为什么?”
“因为她是楚王韩信的女儿。”
刘恒大惊,当时不哭了,盯看着干娘。
许负道:“你若想不让你心爱的姊姊从人间消失,这件事别再让任何人知道了。”
刘恒半晌道:“大汉的天下乃韩信所成,如果我们成为夫妻,我们的后代当王,不是化干戈为玉帛吗?”
“不行。”
“为什么?”刘恒非常愤怒,他从来对许负尊敬,甚至尊敬成度超过薄姬。
“当然有重要原因,但是现在绝对不能告诉你。等二十年后我再告诉你,现在绝对不行。”
他知道干娘说的事,基本从来不会改变的。许负望着其痛苦失望的表情道:“你不相信干娘吗?你认为干娘对你不好,不想把最好的给你吗?”
“孩儿不敢。”
“把月儿当作你最好的姊姊尊敬吧,别对她生出超过姐妹之外的非份之想吧。”刘恒痛苦的起身离去了。
许负道:“你还是没有百分百相信娘。将来你知道原因后,你不会怀疑娘做的是不对的。”
刘恒来到薄姬面前,命侍女下去,跪拜道:“母后,能否告诉我,项坠代表什么?”
“代表娘年青时的隐私。娘的隐私你也想知道吗?你也想羞辱娘吗?”
刘恒立既叩头道:“孩儿不敢。”
“所以永远的别再提这件事了。按干娘说的做,把月儿当亲姊姊尊敬就行了。她为我们母子付出了一切,真是好孩子,娘恨不得她做我的媳妇,可是不行。”
刘恒也不傻,他知道一定有重要原因,只好做罢了。可是感情,不是人说能控制就能止住的。是情控制人,而不是人控制情。刘恒日日煎熬着,只能靠时间来消磨情,可是脑子里全是她,回忆过去往事的一幕幕。
大船顺古邗沟向南而去,二岸花红柳绿,翠叶成屏。伏芦五女非常高兴,叽叽喳喳观看美景。
荀姬道:“终于要回家了。”
赵姬道:“对啊,不知咱们的园子荒了没有?不知还有仇人把房子给烧了没有?”
水姬道:“哎呀,不知我的杨莓树天天浇水没有!兰儿珠儿那二个小丫头很懒哎。”
赵姬道:“还有我的小兔兔不知她们看好没有,有没有跑掉。不知生了小兔没有?”
杨姬道:“你还是看好怀里那二只小兔兔别跑了吧!”众人大笑。
赵姬嗔道:“好啊,小蹄子,我看看你那小兔兔跑了没有。”说着扑上二女扭成一团,吱哇戏耍。
杨姬求救道:“师父救我!师父救啊!非礼啊!非礼啊。”
月儿过去把赵姬抱过来,抚摸其脸道:“多漂亮,唉,与为师一样都成老姑娘了。师父得把你们找个人家嫁了。”
“不,我们要一辈子陪在师父身边。”
月儿道:“黄家四少,对尔等非常有意,我看不如把你们还给他吧。”众女羞涩。
雯雯道:“那个吴王刘濞对妹妹好像……。残月山庄在其治下,他想要的女人,还得不到吗?妹妹能逃出其手吗?”
甜甜冷笑道:“妹妹乃吕后之祥瑞,他没那个胆吧。”
月儿道:“他毕竟是王,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不如把水姬杨姬送给他吧,汝二人可愿意?”
水姬立即道:“人家还小嘛,要陪着师父。”
杨姬道:“是啊,人家才不愿进宫呢。”
荀姬道:“哟哟哟,还装清高呢,是谁对人家眉来眼去的。”二女立即尖叫捶打发嗔。
月儿道:“我是严肃的,汝二人可愿意!若给生了儿女还是王妃了?”
二女低首道:“全凭师父作主。”
“好吧,就这么定了。”
次日,逆风,大船停下。此地乃山东南部,马上要进入江苏。因春天发生了旱灾,一大群的流民逃荒。男女老少坐在码头岸边,孩子哭老婆叫的。旁边兜售烧饼、馒头、包子的还挺贵,这别怪人家,商业从来是物以稀为贵。
月儿撑娇躯来到岸上,闲转观看。不时的有乞儿过来乞讨,月儿并没有给,孩子们失望的而去。
雯雯甜甜给了几个钱,好嘛围上一群,没办法了,二女把戒指耳环外衣都摘下舍了,就差光身了。
月儿在远处看的格格大笑。一切都被几双眼睛在暗中冷嗖嗖的偷窥。
这时,不远处,有一少年,正与母亲吃干饼。那母亲望望旁边一哺乳的少妇与那泣哭的孩子,将饼递其手里,道:“妹子,吃吧!奶孩子没奶不行。”
少妇道:“大姐,那你怎么办?”
“我不饿。”
少年立即把自己的饼给母亲道:“娘,你吃吧!”
“儿啊,你吃吧!李家就你这个独苗,你若饿坏了,娘怎么对得起你那死去的爹啊。”
“娘不吃,我也不吃。”
于是,把饼给了另一个老妇,老妇狼吞虎咽的吃着。
伏芦心慈拉着袖子,道:“师父,咱们的金子给他们一些吧。”
另四女也道:“师父,给他们点吧。”
月儿沉脸道:“混帐,舍没了,咱们用什么?”四女立即不言语了。
伏芦依然求道:“师父救救他们吧!平时师父最善,此时为何吝啬起来?”
荀姬也道:“师父帮帮他们吧。”
月儿笑着对另三女,道:“你们对正义的事不敢坚持,她俩却依然坚持。”三女低头,才知原来师父在测试自己。
水姬道:“我们哪敢惹师父生气。”
月儿拍其肩头道:“说的对,吾儿很孝。”又转头叹息道:“母慈子孝,这样的贤人,才当赏当赏啊。有些穷人并不一定当赏,孝子贤孙才更应该帮助。”说着空中落下一锭金子其母脚下。
那妇人立即四周观看,举起道:“这是谁的金子!这是谁的金子?”
哪知,过来几个凶汉,一把抢过道:“哎,是我的。”
少年立即道:“怎么可能是你的?!”
那人凶道:“那是你的?”
“不是。”
“不是你的,当然是老子我的。”说着扬长而去。
杨姬望见大怒道:“师父,那恶贼把汝的金子抢去了。”
月儿道:“让其先乐一乐。欲要取之,先要舍之。”说着来到一包子摊前,道:“你的包子我全要了。”说着给了一堆钱,摊主老头非常高兴。
伏芦立即给那对仁孝母子与哺乳妇几个,三人高兴而谢,吃了起来。哪知唿啦聚上一群人跪着乞食。五女给分着包子,片刻既光。
月儿道:“看到没有?这就是为师,方才不敢舍的原因。解决问题,一定要解其根源,正本清源。”于是追上那老头道:“请问老伯,方才抢金子的劣少是何许人也?”
老头道:“那是本县县太爷的干儿子董二爷的家奴。这董二瘸子才不是东西,欺男霸女逼良为娼。”
月儿点点头道:“请问,本地可有储粮大户?我想买些粮食给灾民?”
老头道:“这个董家有数座大粮仓,他们把米粮全买断了,然后用米粮换良家妇女或田地。”
“董家在哪里?”
“顺这条路向西,八里远见最大的庄院就是。”
“谢谢老伯了。”然后赏给几个大钱。
老头摆摆手道:“问个路哪能要钱,请小姐赏给灾民吧。”说完而去。古风纯仆啊。
月儿道:“杨儿,去把那箱宝珠拿来。”杨姬高兴的而去,片刻归来。月儿道:“叫上灾民们,随我去买粮。”
杨姬大声道:“各位姐妹前辈兄弟们,随我家小姐去买粮喽!尔等就就可活命了。”这声娇呼,唿啦聚上一大群人,欢欢喜喜,向西而去。
有人问:“汝家是哪位小姐?哪个府上的?”
水姬道:“我家小姐乃姑苏残月山庄庄主,王月王大小姐。”登时传开,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许多人惊讶,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三吴第一美女~吴钩残月。
果然林中露出白墙粉瓦的大庄园,众人来到门前,但见高大门楼,朱漆大门上碗口大的排排铜钉,上边二个兽吞铁环。
伏芦嘭嘭使劲的敲门,门子开门吓了一大跳,见得有数百人。
惊慌道:“你你你,你们要干什么?”
荀姬道:“通知汝家老爷,我们要买粮。”门子立既去报。
片刻后回来,竟然还有几个油头粉面的公子,贼眉鼠眼的望着。
其中一个道:“里边请。”
月儿头前而入,进了大厅。
一个胖子好像个管家,道:“小姐请坐。”月儿坐下,有丫鬟给上茶。
片刻后,出来一个一瘸一拐的五十多岁的面带横肉的男子。他对月儿仔细的上下望着,见一个头戴乌帽面罩轻纱的美人,后边众美人也面罩轻纱,一个赛一个,满室芬芳。
第三十六回 救济灾民董家恶报
董二翻着怪眼望望,道:“请问小姐贵姓高名?”
月儿道:“小女家住姑苏,姓王名月。”
“噢,姑苏王家。请问有何贵干?”
“现在发生旱灾,官粮未到,所以本人打算先买些粮救灾。”
“嗯,救别人于水火,应该应该。不过我家粮也不多,卖些于你也是可以的,不过价钱嘛?”
月儿道:“汝尽管开价。”
董道:“一口价,一石(音旦)一万钱。”众女恨不得一拳头捶死他,这么贵。
伏芦道:“简直是讹诈。”
董二道:“哎,不买拉倒,我家还得留着吃呢。”
这时,进来几个灾民老者,站在门口听声。月儿起身过去,问道:“老人家,灾民大概有多少?”
老者道:“足过五千口。”
月儿转回身,道:“那我要五千石?”
董二道:“那得五千万钱,汝可有这么多钱?”
月儿一摆手,杨姬递上一个皮箱。月儿打开,取出二颗碗口大的夜明珠,道:“这个可够?”
董二差点傻了,把屋照的通亮。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大耳光 ,方才只要一万钱,一石应该要十万钱才对,笑道:“好好好,够了够了。”说着拿过珠子,几个儿子立即上前欣赏。有人还贪婪的斜眼扫着那皮箱不怀好意。
月儿道:“开仓吧。”
董二道:“开仓放米。”
月儿出来,道:“各位兄弟,找个空地煮粥设场。”一些饥民高兴的而去。
月儿道:“请董爷出些大锅。”
董道:“好好好。”片刻十几口大锅抬出。饥民们在村边林子尽头,用石头搭上锅灶开始煮粥。片刻间煮好,米香飘飘,男女老少欢天喜地的吃着。众姬用水舀帮着分食。
待到晚上,月儿见行了,便自己回到河边,天上繁星点点,码头此时从先前的喧嚣,变成一片寂静,因为人都跑董家吃饭去了。
码头上亮光闪闪,晚风习习,一盏盏的渔灯,颇有诗意。月儿发现自己的船竟然不见了,四处寻找,见竟然在数百米林边的后面。她来到近前,四盏大红纱灯分外的漂亮。
她噌的跳上甲板,呼道:“姊姊,怎么移到这里来?害的我好找?”
却不见回声,月儿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杀气。轻轻分开仓门,见甜甜雯雯呆坐在那里,桌前盘坐一丽人,正在冲其微笑,表情非常得意。她是寒荒派掌门冷华座前的第一大弟子~戚姬。
月儿后悔了,不应该让王二押财物船先行,应该同行好了。
甜甜雯雯使着眼色,月儿先是一惊,随后道:“哟,是柳姑娘。不,应该是柳公子。不不……我不知应该叫汝柳姑娘还是柳公子?”
戚姬登时恼羞成怒,冷笑道:“小贱人,终于让我抓住你们了。你想要她们俩活吗?”
“当然,她们是我的结拜姐妹。”
戚姬拿出一粒药丸道:“要想她俩活命,就吃了它。”说着抛了过去。
月儿一把接住,道:“吃了它什么感觉?”
“吃了它,肠如刀绞,然后吐血而死,若不吃嘛!”说着唰短刀压在雯雯玉项之上,道:“我就杀了她。”
月儿把药丸扔入口中吃了,片刻后,没有吐血而是栽坐在船板上。
雯雯甜甜皱眉唉叹着,道:“傻子!傻子!”
戚姬哈哈大笑,站起来,一把揪过月儿道:“骗你的,我怎么可能让你这么轻松的就死了。三个小蹄子,终于被我抓住。我要慢慢的玩你们,折磨你们。”
月儿道:“你我无怨无仇,何必如此!”
戚姬瞪眼道:“什么,无仇?你忘了红颜坊汝对我的羞侮?”
“哎,那可是你先要羞侮我的!”
“混帐,我并没有弄伤你,汝却伤了我的宝贝。”
“你可以再长出来啊。”
“啊!气杀我也!”啪给了月儿一耳光。
然后冷笑道:“我要看看你们三个小蹄子是否还是处女。然后嘛!”说着慢慢脱去三女衣服,雯雯甜甜尖叫着。
戚姬道:“再叫就杀了你们。”说着那纤纤玉指从月儿玉腿向上滑去……。
可怜伏芦众女正在照顾众饥民,船仓里的事,她们一点不知。
天边月牙慢慢移动,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发生着各种事情,有正义的有邪恶的。比如你在看本小说的时侯,就有少女被马列邪教徙们正在奸污,就有青少年被中共摘了器官。
过了好一会,戚姬终于醒来了,满头的汗,并不是因兴奋而汗,而是吓的。因为在她的面前,坐着一个一身黑衫的女子,年青且冷艳。
她强装作镇静,带着扭妮的嗔道:“干嘛坏了人家的好事?”
“她们与你有何怨仇?”
就这一声,月儿大惊,道:“你是,你是……?”
“对,我是。”
月儿立即哭泣道:“姊姊,十年了。”
那女子叹息道:“是啊,余杭一别十年了。你也长大了!”
戚姬惊讶道:“你认识她?”
黑衫女道:“认识,月儿是我的小妹妹,非常可爱的小妹妹。”
月儿扑上抱其泣道:“姊姊,我好想你。”
“姊姊也想你。”
戚姬噌站起来,道:“好啊!你们竟然是一伙的。汝如何对我负责?”
黑衫女喝口茶道:“月儿让汝做个纯女人不好吗?”
戚姬气的道:“你你你……。”
黑衫女喝着茶,道:“师妹,你这下毒的本事,越来越差劲了,我喝了怎么啥事没有?”
众女大惊,原来戚姬瞬间在其茶里弹入毒粉。原来此人正是芈咪,她方才见戚姬要糟蹋月儿三女,将其打昏。
戚姬悻悻的道:“我不想与你翻脸,请自重!”
芈咪啪猛的一拍桌子,道:“汝还敢谈跟我翻脸?寒荒派最忌讳的是什么?侮辱女子何罪?怎么处罚?淫乱如何处罚?你来背诵一遍?”
戚姬噗嗵跪拜在地,哆嗦着,道:“求师姐放过师妹一码!”
“汝不是男人吗?怎么又称是师妹了?”
戚姬头冒冷汗,道:“请师姐看在我们从小长大,都是苦命人的份上,放过我一码。”
“你是自尽,还是让我把你带回师父那去啊?”
寒荒派冷酷无情,犯了帮规简直生不如死。
戚姬抓住她的胳膊哭泣,道:“求师姐放过妹妹一码!”
芈咪道:“汝突然袭击,把我杀了,不就没人知道了。”
“ 妹妹不敢,求师姐给妹妹个痛快。”
芈咪拿出一包药,道:“将它涂在你的脸上身上,你立即变成麻巴巴的男人。”
“不要啊师姐,不要啊,汝杀了我吧。”
“汝不是非常不想当女人吗?我把你彻底变成男人不好吗?”
“不要啊师姐。”说着一刀自尽。
月啪一把抓住其玉腕,戚姬竟然挣脱不开,惊道:“汝竟然没有中毒?”月儿抢过其刀嗖钉在板壁上。
芈咪道:“贱人,我若再晚来一会,汝将会变成一具死尸!吴钩残月是汝能动的了的吗?你是我最心疼的妹妹,可就这么的不争气!让我怎么办!”啪给其一耳光后流泪。
戚姬才知道,原来师姐竟然是救了自己,对方竟然是吴钩残月,吴钩一出,天下月残,如果自己的毒不好使,那死的一定是自己。
戚姬叩头哭泣,芈咪忽然道:“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把月儿的徙儿们救出来,把月儿的宝珠也拿回来,董家除了妇人小孩子,十四岁以上的全灭。”
“是,师姐。”戚姬转身出仓飘飘而去。
月儿大惊道:“什么?她们……我的徙儿,我得去救她们。”出船而去。
很快来到董家近前,但见饥民们,东一伙西一伙,各处躺在地上睡觉。
几个老人正盘坐在火堆前闲谈,月儿上前道:“阿公,那几个小姐哪去了?”
老人立即跪拜道:“恩人哪!”
月儿道:“老人家,快快请起,我那几个徙儿们呢?”
一老头道:“好像被请入董府。”
月儿噌噌来到墙前,一跃而入,只见更夫倒地,瞪眼嘴中流血,灯笼正在地上燃烧,看样刚死不久。
只闻前院后院,一片惨嚎声,与女人孩子们的哭叫之声。突然,跑出几个赤裸身体的男人,乱叫乱抓着,把身体挠的血肉模糊,还依然不停的抓着,露出骨头后,又抓挠他处。
月儿大喊道:“徙儿们,芦儿,杨儿,你们在哪?!”
她穿过后院,见惨嚎又起,十几个男人,乱叫乱抓着,浑身鲜血。月儿看的直冒凉气,知道是戚姬干的,寒荒派太可怕了。她又穿过二重院子呼喊着。
终于听到一声娇呼,道:“师父,我在这。”伏芦摇晃着出来,衣衫不整,酥胸半露。然后另四个陆续出来,水姬竟然全身赤裸,抱着月儿哭泣,月儿惊讶道:“发生了什么?快告诉师父,发生了什么?破身没有?”
“没有破身,再晚一会,就……我们被他们骗入屋内,被迷昏,多亏一个漂亮姊姊出手相救。”说着大哭,月儿柔声安慰着,然后寻衣穿好。
众女忽然不哭了,因为她们被这惨嚎声吓着了。
这时,前院远处喊声震天,原来饥民们知道可能出事了,恩公被董家给害了。砸门欲闯,终于有高手跳入院中,打开大门冲了进来。月儿知道太危险了,飞奔来到前院,大声道:“没事,没事,找到了!”众人一起跪拜呼叫恩公。
见众女衣衫不整的样子,立既明白,登时喊杀连天,欲冲进去杀人。
月儿拦住道:“千万不可!董家因做恶多端,被人下毒灭了门,大家快退出,碰到就浑身腐烂而死。”
这时,又嚎叫着跑来数人,其中一个竟然一瘸一拐,正是董二瘸子。
他浑身挠的血肉模糊,惨嚎翻滚。登时鸦雀无声了,方才还是人声鼎沸,瞬间静的出奇,都被吓着了,其中那几个浑身血肉模糊之人,竟然冲向人群。
月儿道:“快跑,千万别让他们碰到,粘上既死。”
众人吓的唿!全逃出大门之外,将门顶上,门内拍打着大门如同野兽般嚎叫。把众人唬的喝道:“顶住,顶住,顶住,别让他们出来,嘿呦!嘿呦!”结果劲使大了,轰隆一声,把大门推倒,将人压扁。
众人四散而逃。其他人也不知发生了何事,见人家跑,他们也跟着,一哄而散。
这时,门口出现一黑衫女子,正是芈咪。她慢慢进院,这时又几人惨嚎奔来,她捡起一块砖头掐碎,连连弹出,将对方灌脑而死,因为她知道寒荒派的巨毒“快活极乐散”有多残酷。
终于,惨嚎声都消失了,因为都死了,只有女人孩子们的哭泣声。
这时,人影一闪,扔过一大包道:“宝珠!剩下的都我的。”戚姬转身又入内寻找宝物。月儿接过,打开后,夜明珠如同电灯,照亮了二十多米远,她重新装好。
这时,饥民们又壮胆返回来,都拿着棍棒石头火把,得有一千多人,男女老少前来,怕董家再把恩公给害了,自己就难活命了。
数百人闯入院中喊杀连连,这时又出来几个年青姑娘,跪地哭叫求救命。月儿上前询问,才得知,董家地窖里关着众多良家妇女。
众人冲了进去,将众妇救出,人们愤怒了,叫骂着。
临近天亮时,二十多匹快马奔来,是县衙捕快,因为早有人报告,这里出人命了。
大捕头喝道:“闪开闪开!”进入里边查看,但见一具具尸体。
月儿道:“不许碰,粘上就死!”把捕快差点吓尿了,呕了一气才缓过来。嘛,还有这么把人整死的。取证过后,死了七十八口,全是中了极毒。
大捕头要把月儿也带走。哪知月儿也亮出牌子道:“吾乃常熟捕快,前来办案。”对方见其级别并不比自己高,非要抓走,双方僵持着。
第三十七回 烹了郡守活吃县令
月儿道:“把你们县令叫来,我要亲自与他说话。”捕快只好请来县太爷。
县令到来吓了一跳 ,竟然围着这么多人。进院后见自己干儿子董家全死了,大怒道:“大胆贱人,捕快哪有女子来当,一定是冒充的,立即将其给我拿下!”官差拔刀就要动手。
杨姬大喝道:“大胆,汝个狗官,董家把妇女关入地窖里奸污,你不管,却捉拿解救他们的人,我看汝活腻了。”
县令大怒道:“立即给我拿下,反抗着格杀勿论。”
官差们冲上就打,杨姬伏芦五女与其战在一处,别看人家是普通官差,其中也有高手,高手不一定非得官当的大,许多剑客也不过是有钱人家的跟班。
双方竟然打的势均力敌,月儿一直背手站立没动。外边百姓闻听要拿下恩公,喊声震天,要求杀贪官。
县令更惊慌,咬牙道:“给我杀!”众官差才开始下死手了,刀刀致命。
月儿突然出手,踏禹步进入战圈,哐哐哐几脚,把几个最厉害的踢飞。然后一把揪过县令,啪啪啪连煽了十个大耳光,道:“汝个狗官,看来董家如此猖獗,都是你这大靠山保护伞的功劳。”
其中一个被奸污的女子,上来抓挠县令,大叫道:“就是他们一群狗官,奸污我们。”县令杀猪般大叫,其他官差有人跑去调兵。
月儿道:“把你们郡守叫来,不然我就杀了这个狗官。”
不久,从县里赶来三百多官差,将大宅围住,百姓大骂不绝。许多人甚至丢石头,气氛非常紧张。
郡守接到紧急消息,立即带一千兵马火速赶来,百姓齐齐高喊:“杀贪官!杀贪官!杀贪官!”
郡守知道出大事了,大喝道:“退下!不然按谋逆罪处理格杀勿论。”
百姓纷纷骂道:“狗官与董二瘸子一起奸污良家妇女,官府不管却抓好人!”
“为何让刘氏当天子?”
“对,刘氏不配当天子!”
郡守害怕了,见有要造反的架势,若在自己地盘出事,朝廷会放过自己吗?立即高喝道:“各位父老乡亲。朝廷的官粮很快就到了,放心,本官一定秉公处理。”
然后带群高手护卫入内,见县令官帽被打落,被反绑跪在地上,旁边站立一群绝色佳人,大怒道:“大胆贱人,汝竟敢私扣朝廷命官,该当何罪?还不快把人放了,饶汝不死。”
月儿从怀里拿出牌子道:“本官路过本地,前来出钱为饥民设粥场,哪知这个狗官,竟然与恶霸董家父子,一起拐来良家妇女关在暗室轮奸。竟然对本官也要非礼,汝这狗官难道一点不知情?”
郡守见理亏,没敢接这话茬,反而望望那牌子,冷笑道:“嘟,一个小小捕快,胆敢扣压县令。赶快放人,不然格杀勿论!”
水姬立即喝道:“哎呀,原来你这狗官也是他们一伙的,汝等着,一会要你这狗头。”
这时,突然人影翻动,郡守身边二大高手腾空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刀攻来。但闻咔嚓二声霹雳,二大高手倒飞而回,摔撞翻一排官兵。这时,又几大高手腾空而起,刀剑齐齐袭来。
但见双方寒光闪闪,一阵激烈金属撞声,与嘭嘭的暴响声,一个个侠客们的刀剑被绞飞,身体倒撞回人群。月儿出钩就这么快。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大喝:“闪开闪,大王千岁驾到。”郡守们一齐跪拜,月儿一直背手站立不动。
来人正是楚王刘交,他因有事正巧在附近,闻迅而来。百姓们一齐举拳头高喊“杀贪官,杀贪官!杀狗官!”
刘交沉脸,道:“大胆,何事引得百姓如此愤怒?”
郡守立即上前,道:“启禀大王,不知从何处而来个小女子,竟然拿着个牌子冒充官差,私设粥场,竟然不知为何与董家发生争执,将董家全家灭门,还敢扣压县令。”
刘交刚要说话,杨姬怒道:“汝这狗官,看来与县令一起在董家奸污良家妇女!”
水姬大声道:“我说大王,恶霸董二瘸子到处拐偷劫来良家妇女,关在暗室与狗官们进行轮奸,天理难容,汝这大王怎么当的,混到头了吧?”
御史大喝道:“大胆贱人,竟然对大王如此无礼!”
水姬喝道:“狗屁大王,今天他若不让百姓满意,后果你可知道。”
刘交崇儒,为人不错,立即道:“子曰,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而来之!如果汝说的有理,本王一定为汝主持公道。”
荀姬道:“姐妹们,大王来了,尔等快去申冤吧。”众女一齐上前跪拜,哭述被祸害经过。
刘交闻后,惊讶道:“竟然有如此恶事,郡守汝竟然不知?”
郡守立即道:“由于事情太过机密,本官公务繁忙确实不知。而且此事,不知是否是其一面之词。”
刘交道:“好吧,带所有人回去审理。”
御史道:“来人,将一干人犯押走。”
水姬道:“大胆,难道我们也是人犯乎?”
御史道:“那是当然,竟敢私扣朝廷命官……。”没等说完,水姬一水舀打了过去。御史吓的栽倒,水舀被一高手轻松接住打回,其力比原来强过十倍,看样是想打死水姬。
哪知月儿抬手挥出一掌,嘭一声暴响,水舀被火焰掌炸飞热浪滚滚。众护卫驾起刘交紧急后退。
御史道:“给我拿下。”
百姓登时急眼,激动的大骂高喊:“刘氏不配为天子……刘氏不配为天子……!”
刘交有些心惊,立即又上前,拱手道:“姑娘所言极是,确实本王有失职之过,请问小姐,要本王如何做,尔等才满意?”
只见月儿把那捕快牌子一翻,又露出一面金光闪闪的牌子,喝道:“御史,过来参拜太后天威。”众官愣住了。
水姬喝道:“还不过来!”御史心里觉的这牌子不一般,又怕过去给自己一刀怎么办。
杨姬:“汝可知我家大人是谁?我家大人乃太后之祥瑞,今天回乡路过此地,没想到恶霸竟敢连神之祥瑞都敢动手,简直是色胆包天!”
御史头皮发炸,他早听说祥瑞之事,因为此事把灭三族妖言令都解除了。难道就因她?
御史壮胆上前接过牌子,仔细望望,噗嗵跪拜道:“臣,罪该万死,冒犯天威。”
刘交心里咯噔一下,月儿摆摆手道:“请大王过来?”
刘交立即上前接过牌子望望,然后也跪拜,道:“臣参见太后千千岁千岁千千岁。”所有官差全部跪拜。
月儿道:“大王快快请起,知道的汝是跪拜太后,不知道以为是跪拜本官呢。今日之事,本官定会如实向太后奏上一本。”
刘交差点吓尿了,吕后之狠毒人人皆知,诛完异姓王就完事了吗?外人不在乎,可是刘氏诸王依然心惊肉跳。刘邦若活着还能压住吕后,今天吕后这精神病,说不上因为何事,一抽风就把自己送阴间去。
自己地盘发生这等恶事,百姓有造反之驾势,她若给奏上一本,吕后正好找借口诛王,自己还有命吗!吓的冷汗冒了出来。
立即道:“请大人息怒,小王立既处理。”站起来用袖子擦擦冷汗,所有人都看到其狼狈,没想到发生这样的反转。
刘交站起来,道:“本王宣布,董家满门抄斩,县令、郡守立即烹了,家里男为奴女子为娼。来人行刑!”
郡守大叫道:“大王冤枉啊,大王冤枉啊!都是县令干的,与本官无关哪!”
县令则大叫道:“大王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大王饶命!”
官兵立即架起大锅,片刻间水烧开了,把二人扒光,按在水里,惨叫连连,一会工夫活活煮死。
饥民们正饿着呢,恨的扑上去片刻间把肉全吃了,刘交对受害女子们道:“还有谁,请指出来?!”众女又指出一些官差,立即都被煮上。片刻间,又被饥民们吃光。所有官差全吓的浑身颤抖。
月儿上前拱手道:“大王公正,吾等佩服。”
刘交又跪拜道:“子民受苦,王之罪也!”说着大哭。
月儿伸手扶起道:“大王整日在宫中日理万机,这些奸诈奴才敢欺上瞒下,非大王之大错也!本官一定为大人美言。”
刘交高兴道:“多谢大人,小王感激不尽。”
月儿道:“董家有的是米粮,请大王立即开仓放米,我就说是大王之功也。”
刘交会意,立即道:“赶紧开仓放米,救我万民。”
官差连连大喊:“开仓放粮了,大王开仓放粮了。”众民欢呼。
立即又开始煮粥,刘交与月儿漫步林间观看百姓吃饭。
刘交高喝道:“全赖太后之祥瑞降临本地救万民,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姓一齐跪拜吕后。
月儿听了真刺耳,与吕后有不共戴天仇,竟然又无意中又美化了这毒妇。但是为了百姓,没办法,只能阴差阳错的这么办了。
她被请到郡守府,众官又跪拜,把月儿买米钱还了回来,还给献上厚礼,月儿都分给百姓中的贤妻良母。
月儿真的给吕后写了奏折,如果不与她通气,哪个家伙上告,说月儿借太后之威杀人害命欺负官员,那可坏了,所以必须得向其奏明。
送到长安后,吕后看了,祥瑞降临到哪,百姓都感恩母仪天下,太监宫女们一番吹捧,心情大悦乐的她放了一串臭屁胃口大开,多吃了二碗干饭,把面守审其食折腾的三天才缓过劲来。
这下月儿到哪,都成了神来供奉了。
接下来,把董家财产分给受害众女,月儿收留了数百个七岁以上十四岁以下的孤儿女孩子们,一齐南下。
第三十八回 徙儿嫁人太湖劫杀
月儿的事迹轰动江南,大船路过广陵时,刘濞在王宫给摆酒接风。
然后向月表示了无尽的爱意。
月儿道:“妾身已是祥瑞之身,终生不可再嫁,吾王对妾一片真情,只能望月千里两相思了。”还装着哭泣。把个刘濞感动的热泪盈眶。
月儿道:“为还吾王无限之深意,由水儿杨儿,替妾身服侍大王吧。”把水姬杨姬赐给了刘濞,其实五女加上月儿刘濞恨不得都占有,虽没得到月儿,有了二女也挺高兴。
师徙拭泪而别,月儿大船进入长江,过丹徙,来到常熟,这下睡太爷王仁过来给他下跪接风。
月儿来到县衙,对徐姬述说了经过,然后道:“经过四年行程,徐氏贾谊母子三人已经安全回到了洛阳老家,姊姊交给我的差事正式圆满完成。”
其实徐姬早得妹子书信,了解整个经过,惊的道:“大人乃祥瑞之身,妾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让您给贱妾当下人,罪过罪过。”她可不是装的,真害怕啊。
大船到了无锡进入太湖,黄家四少在画坊上,亲自宴请月儿,月儿确实对其非常有好感,真有嫁其之意。
二人抚琴而歌,月儿以琴传情道:“公子为妾出生入死,甚至不惜毁誉污名,妾身不能与君白首一生,终生遗憾。”
黄云飞流泪了,道:“小姐乃仙子之冰清玉洁,凡夫俗子何敢玷污,臣侍于吴王,何敢与吴王争爱。愿在下之心与小姐永远生死相随。”月儿激动的投其怀哭泣。
然后止泣站起,望着窗外水天一色,道:“为表妾一片真情,让荀儿赵儿代妾服侍君一生吧!愿君待她们如待吾。”
黄云飞跪拜哭泣,感恩道:“定不负小姐一片深情。”于是荀姬赵姬留下,师徙拭泪而别。
数百个女孩子都先前已送入残月山庄,由傅母吕氏教化。可是月儿并没有去那里,而是想去六合园。她打算要投在娘的怀里大哭一场。
大船起航向南而去,也就是向太湖南岸而去。这时,斜风细雨,天地一片白茫茫,月儿站立船头,望着远方,道:“芦儿,就差你了,为师很想给汝找个好归宿。”
伏芦撑绸丝彩伞,为其挡雨道:“我不嫁,我要一辈子陪伴师父。若没有师父,我不知自己现在何处,师父就是我重生的父母,再造的爹娘。”
月儿将其抱在怀里道:“汝可知我为何没把你嫁出去,因为你非一般女子。汝乃骆越人的王,不知葫儿将来如何,一旦有个闪失,汝就得接替王位。所以你绝对不可随便嫁人的。没有绝对可靠之人,我是不会把你嫁出去的。”
“是,弟子明白师父的一片苦心。”这时雨越下越大。
伏芦道:“请师父进船仓。”二人进入,盘坐方桌前,练习近身搏击武术。
突然,一个水手武士道:“启禀小姐,数艘小船正在快速的向咱们靠近,好像来者不善。”
正说着,啊啊惨叫连连,伏芦呛啷抽剑出来,但见人影翻动,如同蝴蝶乱飞一个个高手从小船之上,跃到大船甲板。眨眼之间,八名水手全部被杀,或倒在船板上,或栽入水中。
月儿知道想救已经晚了,所以依然静静喝茶。
伏芦娇喝道:“什么人?”与其战在一处。挥动绝学六甲操,瞬间劈翻数人。一个中年汉子,腾空而起,一掌劈来。伏芦同样一掌迎出,嘭一声大响,对方被击飞落入水里水浪溅起。她自己也震的撞破门板倒摔在方桌近前。
这时,唰唰跳上更多人,将整个船仓围住,然后一齐动手,咔嚓咔嚓,把个方方的大船间击个粉碎,四散飞落太湖之中。连桅杆与大布帆也倒入水中。
这下好,变成敞篷露天航母了。二十多米长,五米宽的大船,如今成为决定生死决斗的水上平台。在这里只有胜利者才能活,既使跳入水中,想游到七八里远的岸边,实在难。
突然,伏芦被按倒,寒光闪闪,二侧惨叫迭起,鲜血飞溅,七八个高手双腿齐断倒栽入湖水中。月儿一出手就干掉七八个。她依然静静喝茶。其他人吓的,急身闪跳到船头船尾。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慢慢上前道:“不愧吴钩一出,天下月残。”
月儿道:“如此良辰美景,实在不应该如此扫兴。”丝丝细雨片刻打湿其衣。
“确实如此,若不是小姐怀璧其罪,我定与小姐喝上几杯。”
“汝是何人?来此是何目地?不会为杀我几名水手吧?”
那汉子道:“只要你说出铸剑之谱与凤凰鞭诸宝在哪,就饶汝不死?”
月儿道:“明白了,你们是廖家人。”
“不错,财乃身外之物,小姐勿要为财而损命。”
“你们为廖家卖命不是为财吗?汝现在可离去,给廖二父子带个话,我已经判他死刑,这个丧心病狂的家族,竟然不懂,得民心者得天下。”
那汉子眼露寒光,道:“看样小姐是不肯说喽?”
“宝贝就在我身上。想要你得有这个本事。廖东山因为没有本事拿去,只好丢了狗头,其同党早告诉你了吧!”
汉子喝道:“给我拿下!”
登时无数暗器飞向月儿师徙,可是对方人却不见了,同时数声惨叫。原来月儿消失前将茶杯掐碎,碎片射入几人的头中。
众人唰冲到船边,因为看见其滑入船下。突然,人影翻动,寒光闪闪,数声惨叫,原来月儿唰抱伏芦滑入栏杆坠下,单钩挂在船边,躲过袭击后又腾空而起,连劈数人。伏芦也跃上,一剑扫断一人之腰,尸体栽倒血流。
月儿并不停下,如同一阵旋风,刮向众人,连续的断刃崩鸣声与惨叫声,栽入湖水声。船前杀手们全被干入水中。伏芦猛击船尾,连斩数人,月儿唰过来,急挥几下,将对方全部扫入湖中,船上一片血红。把一些箱子都染红了,与雨水溶在一处。
这时,唰唰唰又跳上一群人,开始围攻师徙,激烈的金属撞击声,片刻间又劈倒十几个。月儿发现这批比刚才那批杀手厉害太多,知道廖家出动最精锐了,可能是为报复灭门之祸。
刘濞已把廖家灭门,当然其家主要人物早跑到东海国驺摇无诸地盘上去了。
又一番激烈撕杀,所有人全被扫倒,唰唰唰又跳上一群人,立即挥刀剑各种奇怪的兵器,一齐猛攻。
月儿游刃有余,可是伏芦却非常的吃力,幸亏三五更苦练贞竹步,穿梭特快才可保命,不然早被人家砍倒。
月儿娇喝连连,寒光闪动,很吃力的又劈倒十几人。
这时,突然一声尖叫,伏芦的剑被人家崩飞,对方唰一剑刺到,伏芦闭眼心想:完了。哪知,唰身体倒退三米,对方一声惨叫,被月儿打出的火焰掌劈开脑门,尸体摔出老远。
伏芦吓的芳心乱跳,被月儿抱在怀中,将一支钩塞入其手。
伏芦道:“师父,别管我了!你快走!”
“我怎么能抛弃你,放心,为师乃吴钩残月,今天他们都得死!”
这时,又一轮攻击开始,三名高手,腾空而起,鞭砸、剑劈、棍扫,可是所有袭击都突然半途而飞,身分数段,热浪滚滚,原来月儿又扫出火焰刀。
师徙又一阵激烈拼杀,将十几人劈入湖中,已累出一身香汗。
这时,但见远处一船上,站立一中年白衣男子,一挥手唰唰唰,又跳上船二三十人。
月儿大概数一数,对方来了约二百多人,被自己斩杀八九十人,至少还有一半人,而这一半人是更厉害的高手,看样越人下了血本,倾巢出动了。
又斩杀数名高手后,月儿娇喘不止,而伏芦更是累的昏头昏脑,眼冒金星,觉的够呛,不由道:“师父,别管我了,汝自己走吧。”
月儿道:“不行!”一掌又劈死一人。这火焰掌虽厉害可是弱点是极耗功力的,月儿大有灯枯油尽之势。对方阵营中有二个老头,掌法特别的厉害。用的是东皇太一掌。
月儿每与其对一掌,如同打在大山上,震的身体如同爆炸一般。并不是月儿就天下第一了,没谁天下第一,强中更有强中手。
这二个家伙越战越勇,不时嘿嘿冷笑,道:“行,小姑娘真有种!能抵过这么多高手的连击。”
说着连连劈出铁掌,月儿为了伏芦只得拼命的硬接,她的嘴角已经渗出血丝,有吐血之兆。全靠体内先天獬豸之力顶着,不然早被人家给拍扁了。
突然,伏芦伸掌去硬接,她见师父实在吃力,哪知一声尖叫,嘭的一声飞了,咔嚓砸碎一个箱子,摔的差点断气,咬牙心想:妈呀妈呀,我这青春小蛮腰要断。
月儿一分神,嘭的一声也被人家击飞滑出老远。对方已杀红眼,好像也不要什么宝了,钻空就砍。
见机会来了,登时四五人腾空跃起,刀砍斧劈,瞬间到来,一定要把月儿碎尸数段不可。
哪知一声娇喝,寒光闪动,嘭嘭的暴响与惨叫声,月儿钩扫而过,对方残肢乱飞。月儿体内先天獬豸之力越挤压,越危险时,越爆发,可是这次爆发后,有虚脱之感,因为对方太多高手。如果王二在,也不能如此狼狈。噗嗵跌坐在船板上,差点掉落下层仓板里去,因为大厚板早被打的千疮百孔。
对方也被震住了,不愧是吴钩残月,太厉害了,靠上前就死。转圈围动着,蓄势待攻。
就在万分紧急时刻,忽听哇的一声,一个孩子的大哭声,非常清脆的哭声。众人齐齐的盯看。
但见,方才被伏芦砸碎的箱子中,藏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她好像刚刚睡醒,好像被惊醒后非常的不满意,道:“你们是坏孩子,不听话,来这里打架,我要告诉爹娘打你们的屁股。”
一武士喝道:“闭嘴,汝爹娘在哪?”
“我爹娘在天上。”她说着一下趴在伏芦的背上,哭泣道:“姊姊,带我去找爹娘来打他们,他们是坏孩子。”众人见其那尿叽叽的样子,八成还没断奶呢。
伏芦突然大惊,原来一股巨大功力传入自己体内,冲的她浑身欲飘,立即知道了,这个孩子八成是神仙。
孩子哭泣道:“姊姊,打他们,然后带我回家!”
伏芦道:“好,姊姊打他们。”
这时,那老头运足掌力,全力击向月儿,掌未到,功力先锋压的就窒息了,月儿闭眼心想:完了!没想到,这里是自己葬身之地。
哪知突然,嘭的一声巨响,把月儿挤压的差点断气,翻了几下白眼才挺住。再看那老头,一声惨叫,被击飞二十多米之外,噗嗵掉入湖中,这辈子再也上不来了,因为浑身骨头全碎了。
众人大惊,打他的不是别人,而是垂死的伏芦,她方才一跃而起,击出一掌。
伏芦仿佛满血复活了,另一个老头,大怒,腾空而起,一掌击出,伏芦大喜也一掌迎出,结果嘭的一声暴响,老头仰头跌个大跟头,伏芦也被震飞重重的摔在船板上。
本来许多人想跑,因为对方太过厉害,一看登时放心,连远处那中年人也放下了心:原来对方并不是有多了不得的功夫,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
伏芦自己明白为什么,原来那孩子传来的功力弱了,才被撞飞。
伏芦摔倒,杀手们见机会来了,七八人腾空而起,刀剑一齐劈到。哪知一道锐风刮出,惨叫连连残肢乱飞,胳膊大腿坠入湖中一片红。把众杀手吓了一大跳,这伏芦仿佛中了邪,一会强一会弱,突然又发疯般有力。
她噌的蹦了起来,那个女孩又哇哇哭泣道:“姊姊别扔下我,姊姊背我!姊姊背我!”典型是那种赖叽叽的孩子。
伏芦柔声道:“好,姊姊背你!姊姊背你。”
那孩子笨拙的爬上其背,抱住其脖双腿夹住其腰。好家伙,伏芦觉的其身唿的巨大的功力传来,自己登时仿佛力大无穷,立即开始主动进攻,几下把左面七八名武士扫入湖中;然后立即扫向背后,罡风呼啸所过,尸体拦腰而断,打着滚的栽入水中。
然后狂扫右边,又一片惨叫。片刻间,整个船尾无人了,伏芦突然又虚弱的摔倒,因为孩子身上的功力突然的断了。她觉的这孩子好像故意在耍戏自己。
第三十九回 嫂子救命兄妹相逢
这时,女孩哭泣道:“姊姊不要死,姊姊不要死。”
船头上的杀手们,本来想跑,见机不可失,对方体力又不行了,估计再斗一会她就得死。冲上欲杀,月儿此时体力恢复些,挥钩急扫,将众人挡下。
远处小船上的中年人,喝道:“上,快上!”
嗖嗖又蹦上三十多人,这是更厉害的高手,更厉害的高手打灯枯油尽之人,那是稳胜。
危乎!人未到,剑罡掌力袭来,月儿心觉不好,急身暴退,咔嚓咔嚓,将船板击个粉碎,大船漏水开始下沉。
伏芦噌的冲上,挥钩狂扫,登时暴响连连残肢乱飞,片刻间十几人毙命。她雌威大发,前后左右兜了几个来回,一个没剩,杀手们全部落入水中。
那中年首领,终于颜色更变,死死的盯在那孩子身上,他绝对不相信伏芦能有起死回生之力,一定是那孩子的作用,难道她是绝世高手?
没等想明白,伏芦突然腾空而起,一个鸽子大翻身,竟然奔其而来,一钩劈出。中年人呛啷宝剑出鞘,全力击出太一剑,最厉害的一式~锵鸣琳琅。
咔嚓一声霹雳,中年人自己连脚下的船都被劈开,哧!鲜血飞溅,湖水一片红。
其他几船上的高手们,吓的腾空而起,翻跳到其他小船上,避其锋芒。
哪知伏芦背个孩子还可轻飘飘的跟上,一钩扫出,四五个人残肢乱飞。
月儿高兴的大叫,道:“好!再来,吾儿才是吴钩残月!”
其他小船上的余下仅存高手们,愤怒至极,没把人家几个女子干死,自己主子都被人家给劈了。太丢人了!
几大剑客纵身而起,一齐剑罡呼啸,伏芦娇喝道:“杀!”霹雳连连,鲜血飞溅,湖面一片红,尸体在湖水中飘浮着。
伏芦又连纵数船,将余下者都劈入水里,只有七八个人,跳入水中,拼命的向远处游去。不知其水性可否能游到数里之外的岛屿。
这时,大船开始倾斜,月儿将几箱珠宝扔到小船上,其他的财物只能将来派人来捞了。
这时,正巧无锡官船去苏州运货,见这里大船要沉立即转舵过来,月儿摆摆手,其中一将军还真认识月儿,惊讶:天哪,这不是祥瑞吗。
月儿跳上其船头,那人立即跪拜道:“下官参见大人。”月儿述说了经过。
立即从官船上下来一些人,跳上小船看着大船,免得他人盗了财物就麻烦了。月儿三人上大船而去。
这时,月儿询问伏芦,道:“吾儿难道有何方神仙助汝不成。”
伏芦道:“师父,此孩乃神人也,是她相助也。”本想询问,哪知女孩竟然睡着了。仔细看这孩子简直像个玉娃娃,比月儿皮肤都白嫩可爱。
直到大船在苏州靠岸时女孩才醒来,月儿立即道:“小妹妹,汝叫什么名字?”女孩儿睡眼惺忪的望望,然后啊哭了起来,然后停止,歪头四处妞妮妮的看着。
伏芦立即跪拜道:“谢妹妹救命之恩。请问恩公家住何处?”女孩子啊又哭了起来,然后抽泣着。
月儿也跪拜道:“恩公是何方神圣,请留下大名,让吾师徙年年感恩?”哪知女孩啊又大哭起来。
本来一些官兵伸脖子好奇的观看是什么神级人物,哪知竟然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不由哄堂大笑。
女孩哭泣道:“啊,我要找爹娘!啊……,我要尿尿!”看不出半点高人的迹象。
那将军嘻皮道:“就是她神功盖世?”然后众人又哄堂大笑。
伏芦道:“好好,我带你去尿尿!”走至船仓外,踏木板向岸上而去,哪知一头栽入水中。众人惊慌去捞,怎么捞也没有。
月儿急道:“快快,捞出来。”众兵哪敢不听命,拿网子来回的拉,鱼倒兜住不少,可人还是没有。众兵可累坏了。
将军道:“大人,看来此娃非比寻常,这里无急流无深坑,掉入水里也会浮起来,怎么可能消失不见。”
月儿觉的有理,又跪拜一番,然后带伏芦回到六合园。
嬴姬笑等着她,见面后月儿一头投入怀中,哭泣起来,道:“娘,……我……我……(哽咽)早打算好,回来投入娘的怀里大哭一次。”
嬴姬抚其头母爱倍致的道:“哭吧,吾儿不在娘的怀里哭,在哪哭。”月儿果然大哭起来,把伤心的泪都哭了出来。
哭罢后,月儿洗脸梳洗,换去所有血衣,泡上最好的香汤澡,无一处不泡的香香的,大家闺秀嘛!然后穿纱衣打扮一番。
然后来见嬴姬,见其身边,竟然坐着一位白白胖胖,非常端庄的少妇。与嬴姬还有几分相似。她们的身边,玩着大小一群男女孩子,最小的,竟然在怀里抱着。
二人轻言细语,聊的非常开心,见月儿过来,那贵妇立即冲其笑着招手。
月儿上前,笑道:“这位姊姊是哪家的?”
贵妇笑道:“我是她家的?”
嬴姬道:“她就是我常向你说的姊姊高姬。”
月儿高兴的一把抱住,亲妮道:“我想了姊姊多年,姊姊为何狠心总不来看妹妹?”
高姬笑道:“嫂子早想来看你!可是还得给汝家生儿育女,延续香火,看,嫂子又有三个月了。”说着拍拍绵肚。
月儿撒娇道:“姊姊还是狠心不来看娘与妹妹。”
“不要叫我姊姊,要叫我嫂嫂。”
月儿惊讶道:“嫂子?哪家的嫂子?”
“当然是汝韩家的嫂子。”
月儿笑道:“姊姊真能开玩笑。”
高姬道:“过来,过来。”几个小孩子都过来叫着娘,大的竟然六七岁的样子。
高姬道:“快 ,跪拜,叫姑妈。”
几个小孩立即跪拜道:“孩儿叩见姑妈。”
月儿立即上前扶起挨个抱抱道:“哎,真乖,好可爱噢,姨娘真喜欢你们。”
高姬道:“错了,什么姨娘,你是亲姑妈,这都是你的侄儿,不是外甥。”
月儿惊讶的望着,认为辈份如此称呼太怪。
高姬拉过一女孩子,道:“你看看,这小蹄子像谁?是不是与你一个模样?”月儿惊讶的仔细望着,确实非常的像自己,确切的说是像自己的母亲。
这时,高姬又拉过一个大些的十一二岁左右的孩子道:“你看这个像谁?”
月儿抬头一望,登时浑身颤抖。一把抓住他,仔细的望着,然后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汝可像是谁,汝父可叫韩星?”她觉的与哥哥当年一样一样的。
男孩子立即泪水下来,捧着月儿的脸,道:“妹妹,为兄寻找你多年。难道汝不认识我了吗?”
月儿哆嗦着道:“汝叫我什么?汝叫我什么?”
原来男孩正是韩星,他流泪道:“妹妹,那日左车伯伯,在黄山带着我闯出大内高手们的重围,被吕产追杀!掉入深渊里,伯伯将我甩上石台时,撞塌了头,父王的师父,阿祖的灵猴,给我服用过量的参元甘露,造成为兄终生童子身,再也长不大了。后来汝大嫂使用神农派的神药,才使咱家可延续香火。”
韩月差点昏过去,抱其大哭,呼着哥哥,二人哭罢。月儿与哥哥交谈。
韩星道:“妹妹,为兄苦找你四年,然后才放弃了,因为你已经成为少女,见面也难认了。”月儿闻言又哭。
这时,韩星又道:“你看这个人是谁?是哪个调皮蛋?”
唰,门开了,进来一位小女孩子,一身彩衣,气质非凡。
月儿大惊道:“哎呀,恩公,汝不是掉入水里了吗?怎么跑来这里?害的我们大伙捞了好久。”女孩儿又张嘴啊……假装妞妮着大哭起来。
众人欢笑,高姬掩樱唇格格笑道:“大姐,你就别耍小姑了。”然后对月儿严肃道:“妹妹,这就是咱家大嫂,人家是大房啊,我在你家是做小的二房啊。”月儿惊讶的简直呆了。
原来小女孩正是参娃,她背着手冲其笑着,一改过去赖叽叽的样子,那气势简直像个仙女。
月儿立即跪拜,道:“妹妹参见大嫂。感谢大嫂救命之恩。”
参娃伸出小手,白嫩白嫩的纤纤玉指,掺其道:“自家人不必过谦,我在广陵时就跟上你了。人家廖家也早跟上你了,你得罪的人势力可够大的。”月儿述说了经过。
嬴姬道:“天哪,不愧是韩信的种,真是智勇双全,如今汝竟然是吕后的祥瑞了。真好笑!”哈哈大笑。
然后当然是兄妹亲热交谈了三天三宿,才把故事述说完。
不久,月儿发出江湖追杀令,拿下廖二父子的人头赏钱二铢,对就是二铢。许多人认为真是愚蠢,二铢钱谁干啊,傻子都不干。月儿知道一定有人会做的,命人将钱挂在山庄的门上。
同时他以残月山庄庄主的名义,给东海王驺摇与闽越王无诸去信,要求他不许收留廖家势力,否则后果自负。驺摇与无诸开始不以为然,甚至是愤怒,可是不久他们却深思了,因为廖家势力一个个的消失,后来竟然害怕了。他们才知道吴钩残月的势力究竟有多大。
第四十回 公子救母狮吼深山
这座大宅建在天目山深处,与山相依,山是宅,宅是山也,山宅成为一体。里边众多的通道与秘室,机关乃是有巢派天下四大巧手的广陵李家所设。李家做的乐队人偶都会唱歌奏乐的。
这样的巧手,这样的智慧,设计出的机关,任何人闯进来,都会变成个死人。
廖二太爷父子就藏在这样的城堡里,是绝对安全的,何况还有三百死士的保护。他们都可随时为主人而死。如同齐王田横死后,八百壮士自尽殉忠。
城堡里还储存了十年才能吃完的粮食,还有数百名美女。
住在这里可谓是世外桃园。
廖必复是廖东山的兄长,号寒衣尝胆,取自勾践卧薪尝胆之意。何默是其手下第一谋士,其智堪比韩信张良。可是廖家却不是刘邦,刘邦打仗啥也不是,你看刘邦的历史基本都是光荣的败迹。
大秦是项羽所灭,破釜沉舟,九战九捷最终使章邯二十万秦军投降被坑;
楚汉相争,刘邦五十六万联军被项羽三万人打的落花流水,老婆亲爹被人家俘虏,逃跑时连姑娘儿子都不想要。与项羽打一场那是败一场。
天下第一强的霸王项羽却被兵仙韩信干败,所以韩信才是天下第一高手。大秦是项羽灭的,项羽是韩信灭的,所以刘邦纯是钻空子白捡便宜得了天下。那为什么他能捡成?因为刘邦听话,能听取别人的意见,他不认为自己聪明。认为自己最聪明的人,多是最愚蠢的。比如纣王,哪个臣子来进谏反被他给上课。
所以堪比张良韩信的何默,廖家在关键时,总是不听他的意见,什么时候搞糟了才听其的。
此时花园里,有花,有酒,有月。
廖必复坐着,他的身边站立一白衣秀士,正是何默,他沉默时多,所言必是精华。他的儿子未来就是刘濞座前大名鼎鼎的第一谋士应高。
廖必复喝口酒,上等杜康,啧啧嘴道:“我们错在哪里?”
何默望着天空道:“错在不应该得罪明月,因为她太高,她太美丽。动了最美丽的,总是能引起公愤。”
这下廖必复倒沉默了,好一会道:“她会找到这里?”
“会的。”
“你这么高估她?”
“不,我们太低估了她。低估你的对手,那是最致命的错误。得罪谁别得罪女人。”
“特别是美女。”
“对。她美在她的智谋,连匈奴、吕后、刘濞,她都能利用。只要能利用的她都能利用,甚至连神仙都被其利用,而且利用的如此巧妙,没有违反任何的规矩,包括神仙的规矩。所以有时我都怀疑她是韩信的化身。”
“可是她却违反了我的规矩。我必须要她死!”说着咔嚓一声掐碎了酒杯。
何默低头道:“放弃吧!从一开始就不该碰她。吴钩残月,吴钩一出,天下月残。”
廖必复哈哈大笑,指指天空,道:“可是我这轮明月依然未残!”他话音未落,远处几声惨嚎声。
何默道:“她终于来了。”
廖必复大惊站起来,道:“来人?”
立即武士进来,道:“启禀大爷,有人袭击城堡。杀了十几人。”
“来了多少人?”
“好像一个。”
“全力防守。”他的话音未落又数声惨叫。武士转身急急而去。
廖必复望望天上的明月,这时一丝乌云将月亮遮住,他的心也沉了下来,升起莫名的恐惧,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我们还能与王月合好吗?”
何默道:“已经晚了!她的江湖追杀令已经发出。她一定是恨我们杀了她的人。”
廖必复握紧拳头,道:“一个小贱人,能有何能量!”
“因为她是天上的月亮,必然会有无数的惜花恋月的追求者。所以千万别得罪女人,特别是美女。只能尊敬女人,让她们高兴的像猫咪一样投在你的怀里撒娇。如同黄家四少,他为了那个贱人,竟然不惜毁了自己一世英名。”
这时,惨嚎声更近了。可是片刻后,一切静悄悄了。
这时,武士进来跪拜道:“启禀大爷!来人不知去了何处。”
廖必复道:“来人能去了哪里?”
何默道:“不好。快保护太爷。”
二人匆匆忙忙冲入房间内,然后穿过层层走廊,钻入长长的山洞里,穿过五道铁门,进入那满是美酒美女的最安全的内室。
一具尸体躺在地上,他的人头却不见了,背上插把短剑。廖必复立即上前跪地大哭。
原来,廖京华廖二太爷闻到有人来进攻城堡,不断的打探消息,觉的来人太过高强,于是进入了山中密室。
他打开最后一道铁门时,惊呆了,一个白衣方脸胖乎乎的年青人,正在欣赏一把宝剑,那是他最喜欢的宝剑,在大夜明珠下,闪闪发光。
廖二沉脸道:“原来是你,汝如何进来的?”他正是公孙天羽。
“我是走着进来的。”
“你能破了天下四大巧手的机关?”
“既然是人做的,当然人也能破。”
廖二道:“我明白了,原来春申世家的宝剑,驺家芈家的宝物,都是汝偷去的。那个假的吴钩残月也是汝搞出的把戏,目地是想把项雄推上江南船帮舵主之位。”
公孙天羽笑笑道:“只要我想要的,没有拿不到的。”他晃晃剑道:“这是专诸刺王僚的鱼肠剑吧?!”
“正是。汝想要?”
“我对它毫无兴趣,我不会为了什么宝剑而去得罪女人,而且是非常可怕的女人。我不过借它用一下而已。”
“用它做什么?”
“我用它取你的脑袋。”
廖二哈哈大笑道:“凭汝个娃娃能取老夫的脑袋。”说着腾空而起,一掌劈出,廖家得东皇派太一功真传,称霸南天。
但见公孙天羽也腾空而起,二人交叉而过,脑袋滚落。嘭的一声暴响,那巨大的功力将石壁击个大坑,撞击出的硫磺味道散发出来。噗嗵一声尸体落地,唰鱼肠剑又刺在其后背之上。
这就是不久前二人到来前发生的事。
何默道:“请公子快快离开这里。”
二人匆匆忙忙出来,来到花园里,这里依然是有花、有酒、有月。
可是座位上,坐着一年青白衫之人,桌上放着个人头。
廖必复惊道:“原来是你,公孙天羽?”
公孙天羽笑着,举杯喝了一口道:“好酒,不储藏三十年,绝对不能这么醇。”
廖必复怒视其道:“汝要取我父子之人头?”
“对。”
“汝就为赚那二铢钱?”
“对。”
“我给你二万金,汝取下王月的人头可否?”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那二万金不值这二铢钱。”
“汝讨好王月能搂上她吗?”
“不能,我不是为了女人,因为我多的是美女。”
“那为什么?”
“当然有我所好。”
“如果以那些诸宝铸剑之谱,凤凰鞭千年蟒角。来换王月的人头可否?”
公孙天羽晃头道:“不行,我不会愚蠢的为个铸剑之谱,而得罪绝对不该得罪的人。”
廖必复握拳头道:“有了铸剑之谱,我的武士就会无坚不摧,称霸天下。”
公孙天羽向何默道:“君乃天下第一谋士,为何不教教这些蠢货,不让其明了得民心者得天下之理?既使有了锋利的刀剑再凶,再残暴的杀戮也最终是败局。这是我父项羽之血的教训。”
廖必复惊讶道:“汝是项羽的儿子?”
“然也!”
廖必复冷笑道:“汝绝对不该把这个秘密告诉给这么多的人。”
这时,得有二百多武士聚集,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会把对方劈成碎片。所以他的信心大增。
公孙天羽道:“告诉你们也无妨,因为对于死人来说,对白痴来说,知道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
廖必复道:“我再向你说最后一遍。如果汝取下王月的人头,我可原谅你的杀父之仇。”
公孙天羽摆摆手止住,然后对何默道:“我非常欣赏你,不如跟我如何?跟着廖家的蠢货,没什么出息。好鸟儿择良枝。”
何默叹息道:“我早知道跟着他们没什么出息,但是忠义二字却是我的人生准则。所以我把我的儿子远离了这里,让他们远离廖家。”
廖必复冷冷的盯看他道:“什么?”
何默道:“我把儿子应高送走了,让他从此远离廖家,因为廖家永远成不了大事。”
廖必复似乎受到了奇耻大辱,公孙天羽站起来晃头叹息道:“我真的非常欣赏你。”
廖必复冷笑道:“汝何来之信心,能杀了这里所有的人?!”
“因为我是公孙天羽!”
他说着仰头长啸,所有人全部大惊,然后全部纷纷倒地昏了过去。
这便是项家的绝学“金刚狮子吼”当年刘邦派神箭手楼烦射杀项羽,结果项羽冲其一声大吼,楼烦吓的浑身颤抖,躲起来缓不过劲来。可惜项羽没练到家,不然早把刘邦搞死了。其原理就是特殊声波破坏神经系统。
天亮了,所有人都醒来了,廖必复的人头却不见了,公孙天羽也不见了,剩下的武士人都在,身体都健全,可是都在嘿嘿傻笑着,他们不记的任何的事情。
何默也呆呆的坐着,脑中全是混乱,他站起来茫然的走着,不知去往何方,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摔入悬崖下而死。
公孙天羽确实是天下第一号危险的人物。他带走了这里所有的宝物与所有的美女还有美酒。
残月山庄内,琴声淙淙,仙衣袅袅,一群女孩子正在练习华夏最正宗的九韶大乐之舞,一个年青公子,站立旁边欣赏多时。
月儿高仙髻,轻纱遮面,正在训练众女孩子,德音雅乐九韶祭天大乐。
她玉指终于奏完最后一个音符,年青公子啪啪啪鼓掌上前,道:“此曲乃神仙之乐,可遇不可求也!”
月儿笑道:“羽公子大驾光临,棚壁生辉。”
公孙天羽笑着上前,伸指弹了几下,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月儿惊讶道:“君乃乐中高手。”
“一般般啦!”
“使我有俞伯牙遇钟子期之感。”
“又漂亮又会说话,看样天下必然无数公子醉于小姐香裙之下。令人可畏也!”
“君可醉也?”
“有点。”
“妾不胜自豪。”
“我今天不是与你花前月下,诗情画意来的。我是来谈买卖的。”
“噢,什么买卖?”
“我要挣你那二铢钱。”说着把那挂在门前的二铢钱扔在桌子上。
“君把钱取了,可有货?”
“当然,货在盒子里。”指指远处二个小方箱。“验货吧!”
“不必了,我相信公孙天羽。汝想要什么,说?”
“我想要个人。”
“是我吗?”
“不敢,小姐乃祥瑞,不敢非份之想。我要我娘。”
月儿惊讶道:“你娘?你娘怎么在我这?”挥玉指扫扫众女道:“哪个是你娘,尽可带去。”
“吾娘乃蝴蝶夫人。”
“啊,原来如此,看样羽公子真乃孝子也!”
“那是当然,她从小将我奶大,廖家因不懂怜香惜玉不懂尊敬女子,才遭灭门丢命之祸。”
月儿撑娇躯站起来道:“君可能误会了。汝娘没受任何的威胁,也没有人能威胁得了她,是她自己不愿离去。汝娘与我娘有非常复杂的关系。她与吾娘情如姐妹。到底如何,汝应该亲自去见她。”
公孙天羽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转身而去。
月儿点点道:“带走这二个污物,此乃仙地,怎可有如此秽物。”
公孙天羽提箱子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第二部完)
本套书共三部一体。
韩氏列传之《盖世英雄》
韩氏列传之《冷月姑苏》
韩氏列传之《铲除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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